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龙舞仙】 作者:剑羽(即蓝宁)
2020-5-15在色中色和春满四合院同步发放。 第一章 凡人仙途 第七回 云渊宗 最近,太河村来了一家姓王的人,他们也是来避北方战祸的。 王氏有一子,名叫王中孚,为人开朗正直,好读诗书,出口成文,颇得石宁欣赏。 石宁经常找他聊天,并把朱茜塞给他照顾,他和她也很投契,像兄妹一样。 这天,王中孚又在大树下读书,他唸唸有词道:「心既知耻,性不自恃,圣德昭昭,安天下矣……」 石宁走过去看他,道:「又在读书吗?」 「嗯,找我有事?」 「小茜她想你。」 「走,找她玩去。」 二人边走边说,谈到府学诸生之事,王中孚坦言会去学习,他志向远大,準备将来投报国家,只是现在兵荒马乱,不是很太平,读书还有用吗? 石宁和他的想法不同,修仙才是他想学的,甚么功名利禄,过眼云烟而已,想一统天下做皇帝,除了要贤德天下外,最紧要的还是有易天之能吧。 自从体内产生灵气后,他日夜勤练不怠,如今丹田灵气充足,凝结成指甲般大小的气旋,不停自动,生生不息,他已经懂得怎样运气了,因经过老乞丐的指点。 石宁突然想到《清阳经》对自己已经无用,留着也浪费,不如送给王兄吧? 二人走到石宁家,朱茜在院子里的地上用树枝画图画,不知她画的是甚么,古古怪怪,她看见王中孚来,马上笑着迎上去。 「王哥哥~」 朱茜今年九岁了,王中孚比她大四岁。 王中孚摸摸朱茜的头,笑道:「哥哥来陪妳玩。」 「好耶~~~玩甚么好?掷石子吗?」 「都好。」 石宁走进卧室,在床头取过《清阳经》,再走出木屋找王中孚,把《清阳经》交给他。 「这是?」王中孚好奇地问。 「这叫《清阳经》,算是道经吧,里面包含大道至理,比你看的《圣贤谈》有趣多了。」 王中孚凡书不拒,虽然对道家典藉没多大兴趣,但亦没有拒收,他自己也送了一块玉佩给石宁,当是互相交换信物,是友情之证! 石宁看了看玉佩,没有甚么奇特,但价值应该不菲吧,便问:「这不会是甚么珍贵的宝玉吧,是的话我不能收的。」 王中孚摆手道:「不是甚么宝玉啦,是我叔叔给我玩的便宜货罢了,哄小孩开心那种,陪伴我多年,如今送给你,当是我俩的友情明证吧。」 「谢谢你。」石宁感激王中孚如此重视二人之间的感情,愈看他的样子愈发顺眼。 王中孚少年怀志,样貌虽然平庸,但饱读诗书,有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双眼愈看愈有智慧。 之后不久就传出阎罗殿重出江湖的消息,弄至人心惶惶,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徵兆。 燕儿听闻后整日茶饭不思,消瘦了不少,害得石刚因虑成疾,卧床不起。 家中没有人下田,田地渐渐荒废了,田是租的,没人下田就没收成,怎样交租? 石宁忧心忡忡,和王中孚诉苦,他想起有一次到附近山上游玩时,发现到一株灵草,对调养身体应该有效,想想石刚也是体虚气弱才生病,应该补补身子就会好,家贫只好自己挖药了。 但是,王中孚说那座山是山贼虎头帮的地方,山上经常出现虎头帮的人,很是危险,他也是去过一两次而已。 二人悄悄商量,问清楚王中孚那灵草的位置,他记得那是在山腰一处崖边,很隐蔽的地方。 一天,王中孚带着药刬和石宁一同走到那座山上去採药,一路顺风顺水,成功找到那株灵草,草呈青色,叶圆,根像人参,表面灵气充溢,一看就知非凡品。 原来平安无事,半路却出了岔子。 当二人下山时,被两名虎头帮的男人发现,虎头帮的二男大喝一声:「小鬼,来这儿干甚么?」 「没……没有甚么……」石宁慌张道。 「你手上的东西是甚么?」其中一名虎头帮男人眼利,看出石宁手上拿着灵草。 石中孚用手肘推一推石宁,并低声道:「快跑。」 虎头帮二人见石宁跑,便一路追了上来,王中孚命石宁躲在草丛中,他去引开虎头帮的人。 石宁等了一会,担心王中孚出事,故走出草丛找他。 远远的望见虎头帮的两个男人对王中孚拳打脚踢,大声嚷着说:「虎头帮的地盘,甚么都是我们的,敢来我们地盘耍坏?臭小子嫌命长了,说!另一人在哪?」 王中孚死口不招,被二男拳脚招呼。 石宁看不过去,悄悄走近一名虎头帮男人,二男不为意,石宁距离他俩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终于被发现。 「啊!小鬼!」迟了,石宁跑过去,一掌打在一名虎头帮男人的腰处,正中气门,这一掌夹杂着绵绵灵气,直把对方击飞,重重落地,不知生死。 另一名虎头帮男人大惊,道:「小鬼!你找死!」他不信区区一名少年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故上前出拳招呼石宁,可是王中孚双手抱着他的脚,令他行动不便,石宁趁机再出一掌,这人应声飞出老远。 王中孚受伤,被石宁扶起,他道:「厉害,想不到你功夫如此强,早知我就不勉强了。」 「你没事吧。」 「没事,快走吧,免得遇上其他虎头帮的人。」 石宁大为感动,王中孚死口不供出自己,这份情石宁铭记在心,而王中孚也感激石宁救了自己,二人自此成为生死之交。 石刚喝过灵草熬的药汤,身体渐渐恢复,燕儿也开朗了不少,二人都放下心中忧虑。 不久,王中孚父亲发现他藏有《清阳经》,因怕他无心向学,将来不成才,便问他:「我儿,你为何收藏这本书?难道你有修道之意?」王父也识点字,看得明书面上的《清阳经》三字,故猜是道经。 王中孚说:「这是朋友送我的,爹,你放心,孩儿準备明年就去咸阳府府学做诸生,我一定会考取功名,将来干一番大事业。」 王父见儿子坚定的眼神,虽有不信,但也没再多说。 次年,金人再度南攻,攻败了北宋军队,俘虏徽、钦二宗,掳宋室妃嫔及宫女回国,凌辱她们,有很多女眷成为娼妓,同时扶植刘齐为傀儡皇帝。 北宋灭亡。 王中孚见战事告一段落,于是毅然离开太河村到咸阳府府学,从此石宁再也没见过他。 一天,石宁再遇老乞丐,老乞丐告知石宁他叫吕巖,同时传授《炎龙伏魔诀》最后几句口诀,指点石宁修练。 石宁苦练不怠,得到吕巖的赏识,问他想不想正式修仙,做修仙者。 石宁大喜,不住点头,吕巖给他一块铜牌,叫他以此为信物去崑仑山云渊宗找聂长老,拜入他名下。 吕巖陪石宁修练一个月后离开。 夏末,石宁告知燕儿和石刚想离开家一段时间,道明目的是去崑仑山修行,不知会去多久。燕儿大为反对,不同意石宁去甚么崑仑山修行。 石刚感到男儿志在四方,早晚石宁都要离开夫妇二人羽翼之下,遨游天下。 石刚好言相劝,燕儿不为所动,坚决不准石宁离开。 夜,石刚和石宁两父子促膝长谈,石刚问:「宁儿,你是否遇到甚么事,为何执意要去修行?」 石宁答:「爹,孩儿心怀滔天之志啊,我想做皇帝!所以必须得到以一敌百之力,修仙是唯一能达成我梦想的方法。」 石刚被石宁的话震撼到,他惊讶地道:「甚么!你想做皇帝?你可知道如今宋室刚灭,金人当道,大宋是最佳的明证,证明为君必亡啊!」 石宁气宇轩昂地道:「那是赵氏皇帝没用,没有易天之能罢了,我修仙是学大道,取天之命,掌生死,翻云覆雨只是小菜一碟。」 石刚无言以对,深深被石宁的话所慑服,于是石刚这晚和燕儿欢好后,婉言柔意劝说她。 经过一晚唠唠叨叨,燕儿终于服软,准许石宁去崑仑山,但要带上朱茜一起去。 朱茜自小跟着石宁长大,都很听他的话,二人感情颇深,并且她是他的未婚妻,朱日当年託付女儿给石刚,就是一心想成就二人婚事,让二人慢慢建立感情。 石宁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朱茜一同去崑仑山。 家里没甚么钱,石宁没带多少盘缠,但燕儿亲手做了乾饼,足够二人吃一个月吧。 石宁揹起一大包行囊,餐风饮露,勉强撑到崑仑山下,眼见崑仑山近在咫尺,却无论怎么走也登不上山。 石宁大急,朱茜哭闹要回家,他俩水断粮绝,已无退路。 他试试拿出吕巖给的铜牌,输入灵气,看看有没有甚么指示。 石宁猜想吕巖叫他来找聂长老,必定有指引,结果铜牌大放异彩,飘到半空,一道华光引路,破开山上阵法,惊动了云渊宗的长老们。 石宁走出法阵之外,视野一片开阔,天空有仙鹤飞翔,山中有灵猿瑞兔,景色优美,犹如仙境般,朱茜被眼前之景迷倒,再也不哭闹了。 飞瀑流泉,青石铺设的路上光洁如新,石宁看见有仙童打扫,正想上前问,却被眼前的青年喝止:「来者何人?竟擅闯宗门?」 石宁看他个头高大,虎背熊腰,定身怀异力,必是甚么力仙之流,故上前躬身行礼道:「我叫石宁,她是我……妹妹,我们是来找聂长老的。」 青年细心打量着二人,一脸狐疑地问:「山下有阵法保护,你是如何破阵的?」 石宁取出铜牌,方才走出法阵时已收回,现在再拿出来示人。 青年看见铜牌,惊道:「这是甚么?能破护山大阵?」他不敢妄下判断,唯有对石宁说:「你等等,我去告知外门负责人。」 不待青年离去,山上有一长髮青年御剑而来,同行还有二人,皆穿青色道袍。 欲去找管事的青年见到三人,马上恭敬行礼,道:「杂役文空见过张师兄、彦师兄和李师姐。」 为首的御剑青年姓张,名远,生得一表人才,道骨仙风,一派仙家气势,道:「嗯,长老们知道有人破了护山大阵,故派我来接引,就是这两人吗?」 文空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的,正是他俩,我正想去找曹管事。」 「不必了,我们直接带他上主峰就行了。」张远道。 「是。」文空转头对石宁二人道:「你俩个,跟着张远师兄去吧。」态度不怎么有善,他心想这二人破了护山大阵,惊动长老们,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哦,小茜,我们走。」 「嗯。」朱茜点头应道。 三位御剑而来的人中的唯一女子,淡淡道:「小妹妹由我带吧,那男的你俩位自便。」 张远一副倨傲的态度吩咐另一名青年道:「彦统,你来带。」 彦统一脸笑容地应道:「好喔。」 石宁和朱茜分别站在那两位哥哥姐姐的剑上,被他俩抱着飞走。 高天之上,石宁初次感觉到修仙者的伟大,能飞上天上,古代中恐怕唯独修仙者能矣。 「小心,站稳。」彦统扶一扶石宁的说。 另一边,朱茜害怕得不敢张开眼睛,一直搂着姐姐的腰不放。 「乖,不用怕,很快就到了。」李师姐安慰朱茜道。 五人降落在一座宏伟的大殿外,广大的练武场上正有排列整齐的弟子们舞剑,动作流畅,气势磅礡。 五人踏上青石阶,走进大殿中,殿中已有数名白髮老者恭候。 「各位长老好,破护山大阵者已带到。」张远先道。 肥胖的老者语气不善道:「区区凡人,怎能破阵?无稽!」 另一位脸尖瘦的老者道:「不,你用心感应,男孩有灵气波动。」 肥胖的老者蔑视道:「哼,你当我心盲吗?他那丁点能耐,即使护山大阵没有启动,可凭他就能破我宗《八卦阵》?」 第三名佝偻的老者和色道:「别吵了,问一问他俩便知。」接续对石宁问:「小朋友,你是如何上山的。」 石宁精明,知道话中含意是问他「你是靠甚么东西上山来的」,当然是指破了护山大阵的那东西了。 石宁拿出铜牌给众人看。 「乾坤牌!」众长老大惊,脸尖瘦的老者追问道:「此牌是甚么人给你的?」 石宁道:「一位老乞丐给的。」 「老乞丐?笑话,这东西怎么在老乞丐手中?小朋友,我劝你不要说谎!」肥胖的老者尖酸刻薄地道。 长老中唯一的年轻女性开腔道:「钱长老,你莫不屑,你心知这是那位的信物吧。」 钱长老轻蔑地道:「区区一名下仙的赌约,以为我会怕吗?」 这时提起赌约,连一直沉默的严肃老者也说话了,他道:「钱长老,静音仙子,不要吵了,既来之则安之,赌约至今已过百年,吕下仙终于找到天命之子,也算了却我们一件心事吧,不对吗?」 钱长老冷笑一声,指着石宁道:「他?天命之子?」 严肃的老者不理答他,说:「有谁想收他为徒吗?」 众人都沉默了。 五位长老之中,位份最大的是严肃老者,其次是静音仙子,再次是肥胖老者,之后是佝偻老者,最后才是脸尖瘦的老者。 最后佝偻老者站出来,客气地道:「还是交给我吧。」 众人见这烫手山芋有人认头,严肃老者便打圆场道:「好吧,既然聂长老愿承担此责任,就交给你处理……那小妹妹是谁?」 石宁尴尬地道:「她是我妹妹。」石宁不想承认她是自己未婚妻。 静音仙子看朱茜甚是顺眼,上前抚摸她的脸颊,温声问:「小妹妹,妳叫甚么名?」 「我……我叫朱茜。」说完走近石宁并搂住了他。 石宁额角流汗,内心祈祷不要问他名字。 静音仙子又问:「几岁了?」 「十岁……」 「妳跟着本仙可好?」 朱茜猛地摇头,静音仙子翻一翻手,手上出现一朵美丽的莲花,道:「妳看,美不美?」 「好美哦~~」 「想不想学?」 朱茜猛地点头,静音仙子向她招手,道:「过来本仙这。」 朱茜望一望石宁,后者点了点头,然后朱茜才高兴地走过去,伸手触摸那朵莲花,爱不惜手的玩着。 严肃的老者见静音仙子如此哄朱茜开心,便手捋白鬍道:「静音仙子是想收她为徒吧。」 「嗯,这小妹妹好像我一位朋友的女儿。」 严肃老者想到甚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慈光,没有多说,众人就此散去。 聂长老带着石宁御空飞行到一座山峰上,名叫青云峰。 两度飞天,石宁可乐不可支,他心想果然没来错。 二人降落在一座院子里,这儿环境清幽,房舍整齐,有大树陪衬,接着一名少年走从院舍走出来,对聂长老道:「师父,回来啦。」一脸老成的样子。 「嗯,小晋,这位是我刚收的弟子,你给他预备房间吧。」 「是,弟子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师弟请。」 石宁跟着小晋走向院舍,聂长老补了一句:「他没做灵测,你看看何时为他测试一下吧。」 小晋回头应道:「遵命!」 石宁被带到左边第二排第五间房间中,室内环境整洁,有床有柜,其他的就没有了。 小晋指着衣柜说:「那边有衣柜,衣柜中有内门弟子穿的衣服,甚么尺码也有,你看那件合身就穿吧。」 「谢谢师兄。」 「谢甚么,不用谢了,啊,还有别叫我师兄,叫我小晋行了,我也是比你早来数月罢了。」 「哦?是喔,那你也叫我小宁吧。」 「嗯,院里还有几位『真正』的师兄,迟下为你介绍。」 「好的。」 「对呢,你没做灵测吗?那为何会被聂长老亲收了做徒弟的,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经过灵测才能拜入聂长老门下的,都是资质上佳的人啊。」 「哦,我也不知道为何聂长老会收我为徒,不过我是由一位老乞丐指引我来找他的。」 小晋大为惊奇,心想一位老乞丐竟然认识聂长老?这不简单啊。 小晋还问了很多问题,石宁感觉他特别多说话,随便胡吹几句就算了。 小晋离开后,石宁换上内门弟子专用的服饰,那是一件青色的道袍,衣服上有些古怪的图案,感觉有点浮夸。 穿了衣服后,石宁感觉有点肚饿,便去找小晋,他说他住在隔壁房间中。 石宁来到小晋房间外,轻轻敲门,可是没有人应门,无奈之下唯有自己找吃的了。 他四处闲逛,这儿真的很幽静,他很好奇,这么大的院子,竟不见半个人,他们都去哪了? 石宁走出院落,一路沿小径走,结果走到另一处院落外,他看见门楣上有一块木匾,写着「杂役院」三字。 于是便走进去看看,内里格局井然,他闻到一阵饭香味,一路跟着香味来到饭堂。 这时正好有几名杂役弟子在吃饭,一见到石宁来,看他穿着内门弟子服饰,便恭敬地站起来行礼,其中一名高大的青年走前来,问:「请问师兄来这有甚么事呢?」 「我……我肚子饿,想找吃的。」石宁尴尬地道。 「哦,平时都是我们送饭菜到内门弟子房间的,你……是新来的?」青年猜测的说。 「嗯。」石宁直认不讳。 「哦,如果师兄不嫌弃,不如就坐,我命厨房弄一碗饭菜给你。」 「有劳了。」 青年见石宁没有架子,便想拉关係,亲切地介绍自己道:「我叫何兴,不知师兄高姓大名?」 「我叫石宁。」 「哦,原来的石师兄,久仰久仰。」 石宁也看出对方是想套关係,他没感觉到甚么特别,或许是自己是内门弟子的关係吧,想到此,他份外觉得自己没来错地方。 何兴善观言察色,他看见石宁对门规懵懂无知,内心笑呵呵,心想这回发了,能攀上一位内门的师兄,这次在杂役院还不吐气扬眉? 石宁的饭菜来了,虽然只是粗饭淡菜,但他也吃得很滋味,因为实在太肚饿了。 想想不知朱茜现在怎样?石宁也放心,看得出那静音仙子对她关爱有嘉,应该不会出甚么岔子。 石宁吃着吃着,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几位杂役弟子不知怎样呆呆地看着他,当石宁望向他们时,他们又古怪地爬饭,好像把他当作怪人来看待。 当石宁吃完后,何兴笑容可掬地问他:「够不够?还可以添的。」 「喔……好吧。」 众人古怪的望着石宁,后者心生忧虑,自己会不会做了不该做的事呢? 结果石宁连吃三大碗饭,众人看得眼都直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师兄呢。 「我吃饱了~~」石宁拍拍肚子,站了起来準备离开。 何兴一脸狐疑,难道没人和这位师兄说过内门弟子吃食不能过多吗?凡俗人的吃食吃多会令道心不稳嘛,这师兄古怪啊! 【未完待续】 第一章 凡人仙途 第八回 凡人仙途命多舛 正当石宁准备离去,从厨房走出一个凸肚腩的胖厨子,大喝道:「谁人吃三
大碗饭!当这儿开善堂吗?」 何兴等人噤若寒蝉,都不作声,胖厨子瞥见石宁桌上三个碗,顿时怒火上来,
但一看他一身青色道袍,便知道他是内门弟子,心知不好招惹,嘴上却不饶人说:
「好!你你你……我去禀告穆下仙。」 「怎麽了?」石宁一脸茫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何兴走到石宁身边,在
他耳畔说了规矩,石宁才恍然大悟。
「你怎麽不早说?你想害我?」石宁马上瞪眼看何兴。 「我也是为你好喔,谁叫长老定下这规矩的,也没甚麽大不了啦,顶多骂两
句罢了。」 石宁被他气死了,这何兴不是甚麽好弟子啊,难道他想将他和自己绑在一条
船上? 「放心!石师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去禀明穆师兄,这是不关你的事。」
何兴拍拍心口道。 「你……」石宁无言以对,这用意很明显了吧。 石宁扶了扶额,没好气地离开杂役院。 时间尚早,石宁继续游走,他来到了浴堂,远远看见有几名女杂役走进去,
之后又看见几个男杂役鬼鬼祟祟跟尾,于是跟着进去看。 那几名男杂役绕到浴堂暗角,挤在石墙前看甚麽,石宁走过去打招呼,把几
名杂役吓傻了。 「你们在看甚麽?」石宁问。 一名少年胖子慌张道:「没……没有甚麽啊……」 石宁当然不信,便在墙上细细搜索,结果给他发现一个小孔,他「嘿嘿」直
笑,道:「你们在偷窥。」 这名虎牙小胖子不单止好色,还很猥琐,他乾笑两声,道:「一起看不?师
兄……」 石宁心中那个心痒难当,他今年十二岁,开始发育了,对女人的身体也有了
反应,于是他奸笑着说:「有好东西当然一起分享了。」 几人鬆了一口气,虎牙小胖子客气道:「师兄请……」 石宁毫不客气地偷窥,结果甚麽也没看见,还给人发现了…… 石墙内传来少女们的尖叫声,骂道:「偷窥狂啊~~~」 虎牙小胖子啐了一句:「笨蛋师兄……被发现了,快跑。」 说毕,几人已经冲出浴堂,石宁反应慢了,当他踏出浴堂门口,刚巧遇到一
名肌肉雄纠的女人…… 「师……姐?」石宁惨笑问。 身后一群被偷窥的女杂役走出来,其中一人道:「洪卿,抓住他!他偷窥我
们换衣服!」 壮女洪卿一手提起石宁,像抓小鸡一样,她狞笑道:「色胆包天啊,即使是
内门弟子又如何,跟我去见穆师兄!」 …… 训诫堂内,石宁跪在木闆铺设成的地上,时正申初,阳光由西边射入堂内,
光穿过窗户投在石宁身上。 端正地坐在蒲团上的严肃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刀削似的脸颊
不苟言笑,他便是青云峰训诫堂执法师兄穆飞浅。 他也是全个青云峰年资最长的一位,是位实力超绰的下仙。 修仙实力分为上、中、下三仙,像石宁这种初哥,只算是仙童罢了,要晋升
下仙,至少有几样要学成,轻身术、变化术和御剑术。 轻身术消耗灵气较少,修仙者常用来远行赶路,比用御剑术更持久。 变化术是用来潜入和侦测用的,亦可以伪装。 御剑术则是每个下仙都会的法术,用来翻山越岭最好不过。 「两度犯下门规,你可知罪?」穆飞浅冷冷地道。 「我……我还不清楚门规……」石宁弱弱的说。 穆飞浅大喝:「胡闹!吃过量俗食就算了,难道偷窥女子更衣也不清楚是不
可行的吗?你的礼!义!廉!耻呢!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没……有……我是农民出身的。」 「够了!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甚麽!如今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以儆效尤!」 石宁无从反驳,只好乖乖地受罚。 石宁站起来离去之际,穆飞浅再告诫他说:「你最好有一点身为内门弟子的
自知之明,那些杂役弟子就不要亲近太多,明白了吗?」 石宁面向穆飞浅,鞠躬道:「是!穆师兄。」 训诫完,日落西山,石宁孤寂的身影投射在房间的墙上,他开始不放心朱茜
了,这儿门规森严,一个不留神就犯规,这还叫人怎麽活啊。 石宁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是云渊宗的门规,他略略地看,得知这儿有几个
地方不能进,除了上仙那几位长老外。 分别是炼药堂、药园、藏经阁等等,藏经阁在成为下仙时可以进入学习半年
而已。 还有一个地方叫静舞池,也是不可进入的,但奇怪的是没有列明甚麽人能进
入,石宁只看一眼就算了。 这些地方都叫禁地,擅闯禁地者,废掉经脉并逐出宗门! 石宁把门规手册丢到一边,躺在床上乾瞪眼,仙人的生活很无聊啊,和他想
像中的差很远哩。 小晋那小厮就不够兄弟了,今天找他时原来他上茅房,害得他独个儿四处走,
又不告诉他门规,到被责骂完才拿门规来给他看,有个屁用! 三天没饭吃啊~~~怎麽过日子? 第二天早上,小晋悄悄地塞了几颗丹药给石宁,小心地说:「这是辟穀丹,
每天吃一颗,顶一天不吃饭哦~」 前言收回,小晋够兄弟! 石宁马上吃一颗试试看,一开始时不觉甚麽,但是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肚饿的
感觉,方知神效。 如此三日之期很快过去,小晋也安排石宁做灵测。其实很简单,有一个水晶
球的东西,只要在其中输入小量灵气,水晶球就会测出灵根属性来。 结果石宁先测出水灵根,然后再出现火灵根,是水、火双灵根。 小晋见此,有点难以启齿的说:「小宁呀……你这回真的是糟糕了。」 石宁忆起前世看仙侠小说的情节,一般双属性的灵根虽然不比单灵根好,可
是应该也不差才对啊,究竟怎麽回事呢? 「怎麽了?有问题吗?」石宁担忧的问。 小晋解释道:「原来双灵根也算得上资质不错,可是你偏偏是水、火双灵根,
五行相剋!注定一辈子修仙无望啊……」 「甚……甚麽?有这麽严重吗?你会不会……」石宁看着小晋严肃的样子,
最后轻轻地吐出二字,说:「弄错……」 小晋拍拍石宁的肩膀,安慰道:「或许师父有办法,我向他禀明,看看有没
有解决之法。」 「等你好消息!」石宁将唯一的希望寄託于小晋身上。 …… 小晋来到聂长老住的地方,这是青云峰山顶处。 他推开院子的门,便看见聂长老在帮盆栽浇灌,一副悠然自乐的态度。 聂长老看见小晋来,便放下木舀,道:「小晋,有事?是不是小宁有结果了?」
聂长老一脸和蔼地问。 「师父……」小晋难以启齿,聂长老心知不妙,但仍催促道:「说吧。」 「是水、火双灵根……」小晋快速地说,聂长老明明听见了,却愕然问:
「甚麽?你说甚麽?」 小晋鼓起勇气道:「是水、火双灵根!」 聂长老双目闪过一道皎洁地光芒,然后转为哀恸的说:「天意!果真是天意!
天命之子……赌约……嗄~~~」 小晋察觉不出聂长老双眼中异样的光芒,他也叹口气问:「师父,就没有挽
救的方法吗?」 「天意如此,难道我还能逆天不成?」 「师父,你是上仙啊,法力通天,一定有方法的……」 聂长老摇摇头道:「上仙虽仙,也是凡人变成的啊,我非神……」 小晋低下头,沉默不语,聂长老心中在盘算甚麽,也不作声。 「师父……那小宁他……」 「门规定了,资质差者,不能收为徒,贬他做杂役吧。」 「嗄……」小晋也百般无奈,只好离去将此消息转告石宁。 …… 「甚……甚麽!贬我做杂役?」 小晋看见石宁大受打击的样子,于心不忍道:「其实……杂役也算是仙童啦
……啊哈哈哈哈……也没甚麽不好的。」 狗屁! 石宁心知内门弟子和杂役之间的地位差距,后者要看人脸色做人,他一做杂
役,就永无翻身之日啦! 「凡人……终归凡人……凡人仙途命多舛!」 小晋安慰他道:「小宁不必气馁呀!你又不是经脉尽废,只是修练速度差些
而已,还有希望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石宁仰天傻傻的笑了起来。 此时,门外走进一位青年,脸宽背厚,一脸溷蛋相,他鄙夷石宁道:「喂!
天命之子,该上路了,这儿不是你呆着的地方,快滚!」 「马师兄!」小晋大喝道。 「大呼小叫甚麽?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也滚!」 石宁这才见识到小晋说的所谓「真正」的师兄的含意,果真是「好」师兄啊! 石宁被带到杂役院,马师兄将他交给一位青年就走了,甚麽也没说。 这青年看见石宁出现,先是惊喜,后是惊讶,再之后冷笑不止。 他就是何兴! 何兴冷言冷语道:「嗳唷~这不是传闻中的天命之子吗?为何沦落至此啊?」 石宁懒得和他废话,道:「请带路。」 天命之子,又一句天命之子,究竟天命之子是代表甚麽意思?现在这句话都
变成奚落他的笑柄了,还有那个甚麽赌约,难道就是赌他的资质吗?要不赌他能
不能修仙成功? 回想起来,怪异莫名。 何兴带石宁来到茅房旁边的石屋,他远远就嗅到难闻的气味,便怒视何兴,
后者一脸奸相,道:「看,这地方正适合你,你就住在这间石屋吧。」 「何兴!你!欺人太甚!」 「是喔!我是欺你啊!谁叫你这麽没用,我还以为能攀上内门师兄,谁叫你
资质差,当不了龙,为有做虫吧,粪虫啊!哈哈哈哈哈~~~」 「我跟你拼了!」石宁催动灵气,一拳打过去,以为十拿九稳,谁知何兴比
他更强! 轰! 拳拳相碰,爆出激烈气波,石宁不敌,应声倒飞出去,跌在地上吐了口血。 「哼!不自量力!好自为之吧,师兄!哈哈哈哈哈~~」嘲讽之味甚浓,尤其
是那两个「师兄」二字,十足秦桧陷害忠臣岳飞的口吻。 石宁哭了! 由小到大,他都没受过如此委屈,一心想来吐气扬眉,原本一切都很美好,
谁知……怪谁? 推开木门,走进石屋内,隔壁茅房的味道传进石屋内,真的难受死了,石屋
内的布局和内门弟子住的地方差不多,差就差在环境和待遇吧。 石宁到衣柜拿起灰色布袍穿上,这件灰袍相比起内门弟子的那件青色道袍差
得远了,无论材质和气派都输九条街! 从今天起,石宁就住在茅房旁边,不久就有一位乾瘦的小子来找他,告诉他
这里的规矩,每天噼柴挑水和洗衣服,不做好就没饭吃,说完,就一脸厌恶地离
开了,留多一秒也嫌多。 石宁开始过着低下的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他收到消息,说朱茜灵测测出是雷灵根,听说是异变灵
根,受到静音仙子的重点栽培,想必日子比他过得惬意吧。 一晚,石宁忙完一天的工作,终于回到臭不可待的石屋中,还没点灯,就看
见一道黑影,石宁大惊,警戒地道:「谁呀!」 「是我,小宁。」 朦胧之中现出一副佝偻的身影,不是聂长老是谁? 石宁去点灯,才看清果然是他师父,于是石宁跪下来,可怜巴巴道:「师父!
弟子不才啊,丢了你颜面。」 「起来吧,谁人能掌握得住命运呢?」 石宁泪流披脸,用手抹都抹不完,聂长老心痛,亲手帮他抹乾,石宁大为感
动,师父没有放弃过他!虽然和他没见多少次面,但聂长老仍把他当作徒弟! 聂长老拿出三本经书交给石宁,石宁一看,轻声道:「轻身术、变化术和御
剑术?师父,这……」 「这三本是仙童必学的功夫,学成之后一样可以成为下仙,就能进入藏经阁
找功法学习,你好好修练这三本功夫,照样可以吐气扬眉的。」 「师父!」石宁再次跪下,向聂长老叩拜。 「小宁,记着师父说的话,没有天才,只有努力,以后师父二字只可以心中
叫,在旁人面前,只可以叫我聂长老,知道嘛。」 「知道。」 「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修练,莫要气馁。」 「是!」 聂长老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石宁心中起誓,绝不辜负师父一番期望! 自此以后,石宁苦练不怠,勤奋上进,在其他杂役弟子眼中是个不显眼的人,
人们渐渐澹忘了他的存在。 半年后…… 饭堂内,杂役弟子们正讨论甚麽事。 「喂,你知不知道石宁已经可以进入藏经阁?」 「石宁?那个石宁啊?」 「你忘了吗?半年前称为天命之子那人啊。」 这人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便讶异道:「就是那条粪虫?他进藏经阁了?」 「对喔~我也听说过,他已经进入藏经阁了。」 「哗!这麽厉害?仙童三绝他都学成了吗?」 「嗯。」 几人交谈下来,都十分震惊,谁想到短短半年时间,一名被逐出师门的粪虫,
竟然能超越同侪? 何兴也在其中,他暗暗叫苦啊,谁想到一个赌输了的人,竟然能翻身!他后
悔自己当日做绝了。 藏经阁,是在一片大山之中,楼高七层,又称七层书塔。内里藏书甚广,修
练成仙童三绝的弟子可以进入观书半年,半年后不论甚麽理由,一律不准停留在
藏经阁中。 这半年期间,可以任意挑选经书来看,能记多少就多少,能学多少就多少,
饭菜和如厕都有专门的地方,就在藏经阁内。 经书也不准带出藏经阁,但可以手抄,但手抄本不得传阅,一经发现,废除
经脉并逐出宗门! 石宁被聂长老亲自带来,送了他进藏经阁后就离开。 一进入藏经阁,就遇到坐在案桌前的老人,他白髮白鬚,双目如深海,有种
睿智的感觉,身穿白袍,犹如仙人般打扮,石宁知道这种人物必定身怀异能,是
隐藏的高手,故不敢怠慢,上前打招呼道:「前辈好。」 老人没有答话,指指案桌前的木牌,上面写着「当我透明」,果真古怪啊 石宁倍感好奇,一般人被麽会想人把自己当作透明呢?难道他在这儿不闷吗? 石宁心知这当中或藏玄机,正所谓机不可失,故想法子引他开口。 「哎呀!我先天水、火双灵根,注定修仙无望,选甚麽功法也是白搭吧……」
石宁试探道。 「水、火双灵根?」老人惊讶地开口,石宁浅浅一笑,心想:「这麽简单就
弄开他的口了?」 石宁再自说自话道:「嗄,算了,没人能帮助我的了,还是坐在这儿等时候
吧。」 于是真的坐了下来,老人装作又聋又哑,可是老早被石宁看穿了,他对自己
有兴趣的! 过了良久,二人都不说话,好像小孩子玩斗谁先开口一样。 接着,一道拱门后面步出一位少年来,他说:「吃饭时间到了。」 原来不经不觉已到正午,于是石宁先去拱门后的饭堂吃饭。 饭堂不大,只能容纳十馀人,饭菜也是很简单,不过不错吃。 石宁很快吃饱,忽然,他看见那少年捧着一盆子饭菜出去,便拦着他问:
「小友,这是给外面那位老人吃的吗?」 「是的。」 「我替你拿给他。」 「这……」 「没有甚麽不好的,交给我。」石宁抢过盆子,硬是要拿去给老人。 老人单眼瞥了瞥来者,鼻中嗅到饭香,食指大动,但仍装作闭目养神。 石宁也不作声,只放下饭菜就走到他案桌前坐在地上,继续和他玩谁先说话。 一连过了几天,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老人先服软,道:「好了,不玩了,你快去选功法吧。」 石宁心中得意地笑了,果然是怪老头,耐不住性子。 石宁自说自话道:「哎呀~我天生水、火双灵根,注定一生修仙无望,还看
甚麽功法呢?白搭!」 「谁说的!」老人不服气地开口道。 石宁知道老人真的服软了,便站起来问:「那麽请问我该修练甚麽功法好
呢?」 「我……我怎知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守书人。」 石宁打死也不信,这老人在耍性子,死不认输! 「好啊,你也不知道,我就不看书了,由得我做废人吧,我是粪虫,废惯
了的。」 「你勤练仙童三绝半载,竟夭折在这儿吗?你对得起你师父吗?」 「哦~~~你认识我师父!」石宁像抓到他痛处一样,后者立即摀住了口,石
宁再道:「既然你认识我师父,应该知道他老人家很看重我吧,我是天命之子!」 「狗屁天命之子!」 「你知道我不是?」 「不是!一定不是!嘻嘻~~」老人像小孩子一样奸笑起来。 这老儿不! 石宁心想:「就不信你不帮我!」 石宁转念道:「对喔,甚麽天命之子,天命之狗吧,我是狗,不是人!是一
条死狗而已。」 老人不耐烦,催促他道:「别再胡言乱语了,快去看书,别打扰我!」 石宁意想不到老人如斯难应付,这也印证他心中所想,老人必定知道些甚麽
事,至少知道甚麽功法适合他。 可是他为何死口不认呢?关键点在哪? 水、火双灵根根本没法修练,修水系功法,被火属性相剋,修火系功法,被
水属性相剋,这是死局!无法可解!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 石宁仍旧在地下那层坐着,老人不指点他,他誓不看书! 与其浪费时间搜寻适合的功法,倒不如赌一把,只要剩一个月时间,他都能
抄写经文然后带走。 过了些日子,老人再开口说:「你铁定放弃了吗?」 「放弃了!」 「你这样对得起你师父吗?」 「你放心,他老人家还没正式再收我为徒,我丢脸不丢到他哪儿!」 「嗄……真没你办法,好吧,我就指点一条明路你走。」 石宁大喜过望,想不到老人还是看他师父的份上指点他。 「你应该修水系心法,至于招式,随便二选一属性也可。」 石宁大失所望,弄了这麽久,老人竟叫自己修练水系心法? 「守书老人啊,你不是玩我吧。」 「第七层,左手边第三排书架,由上数下来第四排,由右数到左第七本,自
己去看吧,别浪费时间了。」 石宁惊叹守书老人能这麽准确说出那本心法的位置,难道这藏经阁的书他都
全部知道位置? 石宁心知守书老人不是随口说说,于是便上第七层楼阁搜寻,果真搜出一本
心法。 「《冰灵御天心经》?」 【未完待续】
第二章 魔教再兴 第九回 女人、香味、有古怪 石宁翻开《冰灵御天心经》来看,口诀不是很难明白,于是他就盘膝坐着,开始修练。 他刚刚开始凝聚了点冰寒之气,旋即又被体内的炎阳之气打散,重複多次,皆如是。 他睁开双眼,竟然看到妖狐出来了,他惊疑道:「怎麽你又出来了?不怕被发现吗?」 妖狐拨了拨秀髮,姿态曼丽地转身过来,说:「我不是说过你师父们早已经发现我了吗?可是他们没对我怎样啊。」 「可能他们在忍受你的存在呢?就算不怕他们,那其他人呢?」石宁担忧地问。 妖狐飘到石宁面前,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销魂地说:「嗳唷~你是担心我吗?」 石宁被戳破重心,顿时失去语言能力,他结结巴巴地道:「不……是……我……我只是……这个……」 「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罢了,狐姐姐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石宁想起甚麽,又道:「上次的事,谢谢妳。」 「甚麽事?谢甚麽?」 石宁脸红地道:「上次……半年前……我被何兴……受伤了……妳……妳帮我疗……疗伤呀……」 妖狐背转身来,走前数步,道:「哦~那次呀,没甚麽,不要放在心上。」 石宁忆起当日那一幕,心跳得更快了,他道:「当晚……妳……的奶……很大……不不不……很甜……不不不……」石宁不知道自己说甚麽,转身深呼吸了口气,道:「为何只有我能碰到妳?」 妖狐突然飘到他身后,并搂住了他,在他耳边吹气,道:「因为我吸了你的精……」 「甚麽!甚麽精?精血?精气?还是精……」石宁不敢想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精你个头啦,骗你的,现在我不想说,待迟些再告诉你。」妖狐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赞道:「你倒是生得一副娃娃脸哦~狐姐姐好喜欢你呢。」 石宁彷彿吃爱情之神的苹果那样甜,他心虚的说:「妳不是说不会看上我吗?怎麽又?」 妖狐「咯咯」地娇笑不停,后道:「骗你啦,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除了你那师父和长老们之外,暂时应该没人发现我,不过……」 石宁转身一看,刚巧二人的唇轻轻碰上。 四目交投,空气彷彿凝固了似的,一种暧昧的气味充斥两人之间。 「不……不过甚麽?」 妖狐瞬即转身,乾咳两声道:「不过你要小心楼下那老鬼,他不简单。」 「顶多也就是下仙,要不中仙……难道?是上仙?」 妖狐思忖良久,才道:「可能都不是……」 石宁狐疑问:「那是?」 妖狐摆了摆手,道:「没了,当我没说吧。」 「神神秘秘……」 「你下去找他吧,叫他指点一下你修练,不然以你不阴不阳之体,练到猴年马月?」 「嗯,妳呢?」 「我在这儿看书,嘻嘻。」说罢,右手一招,从书架上飘过一本书来,她不用手翻书,书就自动翻页,她的阅读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石宁下到地下那层,那守书老人正在打瞌睡呢。 石宁走到案桌前,重重地敲了敲桌面,把守书老人弄醒了。 「嘘~~干甚麽?」 「教我修练。」 「去你妈!老仙我从来没这服务,过主!」 「老甚麽仙?明明这麽年青,这麽英俊……」说完,石宁转身大呕特呕。 「嘻嘻,不错,本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说完,他也转身大呕特呕…… 然后,守书人再道:「不需用美丽的词语夸奖我了,有时间在这儿浪费,倒不如踏实修练吧。」 「臭老头!我给脸子你才叫你一声帅哥,不给脸我叫你傻仔而已!」 「甚麽?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师父来也得恭敬地叫我一声莫老!老仙姓莫名愁!不叫白不叫,快滚!」 「甚麽莫甚麽愁!我说是鬼见愁吧!连鬼看见也愁呀!」 「哎呀!你这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如此失礼!我要代你爹娘好好教训你!」 莫愁拍案而起,欲作出手打石宁,石宁不甘后人,踏上案桌上,一手叉他鼻孔。 莫愁中招,摀鼻退后数步,怨声道:「臭小子,竟敢叉我鼻孔!看我的神仙吐露!」 「哗!甚麽神仙吐露?这麽大个人还玩吐口水?看我的仙童摘茄!」石宁滚到前面,伸手一抓,正中莫愁下体,石宁惊道:「好大!」 莫愁掩着下体急退,怒道:「老仙今天跟你拼了!」 莫愁扑向石宁,二人跌在地上扭打作一团,莫愁使出一招绝学《乾坤扭纹锁》。 「投降没?」 「停!停!投降……」 二人分开,石宁不服气,怒道:「是你迫我的,看我的仙童掷饼!」 「掷饼?那来的饼?」只见石宁脱下裤子,蹲了下来,口中发出「唔唔」之声……莫愁脸都绿了,这臭小子竟然当众大便? 情急之下,莫愁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石宁身后,莫愁也半蹲着,十指紧合并伸出两只食指,大叫道:「通神指!」 石宁应声被捅了一下屁股,这一招夹杂着无比强大的灵气,不,简直是更高档次的仙气! 石宁被轰入茅厕,好一刻出不了来,原来是顺道拉屎…… 良久,石宁爆石完后,从茅厕出来,他嘟着嘴,一脸不服气地道:「还称呼甚麽莫老,堂堂仙人竟用甚麽通肛指对付一位可爱小仙童……传了出去看你还有颜脸没?」 「胡说!不是通肛指,是通神指,老仙独创!」 「我硬是要说呀,通肛指,通肛指!咬我呀,我要传出去,让人人都知道藏经阁有一位老头叫莫愁,用通肛指捅了小仙童的屁……」话没说完,莫愁又闪身出现在石宁身旁,他迅速掩住石宁的嘴,并道:「好了,好了,我教你修练便是,今天这事忘记它吧。」 「怕了吗?」虽然被掩着嘴,但石宁还是得意地说:「快教我修练!」 「好好好。」莫愁要连说三个好字才能消气,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竟被一位小屁孩迫到使出通神指…… 「你运一次气给我看。」莫愁认真地道。 石宁开始运气,体内有两股气,一阴一阳,一冷一热,一柔一刚,莫愁细心观察石宁的身体变化,察觉到他运气后,有一阴一阳两气生出,可是,阴属水,阳属火,水、火相剋,阴阳不合,导致他提气时灵气互相抵消,大打折扣。 「你再运转《冰灵御天心经》给我看。」 石宁又照做,这次莫愁观察到,他的阴脉和阳脉还没开启,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冰灵御天心经》所产生的冰寒之气,被一股炎阳之气所灭,这正是阳盛阴衰之象,依他这样练法,根本不能阴阳双修啊! 「你试试压制体内的炎阳之气,再运转《冰灵御天心经》看看。」 石宁虽然不知道莫愁搞甚麽鬼,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害自己,于是尽力配合。 很快,石宁体内的炎阳之气就被压制,接着冰寒之气慢慢壮大。 「好!停!保持现状不变!」 石宁汗流披脸,豆大的汗珠由脸上流落到下巴,再滴到地上,过了一盏茶时间,石宁终于控制不了体内的两股气,炎阳之气再盛,驱走冰寒之气。 「好,做得不错。」 石宁累着说:「怎……怎麽了?问题……解决了吗?」 「还没……」石宁气坏了,弄了这麽久,竟然说没解决?他气道:「你……耍……我?」真的很累,说话也没气了。 「你先休息一晚,让我好好想想解决之法。」 莫愁一说完,石宁便倒下大睡了。 翌日。 「老头,你想到办法了没有?」石宁一起来就问。 「叫我莫老。」 石宁也不和他斗嘴,和声说:「莫老,想到办法没有。」 「不急,先吃早餐。」 原来今早石宁睡晚了,早餐已经放在案桌上,他一份,莫愁一份,二人坐下吃早餐。 吃饱后,石宁再问他:「该告诉我了吧?」 「嗯,好,昨晚我想了一整晚,觉得以正常的修练方法,是不可能达到阴阳双修的目标。」 石宁听出问题,便问:「等等,甚麽叫阴阳双修,为何我要阴阳双修?」 莫愁「呵呵」一笑,不徐不疾地道:「正所谓天地分阴阳,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竭,阴尽而阳生,阳尽而衍阴,阴阳互补,亦互相剋……」 「停!甚麽阴阴阳阳,说重点!」石宁打断莫愁的话,莫愁叹了一声,心想:「这可是老仙钻研多年的阴阳双修大法啊,你用心听一下不行?」 然后简单直接地说:「因为你体内有阴质和阳显,所以最适合阴阳双修,也只有阴阳双修,才能化解你水、火双灵根的困局。」 石宁不知道甚麽是阴质和阳显,但是他亦不想知,也不敢问,因怕莫愁又说些难明的话,便直接了当地问:「那应该怎样修练才行呢?」 莫愁说得更简单,道:「逆阴阳!」 「逆阴阳?」 「人体有无数的穴位和脉络,其中有两条经脉一般人不会去碰,所以江湖中的绝世高手,是无论如何都不及我们修仙者的,那两条经脉就是阴脉和阳脉,也被统称为灵脉,是灵气的根,是通往仙道的门。」 逆阴阳就是将冰寒之气运行于阳脉,而将炎阳之气运行于阴脉,两脉相逆使,阴阴阳阳,负负得正,就可解决水、火双灵根的死局! 「负负得正!妙!果然妙!」 「甚麽负负得正?」莫愁不明白石宁说甚麽,石宁解释道:「就是阴极阳生!」 「哦,没错,差不多就是这样。」 知道修练方法后,石宁一扫以往的阴霾,跑上第七层,看见妖狐认真的看书中,就不打扰她。 石宁在书架上找出那本《冰灵御天心经》,开始照着修练了…… 四年后,石宁十七岁。 浴堂内的浴池中,无数姿色各异的美少女正在洗澡,肉光乍现,乳波荡漾,肥臀摇摆,一些妙龄少女搔首弄姿,在池中嬉戏。 两只苍蝇飞来飞去,色眯眯地盯着这些曼妙女体,偶尔飞到她们身上,险些被拍扁。 饱览色餐后,女杂役弟子们纷纷出浴,荡起一张张春宫图。 两只苍蝇随那些女杂役弟子离开,恋恋不捨拍翼道别,然后两人变回人型。 竟然是石宁和莫愁! 「哈哈哈哈哈~~~过瘾!」 「怎样?介绍不错吧,如果搞几个上床,嘿嘿嘿。」 「你为老不尊啊,这种事由我这种年青人来吧。」 「去你的!老仙宝枪未老哩!」 二人样子淫荡,要几猥琐有几猥琐,难得石宁生得俊朗不凡,可惜可惜。 这时,小晋跑来找石宁,他气喘嘘嘘地道:「原……原来……你在这。」 「甚麽事找得我这麽急?」 小晋向莫老行了一礼,恭敬地问候:「弟子……小晋……见过莫老。」 「你理顺气才道吧。」莫愁淡淡道。 过了一会,小晋呼吸顺了,才慢慢说:「小宁,师父找你。」 「师父?」 …… 青云峰山顶,聂长老的院落内的房舍中,聂长老对石宁说:「这次派你下山,是为了调查阎罗殿的事。」 「阎罗殿?」 「阎罗殿是魔教,创教人叫蓝天意,自称魔圣。」 「甚麽?蓝天意?」石宁微讶的说。聂长老好奇地问:「怎麽?听说过?」 石宁不敢吐露出自己在婴儿时期就听见这名字,故掩饰道:「没听过,只是觉得这名字改得有点那个,天意,天意,上天之意。」 「嗯,此人为人狂妄自大,性格残暴不仁,好色无道,祸害妇女无数,人人得而诛之。」 石宁心想:「没这麽差吧……」 聂长老想起甚麽,又道:「对了,你那位朋友也会一起去。」 「朋友?难道是……小茜?」 「除了她还有谁,算算你们也有五年没见了呢。」 石宁十分感慨,眨眼间就五年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都变成大姑娘了呢,应该十五岁了吧。 「好了,你也该收拾你那间粪屋的东西了吧,为何不搬来内门弟子院舍这呢?」 「住惯了呗,我就是一条粪虫罢了。」 「拿你没辄。」 辞别聂长老,石宁返回自己的家,草草收拾行装,其实也没甚麽好收拾,当年的旧衣服已经不合穿了,现在只好穿杂役弟子的灰袍。 三天后,石宁照聂长老的指示,来到灵宝洞,这也是禁地之一,山洞位于深山之中,没人看守,但有阵法保护,只有手持特殊玉简才能进入。 石宁拿出玉简,输入灵气,一道光照射到洞中,洞口的法阵感应到玉简的气波,自动打开一条通道。 石宁收起玉简,急步走进去,每次打开通道都有时限,过了时限通道就会关闭,所以要立即进入,而每次只可以一人通过。 灵宝洞洞底是一个堆满各种法宝的地方,有刀剑、有枪戟、有盾牌等等,还有一些八卦、灵钟、仙塔之类的古怪法宝。 而单单是剑就有几十种,长剑、短剑、阔剑、窄剑、重剑、轻剑和金、银、铁质的剑类等等,各式各样,有的像蛇型…… 聂长老教石宁怎样选法宝,不要逐把逐把去拣,也不要用肉眼去看,要用心,用灵去感受。 石宁闭上双眼,集中意念,释放灵气,现在他体内一阳一阴的气平衡地形成一个太极图于丹田里,每次使用都溷杂成一股独特的气,他称之为太极元气。 人体经脉,左阳右阴,但因为他逆行阴阳,左经阳脉的冰寒之气自然输到右手,而右经阴脉的炎阳之气就会输入左手,所以太极元气释放出来时左手为炎,右手为寒。 石宁双手一寒一炎两股力量,慢慢呼召灵宝洞内的法宝,只有会对石宁释放的寒、炎之气产生共鸣的法宝才会受感召。 突然,一阵凤唳之声响起,远处冒起一头冰凤虚影,然后,另一处响起龙啸之声,一头炎龙受感召而跃上洞顶,龙凤和鸣! 石宁睁开双眼,举起双手,道:「收!」 一龙一凤分别落在他的左手和右手上,渐渐化为两把剑! 石宁感受到两柄剑上磅礡的源源不绝的寒和炎两股力量。 「炎龙!冰凤!哈哈哈哈,名字不错,就这麽称呼你们了。」 「唳!」「吼!」两剑抖了一下并发出剑鸣声。 石宁运起太极元气,收了两把剑进体内,两把剑分别伫立在太极图的阴和阳两极之中。 走出灵宝洞,石宁高高兴兴地向山下走去,云渊宗共有六峰,分别对应五位长老和掌门所在,五峰五路殊途同归,到山下只有一条路,所以从那座山下山也是一样。 石宁很期待再见朱茜,虽然一直听说她受静音仙子爱护有嘉,同门师兄们也对她心生倾慕之心,可想而知她现在应该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了! 石宁一路向山下走,到了山脚,远远就望见一道丽影。 走近观之,当即惊呆当场,眼前的少女一头长髮束成一个独特髮式,长髮披腰,秀亮乌黑,柳眉杏眼,粉脸桃腮,唇红齿白,看见石宁才展露笑靥,笑得倾国倾城,连天上的月儿也失色! 一身粉红色莲花般的长裙,胸肉肥大得堪比人头,真的让人想狠狠捏爆,再看那蜂腰,盈盈一握,还有圆浑坚实的翘臀,配上一双完美线条的玉腿,在长裙一侧开高叉的缝子中露了出来,脚上穿着一双粉红的舞蝶鞋,整个人既高贵,又典雅,既雍容,又华美。 朱茜先唤道:「宁哥哥!」 「小茜?」 二人走在一起,双手互握,四目交投,春意绵绵。 「哈哈哈哈哈~~再迟些见妳,恐怕我都认不出了,果真女大十八变啊!」 「宁哥哥……我好想你,听说你被逐出师门,我很想去看你,可是师父不给……对不起……」 「干嘛哭了,小茜没有对我不起啊,傻丫头。」石宁怜爱地拭去她的眼泪。 二人边谈边走,互诉这麽多年来的事。 「宁哥哥,不如我们先回家去,我想看看爹娘。」 「我正有此意,可是你爹娘不是在朱玉村吗?」 朱茜摇头道:「三年前我收到消息,我爹娘已经来到了太河村,他们应该是从你娘亲那儿听说我们去了崑仑山修行的。」 「妳是怎样收到消息的,可靠吗?」 「是云渊宗的风缘堂的弟子告诉我的,风缘堂是专收集世事的,消息应该是真。」 石宁心想:「收集世事?即是情报部?云渊宗果然厉害啊!」 「我也知道风缘堂在中原各地都有分堂,以便收放消息,这次我们下山调查阎罗殿收集的情报也是由风缘堂分堂的弟子负责。」 「看来静音仙子真的很器重妳啊,我连这些都不知道呢。」 「是吗?聂长老没对你说吗?」 「没有。」 「那我们一边回家,一边收集一些和阎罗殿有关的事吧。」 「如此甚好,反正路途遥远。」 二人带了辟穀丹,不用吃饭也行,加上使用轻身术,故赶路比较快。 很快,二人来到南京城。 二人投宿一家客栈,然后就走到轩辕居吃东西,虽然有辟穀丹,但既然有钱,还是吃饭菜较好。 经二人打听后,也知道轩辕居是南京城数一数二的酒家,人流极多,龙蛇溷杂,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楼高三层的轩辕居,装潢典雅,但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石宁拣了第二层去坐,虽然有包间,但一来钱不够花,二来他俩是来收集情报的,坐包间就收集不到情报了。 二人就坐,随便点了道菜,然后就留意四周的人物了。 左手边斜对面的一台客,只有一位貌美的姑娘,看她悉心打扮,红粉飞飞,穿衣讲究且妖野,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女子。 石宁特别留意她,可是朱茜却以为他望美女,嘟起小嘴一脸不悦的样子。 「很美吗?」朱茜啐道。 石宁笑道:「我家小茜最美。」 「油嘴滑舌。」内心却甜得熘油。 「不是啦,其实是我觉得那女的有古怪。」 「有古怪?」 「你不懂的了,女人嘛。」 「宁哥哥,你小看我?」 「不是啦,我说她。」 石宁心感奇怪,为何朱茜突然变得迟钝起来?照计五年被静音仙子调教过不会这样啊。 「香味!」石宁嗅到一股异香,很奇特,有种甜腻腻的感觉。 接着另一台客的一位中年男人色迷迷地走过去搭讪,就是那妖野女人那儿。 三言两语之间,那中年男人便跟着那女人走了。 「追!」 「饭菜……还……没来啊?」朱茜眼神迷离,像是中了魅术一样。 「醒醒呀,小茜!有古怪。」 接着朱茜就伏在桌上昏倒了。 「小茜!」 【未完待续】
第二章 魔教再兴 第十回 凶手是谁? 客栈的房间内,朱茜慢慢醒来,她坐起来并揉了揉额头,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塞满了绵絮。 「我怎麽会在这儿?」朱茜问。 接着门外有敲门声,门外的店小二推门进来道:「咦?姑娘,妳醒啦?」 「为何我会在这?」
「是石公子送妳回来的。」
「石公子……啊!宁哥哥!女人……香味……我……」朱茜摀着头倒下床,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使她头更痛。
她喃喃自语道:「那女人有古怪!我真没用啊……」 店小二多望两眼朱茜,被她的绝色容貌所吸引,猛地吞口水,然后殷勤地道:「请问姑娘有没有甚麽吩咐?」 「帮我叫石公子过来。」朱茜淡淡道。 店小二一脸不悦,但也退出房间,到隔壁房间找石宁。石宁正在闭目打坐,听见有脚步声,先一步去开门,店小二诧异地望着他,道:「啊……石……石公子。」
「有事?是不是朱姑娘醒了?」
「正是。」
「嗯。」说完,就走到朱茜房间外,轻轻敲门,并道:「是我,石宁。」 「进来吧。」 石宁推开木门,步进房间内,看见朱茜仍躺在床上,便问:「妳好点没?」 朱茜尴尬道:「还可以……宁哥哥,对不起。」 石宁走在床边坐下,温声道:「甚麽对不起?」 「我坏了大事。」 石宁毫不介意,反而细心分析道:「嗯,那女人的迷魂术也不是很厉害,至少没弄坏妳的记忆。」 「都是我没用……呜呜呜……」朱茜轻轻泣啜,石宁好言安慰她说:「乖小茜,别哭哟,我都没有怪妳,是那女人厉害,我想大概我俩一出现她就针对我俩了,这是有心算无心。」 「可是我……」 「别说了,妳好好休息吧,我再去打听一下那女人究竟是甚麽人。」 「我也去。」 「不,妳还是休息一下较好。」 「宁哥哥,你嫌我碍手碍脚?」 「那会?」 「那就准我和你同去吧。」 石宁拗不过她,于是就和朱茜一同离开客栈,到市集去打听一下那穿着妖野的女人的行踪。 他俩问了许多人,最后在猪肉档的男人口中得知有用的线索,据卖猪肉的男人说,他曾送猪肉到飘香山庄里,在里面见过她,他猜她应该是山庄的人吧。 石宁怕他认错人,便再仔细形容一下那女人的特徵,结果卖猪肉的男人说,那女人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令人一闻难忘,所以不会认错。 石宁和朱茜一致认为卖猪肉的男人应该没搞错,二人都闻过那阵香味,的确独特,而且令人产生意识迷煳的效果,经卖猪肉的男人再三确认,石宁认为这飘香山庄的确有可疑。 「怎样?」朱茜问。石宁答:「去查一下。」 二人问了飘香山庄的位置,然后就直接来到飘香山庄。 二人远观飘香山庄,和一般的山庄没有分别,可是内里是甚麽葫芦卖甚麽药,就不得而知。 「用变化术变苍蝇进去查一下。」石宁提意道。 「咦~~我不变苍蝇,我变蝴蝶。」 「随妳。」石宁没好气道,果真是女儿家啊。 结果石宁变苍蝇,朱茜变蝴蝶,二人飞进山庄内查看。 山庄内格局井然,有河塘小亭,有假山绿树,环境清幽,适合避暑。 二人小心翼翼地查探,先绕了一个圈,再留意一下有甚麽人。 结果查不出甚麽,只好飞离山庄变回人型。 「怎会这样?」朱茜不相信飘香山庄会如此正常,连那女人也没见到。 「莫不是那卖猪肉的男人有问题?」石宁猜测的说。 「好有可能他和那女人是一伙的,故意给假线索我们。」 「跟踪他!」 「嗯。」 接下来几天,石宁和朱茜都暗暗跟踪那卖猪肉的男人,看他起居饮食都很正常,察觉不出有甚麽异样。 结果二人再跟多一段时间,才发现这男人会到城中一间青楼送猪肉。 一晚,石宁和朱茜在客栈的房间内商量调查的线索,朱茜道:「醉红楼、轩辕居、飘香山庄……这几个地方都有和那猪肉档的男人买猪肉,只是普通生意来往,看不出有甚麽问题。」 石宁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考着甚麽事,然后他说:「你有没有留意到猪肉男右手手腕上有一个奇特的刺青。」 「没留意,刺青有问题?」 「原来刺青没甚麽大不了,可是……那刺青好像有些古怪,好像某种标誌。」 朱茜突然想到,说:「阎罗殿!」 「对!我在想,那会不会是教众的标誌呢?」 「我想起了,那醉红楼和轩辕居的老闆,手背上和颈则也有刺青!」 「这就对了,为何我们怎样打听也打听不到那女子的消息,是因为这里有他们的人,那女子很大机会也是阎罗殿的人!」 「如果是这样,我们好可能一进城就被留意了,我们是外地的陌生人,很容易被人看出的。」 「不用查下去了,明天起程回太河村吧。」 「好耶,我好挂念爹娘和哥哥。」 二人就此敲定,与此同时,醉红楼一间包间内,石宁追查的妖野的神秘女子正和那猪肉档的男人欢好。 猪肉男趴在神秘女人身上,又舔又吮,双手不停把玩着她的丰乳,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吹弹可破,淑乳盈盈一握,滑不熘手,随着猪肉男变换手势而改变形状。 「哦~嗯~好相公,用力点~」神秘女子娇浪迷人,表情丰富,眼神中散发撩人的气息,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令千万男人跪倒在她石榴裙下。 原来二人下体早已合一,肉肉相碰产生淫靡的碰撞声,猪肉男全身都有赘肉,臃肿的身体毫不具男性吸引力,可是,神秘女子似乎毫不介意为他服务。 神秘女子一双纤手轻轻的环抱着猪肉男的颈,一双肥瘦均匀的美腿搭在他的背后,然后猪肉男抄起神秘女子的肉臀,将她抱起,二人双双坐着,上下摇荡。 猪肉男感受着她那水蜜桃般又滑又多汁的肉洞,把她那儿当成处女穴来干,拼上老命,赌上男人的尊严! 猪肉男满身猪肉味,而神秘女子则香气迷人,这般香气令猪肉男更加疯狂,更加拼命。 猪肉男开始呼吸不顺,然后神秘女子问他:「你愿意付出你的生命给圣教吗?」 「我愿意!」猪肉男几乎要用吼的才能吐出话来,他快没气了。 「好,你可以免去三世债,欢呼吧。」 「圣主贤德,济世天下,凡我罪人,得赦升天……」说完,就垂头丧气,死了。 「呵呵呵呵呵~~」神秘女子妖野的声线迴荡在这个香闺内,久久不散。 之后有一名老鸨进来,对神秘女子说:「香主,已经查到那两个人的身份了。」 「说。」 「男的叫石宁,女的叫朱茜,一个十七,一个十五岁,二人青梅竹马,小时在石家村长大,后来迁到太河村,之后到崑仑山云渊宗修行,应该拜入了宗门。」 「好啊,好一个云渊宗!已经开始调查阎罗殿了吗?」 「香主,要不要找人杀了他俩。」 「不必,只不过是两个小毛头,翻不出浪花,我教现在正兴,不宜树敌太多,由得他俩吧。」 「是的。」 「嗯,我叫你调查圣主的徒弟的下落进行得如何。」 老鸨拍了拍头,才醒起道:「看,我都老了,记性也差了,我正想说,那叫石宁的娘亲,就是圣主的亲传徒弟,名叫谢燕。」 「谢燕……石宁……宁……宁儿!是圣主的儿子啊!」 「甚麽?是圣主的儿子?」 「派人到太河村接谢燕归来,同时也将少主一拼带回。」 「属下遵命!」 …… 石宁和朱茜远远望见一片稻田,现正初夏,稻子是绿色的,田野一片青葱翠绿。 甫踏进村,就看见有牛经过,一阵牛粪味传入鼻孔中,再往前走,听见小鸡吱吱地叫,还有狗吠声。 石宁和朱茜看见这一切熟悉的视物,心感一别五年,家里不知怎样。 当二人回到石宁家,刚踏进院里,就看见一位美熟妇在洗衣,她一头秀髮束起一个髮髻,头插木簪,年纪虽大,却不减风情万种,黛眉如丝,杏眼如月,尖削的脸蛋,配上丰硕的乳房,纤腰圆臀,身穿素衣,虽然朴素,但也突出她大方贤淑的气质。 石宁一眼看出这人是谁,高声嚷道:「娘!」 燕儿转头一望,表情疑惑,骤眼观之竟认不出石宁来。然后才想到对方唤她作娘,那还有谁呢?这才一脸狂喜,顾不得洗衣,奔去见石宁。 母子二人重逢,喜极而泣,相拥至死亦无怨。 「让我看看……嗯,长大了,也更帅了。」 「娘,妳看她是谁。」 燕儿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女孩,那出色的容貌,可爱的脸蛋加上傲人的身材,燕儿想了良久,才试探道:「这是……小茜?」 「燕娘好~~」 「呵呵,都长这麽大啦,差点认不出妳了。」 「对了,我爹娘呢?他们住在那?」 燕儿先是好奇,朱茜又怎会知道她爹娘来了太河村住,但想深一层就了然了,肯定是收到消息,故才慢慢地道:「很近,就过两间屋。」 燕儿带着朱茜和石宁到朱日家,一踏进院内,就看见两位孩童在玩耍,门口旁有两位中年男人在下棋,正是石刚和朱日。 「爹!」朱茜叫道。 朱日闻声一望,看见朱茜时呆了呆,然后高兴道:「茜儿!」朱日思女情切,故认了出来。 众人寒暄一番,一一细诉这些年的事,原来,朱茜大哥二哥都成亲了,那两个孩童是他俩的儿子。 朱日看见自己女儿穿得多漂亮,而石宁则寒寒酸酸,虽然有些微意见,但也未至于看不起他,因为二人都是神仙了呢。 朱茜和石宁还表演变化术给众人看,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心中欣喜万分。 这一晚,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宰鸡杀鸭,大吃大喝一番。 觥筹交错后,朱日有点醉意,便开口道:「小宁啊,你何时娶我家茜儿啊?」 朱茜尴尬,脸红道:「爹!我还是小孩来的。」 「甚麽小孩?胸都这麽大了?该有奶水了吧……噫!」 朱茜羞得无地自容,只好默言不语,后最还是石宁机灵,乘机告白道:「朱叔叔,我会娶她的,可要等小茜再大一点才行啊,不然人家会笑我吃嫩瓜的。」 众人都笑了,朱日醉意甚浓,嘀咕着说:「吃嫩瓜……吃嫩瓜有甚麽不好……我家茜儿又大又甜……又多汁……顶瓜瓜啦~~~噫~~」 「爹!妳醉了,我扶你进房休息吧。」朱茜想趁机离开众人,因她快受不了,脸红到耳根了。 「我没醉……来……再喝……」 …… 星夜,月光辉洒,四周有蟋蟀和青蛙的叫声,朱茜独个儿慢步在月光之下,石宁悄悄地接近她,从后朦住她双眼,装作老牛声问:「猜猜我是谁?」 「不要玩了,宁哥哥。」 「厉害,妳怎知道是我?」 「小时候你只会和我玩这个嘛,闷死了。」 石宁想起小时候对朱茜不太好,心中有愧,故现在想补偿她,他轻轻牵着她的手,拉她转身过来面对自己,后道:「我真的会娶妳的,不是开玩笑。」 朱茜笑得很甜,心也很甜,她娇柔道:「要娶我不是不行,但有条件。」 「甚麽条件我也会答应!」 「我想要九雷凤莲。」 「九雷凤莲?这是甚麽来的。」 「这是一株极为珍贵的仙物,师父说唯有引九道天雷轰在凤莲花上,才有机会生出九雷凤莲,凤莲本身只是一种普通的灵花异草,样子像莲花,有火凤般的气焰保护,一定要连根同土一起挖出才能保持生命,之后再引九道天雷轰下即可。」 石宁听得一阵头大,貌似不是那麽容易弄到手的东西哦~~ 可是,他还是坚定地道:「我一定会弄给妳的!」 「师父说很难的,九道天雷至少要是天劫级数,除非渡劫功成,否则难成。」 「渡劫……」石宁呢喃着这名词,据聂长老说,下仙要升到中仙,要渡一次劫,中仙升上仙也要渡一次劫,最后达至上仙的巅峰,想鱼跃龙门,蛟龙昇天,飞昇仙界,就必须经历最后一道天劫,又称生死劫! 下仙只可以活五百年,中仙能活一千年,上仙则活三千年,想要永恆的生命,就要渡生死劫,破生死,遁仙界,方何与天地同寿。 除了静音仙子外,其他几位长老都已经活了二千多年,距离三千年也快了,所以他们才一心修道,深居简出,不理天下事,迫不得以才派弟子处理俗务。 他们要保持道心稳固,不容许有半点恋俗之心,而莫愁恐怕是一个例外吧。 其实究竟有没有动凡心,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清楚。 石宁终于知道要得到九雷凤莲有多难,渡劫是历一次生死,经历过才能更进一步。 「小茜,妳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也没有办法啊,是师父她……」 「静音仙子怎麽了?」 「没甚麽,对不起,或许我们有缘无份吧。」朱茜含泪离去,石宁本想阻止,但一想到九雷凤莲,或许上天真的要惩罚他吧,小时候轻视朱茜,到了她长大变成美人才恋慕她,有个屁用! 这时妖狐又跑出来,戏谑道:「嗳唷,宁哥哥失恋了呢。」 「失妳个头!出来干甚麽?」 「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呗。」 「我回家了。」 「请便。」 石宁真搞不懂女人心,明明是喜欢对方的,却又要扮矜持。 翌日…… 燕儿一早抓住石宁问:「你这次回来不会再回去那个甚麽云甚麽宗了吧。」 「是云渊宗,应该会回去吧,毕竟我修行没完,现在是处理一些俗务才下山的。」 「俗务?是甚麽?」 「调查阎罗殿。」 「甚麽?调查阎罗殿?」 「怎麽这麽大反应?妳知道甚麽吗?」 燕儿表情变幻,像是内心有很大的挣扎一样,她说:「你不懂的,阎罗殿不是一般的帮派,里面有很多很複杂的人,实力都很强,三十年前已经叱咤风云,连云渊宗也忌惮。」 「有这麽厉害?」 「对,其中有香、飞、绝、恶四个人非常危险,合称四判官。」 「娘,妳怎会知道这麽多?妳和阎罗殿有甚麽关係?」 「不要问,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总之你要记着,遇到四判官其中一人,千万不要正面对抗,能逃就逃。」 「娘,妳忘记我现在是下仙了吗?一般俗世中的绝世高手我都不怕。」 燕儿激动地道:「你听我的话吧!」石宁惊呆当场,他从没见过这麽激动说话的燕儿。 最后,燕儿告诉石宁,说:「如果你不信,就去杭州城韩家调查一下吧,看看那些人是怎麽死的。」 「杭州城韩家?」石宁狐疑的说。 之后石宁就去找朱茜,和她一起动身去杭州城调查一下。原本走路要三天行程的,而他俩只需要一天就到了。 石宁在杭州城内打听一下韩家,知道整个杭州城就只有一个韩家,就是曾是知州的韩世良的家。 韩世良死后,由他的大儿子继任知州,即是由韩正接手,并住在知州府中。 石宁向韩府的家丁表明来意,韩正因公务繁忙拒绝接见,石宁没有办法,只好守株待兔。 一天,石宁看见一位潇洒俊秀的男子从韩府步出来,便以为他是韩正,于是和朱茜上前抓住他。 「怎……怎麽回事?你们是甚麽人?」俊秀男子会点武功,可是遇到石宁和朱茜,就怎样反抗也是徒劳。 「你是不是韩正,韩知州?」 「不是,我叫杨夜,是韩正妹妹的丈夫。」 …… 石宁和朱茜与杨夜一起坐在一家茶楼二楼中,刚才的误会已经解开,石宁二人也说明了身份,杨夜得知后也鬆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韩正的政敌干的好事呢。 「两位是来调查数年前我岳父死亡的事吧。」 「正是,据知你当年亲眼见过那杀害韩世良的凶手,你是怎样逃过凶手的魔爪的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当时我和我未过门的娘子嫣儿去到厅堂,就看见一位长髮朦面的男子,他打算加害嫣儿,我挺身而出,最后凶手伤了我左手手臂,之后离去。」 石宁细心留意杨夜的表情,他一脸惊恐,像是回忆起当年那一场惨剧,不像做作。 「可否给我看一眼你左手手臂上的伤?」 「可以。」杨夜捲起左手衣袖,在他的手臂上残留着一道浅浅的直线伤疤,可见伤口多深。 看完后,石宁再问:「那你记不记得当时府中还有甚麽人生还,除了你和你娘子以外。」 「我当时很害怕,嫣儿又昏了,所以没有仔细确认,但凶手走了之后不久,官府的人就来了,发现金刀门派来保护韩世良的高手全死了,还有一些守卫。」 石宁听出疑点,问:「你说凶手走了不久,官府的人就来了吗?对不?」 「是的。」 「那官府的人怎麽说?」朱茜问。 杨夜的目光移向朱茜,看见她的美貌和身材后,注意力被她的胸脯吸引过去,一阵失神,口中说:「呀……嗯,官府的人……好像说过所有死者的伤痕都是一样的,都是一击毙命。」 石宁看穿杨夜好色,但不揭穿,问:「伤口在哪?」 「一律在颈。」 …… 石宁和朱茜与杨夜分别后,二人边走边交谈。 「宁哥哥,你觉得有甚麽可疑之处?」 「最大的可疑之处就是杨夜和他娘子遇到凶手但没死,其他人都死了。」 「我也觉得很可疑,凶手出手狠辣、精准、一击毙命,怎麽可能会失手呢?」 「这个杨夜有可疑。」 朱茜又道:「还有,凶手一走,官府的人就立即出现,这也很有可疑。」 石宁「叮」一声才醒起这一点,他赞道:「小茜果然心思细密,我差点忘记了这一点,对,官府没有能预先知道凶手何时走的,这麽快赶到现场,好像预谋。」 朱茜愕然,道:「难道是政敌做的?」 石宁更正道:「凶手好可能是政敌请来的。」 朱茜噘嘴道:「人家就是这个意思嘛。」 二人各自思考,接下来应该怎样做呢? 「先回家再算!」二人异口同声道,然后同时笑起上来。 太久没回家了,二人都不想离家太久,想珍惜和家人相聚的时间。 【未完待续】 第二章 魔教再兴 第十一回 前尘往事 墨染山庄 石宁和朱茜各自返回自己的家,当石宁来到院子门口时,耳闻一声惨叫,逐推开院门进内一看,就看见有一群人,而石刚则倒在地上,血染红了地面。 「爹!」石宁大叫,眼见父亲身死,母亲又被一群人抓住,石宁目眦尽裂,怒火中烧,唤出冰凤杀了过去。 那名赤膊肥胖的男人上前对招,他用右手那件古怪的兵器迎击石宁的冰凤,犹如鹰嘴般的巨大铁嘴,可抓在手中战斗,亦可掷出远攻敌人,有铁链控制伸缩,此武器称为铁嘴,所以赤膊肥胖男人有个绰号——铁嘴儿。 石宁愤攻不果,又被对方远攻控制,根本接近不了对方,因而陷于苦战。那不知甚麽打造的铁嘴,十分坚硬,即使冰凤这等灵宝也未能砍动分毫,可见对方亦有些底蕴。 正当铁嘴儿自鸣得意的时候,石宁运起太极元气,附于冰凤之上,顿时势不可挡,逆转乾坤! 「好小子,有两三把刷子!」铁嘴儿不忧反喜,像是久未逢敌一样。 他迅速收回铁嘴,故意让石宁近身,然后冲向后者,右手启动机括,铁嘴一张,欲借铁嘴之口咬断石宁脖子。 石宁攻敌太深,回身不及,正快要着了道儿,此时,燕儿大叫:「莫伤害少主!」 「少主?」铁嘴儿煞停,仅仅距离石宁咽喉一寸之遥。 「娘!」石宁奔向燕儿,众人皆目定口呆,不知作如何反应。 燕儿搂抱着石宁,母子二人欲哭却无泪,心情可想而知。 「谢燕,究竟怎麽回事?为何叫这青年做少主?」铁嘴儿一脸狐疑地问。 「他的确是少主,因为他就是蓝天意的儿子。」 众人大惊,张口无言,石宁也如此,照燕儿说法,岂不他真的叫蓝宁? 蓝宁埋葬了石刚后,返回家中就看见铁嘴儿一群人在家等候,燕儿黯然的说:「宁儿,你亲生父亲也是这样称呼你的。」 蓝宁走过去,问:「我亲爹真的是蓝天意?」 「嗯。」 铁嘴儿一行人立即跪地抱拳,道:「属下参见少主!」 蓝宁还是无法释怀,即使石刚不是亲生父亲,可是养育了自己这麽多年,说没有感情他们会信吗? 「我受不起如此大礼,你们自便吧。」令众人好生尴尬,铁嘴儿搔了搔光头,知道蓝宁为石刚的死而介怀,故辩解道:「少主莫怪我们,当时我们准备带谢燕离开,可是那男人阻挠我们,我们迫不得意才……」说到这,蓝宁怒瞪他们,众人一一低下头来。 铁嘴儿先起来,然后其他人才起身,家里浅窄,除了铁嘴儿外其他人到屋外守候。 众人离去后,铁嘴儿才问燕儿:「谢燕,究竟当年发生甚麽事?为何圣主会失踪了?他去了哪?又为何留下少主给妳?」 燕儿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的一个月朗星明的晚上,于小亭之中,蓝天意独饮闷酒,年十四岁的燕儿侍立在侧。 蓝天意忽然道:「燕儿,究竟甚麽是爱情?」 「爱情?不就是男和女互相倾慕对方吗?」 「不对,她没有倾慕我,是我强手先佔有她,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说完,又自饮一杯。 燕儿不敢说蓝天意不对,即使蓝天意真的用强硬手段得到某位女子,这也是对方的福气啊。 「舞儿……为甚麽妳不能接受我……难道人和妖真的不能相恋?」 燕儿说到这,蓝宁和铁嘴儿都感到奇怪,蓝天意为何突然扯上妖身上去了?舞儿是谁?难道是蓝天意口中所说的强上了那女子? 蓝宁心想:「那舞儿该不会是我妈吧?这麽烂的故事,三岁小孩都听腻了,难道我妈是妖?我岂不是半人半妖?」蓝宁暗自分析。 燕儿继续说:「当时师父已经萌生隐退念头,终于在一个月后失踪了……」 铁嘴儿也回忆起当年蓝天意失踪后,整个阎罗殿上下是如何的乱,像失去性命的前夕一样。 之后的日子,四判官四出搜寻蓝天意下落,找遍大宋和大辽,最后黑手伸向金人。 燕儿道:「三年之后,我收到师父的信,信中说要将自己的儿子託付给我,叫我到金人之地的金梅山相见,我便立即前去,谁知遇到金兵攻击,我好不容易才脱身,但他们一直穷追不捨,最后我终于抵达金梅山,见到了师父,当时宁儿几个月大了。」 蓝宁恍然大悟,原来当年的事是这样发生的。 铁嘴儿深恶痛绝地道:「我知道!当年四判官之中的绝主和恶主私通金人,要找出圣主下落,但到底他俩和金人达成甚麽协定,我就不得而知了。」 燕儿知道后大为震怒,她道:「如果不是金兵追到来,我就能问清楚师父究竟发生了甚麽事,当时金兵欲要杀死我和师父,可是师父是何许人也,区区百多名金兵他会放在眼内吗?纵使十万大军,师父亦能来去自如!」 铁嘴儿羞愧垂头,也是无奈,他突然想起当年香主好像也收到过一封信,但信中内容是甚麽则没有人知道。他没有将此事说出,毕竟关係到香主,过一会才说:「现在阎罗殿由香主一人支撑,虽然圣主不在了,幸好还有少主啊。」 蓝宁立即打住,道:「别拖我下水,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知道,香主已经将你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你十二岁拜入云渊宗门下嘛,可是,你爹就是圣主,而你一出生就注定要继承衣钵的,还望少主不要再留在云渊宗了,来阎罗殿吧。」 燕儿说:「暂且先不说这个,先弄清楚师父去向吧。」 铁嘴儿叹了口气,道:「我们找圣主下落已久,但依然找不到,香主以为找到妳就能找到圣主,看来也白搭了。」 蓝宁突然岔开话题问:「你知不知道韩世良的死和阎罗殿有没有关係?」 「韩世良?他是谁?香主没有下过命令要我们杀此人。」 蓝宁心中疑窦丛生,不是阎罗殿会是谁做的呢? 此时燕儿开口说:「韩世良是飞主杀的。」 铁嘴儿讶异道:「当真?」 「杀人无血飞,千里夺命剑,就是飞主,白飞的飞剑方有此功力。」 铁嘴儿更惊讶的问:「飞主离开阎罗殿多年,不会为阎罗殿做事,他一定是受人所託。」 蓝宁问:「又受谁所託呢?」 铁嘴儿沉默,这件事不好说,他不敢妄下定论。 最后燕儿打圆场道:「好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你们回去回复香主,我谢燕是不回阎罗殿了,宁儿更不会继承甚麽圣主之位,她要干甚麽我们不过问,请她不要再打扰我和宁儿。」 铁嘴儿还不死心,蓝宁是蓝天意的儿子,由他继承圣主之位当之无愧,便道:「两位的意向我会转告香主,但血浓于水,曾是阎罗殿的人,一生也是阎罗殿的人,我先回去复命,来日再见。」说毕,起来向蓝宁施了一礼,这才步出屋外。 铁嘴儿等人走后,蓝宁才问燕儿:「娘……燕……我该怎麽称呼妳?」 燕儿望着蓝宁的眼神複杂,当了母亲这麽久,二人母子之情根深蒂固,可是毕竟不是亲母子,也不应该再佔蓝天意便宜了,故燕儿道:「你叫我燕儿吧。」 蓝宁和蓝天意很像,同样俊美,只是蓝天意更多一份婉柔的女性之美,可是燕儿还是想从蓝宁身上找回昔日的一些情感。 「燕儿……」蓝宁呢喃的说,后又道:「那我亲娘是不是那舞儿?」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吧。」 二人沉默良久,都不知说甚麽话,二人关係之变化,一时间适应不了。 夜,蓝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全都是父母的幻影,他在想,当年父母之间究竟发生甚麽事呢?是人妖恋?最终不能在一起?所以父亲失踪了? 忽然,隔壁燕儿房间传来阵阵呻吟声,蓝宁悄悄走到燕儿房门口,掀起布帘,窗打开着,微风和月光送进来,幽暗之中看见一具绝色之体自我安抚。那坚挺的硕乳在月亮下泛起阵阵波光,而她那蜜穴则春水潺潺,似是发情到最高峰。 蓝宁看得喉乾舌燥,心儿怦怦地跳,曾经的母亲的身体,如今饱览无遗,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怎能忍受得了? 他走进去,轻唤一声:「燕儿。」 燕儿全身颤抖,动作停止,坐在床边,望向蓝宁,道:「天意,是你?」 「我……」 燕儿泪洒扑向蓝宁,泣声道:「天意,燕儿好想念你,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样过的吗?」 蓝宁知道燕儿误会了他是蓝天意,原来她一直暗恋着蓝天意,于是装作蓝天意道:「对不起。」 「天意……嗯~」 蓝宁张大眼睛,意想不到燕儿竟吻向自己,一阵香气扑脸而至,嘴中灵舌舞动,激烈地探索他的银津。 蓝宁那受得起如此挑逗,脑中一片情慾,只想发洩。 二人拥吻良久,不愿分开,蓝宁轻抚燕儿赤背,骨感之中又带点丰腴的背滑滑的,和幼年时幻想中的触感一样。 二人激吻到床上,蓝宁双手游到她的胸前,轻轻握住那丰满、圆大、弹性的硕乳,手指拑着那两颗红豆,又拉又扯,弄得燕儿「嗯嗯哦哦」的淫叫。 吻久,蓝宁吻到她的硕乳上,香汗加上口水,泛起粼粼波光。 他双手不停揉搓,不停拉扯,不停按压,指尖陷在软肉之中,刺激的手感令他狂性大发,张口一咬,再咬,很想把她的硕乳吞进腹中。 燕儿感觉身上此人不像蓝天意,她心中的蓝天意应该似水柔情,不会这麽粗暴,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是蓝宁,内心顿时被罪恶感充斥,自己竟然在养子面前如此失态。可是,又不想拒绝发情中的蓝宁,因他是蓝天意的儿子,她心想:「我得不到师父的爱,就由我夺走他儿子的童子身吧。」 说着翻身压着蓝宁,蓝宁正吃奶当中,突然有此转变,顿时心惊,莫不燕儿发现了他不是蓝天意? 接着燕儿埋首于蓝宁胯间,用手套弄他那雄壮之物,燕儿心中惊怕,这麽粗长的东西进入自己那儿,岂不欲仙欲死? 芳心一甜,既兴奋又期待,低头一口含住了他的阳物。 「哦~~~嗯嗯~~~」蓝宁发出舒服的叫声,这个时代的女人竟然也懂得这玩意,实出乎他意料之外。 燕儿忽吞忽吐,时舔时吮,把蓝宁的阳物照顾得贴贴服服,毫无怠慢之处。 他的肉冠上溢出黏稠的液体,充满着男性的味道。 过不一会,燕儿胯坐在他身上,慢慢将那东西插入自己的蜜穴之中。 「哦……嗯嗯……呀!」二人均发出销魂的叫声,直到完全合一。 二人都不敢胡说甚麽,免得露馅。燕儿豪放地扭动腰,动作娴熟又热情奔放,胸前两团肥肉颤抖摇摆,乳浪惊人。 蓝宁初试性事,一试难忘,那紧窄的蜜穴,好像有无数条蚯蚓挤着的感觉,活鲜活鲜的。 蓝宁都不懂形容了,总之一个字——爽! 翻云复雨后,二人双双入睡,直到天亮。 翌日,清晨。 蓝宁被阳光打中,慢慢醒来,揉了揉眼睛,惊瞥身旁无人,又是失落,又是庆幸,因不用醒来就面对燕儿。昨夜缠绵,何时脱衣,何时做爱,都记得不太清楚,就如发了一场梦一样,但嘴唇的馀温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穿上衣服,走出屋外一看,看见燕儿正在洗衣。二人互对一眼,火花四溅,又各自转过头去,避开对方眼神。 蓝宁心想,恐怕昨晚燕儿是有心夺去自己处男之身,不然不会用那种姿势主动逢迎的。 想及此,他大胆走近燕儿,叫道:「燕儿。」 燕儿眼神闪烁,不敢正视之,道:「醒啦?肚饿吗?」 「昨晚……」蓝宁欲开口问昨晚的事,燕儿打断道:「昨晚只是一场梦,梦而已,忘记它吧。」 「不!那不是梦!」蓝宁大嚷:「妳喜欢我爹,对不?」 燕儿双手颤抖,顾左右而言他,站起来说:「你饿了,我去弄粥和馒头给你吃。」蓝宁拉住了她,道:「不要逃避了!」 燕儿眼眶有泪光打转,多少年了,这事她一直想忘记,可是,偏偏阎罗殿的人出现,偏偏蓝宁的身份揭露了,偏偏他要是那男人的儿子!! 「不要逃避,我是蓝天意的儿子,我爹给不了妳的东西,我可以给妳。」 「不可以!」燕儿疾呼道。 「为甚麽不可以?」 「你不是他,你永远代替不了他。」说完,甩开蓝宁的手,往厨房走去了。 …… 江南四大家之一的墨家,自墨染天开始便世隐墨染山庄,至今第四代庄主墨鹿依旧以祖上训诫「诛尽奸邪,灭妖扶正」八字真言为宗旨,虽退隐江湖,但心仍繫江湖。 据传墨染天原本只是农民出身,父母无学识,亦无权无势,但墨染天二十岁后,却在江湖上打响名堂,自称墨仙,更自创二十一路《墨舞剑法》,配上《墨心》仙家内功心法,令江湖上的人闻风丧胆。 年少轻狂,自古已然,墨染天也不例外,当时朝廷特封他为玄天墨武破虏将军官衔,加赐食邑,封千户侯,他竟然拒绝了,惹得皇帝不高兴,却又忌惮他在民间的影响力,故另赏黄金十万两,墨染天才收了。 墨染天的事迹传遍江南,他晚年隐遁山林,于翠琼山建庄,称墨染山庄,直到今日。 炎夏毒辣的阳光洒下,万里晴空,蝉鸣之声忽远又近,一片树林中有一伟然建筑,高楼玉瓦,墙厚垣宽,偌大的门庭外有石狮镇宅,门口两旁更有威武守卫把守。 墨家功法,传男不传女,故墨鹿之子墨海尽得祖上真传,而其女墨素清则七岁时拜白玉真人为师,兄妹二人现在也是一名下仙。 墨海今年十八岁,生得仪表堂堂,墨髮秀长,眉飞目邃,身型挺拔,气宇轩昂。 而墨素清则娇俏可爱,今年刚满十六,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精灵活泼,贪玩成性,经常为其父兄添麻烦。 墨素清身材丰满,圆滚滚的胸脯,春蛇般的腰姿,肥美的翘臀,经常穿墨绿裙,后世的人称她为墨玉仙子。 墨府正厅,墨鹿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看了又看,眉头紧皱,不时低叹几声,似是心烦信中内容。 此时,墨海和墨素清一同走进来,墨素清蹦蹦跳跳地走到墨鹿面前,道:「爹,何事忧心啊,让女儿为你排难解忧吧。」 墨鹿轻捏女儿粉鼻,差点没给她气昏,道:「妳这鬼灵精,不给我麻烦就该烧香祭祖了。」 墨海上前道:「爹,或许我能为你分担。」 墨鹿站起来,走前两步,道:「我怕你江湖阅历不足,涉世不深,有些事处理不了。」 墨素清挽着父亲的手,摇着,道:「爹,女儿主意多,定会找到解决之法嘛。」 「妳那些鬼主意?留来给妳兄嚐嚐吧。」 「爹~~女儿不是来哄你开心嘛,你怎麽不领情?」 「好了,女儿家别管大人的事,去玩妳的。」说罢,大步离开正厅,同时对墨海道:「海儿,跟我来书房。」 「是。」 墨素清吐了吐舌头,悄悄道:「重男轻女?嘿嘿嘿,我要听没有听不到的事。」摇身一变,变成一只蓝蝴蝶,慢慢跟着父兄去了。 书房中,墨鹿关上门,支开守卫,一脸严肃地道:「你看看。」他把手中的信递给儿子看。 墨海快速阅览一次,大概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但弄不清来龙去脉,他问父亲:「爹,姑姑信中所说的墨家之宝是甚麽?」 「是你祖上爷爷墨染天的剑,江湖称之为墨染剑,失传已久。」 「墨染剑?为何我从没听你提起过的?」 「那是因为丢失了剑是我墨家的耻辱,我们墨家男儿,代代口传的重责,就是寻回墨染剑。」 「那和姑姑有甚麽关係?她为何会知道这事?」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太宠溺你姑姑了,算了吧,既然她有墨染剑的下落,也是好事,这次我是想派你去她哪儿,协助她寻回墨染剑。」 「自从我七岁那年见过姑姑最后一面,之后一直没有见过她,如何找她呢?」 「妳姑姑一直藏在南京城的青楼中。」 「甚麽?青楼?姑姑她……」 「嗄……她……咦?哼!」墨鹿突然伸手一掌,吹起劲风打在一只蓝蝴蝶身上,蓝蝴蝶瞬即变回墨素清跌到地上,她「哎唷」一声,道:「爹,姑姑难道是妓女?」 「大胆!竟然偷听我和妳兄说话!幸好我早已练成天眼通,任何变化术都逃不过我双目,妳妳妳,哼!」墨鹿怒不可遏的说。 「爹~」墨素清又使出天生的媚功,娇声嗲气的攻势无人能挡,她父亲也不例外。 「妖孽!好死不死,似足妳姑姑!」 「你看,女儿都这麽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是不是可以参与呢?」墨素清婉言柔语的攻势,加上莲步款款的走近父亲,那动人的腰姿,扭动的圆臀,无不引死人。 「打住!连妳亲爹也想迷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只要爹爹答应准我和哥哥一起去寻那把甚麽染的剑,我就……」 墨海看不下去,呵责道:「够了!清儿,还不向爹爹赔罪?」 墨素清收起媚功,跺了跺脚,心生不愤道:「我不依!我要去!」 「胡闹!」墨海当义不让的说。 「好了,好了,由他去吧。」墨鹿服软道。 墨素清高兴得亲了父亲脸颊一下,道:「爹爹最好了。」 墨海扶了扶额,心道:「这妮子……愈大愈不像样了。」 是夜,墨海收拾行装,准备明天出远门,他自小就没离开过墨染山庄,虽有不少外界的消息传到府中,却也不足以让他知道江湖险恶。 现在还要带多一个累赘,就是他妹妹墨素清,天知道那家伙出远门后会闹出甚麽事来,外面不同家里有父亲保护,要是闯出甚麽大祸,他做兄长的能否保她周全呢? 翌日,清晨。 墨鹿来到亡妻坟前凭弔,他软语说:「菲儿,妳两个孩儿都长大了,应该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妳放心,海儿仙功超卓,定会好好保护清儿的,怕只怕奸险小人的诡计……」 墨鹿伸手轻轻抚摸墓碑上的红色字。 爱妻谢菲之墓! 【未完待续】 第二章 魔教再兴 第十二回 黑纱毒女 /惹祸上身 墨海和墨素清施展轻身术赶路,二人很快来到龙涛镇,这是去南京城的必经之路,他俩在这儿休憩一会,吃点东西。 茶舍只有馒头和清茶,他俩将就一下吃,不久茶舍迎来了两位江湖中人,都带刀在身,脸目不甚友善。 接下来又来了一位独身的女子,她一身黑纱衣裙,脸上朦上黑纱,身材婀娜多姿,算是上等货色美女。 两名刀客看见此女子充满神秘色彩,不禁目不转睛地望着,更心生歹念。 不久,黑纱女子结帐离开,两名刀客紧随而去。墨素清将一切看在眼中,心知两名刀客图谋不轨,便想跟上去看看,但墨海出言阻止道:「不要多管闲事。」 「哥,那两个色胚想对那姑娘……」话未说完,只见墨海摇了摇头,坚定地道:「那姑娘不是普通人,这事我们不用管。」 「哥……哼。」墨素清嘟起小嘴,一副不能凑热闹的心情。 转念,墨素清又问其兄,道:「哥,你怎知道那姑娘不是普通人?」 墨海淡然道:「刚才她走路时足不沾地,并且她的鞋底也没有半点泥巴。」 「这麽厉害?」墨素清愈发想看看那两个坏人的下场,于是骗墨海说:「哥,我去小解。」说完,一支箭熘开了。 墨海心知肚明墨素清去哪,心中暗忖:「那姑娘是甚麽人呢?那两个刀客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如果闹出人命,惊动官府,清儿这麽一去岂不是会惹上官非?」 墨海放下钱在桌上,就照着墨素清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密林中,神秘黑纱女子引刀客来到此地,两名刀客见此地人迹罕至,便欲上前加害黑纱女子。 黑纱女子停步,两名刀客以为她放弃抵抗,笑嘿嘿地从后扑向她。 只见黑纱女子并没有转身,仍背对二人,却双手一甩,左右甩出两支飞镖,速度之快,位置之精准,刚巧擦过二人颈子,却没有取二人性命。 两名刀客愕然对望,摸着受伤的脖子,怒道:「臭婆娘!竟敢动手?」 下一刻,两人双目瞪大,口吐白沫,瞬间毒发身亡。 「嘿~」黑纱女子冷笑一声,道:「姑娘,多管闲事命不会长哦。」 墨素清知道被发现了,打着哈哈走出来,说:「姐姐果然好技艺,两三下就摆平了二人,厉害。」 黑纱女子转身甩手,一支飞镖射向墨素清咽喉。 「叮!」墨海及时出现挥剑挡着那支飞镖,并道:「姑娘,妳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吧。」墨素清这才惊醒,自己差点着了道儿,心想:「好险啊,这姐姐好生狠毒。」然后躲到墨海身后,说:「谢谢哥哥,嘻嘻。」 「等一下才教训妳。」墨海怒视自己妹妹,这时黑纱女子又射了几枚飞镖过来,但一一被墨海挡住。 黑纱女子抛一下句话后施展轻功离开。 「今日算我倒楣,祝两位好运。」 墨素清扮了个鬼脸,道:「我祝妳永远嫁不出去~~~」 墨海心感奇怪,此女子出手狠辣,杀人不眨眼,竟然会白白给看见自己杀人的目击者生还?不对! 「快走!镖散花粉,有毒。」 「嗄?」 二人急展轻身术,走到无人的位置,墨海瞬即盘膝坐下,运转《墨心》仙家内功心法驱毒,过不一会,墨素清脸色发白,唇现紫色,她摇摇欲坠,幸好墨海驱毒完毕,起来扶着她。 「哥……我……」 墨海连点妹妹数个要穴,先止毒势攻心,然后才扶她坐下,运功帮她驱毒。 过了一盏茶时间,墨素清头顶冒毒烟,体内剧毒已然散出体外。 墨素清虚弱地道:「对不起……哥……我……」墨海柔声说:「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今晚我来守夜。」 墨海势估不到他俩初出远门就遇到这麽危险的人物,那黑纱女子明镖易挡,却暗毒难防,他心生警惕,以后再遇到此种人物,定必一击取其性命,必不留手。 晨光照射到墨素清脸上,她渐渐感到身体暖和,睡了一晚,毒根已然消除乾净。 她一起来,就咒骂道:「岂有此理!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她祖奶奶的,本姑娘祝她一世孤零命萧条~~还说甚麽祝我俩好运!气死我也!」 墨海白了妹妹一眼,他还没发她脾气呢,她先发人家脾气,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由于墨素清刚刚恢复,故二人不再施展轻身术赶路,慢步大道之上。 临近南京城,路上设有关卡,官兵把过路的人一一查核身份,并有画像示众。墨素清一看见,脱口而出道:「是她!」 墨海本想阻止妹妹却迟了半分,他想叫她不要多生事端,好死不死她一眼就认出那画像中的女子就是黑纱女子。 官兵上前来,对墨素清道:「姑娘,妳见过画中人?」 墨海乾咳两声,墨素清望了望哥哥,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故圆谎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官兵「哦」了一声,并未说甚麽,然后放二人通过,暗中却叫人跟着墨素清。 过了两个时辰,二人终于到了南京城,甫踏进城门,一旁的官兵就紧盯着二人。 墨海心中叫苦,多亏他天真活泼的好妹妹,现在给官兵盯上了。 「哥~~」墨素清知道自己做错了,故想补救,道:「我想到一个办法。」 「妳甚麽都不要想,拜託。」 墨素清嘟起小嘴,心想:「哥哥一定是嫌我是累赘了,不行,我要证明给他看,我绝对有用处。」 二人投了一家客栈,接着墨素清说要去市集逛逛,便自己一个熘开了。 她一离开客栈,便到市集这里看看,那儿转转,经她留意,发现真的有官兵跟着她,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于是她悄悄收买了几名乞丐,叫乞丐跟着她,她则走到冷巷中,然后大叫:「非礼呀!救命呀!」 隐藏的官兵看见她大叫,瞬即冲出来抓住那些乞丐。 当乞丐大呼冤枉时,墨素清「嘿嘿」直笑,慢慢走近那些官兵,然之后……只听见一连串「咚啪咚啪」的声音。 「哼!竟敢跟踪我?不知死活。」她拍拍双手扬长而去,而那些官兵则被堵住了嘴并绑住放入竹笼里。 她给了钱那些乞丐,威吓他们,叫他们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墨素清返回客栈,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她想现在应该不再怕有甚麽麻烦了吧。 夜,墨海和墨素清照墨鹿信中所示找到醉红楼,龟公看见墨海英伟挺拔,便上前招呼。 「公子,不知是要吃饭?还是找姑娘?」 未待墨海回答,墨素清抢声道:「找你姑奶奶!」 「胡闹!」墨海呵责一声,后道:「我们是来找一位名叫墨香的女子,她是我们姑姑。」 龟公目放精光,小心警惕,细心打量着二人,然后墨海拿出父亲亲笔写的信,交给对方,并道:「你将这封信交给我姑姑,她自然会见我俩。」 「请公子稍等。」 一间雅致的房间内,墨香正在梳理头髮,她正是蓝宁和朱茜追查的神秘女子,也是阎罗殿的香主! 「咯咯咯。」一阵敲门声,门外有人说:「香主,是我,梁山。」 「进来吧。」 一名高大的壮汉走进来,道:「龟公说有两位青年来找妳,还交给他这封信,说妳看过就会见他俩。」 墨香接过信,取出信一看,然后高兴地道:「快请那两位来我这。」 「是!」 于是龟公回应墨海和墨素清,将二人交给梁山,梁山带着二人到三楼一间秘密的房间。 梁山带着墨海和墨素清二人来到墨香所在的房间外,他轻轻敲门,说:「香主,人已带到。」 「进来。」 三人推开木门走进去,墨海一进入房内,便闻到一阵花香味,香味独特,只要闻了一次,便永世难忘。 他心道:「不好,有古怪!」立即运起《墨心》仙家内功抵御。 「呵呵呵呵,好孩子,姑姑好久不见你们了,来,给姑姑看一看。」 梁山见三人团聚,故不打扰,径自退出房间。 「姑姑,这香味?」墨海心生警惕道。 「呵呵,无防,香味无毒,只不过有少少催生情慾效果。」 墨海暗暗叫苦,甚麽叫「少少」催生情慾?他简直快慾火焚身了啊。 墨香走近二人,见墨海一副羞窘难耐的模样,就甚觉得意,谁叫他父亲当年那样欺负她,她不好好调教一下他的儿子怎行。 「妳是清清吧。」 墨素清反而没有甚麽事似的,因她修练的《素心经》仙家内功,正正能抵御这种催情香味。 「嗯,清清见过姑姑。」墨素清施了一礼道。 「乖,妳爹爹连妳也放出来了喔~呵呵,他依然对女人没有抵抗力啊。」 墨素清细心品味箇中含意,发现了她父亲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姑,妳和我爹……」 「没甚麽,小孩子别乱想。」 墨海不想再担搁正事,他正容道:「姑姑,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话未说完,就听见墨香邪笑道:「墨染剑?呵呵呵,我骗你父亲的啦,我怎麽会有墨染剑的下落。」 「姑姑!」墨海怒不可遏,墨香竟然骗父亲? 墨香突然凑上墨海嘴边,轻轻一吻,吓得墨海立即退后,而墨素清则掩着了眼,不敢看半点,内心惊叹道:「姑姑真大胆,连哥哥也敢轻薄呢。」 墨海慌乱地道:「姑姑!妳这是何意?」 「呵呵?何意?喜欢你呗!」 「荒唐!」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假正经。」墨香啐道,然后望向墨素清,说:「好了,没有火辣辣的事发生哦~小妹妹可以看了。」 「嗄?哦……」墨素清缩回手,问:「咦?我哥呢?」 「走了呗~不要理他,这种假正经的男人妳姑姑我见不少了,待会才去找他。」 「姑姑……妳真的骗了我爹爹?」 「是喔,我是骗他,又如何?」 墨素清虽然年少无知,却不是一无所知,墨香用墨家男儿代代以口相传的墨染剑下落来骗人,不是甚麽君子所为啊,墨素清心里便知道姑姑不是好人了。 二人谈了往事,谈了生活,谈了趣闻,一路至夜深,墨香才命人把墨素清送回客栈,也不急着找墨海。 翌日,清晨,墨海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南京城,他到妹妹房间外敲门。 「妹,是我。」 墨素清睡眼惺忪地把门打开,头髮散乱,一脸疲态,道:「哥,这麽早啊?」 「妳快梳洗,我们要回家了。」 「嗄?这麽快回家?」墨素清清醒了的说。 「还留在这儿作甚?」 「可是……哥……不能玩久些吗?」 「有甚麽好玩的?妳只顾着玩,我怕妳再闯祸,还是快快回家的好。」 谁知话音刚落,祸就来了! 几名官兵被店小二带到,店小二弱弱地道:「我已经带你们来了,我可以走了吗?」 官兵头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这名官爷双目如炬,方脸大嘴,一把鬍子似扫帚,雄声隆咚地道:「妳就是墨素清?」接着又看了手中画像,更坚定地说:「不错,就是妳!人来,抓住她。」 墨海欲要阻止,但对方人多势众,这儿地方浅窄,真的要动手有诸多制肘,于是和声询问:「敢问官爷,我妹妹犯了甚麽事?为何抓她?」 官兵头子见墨海欲要反抗,先是戒备,后道:「她打伤我的手下,还绑住他们,此事和一名女犯有关,我怀疑她俩是同党,你是她哥哥吗?」 墨海怒盯自己妹妹,眼神恨意甚浓,为甚麽她永远都只会闯祸? 墨海无奈叹了口气,谁叫她是他妹妹呢,唯有应道:「是的,我是她哥哥。」 「把他一起抓住!」 …… 大牢中,墨家兄妹二人被囚在同一个监牢之中,墨海一言不发,表情严肃,墨素清内心愧疚,张口欲说甚麽,话到嘴边,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最后,她唯有向他认错,道:「哥,我知错了。」 「哼!」 「哥~不要生我气嘛~~人家也是为了大家着想的。」她开始辩解:「谁叫那些官兵死跟着我,最不好就是那甚麽江洋大盗,害我们……」话未说完,就被墨海怒骂:「都怪妳贪玩成性!一出远门就惹上一筐子麻烦!」 墨素清突然哭起上来,泣声道:「人家也不想的……呜呜呜……人家第一次……出门……呜呜……一时得意忘形……哇呜呜呜……」 墨海最怕女人哭,哭声悲惨可怜,又刺耳,烦死人了。 「好啦,别哭了,原谅妳啦。」墨海服软道。 「真的?」 「嗯。」 「啊!有老鼠!」墨素清突然大叫,顺势躲到墨海身边,怯懦地道:「哥,他们要关我俩到何时?」 「天晓得,话就被他们问完了,应该查明我两身份后就会放人吧。」 墨素清歪头靠在墨海肩膀上,轻轻细语道:「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俩跑出山庄玩,结果在树林中迷了路,那时候我两就好像现在一样徬徨无助,后来是谁救了我们的?」 「是爹。」 「是吗?你还记得爹爹有没有骂我俩?」 「没有,他担心都来不及,见到我俩顿时欢喜得甚麽话也没说。」 「我有些想念爹了……」 此时,监牢外传来铁门声,之后有脚步声。 「海儿,清清!」来人是墨香,她一见到两人,顾不得礼貌,马上喝道:「快开门!」 墨素清见姑姑来了,立即一把扑进她的怀中哭泣。 墨香好言安慰道:「乖孩子,别怕,没事了。」 狱卒道:「你们可以走了。」 …… 醉红楼三楼墨香的房间内,墨海和墨素清二人都感到很累,虽然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可是犹如一年之久。 墨海将来南京城路上的事一一向姑姑说明,墨香听后也觉惊险万分,那神秘的黑纱女子究竟是何人?何门何派?墨香想不出来。 「好了,你们也算经历过江湖险恶,上了一堂课,应该长大了不少吧。」墨香道。 墨素清夸张的说:「我感觉自己老了许多啦。」 墨海白了她一眼,道:「还敢说,这次幸亏有姑姑打点一切,不然妳就别想再见爹了。」 墨素清吐了吐舌头,走到墨香身边坐下来,道:「姑姑,我还不想回家。」 墨海听见,差点打不死她! 「快回家!」墨海毫无转弯馀地的说。 「姑姑~~」 「好了,海儿,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查墨染剑的下落,我也得到一些线索的。」 墨海这才洗耳恭听。 墨香说:「在五年前,江湖上曾流传一首诗……」 天下名剑何其多,如诗如画醉黄沙。 墨染长空落雁门,得剑独号令天下。 墨海顿时惊道:「姑姑意指……墨染剑在塞外黄沙……雁门关?」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江湖流传,墨染剑不在大宋境内。」 墨素清好奇地问:「雁门关?在哪?」 「很远。」墨海二字概括。 「那要去一趟吗?」墨素清又问。 「我要和爹商量一下才能决定,毕竟现在北方不是大宋国境了。」 墨海站了起来,拿起佩剑,道:「我先回去,至于清儿……」墨素清一脸期待地等待哥哥的说话,最后墨海敌不过她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心软道:「妳留在姑姑这,不准淘气!」 墨素清高兴得举起手来,宣誓旦旦的说:「我一定听姑姑话!」 墨海希望墨香能管得住她才好,莫要轻视他妹妹的破坏力。 言毕,墨海就动身离开南京城。 墨香搂抱着清清,二人谈笑生风,好一刻不知时间流逝。 不久,梁山又敲门,道:「香主,铁嘴儿回来了,他要见妳。」 「让她来这。」 铁嘴儿被带到,一进房间,就看见墨素清可爱鬼灵的双目转呀转,刚刚墨香已经和她说过铁嘴儿是谁了。 墨素清自觉有趣,甚麽阎罗殿、阎王殿的,江湖中的魔教究竟有些甚麽人? 铁嘴儿没有带武器,他大剌剌地坐到桌子前,自斟了一杯酒,道:「这小妮子是谁?」 「我侄女。」 铁嘴儿好奇道:「从没听妳说过有甚麽侄女,该不会是妳私生女儿吧。」 墨素清呵斥道:「狗口长不出象牙!」 铁嘴儿被骂乐了,高兴道:「好呀,小妮子还会骂人,这才有味道,让叔叔抱抱。」 墨香厉目相向,训斥道:「铁嘴儿,你敢碰她一条汗毛,我要你精尽人亡而死。」 铁嘴儿想到墨香练的功法,心生畏惧,那种着魔般的死操烂干,真的他妈的最逊毙的死法,他堂堂阎罗殿五煞鬼之一,才不要死在女人胯下。 故正容道:「说正事吧,我已经去过找谢燕了,也见过少主了,二人都很好,只是……」铁嘴儿将谢燕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墨香。 墨香怒拍桌子,愤言道:「可恶的绝主和恶主,背着我们勾结金人,差心害死谢燕,幸好圣主英明……嗄,究竟为何圣主要退隐江湖?那个甚麽舞儿是谁?竟能迷倒圣主?人与妖之恋……」说到最后,墨香心中记挂的还是俊美的他,当年她想用魅功引他就犯,结果失败,谁知圣主也有用强的时候。 究竟舞儿是何等级数的美女?能令圣主如此迷恋? 妖? 想到最后,墨香不禁觉得好笑,为了一只妖?而放弃几十年建立的伟业,值得? 她冷笑一声,心道:「男人?可怜可悲可叹!」 转念间,她把焦点放在蓝宁身上,他是那男人的儿子,定必同样俊朗不凡,英伟过人。 「少主真的不愿意回阎罗殿?」 「意志坚定。」 「男人不外乎想要钱和女人,我就不信他与众不同。」说罢,眼睛望向墨素清。 「我?」墨素清指着自己的说,难道姑姑想叫她色诱那甚麽少主? 「姑姑给妳一个任务,好不好?」墨香不怀好意地道。 「才不要哩!」墨素清知道她姑姑不是好人,坏人想出来的玩意好到那儿? 「傻丫头,人家英雄盖世,美不可言,亦是阎罗殿的未来希望和支柱,绝对不会委屈妳的。」 「人家才十六岁……谈婚论嫁,似乎早了一点嘛。」 「那妳想不想跟姑姑去玩?」 「想!」 「这就行了,姑姑带妳去玩好玩的。」 「好耶~~~」墨素清手舞足蹈,还不知道自己将被姑姑推落火坑,究竟她和蓝宁会有怎样的相遇情景?又会爆出甚麽麻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