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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宝鼎》01-05

fu44.com2014-06-09 11:12:00绝品邪少

               龙纹宝鼎作者:不详整理:独形&songyulang***********************************  写在前面的话:  记得以前有许多同好要《龙纹宝鼎》一书,那时小弟手头恰有此书,便着手录入。但由于是手工打字,速度极慢,且原书为盗版,内中错字、别字较多,一边录,一边还要校对,委实难做。辛苦了一月有余,录入尚不及百一。故迟迟不敢与大家“见面”。  另望有此书的同好,一起将此书补齐(我的略有遗失)。  向老友们问好!!***********************************                第一章  万县,是四川沿江最大都市之一,仅次于重庆的大宗物资集散地,是川江下游的重镇。  万县地势之美,自古有名。  北负都历山,右倚天生城,左凭帽子山,环城各处崎岖不平,因山而建。滨江一带稍微平坦,以万安桥为联络中心。  长江经万县东流,自此东西横行,沿江有很多峡谷,所以险峡甚多,风景异常奇丽,过此即入三峡之地。  万县古迹名胜,首以李太白读书处太白崖最着名,崖在南津街后。  城内唯一公园为城西西山公园,面临长江,形势天然,花木亦盛,入门处铁凤山寺有高大的钟楼,高及十丈,其钟声可传达万、云、开三县之遥。  鲁池流杯,为万县八景之一。  流杯池在高笋塘青年宫前,相传为宋代大诗人黄山谷暮年饮宴之所。  着名的回澜塔,形势亦颇为优美。  万县市内多溪水,来去无踪,冬秋二季水浅,春夏水盛,所以市内的交通多赖石桥沟通。  万县的桥既多且很别致。  例如五梁桥和万安桥分上下两层,水枯的时间可以走下层,水涨的时间则走上层的悬桥。  万安桥的形势最美,桥下为弓马溪,水大时,溪水甚急,猛冲直泻,故文人题此为“响雪”,巨石垂瀑,蔚为奇观。  此桥仅十余丈,中间筑有阁室,以为休息之所,桥下则有许多古迹。  另外在城西,有溪注长江,溪上横天而卧一条巨大石梁,利用此天然而卧之桥,当地人称为“天仙桥”。  川人深受关二爷影响,多重义。因此,川人也多结社组帮,其中最着名的以清、洪为首,一般外人进入川所,都受到“洗包袱”的待遇(盘根问底)。     ***    ***    ***    ***  这天,城西的一条街角上,围着一群怒目相向的小伙子,年纪十三四、十五六不等。既然是怒目相对,也就是说各有对手了,那么,这十几个小伙子显然是分成两个集团了。  只是,光这样瞪着眼对看着,似乎也分不出高下。因为其中一方,不但人马众多,而且个个身高体壮。所以,连带着眼珠子也都大了许多。光是如此一瞪,那眼中暴射出的凶光,也足以把对手震慑得动弹不得。  但是,事情就是那么怪!  就是那被逼迫的一方,虽然人数比较少,又比人家长得娇小瘦弱,但个个却趾高气扬。  哇操!凭什么?“孙猴子坐王位——太不配!”  话又说回来,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  难道这堆小家伙不怕被他们揍扁?你看,这些小家伙个个气定神闲,彷若身怀绝学,内功练到反璞归真的地步,面对强敌处变不惊,那般胸有成竹。  哇操!有这可能吗?“马店买猪——没那回事。”  双方瞪了许久,眼珠子大的比较容易累。所以,分别眨眨眼睛,稍事休息。  其中一位最为勇猛挺拔的首领人物开口喝道:“阿宏,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呢?”  这个叫阿宏的小伙子,就是这批小个儿的头头。十三四岁不胖不瘦,五官端正清秀,本该算得上英气勃勃的相貌,但这会儿,他嘴儿斜挂着冷笑,迷眼睥睨而视,左叉腰,右屈腿,吊儿郎当地站着,可就破坏形象了。  英气只剩一分,小混混的气质可冒出九分之多。  只听他先“咳”了一声,以君临天下的姿态说道:“哇操!你讲的又不是官话(北京话),小老子我怎么听不懂,只是他娘的口齿不清,像嘴巴含着个大鸟蛋!”  这些大个儿给他的话气得七孔生烟,休息过的眼珠子顿时又射出精光,看情形,顷刻就要爆发大战了。  阿宏见状“哼哼”冷笑两声,道:“童开!‘牛吃稻草,鸭食谷——各享各物。’哇操!你凭什么不准老子这票人在万县混,你他妈的‘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呀!”  哇操!小毛头也为了争“角头”,发生“群殴”。  童开,显然是这群大个儿的龙头老大。只听他冷哼一声,道:“一个巴掌只有一个大拇指,你也不打听打听西街是谁的地盘,竟敢不打招呼就想做买卖,你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屎)!’”童开毫不示弱地回应。  阿宏哈哈一笑,伸出两只手,四指紧握,大拇指往上翘,撇撇嘴角道:“哇操!你自己看看,这是几个大拇指,再数下面两只脚,也有两个大拇指,连这个数目都算不出来,没水准!”  他这一说,一群小个儿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有人出口讥笑道:“八成是做没本钱生意,被人家逮到给砍掉了。”  这一来,一群小个儿更是笑歪了嘴。  童开一张脸气得青中泛紫,沉声喝道:“干你娘!给了鼻子上了脸,‘在佛爷脸上刮金——不想活了’!”  说完,向左右一努嘴,那些大个子已抡拳挥掌上来,各个憋了一肚子闷气,全一股兜了出来。  阿宏见对方摩拳擦掌出了手,大声道:“哇操!通过攻击发起线了!”  他身子一溜,躲过童开当胸一拳,一个大旋身,飞起了右腿,一脚踹在童开的屁股上,笑着道:“先打个‘正’字标记!”  童开冷不防被他踹了一脚,一个跟头,爬了个大马趴。  他霍地站了起来,猛地转转身子,冲上来揪住阿宏的衣领怒骂道:“老子不打死你,就不姓童。”  双手一缩,已将阿宏提到眼前,猛地挥拳一砸。  那知阿宏使刁,当童开将他提到眼前时,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得童开一脸都是口水。  趁童开张不开眼的时候,身子猛地一扭,使出一招“金蝉脱壳”,从自已外衣中溜了出来。  头一扬,嘴吹着口哨,笑道:“姓童的,有种就来追小老子我!”说着,率领着已落败势的队伍,急急钻入巷中。  童开怒火中烧,一边用袖子将脸抹了抹,一边暴跳如雷,吆喝一声,一马当先追入巷子里。  按说,这条巷道虽不很长,但也不算短,阿宏这票人不可能眨眼就不见了,可是,偏偏就一个人影也没有瞧见。  童开扯嗓门怒骂道:“你娘,阿宏!你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的!”  话声未歇,阿宏已从巷底转了出来。他双手叉腰,嘻笑道:“哇操!我看你是‘死了又还阳——还没有活够’,小老子跑是为了你好,还以为我怕你!”  童开更是怒上加怒,拔足冲了过去。  阿宏做了个鬼脸,拉开架势等着他来,并且笑道:“哇操!有种,我们巷子里见真章吧!”  童开怒道:“见你的头!”  但见童开才来到阿宏跟前,猛觉耳边劲风震来,暗叫不好时,后脑儿已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棒,只打得眼前昏黑,金星直冒,尚未回过神来,那棒子又挟头挟脑再来了一下,童开顿时倒卧在地。  刹那间,整条巷子充满了乒乒乓乓的木击声、哀号哭叫的告饶声。因为,巷子的两边忽然冒出了数十个小孩,分别拿木棒、石块,每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又打又砸的,只打得那群大个子抱头鼠窜,不亦惨乎!  阿宏见童开这帮人,已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开口笑道:“哇操!他娘的,这叫‘请君入巷’之计!”  对着卧倒在地的童开飞踢一脚,道:“哇操!先把这小子绑起来。”  众多小孩嘻嘻哈哈,将童开和一些投降的大个子绑了起来。  阿宏道:“小猴儿,把他们全押到铁凤山寺,小老子要开堂审讯俘虏。”  小猴儿有如传令官,神气活现地叹喝道:“大军开往铁凤山寺。”  众小孩遂洋洋得意地将打败的俘虏,押着上道,一路浩浩荡荡地来到铁凤山寺的门前。  声势不可谓不浩大,就连庙祝也隐匿不敢出来。  这时童开已恢复了神志,只觉后脑袋疼痛不已,哼声道:“阿宏,你要怎么样?”  阿宏冷冷笑道:“哇操!我要让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和万县的父老面前,订下约法三章,大家以后好来好去,你若是不同意也可以,哼!”  童开此刻已是阶下囚,他知道阿宏的鬼明堂最多,生怕又想出什么古怪点子来整自己,忙叫道:“我同意!我同意!”  阿宏用鞋尖在童开的下颌顶了一下,道:“哇操!小老子要订什么法还没说出来,你小子就忙着答应,可见居心不良。”  童开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好闷声不吭。  阿宏见他这样,讥笑道:“哇操!看你这么个大块头,原来这般没种,小老子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呐!”  紧接着,又指挥另一小孩道:“哇操!小明,你去弄张纸和笔来。”  小明忙着去向庙祝借笔墨、白纸来。  阿宏等一切准备妥当,即正正经经地道:“第一,以后我这群朋友要在万县西大街摆摊做买卖,你们不得征收地盘费,所谓光棍不挡财路。”  童开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你他妈的!这些日子连连打伤我的朋友,他们损失不少,包括医药费、生活费,生意也不顺畅,你要拿出一千两银子来做赔偿费。”  童开瞪着一双大眼,急道:“什么?一千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阿宏冷冷一哼,道:“哇操!怎么?不同意是不是?你要知道,什么东西都有个价,要你赔偿一千两银子,是同情你,给你特惠优待啦!”  童开只好闭上嘴,看来,不答应是不行的。  阿宏接着又道:“哇操!最后一条,就是你要在西大街的‘贵宾楼’摆上一桌酒,公开宣布,以后不准对我弟兄‘打黑子斯’(说坏话),甚至也不能‘开花’(骂人)。”  童开闷声不吭,这也就是默认了。  阿宏见大事已定,立即精神百倍,转头却见小猴儿苦着一张脸,忙道:“哇操!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小猴儿走到他身边,悄声道:“阿宏哥,我可不是大死(诗)人李白,你老大哗哗啦啦说了那么长一篇,我可不会写呀!”  阿宏刚拿起笔准备自己写,忽然哈哈一笑,把笔放回桌上道:“哇操!谁说要我们自己写呀?要代书干什么,要他们写才算数呀!”小猴儿像获得解脱枷锁的囚犯,眉开眼笑地照着阿宏吩咐去找代书了。  片刻后,小猴儿回来了,捧着那份写好的东西,交给阿宏。阿宏朝童开道:“好啦!你现在派一个人回去拿一千两银子来换人,再在这张纸上画个押,以后街上碰面,大家还是笑脸迎人,别再肚里藏鬼。”  童开嘴里说好,心里暗道:“好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当下,派了一名同伙回去拿银子赎人。阿宏则大刺刺地坐在铁凤山寺正门,等着银子送上手,还不时朝童开做鬼脸。  童开只当没看见,但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即刻脱身,找个地方藏起来呢!  过了好一会儿,银子终于来了。  阿宏一看,是万县“汇丰银号”银票,知道不是芭乐票,两眼为之一亮,笑道:“哇操。童开,现在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发个重誓,遵守诺言,即可走人。”  童开逼不得已,只好发誓道:“我童开若违反约法三章,葬身在阿鼻地狱,上刀山下油锅。”  阿宏见他言词俱诚,便替童开松了绑,放人走路。  一场地头之事,就这么一方喜一方忧地结束了事。  众小孩前拥后抱地围着阿宏一路呼喝着,在西大街大摇大摆地来了一次示威游行。阿宏游一会儿街,已满足了常胜将军的瘾头,笑道:“好了,这一千两银子大伙拿去分了吧,也好防备明年赔本。”  “老大,你不留一点儿?”  “哇操!我自已有,这一阵子弟兄们都苦兮兮的,让他们分一分,拿来花一花,不无小补。”  “好的!老大真够意思。”  “走啦!走啦!哇操!”  说着,众人拉着手欢天喜地的走了。  这位壮少年姓包,单名宏,乃是城中洪门老么李厚的义子。  有人说他是李厚的义子,李厚老婆捡来的孤儿。  他姓包,是因为他身上有锁片,正面有“长命富贵”四个字,背面则有一个“包”字,就是以这为姓。  不管是孤儿也好,义子也罢,李厚夫妇对他真是视同已出,打五岁那年,从外地请了一位秀才来教他读书。  这位教书先生也真怪,文的也好,武的也好,他统统都教,还教小家伙一些吃喝嫖赌的知识,也不怕误人子弟。  更怪的是,李厚夫妇也从不过问,对这位老师信任到不得了。  包宏本来就是万县的顽童,这一来就更野了。  自四年前,他就是城中一群顽童的老大,无论什么调皮捣蛋的事,他差不多都插上一脚,乃是位令人头疼的人物。就是年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也得乖乖地听他指挥,如果对方不服,他一样公事公办,照揍不误。  所幸,他还有正义感,否则必成万县一害。  今天他大胜而回,着实“心凉脾肚刀”(愉快)。  这一爽,就回家晚了。  当他返回家的时候,刚抵家门,忽见眼前人影一闪,一时好奇,便也尾随急追。  怪的是,这人逃入一个废宅后,立即不见了踪影,好端端的一个人,好似泡沫般地消失了。  包宏不信邪地在高及人腰的荒草中搜索着。  当他搜到颓落的假山附近时,陡觉足下一空,身子便掉了下去,吓得他“哇操!”叫了一声。  “砰!”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一个地洞里。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啧啧呼痛。  只听他低声道:“哇操!这是什么鬼地方?”  抬头一瞧,只见一道昏暗的光线自斜斜的一个丈余方圆的洞口透了进来,洞沿的荒草随风摇摇摆摆地晃着。  他恍然大悟道:“哇操!原来方才是踩到那个大洞才摔了下来的,哇操!简直在坑人,怪不得这些人会死光光。”  他一向好奇心重得跟什么似的,疼痛稍减之后,立即想进去瞧瞧,他瞧了一阵子后,低着头朝地洞深处行去。  那条地道高约两丈,宽约二尺,由于上面积有雨水和秽物,又多年没有人走动,因此弥漫着一股霉气。  包宏小心翼翼地在黑漆漆的积水地道中摸索前进,黑暗中不时传来“啪啪”的足踩积水声。  突听“呼——”一声响,一团黑影朝他的面门射来。吓得他慌忙一闪,一个重心不稳,竟然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整个屁股坐在水里了。  慌忙站起身子,瞪着双眼四处望着。  但是地道中十分的黑暗,仅仅听到“呼呼”和“啪啪”的声音自前方一直传来,却瞧不清是什么东西。  他机警地贴在石壁右侧,半晌那些声响才逐渐消失。  他松了一口气之后,暗忖:“哇操!这种鬼地方怎会有这种鬼东西?”  他小心地再往前走。  地道转了一下之后,逐渐上斜,包宏四肢并用,开始往上爬。就在这时,突听前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令包宏一阵“雾刹刹”。  “啪!”“滋!”之中含有急喘声,好像又有呻吟声。  年方十三四的包宏虽然在地方上混了不少日子,打了不少的架,见识了不少场面,却从来没有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  他好奇地悄悄爬了过去。  那怪声越来越清楚了,他却越来越纳闷了。  半晌,他只觉已经爬到了尽头,自己被一道木板阻住了去路,伸手推了推,却是纹风不动的。  这时耳中却传来呻吟:“喔……喔……好哥……亲哥哥……哎……哎哟……美爽爽爽……哎哟……人家……飞……飞了……”  哇操!给“美爽爽爽”做广告。  包宏循声一瞧,终于在木板上找到一枚钱大小的圆洞。他立即凑上去一瞧!  但见两片白影不时地上下扭动着,他不由吓了一大跳。  仔细一瞧,只见两个光溜溜的身子在一具置于地面的寿木盖子上不住地摇动着,看样子显得十分剧烈。  那两个人距离包宏隐身之处约有丈余,由于两人背对着他,因此,包宏无法看到二人的面目。  哇操!两人在做“啥米代志”(什么事)?  二人紧抱在一起的样子,分明是好朋友,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应该光着身子抱得这么紧啊!何况是“男女授受不亲”哩!  可是在上面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凶呢?  下面的那个女人已经呻吟、喘气地向他求饶,他还不放过人家!哇操!杀人不过头落地,太过份了吧!  包宏和人家打架时,只要对方开口求饶,他一定会饶了对方的,哇操!欺负人也不是这种欺负法!  那个女人真是奇怪,已经开口求饶了,身子却还在扭动挣扎着,哇操,准是想诈败,有够老奸的。  还好,那个男的没有中计!  包宏暗暗地替那人加着油!  那人每挺动一下,那女的便呻吟一声,包宏便暗暗地喝声采。  哇操!这位老兄也真“一级棒”,称得上“高杆”,练习“伏地挺身”就可以将人修理得龇牙咧嘴,呻吟不已。有够赞,哇操!大丈夫当如是也。  包宏羡慕地瞧着那人的那条五寸余长,七八分粗的吊垂之物,下意识地摸胯下的家伙。  哇操!真歹势,老鹰比小鸡,哪能比喔!人比人,气死人,少比为妙。  他哪知自己才十三四岁,尚未发育成熟,对方却是三十多岁的壮汉,两者当然是不能比的了。  就在包宏羞愧万分之际,陡听那人闷哼一声,身子立即开始颤抖,包宏立感不妙,遂道:“哇操!惨了,那人要输了。”  那男人快感连连,咬紧牙根做最后的冲刺。  包宏紧紧握着双拳,暗暗地加油道:“哇操!有种!加油!再加油!”  ……  紧小的玉穴,己被插得水花直冒。  “唔……别急啊……不要这般用力……”  一阵的快攻后,那男人的力气也消耗了不少,于是,他又停了起来,这样一来又急坏了那女人。原来,她正是在享受欲仙欲死的快感。  “喔……你……你不能……不能减速……加点油……用点力……顶深点……格格……深一些……好好……啊……啊……舒服死了……我会被你……整死……我……快……啊……太妙了……好爽……我从未有……有过的舒畅……啊……真是妙……妙极了……舒服透了……”  陡听那女的“啊”地叫了一声,四肢一软,一动也不动了。  那女的好似已全身瘫痪般,至今仍然四肢分开仰躺在棺材盖上,看样子似乎“爽”得全身无力了。  只见她那原本细窄迷人的“宝蛤”,经过与对方那阵子的狂欢纵欲之后,变成了一个寸许宽的圆洞。  此时但见缕缕津液,正往外流着,沿着她那菊花瓣流向棺盖上,在那上面划了一道“斑马线”。  “哇操!不要脸,哪有躺着尿尿的!”包宏暗骂着。  最令包宏注目的是那媚娘那一丛“韩国草皮”,因为经过两人汗浸及搂身的挺动,现在紧紧铺在“宝蛤”两侧。  “宝蛤”现在像是喷泉,包宏孩子气重,当然好奇地注视着啦!  陡听大汉柔声道:“三八,我走了,别把那本秘籍及那瓶药给遗失了。”说完,飘然离去。  月冷星稀,寂静如死。  包宏望着那中年大汉的威武相貌以及健硕的身子,心里充满了羡慕,暗道:“哇操!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就在这时,那位原来已经酥软无力的媚娘,轻轻松松的自棺材盖缓缓地站了起来。  包宏一见,不由双目一亮。  哇操!有够“水”(漂亮)。  哇操!那对乌溜溜会说话的眼睛,那张小巧迷人的嘴,以及柳眉、琼鼻、乌丝,真是个绝配。  那张瓜子脸是够迷人的,甚至连包宏这个年方十三“不懂事”的毛头囡仔,见了也会赞一声“水”,可见她有多迷人。  雪白的肌肤,耀眼眩目,匀称高耸的玉乳,傲视平坦的小腹,令人想伸手一摸。那个迷人的“宝蛤”,活生生地变成了一张嘴巴,而且还一直在“流口水”哩!  哇操!看年纪,她大不了十七八,方才那人怎么唤她“媚娘”呢?莫非“媚娘”就是她的各字?  媚娘站起身子之后,立即掠向丈余外的墙角。由于受了“观测孔”的限制,迅速失去了她的身影。  她站在墙角下一具棺材旁,轻轻地掀起了棺材盖。  哇操!她掀棺材干什么?  只见她弯腰探手自棺材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锵!”一声,盒盖掀开了。  只见她自盒内取出一本册子及一个瓶子,喃喃自语道:“姓赖的,你今日辱我,一年后看我如何辱你。”说着,双目射出了冷芒,阴阴笑着。那种声音又冰又冷,好似从阴曹地府飘出来一般,令包宏听得心儿一阵狂跳,好似掉进冰窖里一般。  一见到她的眼神,包宏更是一凛!  “哇操!这个‘查某’演戏可以拿‘金马奖’啦,前后的变化如此之大。哇操!看样子她一定不是什么正经来路,人家好心好意地送给她东西,她却打算一年后修理人家。”  就在包宏忖思之际,媚娘已覆上盒盖。  木盒入棺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盖上棺盖,喃喃自语道:“能够得到秘籍和灵药,真是不虚此行,往后的日子希望能够弄到一些宝贝。”  说着,走到另一具棺材旁边,取过衣衫,仔细地穿戴着。  包宏原本对她有一些戒心,可是一见她款摆柳腰、扭动圆臀、颤抖双乳的情形,他整个又傻了眼。  尤其是见她举手投足穿衣系带的模样儿,他更是暗暗地叫道:“哇操!想不到有如此美的穿衣动作。”  显然,这位神秘少女也曾经受过“仪态训练”,因此,在她认为没有人的情况下,仍然有如此优美的动作。  包宏瞪着双眼瞧着她穿戴的动作,一颗心儿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凝神一瞧,竟己失去了媚娘的影子。他不由大诧!  只见他偏头转身瞧了老半天,却硬是找不到她。  “哇操!莫非她已走了?”  包宏只觉脚下似乎踢到了一块凸起来的东西,身前的木板突然向前一翻,他几乎当场摔倒。  所幸,他身手矫捷,以右手扶壁,才躲过一顿“狗吃屎”。  尽管没有摔跤,他却吓了一大跳。他慌忙朝脚下所踢到的东西瞧了一眼,原来是一块带有机簧的铁片,不由又把它踢了一下。  哇操!奇哉!那扇木板又自动合起来了。  静悄悄的,好好玩喔!  包宏好奇地又踢了一下,果然,那扇木板又静悄悄地翻向前去。他又再踢一下,那扇木板又静悄悄地合了起来。  乐得他忖道:“哇操!回去设法将房门也设计成这样子,一踢就开,一踢又关,这样就不用麻烦手了。”  说着,他又轻踢了一下。  那扇木门一翻开,他就悄然地钻进去了。  但见屋内甚为宽敞,十余具尚未上漆、灰尘满布的棺材散布在四处,墙角各燃着个“气死风灯”。  哇操!刚才那两个人长得似模似样的,却跑到这种阴森森、脏兮兮的仓库来“打架”,真是莫名其妙。  包宏好奇地走到媚娘摆放木盒的棺材前,他好奇地一掀棺盖,只觉得入手甚沉,不由用力一掀,哪知他用力过猛,只听“砰”一声巨响,整个棺盖完全掉落在地上,屋内立即烟尘四起。  包宏不由吓了一大跳。  (似缺一段。)  那扇木门重又合上之后,他深深地吐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哇操!惊死人啦,怎么会有这么大声,不知那位‘查某’有没有听到?”  他哪知媚娘早已走了。  他屏心闭气地躲了一阵子,确定那个“查某”不在的时候,才又轻轻一踢铁板,立即从翻开的木板中又翻了回来。  探头一看,那个木盒果然乖乖地躺在棺中,他立即弯腰,但不取出来。  他将那个木盒放在棺沿,学着媚娘朝机簧一按,“锵”的一声,盒盖立即自动地跳了开来。  果见一本小册子及一个小瓶子摆在盒中,其它尚有一叠纸,包宏好奇地拿来这本小册子一瞧,只见在册子封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太公望秘籍”五个字。  太公望这个名字他听讲书人说过……  “哇操!这老小子当年真够棒,他的那套还真管用,说不定我小老子得到它也可来个拜相封侯!哇操!黑白讲啦!”说着,立即没收揣进怀里。  再拿起那个小瓶子一瞧,只见上面贴着一张纸标,上面写着小小的一行字:“九转神丹,先天一绝,日服一粒,日日受益。”  他好奇地打开木塞,只闻到一阵清香药味冲入鼻中,不由暗叫道:“哇操!看样子真的是大补丸!”说着,又没收入怀。  他再朝木盒一瞧,只见里面摆着一大叠纸,他好奇地拿起一张,仔细一看:“哇操!黄金一千两,惊死人。可能吗?”  说着,抓起一叠银票,抽出五张不同商号的银票揣进怀里,然后,将剩余的银票放回木盒中。覆上了盒盖,放入棺中后,再覆上棺材盖这才钻回地道。再踢一次铁板,合上木板后他小心地自道中朝出口行去!  这一次,由于有过被骚扰的经验,当他面临那些怪物(蝙蝠)的飞窜时,便没有骇得那么厉害了。  好不容易爬出了那上斜洞,他不由暗暗地透了一口气,朝天际一望,大约已经有四更天了。  他摸了摸怀中,秘籍和药瓶都还在,思忖片刻,立急朝家里奔去。  回到房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坐在桌前,取出那本太公秘籍和那个药瓶子,在那儿把玩着。  片刻后,他打开了秘籍,仔细地看着。  别看这本书只有半尺宽,尺余长,寸余厚,内容却包罗万象,内功、轻功、掌、指、剑、暗器、阵法……等等。  秘籍上开宗明义地叮咛,必须按序练习,否则,效果不好。  包宏却一口气看了一整本书。  但听他喃喃自语道:“哇操!又没有看懂,看得‘雾刹刹’(迷迷糊糊)的。哇操!这个太公望也喜欢搞‘违章建筑——乱盖’,即使不懂武功的人,只要有耐心,早晚也可以学成秘籍上的功夫,我怎么看得头昏昏的?”  突然,他目光落在那个小瓶子上。  他立即沉思着:“太公望老儿说过,这种‘九转丹’可以清神明智,增进功力,我到要试试看!”  于是,他倒出数粒药丸于掌心上。  但见每粒药丸皆呈翠绿,只有米粒大小,不由不信道:“哇操!这老儿‘老王卖瓜一一自卖自夸’!”  但鼻中却闻到一阵阵清香,不由好奇地拿起一粒药丸塞入口中,正欲嚼碎,哪知药丸入口即化。  “哇操!甜甜的,香香的,好吃哩!”  于是,立即将掌心上数十粒的药丸全倒入口中,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汁液,顺着喉管流入腹中。  包宏刚盖好瓶盖,突听腹中“咕噜”一声响,接着,放了一个响屁。  包宏双眉一皱,右手在鼻端连挥,暗道:“哇操!人家说响屁不臭,这个响屁怎会这么臭呢?”  就在这时,他突觉腹中一阵绞痛。  “哇操!”他大叫一声,但见他双手捂着小腹,一直在肚脐上揉着。  哪知,这种绞痛越来越剧烈,而且向全身迅速地扩散着,痛得他抱着椅子,在屋内四周乱跳着。  这是包宏自创的“急救”绝活,每次他被对方揍疼的时候,只要跳上几下,疼痛立即可以减轻不少。  哪知,他不跳还好,这一跳,全身几乎疼遍了。  疼得他满地打滚。  不过,他一直咬紧牙根不敢出声,以免惊动义父母和老师。  他疼得全身冷汗直流。  他恨得暗暗骂道:“太公望你这老鬼!老乌龟!老王八,老混蛋!你真是会坑人啊!”  “哇操!你可要保佑我没事,我若死了,非到阎王面前控告你不可,就是要到玉皇大帝那儿也要告到底。”  他只觉得脑子被雷公击中般“轰!”的一声。  他昏倒在地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来得时候,只听得阿母李何氏在门口哭泣,老师坐在床沿愁眉苦脸,阿爸在房内来回走动。  包宏忙叫道:“阿爸,阿母,老师。”  李何氏惊喜交集,立即上前一把抱住了包宏,泣道:“宏儿,心肝宝贝,谢天谢地,你没有死,吓坏娘了。”  说着,面向房门,频频跪着谢天谢地的叩拜着。  李厚到底是在外面混的人,片刻后,立即问道:“宏儿,这是怎么回事?”  “哇操!孩儿也‘雾刹刹’,我吃了那瓶子里的大补丸后,全身就疼痛,以后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何氏忙道:“哎呀!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服药,这样是很危险的,身子不舒服就找大夫啊!”  老夫子略谙医道,但见他赶忙走过去取来药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在鼻尖闻了闻,立即赞道:“好药,宏儿,你是从哪儿取来这种益神疗伤的圣药呢?”  阿宏闻言怔住了!  半晌,他才含糊地道:“哇操!我该怎么说吧?”  老夫子便以舌尖舔了一下药丸。  舌尖一阵沁凉,那粒药丸瞬间即化成药汁粘在手掌中,老夫子便立即“啧”的一声,吸入口中去了。  包宏见状忙道:“哇操!老师,你小心‘八肚疼’(肚子痛)。”  老夫子突道:“你放心,只吃一粒,不碍事的。”  “哇操!既然如此,宏儿怎会疼得昏过去了呢?”  老夫子笑道:“宏儿,你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味道’。一下子吃那么多,造成‘消化不良’,当然要疼昏。”  “哇操!原来如此!”               第二章  一千多个日子,又经过了多少地方……  这些日子的每一个夜晚,包宏在老夫子的督导之下,在回雁峰练功,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今夜——一个凄迷的夜晚。  老夫子突然没有来。  包宏独自一人在练功。  片刻后——突然——在绕峰飞行的群雁中,发出一声惨叫,一只雁儿折翅自投于峰上,惨死在那嶙峋尖锐的山石之上。  包宏见状,幽幽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哇操!又一只雁儿吃太饱了,为它的爱侣殉情啦!”据传说,这是一路飞来,夜半途中失去配偶的孤雁,溅血殉情。  但是——包宏却觉得它很傻,死了旧的换个新伴不就好了,为什么那样想不开,还来个殉情呢!  每次季节过去,回雁峰下总有数以千计的孤雁,投石惨死。  包宏自语刚毕,群雁中又起一声惨叫。  但是,这叫声不是凄惨,而是惨厉!  在这里,他不知听过多少投石殉情的孤雁的叫声,但就没有一只叫得如此凄厉。正自一怔,一双雁儿急若流星,直向他面门冲来。  包宏眼疾手快,探臂凌空一抓,如星飞泄的雁儿已攫在手中。  但见一支长若三寸的燕尾钢镖,插在雁儿的口中。  在这昏暗凄迷的星光下,能镖射一只雁,可见此人武功之高,哇操!那还用得着说吗!  包宏大惊之际,倏地转身。  只见——在相距自己不过丈许的地方,木然站着一个黑纱披肩、面白如粉大奶科的女人。  哇操!这长相还真吓人。  只看得他毛骨悚然,不自觉地激零零打了个寒颤。  若以他的个性,早就出言相问了,但他紧记老夫子的嘱咐,因此,只一扬右臂,把抓在手中的死雁,掷落峰下,双目注视着对方。  黑纱披肩大奶女人阴恻恻的两声怪笑,道:“你可是包宏?”  两颗寒星般的目珠,在长睫毛中转了一转,道:“不错,我是包宏!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黑纱披肩大奶女人目射阴毒急恨之光。  她注视着包宏,又是两声阴恻侧的怪笑,道:“川南的洪门老么李厚,名声响叮当,还有谁不知道?”  说着,突然哈哈一阵大笑。  笑声余音末绝,突然飘身,到了包宏的面前,相距不过两尺,右臂电闪,向包宏面门抓去。  飘身探臂一齐动作,快逾闪电。  包宏站立在峰头上,不要说闪避无处了,就算是有地方让你躲,也恐怕来不及躲过这一臂呢!  正在危急万分之际。  突然——只见黑纱披肩大奶女子,猛地把抓出的五指收回,心中暗自一叹,暗想:“我这又何必呢?”  于是——但见她晃了个身,退到了两丈开外,双目射出两道光,望了包宏好一阵子,一转身往峰下飞去。  包宏虽然有点莫名其妙,“雾刹刹”的,但对这黑纱披肩大奶女人,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和欲望。  这感觉是——她何以要向我下毒手?又何以要在我危急万分,只有闭目等死的刹那,又把抓出的手指缩了回去?  哇操!真是令人想不通呀!  于是——他也飘身下峰了。  一路上——他不断的想着,反复的推敲,那位黑纱披肩大奶女人的用意。  “哇操!她为什么要向我突下毒手,临危时又将手缩回,转了心意,难道她与我有仇?有恨?我又没有倒她的晦气……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真是伤透了脑筋。  就在这时。  忽然——天起巨变。  刚才那凄迷的星光,已被叠叠的黑云遮住了。  大地一片漆黑。  紧接着——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哇操!下大雨啦!  包宏一见下雨了,心中暗想:“回雁峰离万县只不过数里之遥,干脆进城回到家中再说。”  心念既决,展开轻功疾奔。  就在此时。  突闻一声惨呼,把他吓了一跳,忙停了下来。  俊目流波,在风雨中向官道四周,一阵凝神搜望。  霍霍雷电,透过密密雨丝,照得四周光亮如昼。  就在这雷电几次的明灭之中,包宏一眼瞧见了官道的右面,在一片疏矮的树林中,并排躺着两个人。  他诧异之下,走向两人的身边,借明灭的光亮一看。  但见两人全是二十左右的英俊少年,但早已“嗝屁”,然而奇怪的是,尸体全身完好,没有一点血迹伤痕。  这实在是够古怪的,象他这么“好事相”的,怎可以不查个究竟呢?  于是——他重向这两具尸体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没有丝毫的伤痕。然后一弯腰,伸手想撬开一具尸体的口看看,是否中毒而亡。  他手指刚触到死者的唇边。  忽闻——狂风暴雨中,挟传过来一个苍老凄厉的声音,道:“不许动他!”  包宏吓了一跳,忙将手缩了回来,站直身子,往发声处望去。  但见——密如雾幕的大雨中,一个瘦骨嶙峋,长发披肩,一袭白布衫,被雨淋得湿透的老人,脚步踉跄的跑了过来。  远远望去,即已看出老者长相恐怖。  包宏不知他是何许人物,赶忙功贯双臂,蓄势待敌,同时口中大喝说:“你是‘啥米郎’(谁)?”  不知是狂烈的风雨声过大,老者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或者故意充耳不闻。  只见他一语不发,继续往包宏跟前踉跄欲倒的奔了过来。  包宏正要开口,再次问他姓名,并警告他就地止步。话还未及出口,老者已在相距他五六步处骤然停了身。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包宏借着闪电的光亮,向老者那张枯瘦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不由惊吓得倒退了两个大步。  但见,老者一张枯瘦的脸上,不但颜色惨白的有如涂了一层白蜡,并且双目已经无珠,只剩下两个巨大的黑洞,看上去好象是无底之渊,不知有多么深多么远,同时,嘴角不断的淌着鲜血。  包宏虽然被他恐怖己极的相貌,惊吓得退了两大步,不愧是世间奇智天生、头壳沌沌的人,但见他灵机一动,暗自忖道:“这位长相使人看了惊魂动魄的怪老人,虽然双目己失,但走起路来,除了显得有些踉跄之外,其快捷如飘风,与未失明的人也差不多,何况他口淌鲜血,想必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可是,如能在狂风暴雨中支持不倒,可见他武功之高,是够吓人的啰!”  想到此,正想以礼求教他的姓名,来意及为何受此重伤的?  包宏尚未启齿。  但见——怪老人已抢先问道:“小娃,可是川南洪门老么李厚的义子,包宏吗?”  包宏见这恐怖老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姓名,不觉更是一呆,道:“哇操!在下正是包宏,你是怎么知道的?”  怪老人见自己一猜便中,好像也很惊讶,急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再谈吧!眼下即是有大事发生,你赶快查看我这两个无用孽徒的勃颈有无伤痕,然后在尸体附近一丈内仔细寻找,看有没有可疑东西,如果有的话,切不可用手去碰它。”  包宏听得一怔!  顿了一会,他才说道:“哇操!怎么?这两位惨遇不幸,横尸荒野的少年,是老前辈的徒弟啊!”  怪老人凄然地点点头,道:“万恶淫为首,平日我总以‘恶戒女色’四字,千交待万叮咛,没想到他们都不听我的话,当作是屁放过就算了,现在才这么惨躺在这儿。”  稍稍,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两个孽徒当真是遇上了那个女魔头,纵然有再好的武功,再正经心情,也难逃过她那极富诱惑的绝世姿容和勾魂笑声,而最后终遭惨死。”  怪老人的话说完,包宏已检视完两具尸体的后颈。  他发现在各人后颈的一寸处,有一个极细的红点,那红点细得就像是被蚊虫叮了一口似的。  他也感到奇怪,心想:“哇操!就凭这极细的红点,能制人于死地吗?”  于是,他用极不以为然的口气,说着:“除了他们两人颈后‘封口穴’上,看到一点极细的红点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伤痕。”  怪老人幽然地点点头。  然后,他又缓缓地说着:“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再仔细的查看附近地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一时之间,包宏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心中甚是疑惑不解,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请求,便在尸体周围一丈之内,凝神搜索。  这时——雷停闪也息。  暴雨狂风已过去。  天上云开星明,在深秋季节的雨后,特别地明朗,繁星点点,大地被星光一照,分为显得清幽绝丽。  包宏在附近的草地上找了一遍,并未见有什么“碍目”的东西,正想要告诉老头儿。  蓦然——一眼瞥见自己脚尖处的草地上,躺着一朵无根但却盛开的紫红色玫瑰花。  包宏见紫色玫瑰娇嫩鲜艳,甚是可爱,竟忘了怪老人所下警语,一弯腰便想拾起那朵紫色玫瑰。  右手五指离花仅差寸许,忽闻身后响起一声娇喝:“不要拿它!”  包宏闻喝,猛然彻悟,想起刚才那长相恐怖的老者的话:“无论何物,都不可以触碰它!”  赶忙缩回了手,挺直了身子,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一位绸缎劲服、背插长剑的少妇!  这少妇的长相极秀美,面润桃花,柳眉含翠,潋如秋水。少妇风韵,别有一种撩人的情态。  她本是绷面竖眉,满罩杀气,可是包宏这一转过身来,她竟不禁一呆,两道眼神盯在包宏脸上,一动也不动。  一脸的杀气,顷刻化成满面春风。  但见,眉梢嘴角不自主浮现出盈盈的媚笑。  包宏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少妇,愕在当地。  在他这个年龄,好像就没有什么情欲观念,当然不是为那少妇撩人的风韵所动,看得傻立了。而是,人家怎么落在自己的身后,竟然毫无所觉!  而且还有一位看来残废,其实武功却很高超的怪老人,站在一边,也是木然不知,就凭她这份卓绝轻功,就比自己和那怪老人高出一筹。  半晌——包宏才喝道:“哇操!你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  “哟!……”  玄装少妇尖叫一声,又道:“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你捡那朵绝毒的玫瑰花,恐怕这条右臂已经不是你的了。再说,这块地方又不是禁区,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凶什么呢?”  包宏剑眉一扬,道:“哇操!武林中人讲究的是行动光明正大,这个地方你当然是可以来来去去,不过,我倒要问问你,你偷偷地、毫无声息的落在我的身后,是不是想要暗算我?”  玄装少妇柳眉一挑,道:“像你这种脱头无脑的人,还用得着我暗中下手?就是明着随便打上一场我也是可以赢你的,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动手,等我事情办完之后,再和你打。”  话落,面色陡地一变,杀气倏现,一转娇躯,朝着瞎眼怪老人的身前一步一步缓缓的逼去。  走至相距老者有七八步处,忽然停住了身子。  但听她冷冷地道:“无上尊者田风云,你既然身负重伤,势必难保得住那龙纹宝鼎,希望你能在群雄尚未追来之前把龙纹宝鼎交给我,以免这旷古之物落在不肖人手中,祸患江湖,造成无边杀劫。”  但是——无上尊者田风云“嘿嘿”冷笑两声,道:“好人歹人,目前来说,很难下断语,难道说你如云玉女司马婷婷是天下第一好人?”  这几句话顶得如云玉女司马婷婷怔立当地!  的确,好人就没有来夺取这只龙纹宝鼎的野心了。  凡是来夺取这种旷世奇物的人,都怀有极大的野心。想在这宝鼎中参悟出失传已有三百年的玄奥武学,成为当今武林第一奇人!  正在如云玉女怔怔沉思之际,破空传来几声历啸,紧接着三条人影,疾如流矢,落在无上尊者田风云立身的周围。  无上尊者田风云虽双目失明,但听觉奇敏,已知来人武功奇高,决非泛泛。  说不定,就是在一个时辰之前,自己以老命相拼,始夺得龙纹宝鼎,但被他们奇厉掌风击伤内脏的武当三子!于是,赶忙功运一臂,蓄势待敌。  无上尊者田风云所猜,果然不错,来人正是武当三子,三人一律道装,背上插着一把长剑。  老大清心也是武当派的掌门人,首先一声冷笑,道:“田风云,你身中我的玄阴掌,玄阴之气业已潜入你的内脏,不出三个时辰,必然全身有若寒冰,吐血而死,除非服我独门解药,我看你还是赶快把那龙纹宝鼎归还给我吧,否则就只有一死。”  田风云尚未及答话。  但见——武当三子中的老二无欲子,愤然地说道:“大哥,何必跟这种人多费唇舌呢,还是快快动手吧!”  老三明灵子附和道:“二哥说得对,跟他多说无用!”  话落,首先发难。  但见道服飘飞,扑向无上尊者,呼地一掌劈去。  明灵子这一发动攻势,清心子、无欲子两人也齐向无上尊者扑去,三道奇猛掌力,从三方面扑击而至!  武当派为当今武林中八大门派之一,所有武功剑术,除了少林派尚能抗衡以外,其余几派都是望尘莫及。  但武学超群,几居领袖地位的武当三子,竟不顾武林中单打独斗的规矩,三子合攻一个双目失明,身受重伤的无上尊者倒出人意料之外!  在场的人,只要稍有正义感的,都应该出手助无上尊者一臂之力。  无奈——包宏根本不是武林人,他对这只龙纹宝鼎,根本就没有产生要夺取的念头,所以,他不愿伸手管这闲事,以致惹来麻烦。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则惟恐天下不乱,她希望武当三子将无上尊者击毙掌下,夺得龙纹宝鼎,而后自己再向武当三子手中夺取。  在她想来,这要比在无上尊者手中夺取要容易得多。  武当三子功力奇猛无比,势若排山倒海的掌风,从三面劈来。无上尊者纵然身负绝世武功,也难承受。  但是——他存了以老命一拼之心,暴喝声中,一式“巨鹤冲天”全身提起三丈来高,三道奇厉掌凤,贴着脚板交错扫过。  无上尊者虽无门派,武功得异人传授,隐居在衡山之上的洞中,但武功已至化境,人在三丈高的空中一拦身,头下足上,倒泄而下。  同时,双掌交错,连环劈出,呼呼掌风,罩着武当三子面门劈到。  他含恨出手,连环掌风聚数十年功力拼命劈出,威势自是惊人,武当三子哪敢硬接,同时一晃身,快逾闪电,分三个方向跃出。  饶是如此,无欲子仍旧略为慢了一着。  凌空泄下的奇厉掌风,一半罩中他的左肩,只觉脑中一昏,双眼发暗,口中喷出两口鲜血,险些栽倒在地。  清心子见二弟受伤,哪里能忍,返身一扬右手,玄阴掌挟雷霆万钧之力,朝无上尊者刚刚落下双足,尚未站稳的身子劈去。  同时——明灵子翻手拔出背在背上的长剑,牵腕一招,“北海虹”,扑削无上尊者田风云的腰际。  掌风、长剑几乎同时出手,同时袭到,而身负重伤、双目失明,加以脚落实地尚未站稳的无上尊者,不要说还击,就是躲避也是不可能了。  但听——“砰!……”一声。  玄阴掌着着实实击中无上尊者的前胸,同时,一声裂制响起。  白布长袍被明灵子的长剑划了一道尺许的裂口,伤及皮肉,龙纹宝鼎也从裂口处滚了出来,落在地上。  无上尊者田风云的身子则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口中也喷出了一大股的鲜血,栽倒在地上。  那只失传已经三千年的龙纹宝鼎,不过只有一个饭碗大小,无上尊者从清心子手中夺来之后,即放在白布长袍的口袋中。  武当三子中以明灵子心思最细,见无上尊者腰际微微凸起。已知道宝鼎定在衣袋中。  所以,他一招“北海瑶虹”拦腰扫去,倒不是想取无上尊者的性命,而是想划破长衫,夺取宝鼎。  果然,他如愿以偿,利剑划破衣衫,宝鼎落在地下。  武当三子一见龙纹宝鼎落在地上,同时扑去。  清心子刚把宝鼎抓在手中,右腕脉门巳被人家扣住,同时眼前一只雪白的玉腕一闪,龙纹宝鼎已被人家夺去。  清心子大吃一惊,转面一看,抢去龙纹宝鼎只人,正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她已站立在离武当三子约六七尺远的地方。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手捧着龙纹宝鼎,望着武当三子浅浅而笑。  司马娇娇真不愧得这“如云”二字绰号,武当三子全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清心子更是一派宗师,竟全没有看出如云玉女施展的是什么身法,快逾闪电般,来到自己身边夺去宝鼎,又飘落在数尺之外。  就在这时。  忽然——一阵极其难闻的腐尸臭味,扑鼻而来,武当三子和如云玉女同时一震,一条黑影,有如殒星飞泻,从如云玉女身边擦过。  如云玉女不但觉得一股奇异腐尸臭味熏得头脑有些昏胀,根本就没看清来人是个什么样子,只是愕在当地,呆呆出神。  武当三子也不过略为看出来者是个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怪人。  但他们夺宝心切,也不管黑衣蒙面者是何许人物?  三个人同时一长身形,朝黑衣怪人追去。  片刻后——如云玉女才完全恢复神智,见武当三子及无上尊者全都不见了,再转身一看,包宏也不知去向了,黑漆漆的野外只有她和两具尸体。  包宏因不愿涉及他们争夺龙纹宝鼎的是非漩涡之中,早已悄悄的进了万县,回到了自己的家。                第三章  包宏施展绝顶轻功,飞身上了二楼,轻轻地推开窗门,进入自己的房中,目光触及床上,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条人影子。  他突然想到,也许是醉酒的,在醉得不省人事时,摸错了房间。刚才的惊慌也就稍微平静。  于是——他点燃火折,点起桌上的红油灯,灯光亮处,赫然一朵紫色玫瑰花在那红油灯的旁边。  玫瑰花嫩嫩炙艳,与在无上尊者两个徒弟死旁草地上所显现的一模一样。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他一转身走到床前,见床上直挺挺地躺着的是一年约双十、身着青衫的书生少年。  少年不但青衣纽扣全解,就是紧身内衣纽扣也已解开。  他伸手一摸书生少年心窝,非但冷若寒冰,且心跳已停止了。  哇操,这样子是嗝屁多时了。然而少年全身无丝毫伤痕血渍,衣扣又全被解开,死因离奇。  突然……  他想起无上尊者两个惨死的徒儿,后颈封口穴上有极细的红点。  于是,他翻过这少年的尸体,借青油灯光亮细察后颈。  果然,在后颈间的封口穴上,发现一点极细的红点,细得就好象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哇操,这是什么人干的?  为什么把尸体放在自己的床上?  他又是用什么方法?  无上尊者田风云似乎知道这人是谁,可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即遇如云玉女和武当三子的围攻,说是为了一件什么龙纹宝鼎,说不定还在那拼死拼活呢!  他木立在房中,一连串的疑团在他脑中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嗖的……  窗外有人一闪。  一缕劲风穿窗而入,熄灭桌上的油灯。  哇操,是谁?  喝声尚未间断,来人身子一晃,已越窗进入房中。  包宏见来人不理所问,心中陡起仇怒,功力突运右掌,朝来人一掌劈去。  忽听来人颤抖地说道:“包宏,我二次身中玄风掌,伤势极重,快助我回无上山。”  包宏一听来人是无上尊者田风云,惊骇之心稍稍平静。  但是,他要自己助他回无上山,面上突现为难之色。倒不是怕跑这趟路,而是势必回明阿爸,且不愿涉及争夺龙纹宝鼎的漩涡中。  于是,他皱着眉,说道:“这……”  无上尊者凄然一笑,喃喃自语道:“田风云从未求过人,更不强人所难,只是目下江湖中突然发生几件琐事,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果我所中的玄风掌奇毒攻心,不幸死去,别的不说,单就这用毒花取人性命的人是谁?就要成为江湖中一个可怕的迷了。”  “哇操,死在这床上的书生少年,其死法与老前辈的两个徒弟一样,除了后颈封口穴处有一极细红点之外,别无伤痕,莫非也是死在这毒花之下吗?”  黑暗中,只见无上尊者点点头。  “哇操,那你就快快说出来呀。这用毒花钉人的人是谁?此人心肠竟如此狠毒,乱杀生灵,如不及时制止,哇操,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毒花之下。”  无上尊者的伤势越来越重,在包宏说话的当儿,已连连涌出几口瘀血,坐在地上低头不答。  突然,包宏灵机一动,蹲在地上,两手搭在无上尊者的双肩上,道:“晚辈送你回无上洞,你告诉我用毒花钉人的人是谁。”  无上尊者徐徐抬起头,口中的血还不住外淌,缓缓地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若能用快马速速送我回无上洞,当可告诉你这人是谁……”  包宏点点头,挺身站起。  他转身将死在床上的书生少年双手托着,从窗口投入街心,这样就替自己家里省了不少麻烦,然后挥笔疾书留给阿爸他们,告诉他们自己的方向,方背起无上尊者越窗飞出。  这时,背上的无上尊者低声说道:“此去无上洞至少也有一百五十里路,我伤势奇重,若能快回无上洞或许还能有救,你的体力虽好,但负着我长途奔袭,在速度方面可能会减去不少,所以……”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老夫的意思是你去找两匹良驹,我们一人一驹,一百五十里路程,在明天晌午不到就可赶到,我虽身负重伤,但骑马还不会有多大问题。”  操,这真是一个难题。一时之间又让他到哪里去找两匹马呢?  是以,包宏一阵沉吟,没有回答他,而且俊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无上尊者内功极深,就是身负重伤、双目失明,但却能从听觉猜出,包宏对找马似有为难。  哇操,他可有够厉害。  只见他微微皱眉,低声地道:“事情紧迫,盼贤侄不要再犹豫了。只要天色一亮,我们就无法走出万县了。”  包宏听得微微一怔。  突然,脑际灵机一闪,此去不远的万盛镖局有不少的健马,暗道:“哇操,事出无奈,只好去那里打主意了。”  心念一决,忙道:“哇操,前辈在此稍候,我去想想办法。”话落,转身朝门外走。  他刚走几步,忽听一声惨叫。  包宏心头一紧,忙转过身子,两个急步,到了无上尊者跟前,一看之下,不禁使他惊得呆在当地。  半晌——他没有喘出气来。  原来,无上尊者摔在地上了,口中紫血如泉涌出。  这突然之变,使他本能地扑向无上尊者身前,双手托起了他的上身,斜靠在自己的怀里急道:“哇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上尊者这时已是空目淌泪,气息有若游丝,眼见就要隔屁了。  听到了包宏的声音,无上尊者强自提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道:“你……你赶快去……无上洞中石床下,……盘伏着一条毒蟒……但你不要怕它,只须伸出右手……中食两指并指朝向蛇头……轻点三下……巨蟒自会离去。在它盘伏的地方……有一柄长剑,名叫两指剑……和一本无上剑谱……若能参悟书中所载……武功剑术,或可对付这……这女魔头……”  又一口血倏然涌出,打断了他的话。  哇操,女魔头是谁?  无上尊者强自用力,启动满沾血渍的嘴唇,又连续道:“她……她就是使用毒花……袭人的女魔王……我……我……我已经中了她……一毒花……她……她叫……毒……”  他极为困难地说到最后一个毒字,言犹未尽,玄风掌毒与毒花的两重奇毒,业已攻心,再难继续说下去。  突然……  全身一阵抽动,口中紫血涌出,接着身向上一挺,就此嗝屁了。  包宏虽涉世未深,但他究竟是一个善良的人,目睹这位武林高人死状奇惨,不禁伤心之至,潸然泪下。  到了这时,他不能不接受无上尊者田风云的遗言。  于是,他含着泪,垂着头,抱起了无上尊者的遗体,缓缓地走出了家门,心想:“哇操,先找个地方将他埋了再说。”  他一面走着,一面想着。  这使用毒花杀人的女魔头是谁?无上尊者似乎知道,但可惜当他刚刚要说出他的名字时,奇毒已然攻心,嗝屁了。  无上尊者师徒三人全都无辜惨死在毒花之下,我要为他们报仇,要为所有死在毒花之下的人报仇。  当他将无上尊者掩埋好,返回家里时,李厚夫妇和老夫子都已起来了,全都聚集在他房里。  萧乐天见他回来,微微笑道:“宏儿,今晚的事情你处理得非常好,颇有老江湖的风范。”  “哇操,你们全都看见了,洋鬼子看京戏——莫名其妙,竟然让我一个在出洋相。”  李厚哈哈大笑:“不如此,怎么能显出你的才华和抱负。”  “哇操,阿爸,别再糗包儿了。”  李何氏道:“宏儿,你阿爸说的真是实话,不经一事,难长一智,功力虽然重要,经验更重要,经过这次以后,便知以后该怎么处理事情了。”  “哇操,阿慈,你再说我都要鞋底抹油——开溜了。”  萧乐天道:“好了宏儿,你对无上尊者的话没什么意见?”  包宏道:“哇操,大丈夫一言即出,快马一鞭,我认为我应该到无上洞去一趟,我不想得到什么奇珍异宝,但我不能对死者食言。”  “对。”  萧乐天接着又道:“能有无常人之心,看一切事物,足见你胸襟磊落,不是贪婪之徒,此行老师投你一票。”  “我也投宏儿一票。”  李何氏也无可奈何道:“少数服从多数,宏儿有了你们的支持,我这做娘的虽然舍不得,也没话可说了。”  “哈哈,哇操,咱们是民主家庭。”  包宏离开了万县,李何氏自然少不了百般叮咛,什么未晚先投店,鸡鸣早看天,……总知,老太婆的缠脚布——又臭又长。  不过,这也充分流露着每个母亲的心声。  李厚特地同镖局协商,转借二匹骏马送给包宏,替爱儿壮以行色。  金灿灿的朝霞,轻抚着大地。  也轻抚着骏马。  一日午后,过了回雁峰很远了,深入兵书峡了。  兵书峡又名未含峡,长约八华里,两岸奇峰峭立,峡北端有奇石一方,形似一书,下面有洞。  俗传诸葛孔明在此藏有兵书宝剑,高不可攀。  突然——一阵奇异的笑声,从山道的石侧传来。  笑声,虽然极细弱,但如一丝不断之游丝,滚然而来。  先是一种令人闻之有心碎胆裂的感觉,真是不寒而栗。  包宏从心神俱悸,而至毫发齐竖。  但他并不停下,相反的,双胯用力一夹马腹,健马奔行更疾,快若流星。  片刻间,已奔驰了七八里的路程。  在他想来,这笑声早已过去了。  于是,他略一松马绳,健马稍微缓上脚步,那知,这笑声仍在耳边响着,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哇操,难道这一声长笑,竟能随着快马奔驰数里之遥,而不换气息?  那是绝对不可能,饶是他武功再高,也无法办到的。  笑数里而不中断换气,鬼!  光天化日之下,那里来的鬼呢?  想到此,全身不禁又激灵灵地打了几个冷颤。  但他并没有勒马停步,仍然往前奔跑着。  突然——笑声变了,由凄恻恻变得淫荡荡。  像是思春少妇,在情欲极为冲动之下,情不自禁地娇呼。  ……急喘……勾魂夺魄……令人心动。  像无数披发赤裸的少女,在扭腰摆臀狂舞……令人想入非非。  哇操,小老子就是不信邪,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于是——他循着笑声纵骑而去。  笑声越来越近。  他的坐骑,轻轻向前掩进,走到一块大青石下面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光光地正站在一个十七八岁少女的面前,男子把屁股向前挺着,下面那棍儿翘得高高的。  那女子正用手在男子的那棍上摸着,笑嘻嘻地说道:“二师兄,你这东西越来越大,比前几天我摸的时候更大了许多。”  二师兄笑道:“不是长大了,而是前几天没有去火,硬得厉害些。”  女子嘻然道:“我才不信,前两天才绐你弄过,你怎么老想弄。”  二师兄笑了笑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天天都在想着你,早也想,晚也想,连夜里做梦时还会直叫着薇薇你呢!”  女子笑道:“你做梦叫我干什么?”  二师兄道:“想弄上一把呀,醒过来,小老二硬得就使人肚子痛,好薇薇,你现在就让我捅一下好吗?我都急死了。”  女子道:“二师兄,我们还得赶去无上洞呢,要是去晚了,师父一定会大骂我们。”  “矮子过渡——安心,师父跟棺材美人还不知道要缠多久呢,那有那么快来到。”  包宏听了暗道:“哇操,上梁不正下梁歪。”  薇薇道:“每次跟你弄,都要弄好久才出来,人都累死了。”  二师兄道:“你不喜欢弄吗?”  薇薇道:“喜欢当然是喜欢,常常给你弄,都上瘾了,我也天天都想,可是又怕师父知道了会挨揍的。”  那二师兄这时已把薇薇抱住,接着解开了薇薇的衣服,薇薇的两个奶子就露出来了,二师兄张嘴就把奶子吸到嘴里,吸得薇薇嘻嘻地笑着。  包宏是躲在他们的石块后面,看的很清楚,他是第二次看到男女两人在一块办这种事,引发了好奇心。第一次是地道里看,那时候他比较小,也比较不懂怎么回事,现在,自然要看个明白才甘心。于是,他悄然隐身在大石块后面,动也不动,偷偷地看着。  这时,但见那个薇薇就用手将二师兄的小老二握在手中,一前一后不停地搓弄了好一会,包宏不自觉地用手摸摸自己胯下,觉得比那二师兄的还要粗长一些呢。  薇薇这时也把裤子脱了下来,二师兄一看,就搂着薇薇的屁股,用手在薇薇的小穴上摸着,他一边摸着一边道:“现在你的小仙女的胡须也长了许多,也鼓得高了一些,越来越可爱了。”  薇薇道:“都是你啦,给你弄过了之后,胡须也就多起来了,也鼓高了,我听说这是你们男人那种水进去太多了,才会这样。”  二师兄笑道:“我们山下的那个小寡妇天天在偷汉子,下面的那东西一定比你的鼓得高了。”  薇薇道:“我怎么能跟她比呢,她每天夜里都有男人,而且天天都换男人。我们山下的那几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个个都跟她有一腿。”  二师兄笑道:“我知道,我见过好几个男人,一到她家就把小寡妇抱着。”  薇薇道:“小寡妇才二十七岁,也没有生孩子,人家骂她浪骚货,现在我也明白了,不是她浪骚,就拿我来说,跟你办过这种事之后,我天天也想跟你在一块,下面时时会痒,痒的厉害时可真要命呢!”  包宏听到他们说到小穴会痒,暗骂道:“查某,你不要假青了吧!”  二师兄道:“薇薇,快啦,我们捅一火就赶往无上洞。”  薇薇笑道:“先给你弄一下,等无上洞的事情办好了。我们再到客栈去弄上几次,好不好?”二师兄道:“当然好,就算弄上一夜我也愿意呀!”  薇薇道:“在床上比较好,有被褥可以垫,软软的比较舒服,这地方一块大石头,又凉又硬,很不舒服。”  二师兄道:“趴在石头上,屁股翘起来,我由后面进去。”  薇薇道:“只有这样才可以,那次你叫我睡在石头上弄了一次,弄的骨头都痛了好几天。”  二师兄道:“就是嘛,我的整个膝盖也都趴破了。”  包宏暗想:“他们两人马上就要上战场了,看看他们是怎样一个打法?”  那二师兄把薇薇按在石块上,薇薇就俯卧在石块上,上身趴上去,屁股翘得高高的,哇操,还真诱人咧,一个白白的大屁股,二师兄伸手就在薇薇那白白的屁股上摸着。  薇薇不依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摸人家的屁股,摸得我里面……”二师兄嘻嘻笑道:“你的屁股好白,又大又嫩的,怎能不叫人喜欢嘛,摸在手上,过瘾极了。”  薇薇嚷道:“唉哟,人家都快痒死了,快点吧,真急死人了。”  这时只见那二师兄把小老二对着薇薇的屁股上,揉了几下,薇薇把手伸到后面,抓住了肉棍,轻轻地磨擦着。  二师兄一低头,就看到薇薇的小穴正冒着水,便道:“薇薇,你里面开始冒出好多水来了,我要进去了。”  “好嘛,里面痒得要命,狠一点,用力顶进去。”  二师兄用双手把薇薇的小穴扒得开开的,小老二正对着红嫩的圆洞用力顶进去。  包宏只见薇薇把嘴一张,肥臀往后一顶,二师兄又用力地猛顶,只听薇薇浪声道:“好呀……你的……顶进来了,哎……好胀啊……”  “怎么会胀呢?”  “你的小老二太硬太大了,—插进来猛地一胀,洞口就快要裂开啦!”  二师兄笑道:“好舒服啊,太棒了,老二泡在那水汪汪又湿又热的温水里,这滋味可真好!”  薇薇道:“我也是啊,一插进来,里面就不痒了,可是你一插送我就会舒服得上天呢,就像腾云驾雾一样。”  二师兄道:“你看好了,我让你上一次天。”说完,按着薇薇的屁股便开始发威了。小老二猛地顶撞起来,一面顶,一面摸着薇薇的奶奶,薇薇先是把牙一咬,嘴一张,接着便喘了两下,然后,就忙吞口水,同时肥臀也摇了起来。  包宏一看,薇薇那涨得红红一个圆洞,中间插着一根肉棒,那杂乱无章的枯草……在摩擦,小穴的水往外直流。  包宏见他们舒服得丑态百出,但见二师兄的小老二又猛插,薇薇便猛喘,又猛吞口水,也“啊……喔……”连声叫着。  二师兄顶了好一阵子,把小老二停留在小穴里,也不再插送,两人同时大喘着,薇薇道:“这回插得真是舒服,快顶啊……不然我会发狂的。”  二师兄道:“我要把你没丢的顶丢出来了,你就不行了。”  薇薇忙道:“不会啦,我可以丢两次,不信你试试看。”  二师兄听了很高兴,连忙按着薇薇,又把小老二猛插猛抽起来。  包宏一看,二师兄把那棍拨了好长出来,又“滋”的一声整根顶了进去,薇薇喘得象牛一样,肥臀也猛往后迎送着。  这时……只听的“滋卜……滋卜”的声音。两人的力用得更大了,二师兄的肚皮碰到薇薇的屁股上,肉碰肉的“啪啪”声,打得好响。  薇薇浪叫着:“格……格格……我的小乖乖呀,好好……好舒服喔,顶到心口上了……要开花了。”  “薇薇,你开个花叫我看看。”  “死鬼,小心把你的小老二夹断。”  “那好呀,夹断了,就让它一天到晚泡在温泉里。”  “不要说了,用力用力,我要丢了。”二师兄一听,又是一阵猛插,顶的薇薇快扒不稳了,她又是吸,又是夹,肥臀也在摇,泉水猛往外流。  二师兄用了最大的力气,狂插了一阵,只听薇薇浪叫道:“哼………喔……我……快完了。”二师兄也是全身酥酥,背上一麻一麻的,他按着薇薇的屁股就整个人趴在薇薇的背上,这时只听“卜……滋卜卜……滋”的声音,薇薇猛地大叫道:“哎呀……完了……我丢出来了。”  二师兄也连喘了两口气,“我也走火了。”  薇薇道:“感觉到了,射的好多好多喔,全都打在我的花心上,好烫好舒服喔,太棒了!”  二师兄道:“老二泄得没劲了,不能弄了……好嘛?”  “不要嘛,让它在里面多留一会儿嘛。才射完就要撤靶,里面会空空的,怪难受呢。”  二师兄很听话地趴在她背上,两人都是又喘又笑的。过了一会,二师兄才站起来,同时,小老二也跟着拨出来。  包宏一看,刚才作战时,小老二雄赳赳的,凶巴巴的,现在插过了,一拔出来,就如—条死蛇。再看看薇薇的喇叭花,裂开了一个红红的圆洞,洞里的水直往外流,薇薇连忙蹲在地上,把两腿分得开开的,让这些水流地上。  一会后,二人便起来把衣衫穿好,二师兄便搂着薇薇的柳腰,道:“我们走吧,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再找一个地方大吃一顿,好嘛?”  薇薇带着几分的沉醉,二师兄见她的可爱样,便又在她脸上香了一下,二人这才嘻嘻地赶路去了。  包宏看了这一对师兄妹凶狠的肉战,打得好热闹,好高兴,也被这一情景激得全身燥热。哇操,好象挺好玩的,够刺激,但他究竟是一位心正无邪的少年,虽然看了一场肉战,但并未因这淫荡至极的场面所感染,但见他摇摇脑袋,拉过坐骑,疾奔了一段路,这时他才自言自语道:“哇操,搞这种飞机,象坐碰碰车一样吗?”                第四章  一度疾驰。  申末时光,包宏已到了衡山。  等包宏找到无上洞,已是红月西沉的时候。  洞中虽然一团漆黑,阴气逼人,但他知道既是无上尊者生前修炼的所在,洞中除了有一条看守经书宝剑的巨蟒之外,不会再有什么凶禽猛兽。  于是,他毫无畏惧地飘身下马,大踏步地往无上洞中走去。  在洞中向右拐了两个弯,再向左拐了个弯。  忽见——远远透进一线天光。  他一阵暗喜,双脚加紧走近天光处,流目四顾,但见并排两间石屋一明一 暗。  暗的这间黑得如浓墨,伸手不见五指。  明的这间石屋,顶上有一条裂缝,天光就由这裂缝射进。  室中除了一张石桌,石床之外,别无他物。  包宏对无上尊者的遗物浏览了一下,正要弯腰去挥开那条看宝剑与经书的巨大蟒蛇。  忽然——一阵咯咯娇笑,起自身后。  包宏蓦地一惊!  他忙挺腰转身一看,不由呆在当地。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哇操!你来干什么?”  此人不是什么人,正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右手拂了拂微微散乱的秀发,冷然一笑道:“你这人问话怎么老是这副德行,这地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再说我们还有一笔账没算呢?万县城外你怎么就悄悄溜走了?”  包宏冷冷一笑道:“哇操,原来你是来找我算账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动手吧!”  话落,双掌一错,左手护,右手一招“推波逐浪”猛对如云玉女当胸而去。  如云玉女微闪娇躯,让开掌势,玉腕疾伸,反向包宏右肩剪下,出手奇快,掌风飒飒。  包宏由于没有打斗的经验,心一惊,翻身倒窜,退出七八尺远,才勉强的避开了人家一掌。  如云玉女却停步娇笑道:“你在跑什么?我要是真忍心对你下毒手,你绝难逃我三招。”  几句话激得包宏顶门冒火,剑眉轩动,俊目射光,含怒道:“哇操,你少吹牛,我就领你三招试试。”  如云玉女浅笑盈盈,秀目中两颗乌珠,在长睫毛中直打转转,把包宏看一个上下无遗,觉得他生得没有一处不帅。  心念转动间,移着轻盈的碎步。  如云玉女一步步的逼近他,笑道:“难道你真能接我三招?”  包宏退了一步,怒喝:“哇操!谁怕谁?”  说着话,抢先出手了,但见右掌一招“分浪剪蛟”,迎面剪去,左手“轻抚彩凤”横扫下盘。  如云玉女如名一样,身法有如流水行云奇快无比,微一闪动,已避开了包宏的双掌,玉腕疾伸“反腕勾锁”,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掌,紧紧地扣住了包宏的左腕,用力往前一带。  包宏身不由己地往前一扑,几乎将整个身子撞进如云玉女的怀中。她却樱口微启,吐出一缕如兰之气,杏风直扑包宏脸上,同时把扣腕之掌一松。包宏左腕突然一松,又遭人戏弄,不由得又羞又气,右手猛变“飞瀑流皋”,乘势反掌打出。  这一下他是含怒出手,内劲外吐,力道奇猛,掌势直逼过去。  如云玉女娇喝一声:“你真敢下毒手?”  但见她微微一侧身,让过掌劈右臂疾探,乘势又扣住了包宏的左腕,同时左手玉指直点包宏肘间的“曲池穴”。  包宏右臂疾沉,没让她点中穴道,同时以打为抓,五指一合,也扣住了如云玉女的左腕,她竟不挣脱。  这样双方扣住各自对方一双手腕,看上去不像是在打架,倒有如久别重逢的情侣,正在握手谈心。  如云玉女双目凝神,款款注视着包宏,嘴角含春,两颊飞起红晕,更觉得艳光四射,明丽照人。  突然——包宏心里想起了一件事,右掌一用力,想罩住如云玉女脉门穴道,哪知对方一双滑腻玉藕,有如钢铁坚硬无比。  包宏心头一颤,只好松开右手,一个“穿心掌”朝她胸前打去,口中冷冷地道:“要打,就好好地打一架,何必这样纠缠,我还要找东西,没时间和你鬼 混!”  如云玉女咯咯两声娇笑,突然一挺前胸,包宏嗖地缩回了手。  原来,包宏这掌正打在“玉女峰”上。  如云玉女“嘤咛”一声道:“原来你也不老实!”  包宏一时窘得满脸通红,一顿脚,骂道:“哇操,三八婆!”  如云玉女娇笑道:“你要找的东西,可是‘两叉剑’和‘无上剑谱’吗?”  包宏适才那“穿心掌”击在人家那个地方,实在感到有些“歹势”(不好意思),趁她娇笑分神之际,功贯左臂,用力一拉,竟挣脱了被如云玉女紧扣的左手。  然后,他忙退后两大步,道:“哇操!不错,我正是要找‘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如云玉女并不再上前攻击包宏,只是娇立当地,咯咯娇笑不止。  包宏见她这般笑法,更是气愤,叱喝道:“哇操!三八婆,你笑什么?”  如云玉女不因他叱喝而生气,只是缓缓地止住笑声,道:“我比你先到一个时辰,都未能得到那‘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何况你现在才来,东西早被人盗走了。”  这几句的确震慑了包宏!  只见他瞪着一双大眼,注视着对方,心中暗暗忖道:“哇操!会是谁?”  如云玉女看他的神色,好像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柳眉微动,莲步轻摇地上前了好几步。  只见她淡淡一笑,道:“你不相信吗?请去看看床下留的那张纸笺,便知道我所言不假了。”  这两句话激动了包宏,惊诧的一转身,走近那张石床,蹲在地下往床下看了一下。  果然——无上尊者口中所说的那条护宝巨蟒,已经不见了,一张白色的纸 笺,静静地躺在石床下。  他伸手抓起绝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留笺给田老贼:  “两叉剑”与“无上剑谱”已为本人取去,若是要讨回,来湘西吟涛庄可 也!                      湘西吟涛庄紫衣书生    这几个字看得包宏猛然一震!  片刻……  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哇操!小老子就不信邪,非得会他一会!”  突然——但见他一挺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连望都不望站在旁边的如云玉女一眼,一晃身形,快若飘风的到了石室门外。  他这突变的神态与举动,使如云玉女大惊,一声娇喝,晃身飘出门外,拦住了包宏的去路,道:“你就这样的走了?”  包宏微微笑道:“哇操!你想要怎么样?”  如云玉女面上微现凄然之色,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呀!”  包宏一怔道:“哇操!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还要找我交手过招呀,眼下我有事待办,不能奉陪了,这笔账总有一天找你算的,到时候我会找得你趴在我面前的。”  如云玉女娇面飞起一朵红云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可是,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  她为字以后的话尚未说出,无上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怪啸。  这啸声不但打断了如云玉女的话,她神色陡地变得仓惶。  但见——她那秀丽的脸蛋上布上了一层秋霜,目射异光,逼视着包宏,低声喝道:“快跟我回到室中去!”  包宏冷笑一声,道:“哇操,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陡地双掌一错,右掌一招“力劈华山”,猛劈向如云玉女的面门。  掌势奇厉迅速,距离又近,如云玉女确实吃了一惊,柳眉一挑,脚下“移星转斗”,让过了对方劈来的一掌。  接着,只见她娇躯横飘,闪到了包宏的身后,右手二指如钩,疾点向包宏的“凤眼穴”。  包宏的武功虽是乍学初练,与如云玉女相较略为逊色,但他那本秘笈,乃是千古奇学,眼见自己一招落空,身后随之又响起戳指破空之声,情知不妙,一挫蜂腰,向左飘出尺许,避过奇厉一招!  他刚刚站稳,耳闻身后笑声传来,他百忙中使出了绝招“回头望月”,立掌翻身打出。  如云玉女没有料到他会情急拼命,几乎被他打中。  赶忙全身随掌势向后仰,背心贴地,两脚绞住包宏双腿一拉,包宏登时全身一晃,被摔出六七尺远。  “阁”的一声,栽在地上。他在地上打了一个翻滚,刚刚挺蜂腰站起身子,立即被如云玉女抱了个满怀。  包宏正想伸手去推,耳听又是一声怪啸传来。  不过这声怪啸,似已很近,发声之人好像已经到了洞门口。  包宏惊慌中,见如云玉女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颤抖着唇轻声说道:“他来了,我暂时避开,不过,我会随时找你的。”  她仓惶地说完话,一飘身进了石室,随着双臂一振,全身拔起一丈多高,消失在室顶一条宽若两尺的裂缝中。  “哦……”  包宏惊叫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哇操,这条石缝不但可以透进光,照亮石室,还可以作为出入门径之用,只是我不知道,若我知道决不会让她逃走的。”  顿了顿又沉思着:“哇操,奇怪的是,如云玉女好像很怕这怪叫的声音,不知道这发声的人是谁?”  想着,转身便要出洞。  忽见——相距自己若两丈远近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身材修伟,背插宝剑,年纪若二十七八岁,身子一动也不动,目射精光,向洞内四周及包宏的全身,不停的打量着。  好像是在找寻一样什么东西!  包宏不认得来人是何许人物,正想要问他几句。  陡听黑衣人响起两声冷笑,接着右手一扬,一道淡绿色的火焰,随手而出,直向包宏射来。  火虽不大,但那碧光却很强烈,照得无上洞中,显出一片绿色光辉,凭添了几分森森鬼气。  黑衣人突然出手,而打出来的,只是一溜奇异的绿色火光,这不得不使这位江湖阅历本就不太深的包宏,大为惊骇!  惊愕中,他身子往左面一晃。  绿色火光来势奇快,熄灭的也很快。  就在包宏晃身之际,火焰已一闪而息。黑衣人忽然捏唇一啸,晃身向洞外飘去,眨眼间,身影俱杳。  黑衣人捏唇一啸的声音,与适才那两声怪啸完全一样,这证明如云玉女所怕的人就是他。  但她何以要怕他?  他是她的什么人?  在包宏心中,已成了个一时之间无法拆穿的谜。  “哇操!酒肉和尚菜道士——岂有此理,小老子不打得你屁滚尿流才怪!”  于是,他向前举步,想就此离开无上洞。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赶忙停步转身,重新走入石室。  但听他郎声告道:“哇操,田老前辈,你既有遗言,那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我一定替你找回来,但愿老前辈阴灵佑护。”  祷告完毕,徐徐站起身子,万里无云,只有满天星星,明灭着亮晶的光辉,迷蒙地照着大山。  他这才想到,在无上洞中与如云玉女一纠缠,已花去了不少的时光。  忽闻,一声马嘶。  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包宏转头一望,正是他的坐骑,向自己奔来。  他心头一阵欢喜,暗道:“哇操!这畜牲还真懂得人意。”  当宝驹快到眼前,陡地一振双臀,飘身上了马背,右手一撩缰绳,往前奔驰而去。  黑夜里——包宏虽然分辨不清确实路径,但心想:“在天亮时候,定然可以走出这座山的。”  然而,事实往往不如自己想象得那么好,他一直走到第二天晌午时候,才出了大山,上了官道。  上官道后肚子就觉得奇饿。  但是,举目望去,十里之内像是没有人家,他只好强忍着饥饿,摇着鞭儿往前奔驰着。  忽然——一阵奇异的笑声,挟在寒意颇深的秋风中飘来。  包宏听闻这笑声,正自心惊,猛然的两条人影,快如流矢般从他身旁经过,隐入官道右侧的一片密林中。  他本不想多事,以免误了自己应办的大事,但是,这阵奇异的笑声,登时使他起了好奇之心。  他暗自想着:“这笑声,昨天好似听过?”  高兴时,狂欢无比。  凄伤时,如诉如泣。  淫荡时,勾魂夺魄。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一位什么了不起的怪异人物,竟能以千变万化的笑声,使人对他不寒而栗。  心念既决,跃下宝驹,一纳丹田真气,飘身进入林中,隐身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冬青树上,俊目凝神,向林中一阵搜望。  果然,在离他隐身处三丈左右的草地上,坐着一双少男少女。  男的青色劲装,背插长剑,长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十分英俊。  女的一身宝蓝色紧身劲装,腰束淡青缎带,长发披肩,没有配带什么兵刃。  虽然她是背向自己,看不到她的面貌,但从垂肩秀发,丰润而又苗条的身 材,和英俊的男伴推测,心想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秀美少女。  包宏正想要设法如何看到那少女的面貌,忽听响起一阵银铃似的笑声,道:“你真的爱我吗?”  青衣少年如醉如痴地道:“我若不真心爱你,会甘冒奇险,到地狱谷去为你取那只龙纹宝鼎吗?”  隐身在树上的包宏听到龙纹宝鼎几个字,不由得心头一震。  蓝衣少女道:“可是,你并没将龙纹宝鼎盗到呀?”  青衣少年面色微微一变,显出乞怜之色,道:“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惜生命与活死人一拼,将那龙纹宝鼎盗来献给你,不过……现在我要求你,允许和我……共效于飞……”  包宏心头又是一震!  他又沉思起来:“哇操,龙纹宝鼎是被活死人抢去,但这叫活死人的人又是谁呢?”  青衣少年说完话,左臂已挽着蓝衣少女的粉颈,右手伸到她那柳腰之处,徐徐抚摸。使得那蓝衣少女一阵娇笑,笑得淫荡之极,勾魂夺魄。  包宏被这声激得全身火热,像是有着一股电流在血脉中狂奔,几至无法克制住自己了。  那青衣少年俊面更是通红,双眼喷火,嘴唇微微颤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徐徐的将整个身子倒在少妇怀中。  那双手,已伸入少女禁地,攀登女峰,在峰顶轻抚揉捏。  少女荡笑之声,愈来愈异,缓缓伸出一双玉臂,搂着青衣少年。  不一会儿。  但见——她的上衣敞开着,一对玉乳颤抖的跳了出来。  青衣少年看得两眼发直了,连忙伸出双手,把蓝衣少女的乳房捧着。  蓝衣少女半闭着一对含春杏眼,胸部向前一挺,口中笑骂道:“好讨厌。”  “好美的一对新剥鸡头肉。”  蓝衣少女娇笑道:“不要摸吗,痒得难受死了。”  青衣少年嘻笑道:“什么地方痒呀?让我替你抓痒好吗?”  蓝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哎哟,叫人家怎么说呢!”  青衣少年就一头埋在她的怀里,先用手抚摸着两座玉峰中间的深谷,然后继续向下。  由下巴至额头而又秀发,一阵狂吻。  左右手齐动,握住了如玉般的乳房,如同握住了二个皮球一般,既柔且又有弹性。  抚摸了一阵之后,手顺着朝下摸去,嘴巴又埋在她的双峰之间,不住用下巴或左或右地磨擦着。  青衣少年笑着道:“现在怎样呀?还痒不?”说着说着,右手开始徐徐移 动,在她背上以及后颈处,一阵轻柔爱抚,极其亲密,就像一对情侣,沉醉在爱的世界里。  一盏茶的时间。少女的笑声徐徐而止。  只见他双手将青衣少年一推,自己挺身站了起来。  她抬起右手,理了理发边零乱的头发,然后扣上衣服,低头望着地上的青衣少年冷哼一声,一晃身,消失不见。  突然的变化,使隐在树上的包宏大吃一惊!  估计蓝衣少女已经远去,他才一式“翠鸟投林”跃落地上,走近青衣少年的跟前看了看。这一看不禁使他惊得愕然呆立当地,望着地上赫然摆着一朵紫红色玫瑰花……  半晌——他才惊魂落定似的,自言自语道:“哇操!惊死人,这蓝衣少女就是用毒花杀人无数而总是留下一朵紫红色玫瑰花的女魔头。”顿了顿,接着又 说:“哇操,适才我虽未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但秀发垂肩,不难认得出来,有一天让我小老子碰到,决不让这‘歹查某’逃出我的手掌!”  原来,蓝衣少女双手推开青衣少年,那少年正好全身扑卧在地。  包宏走近一看,只看少年面色惨白,突眼目瞪,已然气绝。  聪明的包宏,下意识的把目光移至少年后颈处,果然,在他后颈处的“封口穴”上,发现一极细的红点。  在毒花下死去的男子,他已看到了好几个,一见之下自是立即认出这青衣少年是死在这奇毒无比的女魔头手中。  何况,尸体身旁,还留下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呀!  人死不能复生,包宏只好望着死去的青衣少年凄然一声叹息,正要转身离 去。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极其惨厉的冷笑。  包宏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忽地一转身,见自己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年约四旬的黑衣劲装大汉。  他双目射出两道异光,先扫了扫伏卧在地上已经死去的青衣少年一眼,然后目光移至包宏的面上。又是一声惨厉的笑,道:“我师弟与阁下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下此毒手,把他制于死地?”  这好像是青天霹雳,听得包宏顿时一呆。  哇操,这家伙讲话也太重了吧,竟然不问青红皂白,随便乱咬人。  此刻——黑衣大汉一拍腰间机簧,解下一条九节银鞭,振腕抖得笔直,一招“暴龙出海”迎面刷去。  黑衣大汉臂力惊人,九节鞭寒光电闪,来势奇猛,包宏在大出意料之外,当然不敢硬接,—挫蜂腰,向左飘开丈许。  包宏对黑衣大汉不问明究理便即行出手,心中早就不悦,又见他招式狠毒无比,好像这一鞭就把自已扫成两半,替他师弟报仇似的。  包宏不觉怒火中烧,乘飘之势,劈出了一掌,直击对方前胸。  黑衣大汉一声狮吼,胸部用力往前—挺,硬挨包宏一记掌力。  以包宏的武学,得自黄石公秘笈,何况又是怒急发掌,威力自是奇猛无比。  黑衣大汉练的虽然是铁布衫,金钟罩的横练功夫,不惧任何掌力,但是,包宏练的是上古绝学,他如何禁受得了,“砰!”一声巨震。  黑衣大汉有如推金山、倒玉柱似的,跌出了数丈之外。  这一掌虽未将他打死,但也打得血气翻涌,体内疼痛无比。  黑衣大汉两鞭全部走空,还挺胸接了包宏奇猛的一掌,也不禁暗暗吃惊,不自觉地后退了三步。  半晌——他才冷冷地道:“果然不错,能一掌将我震得趴出去的人还不多,怪不得如此的狂妄,在这杳无人迹的密林中,杀了我的师弟!”话音未落,欺身而上,暴喝声中,九节银鞭化作一条巨大的银花,兜头罩下。  鞭势快如电光石火,威若江河,包宏即算能避开此招,也难逃出一死,至少也得身负重伤。  说话间,一条丈许长索,从一棵大树后飞出,活若灵蛇,绞在狂蛟般的九节银鞭之上。  出绳人一挫手腕,猛蛟“扑”地一声,连人带鞭摔在地上。  这突然之变,使包宏正自愕然。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银铃似的声音,道:“看样子你好似初到江湖,对武林中人不甚熟悉,猛蛟威振三江,何必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惹上杀身之祸。”  话声中,由大树之后,转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少女。  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瑶鼻樱口,粉面如桃花,穿一身蓝缎紧身劲装,青帕包头,后拖长长的燕尾,窄窄的金莲,蹬着一双蓝缎铁尖小剑靴,腰际上横束着一条白绫带子。白的像雪,蓝的像海,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红丝穗子迎风飘摇着,格外地显得她秀美高华。  她轻摇莲步,走近包宏跟前,妙目中射出两道神光,逼视着包宏。  包宏虽然不会为她这流盼若电般的眼神所动,但也弄得俊面微红,转过头装着镇定,道:“鸡婆!三八!”  少女白了眼他一眼,似乎是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时——猛蛟已由地上爬了起来,面上浮着一层极怒之色,瞪着少女,正要喝问她是什么人?何以要暗地里援手包宏?  还没来得及开口,蓝衣少女已猜出了他想要说的话,抢先说道:“你想要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援手他是吗?”  猛蛟一怔,暗道:“她怎么知道?”  少女冷哼一声,又道:“让我告诉你吧,黄莺谷中的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也许你对我这籍籍细名没听说过,但江湖中的黄二仙总应该有过耳闻,我就是二仙之一的芙蓉仙子。”  包宏暗自嘀咕着:“哇操,土地公放屁——神气!”  猛蛟可不这么想,一听她就是黄莺谷二仙之中的芙蓉仙子,的确吃了一惊!  他暗自忖道:江湖中言传,黄莺谷二仙武功很高,且生性冷僻,最易动怒,举手就要杀人,武林中死在他们姐妹手中的高手已有不少……  猛蛟心念及此,不禁由心底泛起了一股股寒意。  黄莺谷二仙武功奇高倒是真的,至于个性冷僻,容易动怒,举手就要杀人,哪知是老大如云玉女,芙蓉仙子并没有江湖言传的这般狠毒冷僻。  芙蓉仙子见他面色有异,知道猛蛟震慑于自己两姐妹的名声。  于是,柳眉儿微挑,又说道:“我为什么要援手他?这是毒玫瑰用毒花刺死人后,唯一的伤痕,还有地上这朵紫红玫瑰,这是她杀人后留下的标记。”  “哦……”  猛蛟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若非芙蓉姑娘施展绝技及时阻止我,可又要惹上强敌了。”  说此略顿,转身双手抱拳,朝包宏一揖,道:“适才冒然出手,真是感到愧疚之至,祈公子恕不知之罪!”  包宏见人家对自己认错赔不是,心中怒火早就从后门溜走了,微微一笑, 道:“哇操,老充是花心——多心啦!”  猛蛟重新转回了身子,朝芙蓉仙子问道:“这用毒花杀人无数的魔头叫毒玫瑰?”  芙蓉仙子摇着头道:“因为她凡是做案后,都要留下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作为标记,所以,江湖中一些好事的人,就送她一个绰号‘毒玫瑰’,她真实的姓名叫什么?目前还没有一个人知道。”  稍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就连真正见过她庐山真面目的人,也还没有一个。”  猛蛟听得面色一变,道:“这女魔头果真是诡密无伦,但只要猛蛟我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找到他,将之碎尸万段,为我师弟复仇。”  话刚说完。  忽然——一匹全身如雪般的白色健马,在密林中箭一般的疾驰而来,在它身后,还紧随着一匹枣红骏马。  眨眼之间,两匹马已到了眼前。  白马上坐着一位全身穿红衣,年龄比芙蓉仙子还要略小的少女,飘然翻身下马,走近了芙蓉仙子。  但见,她笑了笑道:“小姐!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了没有?时间不早啦,我们还要赶路呢!”  芙蓉仙子暗然一笑,道:“毒玫瑰又杀死了—个年轻男子,这人是猛蛟的师弟,我若不及时赶过来看看,他与这位相公的一场误会,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哇操!又是一个“水查某”。  红衣少女一面在听小姐说话,一面妙目注视了一阵惨死地下的青衣少年和凄然木立的猛蛟,最后落在包宏的面上。  陡觉双睛受到一种极美的感官刺激,不禁暗暗惊奇,暗想:“天下真的会有这等俊秀的男人?”  她内心受到美感的刺激,外表的神情自是也随之有变化,这变化看在芙蓉仙子眼里,不禁微微一怔。  她暗想着:“这娇小无邪的丫头,也会为他的俊美所吸引么?”  想到此,不自觉的从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醋意,故意冷漠地轻咳了一声,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了,阿香——我们一起走吧!”  红衣少女俏丫头夏香,如梦惊醒,微红的俏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意,答声:“是,小姐!”  然后,飘然上了马,这当儿,猛蛟已弯下身子将师弟抱起,凄啸连声,穿林而去。  芙蓉仙子见猛蛟已经远去,转向包宏笑道:“猛蛟是湘江大盗,一根九节银鞭子十二支淬毒铁镖在绿林中很有点名气。而且性情暴躁,不讲道理,所以他没有弄清楚他师弟究竟遇何人所杀,即向你兴师问罪,而下毒手。所幸我闻声,及时制止了他,否则,这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啊!”  她滔滔不绝地讲至这里,她以为包宏对她的援手会有一番感谢,哪知包宏却根本没有把她所说这一大堆话,听进耳朵里,只是毫无任何表情的木立当场,不声不响。  芙蓉仙子柳眉儿微动,又道:“你要到哪里去?可是马匹代步?”  包宏初涉江湖,不知道黄莺谷二仙到底是哪路人物,但眼下看她们主仆二人分明都有着极好的武功。  在家时常听萧杰天说起,江湖中有几种人最为难惹,贫道、尼姑,书生、叫化、还有就是年轻秀美的女子。  因为——这些人看来平淡无奇,其实身怀绝世武功,难以应付,否则,不会出入江湖。  “哇操,我去哪里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婆,真鸡婆。”  话声未绝,人已中冲出三丈,再一晃身,立即消失在密林中。  像这种奇特个性的男子,芙蓉仙子还是等一次碰到。  她木然而立,呆呆地望着包宏消失的方向出神……  她为他的英俊潇洒而动了心——她为他这奇特的个性而感到奇怪……  就在这片刻的相处之际,包宏这一走,使她像是失去了一样什么极重要的东西似的。  忽然——她心里一动,暗自说道:“芙蓉仙子呀!芙蓉仙子!黄莺二仙的名声,在武林中是响亮的,我司马姗姗是不容易动情的,如今既然对他有了好感,我怎能让他就此失去,我要把他找回……”  于是,她陡地一转面,望着俏丫头说道:“阿香,我们走吧!”  说话声中已跃上枣红健马。  于是主仆二人双双放缰,出了密林。                第五章  包宏胯下坐骑虽也是骏马,和芙蓉仙子的胭脂马比起来,那就差了一大截。  两人起步虽有前后之分,但芙蓉仙子很快就赶上了,她缓勒缰绳,与包宏并行,侧首叫道:“喂!……”  包宏转过头来,道:“哇操,你在叫我呀?”  芙蓉仙子嫣然一笑,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叫你还会叫谁?”  “哇操,我又不姓‘喂’!”  芙蓉仙子格格笑道:“人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哇操!你不会问啊?”  芙蓉仙子作楚楚可怜的样子,道:“人家怕你骂嘛!”  “哇操,我什么时候骂你啦?”  “你刚才还说我‘包婆’哩,还说……还说我不是你老婆,要你管。”  “哇操!本来就是这样呀,查某管的太多,人家会说她‘三八’。”  “我是不是很三八?”  “哇操,我可没这么说,这可是你自已说的。”  芙蓉仙子渐渐摸到了他一点个性。知道越扯,才能越引起他的话题,便格格笑道:“是不是做你小老婆的才可以管你?”  “哇操,不是那样啦。人说‘惊某大丈夫,打某狗猪如’,老婆问的时候,总要客气点嘛。”  两人沿着树林边走边聊,潜行了四五里远,突然听到一阵男女的嘻笑之声。  芙蓉仙子正沉醉在温馨中,心想:“再下点功夫就不难得到他。”  就在这时——  只见包宏翻身下马,示意她别出声,同时抬手示意她来自己身边。  芙蓉仙子好奇的下了马,跟在他身后,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棵大树后面,包宏竟停了下来。  她来到包宏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一瞧,不由娇颜酡红。  原来,一对男女正在一块草坪幽会。  望着两人赤身裸体,大演风流好戏,二十一二岁的芙蓉仙子又怎能无动于衷呢?  她暗啐一声,就欲离去。  这还是她面对喜爱的男人,才会如此容忍,在黄莺谷二仙的地位,怕不早就劈了包宏。  哪知,突然,不知男女之事的包宏,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哇操,看一下好不?”  这一拉,芙蓉仙子全身有如触电之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哇操!我上次看到一对师兄妹,也是这样‘打’,结果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如牛,两败俱伤。”包宏滔滔不绝的低声报导当时的战况。  芙蓉仙子羞得一颗臻首再也抬不起来。  包宏以为她怕对方发现,所以才会低首不语,立即凑近她的身边低声继续报导“战况”。  芙蓉仙子听也不是,走也不是,为难极了。  耳中清晰传来这对男女奏的“交响曲”,更令她全身难受不堪,可是,她的手又被包宏拉着,无法掩住双耳。  因为,她怕引起包宏的不满。  刚刚建立起的一点友情,只要自己稍一使性,就全部泡汤了。  还有,芙蓉仙子已是个成熟的女孩子了,在人性的本能上,已经很需要男人了。  这时——  但见——  草坪上的女子边摇着下身边喘道:“好哥哥……今夜怎么这么……强呢……你是不是吃了‘那种’药了……”  那个大汉老刁,只见他不疾不徐……得意的喘笑道:“嘿嘿……阿英……我哪会吃……吃‘那种’药呢……难道我不要命吗?”  “在……在……好舒服……”  交响曲更响得亮了。  “操!仙子姐姐,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那种’药?”  要说芙蓉仙子不知道,那是骗人的,以她江湖经验,自是瞒不过她,但要她如何启齿呢?  于是,她低声地道:“我也不知道!”  她由于紧张及羞涩,说出来的话竟是颤抖的,耳尖的包宏立即关心的问道:“哇操,仙子姐姐,你冷吗?”  说着,紧紧盯着她。  芙蓉仙子张口道:“我……”竟无法接下去了。  “哇操,仙子姐姐,让我抱抱……我阿母常说,体温会传导的,可以帮助怕冷的人驱寒哩!”  说着,伸出右手,将芙蓉仙子拦腰一搂,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芙蓉仙子只感到触电一般,身子不由一颤。  “哇操,仙子姐姐,你的手心怎么全是汗水呢?我知道,一定是冷汗,我这有药,先吃下一粒。”说着,取出药瓶,倒出一粒“九传丹”往她嘴里塞。  芙蓉仙子忙道:“不,我不会冷。”  “哇操,阿母说出门在外,难免会受风寒,我这药是很好的,但不能多吃,吃多了就会‘八堵疼’(肚疼)。”  芙蓉仙子闻到那股异香,以她的见识,立即知道非一般普通丹丸,就顺着他的意思服下。  只觉,入口生津,顺入喉,精神果真立即为之一爽。  此刻——  又听草坪上的女子呻吟道:“老……老刁……你……今晚……差不多了?妹求你……务必要忍着点……”  包宏瞧回他们那边。  只见那女子拼命地挺动下身,他不由暗忖:“哇操,想不到这‘查某’有那么大的力气!”  “老……刁……赶快……舒服透了。”  草坪上的女子又哎哎叫了。  “哇操,男的有够勇,够气魄,实在男子汉。莫非这男的真的吃了‘那个’药,自己却赖皮不说。”  荚蓉仙子虽然不颤抖了,但靠在包宏的胸前,那男人的气息却熏得她“雾行行”(迷迷糊糊),又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的贴紧了些。  微张双目,只见那男的咬牙切齿的挺动着……  “哇操,老刁好似在做苦工哩,何苦呢。”  这话是在芙蓉仙子耳边低声说的。  芙蓉仙子听在耳里,不由抬头望着他,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不还是在装迷糊。  正巧,包宏也探首下来,一上一下,四片唇竟碰了一下。  “哇操!触电啦!”  四片唇紧紧的胶在一起,久久才能离开,各自长长舒了一口气,芙蓉仙子白了他一眼,道:“你想闷死我呀!”  “哇操!好香,好甜。”  “又没有糖,甜什么?黄白护!”  “哇操!是真的,骗你我会死……”  “呸!呸!呸!乌鸦嘴,谁要你发誓来着?”  蓦的——  耳边传来一声“哎哟”!  二人不由看过去。  只见那女的一阵颤抖之后,缓缓地静止下来。  老刁如释重负的跟着颤抖了一阵,然后轻轻伏在女的身上,两人好象死了一般动也不动。  若非有急喘声,包宏几乎以为他们都死了。  突听——  那女子说道:“老刁,你真行!”  说着,自动亲了他一下。  老刁嘿嘿笑道:“阿英,下回你更爽爽!”  “真的吗?”  “千真万确!”  “什么原因?”  “嘿嘿!上回你与我干了一场之后,我厚着脸皮去找庄主,庄主给了我一些药,又教了我几招,今夜果然灵效无比。”  “喔!原来你去找救兵了,怪不得这三个月来一直避不见面。”  “嘿嘿,那是庄主再三交代,必须要熬过这三个月呀!”  “老刁,不会是‘昙花一现’吧?”  “安玲!据庄主说,这种‘天龙功’乃是道家武功中一种很厉害的强身功夫哩,不但可以令你满意,也可以强身哩!”  “喔!起来吧!”  老刁爬起身,阿英立即取出汗巾,轻柔地替老刁擦擦身上的汗,口中更是温言软语的。  包宏瞧得感叹道:“哇,看样子这老刁今晚是打胜了,否则,这女的不会如此服贴的。哇操,这个什么‘天龙功’挺管用的。”  老刁和阿英又搂抱了一阵后,双双才将衣服穿上,欣喜的携手走了。  包宏暗忖道:“哇操,看样子男女之间‘打架’,还是大有学问哩。”  荚蓉仙子被包宏抱着,同时,她也觉得这样抱法很舒服。  表面上把身子摇了两下,上身仍然倒在他的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  “哇操,现在才问啊?”  “怎么?嫌太晚了?”  “那倒不是,哇操,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想问哩。”  “怎么?生气了?”  “哇操,这种芝麻小事也要生气,那我不早气死了。”  “那你还不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包宏。”  “包宏,嘻。好名字,你一定会走红的。”  “你以为我是歌女、影星呀!真是三八!”  “不然,是什么颜色呢?”  “宏扬光大的宏,以后别随便三八了。”  武林中有人当着黄莺谷二仙骂她们是“三八”,应该包宏第一个,他是聋子不远——雷响。  但是,芙蓉仙子却吃这一套。  她挨了骂不但不生气,反而正经八百地道:“男人为什么不能红,将来,你在武林占有一席之地,那不是红是什么?”  包宏想了想,道:“哇,这倒也是。”  “你多大年纪了?”  “哇操,想做我老婆啦!”  芙蓉仙子的娇面上飞上了一朵红霞,啐了一口,瞪了一眼,道:“没正经,问你几岁,就非得做你老婆呀!”  “哇操,今年十六岁,哪一天生的,连我阿母都不知道。”  “为什么?”  “操,我是业婴呀,现在的阿爸、阿母只是养父母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啦,喔对了,你几岁了?”  芙蓉仙子羞涩地道:“十八岁。”  显然,她隐瞒了真实年龄。  “哇操,那大老婆你是做定了。”  说者,双手动了一下,停在圣女峰上。  他可不知道,这两座峰乃是少女的禁地,不可以任意攀登的,一时只觉软绵绵的还有弹性。  “哇操!挺好玩的。”  若在以前,芙蓉仙子一定会认为他是登徒子,有意对她轻薄,现在知道,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也就释然了。  但说也奇怪,自己的乳房经他一摸,就有一种叫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以前,自己也常摸过,但是那种滋味,并没有包宏轻抚着的滋味那么好。  芙蓉仙子是个聪明的女人。  本来想责骂包宏,继而一想,如果一骂他,他一定会把双手松开,身上的快感马上就没有了。  可是,她也不能不说话呀!  蓦地——  包宏的肚子突然“咕咕噜噜”一阵响。  “宏弟,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呀?”  “哇操!你这一说‘八堵’可真有点儿‘饿’了,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这样好了,我们现在就到镇上,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好不好!”  二人一出密林,即各自跨上自己的宝驹。     ***    ***    ***    ***  他们向前奔驰着。  他们万万没想到,出这莽莽大山竟整整走了半天时间,还没有看到个市镇。  直到深夜的时候,才发现官道远处一片林中,隐隐约约的现出几点灯光。  “哇操,肚子饿还真难受。”  他在腹饿难耐的情况下,双胯一紧马腹,神驹仰首一声长嘶,加速前进,其快有如一阵风。  芙蓉仙子也一夹马腹,紧紧地跟着。  片刻后——  他们已来到了灯光处。  举目一看,果然是一个小镇。  在入镇街口的石坊上,横刻着“青草湖”三个大字。  时已子夜,镇上的商店住户,全都熄灯入睡了,只有三、五家客栈,还开着半扇大门,在接待最后落店住宿的旅客。  二人在街上走进一家叫“临湖阁”的客栈。  这家客栈,不但房子广大,且建筑豪华,摆设富丽,像是这小镇上首屈一指的,他们将坐骑交给了伙计,要了一间房间,接着叮咛伙计,要尽快送来一份饭菜,并强调愈快愈好。  店伙计见这对风尘仆仆,长得英挺娇艳的年轻男女,不但入店行色匆匆,且要饭莱这等急法,心里委实有点疑猜。  可是——  一见他们的衣着整齐,气度不凡,又骑着上等良好的驹,知道不是吃镖行饭的就是绿林中的好汉,也就不敢问他什么。只有躬身应是,徐徐退下。  二入进入房中,包宏解下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小包袱,放在床上,走近窗前,推开窗门,仰面望了一阵夜半云天。  一会——  正要把窗子关上。  陡闻——  房门“呀”一声尖响。  他悚然一惊,猛一转身,见是店伙计双手捧着一盘茶饭,脸上堆满笑容,缓缓地走了进来。  包宏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店伙计把饭菜摆在桌上,径自退出。  陡听包宏叫道:“哇操,好香。”  在辘辘饥肠,奇饿难当之下,一见热气腾腾的饭菜,哪里还顾得吃相不佳,狼吞虎咽起来了。  片刻间——  扫光了送来的饭菜。  饭后,店小二去收碗筷,送来两杯香茗。  二人正在饮着茶。  突听——  门外响起了一个极为轻柔的女人声音,笑说道:“哎哟——王大呀,这又是哪个娘儿们来找过你啦?临去时还散落一朵这么鲜艳的紫红玫瑰花在地上呀!”  包宏闻言大惊,忙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搁,飘身出了房门。  果然——  门外的地上,摆着一朵紫红的玫瑰花,—个年若三十,艳装的妇人正弯腰伸手,要捡地上那朵玫瑰花。  包宏一怔!  但见他急中大喝道:“快快住手!”  那妇人也很机警,一听声,情知有异,忙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直起身子转面向包宏看去。  这一看,不禁使她蓦然一呆。  她心中暗忖:“这男子真是俊,要是他能伴我一宵,就算是被通一火,我陈云裳死而何憾啊!”她心念转完,随即骚着风姿,怪声怪气的望着包宏,一阵格格娇笑道:“呦……原来这朵红花是你这位客爷的,早知到这样,我就不会怪我们青草湖镇上,这位出了名的采花郎了,你说是吗?王大!”  语毕,又是一阵格格的淫笑之声。  妇人莲步轻移,走近一张红漆八仙桌,伸出一双白玉似的右手,向伏在桌上的王大左肩拍了一下。  王大—动也不动。  那艳装妇人啐了一声,笑骂道:“死鬼,又不知去哪里胡闹了一顿,弄得精疲力竭,连床都没有沾,就睡得像个死人。”  笑骂至此,双手抓住王大双肩膀,用力地一阵推摇,同时又骂道:“该死的色鬼,快跟老娘进房去呢!在这里睡觉会受凉,伤寒是没有药可救呀!  在她用力一阵推摇之下,王大伏在双臂上的一张脸,已缓缓滑落桌面之上,微微侧转过来。  突然——  艳装妇人发出一声惊叫:“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她倏地缩回双手,退后几个大步,愕在当地,赫得粉面惨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但见王大面白如纸,双睛木瞪,口角流出了紫血,已经死去多时。  王大何以会离奇暴毙,艳装妇人当然不会知道内情。  包宏看到留下的紫红玫瑰花,心里自是有数。  于是,他缓缓走近王大身后,双目凝神在他后颈上注视了一阵。  果然——  在王大后颈的“对口穴”,发现一点极细的红色小点,不禁紧锁剑眉,暗自忖道:“哇操!又是一个年轻人,死在这女魔头的毒花之下。”  但奇怪的是,以前所见死在她毒花之下的人,口中并没有流血,何以王大会口淌紫血呢?  想必是她先打了王大一记耳光,然后再用毒花取命。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开客栈商人,下这样的毒手,实在是太过分、太狠毒、太不应该了。  艳装妇人的一声怪叫,惊动了客栈不中少的伙计和客人,都挤在这间并不太大的厅屋中,围观怪事,且各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和恐怖之色。  有的说;王大是死于急症!  有的说;是被刺客所杀。  有的说;要报官捉拿凶手!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包宏虽然知道内情,但不便向一群不懂武功的旅商和店伙计说明真相,造成可怖的恐惧。  于是,他憋着满腹愤怒,趁众人不注意之际,溜进房中,顺手把房门关上。  他在想:要如何设法找到毒玫瑰,为无数死在她手下的人复仇!  芙蓉仙子柔声道:“是不是毒玫瑰又造孽了?”  “哇操!不是她还有谁?被我抓到了她,非得好好地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芙蓉仙子听说打一顿屁股,不由“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哇操!有什么好笑,三八!”  叫她三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芙蓉仙子听惯了也就不以为然,嫣然一笑道:“光打一顿屁股,是不是轻了一点?”  “哇操,那能怎么样?”  “她害死了那么多人,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包宏想了想,道:“哇操,那就依你好了。”  芙蓉仙子温柔的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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