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是那个满头灰发的、令人讨厌的、毫不起眼的仆从,那个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传达组织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吗?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两人相距很近。
她都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他呼出的热气流。
他用贪婪的手指抚弄着她裸露的肩膀,然后向下摸着她光滑的脖子,接着手指伸进了她约两腿间。
在巴黎这样闷热的夜晚,他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冰凉;欧玲雅同时感到他的触摸更是出乎预料的愉快。
也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索然无趣的人。
「这是不正当的行为,小姐。
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
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不是贿赂我吧,欧玲雅?」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
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
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
「我要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取出钥匙太容易了。
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么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
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銈,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它们。
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
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前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
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
欧玲雅兴奋地说。
「千真万确,」她把牌推到他的面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
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
我希望你是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
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
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
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
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咸味的汗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
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
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雅。
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
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沉醉了。
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
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睪丸周围的敏感部分。
他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另一只乳头。
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于,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阻止。
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求?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涸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
他的男性标志毕露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
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径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盘子倒出一些。
信使毫无兴致地看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生成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盘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
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
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
她灵巧的手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术――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于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
欧玲雅和贵族、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
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
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
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坪上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
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
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
在她十六岁的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
一个炎热的下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钟情于彼德森先生。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
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
她正处于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发生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
她曾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
她想烛自一人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
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
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么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藉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车返回学校。
摲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么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干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沉郁的荫凉。
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欧玲雅剧烈的心跳。
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么近,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
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地喝起来。
水是那么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么,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么东西。
里面装些什么东西,这么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
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
这是什么?」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
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
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
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
她被他如此亲密、有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么用吗,欧玲雅?」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
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
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
温暖、滑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就在这儿,在光天日之下,来来往往的劣,一定会看见他们。
但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部的世界彷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涸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且情绪高涨。
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
甜甜的、滑溜溜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
终于,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
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
显而易见,他修理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
但最漂亮的还是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情绪饱满,彷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她听见自己喘息着。
「现在,就……」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滖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彷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共场较量……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沉浸于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
他的阴茎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
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并希捱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于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干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顾及。
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欧玲雅大呷着。
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
第七章
「这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信使说道,然后结上领带,套上西装。
「我必须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乐了一天一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踪。
这种不光彩的事只会耽误我们的正事。」
欧玲雅笑笑,像猫一样蜷在床上。
「城么?我们今天还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为组织的第一个女成员。」
「是的,当然;但是……」
「那么你就必须接受今天的这项任务。」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张卡片。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都令人满意,欧玲雅小姐。
我自己很欣赏你饱满的热情。
但是组织已经设置了一些富有挑战性的任务让你去完成,以检验你的能力。」
他将卡片递给欧玲雅,她饶有兴趣地读着:「今天,你必须同时运用你的性魅力和发扬胆大的精神,」卡片上接着写道「你得将一个瓷像带到圣。
玛丽艺术馆,并将它卖给艺术馆的主人,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
欧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这个挑战不太艰钜,」她宣称道。
「我是个机智、老练的推销家。
我能将艺术品卖给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买。」
信使举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怀疑的,」他同意道。
「你是一个很老练的女推销员,你要推销的这个东西是个精品――我敢说是唯一的精品。
但是有两个基本的事实你要记住。
第一,这个瓷像有明确的色情成份。
第二,圣。
玛丽的艺术馆收买和展出的仅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该馆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个基督教教士。」
吃过早饭,逛了一会儿商店,欧玲雅来到乔希慕的画室,她发现他正忙着把那些画打理好,准备运往英国。
「你认为我应该将这些画,或一部分送过去吗?我真不知道哪些该进入展览会。
有时,我想它们没有一幅是好的,真该把它们全烧了!我该怎么办呢,欧玲雅?」他愁愤地举起双手,然后重重捶在旧沙发上。
欧玲雅看看极其沮丧的乔希慕,大笑道:「我们的画家和你的问题差不多,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查找半打能够展出的画。
然而你却有好多打!你知道吗,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曾将他全年的作品弃之窗外,在后花园里用一把火烧了它们!」她温柔地吻着乔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抚摸着他金色的波浪形卷发。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平静下来吗?」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后回吻着她,并将他那双画家的手放在她淡蓝色的迷你裙上。
「我接受你的建议。」
欧玲雅涸她的丝质背心,乔希慕一下子扑在她身上,吻着她裸露的胸脯,摸索着她的臀部。
他的热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溢满全身。
乔希慕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他离开她去伦敦,她会想他想得发疯的。
但是现在,她不愿想明天,只想沉浸在此刻的欢乐里。
他那么年轻,那么健壮,又那么热情,当他抱起她走进他的小卧室时,她高兴地大笑了。
床袖脏又皱,但是欧玲雅并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感受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的火一样的热情。
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脱掉了他的衬衫,他自己挣脱掉了牛仔裤,奸地想和她做爱。
他想压在她的身上,不经过爱抚阶段就进入她的体内,但是欧玲雅把他翻了下来。
「那感受会更妙的……对我俩都一样。」
「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欧玲雅。
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乔希慕。
但是我不仅仅想你像那次十一点时在罗多尔菲咖啡店里一样,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乔希慕。
真正的爱,这儿――摸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
「吻我这儿,乔希慕,让我兴奋起来。」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软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
他伸出舌尖,开始有点犹豫,最后疯狂地吻着她。
当他舔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紧紧缠着他的头发,然后重重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红红的指痕。
「亲爱的,」她急促道。
「我亲爱的乔希慕。」
然后一切都发生了。
她感到她的阴道大大地张开着,像一朵一百年才盛开一次的兰花。
「我兴奋起来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骑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
她掏出他那美丽的挺直的生殖器插进了自己湿热的体内,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最后,他们疲倦地躺在乔希慕的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街上传来的嘈杂声。
「过会儿我得走了,」欧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乔希慕的耳朵。
「你知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这么说。
你为什么不能呆在这儿?宝贝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仅仅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么你认为我就不重要了?」
「当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么就呆在这儿吧,欧玲雅。
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爱。」
她告诫自己不得不残酷一点,然后默默地吻了他。
她愈床,开始穿上衣服。
她多么想告诉他她的底细,她多么想请求他的帮助。
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她来到巴黎的原因欧玲雅拐个十字路口来到凯勒路,经过一溜毫华的商店。
那个瓷像比她预想的要沉得多,她紧紧地抓着装瓷器的箱子,尽量不去想它掉在马路上的可怕后果。
圣.玛丽艺术馆就在一个高级的时装店和一个宗教书店之间,当她走向它的时候,欧玲雅的心陡地一沉。
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证了信使说过的话,橱窗里陈列的每件物品都脱离不了宗教的主题;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画像,和一些宗教方面的雕塑,还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
特斯提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一个瓷雕呢?然而,挑战毕竟是个挑战,欧玲雅猜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也许她一旦走进了这家私人艺术馆,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门铃,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蜂音器里传来,「请问你是谁?」
「欧玲雅小姐。」
欧玲雅答道。
「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让你们的先生看一看。」
蜂音器响了,欧玲雅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派古色古香。
一个穿着一身黑褐色衣服的妇人拖着步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
「我想见特斯提先生。
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他看一看。」
「先生是个忙人,也许你可以将那个东西给我看看……?」欧玲雅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她不可能将她的「胜利的维纳斯」交给这个一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谢谢你,夫人。
只有先生亲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
我从伦敦来,一直带着它,你知道。」
「很好。
我替你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同意见你。」
欧玲雅松了口气,老妇人没再坚持看牠的东西,蹒跚着走进了后面的一间房子。
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高个子中年教士,他有一头漆黑的卷发,鼻梁上架着一幅角质边的眼镜。
老妇人讨好地走开了,消失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随手静静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你有样东西想让我看看,小姐?」欧玲雅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个瓷像。
也就是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瓷骓――鲜为人知的十八世纪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厂。」
她打开箱盖,拂掉了碎纸,拿出了那个瓷雕,瓷雕座落在发光的红硬木底座上。
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
她怎么能蠢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将这么淫秽的物品带到这个宗教艺术馆?她将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来。
毫无疑问,这个瓷雏是极其淫秽的,它描绘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一个裸体女人面前,伸着舌头舔着她的阴部。
同时,一个凶狠的女人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举着鞭子准备打他早已血迹斑斑的后背。
那位先生张人了嘴巴,吃惊地盯着这个瓷雕,一阵紧张的沉默,欧玲雅考虑着怎么对付这个局面。
「嗯……哦。」
他摘下眼镜,将眼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疑惑地盯着欧玲雅。
「可是,小姐,是什么使你想像我会喜欢看这样……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这是一个宗教艺术方面的陈列馆。」
欧玲雅嗫嚅着,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听说你有一些个人的爱好。」
这句话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却激起了令人感兴趣的反应。
「我明白。」
他偷偷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打开了通往后面一间房子的门。
然后走到前门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那个「珍品」,说道:「这决不是我通常认为适合本馆的那种作品,然而,它又是个例外,也许我们应该私下谈谈。
请随我来,在楼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个人收藏品。」
他拉开壁灯,欧玲雅看到了一个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
她立即醒悟过来了,但是她告诫自己仍要小心为好。
她充满信心地迈出了第一步,跟着特斯提先生走进了黑暗。
他们经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地下室。
只有当所有的门都关好了时,教士才拉开了灯。
突然,欧玲雅的心头闪出一个念头,选择这个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以将她关押在这里,独自欣赏梅森厂出品的这个骓塑,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当然大爱魔组织除外。
「请将这副『活人画』放在桌上,我想仔细地研究一下。」
欧玲雅听从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镜研究了好长时间。
但是欧玲雅并没有看他,她在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墙边排着一列玻璃箱子,箱子前面被蓝色的天鹅绒布帘遮掩着。
「这件作品真伟大,」教士边看着雕塑边说道,他拿开放大镜。
「而且制作得也很微妙,你看,这个男人后背上的血迹雕得多么细致,这是一个成功的细节。
只是这样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没想到过它对一个人的吸引力,比如我。」
欧玲雅没有回答,转向了那一列放在暗处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许你看它!」但是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套,拉开了布帘,露出了第一个箱子。
里面躺着一条长长的皮鞭,上面斑斑点点,欧玲雅一下子意识到那是干了的血迹。
她转过身满腹疑问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
他就站在她的侧边。
「这是罗雅拉亲自使用过的,欧玲雅小姐。
鞭子上染的是他自己神圣的血。
这难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观吗?对一个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个有力的警告吗?」
他带她来到了下面一个箱子。
「这些箭是用来折磨阿哥尼斯的身体的。
你明白,小姐,没有痛苦就没有忏悔。
为了接受惩罚,首先就得犯罪。
如果我们想要尝试苦行带来的无比的欢乐,那么我们就必须先有罪过。」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
我听从拉斯普丁的神圣的旨意。」
她惊慌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疯狂和痴迷。
难道她不能脱身了吗?他从箱子里拿出这条鞭子,一边用他那修长的艺术家的手指抚摸着它,一边紧紧地盯着那幅瓷雏「胜利的维纳斯」,似乎渴望着什么。
欧玲雅极力不使自己惊慌。
她被组织派遣到这儿来,是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服他,而不是屈服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计。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甘受这根皮鞭的惩罚。
突然,她乘其不备地一把抓过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贴地握在她的手中。
她得意地抖动着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卡吧、卡吧」声。
特斯提先生怒视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钉在了那儿。
欧玲雅抓住这个时机,准备进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
「还不跪下,你这个可悲的,有罪的无耻之徒。
我要看着你在地上爬,我要听着你乞求饶恕。」
伴随着一声又悲又喜的呜咽,教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你趴下!」欧玲雅命令道。
「五体投地,像一个骯脏的罪人一样趴在地上。
我要看看你嘴上的脏东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欧玲雅野蛮地用缏子抽打着他的双肩,他的脸埋在了地上。
「现在给我爬,罪人!贴在地上爬!」教士没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呻吟着,开始在又脏又潮的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他一边爬着一边挨着欧玲雅的鞭打。
一圈,两圈,她让他绕着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后她自己也厌倦了这个游戏,她才罢休。
她决定给他一个新的惩罚。
地下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祷告用的上帝的牌位。
用来跪拜的蒲垫不是通用蒲垫,蒲垫上面缀了两排钉子。
在牌位顶部的横档上,挂着一幅沉重的带锁链的镣铐。
现在,那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用来打开镣铐的钥匙就在镣铐上!「爬到蒲垫那儿去。
你必须接受惩罚,为你心中有罪的欲念。
除了这,你还能怎样获得上帝在天国时对你的饶恕呢?」这个不幸的教士听从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于痛苦。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指挥着他。
他爬向了蒲垫,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两排钉子上。
她知道他膝下的钉子给他的感受并不好受,这似乎也刺激了她。
她从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地主宰着一个男人的痛苦和快乐。
她将镣铐套在教士的手腕上,并上了锁。
他丝毫没有反抗,很显然,欧玲雅对他动了邪念的怀疑完全正确。
他乐意接受这种惩罚,他是一个非常好色的男人,他不想停止去犯这个可以接受惩罚来赎回的罪过。
那好,欧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来,长长地,严厉地盯着她的牺牲品。
他看起来极不舒服,甚至有点窘迫,但却看不出极端的痛苦。
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仅仅看到了一点淫邪,那是一种急待满足的欲望。
好吧,在欲望满足之前必须忍受痛苦;只有经受了地狱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另一个玻璃箱子里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尖刀。
欧玲雅用它割开了他的衣服,并用刀尖肆无忌惮地轻划着他的皮肤,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并感受到了这一切。
但是欧玲雅还在控制着他,她沉浸在她的威力带来的每一丝快感里。
最后一刀割开了他的长袍的最后一道线,欧玲雅看到,教士里面穿着一件棉衬衫,她涸了它。
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刺激他并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动动脑筋。
她用鞭子摩擦着他,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欲望,她毫不怜悯地戏弄着他。
随着皮鞭的摩擦,他的阴茎变得越来越挺直,似乎在乞求着她。
「首先是犯罪,然后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宽恕。」
欧玲雅奸地说道。
「可怜我吧!」教士的声音已变调了,不再那么铿锵有力了,他几乎是在呻吟。
欧玲雅不屑一顾地蔑视着这个心虚的伪君子。
「我不会可怜你的,」她叫道。
「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涸夹克衫,搭在一张干净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上。
一个严肃的收藏者,这位特斯提先生,欧玲雅思忖道,他那么注重他的收藏品,甚至要确保它们无一受损害。
地下室里,空气调节器「嗡嗡」作响,它在为那些艺术珍品提供着良好的空气。
「胜利的维纳斯」像着了火一般洋溢着光彩。
欧玲雅彷佛看到「她」一遍又一遍地用鞭梢摩擦着「他」已经出血的后背。
「他」的眼里充满了奇怪的痛苦和渴望,「他」将双唇压向「她」的阴部,「她」浑身一震,任「他」的舌头伸向「她」体内最神秘的地方。
欧玲雅幻想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生成,她又接着脱衣服了。
教士痛苦地呻吟着,渐渐地,她的美丽胴体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奋力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金子般光滑的皮肤;但是他被镣铐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掳,这个毫无办法的俘掳被欲火煎熬着。
她缓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开短衫的钮扣。
钮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
半透明的短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肤一样。
短衫解开了,她的上身彻底暴露出来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别出声!」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并不太重,但足以让他吃惊和震动。
他又气又俟怕地盯着她。
「不出声?你明白吗?我不会说一句话的,无论我做什么,也无论有多么痛苦。
或者出声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脱掉短衫,将短衫叠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激动的感受充斥着她的全身,也煎熬着这个毫无办法的男人。
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等待着欲望的满足。
接着,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饱满、结实的褐色的胸部。
如果他看到她同样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她静静地笑了。
她解开了淡蓝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开了拉链。
她扭动着臀部,挣掉了紧绷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后将它叠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一双鞋子和一双长筒袜了。
她走向蒲垫,站在离它几英寸远的地方,刚好让他构不着她。
他挣扎着,渴望着去摸她、吻她、爱抚她;但是她不让他得逞,她喜欢这种感受。
「你饶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着身上,这次,他的双肩和后背都被抽红了。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阴茎依然挺直、发光,欧玲雅禁不住想吻吻它。
其实,她这么做的同时,她自己也在受着折磨。
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得不停地逗弄着他。
最后,她向前挪动了几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贴在特斯提的脸上。
然后她将手伸向短裤,将它慢慢地拉了下来,露出了光洁、浅褐色的皮肤。
她蹬掉了短裤,然后将湿漉漉的阴部压向了教士的脸。
教士睁开双眼,同她瞟了一眼,欧玲雅惊奇地发现他哭了。
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这一切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么有诱惑力。
欧玲雅弯下腰,抬起他的下颔,让他望着她愤怒的绿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
「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犯罪的。
你最好认真一点儿。」
她又加了一句,「否则你受的惩罚将更重。」
她将阴部压向了特斯提的脸部,然后用手分开阴唇让他的舌头插进来。
他照做了,那么奸,那么饥渴。
他很老练,天生就懂做爱的那一套技巧。
她很激动,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要冷静一点。
「噢,噢……不!快一点!你这个可怜虫。
当心我剥了你的皮!」他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听从着她的每一道命令。
他取悦着这个年轻漂亮的「老师」,是她带他进入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全新的世界……欧玲雅被欲望煎熬得几乎难以忍受了。
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须和他一样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我命令你!」特斯提的舌头更疯狂地舔着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于是就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欧玲雅强作冷静地看着发了疯般的特斯提,一阵快感向她袭来,使她目眩神迷。
当这阵快感慢慢消退后,她低下头看见特斯提正死死地盯着她――渴求着她。
她走开了,他的下颔上还残留着她体内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后又捡起鞭子抽打他的双肩。
「你就是这样忏悔的吗?我看得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忏悔。」
她蹲了下来,把脸凑向他的睑,他的前额布满了汗珠,头发被汗水湿成了一缕一缕,搭拉在前额上。
「你说你有罪吗?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么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动了邪念,我应该受惩罚。」
「那么我们怎么惩罚你呢?你该经受怎样的忏悔?」这个问题她几乎可以不必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低下头,她看到他在颤抖,他诚慌诚恐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着她:「我要接受肉体的折磨,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也是我罪有应得。
你必须折磨我的身体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过痛苦和羞辱来净化它。」
一丝得意的冷笑挂上了她的嘴角。
这么说,这个喜欢收藏艺术品的教士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猜的没错。
好吧,就满足他吧,毕竟,他也给他带来了生理上的快乐。
她走到他身后,举起了鞭子,这次,她使足了劲,重重地将鞭子抽向他裸露的后背。
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欧玲雅厉声地制止了他。
他紧紧地咬着手背,忍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痛苦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欧玲雅变得越来越兴奋。
她一只手挥舞着皮鞭,另一只手伸在两腿之间,摩擦着她的阴部,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腾着,以至越来越激动。
欧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她渴求着,她开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样舞动着的鞭梢刚好伸进了他的两条大腿之间,碰触着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最后,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极点,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声,一长串白色的精液从他的阴茎端部喷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摊。
这一切都使欧玲雅快意,她取悦着自己,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她低下头看着特斯提,他颓萎地跪在蒲垫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着时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该歇一会儿了。」
欧玲雅噗哧一笑。
「没有这么快吧,特斯提先生。
还有一件小事,是关于『胜利的维纳斯』的。
我非常想看到它陈列在圣。
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
「可是,我们这里是一个宗教艺术品的陈列馆,小姐。
我不可能这么做的,也许我可以将它买下来作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为艺术馆买下的!不!这太不可思议了!」
「真遗憾!」欧玲雅感叹道。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
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办法了。」
她转向地下室的门,说道,「现在进来吧,乔希慕!」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门口,一次,两次,令人眩目的闪光灯一口气闪了十二次。
「乔希慕先生是个很出色的摄影师,」欧玲雅微笑着解释道。
「我相信这些照片会被放大的。
当然,报刊杂志也一定有兴趣刊登这组关于一个基督教教士的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这么做!」
「噢,可是我能这么做,先生。
而且我也会这么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买下『胜利的维纳斯』,并且将它陈列在圣。
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
先生,作出这个选择太简蚶。
你要么稍稍为难一下,要么就好好地丢个脸。」
一阵短暂的沉默。
「好吧,小姐,」他说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别无选择。
你是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人。
但是你必须保证……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将瓷雕展出,它们就会归还给你的。」
欧玲雅许诺道。
「我说话算话,乔希慕也一样。」
她朝乔希慕点点头,他退了出去。
欧玲雅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直到听不见,她恨高与他帮助了她――因为她告诉过他只要听她的话,而不要泄露她的行踪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着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还会回来的,先生,」欧玲雅边说着,边穿上衣服,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一切照做的。
当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强,后果你就自负啦。」
说着,她抬起脚,消失在了通往陈列室的楼道里,留下了那个受了惩罚的特斯提先生
第八章
欧玲雅和乔希慕在大博物馆消磨了两个小时,十分羡慕瓦提留斯和弗兰纳兹,便决定找个地方寻欢做乐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从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欧玲雅笑着说。
他们躲过美术馆管理员监视的目光,溜进了男厕所。
「不用怕,」乔希慕劝慰着,将欧玲雅推进一个隔间,插上插销。
「我――你怎么说的――虚度了青春!当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而又无处可去时……噢,你就会想方法设法去谋生了。
我已经像这样干过好几次了,保证没问题!」
「你干过,真的?」当乔希慕把她紧紧地压在墙上时,欧玲雅兴致勃勃地问道。
很庆幸没有别人来上厕所。
「我们有点像浪荡鬼,是不是?」他用无声地亲吻算是作了回答,她开始解他牛仔裤上的钮扣,并把手伸进裤中,抚摸他的阳物。
「我想要你,亲爱的,」他喘息着,将她抱紧。
「现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
「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干――」他用吻堵住她的嘴,并用手摸索她紧身的棉布衬衫和紧身裙包裹着的身体。
「看你折磨那个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有趣的事情。
你在那儿学会干那种事的,欧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国公立学校受到的教育?」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始温柔地抚摩他的睪丸,同时另一只手滑进他的两腿间,捏他的阴囊。
「我拜过很多师傅,甜心儿,千真万确。
如果你愿意,我就作你的师傅吧。」
「但是欧玲雅,你为什么要和他进地下室?又为什么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
「无可奉告,乔希慕。
但是也不一定。
如果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问题解决了,也许,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我保证。」
她回吻了他,并用力地捏他的阳具。
「现在,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们干嘛不玩得开心点?」
「好吧,亲爱的。」
乔希慕低声道。
「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解释……」他将她揽紧,「让我得到你。
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他转身坐在抽水马桶上,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处。
「坐我腿上,欧玲雅。
让我进你身体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翘起的睪丸上,那东西便很快插进她的阴唇,并向里继续深入,直到最后抵在子宫颈处。
「快来吧,亲爱的,」乔希慕气喘吁吁地说。
欧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乔希慕的手臂的支撑下,上下移动变换着姿势。
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声不吭,否则便会有人发觉隔间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
但是她怎么也停不下,他正在进入牠的身体。
她不禁感到诧异,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艺术家,竟然会有着动物一般热烈的激情,时时刺激、感染着她的情绪。
乔希慕的手指在欧玲雅的两腿问及周围滑动,将她带入了极其痛苦的巅峰。
她更加费劲地保持着绝对的宁静。
就在这时,乔希慕因为阴茎刺入了她的身体而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呆了很久;两个人都盼望继续呆在这儿,重新再来一遍。
「我必须走了,」欧玲雅果断地下了决心,喘息着说。
毕竟,她还要应付考验。
「我真的要走了。
我说过下午一定回艺术馆。」
带着十二万分不愿意,他们分开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
欧玲雅望着乔希慕年轻而迷人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还有时间就好了。
但是作为一名组织精英,就不应该分散精力,背离真正的目标。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术馆吗?他可能会伤害你。」
乔希慕系好腰带,从地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
你真是太好了,宝贝儿。
你最好别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告诉他大多了,可能会惹祸上身。
如果她暴露了自己添加组织的真相,那么结果不堪设想。
也许还会连累乔希慕,她把脸转向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会没事的。」
乔希慕担心地看着她,「有把握?」
「有把握。
现在,在没有人发现之前,我该怎么从这儿出去呢?」
「那好办。」
乔希慕推开厕所隔间的门,碰巧遇上两个处于亢奋状态的小流氓。
其中一个正摸自己骯脏不堪的牛仔裤裤裆。
不难看出他俩的企图。
「多精彩的场面,」另一个男孩说着,拉开了牛仔裤前面的拉链。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
「她还不赖。
走,跟我们也去玩玩,亲爱的?」他说着便伸出手去捏欧玲雅的乳房,这么用力,欧玲雅痛得直向后退缩。
乔希慕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在那个绿头发的小阿飞下巴上狠狠来了一拳。
但是很快他的后脑勺遭到重重的一击,原来是另一个小流氓站在乔希慕身后,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欧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没人理会她。
「够了!」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学校时,校方曾为高年级的学生开过防身自卫课。
于是一个反手,接着俐落地在那个绿头发的小流氓下颔上端了一脚。
那小子身子旋转着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
他背靠着墙壁,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很快又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乔希慕!」欧玲雅催促着,乔希慕的拳头仍旧雨点般地碰在另一个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软弱无力地将他白嫩的胳膊挡在脸上。
在没有人听见并赶到这里来之前,欧玲雅拖着乔希慕溜出了厕所。
他们从后门走进了博物馆。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勾肩搭背地穿过展览厅,走出了博物馆主门。
欧玲雅让乔希慕在大博物馆的玻璃塔外等着,自己去找圣。
玛丽艺术馆,下午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
她想这时如果乔希慕在她身边,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该多好,或者自己能够将乔希慕光滑的身体上的汗水舔掉也是很有兴趣的事。
圣.玛丽艺术馆在那儿,那些精美的瓷器仍旧流光溢彩地放在陈列室中,还是特斯提先生背信弃义将它们瘤呢?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但愿自己成功――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她将要完全地脱离组织,那么多年的梦想就会成为泡影。
她在陈列室橱窗前站住,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很快地扫视一下展览品,她的心猛地开始下沉。
没有瓷器展示,也没有标着「胜利的维纳斯」字样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个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橱窗最里面。
一个男子将头埋在一个金发白宫的姑娘身体上,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得意洋洋的维纳斯却在用鞭子抽打他的背。
欧玲雅读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上面写着:「淫荡的恶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会儿,他举手敲敲欧玲雅的房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欧玲雅在浴室里喊着。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吗?」欧玲雅放声大笑。
「别这么老土了。
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就进来吧。」
欧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气四溢,她的身上堆满了泡沫。
她那若隐若现的身体足够将任何一个路过的男人煽动得欲火中烧。
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当欧玲雅开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时,他不得不别过脸去。
「喝点东西吧,亲爱的。」
欧玲雅指着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说。
「刚才冰镇过,如果饿了,还有一些鱼子酱。」
「嗯,是有点早,但是,干嘛不吃呢?」信使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又拿出一块饼干,上面涂上鱼子酱。
「顺便问一下,你在庆祝什么?」
「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庆祝呢?」欧玲雅反问道:「我喜欢香槟和鱼子酱。
而且我认为我和乔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错。」
「不包括在大博物馆的男厕所中勇斗两个小流氓吧。」
信使嘟哝着,同嘴里填着饼干。
「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很有前途的大爱魔精英,热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也应该小心为是。
不然,你会引祸上身的。」
「我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欧玲雅回敬道。
「随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宗旨。
我为我独立的生活感到自豪,当然我也会自负其责。」
她呷了口香槟,在浴盆中舒展着四肢。
「顺便问一句,像你这么出色的男孩子,在组织中干些什么?当然,你应该是个级别很高的人物啦!」信使摇摇头。
「对不起,欧玲雅,我不能告诉你关于组织的事情,除非你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
如果我是你,」他补充道:「我会学着更加小心谨慎。
你的那个男朋友……乔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你真不该接受他的帮助。」
「我并没有跟他讲什么。
难道我装成一个疯疯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吗?」欧玲稚气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欧玲雅。」
他将一拫手指伸进泡沫,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她兴奋得浑身颤动。
「你是很有实力的候选人,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你是在玩火!你父亲没有讲过吗?」
「他只讲了他所认识的组织;他真的盼望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实际上……欧玲雅,你要知道,组织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酷无情的。
任性会导致失败,你知道,那就要离乡背井;而且任性会泄露秘密……」欧玲雅警觉地睁大了眼睛。
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欧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组织的安全和利益的事情。
记住我的话,不要草率地接受这些考验。」
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将玻璃杯放在地板上。
然后从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个信封。
「今天的任务做好准蚶吗,亲爱的?」欧玲雅接过信封,将它撕开,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会写些什么。
里面装着一张银色卡片,其他什么都没有。
卡片上写着:祝贺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欧玲雅。
你的成功超乎我们的预料,你是你父亲的骄傲。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提供服务。
晚上八点钟,有一个陌生人会到你的房间。
接二连三还会有人去――即八点钟以后的十个小时内,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客人。
不管他们的要求多么苛刻,你都必须使他们满意。
如果做不到,就算你这次考验失败。
「你必须花费今天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验。」
信使说。
「好好把握。
今天晚上一定会恨艰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
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动。」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准备的,」欧玲雅坚定地说。
「无论任务多么艰钜,我一定会胜利完成。」
信使走后,欧玲雅坐在房间里,细细回味他所说的话。
她该怎么准备眼前的任务呢?是好好休息一天,还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暂时忘掉今晚的任务,一整天的生活离开了性,那就索然无味了。
但如果有利于自己成功的话……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亲那本旧的,已经磨损了的旧日记本,她奸地拿过来打开了小锁,希望从中得到一些鼓励。
翻开后面的一页,写的全是几年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来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没有人来跟我接洽。
因此,我断定自己在考验中失败了,组织也就没必要来通知我了。
极度绝惕余,我决定返回彭森。
劳退蒙特,途中,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我被一个戴着很厚面纱的老阿拉伯妇女拦住,她告诉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儿」。
我正心灰意冷,想寻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恳求,于是我便答应跟她到她家去。
我认为自己已是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了。
挑开珠帘,进入房间,我发现自己彷佛置身于装饰富丽典雅的东方皇宫内院。
墙上挂满了色彩艳丽的挂毯,骓刻着精美、复杂的屏风将一个个房间距开,这样更增加了闺中女子的美丽和神秘感。
令找更为惊讶的是,她们的的确确美貌动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被十二个乌发美人所包围,她们正用激动、火热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女儿们都渴望得到爱抚,」老妇人对我说。
「她们的丈夫出远门了,她们希望有一个健壮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来满足她们。」
她把手放在我身上,试试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甚至把手指压在我的两腿间,看看我的睪丸是否硕大,「嗯,不错,」她向她的女儿们宣布道:「你们同他一起作乐去吧。」
如果这是一间纯粹的闺房,那么我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欣赏一番。
然而令我惊讶不已的是,这间屋子中的「女儿们」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将我推倒在地。
她们剥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抚弄我的身体,用舌头舔我的皮肤,用冰凉冰凉的手捏我的睪丸。
在她们强烈的请求下,我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跟她们做爱。
当她们声称心满意足时,我已累得精疲力竭。
她们又要求我同她们每个人接吻,同她们重新再来一遍。
终于,她们停止下来。
我转向老妇人,心想现在可以让我穿上衣服离开这间屋子了吧。
然而使我大惊失色的是,我转身看见一个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间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声说道:「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付多少我都愿意。
因为我在您『女儿』的闺房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
但是老妇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这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没名声的地方。」
她对我说:「这是苏丹国王的后宫,她们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发现你趁他不在而同他的妻子们寻欢作乐之事,一定会怒不可遏。
我是苏丹的母亲。
他相信我所说的任何话。
艾伯杜在这儿是他主人的护卫。
你想让我把你交给他吗?」
「不!」我声嘶力竭。
「那我该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
她回答。
透过戴着的面纱,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闪着亮光,就像金丝雀的眼睛。
「你必须使我愉快――或者去死。
由你选择。」
面对这难以选择的选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此时此地,在苏丹后宫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我开始和这个丑陋、干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爱。
她吮吸着我身体中本已所剩无几的能量,终于,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这时她露出了怜悯的神情。
「你是一个迷人的魔鬼,异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对我说。
「因为你满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儿媳妇的愿望,我要对你大发慈悲,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间屋子。」
「但你要记住我的话。
你离开五分钟后,艾伯杜会追你,一直追到市区大街上。
如果抓住你,他会杀了你,他有这个权利。
因为是你玷污了苏丹的妻子和他母亲的名声。」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该怎么办?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时每刻彷佛都能听到艾伯杜的脚步声,和腰刀的呼呼声。
当我终于到达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彭森。
劳退蒙特时,发现一个客人正在我的房间里等着我。
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着的信使。
「先生,祝贺你,」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第五次考验。」
欧玲雅合上日记本,默默地坐着。
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能赶上父亲的精力和技巧吗?她会有危险吗?她懒懒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外面街上的喧嚣声。
「好好休息,」信使对她说,「养足精神去对付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该怎么做?她正处于亢奋状态,如果再继续放纵下去,她就会没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练。
或许她应该找些事情做。
在夸提尔。
拉丁,她还有那么多的画廊要参观;之后,她还可以去拜访乔希慕的工作室。
当然,只是谈谈生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她拿起桌子的电话机:「你好!」
「欧玲雅,亲爱的!好久不见!」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么?」
「管弦乐团在欧洲作巡回演出,这一站到了巴黎。
我准备组织一场罢演,来反对那些恬不知耻的工业家,他们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
我快烦死了,亲爱的,我真想放几天假。」
「我们干嘛不去喝咖啡?」欧玲雅提出建议。
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
她可不愿意和一个酒鬼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
「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洛琳兴奋地说。
「老板给我放了一整天假,我们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
少女时代早退出了,我们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
欧玲雅不禁想退缩。
照理说,和曾经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过一天,应该是令人高兴的事。
然而他们早年在一起的记亿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我有点忙,」她犹豫地说着,试图找些理由来取消这次约会。
「不行!」卡洛琳极其不满。
「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总是忙。
我想我不会等到明天。
半小时后我在旅馆门厅等你。
大概九点钟你能穿戴完毕――我恨喜欢和这些法国人打交道。」
欧玲雅放下话机。
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做的龌龊事,忍不住暗自发笑。
从一所专门为年轻女士开设的十星期秘书强化速成班毕业后,欧玲雅便和卡洛琳。
戴维勒一起来到一个颇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
欧玲雅发觉卡洛琳是个很有心计的姑娘。
一天午饭时间,她闯入主任的办公室中,恰好看见卡洛琳正飞速地记录着老板的口述。
也就从那一天起,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她又记起了卡洛琳组织的,题为「古埃及的色情艺术」的舞会,忍不住笑起来。
那是一次过于铺张的活动――开销太大――在英国博物馆的埃及展览听中,一群身着埃及服装的男女侍者穿梭着端送饮料和甜品。
他们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杯香槟下肚后,舞会发起人便藉着酒性同一个男孩闹起来。
太不像话!当弗莱德里克。
康特尼让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时,弗利特街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报摄影记者按动快门,拍下了这一场面。
卡洛琳开始采取紧急措施。
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康特尼的名誉,她还要为整个出版社着想,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卡洛琳决定悄悄地了结这桩心事。
找了一个独自会话的藉口,卡洛琳领着摄影师穿过画廊,查找展示珍奇珠宝和古墓发掘品的大厅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壁龛处。
欧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们后面,躲在一个陈列柜后面。
在壁龛室,卡洛琳一刻都没耽误。
摄影师就像一匹驯良的马,望着魅力十足的卡洛琳;这时酒劲又上来了。
他不禁心荡神驰。
卡洛琳把他压在巨大的留斯莫西斯三世石雕上,将丰满结实的乳房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绷紧的小腹也抵在他的骨盆上。
他陶醉地咧嘴笑起来。
「你知道吗,你很迷人?」当卡洛琳对着摄影师悄悄耳语时,欧玲雅相信,她说的一定是这句话。
牠的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动。
卡洛琳的确是一个圆滑的操纵者。
「你……也是。」
摄影师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着。
「你知道我想什么?我认为你为工作花费了太多时间,」卡洛琳开始一步步挑动这个可怜虫的情绪。
「我一直非常羡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两腿间,给他搔养。
他呻吟着闭上双眼,靠在光滑的石像上。
「你应该搞美术摄影。」
她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用湿润的嘴唇吻他的胸脯。
「如果你愿意搞这一行,我可以帮你。
我认识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莱姆伯拉福公爵。」
望着朋友熟练的引诱技巧,欧玲雅不禁春水荡漾;她把手指伸进裙子下面的内裤中,感到下身滚烫、潮湿;对自己的触摸使她像过电了一般。
「为什么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要帮助我呢,嗯?」摄影师睁开他那双愤世嫉俗的眼睛,不解地问。
很显然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
他的照相机仍旧拴在腰上;他还不想过早地发布这条新闻。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坏蛋,这就是原因。」
卡洛琳解下摄影师的腰带。
「你没听说过女孩子就喜欢粗野的男人吗?」他放声大笑,抱着卡洛琳的背,掀开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总穿着的黑色内裤。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等着,看我怎么需要你。」
摄影师将一根肥胖的手指塞进卡洛琳的内裤,并探到她的两腿间。
当他的手指在她的阴部蠕动时,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又热又湿,」他低声说。
「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女人。」
她拉开他长裤上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他兴奋地浑身哆嗦。
「又热又硬,」她微笑着:「正是我喜欢的一类男人。」
他们热烈地拥吻,欧玲雅看见卡洛琳情欲高涨。
难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摄影师移动一下,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石像上坐下来。
被雕成的帕罗。
拉姆西斯二世毫无怨言地看着这一对情人拥抱着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让卡洛琳坐在上面,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却极和谐地一起蠕动着。
欧玲雅能看见卡洛琳和摄影师脸上满足的、快乐的笑容。
他轻轻搂着她的脖子,她骑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后倾。
突然,摄影师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的照相机的带子松开了,卡洛琳十分迅速地抓住了相机,打开后盖,抽出了胶卷。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场面。
痛苦的摄影师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晋级嘉赏;欧玲雅能有兴致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后来那个摄影师在邦德街美术馆还担任了欧玲雅的培训老师。
现在,欧玲雅在巴黎成了一个成功的艺术拍卖商,并通过各种管道欣赏了许多近期的天才作品。
卡洛琳的事业也不错。
她非凡的进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男人做爱的勇气――欧玲雅最近听说,她已成为一个国际上颇有名气的管弦乐团的一名经理。
这次,她决不能让卡洛琳带入歧途。
平生中只有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酒戒色。
她希望卡洛琳能谅解。
欧玲雅轻轻叹了口气,抓起手提袋,走下楼去会见她的朋友。
走到旅馆门厅,欧玲雅看见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十八世纪的躺椅上,正与身边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调情。
她还是那么轻佻,那么风采迷人,甚至比记亿中更白晰。
她总是那么招蜂引蝶。
卡洛琳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玲雅时,立刻站起身来,兴高彩烈地拥抱着她的老朋友。
「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了!多久……两年了吧?」
「在英国麦照包勒旅馆。
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卡洛琳边回忆边咯咯笑起来。
「他真的很迷人。
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筑的一间农舍,整整呆了五个星期。
我给你讲过吗?」欧玲雅摇摇头。
「他的床上功夫绝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机能有多强,就像一匹马,但是他也让我讨厌。
张口闭口就谈『增加他的资本开支』。」
「那你怎么办?」
「最后我只好离开他,跟一个亿万富翁一起乘飞机去了洛杉矶。
那也算是我一生中的辉煌史。
在洛杉矶呆了六个月,后来遇到艾克西瓦,我就退出了在管弦乐团的工作。
这两年,我的经历就这么多。
那你呢,还在干原来那工作?你的一个在美术馆的朋友克利斯告诉了我你的住处。」
「现在我在美术馆干全职。
去年签了一份合约让我名声大震。」
「那么,你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样?」
「噢,不行。
我是……呃……独身主义者。」
「什么!」卡洛琳坠入云雾一般,「你――独身?开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积蓄能量,为以后的性生活做准备,」欧玲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暂时禁欲,只是为增强性欲。」
「啊。」
卡洛琳大失所望。
「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
但以后还有机会。」
卡洛琳的眼睛又闪出了亮光。
「那好吧。
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
我在一艘游艇上订了午餐。
卡洛斯――噢,他是个大提琴独奏员――告诉我他们会供应奶油蛋卷和香槟。」
她们一起步行来到河边,欧玲雅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
在七月和煦的阳光下,今晚的考验似乎拋到了九霄云外。
也许她恨容易受到影响,但无论如何也该让自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尔玛。
马秀桥下,正准备起锚。
她们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了五六级阶梯,走进餐听时,午餐正好开始供应。
当欧玲雅下楼梯时,一个十分性感的男侍将手搭在她的背上,帮助她下楼,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但不是想吃蛋卷。
正当欧玲雅神思不定时,卡洛琳已经开始喝香槟,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打算。
欧玲雅坚持要将矿泉水和白葡萄酒搅和在一起,并一直等到搅匀了为止。
船慢慢向河中心滑去。
一群美国人大声地谈论着、咀嚼着,也不去看看两岸的风景,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蓝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却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一切,还不时地拍些照片。
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会儿与老朋友欧玲雅聊几句,一会儿转身去与一个端送饮料的男侍调情打趣。
欧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烦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暂时避开这些吵闹的美国人和兴致勃勃的日本人。
但就在这时,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
欧玲雅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十分英俊的年轻商人,正紧张不安地看着地板。
她很奇怪,简直像是一出话剧。
「干嘛不把它捡起来?」她问道。
「是啊,干嘛不捡起来?」年轻人冲她一笑。
很快愈椅子,钻到了餐桌下面。
过了一会儿,欧玲雅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膝盖。
她也没细想,直到这种接触重覆不断,她才意识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开,但腿被一双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来。
「我只是想让你高与。」
欧玲雅内心一阵激动。
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为了考验应该制止这种行为。
他很帅,也很有魅力。
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头舔她两腿间的敏感部位时的舒心和惬意,以及他完全渗透到她身体时的快感。
但终于,她还是将腿移到了一边。
那双手从她的腿上拿开,接着她听到桌子下面爬动的声音。
很快,小伙子涨红着脸,爬了出来,坐回椅子上。
他拉直领带,捡起小刀,继续进餐。
「请原谅,小姐,」他冷冷地说,「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士,看来想错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欧玲雅。
她环顾周围,想寻求些许安慰,这时才发现卡洛琳不在座位上。
难道她喝酒喝多了,还是天气闷热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去了?欧玲雅把椅子向后推开,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
她匆匆穿过餐厅,上了几级阶梯,来到甲板上。
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舵手正驾船行驶。
当欧玲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冲她眨眨眼睛,她却没有注意到。
欧玲雅伫立甲板上,看了一会沿岸缓缓驰过的风景,然后走到船舱去看卡洛琳是否在那儿。
走近船尾时,她惊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
她可能有点醉,但并不厉害。
她向前倾身趴在栏杆上,当一个侍者――就是那个把手搭在欧玲雅背上,扶她下阶梯的家伙――同她做爱时,她兴旧地大笑不止。
那侍者强健有力的手抱着卡洛琳的胸脯,正从卡洛琳后面轻快而有节奏感地刺入。
任何一个站在岸边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正紧紧拥抱着观看风景。
欧玲雅站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正兴奋地做爱时,不禁心中一阵骚动。
可能是她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她看见侍者转过头来冲她笑笑:「干嘛不跟我们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欧玲雅几乎动心了。
他是那么英俊,那么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引了她。
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宽的肩膀,金黄色的头发配着白晰的面庞;她简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着她,用手抚弄她的乳房时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爱。
「以后吧,」她抱歉地转过身,向舱梯走去。
半小时后,卡洛琳回到餐厅,两颊绯红,眼睛闪闪发光。
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开心吗?」欧玲雅调皮地问道。
「啊,别那样,欧玲雅。
是你自己拒绝了生活,不是我的错。」
卡洛琳说着,从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检查自己的妆。
「而且,伯纳德又是那么可爱。」
她嘻嘻笑着,「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他会面呢。
那么现在,我们干什么去?你也该快乐快乐。」
「去逛逛街怎么样?或者去艺术馆?」欧玲雅有气无力地说。
她不愿意卡洛琳再开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脸来:「我说的是消遣,亲爱的!」她沉思片刻,「去放松一下,赶走那些讨厌的压力和挫折,不要给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按摩吗?」
「什么样的按摩?」欧玲雅满脸疑惑地间道。
「东方按摩――绝对地有益,我向你保证。
我认识一个技艺很高的按摩师。」
「好吧,我希娼切如你所说。」
于是卡洛琳和欧玲雅动身去XVI区的一个小而独特的健康俱乐部。
「我在巴黎时,常到这儿来放松。」
当她们走出蒸汽腾腾的浴室时,卡洛琳解释说,「让人全身通畅,心情愉快。」
她狡黠她笑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也提供色情服务。
你还是忘了那些独身的废话吧。
按摩怎么样?」
「很舒服。」
欧玲雅惬意地叹口气。
「嗯,你在那儿等着。
我去游会儿泳。
酒吧里见。」
欧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毛巾。
生活真美好。
当身体从长时间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时,她感到轻松,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
她一定是打了几分钟的盹,因为一个温柔的、充满了东方味道的声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欧玲雅小姐?」她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边,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着带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惊慌,小姐。
我完全听您的指示,您要怎样我就怎样。
我只是为您按摩,您看,我完全是个瞎子。」
她着实吃了一惊,那双盯着她看的黑眼睛是那么呆滞,那么无光。
她想起了在火车上遇到的盲人,她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藏在深色的眼镜后面的眼睛。
难道他们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如果允许,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开。」
在他娴熟的按摩下,欧玲雅感到有说不出舒畅。
他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揉捏着,移动着。
「这儿有些劳累,还有这儿,」他的手指很专业地、轻轻地压在她肩胛骨上,她感到一阵疼痛。
「现在有点痛吧?」
「是有一点儿。」
欧玲雅承认道。
「一会儿就好了,」他说道。
欧玲雅感到他的手过之处,关节和肌肉的疲乏都消失了。
欧玲雅尽情享受着按摩师对她的按摩。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她忽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烧了阿芙罗狄特的香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欧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畅和兴奋。
「如果您愿意,现在就请翻过身来,小姐。」
她翻过身子,毫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体展现在这个失明的按摩师面前。
他熟练、催眠通用动作让她兴奋、快意。
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几下,然后移到肋部,轻轻揉着。
几滴清凉的香水滴到身上时,她不禁为之一震,他又把浴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
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舒服地叹口气,几乎没意识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阴部。
「让我逗你开心,小姐。
让我驱走你的疲劳。」
「我……不知道,」欧玲雅喘息着,对他的触摸不知所措。
「我不能……」
「放松点,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
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快乐。」
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上愈去,抚摸她的阴唇,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阴道。
当他的手指继续向里伸进时,欧玲雅忍不住大叫起来,她应该制上,她责怪着自己,她不应该沉浸于这种快乐。
「放松点,」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瘫软无力。
「放松点,让我膜拜您迷人的身体。」
她的反抗消散得无影无踪,很顺从地分开双腿,她期待着按摩师销魂通用触摸。
她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放快乐的容器,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渴求着快乐。
但很快,这种欢乐便被一种异样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样。
「天啊……」她喘着气,将她的指甲插进了按摩师的手背中。
「你不会明白,你不该……」但他不听。
他仍旧继续抚摸着,想把她带到快乐的巅峰。
「你应该放松点,孩子。
跟着快乐走。」
随着一声长叹,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
她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拋开这种诱惑。
一阵痛苦之后,按摩师那温柔、浑厚的声音又萦绕在她耳边:「不用怕,孩子。
妳会更快乐的。」
欧玲雅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把手伸进浴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她。
「这个小瓶中装有神奇的药水,它能刺激你兴奋起来,小姐。
告诉我,你的腹部还有火热、兴奋的感受吗?」
「有,有,是的,火烧火燎的。」
「这种感受很快会消失,小姐,除非你继续擦用。
它刺激你渴望肌肤之爱。
只要你持续使用,你的欲望就会不断滋长。
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谢谢你,」欧玲雅望着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说。
这种药水真得会有这么神奇的力量?「但是要当心,」按摩师告诫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过多,你就会变得饥不择食般地令人厌恶。」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后上床――和伯纳德,欧玲雅独自在旅馆用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间准备。
洗澡时,她在身上洒了几滴药水,脑子却一遍遍地想着自己将会进入什么样的状态。
然后穿上黑色衬衫和紧身短裙。
反覆思量,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几滴药水,然后和着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一种火燎的感受传遍全身。
有人敲门。
欧玲雅瞧瞧桌上的时钟,十点钟,正是信使告诉她的时间。
「很准时呀,」欧玲雅冲自己笑笑,走去开门。
「不管您是谁,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
第九章
「晚安,小姐。」
这个男人高大、英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穿着一套制作考究的灰色西装,里面配一件针织衬衫。
他好像有点儿不舒服,甚至痛苦。
欧玲雅上下打量着他,她在想,不知道他上过多少又老又富的女人的床。
是的,这是一个值得女人为他投资的男人。
现在,似乎到了欧玲雅为他解闷的时候了。
她默默地把他迎了进来,有点手足无措。
他拋给她一个微笑,她对自己说也许这并不太难,用不着紧张。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对于理解一个男人的需要,她从未费力过。
「要喝点什么吗?」
「来一杯马丁尼,如果你有的话。」
她将酒瓶口对着玻璃杯的杯沿,苦艾酒缓缓地流进了杯子,她的手竟有些颤抖。
她瞥了一眼时钟,已经超过十点了。
她并不想赶急,但是这才是十个拜访者中的第一个,他们的谈话不一会儿就要涉及到性了。
她将马丁尼酒递给他。
他啜了一小口,然后啧啧嘴,带着怪异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她。
「我猜你在想我会主动下手。」
欧玲雅吃了一惊。
「你怎么这么说?」
「好吧,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你还可以多想一些。
相信我,我看过、玩过也睡过许多女人:胖的、瘦的、老的――甚至极其少有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像你。
但是你明白,她们对我来说都一个样。
什么人也提不起我的兴致了。」
「我明白。」
欧玲雅正在脱着她那黑色的紧身裙,露出了她那结实的、金色的大腿。
「你很勇敢,宝贝儿。」
他笑道。
「但是实际上,你认真地想到过我从前从未看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裸体吗?你相信你会带给我一些新的感受吗?」也许不能,欧玲雅想道,但是我有机会。
她走向梳妆台,拿起一个小药水瓶,旋开滴盖,这小药水瓶是那个日本人给她的。
「或许你喜欢我给你按摩?我的朋友说我恨烂熟。」
「按摩?用药水?噢,太有趣了!」他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手表。
「也好,我想这会打发时间的。
只要你愿意,我为什么不呢?」他涸上衣,让欧玲雅帮他涸长裤,然后她将衣服叠好,放在椅背上。
他穿着一套玫瑰红色的丝质拳击运动短装,她觉得很可笑;不过他的身材很棒,尤其是在他那个年龄的男人中――优美而结实,很有魅力。
「也许你喜欢躺在床上?」他懒散地趴在床上,似乎并不期望从中享受太多的乐趣。
那好,就让他来试试吧。
欧玲雅将药水瓶早放在手中,让那珍贵的液体温暖起来,然后滴了几滴液体在他的背上。
如果它对他并不奏效怎么办,如果它在她身上有效只是因为她的心理因素的作用又该怎么办?「哦,气味不错,」他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甜味――不,是香味,麝香味。
里面有什么?」欧玲雅没有回答,继续按照那位日本人按摩她的方法在他身上按摩。
她相信,这种药水已经慢慢地渗入了他的皮肤。
渐渐地,他开始放松下来,并且呼吸加快。
欧玲雅高兴地意识到药水里的春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噢,」他喃喃地说道。
「感受很好。
热……这么热。」
欧玲雅感受到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按摩,于是就将他翻过要来,滴了几滴药水在她的手掌上。
他的情欲已慢慢被刺激起来了。
太好了,但是还得一会儿才能情绪高涨。
她将手掌抚向他的胸部和腹部,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乳头,他的乳头似乎正等待着她的按摩。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叉开了,正等待着她的手掌,但是她没有立即按摩他的阴部,他的生殖器还没有完全勃起。
最好先逗逗他,等他真正想要她的时候再和他做爱。
当第一滴药水滴到了他的阴囊上时,他发出了一声惊叫。
「真是个魔法!啊!我的上帝!你的指尖真有魔力,小姐。」
欧玲雅暗自笑笑,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的快乐就掌握在她的手里。
她一边将药水一滴一滴地滴入他的阴囊,一边长长地、慢慢地、细致地摩擦着它,他不禁呻吟着。
这东西真有效!接着她又按摩他那已经与旧的阴茎,它握在她手里,就像一根坚硬的铁条。
「现在就要我吧,」他呻吟道。
「我的那东西就像在火上受着煎熬。」
最后,欧玲雅答应了他的请求。
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她再用手按摩几下他就会达到高潮的。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希望留给他的记忆更深些,更牢些。
「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个时刻,先生。」
她说着就爬向他的身上,他的阴茎深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永远也不要忘记欧玲雅。」
这个年轻的阿拉伯小伙子徘徊在欧玲雅的房间门口,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尴尬。
刚才走在街上,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他打招呼,并给他提供了一个寻乐的场所,还给了他许多钱。
但是当他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看着那个半裸的金发碧眼的美女时,他又忍不住想转身逃开。
「进来,进来呀,不要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你的。」
欧玲雅又一想,也许我会吃你的。
她将这个男孩轻轻地拉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他真是一份美妙的甜点心:大约十六岁,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想我做什么,夫人?」
「不用做,宝贝儿,什么也不用做。
我什么都会做,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带给你快乐。
请你不要啡我『夫人』――那会让我感到我已很老了!你可以叫我欧玲雅。」
「你怎么不脱点衣服呢?今晚这么热,涸它们,你会更舒适些。」
她将手放在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似乎怕她会以某种方式伤害他。
这个街头小顽童还没有习惯这些温柔的爱抚。
她开始和他闲聊着,并且轻言细语地抚慰着他,就像抚慰一个小孩,或者一个离开了妈妈的可怜的小动物。
他是一只小老虎,一只集强壮、稚嫩和勇猛于一身的小老虎。
「小老虎,我的小老虎。」
她一边咕噜着,一边脱掉了他的T恤衫,接着又解开了他的牛仔裤前面的扣子。
他表情怪异地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嘟浓着什么――她猜他讲的有阿拉伯语,也有法语――欧玲雅想像他在用丛林中生活的四足动物的语言和她说着话。
他那么像外国人,那么富有野性,又那么惬意。
她将手指插进了他褐色的卷发,他发出了一声痛苦而又快乐的嚎叫。
接着,她又涸他的牛仔裤,她看到他的阴茎已经变得硕大而勃起,白色的棉短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真想舔舔他,但是她又不敢冒这个险,她怕吓跑了他。
非常温柔地将手伸向他的短裤的松紧带,并拉下了脰裤,露出了他那充满活力的阴囊。
「多么迷人的小老虎!」她感叹道。
「让我吻吻你,爱爱你吧。」
但是当她伸手抚摸他的时候,一串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她的身上。
他又羞又怕地喊叫着,把脸藏进了怀里。
欧玲雅想道,他大没经验了!「噢,夫人,夫人。」
他害羞得几乎要哭了,他内心埋怨着自己的无能,同时,欧玲雅内心也同样地埋怨着自己。
如果她不能让他享受到如痴如醉的快乐怎么办呢,如果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组织怎么办呢?她想到了给他抹点春药的药水,但是它的威力又太大了,她害怕这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不行,她必须想想其它的办法。
「嘘,别出声!」她安慰着他;她冰凉的手抚摸他烦燥不安的身体,他一下子倒在床上。
她也上了床,跪在他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柔软灵巧的舌头逗弄着他,他有点畏缩,她不知道他的感受是快乐还是痛苦。
他的阴部又一次兴奋起来,但是还没有勃起。
突然,欧玲雅停止了折磨这个小男孩,她一转身滚到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滖了过来,肘部撑着床,向下怒视着欧玲雅,一副困惑的样子。
「欧玲雅夫人,你为什么停下了?那感受那么美妙。」
她大笑。
「我相信那感受很美妙,宝贝儿:但是我想,现在是你逗弄我的身体的时候了。」
「可是,夫人,我不会呀!」
「小老虎,你以前从未摸过女人吗?」他尴尬地羞红了脸。
「欧玲雅夫人,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裸体。」
「这么说现在是你学习的时候了,是吗?」她轻轻地抓起了他的手,将它伸向了她的乳头,那个男孩的手在颤抖着。
「这是我的两朵小玫瑰花,小老虎。
它们会告诉我的情人我是否作好了做爱的准备。
你感受到它们变硬了吗?」男孩出神地点点头。
尽管他的动作不太烂熟,欧玲雅的乳头还是变得越来越硬,突起。
她想,他是很有魅力的。
她有一丝儿放纵,有一丝儿迷醉,就像含有春药的药水渗进了她的骨髓。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
温柔而有力地。
噢!不要这么用力。
现在我再教你另一招。」
她又抓住他的手,这次,她引着它顺着她的小腹伸向了浓密的阴毛区,教他怎样摩擦着她的阴毛。
「对,就是这样――对极了!如果你这样对待你的女朋友,她会像一个真的母老虎一样嚎叫的。
把你的手指给我,我们俩都会兴奋的。
这儿!看这儿,它张开了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吗?」
「这么湿!」这个男孩惊叫道,他被从她身体最神秘的部位流出来的液体惊呆了。
「像……像……」
「像热带雨林!」欧玲雅替他道。
「整个丛林都充满活力,不是吗?伸进我的体内感受我的热情吧,小老虎,看看粘液是怎样在你的抚摸下生成的。」
她慢慢地引导着他的手指,以便它刚好触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它吧,」她轻声道。
「看看它有多成熟,有多饱满。」
他几乎是机械地听从着她的吩付,他精神恍惚,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相信他正躺在这个豪华的旅馆里,就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人。
一阵快感的浪潮向她涌来,她将那个男孩的手指从她体内拿了出来。
「你看过了,也摸过了,」她轻声道。
「现在你再尝尝它吧。」
她将他的头压向她的两条大腿之间。
「舔吧,我的小老虎。
舔舔这甜美芬芳的甘露吧。」
他本能地伸出舌头舔着她。
几秒钟以后,欧玲雅快乐地达到了高潮,他的脸被她紧紧地压在她的阴部,她内分泌的粘液粘满了他的双唇。
「夫人,夫人!」那个男孩叫道。
「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他满脸都是粘液,她热情地、忘我地吻着他,沉浸在无法抵抗、无法遏制的快乐海洋里。
她低下头,看到他已摲入佳境,看来她的一番教授没有白费,这也正是她需要的。
「要了我吧,」她在那个男孩的耳旁低语着。
「拿去吧,我的小老虎,要试试你的『爪子』。」
欧玲雅朝这个男人和蔼地一笑;然后上上下下暗自打量着他。
这个男人又瘦又高,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
他的皮肤自得极不自然,就像一个吸血鬼。
欧玲雅一边这么荒唐地想着,一边把这位不速之客迎进房间,她心中祈祷着他不要再过分地折磨早已疲倦的她了。
这个男人挑了一个手扶椅,生了下来。
接着拿出一瓶红葡萄酒,打开瓶塞,将它小心地放在桌上。
「这酒红得像胭脂,」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非常喜欢这种富贵的红色……它使我想起了血,也想起了生与死。
我的工作要求我能够很坦然地面对死亡。」
「你……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哦,亲爱的小姐,我当然是个殡仪员了。」
他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
只是他笑得很恐怖,他那一口不规则的牙齿让欧玲雅想起了死人的骷髅。
接着他又说道:「并且,我非常喜欢我的这项工作。
它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只是不知你会不会也给我带来那么多的乐趣。」
欧玲雅直打哆嗦,一下子坐进了她对面的椅子。
「给你带来快乐是我唯一的目标!」她回答道。
她觉得她的声音多么虚假,多么空洞无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尽管吩咐好了。」
他打开了他的小皮箱,当她看到他取出了一卷粗粗的绳索时,她吓呆了。
他打算伤害她吗?他准备绑架她吗?接着,她拉开了卷着的绳子,将它一圈圈地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地在下颚左下方打了个结。
「打结的位置很重要,」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就像一个工人解释着引擎的工作原理。
「如果结不正好打在下颚的下面,那么脖子就不能很快地被绞断,绞刑者也就不能立即死去,他不得不和死神作长久的斗争。
当然,到底有多长久,那也值得考虑。」
欧玲雅避开了他的逼视,希望他千万别打她的主意。
这个男人的眼里显示出一种被压制了的兴奋,他又说道:「你知道,有人说一个男人到临被绞死的时后会勃发一次他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欲。
能享受到这么空前未有的快乐,你不认为这死很值得吗?」他玩弄着绳子的末梢,欧玲雅看到他因情欲高涨而涨红的脸。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欧玲雅的脑海,她意识到了他将要告诉她什么。
他并不打算用绳子绑架她,他想要她明白他对死亡的痴迷,以便她能够满足他的欲望!「涸衣服」欧玲雅命令道,她竭力装作威严的样子。
这个仪殡员高与地涸了外套和配着黑色丝质领带的上了桨的衬衫。
她帮他涸逞亮的皮靴和黑色的马裤;接着他又蹬掉了短裤,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简直像个鬼怪,全身瘦骨嶙峋,皮肤惨白,就像从没晒过太阳。
不过他的阳物又粗又大又结实,好像积蓄了他全身所有的能量。
「跪下。」
他听从了她的吩咐。
她勒紧了缠在他的细脖子上的绳子,直到他被勒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很快,他的阳物变得更坚硬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快。
接着,她又改了另一个小把戏,她将梳妆台底下的一个小方凳踢到他的面前,说道:「弯下腰,趴在上面,手紧紧地抓住着凳子。」
从仪殡员裤子上解下来的裤带成了欧玲雅手中的皮鞭,她要像在艺术馆地下室对待特斯提先生一样地收拾这个仪殡员。
这个仪殡员似乎很乐意她的抽打,他的后背和臀部被抽成了红一块、紫一块的,他不禁呻吟着,抽搐着。
渐渐地,欧玲雅看到他慢慢地接近了快感的高潮。
「先生,你是个邪恶的男人。」
「噢,是的,是的,非常邪恶。」
「你应该受到惩罚。」
「惩罚?惩罚我吧,惩罚我吧。」
「你以为你……该死吗?」听到这句话,仪殡员先生的身上彷佛通过了一股电流,他极度恐怖地瞪圆了眼睛。
「噢,是的,是的。
死才是对我所犯的罪行的最好惩罚。
我必须死,现在我就死!」
「很好,我成全你吧!」欧玲雅将葡萄酒瓶举到他的肩膀以上,血红的液体慢慢倾到了他的头。
当他看到流在方凳上的葡萄酒时,他发出了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她狠狠地向他的颈背甩了一鞭子,就像刽子手的斧子砍在他的身上。
「死吧,你这个无耻之徒!去死吧!」他浑身颤抖,双臂撘拉着,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
有好一会儿,欧玲雅害怕自己真把他杀死了。
她给他重重的一击,他的心差一跳出来了。
但是他又开始呻吟着,气喘着,抱着她的腿扭动着。
他的精液射到地毯上,和流到地毯上的红葡萄酒混在一起,她想,她又得向康斯坦特。
菲劳先生好好解释一下了。
欧玲雅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
上一个拜访者十五分钟以前才离开,信使先生九点钟就要来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殡仪员要是她的最后一个拜访者就好了。
她准莆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几分钟,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极不情愿地拖着脚跟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戴着手套的手上捏着一个信封。
「你是欧玲雅小姐吗?」
「进来吧,进来吧,快点――时间不多了!」她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了房间。
「干什么……?」
「没有时间讨论了!你只管脱衣服吧,快一点!」那个男人耸耸肩,接着就开始脱衣服。
他的身段也很棒,欧玲雅想道,和他多呆一会儿,也许她不会介意的,只是他们现在在这里,是为了他的快乐,而不是她的。
他躺在床上,她用她依然亢奋的大腿叉开他的双腿,她一再希望自己在信使到来以前要成功地对付掉这位拜访者。
几秒钟以后,这个男人就愉快地哼了起来,欧玲雅浑身疲倦地压到了他身上,她甚至没有听到敲门声。
「我的女神,欧玲雅――你的胃口实在令人佩服!」欧玲雅抬起头,看到信使正倚在门上,脸上堆满了笑。
「你什么意思?什么令人佩服?我只是完成了任务而已,不是吗?」信使走进房间,关上门。
就在她身下的那个男人微微地呻吟了一下,而没有动。
「你的确令人佩服,我的宝贝儿,我仅仅指你现在。
我本来想,经过一个晚上的放纵,你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该歇息歇息了。
作为一个组织的预备成员,你实在让人可畏,可敬。」
「你的意思是……你是说这个陌生人不是组织派来的?」她怒视着身下的这个拜访者,他脸上漾满了快乐的微笑。
「恐怕不是的,欧玲雅,这位先生仅仅是个我雇用送急件的邮差,我相信他身边有给你的邮件。
啊,对了。」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鼓鼓的信封,把它撕了开。
「给你的,小姐。」
她接过信封困惑地看着它。
「一盒空白录影带?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它是为你的下一个任务作准备的,欧玲雅,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
为什么不看看卡片呢?」欧玲雅从信封里抽出卡片,上面写道:「祝贺你,欧玲雅,你为你自己赢得了组织的信任。
但是明天你还得面临你最大的挑战。
你必须用这盒录影带录下你在巴黎的一家夜总会里的一个色情表演场面。
祝你好运。」
第十章
「卡洛琳,现在你明白了吧,我需要帮助。」
欧玲雅回到椅子上生了下来,啜了一口果汁,然后出神地看着外面、夕阳下的世界。
「这一切听起来太神秘了,欧玲雅。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卡洛琳;可是,请你相信我,你不知道这些、你会更安全。」
「现在,我们直说了吧。
你要我帮你在红灯区的某个夜总会里为你的色情表演扮演一个角色,然后你又要我帮你录下你的表演――我有这个权利吗?」
「是的,或多或少你都有。」
「啊,你真胆大,欧玲雅。
我还以为你在说你的独身生活呢――我告诉过你那种按摩方法会叫你念念不忘的,不是吗?有时,我真弄不懂你。
那好吧,我马上和我的朋友里恩打个招呼,他是夜总会的常客,但是我不能保证他认识真正有用的人。
即使我们给你提供了夜总会,录影怎么解决呢?」
「你说什么?」
「录影,亲爱的。
你有摄影机吗?」
「当然没有。
我想,我们可以租一个。」
「好的。
租到摄影机,谁来用它呢,如果让我扛着摄影机在红灯区转来转去,那我简直是惭。」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说过一个男孩子吗……是叫乔希慕吗?他不是玩过照相机吗?」
「这倒值得一试。」
欧玲雅赞同地说。
「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卡洛琳大笑,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果汁。
「欧玲雅,你真是一个小笨瓜,告诉他这是艺术!另外,你见过哪个男人拒绝观看性表演?」那天下午,卡洛琳回到旅馆,她带回来了一张写有好多夜总会名称的列表,她已为当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
清规写的第一家夜总会在皮加里街。
「我看起来怎么样?」欧玲雅紧张兮兮地问道。
她摆弄着身上那件极能体现她身段的黑色紧身胸衣。
「像一个道道地地的风骚女子,」卡洛琳酸溜溜地回答着她。
「这就好,」欧玲雅笑道。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里恩说那地方绝对下流,你要知道这一点,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就这些,」欧玲雅听着她的嘱咐,然后迈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总会的进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
一切都很好,我会好自为之的。」
欧玲雅挑战性地向卡洛琳看了一眼,强作勇敢。
卡洛琳耸耸肩,答道:「没事,我现在就在这儿,有人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欧玲雅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她们敲了好久的门,一直没有反应,她们已准备离开寻找另一家夜总会,这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请问,你们找谁?」
「噢,打扰你了,」欧玲雅脸上竭力挂着笑,说道。
「我们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儿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的朋友布卢森先生说你们明晚的演出需要几名出色的女孩子。
我的朋友,尤其对你们这守作很老练。」
「我明白了,」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好吧,你们最好进来,但是我不敢肯定我们的经理一定会见你们。
我们的经理,古伯格先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经过了好几道门,她们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拳击手领进了夜总会内部。
当他们经过一串粉红色的缎木条椅和几个中世纪的小桌子时,卡洛琳觉得这家夜总会的布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纪的风骚女人的闺房。
舞池大听的天花板上用金链千睡着一个巨型的石膏鹦鹉,链子周围绕着一圈小秋千,就像中世纪马戏中的空中飞人。
墙壁上裱着一层大红的水丝绸,贴着水丝绸挂着的是古希腊神话中仙女的画像,她们羞答答地向这个无关紧要的世界展示着自己的裸体。
「奥立佛是对的,」欧玲雅不禁对这片奢华奇异的「仙境」感叹道:「这里真是个风流娱乐的好去处。」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一个长长的人行过道,人行过道伸进观众席上大约十到十五码。
卡洛琳用胳膊轻轻地推了一下欧玲雅,兴奋地说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亲爱的,他们刚好只看得见你的上身。」
欧玲雅格哦笑。
「谁在意我上身穿什么?」他们来到一个粉红色的缀满了亮片的门前,那个魁梧的侍者先将手在台口的门上擦了擦,然后才举手敲门。
他好像有点胆怯,这与他那么大的身块相比,太不相称了。
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嘟哝声,很明显,夜总会的主人不高兴被人打扰。
「现在是什么时候,阿尔夫?我告诉过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这个拳击手回答道:「我带来了两个很迷人的年轻小姐,她们说想参加明晚的演出。」
「告诉她们,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们说她们很有经验。」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门开了,一个肥胖的秃顶男人站在门口,他正在系裤带。
欧玲雅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他那阴暗的办公室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网状长筒袜的金发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耻地脱裙子。
欧玲雅朝夜总会的主人妩媚地一笑,然后讨好地说道:「我们跑了好多地方,大家都说野玫瑰夜总会才有货真价实的色情表演。」
夜总会的主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已站在他的身后,她嚼着口香糖,充满故意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古伯格先生摸摸他的秃顶,问道:「是英国人吗?」
「是的,我们都是英国人,」卡洛琳一边赶忙回答着他,一边将欧玲雅推到他面前。
「事实上,是我的朋友想来应聘――在这种汾,她比找更老练。」
欧玲雅心里说道,你又在撒谎。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拋去电光通用一笑,坚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
她按着说道:「让她参加你们的演出绝对没错。
在一家瑞典夜总会,人家都叫她『英国的玫瑰花』。」
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恶意地冲撞了一句:「英国女人很冷漠。」
欧玲雅看到了她那血红的嘴唇,和嘴唇里的一口黄牙。
那个女人接着说道:「古伯格,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你并不想聘看起来就没好心思的势利的英国女人。」
「闭上嘴,英格丽达!」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这两个英国女郎的份量。
「这么说她们是一对势利的坏女人了――但是她们却很漂亮、摩登。
也许那些赌徒就喜欢花一点钱享受她们的美色。
另外,她们并不冷漠,你能看出她们并不安分――是这样的吗?两位小姐?」他趁机在卡洛琳后背上摸了一把。
「我说过,只有我的朋友来应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断了他的话。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摇了摇头。
「噢,真遗憾!我们所缺的仅仅是双人表演的角色。
你们两个一起来,否则,我们不感兴趣。
小姐们,请便吧。」
卡洛琳和欧玲雅交换了一下眼色。
「没有办法了,」卡洛琳说道。
「你就答应下来吧,卡洛琳,为了我。」
「嗯――噢。」
「你会喜欢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罗夜总会,也许我会喜欢的。
但是像这样一个下流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也许我应该把你和弗兰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垫上欢度一夜的事告诉她。」
卡洛琳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欧玲雅。
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件沙。」
欧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一笑,然后将指尖轻轻地压在他的嘴唇上。
站在他身后的英格丽达嫉妒地怒视着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欢我们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么?我们什么都会。」
古伯格转向他的金发碧眼的情人。
「去把马可和亚历山大叫来。
快一点,我一整天都没乐一乐了。」
英格丽达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几分钟以后,她带来了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的结实的小伙子,他们只穿着紧的运动短装,也许是训练的缘故,他们身上布满了又细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们俩吩咐道:「这里有两朵『英国玫瑰』,你们带走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他拉过二把椅子生了下来,顺手拉过英格丽达坐在他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已伸向了英格丽达红色的波尔卡舞裙。
「她们是来参加明晚的演出的。
我想看一点真正吸引人的东西。」
欧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为这两个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一个女人的欲望,他们又高又壮,皮肤是那种被太阳晒后自然的棕色,太诱人了!她的手奸地在亚历山大的身体上滑动着,感受到了他的光滑,结实和富有弹性。
她的唇在他身上摸索着,舌头舔着他身上咸咸的汗珠,一种深深的奸的渴望在她体内涌动着,她不禁跪了下来,亲吻着他那穿着短裤的裆部。
她能感受到他的兴奋。
在她身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卡洛琳的呻吟声,也许马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欧玲雅并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和亚历山大的快乐。
亚历山大依然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含在她唇间坚硬结实的阳物告诉她,他充满了情欲。
欧玲雅决心征服这个外表冷漠的家伙。
她解开了他的运动短裤,并将它拉了下来。
他的阴茎直挺挺地向上翘着,但是她没有立即将它放进嘴里。
令他吃惊的是,她反而站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脱着衣服。
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了胸罩,长筒袜和吊袜带。
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温柔地抚摸着他勃起的阴茎,就像对待一受伤的小鸟。
她又甜甜地吻着它,然后将胸部紧紧地压向他的下身,他的阴囊正好抵进了她的乳沟。
他终于动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快感。
同时,马可和卡洛琳也在尽情地享受着……欧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亚历山大,她对此十分快意。
她的胸部继续摩擦着他,当她感到了他马上要射精时,就从他身上退了下来,一长串白色的、热热的精液随即射到夜总会的地板上。
坐在环形条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们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热烈地鼓掌向他们祝贺:「精彩,小姐们。
从来没有人这么巧妙这么长久地引诱过我的亚历山大。
而且你们的表演这么生动,这么刺激!大妙了!」英格丽达不高兴地噘着嘴,躲开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认为她们没什么用――真的很普通。」
「太遗憾了!英格丽达,因为我打算聘用她们两个了。
所以你最好委屈一下。」
英格丽达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
如果你聘用了这两个英国妞,我就要带领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罢工!还有男孩子。
你怎么办呢,嗯?没有这些演员,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来。」
欧玲雅叹了一口气。
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
如果是因为条件不够而被拒绝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为老板的情妇认为你太性感了而被解聘,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忍受了:而且,这也在浪费她的时间。
她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坐了回来看着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酒量吓呆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她愁眉不展。
「再试试另外的夜总会吧,亲爱的。
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经没有希寇。
一切都得今晚准备就绪,否则就完了,你是不会明白的。」
「太奇怪了!亲爱的,你又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会儿,一个念头跳进了她的脑海。
「告诉你,欧玲雅。
我们为什么不买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总会里的色情表演呢?」
「那有什么用?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头大笑。
「你没听说过观众参与吗?」乔希慕靠在床上,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葡萄酒。
「欧玲雅,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
欧玲雅躺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爱抚。
「请你相信我,乔希慕。
如果我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
你不知道,这对你更好。
你不愿帮帮我吗?」她抚摸着他的侧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你所要做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说我很困惑,宝贝儿。」
他将睑转向欧玲雅,然后把她搂在怀里,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
「但是,我也不能不说我很兴奋。」
「兴奋?」欧玲雅一下子翻过来压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头上。
「我喜欢看你逗弄那个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欢和你在大博物馆的厕所里做爱;我不怀疑我也喜欢看你在色情表演时慢慢地涸衣服。
你知道当你看到你的情人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你往往也会被某种激起性欲的东西挑逗起来。
你是一个让人发狂的女人,欧玲雅――但是我就是没法将你赶出我的脑海。」
「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欧玲雅温柔地吻着他。
「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亲爱的。」
「我知道你会的,宝贝儿。
我怎么会怀疑这一点呢?」乔希慕的手已经娴熟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爱吧,乔希慕。」
欧玲雅叹息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刻,她渴望躺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成为别人的俘虏,让别人来取悦她,逗弄她。
她不能总是那么要强,总是那么迷人;有时侯她只希望做一个被别人小心呵护的小女孩,就像浪漫小说故事里的胆小纯洁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乔希慕温暖的怀抱里放松放松,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复成一个「女猎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总会更热闹了。
门外面立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巨幅广告,上面写道:「现场色情表演――绝对刺激!由英格丽达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们演出。」
卡洛琳和欧玲雅在门口出示完入场券和身份证就走了进去。
无论这家夜总会装点得多么富丽堂皇,它毕竟还是个不太高级的娱乐场所,除了一些女演员,女观众少之又少。
在千百盏稀奇古怪的彩灯的照耀下,夜总会看起来比白天更不舒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员们头戴着镀了金的方形头冠,头冠上轻巧地耸立着粉红色的羽毛,她们在台上来回走动着。
台下,一群穿着高跟鞋,手拿香槟的女侍者被一些酒鬼追随着,在夜总会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着乐子,她们被酒鬼泼在她们身上的香槟酒逗得时而大笑,时而尖叫。
卡洛琳和欧玲雅查找位子坐了下来,她们的位子离通向舞台的过道不远,她们坐了一会儿,直到观众席上坐无虚席,演出才正式开始。
欧玲雅朝夜总会的另一边看去,刚好碰到了乔希慕的目光,他点点头。
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正如欧玲雅所预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术设计一样蹩脚。
英格丽达穿着缎子短装,腿上套一双鱼网状的长筒袜,头戴一个金色的假发套,就像一个三级片里的妓女,她骑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装用她的大嘴取悦那些围绕着她跳舞的男演员,观众席上的酒鬼不时地发出激动人心的喝彩声,但是你能听得出他们心思并不在她身上。
英格丽达的表演既空洞又没有感染力。
同时,她那帮「性感的姐妹们」正在和马可与亚历山大跳着极其简单的常规舞。
这并不是欧玲雅眼里的「现场色情表演」。
她相信她比她们做得更好。
英格丽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过道的末端,将一个企图上来和她戏耍的酒鬼推了下去,她顿了一会儿,然后解开黑色缎子胸罩后面的搭扣,顺手将它扔向了观众席。
她似乎没注意到坐在过道末端的两个对手。
就在她背对她们的那一瞬,欧玲雅轻声对卡洛琳说道:「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卡洛琳的伞柄轻而易举地钩住了英格丽达的脚踝,英格丽达根本就没有机会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就一头跌进了喧哗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秋千上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明星英格丽达被一群发狂的酒鬼戏弄着。
他不打算说服他们放弃她,很明显,英格丽达整个晚上都要被他们「雇用」了。
演出已一片混乱,英格丽达的「姐妹们」稀里糊涂地无所适从,那些英俊的男演员也没有搭档了。
「现在轮到你了,」卡洛琳说道。
「大大方方地走上去!」欧玲雅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过道。
她回头向乔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摄影机的镜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她向自己说道:好,就看我的了!古伯格先生看到一个金红头发的性感女郎走上了过道,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她仍然穿着应聘时穿的那套服装,他一下就认出她来了。
「那朵是『英国致瑰』。」
阿尔夫卷起袖子问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将她哄下去吗?」
「不,随她去吧,阿尔夫,她救了我们这场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欧玲雅开始了漫长、令人抓耳挠腮的脱衣表演,坐在观众席上的「大爱魔」组织派来的两个代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她的表演,一边谈论着她。
「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
长官评论道,「她的表演充满了自信,她的身体确实是个完美的展览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确定这个姓欧玲雅的女孩子是组织的一块好材料。」
坐在长官身边的医师回答道。
「她年轻漂亮,我同意你的观点。
但是我还没有充份的证据证明她引诱男人的能力。」
现在,欧玲雅脱得只剩下一双齐膝的长筒靴了,台下的赌徒们都色瞇瞇地看着她。
她手里挥舞着一个小巧的银鞭,每当那些赌徒伸手欲抚摸她时,她都轻巧地舞开了他们,然后给鞭梢一个热烈的吻作为对他们的回报。
她以她的美丽和娴热的技巧逗弄着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员,直到他们个个被逗弄得欲火中烧。
女演员们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表演,她们意识到她们碰到了一个复仇女神。
最后,欧玲雅示意观众参与。
她扫描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个人都希望被她选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尔大剧院的情景。
过了一会儿,她的目光投到了一个棕头发的高个男人身上,观众席上一阵哗然。
欧玲雅想,他会愿意的。
事实上那个男人确实愿意,而且非常愿意。
医师意识到欧玲雅选中了他,他动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长地朝他的同伴看了一眼,然后走上了过道。
欧玲雅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他拉了上来。
几分钟以前,他仅仅是个观众,现在,他却要参加她的表演,这对他来说,太有意思了。
不一会儿,他就成了她的「俘虏」,正如她曾经是劳来普的「俘虏」一样。
如果说这位医生刚才还怀疑她,那只能是位对她的成见,现在,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欧玲雅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总会的那个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
当她看到等在夜总会门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录影带时,她高兴得想跳起来,因为她又成功地闯过了这一关。
年轻的乔希慕也被她的热情感染了,他们昨天欢度了一夜。
今天早晨,乔希慕离开了她,到伦敦筹办他的画展去了。
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她又要疯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办。
不一会儿以后,她就要接受最后一项任务了。
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她不会,也不应该,更必须不失败。
她想起了她崇敬热爱的父亲,他好多年前就离开了她,留给她一个他未实现的夙愿。
她多么希望他能看到现在的她:他会为他唯一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时钟已指向了九点,她不知道信使会不会准时到来。
时间过得好慢!就像又浓又黄的液体从汤匙里无精打彩地朝下滴。
她坐在手扶椅上,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烦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一阵敲门声几乎使她从椅子跳了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站起身,弄平坐皱了的衣服,准备迎接信使。
今天早晨她的门被她锁上了,她用颤抖的手扭开了门锁,最后,门开了。
「请随我来吧。」
门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
他的脸上蒙了一层黑色的皮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他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黑披风。
有好一会儿,欧玲雅还以为他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呢。
「可是,为什么?……」
「没什么,」那个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今天,你是我的了。
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第十一章
起初,欧玲雅慒慒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黑色的大轿车穿过巴黎街道,意识才醒过来。
这是她最后的考验:最终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进入「大爱魔」组织的一次至关重要的磨练。
欧玲雅静静地躺在后排坐椅上,一动不动。
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自己被带到了哪里,恐惧无情地噬咬着心脏;就是那种一般妇女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恐惧。
那个男人的话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今天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隶。
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的自身的恐惧……」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横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挑战?轿车掉转车头,驰驶在一条圆石铺成的路面上,欧玲雅的思绪回到自己少年时代。
十九岁时,她曾和几个朋友为狂欢筹措资金而绑架了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当然,她们设法把这个老师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
老师年轻而英俊,尤其是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更让这群绑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乱。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被告知将怎样处置他。
现在,欧玲雅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迷失方向的感受――看不见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跟谁在一起。
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生成了怀疑。
她们本来打算告诉他,一切都是开玩笑,她们真的这样想过。
她们还打算到个隐蔽处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给他香槟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学校负责人的朋友将他赎回去。
但是不告诉他真相看来更有趣,就让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绑架吧。
欧玲雅焦虑不安而又无助地躺在轿车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
她很想告诉他一切,但是又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情深深吸引。
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紧张,她们对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让他全身做出剧的反应。
你可以用一根羽毛将一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
一种真正的痛苦。
当她们用一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他痛苦地泪流满面。
她们用舌头舔他,用牙齿轻轻咬他,让他品尝了一种掺着兴奋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们都跟他做爱。
尽管欧玲雅因为看到一个男人被折磨得痛苦无助时,深感不安,仍旧添加了她们的行列。
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惊住了,转而伤心地哭泣起来。
她们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当然地占有女人一样。
她们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自己高兴。
她们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干得干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
他也自始至终不知道绑架他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女孩子。
后来,终于有人来「赎」他,她们放了他,仍旧让他蒙着眼睛回到学校。
他没告诉任何人在他年轻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寻常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后来听说他查找一份新的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一个学生发生了不正当的性关系。
欧玲雅常常想是否是她们的所做所为深深地影响了他。
现在,欧玲雅终于体验到了藏在蒙布后面的种种感受。
当车轮辗过一段砾石路面,停下来时,她感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出轿车,推着她走过石子路,登上几级石阶,穿过一道沉重的大门,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了。
她感到像是一个教堂的大门。
房间里面阴冷潮湿,彷佛无人居住。
是什么地方呢?是一所废弃的房屋,还是无人使用的仓库?一阵脚步声走进房门;接着楼梯间下降、下降、下降,他们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
欧玲雅听到身后钥匙开锁的声音。
她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不止,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那么脆弱。
「欢迎你,欧玲雅,」同样是冰冷而又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我们很高兴你来到这儿,来到你的恐惧之地。」
「我听不懂。
我的恐惧之地指的是什么?」
「闭嘴!得到允许才能说话。
违反规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处罚。」
立竿见影一般,欧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时,房间里充满了嘈嘈杂杂的说话声。
多少人?她判断不出,说话声音夹杂着回音,她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污辱她。」
「让他感到快乐的疼痛……」
「奴役她。」
「弄伤她。」
「吓唬她。」
「请你们!」欧玲雅大声说,将睑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请取下我的蒙布。」
「可怜又可爱的欧玲雅,」最初跟她说话的人用浑厚的声音说。
「她想让我们取下她的布。」
欧玲雅周围爆发出一阵阴险的嘲笑声,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那样做对我们的试验有害无益,也破坏了我们愉快的气氛。」
「你看,欧玲雅,这是恐惧之地,你要在这儿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们帮助你把恐怖变成愉快,好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吗?你会感到身上火热,非常非常热,就像火烧火烤一般。」
立刻,欧玲雅感到一团热气包裹着她,还听到火焰的呼啸声和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本领?是真的火焰,还是自己被他们催眠,生成了幻觉?心中的恐惧一再向她声明,这是一团真火,她要向后退缩,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紧张地大叫起来。
她能感受到火焰在身上燃烧,一股浓烟呛进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
火的地狱。
你还记得自孩提时你就怕火吗,还记得有一天你被关进仓库时稻草着火,你绝望地想到自己一定会死吗?」
「求求你,别这样,不要!」欧玲雅气喘吁吁地叫着。
热度继续升高,迫使她面对她一直逃避的记忆。
她曾希望记忆中的那件事情永远不要再出现。
「火,欧玲雅。
熊熊烈火和阵阵浓烟,你感到热吗?」恐惧渐渐将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势发生转变。
一个东西碰着她。
是一只手。
一个潮湿、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逐渐变热,并开始缓慢升温,直至燃烧起来,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体,欧玲雅。
感受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狱。」
手,全身都是手,在抚摸,在抚慰,让人兴奋,又让人痛苦。
她希望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忍受。
终于,当她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时,痛苦消失了,动作迅速得就像是它来得那样突然。
一种潮湿的空气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肤中。
「留住它,欧玲雅。
留下并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
她立刻感受出这是什么,开始颤栗不上。
「害怕吗,欧玲雅?害怕毒蛇吗?」
「不怕,从来没有怕过。」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握住这个蜿蜓曲折的东西。
那条蛇将滚烫、干燥的蛇体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条眼镜蛇,欧玲雅,它的一滴毒液就能将人致死,你怕蛇,是吗?你不想让蛇亲吻你可爱的身体吗?毒蛇爱你,欧玲雅,你不知道它们吻你的脖子时的感受有多美妙。」
欧玲雅竭力去抵制这种诱惑。
为什么这些人就擅长于暴露别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很小的时候,她就怕蛇。
她曾经和牠的一个表兄一起度过许多令她不安的下午――一个叫理查德的很不讨人喜欢的男孩――他总是把他的卧室弄得像一个动物园。
墙边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
里面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恶心的、腐烂尸体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准以为那些容器是空的。
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一只盘绕或者蠕动的蜥蜴,在一块平展的石板下探头探脑;或者是有着肥胖的腿的背部红色的蜘蛛被覆盖在一团乱蓬蓬的、黄褐色的毛发下面;当然还会有蛇,安祥地躺在温暖的沙床上。
也许还会有一只蝗虫慢慢地从一只绿色的壁虎身边飞过,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步向死亡。
所有这一切都是用来观察的。
欧玲雅却觉得彷佛是自己被关在一个玻璃容器中供人观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们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将一只绿腿的塔兰图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一些毫无进取心的男孩子抚摸着宠物的嘴巴一样。
「当然,给它们交配时千万要小心――你不能让一只雄的和一只雌的处在一起太久。」
「为什么不行?」欧玲雅好奇地问道。
「它们会吃掉对方。」
他把蜘蛛递给欧玲雅,但欧玲雅吓得不敢去接。
「不要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他嘲笑道,「它咬起人来并不厉害――嗯,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么,这是些什么?」欧玲雅岔开话题,指着另一个容器问道。
「黑毒蛇。」
理查德不怀好意地说,「想摸摸吗?」
「不!」欧玲雅大声拒绝;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顾她强烈的反汇,将手伸进容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干吗不戴手套或其它东西?」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来:「外行的人才戴手套。
况且,他们又不咬我。
我们友情深厚,我饲养它们,它们给了我它们全部的爱,难道不是吗,亲爱的?」他捉住一只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让它的蛇体轻轻地绕在他的腕上,然后他轻轻地抚摸蛇头,蛇看起来心满意足。
「来,摸摸它。
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胆小,你这么没用。」
这种责备深深地刺伤了欧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脑袋。
令她吃惊的是,蛇头是那么火热、干燥,并非地想像的冰凉而粘滑。
这就鼓舞了她,她开始轻轻拍打蛇头,蛇闭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欢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抓着它。」
「噢……好吧。」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让它的蛇体像一只黑色的大手镯一样绕在手上。
她可不愿意再让表兄嘲笑。
蛇很温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命像巨人的发动机一般搏动。
不久,蛇就变得越来越重了。
「我累了。
我想你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递给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时,蛇睁开了眼睛,眼光中充满了敌意。
理查德来不及拿开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鸣得意而忽视了蛇发出的警告信号,他捉住了蛇头。
它的下颚张开,将尖尖的毒牙刺进了理查德毫无戒备的胳膊中。
他痛苦地抱着胳膊狂吼乱叫,欧玲雅却爱莫能助。
接着,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在欧玲雅手中睡着了。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一切都太迟了。
从那以后,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一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摸你,欧玲雅。
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
但是该怎么办?她怎么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
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一切,欧玲雅。
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禁为之一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
她把胳膊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
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抚摩着她的腹部,接着向上移动触摸她丰满的乳房。
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头,给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根本就不想伤害她。
渐渐地,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眼镜蛇看起来是那么富有挑逗性,就像一个情人一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
它的温暖、干燥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唤起的激动。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摸她的阴部。
一只手?但是有点粗糙。
那是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抚摩她的阴唇。
然而却是那么那么地令她舒心。
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么一个怪异的、充满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间潮湿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
接受它在你的腹部、乳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喘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阴部,手指开始伸进她的阴道。
「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
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阴道口,感受是那么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做爱。
爱是多么伟大而又危险。
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一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抚摩着欧玲雅的乳房,她有些神魂颠倒,一种安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验她的忍耐力。
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一定会提出质疑。
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
她曾听说过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
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摸她的身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阴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摸她的乳房,并不时地玩弄着乳头。
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耻――她知道有那么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
她能够忍受这一切,并一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欲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抽出。
她发出一声尚不尽兴的呻吟,换来的却是一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
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能力。」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毒蛇从她身上拿走,没有了温暖蛇身的触摸,她顿时感到失落,感到孤独,浑身冰凉而栗栗发抖。
一种意犹未尽的感受也激荡着她贪婪的阴蒂,她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放在腹部,接着慢慢地向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滑去。
「不行!绝对不允许这样!」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一只手臂粗暴地拽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臂向后反扭起来。
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许才能那样做,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么,欧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隶。
你不是东西,从现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对待奴隶一样使唤你。
清楚了吗?」
「清楚了,主人。」
欧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过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见他,于是,她低下头,一副听从受命的样子。
「你怕痛吗,欧玲雅,我的奴隶?」
「不怕,主人,」欧玲雅斩钉截铁地说。
「我什么都不怕。」
「你撒谎,」粗鲁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乳头,她诧异地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哀叫声。
「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不怕痛。」
他停了一会,「但是我们中的一些人却欢迎它,并理解和巧妙运用它,直到最终它变成快乐。」
「是的,主人。」
「得到允许才能说话。」
一巴掌轻轻打在欧玲雅的脸颊上,她沉默不语了。
「现在我准备取掉你的蒙布,奴隶。
不要逃跑,否则严加惩罚。
今天剩下的时间,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吗?」
「明白,主人。」
戴着手套的手笨拙地解开蒙布上的结,然后把丝巾从欧玲雅眼睛上移开。
突然见到光亮,欧玲雅极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房间并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间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红灯区的一片废墟。
低矮的拱形屋顶和蜡蠋、手电筒发出的摇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惧不安,她彷佛置身于一个充满了哥德式气氛的地方。
一个个坟堆和墓碑掩映在断石残垣中,天花板上的古怪人形冲着她龇牙咧嘴。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全都睑戴面具,身穿紧身皮衣――让她感到既威严又深感不安。
他们围坐在一个中世纪古墓的四周,墓顶平坦得像是一个餐桌,上面摆满杯盘,像在举行宴会。
几个男人的隐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欧玲雅,一反怯懦,她不顾主人的命令开口发话了:「你们干嘛不露出脸来,因为我认识你们,还是你们怕被人发现?」一根细细的手杖,像是一条鞭子,抽在欧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来。
「我告诉你,奴隶――闭嘴!」
「是,主人。」
「下不为例。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说话。」
「我明白了,主人。」
那个将她带到此地的家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干笑一声。
「不,我怒气冲冲的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们以前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相见。
命中注定,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相信,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见面。」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欧玲雅背上红红的鞭痕,「你不认为这点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吗?」没等欧玲雅回答,他已转过身去:「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隐秘的,超乎人性的爱,我亲爱的奴隶。
不久你就会理解一条实质性的真理:欲望是一种匿名的,纯洁的需要,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的。
认识和自己做爱的伙伴并不是至关重要的;人们所做所为都是缘于欲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继续向另外三个一直沉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家伙发表他的见解:「对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种欲望,奴隶。
欲望对我们大家来说则是一种更深切、更微妙的渴望。
只不过我们都有一挥之不去的忍耐性。
即使我们的性欲得到满足,我们对性的渴探旧存在。
最终,欲望和我们一同走进死亡,走进坟墓。
就让我们来探索每一种渴望的极限,直至死神将我们所有的欲望掠夺,好吗?可爱的奴隶?」欧玲雅站着一言不发,这场关于死亡和欲望的演说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愿意去探索那种欲望吗,奴隶?」
「愿意,主人。」
「好极了。」
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
「我们需要提提神,奴隶。
你会在那边地板上查找葡萄酒。
拣一瓶来给我们斟上。」
欧玲雅朝着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
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网不时地挂住她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这儿是一块祭坛。
祭坛的面积大概比一个小房间稍大一点儿,仅供容纳一个圣坛和三四个祭拜者。
但看得出来此处已多年无人祭拜,尘土堆积成厚厚一层,祭坛也变成一堆朽木。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走入祭坛,一根蜡蠋在祭坛后发出闪烁不定的光,她看见蜡蠋旁放着一个发白的东西。
她拾起来,原来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欲望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理。
敬拜欲望吧!她紧张地转过身,蓦然看见立在墙边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过去拨开瓶塞,准备倒出一些。
这些家伙竟然懂得在举行仪式前让酒换气,看来还挺文明!但是该挑哪一瓶呢?显然这也是一种考验。
尽管欧玲雅颇得意于自己鉴别好酒的知识,但她又怎么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强调欲望的多变性吗,如果她为他参谋,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她浏览了一遍酒瓶。
十二种不同的酒,没注商慓,但绝对是上等好酒。
一些是多年陈酿;一些是才酿制甚至很粗劣。
一种是密封很好的、暗红色葡萄酒,一种是散发着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后,她选定了一瓶86冒顿别墅产的葡萄酒。
拿起酒瓶,她离开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坛,回到光线氤氲的房间。
主人和他的朋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地等待着她。
她走进他们,将酒瓶递给主人。
「你选了吗?」
「选了。」
「我相信,那对你是一个好的机会。
你斟酒吧。」
主人像鹰一般盯着欧玲雅将几滴稀有的液体倒入他的水晶杯中。
然后将酒杯对着光线,嗅了嗅后,尝了一口。
欧玲雅屏气凝神,等着主人大发雷霆,因为她认为主人一定会对她的选择不满意。
今她吃惊的是,主人放下杯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倒酒。
「酒很不错。
色正味醇。」
这句话让欧玲雅骄傲起来,她忽视了兴奋也应保持理智。
当她为主人和他的客人斟酒时,不小心将一小滴液体流出瓶口,滴到一个穿着皮裤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满地大叫起来:「你这个粗心的心贱人,看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实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
主人命令道。
那个客人揪住欧玲雅的头,拖着她跪在地板上。
她舔着葡萄酒的残迹,确信已经干净了。
但是她舔完后,客人仍不满意,他要继续惩罚她。
低下头,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了他的阳物,接着拿起酒杯,故意将酒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睪丸上结起了水花,像是淡红色的露水。
「舔干每一滴,奴隶。」
主人命令着。
欧玲雅施尽全身的技巧吮吸着客人的尤物。
她必须使他高兴起来,不再生气。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着他生成的精液味。
她用舌头辨出他的体液,滑腻带着一星点奇妙的咸味。
恐惧和兴奋交相左右着欧玲雅,她感到两腿之间一片潮湿。
她突然希望客人将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骑在她身上,然后让他的硬物进入她的身体。
令欧玲雅惊诧不已的是,几秒钟后,客人的睪丸突然变硬,在她的舌头上喷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来。
一些喷到她的脸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长裤上。
很快,她发现几个男人都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怒气冲冲。
她的心一阵收缩,惊讶却夹杂着一丝兴奋。
她本来不愿意去感受欲望,然而在这儿,在这个怪异又充满恐怖的地芀,她所有的戒备都删除了,只有愿望,强烈的被人占有的欲望。
这些欲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线。
「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奴隶!」当她用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的目光看着主人时,他怒斥道。
「惩罚她,现在就惩罚她,」一个客人叫嚣着,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痛苦地扭动着。
「鞭笞她,还是用九尾猫?」他们轻松地将欧玲雅提起来,让她躬着身子趴在坟墓上,她顺从地低着头。
第一下抽在身上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痛得缩了一下。
和抓着毒蛇将它靠近自己的胸部时的恐惧相似,忍受几下抽打又算得了什么。
当抽打强度加剧,雨点般地落在欧玲雅身上时,她的思绪又回到瑞典一座山腰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爱的情景。
他们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浑身冒着蒸汽,就径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松软的雪堆中。
他们像烧着了一般。
雪地的冰冷和她身体的火烫看起来是那么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阳光照着山腰,也愉愉地看着他俩在雪中滚成一团。
呼呼喘气,健壮的滑雪教练已沉浸于这极端的快乐和不适中,欧玲雅却激动得无法呼吸。
她的身体像是燃烧了一般,尽管她是那么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轻巧、熟练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忽然下身潮湿,渴望得到他。
当他们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时,这种燃烧变得越来越盛,就像是一个炙人的火炉。
终于,她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忘记了不适,完全陶醉在这激动人心的、神奇的交响乐中。
现在,当九尾猫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生成一道道红色的痕印时,她感受到了类似的燃烧。
一种进入心灵深处又向外辐射的灼热,使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变得敏感起来。
她的思绪混乱,不再去想反抗,她感受着自己就像是在波涛翻滚的海浪中洗澡,带着一种复杂的激动之情。
声音包围着她,编织成一张声音的网,她毫不在意。
只有快乐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片刻的快乐。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激动――尖利而敏锐。
霎那间,她简直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猫的把柄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碰到她的敏感部位。
她扭动着身子去迎接这个可爱的入侵者,当阴部轻轻悸动,达到一种兴奋的高潮时,她快乐地呻吟起来。
快乐,最终的快乐。
「就这样吧,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试图挣脱,但是链子牢牢地拴着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砖墙中的铁环将她吊起。
「挣扎是徒劳的,亲爱的。
链子很结实,我已经上了锁。」
「但是……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什么处置,亲爱的?怎么,一切全退出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灭蜡蠋和手电筒,转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阶。
「你们要去哪儿?」没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蜡蠋发出微弱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
终于,主人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最后一次朝欧玲雅转过身来:「我们必须面对恐惧,我亲爱的奴隶。
利用它们;探索它们;享受它们。」
他举起手熄灭了最后一支蜡蠋,将欧玲雅推入了黑暗之中。
当沉重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时,恐惧开始肆虐地啮咬她的心脏。
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烛和恐惧在黑暗中陪伴着她。
第十二章
房间里又黑又冷;欧玲雅在听到黑暗中的某处,有夜虫在飞舞。
她竭力镇定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仅是考验的一部分,但是身体中却不时地传来一个可怕的声音: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儿?他们把你遗忘了,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去等死吗?时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
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她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是那样孤单无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自负和贪婪导致?难道这种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并腐烂才能消失吗?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是她没有让它滴落。
欧玲雅从不哭泣,即使在这儿,在这个无人看见的地芀。
一阵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对提灯她简直无法适应自己的眼睛。
「点亮蜡烛和手电筒。」
一个极不熟悉的声音说着,欧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惧之间徘徊。
是有人来营救他,还是有人来继续给他施加痛苦?难道是她的考验退出了?蜡烛点着,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欧玲雅发现面前站了七个男人――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们要去参加商务会谈。
欧玲雅认出了其中一个长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欧玲雅。」
七个男人在她周围站成一个半圆。
「你现在打算把我解下来吗?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脱节了。」
「很好,很好。」
「难道我……我已经令你们满意,通过了考验吗?」组织成员们微笑着点点头。
「你表现很好,欧玲雅。
我们被你的热情和才能深深打动。
而且,面对危险和恐惧,不动声色。
例如,你对待眼镜蛇――最让人难忘。」
「但是它并不危险。
你们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吗?」
「没有,欧玲雅小姐!是一条没有拔掉毒牙的眼镜蛇,当然,你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
欧玲雅不禁想呕吐,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个组织成员绝不惧怕危险,欧玲雅――我想你父亲教导过你。
现在,亲爱的,在我们同意你进入组织前,你必须还要克服一个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不是告诉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验吗?」
「我亲爱的欧玲雅,进入组织的程序是经过严密筹划的,相信你会理解。
所有的候选人,在得到允许进入组织之前,不仅他们的技巧、勇气和忍耐力要令我们满意,他们还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这是你的任务,亲爱的。」
长官解释着,走出一片阴影,将手轻轻地放在欧玲雅的乳房上。
「我们要动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体。
但是你,亲爱的,一定要忍受。
如果你发出任何欲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
你愿意吗?」欧玲雅的思绪又是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过关斩将,走了那么远,怎么还逃产了死亡的阴影?恐惧袭击着她。
但是她知道,在这最后的磨炼中,她不能失败。
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带着欲火的手。
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条路线去激起她的欲望。
她无处可逃,她无力避开他们的抚摸。
欧玲雅紧咬嘴唇,一声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须压抑住内心狂涌的欲望。
但是欲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那些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际回荡: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这样一种残酷的,无法选择的选择,突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她睁开双眼,在蠋光摇曳的昏暗中,大声地叫起来:「死!如果死亡是对快乐的惩罚,那我选择死亡!我不愿意否认我的欲望!」顿时,男人们将手抽回,将手离开了她颤动的、充满了渴望的身体。
「在死之前让我快乐吧!我有权利要求快乐。」
他们解开吊着她的铁环,将她放在了坟墓的平台上,他们的手、舌头和敏锐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唤起了她的欲望。
她无所顾忌地、大声地呻吟着、叫喊着。
现在,她盼望着达到高潮时,快乐的欲望的高潮。
她真正体会到了那个陌生人告诉她的话是正确的。
欲望――匿名的、纯洁的欲望――全都在此时此地,在她身上发生了。
很快,她就要承受贪欲的恶果,但是现在,欲凄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沉浸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报应的恐惧现在并不能阻上她。
她只感到快乐。
一种奇怪的方式,她战胜了恐惧。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坟墓顶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乐地神魂颠倒了。
接着,令她吃惊的是,她被轻轻地抬起,然后站在地上。
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长官第一个发言:「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贺,欧玲雅小姐。」
「祝……什么意思?」
「小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决定。
你看,小姐,一个真正的组织成员总是把欲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惩罚。
你的父亲为你感到骄傲,欧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欢迎你添加组织,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坐在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欧玲雅回顾着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梢。
这是一个多事的星期,发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
很快,她就会在希特斯罗着陆,乔希慕会在那儿迎接她。
这是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所做的最快乐的选择。
她不停地玩弄着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爱魔」组织象征的戒指。
她又回忆起乔希慕赶赴伦敦举办他的首次大型画展前,跟她讲的最后几句话:「你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欧玲雅小姐。
遇到你之前,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调皮的男孩子。
我觉得还要从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她想起乔希慕的这几句话时,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现在有「大爱魔」组织的引导,欧玲雅会教给乔希慕任何一个男人需要知道的知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