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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126~130

fu44.com2014-06-03 16:40:45绝品邪少

第一百二十六章 短兵相接(下)   编者话:侯龙涛住在“天伦王朝”不是自己出的钱,请在第三章的开头儿处找答案。侯龙涛和陈倩,八年,没错儿。上一章看不懂吗?特想写出《连城诀》的那种感觉来,可惜功力不够,最后还是写的不真不假,真真假假都带出来了。我在LA,所以用的是美国西部时间,也就是太平洋时区。内部价,五、六十万可以从一个片警直接升成分局局长,我这是听“宝丁”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管了,反正故事是虚构的。对于十一处的名字,我只知道叫“技侦”,应该是技术侦察的简称吧。  ***********************************  8/20/2003  “东星”的人守着去包房的通道,只要对面儿的不攻,他们就也不动,对面儿的一攻,打回去就是了。  二十来分钟,“九龙”知道那“一凤”大概是保不住了,可就是干着急,怎么也冲不进去。  “都干什么呢!?全趴下!”一队警察和一群戴钢盔的“京保”从大门进来了。  “尤所儿,”“龙大”赶紧走了过去,“那些流氓到我干爹的场子来捣乱,还把我妹妹扣在里面的包房里了。”  “是吗,这么大胆儿?快去看看。”这人就是新街口派出所的所长尤利,刚才清场后,不知道谁手闲的,打了个110,总台把报警电话转到了“新派”,他就带上两辆紧急警务过来了。  尤利知道JJ是“霸王龙”的场子,过来的时候就多长了个心眼儿,没让开警灯、警笛,一是因为知道“霸王龙”在上面有人,二是因为自己这些年也吃了他不少,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儿,自己能盖就给他盖了。  “都给我趴下!”尤利走到了“东星”的“人墙”前,发起了官威。  “干什么啊?你狂吠个屁啊?”刘南站了出来,“那帮人比我们还横,你怎么不让他们趴下啊?不会是收了他们的黑钱吧?”  “你胡说什么!好啊,想袭警!”尤利一挥手,几个警察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东星”的人…  “啊…”侯龙涛的屁股缩紧了,十指如鹰爪般陷入了司徒清影白白嫩嫩的臀肉中,他的头颅向后猛仰,面孔朝天,充满舒爽无比的表情,他的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  良久,侯龙涛的腰一弯,上身压在了女人的背脊上,双手伸到前面,在早已被推起的黑色小背心儿下捏住了她的奶子。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四哥,快出来,还没完事儿呢?”  “这就来。”侯龙涛喊了一句,可能是因为奸过了司徒清影,酒劲儿也跟着减了一分,语气虽然还有点儿别扭,但也没有早些时候那么大舌头了。  他听出叫门的是文龙,知道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是不会打扰自己的,说实话,他也在等这个打扰。  侯龙涛向后退了半步,撅了撅屁股,大鸡巴退出了女体,耷拉在双腿间,还把几滴精液甩到了地上。  他站在原地提上了裤子,又把勒在女人丰韵大腿上的小内裤和皮裤给她穿好,再把她的乳房遮上,然后便把她揪了起来。  司徒清影似乎处于休眠状态,两条长腿中没有注入一丁点儿的力气,刚一站起来,立刻就要往下跪。  侯龙涛一伸胳膊,压着美女的左臂,插到了她的右臂下,往上一架,就像十字架架耶稣一样。  司徒清影耷拉着脑袋,斜身靠在男人的身上,娇艳艳的脸蛋儿动人的很,因性快感而产生的云霞融入了酒后的潮红中,显得粉嫩欲滴。  侯龙涛把女人架出了包房,左手插进她嘴里,把那片儿“抓”着她舌面儿、已经变成了纯白色的小叶子掏了出来,甩在地上。  如果有外人看到他的这个动作,只会以为这个“禽兽”这时还不忘轻薄受过“凌辱”的弱女子。  “四哥,”文龙凑了上来,“那姓尤的来了,还他妈挺横。”  “哼,没事儿,让丫那再嚣张一会儿。给丁儿他们打电话了吗?”  “打了,姓尤的一进来我就打了。”  “那就成了。来,搭把手儿。”两个小伙子拖着酒醉不醒的美女回到了已经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此时此刻,尤利正处在一种进退维谷的境地,“东星”的人好像一点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拒不让路,如果自己不动手,不光是没面子,“霸王龙”的银子也算是白收了;可另一方面,有一个不能将事情弄大的前提压在头上,既不可以开枪,也不可以招来大批增援,那动起手来岂不是很危险。  “你妈的,是谁打扰老子干炮儿啊!?”侯龙涛排众而出,从边儿上拉过一把打翻了的椅子,往地上一杵,劈着腿坐了上去,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歪头儿斜眼儿的看着对方,“你妈了个屁眼儿的,老子玩儿个妞儿也不安生。”  “就是丫那!”“龙三”一指侯龙涛,“把我妹妹放了!”  “把他铐起来!”尤利立刻明白了,此人不是“东星”的老大也是个精神领袖,擒贼自然先擒王。  “是!”几个警察答应一声就往上冲。“呼啦”一声,“东星”的人挡在了侯龙涛的身前,“你们丫那要铐谁!?”  “嗨,不要命了!?再不让开就开枪!”尤利干了这么多年条子,还真没见过在北京敢这么牛屄的流氓呢,不禁大为光火,就算不能真的开火儿,也要威胁一下儿,而且他能从人头的缝隙中看到侯龙涛把昏迷的司徒清影抱在了腿上,正在捏她的屁股,自己要再无所作为,就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  “好大的官威啊。”门外又走进来几个警察,把几个挡路的“霸王龙”的手下拨拢得东倒西歪。  “你是…?”尤里看了看来人,从警衔上判断那个领头儿的是个处级干部,可年龄倒不大,虽然他现在是在暴怒之中,可还真是没敢太不客气。  “我们是十三处的,这是我们副处,李宝丁。”一个刚来的警察搭碴儿了。  “李处长是为谁来的?”尤利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人,一瞅这架势,不管是敌是友,肯定不是为公事儿,也就别弄什么假招子了,开门见山摆明完事儿。  “你是新派的所长?直说吧,今天咱俩不是一家人,”宝丁一点也不避讳,指了指人群后、还在对司徒清影大摸大揉的侯龙涛,“这些人我要带走。”  “李处,事儿是在我的地面儿上出的,110也是转到我所儿里的,你硬要带人走,不太合适吧?”  “哼哼,你的地面儿上?我管的是全市,这也是我的地面儿吧?”  “李处,你是上级领导,按说我不该也不敢不给你面子,可今儿的事儿挺大,这些人涉嫌聚众闹事、打砸公私财物、伤人、强奸未遂和强奸妇女,还暴力拒捕,我没那个胆子把事情压下来,我看咱们最好还是公事公办,你说呢?”尤利并不是不惧这个处长,但他知道“霸王龙”的后台也够硬,现在还不能松口,总之能撑多久撑多久。  “哇!连李处的面子都不给,那我来大概也无济于事吧?”又有一拨儿警察走了进来,为首一人就是刚刚升职的王刚,“尤所儿,有一段儿没见了。”  这下儿一来,JJ的场子虽大,也显得略微有点儿拥挤了。  “王所儿,哦…错了,现在得叫王处了。”尤利见到王刚,那可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他原本是“德外派”的处长,不论是从管界的大小、经济价值,还是受重视程度上来说,都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上,虽然他比自己年纪大、资历深,也知道他心里看自己不顺眼,可他以前见到自己都还得客客气气的,没想到老东西交了狗屎运,一下儿就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呵呵,叫什么都无所谓啊。你现在怎样?看样子还在为‘霸王龙’干啊,靠错人了吧?有没有前途啊?”  “王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为人民、为政府干的。看来你也是为了那个侯龙涛来的,他可是有了名儿的流氓,我今天要公事公办,两位上级领导不会给我制造压力吧?”  两位市局的处长在这儿,尤利都敢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有些胆识了,他非说要公事公办,宝丁和王刚明知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这么有原则只是在将自己的军,除了说几句阴阳怪气儿的威胁话,一时却也拿他没折,“尤所儿,后果考虑清楚了吗?”  “什么后果?眼前的事儿还顾不过来呢。”  “谁是业主!?”宝丁突然有了别的招儿。  “一会儿就来。”  “行,关门儿停业。”  “凭什么啊?”这下儿“龙大”可不干了。  “凭什么?我们十三处管的就是治安,你这儿出了严重的治安案件,停业整顿三个月、罚款五万,有什么问题啊?等业主回来,让他上十三处报道,接受处罚。”  “狗屁!我妹妹在那被人绑了,你他妈在眼前都不管,是他妈什么警察?”  “龙大”他们不是不想自己救人,要照着平常的脾气,有警察在边儿上也肯定接着开打,但“龙三”传了干爹的话,不准把事情弄大,从小儿养成的习惯,他们对于“霸王龙”的命令是绝不敢违抗的。  “也有人敢在我的场子里造反了。”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霸王龙”终于现身了。  跟着他来的还有另外十几个人,不过他们可是不会动手儿的,除了他弟弟沈义,还有他的一些够分量的合伙儿人,其余都是有点儿名望的黑道儿大哥。  “霸王龙”确实是老江湖了,根本没搭理边儿上那一百多号张牙舞爪的小喽罗,先跟宝丁和王刚互通了身份,然后很阴沉的向大家说了一句:“这儿的地方太小,真想打痛快了,改天单约,现在不够级别的人都给我外边儿待着去。”  龙头大哥的话就是管用,大胖示意“东星”的人不要再动手儿,跟着“霸王龙”的手下们一起出去等着,转瞬之间,迪厅中又变得宽敞了。  侯龙涛就算在七分醉意中,好像还是很忌惮这个刚来的中年人,已经停止了对司徒清影的猥亵,只是很老实的把她抱在腿上。  “干爹,清影还在那个杂种的手上呢。”  “王处,李处,你们看怎么办啊?”“霸王龙”瞧着宝丁,“我给两位处长面子,不再动武了,你们叫侯龙涛把我女儿放了,我保证让他今天活着出去。”  “你的话大了点儿吧?我十三处的人在这儿,你敢怎么招?”  “要试试吗?”  “不必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王刚似乎是相信“霸王龙”有兑现承诺的能力,他拉着宝丁来到侯龙涛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  侯龙涛自然是不答应放人了,还叫嚣着要“干票大的”,就连王刚说的“算是给我面子,真闹大了不好收场”等等的话他都不听。  侯龙涛醉了,他是浑不吝,他的兄弟们可没喝,几个人一起把司徒清影从他手上“抢”回来,交给“霸王龙”,醉美人儿终于可以在长沙发上安稳的睡一会儿了。  店也砸了,架也打了,是该谈谈怎么善后了,已经有人摆好了八张桌子,双方的人也按各自的阵营就了坐…  今天喝多的不只侯龙涛和司徒清影,还有一个人,就是玉倩的母亲冯洁。  今晚又有人请她老公出去消费,晚上也不会回家了,她现在已经看开了,老公去花天酒地,她也就出去泡一夜的吧,算是在心理上对玉倩父亲的一点报复,因为要她真的随便找个男人上床,她还真不愿意,那是自低身份。  冯洁平时的酒量是不错的,但今天在一个经常去的酒吧里,喝了两杯酒保推荐的、不知名的洋酒,一下儿就有了六分醉意。  这可让她害怕了,生怕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赶忙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要她来接自己。  当玉倩把母亲接回家的时候,冯洁的酒劲儿已经上头了,说出话来都逻辑不清了,“我…我妹妹呢?小云在哪儿?”  “小表姨去交通队值夜班儿,今晚不回来了。”  “值…值什么班儿?大过年的值什么班儿?别躲着,让…让她…让她出来,咱…咱们姐儿…姐儿仨喝两杯…”  “妈,你胡说什么啊?”玉倩看着母亲的样子,气的直跺脚,虽说酒增丽人色,但母亲这也能算是烂醉了,堂堂公安部纪委书记、督察长的儿媳妇儿,北京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局长的妻子,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教务处的处长、代理副校长,这么丢人现眼,成何体统,简直荒唐死了。  “没……没事儿,小云不在,玉倩你来陪姐姐喝。”冯洁虽已年过四十,但因为身材仍旧出众,脸蛋儿又长的年轻漂亮,经常有人说她和玉倩看起来就象是两姐妹一样,虽然其中有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成分,可也不全是毫无根据的乱说,她这一醉,还就把这茬儿给捡起来了。  “喝,喝什么喝啊!”玉倩脸都气红了,生拖活拽的把母亲拉进了自己的卧室,扔在了床上,帮她把外面的军装和衬衫都脱了,只剩下一套大红色的蕾丝性感内衣裤,跟白嫩嫩的肌肤一配,再加上美貌丰乳、细腰肥臀,简直比盛开的花朵还要艳丽。  “死丫头,你…你脱我的衣服干什么?你还不知道…不知道我的酒量吗?我不会醉…醉的,不用管我,来…来…来…把衣服给我,咱们出去…出去逛逛…”  冯洁虽然嘴里叫的欢,身上倒挺老实,没有挣扎,她实在也是手脚发软,想闹也没那个力气了。  “我爸去哪儿了?”  “谁…谁知道,不知道,管他…管他去哪儿了…我不…不管…谁爱管他…”  “哼!该死的老爸!”玉倩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给母亲盖上被单儿,转身从梳妆台锁着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儿,和解酒茶一起溶在杯子里,给冯洁喂了下去。  当年玉倩没出国之前,经常跟着哥哥,还有一群纨绔子弟一起去高档酒吧、歌舞厅玩儿,看他们给那些不愿意就范的漂亮姑娘用过这种药,这药吃过之后,虽然对人体无害,可身子却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从嗓子眼里发音哼哼,偏偏又神志清醒,对发生的事儿心知肚明,那些混蛋说喜欢看女人在那时那种恐惧加求饶的眼神。  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这种药有什么用,反正那会儿是小孩儿心境,趁哥哥不注意,偷拿了两包儿,没想到今天因为怕母亲稍微清醒一点儿之后会再乱跑,竟然把它派上了用场。  玉倩拉上卧室的窗帘儿,把灯也关上了,然后气哼哼的出了门儿,开上她那辆挂着“京OA”牌子的切诺基,直奔爷爷家,她要去告状,顺带问出父亲的去向,然后杀去大闹一场,为母亲出口气…  “侯龙涛,真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你,你却先来找我了。”“霸王龙”那张阴沉沉的脸上真的是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就好像对方的行动他是绝对没有预料到的,“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啊?你小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我他妈就是来奸她的!”侯龙涛四仰八叉的坐在长桌儿对面儿的一张椅子上,嘴里歪叼着根儿烟,伸手指了指还在沙发上睡大觉的司徒清影。  “奸到了吗?”  “还算不虚此行。”  “你知道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吧?”  “肏,你他妈老糊涂了?我跟你合伙儿做生意,当然知道她是谁,我奸的就是你女儿。女同性恋还他妈挺好玩儿的,赶明儿你也找一个试试,哈哈哈。”侯龙涛淫笑着拍了拍坐在身边的文龙的胸口,他一看就是喝多了,说话不光大舌头,还丝毫不留余地。  “霸王龙”在带来的一群老炮儿发作之前就用手势制止了他们,不过他自己的脸色也已经难看极了,却还是从嘴角儿挤出了一丝冷笑,“李处,王处,‘东星’的各位管事儿的,你们都听见他的话了,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清影是我的掌上明珠,谁护着这小子,谁就是挑明了跟我姓沈的过不去。”  “你女儿是掌上明珠,我两位四嫂就是泥土瓦砾了?”文龙明着是在为侯龙涛据理力争,语气也挺狠,实际上却是在示弱,因为人人都知道,今天不说出个道儿道儿来,“东星”的人以后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那娘们儿跟我两位四嫂搞在一起了,我四哥戴了半顶绿帽子,要是不肏烂这妞儿的屄,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哼,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却来怪别人。小子,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不光这样,你们还砸了我的场子,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龙头,今天可真是丢了大脸了。”  “霸王龙”扬了扬眉毛,“王处,李处,我答应的就做到,现在我让你们把人带走。”言外之意就无需多说了。  “龙哥,这猴子是我的发小儿,跟亲兄弟没区别,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可就要多见面了。”  “丁儿,你跟丫那废什么话?”侯龙涛晃了晃荡的站起来,“你妈了鸟的,我今天还就是来砸你的场子的,怎么样吧?”  “龙涛,少说两句。”  “别他妈拦我,”侯龙涛把王刚推开了,接着指着“霸王龙”的鼻子骂,“你丫那明着说跟我合作,背地里捅刀子,你他妈当我是傻屄吗?账本儿我还是看的明白的,我自己看不明白,就不会请人看了?杂种肏的,坑我!?”原来“霸王龙”也在账目上作了手脚,侯龙涛看似越说越有气,顺手抄起身后的椅子就要砸。  “呼啦”一声,除了“霸王龙”,桌边儿的人都站了起来,大胖把侯龙涛的椅子抢了下来。  “作死啊!?”  “小丫那太嚣张了!”  “忒拽了吧!?”那群老炮儿都炸了锅了,特别是沈义吵吵的最欢,他们从来都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和“霸王龙”叫板。  “叫你妈了屄!?”侯龙涛还没撒够酒疯儿呢,“全他妈是老不死的,早该让道儿了,挡着老子的财路。你妈的,玩儿真的吗?那咱们就开战!我还怕你们是怎么…”他都没说完,脚下一发软,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直喘粗气。  “霸王龙”半天都没出声儿了,他脸上的肌肉微微的颤动了几下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看着“东星”的一众人把侯龙涛连搀带扶的弄走了。  只要他不吭气儿,其他的人也就没有阻止,而且也不敢先发话,只能面面相觑。  一群人默默无语的坐了好久,沈义终于沉不住气了,“哥…”  “让人把这儿收拾好,明天正常营业。那小子为什么会说我给他的账里有假?”  “不知道。”  “是你们谁做的?”  “不是我。”  “没有。”一群人都否认了。  “哥,你还管这些干什么?那小子都踩到咱们的头上了,还把清影给…怎么处理啊?”  “你说呢?”“霸王龙”很不高兴的瞟了一眼不识趣儿的弟弟,然后站了起来,“他砸我的场子,强奸我的女儿,而且他给我报的账也有很大水分,哼哼,我这张老脸可真是没地儿搁了。妈的,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厉害啊。我的手也有好几年没沾血了,哼哼。”  谁都能从他的笑脸下看出隐隐的杀气…第一百二十七章 美丽错误(上)  编者话:沈义可不是刚登场的角色,从《初遇猛龙》那章开始,他就不断有露脸的机会了。玉倩爷爷的官衔儿是我从网上抄来的,不是我自己编的,就算错了的话,就将错就错吧。一下儿就被看出来了,这还是开张以来第一次,看来上一章写的还是太明显了。  ***********************************  8/20/2003-8/23/2003  “四哥,你丫这样儿怎么还像是高了啊?”文龙开着车,瞅了瞅歪在副座儿上的侯龙涛,“我上次去青岛用那叶子挺管用的啊,这次不灵了?”  “肏,灵,当然灵了,要是不灵,那些酒就能要我的小命儿。”侯龙涛把自己舌头上的那片儿变白了的叶子抠了出来,“不过这玩意儿,效力也是有限,时间长了也就吸收不了酒精了,再说本来我量就不行,刚才还成,现在开始有点儿上头了。”  “你一直也没告诉我你从哪儿找着这宝贝的。”坐在后面的武大问。  “我收拾邹老的遗物时找到的,一大盒子都是没听说过的中药,全是好玩意儿,就这一个是天然的叶子,其它都是配药,可惜没留下药方儿,用一点儿少一点儿了。”  “其实用不着这叶子,买点儿RU-21就行了,吃了之后,酎两瓶儿二锅头,跟假的一样。”文龙搭碴儿了。  “哼,那东西能让你舌头发麻吗?你以为大舌头好装?”  “那倒也是,在秦皇岛的时候那群人都以为我醉的不成了。现在怎么招?”  “咱们的事儿都完了,剩下的功夫就由那边儿做吧。”  “我知道,我问的是现在去哪儿。”  “噢,”侯龙涛“丁丁当当”的摇了摇自己手里的一串儿钥匙,“去玉倩那儿,刚给我配的,今天那只母老虎不在,说好了去Happy一下儿。”  “你行不行啊?”武大从后面拍了侯龙涛一下儿,“别他妈跟上次在‘福、禄、寿’似的,一喝酒就站不起来。”  “别他妈老拿那件事儿戳我脊梁骨,早就没那毛病了,老子现在是金枪不倒。”  “没事儿,你不行就给我打个电话,我立马儿就过去替你,”文龙装出一幅神往的样子,还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儿,“玉倩那丫头还真他妈是个不可多得的货色。”  “说他妈什么呢?你丫这嘴越来越没把门儿的了?我现在可不清醒,小心我当真。”  “别别别,再多给我一万个胆、一千条命,我也不敢打嫂子的坏主意啊。”  车到玉倩家楼下,侯龙涛一下车,被一阵小风儿一吹,立刻就感到酒意上来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哎呦”了一声儿,差点儿没坐在地上,赶忙撑住了车顶。  “怎么了?怎么了?”武大从车里探出脑袋来,“真的,你行不行啊?要不然送你上去?”  “不用,不用,我没事儿。”侯龙涛甩了甩手,往嘴里扔了两块儿口香糖,三步一趔趄的向楼门儿走去。  今天是个大阴天,有厚厚的云层遮挡,一丝月光也透不出来,看来快要下雨了。  光是开门,侯龙涛就用了小五分钟,钥匙怎么也插不到钥匙孔里。  终于开了门,屋里是一片漆黑,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就撞在了客厅的餐桌儿上,差点儿就来个狗吃屎。  “我就肏.”侯龙涛揉着腿,摸黑向玉倩的卧室走去,他是真的有点儿醉,连灯都没去开。  进了卧室,一样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大床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  “宝贝儿,不等我就睡了?”侯龙涛拉松了领带,慢条斯理儿的把衣服都脱了,其实是胳膊腿儿发软,心里急,手上却没有力气快扒。  酒壮松人胆儿,更何况本来就是既有色心又有色胆儿呢,他摘了眼镜儿,弯腰抓住了薄薄的被单儿,“呼啦”一声把它撩到了床下,紧接着就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压向了床上的那个人形。  侯龙涛马上就发觉身下的女人只穿了内衣裤,剩下的地方都是和自己肌肤相接的,男人这下可乐了,双手立刻开始在那滑溜溜的大腿和腰肢上抚摸了起来,又去吻她的脸蛋儿、嘴唇儿,“也不等我就把衣服脱了,这么急?”  玉倩没对男人的话做出明确的回答,只在喉咙的深处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从肢体上来说,可没有一点儿反对的意思。  “怎么了,倩妹妹?生哥哥的气了?嫌我来得晚了?我真的有正事来着。”  侯龙涛边解释边把身体向边儿上挪了挪,腾出右手,伸进女人的双腿间,隔着蕾丝的小内裤,在她的阴户上轻轻的搓动。  玉倩大腿和小腹处的美肉产生了很自然的微微颤动,但她却仍旧是不做语言上的表示。  这侯龙涛懂,娇妻在这种时候耍点儿小性儿,不用跟她较劲,只要把她“伺候”舒服了,自然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自己正在摸阴的手指上都已经传来了湿湿的感觉。  “倩妹妹,说话啊,叫我声儿好哥哥…”侯龙涛在美人的面庞上舔着,咬着她的耳垂儿,中指从蕾丝内裤的边缘滑进去,先把她阴唇交接处的那颗小肉芽儿搓得硬硬的,然后就捅进了已然玉门微启的“水帘洞”。  “倩妹妹,还不理我?”侯龙涛都能觉出女人阴道深处那颗小肉球的跳动,没想到她到了现在居然还能对自己不假颜色,看来自己必须得尽心竭力的服侍才行,还不能偷工减料。  他摸着黑儿,用力在女人的脖子上亲吻、吸吮,不抠屄的那只手推开身下的乳罩儿,捏住一颗奶子就揉,从手感上判断,比上次摸到的时候要略微柔软丰满了一点儿,但弹性却有些许的减弱,可他现在色欲、酒劲儿都上了头,哪儿还管得了这么多,只顾用指头挑拨那团嫩肉正中的一小粒硬硬的突起。  玉倩喉中的“嗯嗯”声更加急促了,胸口起伏和呼吸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明显是男人的努力起了作用。  侯龙涛受了鼓励,自是十二分的用心,嘴巴叼着女人甜甜的左乳头儿,津津有味儿的吸吮,手指退出充满了爱液和阴精的小穴,将它“强硬”的塞进她的小嘴儿里,把上面粘着的“花蜜”抹在她的舌头上。  玉倩吭吭唧唧的哼着,根本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她的身体除了自然的颤抖外,终于有了轻微的扭动。  侯龙涛在美人平滑的小腹上舔着,把舌头压入她圆圆的肚脐儿里,双手插入她的腋下,慢慢的向下滑,直到膝盖处,尽情抚摸成熟女子才特有的双S曲线。  如此上下好几次,玉倩的香肌上已经微微的沁出了汗珠儿。小肚子也在强烈的性挑逗下不住收缩,每次放松后,都会有微量的爱液从阴道口儿被挤出来。  侯龙涛抓着娇妻内裤的裤腰,缓慢的向下拉,压在她小腹上的脸也跟着向下移,伸在外面的舌头很快就舔到了她浓密的阴毛,那滑滑的毛发柔软之极,一股香香的熟女气息直往鼻孔里钻。  玉倩既没有把双腿劈开,也没有抬起屁股,摆明了是对男人为自己口交的企图不予配合。  这侯龙涛可就有点不乐意了,小丫头还真跟自己拿上堂了,那还能饶了她?  男人双腿向前一收,滑成了跪姿,拉起玉倩的两腿,往肩上一扛,双手抓住她圆鼓鼓的臀瓣,用力托了起来,一口将两片湿腻的大阴唇含进了嘴里,连吸带吮、连嘬带咬自是不在话下,还用舌头划开了娇嫩的小阴唇,插进了她的小穴里搅动,把汩汩的爱液都咽下了肚。  玉倩原本软绵绵的大腿有了绷紧的迹象,虽然还是很没有力量,但好歹是表现出了想要把男人的头夹住的意愿。  “哼,到底是不行了吧。”侯龙涛把女人的美腿架在了自己跪着的大腿上,上身猛的一扑,拼命的压着她吻了起来,右手伸到自己胯间,扶住了老二,屁股一送。  两人是在几近疯狂的接吻,玉倩的胳膊却没有很激情的拥抱男人,或是在他背脊上抚弄、抓挠,而是仍旧平放在身体的两侧。  侯龙涛飞快的耸动着臀部,大鸡巴严丝合缝的塞在女人的屄缝儿中,她阴道里的嫩肉“痴情”的死缠着心爱的大肉棒。  他竭尽全力,辛勤的“耕耘”着,额头都见了汗,自己的耻丘和爱妻的耻丘不断的大力相撞,在让人心旷神怡的性快感中夹杂着隐隐的疼痛。  玉倩已经到了好几次高潮,虽然身体的反应仍不激烈,可就算是在黑暗中,男人一样能看到在她那双湿润的美目中有亮晶晶的液体在流转,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美女的身体被翻了过来,侯龙涛向两边掰开她的屁股蛋儿,先是在肛门和小穴上吻了一阵,然后就用双手撑着床面,下身压住了她的臀部,鸡巴从后面捅入了她的阴道内。  一阵长达几分钟,狂风骤雨般的抽插过后,男人只觉背上一麻,全身的力气都从小腹下放了出去,他的胳膊一软,上身砸在了玉倩香汗涔涔的背脊上。  累了,筋疲力尽了,就算在此时,侯龙涛仍然没忘给予女方事后的温存,他在玉倩的脸上温柔的亲吻着,两手顺着她的双臂向下轻轻的爱抚,当摸到她的玉手时,能感到她主动的握住了自己,虽然仍是无力,但意图很明显。  “倩妹妹,你好奇怪,但是我还是好爱你…”侯龙涛不明白今晚玉倩有什么不对,他也没精力去琢磨,而且他的神志还不是特别清醒,没过几分钟,他就压着美人温香软玉般的身体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当侯龙涛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玉倩大概已经去上班儿了。  他还是有点儿头晕,连昨晚巫山云雨的过程都记不太清了,只得拖着酸疼的身体下了楼,打了辆车回家接着睡,今天是不能去公司了。  出租车到了自家的大院儿门口,侯龙涛刚一下车,有一个看样子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您是太子哥吧?”他们身后还有五、六个十八、九的孩子。  “什么事儿?”侯龙涛打了个哈欠,他刚才在车上就瞧见这帮人了,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想来也就是这片儿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小凤姐问您好!”那小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其他几个人都从墙角儿把家伙抄了出来,其中一个拿的是把西瓜刀,照着目标儿就砍。  侯龙涛用眼角儿的余光能看到一片血雾升起,紧接着右胳膊就是一疼,想必是自己大臂上的肌肉被划开了。  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随机应变的本事还是有的,他连喊都没喊,左手一把揪住身前那小子的脖领子,猛的一甩,把他推到了其余袭击者的身上,减缓了他们进攻的速度,然后撒腿就跑,傻屄才硬拼呢。  侯龙涛不傻,当然不会往家逃了,他是向西便门儿的方向跑,那里有酒吧、有游戏厅,肯定会有“东星”的人马。  这年头儿,见义勇为的就是少,一个受了伤的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在前面跑,几个舞刀弄枪的小流氓儿在后面叫骂着追赶,居然无人插手,虽说是在上班儿时间,路上没几个人,还是太不像话了。  因为胳膊疼痛,甩不太开,侯龙涛奔跑的速度不快,只能不断的把路边停着的自行车推倒,以此来延缓追兵,拐了两个弯儿,他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就在这时,从前面的楼洞儿里走出了七、八个半大小子,领头儿的两个正在骂骂咧咧的开玩笑,正是匡飞和赵振宇,他们听到“站住!”“砍死丫那!”的叫喊声,停步一看,被追的居然是自己的老大。  侯龙涛也看见他们了,这叫一个气,“你奶奶的,还他妈在那儿傻站着!?过来救人啊!给我扣下一、两个。”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从地上捡起板儿砖、石头一类的东西冲了过去。  追赶的人大概也看出今天要想弄死目标是不太可能了,干打一架毫无意义,要是万一再失手被抓,耽误了老大的事儿,那可就死定了。  他们干脆既不追了,也不接战,转身跑到路口儿,截了两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侯龙涛受的只是皮外伤,虽然流了不少血,其实并不严重,本来是不想去医院的,没想到在还没离开现场的时候,“月派”的警察就已经到了,把一帮人都带回了派出所儿问话,自然也就送他去复兴医院验伤了。  后来宝丁和文龙闻讯到“月派”要人,一个是主管治安的上级领导,一个是平日的酒肉朋友,“月派”的所长很痛快的就把人放了,再说他带来的本来就都是受害人。  “是‘霸王龙’的人吗?”宝丁开着他那辆“大切诺基”警车带两人去吃饭。  “是啊,还能有谁。”  “太狠了点儿吧?”文龙看了看侯龙涛胳膊上缠着的绷带,“用得着吗?”  “他说用得着就用得着,这种事情他比咱们有经验。”侯龙涛说着话,把兜儿里的手机掏了出来,刚才一直只是挂着振,所以别人都没听见响,是玉倩打来的,“喂,倩妹妹,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去找我爸爸吵架啊,吵的我都忘了昨晚约了你,好在你也没去。”  “嗯?什么意思?你说话怎么一点儿都没逻辑性的?”  “什么什么意思,我家的家务事儿,不用你操心。”  “那你早上也不先跟我说一声儿,还以为你上班儿去了呢。”  “上什么班儿?好了好了,”玉倩又换上一腔刁蛮的大小姐语气,“我正在和我爸爸妈妈吃午饭呢,我妈说让你星期六晚上来家里吃饭,你后天就别安排事儿了。”  “后天,后天,行,这就让我见公婆啊?”  “你是我媳妇儿吗?还公婆,傻乎乎的。”  “哼哼哼。”侯龙涛笑着收起了电话,也该是探探张家的虚实的时候了…  “真是一群废物!”司徒清影骂着走进了一家餐馆的大包间儿里,“干爹,他们没得手。”  两张圆桌儿边坐着十多个人,是“霸王龙”、沈义、“九龙”和其余的几个首领。  “哥,要不要我去处理一下儿?”  “不用,二叔,”司徒清影抢着说,“我会搞定的。”  “是啊,她自己的仇让她自己报。”“霸王龙”把烟扔给弟弟,“你是什么级别的人物,这种事儿你不要出面,很麻烦的。”  “我知道了。”沈义点了点头…  星期六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侯龙涛就在玉倩的带领下来到了她爷爷家,那是一个全由三层砖房组成的大院儿。  他们的“克莱斯勒”开到大门的时候,正好有一辆AudiA6从院儿里驶出来。  “停车,停车,”玉倩拍了拍男人的胳膊,“是我舅爷的车。”  “是吗?我不用下去了吧?”  “瞧你,害怕见人啊?得了,你等我吧。”女孩儿下了车,向那辆已经开过去了的Audi走去。  那辆车的司机大概看到了玉倩,也停了下来,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者下了车,六十出头儿的样子,梳着偏分,全身却散发出一股英武之气,他和女孩儿很亲切的说了一阵话。  老者走后,玉倩回到了侯龙涛的车上,“我舅爷有事儿,先走了,他刚才还说要过来看看你呢,让我拦下了。”  “呵呵,我又不是真的怕见人。他是总参的首长?”  “你怎么知道?”  “甲A025的车牌儿嘛。”  “下次你自己问他好了。”  “那多不合适啊。”侯龙涛把车停在了一座儿灰砖小楼儿前,这种楼从外面看很不起眼儿,其实比现在的高档公寓、别墅都要合住,单层的房高超过三米,没有点儿级别的人还真住不进去。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看样子就是个老妈子。  “吴姐,”玉倩和男朋友进了屋儿,“家里人呢?”  “爷爷、奶奶去邻居家打牌了,一会儿就回来,你爸爸和你哥哥还没下班,只有你妈妈一人在。”  “好。”女孩儿转向侯龙涛,“你在这儿等会儿吧,我去把我妈叫下来。”  玉倩走后,男人开始在屋里儿踱步,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字画儿,还有上面那些显赫的落款儿,突然发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了好多的像框儿,他禁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  照片儿里除了警察就是当兵的,只要是上了年纪的男警察,都是橄榄叶镶边儿的肩章,上了年纪的男军人都是将级的,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门口儿见过的那个老人,居然是上将军衔,他臂弯中搂着的就是面无表情的冯云。  “好家伙!”侯龙涛脑子里“嗡”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姓冯的上将,还是“总参”的,那只有冯光烈将军了。  这个冯光烈的来头可就大了,常年出任主管对台作战的南京军区司令员,大概是两、三年前,因为他在台湾问题上的稳健思想,深受中央领导的赏识,被调到位列“四总部”之首的“总参”,出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委员、总参谋长。  “这下儿可是在天上捅了个窟窿,”侯龙涛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扶在脑门儿上,闭着眼睛,“不好收场了…”他这可不是指自己和冯云关系不好。  两个女人一阵银铃儿般的说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玉倩拉着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美妇从楼上下来了,“涛哥,这是我妈妈冯洁。”  “噢,阿姨。”侯龙涛赶忙上前了两步,眼光是从下向上扫的,先看到的是女人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然后才是那张美丽的面庞,“你…你…”他突然有点儿发愣,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熟悉呢,她的气息也是如此的熟悉。  “你好,你好,快坐吧,”冯洁微笑着迎了上来,把男人让到沙发上,“这可是我家丫头第一次带男孩儿回来呢,让我好儿好儿看看。”  “妈,”玉倩脸上微红,坐到母亲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嗲嗲的推了她一把,“您胡说什么啊?”  “怎么了,有什么关系?”冯洁笑着搂住女儿,“这是他第一次见我,不免紧张嘛,我得给他创造个好环境,要是特严肃,他以后岂不是不敢再来了。”  玉倩没听出什么,侯龙涛却觉得女人的这些话里有深意,但又不能肯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向自己说,特别是她不说“第一次来咱家”,不说“第一次见你家里人”,却说“这是他第一次见我”,可自己敢对天发誓,这决不是第一次,自己以前肯定见过她,因为她实在是太让自己感到熟悉、亲切了。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儿,玉倩的其他家人也就都回来,连冯云也来了。  大部分人都挺亲切的,特别是玉倩的爷爷、奶奶,也难怪,老人家对未来的孙女婿,在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不认同的。  可玉倩的哥哥,那个叫张玉强的家伙就不一样了,一直也没把他那套二级警督的制服脱下来,还特别强调自己是市局刑侦处的,看侯龙涛的眼神老像是在审贼,简直和冯云一模一样。  吃过晚饭,一家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玉倩的爷爷奶奶就去休息了,侯龙涛  也觉得今天呆够了,刚想起身告辞,就被张玉强拦住了,“来吧,到我屋儿里,咱们哥俩单独聊聊。”  “哥…”玉倩抓住了哥哥的手腕儿,眼神中充满询问的意味。  “放心吧,我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侯龙涛进了张玉强在二楼的卧室,书桌儿上放着一张他和田东华的合影,墙上挂了很多做工精细的仿真枪,“哟,你的这些收藏真不错啊。”  “行了!侯龙涛,你胆子不小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当警察的都是弱智啊!?”张玉强突然横眉立目的吼了起来,真的变成提审罪犯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美丽错误(下)  编者话:刚开始写的时候,想的是每一章结束一个别较完整的故事,从最初几章上也应该能看得出来,可是写到后来,不知不觉的就往评书那方面转变了,到了现在,不在每章结尾的地方留点儿“悬念”就不舒服,是不是苦了大家,我也管不了了。“总参”是“四总部”之首的说法,我也是听说的,不过仔细一想,还是很有道理的,而且在各主流媒体的报道中,一旦具体的提及“四总部”,都是将“总参”放在最前面,“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  ***********************************  8/23/2003  “嗯?”侯龙涛一下儿都没明白过来,直在那儿发懵,“你说什么?”  “装什么傻啊?”张玉强往大椅子上一坐,点上烟,“你他妈杀人越货、绑架人质、强奸妇女、行贿、买官儿、强买强卖、到处指示或亲自带人打架斗殴,你整一个黑社会老大啊。”  “我没…”  “你否认啊?”  “不否认。”侯龙涛知道自己是无法狡辩的。  “算你识相,你跟我妹妹好,我和我爸能不查你吗?你以前干的那点儿好事儿,我门儿清。最严重的那次,你他妈串通李宝丁和王刚,给我们警方演戏是不是?”  “是。”  “你丫是不是傻屄啊?你和李宝丁认识那么多年了,你就以为没人会知道?你他妈既然要宰人,还放走了一帮学生,你他妈脑子里都是大便啊?斩草要除根不懂啊?咱们是看什么长大的?《英雄本色》,《英雄好汉江湖情》。他们是看什么长大的?《古惑仔》。你跟他们玩仗义,你玩的起吗?说卖就把你卖了。”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侯龙涛的脑门儿上都见了汗了。  “废话,这种刑事大案,我们市局都要进行复核的,也就是这案子落到我手里了,我他妈给你压下来,要不然你小子早被崩了。”  “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挺讨厌我的。”  “坐吧,”张玉强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儿,指了指墙边儿的沙发,还扔过去根儿烟,“我是讨厌你,没有当哥哥的不讨厌妹妹的男朋友的,可是玉倩她喜欢你,我也不能看着你死。”  “谢谢。”侯龙涛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甭他妈谢我,我现在更讨厌你了,你一天没正式成为我妹夫,我就讨厌你一天。还有,你小子也太嚣张了,刚才我给你列的那些罪名你也认了,你他妈就没干过好事儿是吧?”  “那些不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嘛。”  “还不是大事儿?这是北京城,就没有小事儿。你现在在黑道儿上的名声还挺响的,你就不怕被打了黑啊?”  “这不是有大舅子罩着我嘛。”侯龙涛看到张玉强的烟抽完了,赶紧从兜儿里掏出自己的,又给他点上了。  “你还别跟我贫,我能不能罩的住你,也得看你自己,知道共产党的江山怎么来的吗?人民给的,民愤大了,天皇老子也不灵。”  “是是是,强哥教训的是。”  “瞧你丫那个操行,你这点上做的还算凑合,倒没弄得四邻不安,不过你他妈捞那么多钱打算带进棺材里啊?你就不会做点儿社会公益事业,为自己挣点儿好名声?有了社会影响力,真要查你都得先琢磨琢磨,懂不懂啊?”  “我怕枪打出头儿鸟啊,我是想摆个低调,所以我给希望工程、春蕾工程捐款都是匿名的。”  “什么叫低调啊?把你那辆好车藏起来不开就叫低调?冲牛屄要低调,做好事儿就要高调。怕人眼红是没错儿,可你上次上海那件事儿干的那么漂亮,你已经挂了号了,至少十几年内,你不去招,就没人敢碰你,你还不借此机会为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你傻啊?”  “你妈了屄的,你丫张口儿闭口儿就骂我,我都不信你自己能说出这套话,指不定是谁教你的呢。”侯龙涛心里暗骂,嘴上还是得恭恭敬敬的,“你也知道上海的事儿?”  “哼,”张玉强没有回答,“告诉你,回去之后找份儿入党申请书,赶紧交了。”  这时房门推开了,玉倩的父亲走了进来,侯龙涛赶忙站了起来,“叔叔。”  “都说完了吗?”  “说完了。”张玉强回答道。  “你赶紧下去吧,那小丫头快炸猫了。”  “好。”侯龙涛巴不得赶紧撤呢。  “爸,我听说那天玉倩去跟你闹来着?”  “没事儿,第二天早上你妈就没事了,她不闹,小丫头也就闹不起来了。”  侯龙涛来到楼下,正在来会踱步的玉倩立刻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你没事儿吧?他们没把你吃了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你该为你爸爸和哥哥担心才对。”冯云在一旁阴阳怪气儿的说了一句。  “小云,”冯洁捅了妹妹一下,站起来把一个刚削好的苹果递给男人,“那两个家伙就是喜欢闹,你和玉倩好,他们说什么也要吓唬你一下儿的。”  “理解,理解。”侯龙涛接过了苹果,他发觉玉倩的母亲看自己的时候,表情是很平和的,可双眸中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是感激,是哀怨,是企盼,是责怪,是害羞,是激情,是厌恶,是痴迷,这么多种感情夹杂在一起,任他深谙女人的心理,也一样无法解读…  三个年轻人离去之后,冯洁来到了浴室,将门锁上,站在镜子前,稍稍把丝巾拉开一点儿,露出了脖子上三片淡红色的印记,那是被人大力吸吮所留下的吻痕,可能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所以颜色也消去了不少。  女人轻轻摸了摸那些唇印,“小冤家,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她的眼神有点儿朦胧,思绪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刚刚睡着,忽然被一阵开门声惊醒了,紧接着从客厅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桌椅相撞声。  头又晕又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眼睛睁看,屋里却是漆黑一片,除了物品大致的轮廓外,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有人走进来了,那人好像是在脱衣服,怎么会是短头发呢,身材又这么高大,难道不是玉倩吗!?  嗯?我怎么说不出话来!?怎么不能出声儿啊!?只能从嗓子眼儿哼哼!  嗯?我怎么一动都不能动啊!?可身上明明是有感觉的啊!  哎哟!盖在身上的被单儿被掀起来了,他压上来了!是个男人!天啊!他没穿衣服!他在吻我,在抚摸我的大腿!  什么叫不等他?他是来赴约的吗?  啊!他是玉倩的男朋友,那个叫侯龙涛的,那个长相斯斯文文的小伙子!  我为什么动不了呢?是玉倩给我吃了药!?那种我从玉强那儿没收的药!  死丫头,你想把妈妈送人吗?不可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叫我“玉倩”?他以为是玉倩?好大的酒味,噢,他喝多了,我又和玉倩长的像,他分辨不出来!  不好!他开始摸那里了!这怎么行!?不可以啊!哎呀!他很轻柔啊,怎么可以,我怎么会有感觉的,我不想的啊,我的爱液流出来了!  他的舌头在我的耳朵里!不好,不好,阴蒂最敏感了!不要按在上面揉!  啊!不要抠我!太久没做爱了,我会受不了的!不可以啊,抠得这么深,摸到子宫了,我要泄了,不能再来了!  太狠了!不要亲的这么用力!不要亲了!会在脖子上留下印记的!  求求你了,不要在我的乳房上又揉又吸的!真的受不了!泄了!泄了啊!高潮!高潮!太舒服了!  终于抽出去了。什么啊!?他在把什么往我嘴里塞啊!?是我的手指,粘着我的…的手指!呸,咸咸的。  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空虚啊!?我怎么会想要呢!?我想要!天啊!我想跟女儿的男朋友做爱!  不行!这不是我!可我真的好想要!我的身体在扭?怎么能稍稍的动一点儿了?放了这么多年,那药的效果不好了?  流氓!他在往哪儿亲啊!?别,别,那里不可以亲的!怎么会有人要亲那里的!?不好闻的!我在胡想些什么啊!?总之不可以亲那里!  完了,完了!根本没办法制止他!他把我屁股举起来了!他吻的好用力啊!  要被吸出来了!  他把舌头挤到小穴里了!好爽!怎么会舒服呢?太淫荡了!  不要!别离开,继续舔我啊!好舒服的!不,不,还是停下好,但愿他这样就满足了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他怎么又来吻我了!?哎哟!插进来了!妈啊!天啊!神啊!太大了!太粗了!太长了!都碰到我的心尖儿了!怎么会这么巨大呢!?比玉倩的爸爸大了一倍都不止!我在想什么!?我好贱啊!把我塞满了!  他吻的好疯狂,从来没人这么疯狂的吻我,这种感觉好棒,就像他要把我完全占有一样!呜呜呜,我是个荡妇!  好有力,他好有力!阴道都被干麻了!好持久,好棒,要被插穿了!高潮,高潮,一次接一次的,怎么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多次的高潮呢?实在是没力气,实在是没法儿抗拒。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掉到我脸上了?是汗水,是他流出来的汗水。一个男人为了取悦心爱的女人,会这样的不惜体力,会这样的拼尽全力,我以前为什么不知道?  把我翻过来了,要干什么!?要从后面来吗!?太过分了!绝对不可以!屁眼儿!?他怎么连屁眼儿都舔啊!?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啊!只要是我身上的,他都喜欢。  又进来了,他又进来了!还是那么大,还是那么热!哇!干得好快啊!又要不行了!泄的太多了,再泄会死的!死也无所谓了,死了倒痛快了,就让他肏死我好了。  好烫!要把我烧化了!他把精液射在我身子里了!阴道都要被注满了,如果还年轻,我一定会为他生孩子的。  他的身子好重,可为什么被他这样压着会有安全感呢?他很累了?好温柔,他还在吻我的脸。  这件事儿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杀了他吗?不行,我舍不得,不,不,不对,不是我舍不得,是我的女儿会伤心的。  怎么办呢?他会跟玉倩说的,不,他不会跟玉倩说的,他爱玉倩,可他不知道是我,会说漏的,怎么办?  可他如果知道是我呢?以后他会不会还要和我……那绝对不可以,这次是误会,还算说得过去,不能再有下次。  他睡着了?万一他在我完全恢复之前就醒过来怎么办?怎么办?不知道,我不知道,头好晕,太累了,我要昏过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能起床了,穿好军装,年轻的小伙子还在熟睡,他的样子怎么比照片儿上的还要顺眼的多呢?  把他弄走吗?太沉了,再说万一吵醒了他,那就不是简单的尴尬了。  要不要亲他一下儿呢?不行,就再亲一下儿,决不行,亲一下儿吧,就再亲一下儿,这辈子就只再亲他这一下儿。  怎么回事儿?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要再亲他这一下儿啊?  小云是不是快回来了?玉倩也快回来了吧?对了,玉倩昨晚去找她爸爸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太难了,到底该怎么收场呢?这样,这样,去找玉倩,叫她一起吃饭,然后让她去上班儿,只能做这些了。  一切都听天由命吧,如果上天注定昨晚的事儿要被人知道,大不了跟他一起死了就是了…  冯洁简单的洗了洗,开始往脸上涂面膜,一直抹到把脖子都糊住了,她这几天都是这样睡觉的…  “我妈好像对你印象很不错嘛。”玉倩觉得今天的“见面会”还挺成功的。  “嘿嘿,我招人喜欢呗。”侯龙涛边开车边点上烟。  “哼。”后座儿上的冯云不屑的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儿。  “你有什么话就说,别老这么阴阳怪气儿的,弄的人都不敢说话了。”侯龙涛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  “你们不用理我,该说什么说什么,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你那么大一人,说不存在就不存在啊?你不长眼、不长耳朵啊?”  “你怎么说话呢?想动手啊?”  “行了,行了,”玉倩打断了两人,“你们俩老这样,一说你们,你们就好两天,一不说,就又变得要吃人一样,讨厌。”  “好好好,不吵了,不吵了。”每次都得是侯龙涛先让步,“想知道今天你哥跟我说什么吗?”  “切,还用你告诉我?我都知道,他说的话全是经过我和我爸审查的。”  “你都知道?那些事儿你都知道?”  “当然了,我爸和我哥查到了,能不跟我说吗?”  “哼,以为自己做得多隐蔽,整个就是一自以为是的地痞流氓。”  这次侯龙涛没反驳冯云的讥损,人家说得一点儿错儿也没有,干脆就装没听见好了,“玉倩,你不在乎?”  “不在乎,我要是不喜欢你,你是好人,我也当你是坏蛋;我喜欢你,你是好人,我就跟你做好人,你是坏蛋,我就跟你做坏蛋,就这么简单。再说,在我看来,你也没做什么特别没人性的事儿啊。”  说者轻描淡写,满不在乎,听者可就不一样了,侯龙涛只觉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不过还是热的多些,他一下儿把车连并了两道,在路边停了下来,侧身抱住了女孩儿,和她深深的吻在一起。  “哼,你们俩恶心不恶心啊?都是神经病。”冯云撇着嘴把头扭开了,不看两个人缠绵的样子。  “涛哥哥…”玉倩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噘着小嘴儿,轻轻的摸着男人的脸,向他吹着如兰之息,“我对你的好,你可别忘了。”  “不会的。”  “开车吧,这里是禁停区,小心我小表姨又要找你的麻烦了。”  “好。”侯龙涛微微一笑,转身踩下了油门儿,“对了,我今天在你哥哥房里看到他和田东华的合影,他跟你家里人都挺熟的吗?”  “你想问他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你就直说好了,何必拐弯儿抹角儿的。”  “哼哼,你不是不让我问吗?”  “那会儿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喜欢你呢。”玉倩笑嘻嘻的扬起了头,“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就是我哥的同学,没别的,他是追过我,被我拒绝了,然后就变得对我特横。”  “那你还老找他?”  “朋友呗,也那么多年了,他对我横,我也对他横,挺有意思的。”  “上回在公司,我可没看见你横啊。”  “当着你的面儿嘛,我还是略有收敛的,要不然早扇他了。而且那是给你替我出头的机会,你都不珍惜,傻乎乎的,我那次生气,有九成半是气你。要不是你后来追上我,还亲我,我后来才不会再理你呢。”  “呵呵,我看田东华不是放弃你了,只是换了种战略。”侯龙涛发觉玉倩的性格是越来越难捉摸了,她肯定不是邻家女孩,虽然外表是那种典型的大小姐,内心却又和普通的大小姐有些许的不同。  “管他呢,反正我有你了。”玉倩可爱的脸庞上现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哼,我看那个姓田的就比这个姓侯的好,不知道你怎么琢磨的。”冯云又出声儿了。  “你不能不跟我作对啊?他那么好,正好儿,我老能见着他,帮你们俩撮合一下儿吧?”  “你找死啊!?”  “就是,就是,你找死啊?他怎么配的上我小表姨。”玉倩缩着头向男人一皱鼻子,又吐了吐舌头…  把两位美女送回了家,侯龙涛今天的正事儿也就算干完了,剩下的就是回家睡觉了。  快到院儿门口儿的时候,发现前面不宽的路上斜插着一辆桑塔纳、一辆桑塔纳2000,也就是前两天自己被人砍的地方,好像是发生了刮蹭,三男一女正在那儿脸红脖子粗的唧唧歪歪。  “你妈屄,这不有病嘛,找保险公司赔就完了。”侯龙涛骂着开到近前,把车窗按了下来,探出脑袋,“嗨,哥儿几个,让一下儿成吗?我车得进院儿。”  四个人转过身来,还就真的不再吵了,其中一个突然一个健步窜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侯龙涛的头发,剩下三个有拉车门儿的、有拽衣服的,是要把他从车里弄出来。  “我肏!”侯龙涛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现在也不是想的时候,他脚下猛给油儿,一头撞到了前面的车上,算是把几个人都甩开了,赶忙换档,向后就倒。  “砰”的一声,一辆刚刚拐出来的赛福从后面顶在了克莱斯勒的屁股上,从上面又蹦下来五个人。  侯龙涛的脑袋撞在了方向盘上,一阵眩晕,血也出来了,就是这么一秒钟的耽搁,车门就被拉开了,他也被揪了出去,又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挨了几脚。  又有一辆捷达开了过来,几个人都没说话,直接就把侯龙涛扔进了后座儿,一边儿一个人把他夹在中间,不光把他的眼睛蒙上了,还在他脑袋上顶了把枪。  侯龙涛既不挣扎,也没出声儿,什么都不用问,问也白问,既然没当场就把自己干掉,到地方也就知道了,既然给自己蒙了眼,八成儿有生还的可能。  车子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眼睛已经感觉不到路灯一明一暗的交替了,路面也开始变得颠簸,好像是进了什么偏僻地区。  “出来吧。”车停下之后,有人把侯龙涛拽了出来,眼前很亮,极有可能这里被很强的光照着,因为看不到东西,他下脚很谨慎。  他谨慎,抓他来的人可不谨慎,他的背上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向前一冲,脚下就踩空了。  “啊!”侯龙涛惊叫了一声,也可以说是惨叫,这下儿摔的他七荤八素,起码是从三、四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的。  一群人上来把他的双手用胶带绑在了背后,又把他架了起来,最后才给他去了蒙眼布。  侯龙涛眨了半天眼,才算是能看清东西,自己是在一个小地基里,大概用来盖别墅的,可能这一片全是这种地基,不远的地方有探照灯照明,在这个地基的一角儿,还有一个一米乘两米的深坑,估计刚挖好了不久,几把铁锹还插在挖出来的土堆上。  “太子哥,总算还是把你请来了。”一个人顺着两片儿竹板儿走了下来,是“霸王龙”的第二个干儿子。  “肏,我说是谁这么兴师动众的找我呢。”侯龙涛冷冷的答了一句,脑子却在疯狂的转动着。  “太子哥,本来你也算是北京黑道儿上少见的后起之秀了,我干爹也挺看重你,可你强奸我妹妹,让我干爹丢了大脸,你这是找死啊?”  “是你干爹让你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我妹妹玩儿玩儿你的马子,你就让她玩儿好了,现在怎么样?你一死,我们还不是随便玩儿你的马子?你后不后悔啊?”  “你妈了屄的,我现在说后悔有用吗?我一失踪,我的兄弟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哈哈哈,你的兄弟?没了你,‘东星’也就散架了。”“龙二”阴笑着把一颗烟塞进侯龙涛的嘴里,又给他点上,“抽吧,最后一颗了。”  侯龙涛狠狠的吸了一口,又把烟从嘴里吐到了地上,“你太小看我的兄弟们了,他们任何一个都能为我报仇!”  “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你看这里,现在瞧不出什么,将来会变成别墅区的,住进来的都是有钱人,环境也会很好,你也该知足了。动手!”  “是!”几个人把侯龙涛扔进了那个小土坑里,开始一锹一锹的往里填土,居然是要把他活埋了…第一百二十九章 魔高一尺  编者话:我对出书的问题,有一个一成不变的原则,什么时候《金鳞》在国内达到合法的尺度了,我就找出版社。我在美国写,没在国内写过一个字,发表论坛的服务器也应该不在国内,所以从未触犯国内的法律,可一旦我出书,那可就犯了王法了。病猫兄很厉害嘛,只有一点点没说全。在被追尾后头部确实是先向后移动,但由于惯性,紧接着就会向前。有没有人知道最新的G-Taste出到第几级了,我是六以前的都有,也不晓得还有没有继续。  ***********************************  8/23/2003-9/5/2003  太夸张了,这下儿侯龙涛可急了,他想站起来,可双手本来就绑着,又有一锹一锹的土在往身上砸,根本做不到,“我…我肏你妈!我可是有后台的,你们丫那会被灭门抄家的!”  “停,停。”“龙二”蹲到了土坑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煞白的男人,“呵呵,瞧你那操行,你也会有今天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嗯?谁罩着你呢?我听听。”  “不…不能告诉你,总之是很高层的人,通天的人物!”  “你傻屄吧?这时候不跪地求饶,还他妈威胁我?告诉你,只要你的后台不是我干爹,我今儿就要埋了你。继续。”  泥土又铺头盖脸的飞了下来,侯龙涛可不是什么有坚定信仰的英雄志士,决不会视死如归的,跳桥是一会儿事儿,被活埋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更何况这个世界有太多值得他留恋的人了,“别埋了!别埋了!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照办就是了!”  “停。嘿嘿,我干爹说让你死,我可不敢放你走,再说放了你,你转头儿不就得报复我们吗?”  “呸,呸,”侯龙涛把嘴里的土吐出来,“不敢,不敢,我斗不过龙爷的,我认松了,我认松了。”  “哈哈哈,认松?太晚了!”“龙二”转身就走,手下人又开始填土,坑里传来了侯龙涛声嘶力竭的诅咒声…  三个多小时之后,侯龙涛开着一辆破奇瑞回到了家里,刚才发生的事儿确实是有生以来最险的一次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他可就忙了。  先是以东星集团的名义向希望工程捐款600万人民币,这是自希望工程设立以来,所受到的最大一笔社会捐助;然后又向全国妇女联合会和全国残疾人协会各捐款300万元;北京市好几个中学的宏志班也同时得到了他的捐赠。  除了捐钱之外,侯龙涛还设立了“东星奖学金”,每年资助300名贫困的高中毕业生上大学。  与此同时,“东星高中”也在筹建中,每年招收100名家境困难的初中毕业生,能考上大学的,只要他们愿意签订学成后先供“东星”挑选的协议,大学期间的费用也由“东星”负担;考不上大学的,愿意返乡的可以返乡,不愿意的可以直接进入“东星”的工厂接受技术培训,然后上岗工作。  先进典型,各大报纸自然都要以较大的篇幅报道了,把侯龙涛的“奋斗”过程好儿好儿的歌颂了歌颂,说他是学成归来报效祖国的有志青年,现在就时兴这个。  北京电视台的一个访谈节目还把他请去做了个特辑。  侯龙涛倒是也挺会说话的,“我没什么好赞扬的,捐了一千万、两千万,我还是开奔驰、吃海鲜。有些下岗工人、低保户儿,他们勒紧裤腰带,自己吃糠咽菜,每年节省下三百块资助失学儿童。我跟他们一比,那就是量和质的区别了,他们才是真正值得大力赞扬的。有钱人捐款回报社会,那是责任,不捐,是应该受到来自各方面的谴责的。”  上次侯龙涛的克莱斯勒被撞之后,就此就找不到了,估计是被处理掉了,他干脆订了二十五两H2,一辆自己开,四辆作为工厂用车,余下的二十辆,一半儿送给了交管局,另一半儿送给了北京市公安局,全部车辆到位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在京郊某地的一间平房里,正有一男一女在看电视,那个女人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电视中正在重播的节目,“这个人,这人我认识。”  “你认识?”那个男的长的还行,就是从精气神儿上说略微有点儿萎琐,“这个捐钱的?”  “不,不是认识,我见过。”  “肏,我说呢,你要真认识这种大款,你也就不用上班儿了,光见过一面儿就这个那个的。”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不光见过,我还跟他吵过架呢,对着骂。”  “逗,人家是去过美国的留学生儿、大老板,有身份,有文化,能跟你这样儿的吵?认错了吧?”那男的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  “什么有文化,就是一流氓,上次他在收费站交费的时候碰见的,开车还不好儿好儿开,一个女人正给他嘬呢。”  “是吗?你没看错?肯定是他?”男人突然来了兴趣。  “我看看,肯定是他,外表斯文,内心龌龊,这叫什么来着,斯文败类吧?我忘不了当时他把那东西露给我看的时候,那德行大了去了。”  “是吗?”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你说他一捐就捐一千多万,这丫那得多有钱啊,我要是有一千万,肏,一百万就够,那不爽死了…”  不论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这也不是他此时此刻该有的反应。  “你在那儿嘟囔什么呢?”女人瞟了他一眼,“哼,你看他那样,真够虚伪的,收费站的摄像机把他那丑样儿都拍下来了,真应该给他寄到电视台去。”  “真的!?摄下来了!?你有吗?有吗?”男的蹦到女人的椅子前,单腿儿跪地,扶着她的腿直摇,脸上充满了喜悦、兴奋,外加企盼的神情,“快说啊,到底有没有?”  “你干什么啊?疯了?有病啊?你怎么了?怎么眼里直放光儿啊?”  “到底有没有?”  “可能还有吧,本来带子应该只保存五天,然后就再使用的,可是那天他不是跟我对骂来着嘛,我一生气就把带子留下了,想下了班儿就寄到公安局去,臭臭他,反正弄他个不爽,结果真等下了班儿,我又给忘了,一直就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要不是你今天问,我还想不起来呢。”  “太好了!明天你就把它拿回来。”男人开始像一个小孩儿一样,在屋里跳来蹦去。  “你发什么疫症啊?”  “咱们发财了,发财了!你懂不懂啊!?”  “发什么财?”  “我估计他会很乐意把那带子从咱们这儿买回去的,一、二百万,我想他还是不会在乎的。”  “你…你想敲诈他?”  “别说的这么难听啊,他不是生意人嘛,我就是和他做笔买卖。”  “万一他要是报警,咱们会坐牢的。”女人有点儿犹豫不决。  “傻瓜,做什么牢?他是有钱人,现在又是出了名儿的好人、善人,他报了警,不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丑事儿曝光,他不会那么傻的。”  “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你想想,我现在没工作,你又不喜欢你的工作,咱们从他那儿拿一百万来用用,你也不用上班了,天天在家享受就行了。他富的流油儿,一百万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且你自己不也说了,他就是个斯文败类,是时候有人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有把握吗?你打算怎么干啊?”  “放心,你把带子交给我,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这几天你就上商场去逛逛,看好了想买什么吧。”  “切,就好像钱已经到手了似的。”  “哈哈哈,”男人很邪的笑了起来,“对了,再说一遍,你看见一个女的正给他怎么招呢?”  “正给他嘬呢。”  “嘿嘿,咱俩好了小两年了,你还没给我嘬过呢,今天来一下儿吧?”  “滚,想什么呢你?”女人气哼哼的把提案否决了…  香山滑雪场是北京第一家旱地滑雪场,也是全中国唯一的一家,“霸王龙”在其中拥有很大股份,每年九月初,他都会带着儿女们还有十几个手下来玩儿玩儿,这一天,那里也就不再对外营业了。  这次他们来的比较晚,已经接近了午饭时间,干脆就直接到了西式快餐厅,却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四十多个人,个个都是横眉立目的,除了坐在正中间一张圆桌儿旁的七个人,也就是“东星”的七个首脑了。  “龙哥,来的够晚的,”侯龙涛拿起桌儿上装着可乐的纸杯,边吸边说,“我们可都跟这儿坐了很久了。”  “侯龙涛,”“霸王龙”笑了起来,“你小子真是有种,明知我要你死,你还敢送上门儿来,你要是我的人就好了。”  “龙哥太抬举我了,”侯龙涛摊开双臂,“我这么多兄弟跟我一起来,我怕什么?龙哥不怕吗?”  “好奇怪的问题,人多就能把我吓到?这儿又不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你要跟我打大仗,也不会找这地儿的。”  “龙哥,实话实说,你现在是杀不了我了,光为保我这条命,我已经扔出去三千多万了,社会影响有了,我是个不能失踪的人,你说呢?”  “有这么保险吗?”“霸王龙”摘下金边儿眼睛儿吹了吹。  “不是百分之百,我也觉得我这条命不只值三千万,但是对你来说,还是太冒险了,对吧?”  “想怎么样,直说吧。”  “找安静的地儿谈,上回你去初升的时候我怎么招待你,今天就怎么招待我吧。”侯龙涛、大胖和武大站了起来,意思很明确。  “清影,常青,跟我来。”  “好。”司徒清影和“龙大”同时答应了一声儿。  “都回车上等我们吧。”大胖回头向“东星”剩下的人交代了一声儿,然后就要跟上主人。  “慢着!”沈义突然喊了一句,挡在了侯龙涛身前,伸手就往他身上摸。  “干什么!?”侯龙涛把男人的胳膊糊撸开了,“你瞎摸什么?”  “你说我摸什么。”  “我他妈又不是Gay,让那小妞儿过来摸,顺带我也摸摸她。”  “肏你妈!”司徒清影自从刚才一看到侯龙涛,眼睛就没离开过他,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一样,现在被他一激,终于是忍不住了,要不是走动的人太多,她就要扑过去了。  沈义还是坚持把侯龙涛搜了一遍,然后又去搜另外两个人,最后从大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这是什么!?”  “你他妈傻啊?你说这是什么?”  “哥,太不小心了,跟这帮小王八蛋打交道,不能放松的,他们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沈义把刀子扔到了一边儿。  “霸王龙”赞许的冲弟弟点了点头,“常青,你留下,老二跟我走。”  “慢着,慢着,”文龙喊了起来,“搜过了我哥哥,你们是不是也自觉点儿啊?”  “这是我的地方,我要藏家伙,你防的了吗?”“霸王龙”阴沉沉的瞥了没大没小的小孩儿一眼,“我说没有,你不信吗?”  “龙哥说没有就没有,他是长辈,真要这么阴咱们,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侯龙涛倒好像挺放心的,率先跟着对方走出了餐厅。  六个人来到了空无一人的酒吧台球厅,一进屋儿,侯龙涛都没等“霸王龙”  转过身来,就从西服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一抬手,“啪”的一声,一股血箭就从面前男人的后心处喷了出来。  “啊!”中年人被子弹撞的向前冲了两步,双手撑住吧台,艰难的转过身来,嘴里也全是血,“你…你…”  侯龙涛一脸微笑的走上去,左手扶着男人的肩膀,右手的枪顶住了他的心脏部位,“龙哥,后会有期啊。”  又是两声枪响,“霸王龙”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身体顺着吧台慢慢的往下出遛,瘫在了地上。  早在侯龙涛开第一枪的时候,大胖就已经一掌把惊呆了的司徒清影敲晕了,然后像夹包袱一样的把她夹在了腋下。  侯龙涛把沾着血的西服脱了下来,连枪一起扔给了沈义,“义哥,剩下的事儿你来处理吧。”他说完就跟着两个哥哥向酒吧的后门儿走去。  “太子哥,你还是别走了。”沈义冲着三个年轻人举起了枪。  “妈的,”侯龙涛回过头来,脸上没有一点儿惊讶的神情,“你丫真是个王八蛋。”  “嘿嘿,只能说你没脑子,不为我哥报仇,我怎么能服众呢?”  “没有人会相信你能毫无损伤的干掉我们三个人的。”  “你忘了你是怎么对付德外四虎的了?你能给自己一枪,我也可以。”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都怕死,更别提你的手下了。不知道在咱俩的这笔交易中,你有没有争取到最大的利润呢?他们听到了枪声,很快就会冲上来了,咱们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沈义又用余光扫了一眼保险,然后把枪举的更高了…  原来那天“龙二”离开地基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进了附近的一片小树林儿,那儿停着一辆凌志300。  后车窗开了一条缝儿,“怎么样?”  “我看不像。”  “有把握吗?”  “照我看,丫那不是不怕死的人。”  “嗯…”车里的人沉吟了几秒钟,“跟他谈谈条件吧。”  “龙二”回到地基里的时候,侧身躺在坑里的人的双腿已经全被埋住了,只剩下半个身子和大半个头露在外面,他高声的叫骂也变成了小声的嘟囔。  “拉他上来。”  “是。”几个人跳下了坑里,把男人挖了出来。  侯龙涛平时那种潇洒自如的样子可是不复存在了,一脸都是沙子、鼻涕和眼泪,裤裆的地方还湿了一片,他浑身直打哆嗦,一上来就脚下发软跪在了地上。  “好英雄!”“龙二”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儿可大了。”  “你…你他妈耍我吗?”  “嘿嘿嘿,先别说别的,快快快,带太子哥去换洗换洗。”  侯龙涛被扶进了一栋已经建好了的别墅,里面的装修也完成了,可能是样板房。  当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换上了崭新的西装,又恢复了精明干练的形象,只是脸色还有点儿难看。  有人指引他来到客厅,“龙二”坐在大沙发上抽着烟,“太子哥,坐吧,咱们好儿好儿聊聊。都出去。”  “二哥跟我演的到底是哪出儿啊?”  “来来来,喝一杯,”“龙二”起身给侯龙涛倒了一杯洋酒,“太子哥,你给我交个底,你觉得你有戏跟我干爹做对吗?”  “有什么没戏的?”  “哼哼,你有他狠吗?说这种大话?你想想,今天你就没法活着回城了。”  “啪”的一声,侯龙涛把酒杯在木制的沙发扶手儿上拍碎了,连自己的手都划破了,他攥着一块儿碎玻璃一跃而起,骑到了“龙二”的身上,玻璃的尖端浅浅的插进了他的脖子里,“别动,这就送我走,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事出突然,“龙二”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其实他都没反应过来,再加上脖子上一疼又是一热,知道是出血了,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太子哥,别乱来,有话好儿好儿说,我今天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什么生意?”  “你快放开我,这样太危险了。”  “去你妈的,说,不说就弄断了你的气管儿。”  “别别,”“龙二”看着对方眼里的杀气,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我干爹心狠手辣,你大大的得罪了他,他一定会杀你全家的,你的亲戚还有老婆们,一个也跑不了。”  “还他妈威胁我?我先宰了你,然后再杀他全家。”  “不不,我不是威胁你,咱们可以合作,共谋大事。”  “合作?”  “对,你想想,我要是真想杀你,刚才你就真的死了。要不是真找你合作,我也不会让手下都出去了。”  “哼,”侯龙涛好像是被“龙二”的话说动了,把碎玻璃从他脖子里拔了出来,但却没有远离,明显还是戒心未除,“说。”  “凭良心说话,我相信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干爹的对手,就算真的拼死一搏有极微小的可能会赢,那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八成儿也会一蹶不振的,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  “有了我的帮助,你就可以毫发不损的把事情解决。”  “他是你干爹,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要反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干爹不干爹的,这年头,钱是亲爹,谁挡我的财路,我就要谁死。”  “嗯,”侯龙涛点了点头,似乎很赞成“龙二”的这种说法,他退回了原来坐着的沙发,扔掉了手里的碎玻璃,“什么财路,这么有吸引力,能让你铤而走险?”  “嘿嘿,我就知道太子哥是聪明人,不会放过发大财的机会,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这个了。”“龙二”用右手的大拇指推住自己的一个鼻孔,另一个鼻孔用力的一吸。  “那些云南人?”  “你知道?”  “道儿上的人有不知道的吗?”  “说的也是。”  “霸王龙不动心?”  “他是老思想,现在要想玩儿大的,就得玩儿这个东西。”  “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呵呵呵呵,怎么会弄不好?货源和运输都不用咱们操心,咱们只管分销,在北京,没人管。”  “那你还要我干什么?”侯龙涛不客气的拿起桌儿上的烟,点了一颗。  “我想搞这个,就得把碍事儿的人除掉,但他天生小心,出出入入都带着一群人,根本没机会下手,而且他的其他手下都很忠心,我是拉不动他们的;他现在要做了你,你必须先下手为强,可你又实力不足。他是咱们共同的敌人,又都是单独对付不了的敌人,但如果咱们两个来个里应外合,必定一击成功。我干爹一直觉得你是个讲江湖道义的人,照上次在‘东星初升’那样儿再来一次,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你说话又做不得数儿。”  “什么意思?”  “哼,”侯龙涛的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神情,“你算老几啊?也配跟我谈这种事情?”  “你丫怎么说话呢?刚才还他妈吓的尿裤子,现在就跩上了?”“龙二”拍案而起,“我他妈一句话,就再把你埋了!”  “嘿,没有我你们也就只能做做发财梦。我还告诉你,要么现在就送我走,要么就去把你老大找来见我。”  “你…你…你…”“龙二”站在那儿有点儿不知所措。  就这么干耗了二十多秒,楼梯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了“啪啪”的拍手声,“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东星’的太子哥,确实有见识。”  “沈义?没想到,没想到。”侯龙涛看着从楼上下来的那个矮胖子,略显惊讶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是我?”  “我以为就是个元老,没想到是他的亲弟弟。”  “你怎么看出小二不是管事儿的啊?”  “太简单了,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连二代人物的首席都算不上,他有没有胆子干这种大事姑且不论,就算真的扫除了障碍,怎么招也轮不到他主事的。”  “透彻,我一直在楼上通过摄像头看你的表现,本来我是不想出来见你的,但你还真不是白给的。”  “咱们不相干的话就别说了,直接进正题吧,事成之后怎么分成儿?”  “你不想先知道怎么动手?”  “你这么处心积虑的,相信已经有了计划,我不着急知道。”  “好,很好,怪不得我哥会很看重你呢。事成之后,利润我和云南方面五五开。”  “那我呢?”  “你?我帮你除了心腹大患,还不算是报酬吗?”  “哈哈哈哈,”侯龙涛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哎呀,义哥,你还当我是穿开裆裤的娃娃吗?你把底牌都给我亮了吧。”  “嘿嘿,我借你的场子发财,不让你收点是说不过去啊,我哥以前的场子,一个不留,我全给你。”  侯龙涛也没说话,站起来就走…第一百三十章 道高一丈   编者话: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司机抱怨气囊太敏感,稍稍的一碰就出来,致使有些小事故的修理费上升,后来很多公司都为此对自己生产的车辆上的气囊进行了调整,也许是因为当时追尾并不严重,侯龙涛车上的气囊就没爆出来吧。上一章编者话中提到的G-Taste指的是漫画儿,不是动画片儿,动画的第七我已经有了。嘿嘿嘿,我不是学理工的,高中时物理就不好,只不过觉得在侯龙涛由于惯性向后仰之后,会撞到有弹性的靠背,会被再弹回去。关于近一段的H情节,我也知道是有点儿淡,那是因为重头戏要开始了。《无间道》没看过,因为有刘德华,现在是有他的片子就不看,讨厌他那种小四张儿了还愣装奶油小生的劲儿,倒不是说他在这部里也那样,总之看见他就难受。  ***********************************  9/6/2003  “你去哪儿!?”沈义把侯龙涛吼住了。  “义哥知道我的正当生意一年有多少收入吗?你既然要打发要饭的,那我自然要识趣儿点儿了。”  “半成儿。”  “一成儿。”  “你他妈可够贪的!这回轮到我问你了,你知道一成儿是多少吗?”  “一口价儿,你给,咱们就合作,你不给,一拍两散。”  “好好好,回来坐。”沈义对于侯龙涛的贪心很满意,越贪心他就越放心,“你平时对手下管束的很严,好像从来不沾这些东西的啊。”  “贪小则不能做大,为了一点儿小利,就让自己在外面挂号,那种得不偿失的事儿为什么要做?”  “有道理,果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你为什么啊?”侯龙涛笑咪咪的看着沈义。  “为什么?你知道的,小二不是已经跟你说了?”  “义哥,我当着真人,就不说暗话了,咱们这种身分、地位的人,干什么都不会只是为了钱的,我说得对吗?”  “那你小子为什么?”  “我?除掉霸王龙是主要目的,但作为一个生意人,我必须在每一桩交易中都尽量争取最大利润,否则就是我的失败。”  “够坦白,我也明告诉你,我是要向沈仁证明我的能力。”  “他可是你亲大哥。”  “那又怎么样?他从来没瞧得起我,只不过把我当成他的小跟班儿,动不动就对我呼来喝去,每次教训我都把我说的一无是处,这次我就让他看看,让他瞧扁了的弟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说说细节吧。”  “这是撤退的路线…”沈义掏出一张纸,给侯龙涛讲了自己的计划。  “人人都知道是我做了霸王龙,他的那些朋友怎么会放过我?他们又怎么会放任你和仇人合作?”  “有好几个老家伙跟我哥是一条心,我想开展新业务,他们也是我的障碍,等我长了舵,他们听话,自然没的说,如果敢髭毛儿,一个一个的干掉就是了,大笔的银子一进来,还有谁会反对我?”  “剩下的那几个儿子呢?”  “他们都是年轻人,思想活络,不会认死理儿的,不然的话,一样做掉。”  “你真是六亲不认啊?”  “什么亲?除了这个小二,他们谁也没把我当过亲?”  “司徒清影呢?”侯龙涛想要听听他们打算怎么处置自己的小白虎。  “那个小娘们归你,你是想当时干掉,还是带走弄死,都随你,总之你不能让她活着。”  “呵呵,义哥,怎么一说起她来,你的眼睛都直冒绿光儿啊?”  “我干爹最疼那个小婊子,”“龙二”突然搭茬了,可能是半天没人理他,憋的难受,“她是内定的接班人。”  “小二!”沈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来是没打算让侯龙涛知道这件事。  “嘿嘿嘿,我看这才是义哥决定自己干的根本原因吧?”  “太子哥的脑子这么好使,咱们的合作是没问题的。”  “最后一件事儿,刚才把我扔到坑里是怎么个意思啊?”  “呵呵,委屈你了,我不可能直接去找你的,万一被人发现,我也活不了,所以才把你绑来。而且我一直也不信任你,必须得先试试你。”  “试我什么?”  “你和我哥的关系太密切、太不寻常了。”  “什么?我和那老丫那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敌对关系啊。”  “总之我不放心,这种大事儿,小心为妙,你不会怪老哥哥吧?”  “怪是自然要怪的了,我打记事儿以来就没尿过裤子了,不过,算了,今后咱们有共同的利益。”  在离开之前,“龙二”把侯龙涛拉到了一边,“太子哥,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别当时就做了司徒,把她交给我行吗?”  “交给你?噢,我明白了,不行,我怕你留活口。”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这样,咱俩一起来,弄她三天三夜,然后你就做了她。”  “你…”  “我看了你搞丫的录像,我已经想了她好几年了,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如果你答应我,今晚你出丑儿的事儿决不会传出去。”  “你又威胁我?”  “不是,那臭屄耍了我好几次,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考虑考虑吧。”侯龙涛钻进了一辆奇瑞里,把车开走了,沈义已经告诉他该如何开回城了。  “你妈的。”“龙二”嘟囔了一句,上了凌志300。  “你跟他说了?”  “说了。二叔,您可答应我了,事成之后不会伤害清影,把她交给我。”  “婆婆妈妈的,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得要个女同性恋?你这样怎么干大事。”  “您可答应过我了。”  “行了,行了,她是你的。”沈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晚上侯龙涛能活着回家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大胖他们还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出现沈义预料中的那种血肉模糊的场景。  “龙哥,现在相信我了吧?你要的证明都有了。”  “老二,你太让我失望了。”已经“死”了的“霸王龙”又“活”了过来,他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西装里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亲弟弟,“你那把里面都是空弹,我这把就不同了。”  “还不放我下来!?”  “噢,噢。”大胖赶忙把胳膊松开了。  司徒清影下了地,揉了揉脖子,在大胖的胳膊上捶了一拳,“你也太用劲儿了。”  “行了。”侯龙涛一把将美人儿拉到了自己身边,搂着她吻了吻,“龙哥,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吧,我要带我的小白虎回家了。”  沈义就一直在那儿站着,既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带眼镜儿的小子,好像他是什么珍稀动物,百年难得一见。  “哐当”一声,酒吧大门被撞开了,“九龙”和十几个保镖一起冲了进来,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不知所措,太多的不合理了,侯龙涛搂着司徒清影,司徒清影不反抗,还挺开心的:“霸王龙”身上全是血,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痛苦的表情,还用枪对着“二老板”;沈义也提拉着枪,看起来精神有点儿恍惚。  “侯龙涛,放开她!”“龙二”突然窜了出来,手里攥着把攮子。  “砰”,“霸王龙”的枪口一斜,先往自己干儿子的腿上赏了颗子弹,“按住他!”  “是。”“龙大”和“龙三”立刻照办了,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没有意思要问,干爹的命令就是圣旨,从小儿就不敢违抗。  “侯龙涛,你有多少钱?”沈义终于开口了。  “很多。”  “你有多少女人?”  “也很多。”  “那你这种人怎么会不怕死呢?”  “谁说我不怕死?”  “你和我哥早就串通好了?”  “是。”  “你要是怕死,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说出来?小二以我哥的名义活埋你,你怎么会不说明你是我哥的人?”  “咱们交换吧,你先把对我的怀疑解释一下儿,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你。”  侯龙涛这叫一个美啊,“你知道的,我是个生意人,没有利润的买卖我不做。”  “那群傻屄云南人,如果不是他们自作聪明,我哥是决不会怀疑身边有内鬼的,”沈义咬牙切齿的说,“虽然我哥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他出入更谨慎了,对我们也加了小心。就在那个时候,你出现了。”  “我可是以敌人的身份出现的。”  “没人知道你们在凤凰山的办公室里谈的是什么,而且你又是在我最需要外援的时候出现,在北京黑道儿上,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跟我哥做对了,多少成名的大哥都得对他点头儿哈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那么嚣张?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对你们的矛盾存有怀疑,但我也没有排除你真是初生牛犊儿,我就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我们互相砸场子的事儿你应该知道啊?你也有参与的。”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财物损失罢了,在我看来,你们的仇儿还没深到一决生死的地步。后来你们就合作了,让我很庆幸没轻举妄动。算你狠,侯龙涛,居然想出在账上做手脚这一手儿,还不顾自己的脸面,把清影给你戴了绿帽子的消息放出来,真有你的。”  “这都是小意思。”  “是啊,比起你们在JJ里演的那出儿,真是不算什么。我看了包房里的录像,毫无破绽,现在想来,怪不得你会用自己身子把清影的重要部位都挡住呢。  我知道这次我哥一定会下决心搞掉你的。可我还是不放心,我想把那个领舞的小妞儿抓来审审,却听说清影已经把她送回老家休养,我又他妈打听不出她的老家在哪儿,我的本能就告诉我,还是不保险。“  “那小丫头根本就没离开北京,我把她给藏起来了。”侯龙涛很得意的笑了笑。  “你聪明,可我也不傻,就算在清影找人砍你之后,我还是决定再考验你一次,也就是那天晚上了,如果你的表现还不能让我放心,我就真的宰了你,反正我哥没让我们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他生气也不能真把我怎么样。我就是不明白,你既然怕死,又确实是跟他串通的,你怎么会通过了考验呢?”  “哈哈哈,”侯龙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与生俱来的逻辑思维能力,我的脑子就是我最好的防身武器。”  “你他妈的说明白点!”沈义知道自己今天是九死一生,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到底在什么地方疏忽了!?”  “说实话,你算是老奸巨滑了,也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你唯一的错误是选错了对手,从一开始,你的失败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怎么讲?”  “龙哥是不会指示人真的做掉我的,至少在把内奸挖出来之前是不会的,那么这个家伙…”侯龙涛指了一下儿趴在地上的“龙二”,“…就一定是在自作主张的行动。”  “他可能是出于为干爹出气的心理啊。”  “别急,龙哥最疼清影,就连她都不敢真的违抗龙哥的命令,别人就更别说了,龙哥不是说过,清影的仇由清影自己报吗?我当时就想了,这世上大概只有两种力量能驱使‘龙二’把他干爹的话当耳旁风,一种是爱情的力量,另一种是金钱的力量。”  “爱情?”  “是啊,如果他爱清影,而我又把他爱的女人强奸了,那他就是在做一个男人必须做的事情,可是清影并不爱他啊,所以他这样做的时候,就一定会把清影一起叫来,一是取悦她,二是出气,但她不在,于是我断定,肯定不会是为了爱情。”  “你错了!姓侯的,枉你自命不凡,哈哈哈,”“龙二”突然高声叫起来,“不是为了清影,我怎么可能背叛干爹呢?”  “我知道,后来你一说要我把她交给你,我就知道我估计错了,可当时就因为我错了我才能活下来,要是我判断对了,告诉你一切都是假的,我早死了。”  “清影,”“龙二”根本没答理侯龙涛,只是痴痴的看着美女,“你知道吗,从小儿我就对你一往情深,可你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  “二哥,你……”司徒清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咱们是兄妹啊,你这是何苦呢?”  “都他妈闭嘴!”沈义现在哪儿有心情理别人的儿女情长啊,“侯龙涛,你接着说。”  “还用说什么?我既然猜他就是云南人的合伙儿人,就认定了他肯定不会真杀我,不过是在试我,想看看我和龙哥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就埋了我,如果没有,八成儿是要我当枪,那我自然就要演的像点儿了。”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这么镇定的思考?难道你害怕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我当时可没你想象的那么镇静,害怕这种感情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一铲子一铲子的土都盖到我身上了,我怎么可能不怕?怕并不等于发傻,但不思考就等于死,等我想清楚了,打算冒那个险了,我就把憋了很久的尿撒出来了,特像吓的尿裤子吧?哈哈哈。”  “你……你说过,没有利润的买卖你不做,你给我哥卖命,你得到什么好处了?会比跟我合作的利润大?”  “这个嘛…”侯龙涛看了一眼司徒清影,“我得到的奖赏可不是钱能买得到的。”  “满意了吗?”“霸王龙”已经坐下了,枪也收起来了。  “不满意!既然我已经暴露了,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义哥,你说龙哥老是看不起你,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你是他弟弟,他对你的希望比对别人的都高罢了,我跟他说你是内奸,他还不大相信我,他要亲耳听到你说出来,他才会相信。”  “老二,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我沈仁纵横江湖几十年,见过不少手足相残的,没想到今天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哥,我可是你亲弟弟,是那些云南人逼我的,我也不想的。”沈义突然跪下了,他想保命,也只能这样了。  “龙涛,你走吧,”“霸王龙”面无表情,“我要解决点儿家务事儿。”  司徒清影轻轻推了推男人,“你先走,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好吧。”侯龙涛用手指挑了美人儿的下巴一下儿,转身和两个哥哥一起离开了。  虽然他不知道“霸王龙”最终是怎么处理的,但从那以后他都没再见过沈义和“龙二”,他也没问过司徒清影,别人家的事儿,既然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就没必要打听,而且又不是好事儿,也许不知道还好些呢。  侯龙涛和“霸王龙”的合作关系已经不是秘密了,他受到龙头大哥的器重,龙头大哥的掌上明珠又跟他好,他俨然已经成了北京黑道儿公认的下一代领军人物。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晚上,侯龙涛接到了他在东京雇佣的私人侦探的电话,经过长时间的调查,香奈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她的家乡北海道,时间大约就是在飓风之后的几天,从那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唯一一点肯定的是,她的父母都在飓风引起的海啸中丧生了。  侯龙涛听了这种报告,真是大发雷霆,什么他妈私人侦探,钱不少收,人却找不到,如果不是这一段儿事情比较多,自己真的就要飞到日本去了,倒不是因为他对香奈有什么特别难以割舍的感情,只是他有一个信条,男人对女人做出的承诺,就一定要实现,欺骗女人是懦夫的行为…  星期六下午,司徒清影来到了何莉萍家,从今天起,这里也是她的家了,她名正言顺的搬了进来,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妈,我回来了,妈?”她一进门儿就开始叫,却没有人回答,“诺诺?”  女孩儿换上拖鞋,开始向里屋走,一路上散落了好多衣物,一件白色T-Shirt,一条蓝色仔裤,一件白色女式衬衫,一条黑色西装裙,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哼,不等我。”  司徒清影推开了卧室的门,床下扔着男人的衣服和两副乳罩儿、内裤,一套性感,一套可爱,宽大的薄被下躺着三个人,侯龙涛在中间,一左一右的搂着何莉萍、薛诺两母女,三人正在小声儿的说笑,明显是已经进行完了一轮儿,怪不得进来时没听到女人的叫床声呢。  “别傻站着了,”侯龙涛冲门口的女人勾了勾手指,“还搞不清状况吗?”  “哼,”司徒清影向前走了两步,却没有开始脱衣服,“没有我,你好像也挺自在的啊。”  “哈哈,”侯龙涛突然蹦了起来,一把拽住了美女的胳膊,将她拉弯了腰,左手在她的小肚子上一托,愣是把她举过了何莉萍和自己的身体,平平的扔到了自己的右边,然后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不先搞定了她们俩,怎么专心摆平你啊?”  “臭姐姐,”薛诺从侧后方抱住了压住自己一条胳膊的干姐姐,“你吃什么干醋啊?这可是我和妈妈,当心晚上不给你饭吃。”  “哼哼。”司徒清影一推身上的男人,稍稍扭身,回过头,一下儿就吻住了女孩儿的樱唇,两条红嫩嫩的小信子绞在了一起,她喜欢那个美丽的新妈妈,同样喜欢这个可爱的新妹妹,这是她第一次真心疼爱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姑娘。  “嗨!”侯龙涛发现自己居然被冷落了,虽说都是自己的女人吧,但还真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他回过身,拉开了一直在边儿上微笑着观看的何莉萍身上的薄被,又把她拥进了怀里,右手抓住她一颗饱胀的奶子揉了起来,“两个小丫头敢不给我面子,女债自然母来偿了。”  “嗯…嗯…”何莉萍的身子还就真的跟着男人手掌的移动而扭了起来,“你这个家伙,啊…说话老是不清不楚的…”她伸起白藕般的手臂,环住了爱人的脖子,把红唇送上去和他接吻。  侯龙涛的手在成熟美妇的赤裸玉体上抚弄着,她热烘烘的身子凹凸有致、顺滑无比,乳房柔软,奶头儿高挺,小腹平坦,腰肢纤细,屁股肥嫩,大腿圆润,耻毛儿稀疏,阴唇腻滑,阴蒂硬立,阴道湿热,让人爱不释手。  当男人的手从何莉萍的双腿中间抽出来的时候,指头上裹了一层亮晶晶的淫汁,虽然她刚才已经清理过了自己,但还是带出了少量残存的精液,她把爱人坚实有力的手掌拉到了面前,抬眼望着他,将那根手指含进了嘴里,轻轻的吮着。  侯龙涛的呼吸稍稍粗重了一些,他在爱妻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口,“我带来的东西呢?”  “还在客厅里放着呢。”  “去帮我拿来好吗?赶快把正事儿办完,我要再好儿好儿让你昏迷一次。”  侯龙涛没有说再让她尿急一次,因为在跟自己好了之后,这个女人的那种毛病已经慢慢的消失了,这是她肾功能得到加强的表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精液有什么奇效,也许应该说不知道是不是邹老的药除了壮阳之外,还有什么奇效。  “什么正事儿?你就坏吧。”何莉萍亲了亲男人,起身下了床,因为客厅的窗帘儿并没有拉,她披了一件长睡袍,优雅的向外面走去。  侯龙涛看着爱妻的大屁股在半透明的莎丝中小幅的左右摇摆,只觉她越来越有风情了,简直是直追如云啊。  男人胸中的欲火烧的更旺了,回头一瞧,衣衫凌乱的司徒清影已经把薛诺制服了,正把她压在身下,吻她白嫩嫩的脖颈,两手都在捏她细嫩娇美却不平小的乳房。  “欺负我的小老婆!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侯龙涛喊完就扑了过去…

版主:小脸猫于2013_08_04 16:56:38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