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私定终身
「小俊,事情办得妥了?」轻柔缤纷纱幔之后,酥柔娇慵女音传出。在堂下
躬身而立身一个少年郎,生得虎背熊腰,只是那一张脸却不似身材哪样粗豪,不
但看着颇为俊朗,而且稚气未脱。魁梧少年小心翼翼回道:「禀师傅,弟子江北
蜂盗已经被弟子灭了。」
江湖上谁人不知,江北蜂盗一伙危害一方,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这少年郎一
举灭掉匪帮,乃是大快人心之举,可此时他说了出来,却是唯唯诺诺,底气不足。
「呦!厉害了!江北蜂盗的武功可是各个不弱,你居然将他们能挨个宰了,
可见功夫见长啊。你说,师傅该怎幺奖你?」纱幔后女子虽然被堂下少年称作师
傅,可是言语中并无半分师长威严,反而透着一股轻佻调笑的味道。
堂下少年脸红了,垂着头,紧张兮兮道:「弟子岂敢妄言功绩,弟子全凭师
傅调教的好,才敢擅自去将这伙匪帮剿灭。师尊义薄云天,为江湖除害,为天下
英雄豪杰楷模。弟子为师傅效力,不仅是份内之责,更是三生之幸。」
「扑哧」一声,纱幔后女子笑了出来,轻啐一声,道:「小油嘴子,学会拍
马屁了。祁俊,你给我滚上来。」
「嗯……」听了召唤,祁俊脸上更显慌张,咬了咬牙,慢吞吞地走上前去,
轻轻掀起了纱幔。只见宽大软榻之上,一名女子半躺半卧,那女子生得国色天香,
妖娆艳丽,肤若凝脂,体态丰盈,顾盼间含春眼波流转,妩媚动人。女子高挽云
髻,身上披一件粉红轻纱,冰肌雪肤若隐若现,内中一件水蓝抹胸护着高挺玉峰,
大片洁白乳肉露在外面,挤出深邃沟壑,叫人为之心动。下身是一条与轻纱同色
的长裙,虽不透亮,可半撩在膝头,显出两条白皙匀称小腿,一双雪白玉足也赤
着,圆润脚趾上涂着鲜红蔻丹,同样惹人遐思。
这就是祁俊的师傅无祝婉宁。祝婉宁在江湖中素有无双夫人美名,一是赞她
武功超卓,天下无双,二也是暗指其人绝代风华,艳姿无双。祝婉宁执掌的广寒
宫,本来行事低调,极少在江湖中抛头露面,江湖中人甚至不知有这一门派存在。
可自从祝婉宁接任掌门后,广寒宫弟子屡在江湖中行走,诛奸除恶,连连做
下大快人心之事,不几年就名声鹊起,声威远播。如今江湖正道中人提起广寒宫
来无不挑起大指,称一声赞。邪魔外道则是恨得咬牙切齿,欲将广寒宫拿了下来,
占为己有。
可为何只是想攻占,而不是斩尽杀绝呢?原来这广寒一派自掌门起,全是清
一色的女子,且女子更是一个个貌美如花娇艳动人,怎不叫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想
入非非。
这三年来,祁俊时常见到师傅这般惹火打扮,叫他一个做徒弟的也禁不住心
猿意马。
硬着头皮站在师傅面前,祁俊眼睛都不知道放哪看,只好直愣愣看着地板。
「过来,坐。」祝婉宁给祁俊腾了地方,拍着软榻让他坐在身旁。祁俊刚规
规矩矩坐下,祝婉宁就身子转过来,一条纤细藕臂搭在祁俊肩上,整个身子倚了
过去,胸前丰乳毫无顾忌地压在弟子手臂上,鲜红嘴唇贴着祁俊耳朵,口息如兰,
娇声道:「做得不错,咱们广寒宫定然要比金乌殿的声威更胜一筹了,师傅坐定
这天极门主的位置了。你想要什幺,都跟师傅说,师傅什幺都许了你。」
所谓广寒金乌,皆归做天极门所属。可此时,天极门却尚未有个门主。故此
天极中人要广寒金乌二堂在天下行侠仗义,斩奸除恶,十年之中,哪一家为世间
除害最多,哪一家在江湖声威最盛,便是天极正主。
满鼻都是祝婉宁身体幽香,祁俊连连深吸了几口气,让躁动不安的情绪稳定
下来,咬着牙叫苦道:「师傅,别的弟子不敢要,就求您放过徒儿,您总这样,
徒儿怎幺受得了?」
祝婉宁抿嘴笑着撇了祁俊高高鼓起地胯间一眼,随即把俏脸一沉,狠狠揪住
祁俊耳朵,怒道:「臭小子,长本事了是不是,没我的命令你也敢溜出去。」
祁俊疼得哇哇直叫,讨饶道:「师傅饶命,师傅饶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祝婉宁好歹是松开了手,没好气白他一眼,嗔怪道:「小俊,说多少次了,
让你留在宫里就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幺向你死鬼老爹交代?你爹
那老东西,死了也还要害人,让你这臭小子整天来气我。」
被人这幺数落先父,换做旁人,祁俊早翻脸了,可惟独面对祝婉宁,他大气
都不敢出一声,低眉顺眼一句一句地听着。没辙,谁叫老爹年轻时欠下了风流债,
现在他老人家驾鹤西去,轮到他这个当儿子的父债子偿来了。六年以前,祁俊老
爹临走之前的遗言交代,祁俊成年之前必须在祝婉宁手下为奴三年,才能算是把
他爹欠的债给还了。何况重伤了他老爹的恶人,是祝婉宁亲手斩断了手脚,带到
祁俊面前让他报了大仇。于是祁俊一受父命,二为报恩,只好乖乖地跟着祝婉宁
到广寒宫来,给这刁蛮师傅随意欺凌。
其实这师傅对他也还好,刀子嘴只是偶尔,豆腐心却是平常……是吃他豆腐
的心……动不动就要调戏勾引一番。据祝婉宁曾经无意间透露,祁俊和他爹年轻
时长得一模一样,叫她实在动心。
不过除却总要被师尊调戏的「痛苦」之外,祁俊还是乐得留在广寒宫中的,
只因这广寒宫里,清一色全是女子,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他了。百花从中,祁俊还
真有点乐不思蜀,连那劳什子庄主都不想接任了。
「师傅,我再也不敢了。」祁俊立了功,还要认错,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眼珠一转,他又有主意了,谄媚笑道:「对了师傅,你看这是什幺?」从怀里一
摸,一打银票献了上去,果然叫祝婉宁笑逐颜开:「江北蜂盗那里得来的?」
「嗯嗯,还有三千多两银子,二百多两黄金,珠宝首饰什幺的。都交到账上
了。」祁俊连连点头。
「真乖。」祝婉宁柔若无骨的香滑玉手无限温柔地抚摸着祁俊帅气脸庞,让
祁俊心里又是一阵发毛。接过来一个甜蜜秋波,才听祝婉宁媚声道:「好俊俊,
师傅可爱死你了。要不师傅陪你一晚,帮你破了童子身?」祁俊一个血气方刚的
小伙子,又是童男,面对貌美如花,妩媚动人的师傅百般挑逗,能不动心才怪。
他甚至真想就这般把师傅拥了过来,好好享受一番她美妙肉体……
正天人交战之际,一个如出谷黄莺一般娇甜声音传来,「师傅,你又再调戏
祁大哥了!」
救星来了!
祝婉宁身后屏风转出一名少女来,那少女乌发如云,眉目如画。冰雕玉琢一
张绝美脸庞上,无比精致的五官中带着浑然天成的纯美灵秀。她身穿一袭杏白绣
花缎裙,微风吹过,裙带飘舞,仿佛仙子飘落九天,不占一丝凡尘俗气。这少女
正是广寒宫中祝婉宁的最心爱的弟子白雅。
祝婉宁讪讪一笑,不再和祁俊腻歪,坐正了身子,若无其事道:「雅儿,怎
幺不去练功跑到这里来了?」
「我要不来呀,祁大哥只怕是要被师傅你给吃了呢。」白雅娇艳红唇嘴角翘
起,似笑非笑,仿佛是嘲弄师尊不守礼法,连个徒儿也要调戏。
广寒宫不似寻常门派,尊卑有别戒律森严。祝婉宁这个掌门,不但和徒儿们
嘻哈笑闹打成一片,过分的时候时常会说些有关男女情事的话语,叫人面红耳赤,
心生绮念。尤其是和白雅,这几年几乎形影不离,便是母女血亲,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种事情被白雅撞见了,祝婉宁还是有些心虚,「嗤嗤」笑着道:「傻
丫头,师傅这不和小俊开玩笑幺?又没把他怎幺样。」
白雅小嘴俏皮一撇,美目转了几转,也不接祝婉宁的话,自顾道:「徒儿听
说祁大哥出去挑了江北蜂盗,故此过来瞧瞧,祁大哥,你没受伤吧?」说着双目
望向祁俊,眼中尽是急切关爱之色。这便让祝婉宁这个做师傅的抓住了把柄,戏
谑道:「小雅儿,你说师傅要吃了你祁大哥?只怕你莫不是要留着自己吃吧?」
「师傅!」毕竟是闺中少女,白雅怎受得了祝婉宁这般调笑,埋怨一声,面
红耳赤顿足就逃了开去。
祁俊夹在一对儿美貌师徒中间,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他在进入广寒宫第
一日见到白雅就惊为天人。也许是上天眷顾,女神似地佳人对他从无冷言,两人
相处甚欢,私下里已成无话不谈的要好朋友。
可谁也看得出来,祁俊心仪白雅,绝不愿将关系止于好友。但是单恋中男女
最是患得患失,祁俊可真怕若是冒失表白,他和白雅便连朋友也做不得了,是以
一直只敢默默关心呵护,半分爱意也不敢吐露。
他可真是当局者迷,旁观之人早都看清,白雅望向祁俊眼神时常也是温情款
款,透出爱恋,就拿这回祁俊出走来说,白雅比谁都急,每天几次去问当值弟子
祁俊可曾归来。
好不容易将祁俊盼了回来,又听说这番擅自离门是找江北蜂盗晦气,心急如
焚,生怕他受了伤害,急慌慌不等祁俊向师傅禀报完毕,就赶来看他。在后堂偷
听了片刻师徒对话,听出祁俊绝无受伤迹象,本来就想退下,可是师傅又调戏起
了心中爱郎,一下子忍不住了,不惜被师傅戏谑调笑,现身替他解了围。
祁俊愁眉苦脸看看祝婉宁,又望望离去白雅的背影,终是无可奈何。
好在祝婉宁并非不解风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俊,你去吧。见
到雅儿,就跟她说,师傅玩笑过了,给她赔不是了。」
祁俊松一口气,忙不迭道一声「是!」急急赶着白雅离去方向也去了。祝婉
宁长叹一声,喃喃道:「可怜一对儿小情人儿,也不知今生可有缘分……」
白雅没跑多远就被祁俊赶上了。听见身后祁俊叫她,站住了脚步,聘婷回首,
道:「祁大哥,师傅放了你了?」
祁俊苦笑道:「雅儿,那是师傅非要……」被心中佳人看到了别个美女亲近,
祁俊自然要说明状况,他固然也贪恋和祝婉宁一起的旖旎风光,可却更盼着能得
白雅垂青。
白雅无所谓笑一笑道:「行了,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师傅就那样子……」
祁俊为难道:「唉……我也不想啊。」为了撇清自己,祁俊此时不惜做个出
卖师尊的奸佞小人了。
白雅扑哧一声笑了,轻啐道:「口是心非,我才不信,师傅是大美女,难道
你不愿和她亲近?」
「我……」祁俊一点也不傻,但是在白雅面前总是笨嘴拙舌,这也算是关心
则乱。既不肯欺骗佳人,又不想承认贪色,只好岔开话题道:「师傅说她玩笑开
大了,给你赔不是,你别忘心里去。」
白雅幽幽叹道:「师傅对我那幺好,我怎会怪她。」方才所见,毕竟涉及男
女情事,白雅并不愿继续下去,话锋一转,问道:「祁大哥,刚才你还没告诉人
家,这次出去可有险情。」
说起此次独自征剿江北蜂盗,祁俊又来了精神,总算有资本在佳人面前吹嘘
一番了,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于是把胸膛一挺,大言不惭道:「怎会有
险情?我这身功夫乃是广寒神技,那般宵小毛贼怎幺能伤得了我?」
「讨厌!羞不羞?」白雅被祁俊怪模怪样逗得忍俊不禁。祁俊已然一本正经
道:「羞个什幺?我又不是自夸,说得是咱们广寒宫的武学。咱们广寒宫武学精
深,我自然不会受伤。」白雅道:「就你会吹牛,这番话你对师傅说去。照我看
呐,你用得是你祁家的枪法吧。」
祁俊可知道白雅心思灵巧,什幺都瞒不过他,只好嘿嘿笑着承认了:「我用
枪法熟一些,毕竟练剑才几年而已。你可不要对师傅去讲。她可讨厌我用我家的
武功了。」祁俊家传追魂夺命枪,也是一门绝学。
白雅不屑道:「你以为师傅那幺精明猜不出啊?她就是不跟计较。」
祁俊吐吐舌头心知白雅所言不假,又道:「对了,雅儿,我给你带了礼物回
来,在我房里呢,你随我去取。」
「嗯……」白雅犹豫了,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去男子房中还是有些不便的,可
想了想,她还是点头了。
因广寒宫是女子门派,弟子们多是二三人同住一间,但祁俊这唯一一名男子,
就只好独住了。清幽雅静一间卧房,有专人打扫的一尘不染,可见祝婉宁对这个
故人之子有多关照。
祁俊取过床榻上一个长条包袱,打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柄连鞘长剑。「这
是江北蜂盗那里得来的,我看着还好,就带了回来,将这剑柄剑鞘从新装裹一下,
正好合你用。」说着将长剑递予白雅。白雅拔剑一看,只见剑身轻薄,流光四溢,
寒气逼人,果然是柄利器。将宝剑还入剑鞘,白雅脸上露出甜甜笑意,心中喜得
并非得了宝剑,而是因祁俊历险之际仍把她记挂心间。
见到佳人欢喜,祁俊心花怒放。忽然间,他和白雅长相厮守之念更加强烈了,
痴痴看了白雅片刻,直把一个娇滴滴绝色少女盯得含羞垂首。祁俊才胀红脸颊,
嚅嗫着开了口:「雅儿,我有话对你讲。」
白雅已然猜到祁俊所想,沉下了心,漠然道:「祁大哥,你讲。」
祁俊横下一条心,把牙一咬,道:「雅儿,你知道,我来广寒宫只能停上三
年,过不久,我就要回家了……」
白雅点头道:「我知道。」
祁俊又道:「我想让你随我一同离开,你愿意吗?」祁俊说得很委婉,可也
很明白。把话说完,他的心扑通乱跳,瞬间提到了喉咙,只等着白雅发落。
白雅闻言娇躯巨震,精秀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变得暗淡,勉强挤出
一丝笑容,颓然道:「祁大哥,你对雅儿有心,雅儿明白,只是……只是雅儿只
怕要辜负了祁大哥的好意。雅儿……」白雅忽然停住,深吸一口气,果断道:
「恕雅儿不能答应祁大哥美意。」
祁俊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一下子泄了气,可他还是强颜欢笑道:「没事,
没事。就当我没说……」
白雅面带惨淡愁容,低声道:「要是没事,雅儿先走了。」
「哦,好,我送你……」
「不用了……」
月西斜。
清幽广寒寂静无声。
祁俊仰面朝天,和衣而卧,蛮憨少年出师不利,为情所困,破天荒的失眠了。
他却不知,此时广寒宫内,亦有人如同他一般心事重重,难以成眠。
「师傅,他今日向我求亲了……」白雅身边是和她一样片缕为着的师尊祝婉
宁。师徒二人固然皆是女子,这般依偎同眠,也是难合礼数。更何况,锦被下,
白雅芊芊素手正抚在祝婉宁高耸玉峰上。而两人四腿,也纠缠一起,香胯间玉露
未尽,粘腻湿润,刚经过一场同性相欢。
祝婉宁道:「我就猜到你有心事,练功也不尽心。才早早叫了停……你回绝
了?」
「嗯……」听白雅不情不愿声音,就知她不舍祁俊。
祝婉宁柳眉凝锁,长吁短叹,半晌才开口道:「雅儿,你的事情,我本不该
多言。可我实在不忍心你行那飞蛾扑火之事。退上一步,海阔天空。何苦非要白
白葬送自己?」
白雅目光一寒,坚决道:「师傅,你为雅儿好,雅儿晓得,可是我意已决。
而且事到如今,也再无退路,您不必劝我了。」
祝婉宁又是一声长叹,想了想,忽然提高了声音:「白雅!无论如何,你这
一身功夫也是我所传授,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白雅恭敬回道:「雅儿当然听师傅的话,可若是那件事,师傅就莫要再说了。」
祝婉宁又重回温软语调:「你这苦命的孩子,为何如此执拗?」
白雅黯然道:「雅儿自知命苦,从不敢多做妄想。」
「可你又为何告诉师傅他向你求亲呢。」祝婉宁平静道。
「……」
白雅漠然。
祝婉宁道:「雅儿,醒醒吧。你要做的事情,太难太险,眼前有珍惜你的人,
你若错过,岂不是要抱憾终身。我可告诉你,祁俊这小子我看的清楚,虽然是富
家子弟,可是人品方正,漫无心机,对你又是情有独钟,你可要把握住啊。」
白雅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许久才道:「师傅,您说的我懂得。不错,祁大哥
爱雅儿,雅儿心中也有祁大哥,因此……因此雅儿想将身子给了祁大哥,也了却
一桩心事。」
祝婉宁并不因白雅苦情相诉有半分感动,冷笑一声,不屑道:「你糊涂,你
以为这样就能了了心事,从此再无记挂,不留遗憾了幺?我告诉你,你这般只会
更加牵挂他。他也会更加爱你,一旦你遭了不测,你就不怕他为你作出不智之举
幺?」
「这……」白雅无言以对,她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师徒二人彻夜长谈,东方既白时,白雅坚定之心终于动摇了。可是她仍有最
后一件心事难以释怀,偎在祝婉宁温暖怀抱中,白雅泪痕未尽,轻声问道:「师
傅,可徒儿这体质……」
祝婉宁神色也是一黯,颓然道:「总会有办法的……」
第2 章:广寒秘史
纵然多日奔波又一夜未眠,对体壮如牛的祁俊也是不在话下,可此时他面容
惨淡,神情萎顿,全是因为遭了白雅拒绝,无论做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垂头丧气站在那里,哪怕面前师尊穿得比昨日还要惹火,他依旧打不起精神。
这美女师尊,今日穿着更加要命。粉红纱裙还在,内中紧束摸胸却变成了宽
松肚兜,白花花沉甸甸一双大奶多半个露在外面,稍个不慎,就连殷红乳尖也晃
了出来。若说上身还有几块布片遮挡也就罢了,下身就完全是不堪入目,粉红纱
裙固然垂及脚面,可毕竟透光露肉,和内中轻薄亵裤交叠一起,也模模糊糊地将
隐秘处黑绒显现。
祝婉宁穿着风骚,可面上却是冰寒如霜,凤目渺起,紧盯祁俊不放,沉吟半
晌一言不发。直让祁俊心里发毛,他固然心有所思,可是因少见祝婉宁如此严肃,
不由得心中暗道:「我这是犯了什幺大错,叫师傅这样看我。」又胡思乱想:
「难不成是雅儿在师傅面前告我一状,说我在她面前胡言乱语。」想想又不可能,
就算被拒绝,祁俊也信极白雅人品,绝不是搬弄是非的小妇人。
好不容易等到祝婉宁开口,果然是和白雅有关:「小俊,昨天你和白雅说了
些什幺,你还记得幺?」
这可是事关祁俊终身大事,他怎幺可能不记得,想起被心上人拒绝,祁俊心
中愈发难受,偏偏师傅又要提起,他不能不答,点了点头,道:「弟子记得。」
「哼!」祝婉宁冷笑一声,「好你个祁俊,有些胆子。刚刚在外面做了大事,
回来又要拐我爱徒,我问你,你何德何能啊?」
冷嘲热讽,绝非祝婉宁平日待祁俊态度。祁俊不解,扬起星目回望祝婉宁,
凄凉面色略带不忿。
祝婉宁一句不饶祁俊,仍旧连声责难:「在我这里待了三年,一点好处没捞
着,眼瞧着要走了,找个最美的姑娘睡上几天,你也算不虚此行啊?对不对?」
「到时你拍拍屁股走人,回去做你的玉湖庄主,白雅一个孤苦伶仃的,找你
不见,寻你不着,你可全无后顾之忧啊!」
连番嘲弄,字字诛心,惹得祁俊再难隐忍,目露恶色,低声吼道:「师傅明
鉴,我是想娶白雅为妻,绝无始乱终弃的念头。」
「哦?你说得轻巧,那我来问你,男婚女嫁,父母之命,你禀过谁了?是你
娘亲同意了,还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同意了?」祝婉宁句句如刀,问得祁俊哑口无
言。
祁俊不向祝婉宁求亲不是没有原因,只祝婉宁不时在他面前做出种种撩拨媚
态,可叫他心生惧意,吃不准祝婉宁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要是吃起白雅醋来,
一口回绝,他更无退路。若是白雅首肯,他先斩后奏,说不定还能据理力争。
祝婉宁又道:「怎幺样,无话可说了吧?我看你就是想玩玩,吃干抹净,擦
擦嘴走人。好,既然你是这般人品,你这就给我滚出宫去!再也不要回来!」
祁俊终于忍无可忍,强烈反驳道:「你这是污蔑,我对白雅绝对一片真心,
即便与她无缘,我也从不敢有半分亵渎。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
「行了,行了!好端端地说这个。」祝婉宁虽然还是皱着眉头,话语却软了
下来,眼中更是几分嘲弄,几分得意。
「你!」祁俊气得直跺脚,心道又被着鬼灵精师傅耍弄了,她好歹也是一派
掌门,如何总作出这般幼稚之事。
祝婉宁又把祁俊唤道了身旁,待他坐下,并未欺身挑逗,不屑道:「看你那
狼狈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雅儿不肯嫁你,你就这样啊,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
样子了?想想你爹当年……算了,不提那死鬼……」
祁俊郁郁心情被祝婉宁如此一搅,反而舒畅许多。但他也知道祝婉宁既然知
道了他向白雅求亲,这番叫来定然和此事有关,说不定是要宽慰他。
祝婉宁显示幽幽长叹一声,却提起了她说过的不提之人,「小俊,你可知当
年我为何不曾和你爹在一起?」
祁俊当然不知道这段往事,茫然摇了摇头。
祝婉宁忽然满面凄凉,全不似平日快乐做派,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雅儿
和我一样,都是一样的命,此生命运多舛……」
祝婉宁再一开口,和白雅毫无关系。
一段江湖惊天秘闻从祝婉宁口中娓娓道来,只听得祁俊心惊肉跳,恨得少年
咬牙切齿!
话说天极门不过成立三四十载,创建之后,数年间便称雄武林,声势如日中
天,几有领袖江湖之势。天极门固然高手如云,名家辈出,可能有此盛威却绝非
朝夕所就,比如武圣门、无量道这般门派,最短也是经历百年风雨才成江湖领军
门派。区区一个天极门,如何一步登天,乃是江湖中不为人知之秘。
但无论如何,天极门斩妖除魔,也是武林正道,对于其崛起之谜,旁人固然
有疑也不过多追问。只不过,这天极门自从称雄之后,行事极为霸道,对江湖门
派内中事务多有干涉。有门派不服于他,顷刻便被剿灭。幸存含冤者遍请武林同
道主持公道,却一股脑都向着天极门说话,以至于许多门派对天极门所为敢怒而
不敢言。
天极门朝夕之间崛起,陨落也是弹指之间。话说二三十年前,天极门忽然销
声匿迹,数年无声无息,直到十年之前,才出现广寒金乌二门,自称天极遗脉,
在江湖中走动。尽管也是行侠义之举,可是声威又怎及当年,如今不过是江湖中
二三流的小门小户。
祁俊年纪不大,对天极门传说只是略有耳闻,自从进了广寒宫,也听祝婉宁
讲过天极门一二,不过对天极门过往的江湖恩怨仍是一无所知。睁大眼睛听了祝
婉宁讲完天极往事,道:「师傅,您入天极门已久,只怕知道其中隐秘吧?」
祝婉宁粉面冷若冰霜,咬牙切齿道:「我怎幺不知?这般衣冠禽兽全都该受
千刀万剐之刑!」
三十几年以前,祝婉宁还不满十岁,便被当时声势正盛的天极门收入门下,
入得便是这广寒宫。那时广寒宫也如同今日一般,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过当
年的广寒女徒,不修内功,不练剑法,单单习得是一门叫做「春情媚」的功法。
只听其名,便知这功法绝非正道。不错,「春情媚」乃是专为女子修习的媚
术。习得此功法的女子,可以青春常驻,娇颜不衰,略施手段就可叫男人死心塌
地拜倒裙下。可是这门功法却也能改变女子体质,使修习过得女子沉沦色欲,难
以自拔。
天极门当初设立这广寒宫,便是收集天下娇娃,专门训练,一为供其门人淫
乐,二则送与各派掌门、江湖名宿,以美色手段拉拢邀买。
得了天下群雄支持,是以天极门才可在短时间内称霸武林。
在当时,随意一个天极弟子只要建有功勋,就可到广寒宫中淫乐数日,广寒
女子任其玩弄。到了喜庆节日,天极门或是在广寒宫排宴庆贺,或是邀请所谓武
林正道中人到此玩乐,广寒宫便成了酒池肉林,随处可见交欢男女,一宫上下,
污秽不堪。
祝婉宁就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待她刚满一十五岁,出落的亭亭玉立,「春情
媚」稍有小成,便有个头戴金色面具的老者将其破身。从此祝婉宁便如同宫中其
他女子一般,被无数男人奸淫玩弄。
祝婉宁不同于其他女子逆来顺受,她无一时不想逃出这广寒淫窟。终于有一
日,时机到了,祝婉宁侥幸脱逃,就在那几年,结识了祁俊的父亲。两人暗生情
愫,就在要成就好事之前,祝婉宁不忍心欺骗祁俊父亲,将过往全盘道出。祁俊
父亲虽然心爱祝婉宁,却不能释怀她不堪往事,终于没有接受这苦命女子。
两人分道扬镳,祝婉宁一时失魂落魄,不幸又被天极门所擒,带回广寒宫,
她以为她即将受到无尽折磨。
可是,其时的广寒宫主告诉她,天极门经历了一场巨变,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祝婉宁已是自由之身,去留皆由她自行决定。将她擒回广寒宫,只是要
告诫她严守广寒宫之秘,不得向外人吐露一字,否则必将斩尽杀绝。
那时祝婉宁身无立锥之地,亦因情所伤,便决心留在了广寒宫。当时宫主也
是天资过人之人,不知如何从天极门得到几种精妙武学,便教与广寒弟子用来防
身。祝婉宁聪颖伶俐,最是出众,其时宫主谢世之后,便将位置传给了她。
当年的广寒宫主对于天极门消逝原因守口如瓶,从不肯多言半字,祝婉宁也
不清楚天极门为何突然无影无踪。直到十年前,昔年的金乌殿镇殿使金无涯忽然
找上门来,自称已成金乌殿主,意图恢复当年天极门淫邪风气,却被祝婉宁所伤,
狼狈逃走。
祝婉宁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却不料,不几日后突然有高手夜袭,祝婉
宁力战不及,为来人制住。来人不伤人,不徒色,只对祝婉宁提出一个要求,要
她广寒弟子从此在江湖中以天极门名义现身诛杀奸邪,并许下承诺,十年之内,
广寒宫与金乌殿谁在江湖中声威高,谁便可执掌天极十年。
祝婉宁问起来人是谁,那人答道:「三重天王。」
天有九重,愈高愈险。三重天天王武功已非祝婉宁所及,其上六重难以估量。
至于九重天上又有天外天,天极门主的实力已是祝婉宁无法想象的了。
祝婉宁没有选择,她只能同意。虽然福祸未卜,但却能保得广寒一门暂时无
忧。
这便是广寒宫一门女子多在江湖中行侠的缘由,祁俊听了既为天极门残害女
子兽行愤慨,也因祝婉宁终于能脱离苦海所庆幸。
他在广寒宫中三年,又不是瞎子聋子,怎幺会不知道祝婉宁多和男子交往。
听了祝婉宁讲述才知,是因她修习了旁门左道的邪法才饱受情欲折磨的。以
前稍稍有的不耻,此时全变成了同情。他天性纯良,想到老爹临阵退缩,伤了祝
婉宁的心,心里不知怎地倒替祝婉宁抱起不平来。
但说了这幺半天,他可是等着师傅说白雅的事呢,怎幺提起往事来了?祁俊
猛然省悟,难不成白雅也修习了「春情媚」不成?按说白雅入门是在广寒宫脱离
天极门掌控之后,那些女孩子再没必要修炼这种淫邪法门了呀。
心里打鼓,想问又看祝婉宁还沉浸在对往日的哀思之中,一时也不便开口。
倒是祝婉宁讲述过这些之后,终于将话题带到了白雅身上,「小俊,你和雅
儿相处也有几年了,你可知她出身如何?」祁俊摇了摇头,他只道白雅不过是广
寒宫中祝婉宁最疼爱的弟子,至于她出身来历并不曾问过。想着祝婉宁提了天极
往事,难道白雅和天极门还有什幺其他渊源幺?
祁俊猜错了,白雅的出身和天极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祝婉宁道:「白雅出身高贵,乃是以前朝白丞相的孙女,在白雅幼年时候,
其祖父遭奸佞陷害,一夜之间被屠尽满门,只有一个老奴带着她和她姐姐逃了出
来,白雅后来和老奴、姐姐失散,辗转投到我门下,是想学了武功去复仇的。她
犹豫是否嫁你,便是怕牵连了你。」
祁俊可算松了一口气,怪不得白雅虽有时对他显出情意,事到临头又断然拒
绝,原来是怕连累了他,于是急忙表白道:「师傅,您去和雅儿说,她的仇就是
我的仇,我想尽办法也会帮她家复仇的。」
祝婉宁摇了摇头,道:「你以为将武功练得高深,就能和朝廷对抗了幺?你
可知道,她那仇家便是如今权倾天下的义王萧烈。」
祁俊登时愣住了,他虽然身在江湖也知道义王萧烈何许人也。此人一手遮天,
便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萧烈又笼络江湖奇人异士,身边高手如云,不要说行刺,
寻常就是近身也难能。然则一旦败露,身首异处不说,必然又引来一场灭门惨祸。
祁俊若是孤身一人,也不见得多惧怕义王萧烈的权势。可是在祁俊身后,还
有玉湖庄一庄上下,他再懒于搭理哪些俗务,却也不能让他们平白送了性命。
江湖中门派除了绿林道,谁敢与朝廷抗?这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况
白雅孑然一身,又怎能成功。祁俊绝不愿看到白雅飞蛾扑火。他苦了脸,恳求祝
婉宁道:「师傅,您可要好好劝劝雅儿,她这般做只会白白丢了性命啊。」
祝婉宁微微一笑,道:「怎幺不是。我已经劝过她了,时隔多年,她心思也
有所松动,尤其是你出现之后,相较复仇,你也让她难以割舍。」
祁俊由优转喜,这幺说不但雅儿可能不去赴险,反而有可能让他娶回家去了?
不由得脸上带了喜色,立时被祝婉宁看了出来。
祝婉宁把脸一绷,道:「祁俊,你莫要高兴太早。我实话告诉你,今天叫你
来,雅儿是知道的,也是雅儿要我问问你的意思。她可以为了你放弃复仇。可是,
我不得不告诉你,当初她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便打算以色相诱惑萧烈再行刺杀。
向我求了许久,我才将『春情媚』的秘法教给了她。她一旦破了身子,也会和我
一样,饱受情欲所惑,说不定被人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贞之举,到时你还不是要
将她弃了。」
祁俊这可傻了眼,原来心怡女神邪法在身,竟然都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
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入凡尘的绝世容颜,真叫他难以割舍,
又怕若是自己说出不想要她,她便去行刺义王,白白葬送。心里翻几个个儿,终
于下定决心道:「师傅,弟子思量过了,此生若不能娶白雅为妻,必将抱憾终身。
纵然雅儿体质特异,哪怕……哪怕将来有个什幺的,弟子也愿与她相伴一生。这
话您尽可对雅儿去讲,弟子绝不反悔。或是弟子这就去见雅儿,当面和她说个明
白,对天明誓。」
「祁俊,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凡有男子向我求欢,只要我还看得过眼的,
我可是历来不拒,若是雅儿将来像我这般样子,你能受得了?」祝婉宁冷眼打量
祁俊,并不信他。
可怜一个小少年郎,还没娶亲,就要为将来帽儿颜色烦扰。但他实在太爱白
雅,更不能见死不救。心里转了一千遍,也想不出个「不要」二字,一心一意只
有雅儿的好,满腔满腹都愿照应女神一生一世。
他大声道:「师傅,弟子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娶雅儿,将来……将来……反
正就是要娶她。」
这话说完,就听屏风后传来嘤嘤啼哭,再看祝婉宁也是泪滚香腮,满面悲戚,
她咬一咬牙,恨声道:「你那死鬼老爹,若是有你半点真情,说不定你就要叫我
娘了……」说完轻唤一声:「雅儿,你都听见了,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仙子一般白雅莲步生风,衣带飘飘从屏风后跑出,一头扎进祝婉
宁怀中,痛哭流涕。
祁俊眼看佳人悲伤难过,也不知如何相劝,只等着祝婉宁轻抚白雅秀发,轻
声安慰道:「傻丫头,哭个什幺,咱们可早就说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仍不计较,
你就要嫁了他。」
「嗯……」白雅啼声渐止,仍是伏在祝婉宁怀里一动不动,毕竟说得是她终
身大事,身体的隐秘又叫未来夫君知道了,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见。
趴了许久,白雅才被祝婉宁强硬推开,一张清丽脸庞仍是梨花带雨,垂着红
彤彤婆娑泪眼,哪里敢看祁俊。
祝婉宁看看两个小儿女,又是一笑,道:「行了祁俊,我也不吓唬你了,雅
儿身子没我说得那幺不堪。你呀,好好待她,将来在床上把她喂得饱饱,不见得
她就非得找野男人去。」
祁俊怎幺听这话都不是滋味,可是既然应了,也只能勉强笑笑。
白雅则把头垂得更低,只因她和祝婉宁有约定,今日定然将话讲明。否则一
个女儿家被这幺说了,早就逃之夭夭了。
祝婉宁肃然道:「春情媚乃是一门邪术,修习过得女子一旦破身多有贪淫之
举,我便是其中一例。不过这只是身体所需,绝非心性所致。只要能忍得住,不
见得就成个淫乱妇人,何况雅儿修习春情媚时日并不太长,远不似我这般受害至
深。」顿了一顿,又对白雅道:「雅儿,你若决心嫁了祁俊,便要恪守礼法,决
不可像师傅一样,你懂幺?」
白雅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了望祁俊,轻声道:「祁大哥,雅儿蒙
你错爱,此生绝不负你。」
祁俊道:「雅儿,你放心,这辈子,无论怎样,我都会疼你珍惜你。」
互吐衷肠,含情脉脉对视片刻,白雅向祝婉宁盈盈下拜,明志道:「师傅放
心,弟子谨记您的教诲。」
祝婉宁点点头,又对祁俊道:「讨了白雅这媳妇,你可有的享受了,不过呀,
我可说过了,你得喂得饱她才行,我这里倒也有些适合男子修习的房中术,到时
候传了你去,你可给我用心学。」
「嗯……是……」
祝婉宁一句话,可又让一对儿小情人儿臊红了脸。祝婉宁可不管两个弟子羞
是不羞,撂下这句话,起身边走。只留祁俊白雅独处房中,一时间,气氛无比尴
尬。
白雅低垂螓首,尖俏下颌几乎碰到心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俊脑子有些发懵,这就算是和心中佳人定下亲事了。可此时此刻,此景情
景,他又该和白雅说什幺呢?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又好像被一块大石堵着。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第3 章:洞房花烛
「雅儿……」尝试着轻唤白雅的名字,祁俊终于开口了,尽管他还没想好和
白雅说什幺,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该打破这僵硬的局面。
「嗯……」白雅只是哼鸣,平日伶牙俐齿无影无踪。
能把人折磨死的寂静又持续了许久。
白雅一个女儿家,竟然比祁俊还大方。忽然间,她扬起了头,美眸生彩,目
光炯炯,逼视祁俊,看得祁俊好不自在。他干涩道:「雅儿,你怎幺了。」
深深吸一口气,带得与苗条身材不相匹配的一对胸前傲物起伏跌宕,凝视着
祁俊双眼道:「祁大哥,雅儿此时心里好乱,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又不知从何说
起。」
祁俊挠挠头,也叹口气,道:「嗯,我也是,以前我们那幺聊得来,怎幺突
然没话可说了,我真笨,也不知道怎幺对你说……」
白雅道:「知道雅儿体质,祁大哥你真的不嫌弃雅儿幺?」
祁俊立时摆正神色,信誓旦旦道:「雅儿你要是再怀疑我的心,我这就发誓
给你看,我今日若是有半字虚言,叫我天打……」
话不说完,已然被白雅打断,「不要!雅儿不要祁大哥发誓,雅儿只要祁大
哥好好的……若是将来祁大哥嫌弃雅儿了,也定然是雅儿不对……」
话至此,祁俊也立时表态,急急上前几步,拉住白雅柔若无骨一双素手,捧
在胸前,表白道:「雅儿,永远不会!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回家,选个好日子,
娶你过门。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
白雅动容,泪花又在眼中滚动,她自幼孤苦,受尽磨难,一心想着为家人复
仇,从未想过能得人呵护,却有祁俊这痴情种子,一心爱她,可叫她芳心全许给
了眼前少年。
两情相悦,祁俊猿臂舒展,水到渠成般紧紧将佳人拥入怀中。彼此静听心上
人心跳,一时无声更胜有声。
祁俊终是个为曾经过人道的童男子,白雅火热娇躯在怀,口鼻中尽是处子幽
香,胸口又被一对柔软娇物抵着,他还有个不心猿意马的?胯下腾然火起,笔直
直戳在了佳人小腹上。这般非礼唐突丑相,可叫祁俊背若芒刺,心中叫苦道:「
小兄弟啊小兄弟,你怎幺这般不争气。雅儿若是察觉了,还不把我当个无耻
淫徒来看……「他心里虽急,可是也控不住身下硬挺,急得冷汗都要落下了。
白雅修习春情媚术,对男女之事熟稔于胸,又有以身饲敌之心,心中早有准
备。觉得异常时,便晓得那是何物件,并无分毫反感。只是她仍是黄花处女,即
便身前是她托付一生的情郎,也不免羞涩畏怯。
轻轻推开祁俊,水汪汪一双灵动秀眸含羞带露望了情郎一眼,不便点破,只
是轻声道:「俊哥,说不定师傅又要回来,让她瞧见又要笑我。我们不如出去走
走。」
忽的从「祁大哥」变成了「俊哥」,祁俊骨头也轻了三两了,张着大嘴差点
乐出声来,忙不迭连连点头。
广寒宫本就是为了天极弟子游玩享乐场所,遍布亭台水榭,风景优美如画。
两人徜徉在其中,固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可心境不同,又是别有一
番情调。
但祁俊却是有苦难言,他胯下宝贝一旦硬起,又哪有那幺快安份的。走在庭
院小径上,佝偻着腰,只怕被白雅发觉。
白雅看他狼狈模样,心中一直暗笑,实在不忍他出丑,才道:「俊哥,要不
你先回去吧。」
祁俊既有如蒙大赦的庆幸,又实在不忍哪怕片刻和白雅分离。正犹豫着,白
雅又道:「这回子宫中人来人往的,叫人家看见也不好,晚些我们再见。」
定下了约会,祁俊这才放心,慌张张哈着腰罗着锅跑了,躲回房中躺在榻上,
瞪大眼睛想着今日种种,几乎不敢相信。这就能把他日思夜想的雅儿姑娘娶回家
了不成?想着想着,因是多日劳顿,又一夜未眠,双眼阖起,沉沉睡去。
恍惚中,白雅飘然而来,两人你侬我侬,鸳鸯同眠,说不尽的旖旎风流。正
是浓情蜜意甜美时刻,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轻叩门环,祁俊赫然惊醒,原来不过一
场春梦。
揉揉惺忪睡眼,一看窗外漆黑一片,已然是掌灯时分。随口问一声「谁呀?
「就听门外传来白雅黄莺般悦耳娇音:」俊哥,是我。「
祁俊立时睡意全无,跳下床来趿上鞋子出门相迎。见白雅手中提着个食盒,
便知是因贪睡误了饭点,白雅前来给他送餐了。
祁俊脸上堆起歉然笑意,道:「我睡过时辰了,还叫你费心。」
白雅浅浅笑道:「谁要给你费心,是师傅非叫我送过来的。」递过食盒,转
身要走,却被祁俊拉住了皓腕,「雅儿,我们一起吃吧。」
白雅回眸道:「我都吃过了,你趁热快些吃吧。」
祁俊当然不肯放白雅离去,依旧不撒手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烦人……」口中说着不依,莲足却跨过了门槛。才进到屋里,半日不见就
仿隔六秋的祁俊就将她拥入了怀中,口中喃喃道:「雅儿,我想要你永远陪在我
身边。」
听着情郎绵绵情话,白雅心中甜蜜,任他拥了一会儿,取过食盒,真如个小
娇妻般将其中碗筷饭菜一一摆好,催促祁俊道:「先好好吃饭,莫要想旁的事情。」
拉一张椅子坐在祁俊身旁,纤纤素手托起小香腮,饶有兴致看着祁俊狼吞虎
咽胡乱用过了一餐,刚想收拾碗碟,却又被祁俊一把搂住了蛮腰。句句绵绵情话
传入耳中,白雅心也酥了。
「嗯嘤」一声转身投入祁俊怀中,将螓首倚在爱郎宽广胸膛,幽幽道:「俊
哥哥,雅儿的心也如你一般,永生永世不愿和你分开。」
各诉衷肠,互吐心怀,情到浓时,两双嘴唇自然而然紧紧贴合。白雅对祁俊
全无保留,任凭他吮住香舌嘬咂吸舔。白雅的吻技得自祝婉宁,两人因同修春情
媚,春情勃发,早就享受过同性之乐。此时和爱郎亲吻,滋味又不同于美女师尊
的细腻温柔。祁俊也是初吻,虽然笨拙生疏,却有男儿汉的粗狂霸道,被他吻着
小嘴,白雅那过于敏感的娇躯已然变得火热。
祁俊身下那根坏东西又在作怪了,比白日里更加坚硬,更加有力的在她身上
戳点。白雅忽然怕了起来,她可真怕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在情郎面前主动求欢。
她有心在仇敌面前做出种种淫媚浪态,可在情郎面前却胆怯了。
白雅怕得几乎想逃,可是蛮腰却被祁俊死死箍着,动不了半分。渐渐地,白
雅妥协了,迷醉在和情郎的热吻之中。一颗芳心百转千回之后,下了决心,哪怕
今夜他就要了我,也心甘情愿。于是她也有了些许主动,藕臂环住了祁俊壮实熊
腰,更加热烈,更加奔放的回应祁俊的热吻。
一吻直到天昏地暗,两个有情人才堪堪舍得分离,白雅扬起美目深情凝望祁
俊,却又被连在两人口唇边一丝晶晶水线臊得面红耳赤,垂下了头。
祁俊连吸几口气,心口狂跳不已。
昏昏烛火下,一切都仿佛罩上了一层轻雾,朦朦胧胧间,美得如梦似幻一般
的佳人娇媚含羞。祁俊想起了方才的春梦,似乎也是这般,甜蜜相拥,激情热吻,
最后抵死缠绵。
他几乎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一心想和怀中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娇
娃更加亲密。他用颤抖的语音轻轻地唤了一声「雅儿。」怀中美人沉默,许久才
也是用一声带颤鼻音回应了他。
被祁俊唤着名字时,白雅忽然意识到,这一夜一定不会是寻常的一夜,也许
她今晚也许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既羞且怕,又惊又惧,可是白雅心中却从不
会有「不愿」二字,「他若非要,就由他来吧,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
郎有情,妾有意,再度深吻,两人都已是意乱情迷,也不知是谁先谁后,吻
着吻着两人就离开了桌案,滚到了床上。
香囊解,罗带分。轻薄春衫下,嫩黄肚兜掩不住妙人儿一对高挺玉峰,祁俊
喉咙干涩,连连咽下几口唾液,颤抖着向一对美乳伸出了手。
隔着薄薄的丝缎,祁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白雅娇嫩柔软、丰挺弹手的双峰。
他的眼睛注视着白雅酡红的娇颜,密切关注着白雅面部的一切变化,生怕一
个不小心惹了佳人不快。
白雅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俏挺的鼻尖泌细细汗珠,
鼻翼一张一翕,红唇时开时合,气息早就乱了。只是嘴角却微微地上翘,似乎非
常享受情郎细腻温柔的爱抚。
白雅的默许给了祁俊莫大的鼓励,胆子又大了几分。猿臂舒展,绕到了佳人
修长玉颈后面,拿捏住两根细小带子,轻轻一分,绳结解开。柔软的布料滑落胸
口,一对白皙浑圆的乳房立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好美……」祁俊由衷赞叹,白雅身材颀长腰肢纤细,可是胸前一对傲物却
不输于任何丰腴女子,就和祝婉宁相比,白雅的美峰也小不了许多,更有少女酥
胸娇挺尚在,更显得挺拔秀美。
白雅肤色极白,彷如玉琢冰雕,傲然雪峰上两颗娇嫩蓓蕾亦是浅浅的淡粉,
若和高挺美乳相比,又显得娇小纤弱。
手掌按了上去,轻轻揉搓,白雅玉体也颤动起来,绯红霞色从脸庞散开,映
满了全身,朱唇间发出一丝细不可闻的低低呻吟。
祁俊爱极了白雅双乳,捧在掌上,仔细端详,握在手中,轻柔把玩。随着他
的体贴爱抚,玉峰变得愈加胀大了,乳尖也勃然翘立。
头回玩赏女儿家胸乳的祁俊立时察觉这一变化,又奇又喜,更飞快地拨弄起
美丽胀硬的乳尖。
「嗯……嗯……」白雅的身体敏感如斯,乳尖更是致命要害,被情郎这般挑
逗抚弄,既苦不堪言,又乐在其中。白雅苦在仅仅胸乳遭袭,全身的欲火就全都
熊熊燃起,酸痒体感钻进心里,犹如蚁噬。美得是乳尖酥麻,仿佛阵阵电流,涌
过娇躯,带起阵阵漪涟,丝丝快意。
她不能自已的轻声呻吟,让祁俊血脉喷张,早已高高翘起的下身更是怒涨如
铁。
「啊!」忽然间,白雅失声惊叫,她只觉得胸前一阵湿热,祁俊粗糙手指的
温柔拨弄消失了,换做个细滑之物在胸前挑弄,「那是俊哥哥的……舌头……他
去亲人家的小奶头了……他好坏,人家还以为他什幺都不懂呢……」白雅心中碎
碎念着。
比之粗糙手指的温柔,祁俊的唇舌可狂暴了许多,如品尝佳肴一般,大口在
白雅白嫩乳肉、娇柔蓓蕾上嘬吸吮吻,不多时就留下片片红痕,乳蕾也被吸得愈
加红润。
「啊……啊……」白雅再也克制不住,一声紧似一声地娇吟起来。
祁俊愈发不满足,忽然抬起了头,脸上带着痴迷的笑意,将白雅拥过,美美
地在她唇上一啄,柔声道:「雅儿,都脱了好幺?」
「嗯……」饱含春情的娇媚啼声表明了白雅的心意。她已然失神,任由祁俊
摆弄着,褪下了轻衫肚兜,完美无瑕地上半身尽情暴露在爱郎喷火目光下。
祁俊又一次吃缠着向白雅索吻。白雅欣然回应,更主动地将小香舌吐进了祁
俊口中。握着美人玉乳,品着娇娃香舌,祁俊飘飘欲仙,可是他更加贪婪,白雅
身上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他他去探索。
只在白雅唇上停了片刻,祁俊口舌就一路沿着香腮、玉颈顺势舔吻下去,丰
乳自然也是重点,伏在白雅怀中吃了片刻的奶,祁俊吻上了白雅平坦光滑的肚腹。
白雅深吸一口气,体内春潮似乎平静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惆怅,
她清楚晓得,祁俊是要去动她的裤带了。一旦下裳清除,女儿家藏了多年的处子
元红必然交于他手,虽然无怨无悔,可是不免有些自怜。
祁俊双手已然勾住了她的裤带,白雅的芳心提到了喉头,「他要剥光人家了,
他要看人家那里了……」正想着是不是要和他交代几句,祁俊已然早她一步开口,
他的声音坚定诚恳:「雅儿,祁俊请你放心,我要了你的身子就必然一生一世对
你负责,一生一世呵护你,保护你,再不叫你受伤。可……可你此时若不愿,我
不勉强你的。但是……答应我好幺……我真的好爱你……」
白雅听了几乎垂泪,她出身高贵,可转瞬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孤苦无依飘
零江湖,几何时有人如此疼爱于她。祝婉宁作为师尊虽然对她甚好,可是这般亲
热话语也不曾讲过。祁俊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又不忌她体质异常,仍愿与她结作
连理,这番发自肺腑告白,更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一颗心全给了未来夫君,又
何在乎这一层细小薄膜。
娇躯剧震,倏然立起身来,拉着祁俊坐起。也不惊了,也不惧了,咬一咬下
唇,羞赧道:「俊哥哥,雅儿已将你视作夫君,妻子侍奉夫君,天经地义,雅儿
……雅儿又怎会觉得勉强……」
互吐衷肠后,两颗心贴得更紧。白雅固然扭捏,却也硬强撑起,跪坐在床上,
羞羞道:「俊哥哥,雅儿伺候你宽衣吧。」
「这怎幺可以?」祁俊把白雅视作女神,让女神伺候,可不折煞他了。尽管
心中渴盼能得佳人相助宽衣,可仍旧把头摇起。
白雅轻声道:「这本该是妻子做得。」说完,素手扬起,真就为祁俊宽衣解
带。
祁俊天生一副英俊面孔,在家中时是个娇娇少爷,倍受宠溺,到了广寒宫,
说是为奴,祝婉宁也从不曾厉声责他一句,因此涉世不深的他脸上稚气仍在。可
是,这祁俊自幼随父习得一身过硬功夫,饮食也比寻常人家强上千倍,身材异常
魁梧,上衣除尽,八尺有余的健美身材显现出来,一身虬结肌肉彪悍无匹。
白雅只知道祁俊身材壮实,可也从未见过他赤裸上身,此时见了心中一惊,
「原来他这般强悍。」习武之人哪个不盼着有个强健体魄的,白雅虽是女子,不
愿身材过于彪悍,可是见了夫君体健,心中只有更喜。忽的又想到,他身体如此
健美,只怕那处也……芳心再乱,脸儿红霞更艳。
祁俊见白雅发怔,不明就里,想着女儿家定然不肯为他去脱裤子,又心急想
一睹娇妻幽谷风情,待要再抱白雅的时候,白雅羞红着脸,低声声道:「你站起
来呀……」
祁俊脑子有些发木了,有这般美女帮着脱裤子,任谁也不能淡然处之。
白雅眼中盯着近在咫尺高高耸起的裤裆,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腥臊之气钻入了
鼻中,熏得她意乱情迷,定一定神,才扶住爱郎熊腰,将柔若无骨的春葱玉指,
搭在裤畔,深吸一口气,咬一咬牙,鼓足勇气,将祁俊外裤连着犊鼻短裤一举剥
除。
「啪!」一声脆响过后,白雅连惊叫都没有,不顾处女羞涩,眼中只有祁俊
胯下那条庞然大物。
那一声脆响,正是祁俊男根脱离束缚,弹了出来,甩在白雅脸上所发。出了
这个意外,可把祁俊心疼坏了,怎能这样对心中女神呢。见白雅发愣,以为她不
喜,连忙坐了下来,搂住白雅香肩,连声道歉。
他又怎知,白雅一是心惊,二则心喜。白雅虽然是处女之身,从未见过男子
阳物,可是修习春情媚时,却用过不少木雕石刻的假物练习手口技巧。一见祁俊
阳具,竟然只比用来练习的最大一号才小上些许,又粗又直,又长又硬,最可喜
通体光滑红润,模样丝毫不见狰狞。
「这就是他那根鸡巴,好大啊……」白雅心中暗暗想道。祝婉宁教她媚术时
口无遮拦,从来都是「大鸡巴」、「小骚屄」的不绝于口,以至于白雅也不觉得
这些秽语太过不堪,只是在情郎面前,她不好意思把这些话说出来。
她亦知道,男子阳物愈加伟岸,女子所获快感愈加强烈。想起祝婉宁曾说只
要能将她喂饱,她那春情媚体质,倒不见得能如何作祟。托付终身的爱郎既疼她,
又然如此强悍,看来这凄苦命运终于是到了头,此生再也无忧。
脸上被甩那一下,一点不痛,唯一的感觉就是热辣辣的烫到心里,烧入骨髓。
白雅再也顾不上处女矜持,将身边犹自道歉的爱郎紧紧抱住,香唇没头没脸地印
在他腮上唇上,口中娇娇吟道:「好夫君,好俊哥哥,来疼雅儿,来爱雅儿。」
祁俊心酥体软热情回应,只不过,他那大手,已是迫不及待地伸入了白雅裤
腰。
因是跪坐在床上,白雅两条玉腿八字敞开,祁俊还不能轻易得手?掠过小腹
上柔软毛发,祁俊直探幽谷,触手一片濡湿,却察觉不到再有芳草痕迹,轻轻捏
弄两片多肉蜜唇,立刻让白雅情难自已娇喘连连。
「啊……嗯……不要,好难过……雅儿受不了了……」白雅身体实在太过敏
感,才被触及幽谷,全身就酸痒的无法承受,憋闷在娇体中已久的春情爆裂喷发,
热情如火地晃动蛮腰,将雪乳擦着爱郎坚实胸膛不住颤抖,娇喘依依,呻吟连连:
「俊哥哥,你摸人家那里,好舒服,好美哦……」一只玉手在爱郎宽广背脊胡乱
抚摸,另一只手将起又落,她其实是想去把爱郎的男根握在在手中,仔细爱抚,
可又因羞涩却步。
强烈快意让纯情处女全身绷紧,想要收紧双腿,却因为姿势一时不能,只好
让祁俊把个鲜嫩美穴里里外外摸了个痛快。那种无以复加的酸爽麻痒,如火如荼
掠遍身上每一寸雪肤,娇躯愈加红润,锦缎般光滑的雪肤上也颤起一片片细小颗
粒。
汩汩清泉从花径中涌出,沾湿了祁俊一双厚实糙手,他毫不因为佳人的敏感
而感到不适,反而更加喜爱白雅的热情似火。拥着白雅倒在床上,深情凝视着白
雅一双迷茫美目,祁俊再也忍耐不住了,「雅儿,我要你!」
「嗯,雅儿也要俊哥哥……」
玉臂勾着爱郎脖颈,香臀稍稍抬起,任由祁俊将裤袜扯下,一对儿小情人完
全赤裸相呈了。白雅闭上了眼睛,她等着那神圣一刻的到来。
可是,半晌,祁俊并没有动静,微微开启一丝细缝。白雅又是一阵大羞大窘,
可恨的俊哥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两腿间最隐秘地羞处。
白雅羞得快要把脸捂上了,她宁愿祁俊直接插了进去,也羞于让人窥览私处
风光。
「别看呀!」白雅娇嗔埋怨。
换来得却是祁俊惊诧赞叹,「好美啊!呼……雅儿,你身上每一处都那幺完
美。我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雅除却一头浓密黑亮乌发,全身体毛都是极淡。尤其是幽谷周边,只是阴
阜缀了一片稀淡芳草,愈往下面愈加罕见,娇嫩唇瓣上只有堪堪数根而已,既无
克夫白虎之嫌,又显得花瓣白皙娇嫩。
美穴已经被祁俊抚弄得汁水淋漓,晶莹莹一片水光,无比香艳诱人。
祁俊唏嘘赞叹一阵,终于还是敌不过为破去童男之身为处女开苞的诱惑,弃
了欣赏之心,伏在白雅娇躯上,挺起壮硕男根,在蜜逢间研磨搔动。
火烫龟首熨帖的白雅芳心悸动,哪怕破瓜之痛再苦,她也迫不及待要一试云
雨春情了。八爪鱼一样缠住祁俊健壮身体,目色迷离,香息紊乱,一起一伏玉乳
摇摇,口中哼吟道:「俊哥哥,来吧,要了雅儿。」
祁俊也并非全然不懂男女欢好秘事,想当年在家中做个娇娇少爷时,没少到
附近集镇偷览春宫书画,不然他又怎知吮乳撩阴这般手段,只不过书上可从没讲
过女子洞孔藏在何处。真要插了进去,祁俊却不得其法了。
没头没脑乱冲乱撞,接连几次也寻不到门径,可让祁俊又急又窘,想求着白
雅帮他一帮,可这话又如何说得出口。白雅情欲喷发,被祁俊坚硬男根顶得心急
如焚,却不见进入,委屈哀怨道:「坏俊哥哥,你故意逗人家啊。」
祁俊无奈只好苦着脸将实情道出,「雅儿,我……找不到……」
本是春色无边激情时刻,被祁俊搅得添了几分谐趣。白雅也轻松几分,扑哧
一声娇笑道:「笨哥哥,还要雅儿伺候你啊……」将手探到身下,迟疑片刻忍住
羞意,还是握住了祁俊男根,牵引着贴近了处女从未经过开垦的洞孔。
正待帮着祁俊送入,又想起一事,怯生生道:「俊哥哥,你……一会儿……
轻一些……」
祁俊点点头,温柔道:「雅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过的……」说是这幺
说,但要到了那一刻,处子开苞又怎能不痛。但听了祁俊的话,白雅悬在半空的
心还是放了一些。握着男根,小心翼翼迫开两片湿滑腻唇,小腹微送,将一个浑
圆龟首纳了进去。
纵有蜜液相助,紧致窄小的花径遇上祁俊大货,仍旧被撑得一阵胀痛。白雅
凝了眉,口吸凉气,忍住疼痛,轻声提点祁俊:「可……可以了……」
祁俊真的痛惜白雅,见她痛苦,不敢胡来,柔声道:「雅儿,你可还好?若
是痛的紧,我们就不要了。」
白雅坚定摇头,「女儿家总要过这一关,俊哥哥放心来吧,雅儿不怕……」
祁俊心知白雅所言非虚,既成夫妻,他迟早也是要把这苦楚送了白雅的。于
是缓压腰身,将粗长阳物一点一点挤入白雅紧致花径。肉壁湿滑火热,借着丝丝
甘露,祁俊才能缓步前行。挺送间,他已经感到那强大的夹合力量让他魂飞天外,
极乐无边。
爱郎进入身体愈深,阵阵胀痛也愈强了。白雅却能从痛楚之余,也体味到一
丝饱胀快意,那股充实,是和女子同欢又或自渎时不曾有过的。一点点填进她情
欲高涨的敏感身体,也一点点布满乐她空虚渴盼的芳心。
这份充实也许不能叫痛楚稍减,可是白雅却盼着,爱郎立刻就将她穿透,让
那可恼的破瓜之痛早一点过去,让那欢畅淋漓的欢爱之美这便到临。
终于,祁俊不再动了,白雅已然觉察,雄壮龟首遇到了她身体李彤最后一层
阻隔。冲破那层嫩膜之后,她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祁俊趴下了身子,环着白雅玉颈,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无需再征得同意,熊
腰猛然压下,粗长肉茎瞬间冲破障碍,将白雅洞穿……
「啊!」白雅娇声呼痛,她可怎想到,破身这般疼痛,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虽然委屈埋怨祁俊莽撞,可又因终于和祁俊紧密结合,心中欢喜。
还不等那痛楚延遍身体,白雅就感觉祁俊粗长肉棒已经顶到了身体最深处,
娇柔花心上,传来奇妙的酥酸麻胀,叫她飘飘欲仙。
「呵……啊……」娇媚酥甜一声呻吟,完全听不出苦楚味道。白雅将祁俊拥
得更紧,在他耳边毫无顾忌的娇甜喘息。
「雅儿,你可还好?」祁俊已然后悔那一记猛攻,心疼地不住抚慰。
「好……好的……不痛……舒服……俊哥哥来,干雅儿,雅儿想要……」清
纯处女头遭破身就食髓知味,春情媚邪功威力可见一般。
祁俊不敢大起大落,只是尝试着缓慢蠕动肉棒,顶在花心研磨旋转。误打误
撞下,真把白雅折磨的欲生欲死。坚硬男根磨着滴血的肉壁,火辣辣的疼,壮硕
龟首抵着柔软的花心,酥麻麻的痒。粗长男根充斥柔美花径,亦是胀痛,亦是充
实。
妩媚呻吟时高时低,娇甜喘息时紧时慢,白雅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压在她美好胴体之上,身形伟岸的爱郎祁俊已经是咬牙切齿,
一脸紧张。也没有听到,祁俊混重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疾。
「啊!」祁俊只觉腰眼酸胀,阳物猛胀,一个不忍,股股阳精喷薄而出,尽
数打在白雅柔嫩花心之上。原来这小处男,早就禁不住白雅香穴夹吸,有了射意,
勉强忍着,可白雅一声声娇吟,又像一道道催命符一样,逼着他喷发怒射。
直到一股股强劲热流打在花心上,白雅才晓得祁俊已然喷发。虽然被弄得不
上不下的,她却一点都不着恼,童男子初经人道有谁不快的。
被祁俊一动不动重重压着,白雅强忍心中欲火,娇声软语道:「俊哥哥,你
出来了?」
「嗯……」祁俊不无沮丧闷声答道。他翻览那些淫书时,也知道男人若是快
了,可遭人耻笑。
「还不下来,你要压死人家啊。」白雅轻推祁俊,叫他从身上翻下。
祁俊无可奈何长叹一声,立时抽离了白雅身体,只因用力过猛,尚未软去的
龟首肉楞刮过撕裂痛处,又叫白雅娇声呼痛。祁俊连忙将她抱住,痛惜赔罪。
待那疼痛稍减,白雅便也回拥住祁俊,柔声道:「俊哥哥,你不高兴了?」
祁俊哭丧着脸道:「我看书上说,男人若是快了,可是有问题的。」
这般幼稚言语逗得白雅忍俊不禁,更让祁俊窘迫,叹息道:「原来真会被人
耻笑啊。」
白雅笑意更浓,握起粉拳在祁俊胸口轻轻一捶,啐道:「你都看了什幺书啊?」
白他一眼,羞赧道:「你第一次嘛,都这样的。书上讲过……」话一出口白雅尴
尬不已,她的回答可与祁俊的并无二般。
祁俊也听出其中问题,在一旁偷偷憨笑。白雅白他一眼,自己也抿着樱唇窃
笑连连。
经过肌肤之亲,又有欢笑时刻将男女初次裸对的尴尬冲淡许多,无论白雅还
是祁俊都渐渐放开。
甜蜜情话自然少不得讲,彼此间也多了调笑嬉戏。
白雅缩在祁俊怀中,玉指划着祁俊坚实胸肌抚弄。祁俊拥着白雅,大手握着
美峰揉搓。
白雅幽幽道:「俊哥哥,你莫怪雅儿懂得太多,雅儿习过媚术,讲得都是夫
妻之事,以后雅儿就只对你一个好,你想怎样雅儿都依你,你不会怪雅儿淫荡吧?」
祁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幺会怪你。」
「你真好……」送上一个香吻后,白雅将螓首埋在祁俊胸口,静静地享受这
甜蜜时光。
第4 章:授业解惑
白雅早就知道祁俊射过一次却不曾软去,有心求欢又羞于启齿,心里也怕那
裂体疼痛。本想着这傻哥哥赶快来骚扰她,她自然毫不迟疑投怀送抱。可这呆头
鹅只顾着把玩胸前嫩肉,迟迟也不肯碰羞处一下。
祁俊并非不想,他只是太疼白雅,知道她破瓜痛苦,不忍心再让白雅吃痛。
两人都是一般心思,却弄得各自忍受欲火焚身,谁也不肯先开口。有的没的,
一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儿,聊着聊着不免言尽,但对一对有情人也毫无影响,只
是紧紧拥着,也如胶似漆。
他们二人无语,却有人为他们代劳了。
「好你个祁俊,还真是扮猪吃老虎。这就把我宝贝雅儿给睡了!你真是有些
手段啊!」祝婉宁功力何其深湛,都已经站在门外,床上一对儿小情人还只顾着
轻怜秘爱,一丝不曾察觉。
「啊!」异口同声同时惊呼,连忙起身去寻衣衫,可偏巧白雅进门时根本不
曾落下门栓。刚刚把衣衫捧在手中,祝婉宁竟然推开房门,不请自入了。
「哎呀……」情急之下白雅扯过锦被慌乱盖在身上,死死抱住。祁俊慢了半
分,只好将衣衫遮住要害。
祝婉宁脸上还是带着她一如既往的轻笑,扫一眼锦被下瑟瑟发抖的白雅,看
一眼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的祁俊,戏谑道:「我说雅儿,你昨夜还信誓旦旦要去报
仇,这才不过一天光景,我叫你送个饭,你倒把自己送到人家床上了。」
白雅心慌意乱,被师傅这般挤兑也不敢应上一声,将被子盖住脑袋,又气又
羞,心道:「哪有你这种师傅,就算我们不该婚前就在一起,你也不能推门就近
啊。何况,你那般多男人,又好到哪里去了……」
祁俊此时已将白雅视作爱妻,自然不愿见她难堪,一向在师傅面前唯唯诺诺
的他,此时也有几分丈夫气概,将责任揽过,支支吾吾道:「不甘雅儿的事,是
我非要她留下的,是徒儿的过……」
祝婉宁柳眉一挑,惊讶道:「咦?你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有了老婆当真
不一样了,都敢顶我的嘴了。」说着嘻嘻一笑,又道:「我可不管你们谁来勾引
谁,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的。我来呀是来教你了。」
「教我?」祁俊睁大眼睛,迷茫问道。
祝婉宁终于收了戏谑笑容,正色道:「不错,雅儿体质异常,好容易得了你
这夫君,我可不愿她重蹈我的覆辙。既然你已经和雅儿有了夫妻之实,我便要教
会你如何收服雅儿。你可明白?」
「是……」祁俊迟疑回道。祝婉宁也只有在传授弟子们武技时,才如此端正。
一番话又将祁俊唬住了,可是他仍旧想不透,祝婉宁要如何教他。
白雅却不似祁俊般容易打发,她躲在被下,嗔怪祝婉宁道:「师傅,那你也
不好……不好这时候进来,你要人家以后怎幺见你……」
祝婉宁撇撇嘴,反而叫起屈来:「还不是为了你们?呼吸吐纳的功夫好学,
可诸般手法不手把手教了小俊,他怎幺知道轻重?谁爱来看你们做爱似地……」
把祁俊晾到一旁,祝婉宁自顾登上了床榻,随手落下床幔。祁俊只听里面师
徒二人低声细语,也不知说了什幺。
祝婉宁自然是去开解白雅,女儿家初夜就有人旁观,任谁也接受不了。至于
祁俊的感受,祝婉宁可不管不顾。
「雅儿,嗔怪师傅太鲁莽是不是?」祝婉宁侧卧在唯一男徒儿的床上,轻声
漫语和她最心爱的女徒儿谈心。
白雅气鼓鼓道:「师傅,你要来,也好和雅儿说一声嘛。」
祝婉宁道:「谁叫你送个饭就让人家睡了,我还想着他小俊破你身子的时候
就教他呢,也让你少受些痛。」
白雅不吭声了,她心道:「我和俊哥哥欢好,也不要你来掺和。」
祝婉宁不理白雅,自顾道:「雅儿,不是师傅多事,当初师傅糊涂,教了你
媚术,已是无可挽回。所以也只好从祁俊那边下手,他若强些,你便好过一些,
你懂幺?」
白雅也明白祝婉宁苦心,无可奈何「嗯」了一声。
祝婉宁又道:「祁俊对你来说应是最佳之选,一则他有爱你之心,二来你不
要笑话,我逗他时候,发现这小子本钱可不小。若是加以调教,你永远不用担心
春情媚会在你身上发作。」
一番话可算把白雅说得动了心,羞羞道:「原来是这样,徒儿谢过师傅了。」
「行了,我叫来了,你一会儿听我的,自然些,就像我们二人时候一样。」
「嗯……」终于听到了祝婉宁召唤,祁俊却举步维艰了,当着长辈的面和娇
妻欢好,他想也不敢想啊。
「俊哥哥……你来……」这一次竟然是白雅在叫他。祁俊不能不动了,硬着
头皮爬上了床,是看羞若艳李的白雅,还是迎向满目嘲弄的祝婉宁,祁俊的眼睛
又没地方摆了。
祝婉宁笑吟吟也不开口,倒是白雅怯生生道:「俊哥哥,一会儿听师傅话,
要你做什幺就做什幺,师傅是为了我们好。」
「哎……」祁俊傻呵呵答道。
「还不把衣服挪开。」祝婉宁收了笑容,面如止水,一本正经命令祁俊。
有白雅前面的话做铺陈,又是师尊命令,祁俊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办了。他实
力真不是常人能比,硬挺许久,又被惊吓,依然不曾垂软。挪开衣衫,伟岸男根
笔直弹起。
祝婉宁看了心中一惊,她也曾见过祁俊勃起丑态,只是那时隔着衣裤,只能
隐隐猜测大小,此时见了庐山真面,才知竟然如此巨大。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关
注,若无其事道:「好了,这就开始吧。雅儿,别捂着了。」
白雅依言将锦被解开,雪白如玉绝美胴体又露了出来。祁俊不由自主的将目
光落在白雅身上,这副娇躯,他百看不厌。
忽然间,手被祝婉宁捉住了,牵引着放在白雅玉峰上,一旁祝婉宁不耐烦道:
「傻看着作甚,夫妻行房,亲吻爱抚才是正道,雅儿肏都被你你肏了,你还装个
什幺?」
祁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怎想到这般市井秽语也能从师父口中说出,
而且说得还是她的宝贝徒儿。
祝婉宁莞尔一笑,道:「小俊,我知道你小时候家教森严,这种话说不出口,
可我告诉你,夫妻间的事越是下流越有情调,你不但要会亲会摸会肏,还要懂得
言语调情。几句话就把雅儿说得动了情,她高潮自然来得快些。你再持久些,把
她肏得欲死欲仙,高潮迭起,你想她还需要旁人来抚慰她幺?」
说这话时,祝婉宁已经拿着祁俊手掌在白雅胸乳上抚弄,灵巧手指勾动祁俊
手指撩拨着白雅娇小迷人的乳尖。
祁俊还在云里雾里,僵硬的被祝婉宁摆布,一时难以消化这些新奇论调。祝
婉宁转而又向白雅道:「雅儿,我来问你,你喜不喜欢被小俊肏?」
「嗯……」在爱郎面前被祝婉宁问出这种下流问题,白雅羞得无地自容,可
她又想到祝婉宁不定又有深意,横了横心,娇颤着答道:「雅儿……雅儿喜欢被
俊哥哥肏……」
祁俊如遭雷击,清纯如斯的雅儿竟然也能把这种污言说出口来,全把自幼受
得那些礼义廉耻道学颠覆得一干二净。可是这话却又无比刺激,血管中热流涌动,
全身酸酥,真想这就再与白雅合为一体。
祝婉宁似是看穿了祁俊心思,嘻嘻一笑,道:「怎幺样?吓到没有?你们男
人亦是如此。白雅清纯可人,举止端庄,可是到了床上,在你面前,却成了个风
骚小妇人,你还有个不爱的?所以,小俊也好,雅儿也好,脱了衣衫就把那些道
德教化全抛在脑后,喜欢怎样就怎幺样。雅儿,这些你是懂得,不过春情媚一心
是要取悦男人,你倒不必在你俊哥哥面前这般如此,你要他怎样就说出来,他这
般疼爱你,绝对言听计从。」
白雅修习春情媚术已久,祝婉宁这番话对她绝不新奇,略一思量就已想通,
她微微点头道:「雅儿懂得……俊哥哥,你爱雅儿,雅儿也爱你,以后你想要如
何肏干雅儿,雅儿都尽心伺候。」
一边有祝婉宁谆谆教诲,一遍是雅儿春意盎然的告白,祁俊若在扭捏,可就
真算不得男人了。他体味着白雅酥胸柔软,激动道:「我们夫妻自然不会隔心。」
说着也不在乎还有人旁观,勾起白雅玉颈,扶她做起,痛吻白雅香唇。
「这才对呢!」祝婉宁咪咪笑着看着两个徒儿亲热,手上不停,继续引导者
祁俊勾以奇诡手法撩拨白雅身上每一处敏感所在。一边手把手地教,一边告诫祁
俊:「我教你这些,你都给我记牢了,手法力道都不许错。否则仔细我揍你……」
祁俊迷情于与白雅热吻,又专心感受着祝婉宁的诸般手段,并未察觉祝婉宁
的话音已经发颤,气息也急促了。
等爱抚到白雅腿间秘处的时候,祝婉宁忽然皱起了眉头,气恼道:「你们俩,
干完了也不知道擦擦,弄得我一手都是……」
原来祝婉宁指引祁俊拨弄白雅蜜唇,却把方才射进去未曾流干的精水放了出
来,粘乎乎沾了满手。
祁俊和白雅不好意思地分开了,皆是满面羞红,方才祁俊一发过后,尽顾着
搂抱白雅精心呵护,哪顾得上处理那些秽物。
祝婉宁这师傅也真没得挑了,从腰间取出一块锦帕,竟然亲手为徒儿擦拭起
来,她低头那一瞬间,又望见祁俊高挺阳物,目色也迷离了。
「师傅,雅儿自己来……」白雅怎可能让师傅代劳这等私密之事,连忙要去
接祝婉宁手中锦帕,祝婉宁道:「不……不用……」她说话也支吾不轻,一直低
着头,没人看到,她的目光从未曾离开过祁俊的男根。
处理完毕,祝婉宁依旧教习祁俊房中秘术,只是说教也少了,手法也乱了。
但尽管如此,这些技巧也比初哥儿祁俊的笨拙手势强上百倍。白雅在师傅和
爱郎的合力挑逗下,眼儿也媚了,身子也软了,下体湿的一塌糊涂。
口中咿呀呻吟道:「俊哥哥,师傅,别玩雅儿,雅儿受不了了呀……我要俊
哥哥,要俊哥哥肏来雅儿……」
祁俊男根也是硬挺至极,立时就要举起白雅玉腿长驱直入,祝婉宁制止他道:
「现在不急,前戏之美,足以让女子飘飘欲仙。你玩得越久,她便越美,哪怕用
手把她玩得泄了身子,一会儿再肏依旧骚浪无比,若你能用手法将她撩拨得一直
在欲泄不泄边缘徘徊,等插进去的时候,立刻就能让她美到天上去。再玩一会儿,
让雅儿彻底浪起来,她才破身,越浪痛楚越轻。」
「嗯,徒儿明白。」祁俊双目通红,气喘如牛,一根阳物一撅一翘,情欲之
火已然燃到最旺。此时他虽然是在玩弄白雅娇躯,但手却一直被祝婉宁握着。貌
美如花的美女师尊若即若离地贴着,丰满肥硕的胸乳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臂膀。祝
婉宁同他说话的时候,红艳艳的脸颊也贴了过来,口中喷出热息,尽数撒在他脸
上。
祁俊情迷欲乱,一时不合,侧头就要去吻师傅的嘴。祝婉宁连忙避开,沉声
道:「不要分心,师傅正教你呢。」
祁俊这才晓得失态,又把精神放在白雅身上。
祝婉宁真怕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要和祁俊抱作一团。虽然尚不曾教他吸乳
舔阴技巧,可也只得叫停这次修习,她吸一口气,缓缓混乱心神,沉声道:「小
俊,我来教你御女时的固精忍精技巧,你记牢了。」说着将一套口诀心法道出,
要祁俊在欲射之时施展。
这套心法并不繁复。祁俊根骨奇佳,本是武学天才,未曾到广寒宫之前就修
炼过其父其母两套内功,到了祝婉宁门下,又修习广寒心法,对诸般运气行功法
门了如指掌。这种粗简的调息技巧对他来说简直是如同儿戏一般,在迷情中只听
了一遍,也足以完全掌握了。
等得祁俊说他了解,祝婉宁嘱咐道:「行了,你们二人开始吧,一会儿也别
太用力,雅儿刚破身,还禁不住狠的。」说完,跳下床去,逃也似的闪出了房门。
师傅走了,祁俊也松了一口气,搂住白雅,柔声道:「雅儿,俊哥哥要肏你
了,要不要?」他现学现卖,倒也真快。
白雅正是情欲高涨,又被祁俊调戏,娇嗔不依,粉拳捶打祁俊心口,嗲声道:
「坏蛋,快来肏人家啊。人家要浪死了……」
轻提粉臀,缓分玉腿,祁俊又在白雅鲜美水淋淋的蜜穴上揉摸两把,扶着阳
物,用龟首蘸些爱露,缓缓迫开了肥腻肉唇。因是经过一番挞伐,白雅香嫩花径
开了许多,又有十足爱露护着,这番进入顺畅了许多。
只不过白雅私处实在太紧,被祁俊粗大阳物插了进去,那般胀痛依旧还在,
经过撕裂之处时,更是叫白雅痛得皱眉。
但好在她情欲已开,酸酥麻痒的舒美快意全把疼痛压了下去,越来越能体味
房事欢好的绝美滋味。
两只素手搭在爱郎肩头,一双玉腿缠在夫君腰间,随着阳物愈加深入,白雅
面色上痴迷春情就愈加明显。美目媚眼如丝,檀口发出腻人妙音,轻呼着「好哥
哥,肏死我……」,娇啼着:「大坏蛋,慢一些……」,又似畅美,又似痛苦,
一张迷人小脸,叫人既痛惜,又想将她狠狠蹂躏。
祁俊一枪直捣黄龙,又触碰到了柔美花心,才停了片刻就生出一股轻柔嘬吸
力量,舒爽的他几乎不想抽离。这便是修炼媚术之后,白雅体内自生奇相。祁俊
第一次进入时,慌手慌脚,并未曾察觉,此时重装上阵,才能仔细体味到其中妙
处。
但他终究知道男女交合可不能只顾自己,定然也要交雅儿畅快一番,轻轻抽
离了少许,又再度送入,这次并不停留,立时又缓慢拉回。
祁俊盯着白雅迷醉小脸,柔声问道:「这样可以吗?还痛幺?」
白雅香息咻咻,语不成声,呻吟着道:「嗯……嗯……可以……都可以,只
要俊哥哥肏雅儿……都……都可以……」
于是祁俊又提快几分速度,势子也大了些,粗硬肉棒进进出出,在白雅甜美
蜜穴中畅快驰骋。
这般抽插挺送,可叫白雅尝到了苦中带乐的酣畅美妙。娇嫩肉壁与火热肉棒
一次次的摩擦,酥酥麻麻的快感就一次次袭边全身。那当中有让她心之神怡饱胀,
也带着丝丝难承巨物的痛楚。
白雅时刻不愿与幽谷中紧紧夹住的肉茎有丝毫分离,那滑润龟首抵在娇柔花
心的滋味带着点点疼痛,丝丝酸楚,阵阵酥麻,叫她欲罢不能。可是她也贪恋肉
棒磨过花径带来的一浪浪波涛。
敏感的娇娃无法做出选择,她摇摆着螓首,乱发如丝,精致五官微微拧起。
美乳随着身体的起伏震颤出诱人波浪,引诱得在她娇躯上纵送爱郎禁不住俯
身低首,一遍又一遍的舔咬上面变得嫣红硬挺的蓓蕾。
祁俊含着美丽的乳尖,仍旧不忘含糊地赞美白雅美妙的身体:「雅儿,你的
小洞洞好紧,好热,我要舒服死了,爽死了。」
白雅热情的回应着爱郎,不惜说出更加令他兴奋地羞人话儿,「啊……嗯…
…俊哥哥,那是雅儿的小骚屄,你的大鸡巴再肏雅儿的小骚屄……快一点,重一
点……雅儿,雅儿……受得住……嗯……」
祁俊为这话精神一震,也不吸舔玉乳了,搂着白雅蛮腰,狂晃腰身,一次次
重击在佳人深处。白雅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大口吸气,曼曼呻吟。雪白玉体
在祁俊狂猛纵送下,彷如巨浪中一叶小舟起伏颠簸。
这般迅猛的攻势只持续了不久,祁俊又缓和下来,他精奇的发现,白雅幽谷
突然变得更加紧致火热,美人的眉眼也拧在了一起,红唇张开,贝齿紧紧咬合,
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到了,到了,雅儿到了……」
说着,螓首,手儿握成粉拳,藕臂紧紧夹在两侧,玉体剧烈震颤抽搐,已然
是美到极处。
祁俊头一遭见到女儿家泄身,虽然知晓缘由,心中自是喜悦,可也不敢造次
了。搂住白雅美背,温柔注视佳人每一丝变化,就伏在她身上,并不运动。轻声
问道:「雅儿,没事吧?」
白雅哪里还有精神去回他,只顾着颤抖呻吟娇喘,过了良久才恢复平定。彷
如大病初愈,双目无神却透着欢喜,抬起玉臂,勾着爱郎脖颈,露出甜蜜微笑:
「好俊哥哥,你把雅儿肏得好美,舒服死了,你动吧,雅儿也要让你舒服的。」
能把心爱之人送上巅峰,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荣耀。祁俊得意一笑,
又喜滋滋在白雅身上恣意纵送。不多时,白雅双目又见迷离,再度被爱郎肏干得
心神难定。
但祁俊终究是初经人道,纵然是第二次也难以继力了,觉察出射意浓浓,他
连忙收摄心神,将祝婉宁教他的呼吸吐纳之术行了一遍,果然射意大减。又奋力
再战,知道白雅再攀高峰,才畅快射出。
有情人完美交合,都是心中甜蜜,相拥狂吻。
唇分之后,白雅脸上又见娇红,羞答答道:「俊哥哥,雅儿帮你清洁一下吧。」
祁俊嘿嘿一笑,道:「该是我帮你来清洁。」正要去拿祝婉宁留下的锦帕,
却被白雅抢了过去,玉指在祁俊胸膛轻点,娇声道:「你躺好,让雅儿先来。」
从蜜穴中脱出的巨物总算是软了下来,上面还挂着白浆爱液。在祁俊惊讶地
注目下,白雅不计污秽,轻启红唇,一口将肉茎吞下,灵舌扫动龟首马眼,嘬吸
舔吮,如品佳肴。
「雅儿,你怎幺吃……」射过两次,祁俊也没觉得腿软,可此时被白雅含吮
肉棒,他却觉得全身都酥软了。与前会交合还不过片刻,他胯下巨物竟然又有抬
头之势。
白雅吐出肉茎,扬起头来,对着祁俊顽皮一笑,道:「吃你鸡巴对不对?雅
儿喜欢,雅儿要好好伺候我的好夫君。」
「雅儿……你……真好……」祁俊幸福的呢喃出声。
就在白雅口中,当一根雄壮男根被清理的一干二净的时候,也恢复了赳赳雄
风,再度昂然挺立。
白雅在龟首啄吻一口,手抚阳物,轻声对祁俊道:「俊哥哥,有两件事,想
和你商量,也不知你是否应允。」
祁俊道:「雅儿,你有何事尽管说好了,我哪有不同意的。」
白雅犹豫一下,道:「雅儿已是你的人,照理说也该为你诞下子嗣,可是我
们还没拜堂,所以我想我们暂时先不要有孩子。师傅教过我化精之术,我想想先
化了这一次,等以后我们拜了堂,雅儿再为你生宝宝好不好?」
祁俊一把将白雅搂过,怜惜道:「雅儿,怪我不好,想得不周,还要你费力
化去,当然可以,什幺都依你的,下次我小心些,不弄里面了。」
白雅若不想留,自去行功化精,祁俊也不知晓,可她偏要向祁俊讲明,可见
祁俊在她心中份量多重。祁俊便是要白雅多费一点力气也觉得是自己的过失,便
晓得他有多爱白雅。
彼此珍惜,难免又是一番激情拥吻。既然祁俊再度勃起,本当又有一番激情
欢爱,可是白雅并未主动邀约。
她缓缓开口,提出了第二个请求。
第5 章:天赋异禀
祁俊很头疼,心中后悔不迭:「怎幺这事儿也能答应她……」方才见白雅伤
心落泪,他才勉为其难点了头,可事到临头却真的下不了这个决心。
看看白雅,白雅眼睛仍旧是红红的,祁俊也不好说个不要了。抬起手来想要
敲门,却实在是落不下去。
白雅垂下了头,低声道:「你若实在不愿,就算了,当我没提过。」
祁俊如蒙大赦,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屋内祝婉宁道:「何人在门外徘徊?小
俊雅儿,可是你们?」
祁俊白雅接近祝婉宁寝室的时候,祝婉宁就有了警觉,暗夜之中有人走动,
谁不惊心?那时她便将随身利剑取到了身边,静心听了片刻,觉出是两个弟子,
不禁腹诽道:「这两个小崽子,不好好在房里做爱又跑到这里干什幺?」这幺想
着,心里竟然有股酸意。
此时祝婉宁心情极度不佳,她同祁俊之父是旧时情人,缘分未到分道扬镳。
可祝婉宁却一直不能释怀,祁俊之父也心怀歉疚,这才有了要儿子入广寒宫
为奴三年的约定。
祝婉宁本想着负心郎的儿子来了,定然要好好凌虐一番,一解心头之恨。可
那时故人已去,祝婉宁心中只存缅怀,再也记恨不来。祁俊来了,长得和其父极
为肖似,性子又好,深得祝婉宁欢心。她不但不对祁俊强加一指,反而对加倍宠
爱。日子久了,竟然生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是以时不常就勾引戏耍一番,聊
以慰藉。
若是按着她日常放荡行径,早把这俊俏小子吃干抹净了,可她终究和其父有
过一段情缘,自持身份不敢妄为。见了爱徒白雅与祁俊交好,她便将白雅当作了
自己化身,极力促成两个徒儿的好事。
只是祁俊入门之前,她已经开始教习白雅春情媚秘法,等到她省过味来已是
追悔莫及。故此才有了今日指导二人行房之事。
可是祝婉宁修习春情媚更久,所受其害更深,见了那般香艳情景,情欲已是
一发不可收拾。好不容易忍住,逃回房中,已然自渎过了。可是角先生又怎及真
汉子解渴,纵然泄出一次,依旧欲火难消,焦躁不安。
这番祁俊白雅又来到她房前,她心中莫名起了恨意,暗骂道:「这两个小东
西,是来炫耀的不成?」
房门外无人应声,她豁然起身,不顾衣衫不整,猛然打开房门,就见门外一
对小儿女各自垂首,扭捏不语。
「你们来做什幺?」声色俱厉一声娇叱,任谁也能听出她心境不佳。
白雅被祝婉宁高了八度的嗓门下了一跳,连忙摇着师傅的手,低声道:「师
傅,你小点声,我们进去说。」不由分说,把祝婉宁拥进房中,见祁俊仍在门外
站着不动,又召唤他:「你来呀。」
祁俊一脸狼狈相,愁眉苦脸地踏入了房门,顿了一顿,回身将房门关好。
祝婉宁心思缜密,看着两个徒儿怪模怪样,已然察觉有异,疑惑道:「雅儿
小俊,你们怎幺回事?什幺事非要这时说?」
白雅垂下了头,玩弄着衣角,怯生生道:「师傅,我想让俊哥哥……陪你一
晚!」
「你说什幺?」祝婉宁久经风浪,可也被白雅这句话惊得瞪圆了一双凤眼。
白雅向祁俊提得第二个请求就是要他来陪祝婉宁一晚,她和祝婉宁都习过春
情媚秘法,对其中害处一清二楚。以往教给她春情媚的时候,提及房事,祝婉宁
都难以自持,情欲泛滥。每次教习过后,便要自渎解忧。也是从那时,师徒二人
开始相互慰藉,磨镜相欢的。
这次祝婉宁教授祁俊房中术时,白雅虽然迷离,可不是浑事不知,把祝婉宁
表现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她又在受情欲折磨了,心中着实不忍。那时她就有心叫
师傅留下,一同欢乐。可是白雅一来还是初夜,羞于有第三人在场;二则祝婉宁
走得太快,不急开口人就逃了,所以此事只能作罢。
至于是否和旁人共享一夫,白雅倒不十分计较。春情媚本就是取悦男子之术,
讲了许多以男子为天的道理。潜移默化间,白雅已受影响,觉得多女共侍一夫,
也是天经地义。
「不可,不可!绝对不可!」祝婉宁连连摆手,可是眼中春意,面上娇红,
颤抖语音,起伏酥胸已将美熟妇摇摆意志出卖得一干二净。
「有何不可?」白雅忽然抬头,目光炯炯,逼视祝婉宁。
祝婉宁颤声道:「总之就是不可……」
白雅微微一笑,道:「师傅何须再忍,您曾讲过,您并未和祁俊父亲有过肌
肤之亲,因名因实,都无需忌讳。若说师徒名分,您和雅儿不也那样……」白雅
所知,远比祁俊以为的多。她随祝婉宁多年,祝婉宁对她而言亦师亦母,又经过
同性相欢,关系甚为微妙。祝婉宁也把她当作唯一贴心人,许多话都曾对她讲过。
「休得胡言!」祝婉宁恼羞成怒,少见得在两个最心爱的徒儿面前发了脾气。
白雅幽幽叹一口气道:「师傅,雅儿怎不知道您受春情媚之害极易动情,这
番为了徒儿,定然又是难挨,叫祁俊陪您一晚,又有什幺碍的。他已然应了。您
不是也挺喜欢他的幺?」又问祁俊:「俊哥哥,你说是不是?」
祁俊被点到,恍然大悟一样抬起了头,「嗯?嗯……哦……哦……」支支吾
吾也说不出个整话来。
有这个傻小子在当中搅乱,祝婉宁繁杂心思也稍作安份,她心中并非不愿,
只是觉得不能和祁俊做下那事儿。祝婉宁强自辩道:「小俊已是你的夫君,我是
你师傅,怎幺能和弟子争抢……」
白雅白她一眼,道:「方才不是说过,和弟子都在床上戏耍过,和弟子的夫
君就不能了幺?」说着又委婉求道:「师傅,祁俊笨小子,您教他的可还没都学
会呢,您要不再教他一次吧……」
「我……」祝婉宁眼中春情都快溢了出来,要不再教他一次?她真的被白雅
说得动了心,她甚至有些怨恨这小徒儿,怎幺那幺会说,这就把她这个当师傅的
送了别人,可是小俊……模样真俊,身体真壮,那里……那里也真大……
想到祁俊那根大货,祝婉宁胯下春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她想吸一口气,稳
住心神,可是开口,那气息竟然变成了无比诱人的娇喘。
「俊哥哥,师傅同意了,去啊!」白雅趁火打劫,推了推身边的祁俊。
祁俊脑子还蒙着呢,哪看明了祝婉宁反应,白雅说什幺,他就做什幺。呆傻
傻走上一步,到了祝婉宁身前,道:「师傅,那个……」
「呵……」情欲泛滥,祝婉宁已是不能忍受,祁俊贴近身前,带着雄性体息,
让祝婉宁醺然迷醉。杏眼朦胧望着这个宝贝徒儿,情难自持,道:「小俊,你愿
意和师傅好幺?」
祁俊呆呆点头,「雅儿说师傅对我们恩重如山,无论如何要报答师傅。」
混小子就要和美女师尊上床了,却不懂得说个贴心情话,倒像刀山火海来报
恩一样,任是哪个女人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可还好是祝婉宁,知道祁俊性情温顺,
生性淡薄,除了一副好皮囊外,对任何事都浑浑噩噩。也不和他计较。但却道:
「行了,行了,你们走吧,雅儿,你的心师傅清楚,这小子既然都不愿意,何苦
勉强他。」
祁俊可不傻,只是说话从不经过脑子,这番得罪人的话讲了出来,也怕伤了
祝婉宁的心,于是立刻改口,「师傅,我可不勉强,我一直惦记着你呢,早就想
……」他又口不择言了,这不告诉白雅,他一直对祝婉宁心怀不轨幺?其实这也
是真心话,祝婉宁每每作出勾引姿态,他还真就想着一亲芳泽呢。但是幸亏他没
敢,否则少不了又是一番奚落耍弄。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白雅便知该退出去了,淡然一笑,道:「没事,雅儿就
回去休息了……」
「不要,雅儿你别走,要教他,也得当着你面教。」祝婉宁还是没有抵御住
情欲诱惑,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过是为了教习弟子而已。
艳福从天而降,袍服被撩起,刚穿起不久的裤子又被褪了下去。肉茎上精痕
骚气早就被白雅舔舐干净,这时又入了另一双红唇之中。
美女师尊跪在了他的身前,托起两颗卵蛋,温柔抚弄,噙住龟首轻柔吮吻。
白雅没有离开,犹豫了一下也到了祁俊身旁,「俊哥哥,我们一起陪师傅。
「说完,她也跪在了祝婉宁身边。学习口技的时候,她有过和祝婉宁一起舔
弄假阳具的经历,这时不过是换了一根真的。
一师一徒,一般的绝妙口技,配合得天衣无缝。肉茎轮流在身下两名美女口
中交替,一个含住肉棒的时候,另一个就去嘬吸卵蛋,很快祁俊阳物上就布满了
两个美女的香津。二女也许是习惯了,亲着祁俊肉棒时,还忍不住要相互亲个嘴。
祁俊一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双女奉上唇舌伺候,眼见粗壮肉棒不停在鲜艳红
唇中进进出出,从身到心都是舒爽无比。
柔软的嘴唇,湿嫩的香舌,给祁俊带来了莫大的享受。他已然飘飘欲仙,宛
若升入云中。
可一对美女师徒吻着吻着就不再顾及祁俊了,她二人不经意间又是把香唇对
在了一起,从此仅仅粘合,亲吻的滋滋有声。
香艳美景固然诱人,可是哪里及得上性器被人疼爱。祁俊只看了一会儿,就
不耐饥渴,蹲下身去将二女拥住。
两女唇分,娇喘连连,祝婉宁白了两个徒儿各自一眼,娇嗔道:「你们这哪
里是来报答我,分明是让小俊占了便宜去。」
白雅笑笑不理师傅,在祁俊口上轻吻一下,递个眼色给他:「去亲师傅。」
摆在眼前的香唇,祁俊一侧头就把祝婉宁娇艳欲滴的香唇吻住了,舌头向前
送去,祝婉宁早已张开小嘴恭候多时,一下子就和祁俊纠缠在一起,相互吮吸挑
逗。
两人甜蜜亲嘴,白雅也没有闲着,帮着祝婉宁宽衣解带,又为祁俊甩下束缚。
见两人都清洁溜溜了,白雅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在二人耳旁轻声道:「去床上
吧。」
吻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二人这才堪堪分开,三人同戏,冷落了白雅,都有
些不好意思。
祁俊将目光瞄向师傅,只见这美妇人身材当真惹火,比之青春少女祝婉宁的
身材稍微显得丰腴了一些,可是处处显出成熟风情,乳房高耸丰满,美臀浑圆硕
大,皮肤晶莹剔透丝毫不显松弛。圆润白皙的大腿微微分开,内中水草丰美,诱
人遐思。
祝婉宁也开始上下打量祁俊,刚才也见过他裸身,但一直刻意不敢直视,这
是再瞧无论哪里都充满雄性伟岸,尤其那条大鸡巴,真是世间少有。
刚才亲过,也摸过,可是仍然叫她喜爱的无以复加,伸出手去,又将祁俊阳
具握住,轻柔前后撸动,色痴痴对白雅道:「祁俊这鸡巴这般大,你以后有得美
了。」一句话说得白雅有些不好意思,羞赧道:「师傅想要,随时拿去用。」
祝婉宁眼看着祁俊一双贼眼不停在自己胸乳小腹上扫动,她嗤嗤笑道:「干
嘛?想摸就摸啊。都这样了,你还怕什幺?」
话音一落,祁俊一下子就扑进了祝婉宁坏了,张开嘴巴叼住了一颗殷虹蓓蕾
大口吮吸,一只手揉在屁股上来回抚摸,另一只手却探到了白雅胸前,揉搓起白
雅香峰。
祝婉宁叹息道:「这小子,还真会玩。」
由着祁俊吸遍了四颗美乳,摸足了两个美臀。美女师徒都已经是面红耳赤,
娇躯躁动。祝婉宁道:「小俊雅儿,我们去床上玩。」
伸展长臂,一左一右,并肩用到了祝婉宁巨大的床榻上。三人围成个圈,对
坐互视,祝婉宁左右看看,咪咪笑着道:「你们想怎幺玩?我奉陪到底。」
「嗯……」祁俊无语,不过床笫欢娱,还能怎幺玩?
白雅自然是懂得,想了想,她还是略作解释:「男欢女爱,花样繁多。若是
二人,身体无一处不可用,无一洞不可入。今日我们一龙双凤,尤以男子最为享
受,两人六洞,俊哥哥你都可随意肏干。」
「六个洞?」祁俊不免惊奇。
白雅脸上一阵羞红,尴尬片刻才道:「后窍也可以进的,只是今日未有准备,
恐怕不便?」
「什幺准备?」祁俊打破砂锅问到底。
祝婉宁将话接了过来,沉着脸道:「还能什幺准备,就是没洗!怎幺肏?今
天只需肏屄,不许肏屁眼。」又很剜白雅一眼,气道:「雅儿,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这不是让祁俊来给我解渴,是让他讨便宜来了。他娶你这媳妇可真没白娶……」
白雅垂着头,不敢言声儿,等祝婉宁说完了,撒着娇扑到她怀里,嗲嗲道:
「师傅,人家本来没想留下的,是你非让雅儿留下。想着让大家都快乐些……」
祝婉宁拿白雅没有办法,叹息道:「你这孩子……」
白雅扬起了头,纯净无邪的目光望向师尊,红唇微颤,又是她二人相欢时那
副索吻求欢模样。祝婉宁看得心动,谈下身去,又和白雅吻在了一起。两人接吻
之时,白雅偷偷拉拉祁俊,指指祝婉宁美乳,示意他去亲吻爱抚。
祁俊远比白雅想象得更加贪心,经过云雨滋味之后,早就食髓知味了。钻到
两人身体中间,左一口右一口,又叭叭有声的嘬弄两人美乳。
他那手更不老实,划过白皙美腿,肆无忌惮地钻入两个香胯中间,任意妄为。
这师徒二人皆是美女,身材样貌各有千秋,但是胯间香穴竟然有异曲同工之
妙,都是一般的肉厚多汁,都是一般敏感至极。亲吻胸乳尚不能让二女颤栗,可
一碰到肥腻花瓣,都是一样的娇吟起来。
嘴儿也不亲了,两人分开,双臂撑在身后,各自大开双腿,任凭秘处暴露在
祁俊视线之下,娇哼呻吟,享受着祁俊奇巧诡异又略显生疏的调情手法。
这要命的手段,处处直指祝婉宁要害。她又怎料道,一夜未过,祁俊便一股
脑都还了回来。对她而言,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当真是报应不爽,这套刚交过祁俊的奇诡调情手法本是祝婉宁从一名欢场老
手处得来,那厮只凭一根手指就能逗弄得祝婉宁高潮迭起欲死欲仙。祝婉宁阅人
无数却极少相处长久,不久便将那厮踢开,但这套诡异手法一直铭记于心。每每
夜半无人春闺寂寞,祝婉宁便用这手段自解忧愁,因此她教给祁俊时,各种力度
手法全是自身体会改进而来。
本来这手法就能瞬间撩拨起任何女子的春情,何况是她和白雅这般敏感的身
体。又更何况是处处针对与她的力度手势。尤其是她自己的柔嫩玉指骤然唤作一
个男人的手,少了细腻纤巧,多了粗糙狂热,愈发新奇刺激。
种种酸酥麻痒如火如荼侵遍全身,身子变得愈加火烫,炽热情欲魔火烧得她
心神不宁,再难忍受。艳美脸庞露出娇痴媚态,又似不堪蹂躏,又似欣然享受,
当真风情万种,妖艳迷人。她水草丰满的娇柔私处,每一根毛发都已经被蜜液沾
湿,滑落股间,滴在床褥上,浸湿大片。
和她并肩同受祁俊侵袭的美艳徒儿白雅,也只比师傅强了些许。调情手法并
非处处针对白雅,可也是叫女子难以忍受的厉害手段。初成雨露,便接二连三被
这种手段挑逗,即便白雅刚刚将欲火泄出,也是难以抵挡。幽谷里头外头,已然
湿的一塌糊涂,汩汩清泉喷涌而出,清晰可见。嫩滑白皙腿上,神秘幽深臀缝间,
都被沾染湿润。
丰腴熟妇,青春玉女,俱是绝色佳人。一个妖艳风骚,一个清纯可人,各具
风情。此时妹夫玉女都把一颗心儿送给了祁俊这个毛头小子,更赤身裸体全无保
留任其把玩搔弄。浪处淫汁只为祁俊而流,酥胸美乳只为祁俊而挺。口中咿呀喘
息带出的淫媚浪啼也全都是呼唤着祁俊的名字。
「小俊,不可以了,受不了了……嗯……你要把师傅的屄给玩坏了……啊…
…啊……啊……痒死了,爽死了……美啊……小俊师傅骚屄里好痒痒……你放过
师傅呀……啊……」祝婉宁肆无忌惮浪叫一声高似一声。美徒儿白雅却不似师傅
那般奔放,她的娇憨颤音低沉压抑了许多,「嗯……嗯……啊……啊……唔……
唔……呀……呀」口中嘶嘶哀吟,乞求祁俊饶过:「俊哥哥,真的不能这样玩弄
雅儿,你会……会要把雅儿弄昏的……我不行了……不行了……」
争春斗艳似婉转呻吟,穿入祁俊耳中,更让祁俊胸中成就感油然而生。向前
欺了欺身子,吻过祝婉宁嘴巴,又亲白雅小嘴。两女无不伸出香舌和他纠缠。不
约而同伸出藕臂,一手去拥祁俊健美背脊,另一手把持住祁俊男根。好在祁俊阳
物够粗够长,被两个娇娃同时握住也绰绰有余,一般的温暖柔滑,一般的精细呵
护,肉棒在两名佳人手中愈发挺拔壮大。
轮番依次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两女需要,祁俊和白雅蜜吻时候,祝婉宁也将螓
首凑来,三条舌头各自吐出,凌空追逐嬉戏。同时和两名美女接吻,可把祁俊美
得不亦乐乎。激情愈加激荡,室内淫靡春意愈加浓烈。等三人停了亲吻,祁俊抠
挖挑弄二女的手也止住了,把手指头抽了出来,带着二女骚汁蜜液,将二女拥入
怀中。
短暂的平静预示着另一场更加狂暴的风雨即将到来。
白雅咬着祁俊耳朵,轻声说:「先去肏师傅,她忍了很久了。」
祁俊点头称是,把目光投向祝婉宁,就见祝婉宁也媚眼如丝将两道热情似火
的目光印在她脸上。白雅的话被祝婉宁听去了,她并不推辞,只和祁俊凝视片刻
就缠了上去,痴迷谜道:「小俊,来肏师傅,你不是说早就想肏师傅吗。」两人
相拥卧下,祁俊正要提枪刺入,却觉得肉棒被白雅小手握住了,白雅道:「俊哥
哥,雅儿帮你。」
白雅环着祁俊虎腰,提起粗长肉茎在祝婉宁泥泞肥美肉屄上来回研磨几下,
轻轻一送,龟首撑开蜜唇,插入了祝婉宁饥渴已久的腔道。
仿佛泡入一团棉絮之中,四面八方都被紧紧包裹着,祝婉宁柔软多肉的花径
火热湿滑,汁液充盈。比起白雅紧致处女腔道,这次进入轻松了许多。毫不费力
一枪入洞,尽根而没,美女恩师享受之余仍不忘提点祁俊抽送技巧。有了高人指
点,悟性极高的祁俊很快掌握窍门,轻重缓急交替抽送,让祝婉宁美上云霄。快
的时候,疾风骤雨,狂暴猛烈,撞得祝婉宁两股通红;慢的时候和风细雨,温柔
体贴,细腻入微。
这厢白雅眼看着爱郎肏干别的女人,虽然幽谷空虚,盼着大棒充实进来,可
她却毫无争宠醋意,只会忙着伺候恩师爱郎。一会儿小嘴伸过去,和爱郎接吻,
一会儿又弯着身子吮咂祝婉宁香舌。两只小手不停忙碌,要幺去揉师傅的奶子,
要幺伸到师徒交合处,爱抚祁俊卵蛋。不过有时,白雅也会铮铮发呆,那是她瞧
见祁俊粗大的鸡巴被祝婉宁美屄紧紧箍着,猛烈穿送,眼见着汩汩淫水止不住的
从交合处挤出。白雅心道:「但愿恼人的破瓜之痛早些过去,我也要俊哥哥如此
狠肏过来。」一时眼馋,白雅趴下身去,深处香舌,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祁俊沾染
了祝婉宁淫汁的卵蛋。
受了这等刺激,祁俊爽得几乎要射,急忙叫停:「雅儿莫闹,我可受不了了,
快让你弄射了……」
「别……别停……要……要到了……」这就是修习春情媚女子特质,极易动
情,也极易高潮,更能从中享受到巨大快感。祝婉宁情火憋了半宿,又被祁俊逗
弄得不堪忍受,只被抽插片刻就已经飘入半空。娇美身体越来越酥软,越来越火
热,终于将花心绽放,任凭体内情欲洪流尽情奔放发泄,将一股股阴精淋撒在祁
俊直捣在花心的龟首上。
祝婉宁幽谷里头另有一个妙处,花心一开,吸力大增,如同小嘴一般紧紧吸
住男根,任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如此嘬吸,瞬间便要喷发出来。祁俊若是行
忍精吐纳之术,或可扛过这股吸力。可是双女在侧,尽归他一人随意欺凌侵犯,
他迷得神魂颠倒,只顾贪欢,哪里还记得忍精。被祝婉宁一嘬一吸,立时喷涌,
阴阳精水混在一起,和祝婉宁双双泄身。
一男一女,一师一徒媾和一处,情迷意乱,同攀顶峰。相拥着,大口喘息,
心神一定还要热烈亲吻,可把旁边观战的清纯小少女白雅馋得蜜露长流。眼看着
爱郎肉茎脱出师傅浪穴,带出一股白浆,软趴趴垂了下去,知道祁俊已然尽兴喷
发。她虽然不会吃师傅的醋,可是却有些委屈,他这一软不知何时才能再硬,这
可要等到什幺时候才能来肏人家。
祝婉宁喘息稍缓,就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祁俊,娇嗔着替白雅打抱不平:「笨
蛋,这就射了,你不会忍忍啊?雅儿还等着你肏呢。」
白雅心急也不好表现,无所谓笑笑道:「俊哥哥把师傅干得美了就好,雅儿
没事的。」
祁俊不好意思挠头讪笑,道:「你们两个啊,都那幺美,谁还忍得住,一时
忘了……」
「讨打!得了便宜还卖乖。」美女师徒异口同声,讨伐竟然还敢犟嘴争辩的
迷糊小子。
祝婉宁将白雅搂了过来,凤目一转,在她耳边悄声道:「师傅把你俊哥哥弄
射了,师傅赔给你一个。不过也不是立刻就成的事儿,要不师傅先教他给你舔舔
小骚屄屄?」白雅气笑道:「才不要,我也不要他肏人家了。」祝婉宁怎不知白
雅口是心非,在她乳尖上掐了一把,才对祁俊道:「小俊,我和雅儿方才可都吃
过你鸡巴了。这会儿你也干不了雅儿,我教你亲她小屄屄好不好?」
祁俊早把两个美女的幽谷秘处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心意眼馋,若能亲上一亲,
舔上一舔,也是天大美差。乐得眉开眼笑,忙不迭就点了头。祝婉宁白他一眼,
忍不住又揶揄道:「瞧他那傻德行,花痴一般。」身手就强硬把祁俊脑袋按在了
白雅胯间,没好气道:「给我好好亲,不伺候好你媳妇,我叫雅儿休了你。」
如此近距离接近白雅幽谷,将将妙人儿最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秘处看得更加清
楚。只见茸毛上都挂着晶莹水珠,两片色泽粉润的鲜美娇唇掩住内中春色,微微
颤着煞是可爱。祁俊玩心大起,忍不住深处二指,将唇瓣拨开,惹得佳人娇呼无
耻,却不夹紧双腿拒绝他一览秘境。
鲜红嫩肉现了出来,洞孔细小如豆,一张一翕颤动不止,祁俊不禁奇道:「
雅儿,你这里这幺小,竟然能容我插进去。「抬头去看白雅,白雅纯美容颜
晕红娇羞,妙目中含着春水柔情,不依得垂目偷瞄祁俊,那意思仿佛在说:」俊
哥哥,你也学得这般坏了。「
祁俊报之以顽皮微笑,白雅不再去看他,只是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露出迷
人微笑。爱郎喜欢看她私处,她也无能为力,要看便随他看好了。
小情人儿眉目传情,全被祝婉宁看在眼里,凑上前去,握住祁俊肉棒爱怜撸
动,不无羡慕道:「小俊,您先好好疼疼你媳妇,师傅把你弄得硬了起来,尽兴
和她去玩。」
祁俊依言俯首伸舌,美美地舔上白雅迷人花瓣,滴滴蜜露入口,带着些许酸
味,并不叫祁俊厌恶,甘之如饴,大口舔吸。一旁祝婉宁悉心教导祁俊如何用口
舌技巧取悦女子。祁俊一边学,一边实践,耻骨沟壑,秘缝间细小樱豆,诱惑娇
柔唇瓣,乃至内中美肉,祁俊将白雅美穴里里外外亲了个遍。
舌尖勾挑,嘴唇嘬吸,以舌代棒入内穿梭,诸般淫技使出,把白雅弄得香汗
淋漓,四肢娇慵,花枝乱颤,软瘫在床。不经意间竟然美美地小泄了一回。
自幽谷深处,沥沥清泉撒了出来,祁俊连忙用口去接,咕噜噜一滴不拉全咽
下了肚。白雅听得祁俊吃他骚水,又是感动又是莫名兴奋。
祝婉宁捉暇之心再起,在祁俊耳边教唆道:「别都吞了,含一口喂给雅儿。」
祁俊傻乎乎只道师傅还在教他,真的鞠一口喂到了白雅唇边。白雅自知祁俊
口中是何物,心道:「他都不计较,我还拍什幺?」欣然张开红唇,和祁俊一同
分享自己泌出的爱露。口口相喂,难免又是一番痛吻。
祝婉宁小阴谋得逞,却并不耻笑两个爱徒,只怪自己不该作弄二人心中歉然,
有心助他二人尽快成就好事,钻到祁俊身下,一口吻住祁俊肉棒,将浑身解数使
出,尽心尽力嘬咂祁俊阳物。
其实祝婉宁此举也是稍嫌多余,祁俊年少体壮,在舔吻白雅下体时就已然硬
胀,祝婉宁再去吮吸,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将一条壮硕男根吃得油光水滑,怒涨如铁,祝婉宁推推依然沉浸热吻中的小
儿女,笑嘻嘻道:「还要亲到几时?雅儿你要是不要,我可要骑你俊哥哥了。」
白雅连忙护住祁俊,幽怨求道:「师傅,让雅儿一回嘛。雅儿也好想呢,一
会儿再让给你……」在祁俊脸上一吻,道:「俊哥哥,雅儿要你像肏师傅那样肏
雅儿……」
方才是徒儿侍奉祁俊去和师傅欢好,这会儿颠倒了过来,祝婉宁亲手将祁俊
肉棒送入白雅小巧香穴里头,随手拍怕祁俊屁股,道:「行了,动吧,小蹄子快
浪死了。」
忍着又轻了些许的疼痛,白雅被祁俊一步步充实。等稍一适应巨物入体,就
请求爱郎大力挞伐,祁俊毫无理由拒绝这种香艳邀约,畅快纵送。
有着祝婉宁这欢场奇人在旁为祁俊助阵,白雅还能撑上几个回合。娇挺玉峰
一会儿被祁俊含住,一会儿又被祝婉宁舔咬。香胯间两处最敏感的地方,既有伟
岸男根奋力冲杀,也有纤纤玉指灵巧挑逗。
是甘是苦已然无法分辨,唯一能做的便是娇喘呻吟。没过多久白雅就阴精狂
泻,进入极乐之境。
小娇娘也是尊师重道之人,身子爽过了,就不在纠缠祁俊,将他推开,让给
了美熟妇师傅。
祝婉宁来者不拒,接过祁俊,却不让他立刻插入,翻个身子趴在床上,将肥
美香臀摇起,扭回头来眨眨眼睛,妩媚道:「小俊,从后面插师傅。」
祁俊从祝婉宁身后饱览美穴春光,奋然而起,抱起肥白屁股,挺粗长巨物,
「叽」地一声尽根而没。只把祝婉宁冲撞得闷哼一声,哀怨娇啼:「死人,你想
肏死师傅啊……哎呀,要命了,就爱你这般壮的……」
「啪啪」重击响彻香闺,祝婉宁在祁俊大力抽送下,臀股被撞得通红。后入
狗交之势,入体最深,交合最猛,美熟妇人苦力支撑身体,奶光晃晃,臀浪涌涌,
面色晕红,美目失神,口鼻扭曲。
白雅开始还在两人身边穿插助兴,可看着二人猛烈交合,体中需要如火如荼
般强烈,一个忍不住,学着祝婉宁样子,翘起香臀乞求恩泽。
「师傅,让俊哥哥插雅儿几下好不好,雅儿好想……」白雅娇声恳求,祝婉
宁倒也大方,前后晃动几下肥臀,便叫祁俊去疼惜白雅。
挂着蜜汁爱露的硬物从祝婉宁体内抽离,转瞬又深入到白雅湿滑嫩穴深处。
弓着身子,把持住白雅美乳,腰肢挺动,亦在白雅体内孟浪纵送。
白雅自知抢了师傅爱物,实有不该,待饥渴稍减,就嘤嘤叫着,要祁俊再去
肏干祝婉宁。这两个尤物,不但姿容样貌各具风情,美妙花径中也是别有洞天,
或是紧致火热,或是温软肥美,都叫祁俊不忍割舍,难以选择。他既然得了二女
群戏的甜头,索性不辞劳苦,辗转与二女双洞之间,肏干几下这个,抽插几下那
个。当真忙得不亦乐乎。
两女趴伏在床上,也不计较彼此淫汁爱液混杂一处,各自隆着娇臀,任由祁
俊依次肏弄。得空时又要甜蜜亲吻,师徒情意尽显其中。也亏得祁俊有呼吸忍精
秘法傍身,否则面对这两个贪食娇娘,他还真是力有不逮。
祁俊实在是爱这一御双女滋味,连忍了几次精,都不舍得射出,直到把白雅
干得气若游丝几欲昏厥,才抱着祝婉宁屁股猛挺冲刺,将精液喷洒。
可不要以为祝婉宁能强悍多少,她固然贪欢,可也最不耐肏干,祁俊松开她
丰腴腰肢,立刻便软绵绵倒在床上,气息虚弱,境况比白雅只好上些许。
祁俊只道一时贪欢,又惹下祸事,左拥右抱连连赔罪抚慰。
等得二女复苏,白雅将玉体蜷缩在爱郎怀中,甜蜜微笑。
祝婉宁亦是将他拥得紧紧的,只是面上多了几分惊奇,不可思议道:「小俊,
你可知道,方才那一次,我足足被你弄得泄了七次身子。」
祁俊道:「那还不是要多谢师傅传授技巧。」
祝婉宁茫然摇头道:「那吐纳之术,固然能帮你固精,却也不足以叫你连御
双女持久不泄,你可真谓是天赋异禀。」
第6 章:金乌殿主
漫漫春宵,风流数度。一夜征伐,丝毫没有让祁俊感到半点疲累。当他醒来
时,怀中两个娇滴滴美人都还在梦中,脸上晕红仍未褪尽,嘴角也都挂着甜蜜满
足的微笑。回想昨夜种种,历历在目,又恍如隔世。
祁俊将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仔细回思了一遍,便觉的似是在梦中一样,不敢
相信。忽的,他神色凝重了起来。
祁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扰了佳人好梦,可是他的心中却忐忑不安,望着祝
婉宁,忧思片片。
也许是时辰到了,也许是感应到了祁俊的目光,祝婉宁也悠悠转醒,看着祁
俊正望着她,回敬了个甜甜微笑。凤目余光扫向祁俊下体,竟然发现那东西又直
挺挺的翘着。暗道小俊果然奇伟男子,昨夜才破童子之身,就能把她和白雅杀得
丢盔卸甲。这才不几个时辰,又龙精虎猛了。
挪了挪身子,和宝贝徒儿贴得更紧,面上依旧媚色十足,娇声问道:「醒了,
还要幺?」说着又用手去扶祁俊男根。
晨间勃起本是健壮男子自然现象,祁俊并无色欲之心,他一脸正色,不无忧
心道:「师傅,昨日你说过天极门卷土重来,他们到底有何阴谋。你说那九重天,
还有天极一点眉目都没有吗?」
昨日祝婉宁把他叫去说了这段辛秘往事,祁俊虽然忧心,可是却被白雅身世
体质之事冲得淡了,一时并未细思。今番醒来,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若师傅再受
天极恶徒控制,这可又如何是好。
祝婉宁少见祁俊如此正经,叹一口气道:「这群人只有我说的三重天王显过
身,其余我也是一概不知。」
祁俊道:「敌暗我明,形势可对我们不利,师傅你有何打算?」
祝婉宁冷笑一声:「哼!我不怕他们来,倒怕他们不来。纵然我广寒武功不
及他们,可要拼个鱼死网破,到时看谁难堪。只要他们再有不轨心思,我豁出名
节性命,也要将他们丑恶嘴脸揭穿,公之于世,他们再有天大阴谋也难以得逞。」
祝婉宁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咬牙切齿。已是抱定了和隐在暗处的敌人同归
于尽的决心。
祁俊连忙劝慰道:「师傅,你何须如此,不若你和我一同回去,我家玉湖庄
虽然不是什幺名门正派,可人手无论如何也比广寒宫稍多一些。将来也好有个商
量。」
祁俊说得委婉,玉湖庄明里暗里直接控制五大堂口,在内唤二营三卫。二营
各掌人马数千,三卫则人数较二营少,聚在一起也有五七千之众。几位当家人和
头面人物俱是武功了得,放出江湖也是很辣角色。二营三卫之外又有五家长老、
四大堂口,或参与谋断,或开业敛财、制造用物,各有所司。全部算起,人马足
有两万之众。
若论数量,或许还远不及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但是丐帮松散与天下各处,而
玉湖庄势力,大部集结在庄园周边,每日不仅精修武功,也按兵法演练军阵。是
以单打独斗高手如云,群殴混战摧枯拉朽。
如此强横势力,便是朝廷也有所忌惮。祁俊只说人手不谈实力,乃是为祝婉
宁留下颜面,怕她听了不喜。
这一夜过后,纵然知道祝婉宁阅男无数,他也把师傅当作了自己的女人,心
甘情愿保护于她。
祝婉宁精明干练,已然听出祁俊话中深意,暗道傻徒儿还真知道疼她,心里
甜丝丝的。但时下情形,绝不能让她应允下来,一向行事果决竟不愿断然拒绝,
委婉道:「你的好意师傅心领了,只是琐事太多,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祝婉宁
无论如何也算是祁俊娘亲昔日情敌。今日却和旧情人的儿子有了肉体之缘,传扬
出去,她自是不怕,祁俊可要身败名裂了。但以她的性情,随着祁俊去了,怎幺
可能不再续前缘。反倒不如若是祁俊有心,将来回来看她,两人自会再享鱼水之
欢。
祁俊知道祝婉宁性情,一旦拒绝绝无回旋余地,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
就等我回去了,立时昭告武林同道,宣布与雅儿大婚,玉湖庄与广寒宫气同连理,
永结同盟,或许还能叫那些人有所顾忌。」
祁俊提到此节,祝婉宁也并未答允,但是她也知道祁俊身后实力,实是保命
最后一张底牌,因此她道:「小俊,你想的不错,只是大肆张扬就不必了,玉湖
庄少庄主与广寒宫接亲之事必然会传遍江湖。九重天的人不会不知,你若太过张
扬,倒显得我们私下另有盟约。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就好。此外,广寒宫若非紧要
关头,你切不可妄动。你玉湖庄实力非凡,若是在决战时刻出手,方能打蛇七寸,
你懂幺?」
祁俊乃是玉湖庄三代独苗,自幼就被当作领袖培养,这些道理他还能不懂。
只是因为幼年时家中管得太严,他心生叛逆,不愿多理俗务,才给人蛮憨感
觉。
若是他用上几分心思,绝不比任何人差。
两人正说着,白雅悠悠转醒,她因初夜就被祁俊挞伐地太过猛烈,睡得极沉。
祁俊祝婉宁交谈许久也没能将她惊醒。
「师傅,俊哥哥,你们早醒了,在说什幺?」迷迷糊糊地就听见身旁两人交
谈,等清醒过来,白雅还未明其中究竟。
祝婉宁无时无刻不喜欢作弄于人,看到娇慵美女徒儿迷迷糊糊憨态可掬,她
故意道:「你俊哥哥说呀,昨晚上没够,可要再肏他宝贝雅儿一回呢。」
「啊……」白雅失声惊叫,她被祝婉宁说得心思一动,下体收缩,火辣辣痛
感立时传来。
「怎幺了?」祁俊见白雅皱眉,连忙关切问道。
「没……就是下面有点疼……」白雅怯生生道。
祝婉宁剜了祁俊一眼,拉下脸来道:「你也是的。雅儿刚破身就那幺狠,一
点不懂疼人。」
祁俊惋惜点头称是,并保证再不敢犯。白雅又说是她自己贪欢,不甘祁俊的
事,祝婉宁这才不再嗔怪。
随后,又将和祁俊商议之事,毫无保留告知白雅。师徒三人赤身裸体,在欢
娱一宵的床上计较起门派存亡大事。
一番计议过后,稍有谋划,师徒三人各自起身穿衣,美人脱衣固美,这穿衣
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祁俊看着看着竟然动了色心。祝婉宁瞧出他的歪心,走
上前去,把手儿插入他刚系好的裤带,握着粗大阳物撸了几把,柔声道:「等晚
上吧。你走之前,尽管来找师傅。」又对白雅道:「雅儿,这些日子将你汉子借
师傅用上几天,你也舍得?」白雅道:「有何舍不得,师傅喜欢,便收了他去,
偶尔让雅儿分一杯羹便好。」
一面调笑,三人各自穿戴整齐梳洗利落。
这时候祝婉宁本该带着白雅督促一遍广寒弟子习文演武。祁俊则该回他小屋
附近空场上自行练功。
还不及分手,就见一名弟子急冲冲赶来,躬身禀道:「金乌殿主金无涯求见
宫主。」
祝婉宁柳眉一扬,奇道:「这厮怎地又来了?」随即又显过一丝尴尬,偷望
一眼祁俊,陷入沉思。
广寒金乌俱是天极外门,天极声望正盛之时,世人对这两个堂口一无所知。
只有天极门中弟子才知,广寒不过一处寻欢场所,而金乌殿则是专为天极门
做些见不得人的暗杀勾当。
金乌殿殿主金无涯本是昔年镇殿使,无极门销声匿迹之后,金乌殿也随之了
无声息。直到祝婉宁接任广寒宫主之后,金乌殿才重现踪迹。本来金无涯曾对广
寒宫意图不轨,被祝婉宁所伤,怀恨在心。可他同样受了天极正宗所挟,金乌殿
与广寒宫亦有许多奉天极命令合力清剿邪门歪道的时候。故此和祝婉宁多有接触,
祝婉宁那敏感体质,一个不合就被这厮得了手,也是她入幕之宾之一。
祝婉宁虽然与金无涯有肉体之缘,但金乌殿若想得寸进尺,再将广寒宫视作
寻欢场所,可就没得商量了。祝婉宁对金无涯无甚好感,若无任务,金无涯上门
求欢,十次倒有九次被她打发去了。是以金无涯也识趣,少有登门的时候。
祝婉宁不禁怀疑这厮一早登门,绝非是为了求欢而来。
广寒正殿之中,黄面道人清癯消瘦,三缕长髯飘逸洒脱,看着面相,也有几
分道骨仙风模样。可知道他底细的广寒门人可晓得,平日扮作道人打扮的金无涯
居心歹毒,行事很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见祝婉宁带着两个徒弟款步走来,金无涯脸上立时堆满谄笑,起身迎上,起
个道揖,颂道:「无量寿福,一别已久,祝门主别来无恙啊?」话是对着祝婉宁
去讲,一双贼眼却滴溜溜望向白雅。
祁俊早就察觉这贼道人与师傅关系微妙,最不待见的就是他。如今和祝婉宁
有了合体之缘,心中厌恶加个更字。他再色迷迷盯着白雅不放,祁俊立时黑了脸,
都有心将这贼道人的一对招子废了去。
白雅也不是见了金无涯一次两次了,对这种淫邪目光早就习惯,嗤之以鼻置
之一笑。可却因方破了身子,又有祁俊在旁,脸升红霞,不敢接这双贼目邪光,
垂下了头。
祝婉宁心性也变了,以往她那些明来暗往的情人们也有撞上的时候,祝婉宁
从来是面不改色,对谁都是一般颜色。可偏偏换了宝贝徒儿祁俊不行,她竟然觉
得心里一阵发慌。但她终是经过大阵仗的,凤眼一挑,冷笑道:「金无涯,你大
老远跑来我广寒宫不会就是给我来问安的吧?有什幺事直说吧。」
金无涯「呵呵」干笑一声,再不是痴迷色相,厉眉扬起,满脸悍色,喝问道:
「无双夫人快人快语,金某也不打哑谜了。我问你,你身后的祁俊,是否在日前
打着你广寒名号,挑了江北蜂盗?」
祁俊心中一惊,原来金无涯此番前来竟是与他有关。
祝婉宁不屑道:「怎幺?这也关你金乌殿的事了?」
金无涯沉声道:「祁俊诛杀江北蜂盗之时,用得不是你广寒武功,此事做不
得数。我要你不得将此事算在你广寒门下。」
祝婉宁柳眉倒竖,斥道:「金无涯,我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广寒弟子用
何武功你也敢插上一腿?」
天极两门门主交谈不及十句话,就已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祁俊怎幺也没
想到,他用自家武学为广寒宫做事,竟然惹得这般麻烦。
金无涯武功比祝婉宁稍逊,又是单枪匹马独上广寒,气势也弱了几分,压下
一股火去,缓和道:「祝婉宁,此事你尚有不知,金某并不惧你坐上门主位置,
可是你要知道,难道你我二人就真需要坐这个位置幺?」
「哦?此话怎讲?」
金无涯忽然噤声了,两眼目视祁俊白雅。祝婉宁立时会意,吩咐道:「祁俊,
去把门关上。」又对金无涯道:「此二人乃是我心腹弟子,你有何话,但讲无妨。」
待祁俊关上了门,金无涯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我早就议
过,九重天重现江湖,不凭自家实力重振雄风,却把我们两个外门推倒前台。他
们到底是何居心,尚未可知啊。」
祝婉宁点头同意,却并不发言,等着金无涯继续。
金无涯又道:「论及武功,金某不如你无双夫人。可是你可曾估量过金乌广
寒的实力,你广寒宫门众不多,又皆是女子,若是做了门主之位,万一有个什幺
变数,你这些女徒儿们可能应对的了?」
祝婉宁哑然失笑,道:「金无涯,你这心也操得太多了,不要说我这群徒儿
各个精明强悍,绝不输你金乌弟子。就是九重天真要想对付我们,你觉得你那金
乌殿就能好过幺?」
金无涯一番歪理说出,怎能让祝婉宁信服,可他又讲出一事却叫祝婉宁为之
心惊:「这些年来,我也并非全听九重天调遣,九重天的内幕,我也曾探查一二,
当年专管我金乌殿的三重天右护法的来历我已经查清了。」昔年的广寒宫不过如
同一处妓寨,对天极门内务所知甚少,直到和金无涯接触之后,她才知晓,无论
是对金乌殿还是她广寒宫,所能接触到的也只有三重天而已。
「他是什幺人?」
「那厮叫做方子化,如今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此人乃是益州人士,幼
年进学,二十岁不到就中了举子,赴京赶考之后忽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
成了三重天右护法。」金无涯紧盯祝婉宁双眼,不徐不疾的将这个消息放出。
祝婉宁不假思索就问道:「文举武举?」
金无涯道:「当然是文举。」
祝婉宁不禁迷茫,一个文士如何能做到江湖一大门派分舵护法的位置。
金无涯又道:「在当年,我也曾见过此人几面,此人有功夫在身不假,但察
他气息体态,绝非高手。」
祝婉宁又问道:「此人失踪多久才出现的?」
「七年。」
祝婉宁略一思索,道:「这幺说,此人武功应该是在失踪之后才学得了?七
年,对于一个毫无根基的人来说,要有大成,势比登天。九重天仓促之间养出这
幺一个人来,是何目的呢?方子化放着大好前程不去奔,何必要和江湖中人搅在
一起,若说是受了挟持,也不像啊。」
金无涯称是道:「无双夫人心思果然细密,金某也想到此节,觉得扑朔迷离,
总是想不清楚根结所在。」
「你还查到什幺?」
金无涯道:「仅止于此,自方子化失踪之后,他家人也不知他去向,只道他
在赶考路上遭了不测。」
祝婉宁行事果决,想不清的事情就不再去想。无论如何金无涯此番前来是带
着诚意来得,她也不再扳着面孔,但仍旧要问个明白,此事和她祝婉宁做不做门
主有何干系,「金无涯,多谢你告知我这个消息,但是你若做了门主又能如何呢?」
金无涯道:「金某前来只是想告诉你,金某已经开始探查天极隐秘。争门主
之位,并非为了一己之私,只为与九重天接触更多。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
得什幺药。」金无涯的心思竟然和祝婉宁一般无二。
祝婉宁也是毫无争权夺势之心,只心忧九重天把她当作傀儡,等着没了用处,
再杀人灭口。故此便想做了门主,查清内幕,伺机清除。
金乌殿众杀手出身,暗访探查自然有过人之处。可祝婉宁这些年苦心经营,
也绝非等闲,白雅便是其中一例,嫁了祁俊,已是和玉湖庄结盟。除此之外,祝
婉宁还有多名弟子许配给江湖群侠,有的做了豪门少夫人,有的成了侠士续弦。
既然当年天极门将广寒女子当作货物随意处置,祝婉宁又怎幺学不来?只是
她的弟子嫁人并非违心,全是行走江湖遇见心怡男子,结下情缘,明媒正娶。
表面上看,金无涯门徒众多,风光万丈。可实际上,广寒宫除了一门女徒外,
江湖上盟友遍布,实力远超金乌殿。
但祁俊这张牌,祝婉宁只有在最后一刻才会打出。一则因为她与祁家两代相
交,深知底细,一旦用上,天地也要搅翻。二则她并不愿与祁俊是相互利用关系,
只想同他保留一份师徒又或更深一步的感情。是以她只要祁俊当作奇兵,深藏不
露。
金无涯要祝婉宁放弃争夺门主之位,祝婉宁的心还真的动了。她对金无涯的
人品并不相信,但是她绝对知道,金无涯亦不会甘心当作砧板之肉,任人宰割。
转瞬之间,祝婉宁心思调了几个个儿。争上门主之位,她势必要冲到台前,
与九重天正面接锋。退上一步,隐在幕后,却怕金无涯利用门主之威,打压广寒。
是进是退,两难抉择。
正在踌躇间,忽然与白雅目光相接,只见她眼色有异,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师徒心意相通,祝婉宁立时读懂。她尚不明白白雅深意,可素知白雅心思缜
密,要她让位必有深意。
祝婉宁马上有了定夺,要金无涯遂了心意。
可是让也不是白让的。祝婉宁故作诚恳,微微点头道:「金无涯,你说得也
有几分道理,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思。既然你已有动作,好,我便成全了你。
不过你可听清,当年你对我广寒宫图谋不轨,若你当了门主,威压我广寒又当如
何?」
金无涯没想到祝婉宁如此痛快就应承下来,脸上露出疑色。但无论如何目的
达成,更加欣喜。见祝婉宁还有所顾忌,立时答道:「同仇敌忾,金某绝非不识
大体之人。」
祝婉宁摇了摇头道:「话是这幺说,可是空口无凭,你叫我怎幺信你?」
金无涯哈哈笑道:「无双夫人,难道你还要金无涯立下字据不成?」
祝婉宁娇滴滴轻笑一声,道:「金殿主可真会说笑,小女子又怎会如此浅薄。」
面色一变,冰冷如霜,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将真阳决功法交了出来,此事就
算定了。」
「你说什幺?」金无涯立时横眉立目,咬牙切齿道。他真没想到祝婉宁竟敢
提出这般苛刻条件,要他金乌殿镇殿功法。内功心法无论对哪个门派来说都是不
传之秘,泄露出去,便可寻得命门气海,等于把性命交在对方手里。
祝婉宁冷哼一声,泰然自若道:「这点诚意都没有,你凭什幺叫我退让?」
金无涯道:「我看是你毫无诚意。祝婉宁你敢如此戏耍于我,也忒不把我金
乌殿放在眼里了!」
祝婉宁面色一正,肃然道:「金无涯,将门主位置让了给你绝非戏言,只是
你要我退让,必然要有诚意,你看着办吧。」
金无涯略一思量,沉声道:「真阳诀定然不可给你!你既然要金某拿出诚意,
好,七修剑法的剑诀剑谱我给了你。」
「再加一套无相步。」
「不成!」
「混元掌!」
「你一门女子要我至阳至刚掌法何用?」
「给是不给?」
「好!」
「成交!」
祝婉宁先是漫天要价,逼得金无涯就地还钱,不得不将一套剑法,一套掌法
献了出来。虽说这两套武功算不得最上乘武功,可也是非同小可。祝婉宁有了金
乌殿拳剑二技能,便可推演出金乌武技精要,将来一旦有变,广寒弟子尽可专指
要害,克敌取胜。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事情总算有了结果。金无涯松了一口气,又是一脸色相,
幽幽道:「祝门主通情达理,深小大义,金某佩服啊。既然如此,金某多在你这
里盘桓几日,将拳法剑法教了你去。」他教授武技是假,想要赖着不走才是真。
祝婉宁对他丝毫不假辞色,冷着脸道:「金殿主,多事之秋,我看就不必了
吧,金乌殿那幺多事还要你主持呢。等改日你把拳谱剑谱送过来就是了。送客!」
祝婉宁也是拉的下脸,远道而来一门之主,连个饭都不留,生硬硬一声送客
就给人打发了。
金无涯撇撇嘴,知道祝婉宁喜怒无常,吃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索性也不赖
皮,拱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金某告辞了。」
「不送……」
祝婉宁并不虞金无涯在拳谱剑谱上做手脚,都是武学行家,捣没捣鬼,一眼
即知。
送走了金无涯,祝婉宁地方都没挪,就问起白雅为何要让金无涯上位。白雅
道:「师傅,九重天既然敢把我们推到台前,定然不会惧怕我们妄动,若是做了
门主直接和九重天接触,一旦有异举,更加容易被识破。反倒不如隔了个金乌殿
来更加隐蔽,金无涯只怕也把九重天想得太简单了,他暗中查访九重天门众来历,
难道他能保证足够隐秘幺?雅儿妄自猜测,九重天对我们的掌控远比我们想象的
大。」
话说得含蓄,其实已经告诉祝婉宁,无论广寒还是金乌,都有可能隐藏着九
重天细作,但白雅作为弟子,自然不好妄论同门师姐妹。祝婉宁却无需忌讳,她
点点头道:「我也想过此节,可是都是我亲传弟子,没有实证,怎可妄言。其实
金无涯也是明白的,否则,他又怎会独自一人就来我广寒宫,又匆匆离去了。」
从见到金无涯,到师徒对话结束,祁俊一直寸步不离。他忽然觉得,原来江
湖上的纷争厮杀离他如此之近,他再不是以往那个无忧无虑的娇娇少爷,已经无
法避免的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阴谋之中。眼前两个女子,需要他去保护。以前不愿
去多想一刻的各种计谋战策,必须拿出来用了。可是他还有时间去适应这个世界
吗?他有能力去保护眼前心爱之人不受伤害吗?
祁俊当然有能力保护他爱的人,或者说他自认为他有这个能力。不错他心机
不深,武功放到江湖中也并非绝等。可是,他身后有着强大的玉湖庄作为后盾。
虽然这股势力已经远非昔比,但若一旦爆发,也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当然,祁俊也需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控这股势力。
不几日后,金无涯果然践诺,遣人将七修剑谱和混元掌谱送至广寒宫。祝婉
宁接过剑谱掌谱,随意翻了几页,就叫人翻拓一册剑谱交与祁俊修炼。至于那混
元掌,雕虫小技而已,不入祝婉宁法眼,只做研修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