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斜街10号Chapter 12----13
Act 12 破釜沉舟
杭航: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梁泽:我也喜欢你啊!
杭航:......
梁泽:我不喜欢你干嘛让你热烈拥抱热烈亲啊!
杭航:说实话......你懂我喜欢的意思吗?
梁泽:懂!就跟我喜欢你一样呗,就喜欢一起呆着,喜欢一起玩儿,乐意跟对方说话,还有......
杭航:还有什么?(期盼的(☆_☆))
梁泽:一起分享龙猫饲养经验!
杭航:......(内心活动:你有个P经验)
梁泽:话说,一休跟咔咔挺神的,在一起就掐,不在一起这么想!
杭航:(咬牙)我喜欢你,就像咔咔喜欢一休一样。
梁泽:什么?
杭航:懂了?
梁泽:......你那么......
杭航:嗯。
梁泽:害怕我啊......
杭航:@##¥%@#¥¥%
梁泽:你......
杭航:什么?
梁泽:没斑秃吧?
杭航:我抽你,你信吗?
梁泽:这......
徒劳无功。杭航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这辈子感觉也没这么失败过。你可拿他怎么办?怎么办!方法用尽了,连告白了都白搭......他就是不明白!就是愣=
=什么愣都可爱,唯独这个愣气人!!
浴室里隐约传来那人欢快的歌声,杭航皱眉望过去,毛玻璃里映出二愣子的曲线。
因为挺晚了,明天也要过来,连一休都带来了,梁泽就说不走了,睡地板也行,只要别再去挨冷风吹......
杭航半点儿不想留他过夜,那绝对是要命的。你看看,这就来了吧,一大裸体跟毛玻璃后面晃啊晃,还哼着小曲儿!可他就这么赖下来了= =
睡哪儿,也同样是个大问题。床是足够大,可关键......双人床......这不是非逼杭航成一性犯罪者嘛!
真让他睡地板?
不妥吧?刚冻了那么久,又刚刚从劳累里脱身......
关键沙发不够宽,再堆上被子......睡起来它不能够舒服。
“帅哥!”
杭航正苦闷,就听见梁泽跟浴室嚷嚷。
“怎么了?”
“衣服拿不着!”
“哈?”
“开不开!我让你从外面给我带上,你怎么带上的啊?”
“呃。”杭航一愣。坏了,从外面给他撞上的。“等。”
这门一开啊,该怎么说呢?色情大表演?
好么,湿漉漉的裸体......
发尖的水珠滴落,一些落在肩上,一些顺着身体曲线缓缓滑落。杭航的视线就像那水滴,一点、一点、一点......向下。
人的内心往往同时住着天使与恶魔,此时此刻,挥着翅膀的喊:杭航,不要动摇,操之过急可能连骨头都啃不到。可那举着叉子的喊:2子,还等什么呐?到嘴的肥肉你都不咬啊?跟这个二愣子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是正义战胜邪恶,还是邪恶压倒正义?
挥着翅膀的跟举着叉子的开始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杭航扑上去的时候,事情在这里算是有了一个分晓,只奈何......
“哈哈哈哈......帅哥!哈哈哈......痒痒死了,不带的!哈哈哈哈......你这是突然袭击啊!”
二愣子仍旧以为这是什么游戏= =
“别闹,痒痒死了......哈哈哈......”
“呜......”
“我操,你怎么又突然亲我......”
“嗯......”
“我操!让我说话啊......”
“呜呜......”
“妈妈的!”
“呜呜呜......”
“不带的,咯吱我还不让喘气儿......呜呜呜......”
梁泽一直没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总觉得这就是男孩儿间的嬉戏打闹,直到......
“靠!摸哪儿呐!”
下体被碰触,本能的,梁泽就用力顶开了杭航。
杭航没料到二愣子会突然反抗,一个措手不及就往后倒,不巧,撞到了花洒。哗啦一下,热水迎头就浇了下来......那叫一个狼狈啊。
可,让他更狼狈的......还在等他。这可比被突然灌溉狼狈多了。
“帅哥......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这个场景对杭航来说无比纠结,可对各位看客你......你想吧,一个湿淋淋跟落汤鸡似的被水浇着,一个赤身裸体一脸严肃的问= =
梁泽看着杭航,满脸的五官都不能调动了。无数个画面闪回,那些他所不理解的表达方式......事到如今只指向一个可能。是,再不明白你就不是愣是傻了= =
杭航完全呆滞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可他的理智始终催促着他说些什么。半晌,“你先穿衣服,别着凉。”他关了热水,抓过浴巾擦,却于事无补。无论是他湿淋淋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内心。梁泽脸上的震惊与......怎么说呢,厌恶?已经表现的够清楚了。
梁泽啥也没说,出去,抓过睡衣套上,直愣愣的往沙发走。
杭航裹着浴巾,从卧室拽了被子扔给了梁泽,拎着换洗衣服又进了浴室。
热水再次浇下来,怎么说呢,万念俱灰吧。
梁泽抱着被子,先是抱着,然后钻进去,沙发窄,他就缩成一团,后来干脆连头也蒙上了。
傻了。
此刻,他只能用这词儿来表达他的状态。
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那么愣呢......
我喜欢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能亲你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通嬉戏,原来,也是这个意思......
他......帅哥、店主、咔咔的主人、杭航......是个同性恋。
好么,要不这么帅都没女朋友;好么,要不这个年纪还单身;好么,要不......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好么,要不上次跟他炫耀和女人大战三百回合他挂电话;好么......
无数种不自然都有了唯一的答案。
是这么回事儿。
上天注定的东西有很多,注定你生下来就是个男人,注定她生下来就是个女人。于是,在男男女女之间,悲剧或喜剧不断地上演。可,偏偏还有些人,他们的性别虽已注定,但他们就是不甘愿与异性为伍,他们就是不能自已的、不受控制的,去爱慕与他们拥有等同身体的同性。这从来不是什么秘密,也从来不是什么不可理喻。梁泽知晓这类人,他们活在无数的作品中,活在无数的艺术家身旁,活在这个或那个圈子里。梁泽不歧视他们,他知道他们只是与众不同罢了,如果没有这些疯癫的人又哪里来的那么多伟大的着作,伟大的思想,伟大的设计等等等等。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梁泽认同这类人的存在,他接受这些成为社会的一部分,只是......
操!他他妈是绝对的异性恋唉!他脑子一刻都没偏离过!他喜欢软绵绵的身体不喜欢硬邦邦的骨骼= =
老实说,梁泽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自己意识到杭航是同性恋的......感受。嗯,姑且称之为感受吧。震惊是必然,可震惊之外呢?一般人应该掉头就走吧?不是一路人不走一条路。可......同性恋是店主唉,是那个跟自己好的不像话的帅哥唉......梁泽你为什么不掉头就走呢?
我喜欢你。
行了,不用想,这事儿跟自己是脱不了干系了。
梁泽一直窝在被子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很多两人之间的事儿都被他来来回回想了一遍。没有答案,没有一个解决办法,他只知道他做不到掉头就走。一想到他走了杭航跟他指定就完蛋了,他就......怎么说,跟手无寸铁站在一群战士中间似的。斗也是死,不斗更是死。他非常确定他不想也不能失去杭航,可他更清楚,杭航究竟是用什么视线注视着他的,他,又想得到什么。
隐约的,听到动静。门声,走步声,饮水机的启动声。又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是毯子吗?然后是杯子跟桌面的接触声,继续脚步声,最后,又是很轻微的门声。
梁泽试探着探头,客厅的大灯熄灭了,就剩一个猴子造型的夜灯泛着温暖的光。茶几上是水杯,水满满的。甚至,还陈列了烟灰缸、烟和打火机。被子上果然多了物事儿,一张淡绿色的毯子。拖鞋也摆整齐了。
梁泽叹了口气,坐起来。本就是夜猫子,这会儿根本不困,更别提困扰他的‘同性恋'仨字儿了= =
点烟,果然没有味道,谁会喜欢0.3的中南海?
想来杭航似乎不抽烟的。
可梁泽此刻根本无心纠结于烟有没有味道,他纠结于一个‘怎么办'。
人总要为欲望付出代价,想获得什么就必然得先做好准备面对失去什么。
这是他在刚结束的小说里写到过的一句话。
讽刺的是,刚好用来贴切的形容他跟杭航。
毫无疑问,梁泽是贪恋跟杭航一起度过的时间的,它们来的自然又简单。可更加毫无疑问的是,他清楚自己对男的压根儿没想法!
怎么能够呢?
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
这不要命嘛!
这辈子他也不会走这根筋儿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一定要女的?
注定的吧......亚当配夏娃,就该男的女的凑一堆儿,完了男的哄着女的不是......
帅哥唉,怎么就偏偏是你非要妨碍自然规律?
操得嘞。偏偏是你。
其实是你也没事儿,你把我弄进来干嘛!你怎么非要喜欢我?非要是我?
烟抽了一颗又一颗,梁泽越来越六神无主,他的所有思想斗争都集结在--会不会失去杭航。虽然他深知答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的。
纵观所有的二愣子,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一根筋儿,心里是藏不住事儿的。梁泽最后怎么也绷不住了,掀开被子就去敲杭航的门。他就想问问,他就想确定--他,和他,还有没有别的相处方式。后果是什么,清楚之后要怎么办,梁泽根本不知道。
杭航一直躺着,失眠。有种恐惧袭击了他,那就是--二愣子跑掉。所谓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到现在看来不过是场一厢情愿,人怎么可能控制自己做到没有期望?从动心的那刻起,何谈没有期望?更让他懊恼的是,遇上梁泽,他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点儿不懂得克制。他清楚的验证了托马斯?;富勒的名言--情欲从前门进来,智慧便从后门出去。
那阵敲门声让他心悸,让他不得不回归现实。平白无故的空想、空分析到头来只能是一场空。
开门,梁泽穿着睡衣站在门外,一脸的焦急。看着喜欢的人穿着自己喜欢的睡衣站在自己卧室门口,杭航竟然有些失神。
可梁泽那个粗线条哪儿意识的到这么多?劈头盖脸就问:“帅哥!如果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是不是我就会失去你?”
杭航一愣,这才看向梁泽的眼睛。与此同时,挥着翅膀的和举着叉子的又开始活动。前者说,快说,说你会一直在他身边,你的爱不是那么自私。后者说,犹豫什么,意思很清楚了,他问这话就说明他不想失去你!上啊,给他致命一击啊,让他不得不接受你啊!
“你说话啊。”梁泽等着杭航的回答,就好似犯人等待法官的审判,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我......”杭航竟然没出息的语塞了。
就像一盘国际象棋,僵局。
杭航低头,梁泽也低头,谁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良久,杭航咳嗽了一下,说,“是。”
不是恶魔游说了他,而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不想大家以后都很难做。
听到这句‘是',梁泽倒抽了一口凉气。其实,他内心还是稍稍有些惦念杭航能笑着说,什么啊没事儿的。
“去休息吧。”杭航不想双方再这么僵持,微微笑笑。
“那什么......”梁泽没有结束对话的意思,“那......”
“嗯?”
梁泽下了一个打他出生以来最大的决心,也是最舍生取义的决定,“咱......试试看行吗?”说出这句,梁泽就隐隐意识到,他对杭航,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这个男人,比他想的比他知道的进入他内心还要深。
杭航一愣。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你拿着彩票,等着开奖,读到你的号码了,你却根本不能置信。可杭航是谁啊,那不是一般人啊,是聪明伶俐的店主啊,是梁泽眼里无所不能的超人啊,是凡事都能搞定的帅哥啊,是......
他只说了一句话,梁泽半点儿舍生取义的感觉都没了,“你当买龙猫啊?养不好还带送回来的。”
“我、靠!”梁泽灰头土脸,这可是他最大的牺牲了,就......就这么被践踏了= =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没试验期。”杭航说的很认真。
“你逼我啊,帅哥......”梁泽这个闹心。
“你上门来求,你就该知道我的态度,也知道你自己的想法,可不就只能讨到这句。”
“你!”
看着二愣子那糗样儿,好好先生杭航死而复生。他抱住梁泽的肩,脸颊蹭着他的脖颈,呵呵笑了。
“那什么......”梁泽犹豫了一下,手也攀上了杭航的背。
“嗯?”
“你说......我......”
“听着呢。”
“我是不是应该给我老哥打个电话啊?”
“啊?现在?半夜?”
“是,应该打一个吧?告诉他,他可以不用替我操心了,我不找女朋友了,我那什么......有了一男朋友?”
这玩意儿打现在起,他得学习并掌握怎么跟一个同性相处了。
“......”
道路艰辛啊,杭航同志。
Act 13 谁是谁的小媳妇?有待商榷
杭航:起么?
梁泽:ZZZZZZZZ......
杭航:喂,醒一下。
梁泽:......咔咔五块一斤
杭航:什么?
梁泽:......ZZZZZZZZ......一休十块一斤......十块......
杭航:(皱眉,凑近看,分明说梦话呢= =)为什么啊?(你说他也欠= =)
梁泽:......斑秃......
杭航:你!
梁泽:ZZZZZZZZ......
杭航:起来啊,都十点了!已经晚了!
梁泽:......呜......斑秃......
杭航:......
倍儿无奈的下床,杭航揉着眼睛换了衣服。昨天睡的太晚了。不过多晚也值得,把二愣子给骗到手了^_^虽然只是刚入手吧。可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个包子,吃完就没了;刚出炉的烫,一不注意还馊了。
就像吃饭一样,杭航习惯把最爱吃的留到最后,所以他也不急于对二楞子下手,求色那是跑不了的,小火儿慢慢炖着先。
就是吧......很多事儿梁泽接受起来恐怕不容易。就好比昨天晚上睡觉吧,杭航搂上他,他就跟被子里扭动,很别扭的样儿。问他咋了,他说--奇怪。就这‘奇怪'俩字儿就让杭航意识到前方还有坎坷。不过归根结底也不是不能克服的,你看看,不是到了搂着他睡了一夜?
刷牙洗脸,简单弄了早餐,杭航匆匆吃完留下梁泽那份就下楼了。
盈盈已经开了门,见他进来笑呵呵的说,“难得你晚一次。”
“哦,昨天睡的晚。”
盈盈点点头,看着不大清醒的杭航问,“咔咔呢?”
杭航这才发觉自己手里少了一东西--咔咔的笼子= =
“楼上呢。”
“呃。”盈盈一愣,要知道咔咔可是跟杭航寸步不离的。
“那什么......楼上跟梁泽一起呢。”
“啊,他可挺久没来了。”
“嗯,是,刚忙完。”
“看小叶子的宝宝了没?”
杭航又是一怔,是啊,这梁泽......干嘛来的?昨儿愣是只字没问起小叶子夫妇。这看来......杭航接着又笑了,自己比他那龙猫还是重要的。
“店主......”盈盈皱眉,“你没事儿吧?”好么,那脸,一会儿一模样。
“......”
上午人不多,到了午饭时间也不见梁泽下来,杭航本想上去喊他下楼吃饭,又想到他刚结束工作期可能太累,就罢了。这一等,好么,大半个下午也过去了。这人是猪吗?真能睡=
=
店里忙起来了,海红也过来接班,杭航最终没得着空去喊那头猪。
梁泽睁眼了,睁开看了看又闭上。
晕......
这是跟哪儿呢?昨儿没喝酒啊......
一通追忆,再睁眼,哦,在帅哥这里。
继续追忆细节,梁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诶妈呀,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我都答应他什么了......
好么,没喝酒,就干疯事儿了。这能归结为工作结束脑残后遗症吗?
他、居然、答应、跟、一、男的......那什么,处朋友= =
杭航不在,显然是看店去了。
床铺的厚厚的,又暖又软,梁泽缩在被子里,想抽烟,没有。想穿衣服,也没有。裹紧睡衣下床,一溜儿小跑出卧室,看见了茶几上的中南海,看着那0.3的大标就郁闷,可有总比没有强不是?坐沙发上,点烟,衣服也看见了,跟沙发旁边的筐子里。
吐出一口烟,梁泽感觉自己大致脑子清楚了起来,可是越清醒越是后怕......还不敌喝个酩酊大醉更被他所需要。
连抽两颗烟,感觉有些冷,梁泽换了衣服,满屋子溜达。完了就看见餐桌上的面包切片、火腿切片和牛奶了,牛奶杯下面还压了一张纸:微波炉里有蛋,转三分钟。
梁泽举着那纸,嘿嘿就乐了。
罢了,美女一去不复返兮这不还有帅哥垫后。美娇妻木有了,还有帅哥样贤惠小媳妇。也不大吃亏。再往深了想,女的吧,你总得哄着,总得义不容辞照顾,总得不讲条件满足她各种需求,总得承受她的不理智,总得......简而言之,帅哥可没这些个毛病!
不就性别上偏了嘛,好歹别的方面稳赚不赔。行吧。就他吧。
杭航是晚饭快来那点儿瞅见梁泽的,那时候店里顾客还挺多,梁泽示意让他忙着,奔着小叶子夫妇就去了,倒也自己玩儿的开心。人散尽,杭航凑过去,梁泽似乎感觉到他了,说,“宝宝都这么大了......”
“嗯?”好么,这情绪听着可够低落的。
“你说我是一多不称职的主人啊,都错过宝宝的幼仔时代......光顾着干活儿了。”
杭航笑了,胡噜了一把梁泽的脑袋,“我替你看了不是。”
有些话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梁泽打醒过来就困惑于昨儿的突飞猛进,今儿这话听来,那不能够就是随便说说啊,定然有个什么含义。这么想着,他回头看杭航,愣是脸红了。
杭航正琢磨冠能的狗粮是不是要补货,猛看见一张红脸楞住了,他还从没见这人脸红过=
=各种理由都是,本以为这位皮下脂肪忒厚,这会儿莫名其妙红什么呢?可是这一红吧,你别说,有点儿挠人心......
海红蹭出来准备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二位爷目光诡异的看着对方,竟还有几分拘谨。
“吵架了?”
两人都黑线。
海红这话不知道是不是诅咒,两位听完都感觉气氛诡异,都不自觉的就真都拘谨起来。
杭航倍儿懊恼,自己怎么跟二愣子梁泽反应一致?穷紧张个什么大劲?好么,是被纯真给忽悠进去了是怎么地?
晚饭以海红的这句--“一人两块牛肉,都别绷着脸了”--结束。海红去给寄养的猫狗喂食去了,宠物店大厅空落落就剩下他俩。无论是梁泽还是杭航都没比此刻更盼着顾客来访过=
=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小说写完就不忙了?”杭航感觉得找点儿话题。
“哦,基本不忙了,初稿发过去了,她们审稿的时候我打算再修订一下,呵呵。”
“不错。其他还有什么事情?”
“嗯......也没什么了,就还那专栏得写,然后手头还有另一个小说......”
“哦?”
“嗯,哈哈,之前耽误进度也有手里在写别的的原因。”梁泽抓头。
“挺好的。”
“哈?”
“哦,我说有想写的挺好的。”杭航在内心里已经开始抽打自己了,你紧张什么呢?
“哈哈哈哈,是,想写的东西挺多的,点子也多。”
对话是在这里停住的,谁也不知道往下再说什么了。
旺旺叮咚叮咚响救了杭航,他用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就扎到了电脑前。
梁泽看杭航忙起来,自己找龙猫玩儿去了。
二位心里破天荒的异口同声--阿弥陀佛。
直到十点来临,俩人也没再说话,眼看海红走了,店到点儿要关了,再不说俨然不可能了。
梁泽看杭航收拾,得瑟半天,就憋出一句:“我帮你干点儿什么吗?”
杭航正扫地,吃惊了一下,他还以为梁泽得冒出一句--我回家了。这看来,形势还是可以的嘛,一边想杭航一边微笑着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完了。”
“哦,那行。”梁泽点点头。
十点半锁上店门,梁泽也没说要回去。杭航认为这是好兆头,殊不知梁泽是不走别的脑子的,他连自己该告辞回去都反应不过来,绝对属于那种你要不下逐客令,或者说明显的逐客令就不会离门的客人......
进了家门,杭航先去逗了会儿咔咔。一休跟咔咔窝一起还挺融洽,好么,这俩原来得这么谈上= =
梁泽也蹲在笼子边儿,刚要点烟,杭航一句:“远点儿别呛着咔咔跟一休。”就把他给支开了。
在沙发上坐下,梁泽又看见了那盒儿0.3的中南海,鬼使神差的他就问:“杭航你是不是从来不抽烟?”
杭航逗着咔咔,随意回:“嗯,是。”
“那你们家为什么有烟啊?”
还是那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泽其实就是突然想起来,可听到杭航耳里杭航就觉得这话没这么简单,那潜意思就是--谁的,什么人的,烟的主人跟你什么关系。
“哦,齐霁的。”杭航回答的平静,本来也没鬼,就算以前胡混也不会带人回家。
“嗯?”
“说起来你们见过几次,戴眼镜儿那个,养条大金毛儿。”
“啊!有印象!”
“那是我发小儿。”
“哦......”梁泽若有所思,而后曰,“那你跟他说让他别抽了。”
“什么?”
“跟抽空气似的还抽什么大劲啊!”
“......”听到这里杭航才明白过来,人话里没话。也是,高估一二愣子不是......脑残么?
“真的,他这样儿的戒了没问题。”
“你就甭管他了,洗澡去。”
“哈?洗澡?”
“我说的是普通话吧?”
“昨天洗了啊!”
这回换杭航崩溃了,“那是昨天啊!”
“不是我挺干净的啊,我都没出门。”
“下楼了。”
“下楼也是跟店里啊!”
“店里还那么多动物呢,还有那么些流动的顾客。”
“......”梁泽气结。
“去洗,有热水。”
“不想动......”
“去,我给你拿睡衣。”
杭航笑的无害,梁泽却在那笑里读出了胁迫的意思。
同居,往往是暴露彼此缺点的第一步,这同居还没开始呢......
梁泽洗干净,从等在门口的杭航手里接过了睡衣。啧啧......这‘小媳妇'也不差嘛。梁泽是那种心里怎么活动脸上就怎么表现的,这会儿笑的啊......
“你乐什么呢?”杭航看着套上睡衣那人那脸不知所以的笑纳闷儿。
“没,没啥......”梁泽继续傻乐。
长夜漫漫,这......干嘛呢?打梁泽洗澡的时候杭航就琢磨,也没琢磨出什么来,这会儿梁泽出来了,更是没主意。
“诶,你有这个《南极世界》啊?”梁泽擦着头发,看见了DVD机上头的碟。
“嗯,你想看?”得,这不就有的干了!
“你也没看呐?太好了!”
两人就这么窝到了沙发上,倍儿纯情的看《南极世界》= =
杭航昨天就睡的不大好,起的又早,再加上旁白那个浑厚的男中音......就这么睡了过去。
梁泽一直看的津津有味,一会儿肩膀觉得沉了,扭脸,瞥见杭航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
帅哥就是帅哥,睡着了也是帅哥。梁泽盯着杭航,觉得他睡着挺好看的。他从没窥见过他的睡容,每次都是他头个睡最后一个醒,你说他哪儿看去?
手不自觉的就往杭航的脸颊去,摸摸,还挺细乎。
人的很多行为大多都没有一个解释,梁泽摸了几下嘴就凑上去了,无半点儿后顾之忧。哼,你小子亲我那么多次了,爷也得亲你一下。
什么叫引火烧身?这位二愣子就是一典型。
吧唧一口亲上去,杭航醒了。醒的倍儿突然。
“你......”
梁泽瞠目结舌,“那什么......我就是吧......那......我......”
他把他压下去的时候梁泽还匪夷所思的,难道帅哥喜欢美国式接吻?
这个吻跟以往的吻都不一样,梁泽被吻的几乎喘不上气来,这一呼吸不顺畅吧,人就扭动就挣扎,可越是这样越让杭航把持不住。
手开始自由活动了,衣服里裤子内,梁泽越吻越觉得不对劲,“那什么......你......”好不容易说出句话,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
“帅哥......你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