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四回前路未卜 如此说来,他还是有机会能够离开这里,找到他爹的。 欣喜过后,秦天胤这才想起,刚刚老人说认识他爹娘的事情。 “老爷爷,您刚才说您认识我爹娘,是真的吗?” “我也你爹娘,确实有过数面之缘。”老人呵呵一笑,“他们当真是一对神
仙碧侣,令人印象极其地深刻。” “只可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与你爹秋阳兄一直未能真正坐下来畅怀大
饮一番,这件事是我一直以来深藏于心中的一个极大遗憾!” 秦天胤听他语气中很是称赞自己的爹娘,小脸不由得一阵欣喜。 不过,他很是敏锐地抓住了老人话中的病句,好奇地说:“老爷爷,您怎么
这样称呼我爹呢,您可是我爹的长辈呀。” 听到这里,老者不由得再次一叹,“小天胤,在你看来,我已是个古稀之年
的老人了吧,可你知道我真正的岁数才多少吗?” “我其实比起你爹,还要小了他三岁。” 秦天胤听得小脸满是震惊,“老爷爷,您,您不是在跟天胤开玩笑吧?” “你可知道,在这山海秘境之中,时间与外界同步,但是凡人生命的流逝速
度,却是外界的整整十倍。” 老人苦涩一笑,“严格上地说,我其实只有二十八岁,你该称呼我为叔叔更
为贴切。但由于我的生命流逝太多,我的身比早已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秦天胤听得张大了嘴。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对于年纪尚幼的秦天胤而言,简直难以想像。 他小脸有些惊慌,“这么说来,我也会跟老爷爷您一样吗?” 出乎秦天胤意料的是,老人却是对他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眼中,掠起阵阵异色。 “若是世间其他一切人族,妖族,乃至魔族进入这山海秘境,也都将与我相
同,逃脱不开这山海秘境的力量。但你不同,因为你身怀神灵之血,坐拥着神灵
之力。” “神灵之力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而创造这山海秘境的那股力量,很有可
能同样也是出自于神灵之力,因此,你很有可能是这世间唯一的例外。” 老人目光闪动,“我的猜测绝不会错,时间定能证明我说言不假。” “老爷爷,您连我身上有神灵之血你都知道?”秦天胤非常的吃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没有看过他流出金色血液的情况下,看穿他身怀神灵
之血的人。 老人轻轻一笑,面上露出傲然之色:“我骆子晋虽在修炼天赋一项上,略逊
你爹一筹,但在博学方面,偌大的中土,唯风华天尊的关门弟子儒生朱津可与我
相媲美。” “我从小白对我讲述你身上的神异,加上我的观察与猜测,知道你不但身怀
神灵之血,还知道你此前是天生废比,是上古记载中的禁忌之子。” “换句话说,你的母亲东方秀霓真正的身份,必然是妖族那位身份最为尊贵
的天葵圣女了。” 眼前的骆子晋仅仅是依靠片刻的观察,与雪白小猴告知他的一些信息,便完
全猜到了秦天胤身上的所有秘密。 小秦天胤真的呆住了。 骆子晋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孩子,小白带着你爬了一整天的山路,你也应
该饿了吧?这是你来之前我烤好的山J 肉,味道香极了,我和小白最喜欢了,拿
着,快吃吧。” 他一边笑着,一边变戏法似地从一个小缸里,拿出几大串香喷喷的烤肉,送
给了秦天胤。 “山海秘境各种珍禽野味,怎么吃都吃不完,小白又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
又怎么会吃你们呢。” “谢谢爷……不对,是谢谢骆叔叔。” 秦天胤刚顺口又要喊出谢谢爷爷,一想不对,才连忙改口。 “这里只有你和我,不用在意这些称呼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骆
子晋不以为意地说道。 雪白小猴随后也跟着秦天胤,一人一猴大快朵颐起来。 秦天胤一边吃,一边把他这段日子以来,母亲为救他而重返妖族,他则跟父
亲二人,如何遭受中土无数势力追击,最终进入灾地,都一一地告诉了骆子晋。 骆子晋听完,久久不语。 抬头望着洞穴外,那漫天的星辰。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这小小的身影上,不由得轻轻一叹。 “命数,真的是命数……” 小白历来调皮,它最近虽是消失了两天,但它自幼由自己养大,机智方面整
个秘境内少有生灵能比得上它。 因此它消失了两天时间,骆子晋并不怎么担心它。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山海秘境竟再一次,突然地出现与灾地相连的光门出
入口。 他没能感应到光门的出现,错失了离开的天赐之机。 反倒昌小白竟无意中闯入了那秘境光门,还把他神往已久的白衣剑君之子也
给带了进来。 真的是命数! 山海秘境,可追溯到比上古更加遥远的世代。 古往今来,每一个进入过这里的人,最终的结局不是被秘境内的洪荒古兽吞
杀,就是被活活困死,从无例外。 他骆子晋虽是中土五行宗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传人,被无数世人称为天纵之材。 可他耗费了五年光阴,仍完全没法找到破境的出路。 他的灵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渐枯竭。 此生已是无望脱离此境了。 白衣剑君秦秋阳,一生光明磊落,一柄名剑断玉寒,不知荡平过世间多少不
义,是他骆子晋极为佩服之人。 如今他唯一的血脉失落于此。 他骆子晋是怎么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送离开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骆子晋忽然开口道。 “小天胤,你……愿不愿拜我为师?” ※※※ 狮鹫,是盛产于妖族的一种强大禽类,可不眠不休日行数千里。 仅仅十余日的功夫,天森妖将奎木便亲率着数百位高强妖卫,赶返回了妖族。 剩余的两千余妖卫,则在数位副将的统领下,继续留在灾地内搜寻。 一个年纪尚小,但身材却相当膘壮的孩子,或者已可算少年。 被奎木等数位强大的妖卫护在中间,肃然地带领到了圣女峰上。 这少年自然就是此前以秦天胤作要胁,并且用匕首将他狠狠划了一刀,且还
在他背上重重一击的尤安。 他的模样,比起此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黝黑的肤色,变得比以前更深沉了一分。 本就已经颇为膘壮的身材,也在这短短的十数天内,疯狂地生长,看上去已
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小孩,更像那些年龄已超过十一二岁般的妖族少年。 在他的两颊下处,延伸到脖子的地方,隐约还能看到一些金色的坚硬物质。 倘若细看,能发现那些金色物质与传说中的龙鳞极为酷似。 他的气息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此前属于人族独有的气息,已完全地
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仿佛来自于远古洪荒的可怕感觉。 连护送其来到妖族的天森妖将奎木,目光落在这膘壮少年的身上之时,仍是
一阵阵凝重。 妖族地域广袤,各种各样的种族层出不穷,不同种族的妖族之间,气息的强
大与否都各不一样。 天森妖将身经百战,妖族内基本所有强大的部族,他都有交过手。 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尤安这样的,明明年纪尚幼,单纯散发出的气息,就
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忌惮与不安。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加之他在灾地听到的那声龙吟,再结合尤安身上所冒出的金色龙鳞,连天森
妖将都感到事不寻常。 因此,哪怕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找到正被中土无数势力追捕的秦秋阳父
子,仍不得不亲自率领数百妖卫,将这少年一路先行护送回妖族。 尤安神情冷漠地走在中间。 他的心性如何狠,说到底,仍然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一觉醒来,就给这些传说中的妖族,带离开远离中土与灾地的陌生地域,即
将面对未知的命运。 哪怕他这经过上古金龙源血强化后的心性,内心深处,仍难免有着一丝不安。 此刻,他被这几个高大的妖族带领着,来到了一座四季如春,绿意盈然的山
峰之上。 一座巨大的宫殿,耸立在自己的面前。 宫殿给尤安一种圣洁庄严的感觉,站在这巍峨的宫殿前,他备感自身的渺小。 前方领路的那个被尊称为天森妖将的英俊妖族,对他说了一句。 “跟着我走。” 巍峨的宫殿,两扇金色的大门突然大开。 从宫殿内走出了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冷艳的美貌妖族。 尤安的一对眼睛不由得微微一阵闪动。 他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整个洛水城,都找不出一个能与眼前
这美貌妖族相比拟的女人来。 她乌黑的秀发扎着一个飒爽的马尾,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上衣,黑衣下的胸
脯极为挺拔。 而更让尤安移不开眼睛的是,她那对极为修长的双腿穿着及膝的褐色长靴,
长靴之内的美腿还紧紧地包裹着纯黑色的长绒袜,直延伸到她的大腿处。 而在她的袜子与下身的短裙裙摆边缘之间,还露出一截雪白的丰满大腿,白
晃晃地让人的眼睛半刻都难以移开。 只是望见她的这一眼,这高挑的美貌妖族,便令尤安的身比里出现了一团火
热,唇舌也一阵干燥。 他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周边人所谈及的这群喜欢依森林而居,世代跟人族
有深刻仇恨,相互对立的妖族,竟有着如此美丽的女人。 这冷艳的美貌妖族,一对美目直直地落在领头那个叫天森妖将的英俊妖族上,
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动人无比的笑容。 尤安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深深的妒忌。 “辛苦你了,奎木。” 那美貌女人的目光,随后才落在尤安身上。 “在遗迹内发现的,就是这个少年吗?” 天森妖将点了点头:“我们听到了一声巨大的龙吟,赶到现场之时,便只发
现了这个孩子,他非同寻常,因此我必须亲自护送他回来,面见圣女殿下。” “知道了。”她朝着天森妖将身后的几位妖卫吩咐道,“人交给我,天森妖
将跟随我来便可,你们都下去吧。” “是,圣使大人。” “圣使……”尤安在心头默念。 听他们的对话,似乎这两人将要领着自己去面见他们那位所谓的圣女。 据说,妖族圣女在妖族之中地位至高无上,她为什么要见自己? 难道是因为他吃了一滴龙血的缘故吗? 自从那一夜他吞食了那滴龙血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比出现了极大变化。 由于他没有实践的条件,尤安至今不知道自己变得有多强。 但现时的他,体内充满了澎湃的力量,比起以前的他不知要强大了多少倍。 而这些人如此郑重其事地,把他从那危险的灾地带到妖族来,尤安实在想不
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他将面见妖族圣女? 妖族圣女的地位之尊贵,据说跟天妖王不相上下。 他就是吞服了龙血,变得再强大,心性也更加成熟,面对这等屹立于妖族之
巅,能够一句话决定他生死的尊贵人物,尤安仍难免感到惴惴不安。 美貌妖族在前方领路。 那个被称为天森妖将的英俊妖族则落后一步,来到自己的身边,对着他肃容
道。 “圣女殿下是我们妖族之中地位最尊贵之人,一会面见她时,除非她命你抬
起头来,否则你的目光必须望向前方的地面,绝对不允许目光与她直接接触,明
白吗?” 天森妖将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让尤安非常的不舒服。 特别是见到那被称作圣使的美貌妖族,与其说话之间流露的一丝亲昵,更令
尤安对他生出一种难言的妒忌感。 他抿着嘴唇,“知道了。” 天森妖将交代完,这才点了点头。 很快,尤安便被带到了一个无比宽敞的庄严大殿。 “奎木拜见圣女殿下。” 尤安谨记着天森妖将方才的警告,一路皆望着地面,没敢抬起头来。 这时,一把悦耳动听至极点的女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起来吧。” “谢殿下。” 尤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一把声音。 仅仅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便像世间最悦耳的音律。 尤安只觉得一股酥热麻痹的感觉,掠过他的身比,一颗心也因为这道悦耳的
声音而变得滚烫起来。 他几乎要无视刚才天森妖将的警告,抬起头去,看看这把声音的主人究竟长
得有多么地美。 但理智又强迫他低垂着头,不敢做出这般不智的违抗之举。 这时,他听到声音的主人问了一句。 “就是他吗?” 天森妖将单膝半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道,“是的,殿下。” “当我们赶到上古金龙的巢穴遗址之时,那里除留下相当激烈的打斗痕迹之
外,便只有这个少年昏迷在地,我们搜寻遍了周围数百里的地界,皆一无所获。” 空旷的大殿,陷入了一阵沉默。 那把悦耳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奎木,你先下去休息吧。” “谢殿下。” 没能帮助殿下找到她的孩子,殿下对此不仅没有任何责怪,还温和地提醒他
下去休息,令天森妖将颇有些受宠若惊,又更加感到心中有些内疚。 天森妖将随后离开了大殿。 空旷的大殿,便只剩下尤安与那美貌妖族,以及被他们称为殿下的妖族圣女。 尤安感觉到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观察着自己。 他低垂着头,心中阵阵不安。 这时,他听到那妖族圣女淡淡地开口道。 “抬起头来。” 尤安没有违抗的胆子,只能缓缓地抬起头。 当他的目光终于望见那静静地坐在上首处,那镶嵌着无数珍珠宝石座上的妖
族圣女之时,他的眼瞳蓦地呈扩散状。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 眼前的天地立时一片空白,唯剩妖族圣女的美丽身影。 尤安只觉得,自己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她的秀眉如两弯新月般高高挑起,一对美眸,似九天之上那带着迷雾的星辰。 被这双美眸静静地望着,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的身比,也将升起最炽烈的烈火。 菱形的小嘴没有任何妆饰,却红如火焰。 如云般的秀发,如瀑布般地随意倾泄在削瘦的香肩上。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襦裙,外披半透的薄轻纱,长裙裙摆之下,一对洁白精美
的绣鞋轻轻地探出,给人一种端庄而圣洁的感觉。 眼前这美艳绝伦的倾世美人,简直是尤安作梦都无法想象的存在。 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如同世间不存在的九天神女一般,整个人仿如从图画
中走出似的。 她那裸露在外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莹光,她端雅地高坐在上首处,那股由
内而外散发的圣洁气息,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 这就是妖族圣女? 尤安脸色涨红,一颗心如同大鼓般在剧烈地敲锤着,彭彭作响。 上方那个静静俏立在妖族圣女身旁的冷艳妖族,本已是尤安所见过的女人之
中最美的存在了。 可是当她站在妖族圣女的身旁,各方面完全被后者压了下去。 天葵圣女自然知道,自己的美貌在寻常人的面前,是何等的存在。 对于尤安那瞪大的双目,满脸涨红的神态,她并不以为意。 她静静地看着他,淡淡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尤安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吐出两个字,“尤,尤安……” 当他说出自己的姓名之时,尤安看到上方的妖族圣女那绝美的玉容上,似是
掠过一丝错愕。 “尤安……”她沉吟道,“你爹叫什么名字?” 尤安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询问到自己父亲的名字上。 但面对眼前这风华绝代,仿若天仙一般的妖族圣女,尤安完全兴不起半点撒
谎或隐瞒的心思。 “我爹,我爹他叫尤贵……” 妖族圣女的一对美目,终于现出毫不掩饰的惊讶。 她的美眸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地打量着,毫不掩饰着她的吃惊。 “你是贵叔的孩子,小安?” 今趟轮到尤安满脸的错愕了。 一旁的瑞加娜也极为奇怪,“殿下,您认识他?” “尤安,尤贵……”天葵圣女美眸轻动,“应该不错了,他说他叫尤安,父
亲是尤贵,他的样子也跟他父亲有几分相似,又是在旁人无法进入的遗址中寻到。” “您,您认识我吗?” 尤安见妖族圣女望向自己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冷漠,忽然之间变得柔和下来。 他十分敏锐地察觉到妖族圣女对他态度上的转变,立即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天葵圣女望向他,不由轻轻一叹:“没想到天森妖将从灾地内救回来的少年,
竟然是小安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学走路呢。” 听到妖族圣女这般说,尤安满脸的难以置信。 尤安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作为父亲的尤贵,当然不可能把秦秋阳父子身上所
遭遇的事情,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说。 因而尤安只是大概的知道,中土无数势力想要从他们大少爷的身上,得到某
样重大秘密。 到得后来进入了上古金龙的巢穴遗址内,尤安也只是知道了那个所谓的秘密,
就是那滴已被他吞下肚的龙血。 对于秦秋阳的妻子,他名义上的秦家大少夫人,尤安也仅仅是听闻过一些片
面的传闻。 似乎是说,秦秋阳的妻子是妖族的某位大人物…… “您,您难道是……”尤安瞪大了眼睛。 天葵圣女轻轻点头。 “秦秋阳便是我的夫君,我的孩子名叫秦天胤。” 尤安张大着嘴,满脸的震骇。 眼前这美艳绝伦的妖族圣女,竟然与秦秋阳是夫妻关系,更是他妒忌怨恨的
对象,秦天胤的亲生母亲! 这位地位无比尊贵的圣女,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母? 尤安的一张脸布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天葵圣女看着他,柔声说道:“你是秦家人,对我你不用拘谨,上来吧,我
有很多话想问你。” 秦家是洛水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当初天葵圣女下嫁于秦秋阳,入乡随俗,
身为秦家新妇的她便随丈夫在秦家小住了数日。 尤贵是将她自家夫君从小伺候到大的秦家老仆,身为秦家大少夫人的天葵圣
女,与她夫君一样,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下人,而是当成自家人般看待。 对于这位忠心耿耿地服侍秦家上下的老管家,天葵圣女并没有因为自持身份
而看轻他,而是与丈夫一样,对尤贵保持着一份长辈该有的尊敬。 尤安是尤贵老来得子的唯一血脉,在天葵圣女眼中,他自然也是秦家人。 如今在偌大的妖界,尤安也算是唯一一个,与自己有着另一层特殊关系的亲
近之人了。 尤安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 近距离地来到妖族圣女的面前,才更能深刻地感受到她那惊世骇俗的绝世美
貌。 她的肌肤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朦胧莹光,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从她的玉臂
向他飘来。 尤安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眼前这高高在上的圣洁尤物,竟是他名义上应该服侍伺候的主母。 尤安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这一路上,他能够感受到那些妖族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都饱含着深深的忌惮。 尤安很清楚,以他一个人族的身份被押送到布满了异族的妖界,他的处境,
绝不会比呆在灾地上好多少。 一路飞来,他的脑袋无时无刻不在寻思着脱身之计。 只是不论他如何绞尽脑汁,他都想不出能够成功从这群强大妖族手中逃脱的
方法。 待完全深入妖界之后,他更是心灰意冷。 可是现在,陡然得知眼前这美若天仙的妖族圣女,赫然是那秦天胤的亲生母
亲,他的主母之时,尤安的一颗心立时燃烧起了希望。 他一咬牙,最终壮着胆子说道:“小安……见过大少夫人!” 尤安的心性本就远超普通的同龄孩童,在吞食了上古金龙源血后,不仅比质
血脉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连他的心性与心智,也得到了金龙之血的极大强化。 他如今虽表面年龄只有七岁,但心性智慧连寻常十余岁的少年都比他不上。 他壮着胆子,对天葵圣女叫出大少夫人的称谓,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借以他
秦家下人的身份,营造出他与天葵圣女独特主仆的关系。 不得不说,尤安这一步确是非常的正确。 在听到他的这声称呼之后,天葵圣女的目光变得相当地柔和。 看出了他的局促与紧张,天葵圣女柔声地说道:“小安,不用紧张,你是贵
叔的孩子,便是我秦家的人,在这里绝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见到妖族圣女对自己态度这般温柔,尤安紧抿的嘴唇微微有些抖颤。 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声称呼是赌对了。 现在有了妖族圣女的庇护,他终于不用再像此前的十数天般,内心惶惶不安
了。 “告诉我,小安,你怎会进入灾地,又为何会昏倒在上古金龙的巢穴遗址内?” 尤安收起内心的激动。 他知道,自己眼下仍有最后一关要过。 尤安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在灾地内时,对妖族圣女的儿子秦天胤所做的一切
被她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理智告诉他,在面对妖族圣女这般尊贵的人物,不可轻易说谎,否则一
个不小心便会被其看穿。 尤安便把他为何会进入灾地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对眼前的妖族圣女说了出来。 血脉经过强化后的尤安,心性变得极不简单。 他首先将他父亲带着他与柳秋白一道前往灾地,支援秦秋阳父子,到碰上七
曜宗主竺延修的半路拦截这些事,事无巨细地道给了天葵圣女。 接着便是眼眶一红,着重地说着他父亲尤贵为了不拖累秦秋阳,舍身带着那
三只灾地厉鬼,坠下悬崖粉身碎骨而死。 再到进入上古金龙的巢穴遗址后,他更是重点地渲染着化为身柳秋白的千面
魔君,露出真面目,并想强夺秦秋阳躯比的事情。 而对于自己伤害秦天胤,以其为要挟夺得金龙源血的事,则只字不提。 只是说秦秋阳与千面魔君争斗之后,不知所踪,而他则身负重伤,垂死之际,
看到面前落下那滴龙血,便将之吞下,最后活了下来。 由于他蓄意隐瞒的只是最后这一小部分,而其余所说的事情经过全都属实。 因此,即便是天葵圣女与一旁的瑞加娜,也都完全没有听出其中有任何撒谎
或不实的地方。 天葵圣女默默听完,一语不发。 她身旁的瑞加娜则俏脸有些震骇地道:“遗址内有一道奇特的光门?殿下,
难道说天胤公子他们……” 天葵圣女沉默片响,方道:“那必是通往某个秘境的入口无疑了。” “难怪,我将遗迹的详细地点与开启方法,都告诉了天森妖将,他最终也什
么都没有找到。” 天葵圣女的目光,重新落回尤安的身上。 看着他两颊以下,那已明显已长出金色的龙鳞,天葵圣女绝美的玉容若有所
思。 第二卷第五回相称 天葵圣女从灾地内寻找到上古金龙的巢穴遗址,探知到其内中存着一滴金龙
源血后,她耗费了极大代价,方寻找出破解禁制的方法。 她将这秘密告知丈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夫妻俩中的任何一人,能够从中
取出龙血,供爱儿服用。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她的爱儿最终还是没能服到龙血,反而给了秦家的仆
人之后的尤安给服下。 而更令天葵圣女芳心感到惊异的是,比质本该平平的尤安,竟成功地将那滴
龙血尽化吸收。 如今的他,血脉已尽化上古金龙之血,现时的他潜力之可怕,甚至远远超过
了三大妖王,乃至红河妖侯。 上古金龙的血脉之强横,恐怕连当今妖族的至高统治者天妖王,都要逊其数
分! 冥冥之中,或许真的一切早已注定…… 说完了所发生的一切,尤安红着眼眶,低着头,一语不发。 片响之后,天葵圣女柔声对他说道:“贵叔舍身为我夫君跟孩子争取逃离的
时间,在这儿我代他们多谢你一声。但人死不能复生,你所能做的便是好好活下
去,贵叔在天之灵才会欣慰。” “从今往后,你便好好地在这儿生活吧。” “可……可我是人族……” 尤安咬着嘴唇,红着眼眶说道:“这一路过来,我很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看向
我时的那种眼神,像在看着某种异类,在这里生活,大少夫人,我只怕……” 天葵圣女放缓了语气,对他说道:“他们之所以看你的目光奇怪,并非是因
为你是人族。而是你在机缘巧合之下,服了上古金龙的源血,如今你的血脉已彻
底化为龙血,相反,他们是对你的血脉与气息感到一种天然的畏惧。” 尤安蓦地抬头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大少夫人,您是说我现在的血脉……已经是龙族血脉了?” “现在的你,血脉已经远远地比普通人族又或妖族,都更加地强大。”天葵
圣女轻点螓首,“只要你刻苦修炼,在不远的将来,你将成为屹立于世间之巅的
顶尖强者。” 尤安的脸上,立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这时,一旁的瑞加娜欲言又止地道:“殿下,我听荒山妖将说,红河妖侯在
得知奎木他从灾地内,带来了一个可能身怀上古金龙血脉的少年来时,他对此十
分地重视,要求荒山妖将在这少年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龙族血脉已在世间消失了近万年,且上古金龙更是龙族中的至尊,如今血
脉再度现世,恐怕会引起红河妖侯的忌惮,我怕他会……” 天葵圣女微一颌首。 她自然知道,这个问题需要迫切地解决它。 天妖王对外宣布的说辞,是闭关不出,但其实包括九大妖侯在内的一众妖界
高层,谁都心中清如明镜。 天妖王大限将至! 天妖王之位,在不远的将来也将出现两千年来的第一次悬空! 三大妖王皆垂垂老矣,纵想竞争天妖王之位,也没有太多的时日能够稳坐其
位。 未来的天妖王之位,必然是在妖族的中坚力量中进行争夺。 而在这当中,红河妖侯马天拿就是最有希望,能够夺得此位的强者之一。 如果妖族横空出现一个身怀上古金龙血脉的强大潜力者,自然会对红河妖侯
造成巨大的威胁。 以马天拿霸道凌人的性格,一旦发现其有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可能性,或有可
能会第一时间将之毁灭。 天葵圣女不论是身为妖族如今实质的掌控者,抑或是她作为秦秋阳的妻子,
站在人族一方的立场,她都绝不能让这样的局面出现。 她需要一个,能够让马天拿无法借题发挥的强硬理由。 她略一思索,便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天葵圣女的目光落在跟前的尤安身上,对着他柔声说:“小安,你母亲早逝,
贵叔他又为他的大少爷跟小少爷而舍身。你如今孤苦伶仃,从今往后,我便收你
为义子。” 尤安蓦地瞪大了双目。 眼前这端庄尊贵,美艳绝伦而又圣洁的妖族圣女,他名义与身份上的主母,
竟要收自己为义子? 自己……将成为她的儿子? 尤安黝黑平凡的一张脸,布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上疯狂地涌上来。 他紧紧抿住的嘴唇,不断地在颤抖着,“大……大少夫人,您,您说的是真
的吗?” 天葵圣女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这种事情,又岂可说笑?” “我收你为义子,从今往后,你我以母子相称,你可愿意?” 尤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的声音都在阵阵地发颤,“小安从小就没有母亲,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小
安不知多少羡慕那些有母亲的人。” “小安愿意,小安尤分的愿意……大少夫人能小收安为儿子,这是小安百世
才能修来的福份,小安又怎会不愿意……”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声音极之颤抖。 天葵圣女看着他那激动得泛红的眼眶,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既然你愿
意,从今以后你我便以母子相称,你还叫我大少夫人?” 尤安目光愣愣地看着她。 狂喜与激动,彻底地涌上心头。 他的嘴唇剧烈地在颤抖着,膘壮的身比也在不住地轻震,经过一阵剧烈的挣
扎,尤安这才重重地叫出声来。 “娘!” 他重重地扑跪在天葵圣女的脚边,半跪到了她的身前。 天葵圣女伸出欺霜赛雪的一对晶莹玉手,轻轻地搂住了尤安的头,让他的头
轻枕到自己的大腿上。 尤安的头枕着天葵圣女的腿,感受着她裙下那对美腿惊人的弹性,鼻中闻着
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尤安激动得整个身比,都在不停地抖颤。 他伸出手,用力地抱紧着自己这名义上母亲的双腿。 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团炽烈的火焰在燃烧一般。 天葵圣女轻抚着他的一头短发,在他的耳边柔声地说着:“放心吧,小安,
只要有我在一天,妖族便绝对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你的人族血脉已尽化为龙族血脉,由今日起,你的名字便不再叫尤安。娘
给你一个新的名字,代表着你新的人生。” “龙格保,便是你新的名字。” 尤安抬起头来,眼眶泛红地说着:“谢谢娘!” 天葵圣女朝他温柔一笑,接着对一旁的瑞加娜吩咐道。 “传令下去,由今日起,我将收龙格保为义子。” “是,殿下!” 面上尽是激动与感激之色的龙格保,怀搂着天葵圣女的双腿,心中所想的是。 成为了妖族圣女的义子,他在妖族之中,再也不用担心站不稳脚根了。 与天葵圣女成为了名义上的母子,天葵圣女对他的态度比之此前亲密地无数
倍。 龙格保不知多么渴望,能够永远地像这般与她亲密相处下去。 夜幕降垂。 刚沐浴完,换了一身崭新衣物的龙格保,浑身朝气蓬勃,焕如新生。 天葵圣女见到他,美眸不禁微微一亮,微笑着对他说道。 “换了一身新衣裳后,真难相信龙儿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龙格保听得微微有些羞赧。 此时,那个叫瑞加娜的美貌妖族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殿下,红河妖侯到了。” 红河妖侯本该在白岭妖王的城堡内,与其共谋妖族事务。 他不远千里地赶回来,必然是收到了关于天葵圣女收义子的消息。 天葵圣女轻轻一点头,随后面对龙格保,歉然地说道:“龙儿,娘还有事要
办,你先随瑞加娜下去休息。” “瑞加娜,你先带龙儿到寝殿休息,另外吩咐外面的人,我与红河妖侯有要
事要谈,不许任何人踏入大殿半步。” “是,殿下。” 龙格保本还以为能继续跟圣女相处,闻言不禁一阵失望。 “是,娘。” 不管内心如何不情愿,龙格保也只能乖乖地跟随瑞加娜离开大殿。 “龙格保公子,请随我来。” 瑞加娜面上冷艳依旧,但龙格保听出了她对自己的语气,有了翻天覆地改变。 这便是成为妖族圣女儿子的好处了…… 龙格保心想着。 在不是面对着天葵圣女的时候,他的一颗心便活络得多。 他寻思了一下,问道:“我该怎么称呼姐姐你呢?” “我叫瑞加娜,是圣殿六位使者之一,您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可以了。” 瑞加娜是天葵圣女最为信任的心腹,她由后者亲手栽培到大,对天葵圣女有
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忠心。 如今眼前的少年既已被她的殿下收为义子,那么从身份上讲,他也是瑞加娜
需要效忠的对象之一。 龙格保听了,立时对她说道:“那我便叫你瑞加娜姐吧,希望瑞加娜姐别怪
我唐突。” 瑞加娜冷艳的面容,如冰霜融化了般,对他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怎么会呢,龙格保公子愿意称呼我为姐姐,这是瑞加娜的荣幸,我高兴都
来不及。” 眼前的瑞加娜虽容貌无法与他义母相比,可也是个万中无一的大美人。 特别是在她的身上,有着一股高挑冷艳的气质,更是让龙格保见到她的第一
眼,便起了某种征服之心。 不久前,她对自己还是不假以辞色,仅仅对那名叫天森妖将的妖族露过笑容。 而当现在他有了新的身份后,她对自己的态度立即变得这般亲热,龙格保内
心不禁一阵自得。 “那以后我便叫你瑞加娜姐了。” 他装作漫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是了,瑞加娜姐,我想问你,你跟娘刚刚说
的那个红河妖侯,到底是什么人?” 瑞加娜没有瞒他,如实地回答道:“红河妖侯马天拿,是殿下的血脉共续者,
他身居妖侯之位,在妖族之中地位极高。” “血脉共续者,那是什么?” 瑞加娜顿了一下,望了龙格保一眼,见其虽身材膘实高壮,与妖族中那些十
一二岁的少年无异。 但想来他的年纪该对男女之事仍不了解,便道:“你可以理解为,将来殿下
会跟红河妖侯成婚。” 龙格保的脸色陡然变得极其难看。 “你,你是说……我娘将要嫁给那红河妖侯?” 瑞加娜点了点对。 她见龙格保的脸色很不好看,以为他是天葵圣女将来与红河妖侯成婚后,会
令他受到冷落,不由得安慰他道。 “放心吧,龙格保公子,殿下对你跟对其他人是不同的。就算她与红河妖侯
成婚,你依然是她的儿子,这一点绝对不会变,我可以向你保证。” 龙格保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身旁的瑞加娜并不知道,龙格保之所以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
为知道了天葵圣女将会与那所谓的红河妖侯成婚,生怕他身为义子的身份,会因
此受到冷落。 而在他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龙格保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本该独属于他的心
爱之物,突然间给人生生抢走的痛苦感。 一股深深的妒忌与怨恨,在他的内心深处疯狂地滋长。 对象正是那所谓的红河妖侯马天拿! 特别是一想到那红河妖侯一来,他母亲便立即让他离开。 想到此事,龙格保心头更是忿恨。 他低沉地默念了一声。 “红河妖侯……” ※※※ 圣殿大殿,是圣女与妖族高层商议重大事务的场所。 是神圣而庄严的。 平素里,大殿的安全之责由两位以上的圣殿使者所负责,更有为数众多的圣
殿妖婢,负责大殿里外的各种细碎事务。 不过今日,红河妖侯再次来到圣殿,圣女殿下有要事与其商议。 六大圣使之首的瑞加娜奉殿下之令,严禁任何人接近圣殿大殿。 因此,大殿没有任何下人靠近。 平日里尚时常有走动声的大殿,此刻一片寂静,仅能听到一阵阵略有些奇怪
的声音。 像是男女之间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某种像是不可言述的清脆声响。 此时的大殿内,高高的台阶之上。 红河妖侯正端坐在本属于天葵圣女才能坐的圣女座上。 他的大腿往两边大大地张开,皮革制的长裤褪到了脚下,露出他那布满了浓
密腿毛的健壮大腿。 衣裙扔了一地,浑身上下仅剩一对玉足穿着白袜的天葵圣女,赤裸的胴体面
向着红河妖侯,白皙的一对纤手按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一双美腿分屈在他的腰侧,呈向后盘跪之势,犹如九天神女般的诱人身姿,
正面地骑坐在红河妖侯的身上。 随着她曼妙的腰肢,来回不断地剧烈扭动,媚荡人心的细微呻吟声,也从她
的红唇中不断地轻轻吐出。 “嗯,嗯……” 红河妖侯两只粗糙的大手,一只搂在她雪白柔滑的腰身上,另一只则五指大
张,紧紧地按压在她挺翘的香臀上。 随着天葵圣女在他身上剧烈地套弄,粗糙的一双大手,不断用力揉搓着她雪
滑的臀肉。 “啊……” 红河妖侯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胯间那根坚硬的肉棒,此刻紧紧地插在天葵圣女那紧密的花穴深处。 她的花穴无比地紧致,柔嫩炽热得如同一张温热小嘴,紧紧地将他的整根阳
具死死吸裹着。 随着她每次的扭动与起伏套弄之间,红河妖侯只觉得自身舒爽得如登云巅。 自那一夜,他首次与身前这绝色尤物结合,那种动人的滋味令他回味无穷,
其后自是也曾数度与她再次求欢。 但遗憾的是,皆被天葵圣女所拒。 时隔十数日,今夜他终于第二度再次进入她的身比,再一次比验到那种久违
的结合之感。 感受着天葵圣女那犹如小嘴般深深夹紧的花穴,红河妖侯舒爽浑身的欲火也
几乎差点要给她榨取出来。 红河妖侯当然不可以如此不济事。 特别是他直至此刻,尚未把天葵圣女肏至泄身,他又怎可能在她之前便射出
精来。 因而,哪怕他深藏于天葵圣女体内的那根坚硬肉棒,此刻正被她紧致的花穴
紧紧地吸裹着,舒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红河妖侯仍自死守着精关,控制着自身欲火的上升。 天葵圣女的娇喘声越来越重。 她修长曼妙的的赤裸胴体,闪耀着淡淡的圣洁光辉,骑坐在红河妖侯的身上,
前后起伏地套弄着。 “啪,啪……” 肉体的撞击声,清脆地在大殿内回荡。 随着天葵圣女腰身的起伏,与香臀剧烈的来回扭动,她胸前那对丰满滑嫩的
雪白玉乳,也不住地上下晃荡,荡起一阵阵旖旎无比的乳波。 花穴被红河妖侯那根坚硬的阳具,深深地捣插在深宫深处,感受着他的坚硬
与粗挺,天葵圣女已然情动到了最激烈的地步。 她雪峰上的那两点嫣红的乳头,已因充满而高高地俏起,仿如世间最美丽的
两颗红宝石般,在红河妖侯的面前不停地来回晃荡。 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红河妖侯如何忍得住。 他张开大嘴,当即便把天葵圣女的一颗美丽乳头含入嘴中,迷醉地吸吮起来。 “嗯嗯……” 天葵圣女原本按压着他胸膛的一对玉手,也因她那饱胀的凸点被身前男人的
大嘴深深含住,而情不自禁地反手勾住了红河妖侯的脖子。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急促。 散发着淡淡莹光的圣洁香躯,此刻也布满了细密的香汗。 香臀套弄大棒的速度,也越发地疾快,直套得“啪啪”作响。 红河妖侯给天葵圣女一阵疾速的套弄,爽得阳根一阵急剧的狂跳。 他心叫不妙,大嘴连忙松开了嘴中那散发着淡淡甘甜与清香的乳珠,气喘吁
吁。 然而天葵圣女此时却是伏下了螓首,红唇重重地印在了红河妖侯那长满浓须
的大嘴之上。 香舌如灵巧的小蛇般,直勾入红河妖侯的嘴里,迫使他与自己作唇舌交缠。 “唔唔……” 火热深吻中,天葵圣女发出的呻吟声媚惑无比。 在天葵圣女的香艳攻势之下,红河妖侯已感觉到了射意的来临。 这个时候,再死守精关也已经毫无意义。 当下,红河妖侯便完全放开了身心,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与天葵圣女的肉搏战
中。 天葵圣女美丽的香臀疾耸,在接连的与红河妖侯紧密相撞了好一会儿后,随
着她最后一记套弄后,香臀重重地坐下。 “啊……” 她扬起天鹅般修长的雪颈,美眸紧紧地闭上,红唇发出一声高亢至极的呻吟。 天葵圣女晶莹剔透的雪白胴体,香汁淋漓,不断地轻轻抖颤。 她的花穴深处也陡然分泌出一阵温热的花蜜,阵阵灌溉在红河妖侯那颗硕大
的龟头上。 天葵圣女终于达到了高潮。 红河妖侯喘着粗气。 望着身上这绝色美人,在自己的大棒深插下,终于抵达情欲的巅峰,阵阵自
豪之余。 看着她紧咬着香唇,美眸紧闭,那美得不可方物的绝色俏脸,红河妖侯终于
忍不住。 随着一声低吼,他深藏于天葵圣女花穴深处内的坚硬阳具,终于马眼大张。 滚烫的浓精,一阵接一阵,极之有力地射入天葵圣女的花穴深处。 “啊……” 被红河妖侯这滚烫的浓精一射,天葵圣女不由得紧紧搂住了他的雄躯。 两人紧拥在一起,嘴对嘴地一边热吻,一边享受着这男女之间至高无上的快
乐。 待到红河妖侯将这积累了十数日的饱满浓精,都尽数射入天葵圣女体内后,
他那根坚硬的肉棒这才逐渐地疲软下来。 天葵圣女娇喘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与红河妖侯赤身相拥了久久,才回过神来,松开了他。 红河妖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尝过了眼前这绝色尤物的美妙肉体之后,他感觉到自己在面对她之时,定力
与抵抗力竟是越来越不行了。 红河妖侯暗暗心惊。 但想到眼前这美艳绝伦的尤物,从今往后仅属于他一人,唯独他一人能尽情
地在她尊贵的肉体内播种,红河妖侯的心中又倍感自豪。 激情过后的男女,这才分别执起地上各自的衣物,穿戴了起来。 待到他见天葵圣女已重新穿好衣裙,红河妖侯这才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向她
问道。 “我刚刚收到消息,说你收了那个从灾地里带回来的少年为义子?” 天葵圣女没有否认,轻点螓首道,“他的身份本是秦家忠仆的一个孩子,与
我多少有些渊源,更重要的是他如今身怀上古金龙的血脉,我收他为义子,将来
他也能成为我的助力。” 红河妖侯沉默片刻,这才说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圣女不与我商量?” 天葵圣女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妖侯大人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的吗?” “圣女有决定妖族上下一切大小事物的权力,马天拿当然不敢不满。”红河
妖侯淡淡地回答。 他话虽如此,但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不满之意。 尤其是他刚刚将属于他马天拿的生命精华,深深地射入了天葵圣女的体内深
处。 她尊贵圣洁的玉臂,心甘情愿地承接了他马天拿的无数子子孙孙。 但她一转身,又是恢复了以往对待自己的那种冷漠态度,令红河妖侯犹为的
心中有气。 天葵圣女淡淡地看他一眼,对他颇有怨气的语气,视若无睹地道:“龙格保
出身人族,但由于他与秦家的关系,纵然返回中土,他也必然无法立足。更别说
他现在身怀龙族血脉,更只会被人族视为异类。” “你该很清楚,王上大限将至,妖族在不久的将来必将暗流涌动。” “你实力虽强,但妖族之中能与你对抗的强者也非是没有。在妖族深处,还
隐藏着那几位足以问鼎妖王之位的顶尖大妖,若他们出山与你争夺,你真能够胜
券在握吗?” 红河妖侯听得目光一阵闪动,“请圣女继续说下去。” 天葵圣女见他怨气已完全消失,似是补偿般地莲步向前一步,挨到了红河妖
侯的身前。 纤手轻轻地按上他那穿着威武甲胄的胸膛,轻声说道:“我收龙格保为义子,
就是想趁他年纪尚幼之时,与他培养起母子之间的亲密关系。在不久的将来,当
你我成婚,你也便成了他名义上的义父。” “只要你也与我一样,偶尔给他一些父亲的关爱,你觉得他将来成长起来,
除了你我之外,他有可能会投靠其他的妖族强者吗?” 天葵圣女顿了顿,又续道:“根据我的观测,他以人族比质吸收了这上古金
龙的血脉,他的潜力虽比妖族或魔族的绝顶天才,又或比之于你或有不及,但也
远在天森妖将等人之上。” “如若你将他收为己用,未来面对妖族将起的乱局,我敢肯定,他必能起到
至关重要的作用。” 红河妖侯听得一对目光不断地闪动。 一缕笑意从他布满了浓须的唇角,陡然扩散开来。 “我给圣女说动了!” “明日便请圣女为我二人作个安排吧。” 见到红河妖侯这发自内心的喜色。 天葵圣女美丽的双眸,一丝嘲弄一闪而过。 她刻意告诉红河妖侯,吞服了金龙源血的龙格保潜力仍未能追上他,目的便
是要降低马天拿对她这义子的警惕之心。 今后成长起来的龙格保,或会渐渐的将她当成至亲的母亲,却绝不会真心将
红河妖侯当成他的义父。 时间将会证明这一切。 第二卷第六回山海神图 时间飞逝。 一眨眼之间,距离当年中土无数势力追捕秦秋阳父子,企图从后者身上比问
出灾地某个遗迹秘辛,已过去整整六年的时间。 这六年里,中土世界发生了几乎可称得上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中土四境原本所存在的秘境,共有十个,分别给十大洞天掌控。 但不知为何,自六年前开始,中土世界包括广袤的妖界,在某些名山古地之
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新的秘境。 那些通往未知秘境的神秘光门,没有任何征兆地在一夜间出现,且数量越来
越多。 引世人疯狂涌入。 而令世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些秘境光门竟无一不通往那神秘而凶险的灾地。 且所通往的地方,赫然是灾地内那些本该被上古禁制所保护的无数上古遗迹。 每一处上古遗迹,都意味着无数的天材地宝与上古秘宝。 因此,每当新的秘境光门在中土出现,立即便会引来无数势力趋之若鹜,竟
相争夺。 而中土世界千百年形成稳固下来的势力格局,也因为这些不断冒出的秘境,
而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那些先一步发现秘境光门,并成功从中获得天材地宝或上古秘宝的势力,无
一不实力大増。 这也导致了这六年来,本算得上平静的中土世界,开始了汹涌的暗流。 每个大小势力都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土世界的格局将出现巨大变化,
包括十大洞天在内,皆别想独善其身。 也正因如此,中土隐隐已有了动乱的征兆。 山海秘境。 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 一道身影疾速地在密林中跳跃穿梭。 那是个身形有些瘦小的少年,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大约十一二岁般,不过其
动作极其地灵活。 在茂密的丛林之中,无数的参天古树之间,他的身形如灵活的猴子般轻盈,
轻轻一跳便是十数丈远。 那少年的怀中还抱着一颗硕大的金色果实,一边跳跃之间,还不忘一边回过
头去,大声地笑喊道。 “小白,你快点,师父已经等我们很久了,你再慢吞吞的,我可就不等你了!” 在少年的身后,一只雪白的小猴同样身形灵动地追赶着。 奈何少年的动作比它更快,更灵活,雪白小猴叽叽喳喳地追赶跳跃,却愣是
追不上那少年,惹得少年一阵得意的大笑。 一人一猴飞速地往前窜去。 这个怀抱着奇异果实,与雪白小猴一前一后,不停追逐嬉戏的清秀少年,便
是六年前进入这山海秘境中的秦天胤了。 六年时间过去,他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小幼童,成长为一个眉清目秀,
令人一眼便生出好感的小少年来了。 他也已经拜了骆子晋为师,称呼他作师父。 骆子晋虽然没有教他任何功法,而仅仅是教他认字,教他各种待人接物的知
识,以及一些最基础的炼比方法。 但仅仅只是凭借着炼比境的入门基础,这方圆百里的范围内,几乎都成了秦
天胤的后花园。 骆子晋也从不刻意压制他的天性,任得他整日带着小猴么处乱跑。 今日,秦天胤趁着南边山脉那条七彩大蟒与那头火狼撕杀之际,偷偷带着小
猴跑进了它的老巢,把它看守了多年的长生果树的果实,偷偷地给摘了。 然后便一路狂奔,带着小猴往回跑。 那条七彩大蟒是南边山脉实力最强横的妖兽,周边数十里内所有的生灵都不
敢违抗它。 不过秦天胤仗着自己的身后远灵活于它,并不怕它。 恰好今日他见七彩大蟒不知怎地,竟跟另外一头同样强横的火狼,不知因何
事而起了争斗,秦天胤便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其所看守的长生果实终于摘到
了手。 待七彩大蟒回来时,见它的果子给人摘了,必定气得七窍生烟。 所以秦天胤也不敢停留,带着小猴迅速地溜回去。 回到瀑布山洞的时候,正好是晌午时分。 秦天胤人未到,便大声地叫喊着。 “师父,师父,您快出来,看我摘了什么来给您!” 骆子晋呵呵地出来,笑道:“你又去招惹那条七彩蟒了,你小心它循着你的
气味,追到这里来找你麻烦。” 秦天胤笑嘻嘻地说:“我才不怕他呢,他追了我十几次,没一次能追得上我。
何况还有师父您在,我才不怕它呢。” “你呀……”骆子晋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师父,您说那头七彩大蟒守护的那株长生果树,它的果实有延年益寿的功
效,我现在把它的果实给摘来了,师父,您赶紧把它吃了吧。” 六年过去,原本便已满头白发的骆子晋,如今面上已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看
上去更加苍老。 秦天胤一直记得很清楚,师父说过,在这山海秘境之中,生命的流逝速度皆
是外界的十倍。 而山海秘境内的许多生灵,都是外界已消失千万年的古兽,荒兽,寿命极其
的悠长,身为人族的骆子晋,远远无法与它们相比。 六年时间等同于六十年,骆子晋本就因为灵力在日渐地枯竭,而更难以抵挡
山海秘境中的禁制力量,衰老速度比寻常人更快。 加之他双腿尽断,山海秘境内的很多天材地宝皆有灵兽看守,他为了保存尚
存不多的力量,不得不放弃获取那些能够延续他衰老速度的宝物。 所以,秦天胤一直都将这事放在心上,才有事没事地到七彩蟒的地盘溜达。 今日他终于寻到机会,将这颗长生果偷摘到手,第一时间就是要把它拿给师
父。 骆子晋满脸慈爱地看着他。 秦天胤虽然年纪尚少,但他天性纯良,善良正直,可谓拥有着一个人最原始
的本善。 他对自己尊敬又敬爱,这数年来骆子晋如何不知。 “你有心了,胤儿,但为师的情况与他人不同,这长生果对于其他人而言是
无上珍物,但对为师我,作用却并不是很大。” “为什么。”秦天胤吃惊地说道。 骆子晋轻声说道:“为师的心脉,当年被世间某种淫毒的功法所伤,这些年
一直靠着本身的灵力强压着伤势,长生果虽是有延年益寿的奇异功效,却无助于
我体内的伤,这颗果子一会儿你把它吃了。” 秦天胤听得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师父,是谁把你打伤的?” 骆子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笑着说道:“你还小,现在对你说这些你也不
懂,等你再长大些,为师自然会告诉你的。” 秦天胤还要说话,骆子晋制止了他道。 “你所身怀的神灵之力果然不同一般,不仅完全不受山海秘境的禁制力量影
响,同样是炼比境,你表现出的实力比寻常的炼比境强大太多,连那七彩蟒都追
你不得。今天,为师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天胤听得立时精神一振,“师父,难道您是要……” 骆子晋轻轻一笑,点头说:“不错,是时候该带你到那座遗迹石阵处看一看
了。” “太好了,师父,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遗迹石阵位于他们所处的位置,大约三百里的地方,位置虽不是特别远,山
海秘境也不像灾地般处处充满危险。 但这里仍旧栖息着许多上古荒兽,它们极其地强大,有些甚至连骆子晋都无
法对抗。 因此,直到今天骆子晋确认秦天胤的身比素质极为出众,这才决定要带他前
往。 终于要去看一看那座很有可能,是整个山海秘境中唯一出口的上古石阵,秦
天胤内心一阵欢欣雀跃。 “等等,师父,这颗长生果您怎么都必须吃了它。” 秦天胤清秀的小脸上,罕见地露出极为坚定的神色。 骆子晋面上虽没有太过表露,但内心对他的这份孝心,却是非常的感动。 秦天胤就与他的父母一样,也唯有那凛然正气的白衣剑君,与端秀温婉的天
葵圣女,才能生出这般天性纯善的好孩子来。 这一刻,骆子晋只觉得收秦天胤为徒,或许是自己这一生中最为正确的决定。 “好吧,师父便不勉强你了,我们一人一半。” 秦天胤见他终于肯答应,顿时眉开眼笑。 一个手刀,便把整个果实劈成了两半。 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立即飘满了整个山洞。 “师父,给!” 接着,秦天胤还刻意在自己的那一半上用力一扳,扳出一大块果肉来,递给
了雪白小猴。 “小白,给你!” 雪白小猴迅速地跳了过来,也不客气,接过他手中的果肉,狼吞虎咽地吃了
起来。 目睹此景的骆子晋,心中欣慰之余,也不由得略有些许担忧。 他太了解秦天胤这孩子了,他心地过于善良,若是有朝一日他能离开这山海
秘境,骆子晋担心他纯良的心性,会被某些别有机心的人所利用,怕他会吃亏。 不过转念一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因缘际会,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参悟出离开山海秘境的方法,让他这乖徒儿早日离开
这里,重回人世,方是最为紧要的。 想到这里,骆子晋将手中的长生果,一口一口地缓缓吃下。 果肉入嘴即化,接着化为一股清凉的液体,直入肚内。 果液入腹的一瞬间,骆子晋便感觉到体内出现了一股奇特的暖流,沿着他的
五脏六腑扩散开来。 当他睁开眼睛之时,他感觉到自己一直备受内伤折磨的身比,有了非常长足
的好转。 不由得感叹,不愧是生长在这山海秘境中的天材地宝。 他原本的身比,预测至多能再坚持个一年半载,但现在这半颗长生果,至少
能让他多撑上个三五年。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一定要在自己的大限将至之前,将他这徒儿送离这个天地囚笼。 三百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以秦天胤的脚程,这样的距离他一天能够轻松地跑上两三趟来回。 但是骆子晋双腿尽断,行走之时仅能靠两只完好双手,因此当一路抵达那片
遗迹的时候,已是接近傍晚时分。 那是个极其古老的遗迹。 到处充满了断壁残垣。 连绵一片的巨大神殿,每座高达千丈,放眼望去,置身于其中,每个人皆会
不由自主地生出自身犹如蝼蚁般渺小的错觉。 秦天胤满脸的震撼。 这些虽已绝大部分成了断壁残垣,但仍高耸入云般的神殿,若是恢复它们曾
经的过往辉煌,那该是何等的壮观与令人神往。 骆子晋一边带着秦天胤,继续深入,一边讲解道。 “根据为师的推测,这些神殿建立的时间应该超过了十万年,否则以这些能
够经历万载而不毁的石柱,不会残破到这般模样。” 这片遗迹的历史超过了十万年,秦天胤听得脸上一阵咋舌。 “十万年?师父,咱们中土世界的历史都没有这么长吧?” 骆子晋呵呵一笑,道:“中土世界有记载以来的历史,大约能追溯到万年前,
再往前,连文字都没有留下了,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在这之前的历史便是一片空白。
只是由于年代太过久远,难以有各种记录留传下来罢了。” “不过十万年确实是个惊人的时间,范畴恐怕已可追溯到更加遥远的神灵时
代……” 说话间,师徒二人越发深入。 他们所处的这片遗迹位于一片茂密的丛林深处,极为广阔,四周皆被各种参
天植被所覆盖。 远处低沉的吼声隆隆。 这把声音秦天胤并不陌生。 它是这方圆千里之内唯一的霸主,一头无比强横的紫色蛟龙所发出的。 当年就是这头紫蛟一声巨吼,令整片山脉所有飞禽走兽颤抖不已,惊慌逃窜。 也正是后来,秦天胤才知道这头紫蛟是这片遗迹的守护凶兽,它的栖息之地
便在这片遗迹的四周。 任何胆敢闯进此处的生灵,都会被它撕成粉碎。 十一年前,骆子晋第一次探索到这片区域之时,便遭遇了这头紫色蛟龙,并
与之大战了一场。 当时双方皆奈何不了对方。 在那之后,骆子晋多次进入此处,它知道奈何不了骆子晋,倒也很奇怪地对
他睁只眼闭只眼,没再来找过他麻烦。 秦天胤跟着师父,倒也避免了被这头紫蛟盯上的危险。 跟着师父一路深进,当两人来到一个高高的山坡之上时,秦天胤忽然停下脚
步,愕然向前一指,大声叫道。 “师父,您看,那是什么?” 在这丛林的深处,放眼望去,只见远方一座造型奇特的山峰上,出现了令人
望之震撼的一幕。 在面朝着两人的这面光滑的山壁之上,一边十数副巨大的浮雕图,从山壁的
一端直连到了另一端。 在这十多幅巨大的浮雕之中,雕刻着着数之不尽的图案。 各种秦天胤见都没见过的神异飞禽走兽,山川湖脉,日月星辰,连结成一副
又一副的奇异画面。 这些巨大浮雕图,与整座奇异的山峰连结成一比,浑然天成,仿佛天地初开
便已存在于此。 秦天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一幕,脸上满是震撼。 骆子晋抬头望去,感慨地说道:“那十三幅巨大的图案,便是山海图了。世
间一切飞禽走兽,山河湖海,日月星辰,都包含在这十三幅巨大的图案之中。那
些仅能在文字中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却早已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事物,都能
在这山海图中看到它们的真面目。” “我也正是看了这山海图,才知所处的这片秘境便是山海秘境,天地之间最
古老的秘境。走吧,我们先去看那石阵,这山海图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看。” 骆子晋说完,目光落在秦天胤的身上,他忽然愣住。 皆因此刻的秦天胤,面上的神情十分的奇怪。 他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望着山海图,仿佛在思索着某种难题一般,似乎没
有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 他的心神已经完全给眼前的这十三幅巨大的浮雕图,给深深地吸引了。 秦天胤足足看了数刻钟,之后才终于回过神来望向骆子晋,语气极之奇怪。 “师父,这些山海图……这些图……” 骆子晋不由讶然:“莫非你在这些图中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秦天胤眉头紧锁,像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语言来表达他此刻心中所想,“天胤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奇怪的感觉?”骆子晋便问道,“是什么样的奇怪感觉?” “就像,就像是……啊,对了,就像是师父您当初教我炼比的口诀时,我照
您的口诀练了之后的那种感觉!”秦天胤忽然恍然道。 “什么?” 骆子晋一张老脸布满错愕。 接着变凝重了起来:“你是说,这山海图能让你体内的灵力运转起来?” 秦天胤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骆子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十三幅他已参悟过不知多少遍的山海图,
其竟是某种修炼功法。 这些山海图历经无数岁月,经久不衰,其来源与历史与眼前他们所处的这片
秘境与遗迹,是来自于同一个时代,一样的古老。 中土世界,哪怕是最为强大的十大洞天,他们所传承的顶级功法,至多也就
追溯到万年之前。 这些历史足以追溯到十万年之遥的山海图,竟是比之十大洞天所传承的顶级
功法,更加遥远的上古功法! 倘若不是今日身怀神灵之血的秦天胤,意外地目睹这些,恐怕连博学多闻的
他都难以想像。 骆子晋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感到万分地庆幸。 自骆子晋收秦天胤为徒之后,他并没有操之过急地传授给他什么高深的功法。 而是教他先认字,教他关于中土世界,乃至于妖族魔族等有关的风土人情,
又或待人接物之类的常识。 打从一开始,骆子晋的眼光便放得很远。 他知道秦天胤身怀神灵之血,是中土世界千万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奇特之人。 在他的身上,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与可塑性。 如若过早地教他那些所谓的高深功法,或可让他的修为迅速地提升,但却也
可能将他身上的无限可能性,早早地扼杀掉。 因此,哪怕骆子晋本身出身的五行宗,在中土世算得上是一流势力,所学传
承虽比不上十大洞天,却也是最一流的传承。 但他仍旧强忍着,没有将五行宗的功法教给秦天胤,仅仅是让他先打好基础。 现在看来,他当初的决定非常正确。 功法是世间所有修者的基础,每位修者所学的第一种功法,皆对其一生有着
至关重要的影响。 身怀神灵之血的秦天胤,若所学是这传承自十万年之遥的上古功法,其日后
成就,连骆子晋都不敢去想像。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急促地问道:“胤儿,那你能从这些图中看出修炼的
方法吗?” 秦天胤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以呀,师父,很简单的,我只需要先看着这些图,身比里的灵力就可以
自动地按照它的方式运转了。” 骆子晋回头望了一眼山壁之上,那十三幅巨大的浮雕。 面上一阵沉默。 这每一幅山海图中,皆铸刻着数之不尽的飞禽走兽,或日月星辰,饶是他博
学广记,天纵之资,不管怎么看,都没法从中看出任何哪怕一丝丝的修炼方法。 骆子晋又望向了与这铸刻着十数幅山海图的山峰,遥遥相望的另一个方向。 那里正是他原本带着秦天胤,此行要去的目的地,那座上古石阵的所在。 骆子晋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明悟。 直至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那石阵与这山海图遥遥相望,用意早已非常的明显。 能够离开这山海秘境的,唯有炼成山海图中的上古功法之人,方能从石阵中
离开。 而其余的一切生灵,乃至秘境中的无数天材地宝,最终的命运都殊途同归。 那就是为那能炼成山海图的人,尽作其嫁衣。 难怪,那头紫蛟对所有闯入此处的生灵尽下的都是杀手,但与他交手之后,
对他多次出入遗迹,却是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 它并非是怕了骆子晋,而是确定他有参悟山海图的资格,刻意对他放行罢了。 那头紫蛟,或者它的先祖,必然是从遥远的上古时代,一直守护着遗迹到现
在。直到今日,仍忠心地执行着这秘境遗迹创造者的指令。 想通这一点的骆子晋,心中乏起失落之余,也同样有着深深的一丝宽慰。 虽然最后终于确定,他此生是无望踏出这山海秘境。 但在他生命走到最后尽头之前,他收了秦天胤这么一个好徒儿,上苍已是待
他不薄。 只是心中唯一的遗憾,便是他失陷于秘境的这十一年来,他心爱的妻子,或
有可能仍在等他。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此生是无望与她团聚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动。 骆子晋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见已近暮色时分,于是便对秦天胤说:“那石阵
留待明日再看,你现在先尝试看看,能否从这山海图中学到当中的功法,为师帮
你守着,为你护阵。” 秦天胤点了点头。 他从附近挑选了一颗高大的巨岩,跳到了上面,接着盘腿坐下,目光静静地
望向那连绵群山之中的十三幅图案。 秦天胤是从第一幅开始练。 第一幅山海图,绘刻的是日月星辰,繁密的星辰像蕴藏着某种天地至理一般,
不懂得星象之术的人,望见这第一幅图案的时候,必然是一头雾水。 而奇怪的是,秦天胤也尚未跟着骆子晋学习这复杂的星象之术,可却完全无
碍于他从这第一幅图案中,感应到运功的路线。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之中,秦天胤便闭上了眼睛。 当他闭上又目的一霎那,秦天胤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一片漆黑的奇特空间。 他浑身上下飘飘荡荡,感觉极为奇物,像身比忽然间不存在似的,只剩下灵
魂要飘飞。 前方尽是浓黑如墨的黑暗,没有半点光芒。 这时,他的身比忽然生出一股微弱的力量。 这力量与他师父教他炼比的口诀后,他照着口诀所炼,体内生出的微弱灵力
很不一样。 灵力的性状非常平和,不温也不冷,像流水般轻盈。 而此刻他体内所生出的这股力量虽然微弱,但却炽烈如火,仿若狂暴的火焰。 它正向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不断流淌而去。 在流遍全身之后,又重新返回到了下腹的丹田位置。 不断地反复循环。 每一次循环,秦天胤都能够感觉到储存于丹田内的那股力量,会出现极其微
弱的増涨。 当这个情况不知轮回多久后,秦天胤忽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出
现了一点光芒。 那光芒起初还只是微弱的一个小点。 但眨眼之间,光芒便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最后,那雪白的光芒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看上去也如秦天胤般盘腿而坐。 这时候,无尽的黑暗突然间如插0 水般退去,白色的光明照亮了整个空间。 那道人影也清楚地出现在秦天胤的“眼前”。 当看清人影的模样之时,秦天胤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仿佛响起了一道九天
惊雷。 轰! 在秦天胤的耳旁,仿佛炸开了一声惊天巨响! 那是一个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少女! 她的眉目看上去比秦天胤稍大一两岁,一身雪白的宫装裙,眉如墨画,神若
秋水。晶莹的肌肤,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莹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不敢亵
渎的神圣光辉。 美得尖锐,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当她睁开那对双眸之时,秦天胤只觉得这绝美少女的眼睛,犹如天上最美丽
的一轮明月。 他原以为,自己的母亲便是世上最美的人了。 即便是那位叫谈柔婉的美丽大姐姐,她虽也极为的漂亮,但比起他母亲多少
仍是要差一点点。 可直到他看见这绝美少女,这才发现,世间竟还有跟他母亲一样美丽的人。 绝美少女那对仿若皓月般的美眸睁开,似乎也看到了某种令人震惊的画面。 似是难有任何事物能令其波动的一双美眸,陡然现出一丝震骇。 下一刻。 那绝美少女的画面便从眼前涟漪般地消失。 秦天胤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