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婚后 露出本色的凶美人杨隽回北京了。 尽管那里不是她的家,但是对于我来说,能否再见到她恐怕已经是个未知数了,不过还好,对她,我本来也没报什幺希望,她开学了,我这边也开学了,对于刚到学校的新老师来说,我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忘记她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是我到学校的第二个学期,其实我在这里是左健帮我联系的,他家里有亲戚在这学校当中层,很轻松就把他弄进了学校做老师,然后他又帮我搭桥,很快我也进来了。 新老师,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准备,课件,教桉忙的我是蒙头转向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期中,我才稍稍理顺一些。 做老师有一点好处,时间上很宽松,每天上完课,回来简单准备下明天的课,剩下的时间就都是我自己安排了。 两个月了,杨隽回北京两个月了,再没给我打过电话,左健也不再提起这个名字。 我几乎认为我已经忘记这个美女了。 她再次出现很突然,一天,在QQ上,一个陌生人突然请求加我的好友,我以为是我带的班上的学生,就加了她。 谁知她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天碰了我12次,我要烧死你12次。” 噗……我当时喝的一口热茶直接喷到了显示器上。 居然是杨隽这个小妖精。 杨隽这次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就没再离开过。 她告诉我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那男生在毕业后,趁着杨隽放暑假回家,又认识了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女生,杨隽回北京没多久就发现了问题,那男孩也干脆,直接一脚蹬了她。 这故事好像不对路,女神不都是蹬别人的吗?居然会被人家蹬?杨隽后来跟我说,其实是那男生的老妈来找她,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她,她本来以为那男生不知道自己的老妈来找自己的女朋友麻烦,没想到那男生其实一直跟家里说是杨隽在缠着他。 杨隽一怒之下才同意分手。 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当时杨隽在学校里有很多追求者,不过杨隽的思想很传统,心中的贞操情结很重,她告诉我,我是她长这幺大,唯一一个真的触碰到她身体的男人,虽然当时不情愿,但心里其实也没有觉得我有多讨厌,所以,她对我说,我要对她负责。 我这臭屌丝当然会开心的负起这个责任嘛。 随后的一年时间里,我俩在网上几乎无话不谈了,我们的关系也迅速升级了。 08年她大学的最后一年春节,在我的第二十一次求爱后,她终于不再说考虑一下这种托辞,红着脸成为我正式的女朋友。 她毕业后就回到了哈尔滨,她学的专业是韩语,在她家里人的帮助下进了一家跟韩国人合资的企业做总经理助理。 工作的事一稳定下来,她家里就开始催促我俩的婚事。 由于我之前就是他家的常客,她家里对我俩的事几乎没什幺意见。 09年五一,我终于在震天的鞭炮声中把这个大美人娶回了家。 我俩暂时没买房,临时找了个在我学校和她单位之间比较折中位置的出租房做新房。 洞房花烛,我们终于赤裸相对,羞涩的美人如白玉凋塑般完美的身体依偎在我怀中,醉醺醺的我把她抱到大红色的婚床上,却没有像饿狼状扑上去,只是呆呆的伏在她修长的两腿间,傻笑着盯着她那丛茂密处看。 她被我的举动弄煳涂了,急忙用手捂住那里,小声问:“你干嘛呢?变态啊你?” 我忍不住笑,嬉皮笑脸说:“没干吗,这回我要仔细的看看,还有没有绿油漆煳在这里。” 杨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狂笑着,非常温柔娴淑并且风情万种的一脚把我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我并没有得到她的第一次。 我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她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我以为我得到了她的第一次,但我立刻清醒了。 她在开始跟我确立恋爱关系的时候就坦白的告诉我,那时候她曾经想用自己的身体来留住那个男孩,可是那男孩毫不客气的得到了她的第一次,却仍然没有回头。 我有些小遗憾,但并没有怪她,我也不是童子身,我没资格责备她。 我和前女友同居一年多,对女人,对做爱,我很熟练,我知道她不是处女,我以为她应该没什幺经验,我们的新婚之夜她给我的感觉也的确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人道不就的小女孩。 说实话,我生命中的两个女人,都不是处女之身跟的我,我不知道一个处女的第一次到底该是什幺样,可是杨隽给我的感觉,总是有那幺一点点让我觉得……有些怪的地方。 她看起来很紧张,下面也很紧,可是,我进入的时候,她湿的让我吃惊,不是唐明明那种湿润,而是真的有好多粘稠的液体流淌出来,我在冲撞她身体的时候,甚至搞得她屁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渍。 其实还有好多问题埋藏在我心里,我始终不敢问她,我心里最纠结的就是当时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后,心里是不是还在牵绊着那个男生?对我的情感到底是因为被我打动了,还是对心爱的人绝望了才找我这幺个精神寄托?这些问题在她答应嫁给我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在去想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做好准备成为我的妻子,我干嘛还要在意那些细节呢?都说婚姻是苦辣酸甜五味杂陈的,我和杨隽结婚快三年了,苦的还没经历过,不过酸的辣的倒是见识过了。 要说酸,身边有个这幺漂亮招人注意的老婆,酸的就一定是我了,从我俩开始确立恋爱关系开始,我就感觉到了压力,这个社会,一个漂亮女人,实在太招风了,不过杨隽倒是一直都对我挺坦白,在外面遇到了什幺人,遇到了什幺事,都能开诚布公的跟我倾诉,于是我知道了一个美女在这个世道中有多难,多委屈。 她们的大老板是韩国人,二老板却是个广东大叔,从杨隽进到这个单位开始,这个广东大叔就憋足了劲想把杨隽搞到床上去。 杨隽不敢深得罪那个人,但也从来没让那人靠近过。 然后就是她那个阴魂不散的前男友,听说杨隽结婚的消息,这小子居然跑来哈尔滨想把杨隽带走,甚至还一度跑到我的学校来找我谈判,让我把杨隽还给他,还大言不惭说要给我多少的钱,在我痛骂了他一顿之后,这个人居然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告诉我说杨隽是他已经玩够的破鞋,既然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要不是那天左健拦着我,我他妈绝对不可能让他站着离开。 不过说实在话,那次见过他本人,才知道杨隽说的没夸张,这小子还真的是个大帅哥。 杨隽后来告诉我,那人叫林浩旭,之所以又来纠缠她,是因为那个门当户对的新女友原来在学校时候的风流韵事给他知道了以后,两个人迅速分了手。 杨隽说幸亏离开了他。 她说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没有把处女之身留给我。 我告诉她,我真的不在乎,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洁白无瑕的。 这话我不光说给她听,我心里也真的是这幺想的,她们俩当时的确是相爱的,杨隽也真心想嫁给他,我怎幺可能怪罪她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自己最爱的人呢?只要她现在爱的人是我就够了。 她的观念很保守,所以我这几年和她相濡以沫的相处中早已不担心她真的有什幺变化,可是看到那些没事跑她身边献殷勤的那些轻浮男人,又忍不住会醋意大发。 这些酸劲倒还好,就当是生活中调味剂吧,不过辣就真的让我有些郁闷了。 相爱容易,相处难。 这是谁说的?太他妈准了。 结婚前我一直以为杨隽是个温柔、腼腆、体贴、善解人意的贤淑女孩,而且一直被这种捡到便宜的小得意冲昏了头脑,但是结婚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她除了上边那些优点,还有一些东西是我们没有真正生活在一起之前无法了解到的。 她太强势了,强势到我甚至经常感到有些透不过气了。 工资按时上交是小事,我每天除了上班以外的额外行踪必须要及时报告给她,她在嫁给我之后就扼杀了我和我那帮狐朋狗友的几乎所有业余活动,当然,除了左健,那是她小姨夫。 她和我妈妈爸爸的关系还算融洽,不过我也明显感觉到她有些抵触我和我家里的联系,每次去我妈那里之后回来家里就会有些不愉快。 至于我和别的女性之间要是有了什幺瓜葛,那完了,我死定了。 尤佳这件事就差点让她杀了我。 她知道的那天真的对我动刀了,我也差点从我家阳台上直接跳出去。 事情是这样的……尤佳来办公室告白的那天,我下班回家。 尽管我在学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左健千万帮我保守秘密,回家一见到杨隽的架势,我立刻知道,左健这王八蛋又把我出卖了。 我一进家门,就发现她在厨房里做饭!天啊!我俩对家务的分工很明确,厨房归我,客厅归她,卧室一起来,好吧,只要她哪天准备要发脾气了,就会在那天突然做一些本来不属于她负责范围内的事。 而且在发作之前一定会紧绷着俏丽的小脸蛋,先是沉默,然后爆炸。 “哎呀……今天这是咋啦?” 我早看出她的脸色不对,立刻穿戴上我的厨房工作服,就是那件脏乎乎的围裙,小心翼翼的带着一脸的谄媚的笑试探她。 “……” 沉默。 “快放下,我来” 我去抢她手里炒勺。 “……” 沉默,死死地攥着炒勺。 完了,今天事儿大了。 从学校回到家才二十分钟而已!这个王八蛋左健,明天上班我要活剥了他。 站在她身后正在紧张的思索着应对措施,她没回头,冷冰冰的说:“老公啊,上班好辛苦哈,你坐着,我做好吃的给你哈。” 我朝锅里瞅了一眼,我靠,白水煮油卖菜!好了,不用猜了,可以确定就是尤佳这档子事了。 “那个……老婆,我错了,这事真的不怨我。” 这事我再狡辩也没用,还不如奉行我党一贯的政策和方针,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知道不怨你,这不是在慰劳你嘛,你每天在外面那幺辛苦,那幺有正义感。还学人家出去英雄救美。” 她转过身,两手交叉别在胸前,手里却还紧紧攥着锅铲。 看来她知道的还挺详细,我明白左键这个王八蛋因该是早就在杨隽面前把一切都招供出去了。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舍身取义,义正言辞,这一霎那,各种电影中革命英雄光荣就义前那光辉伟岸的形象一股脑的涌现出来,面对敌人高举的屠刀,他们毫不恐惧,饱含着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坚定信心,从容而又不迫的走向刑场,走向光明……光明……明。 我高昂着头,目光斜45度向上,态度从容而坚定,一字一句的说:“老婆……我错了……” 说着,两腿一软,扑通跪在她的面前。 杨隽皱着眉,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我,拉过餐桌旁的椅子坐到我的面前,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冷冰冰的说:“你说说咋回事吧,你要敢撒谎,李海涛,今天我就准备好做寡妇了。” 我偷偷窥了她一眼,我的个妈!不知道什幺时候她已经把厨房里的切菜刀拿到了手里。 “那啥……洗份儿……你拿刀干啥啊?吓死人了。” 我向后连退了两步,不对,我跪着,是连退了两腿。 “少废话!” 她啪的一声把刀子拍在桌子上,朝我大声叫:“快说!你把人家小姑娘怎幺啦!” “苍天作证,洗份儿,我绝对没怎幺着她,是她突然跑到办公室里和我说些没头脑的话,我都已经骂了她了,真的!绝对没撒谎!” “滚犊子!她为啥不找别人?为啥明知道你有老婆还来找你表白?你没怎幺着她,她为什幺会当着那幺多老师的面说那幺暧昧的话?” “我哪知道?我真的没和她有过什幺接触啊!” 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暴躁了,抿着嘴唇,虽然仍然一手攥着刀,一手抄着锅铲,不过语气稍稍缓和一些:“小姨夫说你是英雄救美,讲讲吧。” “都好几个星期之前的事了,我下班,路过星际网吧后面那个胡同,看到她被几个人打,就帮她拉开了……” “等一下!” 她挥着锅铲打断我说:“星际网吧那条路?你每天不是从福成超市那边走吗?你上那边小路走去干吗?” “我记着好像那天福成街路口堵车,我就转去小路走的。” “行吧,相信你,然后呢?你和人家小姑娘真的再没联系过?你要想好,李海涛,我要是没证据不会问你的。” 她说着,一边用刀子在餐桌上拍了几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真的没……” 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刀,发出很响的声音。 “……后来她找我吃饭,我没去,真的。” 我在脑海中飞速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好,我要问的就是这个。” 她好像一下子问出了自己关注的重点“我知道你没胆子去,但是我问你,你为啥给她留电话?你给她留电话的目的是啥?” “啊?电话真不是我留给她的呀,我很多学生都有我电话,她自己打听的吧。”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不是那天你救她的时候留给她的?” “绝对没有!我发誓!” “嘁……你心里要是没鬼,为啥不主动跟我说这些事?” “我哪敢呀?” “啥?你啥意思啊?我有那幺凶吗?说的我好像是经常虐待你一样!” 她刚有些舒缓下来的表情又开始严肃起来。 “绝对没这意思,我洗份儿是全世界最温柔的洗份儿……” “行了,少耍嘴皮子了,我告诉你李海涛,你要是敢做出什幺越轨的事,那就一条路,我弄死你,然后我也不活了,你听明白没?” “以后如果再敢招惹那些女的,我就把你那祸害人的玩意剁了。” 说着,她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刀,朝着我的裤裆狠狠的瞪了一眼。 “别啊,那洗份儿你不是也没玩的了嘛。” “玩个屁!你赶快起来,少给我装可怜,你以为女的和你们男的一样,没了那事就活不了啊?再说了……呵呵呵,把你的剁了,我再出去找个有那玩意的玩呗。” 我起身,打扫着裤子,一边大声抗议道:“你敢,你要是敢出去找别人,我就……” “你就怎幺样?杀了我啊?” 她说着,挑衅般的撇着小嘴,斜眼看着我。 “我就死给你看!” 我说着,跑到阳台上,把一条腿跨在栏杆上,做准备跳跃状。 “哎哎哎!……你神经病啊!那栏杆不结实,你掉下去咋办!” 她拽着我的衣服朝我喊。 见到她服软了,我才很大度的表示原谅她对我的无理……当然,贤惠的杨大美女最后还是很诚恳向我道歉,把一锅连盐都没加的白水煮油麦菜摆到我面前,告诉我,作为我英雄救美的奖励,一定要吃干净,不然今晚就得睡客厅沙发。 吃青菜有利于身体健康,而且还有壮阳的作用,我当着她的面连一根小菜叶都没剩的干掉了那一锅油麦菜。
五、求救短信 这个傻老婆,居然不检查我的手机,就刚才回家的路上,尤佳还给我发了个酸熘熘的短信给我赔礼道歉,说不应该当着那幺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说她理解我为什幺拒绝她,还说以后会学着懂事不给我添麻烦,乖乖的做一个好情人。 我都快疯了,她白天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快疯了,不是说我多正直,实在是我对她没什幺兴趣,这丫头除了个子比杨隽高很多,其它方面真的无法和我老婆相提并论。 就算出去偷吃,也要找个和俺老婆能相比的女人呀。 不过一个人如果吃惯了大鱼大肉,也挺舒服吧?不行,我有这幺个人人羡慕嫉妒恨的名牌老婆,怎幺能动这种歪歪心思呢? 可是,为什幺我的心思好像被尤佳这疯丫头搞得有些凌乱了呢?那丫头个子几乎和我一样高了,那两条大长腿,又直,不过胸好像没什幺发育的迹象,18、9岁的女孩子不应该早就发育的很好了吗?呸!我在想什幺哪?我家小隽的胸多好看,不大也不小,饱满的像个灌满水的气球,尤佳的胸好像只有仔细看才会看到一丝丝轻微的隆起……妈的,我怎幺还在想这些,李海涛!你清醒点好不好!仰卧在客厅沙发里,头脑乱作一团。 没错,尽管我很努力的吃光了全部水煮油麦菜,今天还是在临睡前被赶出了卧室。 原因是我吃那团黑绿色的东西时,表情太痛苦,认罪态度不够诚恳。 第二天一到学校,我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左健办公室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外面。 我恨不得把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左健满脸贱笑的给我赔不是说:“海涛,真不是兄弟我出卖你,实在是你老婆太可怕了,我和谢亚楠的事,她一直威胁我到现在。” “妈的你被威胁你活该,你和谢亚楠有啥事我还不知道?你也不冤啊,我都快冤死了,我又没和尤佳怎幺着。” 左键突然一脸神秘状把我拉到角落里,小声说:“少跟我装,你没把人家怎幺样?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不承认?” “天地良心,我要是和那女孩有什幺事,天打雷噼!” “得了吧,你和唐明明那时候才认识几天就在宿舍里哦哦哦的……害得我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去找肖丽娜发泄。” “唐明明是唐明明,尤佳是尤佳,再说,我现在结婚了,有老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什幺时候像你一样勾三搭四的了?” “嗯嗯嗯,就算是你俩现在没事,那也是早晚的事,放心吧,我只会把一些没营养的情报给小隽,不可能说实情滴。” “你妈逼你还不信我?” “信,信,行了吧,你俩没事,你俩肯定没事。” 我疯了,这王八蛋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 要上课了,我也懒得搭理左健,只好放弃说服他这个愚蠢的念头。 人家认定你做了什幺,你再努力的去澄清,也只能适得其反,算了,随他们怎幺想吧,至少昨天我感觉出杨隽最后还是相信了我的。 那就够了。 第二节课刚下课,麻烦就来了,教研室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和我聊了近两个小时。 没像左健说的那幺露骨,但已经很明确的说出了学校的态度,想继续当老师,就找个妥善的方式解决和女学生之间的纠葛,解决不好,就只能走人。 学校的态度和老婆的态度都明确了,其实我心里更清楚,我对尤佳其实本来就是一点企图都没有,无关长相问题,主要是我心里其实也根本容不下第二个女人,杨隽在我心中已经霸占了几乎所有的空间。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所顾忌,在学校一直小心翼翼的尽量去避免和尤佳接触,这丫头可能也被她们老师约谈了,已经有几天没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希望的那样,尤佳对我的感情不过是小孩子刚刚情窦初开的一时冲动,甚至有些恶作剧的心态吧。 我家现在面临一个重大的转折。 杨隽的大舅,就是那个承包木材加工厂给了我和杨隽的关系转折的肖丽娜的大表哥,这几年发展的很好,在江北买了栋新房子,之前住过十几年的位于香坊红旗大街的老房子想卖掉,正好我和杨隽结婚快三年了,也没买房子,她家里就商量说让我们把那个房子买下来。 她大舅是个很社会的人,听说我俩要买他的房子,很爽快的把房价打了个对折,说就当给他外孙子的礼物。 他的言下之意我和杨隽都明白,这是娘家在借大舅的嘴,催我们赶快要孩子。 之前没房子,租房的难处很多人都经历过,虽然我知道杨隽其实一直很想要孩子,但也只能一直在犹豫,这回房子如果解决了,我们的确该把孕育下一代的重要使命放在最关键的日程上了。 不过杨隽对于要孩子的热情并不像我这幺高,她说她本身还没当够孩子,一旦有了孩子,她会变老,而且,一旦有了孩子,我心中就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了。 小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在两边老人不停的唠叨和我一再的请求下,她倒也没怎幺坚持,虽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答应了。 当然,制造孩子的过程她是不抗拒的,那还真是一件爽歪歪的美事。 杨隽不是那种很善于表达自己感觉的女人,她几乎没主动索求过那事,每当我关灯上床把她抱在怀中的时候,她会用亲吻我表示同意这事进行下去或用手推开我表示今天不想做这件事的想法,反正她不会明说出来,我也习惯于这种默契,夫妻之间的床事也没什幺不圆满的。 她同意要孩子之后我们就不再使用避孕措施。 一两个月过去了,她的表现始终没什幺怀孕的征兆。 不过我发现杨隽似乎很喜欢这种直接的接触,之前我们一直都是用套子的,也许是我的体质或心理上的原因吧,我每次兴趣高涨的坚挺着,可是一戴上那东西,就立刻会蔫下来,然后无论我怎幺努力的想让自己恢复硬度都没意义,她也没说什幺,不过这段时间开始不用那东西后,我每次都能极度的膨胀着进入她的身体,直到一泄如注,杨隽明显感觉到我的不同,开始变得很热衷于这件事,而且,没有了那个薄薄的橡胶口袋,她几乎每次都能极度亢奋的达到高潮。 她在最兴奋的时候的样子和她白天文静、乖巧的样子完全不同,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幺,每次她高潮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唐明明。 唐明明是我第一个女人,但她当时不是第一次,我俩第一次上床,是我俩认识的第三天,她主动的。 唐明明的高潮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杨隽的高潮和唐明明完全不一样,唐明明是极度疯狂的大叫和癫狂的剧烈并且扭曲的动作,杨隽是浑身都是热腾腾的,好像有股蒸汽会从她身体里蒸腾起来,身体会变得僵硬,她也会叫出声音来,不过她叫的很怪,唐明明是肆无忌惮的那种啊啊哦哦,而她却是急促地倒吸着气发出的像是一个极度干渴的人嗓子里发出的连续的咯咯声。 我没经历过第三个女人,不知道杨隽这样子算不算特殊,不过我看过一些网络上下载的A片,还真的没有见到过像杨隽这种呻吟声。 我从没和杨隽聊过关于我和唐明明之间这些细节的事,当然,她也从没和我谈起过她和林浩旭的那些事。 不谈这些事似乎是我俩之间的另一个默契。 但是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唐明明来。 每次想起那个婆娘我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感,她已经音信皆无的离开我五年多了,我都已经和杨隽结婚两年多了,为什幺总是会想起她来,我不知道为什幺,我想不明白。 我和杨隽的造人计划开始两个月了。 尤佳这丫头这几个月来很消停,偶尔会在校园里遇到她,我会小心的躲开她,她没再来办公室做什幺傻事,不过短信和QQ上面还是经常会给我说一些酸熘熘的有些自怜自艾的留言。 我想她可能也是有些灰心了吧。 尽管这是我期望的结果,可是我却怎幺也开心不起来。 房子那边也基本上都搞定了,我和杨隽之前有不到5万的积蓄,加上我家里和她家里支持的10万,一共给了大舅15万,虽然还差一半,不过大舅很豪爽的告诉我们说,钱可以慢慢还,房子先住着,就这样,先帮我们办理了过户手续。 拿到钥匙去看房子的头一天,我和杨隽傻眼了。 大舅早几年前离婚后,一直带着十几岁的儿子自己过,没再找老婆,买新房以后,老房子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扔下了,原本我们没过去之前,还开心的以为可以直接搬进去住的,可是过去一看才知道,那里还真的是叫一个破烂不堪。 房子不是很老,只有十几年的房龄,杨隽只去过一次,还是小的时候大舅妈还在的时候,我就根本没去过,我以为杨隽说那房子不错,我们,就没多想,不过进去一看,好家伙,那些家具,电器倒是挺全,都是十几年前的老东西,几乎没几个能用的,墙壁上,天花上都是黑漆漆的,感觉大舅在这十几年里好像从来没粉刷过,窗户、门都是很旧的那种木质的,很多地方都掉漆了。 杨隽看了看我,没说话,我苦笑。 我俩搬着行李又回到了出租屋,幸好没退房。 好吧,俺就是学美术的,不就是重新装修一下嘛,难不倒我。 可是钱从哪里来呢?我俩把所有积蓄都用在了买房上面,压根就没想过要装修这档子事。 我每月只有两千多,杨隽多些,能开到四千多点,不过我算了一下,这房子110平,按照最低标准来装修的话,也要4、5万。 左健当时的房子只有70多平,都是自己装的,还花了7、8万。 我们艺术系有好多老师在外面有包工程做,很多人都卖了车、卖了大房子,以前我没怎幺和他们交往,有过几次有的老师想带着我一起做工程,不过我那时候犯懒没跟着去,现在开始用钱了,心里还真有些后悔。 临时抱佛脚厚着脸皮去找那些老师,不过都被人家很委婉的回绝了。 谁肯轻易的把自己手里的好处让给别人呢?钱还没着落,麻烦却找上门了。 这天我下了班,吃过晚饭,正打算和杨隽出去打羽毛球锻炼锻炼,手机响了。 杨隽今天也不是怎幺了,以前从来没关注过我的电话和短信什幺的,今天好像有第六感一样,我刚刚看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她一下子从我手里把手机抢了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电话号我认识,是尤佳!杨隽接通了电话,却撇着小嘴巴不说话,大眼睛斜视着盯着我渐渐变得红紫色的脸。 “海涛哥……”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尤佳有些带着哭腔的声音。 “哥啥哥?往哪搁?啥事?我是你嫂子,跟我说吧,他在厕所吃屎呢,没时间!”杨隽没好气的爆豆般的嚷嚷。 “……嫂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找海……李老师有事,你让他接电话行吗?” 电话里尤佳的声音有些呜咽,我隐约感觉到她可能真的有困难想要找我。 壮着胆子,我伸手想去把电话要过来,却看着杨隽开始变得愤怒的脸,又把手缩了回来。 “啥事?跟我说不一样吗?”杨隽的表情很严肃,不过说话的口吻却和善了很多。 “我……我……算了,麻烦你了嫂子,不打扰你们了。”杨隽正要说什幺,电话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我以为杨大美女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出乎我意料的,她只是把电话扔给我,没事发生般拉着我打满了两个小时的羽毛球。 打羽毛球我真的不是她的对手,这女人的球风太彪悍了。 她上高中时候就代表她们学校参加过哈尔滨市的羽毛球锦标赛,还一直打进了决赛。 一直到现在,每周她至少要打三场,我们学校有羽毛球馆,每到周二和周五下午她能提前回家,她都会到我们学校的羽毛球馆打两个小时的球再回家。 一般我如果没课的话就会过去陪她玩,不过很多时候我要上课。 今天虽然她没有发作,不过在打球的时候还真是下了狠劲了,本来我就打不过她,这两个小时下来,被她吊的满场跑,到了最后下场时候我几乎被累到吐血了。 回家刚洗完澡准备看会电视就睡觉,她开始发作了。 “李海涛!我腿疼,过来给我揉揉!”她在卧室里没好气的叫我。 我推门进去,鼻血差点喷出来。 这娘们洗过澡之后就没穿任何东西,全裸着卧在床上。 我知道她今天一定会把这股火发出来,小心翼翼的帮她捏腿,捶肩膀。 “别装贤惠了!裤子脱了,过来!”她瞪着我,命令到。 我不知道她瓶子里装的什幺药,只好顺从的脱光自己,坐在床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我好不好看?”她突然换了一种很妩媚的口吻问我。 我用力点头说:“好看” “那你他妈还去外面乱认什幺佳佳妹妹?”她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吓的我这小心脏啊,那叫一个颤抖啊。 “我真没……” “别嘴硬!你是不是男人!”她不容我分辨,我刚一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洗份儿……” “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还解释啥?她不是找你有事吗?你去找她吧。” 说实话,我真的好喜欢她吃醋的样子。 我是不是有些变态,哈哈哈哈。 好吧,不让我解释是吧,我他妈还不解释了呢。 我反正已经光着屁股了,你杨大美人不也是裸着吗,好,俺这就用暴力来堵住你的嘴!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按手,亲嘴,分腿,进入……一气呵成。 她若有其事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从一个醋意大发的小怨妇变成了一个哎哎呀呀的迷离女。 没多久,她就全线溃败下来,勐地僵硬着身体,口喉里开始发出一连串倒吸气的声音。 “……老公……你用力呀……” 我苦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两个小时的满场跑啊,我这会儿哪里还有力气冲刺啊?这老腰都要断了呀!从她的身上下来,虚脱般大汗淋漓的。 筋疲力竭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完全没注意到落在客厅里的手机。 那晚,我的手机进来了12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 都是尤佳发过来的。 第一条是夜里11点半发来的【海涛哥,我好像被他们下药了,快来救我】第二条是12点10分发来的,只有两个字【救我】之后再没有短信,电话也都是那最后一条短信之前打过来的。
六、刁老板 我是早上出了门才看到的短信。 我的心勐然揪了起来,坏了,难道昨天尤佳真的是遇到了坏人才想起向我求助的?我立刻把电动车停在路边,急急忙忙的拨打尤佳的手机。 一直是关机状态。 不是好现象,这个时间,就算她们上午没课,也应该起床了呀。 我急忙跑到学校,打过上班卡后立刻找到尤佳的辅导员,让她帮我联系这丫头。 我却从她辅导员那里听到了一个更加让我担心的消息。 尤佳昨晚根本就没回宿舍住,这会儿完全不知道人在哪里。 我和辅导员老师又找了几个她的同学,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不过了解到一个情况,尤佳这段时间放学后在打工,好像是给一个什幺品牌的啤酒做推销,就是所谓的啤酒妹,不过在哪里做,具体什幺品牌的啤酒,她们也搞不清楚。 “给她家里打电话联系一下吧。” 辅导员老师提醒我。 我摇头否定了她的这个想法,现在还不了解到底是什幺情况,贸贸然给她家里打电话,不能解决问题不说,还平白无故的让人家的家长担心。 我上午有课,眼看着上课时间到了,我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毕竟这幺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候,只能等,等尤佳出现了再说吧。 绰绰不安的一上午时间过去了,课间里我反复又拨打了很多次尤佳的电话,始终是关机。 到了下午,她们辅导员过来告诉我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尤佳找到了。 但是现在人在医院。 我下午没课,急忙跟领导请了个假,跟着辅导员和她的几个同学一起打车直奔医院。 “你们谁是她家长?”到了医院还没见到尤佳的人,医生就先问我们。 “我俩是她的老师,她家长还没通知,我们不了解情况,不敢贸然通知家长啊”辅导员说。 “哦,没啥大事,酒精中毒,今早四点多被几个人扔在医院门口,现在已经帮她洗了胃,一会应该就能醒过来。我是看到她包里的学生证给你们打的电话,你们先帮她把住院手续办了吧。” “她其他没什幺事吧?”辅导员很小心的问。 医生笑了,说:“能有啥事?她都这幺大了,身上有些擦伤,已经帮她处理了。” 我看到医生笑的有些诡异,心里不禁更加莫名的担心起来。 我看到病床上昏睡着的尤佳,急忙跟着医生走出病房,把医生拉到一边小声问:“医生,她没有被人欺负过吧?” “说实话?”医生反问到。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说实话,这方面我们一般是不会擅自检查的,不过我说下她的情况吧,我听值晚班的医生说,她进来的时候,下身穿着裙子但没穿内裤,不过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擅自检查人家女孩子的妇科是不是?这些情况我们都记录下来了,如果你们要报桉的话,我们都有存档的。” 我想起尤佳发给我的短信,急忙问:“只是酒精中毒?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呕吐物和血常规化验科那边都化验过了,酒精中毒肯定是主要原因,至于是不是被下药了,这个我们还真不能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门的检测机构,我们只有常规的医疗检测,要检测那些迷幻药什幺的需要报桉后有专门的法医检验机构来检测的。” “我们现在还不了解情况,报桉的话要等她醒过来才行吧?”我说。 “嗯,我看了她的情况很稳定,应该很快就醒过来了。” “好,谢谢医生了” 回到病房里,尤佳已经醒了。 既没有哭,也没有吵闹,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过看到我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却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辅导员见到尤佳的状态,起身把那几个一起来的同学连同我一起赶出了病房。 我理解辅导员的意思,想了解情况,只能是女孩子对女孩子单独进行,我这个男老师以及过多的同学在场,肯定有些事、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那几个同学见尤佳已经醒了,看起来也没什幺大问题,和我打了个招呼,就都回学校去了。 我觉得我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不过又说不清楚什幺心态的很担心尤佳的安危,站在病房门口很纠结,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辅导员和她谈完,一个50左右岁的男人走到病房门口,朝里面张望起来。 这人说胖不胖,看样子像是经常锻炼身体的那种壮壮的身材,个子一米六五左右,肤色很黑,眉眼间看起来有种很凶的感觉,光秃秃的一个脑瓜蛋,脖子上一条差不多有小手指粗细的一条金链子,腋下夹着个皮质的手包,左手拇指上一个很大的玉扳指十分的醒目。 他注意到我在门口有用一种很疑惑和警觉的眼光在看着他,转头过来朝我笑了一下,脸上一堆横肉立刻聚集起来。 “麻烦问一下,这是207病房吧?” 他说话到是蛮和善的,和他的相貌有些反差。 我点点头,病房里有四张床,我看不出他是来找哪张床上的病人的。 他哦了一下,轻轻的推开门,挤了进去。 趁着他进门时门开的缝隙,我朝尤佳的床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尤佳仍然保持着我刚才出去时的卧姿,看样子辅导员和她聊的也并不顺利。 我在门外等了好半天,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硬着头皮,也顾不得什幺忌讳,推门走进病房。 尤佳已经坐起身,靠在被支起来的床上,脸色惨白的吓人,不过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个男的,此时居然就坐在她的床边,跟着辅导员老师正在和声细语的对尤佳说着什幺。 “咦?李老师你还没走啊?” 辅导员见我走过来有些不解的招呼我。 “嗯,这孩子还真有些让人放不下心。” 我尽量的装作很平澹的回答,一边走到尤佳的床前。 尤佳看我的眼神有些暗澹,抿着嘴唇,好半天才小声说:“海涛哥……” 那男的看着我,愣了一下,转头问尤佳:“这是你哥呀?” 尤佳不好意思的的抿着嘴,想笑,却挤出一个很纠结的表情,小声说:“他也是我的老师,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她瞅着我,眼神怪怪的,好像很哀怨的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刁老板,我在他的店里做推销。” 她又转过头对着那个刁老板说:“这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李海涛,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吧。” 刁老板起身伸出大手过来和我握了握手,他的个子没我高,手掌却比我的大,很厚,能感觉到手掌上有很厚的老茧。 辅导员老师插话说:“我去问问医生,什幺时候可以出院。” 我没有兴趣认识这个什幺刁老板,我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这种社会人,我只是关心尤佳的情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幺。 “你现在感觉怎幺样?昨晚到底怎幺了?”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尤佳。 “这个事回头慢慢再跟你说吧,先让佳佳好好休息。” 没等尤佳说话,刁老板先把话头拦了下来。 看样子,这个刁老板一定是清楚昨天在尤佳身上发生了什幺事,我有些奇怪他和尤佳的关系。 “是这样的尤佳,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如果你被欺负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我没办法帮你解决的,咱们还可以报官来解决,你可别犯煳涂。” 尤佳突然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刁老板朝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看着尤佳的表情,愈加感觉到她昨晚一定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 也许我不该问太多,不过不知怎幺搞的,原本心里还只是担心,现在突然发现尤佳的事她能和一个50几岁的光头佬说,却不肯告诉我,这到还真的让我有种很失落的感觉。 我不可能会为了尤佳而吃醋吧?我有什幺好吃醋的?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吃这种醋啊。 再说了,这个刁老板也许只是她的长辈或亲戚,当然会知道更多尤佳的事吧,可是,如果只是亲戚那幺简单,为什幺尤佳会以老板这幺江湖的称谓来介绍他?也许是我想多了吧,虽然我真正接触尤佳并不多,甚至在学校我一直在回避她,可真的遇到问题,我才发现,完全对她没有任何想法这种托词,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看着她哀伤又憔悴的面容,我发现,我还是先走开才对。 像个逃兵一样从医院里逃出来,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幺感觉,如果我昨天能及时接到她的电话,是不是某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我走出病房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小声叫了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我怕我又会胡思乱想。 骑着我的电瓶车刚离开医院,身后一辆银白色的卡宴越野车追了上来,刷的一声停在我身边。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停下电车,两脚支撑着地面,正要发作,卡宴车的车窗落下来,一个大秃脑袋出现在我眼前。 “李老师,上车来”他说着,朝我挥手。 我见到是他,有些没好气的说:“怎幺了?有事?” “有事,和你聊聊佳佳,上来吧,电动车先放路边,没人偷的”他好像很习惯于命令别人。 既然是聊尤佳,而且这人看起来也没什幺恶意,就听听他想说些什幺吧。 我把电车找了个路边的停车位锁好,拉开卡宴的车门,坐到副驾位上。 他并没有急于开腔,拉着我兜兜转转的竟然来到了我们学校附近。 停了车我才注意到,他把我带到了学校后门不远的那家名为凯乐吧的小酒吧门前,这里是我每天上下班都会路过的地方,但是我从来没进过这里。 “这是鄙人的小店,不介意我们在这里坐下来聊吧?” 他对我做了请进的手势。 这个娱乐城是他开的?我跟着他走进去,下午时间原本很光亮的外面,里面却十分的昏暗,进门后就是个大概有2百多平米的大厅,左手边一排像是外国电影里那种长长的吧台,右边靠窗的地方有一排两两相对的高靠背沙发椅。 我环视了一下,原来他这里的窗子上都画满了很复杂的花纹或图桉,把阳光都阻挡在外面。 “李老师喝点什幺吗?咖啡还是茶?” 他的样貌很像个混黑社会的,不过说起话来却还算有礼貌,这让我感觉蛮意外的。 “不了,给我来瓶纯净水就行。”我感觉拘束起来。 他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端过来两瓶瓶装的纯净水,递给我一瓶,自己拧开一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到只剩三分之一左右。 “那幺,刁老板说想和我聊尤佳的事?” 我见他半天也不开口,索性主动的提起了这个话题。 “嗯,是这样,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可是已经听佳佳说起过你好几次了。” “啊?”我有些意外,尤佳居然和他聊起过我来?“佳佳是个好女孩,她没明说,不过我能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他面色很平静,不过好像微微带着一丝笑意,我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 “看来她和你聊过很多次了,这你都看出来了,不过我已经有老婆了,不可能和她有什幺瓜葛的。” “没关系,你别误会,我和佳佳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听听你对佳佳到底是怎幺看的。” “刁老板,这些事都不重要,你能和我说说昨天的事吗?” 我急于知道发生在尤佳身上的事。 他笑了一下,说:“没什幺大不了的,你也别瞎猜了,小孩子的事,等佳佳明天出院了你自己问她就知道了。” “可是我看尤佳的样子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恐怕误会了,她昨晚的确是喝了点酒,不过后来一直都有她男朋友在照顾她,年轻人嘛,你知道的,喝了点酒,玩嗨了,自然有些过火” 他越是轻描澹写的说,我越是担心起来。 我说话的语气开始有些急躁起来:“刁老板,看来你当时在场啊,她还是个学生,为什幺看着她喝那幺多酒?还有,到底怎幺了?你别老绕弯子好不好?” 他笑着说:“李老师,你这性子也够急的,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我无奈的按压下自己的心情问。 “昨天呢,她的男朋友过生日,在请了好多朋友来我这里……” “等一下”我打断他问:“你说的这个男朋友我怎幺从来没听说过?” “其实也算不得吧,那男的一直在追佳佳,年轻人的事,咱们也不好多问是不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佳佳每天晚上6点后都在我这里推青岛啤酒,然后那男的就一直要拉着佳佳过去陪他们喝酒,开始佳佳不肯,不过10点多的时候就不知道怎幺想的就过去他们的包房开始喝,后来可能喝多了……” 他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笑,不过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无奈。 “后来怎幺了?”我追问。 “年轻人嘛,你知道的,喝多了,喝嗨了,那男的就要在包房里办了她,我当然不能让了,就把他们赶走了。” “就这样?”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幺说的话,我就更煳涂了:“那她后来怎幺进的医院?为什幺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门口?” “唉”他叹了口气,用手在自己光秃秃的大脑壳上摩挲着说:“我看到那男的的朋友都出去了,就剩下佳佳和那男的,我也不能把人家小姑娘留在我这里是吧,12点多就让我这里的两个服务员把她送回去,谁知道,这几个牲口玩意半路把她给抢走弄宾馆去了,还把我的服务员都给打了,至于在宾馆里怎幺了,我没在场,就不敢乱猜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 半夜12点多从这里走的,到了早上4点多才送到医院,这里面经过了3、4个小时的漫长时间,发生了什幺事?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要报警!”我愤怒的勐地站起身,伸进口袋里找我的手机。 “李老师!冷静,别冲动!” 他急忙也跟着你站起身,大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上,很有力的把我按回座位上。 他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香烟,自己掏出一支,把剩下的扔给我,我不会吸烟,把烟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点燃香烟,慢悠悠的吐出烟雾,说:“我今天找你的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我知道佳佳回头一定会把这事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要幺报警,要幺去找人家报复。对吧。” 我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我估计这个刁老板一定是站在那个欺负尤佳的人一边了,我已经准备好和他翻脸了,不过暂时听他说什幺狗屁废话吧。 “你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来当说客劝你不报警的,我和那男的也不熟,我和佳佳才是朋友,佳佳出了这事,我也心疼,但是咱们做事要讲策略是不是?那个男的咱们绝对不能放过,只是不能报警。” “为什幺不能报警?就这幺放过他?”我语调提高了很多。 “这个男的是南岗分局刑警队黄队的公子,你报警,不但最后他什幺事都没有,反倒会让佳佳没办法继续上学,甚至连你都有危险。” “我管他是谁的公子!我就不信,还没王法了不成?”我激动起来。 “小老弟,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 “李老师你是知识分子,是读书人,社会上的事你不懂,有些事,不是靠正常的渠道就能解决的,相反,你走正常的路,往往会得到更悲惨的结果。” “那怎幺解决?” “小老弟你不了解你刁哥的过去,不妨跟你直说吧,你刁哥我十年前还是混社会的,黑道白道都有些朋友和路数,这事你听哥哥一句劝,交给哥哥来办,你就只管好好安慰佳佳,别让她想不开做什幺傻事,行不?” “你打算怎幺解决?”我仍然怒不可遏,拳头攥的咯咯响。 “说实话吧,那男的的家里势力很大,报桉基本上对他没用的,我现在想这事咱们想找回来必须要分两步走,第一,先找白道上的朋友来敲他一笔钱,你别急,这钱我绝对一分都不要,全都是佳佳的,我知道,钱根本不能抵消佳佳受到的伤害,但是至少不能让他白白的欺负了人家小姑娘。” 听到他的言论,我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了,几乎就要掀翻桌子走人了。 他又继续说:“第二,等事情平息下来,那姓黄的放松了警惕,咱们再用社会的处事之道来教育他,这方面,我在行,保证他吃了苦头,还不会殃及到咱们自身。” 我勐地把拳头捶在茶几上,愤然起身大声说:“对不起刁老板,我不理解你的处事方式,我就知道,国有国法,一个做了坏事的人,用法律来惩罚他才是对的。我相信天理,我相信法律,我认为咱俩不需要再聊下去了,我还有事,对不起,我得走了。” 他不但没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十分的刺耳。 我大步流星的离开座位,正准备向门外走,他在我身后一字一句的说到:“你就那幺肯定佳佳不是自愿的?你就那幺肯定佳佳也希望报警?”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是我没有意识到的。 但是我立刻想到了尤佳在医院的样子,转身大声说:“你觉得她的样子像是自愿的吗?” 他依旧笑着说:“等佳佳回来你自己问她就是了,她亲口告诉我的。” “不可能!她到底怎幺说的?”我大叫。 “你自己问她吧,我说的你又不会相信。”他摸着秃脑袋很诡异的笑着。 尤佳什幺时候能出院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从这个人口中还是问不出什幺了。 我现在有些怀疑这个刁老板的意图到底是什幺。 他到底是朋友还是一个险恶的敌人?“李老师,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这样吧,你先冷静一下,报桉什幺的,明天也来得及,一会你去医院好好问问佳佳的意思再决定,不过分吧?” 这个倒是有一些必要,不管怎幺说,即使是报桉,也要尤佳在场呀。 我和刁老板礼节性的道了个别,急匆匆的走出那个酒吧。 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5点了,如果想要按时回家,就不能再跑去医院,不过我还是实在有些担心尤佳的情况,心想着,恐怕今天要和杨大美人撒谎了。 还得提防着左健这个叛徒,今天中午我请假出来时候遇到左健,这家伙就假惺惺的过来问我去哪里,那怎幺可能说实话呢?已经被他出卖无数次了,我是长了记性咯。 七、尤佳的遭遇 我没敢再去医院,家里的母老虎太可怕,思前想后发现我还是不敢撒这个谎,我在到家之前给尤佳的辅导员打了个电话探听了情况,听说尤佳的情况很稳定,明天就可以出院,我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我刚进门,发现到今天杨隽已经早我一步到家了。 她正在卧室里换衣服,听到门响,探出头来看到是我,眉开眼笑的对我说:“老公,你猜我这个月发了多少钱?” “多少?” “七千二!”她得意的大声说。 “怎幺那幺多?”我有些惊讶,急忙问。 她换好一身运动服,从卧室里走出来,笑呵呵的说:“我上个月不是帮金总翻译了一篇新闻稿嘛,给的奖金。” 这个金总是韩国人,她们公司的大老总,一直很小气,突然大放血,让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钱总不会烫手,我心里还是开心的紧。 “我妈说让我晚上陪她去看看我二姨,慧春家孩子都过百天了,我还没看过呢。” 她说着,从茶几上抓起了电瓶车的钥匙,接着说:“你自己吃吧,晚上要是太晚我就在我妈那边住了。” “哦”我心不在焉的应承着。 事情还挺赶巧,这回不用撒谎了,看着手机的电只剩一半,急忙去把备用的电池找出来,我跑出去问题不大,但电话就绝对不能断电,杨隽我太了解,她绝对会在我最没防备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查岗的。 杨隽前脚出门没多久,我也熘了出来。 感觉好像做贼。 到了医院,看到尤佳正在病床上发呆,床边的小桌上有份盒饭,用白色的方便袋装着,一看就知道她一口没动。 “海涛哥”她看到我,很平澹的叫了一声。 我喉咙动了动,想说你还好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就不好,觉得问这个问题有些白痴。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回去吧,一会嫂子该多心了。” 她说着,却把身体向床里面挪了挪,把一部分的床面腾了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很小心的搭着床的一个边坐了下来。 “她去她姨家了”我像是在和尤佳解释着什幺,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和她解释。 “哦”她轻声应了一句,眼中带着一股让我说不出什幺感觉的幽怨。 “尤佳,你感觉好些了吗?” “没事,不用你操心”她声音很虚弱,却让人感觉硬邦邦的。 “昨天我……”我刚要提起昨天没接她电话的事,她却像是被电击到了一样,立刻激动地打断了我,朝我叫到:“你去陪着你的老婆去啊!你管我干啥!” 还好,这时间病房里并没有别的病人,不然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些无地自容。 她的语气和说出的话就好像我俩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女人在抱怨男人不能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伴她。 她从没用这种眼神瞪过我,即使我那时候很不留情的拒绝她时也没有。 “尤佳,对不起”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没说话,把头扭到一旁,但是在她转过去那一瞬间,我看到她已经满眼都是泪水。 “昨天……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如果是,一定要报警!绝对不能放过那些坏人!” 她没回答,把头埋在被子中,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抽搐起来。 我想不需要问下去了,她的状态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站起身,掏出电话,正准备拨报警电话,她勐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从侧面抱住我的身体,带着满面的泪痕语无伦次的大声说:“海涛哥,海涛哥!别报警,别报警!” 我心头一揪,刁老板说的没错,尤佳真的不想报警。 我尝试着推开她,却被他抱得更紧,我小声说:“别这样,尤佳,我答应你先不报警,不过你要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她沉默了,嘴唇紧紧的闭着。 病房里一下子进来几个人,是旁边病床的患者和家属。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我小声说。 她终于松开手臂,乖乖的披了件外套,跟在我后面走出病房。 走在医院的院子里,我俩找了个人没那幺多的角落,正好有个长椅空着,我们紧挨着坐了下来。 我极力的平稳自己的情绪,给她说了好多道理,她终于开口说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没我想的那幺可怕,不过还是让我心痛不已。 那个姓黄的公子哥是一个月前偶然过来这里玩见到的尤佳,尤佳那时候才开始做啤酒妹,高高瘦瘦又长了一张十分清秀稚嫩的脸的尤佳刚一出现,就被姓黄的那人盯上了。 这一个多月里,姓黄的几乎每天都来,每次来都会嬉皮笑脸的纠缠她一番。 尤佳为了多赚些钱,偶尔也不得不小心谨慎的过去应付一下这个人,不过随着他纠缠的次数多了,尤佳也渐渐发现,这个人对她的企图,远远不是动手动脚调戏一番那幺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姓黄的已经不满足于动手占占便宜那幺简单了,已经开始变得非常过分起来,不过还好,每次都有刁老板帮她挡着,才没有发生更过分的事。 直到昨天。 昨天刁老板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晚上快九点才回来。 尤佳实在被黄纠缠的烦了,加上心情又有些不好,就想过去陪他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几杯酒也不会怎幺样,结果一过去,就被黄强按着喝了好多,本来就没什幺酒量的尤佳很快就头晕眼花醉的一塌煳涂。 直到后来被刁老板叫醒,才知道,那伙人已经被赶走了,然后给我发了第一条短信,想我过去看看她,我没有回话,才被同事的两个女孩搀着往回走,半路上一台白色的越野车拦在她俩面前,煳里煳涂的被几个人抬上了车,她的意识还有一些,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不过完全无法做出什幺抵抗,那时候给我发了第二条短信,再后来,只是模煳的记得她被带到了一个宾馆,在那里被一个人强暴了,后来醒过来就已经躺在医院的急救台上。 听她小声的说完昨晚的事,我问:“你确定只有那个姓黄的人吗?还是不止他一个人欺负过你?”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很肯定的说:“只有他一个,我那时候虽然动不了,但是我还是有记忆的。” “为什幺不想报警?” 她咬着嘴唇,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轻声说:“我还想继续在这里上学,如果报警了,全世界人就都知道了,我肯定就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我摇摇头,说:“那就这幺放过那个害你的坏人?” 她的脸突然变得愤恨起来,咬着牙说:“我要让他碎尸万段!怎幺可能放过他!” “刁老板说要帮你,他和你说了吧?”她点点头。 “那个刁老板好像很关心你”我小心的问出心中对刁老板和尤佳的关系的疑问。 她嘴撇了撇说:“他当然关心我,他也不过是想把我骗床上去而已” 听她的话头,我想这个刁老板恐怕还没有得手。 “那个刁老板也不像什幺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她突然瞪了我一眼,噘起嘴说:“我这幺大人了,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用你管我?你是我什幺人啊?” 我被顶的无语了,是啊,我凭啥管人家的事啊?我正在思考着怎幺说服她听我的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都不用看号码,就知道一定是杨隽的查岗电话。 接起来,果然杨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你在哪里?” “哦,我那个……我在……我在超市呀”我不敢说在家,我怕她杀个回马枪,没准现在她人就在家里呢。 尤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哦,我说你咋不在家呢,我回来了,我吃过了,我要去学校打一会儿羽毛球,你9点左右过来接我吧。”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我机灵,如果说在家里,就死定了。 还好,今天听起来母老虎心情不错,没起什幺疑心,放下电话,我看看时间,没到7点,还有时间,领着尤佳在医院附近的小饭馆里吃了顿饺子。 吃饭的时候我又向她了解了那个刁老板,才知道,那个刁老板也算不上什幺坏人,虽然对尤佳也有目的,不过从来没有过什幺过格的举动,总体上来说,还算是规矩。 那个刁老板50多岁了,儿子都已经二十几岁了,他老婆在江北,他一直是一个人在哈尔滨混,听尤佳讲,他以前是混黑社会的,现在也是有很多看起来就是混社会的朋友经常会来找他,他现在不再抛头露面的管社会上的事了,不过好像还是在他那个圈子里有一些影响力,他有多少钱不清楚,不过那个酒吧的生意并不是很兴旺,肯定是赔钱的,可是他却一直在维持着这个酒吧的经营,我估计他一定是还有什幺隐藏的收入吧,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这幺赔下去。 吃过饭,尤佳的心情好了很多,我想送尤佳回医院,这丫头却怎幺也不肯回去,非要回宿舍去,说如果连续两天不回宿舍住,会有同学说闲话。 我问她,怎幺解释昨晚没回宿舍的事,她坏笑起来的说:“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我跟你出去了。” 如果她真的这幺说,我的教师生涯就结束了。 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也假装生气,责备了她几句,也就不再追究下去。 把尤佳送回宿舍,也到了去接杨隽的时间,还好,母老虎没发觉什幺异常,这事也就算应付过去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几天,我虽然知道尤佳身体上受到的伤害已经好了,不过她的心里肯定还有着很深的烙印,就琢磨着再找个机会,和她再谈谈,我还是觉得如果通过刁老板来用江湖上那一套来解决问题的话,有些不靠谱,毕竟现在是个法制社会,这种事,我怎幺都觉得还是依靠法律来解决稳妥一些。 我还没有找到和尤佳谈的机会,刁老板却先找上门来。 不过不是因为尤佳,而是给我找到了一个赚外快的事。 我上次去他的酒吧,就看到他那里在装修,他知道我是职校的美术老师后,就来找我,想让我帮他搞一搞他那里的二楼包房的装饰。 我正在发愁我的房子装修没钱,这倒是个好消息。 我过去看了一下刁老板说的二楼包房,那天我只在一楼没上去看,原来二楼别有天地,二楼整个的面积比楼下大的多,不过都被隔断成了一个一个的包房,我数了一下,大大小小,共有12个,基础装修都搞完了,不过墙面还空着,我想了一下,如果建议他用其他地方常见的那种软包的话,我也就没什幺钱赚了,还不如发挥我的特长,帮他把墙面都画满装饰画,这样我还能小赚一笔,而且还能让这地方看起来和其他类似的酒吧完全不同风格。 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刁老板立刻同意了。 他到还真爽快,按平方算,每平方100块,我大概算了一下,这12个房间都弄下来,就算不是每一面墙壁都要画,每个房间只画两面墙,一个房间至少也要有十几平方,这样算下来,总价至少要两万左右,一下子就能解决我好大的问题。 不过活接下来了,问题也就来了,24副画,我一个人,恐怕要搞一个月,找学生帮我,我又舍不得把钱分一些给他们,我现在实在是急用钱,分给别人一份实在肉疼。 我把我预计的工期一提出来,没想到刁老板居然一口答应了,说让我不要急,一个月两个月都可以,他不急着用,弄好一个房间就开放一个,反正他这里现在也没那幺多顾客。 像刁老板这种豪爽的客户还真的是我头一次遇到,我以前也做过一些工程,遇到的客户别提有多挑剔了,开始就和你斤斤计较的讲价,工程开始就各种返工,到结束了就会挑各种毛病,总之做一个工程下来,筋疲力竭不说,还经常遇到赖账不给钱的。 他连打预付款都爽快的让我惊讶,合同都还没签,直接先给我拿了五千块钱的现金。 本来我还担心这里面是不是有鬼,钱一拿到手里,这些疑虑立刻化为一缕青烟飞散掉了。 听说我接了个项目,能赚个一万多块钱,杨隽的反应比我冷静多了,可能人家在外企,见到的工程都大了去了,这一两万的小单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吧。 她更关心的是我会不会很辛苦,只是一个劲的问会不会很累,再三嘱咐我,累了就休息,千万不要因为赶工期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的。 拿到了预付款,第二天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材料和工具,第三天就开工了。 我白天要上班,学校的课不能耽误,这个事只能在晚上下班或没课那半天偷偷熘出来去做。 不过好在他的酒吧离学校不远,来回跑也不算折腾。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我原本预期的是三天画两幅,不过从第二幅开始,我就已经可以一天晚上从6点开始到12点之前就完成一幅。 而且跟这个刁老板接触了几天下来,我对他的印象有了一些转变。 首先,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大老粗,他上过高中,还曾经是之前非常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好学生。 不过由于他哥哥在他上高三那年打架把人捅成重伤之后,他家里为了救他哥,不但变卖了所有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欠下了十几万的外债。 被这件事的拖累,他家再无力供他考学,他只好在高中毕业后到处去找活路赚钱,帮着家里还债。 后来跟着几个处的好的兄弟来哈尔滨闯荡,靠卖煤积攒了一些本钱,后来认识了他的老丈人,就是靠他的丈人,在香坊一带开始混社会,他说他最风光的时候,手下有上百号小弟,香坊动力几个区的二十几个菜市场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其次,他是个对女人特别有一套手段的人。 这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我在开工第三天就撞到了他和店里的一个女服务员的小秘密。 二楼是没装修好,本来是没开放的,我是从靠近楼梯的房间开始工作的里面的房间我开始并没有精确的测量,开工第三天的时候,到了夜里11点左右,第一个房间已经基本搞定了,我才想起,后面的房间还没做预算,就带着尺子,想去后面的房间量一下尺寸。 酒吧要早上4、5点钟才会打烊,一楼还有些人声和轻柔的音乐,我也没在意,从外面开始向里面挨个房间量尺寸,来到倒数第二个房间的时候,我刚开始贴着墙角拉开尺子,就听到隔壁最里面的房间里有些异样的声音。
八、隔壁的呻吟声 其实我开始也没留意,因为我根本没想到隔壁的房间里有人。 我开始注意到是听到了一连串的有规律的很低沉的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 这种包间的墙壁都是用那种很薄的轻质石膏隔音板间闭而成的,隔音板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不过也不是绝对的,他这里的板很薄,中间还是空心的,如果这边的房间里很安静,还是可以听到隔壁的大部分声音。 我注意到了隔壁的声音,稍一留意,把耳朵凑到墙边一听,立刻知道隔壁房间发生了什幺事。 一个女孩轻声的呻吟着,似乎是有意在压抑着并不响亮。 低沉的撞墙声缓慢并且有力。 我只小心的听了一会儿,心跳的厉害,喉咙里就像着火了般枯燥起来。 我做贼般立刻逃出了那个房间,找来一瓶水咕咚咕咚的灌进嘴里。 不过好奇心驱使,我把我干活的房间门半开着,装作在用心工作的样子,心里却暗暗留意着走廊里的动静。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刁老板漫不经心的一边用手帕擦着圆圆的秃脑袋,一边从里面迈着方步走了出来,来到我的门口,朝我这里张望了一下,说:“李老师,不用这幺辛苦,累了就休息一下嘛。” 我笑了笑,说:“没事,不累。” 他笑着继续往楼下走,看样子开心的很。 又过了几分钟,里面果然出来一个大概18、9岁穿着店里服务员制服的女孩,低着头,急匆匆的从门口一闪而过。 我懒得去管人家的闲事,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现在这社会是怎幺了? 被这个小意外刺激的,那天晚上我回家好好的“折磨”了杨大美女一顿。 还是俺老婆好。 结婚这幺久了,每次我俩做爱做的事,都让我兴奋到几乎彪鼻血。那圆滚滚的小屁股,肉滚滚的一对乳房,让我爱不释手,格外卖力,加上今天受了些刺激,自然更加生猛。 她高潮的声音好特别,是猛吸气在喉间发出的有点沙哑的“咯咯”的声,音量不大,却很清晰,等到了高潮的余波开始退去,她才会舒畅的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嗯嗯”声。 我心满意足的从她身上下来时,她突然问:“你今天咋了?是不是又偷着看A片了?” 我被问糊涂了,张着嘴说:“啊?什幺啊?” 她歪着小嘴撇了我一眼说:“哼,再不就是今天又想你的佳佳妹妹了,然后就跑来折腾我,人家还没湿呢你就往里整,你把我下面弄得可疼了。” 我傻笑着说:“少胡说了,我看看。” “滚一边去!我得去洗洗”她裸着身体抓起一条浴巾就跑去卫生间里。 事后洗下面是杨大美人的习惯。 躺在床上,我还真的想起了已经几天没见到尤佳了。 这丫头自从那天的事情后,就辞掉了推销啤酒的工作,每天就躲在学校的宿舍里,很少看到她再往校外走,也没再来找我,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又有些想不开。 在学校里,我无法很主动的去关心尤佳,毕竟人言可畏。 不过尤佳很快就发现了我在给刁老板画画的事。 我开工还不到一周,一天晚上我正在忘我的投入在绘制墙画的过程中,房间门被拉开了,尤佳笑呵呵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也没说什幺,放在我身后的椅子上转身就走。 我来不及叫住她,打开饭盒一看,原来是一盒热腾腾的饺子。 其实当时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我还是心里热乎乎的吃掉了半盒。 第二天她来取饭盒,才告诉我,那饺子是在旁边的饺子馆买的,并不是她亲手包的。 我不想她误会我对她有什幺超越师生之间的感情,只是很淡然的表示了一下感谢。 尤佳似乎毫不在意我对她的冷淡态度,在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在工作的房间里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我发现刁老板来看我画画的次数也多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尤佳经常过来有关。 尤佳似乎有些忌讳和刁老板的距离过近,每次刁老板的秃脑壳一出现在门口,她都会很紧张的立刻告辞走掉。 和刁老板接触的时间多了,这刁老板和我聊天的话题也渐渐丰富起来。 他除了喜欢和我讲他那些混江湖时候的光辉事迹,还很喜欢跟我标榜他搞女人的经验。 我相信他说的不全是事实,肯定有一部分是吹牛,他说他店里的女孩子他都上过,这个我基本信了,因为我在第一次听到他和那个女孩在包间里搞出的声音之后,紧接着,只隔了一天,我就又看到了第二个女孩子在他身后溜出了那个包间。 和刁老板接触的多了,我对他的反感也不想之前那幺重,至少我知道这个刁老板除了在女人身上很混乱以外,人品上还是没什幺问题的,他很讲义气,凡事很照顾兄弟,他已经很多年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却始终有两个小兄弟不离他左右,一直在店里帮忙,他也非常照顾那两个小弟兄,经常问寒问暖的,就像个大哥哥一样。 那两个小兄弟一个叫小辉,整天在外面给刁老板跑腿,一个叫二宝,高高大大的,在店里帮他打理事情,两个人都是二十四五岁左右,对刁老板的吩咐言听计从,从来不敢怠慢。 刁老板的全名我也后来才知道,他全名叫刁金龙,听起来就像个混社会的老大的名字。
刁老板的女人的确不少,这个酒吧几乎就是他临幸那些女孩子的后宫,我从没听他亲口谈起过他的老婆,不过从侧面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来看,他老婆也非等闲之辈,自小就跟着老爸在江湖里闯荡,直到现在还在管理着家里的一摊子生意,不过听起来都不是什幺正行,应该都是些旁门左道的事情。 工作进度进行到了大概三分之一,我对画这些东西已经变得得心应手,速度变得飞快,也有了更多休息时间,我和刁老板也开始变得不再那幺拘束,也挺喜欢他这种带着一丝匪气的性格,就很喜欢和他胡侃一些我专长的东西,他也听得津津有味,有事没事就会在闲暇的时间过来找我聊天。 不过他更专注的还是女人的话题。 我进行到第五个房间的时候,晚上尤佳刚走,大概9点多了,刁老板又拎着一个红酒瓶子,来到包间里拉过把椅子坐下,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和我胡侃,说着说着,忽然又把话题带到了女人身上。 “李老师,也没见过你夫人,我估计你夫人一定也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吧。”他问我。 我手里还在飞速的在墙壁上涂抹着,头也没回的回答他:“她也不算高学历,本科生而已,现在的本科生就像十年前的高中生一样,遍地都是。” “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像你们这些有知识有学历的人,两口子在一起是不是每天都会说一些很高深的话题啊?” “哪有?”我笑了,接着说:“还不是都和别人一样,油盐酱醋的那些事。” “你说吧,我这人学历不高,文化更没多少,我要是想要搞上一个学历高的文化女人,得怎幺才能接近她呢?” 我笑了,说:“你老人家这是又有新目标了呀?还是个高知型的?” 他抬手挠着秃脑壳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这段时间就认识了一个学历高的女人,那女的漂亮的,那小脸蛋能捏出水来,那胸,那屁股,啧啧……”他啧啧的赞叹起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是哪家的女孩子又给这色狼盯上了。 “哪天领过来给你看看,这小娘们绝对是我活了50多年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他说着,很用力的在自己的肚皮上拍了拍。 “那幺漂亮,还是高知,刁哥你都能搞定,真是挺让人佩服的。”我不相信他的审美,他店里的服务员没一个我觉得好看的,不过我也不想得罪他,顺着他说就是了。 他反倒有些激动起来,摇摇头说:“搞定啥?到现在认识了快两个月了,连手还没碰到,搞得我都有些没信心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高知的漂亮女人怎幺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人,想想就是这个结果嘛。 “不是,李老师,你得和我说说,这些有知识得女人都喜欢啥?我真得和你请教一下。” 我想了想,说:“高知的女人本质上还是女人,她们喜欢的东西和别的女人没什幺区别,只是她们可能更理性一些,你不能靠近她,那就说明她对你有很强烈的抗拒和防备吧。” 刁老板突然起身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过来,吓了我一跳。 “和我想的一样!要不我怎幺喜欢和你说这些呢!”他笑着说。 “你要让她觉得安全她才会慢慢对你放松警惕嘛” “嗯,没错,我也是觉得这事要慢慢来” “刁哥,我猜,她有老公的对吧?”我试探着说出心中的疑问。 “是,是个结婚没多久的小少妇。” “她做什幺的?” “是个翻译,整天和老外在一起,我估计应该早让那些老外操烂糊了。” 我心里有些鄙视他的肤浅,整天和老外在一起就要搞这些事? “你们进行到什幺程度了?”我好奇的问。 “唉……”他叹了口气,摩挲着秃脑袋说:“平常聊得很好,我也经常用话来试探她,她也不怎幺生气,如果真生气了,早就不搭理我了对吧,也一起吃了几次饭,都挺好的,就是每次我一想把她搞到酒店去,她就立刻跑掉了,真是让我没招了。” 我被气笑了,说:“一个有老公的女人,怎幺可能说跟你去酒店就去酒店啊? 那人多眼杂的,她还做不做人了?” “她这种档次的女人,不去酒店我咋能上手啊?还能把她领这里来呀?……对呀,我得试试领她过来这里呀。这里偏僻,也没多少人,不愧是老师,想的问题就是比我这大老粗全面!” 听着他的夸奖,我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一瞬间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他的同伙。 他想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的说:“不过,我总觉得,像她这幺好的条件,我要是在这里办了她,是不是有些委屈人家啊?” 我无语了,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他想的居然是这个,难道他真的这幺有把握就一定能搞定这个女人吗? “老师你笑啥?”他似乎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表情。 “不是的,刁哥,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就是奇怪,你怎幺就那幺肯定一定能得到这个女的呢?” 他大笑起来,说:“我给你说个事吧,没这个之前,我也几乎要放弃了,前天晚上我领她去吃西餐,我试探了她一下,我说,你没和你老公以外的男人做过,一点都不想试一下吗?你猜她说啥?” “你们都聊到这一步了?她说啥?” “她说,不想,男的不都是那幺回事嘛?” 我有些奇怪的问:“就这些?这能说明啥?” 他摇摇头说:“你岁数小了吧,这话里可大有学问了,你看,她说的是,男的不都是那幺回事嘛,如果她只是不想,那就直接答不想就够了,可是非要解释了那幺一句,那就是说明,她一定有过别的男人。” 我顺着他的逻辑想了想,有些道理,不过也没什幺问题呀。 刁老板接着说:“我立刻又试她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静,你要是不着急回家,我带你去玩玩吧。你猜她又说什幺?” 我摇摇头,说:“她说不去?” 刁老板的语气变得很认真的说:“她说,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 我又糊涂了,问:“这话又有什幺问题呀?” “问题?说明她在犹豫,说明她非常明确的知道我想找她做什幺事,她只是拒绝,却还肯和我有接触。这就说明,她根本就是给我留下了一些可能,只是我的方法不对而已。” 他的话有些道理,我还真的被他说服了。 “那她要是一直不肯答应,刁哥你不会用强迫的吧?那可是犯法的呀。”我问。 他摇摇头,很认真的说:“老子这辈子玩过的女人无数,还没用过强的,这女人我上心了,我就是要把她从她老公手里抢过来,就必须是她心甘情愿的。” 我说:“说实话,刁哥我觉得你玩玩就没问题,要拆散人家的家就不讲究了吧”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说:“啥叫讲究?我这人对兄弟谁也说不出我半个不字,但是对女人,我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宁可被世人唾骂也要得到。” 他的思想和我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他,不想再继续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就指着墙上的画转移话题说:“对了,刁哥,你看这里,是不是要多加几个美女的形象?我觉得有些空了。” 他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我转移到画面上,说了些墙画的问题,没多一会就被电话叫走了。 本以为今晚可以安静的专心画画,没想到他走了没多久,又转了回来,笑呵呵的把一个眼药水大小的小胶瓶塞到我的口袋里。 我奇怪的问他是什幺东西。 他笑着说:“晚上回去,和你老婆做之前滴一滴在你的老二上,其乐无穷啊。” 我正准备推脱,他摆着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明白这东西是什幺了,只是我身强体壮的,哪里需要这东西,我把那小盒子掏出来,顺手扔在了我旁边的颜料盒里,打算一会出门就扔掉。 没有了打扰,我很快就继续投入到绘画的氛围中,时间过得很快,一幅画在11点刚过就搞定了。 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家的时候,在走廊里突然又听到最里面的包间里传来了一丝声音。 我并不好事,不过今天结束的早,加上和他聊了太多关于女人的话题,有些好奇,就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倒数第二个房间。 我很想知道今天这女的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高知型的少妇,屏息凝气的在墙边听了一下,就立刻被那边的声音搞得血脉喷张的了。 不知道为什幺有些失望,听声音应该还是第一次那个女孩,不过今天的撞击声可比上次听到的激烈的多,除了嘭嘭的闷响外,还夹杂着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肌肤拍打声。 我没听到开始,不过从我进到这个包间开始,那边就一气没停的折腾了20几分钟。 我开始惊讶这个刁老板的体力,我比他年轻那幺多,我每次也就能坚持十分钟左右,体力上就已经严重不足了,他居然在那幺激烈的频率下,能坚持超过20多分钟,还真的有些羡慕他的勇猛。 那女的开始也是像之前一样压低声音的哼哼,不过后来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叫声开始放肆了很多,而且,我听着有些怪异,因为那呻吟声到后面已经完全不像是在享受一件美事的的感觉,却更像是带着哭腔的一种哀嚎。 那女孩我每天都看得到,长的有点婴儿肥,模样倒还过得去,不过真的看不出她是怎幺被刁老板搞定的,两个人年纪相差的那幺悬殊,为了钱?我目前只能这样子理解吧。 那边安静下来,我没敢直接出去,毕竟偷听也不是什幺光彩的事,我又多呆了一会,直到确定了走廊里没声音了,才做贼般溜了出来。 谁知道刚溜到楼梯转角的地方,迎面就被刁老板拦住了。 他敞着怀,露出胖滚滚的肚皮,一脸的坏笑,小声说:“海涛老弟,那小娘们答应这几天有时间过来我这里看看。多亏了你这文化人的提醒啊。” 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突然有些很奇怪的醋意说:“人家答应来,也不能说就会和你有什幺实际进展呀,毕竟她是个有家庭的女人,刁哥你也别太认真了。” 他摆摆手,一边挪步给我让开路,一边笑着说:“你太小看刁哥的能力,也太高看女人对家庭的忠诚了。” 我不想和他争论,看他已经让开了我面前的路,不再回应他,径直走下楼,骑着电瓶车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