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帝国:卷四009-017
fu44.com2014-07-27 11:21:52绝品邪少
第9章、放牛娃 武天骄早有防备,听得箭啸破空风声响起,头也不抬,手中的宝枪一撩,由下而上,如风狂扫,准确无误的扫中射来的雕翎箭,叮的一声,直将箭矢扫飞了出去,勒住赤龙兽立于林中,扬头瞅着树上的庞姬饶有戏谑地道:“嘿嘿!庞大美人,怎么变成了猴子爬到了树上?这可太不雅观,有煞风景!” 庞姬本已被志在必得的一箭落空而感到震惊,又听此言,想着自己堂堂的贵族大小姐爬到树上,果然有失仪态,不由大羞大怒,再次的张弓搭箭,使出了“连珠箭法”,嗖嗖嗖……雕翎箭连续不断地射向了武天骄,一箭快似一箭,连绵不绝。 武天骄挥舞宝枪,拔打着雕翎箭,上护人,下护赤龙兽,一面举目欣赏着美艳佳人在树上射箭的优美风姿,一面出言嘲笑,乱其心志。 庞姬连连射箭,身上所带的雕翎箭以连珠箭法飞速射去,却被他一一击落,想要再射,左手忽摸个空,扭头一看,原来腰背上的箭壶已经空了。 庞姬心中惊怒,知道此次讨不了好去,却也不愿束手待毙,当下将箭壶和铁弓狠狠地扔向了武天骄,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右手一探,已经从腰间掣出佩剑,剑锋白刃森森,直指武天骄,喝道:“小恶贼,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武天骄挥宝枪打落弓和箭壶,摇头轻笑道:“放心,像你这般的大美人,我怎么舍得你死,死了岂不太可惜了,嘿嘿!本驸马正当年少,活得多姿多彩,当然就更不会亡了!庞大美人,本驸马瞧着你挺顺眼的,不如跟了我,我保管你吃香喝辣的,让你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 庞姬听得玉容红霞泛起,娇骂道:“小恶贼,油嘴滑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想让本小姐跟你,白日做梦!”说罢,挥剑便向武天骄攻去。 剑锋起处,剑光如海,直攻武天骄胯下的赤龙兽。武天骄端坐在赤龙兽上,居高临下,庞姬没了战马,很难够着武天骄,便想杀伤武天骄的坐骑。武天骄真怕她伤了赤龙兽,不与她交战,一拨赤龙兽,向林中驰去。 庞姬一怔,随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时,再拍马追来,像猫抓老鼠般戏耍个够,再趁自己力竭时轻松抓住自己,不由羞怒,宝剑护胸,站在当地不动,冷然看着他。 武天骄见她不追来,只得绕到她的侧面,将宝枪挂在了鸟翅得胜钩上,跳下赤龙兽,一拍赤火的臀,让它到一边去,不用它帮忙,只留自己一人,从空灵戒中摄出了一柄长剑,与庞姬对峙。 他没有用殒铁铸造的宝剑,而是普通的精钢长剑,倒不是武天骄托大,对付庞姬,就是赤手空拳,他自忖也能战而胜之。 庞姬见武天骄不用长枪,而是平空变出了一柄宝剑,不禁心头凛然,仔细一看,发现他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绿莹莹的戒指,恍然大悟,心想:“这小恶贼竟有空灵戒这等宝物!”不由更留了几分神。 二人对峙了一会,武天骄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长剑刺出,使了一个“仙人指路”,直取庞姬的中宫,剑未至,一道森寒的剑气已至,嘶嘶破空,威势端的非同小可。 庞姬一见对方来势迅猛,身法快速之极,不禁心头凛然,知道武天骄功力深厚,不敢硬接,急忙闪身避开,剑走偏锋,直取武天骄的软肋。她这柄剑寒光夺目,一看就知道非是凡品,武天骄也不敢大意,使出移形换影身法,闪避了开来。 一来一往的,一对男女就在树林中比起了剑法。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动上手,武天骄不由大吃了一惊。 庞姬在马上的功夫,武天骄已经领教过了,刀马纯熟,确是了得,他是自愧不如,他胜她,完全是凭着赤龙兽之助,才追得她落荒而逃。而步上的功夫,庞姬也是了得,剑法飘忽,阴狠无比,所使的剑路武天骄竟一招也不认识。 武天骄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边交战,一边留心观察庞姬的剑法,猜测着她是哪门哪派的弟子?自己怎么不识得她的招数? 缠斗了十几招,正当武天骄一剑刺向庞姬小腹之时,不曾想,庞姬一不躲,二不闪,视若无睹,双手握剑,高高举起,一个“开山劈石”,对着武天骄劈了下来,所使的竟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即使武天骄一剑刺中了她,她也能把武天骄一剑劈成两半。 武天骄吓了一跳,心想:“这女人疯了!”急忙回剑一横,挡住了庞姬劈下的一剑。 当!两剑相击,金铁乍鸣,激起了一抹的火星。庞姬的功力不及武天骄深厚,整个人被震得向后倒飞了出去,一飞数丈,身影在空中衣袂飘飘,姿态显得优美至极。 她这一次,却是借力飞遁,心中也自骇然:“以自己近乎天武巅峰的武功修为,这一剑竭尽了生平之力,却也挡不住他一剑之力,这小恶贼的武功修为,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传言非虚,他不愧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我认输了。” 武天骄一剑震飞庞姬,一见其身形,暗叫一声:“不好!”知道对方要逃走,急忙大跨步的向前疾冲,如影随形,一待庞姬落地,剑势连绵的狂攻而至,直逼得她手忙脚乱,不得不与之游斗,围绕大树,借大树来挡住武天骄。 武天骄紧紧地缠着庞姬,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一边打,一边出言调笑:“庞大美人,你是打不过我的,还是乖乖的投降吧!本驸马年少英俊,翩翩美男子,在京城不知有多少少女想嫁给我呢,难得本驸马瞧得起你,你就随了我,不要反抗了!” 他倒真会自吹自擂,自卖自夸。这会儿庞姬只有招架,没有还手之力,更没有余力与他斗嘴反驳,浑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一个没留神,背上的披风被武天骄一剑削去了。 庞姬想采取拚命的招数,然而,她想拚命也不成,武天骄的身法太快了,围着她团团旋转,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庞姬几次杀中了他,却是武天骄的残影,而非真身。 又斗得数个回合,武天骄倏地清啸一声,长剑电射而出,搭住庞姬的长剑,使上了“吸”字决,手中剑如吸铁石一样吸住了庞姬的长剑,任凭庞姬如何使力,也是抽不回去。 猛然间,武天骄用力一搅,但闻剑锋嗡响,嗖——庞姬的长剑已然被搅得脱手飞出,直上天空,飞过了树梢,不见了踪影,也不知落到何处去了。 庞姬惊叫一声,已是两手空空,手无寸铁,看着武天骄狞笑着如恶狼一样的紧逼过来,心中惊恐无比,急忙回身大步奔逃。 她矫健英姿,身体轻盈,慌乱奔逃之中亦不失美感,武天骄在后瞧得心头火起,心道:“这娘们面目好,身材也好,甚是要得!” 他在后面紧追不舍,只觉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想起不久前,那一晚的雨夜,自己和高玉寒也是这般情景,简直是旧事重演,他还是他,不同的是高玉寒换成了庞姬。 武天骄心头大乐,便想追上庞姬,故技重施,用剑剥去庞姬身上的盔甲衣服,让她来一个裸奔,最后将她扑倒在地,成其好事。 他想的是挺美的,只是这庞姬可不是高玉寒,别看她身着盔甲,跑得可比高玉寒可快多了,也灵活多了,并且她很会利用周围的环境地形,借此来挡住武天骄。一时之间,武天骄还真追不上她。 两人一追一逃,在树林中如捉迷藏一样,庞姬渐渐体力不支,气喘不已,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定然会被武天骄捉住,与其被他捉住凌虐,倒不如以死相拼。 正当她想不顾一切的和武天骄拚命之时,忽然,树林外隐隐的传来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那密集的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似是来得人马不少,有千军万马。 庞姬一听马蹄声,顿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精神大振,拚命大喊:“救命啊!杀人了……”发了狂,发了疯似的向树林外跑去。 一听到马蹄声,武天骄就意识到不好,这煮熟的鸭子怕是要飞了,看到庞姬向树林外跑去,心道:“决不能让她逃了!”事已至此,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动了杀心,离得庞姬十来丈远,右脚一跺地,使上了从铁玉瑚处学来的铁家绝学,隔山打牛神功。 刹时之间,地面为之振动,树林的地面泥土隆起,仿佛有一条长龙在地面下穿行,成直线地窜向了前方的庞姬,轰鸣直响,天摇地动。 庞姬眼看就要逃出树林,突感到身后震动,回头一望,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隔山打牛……”话音未了,她脚下轰然巨响,仿佛踩上了地雷,地面爆炸了开来。 庞姬整个人被炸得横飞了出去,喀嚓!撞折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干,跌落地面,趴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唉——武天骄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瞧着庞姬自言自语道:“让你从我不从,这是何苦呢,非逼得我痛下杀手!”说着,一脸的怜惜之色,缓步向庞姬走去。 他未走至,嗖!嗖!树林中忽地飘出了两道人影,鬼魅般出现在了庞姬的身旁,现出了两个貌美的女人,非是别人,正是妖精和胡丽娘。 胡丽娘瞧着地上的庞姬,回头望向走来的武天骄,秀眉一蹙,娇嗔道:“你怎么把她给杀了?也太狠了,辣手摧花!” 武天骄走到近前停下,呼出了一口气,神色有点儿沮丧,泄气地道:“外面来得人不少,不知道是什么人?这娘们和我有杀父之仇,我可不能让他逃走,纵虎归山!” 妖精蹲身查看了一下庞姬,脱口道:“主人,她没死,还有一口气,还活着呢!” 哦!胡丽娘甚感意外,忙蹲下给庞姬把脉。这时候,树林外的马蹄声近了,人喊马嘶的,一片的杂乱。 武天骄忙到了林边,隐身在一棵大树后,向外观瞧,只见树林外来的人马真是不少,黑压压的一片,不禁心头凛然,暗道:“难道是抓我来的!” 他偷盗了庞家的库房,杀了城主庞奇,虽说不怕,心中却也有点发虚,不管那庞奇如何,是该杀还是不该杀,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一方城主,贪官也好,恶霸也罢,都得由帝国的律法来制裁,而不是由他武天骄来替天行道,杀人越货。 在帝国,杀贵族的罪名可是不少,如果武天骄堂而皇之的杀了庞奇也就罢了,可背地里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避免麻烦,还是避为上策。 武天骄来不及看清树林外的人马,回到里面对胡丽娘她们道:“一定是官兵来抓我了,我得赶快走!”不由分说,将胡丽娘、妖精连同庞姬一起收进了九龙玉镯的空间,尔后唤来了赤火骑上,从另一个方向冲出了树林。 此时,天色已晚,旷野上暮色茫茫,一片昏沉。 武天骄出了树林,跑出没多远,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叫喊,蹄声响起。他回首一望,正有十几匹快骑向他追来,距离较远,加上天色昏暗,武天骄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过瞧其马上人的服饰,似乎是项崃城的官兵。 “难道真是来抓我的?”武天骄心头凛然,连忙催促赤龙兽快跑。赤火立刻嘶吼一声,撒开四蹄,化作疾电一样奔跑了起来,转眼间,将后面的官兵甩得没影了。 武天骄一口气跑出三十多里才停了下来,眼见天色已黑,心里可犯了愁了,心想:“项崃城是不能回去了,都是荆玉环那个女人,竟敢出卖我,我决不能饶了她!” 仔细一想,武天骄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既知那荆玉环是神女宫的人,又怎么能放心的放任她。记得师父楚玉楼跟自己说过,神女宫有一门绝学,神女心经。修炼过神女心经的人意志特别坚定,轻易不会为天鼎神功所惑,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武天骄自怨自艾,好在解药已经送到靖国公主的手上,又有通天圣母那样的高人救治,想来靖国公主已经没事了,自己回不回项崃城都无所谓了。 武天骄让赤火缓行,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周围全是起伏的丘陵地带,人烟稀少,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心道:“我又来到了彩虹陵?”想起今晚有个约会,要去金鸡岭会见邀玉夫人,便停了下来。 这时,前面的有一个三岔路口,东边的一条小道上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赶着一头大水牛,看样子是天黑了,这放牛娃放牛归来。 武天骄见了心喜,忙到了三岔路口停下等待,待到放牛娃走近了,问道:“喂!放牛的娃子,去金鸡岭怎么走?” 放牛娃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很是瘦弱。他看问路的是一个白衣少年,骑着“高头大马”,那“马”也怪,头上长角,与众不同,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马”。 放牛娃很是畏惧地瞅了瞅武天骄,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武天骄大感失望,心想:“这小孩不过十几岁,未出过远门,哪知道什么金鸡岭银鸡岭!”想到此,问道:“那……有谁知道?” 放牛娃张了张嘴,怯怯地道:“我爷爷……我可以带你到我的村子里,问我村子里的人,他们可能有人知道,他们会告诉你!” 武天骄忙下了赤龙兽,笑说:“那好,你就带我到你的村子里去!”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金币,递给了放牛娃,道:“这是咱给你的酬劳!” 放牛娃瞧着武天骄手里两枚金灿灿的金币,睁大眼睛盯着,半晌没有言语。武天骄见此把金币塞到他手上,笑说:“你别害怕,哥哥我可不是坏人,是好人,这钱你拿回去,给你家里人、给你爷爷买些好吃好喝的!” 放牛娃拿着两个金币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道:“这……是金币,怎么给我……”声音颤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武天骄可没时间和放牛娃磨蹭,急忙催他带路。放牛娃没想到带个路就能赚到两个金币,这等好事做梦也梦不到,这下发财了,因而欢天喜地的在前面带路。 武天骄牵着赤龙兽,跟在放牛娃的后面,一问放牛娃,才知道这里是川重原,放牛娃住得村叫五柳庄,这所以叫五柳庄,顾名思义,村子里有五棵大柳树,因而得名,村里的人也大多姓柳。一问放牛娃的姓名,放牛娃实言相告,姓柳,名小牛。 一听小牛之名,武天骄笑了,觉得姓氏不错,很文雅,只是这名字取得太不文雅了,也不知他父母怎么会给他取这么一个名字? 第10章、杀人放火 跟随放牛娃柳小牛走了没多久,武天骄就见前方出现了一座村庄,炊烟袅袅,村外的田野小路上,有着不少的村民往村里走,个个肩上扛着农具,满身泥泞,一看就知道他们忙完了一天的活,日落而歇。 村民看到放牛娃柳小牛领着一个陌生人回村,纷纷停了下来观望,尤其是武天骄一身白衣如雪,长得空灵绝秀,牵着一匹长角的“怪马”,都不禁露出了惊奇之色。 一位老农问柳小牛:“牛娃子,这位是谁啊?是你家亲戚吗?” 柳小牛连忙摇头,道:“不!不是,他是来……问路的,我不知道,就带他进村来了,大伯,您知道金鸡岭在什么地方吗?” “金鸡岭!”那老农脸色一变,仔细瞧了瞧武天骄,躬身微笑道:“这位……公子,您是要去金鸡岭吗?” 武天骄不置可否,微笑点头道:“是啊!老伯,我初到贵地,不熟悉路,请问金鸡离这里有多远,往哪个方向走?” 那老农道:“公子,金鸡岭离这里可是很远,从前面公子刚才走过的三岔路口往西去的那条小道走,有一百三十多里的路程!” 武天骄听了不由苦笑,心道:“都是庞姬这个娘们害的,和她大半天的追逐,我都搞不清方向!”不过,一百多里的路程,以赤龙兽的脚程花不了多少时间,时间还早着呢。 问明了金鸡岭的方向,武天骄赶快向那老农道谢。这时,村口来了几个小孩,都是以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武天骄和赤龙兽,那眼神都是在看怪物似的。 武天骄看到这些小孩,不由得心头一沉。只见这些个村民个个衣着破旧,衣服上打满了补丁,如那放牛娃一样,个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武天骄呆住了,问老农:“老伯,你们这里的小孩……怎么都那么瘦?” 唉!老农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孩子们都吃不饱饭,能不饿瘦吗?大人如此,小孩也如此!”说着,摇着头,躬着身子,一步三晃地向村里走去了。 看着老农弓背的身影,武天骄眉头紧皱,心想:“吃不饱饭,怎么会吃不饱饭?” 正寻思间,忽然,村庄里人声嘈杂,挟着一阵女子哭喊救命的声音,把武天骄的思绪打断了。 “怎么回事?”武天骄微微一怔,却见那几个小孩惊恐失色地纷纷逃离了村口,一些大人们也畏惧地躲到了村道的两旁,仿佛遇到了令他们感到害怕的事情。 武天骄本想就此离去,见此情景不得不暂时不走,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过不多久,嘈杂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一身华服的年轻公子,在一群家丁簇拥下,趾高气扬的从村庄里走了出来。那些家丁还吵吵嚷嚷地架拥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粗布衣裳,并不起眼,但仔细一看,面貌姣好,身材高挑,有着出众的姿色。她在两个家丁的架持下,一直不住地啼哭挣扎着。 这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那些家丁一边走,一边驱赶挡道的村民,叫喊:“让开,让开,给少爷让开。” “你她妈不长眼睛啊,看不见少爷来了,还不往边闪。” 个个均趾高气扬,嚣张之极,一个村民闪得慢了,顿时被他们踢到了一边去。 武天骄见那华服年轻人年纪约在二十左右,生得獐头鼠目,脸色青白,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神情。而那些家丁有七人之多,个个身材粗壮,凶神恶煞一样,张牙舞爪,狐假虎威。 柳小牛在武天骄身旁一直没走,看到那群人忍不住气愤地道:“这个大坏蛋又在作恶了,抢我们的柳眉姐姐!” 武天骄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他小的时候见多了,定然是贵族公子在强抢民女,忙问柳小牛:“他们是什么人?” 柳小牛恨恨地道:“他们是我们这里的大坏蛋,大恶霸,那坏蛋叫昌力贵,就住在离我们村不远的昌家庄,仗着他家是贵族,有钱有势,强横霸道,无恶不作,柳眉姐姐碰上了他,倒楣了,要被他抢去当侍女了!” 说话间,那群人已走到了村口,道旁的村民眼见这群人如此作恶,都露出愤怒的神情,但显然人人都惧怕这昌家庄的势力,个个敢怒不敢言。 武天骄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怕再生事端,不过这个昌力贵强抢民女,欺压良善,自己既然碰上,就不能坐视不理,不能不管。 想到此,武天骄让赤火挡在村口的村道上,不让那群人通过,上前对那群人喝道:“大胆鼠辈,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公然强抢良家民女,简直是目无王法,还不给我停下,把姑娘给我放了。” 那昌力贵一群人正自耀武扬威,旁若无人,突见一个少年挡道,不由怔了怔,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出来管他们的事,这真是少有的事。而那那个少女见有人出来救她,奋力挣扎喊叫起来:“公子!救命,救命啊……”。 这个昌力贵是川重原的一霸,平日里横行无忌惯了,向来没有人敢管他的事,今日被武天骄拦住,怔了片刻后,见武天骄只有一个人,不禁勃然大怒,大骂道:“哪里来的小子,连本少爷的事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手下的家丁呼啦一下上来了,气势汹汹,将武天骄围了起来。 涌到近前时,他们见武天骄一身的锦衣,虽然华贵,却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听他刚才的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不过,瞧他细皮嫩肉的,模样俊秀,一群恶棍眼中都露出了邪异的光芒,嘿嘿怪笑了起来。 而那贵族公子昌力贵却一眼看到了村道上的赤龙兽,眼中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急上几步,到了赤火近前,仔细打量。他想触手去摸,但看到赤火与众不同,非常的奇特,不禁有了几分畏惧之心,围着它转了一圈,翘起了大姆指,叫道:“好马!好马啊!” 一名狗头军师模样的家丁跟在他身边,躬着身子,满脸堆笑地道:“公子!这不是马,您没瞧它头上长着独角,这是一匹独角兽,乃是高级魔兽!” “高级魔兽!”这话提醒了昌力贵,连连颔首道:“对!对!对!不是马,是独角兽,好一匹独角兽!”眼中光芒闪烁,尽是贪婪之色,继而瞅见赤火腿脚和肚腹上的鳞片,不由愣了一愣,问那狗头军师:“没听说过独角兽身上长有鳞甲的?” 狗头军师摇了摇头,笑说:“也许这独角兽与众不同,独角兽长没长甲,我们谁也没见过,也许独角兽是有鳞甲的,只是很少!” 昌力贵一想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独角兽,独角兽长没有长鳞甲,他们谁也不知道。他是贪婪之人,一见武天骄的赤龙兽,便生出了想将之占为已有的念头,转向武天骄,嘿嘿笑问:“小子,这独角兽是你的?” 武天骄一看他的神情,哪能不知道对方想要赤龙兽,心中冷笑:“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本公子了!”当下笑着点头说:“不错!” 昌力贵神色平和了不少,冲着武天骄微笑道:“你这独角兽本少爷瞧着喜欢,买下了!”语气中透着一股傲气,像是市场上做买卖似的,一句“买下了”,这赤龙兽就归他一样,连价钱也不问。 他一说完,冲着狗头军师一使眼色,那狗头军师立时会意,掏出了一个钱袋,过来递给武天骄,笑道:“小子!你的命真好,难得我家少爷买你的独角兽,这钱你拿着!” 武天骄张了张嘴,已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见过蠢的人,却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这些人已经是蠢得不能再蠢了。他们即使不知道赤龙兽,就算是独角兽,也不想想,独角兽是一般人拥有的吗! 武天骄瞧也不瞧狗头军师递来的钱袋,鼻孔中哼出了一声,淡然道:“这么一点钱就像买我的独角兽?你们当我的独角兽是马还是牛?你们有没有问过本公子乐不乐意卖?” 狗头军师听了干脆收回了钱袋,指着昌力贵轻笑道:“小子,你知道我们少爷是什么人吗,告诉你,我们少爷可是本地的大贵族,大财主,昌源县的知府就是我们少爷的姐夫!我们少爷买你的独角兽,那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今天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武天骄胸中怒火燃烧,禁不住冷笑道:“如此说来,本公子不卖,你们是要抢了,就像你们强抢民女一样,哼哼!本公子就是不卖,想要瞧瞧你们怎么个抢法?” 这时,那昌力贵已经是很不耐烦了,冲着狗头军师喝道:“丁贵,这小子既然不识趣,就别跟他废话了,他敢管本少爷的事,也是活得不耐烦了,干脆做了他,送他上路!” 狗头军师丁贵连忙应承了一声,退到了一边,向一个粗壮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那家丁早就按捺不住了,邀功心切,当即大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挥起拳头,就向武天骄面门打来,拳带风声,倒也有几分劲道。 武天骄冷笑一声,这种小角色他还不放在眼里,这些个恶奴家丁欺负老百姓还可以,在他面前,简直是飞蛾投火。为了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他存心要让这个家丁吃点苦头。 武天骄站立着不动,对那家丁打来的拳视若无睹,就在对方拳头及身之际,右脚倏地踢出,后发先制,快得不可思议,正中那家丁的下阴。 武天骄也真够狠毒的,使出了“撩阴腿”这样的毒辣招数,暗含着五重的龙象神功,那家丁哪里承受得住,整个身躯被踢得飞了起来,啊——口中惨叫,飞出了三丈之远,重重地落在了道旁的田地里,泥水飞溅,趴着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昌力贵等人不由呆了呆,没想到武天骄竟然如此厉害,没看清他怎么动的手,自己的得力手下就飞了出去。众家丁见了都是惊愕不已,失声嚷道:“这小子竟然敢动手!” 昌力贵一惊之后,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喝道:“敢伤我的人,反了!反了!上,上,都给我上,给我上!给本少爷揍死这小子!” 那些家丁哇哇大叫,一拥而上,朝武天骄扑来,以为武天骄本领再高,也敌不过他们人多。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 武天骄轻笑一声,仍旧站立不动,右手一伸,他只用了一只手,使出了武家千步擒龙手中的“小擒龙手”,连抓带扣,又锁又拿,只听得“喀嚓、叭啦”的声音如连珠炮般响起,挟着一阵阵的惨叫,片刻之后,所有的家丁都躺在了地上,折胳膊断腿着,满地打滚,惨嚎不已。 昌力贵瞧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等情况,这可是他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瞪着武天骄,结结巴巴地道:“小子,你……你等着瞧,有种你等着,本少爷不会放过你的,啊……”。 他话未说完,一声大叫,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如同飞石般飞向了空中,一时之间,村口的村民、武天骄等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空中。 只见昌力贵的身体飞起足足的有十几丈高,才落了下来,正落在村庄里的一道矮墙上,腰背着墙,“轰”的一声,将矮墙砸得塌了半边,滚落到了地上。 但令人惊奇的是,他飞上那么高的高空摔下来,落在矮墙上,竟然没事,很快便敏捷地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溜了,他不敢走村道,而是从田地里逃走,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家丁和那个女子也不要了。 好半晌,围观的村民轰然叫好了起来,欢声雷动,纷纷向武天骄投来敬佩的目光。 这时,大家才知道,昌力贵为什么会突然飞了起来,原来是赤龙兽赤火在他屁股上踢上了一蹄。别看赤火不会人言,但它是顶级魔兽,灵性无比,听昌力贵要买它,心里很是恼火,看到主人把坏人打倒在地,它也忍不住了,一蹄将昌力贵踢飞了出去。 家丁全躺下了,昌力贵逃走了,只剩下那狗头军师丁贵了。这恶奴早已吓坏了,转身就跑,仓惶逃命。 对于这样的帮凶恶奴,武天骄可不会放过,他也不动手,对赤火道:“去!踩死他!” 赤火得令,立时一阵风似的追向了丁贵,那丁贵哪能跑得过赤火,没逃出多远,便被赤火追上,赤火前蹄扬起,将丁贵踩在了铁蹄下,踩了个骨折筋裂,死于非命。 这时候,五柳庄的村民几乎全来到了村口,看到武天骄打跑了昌力贵,他们先是高兴,继而是恐惧,一位衣着较好,年长的老者不到了武天骄跟前,深施一礼,道:“这位公子,感谢您救了我村的姑娘,只是,您如此做作,可为我们村惹来了大祸!” 武天骄不解地望了老者一眼,道:“老人家,这是为何?” 那老者苦笑道:“公子,您有所不知,刚才逃走的那位是本地的贵族,是昌家庄昌达弘昌老爷的公子,昌家有钱有势,我们谁也惹不起,公子,您得罪了他,您是外地人,不要紧,大可一走了之,他们找不到你,可我们……”说着,脸色凄然,苦笑不已。 武天骄一听就明白了,笑说:“老人家,您的意思我明白,是怕我走了,昌家人找不到我,转而把怒火发到你们头上,是否?” 老者微微点头,没有言语。武天骄呵呵一笑,道:“老人家,您不用担心,好汉做事好汉当,昌家人不会找上你们的,您告诉我,昌家庄在什么地方?” 老者脸色一变,愕然道:“公子,您……问这个干嘛?” 武天骄召来赤火,飞身骑上,笑道:“我惹出的事,当然是我解决,咱这就去昌家庄,请您老为我指明方向?” 老者不由犹豫,心中很是不想武天骄去昌家庄送死,但为了本村的村民,老者最终还是给武天骄指明了方向,道:“从前面的三岔路口一直向西,不到十里路,就有一座庄子,那庄子就是昌家庄,公子,您可要小心了!” 武天骄笑笑,一催赤龙兽,顺来时的路回走,走出没多远,想起了一事,又返回到了村口,顺手将一个钱袋扔到了那老者的脚下,道:“老人家,刚才我看你们村里的孩子个个饿的瘦小,这些钱留给你们,好好的给你们村的孩子改善生活,千万别让他们饿着了!”说罢,回转疾驰而去。 武天骄此次大出老者的意料之外,呆呆的目送武天骄离去,直至看不见踪影了,老者才俯身捡起脚下的钱袋,他没有立即打开,掂了掂,觉得十分的沉重,便塞到了怀里。 这时,一位青年到了他身边,询问地上那些伤残的昌家家丁怎么办?老者眼中掠过了一抹的厉色,愤然道:“这些爪牙欺压我们够惨的,不用管他们,他们死了也活该!” 那青年有点担心,皱眉道:“爹!昌家人找上门来,我们该怎么办?那公子走了,我们……”。 唉!老者愁容满面,叹气道:“那位公子是我们村的恩公,不管他是否真去昌家庄,不管他生死如何,他都有恩于我们村,再盛,你叫上两个,去昌家庄看看,打听一下情况,看看那公子是否真去了昌家庄?” 那青年答应一声,回村叫上了两个青年,匆匆离开了五柳庄,赶奔昌家庄。 天色已黑,三个青年离开五柳村,到了三岔路口,折向西去,没走五里,其中一个青年指着前方忽地大叫了起来:“火!火!起火了!你们快看!” 再盛和另一青年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前方几里外火光冲天,再盛不禁大叫了起来:“那是昌家庄,昌家庄起火了……”。 三个青年加快了脚步,飞跑着赶往起火点,等到了一看,三人全呆住了,他们料想中的昌家庄整个陷入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庄外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们,个个神情木然,瞧着昌家庄的大火,无动于衷,谁也没有去救人。 看到这一切,再盛想起村口白衣少年公子说的话,忽然明白了,这火是那位恩公放的。 他猜的不错,火是武天骄放的,武天骄不但放火,还杀人,将昌家庄昌家父子和家丁几乎杀了一个不剩,解救出不少的少女,继杀了项崃城城主庞奇之后,又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这一次做得有点过火,杀人也就罢了,临走还放了一把火,将昌家庄烧成了白地。 第11章、选择 金鸡岭,项崃城一带的名山,高耸入云,悬崖峭壁,丹崖绝壁上的一字峰,长三百五十余丈,宽三至六丈,似一面巨大屏障,它正看成墙,侧视成峰,俯瞰成龙。 山岭四周悬崖绝壁直如刀削,东西两隘筑有城墙,西北峰顶有座奇石,貌似雄鸡,昂首北望,引颈欲啼,金鸡岭故而得名,是本地的风景名胜之一。 太平盛世间,每年每月每日,不少的文人墨客闻名而来,吟诗颂赋。然而,时至今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金鸡岭这一带变得不太平,盗贼匪寇渐渐多了起来,打家劫舍,抢劫过往的行人商旅,时有命案发生,成了远近闻名的凶险之地,过往的行人渐渐少了,鲜有人敢走金鸡岭,大多的商旅行人宁愿绕路多走百里路,也不敢途经金鸡岭。 今晚,月光如水,云淡风轻,在这寂静的夜晚,金鸡岭山下的山道上,却有一骑缓行慢步,非是别人,正是应约而来金鸡岭的帝国金刀驸马武天骄。 从五柳庄到金鸡岭有着百多里的路程,武天骄仅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赶到了,这个时候,武天骄也不得不赤龙兽赤火的脚力感到吃惊,而且,途中他和赤龙兽还耽搁了一下,顺道办了一点事,洗劫了昌家庄,火烧了昌家庄。 当然,这一次武天骄并没有杀人,而是指使杀人,昌家的人都是他派出黎素华、朱雀公主、水柔然等一干女人杀的。武天骄不想自己的女人久居空间里,什么事也不做,需要的时候也放她们出来,锋利一下牙齿,比如杀人放火这样的“好事”就得让她们干。她们还真服从命令,下手那个狠啊,几乎将昌家庄的人杀了一个不剩。 “这里就是金鸡岭了!”武天骄在赤火背上,仰望着眼前的绝壁山岭,围着山脚转悠了一会,找到了一条直达群峰的蜿蜒石道,这条石道不能称之为路,而是人工在崖壁上凿出来的踏脚之地,人可以在上面走,但马就不行了。 武天骄下了赤龙兽,打量了一下石道,沉吟片刻,对赤火道:“赤火,我要上山,你一个人在山下我不放心,还是到我的空间里待着,下来时再放你出来!”说着,心神摄动,将赤火收进了九龙玉镯的空间里。 武天骄整理了一下衣服,展开绝艺轻功,顺着石道纵身飞跃,向着金鸡岭峰顶掠去。身法快速如风,如蜻蜓点水般腾越闪挪,轻灵飘忽,不见丝毫火气,显然轻身之术已至炉火纯青之境。 不消片刻工夫,武天骄已然登临峰顶,四下一看,树影婆娑,山岭上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月色如银,空山寂寂,偶有微风从林梢拂过,带来一阵沙沙落叶声,在这静默的山峦之中凭添了一点生机。 武天骄在山岭上转悠了一圈,上了西北峰,来到了座奇形怪石旁,夜幕之中,这座怪石耸立在山峰之中,如同一只巨大的公鸡一样,引颈欲啼,报晓长空。 武天骄瞧着这大怪石,暗暗稀奇,自言自语:“果然金鸡一样,这里就是金鸡岭了,没错!”说着,四下张望了一会,高声道:“玉姐,小弟应约而来,请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忽听身后传来了一阵格格的娇笑之声。这一笑声登时令武天骄有如雷轰电击,浑身剧震,旋风似的转过身来。 月光下,只见不远处的一方山石上,绰立着一个貌美如仙,绝世之姿的金衣女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目光中含情脉脉,似喜似羞,却不是邀玉夫人是谁? 武天骄虽明知能和她相见,但此番相逢,终究是乍惊乍喜,疑在梦中,一时呆住了。 两人凝望片刻,相互奔近,武天骄迫不及待地运劲向前急纵,紧紧地将邀玉夫人搂在了怀里,叫道:“玉姐,小弟好生想你!”声音中带着呜咽,悲喜交集,显然是言出由衷,发自内心。 “弟弟!玉姐也想你!”邀玉夫人亦搂抱着武天骄,娇躯微微的颤抖,显得也很是激动,声音带着点抽泣。 两人可谓久别重逢,相思欲狂,此时搂住了一起,一时哪能分开?过了好一阵子,邀玉夫人激动的心情才平静了下来,轻轻挣脱武天骄的怀抱,不经意似的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坐在一块高凸的山石上,道:“若不是见你屡屡坏我的事,我才不约你来见我呢。” 武天骄怔怔的望着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隔了良久,才道:“玉姐!你要离开京城,为什么事先不和小弟商量一下?” 邀玉夫人白了他一眼,道:“跟你说了,你会跟我走吗?你舍得那些个的皇家公主,丞相千金?” 武天骄被她说的无语,尴尬的笑了笑。 两人闲谈了一会,渐渐说到了正题上,武天骄狂喜之情渐淡,惆怅之心暗生,问道:“玉姐,你能不能不杀靖国公主?放过她行吗?” 唉!邀玉夫人幽幽一叹,幽怨地撩了他一眼,道:“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杀手,既然接下了客户的订金,就得遵行杀手界的行规,不然,失信于人,你让我金衣堂今后如何的立足于江湖?” 武天骄沉默了一会,眉头紧锁,道:“玉姐,你把订金退了行不行?你要是缺钱,小弟可以给你,别的不敢说,钱小弟有的是!” 他这倒不是空口说白话,这两天偷盗了项崃城城主的库房,又洗劫了昌家庄,大发横财,空间里的财富堆积如山,具体有多少,他也说不出个数字来。 邀玉夫人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钱的事,天骄,玉姐并不是贪财之人,不瞒你说,我早有脱离天神宫,自立门户的打算,四年前,我让绿芙去晋京开辟分店,为的是找个合适之地,绿芙在那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即使没有靖国公主的事,我也是要去晋京的!” “那靖国公主……”武天骄话刚出口,邀玉夫人打断道:“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在意靖国公主,如果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接下青龙太子的订单,事到如今,悔之晚矣!”说着,黯然神伤。 武天骄心头一阵颤抖,与她并排坐在了一起,观望着天空的明月,道:“玉姐,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去晋京?难道仅仅是为了脱离天神宫吗?小弟虽然不如何的了解武林之事,却也知道天神宫是天下第一大宫,势力遍及天下,即使你去了晋京,躲得再远,天神宫的人也会找上你!” 邀玉夫人幽然道:“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天骄,事到如今,玉姐就什么都跟你说了吧,早在五六年前,我就跟孔雀王朝的特使有过接触,我也曾去过晋京,见过孔雀女皇陛下……”。 “什么?”武天骄浑身一震,侧转身子,惊讶万分地盯着邀玉夫人,道:“你……投靠了孔雀女皇!” 邀玉夫人点了点头,道:“孔雀女皇甚是看重我,我早已经答应了她,这一次……即使青龙太子没有下订单,我也打算杀了靖国公主,带着她的人头去献给孔雀女皇……”。 武天骄腾地跳了起来,睁大眼睛,怒视着邀玉夫人,喝道:“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邀玉夫人微微蹙眉,淡然道:“天骄,那个靖国公主对你就那么重要吗?难道她比我还重要吗?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了念娇,有了女儿!” 听到“念娇”二字,武天骄心头一凛,左右四顾,道:“女儿呢?你把她也带去晋京了吗?” 邀玉夫人颔首道:“我已经让二娘护送念娇先去了晋京,现在,想来已经进入孔雀王朝国境了!” 武天骄直皱眉头,盯着邀玉夫人半晌,才道:“玉姐,人各有志,你要投靠孔雀王朝,那是你选择的路,我不能阻止你,但你要杀靖国公主就是不行。小弟书读得不多,却也知道爱国,靖国公主是我帝国的名将,皇鹰军团的统帅,南疆有她在,孔雀王朝的大军休想越雷池一步,你要杀她,小弟绝不答应!” 邀玉夫人静静听他说完,端坐着的娇躯微微颤抖,隔了半晌,才叹息道:“天骄,如果我放弃刺杀靖国公主,你……是否跟我一起去晋京?”说罢,一双妙目紧紧地凝视着武天骄,眼神中充满了渴求和期望。 武天骄微微摇头,凛然道:“跟你去晋京,那是要我投靠孔雀王朝,这小弟绝不能答应,你也知道,小弟现在是帝国的金刀驸马,根本不可能会答应你!” 尽管早已知道了答案,但邀玉夫人眼神中还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幽然一笑,道:“是啊!今非昔比,你已经是帝国的驸马爷,怎么可能跟我去孔雀王朝,只是,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能放过靖国公主!” 武天骄脸色一变,不禁退后了一步,沉声道:“玉姐,你真的非要那么做不可吗?” 邀玉夫人面无表情,缓缓站起身来,凛然道:“江湖有江湖中的规矩,我金衣堂能有今天的辉煌,完全凭的是信义二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绝不能为了你而失了信义,靖国公主,她非死不可!” “我绝不容许你那么做!”武天骄的声音有些沙哑,几乎是吼出来的。 邀玉夫人轻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做?眼下我只有三条路让你选,一是靖国公主死,二是我死,三是你跟我去晋京,为了你,我可以失信于人!” 武天骄愕然,道:“你这是在逼我!” 邀玉夫人摇头道:“我没有逼你,三条路供你选择,你可以选第二条路,杀了我!” 武天骄又退了一步,苦笑道:“玉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小弟根本就不可能杀你!” “那你是选择第三条路了?”邀玉夫人脱口道。 武天骄摇头,深沉地道:“小弟不会跟你走,玉姐,如果你真要杀靖国公主不可,那小弟就跟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一生一世保护她,直到你杀死我为止!” “你……”邀玉夫人浑身一阵哆嗦,脸色苍白,右手指着他半晌,才无力的垂下,黯然道:“罢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过去你我的一番情份上,今天我答应你,放过靖国公主,失信一次!” 武天骄大感意外,愣了半晌,才回过了神,激动的上前握住了邀玉夫人的纤手,道:“玉姐,你真的肯放过靖国公主?” 邀玉夫人幽幽一叹,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不放过她行吗?我如若不顺着你,你还不跟我反目成仇,你个喜新厌旧的家伙!”说着,左手食指一点武天骄的额头,满面的娇态,似喜似嗔。 武天骄瞧得怦然心动,正待搂着她温存一番,猛然间,邀玉夫人脸色大变,武天骄刚一愣,还没有所反应,邀玉夫人忽地双手一推他,叫道:“小心!” 她这一推,用力非常之大,直将武天骄横着推出去了两丈远,撞在了山壁之上,耳听得邀玉夫人发出了一声惨叫,不禁大骇,回头一望,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傻傻的愣住了。 天上的明月似是不忍看到地上的残忍一幕,躲入了云层之中。 昏暗的夜色中,一个白衣男子手执着一柄长剑,剑尖直刺入邀玉夫人的胸口之中,而邀玉夫人则双手捂着胸口,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胸口鲜血顺着指缝、剑锋汩汩的掉在了地上,淌红了地面。 白衣男子非是别人,武天骄认识,赫然是武家圣卫羿和。他从背后偷袭武天骄,本来以他的身份不屑于如此的下作,但他内心里恨透了武天骄,才不顾身份的背后偷袭,没想到关键时刻,邀玉夫人救了武天骄,他这一剑没杀着武天骄,杀着了邀玉夫人,杀错了人。 随着羿和抽出长剑,邀玉夫人身体软软的倒在了血汩之中。这个时候,武天骄才回过神来,大叫一声:“玉姐!” 刷!羿和手中长剑一抖,抖起了一个剑花,剑指着武天骄,目露寒光,杀机盈然,阴恻恻的道:“武天骄,你的命可真大,竟有个女人替你死!嘿嘿!在桃花谷,有两个女人护着你,我杀不了你,今天,这个女人死了,我瞧还有谁能护着你?” 瞧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一剑穿心,武天骄血灌瞳仁,眼圈都红了,从空灵戒中摄出了殒铁铸造的重剑,剑指着羿和,大吼道:“羿和,你个老匹夫,你敢杀我的女人,在桃花谷,我就该杀了你!” “彼此!彼此!”羿和哼哼冷笑,目光阴冷无比,凛然道:“在桃花谷,我也想杀了你,武天骄,今晚你的命到头了,本圣卫在此早等你多时了,嘿嘿!真是没想到,你小子真够风流的,和邀玉夫人也有一腿,可惜她做了你的替死鬼!” 武天骄咬牙切齿,却有点不解,禁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羿和冷笑道:“你住在五湖四海酒楼,一言一行,本圣卫岂会不打听清楚,你向酒楼伙计打听金鸡岭,我就会知道你会来,早早的来此等候你,嘿嘿!果然等来了邀玉夫人和你!” 武天骄恍然大悟,心想:“这些江湖中人比什么都精,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对方是圣卫,他再怎么狂妄也自忖不是他的对手,心念急转,道:“羿和,我可是武家的三公子,你是我武家的圣卫,你敢杀主子吗?” 听到这话,羿和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无比的得意。武天骄心头一凛,怒道:“你笑什么?” 羿和笑声一敛,道:“武天骄,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非是本圣卫要杀你,而是本圣卫奉了王爷之命,要你的命,不让你活着回到京城!” 武天骄骇然,全明白了,凛然道:“武无敌,是武无敌要杀我!他早就想杀我了!” 羿和眼中掠过了一抹的阴霾,冷笑道:“知道就好,不怕告诉你,就在我们被困桃花谷的期间,我就接到了王爷的传信,命令我们夫妻杀了你,本来,当时我立刻就要动手,谁知那贱.人竟不让我杀你!” 武天骄一听恍然醒悟,脱口道:“因此你们打了起来!” 羿和道:“不错!在桃花谷,若非那个贱人阻止,本圣卫功力尚未恢复,顾忌你身边的那两个女人,不然,我早就动手杀了你。现在,武天骄,你那两个女人呢?她们怎么不在你身边?” 武天骄念头急转,心想:“怎么办?我要不要让胡姐姐出来?她们一出来,除非是杀了羿和,不然,我九龙玉镯的秘密就要暴露了!”一边想,一边慢慢的向右边的空地移动,游目四顾,倏地心头一动,脱口问羿和:“缪圣卫呢?她也来了吗?她要来了,何不叫她也出来?” 第12章、移影遁道 武天骄不问缪玉还好,这一问,羿和的脸都绿了,绿的发油,面目扭曲,脸上的肌肉突突的抽搐,眼中露出了骇人的凶光,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寒声道:“你想那贱人来救你,武天骄,你就别白日做梦了,那贱人不会来了,受死吧!” 话毕,身影晃动,羿和一掠而至,刹时欺近武天骄的跟前,剑光如同雷霆电光般疾刺武天骄的咽喉,快,太快了。 他快,武天骄也不慢,早已有所防备,面对羿和这样前所未遇的强敌,龙象神功运至十八重巅峰,全神贯注,羿和身影一动,他便下意识的后退,一招“拦江截渡”,手中的重剑搁向向羿和的长剑。 他手中的重剑乃是殒铁混合精金铸造,重逾千斤,羿和不明就里,见武天骄用剑搁挡,暗自冷笑,真力贯注剑身,加了三成劲。 当!两剑相交,一声乍鸣,激起了一蓬火星,羿和但感手臂一震,一股大力传至,虎口发热,长剑险些没脱手,不由吃了一惊,心想:“好大的劲!” 武天骄却是浑若未觉,一剑荡开了羿和的长剑,旋即进招,展开师门绝艺“逍遥剑法”,一招一式地攻向了羿和,逍遥剑法意在逍遥,挥洒如意,随心所欲。武天骄对这门剑法不说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也娴熟无比,信手捏来。 羿和起先并未把武天骄放在心上,自恃以自己的武功修为,用不了数招,便可要了他的命,哪知这一动上手方知不是那么回事,对方年岁虽小,武功修为纵使不及自己,但力大无穷,身法灵活,弥补了功力上的不足,想要短期间内结果了他,没那么容易。 羿和暗暗心惊,心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武功,再过得几年,那还了得,到时别说是我,既是王爷,也要忌惮三分,难怪王爷迫不及待的要除去他,这小子果然留不得。” 又斗了十数招,羿和渐渐心安,瞧出对方修为虽然不凡,但比起自己来终究是相去甚远,不过想要宰了他,一时也难以办到。 一想到此,羿和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杀意,剑法一变,使出了师门的绝技,“小周天剑法”,剑尖抖起了两朵剑花,直点武天骄的双眼。这一招名为“二龙戏珠”,别看是随随便便的一击,百多年来,不知多少武林人因羿和这一招,而丧失了一双眼睛。 武天骄一转剑,一招“倒挂金钩”就反撩了过去!就在这刹那间,羿和剑势猝然加快,迫得武天骄急步后退,猛了甩首,剑花闪处,两络前发飘了起来,随风飞舞。 武天骄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暗叫一声:“侥幸!”却也及时荡开了羿和的剑,羿和及时收剑,也觉得手臂一震,微微酸麻,心道:“邪门!这小子的力道怎么那么大?” 这一下,两人都打足十二万分小心,半点不敢轻忽。羿和瞅着武天骄手中的重剑,心中一动,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的逍遥剑法练的不错,看起来逍遥公子楚玉楼已将生平武功都传授于你了。” 武天骄哼的一声,凛然道:“你识得家师?” 羿和冷笑道:“有过一面之缘,一个小角色,不入本圣卫的法眼!”说着,猛喝道:“再接我一剑!” 双手一张,羿和如若大鸟,飞掠过去。去势甚急,却不带一点风声。这才是轻功的登峰造极之境,此等飞袭方式,武天骄一时不知如何回击是好。 就在羿和身子即要撞上武天骄刹那间,羿和不用剑,左手迸指如刀,飞疾直插过来。 这每一招都是必杀的打法,又快又狠,武天骄大喝一声,伸剑一拦,又是一招“拦江截渡”,反切过去。 羿和眼见招式用老,忽然滴溜溜一转,人已到了武天骄背后,叱道:“受死吧!”五指箕张,向武天骄背心命门要穴便抓,其疾如风。 武天骄百忙中闻风辩影,一招“逍遥剑法”中的杀招“冰川解冻”就回扫了过去! “冰川解冻”气势猛厉,晓是羿和,也无法攫锋,只得把身子一缩,几乎同时,又是一转,又在另一个奇巧的角度,攻出了一招! 两人攻守间,已过二十招,居然还是平分秋色。羿和始甚轻蔑,以为能轻取,眼见如今二十招未下,不禁有些顾虑起来,万一给这小子逃走了,自己岂不丧尽威名! 他一想到这点,下手更是狠辣,剑法愈加的凌厉,荡起了一圈圈的如雪光圈。 面对羿和这样的圣卫高手,武天骄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剑尖一点,往羿和的如雪光圈刺去! 羿和冷笑,一挽手,格过一剑,“刷刷刷”,借势连攻了三剑!三剑迅极如雷,武天骄连避过三剑,额顶已是见汗! 羿和白衣如雪,剑气潇潇,剑走中锋,快、迅、急、攻,根本不容武天骄有瞬刻喘息之机,刹时之间,已连攻了一十七剑! 武天骄连招架了这一十七剑,只觉眼花缭乱,手酸臂麻,羿和见自己所创的“连环一十七诀”,对方居然消受得了,也十分惊讶,展开“小周天剑法”,如雪光飞洒,铺卷过去。 武天骄开始施展“逍遥剑法”,还勉强抵挡得过去,他的剑法,显然凌厉,绝对可以压得住“小周天剑法”的飘忽,但功力不及羿和深厚,剑术也还不如羿和老到,毕竟羿和人老成精,在武道上修炼了百多年,剑术也浸淫了百多年,绝非武天骄可比。 六十招一过,武天骄已是气喘嘘嘘,有几次险险中剑,岌岌可危。他这才知道,这位武家圣卫羿和,是何等精湛的剑手! 剑风潇潇,武天骄边打边退,退到了一字峰的城墙之上。这城墙据闻是几十年前,一伙盗贼占据了金鸡岭,在山岭上筑了城墙,抵御官兵。后来,这伙盗贼覆灭,山寨烧了,而城墙却遗留了下来。 如今,这偌大的城墙上,却成为了羿和和武天骄的决斗之地。两人飘飞来去,剑意游走,已战了数十招,武天骄竟被疾迅的剑招迫到了城墙角,背后是坚石的墙,再想退,已是无路可退。 武天骄心下一沉。就在这时,羿和的剑下缓得一缓,这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功夫。武天骄抓住了喘息之机,重剑一伸,攻出了一招“石破天惊”,剑势凶猛,无可抵挡! 羿和不敢轻攫其锋,忙闪身一侧,武天骄跟着斩出了一剑,一招“开天辟地”硬闯了出去,是位互易,与羿和调换了个位,变成羿和背向石墙,武天骄的背后又有大片空阔。 原来那一缓之间,是羿和八八六十四式“小周天剑法”用尽之时,这只是稍为一剑之间,第二套“大周天剑法”未曾来得及施展出来,武天骄藉此破除逆境,时机把握之准确,实是胆大心细。 武天骄虽然闯出了绝境,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羿和脸若寒霜,杀机盈然,回身一拧,又是源源不断的剑招攻到。 武天骄仍以“逍遥剑法”对拆,不一会只觉天地无情,剑气森然,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抵抗。 原来此刻羿和所使出的“大周天剑法”,比之“小周天剑法”高出一筹不止,浑宏、狠辣、无情、决绝,乃是羿和浸淫剑术百多年的绝门剑招,无一不是逼人于绝路。 武天骄尽出所学,他不仅会一门剑法,另从九位师娘和凌霄、太阴两位圣母哪儿学了不少的剑招,此时也不得不使了出来,展开绝世轻功,以各种小巧身法游走,战得二十来招,已来回在城墙上走了七八遭。 羿和越战越心惊,暗吸冷气,脸上却不动声色,冷然道:“好,你所学倒是挺杂的,看你能接本圣卫几招。”剑招一紧,左穿右插,竟令武天骄闯不过去。 这时,羿和的“大周天剑法”完全充分发挥出了压力,剑势压得武天骄几乎定息,知道如不再振作,恐怕即刻就要横尸当场。 想到此,武天骄心中一动,借剑一挑,顺势一搭,搭上羿和的长剑。羿和见武天骄居然要与自己比剑力,心中暗笑,因他剑术老练,功力深厚,对运力于剑上,已到“无碍”的地步,武天骄剑法再辣,武功再杂,论到功力,绝对不可比拟,现下见武天骄如此不知死活,以剑压剑,当下暗送内劲,直袭武天骄。 羿和一送内劲,岂知自己所送入剑身的力道,被对方剑身所透过来的两道劲力所阻,余力再进时,又被另两股劲道抵销,等到自己功力消灭后,又有两道暗劲迫返,破解了自己的防线,不禁心头暗凛。 这时,又有三道内劲,直逼而来。羿和乍然想起武家龙象神功中的独门奇技:“龙象九重劲”。他在武家多年,自是知道这门独门绝技。 “龙象九重劲”是以九道内劲,透过剑意或拳脚等,一浪接着一浪,一波接着一波,击散对方一切防范…… 羿和一念及此,猝然弃剑。他毕竟是圣卫,一代武林高手,说弃就弃,同时间双指一弹,弹在剑锷上,变得将剑借势疾弹,咻——剑疾电般戮向武天骄。 武天骄正想发挥“龙象九重劲”的最后三重劲,但觉臂腕骤然一空,剑上的重力尽失,而对方的剑却突地弹跳刺来! 这一下变化,快到不可思议,明明是自己制住了先机,剧然变为奇险!武天骄大骇人听闻,百忙中一弹指,使出了通天宫无上绝学“九天神剑”,一记“中天剑”,绿光疾闪,嘶啸破空,“叮——”,剑气将羿和的剑弹飞了出去! 飞剑折射向羿和,他不慌不忙,横手一提,又拿住剑柄,剑光一圈,将中天剑气消解于无形,旋即又罩向武天骄,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武天骄情知如此战下去,实在无法抵受,对方剑法简直如神似鬼,不可捉摸,他暗运力于剑内,每一剑都使尽真力,直斩横斩,反击回去。 羿和本就内力精湛,但见对方所运使的也并非蛮力,而且真力犹胜自己,心中暗暗惊诧: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机智反应,相当过人,而且身怀王爷的“龙象神功”绝技,又兼通各种剑法、身法,居然还有这一身骇人的内力。 惊讶归惊讶,羿和的剑法,可一点也不含糊,也运起深湛的内力,两人的剑风每出一剑,即如锤击鼓,“咚咚咚……”连声,拚搏了七八剑,两人俱汗透背衫,武天骄则气喘如牛。 羿和见久战未下,内心颇急,如果是在以往,他哪把武天骄放在眼里,只是经桃花谷一劫,功力大损,伤了元气,功力不及昔日的七成。不然,以他鼎盛时期的实力,武天骄哪能承受得了他深厚内劲,和他战至如此之久。 生怕夜长梦多,横生枝节,羿和急欲速战速决,剑意又一转,每招却用“带”、“滞”、“迟”、“祛”的剑诀,武天骄每一剑蓄力猝发的内劲,全被他剑意上的“黏”、“送”、“起”、“去”等剑决卸去,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此武天骄更处于大不利的地位之中,等于一个人使力,另一人借力,武天骄拚搏了几招,知长期下去,不是办法,死路一条,但又为羿和剑法所引,无法收劲。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如电,“嗖”地冲面划来!武天骄危急之间,使出了“移形换影身法”,一式“移影遁道”,串起了一道人影。 “刷”地一声,羿和以为刺中,忽而影子消散,武天骄已绕至背后,抖起神威,卸去重剑上的强劲,方始呼出一口气,气喘吁吁。 就在这时,两人的耳畔传来一个娇脆的喝彩:“好一个移形换影,移影遁道!” 武天骄和羿和都大吃一惊,回头一望,都不禁变了脸色。不知何时,远处的一座圆形的巨石之上,卓立着一位风姿如仙的青衣女子,在夜风中,长发飞舞,衣袂飘飘,如九天仙子,欲御风而去。 此女子非是别人,赫然是武家女圣卫,羿和的妻子,缪玉。 第13章、固若金汤 缪玉的出现,令武天骄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一个羿和尚且不是对手,再来一个缪玉,那今晚真是凶多吉少,看来除了将九龙玉镯空间里的女人召出来帮忙之外,别无他途。 不过,令武天骄感到意外的是,看到缪玉,羿和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一片铁青,剑指着她吼道:“你来干什么?难道你还想继续维护这小子,违抗王爷的命令?” 缪玉脸色冰冷如霜,不带一丝的表情,语气森寒:“我可不是来阻止你的,只是来瞧你怎么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看情景,你杀不了他!” 羿和冷哼一声,道:“只要你不来碍事,再有几个回合,我就能杀了他!” “是吗!”缪玉冷冷一笑,道:“我来此已久,都看你和他斗了一百多招,也没见你能杀了他!我就纳闷,你的武功不至于如此的差劲,在桃花谷,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的武功退步的如此之快!” 这话问得羿和脸色煞白,嘴角不住地抽动,眼中掠过了一抹的杀机,喝道:“我只是受了内伤,尚未恢复,这你别管,就算我内伤未愈,也能杀了这小子!”说罢,刷的一剑刺向了武天骄,下手更是决绝。 武天骄早防备着他,急忙挥剑招架挡拦,又使小巧身法腾挪逃避,不肯再为剑网逼困。未几,两人又战了二十招,武天骄又在偌大的城墙上被迫走了二、三个圈圈,渐渐被逼退到了东面的狭窄山道上。 羿和脸上煞气大现,一路飞斩疾刺,剑势犹如江河流水,绵绵不绝。武天骄一面挡,一面疾退,一迫一逃中,又走了二十余招。 此时,武天骄眼见自己能和羿和这样的圣卫高手战至百招开外,而未落败,畏惧之心渐去,信心倍增,豪情大发,觉得圣卫高手不见得有多了不起,即使没有胡丽娘和妖精她们帮忙,自己也能完全应付的来。 两人战得正酣,陡听得缪玉插话道:“羿和,天快亮了,我看还是算了,不要打了,你忍心见这么一个习武的奇才,毁在你手?” 她没叫羿和为夫君,而是直呼其名,这让武天骄听了暗自心喜,看来他们夫妻之间出现了隔阂,有了矛盾,缪玉倾向了自己。 缪玉的话,令羿和咬牙切齿,一看天色,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色,心想:“今日若是杀不了武天骄,不但让这贱人瞧不起,更无法向王爷交代。”一念至此,将心一横,剑法再变,将自己在这近几十年来苦练的剑法,用来对付同等级别高手的压轴剑法:“天河”使了出来。 两人一迫一逃,但依然搏剑,羿和剑法凌厉,狠辣决绝,故武天骄是一边战,一边退,借此消耗对方剑上依附的凶猛剑劲,一时倒也令羿和奈何不得。 两人在一字峰上由西向东,武天骄运用智谋,退退避避,羿和在追逐中,无充分把握,亦不轻易出手。 缪玉亦一路上跟了过去,尽管她知道羿和功力受损,武功大不如前,但毕竟是圣卫高手。眼见武天骄一个弱冠少年,几与羿和战成平手,不得不对武天骄另眼相看,这少年,果然非池中之物。 这时,两人打到一处突兀的巨崖下,武天骄已没了退路,背后一道长瀑,冲泻而下,白烟缭绕,十分激越。 羿和森然抱剑,“啸”地斜指右方,剑尖斜翘,凛然道:“你再退啊!这一回,我看你还往哪里退。” 武天骄没有回答,肃然仗剑而立,一副万山崩而不乱于色,一心接战的意态。 羿和冷哼一声,他看不出这个少年人还有什么可以争战下去的勇气,就算有,他也决意要摧毁之。 他的“天河”剑法杀了出来,真似天河一般壮丽的气势,武天骄想要招架,已力不从心,仅过了七招,“叮”地一声,重剑已被打飞,只得陡手而战。 仅过五招,武天骄已背临深崖,羿和一招“天河倾流”攻了过去,剑势如江河决堤,江水滚流,暴喝道:“去死吧,滚下去!” 武天骄背临悬崖,后无退路,莫说是羿和认为他死定了,就连缪玉也莫不认为武天骄这一次万难幸免,非得落崖,暗自的为他捏了一把汗,握着腰际的鞘剑的左手,指节发白,掌心沁出了冷汗,内心兴出一种出剑的冲动。 说迟到,那时快,武天骄情急之下,一个大仰身,居然头项悬在半空,避过了羿和这决杀的一招。羿和反应甚快,旋即倒转剑柄,“刷”地又刺了下去! 这次武天骄理应避无可避!但在一刹那,武天骄脑里却闪过了求生甚至求胜的意志,在逆境中将一身的武功发挥的淋漓尽致,双手十指齐弹,咻咻破空,九天神剑——九剑齐发,九道九色剑气直射袭羿和,剑气纵横,无与伦比。 羿和没料到武天骄在此等情形之下,居然还可以反守为攻,骇然跳避,脱口叫道:“九天神剑,你……居然全都练成了!” 武天骄拼红了眼,“九天神剑”挥洒而出,五颜六色的剑气掠空呼啸,直射羿和。羿和左挡右闪,手中长剑疾斩飞舞,将武天骄发出的剑气一一化解于无形。 如此过得五、六招,终于趁得武天骄力一竭时,寻得破绽,长剑一摆,一记天河剑法中的杀招,“千水一流”,“啸”地一剑,剑刃破剑气而入,武天骄只来得及一侧身,剑已刺中左臂,直入骨骼。 武天骄闷哼一声,痛入心脾,受创之下,猝然反身反肘,在羿和完全意象不到的角度下,“砰”地一掌,居然击中了羿和,所使的赫然是武家的“大般若千重掌”。 羿和久经阵战,临危不乱,借力飞退,卸去大部分掌力,与其说受伤,不如说惊愕,脱口凛然道:“你……也练成了大般若千重掌?” 武天骄趁此喘息之机,猛拔出地上的重剑,指着羿和冷笑道:“练成了又如何?你想杀我,今天要让你失望了!” 羿和错愕,心想:“决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今日若不除去他,他日必成祸患。”他被武天骄打中一掌,伤势虽然不重,但若不除之,今后不但在自己妻子面前抬起头来,传了出去,在武林中也将颜面丧尽。 羿和又展开“天河剑法”,拚杀过去!又七、八招后,武天骄又感不支。他一手以“逍遥剑法”剑招应对,左手还不断使出“九天神剑”、“大般若千重掌”、“小擒龙手”以及铁家的五雷天煞拳,武学之杂,层出不穷,使得羿和越战越心惊,更加的警惕小心。 这样又过得了七、八招。羿和突地变招,袖袍一扬,呼——闪电般罩住了武天骄的头,右手“刷”地一剑,直刺对方心窝,他暗自得意,如释重负,心想:“这一下,任你再鬼似精灵,也躲不过去了罢。” 但却未料到武天骄把剑一横,宛若海天一线,羿和的剑尖,无疑等于自动送到对方的剑身上,“叮”地一声,星花四溅!殊不知武天骄使出的这一招乃是万劫门一大守招,名为“固若金汤”,他危急中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又挡住了羿和必杀的一剑。 武天骄这时急甩开袖袍,就在这一甩之间,剑势有了移动,羿和抢先纵身,剑往上挑,“嗤”地一声,剑刺中武天骄的脾骨!随着缪玉的惊呼,鲜血飞绽,武天骄却哼也不哼一声,依然摆重剑横挡,摆“固若金汤”的守势。 羿和怒啸一声,左刺右刺,前刺后刺,左刺右刺,连着六剑,一剑快似一剑,一剑胜过一剑,即封死了武天骄的退路,又分五虚六实,分袭武天骄。 武天骄不动,依然以“固若金汤”之势,稳如山岳,对方所有的剑尖,落到到了“固若金汤”上,委落了下来。 羿和脸色一变,心道:“邪门,这小子用得是什么招数?前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杀得兴起,使出“天河剑法”中极端凌厉的一招——“天河飞遁”,剑势斜撩而上,准备斩断了武天骄运剑的手指再说。 但是武天骄依然以“固若金汤”守招未变势。羿和的剑势,又被一股无形的劲力所滞塞。羿和暴跳如雷,连攻七剑,全都给这万劫门的守招拦截了下来。 在武天骄心里,如狂魔在意念之外,不断骚扰,他要把持修行的心。 就在这时,羿和如一片云,冉冉升起,“刷”地剑切入瀑中,然后向武天骄出剑,剑上带起晶莹的水花。果然,他这一变化,收到了奇效。 武天骄稍微被眩目的水珠所动摇,剑势一乱,羿和欺剑而上,“刷”地又在武天骄右肋切了一记半尺来长的剑痕。 正当他准备再出一剑,就要把武天骄斩于剑下之时。武天骄猝然攻出了一剑!这一剑赫然是无心人师父所传授的绝招,“霸绝天下”。天下绝刀唐傲然就是败在他这一招之下,可见“霸绝天下”的厉害。 不过,羿和毕竟不是唐傲然,武功修为远在唐傲然之上,他一招攻到一半,忽然感觉到对方要出剑的可怕气势,竟无可匹敌。未出剑时的气势已无可抵御,出剑时定必可怕! 羿和是何许人物,久经世故,饱历恶战,当机立断,一招使至一半,便立即翻了出去。 他就在武天骄出剑之前翻了出去,不与硬拚,以他对剑法精深的了解与自觉,使得武天骄这一招击空。要不然“霸绝天下”真的已出手,就连羿和这样的圣卫高手,也招架不下这所向披靡的“霸绝天下”。 羿和的身子才飞出去,又好似有一根无形的绳子一抽,他又陡掠了回来,朝着武天骄发出了一剑。 武天骄一剑不中,急忙回剑,又是一招“霸绝天下”。这时候,他已是孤注一掷,倾尽全力! 剑后发而先至,眼看可以斩杀羿和,但羿和的身形又似风筝一样,陡地升去,又从另一角度,飞了回来,发出一剑。 武天骄一剑落空,回过身来,又发出“霸绝天下”。羿和的剑又是不及他这一招快,只怕剑未刺到武天骄,眉心已被洞穿,所以只发了半招,又如被抽离似的,掠了回去。 如此一来一回,又打了七八招,羿和发狠又急,心道:“不行,这样子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每次自己发剑,这小子必有神奇的剑招反制,抢先比自己的剑锋快上半分……”。 此时,天光大亮,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霞光万道。只是,金鸡岭上的人谁也无暇欣赏这晨阳的美景。 羿和久攻不下,发了狠心,索性豁出去了,剑脱手掷出!这一下,人未到,剑先到,武天骄始料未及,他的“霸绝天下”再快,因距离太远,刺不人,也没有用。 这一剑十分狠准,竟穿过武天骄肩胛,自背后穿出来,在场观战的缪玉禁不住惊呼起来。 武天骄受此重创,摇摇欲坠,但他依然紧咬牙根,心想:“圣卫不愧是圣卫,我使尽生平所学,也战之不过。”此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是时候将妖精她们召出来了,即是九龙玉镯空间的秘密暴露,也顾不得了。 羿和眼见一剑得手,心中大喜,却见武天骄连受三道重创,居然不倒,不禁赫然。 他知道这少年确有别人不及之处,今日不除,必成大患,所以发狠了心,一不做,二不休,猛冲上前,挥起一掌,直向武天骄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正当武天骄准备不顾一切的召出胡丽娘和妖精之时,嗖!猝然间,斜刺里的掠过来了一道剑光,直撩羿和的手臂。 这一道剑光来得突兀、疾快之极,即使羿和一掌能拍死了武天骄,那一条胳膊也没了。 羿和大惊,顾不得伤武天骄,急忙抽身后退,当他看清出剑之人时,刹时脸变得铁青,骂道:“无耻的贱人,你还要护着这小子!” 出剑之人,非是别人,正是缪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武天骄命在旦夕,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剑相救,这一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羿和的夫妻之情,彻底完了。 武天骄愣愣出神,万没想到缪玉会出手救他,随即感到心喜,打消了召出胡丽娘和妖精的念头。 缪玉且羞且愤,羞是因为自己出手救武天骄而羞,愤是因羿和骂她“无耻的贱人”而愤,心中五味掺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瞅了武天骄一眼,以央求的目光凝视着羿和,颤抖地道:“师兄,我求您,您能放过他吗?只要您放过他,我答应您,我们一起离开武家,找个没人的地方,师妹一生一世也不离开您!” 一句“师兄”,勾起了羿和久远的回忆,身上的杀气为之一减,脸色由青转白,周身微微的颤抖,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 沉吟半晌,羿和决然道:“师妹,如果你还叫我师兄,知道我是你的夫君,那你就杀了这小子,然后我们一起走,隐居山林,再也不涉足江湖?” 第14章、离别 缪玉一瞅武天骄,向羿和微微摇头,蹙额道:“师兄,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若非是他,我不能活着,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困在桃花谷中,师兄,我们都是江湖中人,该当知道,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您对他即是心怀介蒂,却也不能恩将仇报,如此做作,有违侠义之道!” 羿和红了眼圈,面目扭曲,大吼道:“别跟我说什么侠义之道,说来说去,是你喜欢上了这个小子,要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让他救你,你这无耻的贱人!” 今天,他已不仅一次的骂缪玉为“贱人”,看到一向性情温和的丈夫,完全没有了昔日里的绅士风度,缪玉涵养再好,也不禁动了怒气,玉容一冷,淡然道:“师兄,在桃花谷,就算我对不起你,难道你就对得起我吗?应当说,我们谁也没有对不起谁,不管怎样,三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杀死他!” “好!好!好!”羿和怒极反笑,大袖一挥,道:“既然你决意护着这小子,那我们的夫妻之情从此断绝,不过,我提醒你,王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违抗,你……想背叛王爷吗?” 缪玉脸色微变,半晌无语。看到她不回答,羿和几欲吐血,恨恨地一跺脚,阴狠地道:“缪玉,你会后悔的!”说着,衣袖一拂,扬长而去。 这时,武天骄已然忍痛拔出了左肩胛上的长剑,这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穿透了整个肩胛,剑一拔出,血如泉涌,痛彻心脾,他再强悍,也是承受不住,眼见羿和离去,心神一松,整个人无力地委顿于地,血染重裳。 缪玉目送羿和离去,眼神中一阵凄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回身一瞅武天骄,面无表情地道:“为了你,我们夫妻闹翻了,你可真是个灾星,救命之恩,今日算我已经报答你了,从今往后,你我谁也不欠谁,我们永不再见!”说罢,归剑入鞘,也走了。 武天骄见了忙喊道:“缪圣卫,您……要去哪里?” 缪玉身影一停,回头木然地道:“去我该去的地方,三公子,王爷已经对你下了必杀令,你不能回到京城去,最好离开帝国,再也不要回来!” “那我们一起走?”武天骄鼓足力气道:“我们一起离开帝国?” 缪玉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走了。武天骄挣扎着想站起来去追缪玉,可肩上的伤痛令他提不起一丝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缪玉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了山岭中,不见了。 武天骄盘膝而坐,检查了一**上的伤势,不由苦笑,自言自语:“这一次可伤得不轻,死里逃生,多亏了她!”当即从空灵戒中取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上,说也奇怪,别看他受了那么的伤,肩胛被剑穿透,可这过了一会儿,血已止住了,这让武天骄暗暗称奇。 武天骄在巨崖上运功疗伤近半个时辰,伤势已有所好转,猛然间,想起了一事,大叫一声:“不好!”顾不得身上的伤,蹭地跳了起来,拼了命的向西北峰上跑。 原来在这一刻,他想起了邀玉夫人,邀玉夫人为了救他,被羿和一剑穿心,想想都让他心痛,心道:“玉姐,你可不能死啊!”心中这样说,对邀玉夫人能否活命,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一剑穿心,即是没有当场死去,过了如此之久,血也流干了。 武天骄匆匆赶到了西北峰,令他意外的是,峰岭上空空荡荡,地上除了一滩的血迹,不见邀玉夫人的尸体。 这一下,武天骄急了,如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然而,找遍了整个峰峦,也不见邀玉夫人。武天骄迷茫了,心想:“玉姐给人救走了?”也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尸体被野兽叼走了? 他本来伤势甚重,心力交瘁,眼看不见了邀玉夫人,乱了方寸。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剑伤崩裂,整个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就在他晕倒在地时,山岭上来了三个人。来得是三个女人,为首的是一位高大健美的女将,头戴金色头盔,身披金色软甲,外罩淡黄色的罗袍和大红斗篷,高大健美,英姿勃勃,端的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将。非是别人,赫然是帝国三公主,靖国公主。 跟随靖国公主来得两个女人,一个是铁玉瑚,她换了一身的装束,穿上了军服甲胄,俨然似乎成了一名天罡女卫,显得英姿非凡。另一个女人则是一位白衣女修士。 这位女修士白衣胜雪,俏俏盈立,美丽不可方物,论容貌,身材,靖国公主和铁玉瑚都绝对和她不相上下。但这女修士胜在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清丽宁静洒脱,有如一汪潭水,让人有深不可测之感。 一对美目清澈无底,饱含着智慧之光,眼眸转动间,眼波流动,眉宇间透着一股圣洁之气,如天上的仙人一般,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高不可攀。 她,非是别人,赫然是通天宫的第二号人物,通天圣母。 通天圣母、靖国公主、铁玉瑚她们来到金鸡岭非是偶然,项崃城主庞奇遇害、昌家庄灭门这两件事,她们均已知晓,知道是武天骄所为,她们来到金鸡岭是觅踪而来,正巧赶上武天骄晕倒在地。 此时,武天骄一身是血,成了一个血人,让通天圣母等人认不出他来。铁玉瑚打量了武天骄好一会,用衣袖拭去他脸上的血迹才认出来,失声惊呼:“骄弟……”不顾一切地将他抱住了他。 靖国公主骇然变色,凛然道:“他怎么伤成这样?”蹲身检查他的伤势,半晌,呼出了一口气,道:“他没事,受了三处剑,两处是皮外伤,肩上这处最重,伤了筋骨,非得将养三个月不能痊愈!” 铁玉瑚稍感安心,但仍不放心,望向通天圣母,央求地道:“师婆,您医术精湛,请您救救他?” 通天圣母手挽拂尘,玉容平静无波,左手纤指一扣,嗖嗖嗖……疾弹出七道指风,连点武天骄周身七处大穴,尔后面向靖国公主,淡然道:“这个人,我要带他回山,你可不能阻拦?” 靖国公主脸色一变,蹙眉道:“你真要带他回山去?就不能让他跟随我,我皇鹰军团需要他这样的将才!” 通天圣母微微一笑,道:“我此次下山,就是为他而来,我的来意你也知道。你想让他跟随你,也不用急在一时半刻,等我将他调教好了,自会送他来见你。” 听了两人的对话,铁玉瑚不明其意,问道:“师婆,您要带他回通天宫?” 通天圣母点头道:“玉瑚,他不是扮成女人,冒充师婆的弟子,这正好,师婆带他回山,打算收他为弟子,这样,他就是我们通天宫的弟子。” “这样啊……”铁玉瑚又惊又喜,随即脸色一变,眉头紧皱,道:“师婆,您怎么能够收他为弟子?您要是收他为弟子,那我……他岂不是成了我的师叔?” 一听这话,通天圣母乐了,颔首道:“这倒真是个麻烦,论年岁,他比你还小,我收他为弟子,还真不合适,但以他的武功,除了我和掌宫师兄,谁也不适合教他,只能将错就错,再者,我们武林中人也不全讲究辈分。”说着,有意无意地瞅了旁边的靖国公主一眼。 靖国公主当然明白通天圣母语中另有所指,却也不便说什么,道:“此去通天宫,路程遥远,您带着他……好像不大方便?” 通天圣母淡然道:“这个我早有安排!”说罢,仰天长啸,响彻云霄。 正当靖国公主和铁玉瑚疑惑之时,东北面遥远的山头上应和地传来了一阵鸟鸣的啸音,一头无比巨大的大鸟直向金鸡岭方向飞来。 看到这大鸟,靖国公主骇然变色,惊呼道:“大鹏金翅鸟!” 铁玉瑚却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大金,是大金,师婆,您把大金也带来了!我好想它……”。 原来那大鸟赫然是通天圣母的兽友,大鹏金翅鸟。这大鹏金翅鸟乃是超级魔兽,栖息于太古山半天崖,没想到通天圣母让它出山了。 通天圣母仰望着飞来的大鹏金翅鸟,微笑道:“以大金的能力,搭载两个人飞行不成问题,在你中毒的期间,我就传书回半天崖,让大金赶来,本想带你回通天宫医治,现在用不着了,也正好搭载我和武天骄回山!” 说话间,大鹏金翅鸟已飞临了金鸡岭,落了下来,铁玉瑚飞奔着上前抱住它的脖子,欢天喜地地叫道:“大金!” 大金亦是鸣叫了两声,用头蹭了蹭她,很是亲昵。 望着一人一兽亲热,通天圣母面露笑容,压低了声音:“师妹,我就把玉瑚这丫头交给你了,让她跟着你,你可得好好教导她!” 靖国公主不置可否,点头道:“玉瑚很有天赋,有成为女将的潜质,本宫一定好好的栽培她,师姐,你就放心吧!” 两人低声细语的交谈了一阵,然后,通天圣母又对铁玉瑚交代了几句,挟起了武天骄,上了大鹏金翅鸟的鹏背,向靖国公主和铁玉瑚挥手道别。 大鹏金翅鸟展开双翅,卷起了一阵狂风,搭载着通天圣母和武天骄飞向空中,在空中盘旋了两圈,辨别了方向,直向西北方向飞去,迅速远去。 铁玉瑚目送着大鹏金翅鸟不见了踪影,眼中满是不舍之色,眼角溢出了点点泪光,欲然而泣。靖国公主拍了拍她肩膀,笑道:“别儿女情长了,他去通天宫,你师婆收他为弟子,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样,不但了了他‘月奴娇’的身份,也了了李怜花一事。” 铁玉瑚眼睛红红的,泣然道:“我和骄弟这一分开,我跟您去了南疆,也不知道我和骄弟什么时候能够再相见?他……整个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到时候见面,他身边不知道又有了多少女人?” 听到这话,靖国公主脸色一变,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中唏嘘不已。是啊,这个武天骄风流成性,离经叛道,此去通天宫,对通天宫来说,是福还是祸? 良久,靖国公主叹了一口气,拉着铁玉瑚下了西北峰,下山而去。 第15章、鬼剑双姬 晴空万里,白云悠悠。广阔的中川平原上空,忽地出现了五只巨大的飞鸟。时值白天,平原的田野上,素以万计的人们在干活,空中飞来了五只大鸟,引得他们纷纷抬头观看。 五只大鸟一身的羽毛颜色极为显眼,尽管它们飞得很高,但人们很容易辨认出那是什么鸟类,胆大的人站着观望,胆小的人却吓得躲了起来,生怕被这大鸟看到,成了它们的食物。因为这五只大鸟,赫然是猛禽中的高级魔兽,金雕。 金雕,大型猛禽,生性凶恶,素以鸟兽为食,人类若敢招惹它或侵犯它的领地,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对于金雕这样的猛禽魔兽,人类大多是避而远之,不敢招惹,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一般出现一只大型金雕,已经极为少见,但同时出现五只大金雕,那更是罕见。这五只大金雕出现在高空,呈燕翅形排列,领头的一只金雕要比左右两边的四只金雕体积明显大上许多,显然是这群雕的首领,眼力好的人们,隐隐发现,五只大雕的雕背上坐着有人,见闻广搏的人们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纷纷低下了头,埋头干活,不敢向高空上望。 金雕,这个名词如今在帝国并不陌生,尤其是武林中人,一提起来就会联想到当今武林新崛起的新生力量,金雕盟。金雕盟盟主金雕夫人的名号,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武林之中,也只有金雕盟拥有金雕这样的大型猛禽坐骑,而且不止一只。因此,人们一看空中的金雕,便想到了金雕盟。 天空上飞行的五只金雕上,乘坐着四女一男,领头最大的那只金雕上,乘坐着一位红衣美妇。这位红衣美妇三十多岁的年纪,雍容华贵,风华绝代,乘坐在金雕上,真如九天仙子,飞舞九天。 她,非是别人,赫然是金雕盟盟主,金雕夫人。在她靠后的左边两只金雕上,乘坐着两个貌美的年轻女子,令人称奇的是,这两个女人面貌一致,分不出彼此,让人一见就知道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对双胞胎姐妹面貌上难以辨认,但她们的衣着各不相同,也许是为了让人好辨认,一白衣,白衣似雪,一银衣,银灰亮丽。她们既是金雕夫人的贴身剑侍,也是侍妾,在武林中,几乎听不到她们的名号,但在金雕盟,却是人尽皆知,如雷贯耳,令人谈虎色变。 没人知晓她们的名字,只知姐姐叫鬼姬,妹妹叫剑姬,合起来号称“鬼剑双姬”。没人知道她们的来历,师门。在重要场合,她们不离金雕夫人的左右,是金雕夫人的仇敌们不可逾越的雷池。 众所周知,金雕夫人有不良的嗜好,断袖之癖。在她的身边,不管她到了哪里,身边总不缺美丽的女人相伴。只要被金雕夫人看上的女人,至今还没有听说哪个能够逃脱她的魔掌。 在金雕夫人右边的两只金雕上,乘坐着一男一女,一个是白衣中年男子,另一个是一位黑衣美妇,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金雕盟的左右双使,龙阳神君白伽蓝,磨镜妖姬黑月蓉。 原来前段日子,金雕夫人到了天京城公干,此番京城事了,离开京城,回南河金雕盟总坛。京城到南河,路程遥远,但金雕夫人他们有金雕这样的飞行坐骑,只要正常飞行,不消两日,便可到达南河。 此刻,金雕夫人和四个下属乘坐金雕,飞越了凌霄山,正飞凌在中川平原的上空,居高临下,看着山川河流、大地万物尽俯脚下,金雕夫人热血沸腾,有了一种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感觉,豪气顿发,冲着四个手下娇笑说:“过不了多久,下面的地盘将有我们金雕盟的一份,我们金雕盟也将与通天宫、乾坤宫平起平坐,挤身武林前列!” 虽在高空上,又在飞行之中,彼此距离也隔得较远,但金雕夫人声音的如犹在耳,四个下属听得清清楚楚,不住地点头。 黑月蓉娇笑道:“盟主所言甚是,如今的神鹰帝国如风中残烛,瓦上之霜,支撑不了多久了,时逢乱世,正是我们金雕盟发展壮大的时候,到时别说是通天宫、乾坤宫,就是其他三宫,我们也能一较长短,称雄天下!” 白伽蓝嘿嘿一笑,禁不住沷了一盆冷水:“盟主,我们也不要太过于乐观,天下五宫,历史悠久,其门派武功自成一系,门中弟子众多,遍及天下,这一点,非是我们金雕盟可比,我们金雕盟想要挤身武林前列,还得有待时机!” 金雕夫人微微点头,蹙眉道:“白右使所言甚是,凭我们金雕盟的力量,比不上天下五宫任何一宫,不过,本座也不是信口开河,我说能成就一定能成……咦!”话未说完,倏地一惊,睁大眼睛,目视前方。 这时候,“鬼剑双姬”和“黑白双煞”也发现了,前方的天空,飞来了一个巨大的影子,距离虽然遥远,但以他们的目力看得清楚,那是一只大鸟。 黑月蓉瞧了一会,脱口道:“一定是总坛派出金雕,迎接盟主来了!” 白伽蓝却是摇头,凝神道:“不……不像是我们的金雕,看——”说着,手向前一指,叫道:“那体积比盟主的‘晶晶’好像要大,我们盟没有如此大的雕……”。 说话间,前方的大鸟已经飞离的很近了,金雕夫人都看得清楚,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人人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天哪!那哪是什么金雕,而是一头金光璀璨、巨大无比的大鹏鸟,体积庞大,双翅伸展开足有十丈长,遮天蔽日。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鹏鸟的背上有人。 看到来了一头如此巨大的大鹏鸟,金雕夫人等人胯下的金雕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的鸣叫,主动向两边飞开,似是对前面飞来的大鹏鸟很是恐惧。 原来在一刻,它们感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魔兽威压,这股威压超出它们能够承受的范围,因而迫使它们主动避让,生怕触怒了前方的魔兽。 金雕夫人他们也感受到了,骇然变色,“鬼剑双姬”急忙让金雕飞到金雕夫人的前面,一左一右,警惕地凝视着飞来的超大魔兽,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飞行魔兽。 此时,相距不到五十丈了,双方的坐骑都放慢了速度。金雕夫人等人渐渐把大鹏鸟上看得清楚,都不禁呆了一呆。那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衣女修士,绝世仙容,圣洁威凛,使得自负美貌的金雕夫人见了都不由得自形惭愧。 在白衣女修士的身前,放着一物……金雕夫人他们细瞧之下,才看清那不是物,好像是一个人,浑身血迹,一动不动,似乎是个死人。 飞行坐骑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金雕夫人骑乘金雕,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在空中遇到过过客,今天是第一次,而且过客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当下远远地抱拳施了一礼,高喊道:“阁下是何方高人?在下金雕夫人!” 白衣女修士并不答话,只是冷冷的扫视了金雕夫人等人,大鹏鸟一飞而过,迅速远去。 金雕夫人等人盘旋坐骑,目送着那白衣女修士离去,大为讶然。白伽蓝皱眉道:“这是什么人?好生傲气,盟主向她喊话,竟然不答理,不识抬举!” 黑月蓉飞临到了金雕夫人的左侧上空,喊道:“盟主,武天骄,是武天骄……”。 “什么?”金雕夫人和白伽蓝都吃了一惊,白伽蓝不以为然,道:“月蓉,你说什么疯话,那女修士怎么是武天骄,你以为我们都不认识武天骄吗!” 黑月蓉瞪眼道:“那女修士当然不是武天骄,我是说她身前那个受伤的人,我刚才特地飞高,看得清楚,那人就是武天骄,不知那女修士是什么人?她一个出家人带着一个男人同乘一骑,羞也不羞!” 听她一说,金雕夫人、白伽蓝为之愕然,金雕夫人凛然道:“黑左使,您确定那是武天骄?” 黑月蓉嗯的一声,目露寒光,恨恨地道:“那小子的体形我永远记得,他即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得!”说着,愤恨不已。 她对武天骄的恨可是刻骨铭心,在怀安城郊外,她和白伽蓝被龙鹰一把火烧的赤身裸体,乌七八黑,不但眉毛头发烧光了,浑身体毛也烧得一根不剩,最后被龙鹰追得落荒而逃,狼奔豕突。幸好他们命大,跳入了河中,才逃过了龙鹰的追杀。那个狼狈样,令他们至今不堪回想。 作为女性,黑月蓉虽然和金雕夫人一样,有着断袖之癖,却也极为爱惜自己的容貌,在没有头发眉毛的那段时间,几乎是躲着不敢见人,她把龙鹰的帐记到了武天骄头上,对武天骄恨得咬牙切齿,纵横江湖那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 尽管她如今已经重新长出了头发眉毛,恢复了容貌,但眉发之仇,可一点没忘。她不敢找龙鹰报仇,却要找武天骄报仇,心中一直谋划着怎样抓住武天骄,也烧光他的头发和眉毛,然后交给白伽蓝,奸爆他的菊花,让他后庭开花…… 一个女人,要是记恨一个人,那是非常的可怕,那就是在万众群中见到仇人的背影,也不会认错。黑月蓉没有认错人,刚才飞过去大鹏鸟上受伤的人,确是武天骄,那白衣女修士正是通天圣母。 他们搭乘大鹏金翅鸟离开了金鸡岭,飞往太古山,正巧在这中川平原的上空,与金雕夫人等不期而遇。这是一个偶然,通天圣母没有想到,她带着武天骄,会有人认出他来。 听黑月蓉认出是武天骄,金雕夫人不再前行了,目送着大鹏鸟去的方向,蹙眉道:“如果真是武天骄,瞧他浑身是血,像是受了重伤,那白衣女修士不知道是什么人?她要把武天骄带去哪里?” 白伽蓝凛然道:“盟主,瞧她的装束,和她去的方向,像是通天宫的人!” 金雕夫人不置可否,微微颔首,阴沉地道:“你们瞧清楚她的坐骑没有?好像是传说中的超级魔兽大鹏金翅鸟,如果她真是通天宫的人,通天宫有如此的超级魔兽坐骑,对我们将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该死!没听说通天宫有这么一头越级魔兽?”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鬼剑双姬”之一的剑姬突然开口道:“盟主,通天宫离此不远,是不是通天宫的人,让我和姐姐跟去瞧一瞧不就清楚了?看看那女修士去哪里?” 金雕夫人正有此意,略一沉吟,道:“那你们就跟去瞧一瞧,打探清楚,记住,那女修士骑的可是大鹏金翅鸟,你们千万不要靠得太近,不要惊动他们,不然,万一被发现,你们就回不来了!” 鬼姬点头道:“盟主放心,我们姐妹会小心的!” 金雕夫人吩咐道:“你们办事我放心,看看那白衣女修士把武天骄带去什么地方?要是有机会,不妨把武天骄带出来,他现在可是帝国的金刀驸马,身份非凡,有了他,对我们金雕盟可是有着莫大的帮助!” “鬼剑双姬”齐声应是,调准方向,姐妹俩骑着金雕向通天圣母他们的方向追了下去。 通天圣母和武天骄骑乘的是大鹏金翅鸟,那可是越级的超级魔兽,其飞行速度可不是金雕能够追得上的。然而,由于武天骄受了重伤,处在昏迷之中,大鹏金翅岛飞行太快了,风太大,通天圣母担心武天骄的伤口崩裂,因而有意识的让大鹏金翅鸟放缓了飞行速度。哪知如此一来,倒让“鬼剑双姬”给跟上了。 通天圣母是出家之人,如若平时,她断然不会让一个男人和她共乘一骑,这样有辱她的身份。但武天骄这人太重要了,她不得不事急从权,生怕途中有变,才赶着用大鹏金翅鸟将他带回来半天崖。 大鹏金翅鸟的飞行载重能力无与伦比,别看它飞行缓慢,却能长距离不间断的飞行一天一夜,而且它的嗅觉感力也是无与伦比。 金雕夫人低估了超级魔兽的厉害,她让“鬼剑双姬”跟踪通天圣母,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再者,她不知白衣女修士会是通天圣母,否则,她断然不敢如此,以致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16章、三音圣母 大鹏金翅鸟双翼疾飞,平稳的飞行在高空之上,飞过了平原,下方群峰罗列,壮观奇丽,已是进入了太古山。通天圣母寻思着,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半天崖,回到自己的修真洞府了。 就在这时,通天圣母忽然感到,横搭在前面的武天骄身体不住地颤抖,不免一惊。在金鸡岭,她担心武天骄逃走,因而有意识封住了武天骄周身的穴道,若无她的解穴,武天骄不会醒来,也不会动。 通天圣母一瞧武天骄,不由大惊,但见武天骄脸色火红,脸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气息混浊,脸上的神情甚是痛苦,似乎很是难受。 “怎么回事?”通天圣母心头一凛,右手手背一触武天骄的脸面,只觉得火烧般烫人,不禁大吃一惊,但见他肩上的伤口已裂开,淦淦冒血,忙疾点了他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了血,再一把脉,通天圣母眉头紧蹙,神色变得无比凝重,自语说:“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中了淫毒?” 原来在金鸡岭,武天骄生平遇上了最强劲的对手,和羿和一场激战下来,不仅身负重伤,体内封印的七个淫毒巢囊,其中封印在“关元穴”中的淫毒巢囊出现了裂痕,但没有马上破裂,无巧不巧,通天圣母封他穴道的时候,其中一道指劲点大“关元穴”上,以致毒囊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小口,里面的淫毒缓慢的泄出…… 千人斩和万淫散混合之毒,极其猛烈,幸而武天骄饱经折磨,已然有了一定的抵御能力,又在昏迷之中,不然,在鹏背上早就发狂了。但淫毒催情,他的“小兄弟”早已按捺不住,下体的裤裆高高的隆起,一柱擎天。 通天圣母世外高人,精通医术,觉察出武天骄中了淫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淫毒,看到他胯间高高凸起的男性象征,饶是她道行高深,清心寡欲,也不免有点儿脸红发烫,心头怦跳,心想:“这小子中了淫毒,若不及早救治,怕有性命危险,这可怎么办?” 离半天崖还有半日的路程,将武天骄带到通天洞府后再进行救治,怕是来不及了,这可如何是好? 通天圣母暗暗着急,束手无策。她当然清楚,救治中了淫毒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男女交合,将淫毒宣泄出来,可到哪里去找女人? 当然,她通天圣母是个女人,但她是出家之人,要她为武天骄泄毒,那是万万不能的。试问她通天圣母是何许人也?修行百多年,守身如玉,一生之中,圣洁的身体不曾让男人的手指头沾过一下,今天与武天骄同乘大鹏金翅鸟,已是破例,岂能与他做出人伦之事? 可若不为武天骄救治,又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武天骄淫毒攻心,欲火焚身而亡?这可违背了通天圣母的初衷。 正当通天圣母着急之际,忽然,嘤——大鹏金翅鸟倏地鸣叫一声,飞行的速度为之一慢。通天圣母微微一惊,她与大鹏金翅鸟相处百年,当然明白它的叫声,知道大鹏金翅鸟只有再发现敌情的情况下,才会鸣声提示。 通天圣母心神凛然,回首向后一望,只见远远的天空,两个黑点正尾随着自己而来。 通天圣母瞧了两眼,便已明白,心想:“一定是金雕盟的人,金雕夫人竟派人跟踪本圣母,好生大胆!” 想及与金雕夫人相遇时,金雕上坐着四女一男,这跟踪来的虽然只有两人,其中定然有一个女人,通天圣母登时心中一动,暗道:“我正发愁,金雕盟的女人就送上门来了,这可太好了!” 别看通天圣母是出家人,她除了自己严守清规戒律外,对门下的弟子和全天下女人的贞洁都看得很淡,素知天下万物,有阴有阳,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男欢女爱,阴阳相济,属天地使然,不然,在京城樊家,通天圣母也不会让自己的弟子樊夫人主动的和武天骄好上,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男女之事却见得多了。在她眼里,女人被男人操了,除了破了那一层的贞洁象征,流一点血外,不会少一块肉,没什么大不了的。 通天圣母一看后面金雕盟的人跟踪,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时,前方云雾缥缈,隐隐出现了一座山峰,这座山峰,如一根擎天之柱般矗立于群山之中,高插入云,比之四周的山峰要高出数十丈之多,鹤立鸡群一般,巍峨壮丽。 此峰名为插天峰,乃是太古山的第一高峰,通天圣母经常骑乘大鹏金翅鸟到这插天峰,因这插天峰下有一座山谷,山谷里隐居着她的三位好友。 通天圣母急于把武天骄带回半天崖通天洞府,途经插天峰,并不想打扰三位好友的精修,但武天骄身中淫毒,急于救治,后面又有金雕盟的人跟踪,为此,她不得不打扰三位好友,对大鹏金翅鸟道:“大金,去三音谷!” 大鹏金翅鸟一听,立时双翅一展,速度加快,直向插天峰飞去。片刻间,已飞临插天峰,大鹏金翅鸟在空中打了三个盘旋,猛地向峰下冲去,如陨星飞坠,直泻而下。富有经验的通天圣母,忙一手紧抓着武天骄,一手抱着鹏颈,平稳身躯。 大鹏金翅鸟渐渐束敛双翼,直向一座深谷中泻下去,待要将着实地之际,忽然双翼一展,稳住了下坠之势,轻灵的落着在实地之上。 这是一处深谷,谷中青松苍翠,绿草如茵,夹杂着无数山花,景物秀丽。整个山谷四季如春,奇木异草,苁蓉茂盛,端的是一个隐居隔世的好地方。 谷中一片绿盈的草地上,坐落着一间木屋,背依一个池塘。池塘中绿意盈盈,长满了荷花。 屋侧有一株巨松。这巨松不知历经了多少年,粗如磨盘,密枝茂叶,荫地亩许。 通天圣母提着武天骄下了鹏背,行向木屋,这木屋倚松而搭,半借巨松作壁,双门紧闭。通天圣母到了屋前,敲了敲门,不见回应,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冲里面喊道:“老友驾到,也不出来迎接,玄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屋内寂静无声,不见有人回应,通天圣母微微一惊,心想:“明明听里面有人,怎么不搭理?”想着,也顾不上失礼,单手一推门,木门应手而开。 推开木门,通天圣母似是觉得自己有点莽撞,顿然停下,放大了声音:“玄音,你在屋里干什么?怎么半天不答话?” 但闻室中传出回音,仍静悄悄的,无人应答。通天圣母略一犹豫,举步而入。 室中四壁萧条,除了一张木榻,别无陈设,木榻上盘膝端坐着一个面蒙紫纱的女人。这女人一身的玄色衣裳,青丝如瀑,由于她脸上蒙着轻纱,瞧不见其面目。通天圣母进来,一步步行近至木榻,由始至终,玄衣女人动也不动一下,有如一座木雕的神像一般。 看到玄衣女人的模样,通天圣母心中恍然,知道她以龟息之法潜心修炼,旁若无人,实是打扰不得。 通天圣母略一犹豫,将武天骄置于木屋一角,然后转身离去,到外面重新乘上了大鹏金翅鸟,飞向天空。有武天骄在鹏背上,她不大方便,没了武天骄,她便可毫无顾忌的将跟踪的那两个金雕盟的人捉住,其中的女人正好为武天骄泄毒。 通天圣母不会想到,她将武天骄带到这三音谷来,放到玄衣女人的屋子里,为她的老朋友带来了麻烦。 这座山谷叫三音谷,“三音”之名,缘于谷中隐居着三位圣母,故此而来。 五十年前的一天,通天圣母骑乘大鹏金翅鸟游览太古山,来到插天峰,无意间进入三音谷,结识了隐居在此的三位圣母,从而成为了朋友。 这三位圣母,都是世外高人,极少涉足江湖,武林中甚少有人知道她们的名号。三位圣母是义结的金兰姐妹,老大神音圣母,老二雷音圣母,老三玄音圣母。三位圣母名号中都有个“音”字,故而,又称“三音圣母”。 三音圣母精通音律,她们之中,尤以神音圣母的武功修为最高,就连通天圣母,也是为之钦佩。 木屋中蒙面的玄衣女子正是玄音圣母。她正在潜心修炼本门的“万象归元决”,处在无形无相,无我的境界,因而,通天圣母的到来,她一无所动。 通天圣母低估了武天骄体内淫毒的厉害,就在她离去不久,在淫毒催欲的刺激下,武天骄悠悠醒了过来。 瞧着这陌生的环境,武天骄不知身在何处?然而,体内的欲火燃烧的他几欲发狂,气喘吁吁,想动,却发现身上的穴道被封,动弹不得。 他脑中尚保持的几分清醒,察觉自己的状况,暗道:“坏了!千人斩和万淫散的淫毒发作了!”一念到此,急忙静心抵抗淫毒的春潮。他历经磨难,对抗淫毒有了一定的经验,但世间两大淫药混合之毒,非同小可。 不一会儿,武天骄越来越热,体内仿佛有个大火球,越烧越旺,烤的他苦不堪言,下面的“小兄弟”膨胀的欲炸裂了一样,太难受了! 猛然间,武天骄瞧见了木榻上的玄衣女人,仿佛饥渴的找到甘泉一样,眼神发亮,想过去喝,苦于动弹不得,心道:“过去!我一定要过去……”当即凝神心神,运起了龙象神功,强行冲击身上被封的穴道。 通天圣母封住武天骄身上七处穴道,用得是通天宫的独门手法,除了通天宫的人,一般人是很难解开的。但武天骄一身武功,多少渊源于通天宫,加上他修炼成九天神剑,又蒙铁玉瑚传授武功,在淫毒的刺激下,他居然很轻易连着冲开三处穴道。 武天骄大喜,再接再厉,不到片刻工夫,上身的五处穴道尽解,腿上的两处穴道一时冲不开,也顾不上了。他两手并用,爬着爬向了木榻,向木榻上的女人接近,口中喘着粗气,两眼冒火,如受伤的饿狼一样,恨不得将榻上的玄衣女人一口吞噬。 床榻上的玄音圣母,正处在修炼的重要关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无杂念,无我境界。即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动弹一下,哪知一个色狼向她接近。 不大一会,武天骄已经爬到木榻前,双手抓着床脚,吃力地爬上了木榻。尽管欲火焚身,需求的厉害,但他并没有马上猴急的推倒玄衣女人,而是仔细地打量着她,心想:“这是什么女人?她在运功打坐,我若冒然冒犯她,会令她走火入魔?” 心中这样,但淫欲如潮,实在是难受,武天骄顾不得许多了,伸手慢慢地揭下了率衣女人脸上的面纱,一张美得出奇的面容显露了出来。 这位玄音圣母,瞧上去年方三旬,美艳出众,柳叶弯眉,丹凤眼,琼鼻樱口,雪肌玉肤,体态纤巧,在静坐中,宝相庄严,流露着一股圣洁之气,令人不敢冒犯。 武天骄可不管圣洁不圣洁,再圣洁的女人,他也侵犯过,如凌霄圣母、太阴圣母、天灵圣母等,在他的眼里,天下间除了丑女,没有他不敢碰的女人。他正难受,眼前的女人正好供他泄火…… 武天骄并不莽撞,瞧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玄衣女人是个武林高手,对她强来,万一她从入中醒来,那可不妙。 一念至此,武天骄有了主意,使了个坏,运起了天鼎神功,一手搭在了玄音圣母的肩膀上,将变异的“天鼎真气”输入了她的“肩井穴”,传遍她的全身。 武天骄的“天鼎真气”,不但掺杂着至淫至阳的赤龙魔丹之淫气,尤其是他中了千人斩和万淫散之后,无形中更融合了两大淫药的药性,三方一叠加,比之任何淫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上,他为了稳妥,将天鼎真气输入到玄音圣母的体内,玄音圣母可遭殃了…… 第17章、玄音圣母 玄音圣母潜心修炼,通天圣母带着武天骄到来,她潜意识里早有所觉,苦于处在行功的重要关头。她的“万象归元神功”已修炼至第十一层巅峰,此番正心无杂念,凝聚全身的功力,欲突破最后的壁障,迈入第十二层境界的武学新天地。因而不能有丝毫的分神,对通天圣母的到来置之不理。 通天圣母今天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如是平常,她定然助玄音圣母一把,助她突破难关,偏巧她回返去解决那两个骑乘金雕的“鬼剑双姬”,又将武天骄置之木屋中,忽略武天骄能自行冲开穴道,无意中酿成了恶果,使得老友玄音圣母遭逢大难,坚守了两百余年的贞操毁之一旦,便宜了武天骄。 这也是玄音圣母的劫数,她不会想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会有不速之客。以往她在木屋里练功,从未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武天骄一将“天鼎真气”输入她的体内,玄音圣母便已惊觉,却是无能为力,体内的真气如磁铁般吸收着外来的真气,融为一体。 初时,玄音圣母觉得外来的真气输入体内,并无异样,但过得一会,察觉到不对劲,心中大惊,这一惊,体内的内息立时走岔,四处乱窜,她心知不妙,却控制不住,只觉脑袋嗡的一响,头脑发晕,暗叫一声:“完了!” 武天骄不管不顾,左手扶着玄音圣母,右手继续往她体内输送“天鼎真气”,片刻间,玄音圣母内息散乱,身体逐渐发热,一阵阵羞人的情欲纷至而不,鼻息不由得娇喘了起来。 玄音圣母感到体内真气散乱,情知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微微睁开眼睛,迷濛地瞅着身旁的陌生少年,吃力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武天骄无暇应答,继续不停地住她体内贯注真气,催发她的情欲。玄音圣母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化,周身发热无力,胸前圣母峰涨了起来,知道这少年人使了邪法,使得她坠入了欲火焚身的魔障。 玄音圣母道行高深,贞坚磐石,当即以无穷的意志定力相抗。然而,武天骄的天鼎真气不同一般,无与伦比,即是以她的坚贞定力也是抵御不住,感到周身各处升起似麻似痒的滋味,这种滋味令她又心慌,又害羞,很快,春情荡漾溢满双眼,难受又快乐的欲火越烧越旺。 玄音圣母毕竟是武林高手,意志坚定,觉察到不对,立刻舌抵上颔,眼鼻观心,以无上意志对抗熊熊的欲火,说什么也不能沦陷,不然,几百年的贞洁将尽付东流。 过了一会,武天骄见她仍在坚持,大为惊讶,不由为她的坚定意志佩服,寻常女人在他的天鼎神功之下,坚持不到一刻,而这个女人仍能坚持,可见她的意志还不是一般的坚强,当下嘿嘿一笑,道:“美人儿,你就别抵抗了,还是乖乖的顺从我吧!”说着,催情的真气又加大了几分,源源不断。 乍听武天骄的声音,玄音圣母心神微分,随之催情真气的涌来,滔天欲潮趁机下窜,立时奔腾泛滥,不可阻止,她紧紧守着心中一点灵明,企图以潜修的定力相抗,不让春情淫念控制自己,脸上却显出痛苦之色。 武天骄一看,她还在坚持,当即吻上了她红润性感的樱桃小嘴,含着充满清香的红唇。 男人独有的气息传来,玄音圣母脑中登时如遭雷殛,一片空白,仅有的一点灵智也将被情欲吞没,若是平常,她定然毫不犹豫的击杀淫徒,保住自己清白神圣的身子,但现在,她浑身提不出一丝的力气来,抗拒不得,只能任由这淫徒亲吻着,夺走自己的初吻。 随着武天骄的亲吻,也不知怎的?玄音圣母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十分之好,心中竟然很是喜欢,十分的渴求,禁不住宛转相就回吻,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主动伸出和武天骄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玄音圣母的香舌无比诱人,武天骄的舌头开始时还有点迟疑,担心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诱敌深入,然后被他的舌头咬断。但吻了一会,见玄音圣母变得主动,便放宽了心,当即肆无忌惮的与她交吻,紧紧的和玄音圣母的香舌纠结在一起,旁若无人的舔舐着玄音圣母檀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初始,玄音圣母痛失初吻,双目流露出凄迷之色,檀口中的香舌和武天骄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渐渐的,迷茫的痛苦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兴奋的表情。 两人两唇相合,互相吸吮,热烈的吻、吸、吮、含,交换彼此的唾液,仿佛在交流着彼此间的爱,由陌生到熟悉,及至热烈,碰撞出火花。 亲吻良久,武天骄两片朱红的双唇,徐徐慢移,吻过玄音圣母的粉脸,来到她耳腮之间,贪婪地吻了一会,张口把她耳垂合入口中,细细吸吮。 玄音圣母不由身子一颤,鼻息也沉重起来,不住口的咿咿喘着大气。但见武天骄伸出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抚摸,隔着重重的衣衫,按上她一边丰挺的圣母峰,轻轻揉捏。 玄音圣母嘤咛一声,放软身躯,任其摆布。武天骄吻着她的香腮,手掌却恣意轻狂,越弄越感难以定情,这时,他发现玄音圣母浑身已是香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便伸手缓缓扯开她的腰带,褪下她的玄色外衫,很快,玄音圣母只剩贴身的抹胸和粉色的丝质亵裤。 玄音圣母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粉红的抹胸包着饱满的双峰,内中透出两点淡淡的嫣红,诱人极了。 抹胸上口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乳峰若隐若现,浮现着一道深深的乳沟,惊心动魄。下身粉红的丝质亵裤上,绣了一朵高雅美丽的荷花,方寸之地因亵裤剪裁合度,最诱人的阴阜曲线完全呈现,半透明丝质布下,可以略微透出下面的神秘花园,令武天骄欲动如狂,胯间宝枪一跳一跳的,迫不及待地想上马,立马的冲锋陷阵,驰骋沙场。 衣服一脱,裸露的肌肤感受到清凉,玄音圣母稍稍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竟在陌生男子面前衣衫不整的半裸身子,双手赶紧抱胸,遮住抹胸上口的乳沟,整张粉脸红的像出血一般,羞惭无奈的央求道:“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看……”。 武天骄哪里肯依,瞧着玄音圣母半裸的胴体,不禁脱口道:“这么美的身体,不让看也太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乖!把剩下的也脱了,让我好好看看!”说罢,双手绕到玄音圣母背后,开始解开她背上的扣子。 玄音圣母想要阻止,但武天骄一接触到自己身体的地方,便传来一阵热流,更让她情动万分,全身软绵无力的要倒下,武天骄急忙扶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在怀中,此时扣子已被解开,抹胸随之松落。 玄音圣母慌乱中,企图做最后的补救,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胸前一对傲人圣母峰。然而,武天骄粗暴的很,直接将被子扯到一边,将玄音圣母的圣洁身体搂在了怀里,只觉得她的身体又柔软,又温暖,美妙极了,为了看得更加仔细,于是将无力抗拒的玄音圣母拉开,将她挡在胸前的一双纤手拿开,霎时,甚少接触阳光的白玉胴体立刻暴露在他的眼前。 两座坚挺、柔嫩的圣母峰挺立着,合乎黄金比例的乳峰充满匀称的美感,淡粉红色的乳晕娇媚,微微挺立的乳头诱人,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武天骄看得血脉贲张。 在异性相吸、自身需求的驱使下,武天骄已是欲罢不能,非要看遍玄音圣母的全身不可,双手伸向她的亵裤,这令玄音圣母异常的紧张,娇躯颤抖起来,无奈内息散乱,全身功力荡然无存,她连抬起手来都难如登天,更别说阻止了。 粉红的亵裤终于被褪至膝上,在雪白的小腹下,有一片黑幽幽的迷人草丛,掩盖着迷人的桃源圣洞。那芳草萋萋之处着实令人怦然心动,让武天骄恨不得马上剥开草丛,一窥迷人灵魂的神秘之境,青葱似的修长美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 玄音圣母紧闭双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绝望,暗道:“完了,我全身最隐私、最神秘的地方都被这个淫徒看到了,我以后再也不能称之为圣母了!”然而,武天骄的视线却又使她的身体感到兴奋,这才是她最大的悲哀。 活色生香的肉体全部呈现在武天骄眼前,令他禁不住双手握住了玄音圣母的乳峰,手掌旋转地抚弄着她那对丰满有力的圣母峰,又揉又捏,只觉得触手温软,说不出的舒服。 他左手更进一步攀上了圣母峰蓓蕾,轻轻揉捏,美丽的粉红色乳晕虽还未被触及,却早已圆鼓鼓地隆起,当即嘴巴一张,一口含住玄音圣母右乳,低头吸吮,滋滋作响,还不时以牙齿轻咬圣母峰,以舌头轻舔蓓蕾。 唔——异详的快感,令玄音圣母禁不住娇啼一声,感到圣母峰上快速地方升起酥软麻痒的快感。她双手无力地推拒着武天骄,欲拒还迎,想要推开,内心中却又很舍不得,渴望着他继续。 她也不知道怎会有这种矛盾的心态,庄雅的俏脸泛着红潮,呼吸气息愈发急促,洁白的圣乳上,两粒粉红色的蓓蕾充血挺起,任谁也知道,玄音圣母春情荡漾了。 武天骄的右手也忙的不可开交,沿着玄音圣母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柔软滑顺的滑润背脊,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上,又在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不时又试探性的滑入雪嫩臀间的沟渠,仔细搜索着女人最神秘的三角地带。 没多久,他就摸到了一丛柔软略微弯曲的毛发,沿着毛发,武天骄开始抚摸着玄音圣母的花瓣。 当他的手在玄音圣母的圣洁私处、高雅乳峰搓揉,玄音圣母忽然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兴奋快感,两朵红云飘上脸颊,眼眸中露出媚波,荡漾流转,第一次有男人如此贴近自己的身体,奇妙的幻想由心底涌出,不但没拒绝武天骄的无礼,反而更加的期待。 两处女人最神圣的部位遭受到攻击,玄音圣母的身体愈发火热,一阵阵无法形容的痛痒感,扩散到整个下体,舒畅的感觉让她不禁扪心自问:“原来被男人爱抚是这么的快乐、美妙,我以前辛苦的守着处子贞洁,苦练修行,到底值不值得?” 武天骄手段极富技巧,右手在桃源洞口逗弄了一阵后,中指缓缓的剥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两片红艳花瓣,探入了藏在萋萋芳草下的秘洞。 他这一进去,玄音圣母一直尽力保持的圣母形象整个崩溃,反应激烈,浑身颤抖,情不自禁的娇啼一声:“啊……”整个人向后倒在了床榻上,颤抖不已。 武天骄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心中更是高兴,轻扣桃源对洞的手指更不稍歇,直闯进处子的桃源圣洞内,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更有一股极大的吸吮力量,深入圣洞的手指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就是想挣脱玄音圣母圣洞的饥渴束缚都很困难,单只是插入了中指的前指节,就感到有说不出的压迫舒服。 感到男人的手指突破肉缝,碰到最敏感的部分时,玄音圣母产生无法忍受的焦燥感,对自己的敏感感到恐惧,心中大叫:“不要啊……”。 那桃源圣洞里面,别说没给男人碰过,就是她自己洗澡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从未勘探过,今天竟然让一个陌生的少年闯入,虽然只是一截指节,却也使玄音圣母羞耻欲死,但另有一股充实、饱满的感觉,清晰地由全身传到了大脑中。 手指的活动,阵阵的刺激,令玄音圣母圣洞的深处,有羞人的潺潺水流在渗出,任她如何的努力,也无法制止。天性坚贞的她不断强迫自己不能出声,但一阵阵快意的波浪,随着少年的手指完全和她紧密结合在一起,插入在圣洞里的手指像搅拌棒一样地旋转、抠扣、挖掘…… 玄音圣母觉得自己的魂飞了,仿佛被推上了九霄云外,在湿润中开放花瓣,不由得无耻淫荡的夹紧无理的侵犯者,忍不住发出娇柔的放浪叫声:“啊——”刚一出口,觉得灵魂似乎出窍了。 听到玄音圣母叫出的声音充满愉悦、娇媚的语调,完全激起武天骄征服她的决心,小心的搓揉着玄音圣母的阴蒂、花瓣。到现在,他还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一位武林圣母,这是他人生中,玩弄到的第四位圣母,真乃艳福非浅。 武天骄手指勤奋的在玄音圣母紧湿的圣地内徘徊留连,刺激的玄音圣母鼻中哼声不绝,娇吟不断,口中的娇喘无意识的更加狂乱。 圣洞内遭受到少年男子手指不停的抽插抠挖,每一次手指的激烈抠挖,玄音圣母都可以感到自己的圣洞内缩紧,无耻的蜜汁不断的流出,顺着大腿内侧及股沟流到了床上,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更是有节奏的配合着对方的抠挖,一次又一次打击她的圣母尊严,终于下体也无意识的扭动挺耸配合,像极了久旷的怨妇。 武天骄不停地指奸着玄音圣母,令她的精神濒临崩溃,连意识都有点儿模糊了。只见她的圣洞口,原本呈淡粉红色、紧闭娇嫩的神圣花唇,终于朝外翻了开来,隆起的花瓣发出妖媚的光茫,流出的蜜汁早已湿润了整个大腿根及床单,有说不出的淫荡之色。 这时的玄音圣母,全身好似火烧一样,神智也有些不清,饱满丰挺的乳峰急促的跌荡起伏,曲线惊人。她满脸桃红,美丽的眼睛中射出淫欲,饥渴,期盼男人安慰的目光,红艳的双唇不住的张合,小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短促呻吟:“给……给我……我要……”。 她再也经受不了欲火的折磨,早已经被持续了长时间的指奸整得神智迷糊,放下了圣母的尊严,开始求武天骄要她了,什么圣母贞洁,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释放自己,一尝纵欲狂欢的销魂滋味。 武天骄也觉得火候到了,过得这会儿,他腿上被封的两处也豁然而解,行动自如,当即除去了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露出了健壮的肉体,肌肉结实,完美的体魄。 只是身上的三处剑伤,尚未愈合,沾着血迹,未免不美。除了肩头那处洞穿的剑伤怵目惊心外,另两处剑伤已愈合结疤,恢复之快,令人咋舌。 手指的突然离开,玄音圣母沉浸在膨胀中的快感戛然中断,一种无法排遣的骚痒在身心里产生漩涡,神智稍复,睁眼一看,眼前赫然出现一根杀气腾腾的大肉棒。 啊——玄音圣母睁大眼睛,吃惊的合不拢嘴,她还从未见过男人之物如此雄伟。这根大肉棒,竟有十来寸长,怒目横睁,肉棒上暴起青筋,不断地在跳动,更稀奇的是,整根肉棒隐隐泛着赤红的光芒,雄赳赳,气昂昂,威武万分,肉冠头散发着腾腾的热气,马眼处泛出一点的乳白液体。 玄音圣母震惊眼前这少年男子男根的硕大,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想像。虽然她没见过男人的雄物,却也多少了解男人男根的尺寸,但像眼前少年男子的雄物,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么粗,这么长,这要是插进女人的洞洞里,那女人还不给疼死,洞洞不给插破了? 就在她还未回过神来之时,武天骄付诸行动,两手一使力,将玄音圣母两条修长而美的玉腿夹在自己腰际,一面低头吸吮着她的乳峰,一面双手紧紧抓住她的粉嫩丰臀,昂首的雄伟肉棒渐渐接近,抵在湿润的桃源圣洞口上,昂首傲然,蓄势待发。 这时,玄音圣母已然回过神来,感到双腿被分开,美臀更被托起,那根热腾腾的大肉棒抵在自己的圣洞口上,心中不由一阵慌乱,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渴望,心里很是矛盾,想要,怕承受不了,不要,内心的饥渴迫使她想要。 这种矛盾的心态使得她用手去推武天骄,却使不上力气,只能认命的两眼一闭,心想:“来吧!但愿不会太痛……”。 武天骄的男根超长粗大,乃是赤龙魔丹的功效催长而成的,几乎可以比得上赤龙的龙茎,因而可以命名为:赤龙茎。 如此巨大的赤龙茎,别说是未开苞的处女,就是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见了,开始也会产生一定的畏惧心理。当然,女人怕的不是粗,不是长,而是怕自己男人的男根,太细,太短,那才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武天骄的赤龙茎,女人见了,起初或许会有一定的畏惧,但一经尝过赤龙茎所带来的美妙滋味,那就将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不然,武天骄身边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而且娶妻,一娶就是六个,还外带陪嫁的多名侍女,洞房花烛,将她们喂得饱饮的,没有一句怨言。这一切,都缘于他有着一杆超级无敌的御女神兵,赤龙茎。 武天骄挺腰前进,将自己的赤龙茎缓缓的插进玄音圣母的处女圣洞。当他一插入时,便感到圣洞里的窄小,好在玄音圣母早已在天鼎真气的催情下,情欲如潮,春潮泛滥,圣洞内盈满了淫液,赤龙茎可以凭藉着淫液的充分润滑,以及圣洞壁嫩肉的坚实弹性,硬是插了进去。 一插入,玄音圣母不由得低吟一声,黛眉紧蹙,面露痛苦之色,咬着牙,忍受下体涨裂的痛楚,美目睁开,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的异色,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这一切,武天骄都未注意到,他只觉得自己的赤龙茎被好几层温湿的嫩肉包裹住,肉洞外的根处和两粒睾丸亦是被阴毛紧紧缠绕。借淫液润滑之力,巨大的赤龙茎破关攻城,往里伸入,探知圣洞里的奥秘。 处女开苞,对头一次经验的玄音圣母而言,男根的插入,那是充满战栗的感觉,她认真的想到自己的圣洞会否被插破?她坚贞的处女“圣壁”能否阻挡得住? 她长年练功,修炼秘术,至今保持着处子之身,随着年龄的增长,功力的深厚,体内的处女膜由薄到厚,由处女膜晋升到圣女膜,再晋级到了如今的“圣壁”,因而,她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什么膜了,而是“圣壁”,坚贞无比,牢不可破。 但毕竟是第一次,玄音圣母从未试过,也不知自己的“圣壁”能不能挡住这少年人的入侵?如果不能,她今天就要破身了,终其一生修炼成的“圣壁”将不复存在。可要是能挡住,那内心的饥渴欲火又该如何解决? 她心里无比的矛盾,既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圣壁”,守住贞操。又期望对方能破去“圣壁”,一尝那欲仙欲死的销魂滋味,纵欲狂欢。 武天骄的赤龙茎前进了三分之一,肉冠头便在玄音圣母的圣洞内遇到了阻挡前进的“圣壁”,开始时,他并没有把这一层东西放在心上,在他的印象中,只要稍稍用力,便可穿透而过,直达花蕊。 昔日里,他可没少破过处女膜,没有哪个女人的“处女膜”能挡得住他赤龙茎势如破竹的一插,乖乖的落红流血,献上贞操。因而,对这破处一环节,他很是熟悉,印象深刻,极富经验,如老马识途。 然而,今天,武天骄算是踢到了铁板,当他遇到挡道的那层东西,一用力,想要穿过前进时,却未能如愿。再一用力,仍未通过,玄音圣母体内的那层“圣壁”坚贞不屈,有着极强的韧性,如同一位神圣的卫士,坚守阵地,阻挡着外来的一切侵略者,不让里面的神圣领土受到贱踏。 武天骄连着用了三次捅力,赤龙茎也未能捅破那层壁垒,反而捅得玄音圣母啼叫起来,眉头紧皱,疼痛令情欲消减,神智变得清醒,睁着眼睛,瞳孔中露出了一抹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武天骄的无能。 这种情况武天骄从未遇到过,吃惊非小,低下头,接触到玄音圣母那戏谑的眼神,禁不住问道:“怎么回事?你的处女膜怎么那么结实?” 虽然体内倍受情欲的煎熬,但玄音圣母头脑十分清醒,眼中充满了笑意,喘息着说:“本圣母的处女膜早已修炼成了‘圣壁’,牢不可破,永保贞洁,你是进不去的!” “圣壁,什么圣壁?”武天骄大感惊奇,脱口问道。 玄音圣母含羞地道:“就是……要比处女膜厚得多,不容易破裂,你要想破我的圣壁,怕是不行?” 武天骄还是第一次听到“圣壁”这个名字,女人还修炼这个东东,心中不信邪:“不行也行,什么狗屁圣壁,我不信破不了!”想到此,运气于下体,赤龙茎硬上三分,稍稍的后退了略许,旋即猛地向前一挺,劲力十足,赤龙茎肉冠头狠狠地撞击在“圣壁”上…… 啊——玄音圣母发出了一声惨叫,眉头紧皱,面露痛苦之色,叫道:“好疼……”。 武天骄也发出一声闷哼,只觉赤龙茎顶在圣洞里的那层壁垒上,真像玄音圣母所说的那样,“圣壁”韧劲无比,牢不可破,坚贞不屈,赤龙茎顶在上面,圣壁只是向内凹陷,并不破裂,一会反而将赤龙茎弹了回来。 咦!这一下,武天骄惊奇了,他给那么多的处女开了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开苞的处女,试想他的“小兄弟”连木板都能戮破,偏戮不破女人的一层肉膜,真是世间罕有的奇事。 武天骄可是有着不服输的精神,越是难开苞的处女,越来劲,今天要是完不成开苞,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说他武天骄是皇宫里的太监,那他还有脸面吗?在人前还抬得起头来吗? 为了自己的颜面,怎么着也要破了这所谓的“圣壁”。武天骄小心地用赤龙茎探查着圣洞里的“圣壁”,但觉圣壁真比处女膜厚多了,韧性也强。细查之下,发现“圣壁”虽然肥厚,韧性极强,但和处女膜一样,中间有着一个细孔,作为排泄之用。只是他的肉冠头太大了,穿插不进去。 这个发现,让武天骄心喜,当下深吸了一口气,使出了天鼎神功中的“缩”字决,赤龙茎急遽缩小,肉冠头缩成手指般大小,顶在了圣壁的肉孔上。 玄音圣母明显感受到了体内肉棒的变化,惊讶非小,想不到这少年男子在性事上,有着这等奇功绝活,心中不由得一阵恐惧,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圣壁”怕是要保不住了! 果然,武天骄缩小的赤龙茎持续对圣洞内“圣壁”施加压力,缩小的肉冠头毒蛇入洞般钻入圣壁肉孔,延伸入内,不断的增大,扩展肉孔。只是如此一来,玄音圣母可遭大罪了。 玄音圣母但觉下体传来阵阵叫人难以忍受的剧痛,痛得全身冷汗直冒,偏偏全身瘫软无力,根本无法抗拒武天骄的侵入,只能不停的捶打着武天骄的身躯,口中绝望的叫道:“不要……痛……好痛……不要啊……”。 随着赤龙茎前端不断的增大和深入,玄音圣母圣洞洞内的圣壁不住的向内延伸,虽然它仍顽强的守卫着圣母娘娘的桃源圣地,却渐渐到了强弩之末,眼看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此刻,玄音圣母疼痛难忍,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连连的向武天骄求饶,激起的情欲已被疼痛所淹没,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床榻上,桃源圣洞插着一根大肉棒,仿佛被钉在了床上。 武天骄如箭上弦,不得不发,对玄音圣母的求饶置若未闻,双手按着玄音圣母的双手,身躯继续下压,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到了赤龙茎上,挺动腰身,猛地向下一沉—— 啪!玄音圣母的桃源圣洞内响起了鞭炮样的声音,知道那是“圣壁”爆裂所发出的声音,令玄音圣母禁不住惨叫一声,但觉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袭来,几乎让她痛晕了过去。 破了!圣洞之内的圣壁防卫终于宣告失守,挡不住赤龙茎大军的前进。武天骄的赤龙茎一插到底,只觉圣洞说不出的紧窄,一层层温暖的嫩肉紧紧的包围住赤龙茎的周围,带给他无与伦比的舒适快感。 圣壁一破,代表贞节的处子落红立时混着蜜汁淫液顺流而出,破身的痛苦使得玄音圣母脱离了欲火焚心的魔障,强忍着撕心裂肺之痛,盘骨膨胀之酸,心中感触颇深,心想:“自己守了两百年的贞操就这样失去了,到头来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少年开了苞,何其悲哀!”紧闭的双眼,流下了两串哀伤的泪水。 静止了片刻,武天骄缓缓抽动赤龙茎,轻抽缓插,动作十分的轻巧,怜惜。却也使得玄音圣母忍不住嗯哼一声,仍感到十分的疼痛。 武天骄一边缓慢的抽插,一边左手不安分的在她圣母峰上、纤腰旁肆虐,无穷尽的揉捏使得玄音圣母才刚软化的淡粉红色乳头,又开始令人难为情的充血勃起,颜色也逐渐加深。 武天骄右手在她后颈项、背脊间不时地轻轻爱抚,或者是在腋下软肉上揉捏呵痒,偶尔会不小心的溜到丰臀上、股沟间造访她的菊花蕾,真是叫玄音圣母慌乱失措。 当武天骄前后移动下体,加快速度时,一种强烈的疼痛感袭向玄音圣母,圣洞被赤色的赤龙茎贯穿,圣洞内被紧紧涨满,但那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在赤龙茎多次在体内往返时,原来的激烈疼痛竟然慢慢减少,火热粗壮的赤龙茎,贯穿下腹,那股酥酥、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出现挺身相就的冲动,一波波快感以下体为中心,扩散到全身,玄音圣母压抑已久的原始性欲开始激发了。 武天骄努力的在玄音圣母的桃源圣洞抽送,玄音圣母不禁柳腰摇摆、挺直、收缩,最后将身子仰卧起来靠在武天骄胸怀,武天骄一面托起玄音圣母臀部,继续抽送,一面揉摸着玄音圣母的乳峰,从这角度,玄音圣母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圣洞,柔软的阴毛和湿润的花瓣,以及一根不断进出自己花蕊内部的大肉棒。 亲眼看见武天骄的赤龙茎抽插自己圣洞的激烈攻势,玄音圣母心中的灵明理智有如风中残烛,疼痛的呻吟逐渐转为忘情的叫声。 这时,木屋里除了不停抽插的“噗嗤、噗嗤”淫水声,又加上了从玄音圣母口中传出越来越大声的淫叫声,组成了一曲美妙动听的交响乐。 丰满润滑的玉体,扭糖似的扭动,紧紧的贴着武天骄的身体,现在玄音圣母脑中只有欲念,什么尊贵圣母的形象都不管了,久蕴的骚媚浪态,淫荡之性,被引发的不可收拾。 她的一对对乳被揉捏得变成各种形状,桃源圣洞被插得淫水飞溅,欲仙欲死,酸、甜、麻、痛集于一身,媚眼如丝横飘,娇声淫叫,呼吸急喘。 玄音圣母双手紧抱着武天骄的颈项,热情如火的缠着武天骄做爱,一双颤抖的圣乳,磨着武天骄健壮的胸膛,纤腰急速左右摆动,桃源圣洞饥渴地上下着落,雪白的双腿开到极限,再夹住武天骄不放,粉嫩丰满的玉臀,急摆急舞旋转,配合武天骄猛烈攻势,无不恰到好处,谁能想到,这在床上和男人淫荡骚媚的欢好,表现的比三流妓院的婊子还下贱的,会是一位武林圣母。 看到玄音圣母的骚浪之状,武天骄再次吻上其诱惑的红唇,双手紧搂住她,深吸一口气后,挺动粗壮雄伟的赤龙茎,用劲的猛插玄音圣母迷人圣洞,发泄自己高昂的情欲,享受着她的骚媚淫浪之劲,欣赏着她艳丽照人之姿,无尽无休,纵情驰乐。 玄音圣母完全沉浸在不断的快感之中,疯狂地迎合,雪白的肌肤都被汗水浸湿,散发着闪闪的光泽,美丽的脸庞透着快乐中的兴奋,媚眼如丝。肥硕的臀部正用力的往上挺动。整个的骚穴里的嫩肉好像怕失去赤龙茎似的,死命地夹着。 武天骄双手托着玄音圣母的丰臀,巨大的赤龙茎用力的抽送狠插,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粗大的赤龙茎在圣洞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越来越加的粗硬、发烫,直涨的玄音圣母桃源圣洞又麻又痒,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着全身,眼瞧着粗大的大肉棒迅速的在自己的肉洞中出入,一进一出,两片花唇翻进翻出,淫水如同发大水一样流出,把两人的胯间都浸湿了。 玄音圣母感到圣洞被赤龙茎弄的是又舒服又爽,忍耐了好久的空虚、寂寞被彻底的引发了。她在激情和赤龙茎双重的刺激下,更加的情欲亢奋,秀发飘扬,浑身香汗淋漓,娇喘急促,娇柔的淫声浪语,深闺怨妇般的骚劲完全爆发出来。 滋噗滋噗……木屋中回荡着淫欲的交合声,淫雨靡靡。两人忘记了一切,武天骄也只知用力的抽送,每次赤龙茎都深深的插入玄音圣母的圣洞,深入深出,带起飞溅的淫水,丝丝的落红。 他感到玄音圣母的圣洞不断的蠕动、收缩,紧紧的夹住自己的“小兄弟”,阵阵的快感从赤龙茎流遍全身,湿润的圣洞又热又紧,直刺激的他奋力猛抽猛操着,想要把她操穿了一样,直操玄音圣母的圣洞大开大合,粉红的嫩肉花瓣不断的被带出,送入,再带出,再送入…… 玄音圣母全身肉紧,情欲高亢,粉颊绯红。只见她急摆丰臀,把饱满的圣洞紧紧的套弄着赤龙茎,双手紧紧抱住武天骄的屁股,用力往下按,好让赤龙茎插得更深,更快。 她从未享受过如此的乐趣,只觉得人世间最美好之事,莫过于此了。春风一度,哪怕就此死了,也值了。因而,她疯狂的向上挺动丰臀,贪婪的取乐,娇美的脸颊充满了淫荡的表情,头发散乱,香汗淋漓,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猛然间,玄音圣母圣洞内一阵急促的收缩,一股大量的淫水从花蕊深处喷出,泄身了,只泄的她酥软无力,疯狂的呐喊转为低切的呻吟,满身的情欲为之消散。 武天骄被淫水浇注在肉冠头上,刺激的赤龙茎更硬,更大,更挺,同时,由于体内淫毒的作用,使得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只知疯狂的在玄音圣母刚泄的圣洞中抽插不停,插插……如同一台人肉打桩机一样。 渐渐地,玄音圣母从高潮中恢复过来,整个人变得无比清醒,想起了一切,羞愧难当。但陌生少年那粗大的男茎仍在不停地抽插,狠操猛插,所带来的快感使她难以抗拒,那种又酥又麻、又酸又痒的奇妙感觉,令人她寂寞、空虚的心灵一下子又被添满了。 她彻底被这个少年过人的力量征服了,禁不住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臀部,用力的往下按,自己的下体更是拚命的向上挺动,享受着少年男子大肉棒的滋润。只感到花蕊被他干的阵阵酥痒,快感传遍了四肢百骸,如此的舒服劲和快感,令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开始淫荡到了极点,丰臀疯狂的向上挺动迎合,滑润的淫水使得两人更加美妙地交合,尽情享受性爱的欢娱。 玄音圣母不时的抬头,向下看着少年那粗壮的肉棍凶猛的进出,抽插着自己的圣洞,自己洞口的两片嫩肉花唇,随着大肉棒的抽插不停的翻进翻出,这一幕,令她脸红心跳,又羞又兴奋,心想:“我的圣壁已破,大姐和二姐要是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武天骄愈发的疯狂,如一头凶猛的魔兽般在狠狠地抽插着,那强烈的冲击波,冲击的玄音圣母魂飞魄散,顾不上多想其他,媚眼如丝,娇喘呻吟,尽情享受着少年大肉棒给予的刺激。 一对男女不知疲倦地疯狂性交,激情澎湃,潮来潮往,潮起潮落,激烈的动作,使得木榻摇晃不已,吱呀直响,响应着两人的交合声,喘息声,淫叫声…… 两人也不知厮杀了多少个回合,外边的天早就黑了,月上东天。 此时,武天骄和玄音圣母已是趋渐尾声,两人几乎不分彼此,身上滴下的液体,不但包含了玄音圣母私有的蜜汁,落红,还加上两人辛勤耕耘飞洒出的汗水,及两人嘴角不自禁滴下的唾液,不仅湿透了床单,更流到了地上,在射入房内的月光余辉下,妖异地闪闪发光。 突然,玄音圣母双手紧紧抱住武天骄的背部,指甲陷入肌肉中,头向后仰,弓背着娇叫一声,丰硕的乳峰剧烈地颤动,全身一连串剧烈、不规则的抽慉,螓首频摇,桃源圣洞猛然收缩,花蕊如小嘴般咬住了武天骄的肉冠头,一股湿热的淫水直泄而出,烫的武天骄肉冠头阵阵透心的酥麻,直逼丹田。 武天骄只觉得赤龙茎周围的数层嫩肉一阵强烈的痉挛抽慉,好似要把他整个挤干似的,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直冲脑门,禁不住嗷——的一声,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疯狂地抽插十数下,无力地压在玄音圣母的赤裸身体上,赤龙茎间歇性地膨胀,每一次都有灼热大量的阳精狂喷而出,注满了玄音圣母的圣洞宫殿…… 啊——玄音圣母发出一阵长长的啼叫,全身悸挛,美得身颤腰摇,犹如身在云端,双眸紧闭,不住口地喘息呻吟。 她根本没想到要阻止武天骄射精在自己体内,以避免怀孕,一阵阵的灼热阳精的冲击,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带上高潮的颠峰,灵魂像是被撕成了无数块,融入了火热的太阳,再无彼此之分。 玄音圣母经过了绝顶高潮后,整个人完全瘫软下来,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红,温香软玉般的胴体紧密的和武天骄结合着,脸上红晕未退,一双紧闭的美目不停颤动。 武天骄喘息如雷,他还从未如此累过,令他欣喜的是,泄身后,体内的欲火消退了,淫毒荡然无存。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玄音圣母,心中感到无限欣慰,这个女人,抵得上十个天武级别的女武者,若非是她,自己就痛苦了。 带着一种感恩的感激之心,武天骄不急于拔出赤龙茎,而是轻柔地吻着身下的玄音圣母,一方,双手在她柔软的白玉肉体上翻山越岭,尽情地揉捏爱抚。另一方,运转天鼎神功,吸纳着她的元阴,天地交泰,阴阳双修,天鼎真气注入桃源圣洞中,修复着“圣壁”破裂所留下的创伤…… 玄音圣母只感到一种打从娘胎起,便不曾有过的舒服感遍布全身,根本没有感觉到这少年人的轻薄,只是静静地、柔顺地躺在武天骄怀中,鼻中娇哼不断,嘴角含春,沉浸在无与伦比的高潮快感之中,喘息着,直觉一阵疲惫感涌了上来,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武天骄也是累极了,趴在玄音圣母的丰盈肉体上,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而他的赤龙茎仍未软化,插在玄音圣母的桃源圣洞内,深入花蕊,天鼎真气源源不断地传入玄音圣母的体内,运转一周天后,又从下体转回到了武天骄体内,往复循环,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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