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琳姐坐在柜台前,屋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四十多岁的米娅,身材有点臃肿,穿着调整型豹纹内衣,把胸部挤得很大。还有二十出头的小婷,一整身的黑色蕾丝内衣,在昏暗的灯光下皮肤白得醒目。
平时大家都套着浴衣,客人来了,打开浴衣展示身材。如果客人有中意的小姐,就一起进房间,没有特别喜欢的,就大家轮流。
琳姐把我介绍给她们,众人假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琳姐一走,米娅和小婷就再不说话。坐在沙发的两头,一个换着台看电视,一个一本本翻杂志,当对方是空气。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坐在她们俩中间,也装作看电视。气氛有点尴尬。
幸好很快来了客人,穿着送货公司的制服,身上有一层浮土。米娅和小婷马上站起来,打开浴衣,笑盈盈地看着客人。
那人左看右看,目光在米娅丰满的胸部,和小婷的小蛮腰之间犹豫不决。米娅看他迟疑,热情地贴上去说:「第一次来吧?你从哪听说的这里?朋友,你朋友提过我吗?」
小婷也走上前,风骚地咬着嘴唇,眼睛对他放电。
这时,娜娜那边传来清晰的叫床声,隔间里岂止是隔音不好,根本是只有一层纸板,娜娜叫得每一个字都能听见。
「好老公,使劲插啊,干死我了~~~你这死鬼,啊~~~」
一阵阵浪叫声像催促着送货员,他已经急不可待,匆忙挑了小婷。小婷得意洋洋地勾着他的腰,一边撒娇,一边带他去挑房间。
米娅很不爽地围上衣服,又坐回沙发上。
米娅换了一阵子电视,没什么好看的,突然对我开口:「你做这行多久了?」
「嗯……刚开始。」我回答。
小婷在里间很快进入正戏,也传出婉转动听的呻吟声。娜娜和小婷的声音此起彼伏,让空气中都充满淫靡的味道。
米娅看琳姐在接电话,坐过来一点,小声说:「听这声音,真贱,你觉得你能做吗?」
「我必须做。」
「为什么?你需要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想说就算了。在我们这里,要做就得发骚、大声叫,客人就吃重口味那一套。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的客人都不怎么有钱,得让他们觉得物超所值……你都能做什么?」
「……大概,什么都能做吧……」
米娅笑了一声:「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什么都能做……」
米娅做这行很久了,说起里面的事情滔滔不绝,一点也不顾别人愿不愿听,颇有些倚老卖老。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米娅也说了近半个小时,娜娜和她的客人出来了。
客人还依依不舍地在娜娜身上乱摸,米娅拉开浴衣,对他讨好地笑说:「再来啊,下次和我玩吧~~」
「好,好。」那客人伸手在她奶子上抓了一下,三个人拉拉扯扯,把客人送走。
看到门关上,米娅嘟囔起来:「每次都说好,死骗子!」
娜娜和米娅关系还不错,开解她几句:「这个人最好别碰,榨不出什么钱,还非射在里面。」
米娅说:「少见啊?反正他只来这里,还算放心的。」
「他会内射吗?」我插嘴。
「对,他们管你什么?喜欢内射就内射咯。你在吃药吗?」娜娜问。
「是有吃药,可是……」
米娅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可是的?干这行就这样,不喜欢就别干!」
娜娜在背后告诉我:「如果实在拗不过,就让客人射在你嘴里,大多数客人愿意做。别跟客人动气,让老板知道了没你什么好事。」
目前为止,这里只有娜娜还算好说话。她还悄悄告诉我,别跟米娅抢客人。
尽管娜娜尽量给米娅机会,这一天里,大部分客人都是娜娜和小婷轮流做。到下午,客人多起来,在娜娜和小婷都工作的时候,才终于轮到米娅一个客人。
一整天看她们迎来送往,客人进门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勇气站起来。好在琳姐并不催促,米娅也很积极进取,见有人来就往里面推,不给他们多问多看的机会。一天下来,我也还安全地坐在原地。
7点多钟,娜娜数数今天赚的小费,觉得赚够了,就收拾东西回家。米娅虽然嘴上挽留,看得出很高兴走了一个人。
天黑以后,客人一个接一个来,米娅和小婷两个人忙得停不下来,琳姐也一直接电话,只剩我自己坐在客厅里。
门一响,又有客人来了,我在客厅如坐针毡,不会点到我吧,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
琳姐满脸堆笑站起来问:「您很面生啊,第一次来吧?」
「唔……是。」
「怎么称呼?有预约吗?」
那人回答得很含糊,我在里面听不清楚,好像是让琳姐叫他「枇杷」还是什么的。
琳姐爽朗地笑起来:「帅哥不用预约,她们看到你高兴来还来不及。不介意等十分钟吧,进来坐坐……」
枇杷拐个弯进客厅,看到我愣了一下,琳姐在他背后说:「她是新来的,还在见习,今天不工作。」
枇杷想了一下,回头和琳姐小声嘀咕半天。琳姐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笑眯眯地说:「你也看一天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我早有心理准备:「要和这个人吗?」
琳姐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看过那些客人,这个算蛮斯文的,真的不错啦。来了就是为赚钱,找个有油水的开始,早点赚钱不好吗?」
我看一眼枇杷,他装作看向别处,是个白领中年男子,似乎从城市另一边跑过来。虽然说,下班后为买春穿过整个城市也不是好人会做的事,不过到底比这里的其他客人儒雅些,会温柔一点吧。
我小声问琳姐:「要怎么和他讲价?」
「我帮你说好了,这样……」她让我看了一眼手上的小本子,上面的数字让我吓一跳。
琳姐咬耳朵说:「你是第一次,他想不用套,就随他做吧。而且……」琳姐用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想买你的后面,老六跟你说过……」
我想起来,要装后门没被开过,跟客人漫天要价。没想到第一个就是这样……我点点头,做就做呗,都谈到这个程度了。
我带枇杷去后面的房间。刚走几步,他就从后面抱住我的腰,隔着浴衣在屁股上乱抓。
我还是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服务,如果他能主动,倒是省了不少事。
我们进入一间有床垫的房间,这里连按摩院的门面都不做,一个最大号的床垫放在屋子正中,上面铺着一次性纸床单。房里只有一盏纸罩的小地灯,一个小架子,上面有按摩油、面纸、毛巾等物品。
门刚关上,枇杷的手就滑入浴衣里面,他发现我里面什么都没穿,一下把浴衣拉下来。
「把你脱光还真简单,真是第一天做?」他问。
「……他们让我这样穿的……」即使有不少男性经验,他审视商品一样的眼光盯着我的身体,还是让我很不舒服。
「把手打开,让我看看。」他说。
我避开他的视线,展露出全部身体。他上下打量一番,靠过来抱住我,一边抬起我的脸和他接吻,一边把我推到床上。
枇杷比我高20多公分,轻易就抱起我躺下。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舌尖打开我的嘴唇。我自然地用舌头回应,两人湿缠到一起,都没注意到他的手指爬上我的阴唇。
吻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你们妓女不是不接吻吗?」
我耸耸肩,没听过这种规矩,管他呢。
「还是说,给你钱,你什么都做?」他把手指按到我的阴道口,慢慢伸进去。「已经湿了,是不是一直在等人买你?」
米娅和小婷的叫声从隔壁传来。小婷叫得婉转多情,米娅叫得风骚放浪,我的心跳加快起来,我也需要叫这么大声吗?
「哪有,是看到你才湿的~~~」我说出标准答案。
「巧言令色。我们才刚见面,你有什么感觉?」
我无言以对。哼,连好话都不爱听,那我就什么都不说好了。
他的手指在阴蒂上揉了几下,我随之抬起腰上下摆动。他把我的手放在阴蒂上:「自己揉。」
接着走到前面,把阴茎放到我面前。
经过一天等待,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很认命,既然躲不过,还不如早点发生,揭开悬念。我把他的龟头含进嘴里,轻轻吸吮起来。
「吃进去,贱货……」他低声说着,把阳具推入我的喉咙。
我尽量放松,让嗓子不太难受,另外还小心地确定牙齿没有碰到他,毕竟这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弄疼了不会忍过去吧。
我的手指在他的指示下揉搓自己的阴户,插进去弄出大量的水。
下面发出噗噗地声音时,他把阳具抽出,抓住我的手臂和大腿把我翻过来,让我像狗一样趴好。
我把双膝分到最大,屁股翘高,闭紧双眼,双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枕头。
枇杷没有急,把一根手指插进小穴,抽插几下,另一根手指慢慢进入肛门。
「被这样玩过吗?」
「没有……」当然是骗人的,幸好我背对他,不用费心做表情。
「把这个私密的小洞打开,给陌生人玩,你喜欢这样?」
我不说话。
「为什么做妓女?」他问。
有什么可问的,米娅也问,你也问……「因为喜欢。」
「哦……你喜欢啊?」他笑了,两个洞进出的手指加快了速度。
我喘息起来:「不要……」
「不是喜欢吗?为那点钱,被这样玩……」他的手指插到最深处,手掌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屁股。
我赌气不说话,咬紧牙忍着。随着他触及到最敏感的地方,嗓子里又不禁发出浅浅的呻吟声。
我的呻吟渐渐变成哭腔时,他抽出手指,拿按摩油挤到手上。
一只手环住我的身体,紧紧抱着大腿根处。「记住现在的感觉,以后经常回味一下。」他话音刚落,一阵剧痛从身后传来。
我几乎尖叫了一声,身体像被瞬间撕裂成两半,粗硬的东西顶着巨大的阻力,进入它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我反射性地想逃跑,手脚挣扎着,只是把纸床单抓出一条条撕痕。枇杷的手臂把我的下身按在他身上,另一只手从后面抓住我的肩膀,让我不能动弹。
我怎么乱动仍然被固定在原处,他像使用没有感觉的工具一样,毫不在意地继续推入。然后停了一会儿,抽出,又推入。
「慢一点,求你……」我哭着说。那里毕竟有段时间没用了,被突然插入这么深,还是受了伤,能感觉到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
「嘘……这是妓女说的话吗?你以为妓女是什么?这一个小时,你的身体是我的,我做什么都可以。嘴巴也是我的,除了叫床以外不许说话!」
无论我想不想遵从他的话,现在也说不出什么来。随着他一下下更深入,我只是哭喊着,难以控制的悲戚声音从我身体里发出来。按照房间隔音的情况,外面应该能听得很清楚,可是世界依然照旧,米娅和小婷叫着,没有其他声音,也没有任何人过来。
疼痛感把我带入一个混沌的世界,我的眼睛睁着,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我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身体自己被他带动着反应,我个人的意志已经完全不存在。
我在清醒和昏迷中走了几个来回,肛门里疼到失去知觉,好像仍然有东西在进出。枇杷全身贴在我背上,把我压在床上,几下猛烈的进出,他把东西插到最深处……
「……别装睡,喂,别装了!」我的意识从天上掉到地上,这是在哪里?
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面前是一个陌生人,在打我的脸。
我开始回忆起来,对了,我是在接客,然后晕过去了……
记忆之后是知觉,身体疼起来,屁股疼得像不属于自己的。然后感觉到自己躺在湿乎乎的东西上,是被揉皱的床单。
我撑起身体,头还晕乎乎的。
「把工作做完再睡,去拿干净毛巾。」陌生人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在他说完以后,想也没想就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去。
放在门口的托盘里有温毛巾、一杯水、一盒烟和打火机。我捧进来,枇杷叉开腿坐在床上。我跪在他双腿间,为他清理。
托起他脏乎乎的阳具时,枇杷问:「喜欢这东西吗?」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簌簌落下。
「再来玩你好吗?」
我还是不说话,枇杷大笑,捏捏我的脸,又揉搓胸部,直到我给他擦干净,点上烟。
站起来,发现走出去的时候,身后留下一道红白混合的斑斑血迹。我跪下,又把地板擦干净。擦掉血迹的同时,眼泪滴在原处,枇杷抽着烟,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切。
又给他穿好衣服,送他出门。
琳姐早准备好一只软膏,告诉我可以休息一下。我回到刚才的房间,锁好门,换了床单,精疲力尽地躺下。
以前,被先生欺负以后总是回房大哭。现在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哭给谁看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