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左冷禅一见岳不群夫妇到来,登时脸上露出笑意,走上前去抱拳道:「岳师兄岳夫人,失敬失敬,今日你们伉俪夫妇能来华山,真是让左某蓬荜生辉啊!」说着作揖行礼
岳不群一听,赶忙还礼道:「左师兄太客气了,左师兄为我五岳剑派武功第一人,左师兄邀请岳某夫妇前来华山,岳某又怎能推辞?」
宁中则此时怀里抱着岳灵珊,岳灵珊年纪小,看着左冷禅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眉目还有些冷淡的陌生人,颇为害怕。宁中则则是笑道:「是啊,左师兄,您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人物,今日邀请我们五岳剑派中人,不知有何要事?」
「呵呵,岳夫人不必着急,诸位旅途劳顿,不如先去客房休息,我已命人准备好热水饭菜。岳师兄和岳夫人也可见见其余三派掌门人,会会朋友也好,明日再谈正事!」左冷禅微笑道。
「那就有劳左师兄了!」岳不群笑道。
※※※
进到嵩山别院之后,岳不群和宁中则去会其余三派的掌门人了,令狐冲等华山弟子则在嵩山弟子的带领下,去了嵩山别院的客房歇息。
嵩山派房屋甚多,虽然如今住满了五岳剑派的高手,但是依然是有许多空房,所以令狐冲等华山弟子每人都住单间。
来到自己的房间,令狐冲坐在桌子上喝了杯茶,不一会儿嵩山弟子送来饭菜,菜肴倒也丰盛,有鸡有鸭,令狐冲吃了三碗饭,接着心想,听说左冷禅武功实为五岳剑派第一,也不知道和自己的武功比如何,不如今晚前去领教一翻。
打定主意,令狐冲便打算今晚过去领教左冷禅的武功。
※※※
夜晚之时,令狐冲在房中换上夜行衣,拿了长剑,然后出来,眼见四下无人,便施展轻功,往嵩山主院而去。
出了别院,在转了个大弯,令狐冲斜向西行。很快来到嵩山主院,只见里面隐隐透出灯光。令狐冲提气放轻脚步,向灯火处悄悄走近。行不数步,突然呼的一声,路旁走廊后跃出两名黑衣汉子,各执兵刃,一声不响的拦在当路。令狐冲一惊,心想:「这嵩山派防守倒挺严谨!」当下也不说话,右手突伸,出手如电,轻轻两颤,已点中二人穴道,抬腿将二人踢到一边,转身直奔灯火之处。
来到那里,只见那是一间完全用岩石做成的石屋,石屋之旁有一铁窗,令狐冲奔将过去,偷偷往里看。
只见石屋之中灯火通明,左冷禅此时正在里面练拳。只见他此时挥动拳脚,正打着一套精妙掌法,但见这路掌法繁复之极,招数变化莫测,左冷禅此时每出一招,掌法在一刹那间似乎都能袭向不同的几个方位,随着手掌的挥动,左冷禅的手掌还散发除了阵阵强烈的掌风罡气,带动周边气流涌动,可见内功十分了得。
令狐冲此时虽然修习了数大武功,但是北冥神功并非吸取过任何人的内力,小无相功修为也还因时间限制而不够深厚,此时令狐冲看了左冷禅施展这路掌法,不禁暗自感叹:「左冷禅号称五岳剑派第一高手,武功果有独到之处,这路掌法精妙绝伦,左冷禅更是内力深厚,自己若与他对战,以现在的自己掌法内力来说,恐怕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也不知他剑法如何!」
说着,令狐冲嘿嘿一笑,叫道:「左掌门的功夫确实不错,可敢跟我比比?!」
这一声之下,左冷禅登时发现了令狐冲的踪迹,立刻叫道:「外面是谁?!」
令狐冲不答,而是转身便走。
左冷禅自然不会放任这个「偷窥客」离开,随手从一旁取了长剑,打开门追了出去。
就这样,令狐冲和左冷禅一逃一追,很快就出了嵩山主院,令狐冲内力未必胜过左冷禅,但是凌波微波实为天下第一轻功,若非令狐冲刻意放水,恐怕早已甩掉左冷禅了。
左冷禅此时眼见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追上眼前这个黑衣人,不禁也心下暗惊,他嵩山派武功自有独到之处,轻功也是不差,更何况自己有修炼了几十年的内家真气为主,江湖上能自己追不上的人屈指可数,可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的侏儒(令狐冲十三岁),自己居然追至不上,江湖上何曾出了这等高手?
很快的,令狐冲来到一座没有人的山峰之上,这才停了下来。左冷禅一见,立刻拔出长剑,站在地上,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们嵩山派?!」
令狐冲一听,哈哈一笑,拔出长剑,叫道:「废话少说,看剑!」说着,令狐冲一剑刺向左冷禅,所使的竟然是嵩山十七式剑法中的「千古人龙」。
「什么?嵩山剑法?!」左冷禅霎时间仿佛看到一件如同世界末日一般不可思议的事情,眼前这个侏儒,竟然施展出了嵩山派剑法。
不过,左冷禅毕竟是老江湖,此时不及细想,立刻挥剑抵挡,二人霎时间开始进了比剑。
二人在一瞬间过了几招,都是探知对方内功与自己相差无几,令狐冲自学成武功以来,这是第一次和人对战,遇到的居然还是高手,自然是见猎心喜,当下施展嵩山剑法,快速出剑,与左冷禅对抗。
左冷禅可以说是当世之中最为精通嵩山剑法的人,而且他习武资质极高,此时用剑虽还达不到无招境界,但是却已经不在拘泥于一种招式,此时他将嵩山一十七路剑法合在一起使用,敌之时变招极快,有时上半招还是一招「层峦叠翠」,下半招已变成「傲视群峰」,魔教十长老若是在此,就算是破解了嵩山派的剑招,也决计不可能胜过左冷禅。
但是左冷禅剑法虽精,此时对上令狐冲却是奈何不得,令狐冲此时虽然也是施展嵩山剑法,但是剑法有时,有时无招,嵩山剑法也在不拘泥于招式限制,有时本来嵩山剑法招式决计不可能在一个方位转变成下一招,但是令狐冲竟然能硬生生随意变招,其招数之精妙,仿佛已经沉浸了嵩山剑法数十年一般。
而此时,随着令狐冲和左冷禅交手招式越多,令狐冲的格斗经验也越发的丰富,此时左冷禅剑术当中由于变招灵动,不拘泥于一招一式,所以破绽极少,但是令狐冲此时对独孤九剑的领悟已经越来越多,斗到两百余招之后,令狐冲忽然剑法一变,不再使用嵩山剑法,而是改为使用了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
这独孤九剑剑法果然精妙,尤其是令狐冲学过嵩山剑法,更是对料敌先机这四个字领悟的越发透彻,此时独孤九剑招招料敌先机,攻其破绽,数招之间左冷禅便既落了下风,这下左冷禅可是大吃一惊,心道:「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剑法如此之高,而且他现在适用的这路剑法古怪之极,招招攻我剑法中之破绽,再过数招恐怕要为他所败!」
当下,左冷禅便不想再打,于是长剑一挥,使上内力,逼退令狐冲两步,然后自己倒退出去,丢下长剑,说道:「阁下剑术高深,左某佩服,今日左某技不如人,但左某自问没有得罪过阁下,不如就此罢斗如何?」左冷禅乃是五岳剑派中如今实力第一的嵩山派的掌门,如今弃剑能说出如此话来已经是大掉身价,左冷禅寻思以自己的身份,出口认输,对方应当也就该就此罢斗了。
谁知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要不打?那可不成,剑法我已经领教过了,现在让我再看看你的掌法!」说着,令狐冲丢下长剑,飞跃上前,右掌一挥,一道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击向左冷禅。
第007章吓唬左冷禅
令狐冲当初从阎罗王那里得到的降龙十八掌的秘笈,其中更是包含了郭靖、洪七公和萧峰三大高手对降龙十八掌的领悟,所以这一招亢龙有悔自然是非同小可,初推出去时看似轻描淡写,但一遇阻力,能在剎时之间连加一十三道后劲,一道强似一道,重重迭迭,简直无坚不摧、无强不破,就如同当年的郭靖一样。
左冷禅但见微风扑面而来,风势虽不甚劲,但令狐冲掌力未到,却已逼得自己呼吸不畅,知道不妙吗,当下大喝一声,施展出嵩山派的绝招大嵩阳神掌,双掌劈出,迎接令狐冲的降龙十八掌。
三掌相交,两人身子都是一震。令狐冲掌力急加,一道又是一道,如波涛汹涌般的向前猛扑。左冷禅身子一晃一晃,似乎随时都能摔倒,但令狐冲掌力愈是加强,他反击之力也相应而增,可见左冷禅武功之高。
二人各以掌力相对,令狐冲眼见亢龙有悔的劲力对付不了左冷禅,当下掌风挥动,降龙十八掌一掌掌地拍向左冷禅,左冷禅此时已经把令狐冲当成了平生大敌,大嵩阳神掌尽力施展,掌法繁妙,招式变化多端。
如此拆斗了数十招,左冷禅的大嵩阳神掌虽然精妙,但终究也只是招数繁复,论刚猛之力远远不如降龙十八掌,而降龙十八掌又是以力破巧的至高武功,此时随着令狐冲布满内家真气的降龙掌一掌掌地凶猛刚威的拍向左冷禅,左冷禅已经是处于下风,全然在防守了。
要知道,此时的左冷禅还未修炼寒冰真气,武功和原著相比大大不如,若是左冷禅修炼了寒冰真气,以阴寒武功相逼令狐冲,却也未必会如此快的处于下风,此时令狐冲越打越顺,眼见左冷禅已非自己敌手,当下不禁有些意兴索然,忽然脑子里有了个很好玩儿的注意,那就是用自己的北冥神功,吓唬吓唬左冷禅,同时看看这门武功威力如何。
于是令狐钟直直拍出一掌,左冷禅一见,下意识伸出一掌,「啪」地一声,二人双掌相接,令狐冲同时又是另一只手大手抓住,左冷禅也是另一只手随手还击,二人的双手在这一刻黏在了一起。
当黏住左冷禅双手之后,令狐冲立刻施展出北冥神功,对方的内力竟真如同泉水遇见了巨大的棉花般,快速向他的身体涌来。
这当然不足以让令狐冲心惊,令狐冲心惊的是左冷禅的内力离开他的手掌后,进入自己的经脉果然马上给提纯了,一圈一圈的以最精纯的形式融合进入自己的筋脉,然后自动按照北冥神功的运行路线,储存在膻中气海等贮存北冥真气的地方,化为最精纯的北冥真气。
令狐冲大喜,不禁心道:「这武功啊!两个字,真牛!」
左冷禅感觉到自己的内力竟然开始源源不绝地从掌心流向令狐冲的身体,这下他可是吓得魂飞魄散了,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吸星大法,当下已经不求得获胜,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脱离令狐冲的手掌,不然内力被他吸光,死了固然不好,但不死的话也会生不如死,因为没了内力,莫说当五岳剑派的盟主,就是这嵩山派掌门之位,恐怕也决计保不住了。
说到底,他的师弟丁勉陆柏等,对他都不能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是因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可以驾驭他们,要是自己失去了内力,恐怕从此以后,就真的只能沦落到嵩山底层了,
一想到此,左冷禅立刻不断运气抵挡「吸星大法」的吸力,可是令他感到绝望的是,自己越是运气抵御,自己的内力流失的越快,而手掌似乎也被胶水吸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左冷禅霎时间全身冰凉,一阵绝望,心道:「我命休矣!」
忽然,令狐冲一把松开了左冷禅,然后转身捡起长剑,施展轻功而去,然后接着左冷禅就听到了一阵大笑声:「左掌门的内功不错,今日吸你三成内力,以后少作点儿孽,老天爷在天上看着你呢!哈哈哈……」在大笑声中,令狐冲早已去得远了。
左冷禅死里逃生,目瞪口呆,立刻运气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果然只少了三成内力,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内力不完全失去,那只好回去运气练功,再吃点儿补药,一晚上就能恢复过来了。
同时,左冷禅也暗暗心惊,心想此人精通吸星大法,但身材暗小,而且语音稚嫩,绝非中年人,自然不可能是魔教教主任我行,想来应该是他的弟子,任我行的弟子都如此了得,这魔头的功力自然更加可怕!
并且,这个家伙居然能施展出嵩山派的剑法,而且自己刚才在和那人交手之时,他使用的嵩山剑法,居然有许多是自己都未见过的。难道,魔教已经洞悉了自己嵩山派武功的精密?
一想到这里,左冷禅霎时间后背心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
※※※
令狐冲离开左冷禅之后,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吸干左冷禅的内力杀了他,一来左冷禅也算一代枭杰,令狐冲虽然不耻他的做法,但是也还佩服他颇有谋略;二来若是此时杀了左冷禅,将来笑傲的世界定然变得十分无趣,所以鉴于此,令狐冲也就大人有大量(其实他自己都还是小孩儿),饶过左冷禅一条狗命。
回到房间之后,令狐冲立刻坐在炕上,盘腿练功,但觉吸入体内的左冷禅的内力经过提纯之后,化为北冥真气,自己的内力也进境了将近一成,虽然不算多,但已经让令狐冲感受到了这门武功的厉害,只要在吸一些高手的内力,就可以修炼六脉神剑等内力高的武功,一旦练成,将来必定天下无敌!
第008章封禅台大战(上)
第二日,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在嵩山封禅台之上会面。
此时,五位掌门端坐在封禅台上,各自按照所在门派山峰的方向,占据东西南北之位,形成四岳之势,左冷禅端坐其中,为居首。其余的五岳剑派弟子,除了本门大弟子站在师傅身边伺候之外,其余的均在封禅台下等候,看起来人数足足有几百人左右。
此时的左冷禅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昨晚一战,让他的元气颇为消耗。
此时,令狐冲也趁势打量其余三派的掌门人。只见泰山派的天门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高瘦,脸蛋儿红润,相貌粗野,眉目凶恶,一看之下仿佛就是个恶道士;衡山莫大,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矮小,满脸麻子,身穿粗布麻衣,手上一直拿着一把胡琴,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谁能想到却是五岳剑派之一的衡山派的掌门。
在看恒山定闲,此时定闲身边还跟着师妹定逸,二位尼姑都是三十余岁,相貌均是十分秀美,可以说都是美女,只是穿了僧衣,同时是光头,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此时,五派掌门端坐,左冷禅举起旁边桌上的茶杯,呵呵笑道:「今日五岳剑派齐结嵩山,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敝派上下深感荣幸之至。左某不才,特此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说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其余四人也纷纷喝茶
左冷禅续道:「四位不远千里而来,敝派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万望四位掌门见谅!」
天门道人接口说道:「左掌门,大家份属武林同道,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今日召集我们几人前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商量?」
左冷禅道:「天门真人果然快人快语,好,左某就长话短说。左某这次请四位掌门前来,是想和各位商量一下对付魔教的事。」左冷禅扫了一眼四位掌门的眼色,顿了一顿续道:「魔教近几年来不断扩张势力,在江湖上四处作恶,横行无忌,我辈侠义中人被无辜杀害者有之,退隐深山避祸者有之,也有部份屈服在魔教的淫威之下,而魔教正在密谋对付我们五岳剑派!」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任我行这个魔头武功超凡,手下人才众多,不过如果他杀上我们华山派,岳某夫妇誓于华山共存亡,绝对不会屈服。」
左冷禅说道:「实不相瞒,诸位,昨晚左某就曾经会过一个魔教高手!」
「什么?!」
「昨晚?!」
「怎么可能?!」
在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昨晚五岳掌门都在,居然会有魔教的人前来嵩山?胆子也太大了吧?
令狐冲却是嘿嘿一笑,他倒想听听,左冷禅如何诉说昨晚之事。
左冷禅继续说道:「昨晚,那人身穿夜行衣,身材矮小,他将左某引出去之后,左某和他大战了几百回合,这个妖人不但剑法、掌法了得,和左某打成平手,最后竟然还施展出了魔教的吸星大法!」
「什么?!吸星大法?!」在场众人又是大吃一惊,要知道,吸星大法这门武功,现在在武林中可是犹如魔鬼一般可怕,没有人不怕吸星大法,而如今居然有人在嵩山施展吸星大法,这怎么能不让大家吃惊?
「难道那个妖人竟然是任我行那魔头的弟子?左师兄,你是如何对付他的?」岳不群问道
左冷禅叹道:「左某昨晚也是险些折在此人手上,最后好在用上了我嵩山派神功,这才将妖人击溃!说来当真险之又险!」
四派掌门皆是惊奇,左冷禅武功自来都号称五岳剑派第一,如今连他和那魔教众人对敌,都说是险之又险,而那人还不是任我行,那任我行的武功却是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令狐冲却是冷笑,心道这左冷禅还真是会修改事实啊!
左冷禅继续道:「魔教势力庞大,武林中任何一派都不能跟他对抗,假如我们五岳剑派,能够团结一致,同心合力,相信任我行这个魔头,未必敢轻举妄动。」
定闲师太问道:「左掌门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左某今日请四位掌门前来,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五岳剑派结盟之事。」左冷禅此话一落音,其余四位掌门面上都满是惊鄂之色。
五岳各派在江湖上虽不能与少林武当这等大派相提并论,却也承载了各自数百年的传承,以前各派间虽是互帮互助,也仅是做些情理之中道义之内的事。此刻左冷禅突然提出让各派结盟,这还是大出诸派掌门的意料之外。若结盟势必要选出一人奉为盟主,这却是众位皆不能接受的事,大家平时都各自执掌一门,自不会习惯去听令于谁,且说这左冷禅一直野心勃勃,和此人结盟也无疑于与虎谋皮,谁能知道此次同意之后下步此人又有何奇怪的提议出来。
左冷禅续道:「一直以来,我们五岳剑派都是守望相助,互为照应。如果能够结盟,相信魔教从此不敢对我五岳剑派进行蚕食迫害。」
岳不群道:「话虽如此,不过我们五岳剑派武功路数不同,宗教信仰也都各有不同,如果贸然结盟的话,恐怕……」
天门道人点点头,道:「岳掌门说得不错,更何况一但结盟之后,就必需要选出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强、众望所归的人任盟主之位,请恕贫道斗胆直言,别说我们泰山派,就算我们五岳剑派,也未必有适当的人选。」
左冷禅握住拳头道:「选贤与能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不过大敌当前,如果不当机立断的话,他日魔教一旦来犯,就只有任人鱼肉。哼,到时悔之晚矣!」
「阿弥陀佛。我北岳恒山只知念经拜佛,一向不管江湖恩怨。况且我不犯人,人何必犯我。贫尼相信,魔教未必会向我教动武的。」
岳不群点头道:「我们五岳剑派一向敌恺同仇,如果魔教真的胆敢来犯,就算我们之间并无结盟,我们华山派一定毫不犹豫赶去支援。」
天门道人道:「不错,所以结盟与否并没有什么分别。」
左冷禅顿了顿,之后转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南岳掌门莫大,问道:「莫掌门,你意下如何?」
莫大是个老油条,此时嘿嘿一笑,道:「我们南岳衡山地位低微,岂敢胡乱作主呢。在座的四位掌门,你们的意见就是我莫大的意见。」
左冷禅将在座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左某也无话可说了。结盟一事暂且不提。」
第009章封禅台大战(中)
谁知左冷禅的话刚落音,四周「砰砰」之声响起,一阵爆炸声后,一群黑衣黑裤劲装之人突然从四周涌了出来。五位掌门和身边的同门高手纷纷拉住自己的弟子飞起,聚在一块大石之上扫目四周,正在这时,从身后涌出一面锦旗,只见黑底红边,中间印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太阳,在那太阳中间,是一红色的弯弯月亮,衬在白底的太阳之中,更显得耀眼万分。
天门道长看着旗顶站着的一个,不由得惊道:「啊……任我行!」众人看得惊骇万分,目光也随着看向那旗顶之上。在那里正站有一人,正是魔教日月教教主任我行,在他的下方立的二人,看其面容和装扮,像是日月教的两位光明使者了。
令狐冲看着这任我行,只见他四十岁左右年纪,相貌俊秀,头发乌黑,身材高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枭雄气度,心中不禁暗自感叹,此人不愧是笑傲江湖第一枭雄,果然有些门道。
任我行跃上封禅台,冷眼望着对面石上立着的五位掌门,哈哈大笑,道:「要劳烦五位掌门齐聚一堂,商量办法来对付我,老夫可真有面子。」
天门道人道:「任我行,你带这么多手下来嵩山,到底意欲何为?」
任我行道:「我看五位掌门难得齐聚一堂,所以我特地不远千里而来,想一次领教一下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术。」
左冷禅道:「任教主,你们这么多人上得了封禅台,恐怕沿途负责看守的嵩山弟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站立任我行下方的向问天大笑道:「左掌门大可放心,虽然贵派弟子不识抬举阻止我教教主上山,但是我们教主宅心仁厚,贵派弟子全都死得非常的痛快。」
定闲师太道:「任教主滥杀无辜,罪过罪过……」
任我行道:「定闲师太慈悲为怀,真是令任我行汗颜。今天我就看在定闲师太的份上,只要五位掌门答应加入我日月神教,我就饶封禅台上所有的人不死。」
众人心中皆是奋怒,莫大道:「任我行,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任我行看向莫大道:「素问莫大先生的一曲潇湘夜雨弹奏得出神入化,正好我日月神教曲右使也精通音律,待会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岳不群接口道:「任教主,我们五岳剑派和贵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突然来犯似乎于理不合。」
任我行哈哈笑道:「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然则今日五位掌门共聚嵩山封禅台,又所为何事?莫非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你们君子之腹。」接着目光一转,冷声道道:「总之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就在于五位掌门的一念之间。」
众人环视了一下四周,今日在华山之上的五岳剑派中人尤以嵩山派门人最多,加起来也足足有将近五百人,可是魔教这次也是有备而来,黑衣教徒连同长老高手在内恐怕将近千人,太室山距离少林的少室山虽然不远,但是也不近,而且仓促之间,方证大师就算是召集高手前来,也未必讨得了便宜,所以此时的情况确实十分危险。
这其中也只有令狐冲一脸无所谓了,毕竟他知道今日五岳剑派是不可能被消灭的。
只听天门道:「任我行,你今日分明是横施暗算、以众凌寡,根本胜之不武。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说的好!要是这么杀了你们,未免被江湖同道耻笑。说我们日月神教以众凌寡、恃强凌弱。好,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五位当中,其中一位可以赢得我日月神教,任某即刻离开封禅台。」
左冷禅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任教主,既然你说得出,可要做得到!你真的想跟我们单打独斗?」
任我行还未开口,向问天大刀向前一摇,怒声喝道:「混账!我教教主向来说一不二,你们几个准备受死吧。」
天门冷哼一声,同样喝道:「好,就让我天门,先会一会你这个魔头。」
任我行摇了摇头,道:「你还不够资格。向左使,你就先代我打头阵。」
向问天回道:「属下遵命。」说完持刀跳入场中。对面天门见此,也飞身进入场中,与向问天二人斗在一起。
令狐冲眼看天门和向问天交手,没过几招就暗自摇头,泰山剑法也确实精妙,可惜天门此人僵化死板,拘泥不化,泰山剑法在他手上根本无法活学活用,而向问天却是招招潇洒自如,不拘泥于固定招式,而且天门的内力也远远不如向问天,恐怕不下五十招就要败退。
果然,当二人斗到四十八招时,向问天便把天门一脚踢倒在地。接着冷冷唤了一声「得罪」,便退回到原来位置。
泰山派众弟子见掌门被人打败,便赶忙上前将天门也扶回自已阵营。剩余四人眼见此景,心中暗道单单一个光明使者就如此厉害,可想而知任我行的武功之强,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任我行冷笑道:「天门,想不到你剑如其人,有勇无谋,太令我失望了。
四位掌门互相看了一眼,莫大接口道:「莫某刚才听闻任教主夸赞曲右使精通音律,如今想请教一下。未知曲右使意下如何?」
曲洋未作声将目光转向任我行,任我行点了点头,道:「曲右使,你就尽管跟他比试一下。」
曲洋同样点头领命。接着与莫大一起飞身来到场中央,一人拨琴,一人拨着二胡,二人竟同时以各自乐器为兵刃,在场中对战了起来。接着莫大一个翻手,将二胡高高的抛向空中,然后自二胡中抽出一柄剑出来,与曲洋接着对战。
此时莫大先生施展的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这路剑法乃是衡山派绝学,此时一施展出来,莫大一柄细细的长剑仿佛化作了千万道无形剑影一般,将曲洋包裹在其中。
而曲洋此时虽然被剑光笼罩,但是手上一把瑶琴挥动,守御的密不透风,莫大先生剑法虽妙,一时却也奈何不得他。
令狐冲看了莫大用剑,其剑招精妙,这到也就罢了,但是莫大用剑却是行云流水,快若闪电,和刚才的天门那般拘泥不化全然不同,已尽得衡山派剑法的真髓,不禁暗自感叹莫大果然也不愧是笑傲江湖里提得起名号的高手。
不过,曲洋此时施展出的魔教武功,却也是快若疾风,出身千变万化,一时之间二人竟然打成了平手。
任我行双目看向战场,在原地来回几个踱步,冷笑着说道:「莫大啊莫大,你有什么伤心往事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老是弹着这曲潇湘夜雨,在那儿自伤自怜,未免太过迂腐了。」
莫大战得也是心神暗惊,眼前这位曲右使果然非一般之人,自已已抽出剑来,对面之人竟始终抱着一张瑶琴,与己战得也丝毫不落下风。
四周的人对场中的战斗也是看的目不转睛,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场中瑶琴叮叮鸣响了几声,接着只见琴身上本镶着的琴弦,似变得活了过来,转眼间变成了一根根细丝飞向了莫大。众人对此看得胆战心惊,莫大在场中打的也是心惊胆战。一般来说用乐器作兵器的人,临战时局限于兵器形状及材质的束缚,很难将一身所学发挥及至。就像莫大自己,也仅是在兵器中再藏有剑,对战时也是出其不意的挥出占有攻敌不备的先机。而现在与他对战着的曲洋,却仿若对此毫无限制,人好像是与那瑶琴合二为一,出神入化的琴艺武技逼得自己节节败退,对方并时不时的在中间插以乐曲当做攻击方法,严重消耗并影响着莫大的内力及心神。
令狐冲看了,不禁暗自感叹,曲洋不愧是光明右使,这套以琴弦音乐为武器的功夫确实玄妙,前世听说笑傲江湖中的黄钟公也会类似的武功,却不知道和曲洋相比又如何?
果然,过不多时,莫大也被曲洋击倒在地。衡山派弟子走上前将莫大扶了起来。
莫大待一站定,拱手对着曲洋一行人,道:「莫大认输。」
曲洋微微一笑,道:「曲由心生,莫大先生只是败在自己的手上。与曲洋无关!」莫大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已这方的阵营之中。
第010章封禅台大战(下)
任我行转目望向恒山派掌门,道:「定闲,你一心向佛毫无半点杀气,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定闲平静的道:「论武功,贫尼自愧不如,但是要任施主一意孤行,要与五岳剑派为敌的话,贫尼只好舍命相陪!」
任我行哈哈轻笑了一下,道:「只可惜任某不喜欢和女流之辈交手。」说完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岳不群。
岳不群与定闲互望了一眼,冷声道:「既然这样,岳某就先行领教任教主的盖世武功。」
任我行接口道:「好,算起来老夫当年和你们华山的风清扬,还算有些渊源,我也很想看看他后辈的华山剑法,是否青出于蓝!」
岳不群道:「请恕岳某献丑。」
令狐冲此时低下头,心想岳不群若是修炼了辟邪剑法,定能和任我行一战,可是此时一岳不群的功力,甚至都不可能胜过向问天,更何况是任我行了。
只见任我行抽出长剑,二人飞身场中大战起来,岳不群此时已经打上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华山剑法配合上紫霞神功,剑锋之上隐隐透显出紫色光芒,招招精妙无比,攻击任我行也是丝毫不留情;在反观任我行所用剑法却单纯质朴,招式并不繁复,但是每出一招长剑之上必定有剧烈风响,四周的地面也被任我行的长剑带动,尘土飞扬,可见任我行剑法厉害。
五岳剑派其余三派掌门人都暗自赞叹任老怪武功了得,只有左冷禅此时皱紧了眉头,因为他看着任我行此时的剑法,虽然厉害,可是跟昨晚自己对阵的那个黑衣人所用的精妙剑法相比,却是颇为不如,若是那个人真的是任我行的弟子,那那套神奇剑法任我行应当会使,此时只要一用出来,岳不群必败无疑,左冷禅心想难道任我行是有意玩儿猫捉老鼠,要把岳不群戏弄够了,这才出绝招?
可是任我行也一直没有用处那套左冷禅昨晚看到的剑法,二人对大了五十余招,任我行此时已经变招,施展出一套招数更加古朴有力的剑法,同时他内力也远远胜过岳不群,此时的岳不群已经是被逼的只有守御的份儿,在场每个人都看出来了,不出十招,岳不群必败。
果然,下一刻任我行和岳不群的长剑相碰,岳不群的长剑被任我行的长剑霎时间震断,岳不群再无抵抗之力,任我行飞起一脚,将岳不群踢倒在地。
待分出胜负,任我行对着倒地的华山掌门轻哼一声,道:「岳不群,你有精妙的华山剑法不好好去练,偏去练那个什么紫霞神功,你太不知好歹了!」
岳不群怒望着任我行,缓缓的站起身来,举目静静的望着其手中的半截断剑,之后愤然的甩在了地上,转身回到众掌门之间。
宁中则此时眼中颇为难过,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上前扶住岳不群。
令狐冲却是恶狠狠地瞪了任我行一眼,心想这个魔头,将来要在武林掀起风波,他要杀左冷禅和岳不群自己不管,但是若要因此而灭华山派,而让师娘伤心,那可就大大不可了。
任我行冷冷的望着一切,待岳掌门在夫人相陪之下退下之后,将目光望向场中还未出战的嵩山掌门。
「左冷禅,任某听闻最近五岳剑派以你武功最高,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左冷禅微笑道:「为了我们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左某只好奉陪到底。」
任我行道:「那你出剑吧!」
左冷禅举了举手中的剑,缓缓道:「说道剑法,左某的几位同道先后败在任教主和你两位左右使手下,左某试问又怎么敢重蹈覆辙和任教主你比剑。」
任我行一愣,道:「不比剑?那你想比试什么?」
左冷禅抱拳道:「请恕左某斗胆,想和任教主你比试一下拳脚内力。」
「比试拳脚内力?」左冷禅的话让任我行大出意料之外。他以吸星大法称霸武林,这个家伙竟然要与自己比试内力。在吃惊之余也有些暗自佩服起此人来,接着呵呵一笑,道:「果然有种,那我就如你所愿。」
随着左冷禅赤手空拳的飞入场中,二人也真正的交上了手。
此时这一战关系到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左冷禅不敢怠慢,将一路大嵩阳神掌一招招全力施展出来,当真是掌法奇幻,威力无穷;而任我行此时也是施展出了魔教的绝学「龙虎十三掌」,每一掌大力劈出,都是威力无穷。相较之下,左冷禅的大嵩阳神掌虽然招式繁复,但是在内力刚猛上却是逊了不止一筹,并且左冷禅昨晚被令狐冲吸取了部分内力,虽然事后打坐练功,但是功力顶多恢复了才八成,此时对上任我行,不下四十招已然渐渐落入下风。
任我行此时酣斗良久,眼见左冷禅已经渐渐落入下风,不禁大喜,便要加催内力,扩大掌风力度,尽快击杀左冷禅这一心腹大患。
谁知,忽然任我行发现胸口奇痛,后脑玉枕穴更是有大量的真气在乱行游走,霎时间竟然内息提不起来。
任我行不禁大惊,原来他的「吸星大法」之中伏有莫大隐患,便似附骨之疽一般。他不断以「吸星大法」吸取对手功力,但对手门派不同,功力有异,诸般杂派功力吸在自身,无法融而为一,作为己用,往往会出其不意地发作出来。他本身内力甚强,一觉异派内功作怪,立时将之压服,从未遇过凶险,但这一次对手是极强高手,激斗中自己内力消耗甚巨,用于压制体内异派内力的便相应减弱,大敌当前之时,既有外患,复生内忧,自不免狼狈不堪。
当下,任我行心知不可再斗,当下挥起一掌逼退左冷禅,然后倒退出去,道:「左掌门的内力的确是非比寻常。」
左冷禅脸色阴沉,喘息两下之后道:「任教主的高深武功,令左某大开眼界。」
任我行顿了顿,冷声道:「今日既然是你们五岳剑派商讨结盟的大喜日子,我就姑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等你们结盟之后,再将你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可别怪我棘手无情。」
左冷禅败局已定,任我行肯罢斗,自然求之不得,赶忙道:「好,我五岳剑派自当好好的恭候。」
任我行面无表情的四下再看了一眼,之后对着四下教众道:「我们走。」说完,带着一行魔教中人离去。
※※※
嵩山派的一大厅内,众位掌门都坐立其中。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道:「让任我行这个魔头在那儿耀武扬威的,真是越想越气。」
定闲轻叹一声,慈声劝道:「定逸师妹,出家人戒之在气,你这样未免会被各掌门人见笑。」
天门跟着唉了一声,道:「定逸师姐说得一点也没错,今日在封惮台上,我们几个先后败在魔教之手,这件事日后张扬出去,我们五岳剑派还真是面目无光。」
左冷禅摆了摆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战也不足以胜败论英雄。左某所担心的,是任我行这个魔头迟早会卷土重来。」
天门点了点头,道:「对呀,看来我们五岳剑派结盟之事,实在刻不容缓。」
左冷禅道:「不错,五岳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五派结盟,到时候上下一心,相信魔教也会忌我们几分。」
定闲同样点了点头,道:「左掌门言之有理,莫大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莫大道:「如果各掌门同意结盟的话,莫大自当追随大家的意见。」
左冷禅瞧之脸上微露喜色,之后看向还未发表意见的华山岳不群,问道:「岳掌门,那你的意思呢?」
岳不群四下看了看,道:「强敌之前,为求自保,结盟似乎是势在必行。只不过结盟之后,要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当盟主,岳某认为这个……」
左冷禅接口道:「不错,推举盟主一事,关系到我们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必须要谨慎行事。」
天门道:「说到盟主之位,在座几位,除了左掌门你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左冷禅道:「你要左某做盟主?呵呵,天门真人,你未免太抬举左某。」
定闲师太道:「左掌门,你太谦虚了,在封惮台上只有你能跟任我行打成平手,由左掌门做盟主,我相信大家都不会反对的。莫大先生,岳掌门,你们说是吗?」
莫大道:「莫大不才,你们谁做盟主,我都一样心悦诚服的。」
岳不群自然不想左冷禅做盟主,可是既然其余三派掌门都同意,他自然也不敢有意见,只好道:「既然各位都同意了,岳某当然不会反对。」
还真的是万事都有万千变化,在任我行未出现之前,各派各掌门之间还是报着各扫门前雪的心态来对待魔教,经过封禅台一战,诸派的几位当家人先前对彼此的相互不服、不赞同结盟的心思竟出奇一致,全部的变成了赞同。
天门听了岳不群发表意见之后,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左掌门,盟主之位非你莫属了。」
左冷禅哈哈畅笑道:「左某承蒙各位掌门不弃,就当仁不让。从今日起,我们五岳剑派就像一家人一样,同仇敌忾,同气连枝。」
天门续道:「对,我们大家同气连枝!共抗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