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绚丽的晚霞渐渐从天边漫了过来.夕阳也随之由半边的月饼变成了被晚霞罩住的月牙,橘黄、橙红、蓝紫……天边的云朵,在夕阳的映照下,发出五彩夺目的光芒。
行到傍晚时,车队在一处荒野停了下来,再有一会儿就要天黑,兵士们开始搭建帐篷,架设篝火,闹哄哄的甚是热闹,张超群不经意地皱起眉头来,将车帘放下,道:“小纤,继续给我捶腿。”
纪嫣然嗔道:“人家小丫头,还小呢,都帮你捶了一整个下午了,你还不够么?”
张超群不满道:“谁让你们两个都顾着练功呢?”
原来,张超群被嗜武如命的嫣然纠缠不过,便传了两招兰花拂穴手给她,这兰花拂穴手是黄药师所创,不但实用,而且姿势美妙,手指拂处,若春兰葳蕤,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纪嫣然立时震动,如获至宝,公孙绿萼也又些武功底子,自然也喜不自禁,从张超群那里哄来这两招的手法和窍要,便迫不及待地练习起来。超群哥特意下午启程时钻上这辆车,本来还想左拥右抱,享受一下齐人之福的,哪知道她们俩人见了这等精妙的武技,就把可怜的超群哥丢到一边去了,超群哥只得让小纤给自己捶捶腿,捏捏肩膀什么的,当然,少不得抓抓摸摸几下。
小纤上回被超群哥施行了三爆,当然食髓知味,可惜的是,纪嫣然和公孙绿萼虽然忙着研究兰花拂穴手的招式,却一点儿也不傻,死也不去另一辆超群哥的空置马车上练习,害得超群哥只能过干瘾,人家蒙古兵士在外头搭大帐篷,可怜的超群哥只能在马车里搭小帐篷,还好,趁着这两位练得投入的时候,也过了两下手瘾……
超群哥正哀怨,马车外传来王妃贴古伦的声音。
原来是准备好了晚饭,下马车时,纪嫣然忽然在张超群耳畔悄声说道:“晚上我去你的帐篷。”
“哦。”
张超群随口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睁大一双色眼道:“你说什么?”
纪嫣然回头嫣然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娇声道:“你明明听清了的,却装傻么?”
张超群见小纤和公孙绿萼两个已经走到了前头,伸出手去,在她翘起的臀上捏了一把,贼笑道:“闷了我一下午,晚上让你好看!”
纪嫣然低声笑道:“你哪里会闷啊,以为我真的没看到么?没少吃人家豆腐啊,那个小纤,你已经和人家那个了吧?”
张超群瞪圆了两眼,道:“不是吧,你练功不专心!”
纪嫣然笑道:“有你这么坏的人在旁边,我怎么专心得了?”
正说笑着,贴古伦已迎了上来,学着宋人的礼节向张超群道:“师父,晚餐和帐篷已经准备好了。”
张超群微微一笑,对着纪嫣然本有点猥琐的脸上,已经显得甚是庄重,甚至……还挺纯洁的。
“有劳王妃了。”
贴古伦红唇一撅,不满道:“师父,您已经是贴古伦的师父了,今后叫我名字或者叫徒弟就行了,不要叫王妃。”
这贴古伦说话的语调竟有些像是在撒娇,意态娇慵,令超群哥不禁地心头一跳,老天,要人命么?一个和赵敏长得这么相像的美王妃当徒弟,没事在本帅哥面前嗲一下,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那就……失礼了。”
张超群尽量不去看她,跟着她向一个帐篷走去,但跟在这王妃的身后,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她屁股瞧去,心中暗暗赞叹,她虽然和赵敏有七八分酷似,但这屁股却是比敏敏大了不少,看来,只是脸蛋像而已,衣服里头可不尽相同啊!不但屁股大些,好像奶子的规模也大些,比敏敏少了几分高贵的气质,却是更妩媚些……妙哉,妙哉。
超群哥一双色眼在王妃的屁股上头停留许久,王妃走路时,衣摆之下,勾勒出的曼妙曲线,尽收眼底。
还没等超群哥瞧饱,“哗啦”一声,帐篷帘子掀开,张超群赶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正气凛然地走了进去……
酒足饭饱,纪嫣然碰了碰张超群的手臂,使了个眼色,张超群会意,放下筷子,向王妃贴古伦告辞。
贴古伦却道:“师父,天色尚早呢,弟子学了一套剑法,想请师父指正,不知师父可否多耽一会儿呢?”
张超群一怔,这王妃说话的声音绵绵柔柔,说不出的诱人,皮肤又白又细,哪里像蒙古人了?只不过,老子跟嫣然老婆多少年没搞过了,你白长了一张聪明脸孔,不会察言观色么?老子现在虚火上升,急需去火哩,哪有工夫去指点你剑法了!
“贴古伦,习武之道切忌不可急进,为师明天再教你好不好?”
贴古伦眼中露出几分幽怨的神色,配上她那标致的脸蛋,简直是男人的杀手锏,超群哥险些就怦然心动了。
走出帐篷,张超群朝纪嫣然挤了挤眼,向公孙绿萼道:“绿萼,你赶路赶了一天,早点休息。”
公孙绿萼甜甜一笑,道:“我知道了,公子你也早些歇息。”
张超群伸出手去,悄悄地在她小手上捏了一把,公孙绿萼脸一红,生怕纪嫣然瞧见,忙缩了一缩,拉着纪嫣然便要走。
张超群干咳一声,正正经经地道:“嫣然,你来我帐篷一下,你练的那个内功还有些很重要的环节要注意的……”
纪嫣然“茫然”道:“你不累么?要不,明天吧?”
张超群一怔,见她眼神古怪,登时会意,道:“内功不比外功,早一刻纠正过来自然早好,别那么懒,快来。”
纪嫣然“不情不愿”地道:“那好吧。”
转头向公孙绿萼道:“妹妹你先去休息,我一会儿便回。”
打发了公孙绿萼走,那小女奴小纤自然也跟着去了,张超群瞧绿萼背影纤长苗条,袅袅婷婷,不由得咂了咂嘴,可惜可惜,如果今晚一箭双雕那就爽了…………
一进帐篷,张超群便将纪嫣然纤腰搂住,迫不及待地大嘴印了上去,狠狠地在她唇上吻去,双手在她那柔软的娇躯上急切地抚摩起来,一直把嫣然亲得透不过气来。
唇分,纪嫣然娇颜绯红,娇喘细细,一双美眸水当当的瞧着张超群,捉住超群哥使坏的手,道:“公子,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一起睡了,让嫣然好好伺候公子吧。”
张超群心头大跳,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日在光明顶,嫣然主动献身的美妙一刻,她是众老婆当中少有的几个喜欢采取主动的,尤其喜欢骑马式,一念及此,超群哥裤子里已然有些湿了……
云雨云雨,云为何物?雨为何物?顾名思义……
云雨翻涌,那刻意压低的叫声更有种让人兴奋如狂的旋律,花露遍洒,香汗淋漓的嫣然筋疲力尽地伏在超群哥身上。
“嫣然,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了得了?以前你没这么厉害的,是不是练了我传给你的内功的缘故?”
纪嫣然全身软绵绵的,超群哥躺在下面,出力自然小得多,嫣然却是水洗一般,全身的香汗在烛灯的昏黄光芒映照下,闪闪发亮,像是A微片里那些涂满润液的女主角一般,给了超群哥强烈的视觉冲击。张超群爱怜地在她身上抚摩着,嫣然的乳房甚是丰硕,挺拔如山峰,嫩红的乳头好像红宝石一般,美不胜收。
“也许是呢。”
超群哥嘿嘿一笑,他的大肉棒一直放在她湿滑泥泞的蜜穴中没有拿出来,那湿湿的感觉实在是爽得翻了,待她气息稍匀,又是轻轻一动,道:“你刚才说要好好伺候我的,那你觉得……就给我一次,我会够么?你相公我的超强战斗力,你不是不知道吧?”
纪嫣然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道:“人家都快被你弄得死了,你一点儿也不体惜人家!”
唉,为什么女人在叉叉过后,Happy过后,不但人更美了,连声音也可以这么迷人呢?张超群双掌抚在她后腰,嘿嘿一笑,真气运行,使出真气乱摸法来,一股气流直冲她私处,随即,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张超群施展自己改创的玉女心经——真气乱摸法,本是随意而为,哪知道真气在涌入嫣然蜜穴中时,他自己的大肉棒也正插在其中,这真气一震,竟是连带着也震动了自己的大肉棒,这一下,简直就是舒爽得不得了,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汁液淋漓的肉穴中震动着,他紧紧地顶在她花心深处,那肉瓣一般的花心一阵阵地抽搐,好像一张小嘴在吮吸自己敏感的龟头,不但如此,就连蜜穴中所有的嫩肉都像是在痉挛,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这件特殊兵器,舒服得超群哥忍不住叫了起来。
纪嫣然强忍着这强烈的刺激,虽然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那种震动,直把她震得蜜汁乱洒,花心深处的酸痒愈发强烈,但那里面现成的一根可供止痒的大肉棒,嫣然哪里还能忍得住,香臀不可抑止地扭摆起来,每一扭动,便是一阵酥麻战栗,他那大肉棒左左右右地搅动着,搅得她爽到顶点,那硕大的龟头每碰到花心,便叫出一声来。
女人的叫床声往往是最好的催情剂,超群哥刚才本就没能射出来,这下在自己的真气刺激下,让她花心颤动的频率更是快了数倍,美妙的刺激,让超群哥不得不以内力控制住自己的精关,才没有立刻射出来……
“啊……喔……公子,你……你快要搅死我了……人家……人家好舒服……啊……啊……啊……啊……能不能再快点……”
纪嫣然心儿喜翻了,这奇异的快感令她灵魂儿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整个人都好像在半空中跳舞一般,不住地呻吟着,险些忘了要放低声音,忙掩住自己嘴巴,淫靡的叫床声被压抑住,却更是让人血脉贲张,潜意识里,超群哥屁股也飞快地向上狂顶,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蜜穴,淫汁在蜜穴里也不知喷洒出多少,随着肉棒的抽插溢满出来,流得超群哥两腿之间黏黏腻腻的。
“喔……喔……喔……喔喔喔……”
嫣然叫得愈发急促,狂插了几百下,随着他肉棒好像磨墨般的优美一转,肉棒根部沿着她的湿滑蜜穴刚好转过三百六十度,嫣然娇躯猛然战栗起来,紧接着,超群哥便感觉到自己的龟头上暖暖的,滑滑的,已沾满了她来高潮时喷洒出来的淫汁……
“好相公……好相公,你真是太猛了……嫣然……好开心……”
纪嫣然情迷意乱地再次趴在他身上,香舌微吐,带着炽热的呼吸主动挑开超群哥的嘴巴,送上热吻……
抱着酥软的娇躯,超群哥美滋滋地品尝着美人的香津,两只手的手指却仍像是欲求不满似的,轻轻沿着她臀瓣抚摩,将那不知是汗还是话汁的液体胡乱涂抹着……
就在嫣然娇躯再次发热之际,张超群忽然感觉到地面有轻微的震动,手中的动作不由得缓慢下来,张超群奇道:“你听到了动静没有?”
纪嫣然内力修为远不及他,自然什么也没听到,腻声道:“好相公,哪有动静啊?我就听到你的心跳得好快呢!”
张超群已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眉头微蹙,道:“有大队的人向这里过来了,不超过亮里地。”
张超群连忙轻轻托起嫣然娇躯,道:“快穿上衣服。”
他听得出来,那是马蹄声,听那动静,应该和自己这随行的鞑子骑兵差不多数量,既然是鞑子兵,那也不用怕了,毕竟现在自己也在他们的阵营里,只是他们夜里行军,却是有古怪,难道是在调兵遣将,要南下攻宋了么?他心中忽然电光火石般一闪,自己在绝情谷不过一月有余,一出来,忽必烈便离开了,他这么心急,难道真的是去了临安?从陕西到临安,路途遥远,忽必烈真的有必要亲自去么?大散关是关中西南唯一要塞。自古以来由巴蜀、汉中出入关中之咽喉,“关控陡绝”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张超群心中猛地一震,他绝不是去临安!难道他南下了!
张超群飞快地将衣衫穿好,只是在这一霎那间的工夫,他便想到了很多,忽必烈不露面,却让自己替他护送王妃,这近十天,不是拜师就是好酒好肉伺候着,而这五百骑兵也决计不会只是保护王妃,大宋半壁江山都在鞑子手里,南边的事就不多说,至少这北边,就绝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忽必烈如此兴师动众,想来是对自己有所防备。想到这里,张超群面色已然变了。
“嫣然……”
抬头时,她已将衣衫穿好,这时,远处的骑兵已渐渐接近,而扎营的这些护卫也是起身了大半,喧嚣声传来,纪嫣然见他表情严肃,知道有蹊跷,问道:“公子,是不是有事?”
张超群面色凝重道:“是的,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小心,不管是那个王妃还是小纤,你有所不知,这些鞑子有可能对我们有敌意了。”
因为穿越时间的不同,纪嫣然比张超群来到神雕世界,自然早已知晓现在是何年月。
“公子打算怎么做?”
纪嫣然没等他回答,微微一惊,道:“我去把绿萼叫过来。”
张超群摇了摇头,道:“先不必,看看再说,我们见机行事。”
(感谢大家的意见,呵呵,原来选择三国卷的朋友多一点……
第305章 英雄对奸雄
张超群挑开帐篷帘子,只见月色下数以百计的骑兵从道路的正中过去,居然没有停留,张超群毕竟是当过特工的人,一眼便看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这个年代的鞑子不比两百年后元末明初的那些窝囊废,剽悍之气远胜于他们的后代,中原富庶之地就好像一个消磨意志力的温床,再彪悍的种族在这张温床上躺久了都会变得失去杀伤力。张超群感叹了一下,见莫塔阿正在和贴古伦说着什么,在远处的贴古伦便向自己这边瞧了过来。
张超群心中冷冷地一笑,这些鞑子兵行军的方向,确是襄阳无异,襄阳和樊城地势险要,南北夹汉水互为依存犄角,“跨连荆豫,控扼南北”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南宋抵抗蒙古军队的边隆重镇。历史上,南宋降将刘整向忽必烈进献攻灭南宋策略,主张“先攻襄阳,撤其捍蔽”他认为南宋如果“无襄则无淮,无淮则江南唾手可下”大汉奸刘整“攻宋方略,宜先从事襄阳”的建议为忽必烈所采纳,宋元战争进入了元军对南宋战略进攻的新阶段。张超群深知襄阳的重要性,那忽必烈急匆匆的开溜,现在又在途中见到鞑子调兵遣将,便更加证实。
张超群平素虽然吊儿郎当,但绝不是一个懵懂腌渍的浑人,民族大义这东西,平时说出口总觉得很老土,但真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哪怕就是死,也决不能坐视不理。张超群脑中飞快地转动着,那队鞑子兵已快速地过了去,莫塔阿和几个军官约束着兵士们回去休息,贴古伦则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过来。
张超群低声道:“嫣然,你去叫绿萼,我们可能要离开了。”
纪嫣然轻声应了,转身向刚刚走出来的公孙绿萼而去。
王妃贴古伦款款走来,微笑道:“师父不必理会,只是个寻常的军事调动,天色不早,师父不妨去休息。”
张超群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这些士兵一看便知是百战精锐,那种慑人的杀气绝不是普通人能抵御的,这从贴古伦身后的几个侍女一脸煞白的模样就可见一斑,贴古伦虽是王妃,却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没见她有任何的不安,这女人……有古怪,不简单。
“贴古伦,他们真的只是寻常的军事调动么?我看好像不大像啊。倒像是去打南宋的正规军,哈哈哈……”
张超群很是轻松地笑道。
贴古伦微笑道:“师父过虑了,我们蒙古的军队都有这般雄壮彪悍的。”
张超群咧开了嘴,眼神微微一转,四顾望去,道:“真了不起,但愿襄阳和樊城的宋军也能有这么了得才好!”
突然冷笑一声,身形晃动,向贴古伦冲去。贴古伦只觉眼前一花,张超群的身影已在眼中无限扩大,顷刻间便到了跟前。
一股强大得无法抵挡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张超群只是一个闪身动作,贴古伦身旁的四名侍女已萎顿倒地,无一例外地从口中吐出血来,别说是夜晚视线受阻看不清张超群如何出手,就算是在白天,那四名侍女的武功修为,也决计无法躲闪。
只是一瞬间,贴古伦便觉身体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惊骇之际,只是看到四周的夜空犹如天旋地转,一只手已按住她脉门,脚下软了一下,站稳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张超群的帐篷门口。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质,你可以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我耳畔的空气。”
那个人,英俊得让人无法呼吸,只是这佻皮的笑容之下,却掩藏着惊人的智慧。
“师父……”
张超群一摆手,道:“别叫我师父,我可没兴趣收一个正在侵略我的祖国的族类为徒。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就只好辣手摧花了。”
这时,营中鞑子兵已是怒骂着围了上来,一个个火把点得通亮,五百人之多,早已将张超群等人围得水泄不透,公孙绿萼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不由自主地靠近张超群,手脚却是发抖,纪嫣然握住她手,温言道:“不用怕的,有公子在,又有王妃陪着,他们不敢乱来。”
张超群回头冲公孙绿萼灿烂一笑,道:“是啊,你嫣然姐说的没错,有我张超群在,谁能拦得住我?”
莫塔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制止了士兵的呼喊,一脸苦笑,道:“张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张超群嘿嘿笑道:“莫管事,你要跟我说什么?该不会是要我放了王妃束手就擒吧?你丫的,提也别提啊!不然老子会瞧不起你的。”
即便是面对着五百名如狼似虎的鞑子士兵,张超群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和紧张,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只是自家院子里正在吃米粒的小鸡仔。
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狂妄。反之,就是愚蠢。
莫塔阿仍是一脸无奈的苦笑,仿佛被包围的不是张超群,而是他自己。“张公子,你是王爷的尊贵客人,王爷在临走之前交待,要我好好地送公子去临安,不能让公子有损伤。”
“哦?既然如此,莫管事你还站在我面前扮苦菜花干嘛?让开啊!”
莫塔阿道:“公子要去哪里?小人送公子去吧。”
张超群呵呵一笑,道:“有什么好送的,我们和王妃要去四处逛一逛,没你们的事,你们……回去也好,去临安也罢,由得你们,不过,别跟来就是,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
超群哥向来不肯吃亏,这句话本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可是,阳关道毕竟要比独木桥来得宽敞些,还是留给自己走比较好。
莫塔阿一脸难色,道:“可是王爷吩咐,要小人沿途保护公子……”
张超群突然骂道:“去你玛德,就凭你们也配保护我?哼哼,王爷是怕我去襄阳吧?”
莫塔阿还没来得及开口,贴古伦道:“张公子你知道就最好了,王爷对你极为信任,视你为朋友,他不希望在战场上和你相见,你不明白王爷的苦心么?”
张超群的声音突然提高,大声道:“侵略朋友的祖国,屠杀朋友的同胞,这就是你们对待朋友的方式么?”
他声音之中挟带出浑厚的内力,震得在场每一个人都是耳朵嗡鸣。
“莫塔阿,即刻带他们离开,不要再让我见到他们,不然我杀了王妃!还有!你去跟忽必烈说,是男人的,就在战场上见真章!”
张超群重重地哼了一声,偏过头道:“嫣然,绿萼,我们走!”
拉住贴古伦的手一扯,便朝着对面的莫塔阿走去,眼神凌厉,如有实质。莫塔阿被他眼神所摄,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唉!”
莫塔阿叹了口气,往后退开,手臂却是举起,那些鞑子士兵霍然分开,人人抬手,举起弓来,箭头在月光下闪耀着幽冷的光芒,竟是毫不在意还有一个王妃被当作人质。
张超群心中跳了一下,他玛德,忽必烈你够狠,连自己的老婆都可以随便牺牲掉,还算不算是男人了!而且,从那些弓箭手的动作来看便知道,这些士兵,绝不是普通的护卫,而是真正训练有素,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精锐之师。黑暗之中,张超群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安然离开,但绿萼和嫣然却是没法顾及到,张超群瞳孔收缩了一下,高声道:“射啊!有种就射!没射死老子的话,老子今天就在此发誓,成吉思汗所有的子孙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老子上阵杀敌的本事不咋的,去皇宫大内杀几个人,天下间没人能防得住老子!”
话音一落,忽然宛如鬼影一般向莫塔阿迫去,几步就到了莫塔阿的面前,却不出手,只是双目闪出凶光,恶狠狠地盯着他,那莫塔阿被他这诡异的速度吓得暴出一身的冷汗,双脚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
张超群眼中闪出轻蔑的光芒,道:“我要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就凭你们这五百个人,妄想困住我,嘿嘿!”
内力飞快凝聚于掌心,虚空一抓,莫塔阿猝不及防,竟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身不由主地便向张超群踉跄着走出了两步,张超群随手一抓,已将他喉咙扼住!
顷刻间,满场皆惊,一片大哗。
这等强大到变呔的实力,怎不震惊当场?他们哪里知道,张超群可不懂什么妖法魔法,也不懂擒龙控鹤,刚才这一抓,虽然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多半也能做到,但前提条件是被隔空抓到的人一定是平常人,也决计不可能做到张超群这么轻松,张超群只是随手抓了一下啊!
“让……让开!收兵!”
莫塔阿颤声叫道。
这个莫塔阿,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他一说出收兵二字,那些兵士立刻便收起弓箭来,潮水般后退!张超群暗暗诧异,只不过,现在正是危急时刻,也没工夫去问这些了。
张超群脸上笑得跟菊花似的,转头道:“绿萼,小纤,你们驾车,嫣然,小心保护王妃上车!”
众女上了车去,车帘挑开,露出一张绝色艳丽的脸,正是王妃贴古伦,她眼中神色闪烁不定。纪嫣然道:“相公,你还不上来么?”
张超群笑道:“不急不急,我跟老莫谈谈人生,你们先往襄阳方向走,我过一会儿就追上你们。”
纪嫣然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向公孙绿萼道:“绿萼妹妹,我们先走!”
她知道张超群的武功修为,他若要跟这些鞑子动手,或许还会有受伤的可能,他若要逃脱,黑夜之中,纵使他们再多一倍的人也决计追超群不上。……
目送着马车离去,张超群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拍了拍莫塔阿的肩膀,好像老朋友一般,道:“老莫啊,你实话跟我说,刚才你真的会对着王妃射箭么?”
莫塔阿身上冷汗已干,瞧着那辆马车远去,苦笑道:“张公子,不瞒你说,王爷那日当众宣布把王妃送给你,贴古伦就已经不再是王妃了,王爷一诺千金,就算是公子不接受,也断无收回来的道理,小人自然敢叫他们放箭,但王爷却还说,伤了王妃不打紧,但伤了公子,就……就要我提头去见他。”
张超群瞠目结舌,道:“不是吧?忽必烈他真的这么说?”
莫塔阿点头道:“是啊,这确是王爷吩咐的。”
娘滴,老忽这是惦记着俺的“玉女心经”吧?
又等了片刻,张超群这才哈哈一笑,伸手点了莫塔阿的穴道,说道:“老莫,不用惊慌,我封你的穴道,一个时辰之后自动会解开,记住,别跟着我。”
老莫苦瓜般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道:“张公子,你莫要心急,小人不会追的,我身上有一块令牌,是王爷留给你的,王爷说,这一路都是我们蒙古帝国的势力范围,公子要去襄阳,有他的令牌会比较方便一些。”
张超群愕然,惊道:“忽必烈怎知我要去襄阳?”
莫塔阿道:“王爷说,他要打襄阳,始终都不可能瞒得住公子你,公子是宋人,更是宋人之中的大英雄,一定是会去襄阳的,王爷还说……”
莫塔阿欲言又止。
“草,说!”
张超群瞪了他一眼。
莫塔阿苦笑道:“王爷还说,如果公子知悉我蒙古大军南下攻打襄阳却不去助守母国,就……就不配当他的朋友!”
张超群心潮翻涌,他没想到这忽必烈这么man!一时间,超群哥竟有些佩服他了!随即又对自己这种情绪十分恼火,恶狠狠地道:“忽必烈,你他娘滴若不侵犯我们大宋,老子还真想当你是朋友!就看是我这个大英雄牛叉,还是你个大奸雄牛叉吧!”
张超群朗声大笑,向着襄阳方向大步而去。他放声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张超群的声音在黑夜中连绵不绝,一直奔出数里之外,仍是毫不遏止……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为岳飞赞!
第306章 直奔襄阳
追上纪嫣然和公孙绿萼,张超群上了马车,王妃贴古伦平静地坐在车厢中,没有丝毫的不安,那张绝美的脸上,此时像是没有了表情的木偶,像是在望着前方,但眼神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超群并未理会她,只是向纪嫣然投去淡淡的笑容,道:“那些讨厌的苍蝇没有追来。”
纪嫣然笑道:“相公,你真的打算去襄阳么?”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蒙古大军压境,要屠杀我们同胞,侵占我们的祖国,身为一个中……宋人,应当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保家卫国,我们习武之人,难道光是打打杀杀,劫富济贫就叫武人了么?侠之大者,理应为国出力。”
纪嫣然道:“相公说的是,正好我的武功也进步了不少,也可以助相公一臂之力。”
张超群伸出手去,将纪嫣然的玉手握住,淡然一笑,他忽然在想,襄阳之战,是郭靖和黄蓉一生中最辉煌的一战,郭靖身边,只有一个黄蓉,可是我身边,却是不止一个……
一直沉默着的贴古伦忽然道:“张公子,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王爷要取襄阳的?按理说,张公子你一路上都没有跟外人接触,不可能会知道的。”
咱当然知道,还知道得挺多呢。
张超群灵机一闪,道:“王妃,其实要猜到忽必烈的意图,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你们蒙古占据中原北方久矣,厉兵秣马已经有年头了吧,南方的富庶,是你们难以想象的,成吉思汗当年没有统一中原,他的第二代也没能做到,忽必烈却不同,他可是个枭雄,我在想,统一中原,侵占我们大宋,应该是他的理想,据我所知,他筹谋了多年了。襄阳和樊城,这两个互为犄角的防线是我们大宋防御侵略者的核心,同时,也是你们蒙古大军南进的跳板,可以说,对大宋也好,对蒙古也罢,襄樊的战略意义,极为重要,若是我们大宋获胜,襄樊防线将成为你们蒙古人的一个沼泽泥潭,我们防守得越久,你们蒙古就死得越难看。如果我们败了,大宋南边将灰飞烟灭,所以,不论如何,我们也要守住襄阳和樊城。”
贴古伦道:“我们蒙古帝国幅员辽阔,富有四海,比区区的一个南宋大上十倍也不止,我们的勇士,以一敌十也不是问题,打下襄阳,还能有什么困难么?”
张超群冷笑一声,道:“你不过就是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不错,蒙古的疆域的确很大,哈哈,可惜啊,成吉思汗有很多儿子,蒙古帝国早已是四分五裂,尤其是那些你们靠着武力征服的国家,人心向背,根本就不会真正臣服于你们,灭国容易,治国难,你们这种强盗民族,永远不可能真正令另外一个民族屈服,你是女人,这些大道理你不懂的,但有个最浅显的道理,你应当明白,打仗打的是国力,是一个国家的财富,你们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治国,国土大又如何?有大宋富有么?只要襄阳和樊城守住,就将成为一把刀子,直顶在你们的胸口要害,拖垮你们本就薄弱的经济,唉,算了,说这些,你不会明白的。”
贴古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复杂的光芒,低头沉思起来。
纪嫣然向贴古伦瞧了一眼,道:“王妃,我真替你感到可怜,你的那个王爷好像抛弃你了,刚才险些就把你也一块儿射死了。”
张超群见纪嫣然开口损她,不禁暗暗好笑。
贴古伦身子一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眼中变得有些黯然萧索。
纪嫣然又道:“相公,等过两天,如果鞑子还没有追来,留着王妃好像也没用了,不如干脆……”
纪嫣然手掌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张超群作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掩口道:“嫣然,你好毒啊!”
纪嫣然嗔道:“你想留着她做什么?难道你有什么坏心眼么?”
两眼溜溜地转,一会儿瞧瞧张超群,一会儿又向贴古伦瞧去。
“岂敢岂敢,我只是有个计划,这个……”
超群哥被她说中心事,不由得尴尬,连忙否认,凑近了嫣然的耳朵,低声道:“这个女人,毕竟是王妃,他老公是王爷,必定是攻打我们大宋的主帅,杀她自然是容易,但说不准会有些用处也说不准,别浪费了。”
的确,这么标致的女人,别“浪费”了……
纪嫣然见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点了点头。
张超群放下心来,当下,连续赶路,所经之处,竟是十室九空,遍地尸骨,蒙古士兵见到宋人,往往肆意虐杀,张超群瞧得睚眦欲裂,但凡遇到小股的鞑子兵,便下手除去,有时便自己压阵,叫嫣然和绿萼出手,若遇到大队人马,就取出那日从莫塔阿处得来的忽必烈令牌,沿途不知救下多少人命。
这一日,他们终于到了襄阳郊外,因为张超群拥有令牌,虽然盘查严厉,却也畅通无阻,两国尚未开战,但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蒙古军也不断在调兵遣将,风起云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
张超群早已弃了马车,乔装改扮下,带着四女来到襄阳城下,只见城头兵甲严整,杀气腾腾,心中不禁欣慰,大宋好像并不像史书上描述得那么软弱嘛!难道撰写历史的,都是汉奸?
来到城下时,高大的城门早已关闭,张超群朗声道:“我是宋人,有急事要进城,请开城门让我进去!”
城上一名武官探出身来,大声道:“襄阳戒严,任何人也不准入城,快快退去,不然格杀勿论!”
张超群愣了一下,到家了,居然人家不让进,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将军,我真是宋人,你不让我进城,却让我去哪里?”
那军官喝道:“他娘的,叫你们走还不走是吧!射死他们!”
他扬起一只手来,很是潇洒地往前一挥,城头之上的弓弩手上前一步,从撒袋中取出箭来,搭在弓上。
张超群吓了一跳,忙叫道:“别射别射!我们走!”
招了招手,远远退开。
那军官大声笑道:“早就知道你们是鞑子奸细了,快滚吧!还想来捣乱么!”
他一笑,登时数十人一齐笑了起来。
张超群远远站开,大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蒙古鞑子和宋人也分不清……”
忽然心中一动,大声道:“我是郭靖的女婿,你们去叫郭靖来!他一见我便知!”
城头那军官一愣,登时不笑了,转身也不知和其他士兵说了什么,张超群心中升起希冀,那军官大声道:“你是郭大侠的女婿?你叫作什么?”
张超群道:“我姓张名超群!”
军官登时态度大变,在城头拱手道:“可是在陆家庄外以一敌百的张超群张少侠?”
以一敌百?我什么时候以一敌百了?不是才杀了十来个鞑子么?这也太浮夸了吧!
“正是在下。”
城头众兵士登时轰动起来,那军官语调愈发地恭敬,道:“张少侠,刚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勿怪,此是非常时期,不能擅自开城,郭大侠就快到了,请张少侠少待片刻。”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不妨不妨,应该的。”
等了没多久,城上现出一人来,正是郭靖!还有不少熟人,黄蓉、丐帮的几个长老,和大武小武也都出现。郭靖一眼便认出是张超群,又惊又喜,郭靖向陪同着的一个将官说了几句,那将官命兵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张超群等人入城。
穿过城门时,张超群不禁被自己所走过的墙洞吓了一跳,足足要走十几步啊,这城墙如此坚固,鞑子想要破城,实在不怎么容易,心中稍安。
郭靖等人已下了城头迎接,更有许多江湖中人也跟随而来,见了张超群,一齐喝彩叫好。弄得超群哥颇为茫然,干嘛啊这是?我什么也没做过,他们干嘛好像欢迎大英雄似的,连那些宋兵也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张望,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不至于啊,我虽然天生丽质,大小通吃,老少咸宜,但那也只是对女人啊,你们一个个大男人……想吓坏本帅哥么?
郭靖和黄蓉联袂走在众人之前,郭靖见他茫然,笑道:“大家都知道你在陆家庄郊外以一人之力,杀得鞑子夺路而逃,都欢喜得不得了呢!这几位是……”
张超群松了口气,原来是崇拜偶像啊!还以为这么多人都是玻璃呢!想不到咱张超群在现代没有粉丝,来了古代反倒这么多群丝了!先向郭靖黄蓉简单介绍了一下,却是没去点破贴古伦的身份,只是这四女个个姿色出众,倒是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见到这种大场面,张超群暗暗想道:有这么个好机会,应该骚包一下的!他向四方一揖,朗声道:“大家都抬举小子了,超群虽然年少,但保家卫国是每一个大宋子民应该做的事情,不值得大家这么抬举的!”
众人之中有人说道:“张少侠太谦虚了!少侠在陆家庄外,大展神威,以一敌百,今趟有张少侠和郭大侠,黄女侠义守襄阳,襄阳必定固若金汤!”
又有人道:“张少侠,大战一触即发,大家都盼着再看到少侠大展神威!”
张超群一边谦逊地笑着,一边无奈地瞧着郭靖黄蓉。黄蓉会意,高举双臂,道:“诸位,张少侠远来劳顿,还是让他先去歇息,养足精神,待鞑子到来,方能有精神痛打鞑子!”
她一开口,人群之中的丐帮弟子一齐应和,纷纷让出路来,张超群在万众瞩目下跟着郭靖他们入城而去。
郭靖握着他手,一路来到距离城门不太远的一座大屋,入得厅中坐了,张超群记起那日程英和郭芙留书出走,说是要回去,但两女一个也没见到,便问起,郭靖和黄蓉对望一眼,神情均是古怪,黄蓉道:“过儿,如今大敌当前,儿女私情先放一边……”
张超群吓了一跳,忙道:“芙儿没事吧?”
黄蓉瞧了瞧纪嫣然,又瞧了瞧贴古伦,再向小纤和公孙绿萼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苦笑的神情,欲言又止,张超群会意,道:“郭伯母,她们赶了十几天的路,已经很累了,此处可有厢房?”
黄蓉笑道:“对,先休息一下。”
叫了两个侍女进来,吩咐了几声,张超群也走到嫣然的身旁,低声嘱咐她要看牢贴古伦。待她们都下了去,张超群回到座位上,黄蓉才怪怪地笑道:“你郭伯伯一辈子,就只有我一个老婆,你去世的父亲,也就只爱你母亲一个,偏生你呀,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花心,身边美女如云,而且每回见到的居然都不同,呵呵,真不知道你像了谁。”
黄蓉语气虽像是责备,但却轻嗔薄怒,那神态,简直就是……就是馋死人了!饶是超群哥这等在风月场中的超级大高手也禁不住略一失神,急忙眼观鼻,鼻观心,收拾心神,装作很纯洁的样子,摸着头笑道:“郭伯母,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郭靖苦着脸道:“也不知岳丈怎会收了你为徒,还把芙儿许给过儿你了。”
晕,什么收了我为徒,明明是他强迫的!
黄蓉瞥了郭靖一眼,向张超群道:“过儿,你不必担心,芙儿没事,她在生你的气呢,待襄阳战事过去,你慢慢哄她便是。其实,如果不是我爹开口同意,我可不会把芙儿嫁给你的。”
张超群嘿嘿傻笑了两声,道:“郭伯母,你不用担心,我对芙儿,对其他的老……妻子,都是真心的,不会厚此薄彼的。”
见黄蓉脸一板,忙转移话题,道:“对了,郭伯伯郭伯母,现在战况如何?我们这边都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了么?”
这一转移话题果然有效得很,郭靖和黄蓉均是面带忧色,郭靖道:“我们宋兵远不及蒙古兵骁勇,但却能据险以守,再加上我们中原义士极多,怕他们什么!”
黄蓉却是苦笑了一声……
(石头的电脑主机箱跟拖拉机那么响,杯具,弄得码字的时候开着音乐都遮不住!呼唤一下鲜花!
第307章 郭伯母,你怎么啦
黄蓉苦笑道:“能否守得住,只不过是听天命,尽人事罢了。七年前,大宋和蒙古联合灭金,当时你郭伯伯的义兄窝阔台还没下定决心南征,谁知当时朝廷不知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脑袋,竟然在没有作好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首先向蒙古发起进攻,结果惨败收场,蒙古大军从此展开了长期的战争行动,以前的孟老将军倒是个骁将,和蒙古人以攻对攻,倒也互有胜败,仗打了五年,蒙古兵始终没能打下襄阳,但朝廷昏庸,史弥远两年前,把孟老将军革了职,换了吕文德吕大帅,吕大帅虽然也是个将才,却是远逊于孟老将军,时隔两年,蒙古大军再次南下,他们养精蓄锐,兵强马壮,谁敢说能有把握守得住了?”
郭靖叹息一声,道:“不论如何,我们身为大宋子民,只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得那些过去了的事,又有什么用?”
张超群见他们好像没有多少战意,不觉愕然,忙道:“郭伯伯,郭伯母,你们……怎么好像没有战意!要知道,你们现在可是公众人物,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宋军本就缺乏士气,如果郭伯伯郭伯母再这样,襄阳焉能守得住?”
张超群虽是如此说,可他却也知道,历史上襄阳和樊城从七年前也就是1236年开始,蒙古军的第一支箭射在襄阳城城头开始,这场宋蒙战争的序幕拉开,可是,就是这支在历史上被称为最弱军队,足足抵挡了蒙古铁骑五十年!仅仅在襄阳前线,就拖住蒙古军三十七年!拖得蒙古直到第三代可汗那里才战败。
可笑的是,那些汉奸史学家却是数典忘祖,他们把南宋描绘成一个极其昏庸,朝廷极其腐败,人民极其怕死,军队极其懒散不堪的一个国家,而在他们的笔下,蒙古人却是英勇善战,可汗统统是天骄,甚至还说,如果宋朝如果早点投降,说不定元朝的经济不至于那么糜烂!这是令人发指的言论!
有多少人知道,那段尘封了近千年的历史?
襄樊之战,绝不是金大师笔下描写的那样,尤其是吕文德,在大师的笔下,吕文德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丑,而且还特别让人痛恨,这只不过是大师为了衬托主角郭靖的伟大而刻意安排的剧情。但真正的历史上,吕文德是樵夫出身,虽然远不及孟拱那种一代名将,但他却绝不是孬种,在七年前,吕文德与杜杲将军守御安丰,击退蒙古军,次年,又和几位杰出将领联手设伏蒙古军,在正面战场上频频击败剽悍的蒙古大军,吕文德随后统领两淮军事,威名不小。
而在那些不知道祖宗是谁的史学家笔下,孱弱的大宋子民也根本不是那些经过满清奴役统治的清朝人能比得上的,如果要比较的话,清朝人是历史上最懦弱,最愚昧,最没有血气和勇气的一代人,而宋代人是什么?仅仅只说一件事吧,在宋朝最强盛的时候,日本国派遣本国少女来到大宋,遇到大宋的美男子,就要主动献身,目的就是生下后代,回去给他们的小屁国、垃圾种族改良人种。
试问,小小的日本欧巴桑能不主动来大宋被我们大宋人叉叉?被叉叉了,回去还会自豪的到处宣扬,激动得不能自已,甚至在他们的祖宗牌位上注明:某某在天国大宋于某年某月某日跟某宋人圈圈叉叉,以示光荣。
这不是作者杜撰瞎说,当时的大宋,是真正的国际中心,其国际地位、文明程度、经济、文化、科技等等无不遥遥领先于世界。这是中外共识,石头共识了,大家共识了,你们呢?也他丫的共识一下吧!嘿嘿……
就是这样一个拥有着自豪感和强烈的民族自尊的高贵民族,会是史学家说的那样,被人虐杀都没有勇气还手么?
那场襄樊之战,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大宋被蒙古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一直在苟延残喘,最后崖山之上,几万爱国志士投河自尽,宣告南宋灭亡。其实,在1236年窝阔台第一次攻打襄阳的时候,我们高贵的大宋子民就在战争中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是一场全民皆兵的激昂战争,家家户户齐出阵,老少爷们上战场,老爹死掉儿子顶,哥哥牺牲弟弟冲,这才是蒙古人面前真正的对手,这才是比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更有破坏力的力量。任你蒙古军刀兵过处片甲不留,襄樊的抵抗仿佛烧不尽的野草,一茬烧过又一茬的疯长。窝阔台败了,蒙哥败了,阿速军败了,蒙古军败了,两代可汗碰得头破血流寸步难行,那些站在城头上抵抗的湖北汉子们,他们懂得一件事,在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父老乡亲,是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当官的逃了,襄樊人就自发组成义师,今天拔个蒙古据点,明天袭击个运输队,骄横的蒙古大军晕头转向,仿佛空气里都充满着自己的敌人,南宋名将孟拱整顿军队从正面发动反击,襄樊人的义师从侧面不间断的骚扰,任你屠城、任你破坏,只要还有一丝气力,只要还有最后一滴血,终要与你周旋到底!最终,天下无敌的蒙古大军第一次体会到了崩溃的滋味,他们如丧家犬一样的退了出去。
想要战胜我们最高贵最有血性的宋人!就踏着我们的鲜血和生命过去吧!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天猫在皇宫里玩斗蛐蛐的南宋皇帝和出卖国家的奸相贾似道!在最后的关头,当时的襄樊守将吕文焕(就是现在襄阳守将吕文德的弟弟)派出三批求援的使者,可是第一批和第二批都被贾似道拦了下来,第三位使者不顾一切的冲进皇宫,还没说话就被宫廷侍卫砍了头。可是就算说了又怎么样,襄樊告急?宋朝皇帝会很纳闷的问:襄樊在哪里?
别人不知道这些历史,甚至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张超群却是对这些历史太熟悉了,他更是深知自己的穿越,多多少少已经改变了一些历史,马上就要到来的大战,襄阳应该能守住,至少,连金大师的原著里,也是这么写的。
但,既然来了,就不能光是在这神雕世界泡泡妞,打打架,总要做些什么!反正是改变了的,为何不干脆改变得再彻底一点呢?
张超群心潮澎湃,眼中闪出坚毅的光芒。
黄蓉微笑道:“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张超群正色道:“不是打算,而是计划!”
郭靖和黄蓉眼前同时亮了一下,异口同声道:“什么计划?”
张超群的脸上,露出与他年龄绝不相符的沉着,淡淡地笑道:“当今武林,东邪黄岛主,西毒欧阳锋,南帝一灯大师,北丐洪七公,他们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代宗师,世上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的人凤毛麟角,他们每一个杀一百个鞑子,应该是易如反掌,对不对?”
郭靖黄蓉均是点头,心中却想:何止一百个鞑子?
张超群又道:“他们四位以一敌百,终究也不过杀得几百个敌人,假如我们大宋的士兵也都懂得武功,我们还会不会怕鞑子?武功,就是士兵的胆,我进城的时候,就看到很多江湖上的好汉组成的义师,郭伯伯,郭伯母,他们都是我们大宋的英雄,我很敬重他们,可是,如果让他们去守城,去和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作战,郭伯伯,你觉得他们能杀得了多少鞑子?”
郭靖眉头蹙起,认真的瞧着张超群,黄蓉则是若有所思。
张超群淡然一笑,道:“郭伯伯,郭伯母,你们俩是他们的一面旗帜,你们登高一呼,多少江湖中的朋友就会云集而来,率领他们去和数万数十万的鞑子军队打仗,看上去是在保家卫国,为国出力,传出去也是流芳百世,受万人敬仰,郭伯伯,你会是一个天下闻名的大侠,然而,在我张超群看来,你却是一个罪人!”
郭靖的脸僵住了。
“对不住,郭伯伯,我说的话也许有点重了,但其实我应该说得更重些,你不但是罪人,还是刽子手,是你让他们在战场上悲惨地死去……”
郭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面颊竟是抽搐了几下,猛然站起,一掌重重地拍下,一张桌子轰然塌下!“过儿,为国捐躯,怎么反倒是罪人了!你不会是要我们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吧!你从北边鞑子的地方来,难道你要劝我们投降鞑子!”
他内力凝聚,双拳紧握,怒视张超群,仿佛只要张超群说出那些话出来,就要一掌毙了张超群去。
张超群瞧了瞧郭靖,转头向黄蓉瞧去,神情淡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黄蓉也是眉头紧蹙,见他看向自己,一阵迷茫,随即眼前闪了一下,立即就清澈了。
张超群含笑点头,缓缓站起,道:“郭伯伯,你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他们都不应该上战场,他们的价值不应该体现在脑子一热往战场上冲锋,那样,太鲁莽,太浪费,郭伯伯,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曾跟随铁木真打过仗的,你应当更清楚鞑子兵的厉害之处,与其让他们上阵杀敌,为何不让他们担任我们宋军的武术教头?”
郭靖一怔,气势登时馁了,道:“武术教头?”
黄蓉却是眼珠转了两转,笑道:“我知道过儿的意思了。”
张超群笑道:“郭伯母请说。”
黄蓉向前走去,缓缓地道:“过儿说得不错,如果大家都肯把自己的武功传授给我们的士兵,那么,对提高个人战力将会非常有效。”
张超群点头笑道:“不错,不光是提升个人战力,还能培养他们的勇气!”
黄蓉转过身来,微笑道:“可是,过儿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话,这么多人学习武功,固然能在短期内提升大宋的战力,可是,如果有人学会了高强的武功,会否贻害百姓?如果武功传到蒙古人那里,他们也大可以练习啊,这样,岂不是助纣为虐?”
张超群笑道:“郭伯母,你这叫什么啊?这就叫因噎废食啊!”
黄蓉一怔,笑了起来,嗔道:“你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有点因噎废食了。可是,我的话也不是不值得考虑吧?”
张超群被黄蓉笑容中的成熟女人的妩媚弄得心神晃荡,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金大师笔下少有的极品级别啊!三十六七岁了,还这么迷死人,不知怎么,脑中又回忆起那日在啊冯蘅墓中……张超群心头沸腾了一下。
“郭伯母……”
张超群镇定心神道,“武功分内功和外功,外功是不能跟内功相比的,而且,学习外功虽然辛苦,相对来说要容易很多,我们完全可以让大家教习大宋的士兵外功,而内功么,当然是选择那些宅心仁厚,一心报国的志士。如此一来,外门功夫就算是被鞑子学了去,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大宋北地早已被鞑子所占,难道那边就没有趋炎附势的江湖败类把自己的武功当作自己升官发财的资本么?”
这回,郭靖自然也听懂了,朗声大笑,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拍着张超群肩膀,赞道:“过儿,你说得有道理,你长大了。”
靠,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早发育了!
黄蓉道:“既然这样,事不宜迟,靖哥哥你这就去跟吕大帅商议此事,相信吕大帅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
说动就动,郭靖立刻便走,客厅中,只剩下黄蓉和超群哥……
“郭伯母……近来身体可好么?”
“呃……”
张超群刚刚说完,黄蓉忽然捂住嘴,面色竟是立刻变得苍白。
张超群大吃一惊,慌忙站起,快步走上前去。
“郭伯母你怎么样了?”……
(向大家说声抱歉,因为,忽必烈发动的襄樊之战,并非是在本书所述的1244年,而是在1267年,为了配合情节的发展,所以提前了二十多年,深谙历史的书友,请勿深究,本书只是Y Y小说。
第308章 郭靖阳痿了
黄蓉脸色煞白如纸,张超群吓了一跳,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这……张超群立即想起来,如果真的是怀孕了,就一定是那对龙凤胎了,郭襄和郭破虏!
“恭喜郭伯母!”
张超群嘴上说恭喜,心中却是浓浓的失望,唉,神雕世界最有女人味的,不就是黄蓉么?可惜啊,自己自命风流,却是没法将她征服。即便是曾发生过冯蘅之墓里的那件事,那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差点就直捣黄龙,一战而下,谁知道最后竟然功亏一篑,可惜可惜。
自从那次,超群哥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哪知道,黄蓉竟是把他送去了全真教,就是为了避免再跟他有所接触,在超群哥的“奋斗史”中,还从没有失败过,即便是小龙女和李莫愁这种超级难搞定的极品,也被自己给搞定了,可就是黄蓉,怎么搞都搞不定!
“恭喜?恭喜什么?”
黄蓉螓首微微仰起,神情诧异。
张超群道:“恭喜郭伯母你有喜了啊!”
黄蓉娇美而成熟的脸上泛起红晕来,那轻嗔薄怒的美态令超群哥一阵心神荡漾。
“什么有喜了!我是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有喜,真亏你想得出来,哼,小小年纪,居然也懂这些。”
啊!不是有了?超群哥登时欣喜若狂,喜形于色,脱口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好什么?”
黄蓉此语一出,登时意会,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来,心道:有喜,也要靖哥哥他能行啊!自从生下芙儿之后,他连九阴真经出了岔子,就再也不能够……黄蓉黯然一叹。
张超群刚才冲口而出,不由得懊悔,忙补救道:“我是说,我是说……”
他无法自圆其说,忙转变话题:“郭伯母,你练功受伤,是伤了哪里?我给你看看。”
张超群伸出手掌……
他刚一碰到黄蓉的背,立时手轻轻一颤,猛然反应过来,他刚才,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来,却一点儿也没想过,这会令黄蓉反对和反感,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把黄蓉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只是碰也碰到了,若这时候缩回,就有点欲盖弥彰了,索性!张超群一边伸手在她背后贴住,默运真气,一边竭力让自己表现得更自然一些。
黄蓉起先被他手贴着后背,也是心中飞快地抖了一抖,心跳得飞快,只是,她很快就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微笑道:“你郭伯母我是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娇贵?小伤而已。”
张超群忽然看到她雪白细腻的颈脖,成熟女人身上的味道,异常地强烈,张超群险些又失神,但令他有些惊喜的是,黄蓉虽然表现得非常平静,但张超群的手掌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此时郭伯母心跳得非常快,难道,她对我还是有点意思的?张超群心中不觉有些惊喜。
真气所到之处,张超群不禁吓了一跳,黄蓉的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乃至督脉竟然有枯萎的迹象!
“郭伯母,你……你怎么受伤这么重!”
黄蓉微笑道:“过儿,你心疼郭伯母,郭伯母很高兴,没事,那是练功出的问题。对了,之前你进城的时候,那四位姑娘的来历,你说得有点含糊,我看,其中有一个你好像漏了没介绍清楚,郭伯母看她的气质,似乎不是寻常民间的女子,过儿你要小心些。”
转移话题?唉,黄蓉就是黄蓉,她说的,一定是忽必烈的王妃贴古伦了,想不到她只是见了一面就能看出这么多。
张超群并不打算隐瞒,便如实地把贴古伦的身份说了出来,只是他站在黄蓉身旁,一只手换成了两只手,缓缓地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
黄蓉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令超群哥非常地舒服惬意,竟是舍不得离开她身旁。
黄蓉道:“她既然是忽必烈的王妃,你也敢带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张超群心神一定,道:“正是,虽说忽必烈将她送给了我,但是如果蒙古军攻打襄阳的时候,我想,会不会派上用场呢!哪怕忽必烈不再认她,至少也能打击一下鞑子的士气,我目前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郭伯母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黄蓉眼中略带责备,道:“你啊,那个贴古伦只是个柔弱女子,而且,还是个被丈夫遗弃了可怜人,你居然只想着去利用人家,这是英雄所为么?”
张超群被她说得脸上一红,尴尬地一笑。
黄蓉又道:“我看,留下她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我看,你不如放了她吧。”
放了?这可是极品美女啊!好吃别浪费嘛,留着以后万一闹“饥”荒的时候,还能“吃”呢!
“嗯……这个,我其实在来襄阳的途中就想放了她的,可是,兵荒马乱,她又不懂得什么武功,不论是遇到鞑子还是我们宋人,只怕下场都不会太好。”
黄蓉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转念一想,忽然醒起,瞧向张超群,玩味道:“你该不会是存了什么心思吧?那个王妃,相貌着实不错啊。”
张超群装出一副气恼的模样,道:“郭伯母,我在您心里就那么好色么?”
正说话间,一名军士进来,说道:“郭大侠正在吕大帅府上,吕大帅设宴,请黄女侠和张少侠赴宴。”
黄蓉笑道:“看来是你郭伯伯跟吕大帅说了那件事了。”
张超群道:“劳烦你,我在给郭伯母疗伤……”
黄蓉笑道:“不用急了,过儿,我的内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有闲暇再说吧。”
张超群迟疑道:“那……”
黄蓉笑了笑,柔声道:“我知道过儿你孝顺,过几天你再来给我疗伤。”
张超群无奈点头。
两人随那军士到了吕文德府邸,吕文德亲自出迎,这位襄阳安抚使,身材中等,约莫四十多岁,腰腹臃肿,肥肥胖胖,但一双眼睛却是颇为有神,见了黄蓉和张超群,露出和蔼的笑容来,恭恭敬敬地请了他们进去。
进入大帅府,只见郭靖和几个戎装军官正在交谈什么,一番介绍之后,这七个军官的目光大部分都停留在张超群身上。看来是张超群在陆家庄打出来的名头已经传入了他们耳中了,只不过,这些军官似乎都不怎么相信似的,十个人中就有八个半人带着疑惑的神情,张超群也不多说,只是暗暗记忆这七个军官的名字,其中有两个将领是有内功基础的,以张超群的修为,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而其中一个,并未穿着制式甲胄,而是一身蓝袍,头戴着一顶洒花头巾,约莫三十岁出头,颇为英武,这人叫作杜庶,另一个则是个魁梧汉子,几个人中,他的形象最为突出,别人都是穿戴得整整齐齐,而这人只是披了一件掩心甲,身上灰不溜秋地穿着件洗得褪色的灰衣,只是他身材壮硕,肩膀也是较常人更宽,三十五六岁年纪,满脸的大胡子,一看便是个有力气的勇将,是吕文德的小舅子,叫作聂斌。
刚刚落座,吕文德还没开口,这大胡子聂斌便道:“小兄弟,你真的一个人宰了一百个鞑子么?”
张超群笑道:“聂兄见笑了,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当时一对一,小弟连败了十个鞑子罢了,没那么夸张的。”
聂斌松了口气,恍然大悟,蒲扇大的巴掌在张超群肩上一拍,朗声笑道:“虽然传闻有误,能一口气打败十个鞑子,也算是一条好汉,如果不是军中不得饮酒,聂斌定要跟小兄弟你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张超群见他抢在吕文德头里说话,而吕文德只是拈须微笑,没有半点不快,心中已猜到这个粗豪汉子的身份不低了,更何况还是吕文德的小舅子。
吕文德道:“张少侠,刚才郭大侠说是你提议由武林高手来训练我们的士兵,本官觉得很是不错,只是我和郭大侠商量了一下,始终觉得……觉得……”
张超群笑道:“吕帅请说。”
聂斌插口道:“学武功这种事情,据说要天赋很高的人才能学有所成,而且习武之人须长年累月地修行,没有个七年八年的,根本就没用,是不是这么说,姐夫?”
吕文德瞪了这大老粗一眼却是不语。
张超群笑道:“请吕帅放心,我们并不是要每一个士兵都能飞檐走壁的,培养士兵的健强体魄,和他们的作战意志其实才是主要的,一支强大的军队,不但要有过硬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还要有战斗浴望,不畏惧强敌,哪怕是敌人多出几倍甚至十几倍,他们也能作战到底,这样的军队,才能战胜鞑子,光是靠着城墙坚固和充足的后勤、兵器的锋利,不错,守成有余,但永远不能真正的战胜敌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们大宋如果拥有一支这样的军队,当年的孟老将军(这是说的是孟拱)数次击败鞑子的大军,打出了咱们大宋军人的威风,难道现在我们就不能了么?如果吕帅对在下信任的话,我愿意为襄阳,为吕帅训练一支精锐的军队!”
这回,连聂斌也不敢说话了,他人虽粗粗糙糙,但却不傻,这种大事,他如何敢多嘴?
宴席上,一片沉默,吕文德面带难色,张超群毕竟不是朝廷正式委派的官员,而且,年纪太轻,实在没法让人放心。黄蓉喝道:“过儿,不要乱说话!国家大事,不容儿戏!”
张超群霍然站起,浑身气势暴增,眼中的凌厉之色向着在座的人一扫而过,他前身是特工局的金牌特工,这金牌二字,可不光是个称号,要经过多少历练,多少血与火的淬炼才能得来的!再加上在倚天世界担任明教教主,身上上位者的气势,绝不是在座的几个将军和郭靖黄蓉能比的。
张超群沉声道:“诸位,你们觉得我是在儿戏么?襄阳是我们大宋的‘国之西门’,战略地位不用我来说,诸位都是军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襄阳若失,则江陵危,江陵危,长江之险便不存在了,而长江门户洞开,临安便直接面对鞑子的铁蹄之下。前几年,蒙古大汗窝阔台病死,新的大汗贵由也在前年病死,鞑子忙着争权夺利,襄阳才回到我们大宋手中,但现在他们的新大汗蒙哥已经逐渐确立巩固了地位,我们大宋向来富庶,鞑子能不眼馋?此番他们再次举兵南征,襄阳,是他们必须打下来的重要军事要隘,鞑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个时候,吕帅,你还犹豫什么?犹豫在下没有官职在身么?那就花钱去买一个来好了,我只希望能为大宋做些事情,希望我们大宋的子民不做亡国奴!”
吕文德站了起来,双目紧盯着张超群,胖胖的犹如富家翁的脸上无比严肃。他一站起来,几个将领也全都跟着站起,他们的眼中,少了几分踌躇,多了几分兴奋。
郭靖瞧了黄蓉一眼,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沉默……没有人说话,但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张超群,两个送菜来的小卒被这凝重的气氛所慑,一时间不敢过来,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张望。
“姐夫!”
聂斌粗声叫了一声,眼中尽是希冀。
吕文德眼中精光大盛,一眨不眨地瞧着张超群,像是要把这个小白脸看透一般,人,不可貌相,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和眼中的坚毅,跟他那俊美得连女子也要妒忌的脸蛋绝不相符,但不知为何,吕文德觉得张超群的眼中深不可测,但,有一点,是他能切身地感觉到的,那就是赤胆忠心!
吕文德伸出手去,阻止了聂斌开口,缓缓地道:“张小兄,你想怎么做?”
张超群暗暗松了口气,这个金大师笔下贪生怕死,爱财如命的襄阳主将吕文德,根本不存在,在他面前的,至少是一个肯跟鞑子拼命的汉子!他更想起,金大师屡次在文中贬低这位襄阳安抚使吕帅,说吕文德只要一听说敌军来犯,必然是面如土色,若军情紧急,则是体似筛糠;对破敌退兵永远束手无策;所谓安抚使,安抚的只是自己的两名小妾。除了懦弱无能,吕老师还是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可是,这位这么烂到了家的襄阳主将,在襄阳却是和鞑子抵抗了多年的,怎会是那么不堪?
“吕帅,我要在军中挑选身体强健者,成立一个单独的营,我亲自训练他们,就算是现在来不及了,但防患于未然,有准备永远都不晚!希望将来,我们大宋的军队不是永远只有被敌人来打的份,我们也要以攻代守!犯我强宋,虽远必诛!”
聂斌的眼中闪过激奋的神情来,冲口道:“好!犯我强宋,虽远必诛!兄弟,算我老聂一个!”
杜庶也道:“也算我杜庶一个!”
吕文德一掌拍在桌上,小碗小碟跳了两跳,朗声道:“好!张小兄,本官做主了,封你为襄阳路都监,专职卫戍训练,待张小兄立下战功,本官亲自写折子保举你。”
张超群一抱拳,笑道:“当不当官我无所谓,只要能为国出力就行了,吕帅,可否现在就带我校场?训练精锐营越早越好,我现在就想挑选一些有潜力的人出来加以训练!”
(很多读者都提出,关于黄蓉的情节出现了问题,所以石头修改了一下,希望大家喜欢我把郭靖郭大侠设定为阳痿……大家有花投花,有票投票啊!
第309章 血色襄阳(一)
草草吃罢,众人一起向襄阳东郊的兵营行去,一路飞奔出了城门,行了五六里路程,耳边便听到前面传来阵阵的厮杀声,只见前方尘土阵阵,杀声震天。
又行了两里地,喊杀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不多时,来到一个巨大的场地,一眼望不到边。沙场上尘烟滚滚,无数的兵士手持刀枪,按照职责分成不同地方队,正在厮杀。
离得最近的是步营,一个指挥使模样的统领。手执小旗不断挥舞,操练的士兵,便依照他旗语演练不同的阵型,或一字长矛,或圆形结阵,数万士兵急速跑动掀起的尘沙,映黄了半边天际。
这些兵士强壮有力,动作熟练而又迅捷,脸上满是悍杀之气,一望便知是演练熟了的精兵强将。阵型越变越复杂,随着旗语的不断挥动,后来又演变成分队合围歼灭战,看得超群哥眼花缭乱,心中不免赞叹,他是第一次看到沙场练兵,这场中尘土泛滥,连士兵的模样都看不清了,这阵势,委实是惊天动地,眼看着这鼎盛军容,张超群忽然在想,这等精锐的军队,难道竟是宋军?几乎所有的历史书上,都把宋朝描绘成中国历史上最富有的朝代,而经济上的空前繁荣和军队战斗力的绝对孱弱,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几乎,在张超群的心中,宋军应该是一些有气无力,满嘴油光,但上阵即死的老爷兵,此刻校场之中,倘若士兵们正懒散无力地或坐或躺,一盘散沙,超群哥反而还不会震惊。
可现在,他看到的,是一支衣甲鲜明、威风凛凛的军队,只看那几个指挥训练的军官,熟练的手势和自信从容的身形,以及这数万军人所散发出来的凛凛气势,端的是百战精兵啊!
难道,这样一支军队,还打不过蒙古鞑子?那些鞑子难道真的长了三头六臂?
“张都监,你觉得如何?”
吕文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很满意此时张超群一脸惊讶的样子。
张超群点头道:“吕帅,没想到我们宋军这等威武雄壮,不错不错。”
他见吕文德身旁几个将领的神情并无一点得意之色,忽然想到,这只不过是在演习,这些人排阵演练,只是好看罢了,自己这是第一次看到冷兵器时代的军队,这好几万人往那儿一站,随便挥舞两下手中的刀,也是颇为壮观的,更何况,大宋虽然失去了半壁江山,但富庶的南方还整个儿在手中,大宋缺的并不是钱,当然衣甲鲜亮,他陡然醒悟,这样的阵势,不过就是个花架子,战场上形式万变,瞬息之间便足以决定一场战事的胜败,一支真正的铁军,靠的是杀气,是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敢于和强大的敌人拼命,那才是真正的精锐,可不是站在校场做体操能看得出什么的。
想到这里,张超群脸上不禁微微一红,转口道:“可是,吕帅,在下看到的,也就是花拳绣腿而已,声势是有了,可是,真正的军队需要有不畏死的决心,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遇到比自己一方人数多的强敌,能够悍不畏死地作战,加上指挥得当,这才能算真正的精锐。”
吕文德点头赞同,道:“说得好,悍不畏死,如果张都监能让我们的军队做到此点,就是江山社稷之福,大宋百姓之福,张都监有信心么?”
“没有事实来说话,始终没那么叫人信服,吕帅,这样吧……”
张超群沉吟片刻,说道,“我要从这些人里面挑出一百个身体强壮的。再给我一个场地,我先训练他们一个月。”
“一个月?一百人?够么?”
吕文德露出疑惑的神情。郭靖也道:“过儿,你这是……要传授武功给他们?”
张超群笑道:“一个月原是不够的,但鞑子能给我们多少时间?而且,兵贵精不贵多,如果我的训练方法有效的话,这一百个人,就是将来用来专门训练士兵的教头。郭伯伯,我并不是要传授武功,而是传授他们作战的勇气,武功之事,在这之后吧!”
吕文德心道:反正也就只是一百个人,就算是他没有练成,也没有关系。当下点头应了。
正要进入校场时,忽然从襄阳城传来战鼓声,众人变色,聂斌大喝道:“鞑子攻城了!”
吕文德等还没有下马,再不多言,挥鞭拍马,绝尘而去。张超群紧跟其后,他心跳极快,并非害怕,而是兴奋,古代人打仗,他只是从电视电影里面看过,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能亲身经历一回,自然兴奋得发抖。恨不得和鞑子来一场对阵冲杀!
赶到襄阳城的城墙时,宋蒙两方早已酣战,蒙古军攻势如潮,矢下如雨,石落似雹,纷纷向城中打来。接着又驾起云梯,四面八方的爬向城头。城中守御严密,每八名宋兵合持一条大木,将云梯推开城墙。
这个时代的围城之战,除非守城一方没有准备,以奇袭扑城,或者守军没有战斗意志,很快投降,只要守方决心死守到底,又有相当防守器械,双方战斗素质再差不多,攻城战就注定惨烈,攻击一方若没有数倍甚至十倍的兵力,休想夺下城池。又或者攻击一方用血肉人命来当盾牌,用攻城器械将城墙一点点刨开撞开,直接蚁附攻城,抑或用云车登城,是一种最为惨烈的战斗,往往都是攻城一方长围守军,没有数月时间,不将城内困得山穷水尽,饿殍满城,不将城中一切希望都变成绝望,一座坚城,实难攻下。
城上城下已经开始了近战,喊杀声震天价响起,砖石,檑木,还有大桶大桶烧得滚热的开水,就那么拼命地往下砸,往下倾泄。攻城的鞑子被开水烫得皮开肉绽,一个个大声惨叫。
张超群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绝对震撼的场面,一时间,竟是愣在了那里。不时有蒙古军射来的箭,将防守的宋兵钉死在城垛上,又或是被云梯上凶悍的蒙古兵拽下城头,厮杀声、惨叫声和刀枪剑戟刺入人身体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战争的乐曲,是如此残酷和恐怖。
正呆滞着,只听身边黄蓉道:“过儿,小心!”
“嗖嗖”几支箭从城下飞来,张超群下意识地闪避开来,伸手接住一支,深吸口气,回头向黄蓉笑道:“没事,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若是普通人来到这种炼狱般的地方,只怕早已吓得大小便失禁,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可张超群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恢复了镇定,前世当特工,虽然没有经历过如此浩大的战争场面,但那多年的特工可不是白当的,那灿烂的一笑,彻底将心底仅有的一点恐惧赶了出去。
蒙古兵的进攻愈发频繁密集,在这种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鲜血早已泼墨一般将城垛浇满了黏黏腻腻的一层,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感染得人的眼睛也变得通红,不住的,有受伤的士兵哀嚎着,胆怯者更是嚎哭起来。锋镝掠空之声,如刀一般的卷过襄阳的城墙,在七八年前,襄阳是一座坚城,与樊城互为犄角,拱卫南宋的国门,但在七年前,也就是1236年,蒙古大军第一次攻打襄阳,当时镇守在襄阳的守将赵范昏庸无能,竟让五千名由金国降军——克敌军来参加协防,结果,金国降军叛乱投降蒙古,宋军战败,赵范逃脱,襄阳陷落。
自此,襄阳不但军粮兵器和人口被蒙古军掳走,城防破坏也颇为严重,之后数年中,因为蒙古大汗病亡,内部忙着争夺汗位,无暇南顾,襄阳再次回到宋军的掌握之下。
可是,如今的襄阳城虽然经过加固,却还未能恢复旧貌,是以,在蒙古军的猛攻之下,城头几次遇险,若非宋军拼死抵挡,已然不堪设想。攻拒良久,终于有百名蒙古兵攻上了城头。
蒙古军中呼声震天,士气大振,一个个百人队蚁附攀援。攻势愈发猛烈。
那首先攻上城头的蒙古兵异常勇悍,见人便砍,竟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顷刻间,宋兵便倒下一片,如大风吹草一般迅速伤亡,血流成了溪。紧接着,又是一个百人队在另一侧成功登上城头,郭靖一声怒喝,从女墙内冲出,紧跟在他身后的,大多都是英雄会上的豪杰和丐帮弟子。防守城池,这些武林人士并不擅长,但短兵相接,而且还是这种小股敌人的交锋,他们便充分地发挥出了作用,那些攻上城头的蒙古兵均是军中勇士,自来所向无敌,但遇上这队汉子,搏斗数合,即被一一杀败,或横尸城头,或碎骨墙下,宋军士气一时间大振。
张超群瞧得血脉贲张,左侧城头传来大声的惊呼,只见同时有两架云梯紧靠着一起,蒙古兵已冲开了防守,拼死杀开血路,占据了地形,城中梆子声急响,早有准备的弓箭手箭矢齐发,将那几个蒙古兵射成了刺猬,但那几人竟是极其勇悍,硬是屹立不倒,随后,蒙古兵如潮水般攀上城头,那几个当先的蒙古兵竟是紧紧倚靠在一起,互相支撑着,当了肉盾,就是不倒下去,宋军见他们勇悍如斯,不禁骇然。
张超群瞧得怒火大盛,冲了出来,大声喊道:“鞑子有这等勇士,难道我大宋便没有么!”
俯身捡起一杆长矛,健步如飞,冲将上前。
那些蒙古兵见张超群身法快捷,知道是宋军中的高手,上得城来的,都一齐向张超群涌来。张超群冷笑一声,长矛挟带劲风,如流星一般脱手激射而出,登时将一蒙古兵刺了个对穿,须知这些蒙古兵身上的皮甲虽然远不及宋军的铠甲精良,但毕竟不是全无防御,居然就这么被一矛刺穿,这得何等力气啊!宋军大声喝彩,士气大振。
张超群长矛脱手,但脚下却是毫不停顿,闪过一鞑子身旁,一拳打在那人胸口,登时骨碎喷血,已然毙命,张超群用的,是从截拳道改进的现代格斗术,招式虽不华丽耐看,但却极为快捷有效,加上他浑厚的内力,所到之处,蒙古兵无不披靡,直如虎入羊群一般,往往一掌一拳便格毙一人,从无第二招使出来,宋军见他年纪不到二十弱冠,生得唇红齿白,相貌俊美,但手底下却是厉害至此,无不欢声大起,跟在他身后,向蒙古兵步步进逼……
城下王旗招展,风声猎猎,忽必烈正在军中督战,见到城上的张超群,不由得虎躯轻颤,良久叹息:“张超群!天下勇士,更有谁及得上他!你始终还是要于本王为敌!”
这时候,城头上已经在郭靖和张超群的控制下渐渐稳固下来,张超群这边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在他们的掩护下,一队宋兵以长木推翻了云梯,迅速掌握了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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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血色襄阳(二)
这时,城头之上的宋军士气大涨,迅速掌握主动,一方誓死血战,一方顽强不退,直杀得襄阳城鲜血映红天际,张超群此时避在女墙之后,出不上力,郭靖等众豪杰也在此处观望。张超群忽然道:“郭伯伯,在这里看着别人厮杀,似乎没什么趣味,擒贼先擒王,不如我们……”
黄蓉吓了一跳,喝斥道:“过儿,你胡说什么!”
郭靖却是眼前一亮,炯炯有神,朗声道:“好!来人,送两套甲来!”
黄蓉喝道:“你也跟着胡闹么?”
张超群微笑道:“不是胡闹,郭伯母。”
转头看了看周围的数十名武林豪杰,和吕文德等几个将领,笑容渐渐收敛,正色道:“刚才一战,我看到鞑子作战,极其凶悍,甚至是悍不畏死,说句长他人威风的话,鞑子纵横天下,铁骑无敌,靠的,不光是他们无敌于天下的骑兵,还有那股必胜的气势,刚才众位也跟他们交过手了,他们又有哪一个是懂得武功的?再勇猛的士兵,又能挡得住我们这些练武之人三两招的?我们大宋的军队,兵甲严整,军械充足,比他们强得多,但从来都是他们来攻打我们,我们何曾去打过他们?就算是和他们正面交锋,骑兵也追他们不上。我们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那种必胜的信念!打仗,不是这么打的,总是人家攻,我们守,主动权永远都在鞑子的手中,郭伯伯,就我们两个下去冲杀一阵,也让他们看看,我们大宋也有豪杰!我们大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群豪振奋不已,尤其是吕文德、聂斌、杜庶等将领,起先答应让张超群任都监练兵,一是看在郭靖的面子,二是他在陆家庄闯出来的名声,但心中却并不是那么在意,毕竟张超群的外表实在是太年轻了,怎么看都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刚才城头上,他一个人便格毙数十名鞑子,勇猛无双,大伙儿已是看在眼里,不由得他们不服气。此时听他一番话语,慷慨激昂,令人豪气陡生,一个个群情汹涌,也要跟着去。
张超群笑道:“不必大家一起去,我和郭伯伯去就足够了,那些鞑子,哪里是郭伯伯的对手!大家在这里给我们助威便是。”
吕文德大声道:“好!张都监,郭大侠,本帅亲自为你们擂鼓助威!”
铠甲送到,这个时代的铠甲看上去,实在是很牛叉,甲片细密,颇有些重量,杜庶和聂斌亲自上前为张超群披甲,这种铠甲并不是一整件的,而是分成了几部分,中间以带子连接,内衬的应是牛皮,散发出硝过之后的特有气味,张超群曾经在比较真实的古代战争电影里看过将军披甲的镜头,总是见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周围都是围着两三个士兵帮他们穿上甲胄,还以为是特意摆谱,哪知道一穿上身,才知道,这甲胄……真的很重吖!尤其是连接甲片的绳子带子就绑了半天,穿戴整齐之后,张超群感觉身上重了几十斤!
好个英姿飒飒的小将军!穿上铠甲之后,虽然没有人开声称赞,但从他们的眼神里,超群哥可以看出来,他们除了欣赏,还是欣赏。
“郭伯伯,一会儿我们并肩作战,就朝着中军去!”
张超群和郭靖两人立于城头,皆是全身甲胄,穿上这么一身,委实是多了几分肃杀的杀气!
郭靖眺望蒙古军的中军,只见怒马腾跃,铁甲锵锵,军容极壮,忽必烈的大纛便在中军之中,距离襄阳城并不算远。
“蒙古军太小觑我们大宋了!连主帅都离得这么近!”
郭靖淡淡地一笑,望着张超群,眼中闪露出欣慰的神色,道:“过儿,你是好样的,郭伯伯以你为荣,你父亲,也以你为荣!”
张超群暗笑:杨康那厮,我还没见过呐,应该,没我这么帅吧?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张超群高声诵道。
他看到,在他的身旁,无数的宋兵腰杆挺得更直!即便是那些受伤了士兵,也停止了呻吟!眼中多了些什么,看来,这个世界,是需要英雄的,一个英雄的影响力,足以改变很多很多,既然我来到了这个世界,看来也是上天安排好的,英雄这个称号,大概就是为我准备的吧?
正站在城头无限风骚之时,几个宋兵走了上来,他们手中多拿着绳索,那是用来让他们下城的,襄阳城的高度,足足有十二米高,若无绳索绑缚保护,跌下去就是个死,但很显然,这些绳索是用不着了,十二米的高度,对常人来说,自然需要这些辅助工具,但超群哥会需要么?郭靖会需要么?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在城墙上外侧的雉堞上一蹬,纵身跃下,正在交战的宋兵和鞑子兵全都瞧得呆了,蒙古军中,也是一齐惊呼起来……
帅,就是一个字!张超群身上虽然穿了五六十斤重的铠甲,但这份量加在他身上,却是对他无甚影响,在飘身往下坠落时,抓住蒙古兵的一架云梯,往外一带,顷刻间便荡了开去,郭靖也是如法炮制,两人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而那些鞑子居然还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飞将军从天而降,一下来,郭靖便是怒喝一声,犹如惊雷绽放,劈手便是一掌,将身前的一个蒙古兵打得胸骨碎裂,震得飞跌出去,张超群在他右侧,同样是一拳击出,击毙一人,他出手极快,手腕翻处,已将那人手中的刀夺了过来,顷刻间又斩了一人。这时,蒙古兵才仿佛惊醒,怒吼着涌了上来。
只是……郭靖的武功和东邪西毒等宗师级别的高手不分上下,这些寻常的鞑子兵如何是他对手,拳打足踢间,便已毙敌无数,正酣战间,一眼瞥见张超群拳法大开大合,同样是硬朗之极,加上他轻功了得,所到之处,无一是他敌手,不由得更是快慰,朗声大笑,施展出降龙十八掌,更是威势凛凛,无一合之将,几次冲杀,如猛虎下山一般,城下攻城的鞑子登时溃散开来,大宋军士在城头大声喝采,转眼间,鼓声隆隆,原来是吕文德掳起了袖子,亲自击鼓。
在这种军阵中杀敌,绝不和武林对决那样轻松,张超群在斩杀了数十名鞑子之后,眼前的敌兵越来越多,见郭靖那边也是压力越来越大,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手中的刀已砍出了缺口,再送入一人胸腹,想要拔出时,居然没能拔出,他知道是被骨头卡住,只是这一瞬,身躯一震,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忙松了刀柄,闪身避让,身形转折,原来是一个鞑子一刀砍在自己背上,但他身上的铠甲实是结实得跟防弹衣似的,那鞑子这一刀下来,只不过在甲片上留下了火星子而已,没能伤到他分毫,超群哥不禁惊叹宋人匠人的锻造手艺了得,他施展出轻功来,只是一闪,便到了那偷袭之人的面前,双目怒视,使出龙爪手,将那人右臂骨骼折断,左手疾伸,扼住他颈脖,用力提起,举过头顶。
“有种就从爷爷的正面来!你们蒙古人只有从背后偷袭的胆子么!”
他手掌犹如铁钳,只是稍一用力,便捏碎他喉咙,一声怒吼,右拳拍去,将他脑袋拍得变形,顺手投掷了出去,砸倒两名涌来的鞑子。余者见他如此悍勇凶狠,气势不由得一窒,张超群长啸一声,向郭靖喊道:“郭伯伯,你自己小心,我去杀忽必烈!”
不待郭靖回答,已是纵跃而起,向鞑子中军直奔而去,鞑子虽多,但张超群轻功高绝,即便是有弓箭手射箭,却是被他东一晃,西一斜,如游鱼一般冲进兵士密集处。那些兵士挺长矛攒刺,非但伤不到张超群,反因相互挤得太近,兵刃多半招呼在自己人身上。张超群双手连抓,抓住蒙古兵的胸口背心,不住掷了出来,蒙古兵将见他如入无人之境,都是一齐骇然,惊呼声中,竟是被他那鬼神莫测的轻功身法长驱直入,而阻挡不了他半分。
忽必烈在中军已然认出是张超群,心中激荡,大声道:“谁能为本王杀了那人,升万夫长,赐金百斤,奴隶百名!”
他身旁的将领大喜,一齐奔出阵去。忽必烈心中微微叹息,他知道士气已沮,今日即使再拚力攻城,也是徒遭损折,决然讨不了好去,有心退兵,但若不斩杀张超群,就此折损威风,他也不甘心。
张超群杀开一条血路时,忽然面前一空,面前的,竟是一支肃杀的铁骑!整整齐齐地列阵于前,箭头寒光闪烁,弓弦已满,竟是早已在恭候自己大驾!
襄阳城头,士气如虹,城门打开,大宋骑兵也冲了出来……
自蒙古攻宋以来,襄阳城,是首次在防守战中打开城门,首次以骑兵出击!被鞑子欺负了数十年,终于到了雪耻的时刻,城头、城内,呼喊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