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与莫山山(下)
毕业
高考分数是6 月下旬出来的,我的分数超出往年中大计算机专业分数线几十
分,宁缺的妈妈在中大教务处的朋友很快就确定了,我的成绩不仅录取没问题,
而且应该至少能拿二等奖学金。
过了两天,惠惠老师打电话让我和宁缺去她家玩,说知道我们都上了中大,
她要给我们庆祝一下,还特别警告我们不许带任何礼物。
在惠惠老师家跟她闲聊了好半天,这才知道原来她除了一直特别喜欢我之外,
也特别喜欢宁缺,所以一直对我们的事情乐见其成。
说起大学,惠惠老师有些遗憾:「其实你们两个都可以去清华的,还是太谨
慎了。」
我不知道宁缺什么想法,我自己心里却是很满足,中山大学挺好的,校园非
常漂亮,广州空气也比北京好得多,高二寒假在北京那一周,差点没给我呛死,
原来空气真的会有味道的,真不敢想象在那呆一辈子会什么样,而且报清华的话,
我就不敢报计算机系了,有可能考不上的,数学系的话,我又对自己的智商没信
心。
宁缺微微一笑:「只要在一起就好。」我嗯了一声,看着他一副很淡然的样
子,突然觉得很幸福,他真的长大了,真的像能替我遮风挡雨的样子了。
惠惠老师有些羡慕的样子:「哎,你们这些聪明的孩子,还真是不把名校当
回事,我这种二本垫底学校出来的,看清华北大就像是看圣殿一样,要能去那学
四年,拿半辈子的收入去换都愿意。」
这次轮到我和宁缺吃惊了,我有点惊讶:「不是说实校的老师至少是211 毕
业的研究生么?」
惠惠老师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样子:「我就是本地惠州师院毕业的本科,当年
实校门槛还没那么高,又有些其他的关系,才进来的,放这两年肯定不行,连报
名资格都没有。」
我赶忙安慰惠惠老师,我认真的告诉她,她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也是我遇到
过的教课最好的老师。
宁缺点头说:「是的,是的。」
我笑着对宁缺说:「你最有资格这么说,换别的老师,高一你写的歪诗,不
给你处分,也会赶出教室罚站了。」
宁缺也笑了,然后小声告诉我,现在的话,他还是会那么写,我这次却不像
之前那样踢他了,而是暖暖的一笑,这才是我喜欢的宁缺。
惠惠老师也笑了,然后有些悠然地说:「其实我以前和宁缺也很像,08年之
前,有人邀我去北京看奥运场馆,我拒绝了,当时我念了阿房宫赋:秦爱纷奢,
人亦念其家。」
我轻轻的接着惠惠老师的话往下念:「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
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
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
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惠惠老师欣慰的看着我,宁缺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这篇课文没要求背诵
啊?」
我郁闷的踢了他一脚:「你不参加高考的,哪知道我们普通学生的痛苦。」
惠惠老师微笑的看着我们亲昵的样子,然后微笑着继续:「我当时小,对北
京花几千亿人民币办奥运,而不是改变民生,普及教育的事情极为抵触。后来看
到宁缺写的诗,就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觉得很是亲切。宁缺是我教课以来第
一个很明确表达这种想法的学生,所以我一直很喜欢他。」
宁缺有些腼腆的笑了,我也很开心。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敢跟惠惠老师说,
过几天我们两个就要去北京看鸟巢了。
正聊着,惠惠老师的男人买菜回来了,他姓严,我们叫他严师公,他看起来
比惠惠老师还要和善,笑起来特别的温和,和惠惠老师站在一起感觉超和谐。
严师公中午给我们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后惠惠老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
说先吃些餐前的甜点吧,昨天晚上烤的,重芝士的,要冰箱里沉降十几个小时才
好吃。
蛋糕是个心形的,但是样子却一般,淡黄色,只是上面用红色草莓酱写了个
love,我有些脸红的拿着刀正要切的时候,从里面房间旋风般的跑出个粉雕玉琢
般的小丫头,五六岁的样子,举着两幅画,大声喊着:「妈妈,我今天的画都画
完了。」
然后又怯生生的问:「我现在可以吃蛋糕了么?」
惠惠老师笑着说:「妞妞,你叫过人没有。」
妞妞抬头,冲着我一脸媚笑:「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我刚想回一句妞妞乖,惠惠老师在后面喊道:「妞妞,叫错了吧,昨天怎么
教你的。」
妞妞想了想,然后又甜甜的说:「叔叔,婶婶,你们两个好般配。」
我忍不住笑出来,太乖了,我让宁缺切蛋糕,然后蹲下把妞妞抱了起来,太
可爱的小女孩了,和惠惠老师长得好像。
蛋糕好香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大蛋糕,极为浓郁香甜,中间裹着
的一丝咸味还有一丝柠檬酸,把芝士的香腻完美中和了。惠惠老师说这种海盐芝
士她试了几十次才做成这样。我极为羡慕的要学,惠惠老师微笑着说,等我们结
婚的以后,她再教我。
吃完浓香的海盐芝士,小女孩妞妞甜甜的问我:「婶婶,我还有一块奶油蛋
糕,你吃一些吧?」
刚吃完芝士蛋糕,一听到奶油立刻觉得有些腻了,但是看着小女孩献宝似的
那副期待表情,我实在无法拒绝,于是点了点头。小女孩开心的跑到冰箱里,拿
出一块白色的奶油蛋糕,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睛笑的弯
弯的,真的好像一个小天使,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如果我和宁缺
将来也有这样的一个女儿该有多好。
妞妞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甜甜的笑着,对我说:「婶婶,你闻闻香不香?」
好可爱的女孩啊,难得还和我这么亲近,我有些得意的看了宁缺一眼,然后
低下头去闻。
然后我的头就被后面的小天使妞妞踮着脚尖,用力摁到了蛋糕里,然后化身
小恶魔的女娃娃大笑着大叫着欢乐的跑了,严师公去追她,宁缺在旁边笑的直不
起腰。
好丢脸啊,被这么小的一个女孩算计了,这还真是头一回,惠惠老师拉我去
卫生间把脸上的奶油洗干净,有些歉意的样子说妞妞平时被他俩宠的有点不像话
了。
我却是很开心,妞妞有些像我小时候,我还记得在我和宁缺上幼儿园吃饭时,
有时候我也会把宁缺的头按到饭碗里,还因此被老师教训过好几次。不过妞妞笑
起来那么甜,估计哪个老师都不舍得骂她吧。
回到餐桌的时候,妞妞已经被严师公拎了回来,乖乖的跟我说了对不起,然
后一直嘻嘻嘻嘻不停的笑,我郁闷的警告她:「妞妞,你要小心哦,婶婶可是很
记仇的。」
妞妞还是嘻嘻嘻嘻的笑着看着我,银铃一样的声音,天使一样的笑脸,眼睛
向下弯弯的,似乎比桑桑还要好看,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真的是什么气都会烟消
云散。
饭差不多吃完的时候,严老师抱着妞妞回卧室哄睡去了,惠惠老师突然换了
副很认真的表情:「以后我就不再教你们了,今天给你们讲一个我自己的经历吧,
算是给你们的最后一课。」
我和宁缺立刻坐的端正了些,惠惠老师笑着说:「也不用那么正经,这是我
之前的一段往事。」
然后惠惠老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她在大学情窦初开的年龄,认
识了一个有着很温暖笑容的男子,那个男人有着说不出的魅力,让她着迷,如飞
蛾扑火般的迷恋。他就是高二时,惠惠老师曾无意中跟我提到的,那个喜欢把她
带到自助餐厅,坐在旁边看她吃东西的男子,他对惠惠老师非常好,一路小心呵
护,帮助她成长,帮她进实校当老师,也帮助她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
但是,最终,惠惠老师实在无法接受那个男子在商场搏杀的日子,选择了离
开,然后遇上了严老师,选择了平淡和幸福。
她说有个姐姐跟她说过,年少时会因为爱一个人,而不在乎和他过什么样的
生活,但是成熟之后,却会因为爱一个人的生活而爱上这个人。
她说相信以我们两个的天份和努力,未来的生活不会差,但是万一有不如意
呢,她问我们,会不会选择了对方,就接受未来无论怎样的生活?
宁缺说:「我会的。」
我在旁边掐了他一下,在他的惨叫声中,质问他:「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
资格说这句话?男人是要承担生活的重任的,你说这个话就是在逃避责任。这话
女人才有资格说。」
然后,我转向惠惠老师,非常认真的说:「我会的。」
宁缺和惠惠老师都笑出声来,宁缺又悄悄的牵住了我的手,牵的好紧。
从惠惠老师家出来的第二天,宁伯伯出差回来,我和宁缺就被双方父母给押
着去了红花湖边的高榜山,在山顶的挂榜阁里,又被父母押着给孔子像拜了几拜。
我父亲说,去年暑假,他们一起来这里许过愿,希望我们俩都能够考上好学校,
最好还能在同一个城市,没想到最后居然能进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学院,所以一
定要好好的感谢下孔子。
婶婶对宁缺说:「你去沈阳考奥数那几天,我和山山妈妈每天下班都来这里,
像以前考进士那样,盼着看到高榜山出现祥云,盼你能够高中,然后真的看到祥
云了,你也真的考上了,所以一定要好好感谢孔子。」
我和宁缺觉得好郁闷,两个学地质的家庭,居然信祥云,而且这个和孔子真
没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发烧也能考进中山,宁缺保送的奥数,孔子他老人家也不
懂啊。
尤其在我们看到两家各拿出5000块钱开始捐香火的时候,郁闷到了顶点。我
有些担心地说:「你们这不会用的是我毕业旅行的预算吧?」
爸爸哈哈大笑:「你老爸还没那么穷,这5000块钱还真不算什么,我和你宁
伯伯在这里还许了另一个大愿。」
我和宁缺都很好奇,宁伯伯微笑着,一副很欣慰又一副很期许的样子:「如
果有一天,你们两个谁的名字能被挂到这个楼里,我们捐50万。」
啊,这么多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宁缺已经叫了起来:「挂在这有什么好
的,廖仲恺是被刺杀的,邓演达是被处死的,叶挺是飞机掉下来摔死的,苏轼是
贬到这里,离开几年后病死的,挂这上面的人就没一个能善终。有那些钱,还不
如给我出国留学用。」
我看到宁伯伯气得满脸铁青的样子,心说坏了,宁缺要挨揍了,赶紧接过来:
「不给他留学,给我们的结婚新房付首付也行……」
果然,一提到这个,宁伯伯气立刻消了,脸色一下就暖了过来,婶婶笑眯眯
的拉着我的手:「山山,我也是这个心思,我刚刚去看了江北的城市花园的房子,
小区环境特别好,而且一边邻东江,一边邻华贸天地……」
我只是想撒娇耍赖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宁缺身上移出来,结果没想到大人们对
买婚房竟是如此的热衷,眼见着我妈妈也参与了讨论团,宁伯伯也插话说最好在
广州买,不要在惠州买什么的,我悄悄冲宁缺扮了个鬼脸,宁缺一脸无奈的样子。
敷衍完无聊的高榜山之行,终于要毕业旅行了,我和宁缺早不约而同的把目
的地定在了北京,我爸爸和宁伯伯都很欣慰,说相比起自然美景,北京的历史文
化,国学人文才是我们这个年龄最该去看的。
可是,他们不知道,宁缺拟的行程里,最重要的两站是奥运的鸟巢和中央台
的大裤衩,故宫和圆明园都排在了最后。而这个时候,我和宁缺也没有想到,我
们一周多的北京之行,也只看了鸟巢、大裤衩、科技馆和国博四个地方。
临行前一天的晚上,妈妈来到了我的房间,絮絮叨叨了一番注意安全什么的,
然后终于说到了正题,把兜里的一盒安全套拿了出来给我,很正色的让我们一定
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怀孕。
哎,老妈,你看女儿看得还真准啊,一眼就看出毕业旅行这种事的真正目的
了。高三这一年,边缘了好多次的那些事,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察觉了。
我强作镇定:「老妈,我和宁缺只是去毕业旅行,你们不要想的太多。」
妈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怕万一,然后有备无患的好。」
我有些奇怪:「你不是说过几次,我大一怀孕生小孩,是最高效的事情么,
对身体影响最小,未来工作影响最小,还有婶婶给带孩子。」
妈妈突然有些反应过来的样子:「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个你确实
是用不到。」说着就伸手去拿那盒避孕套,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来。
我不屑地说:「你们想的也太好了,一退休就抱孙子,我美丽壮阔的人生还
没开始呢,怎么可能被小孩拴住。」边说着,边把套子放到了背包里。
妈妈无奈的看着我,然后慈爱的笑了:「去吧,好好玩。」
我嗯的点了点头。
妈妈走了,我拿出避孕套好奇的看着,以前在超市药店,都不敢正眼去扫的
东西,终于可以拿在手里仔细观赏了,这时又想起轻轻的敲门声,我把避孕套放
回背包,父亲推门进来了。
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给我放了5000块钱,让我去北京住好点的酒店,让
我把钱和信用卡分在不同的地方放置,真被偷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我认真的答应了,然后父亲微笑着又有些感概的转身离开,我心里暗笑,家
里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虽然是宁缺,他也一定有些舍不得
吧。
在去机场的路上,宁缺告诉我,她妈妈昨晚也叮咛了他好久,也是强调一定
要住好酒店,路上千万别不舍得花钱什么的。他们还是太把我们当小孩子了啊,
这个互联网的时代,只要做足了准备,有什么值得担心呢。
我和宁缺早就定了北京北四环外临近5 号线地铁站挺不错的酒店,我们规划
的地方都可以坐地铁直接到,很是方便。用的去哪网的5 折券,一晚上下来300
多,在北京算是很便宜了。
每一天的行程,从地铁的哪个口进,哪个口出,每个地方看多长时间,出来
在哪吃饭,我们都写了极为详尽的攻略,还打印了两份,以备手机突然没电的情
况。
只是我们此时完完全全没想到,这次旅行完全就是个纵欲之旅,最终去的地
方,连计划的一半都没达到。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北京的酒店真是烦人,必须要两个人的身份证
都登记了才能入住,在酒店前台女孩的古怪眼神中,我默默的藏到了宁缺的背后。
真是的,有什么的嘛,我们两个都已经满18岁了,要个大床房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不信你们北京这边的年轻人都那么保守。
进了房间,宁缺突然对我说:「山山,我总觉得前台的那个女孩看我们的眼
神不对劲,他不会以为我们是……」
「孪生姐弟?」
「孪生兄妹?」
我立即反应过来,和宁缺同时说出了这两个词,只不过我说的是姐弟,他说
的是兄妹,我们两个一起失笑,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幼儿园的时候了,宁缺不
叫我姐姐,我会用玩具砸他的头。
不过,确实是宁缺先几小时出来的,按理说他应该是哥哥,可是,我还是不
习惯他在我前面遮风挡雨的感觉啊。
我郁闷的说:「难怪她的表情那么古怪,我刚才还以为她只是觉得我们年龄
太小了,现在想想,她可能会以为我们俩在……」
「乱伦。」宁缺无奈的说。
我端详了一下宁缺,别说,我们俩做夫妻的话,就是夫妻相,做兄妹的话,
还真有点神似,除了他脸型比较瘦削之外,眉眼间还真有一点点像。没办法,谁
让我妈妈和婶婶长得那么像呢,这也可能是两家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原因。
可我还是被宁缺这个词给恶心到了,有些恼怒的踢了他一脚:「让你那么捣
蛋,提前半个多月就跑出来了,哪怕你生日和我差一天,人家也不会认为我们是
姐弟了。」
宁缺走过来把我的手拉住:「只是为了看见你来到世间的样子。」
嗯?这是语文每次都差点不及格的宁缺说出的情话?虽然好假,但是好甜,
如果他能经常说这种肉麻的情话,该多好呢。
我还没有陶醉过三秒呢,宁缺下一句话,就把我拉回了现实:「而且,也不
用特别去记你的生日了。」
我恨恨的用手去掐宁缺的胳膊,却被他一下抓住,然后用力的揽到怀里,我
微笑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肩上,很惬意。
真开心啊,终于有一个只属于我和宁缺的临时小天地了,不用偷偷摸摸的,
不用做点出格的事,都还一阵的负罪感了,今天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该吃的都
吃了,该做的都做了,我如此放松的沉浸在宁缺的怀抱里。
宁缺轻轻在我耳边问:「山山,你饿了么?」
我摇摇头:「飞机上吃得很饱。」
宁缺嗯了一声,然后轻声问:「那我们?」
「做爱吧。」我快速接了过来,竟然都一点也没有脸红。
宁缺反而有些无语:「山山……」
怎么了嘛,我想了都快一年了,梦见和宁缺做爱都不止一两次了,我不信宁
缺没有想过,我轻轻的咬了下宁缺的耳垂:「你没想么?」
宁缺没有讲话,代替回应的是他火热的嘴唇,亲在我的脖颈,脸颊,以及嘴
唇。我们贪婪的品尝着彼此,不停的索取,不停的分享。
宁缺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用力的压了过来,我微笑的承受,等着他向
上次那样,帮我褪下衣衫。
宁缺却突然想起件事来:「要不要先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万一一会他们
打过电话来,我们正……」
我也一个激灵,对啊,怎么意乱情迷之间,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有些犹
豫:「他们万一问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没,我们怎么说?要撒谎么?」
宁缺也有些郁闷:「要不,就发个短信好了?」
不算是好主意,但是只能先发了试试看吧,祈祷他们千万别拨来个微信视频
什么的吧,那就真惨了。
还好,妈妈的短信立刻回来了,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注意安全!」好吧,
我知道了,我会让宁缺带套子的。
宁缺那边还没有回短信,我就先去洗澡了,让宁缺自己等着。
酒店的淋浴很舒服,花洒的水量很大却不很急,暖暖的冲在身上,我把随身
带来的沐浴露打开,开始在身上涂抹,这种沐浴露挺贵的,我平时不舍得用,这
次特意带到了北京。因为洗完之后,身上像涂了一层特别薄的油脂,皮肤会非常
光滑,宁缺摸着一定会很喜欢吧,想着之前被宁缺贪婪的吻过全身的样子,我有
些脸红。
冲洗完,我静静的擦干全身,想了想,并没有学电视上那样用浴巾把自己裹
起来,我直接赤裸的走回了房间,在宁缺炽热的眼神中,冲他微微一笑。
是的,我准备好了,他粗暴也好,温柔也罢,不管他要怎样,我都准备好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赤裸的在他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宁缺只是举着手机
给我看,是宁伯伯的短信:「别祸害山山,出事的话,回来打断你的腿。」
宁缺苦着脸:「怎么办,还要不要做?」
我想了想:「你分析下语义,我觉得伯伯强调的是不能出事,不是说不能祸
害我……出事,指的是怀孕吧?我带避孕套了……」
宁缺的眼睛又一下子就亮了,我惬意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调笑他:「而且,
我不信你忍得住。」
宁缺笑着扑到了我的身边,我用力的踹了他一脚:「先去洗澡。」
听到宁缺在卫生间里淋浴的声音,我悄悄的翻身下床,从旅行箱里翻出一条
加大的白毛巾,认真的铺在床上,然后我躺在上面,想了想,拿出手机来给自己
拍了张照片。
宁缺也是赤裸着身体回来的,凑过来看我手机的内容,然后有些奇怪的问我:
「你怎么看自己的大头贴看得这么入迷?」
我转过头亲了亲他:「这是我作为处女的最后一张照片,还是挺感慨的。」
宁缺啊了一声,然后说:「一会微信转发给我吧。」
我微笑着:「不给!」然后没待宁缺反应过来,直接又笑道:「你直接拍张
我全身的不好么?」是啊,既然已经全心全意的要给他了,那有张裸照存在他的
手机里又有什么呢,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我们皮肤皱巴巴的时候能再翻开回忆呢。
宁缺开心的举起了手机,我却制止了他:「等一下。」
我在宁缺奇怪的眼神下,下床站起身来,让他拍我的站姿。我没有理会他的
疑惑,他不可能猜得到这种女孩心思的,我站起来只是因为:躺着的时候乳房形
状不好看……
我和宁缺并排躺在床上,看手机里我最青春美丽的身体,我们还真不像是懵
懂的处男处女啊,居然能这么淡定的赤裸的就这么温暖的偎着。
我拉了下宁缺的手:「以后再怀念吧,该是吃正餐的时候了。」
宁缺很快乐的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快乐的扑了上来压在我,用力的拥吻,
在空调房间里,刚刚洗完澡拥在一起的感觉好舒服,彼此的皮肤都是滑滑的,净
净的。
我轻声的说:「宁缺。」宁缺嗯了一声,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避孕套递给他,
说:「戴上吧。」
宁缺愣了一下:「你不是前天那个才刚完了吗,现在很安全吧,而且第一次,
不要戴了好不好?」
我凶巴巴的说:「第一次一定要戴套,第二次你不想戴可以不戴。」
宁缺很奇怪,觉得我是不是弄反了,我认真地说:「女孩子第一次是要流血
的,我特意买的白毛巾,就是为了留纪念。我查过,很多女生出的血很少,不会
流到床上,只能事后擦的时候才有血痕。但是你要不带套,擦得时候就会又有血
又有精液,好恶心的。」
宁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想了想,也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说
的也很有道理。」
我笑着抱住他轻声安慰:「我帮你戴。」
宁缺的在我耳边轻吻,咬着我的耳垂呢喃:「先进去了,然后再戴吧,我不
想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还要隔着一层橡胶。」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嗯的答应了,是啊,我也不想呢。
我们两个还真的是好学生,来之前各自都做了详细的功课,查阅了相当的资
料,于是我们热吻,我们亲抚,我们彼此逗弄,我们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的男女那
样青涩,当宁缺火热坚硬的肉棒顶在我下面的时候,我已经被欲火勾引的迫不及
待了,我曲着双腿,用着最方便的姿势等着宁缺的入侵。
可惜,在这个方面我们两个再聪明也没有用,我们一样的找不准入口,连续
从旁边滑出去三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自己伸手确认了一下洞口的位置,然
后主动伸手去牵引着宁缺的分身。
还好还好,这次终于对了,开始有撕裂的疼痛了,宁缺的肉棒应该是嵌在最
紧的那个地方了,我松开手,轻轻拍了下宁缺的屁股示意他继续。
然后,这个毛躁的混小子,极为用力的一下子就进来了,我忍不住的大叫一
声,疼的差的晕了过去,我低头看了看我们两个相连的地方,还好还好,全都进
去了,这次苦总算是没有白吃。
宁缺有些紧张的不敢再动,我略微歇了一下,等着体内仍然一颤一颤的痛楚
渐渐散去,宁缺问我要不要现在戴套,我摇了摇头,现在出去的话,一会再进来
肯定还会再这么痛一次。
我扶着宁缺的臀部,示意他慢慢的动,还是挺疼的,不过比刚才那一下轻多
了,我慢慢的变得可以忍受了,宁缺跟着我手上的节奏,他的分身在我身体缓慢
的进出,感觉里面胀胀的,填满了所有的空隙,每一次的进出都能明显感觉前面
那个大龟头刮开肉壁的痛楚和刺激,心理上觉得好满足。
疼痛好像又减弱了些,我刚刚想仔细品味一下的时候,宁缺突然把肉棒用力
的抽了出去,脱离的时候发出了很奇怪的波的一声,好像是拔开暖壶塞子的声音,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宁缺。
宁缺很是羞愧的样子:「刚才差点射出来。」
啊,还不到两分钟呢,宁缺这时间也太短了吧,不过,应该是第一次的原因,
以后会好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微笑着看着宁缺笨手笨脚的把套子撕开,伸手接过来小心的给他套在肉棒
上,然后又把腿屈了起来,等待着宁缺再一次的进入。
这一次比刚才顺利的多,也没有那么疼了,我不再用手扶着宁缺,宁缺开始
用自己的节奏进出,我居然有了快感,夹杂在胀胀的撑裂的痛楚中,居然有了一
丝快感,那一丝快感让我迅速的忽略了疼痛,用心的去体会去投入到这美好的性
爱中。
嗯,很舒服,我完全不再理会每一次的皮肤重新撑裂的痛,闭起眼睛用尽了
所有的力气去分辨,去寻找个中的那有些酥麻,有些刺激的快感,和那些性教材
写的完全不同,我的第一次,不止有痛楚,也有快乐,而痛楚中的快乐,竟也是
如此的美妙。
可是,宁缺为什么突然停了,我睁开眼睛,宁缺似乎有些歉意的样子:「我
已经射了……」
啊,好吧,好可惜,刚刚才感觉到舒服呢。我哦了一声,轻轻地说:「不要
离开,不要离开,我想让他在里面多呆一会。」是的,只要他呆在里面就好,他
呆在里面就会有种特别踏实,特别亲近的感觉。
可是,不管我多么留恋宁缺的肉棒在我体内那胀胀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变软
滑出去了。
宁缺下床去浴室清洗,我懒懒的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复杂,终于做过了,不
再是处女了似乎有些遗憾,可是,是和宁缺做过了啊。和最爱的人,拥有最亲密
的关系,这是做爱的真谛吧,这是很美好的事情啊,不做才会遗憾吧,我想着刚
才的负距离,竟有些犯痴了。
宁缺从浴室回来,按开大灯,给我轻轻的擦拭,我皱着眉头让他轻一点,有
点疼。宁缺笑着对我说:「山山,让你失望了。」
我也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第一次肯定都是这样。」
宁缺又促狭的笑着:「不是说我,是你没有流血。」
啊?没有流血?我翻身而起,仔细看宁缺手中的白毛巾,果然没有血,有点
湿湿的粘液,但确实一点血丝都没有。那个湿湿的东西,是我刚才流的水吧,那
个明天一定要洗掉毁尸灭迹,可是,没有血啊,这个真的有些遗憾。
没有了初次的珍贵纪念,我正心里遗憾呢,宁缺的一句话,又让我不得不去
先照顾他的情绪了。宁缺很狐疑:「是不是因为我的太小了,所以没出血?」
「小你个头啊,你不是自己量过,说统计里算中上的么?」
宁缺仍有些心虚的样子:「我不是怕短,我怕是不是有点细?」
「细你个头啊!」我用曲起食指去敲宁缺的头,刚才要不是因为他太粗了,
我根本不会那么疼,敲了一下之后,我又轻抚他的头:「好了好了,真的不细,
在里面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太胀了。而且,我还没有担心自己松呢,你到先担心
起自己细了,你又不是没和日本AV片里比过,哪里细了?」
宁缺笑着过来拥住我,轻声说:「很紧很紧的,要不我也不会忍不住那么快
就射了。」
我也噗的笑出声来,还真的挺会给自己找理由。没流血就没流血吧,虽然少
了个纪念品,但是血迹干了之后会变色,变得很丑,没有也好吧。
我探手摸了摸宁缺的下面,居然又硬起来了,我稍微的揉搓了两下,就又回
复到极度勃发的状态了。
宁缺把我轻轻的转了过去,背对着他,然后再次坚硬的肉棒顶了过来,这种
侧卧的样子,好难找准位置,我调整了好半天,他才缓慢又坚定的塞了进来。
好疼,也许是刚才的快感余韵已经完全褪去了,我身上的颤抖被宁缺感觉到
了,他有些关切:「山山,很疼么?」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让他不要管我,先全都进来。宁缺也嗯了一声,扶住我
的臀部,下面缓慢的用力,慢慢的顶到了最里面。
我轻轻地说:「疼,先不要动了。」刚才的快感早已经消失了,我只是很喜
欢很留恋他在我体内的感觉,胀胀的,合二为一的感觉。
宁缺在后面温柔的抱着我,不再动了,然后突然的扑哧一笑,我问怎么了。
宁缺笑着说:「山山,你多年前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的鸡鸡给你装上了。」
我也想起很多年前幼儿园发生的往事,想起宁缺被我揪的红肿的鸡鸡,笑着
说:「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这是你挥不去的童年阴影吧?」
宁缺抱紧了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手拢在我的腰上,把我的小腹收了收,
屁股往后翘了翘,方便他肿胀的肉棒插的更深一些。
我轻声的说:「初中时候,抬你撞树的那次,菱菱悄悄跟我说,小心撞坏了
以后没的用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缺也笑了:「你那天晚上还问过我的,我那时也不知道。」
我继续说:「那年,我看了那本书,就总是幻想着被你插进来。」
宁缺嗯了声,轻轻地说:「我也是。」
我手伸到后面,打了他的屁股一下,有些详怒:「不是说好了,只呆在里面,
不动的嘛。」
宁缺的小动作被我发现,却没有停止,仍旧极小幅度的一进一出,我微笑的
把头向后靠去,随他吧,反正也不是很疼,我很喜欢这种胀胀的在体内的感觉啊。
性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刚刚还明明那么疼呢,来回进出了最多几十下,我
的痛感就剩了最多三分之一都不到,而那种酥麻的快感,却比刚刚那次强了两倍
不止,我居然在我的第一晚就体验到性爱的快乐了!
宁缺的动作越来越快,而我的感觉也越来越强了,宁缺突然又抽了出去,他
又结束了?好遗憾,这次我都感觉到舒服了。
但是宁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很开心,他把我翻身成仰卧,直接把我的双腿
举了起来,架在他的肩上,这个小色鬼,从哪里学的这么淫荡的姿势,我正想调
侃他两句的时候,就被一股疼痛加舒爽的感觉给中止了,宁缺学东西真的好快,
在这种第一次尝试的姿势中,都能一下子命中目标,一杆进洞了。
这种姿势,似乎比刚才侧卧插的深得多,我直接感觉到了我最里面的地方被
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不禁的哎呦叫了一声。
宁缺停了下来:「山山?很疼?」
我这次真的有些羞涩了,小声哼哼着:「不是很疼,是很舒服……」是啊,
刚才的那一下对着最里面的撞击,让我仿佛触电一样,一股酥酥的感觉从头颅一
直传到指尖。
宁缺很得意的笑了,然后开始用力的快速进出,嗯,舒服,虽然还是痛,但
是疼痛已经被快感完全的压制住了,我忍不住的轻声呻吟,虽然声音弱的像蚊子
哼哼,但是对宁缺来说,会是莫大的鼓励吧。宁缺越发的用力,这种姿势他全程
都是用手扶着床,双臂撑着他的体重,全靠腰腹力量不停的快速抽插,还好他天
天锻炼的体力非常强,要不过一会他就会支持不住吧。
我竟然看到汗珠从宁缺的额头滑落,心里觉得很开心,宁缺为了满足我,把
自己累的真够可以呢,这种姿势我确实好舒服,但是宁缺会累到没什么快感吧。
我这个念头出现还没有十秒钟吧,宁缺突然就把肉棒抽了出来,贴在了我的
小腹,这次他真的要到了啊,我看着他闭起了眼睛,喘着粗气,下面一股一股的
开始发射。
这个混球,居然全都射在我的肚子上了,然后顺着我的小腹往下面流,还好
白毛巾就在旁边,我揪过来及时擦拭干净,要把床单弄湿了,一会可怎么睡呢。
宁缺从我的身上翻落到旁边,喃喃地说:「好舒服。」
我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我也是。」
我和宁缺相视而笑,我一点都不为自己失去第一次而留恋了,我看着他,只
是觉得从心里的快乐,原来和他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是如此的幸福。
我躺在宁缺的臂弯里,静静的说:「宁缺,我们一辈子都会这样吧?」
宁缺很认真地说:「山山,我发誓,我会用这一辈子来守护你。」
我缩在宁缺的怀里悄悄的笑,这满心的欢喜啊,爱情是如此的美好,做宁缺
的女人真好,我静静幸福着。良久没有言语,我扬起头看宁缺,原来他已睡着了,
对哦,查的资料里说,男人射完都会很疲惫,会很快入睡的,他连射了两次,一
定累极了吧。
我却满怀兴奋的无法入睡,一直就这样枕在他的臂上,痴痴的想我们这一路
的爱情,想我们以后的长相厮守,想我们就这样拥眠到白头。
旅行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宁缺正爱惜的看着我,我笑着问他:「怎么,想再
来一次?」
宁缺笑着说:「想!」
我也笑了:「等我去趟卫生间。」
我翻身下床时,才知道我和宁缺想的都太美了,原来破处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事,我走起路来,才发现每一步都是撕扯般的疼,我皱着眉头挨到了厕所。出来
的时候,宁缺已经看出我的不适,把我扶到床上,让我好好歇着别动,让他来照
顾我。
我装着有点气哼哼的:「本来就该你照顾我的,我的第一次,你就插的那么
凶,真不怕把我弄伤了啊。」
宁缺讪讪的:「我开始没想那么用力的,你先跟我哼哼很舒服的……」
我笑着拉起他的手:「确实很舒服啊。」
宁缺很开心的过来吻了我一下,我突然想起昨天宁伯伯发来的短信,继续调
侃宁缺:「你爸爸还真的挺有先见之明的,用了祸害这个词,确实很贴切啊,我
下面可真是被你祸害的不轻。」
宁缺噗的笑出声来。我把刚刚宁缺给我盖好的被子掀开,裸露出我鲜活的肉
体。
「来吧,再来祸害我吧。」我笑着对宁缺说,宁缺一脸无奈,毕竟从小常挨
揍,他对宁伯伯的警告还是有阴影吧。宁伯伯可能做梦也想不到,「祸害」这个
词,竟成了我和宁缺日后性爱的最常用的暗号。
「山山,你刚刚还疼成那样呢。」宁缺一头黑线的样子。
我有些满不在乎:「我昨天一样很疼啊,但是很疼也很舒服啊。」
宁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先下去给你买点早餐吧,饿得已经前胸贴肚皮
了。」
我装作无比不甘心的样子说了声好,宁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我又开心的笑
了,这个家伙昨天可是往复的做了好多的功,消耗了很大动能,现在确实饿得狠
了吧。
宁缺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带回了很好吃的油条和豆腐脑,和广东的做法不一
样,这里的豆腐脑是泡在深咖啡色的浓汁里,里面有鸡蛋花和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但是很好吃啊,油条也是又酥又软,北京的早点很舒服呢。
吃完早餐,宁缺帮我擦干净手,我向他伸开双臂,宁缺心领神会的把我拥进
怀里,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现在,可以祸害我了吧?」
宁缺好无奈的样子:「山山,这个词你打算还要用多久?」
我笑嘻嘻地说:「一辈子。」
宁缺也笑:「好,那就祸害你一辈子。」
这淫靡的一天啊,我因为下体的疼痛走路不舒服,所以一直躺在床上,整整
一天没有出酒店,吃饭都是在美团定的外卖,宁缺也被我缠的几乎没有离开床。
宁缺今天第一次的时候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怕真的会祸害我,进出都是很
温柔,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快感却也差了好多,直到他射得时候,我还是全身痒
痒的被吊在半空的感觉,非常难受,欲望刚刚被慢慢培养到了很高的地方,就嘎
然而止,然后慢慢的自然消退了。
所以第二次的时候,我很主动的勾引宁缺,我在他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蹭
过去含住他的JJ,含到很硬的时候直接翻身坐了上去,坐在宁缺的身上,努力回
忆着悄悄看过的AV里女孩的动作,前后挺动着身体,后来发现这样子力度似乎太
小了,于是换成上下的套动,一下子变得非常刺激。
上下套动的时候,扯的内部很疼,宁缺看我皱着眉头丝丝抽凉气的样子,问
我:「很疼么?换个姿势?」
我摇摇头:「不要,很舒服。」
确实很舒服,这种姿势有个特别的好处,就是宁缺的龟头每一下都能顶到我
的最里面,就是那个所谓的花心的位置,每次都会有特别的快感,而且比摩擦前
面刺激多了,他揉我的小豆豆,摩擦我的肉壁,都只是舒服,而对最里面,每一
次的触碰,就是一股电流似的刺激,重重的撞在上面的话,脑子就会轻轻的轰鸣
一下的感觉,我好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每一次的套动都会是用力的坐下来,体
会着肉棒从洞口直插到底的贯穿感。
可是这种姿势好累啊,加上毕竟还是疼,我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宁缺扶
住我的屁股,让我不要动,然后他曲起腿来,突然开始发力,身体上下挺动,肉
棒在我的小穴里高速的进出。
啊,好舒服,好舒服啊,比我刚才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每一次撞击的力度
也更强,我被连续的刺激搞得全身酥麻,全身无力的软软的抱住宁缺,只是翘起
屁股方便宁缺的动作。
宁缺一直维持着这个频率,等他射得时候,我已经没有无力的做任何动作了,
他抽出肉棒的时候,我疲惫的翻身下来,嘴里喃喃的:「好舒服啊。」
宁缺一边摘下避孕套清理,一边开心问我:「高潮了?」
我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没到上次你用手弄得那样,不过好舒服了,一辈
子这样我都愿意了。」是啊,真的好舒服,有这些我已经足够了。
午睡之后,下午我们做的第三次,晚上睡觉前我们做的第四次,这两次我都
是用的女上位,主动坐在宁缺的身上,我太喜欢每次被撞击到最里面花心的感觉
了。
而且,在第四次的时候,我也终于收获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我还是女上位,还是无力的抱着宁缺,翘着屁股任他大力的抽插挞伐,但是
一天四次,还是太累了,快感明显不如第二次的时候强了,也许是被抽插的次数
太多了,痛感反而比第二次敏感的多。
所以,在宁缺退出去的时候,我反而轻轻松了口气,准备好好睡一觉了,可
是没想到宁缺并没有射,而是到我后面换姿势去了。
宁缺把我摆成跪伏的姿势,又把我的臀部提了起来,然后那个依旧坚硬火热
的家伙又一往无前的捅了进来,继续高速的抽插。
这个姿势好特别啊,简直就是为做爱专门设计的一样,宁缺的龟头仍然能够
撞到我的最里面,但是速度和力度都比刚才的姿势强了很多,我的快感又迅速的
被吊了起来,迅速的压过了痛楚。
太舒服了,我趴在枕头上,不停的呻吟,太刺激的时候,我甚至咬住枕头,
发出呜呜的声音,宁缺在我后面说:「山山,叫出声来吧,我想听。」
我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没法在意旁边房间会不会听到了,实在太舒服了。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感觉全身被欲望的火焰烧遍了每寸皮肤,想要呼喊,想要撕
咬,一波一波的快感刺激的我甚至开始捶床了。
太强的刺激了,而且不断的一浪一浪把我推到最高处,我感觉着脑中不停的
晕眩,咬着牙让自己不要晕过去,宁缺开始高速的冲刺了,我突然福至心灵:
「宁缺,把套子摘了,射进来,快点,摘了套子,射进来。」
宁缺愣了一下,立刻把阴茎抽了出去,一把摘掉了套子,又插了进来,啊,
肉和肉之间的最直接最亲密的接触了,比刚才还要强的刺激,我催促宁缺:「快
一点吧,我好像要到了。」是的,着一波一波让我晕眩,让我紧绷的快要溃散的
意志,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顶点了吧,宁缺极速的抽插着,没有带套子的龟头
似乎撞击时带来的刺激更强了,我的意志终于垮了,眼前一黑,欲望的浪潮冲溃
了堤坝,大浪瞬间淹没了全身,我舒服的全身打颤。
宁缺也啊了一声,阴茎死死的顶在我的最里面,然后开始用力的射精。
良久之后,我和宁缺并排的躺在床上,我叹息道:「原来会这么舒服,比我
想象中还要舒服。」
宁缺微笑的点头,然后有些好奇的问我:「刚才为什么要我摘了套子射进去?」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之前看了些小说,说女人被男人的精液一浇,就会被
刺激的也来了高潮。」
宁缺失笑:「然后呢?」
我郁闷地说:「你射精的时候,里面根本感觉不出来,那些小说都是胡扯的。」
宁缺笑着说:「小说里写女人也会有淫水喷出来,我觉得更是胡扯。」
我点头同意,然后小声说:「不过,我那时候确实是要高潮了,我挺希望第
一次高潮的时候,你是射在我最里面的。」
宁缺说:「我也是。」
我继续说:「还有,刚才那个姿势,我好喜欢,太舒服了。」
宁缺笑着说:「我也最喜欢背入式,最省力气。」
我嗯了一声继续:「还有女上位的,我也特别喜欢。」
宁缺有些疑惑:「为什么?」
我有些羞涩:「因为做的时候你还可以抓我的胸……」
宁缺哑然而笑,然后手又伸过来,放在我的乳房上轻抚。
我有些犹豫:「宁缺,我今天可能做不了了,现在下面很疼……」
宁缺笑着说:「我也太累了,你再要我真的投降了。」
我嗯了一声:「刚才,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我和你出来旅行的最奢望
的目标都已经达到,心满意足了,明天就可以跟着你出去玩了。」
宁缺点头说好,一脸骄傲的样子,好像我高潮了他有多么了不起一样。
然后,纵欲过度的我们,第三天12点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我拉开窗帘,
看了看外面的烈阳,皱了皱眉头,开始打开手机定外卖。
吃完饭已经接近两点,我走路时下面已经不疼了,可我仍然赖在床上不肯出
去,外面又热又晒的,房间里有空调很舒服,可以安静的看书,有宁缺陪着,说
不定还可以多做几次想做的事。
不过,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还真的不一样,昨天同样是做了四次,我就恢复
的很好,什么时候想做都可以再做,但是宁缺却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坐在写字台前。
下午我赤裸着身体在他眼前晃了好几次,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在我蹭到他身边坐
在他大腿上,把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的时候,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揉了两下,说
现在身体实在不行,等晚上好好和我玩。
我好郁闷的躺在床上,拿着本宁缺的编程书随便翻着,看着宁缺只是埋头在
笔记本上敲自己的代码,他从被保送之后开始,就花了很大的精力在学习编程上,
加上之前本身就有了很好的基础,他现在已经开始写一些小的软件了。
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多想要,昨天的几番鏖战,我的全身也跟散了架一样,
可是,我真的好贪恋被宁缺拥着,被宁缺进入的感觉。
终于晚上10点多钟,宁缺合上笔记本,去浴室洗澡了。我早就洗得干干净净
的在床上等着了,心里想着,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他,试试看一会还能不能榨他三
次
然后,我发现我真的高估了自己了,我的体力居然会先于宁缺而消失贻尽,
当然,这也主要是因为宁缺学坏了。
宁缺看了那么久的笔记本,绝对不只是在学编程,他一定在悄悄查性技巧了。
他这次迟迟的不肯插进来,只是不停的挑逗,嘴上和手上各种的刺激,他含我的
乳头,轻咬我的耳垂,揉我下面的小豆豆,把我挑逗的欲火熊熊的却始终不肯进
来。
当宁缺很坏的把中指伸进我的小穴,开始不停的抠弄时,我流的水已经沾湿
了他的手掌,可是这个坏蛋还在不停的探索,直到找到了一个位置,碰一下我就
浑身颤抖的时候,他开始不停的曲起手指刺激那个点。
我皱着眉头问宁缺:「那个是G 点?」
宁缺点头嗯了一声,手上继续工作,我全身随着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起伏,
好舒服啊,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啊,这样只是身体上的刺激,我更喜欢他插进
来时心理上的那种归属感。
我皱着眉头嘀咕:「不要手指,要肉棒。」宁缺只是敷衍我:「等一下等一
下。」
过了一小会我又开始要的时候,宁缺还是让我等一下,可是这次我不能等了
啊,再等的话,就会到了。我恼怒的使劲打了宁缺一下,恶狠狠的说:「快换肉
棒,我要到了。」
宁缺笑嘻嘻的掰开我的腿,把早已坚硬无比的肉棒直插了进来,啊,好舒服,
好喜欢这种胀胀的充实感,我轻松的闭上了眼睛,等着宁缺快速的抽插,等着我
的高潮来临。
宁缺可能连二十下都还没有插到,我就完全不能自已了,快感又像大浪冲过,
舒爽的全身一下失去了力气,我懒懒的伸直了腿长舒了口气。
宁缺抽出了肉棒,然后拿出个套子带上,然后坏笑着:「山山,要正式开始
了欧,你要不要坐上面来。」
这个坏蛋,我哪还有力气呢,宁缺又把我的腿抬起来,架到了肩膀上用力的
插了进来开始快速的进出。我软软的躺在床上,真的是被他蹂躏的样子,我又想
到祸害的那个词了,可是这时候我已经笑不出来了,又一波的快感降临,我没有
了力气互动只能闭着眼睛享受。
第二次的高潮远比第一次来的快了很多,第一次被宁缺逗弄的太久太久了,
积累的欲望可能还没有随着第一次高潮的退去而消失?我快乐的呻吟着,让宁缺
松开我的腿,我自己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就可以空出来扶着我的屁股,然后
就能插的更快些。然后,就在我还想着怎么调整姿势能更舒服一点的时候,高潮
似乎是很突兀的就来了,我叹了口气,心说不用调姿势了,然后瘫倒在床上。
我喘着粗气让宁缺等一会,我有些受不了,必须要歇一下了,宁缺笑嘻嘻的
答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把我翻了过来,还不让我趴下,我明白他又想用
背入式了,那种最激烈的性爱方式。
果然,我上一次的喘息还没有完全停止呢,宁缺的肉棒又蛮不讲理的插了进
来,很奇怪,这次我从一开始就非常敏感,虽然很累了,但是疲惫却时不时的增
加着我的晕眩感,尤其在宁缺用这种姿势,不断的能刺激到我最里面的时候,我
脑子不停的轰轰的响着。
宁缺的体力真的太好了,我第三次虽然敏感,但是坚持的时间远比第二次要
长,可直到我高潮来得时候,宁缺还是没有任何速度减慢的迹象。
而只是这种跪伏式的姿势,只是在做的过程中前后的耸动,我的身体竟然也
有些撑不住了,也许是绵延不绝的性快感把我的体力全都带走了吧,在这次大浪
扑来的的同时,我也没管后面宁缺的动作,直接趴在了床上,肉棒从小穴里滑了
出来。
宁缺并没有停下来,他俯下了身子,伸手稍微探了一下,就又插了进来,然
后开始尝试在我趴伏的姿势下继续做。可能是姿势很别扭吧,进来的很浅,速度
也很慢,宁缺从旁边扯了个枕头过来给我垫在下面,恩,这下舒服多了。
这一次,我几乎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不停的哼哼,还好这种姿势非
常省力,而且一样能够插的很深,我埋头在枕头里,任快感在全身蔓延。
不过这种姿势宁缺应该是非常费力的,他压在我的身上,完全靠腰腹的力量
让肉棒在我的体内抽插,频率虽比刚才背入式的慢了不少,但是却能一直保持这
个频率,我上一个高潮时的大浪还没有完全消退,又一波新的浪潮涌来。
当宁缺终于发射的时候,我的第四个高潮也来到了,我的大腿竟然有些抽筋,
我无力的趴在床上,大腿只抽筋了两下就过去了,我的全身却不受控制的抖动,
竟似有些抽搐。
宁缺关切的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没事,只是太舒服了,我看了看时间,
从开始上床到现在差不过过去了将近两小时,感叹道:「宁缺,你的体力也太好
了些吧,怎么可以坚持这么久的。」
宁缺说:「还好啊,比跑一万米要轻松得多。」对啊,好奇怪,为什么同样
是跑步,我也是跑5000米很轻松的,可是一做爱就会累成这样呢?也许是男女在
性爱时候流失的体力不一样?
不过我还是非常庆幸强制宁缺参加每年运动会长跑项目和环城跑,庆幸我们
从小学开始长达近10年的每天的跑步,我笑着说:「没想到小学时的无心插柳,
我们坚持的长跑,居然会有今天这样的收获。」
宁缺也笑着说:「我放弃了清华,主要就是因为北京空气太差,没法长跑,
没法长期保证良好的体力。」
我笑着说:「那么说,清华男生的平均性能力,应该不如中大的了。」宁缺
哈哈笑着点头,阴差阳错中,我们两个都没去成清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念吧,
说起这个笑的很是开心。
不过,我突然想起高中时的那件事,宁缺说长跑是为了保持很好的体力,我
以为是为了让我在床上更加满足,还羞涩了半天,宁缺说其实是为了工作的时候,
我还惭愧自己太淫荡了呢,结果,他现在坦白了,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做爱时间持
久些。
我转而怒道:「原来你高中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你装的一副
无辜的样子,你当时还取笑我,还搞得我总以为自己太淫荡了。」
宁缺无奈:「我那时候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知道你的意思后,才开始
有这个意思的……」
我看了看宁缺的脸,确认他并没有说谎,然后想了想,对他说:「那你大学
也要天天坚持长跑哦。」
宁缺笑着吻我的脸:「山山,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好淫荡的一语双关,我用力握了一下宁缺的小弟弟,在宁缺夸张的惨叫声中,
笑的很幸福。
第四天早晨,昨晚舒服透了的我赖在床上还想多睡,宁缺拉开窗帘,刺眼的
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宁缺毫不客气的掀开被子,在我赤裸的屁股上用力打了两
记,告诉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转转了,已经是第四天了。
我转过头,看到刺眼的阳光下宁缺的全裸的身体,瘦削却健美,整个身体看
不到一丝的赘肉。我让宁缺站那里不要动,然后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的拍了好多
照片,我的处女裸照,宁缺的性爱之后的照片,都会是我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吧。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伸出双手要抱,宁缺无奈的俯下身抱我,却被我用力的
拉到了身上,腻腻的对他说:「你打我屁股太用力了,打得我又想要了。」
然后还没等宁缺有什么反应,我又小声的在他耳边呢喃:「我们还没在白天
拉开窗帘做过呢,想不想试试白日宣淫的感觉?」
宁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下面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不满的将他掀翻过来压在
他的身上,然后慢慢的缩了下去,含住了那个昨天晚上威风八面,今天早晨却一
蹶不振的坏家伙。
宁缺很奇怪,在和我做爱的时候,我不管叫的多大声音,他都不会呻吟,但
是我用嘴给他吸的时候,他会闭上眼睛呻吟出声来,难道我用嘴比用下面还要刺
激么?
肉棒已经在我嘴里很是膨胀了,我把龟头整个包在嘴里,舌尖轻轻抚弄最上
面的那个小口,宁缺叫的声音更响了。我吐出肉棒,想跨坐上去,宁缺却很留恋
的说:「山山,再吸一会吧。」
好吧,再满足你一下,我又含了进去,突然想起之前看的教程里,有真空吸
的技巧,心说要不要试试呢。我只含住龟头,然后用力把口腔里的空气吸空,龟
头紧紧的贴在我的两颊和舌头,我然后开始一边紧紧吸住一边上下的吞吐套弄,
宁缺突然大叫了一声,是那种特别舒服的叫声,和我叫床的声音是一样的……
我突然很有成就感,开始用力的这样吸住往复的运动,咦,这个很有些我在
强奸宁缺的样子呢,真的很有意思,不过就是有点累,这么弄了一会,两颊的肌
肉就有些酸了。我刚刚放松了一下,正常的含着用舌头舔了两下,宁缺就又要求
了:「山山,还要刚才那样的……」
真挑剔,好吧,我又用力的吸了起来,又这种真空吸了大概几十次吧,宁缺
突然喊道:「山山,停,赶快停。」
我愣了一下,怎么了?然后一秒钟之后我就知道了答案,宁缺居然射精了,
阴茎在我嘴里一跳一跳的,浓浓的液体冲到了我的口腔里,我有些郁闷,我第一
次获得高潮的时候,是让宁缺摘了套子的,就为了体会被宁缺射得精液淋过的感
觉,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结果现在在嘴里感觉的好明显,可是我不想要这种
感觉啊,哎,要是小穴里有这种体验该多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宁缺居然哄着我用嘴给他做完了,我下面还想要呢,他
就不说一声给射了,太不像话了,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告诉他晚上绝对饶不了
他。
今天的目的地是鸟巢,宁缺带我从旁边的一个公路高架桥的侧面爬了上去,
能够从上面一览无余的看到整个鸟巢的全貌。
我和宁缺静静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建筑,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建筑的外形,
尤其他的顶层,让我感到如此的亲切呢,我有些疑惑的问宁缺,宁缺神秘的笑而
不答。
宁缺静静的说:「我是看了BBC 伟大工程那套纪录片,才对鸟巢特别感兴趣
的,不过,我觉得它很漂亮,并不是因为它像鸟巢,其实它不像的。」
我点点头,确实不像,我们小学时经常爬树去摸鸟蛋,没见到有鸟窝是这样
的,我继续好奇那是为什么会觉得很亲切很漂亮呢?
宁缺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山山,你看到没有,整个体育馆的外层钢架,抽
象成一条条的线,是什么样子?」
我看了看:「就是7 的样子,不过那一横要比那一竖长很多,将近两倍的样
子。咦,那他为什么不会倒呢,这种设计怎么能抵御地震呢。」
宁缺很开心的笑了:「我最初看到鸟巢的图片,也是这个想法,这种架构防
震性能怎么可能会好?后来我查了几篇论文,才算真正理解了,这种设计真的是
非常巧妙。」
宁缺指着远处的建筑:「山山,你仔细看,这个复杂的钢结构里,有很多的
主梁柱,叫做桁架,所有的7 字形的主桁架,并不是对着中间的那个椭圆的圆心,
而是对着他的侧向,和另一面的另一个桁架相连,成了一个足球门的样子。所以,
鸟巢的桁架,并不是48根7 字形的主桁架,而是24根门字形的主桁架。」
我恍然大悟:「这样中间向下的压力就小了很多,一下就解决了防震的问题,
这个设计太出色了。」
宁缺继续引导我:「山山,你再看那些主桁架,去掉那两根柱的话,上面的
24根直线,是什么形状?」
这次我都不用仔细观察,立刻明了:「切线!椭圆的切线!难怪我会感觉那
么亲切,原来就是我们数学上的切线。」
宁缺很开心:「山山,和你真的好有共同语言,你记得我们当时推导求圆面
积的公式,你在一个正方形上不断的做切线,最后切出一个圆形,你拿着那张图,
说数学的图居然会这么好看,现在的鸟巢中心,不就是24根切线切出的圆么?只
不过主桁架之间各种各样的连接构件,把整个结构弄得太庞杂,你很难一眼直观
的看出来。」
我也开心的笑了,原来这才是宁缺带我来鸟巢的真正目的,原来他一直记着
我当时喜欢那个圆切线,让我看到我当时粗劣的手绘数学图形,居然在现实中被
完美的实现了出来,我心里满溢着幸福。
然后,我们走到了鸟巢的底下,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鸟巢有这么大,从远处
完全看不出来呢。我刚才看到的每个桁架,居然比我和宁缺加起来差不多宽,我
看着这个巨无霸建筑里纵横交错,曲折复杂的巨大钢铁连接,觉得好生炫目。
宁缺说每个桁架都是中空的箱体,是一个构件一个构件运过来焊到一起的。
鸟巢这种缠绕扭曲的造型,导致每个构件都不一样,而且都是非常不规则的形状。
他指着上空的一个地方说:「这种钢构架,每个都会有几百吨,不同的钢构架要
被塔吊拉到高空,然后对位拼接,还要空中焊接,想想都觉得这种施工技术真的
可怕。」
我认真的点头,对那些施工的人好生佩服,难怪奥运开幕前,很多人都提议
让鸟巢的建筑工人去点燃火炬呢。
宁缺告诉我,这些钢箱构件,连钢材都是特别研发的,刚度硬度韧性什么的
都远超一般钢材,这样才能保证整体架构的不变形,我伸手摸了摸那个大钢柱,
确实被震撼到了,真的是伟大建筑的感觉。
我和宁缺还专门花钱买了80块钱的门票,登上了鸟巢的空中走廊,我们顺着
旋梯往上爬,这个钢结构平台是悬空的,上面布满镂空网眼儿,我和宁缺胆战心
惊的踩在上面,感觉真的好惊险刺激。
站在鸟巢空中走廊的最高处,就是原来的主火炬塔的平台,我们俯瞰整个奥
林匹克森林公园,俯瞰鸟巢和水立方。而我们之前仰望的钢构件还有顶层的膜结
构,全都在我们的脚下,透过那些镂空网眼,所有细节一览无余。
宁缺感慨:「真的是个绝世的精美建筑,来北京一趟,就算只看这一个,也
是值了。中国有这样的建筑,真是挺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前些天惠惠老师说,这纯粹是民脂民膏呢。你不是高一还在写搜刮
民财穷箱底么?」我想起前几天在惠惠老师家吃饭时候的聊天内容,有些疑惑。
宁缺摇摇头:「这是两回事,办奥运的钱并不算搜刮民财,和那个年代不一
样。」
宁缺继续说:「你记得吗,我高一有段时间,每天早饭和午饭都蹭你的,零
花钱能不用就不用,攒了半年多,加上我的压岁钱,将近2000块钱,买了乐高的
挖掘机,那是我最心爱的玩具,一直珍藏着。」
宁缺继续说:「米兰用了600 年,修建了米兰大教堂,现在仍然是奇迹般的
建筑,国家现在挺有钱的,对老百姓也不算横征暴敛,为什么就不能攒点钱修一
个现代的伟大建筑,流传后世呢?」
我有些语塞,我并不很认同宁缺的话,我还是更倾向惠惠老师想法,觉得政
府有钱了应该先改善民生和教育。不过我不好意思说,因为我现在才知道宁缺的
那个组装挖掘机要那么贵,我不光给他弄散过好几回,还把里面的马达给弄坏了,
宁缺居然没说什么。我暗想,要不要晚上亲热的时候给他点特殊服务什么的?
宁缺却不知道我这些心思,仍然自顾自的说:「惠惠老师怎么说还是个女人,
没有那么大的心胸气魄,都像她那么想,我们永远都没有可以为傲的惊世建筑。」
「而且,惠惠老师也实在是太滥好人了,民生也好,扶贫也好,永远都没有
止境的,在猪的眼里,做什么都不如添两把猪饲料,而且,猪眼里永远还缺两把
猪饲料。」
这个混球,说的这么损,我用力掐了他一下:「就像女人永远还缺两条裙子
是不是?今天晚上别想让我再给你用嘴了。」
宁缺愣了一下:「前几个晚上你也没用嘴啊?」
我有些心虚:「不是想起来把你的乐高弄坏了嘛,而且今天早晨看你那么舒
服的样子,想今晚再补偿你下的,结果你说话那么损,就免了。」
宁缺笑了,凑到我耳边:「没关系,晚上我给你用嘴。」
我知道自己脸一定有些红了,耳边热热的,我用力拉住了宁缺的手,小声说:
「好。」
然后,两个多小时之后,我就反悔了,勒令宁缺今天绝对不许用嘴碰我。
我们中午吃饭选在了张自忠路地铁站附近,出了站台就是极有名的护国寺小
吃店,我和宁缺合点了一份套餐,吃到了蛮好吃的豌豆黄,山楂糕,驴打滚什么
的,还喝到了传说中的酸臭味的豆汁。
吃完点心,我们把午餐的地方选在了百十米外的北新桥卤煮火烧老店,宁缺
网上查的说这家很正宗,我在门口看着老师傅手脚极为麻利切肉切肠扔到大锅里,
几下就把一个烧饼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划拉到我的碗里,然后长长的大铁勺
连汤带肉的满满灌了一碗端给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样,好帅啊。
味道也真的很好,惠州的客家人多,做菜相对广东其他地方味道偏重,但是
和这里相比,还是天壤之别了。这碗卤煮火烧味道很咸,酱味特别重,还有一股
说不出的味道,感觉很原始,但是让我胃口大开,我几乎把一碗的各种肉和火烧
全部吃光,汤也喝了一大半,热汗直流,好舒服。
下午,我们就在附近逛那些北京的老胡同,看北京的老房子,不过什么也看
不懂,我回味着刚才的午餐,跟宁缺说有点茹毛饮血的感觉呢,宁缺怪怪的笑着,
问我:「山山,你知不知道卤煮里的肉都是什么?」
我说:「猪肠子和其他内脏啊,怎么了?」
宁缺诡异的笑着说:「为了保持你刚才说的那种原始风味,真正的卤煮老店,
猪肠子进锅的时候,是根本不洗的,混着猪血和肠子里面的东西一起煮,才有味
道。」
我突然有些反胃了,宁缺却还不依不饶:「你知道么,猪大肠里的东西,就
是……」
我立刻捂住了耳朵,但是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宁缺说的最后的那两个字:「大
便!」
我愤怒的捶打宁缺,他笑着招架,我气哼哼的对他说:「你今天绝对不能吻
我,晚上也绝对不能用嘴碰我,绝对不可以用吃过屎的嘴吃我的下面!」
宁缺笑着说好,我很郁闷,男生怎么在这方面心理这么强大呢,他吃饭的时
候肯定也想到这些事了,那他怎么还吃得那么香呢。
还好,晚上在便宜坊吃得烤鸭很好很舒服,宁缺也没再说什么怪话,我这才
放过了他。
晚饭后,我们又回到了奥林匹克公园附近,看各色红光掩映下的鸟巢和从里
发出柔和的水漾蓝色的水立方,夜晚下的建筑在绚烂灯光的掩映下,是一种完全
不一样的美,白天是近看的壮阔,晚上则是远观的秀美。
宁缺在旁边静静的说:「既然来看他了,就要看完整。」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觉得守在宁缺的身边,真的很开心。北京夏日的夜晚很
舒服,惠州全天温差很小,而这里的晚风却很清凉很干爽,我拉着宁缺的手,惬
意的感受微风拂面,这才是旅行的快乐吧,确实比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电视舒服多
了。
回到酒店,我迅速的把衣服脱光进了浴室,都11点多了,再不快点,做爱的
时间就不够了。然后,就在我刚刚把洗发水涂到头上,闭着眼睛开始揉搓的时候,
宁缺光着身子从后面贴了上来,双手罩在我的乳房上。
啊,要共浴么?我的脸有些热,虽然我现在动不动就在宁缺面前脱的赤条条
的,但是一起洗澡,还是有些太不害臊了吧,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不过,我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宁缺的手从胸部挪上来,开始给我揉搓头
发,感觉好亲密,我一定是太爱这种温柔了,我闭着眼睛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
任他一只手揉我的头发,一只手在我身上各处轻薄。
冲净头发之后,宁缺手持着花洒继续给两个人淋浴,我也倒了些洗发水给他
洗头发,还有,洗下面的毛发……宁缺的肉棒勃发的好厉害,在泡沫里一副凶凶
的样子,摸起来却是滑不留手,感觉很有趣。
宁缺把自己的头发洗好之后,关了花洒,拿了一块香皂给我全身打泡泡,在
我身上全是泡沫之后,宁缺把香皂放在了一旁,从后面抱着我开始揉搓我的乳房,
皮肤上满是泡沫的时候,他的手无比的润滑,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的涩
感,乳头在他手指的来回抚弄之间,迅速的充血挺立的不像话了。
我被刺激的完全站不住了,无奈的把手撑在墙上,这却方便了宁缺更坏的举
动,因为这种姿势下,我的臀部比站立的时候翘起了很多,宁缺直接把下面贴在
了我屁股上,开始轻轻的摩擦,有了充分的香皂泡沫润滑之后,即使只是这样的
研磨,仍然感觉到无比的亲昵和刺激。
我悄悄的小幅摇起臀部,让他挺立的坏东西在我下面凑到最贴合的位置一起
摇动,真的很神奇的体验,浴室里全身泡沫的贴在一起,远比在床上更加的敏感。
我舒服的禁不住呻吟起来,眼睛也闭了起来,专心的体会从未有过的新奇快感。
直到宁缺双手从我的乳房上滑到了腰下,然后扶住我的屁股往后移动的时候,
我才突然惊醒过来,这个坏蛋不会要在这里做吧。
我有些犹豫:「宁缺,要不要冲干净再进来?」我虽然不懂,但是隐隐约约
感觉全是泡沫的插进来不是很好。宁缺没有说话,继续的往后拉我的屁股,我无
奈的把腰沉了下去,臀部翘了起来,这样他肯定可以很方便的进来了,在性方面,
我似乎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
果然,宁缺的肉棒简直就是滑了进来,没有任何的阻涩,比之前的任何一次
都润滑的多。宁缺今天可能也是被特别的氛围刺激到了,一进来就非常激烈的前
后抽插着,我的感觉也非常奇怪,明明因为比之前润滑太多,他龟头棱部在肉壁
的刮弄感没有那么明显,可是我觉感到了比之前强烈的多的刺激,为什么呢?就
因为在浴室里这个新奇的心理暗示么?
宁缺的腰腹力量实在太好了,像一个马达似的,持续的不停的高速进出着,
快感越来越强,我的手已经没法撑在墙上了,我只能用力的抓住花洒的杆才能稳
住不跌倒。
可能才是昨天三分之一的时间,我就到了顶点,轰的一声脑子一黑,全身舒
服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双腿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脚下一软就慢慢的瘫了
下去,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宁缺拧开花洒,温柔的给我们冲干净全身,然后把我擦干后,横抱了起来,
我懒懒的揽住他的脖颈,感觉身体好疲惫,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被那一波的高潮给
抽走了。
宁缺把我放在床上,转身去拿了个避孕套撕开,有些笨拙的往坏东西上面戴,
哎,还要来啊,我无奈的趴在床上,然后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小腹下面,让屁股高
高的翘起来,这是最省力的姿势了,我现在真没有力气像之前那样,双腿搭在他
的肩膀上做了。而且,这样还有个好处,宁缺能插的更深些,经常会插到头,那
样好舒服……
果然,宁缺这次又没有任何前戏的就进来了,把头埋在枕头里,快乐的呻吟
着,求饶着,让宁缺慢一点,轻一点,他每一次快速的重重的撞击,我都有些舒
服到晕眩的感觉了。
宁缺今天晚上的状态几乎比昨晚还好,可是我的身体却完全比不上昨晚,也
许是昨晚和今早透支的已经太厉害了,也许浴室里刚刚的那次高潮来得太猛烈了,
我的身体变得敏感而疲惫,宁缺每一次深入到花心的撞击,极度的快感都会伴着
一缕的虚弱,然后又被另一下的快感淹没。
我再也无力反抗了,就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完全的不由自己,随便宁缺
怎么蹂躏吧,都随他吧,尤其,当我又来了一次高潮,宁缺却没有稍事停歇,继
续不停的挞伐,根本不理会我的身子已经烂软如泥了,明明一直在动的是宁缺,
我什么都没做,却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终于在第三次高潮的时候,随着全身的那阵酥麻,随着脑海中大浪席卷,我
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概几十秒后,我苏醒过来,宁缺已经站在旁边,正在摘套子,我送了口气:
「宁缺,你射了?」
宁缺有些苦恼的摇头:「没有,套子破了,得再换一个。」
啊?套子都被磨破了?我们这是做了多久了?我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快一点
钟了,一个多小时了?宁缺居然还想继续!
虽然不忍心让宁缺憋着,可我确实无法继续了,我无奈的跟他求饶:「宁缺,
我今天实在不行了,再继续的话,真的要被你弄死了,我们明早再继续好不好?」
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但又有些兴奋,答应的很爽快,然后从背后把我拥着,
哄我入睡。
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床边摸出手机,查鸡鸡上都是香皂沫插到阴道里
面有没有问题。果然有问题,女人阴道里是酸性环境,香皂是碱性的,会破坏里
面的内部环境,难以抑制细菌。我把手机递给宁缺,告诉他下次一定不要再带着
泡沫插进来了。
宁缺看完了,把手机丢在一边,在我耳边说:「好,下次一定冲干净了再进
去。」
这个坏蛋,还想在浴室里做啊,不过挺好的,我也好喜欢刚才在浴室里做的
感觉,那种奇怪的心理暗示的情况下带来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了。
我实在撑不住了,喃喃的昏睡了过去,半睡半醒直接,被宁缺用力的拥在怀
里,感觉很温暖。
然后,这个夜里,我居然又做春梦了,我又梦见我和宁缺做爱了,神奇的是,
在梦里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做梦,我还对自己很无语,我究竟是饥渴成什么样
子了,晚上都被宁缺弄到昏迷了,睡着了居然还要做春梦。
可是,我又不舍得醒过来啊,这次的春梦来的比之前还要舒服呢,以前没有
过真正的性爱,春梦里不会有真实的细节体验,而这次,我竟然会清晰的体会到
宁缺的龟头在肉壁上刮蹭的感觉,好舒服。
然后,我就被舒服醒了,立刻发现宁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插了进来,正在
慢慢的进出呢,我有些郁闷,难怪刚才会做春梦,原来是有外部刺激,不过,我
睡的也太死了吧,宁缺进来我居然都没发现。
宁缺看我醒了,笑着过来亲了我的耳垂,然后把我从侧卧翻成俯卧,然后直
接压了上来。这次我们没有垫枕头,因为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有足够的力气把
屁股翘的很高,宁缺很方便的快速抽插着。
酣睡时的春梦也许已经将我的快感带到了很高的地方,宁缺才插了一会,我
就又要来了,我呻吟着问宁缺戴套了没有,宁缺说带了,我说那就快点射吧。
宁缺嗯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大浪袭来的时候,我喘息着对宁缺说:「我到
了,你快射。」然后用尽力气把屁股翘的更高些,下面夹的更紧些,宁缺用力的
冲刺了几下,死死的抵在洞口发射了。
我回过头来取笑他:「怎么,昨晚没射出来,觉得亏了么?」
宁缺也笑:「没有,就是半夜醒了,你的屁股顶着我,又没穿内裤,很热很
暖,然后就用手逗了逗,没想到你睡的很死的情况下,下面居然会湿,而且湿的
很厉害,然后我觉得很好奇,就试着插了进去,结果你还没醒,我就更好奇了,
然后拔出来带上套子开始认真的做爱,顺便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会醒。」
我啊了一声,在睡着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故事啊。宁缺继续取笑我:
「山山,你的身体好像比你更想要呢。」
我莫名有些羞涩,这是真的么?我不明白,也许是真的吧,我真的好喜欢和
宁缺做爱啊。
终于射了出来的宁缺似乎是很疲惫了,很快就抱着我相继入睡。
订婚
转天我们两个又很干脆的睡到了中午,我拉开窗帘,今天是阴天,看来不会
晒到。于是我和宁缺没再叫外卖,而是直接奔赴目的地附近吃饭。从团结湖地铁
站下来,我们拿着手机,找到一个看起来很贵的曲折来回的小庭院里,在里面又
绕了两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那家叫做面吧的地方,吃到了传说中北京最好吃的
牛肉面。
面吧布置的有点像酒吧,吧台里是做面的小哥,七八个客人就坐在吧台前的
高凳上安静的吃面,这里真的好贵,三碗牛肉面花了将近两百块钱,和昨天吃烤
鸭的价格差不多了,不过真的超好吃啊。
长条大块的牛腩、牛肚还有牛筋都炖的酥酥软软,几个小碟子里装的小葱香
菜还有些辣椒油花生碎之类的东西,每一份都超级精致,葱是选的非常细的那种
小葱,只取前面绿的地方,葱白一点都不要剁的碎碎的,香菜也是一小片一小片
的分开,一片黄的蔫的都没有。我舀了一大堆青葱香菜放到牛肉汤里尝了尝,果
然完美的中和了牛肉汤的香腻,我捧起碗咕咚咕咚的把汤喝了大半,好舒服啊,
在空调房里喝下去,立刻有汗冒了出来。
我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小哥,怯生生的说:「能再给我点汤么?」小
哥笑着一个大汤勺就伸了过来,里面居然还有两条宁缺拇指粗的长条牛肉,好开
心。
我和宁缺两个各吃了一碗牛肉面,都已经很饱了,可还是嘴馋,于是又合要
了一份,宁缺最后把汤也都喝光了。
吃完饭,我们两个步行往金台夕照的方向走,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还是牛
肉最管用,本来觉得身子已经掏空了,现在精气神儿全回来了。」昨天在老胡同
里听了半天几个老大爷聊天,精气神儿这三个字我居然学的有点像老北京的腔调
了。
宁缺有点心虚的样子问我:「山山,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太纵欲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是的,虽然我们都这么年轻,但是对身体
肯定也不好,所以我决定,以后这几天每天晚上只要做两次就可以了。」宁缺哈
哈大笑,然后用力的牵住了我的手,是啊,年轻的时候,有身体这个最大的本钱,
为什么不把最快乐的事情做到极致呢,年轻就是要纵欲的啊。
晃晃悠悠的,我和宁缺走到了中央电视台附近,看到了我们此行的第二个目
的地:大裤衩。
大裤衩是不能买票进去的,只能在外面看,我看着这个庞大的丑家伙,怪异
的回字形扭曲,觉得好无聊。
宁缺却一直非常兴致勃勃的,不停的跟我介绍。
「这是一个真正的钢铁怪兽,全世界用钢最多的建筑,整整用了12万吨的钢
材,几乎是鸟巢的3 倍,
「高层建筑有三个最难的方面,分别是倾斜、悬挑和扭转,我们昨天看的鸟
巢算是扭转,今天这个大裤衩算是倾斜和悬挑的代表,几乎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你看,大楼左右两个塔楼,都是同方向倾斜的,又是50层左右的高层建筑,
然后又都向倾斜方向伸出了六七十米的悬臂合拢,每个悬臂内部也是十几层楼高,
一般人看到这种结构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掉下来。」
我抬头望着那两个巨大的悬空的楼层,那十几层楼,差不多三十米的高度,
六七十米的长度,就那样悬在空中,我都下意识的想捂住脑袋了,打死我都不会
到那个悬空的楼里面上班,一定会有心理阴影的。而且,它为什么不会掉下来呢,
好奇怪啊。
我看着这个扭曲的超级大家伙,问宁缺:「大裤衩看着似乎建筑难度比鸟巢
还要高吧?」
宁缺摇头:「这倒不一定,大裤衩的数学力矩我学了力学方面的内容应该就
能算出来,但是鸟巢那各种弯曲的钢梁受力我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来。不过,大裤
衩比鸟巢的造价高很多是真的,造一个大裤衩的钱,大概能造6 个鸟巢,一共用
了200 个亿左右。」
「200 个亿!!200 个亿造出来这么个丑八怪!!!」我几乎愤怒了,这也
太糟蹋钱了。
宁缺笑着说:「我们不是来欣赏建筑的艺术,我们是来看这些建筑的数学之
美的。你看,这两个建筑最大的问题,都在于奇思妙想的设计之后,如何在建筑
工程上保证能完好的实现出来,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大量的理论力学、结构力学、
材料力学的内容,比如鸟巢的用钢都是特别发明的,大裤衩的锚栓也都是特种钢,
每平方厘米的抗拉能力超过一万公斤,比普通高层建筑要求的两倍还多,这些要
求都是提前要计算出来的。」
宁缺仰头看着这个建筑,一脸肃穆:「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归根
到底,本质都是数学,大裤衩也许是艺术界的耻辱,但是绝对是数学的奇迹。山
山,在鸟巢和大裤衩这样的建筑下,才会真正感觉到数学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东西。」
我也学着他仰头认真的看着,可是不行,我还是觉得好丑啊,丑的让我完全
想不起数学的美了。
宁缺绕着大裤衩旁边的路走着,从各个角度仔细的看,似乎想要把他完整的
记忆下来,我有些无聊的跟在他的旁边。太阳出来了,有些晒了,可是我还是毫
无怨言的陪着他,因为听他讲那些我不懂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突然伸手把宁缺拉住,悄悄对他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建筑的样子很像
一件事?」
宁缺很奇怪:「什么事?」
我说:「像做爱时要被背入式的女人,你看,两个裙楼就是两条小腿跪在那,
两个塔楼就像两条大腿,然后从两侧往中间合一的悬臂,像不像从屁股到腰逐渐
收缩?」
宁缺仔细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山山,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暗笑,
让你看数学之美,现在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还能正正经经看得下去么?
看完大裤衩,宁缺又拉着我去看旁边的配楼,就是被大火烧透的那个大柱子,
外表已经重新装修完了,也许是旁边的大裤衩对比的吧,反而觉得不算难看,宁
缺说这个楼的外壳拆除复建的费用几个亿,我又是一阵的乍舌。
宁缺左探探头,右探探头,我奇怪的问他在看什么,宁缺说看里面到底住进
去人没有。我有些郁闷,他有些方面真的好笨,我指着门口文华东方酒店的石碑,
说:「这个楼是个酒店,搜下酒店的开业情况不就知道了?」
宁缺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打开手机百
度了一下,发现已经推迟开业了好几年,而且没有具体的开业时间表。
宁缺摇了摇头:「奇怪,网上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奇怪的询问怎么回事,宁缺告诉我这栋大楼曾经在过年时候放烟花被整体
烧了个透,建筑淬火之后,高温下硅酸盐碳酸盐都会分解,混凝土脆化强度大幅
下降,网上传言内部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最经济的办法是爆破拆除之后,原地重
建。但一直不敢拆,是因为配楼和大裤衩主楼在地基上是连在一起的,这个很突
兀的配楼,作用就像是天平的另一端,这边拆了,大裤衩那边就该倒了。「
我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宁缺也是一股很疑惑的表情:「首先,正常情况下,大裤衩的这种结构肯定
不会倒,这个我自己都算得出来。要倒的话,肯定是在地震的时候才可能。」
宁缺皱着眉头:「我在网上看过几篇关于大裤衩的防震设计,在每个震级下
都算出了弹性和弹塑性的位移,层间位移,顶点位移,即使9 级地震整体结构也
不会倒。而且,有可能出现构件屈服的位置是在塔楼中部和裙楼底部,发生屈曲
的隐患主要在裙楼底部,看起来比较危险的悬臂和塔楼交界,那个拐弯的地方反
而没有任何问题。」
我恨恨的踢了宁缺一脚:「混球,说人话!」这个坏蛋,现在说话我都听不
懂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宁缺无奈的摆了摆手:「结论是,不需要地下有庞大的钢结构地基,大裤衩
在9 级强震时也倒不了,那个大悬臂也掉不下来。」
我哦了一声,问:「那么说,配楼确实没有秤砣的作用?」
宁缺又摇头:「不好说,我不懂土地的承受能力,也许这块的地面根本无法
支撑大裤衩这么重的东西,那就真有可能会倾斜了,所以确实有可能是秤砣的作
用。」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我懂的还是太少了,我根本没法算出来真正的情况。」
我看着他苦恼的摇头,心里很是开心,这是我最喜欢的宁缺,他对知识的渴望感,
对科学的探索欲,就像我一样。
我突然想起个事情,问宁缺:「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楼真的不能用了,
就为了不出丑,为了面子,花几个亿装个新外壳放在这里做摆设,那该咒央视的
领导断子绝孙了吧?」
宁缺愤愤地说:「我现在非常怀疑他们就是拿几个亿来装门面,否则,酒店
没有任何理由不投入使用。而且,不用这件事,CCAV的领导们也该断子绝孙,鸟
巢起码是个公共设施,但是央视作为一个垄断的喉舌机构,还是国企,财富应该
归属全民的,结果他们拿200 亿给自己修奢华的办公楼,这种事枪毙十次都不多。」
看着宁缺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笑了,然后拉起他的手:「别看这个丑八怪了,
我们再走回去吃碗那个牛肉面,然后回酒店做爱吧,晚上我们用刚才大裤衩的那
种姿势。」
宁缺大笑着说好。
这个晚上,我和宁缺还是比较收敛,只做了一次,因为第二天定的一早去国
博,所以不能做的太晚,在我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宁缺问我还要不要,我说
不要了,再要明天又起不来了。
于是宁缺很快速的抽插了起来,看见我瘫倒在床上时,也很放松的射了出来。
帮他清理的时候,我有些好奇:「你现在已经能自由控制射精时间了?」
宁缺点点头:「想坚持不射还做不到,但是提前射的话,可以做到。」
回到床上,我快乐的躺在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那我们以后肯定超级和
谐,我本来还担心过了这几天就要好好学习了,不能每天都高潮三四次,以后怕
没法满足你呢。」
宁缺苦笑:「我才是一直担心没法满足你,你从早要到晚的……」
然后,被宁缺说中了,在国博的这一天,里面的内容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
们一整天时间居然没有逛完,于是只好和宁缺商议不去故宫了,再用一天看剩下
的几个馆。结果到了晚上,我借口明天要看的内容很少,可以晚起,然后拉着宁
缺不停的做。
宁缺第二次射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四次高潮,然后我拉着宁缺的手,说:
「现在才11点多,我们定个闹钟,养养精神,12点起来再做。」
宁缺很是奇怪:「刚才你不是还哭着喊着说你实在受不了,让我快点射么?」
我觉得这很自然啊,那个时候是性快感太激烈,我撑不住了有些要死掉的感
觉,但是现在不做了我就已经回复了一点体力了啊。
我装的有些哀怨的看着宁缺:「前两天晚上做完的时候,我大腿都抽筋了,
全身没有任何力气,是直接昏睡过去的。但是,现在我都还可以动呢,你不把我
操到哭,你这个男友就不称职。」
宁缺一脸惊异:「山山,你说脏话。」
我有些不满:「怎么了,你们男生天天挂在嘴边的词,我说一句怎么了。而
且,你做都做了,还不敢说啊。你不要转移话题,今天你还没完成任务呢。」
宁缺一脸崩溃的样子:「今天全是我在动好不好,我的腿才真的要抽筋了。」
看到宁缺被我捉弄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噗哧的笑出声来,我拉着宁缺的手,
拉过被子来盖住我们,笑着说:「逗你玩的,抱着我睡觉就好了。」
枕着宁缺的胳膊,我笑着说:「给你讲个黄色笑话吧。」
宁缺又叹了口气,我伸手敲了敲他的头:「少摆出这种表情,我都不是黄花
闺女了,讲个黄色笑话有什么的。」
宁缺求饶:「好好,你讲。」
我其实已经记不起笑话的细节,只好随口瞎编:「有个富人家,有个小女儿,
喜欢上了一个牧羊人,富人家没有嫌牧羊人穷,把女儿嫁给了他,然后悄悄告诉
他,这个小女儿哭的时候,每一颗眼泪都会变成珍珠。过了一年多,他们两个回
娘家的时候,富人看到牧羊人还是那么穷,非常疑惑。牧羊人说:我宁可穷,也
不舍得让她难过。」
我停顿了一下,宁缺有点奇怪:「这个故事我听过,不黄啊。」
我接着说:「富人听完,大为光火,告诉牧羊人:操哭她。」
宁缺愕然而笑:「原来你刚才说的我没有把你操到哭,是这个出处啊。」
我拥紧了他,胸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揉了揉,乳房被完全的压扁了,然后捏
住宁缺下身已经悄悄勃起的肉棒,呢喃的说:「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把我操哭一回
呢?」
宁缺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被子,用力把我翻了过来,把腿竖起来架在了他的
肩膀上,然后也不管我干不干,疼不疼的,没有任何前戏的狠狠一下子就进来了。
宁缺一边很用力的抽插着,一边恨恨地说:「这次你可别求饶了,不管你说
什么我都不会听了。」
我手上轻轻抓着宁缺的头发,下面可能是肿了,有点疼,有点不适,不过无
所谓的,我就是特别喜欢他在我体内的感觉啊。我心里有些暗笑,宁缺这个笨蛋,
两个脏字就把他刺激成这样了,我之前才被他干晕过的,这可比所谓的操哭了厉
害的多吧。
宁缺毕竟射了两回,敏感程度下降很多,似乎有了充分的条件来蹂躏我,而
且,他真的这次真的不理会我说什么了,我说腿累了,腰累了他都不管,我叹着
气说要被他干死了,她也不管,我都被干的晕沉沉的时候,他还是一点要射的迹
象都没有,最后还是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用犬伏的姿势,用力的夹紧下面,
才让他射了出来。
当然,最终宁缺也没有把我操哭,我高潮的时候,又累的有些抽搐了,但是
表情却是非常的满足,笑的甜美。
出来一周多之后,我和宁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惠州,一路商量着怎么
和双方父母交代,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虽然我们都觉得这是双方家长都乐
见其成的事,但是真的要坦白,还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不说也不行啊,妈妈一定会问我的,这种事我肯定不能撒谎,也没法
撒谎,整整一打套子全被我们俩用完了。宁伯伯肯定也会知道的,万一他真的要
打断宁缺的腿怎么办?
而且,回想起来,这一周多的我们两个过得也太荒唐了些,恐怕两边的父母
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能纵欲到了这个程度,每个晚上我们都穷尽体力掏
空身体的做爱,最过分的时候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还会要求宁缺再来一次。
宁缺还有些担心我们两个都明显瘦了些,面色也憔悴了不少,会不会被父母
们骂,我也反思,这事不怪宁缺,主要还是我索取无度了些,可是具体要怎么向
父母们解释我们俩的事呢。
我们两个再聪明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悄悄商量了一路也没有好办法,只能
先回我家坦白,然后我跟宁缺去他家,直接讨论结婚的事,伯伯估计就不会揍宁
缺了。
然后,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真的想多了。回到家的时候,大周六的两家一个
大人都没有,一问,我爸和宁伯伯出差了,我妈和婶婶居然在广州,正在给我们
在中山大学附近看新房。
宁缺郁闷的说:「我们将来未必留在广州,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
婶婶根本无视宁缺,直接告诉他不要管,还在跟售楼小姐说话呢,就把电话
挂了。我妈倒是比较耐心的跟我解释,说趁现在广州房价还没那么高,赶紧拿下
一套,省得到我们毕业的时候就买不起了。我们真要到时候去别的城市的话,就
把广州房子当投资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我妈继续说:「广州房子是你宁伯伯家出钱买,
买个小的,咱们家已经在家旁边的熙龙小镇给你俩买了个一百多平的大的,等装
完了你们结了婚,以后回来就住那边去。」
我有些无语,有必要这样么……
我妈满不在乎的说:「我们都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院子里都是你爸的老朋
友,我们不可能搬出去,所以留钱也没用,两家又都是独苗,不给你们给谁。」
我挂了电话,无奈的跟宁缺说:「看来根本不用跟他们坦白什么了,都已经
去买婚房了,还会管我们有没有做过啊。」
宁缺也一脸无奈。我看了一眼两个箱子的行李,跟宁缺说:「晚上你住我家
吧,我一会把所有的换洗衣服一块洗了。」
宁缺嗯了一声,我继续说:「你没事就下去买盒避孕套吧。」
宁缺啊了一下,然后苦着脸说:「我还只是个高中生……」
我瞪了他一眼:「前几天晚上快活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你不去买,让我一
个女生去买么?对了,拿着之前的盒子,买一样的,我妈真问起来,我还可以装
作只用了两三个的样子。」
宁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弹,我说:「您要是实在不想自己去,那一会我陪
你去,我可以挽着你的胳膊到楼下小超市里一起买,反正那个超市的大叔和我们
很熟,你还可以请教他哪个的感觉更好一些。」
宁缺立刻翻出之前留下的空盒转身下楼去了,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我看
着他已经印湿的T 恤,笑着问他:「你跑到离家多远的地方买的?」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是跑到了好几条街外的某个大药房买的,我
好笑的看着他,问:「你究竟是有多心虚啊?」
我还真的没说错他,晚上,宁缺几乎是创纪录的三分钟之内就完事了,时间
似乎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还短。
「怎么会这么快?」我有些含笑的看着宁缺。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在你家里做,总感觉像偷情一样,特别怕你爸妈突然
回来把我抓住。」
啊,我突然有些心虚了,我爸爸以前也有过半夜出差回来的时候,真的被抓
现行就惨了,我让宁缺赶紧穿上短裤,然后看了看不到10点,就准备给老爸拨电
话。
可是老爸太聪明了,我的智商基本都是从他那遗传过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
给他,他肯定会猜出来我的意图吧,我想了想,有办法了。我拨通老爸的电话,
带着郁闷的口气,跟他说妈妈和婶婶去广州买房了,但是我和宁缺将来很可能不
会留在广州,让他赶快回来制止妈妈的购物冲动。
意料之中,爸爸说是两家大人共同的决定,作为投资也是合算的。我还是追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最好全家好好商量完再买,然后老爸说:「我半个月之后才
会回去,你陪宁缺去吧,我还要加班。」
气死了,这都能被老爸猜出来,虽然他一副满不在乎,又很慈祥的语气,可
我还是觉得好丢人啊。我气哼哼的对宁缺说:「还是被老爸猜出来你在这了,太
丢脸了。」
宁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问我该怎么办,我狠了狠心,说:「不行我们就
早点结婚吧,要不总得这么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宁缺点头:「那就大一暑假?」
我点头说:「好。」
然后又有难题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结婚呢?这不应该是大学毕业才做
的事么,正常情况下我们不应该这么着急啊,总不能说我们想光明正大的住在一
起做爱吧。
商量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顺理成章的理由,宁缺说:「算了,我回家求我妈
吧,就说中山大学会有很多出色的男生会追你,让他们赶紧正式提亲,把婚事办
了省得我夜长梦多。」
好吧,虽然分析起来还是漏洞百出,不过也只好这样了。
周日下午,我正和宁缺一起,在书店选编程方面的书籍,我妈的电话来了,
说她和婶婶从广州回来了,说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
赶到了家附近的那家餐厅,看到两个母亲坐在桌子的一边,把另一边的两个
相邻的座位留给我和宁缺,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含义也太明显了吧。
面对两边的母亲带着笑意的目光,我和宁缺很心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她们
也挺照顾我俩面子的,什么都没提,没问在北京玩的怎么样,也没问我们为什么
瘦了,只是说她们这两天在广州看了哪几个楼盘,都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最后她们拿出的方案,一个是70多平的两居室,小区环境一般,离中
山大学有点远,要坐几站地铁,但是是很好的初中学区房,而且还是已经封顶的
准现房。另一个是100 来平的三居室,离学校近,但是不是学区房,明年才能交
房,然后问我和宁缺的意见。
要是以前,我和宁缺早就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无所谓的态度,可是这次不一样
了,我们两个做了坏事,一肚子心虚的坏孩子,一点都不敢有什么不满的意图。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什么都不懂,你们看着哪个好就选哪个吧。」宁缺
也点头赞同。
现在轮到她们的表情有些怪异了,沉默了一小会,老妈开口了:「是这样,
如果从投资角度来说,肯定是这个带学区的小房子比较合适,但是万一你们很早
就有了孩子,住这个三居的话,我们两边还能过去照顾你们……」
晕,又提这事,又是那一套歪理邪说,什么听说国家要全面放开二胎了,女
生以后更难找工作了,还不如趁大学一二年级课程不紧的时候,把孩子要了,然
后宁缺的妈妈可以办理提前退休,直接把孩子交给她什么都不用管了什么的。
我和宁缺立刻不约而同的把手指向了那个小房子:「要这个!」
宁缺的妈妈犹豫了一下:「山山,你知道么,去年国家宣布单独二胎,今年
来我们学校的招人单位,有的就要女生签协议,承诺3 年或者5 年内不生小孩。
如果以后真的全面放开的话……」
宁缺反应很快:「没事,将来出国就行了。」
妈妈点点头:「也是,广东的高考本科录取率全国倒数第二,能出国的话,
你们的孩子就不用受这种煎熬了。不过房子该买还是要买,谁也说不好以后的事
情,也许你们在广州找到非常好的工作呢,国外现在也不景气。」
婶婶叹了口气:「那就买这个小的吧。」
看着我们两个点头同意了,婶婶说给宁伯伯打个电话,然后走了出去,没过
两分钟就回来了,说宁伯伯很赞成,她过两天就去签合同,让我们俩带着身份证
和她一起去。
终于把婚房这事熬过去了,我和宁缺都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还没等我舒心
的吃两口菜呢,宁缺的妈妈又来了:「这个房子年底就能交房,明年初就能装修
好,你们看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就可以搬进去了。」
我悄悄踹了宁缺一脚,这么好的机会,赶紧说啊,这下可以不用之前商量的
那个不着调的理由了。
宁缺迟疑了一下,然后扭过脸来,一副很小心的样子:「山山,你觉得明年
暑假可以么?」
这个家伙,脑子还真快,知道先问我,而不是直接回答他妈妈,这样就表示
我们两个事先没有商量过了,不是我们俩着急结婚的,是因为他们催我们结婚,
我们才结婚的。我立刻也配合着演戏,低下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低低的说
了声:「好。」
完全没有破绽!因为两位母亲都是一副很意外很欣喜的样子,宁缺的妈妈立
刻眉开眼笑的给我夹菜什么的。
妈妈扭过头对婶婶说:「既然要结婚了,那我回去也先把熙龙小镇的房子装
了,等宁缺和山山结婚了,就先住到那边去,省得寒暑假回来嫌我们碍眼。」
婶婶含笑点头,我和宁缺的这点小心思看来真的完全瞒不过双方的家长,哎。
妈妈接着说:「熙龙小镇真的非常不错,就在山坡上建的,环境特别好,整
个小区就像个大公园一样,绿化面积60% 多,而且离家近,我们将来照顾也方便,
每天走着就能去给你做饭洗衣服……」
「生了小孩,你们也方便去带是吧?」我打断了老妈的絮叨,一针见血的戳
穿了她的根本目的。
回到家,我有些奇怪的问妈妈,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结婚,一般不都至少
是大学毕业么?
老妈瞪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婶婶心疼你,说你们在北京的时候肯定住一起
了,等进了大学诱惑太多,离开了家又没人管着,万一宁缺见异思迁了怎么办,
不就把你坑了么?还不如早点结婚,把他拴起来。」
哎,还是被她们猜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向他们专门坦白了,但她们的
思想也太老派了吧,怎么就非觉得这种事是女孩子吃亏呢,我专门查过,在性方
面,女性的高潮快感是男性的好多倍,我起码是不吃亏的呀。而且,宁缺又不是
狗,说拴就能拴得住。
转天是周一,妈妈上班去了,一早宁缺就跑了过来,我懒洋洋的去给他开门,
宁缺看着我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小内裤,有些无语:「山山,你不怕来敲门
的是别人?」
我哦了一声,心说你上楼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那么多次了,还听不出是你么。
我并没有回答他,昨天吃完饭宁缺和他妈妈回家了,我晚上很想做爱他却不在,
今天等了宁缺很久了,有些急切的想抱他。
可是这个家伙怀里居然抱着笔记本和两本厚厚的大书,他不至于吧,这个暑
假也要这么用功么,这可是号称人生中唯一躺在床上消磨时间不需要有负罪感的
假期。而且,可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开学,我们这么快就要进入学习状态了么?
宁缺走进我的房间把东西放在写字台上,我从后面抱住了他,直接把手伸进
他的短裤里,还算不错,已经很硬很挺了,我另一只手顺着他T 恤的下摆伸了进
去抚摸他的胸脯。
半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赤裸的滚在了我的床上,我跪坐在宁缺的身上开始起
伏套动,也许休息了一整天体力恢复的太好了,整个性爱过程都是我主动完成的,
当我高潮快来临的时候,宁缺双手扶住我的屁股不让我动,急速挺动着下身,几
乎和我同时到了顶点。
我贪恋的亲着宁缺的乳头,还有些不知足,宁缺笑着拍拍我的头:「山山,
该起来学习了。」
好奇怪,以前这都是我在做的事情吧,把他从网游里拎出来说该学习了,现
在轮到他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了,他怎么出去玩了一次就突然转性了呢?
我抱着宁缺不肯放手,脸枕在他的胸膛上,问道:「宁缺,能不能跟你爸妈
说下,反正都订婚了,你晚上就住在我这里吧,一米五的床我们两个也不算很挤。」
宁缺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爸说不定会打我的,你住到我家还差不多,反正
几个大人都宠你。」
我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那个上铺的小单人床,真不怕做爱的时候把我摔下
来么。」宁缺家的藏书很多,落地书架占了太多的地方,宁缺用的是组合家具,
下面写字台上面单人床的那种,在上面做的话,应该很危险吧。
宁缺不说话了,一脸苦相,我轻轻的笑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宁缺
敢我也不敢,我的脸皮还没那么厚。只是,我轻轻地说:「宁缺,我昨天很久都
没睡着,不是因为没有和你做爱,而是转身之间,没在你的怀抱里,就觉得少了
什么,空荡荡的,很不习惯了。」
宁缺轻轻的吻我,然后轻声的安慰我:「不远了,明年暑假我们结婚之后,
就搬到广州的房子里,天天都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然后捏着他的小弟弟,笑着说:「要那么久呢,你补偿我一下
吧。」
宁缺一脸爱意的看着我笑,然后从我身下翻身起来,到了我的后面,我心有
灵犀的摆出跪伏的姿势,翘起了屁股。
这次宁缺射得很晚,我又两次高潮之后,他才收工,我筋疲力尽的倒头睡去,
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发现宁缺已经在写字台前看书了,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珍
惜时间了?
而且,这时我没预料到的是,这竟是我和宁缺在暑假里仅有一次的他射了两
回,后来我们也几乎每天做爱,但是宁缺都很谨慎的只射一次,原因竟是因为觉
得今天纵欲之后,他的学习效率下降了很多。
我也不好意思在床上赖着,起来拿起高数的上册也坐在写字台前看了起来,
这套高数一的上下册教材是从宁缺那里拿的,高三的下学期,宁缺自学完了大学
的高数、线代、概率论、离散数学,然后把教材全拿给我了,他自己现在所有的
精力都在编程上。
于是,后面的一个多月,我家的场景总是很古怪,一个应用数学方向的学生
在学计算机,一个计算机方向的学生在看数学。而此时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古
怪的场景后来足足又持续了一整年。
我把高数、线代、概率论的书差不多翻了一遍,知识点基本都看懂了,感觉
没多大难度,各章的题也都挑着做了几道,差不多把整本书的知识脉络梳理清楚
就放下了,现在学的太细的话,等回头上课时就肯定听不下去了。
不过离散数学确实有些不好理解,还好宁缺自学的功底挺扎实,基本上难点
都能给我讲清楚,到开学的时候,整本离散我已经啃了大半。
然后,这个夏末,我和宁缺微笑着走进大学校园,面朝着那条被茂密梧桐遮
掩的林荫路,迎接我们新的人生。
大学
「山山?」
「嗯?」
「把你老乡宁缺给我做男朋友吧。」
「呸!不行!那个我留着自己用!」
「可是他明显对你不感兴趣啊,天天跟你一起上自习,也没见有啥表示。」
「切,他那是爱我在心口难开。」
「山山,你脸皮能再厚一点嘛?」
这是晚上寝室的卧谈会小鱼对我例行的调侃,她叫叶红鱼,比我矮一点,我
就叫她小鱼了。她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在同寝就会遇到一个各方面性
格都和我很像的女孩,我们的关系特别好。
尤其是开学半个多月的时候,小鱼从网上邮购了一箱崂山白花蛇草水,然后
趁宿舍没人,把饮水机里剩的水倒掉,灌了半箱这个传说中的全国难喝水排行榜
第一的圣物。她正在低头工作的时候,我闯进了宿舍,把她抓了个现行,我看到
地上空罐子上的标签,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我立刻帮她快手快脚的把饮水机
弄好,晚上笑眯眯的看着好事发生。
等待过程中,我和小鱼先倒了一小点在杯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尝了尝,果
然好强的威力。那种味道,就像是宁缺跑完5000米之后,从T 恤上拧出一杯汗水,
然后放几天馊了之后的味道。难喝程度有点像在北京喝到的豆汁,不过豆汁是入
口酸臭难以下咽,喝下去倒没什么,蛇草水确实入口还好,但是回味特别悠长,
臭脚丫子味道直冲脑门,不停的想吐。
我和小鱼相视一笑,对水的效果非常满意,然后耐心的等着。
终于等到了,同寝的广西女孩喝了一口之后,直接把水全吐在了床上,然后
愤怒的大喊:「叶红鱼!莫山山!一定是你们两个搞的鬼。」
那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宿舍里都是从外面买瓶装水喝,饮水机里的水作为
各种打赌输了的惩罚措施,我和小鱼从那之后也成了意气相投的损友。不过,这
个打赌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宿舍里有个来自神奇的蜀中唐门的女孩唐晓棠。
唐晓棠是最后一个打赌输掉的,之前看我们每次都畏如蛇蝎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喝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结果喝了一口之后,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了,然后
说:「早知道就这点味道,哪用得着每天买水回来,我们四川人可是从小吃折耳
根长大的,这点草药味算啥子嘛。」然后,没过两天她就把剩的那点水全给喝完
了,把我和小鱼郁闷的不行,感觉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鱼并不知道我和宁缺真正的关系,在入学时我让宁缺不要在大学里公布我
们的恋情,我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我总觉得这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能用得上。
小鱼看到我和宁缺经常在一起说话,一起自习,然后很是喜欢调侃我,很快
她和宁缺也混的很熟。那天,小鱼拿了一个雪碧的纸杯,灌了一杯白花蛇草水在
我和宁缺上自习的时候,递给了他。
宁缺喝了一口之后,眼睛一下就亮了,有些期待的样子问:「难道这就是传
说中的……?」小鱼含笑点头,然后宁缺自习也不上了,直接要从小鱼那把剩下
的所有水原价买走,小鱼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大方的全部白送,我却突然心里一
动,看了看保质期,然后留下了两罐锁在我的柜子里。
让我和小鱼极端诧异又不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不久之后白花蛇草水居然成了
男生中热门的饮料,经常在吃饭时有人举着杯豪气纵横的喊着:「来吧兄弟,干
了这杯蛇草水,来世还做中山人!」然后两个人面对面的捏着鼻子喝下。男生真
是个神奇的物种,居然会流行这种损人不利己,虐人加自虐的事情。
尤其在得知男生们开始比赛吃鲱鱼罐头的时候,我和小鱼对于这种结果都有
些目瞪口呆了,小鱼很费解的对我说:「即使在瑞典,鲱鱼罐头也是在河里冲十
分钟才会吃,男生们可是直接从罐头里夹出来就吃,听说有的人还要比喝汤……」
然后我听完,晚自习时直接警告宁缺,敢吃鲱鱼罐头的话,一年之内就不要想吃
我了。
而送水的事也让宁缺和叶红鱼成了非常投缘的朋友,借着这种机会,大学开
学才两个月时间,宁缺宿舍和我们宿舍就做了联谊宿舍。他们男生还是蛮主动的,
现在有一对已经出现苗头了,男方是宁缺最好的朋友王书,女方就是上次叶红鱼
用白花蛇草水坑的那个广西女孩,因为她最大的爱好是在天猫上买东西,所以我
们都管她叫天猫女。
而始做蛹的我和宁缺,却一直像没事人一样,然后分别在各自的宿舍被不停
的鼓唆。
回到这次的调侃,在小鱼的嗤笑声中,我悠哉的躺在床铺上,翻起一本书,
笑嘻嘻的对她说:「要不要打赌,大二开学之前,我不光能搞定宁缺,我还能让
宁缺乖乖的跟我领证举行婚礼。要不要赌大二一年宿舍清洁,我输了,你一年的
值日都我做。」
小鱼大笑:「要赌,那就赌大点,赌大学后三年的,敢不敢?」
我说好,一言为定,小鱼翻身跳下床,开始写字据,我们俩各自签名,宿舍
另外两人公证签名,然后我和小鱼一人一张保存。
我看着上面写的要求:婚礼必须在中档以上酒店举行,酒席不得少于10桌,
每桌饭菜不得低于2000元钱。笑着对小鱼说:「你想的还真细。」
小鱼哼了一声:「你那么多鬼主意的,不把难度搞大点,难保宁缺不会配合
你。你们赢了赌约就离婚什么的,我不就亏大了。」
我笑着说:「行,10桌就10桌,大一暑假为限。」然后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
搞个比较surprise的事情。
终于等到机会了,这个周二是平安夜,宁缺的宿舍和我们宿舍组织了一次聚
餐。
结果两边都有隔壁宿舍来蹭热闹的,一共来了十四个人,在大圆桌边挤得满
满当当的,饭桌上,我微笑着看着同寝的天猫女,那个将要恋爱的女孩故作矜持
的样子,想着一会我和宁缺设计好的环节,心里一阵期待。
宁缺宿舍的人都蛮外向,很快气氛就非常活跃了,同寝的女孩基本上都被灌
了一两杯啤酒了,天猫女已经毫不掩饰的含情看着王书,只有我还是以从不沾酒
为名,拒绝一切的敬酒。
直到宁缺端着两个啤酒杯坐到我的身边,大着舌头说:「山山,我们两个认
识快20年了,喝一杯吧。」
好逊的理由,我还不到19岁,你和我一天生日,鬼和你认识二十年啊,我做
出看都懒的看一眼的样子,宁缺看到我没有回应,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的说:
「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帮我,我应该先干一杯为敬的。」然后淡淡的把自己的那
杯啤酒仰头喝光。
宁缺把我杯中的酒倒了一半进他的杯里,然后又拿起杯子:「山山,就为我
们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在同一个学校来干这半杯吧。」
我微笑着摇头,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又把我杯里的酒倒给他一半,四分之
三对四分之一了,宁缺又问:「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我无视叶红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依旧很淡定的摇头,然后宁缺又往他杯里
到了一半,八分之七对八分之一,然后十六分之十五对十六分之一,小鱼在下面
狠狠踢了我一脚,我没理她,依旧摇头。
宁缺一副很丢脸的样子,把我杯底的一点点酒全倒进他的杯中,然后有些自
嘲的样子:「山山,这杯我也干了,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
宁缺举杯的时候,我却伸手把他拦下了,然后伸手转桌,把另外两个男生面
前的那瓶白酒转了过来,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然后举杯,一副非常挑衅的样
子看着宁缺:
「我把这杯白酒干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周围一下子从嘈杂喧闹变成了鸦雀无声,宁缺迟疑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我,
突然微笑起来:「你要能把这杯干了,我娶你都可以。」
女生们哇的叫出声来,我扭头看了小鱼一眼,沉吟了一下,又是一副很挑衅
的样子:「今年暑假举行婚礼?」
宁缺立即微笑的点头说好。
我毫不迟疑的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40度的白酒,最多二两,怕什么。
在男生的怪叫声中,女生的赞慕眼神里,我借着酒意,咣的把杯子往桌上一
放,拉起宁缺的手:「走吧,不理他们,山山姐带你开房去。」
宁缺立刻牵着我的手跟我离开了包间,临走时笑眯眯的和同学们挥手作别。
在确信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和宁缺相对着笑弯了腰。
明天,我们的故事就会成为校园里的传奇,男女宿舍联谊,逼酒、反逼酒、
将军反将军、女生大杯喝白酒、两人一语定终身、大一入学就开房,诸多因素加
起来,这个事情不火没天理。学校为大一学子苦心营造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术
氛围,一定会被我们这种离经叛道到了极点的做法冲击的支离破碎,正是最懵懂
怀春的年龄,少男少女的心思,被这种助力一推,想必会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吧。
我和宁缺绝对是灵魂伴侣、最佳拍档。
第二天一早,小鱼看见我出现在教室的时候,一把把我拉了过来,一脸神秘
的悄悄问:「昨天晚上什么感觉?疼吗?」
我无奈的小声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宁缺喝多了,硬不起来……早晨起来,
上课都要晚点了,又什么都没做就跑过来了。」
「啊?」小鱼一脸可惜的样子。
我满不在乎的跟她说:「没事,我们订了两天的房间,宁缺买了一盒套子,
今天晚上一定搞定。」
小鱼掐了我一下:「山山,你的脸皮真的比山还厚。」然后一脸羡慕又担心
的样子:「第一次别弄得太疯啊,会伤身体的。」
我嗯的点头,心说该疯的早就疯过了,整个暑假我们俩用掉了三盒12个装的
套子,每个上午做完爱再学习几乎都成了习惯,虽然不能算身经百战,但绝对是
经验丰富了。
下午下课,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宁缺穿着一身干净的淡色衣服,正守在
那里等我,我再也不用掩饰了,一点都不矜持的跑上去,扑过去抱住他,被他抱
着转了个圈,然后和小鱼微笑挥手作别,和宁缺牵手走出校园。
我看到宁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有些奇怪:「不到一公里,走路就可以过去
吧?」
宁缺摇头:「我把昨天的莫泰退了,另外订了一个。」
我哦了一声,心说好吧,昨天那个酒店确实不好,床太旧了,咯吱咯吱响,
做起来肯定不舒服,换个也好。但是嘴上却没有松口,小声问他:「为什么要打
出租车,有免费的Uber不用,干什么要花钱打车?」
我和宁缺钻研出Uber推广的一个漏洞,现在在广州30元以内的车程都是免费,
所以经常坐高级Uber去图书馆,博物馆,去海心沙闲逛,还能体验不同的高级轿
车,今天宁缺居然花钱打出租车,他想干什么呢?
宁缺一副很无语的样子,让出租司机往江对面的广州图书馆开,我很疑惑,
去图书馆干什么,然后司机在宁缺的指挥下,并没有停到图书馆,却停到了对面
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我有些不解:「这个酒店要一千多一晚上吧,你爸妈给你再多生活费也不能
这么乱折腾啊。」
宁缺笑而不语,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然后直奔电梯间,我还没来得及把富
丽堂皇的大厅看够呢,就被揪了进去。
好漂亮的房间,原来真正的好酒店是这样子的,我快乐的往大床上一趟,好
舒服好柔软的羽绒被,我微笑的冲宁缺伸出双手。
宁缺俯身拉住我的双手,却没有如我预想中的扑上来压住我,反而用力的把
我拉起来站好,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然后单膝跪了下来。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宁缺抬起头,缓缓的开口:「山山,你愿不愿
意嫁给我为妻,然后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还有未来我们注定也不会省
心的小孩?」
我快乐的点头,然后伸出手,让宁缺把那个闪着粉红色光泽的钻戒戴在了我
的手指上,我把宁缺拉了起来,然后笑着问他:「原来你不愿意用免费Uber,是
觉得今天是个大日子,怕良心不安啊。还有,为什么在酒店里求婚,是不是因为
求完婚就可以很方便的直接上床了。」
宁缺有些无奈:「山山,这么神圣庄严的事情,你也要说的这么没有节操么?」
我微笑着环住宁缺的脖子,语气有些幽怨:「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做爱想了好
久了,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有做过了。」
宁缺把我用力的搂在怀里,吻我,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也是,想了
好久了。」
我有些迷醉的闭着眼睛:「宁缺,用力的要我吧。」
是啊,我才不在乎他怎么求婚呢,他拿个易拉罐指环过来我也得嫁给他,他
什么也不说,两边的父母也会在暑假给我们举办婚礼。而现在,我真的是想他想
了好久了啊。昨天晚上后来酒精上头,我难受的一塌糊涂,什么都没做成,今天
可不能错过了。
可是,迷醉的我,却迟迟没有等到宁缺进一步的动作,我疑惑的睁开眼睛,
宁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山山,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好煞风景啊,我有些无奈,之前在北京玩的时候,宁缺想的时候,可没有分
过白天黑夜,现在都几个月没做了,他居然还这么矜持。
我笑着看他:「怎么了,你还打算搞个烛光晚餐?」
宁缺一脸无奈的样子:「山山,好歹也是我们的大日子,总是要正式一点吧?」
我笑着点点头:「好吧,去哪吃?」
宁缺说:「酒店里有个中餐厅,做粤菜的,据说不错。」
我拿出手机,打开大众点评看了一下:「人均400 ?好贵,算了吧。」
宁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山山,这是我们一生只有一次的时刻,就不要在
意钱了,好不好。」
我也认真的摇了摇头,正色对他说:「宁缺,我们的钱都是父母辛辛苦苦工
作挣的,宁伯伯50多岁了还要跋山涉水,很不容易,我不敢这么花他的钱。我们
以后自己挣钱了可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是没挣钱之前,我们没资格这么享受
挥霍。」
我和宁缺入学的时候都是拿了中山最高的凯思奖学金,每人有一万块钱,但
是宁缺的钱到帐的时候,他立刻又新买了一台高端笔记本,说他的某些程序需要
多机联调,直接把那些钱全花光了,那次我还把这个顾前不顾后的家伙给训了一
顿,告诉他第一次挣的钱应该先给父母买礼物,然后用我的奖学金给两家父母各
买了一份,中秋的时候,被双方的家长好一顿夸。他的奖学金没有了,所以现在
花的肯定是他父母的钱。
宁缺一副有些感动的样子,又把我搂紧,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笑着说:
「傻瓜,我这么骄傲的人,向你求婚,怎么可能花父母的钱?」
啊,宁缺是什么意思?酒店一晚要一千吧,吃饭七八百的话,再加上至少几
千块钱的钻戒,他开学不到5 个月,自己挣了五六千块钱了?
这是宁缺第一次叫我傻瓜,也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被这么叫,以前只有人
夸我聪明的。只是,这次我真的有点傻了,我看着宁缺,突然有些心疼,他年龄
还这么小,能做什么呢?他不会是做家教或者促销那种廉价劳动力挣钱给我买的
戒指吧?不对啊,他每个周末都和我一起上自习,他哪有时间去做那些兼职呢?
宁缺看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说:「放心,不会耽误学习,我在网上接
的一个任务,给一个浏览器插件做验证码智能识别的算法优化,主要功能已经做
完了,有了一万块钱报酬,再用一两个月把所有功能完善了,还有一万块钱,够
我们再去旅行一次了。」
我有点呆呆的看着宁缺,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比我强这么多了啊,我还
在认真学习书本知识的时候,他已经学以致用,开始做自己的东西了。我明白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验证码识别的算法优化,后面会有多难多辛苦的工作,我知道他
高中时编程基础本来就好,高三下学期又把很多精力放在编程学习上,可我没想
到他会进步的这么快。
我真的要变成他的小傻瓜了么?真不习惯啊,可是,似乎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歪着头看他,真的好可爱啊。
我想了想,我那一万块钱的凯思奖学金还剩一半呢,明天也带他去选个戒指
吧。
宁缺看着我,一眼的笑意,说:「现在可以放心的花钱了吧。」
我反应过来,低下头,一边翻着大众点评,一边小声的嘀咕:「你挣的钱,
更不舍得乱花了。」
宁缺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又欣喜的说:「离这里几百米就有家点都德,我和
我爸妈吃过,他家的茶点可好吃了。」
宁缺看了看人均80左右的消费,皱了皱眉头,明显是觉得档次不够的样子,
我笑嘻嘻的环着他的脖颈:「宁缺,我想要嫁给你,不想嫁给宿舍墙上贴的鹿晗。
就像我想去点都德吃茶点,不想在高档餐厅吃龙虾。」
宁缺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一副我喜欢的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的样子,然后略
带点遗憾的说:「那好吧,我们去点都德吧。」
我却并没有放下环在宁缺脖子上的双手,而是笑盈盈的看着他:「点都德都
是去吃晚茶,要8 点以后才好。」
宁缺愣了一下,看着我不明所以。我笑着把他硬拉到床上,我们两个相对侧
卧着,我用前额蹭了蹭他的短发,然后笑着说:「做爱吧,做到8 点再去。」
宁缺也笑了:「山山,原来你非要去点都德,是这个原……」他还没有说完,
就被我的唇硬硬的封住了,只剩下眼睛是盈盈的笑意。
我让宁缺坐在床边,很开心的给宁缺脱下全身的衣服,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宁
缺,慢慢的把自己剥光,这一定非常的诱惑吧,我看见宁缺的眼里浓浓的欲望了。
真是很开心,现在做一次,然后吃完饭逛一逛海心沙,然后散步回来,一整夜呢,
说不定可以再做两次,馋了好久,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满足一下了。
很可惜的是,我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成功,这全怪宁缺,他听说冈本的避孕套
比杜蕾斯的还要薄,然后就去买的冈本,还买的最薄的001.结果,001 的尺寸比
以前用的杜蕾斯小很多,宁缺套不进去……
然后,还是我厚着脸皮帮宁缺套进去,一点一点卷到底的,然后,宁缺就软
了……我用手逗了他半天都起不来。
宁缺很郁闷的说:「山山,这个套子绷的实在太紧了,非常不舒服,好像没
法喘气的感觉。」我比宁缺还郁闷,两个人的衣服可都是我脱的,白干活了……
我好奇的把套子又费劲的卷起来摘掉,然后,用嘴亲了亲,最多两秒钟,坏
东西又硬的不行不行的了。我和宁缺无奈的对视着,宁缺小心翼翼的问:「要不?
不戴了?」
我很头疼:「刚好是最危险的时候,体外也很容易出问题,万一有了,倒是
遂了你妈妈的心意了。」
我和宁缺同时想到了两边老人说起下一代时那渴望的眼神,立刻一起摇头,
欲望一下被扑灭了大半。
我看着宁缺还硬挺挺的竖在那的坏东西,就放在嘴边了,好想吃又不敢,心
里一阵好气,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凶宁缺:「一会吃饭别吃多了,我今天要
三次。」
宁缺却笑的很开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看着他笑的那么坏,我更加的恼怒:「你给我穿衣服,刚才两个人的衣服全
都是我脱的!」
一个多小时后,在点都德,宁缺看着我无奈地说:「山山,有必要这么狼吞
虎咽的么,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
我嘴里塞了一块红米肠,嘟嘟囔囔地说:「不快点的话,说不定一会药店和
超市都关门了。」然后看着宁缺一头黑线的样子好开心。
在一家超市门口,我让宁缺自己进去买12个装的杜蕾斯,宁缺脸皮已经锻炼
的很厚,买套的时候也没那么心虚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真的要买12个么,
带回宿舍被人看见不好吧。」
我虎着脸跟他说:「不是可以明天下午两点才退房么,我估计三个不够我们
用的。」
宁缺终究还是乖乖的买了一打装的套子和我回了酒店,我笑着跟他说剩下的
我带回宿舍好了,不用他带回去了,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心说男生在这方面
好奇怪。我带套子回宿舍被发现的话,小鱼和天猫女估计只会羡慕的来追问我的
体验,宁缺为什么不敢带回宿舍,男生宿舍会怎么讨论这方面的事呢?
这是我和宁缺第一次住在有浴缸的地方,也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躺靠着一起
洗澡,我调皮的伸脚去揉宁缺的鸡鸡,看着他迅速的变硬挺立,忍不住笑出声来。
宁缺终于忍不住的把我抱出了浴缸,我和宁缺在床边平静的给对方擦干了身
子,然后我伸出了双手,迎接宁缺的怀抱。
禁欲几个月之后的首次性爱,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因为只
有这样才能够彼此的紧拥,这时候,情感的寄托恐怕更甚于性爱的快感吧。
也许是刚刚在浴缸里全身被宁缺揉搓了太久,我这次高潮来得特别快,只有
几分钟就被推到了顶峰。然后睁眼看到宁缺正喘着粗气,死死的顶在我的小穴里
射精。这么快就射了出来啊,我有点嗔怪:「今天又不需要学习了,为什么不多
做一会?」
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我们两个在北京的时候,纯粹就是纵欲追求性快感,
那时候和宁缺做一次,我能高潮两到三回甚至四回。但是回到惠州后,为了不影
响学习精力,我们都是速战速决,每天早晨我爸妈上班之后,宁缺过来我们都会
在半小时内解决战斗,宁缺的性技巧提升很快,都是在把我弄到高潮之后,自己
也迅速完事,这样我们不用休息就可以起来学习了。
但是,今天晚上不一样啊,今天是我们真正订婚的日子,我不想学习,我就
只想做爱,我好想念我在宁缺的挞伐之下,被不断的高潮掏空身子,累的瘫软如
泥,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感觉。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山山,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久没做
了,实在忍不住,下一次肯定会好很多。」
这还差不多,他主动说下一次了,还算自觉。宁缺把避孕套摘掉系好扔掉,
我拿早已准备好的毛巾给他清洁,宁缺的小弟弟瘫软在那里不肯动弹,我冲宁缺
一笑,说:「给你个惊喜。」
宁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裸身跳下床,从冰箱里拿出酒店送的矿泉水,然后又
在洗手台接了杯热水,然后一脸惊奇又一脸惊喜:「山山?」
我点点头:「早就想试试A 片里的这种方法,今天是大日子,奖励你一下。」
我很好奇那个冰火两重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时候需要洗下面,都是调成
温水,小鱼有次犯懒用凉水洗了,结果肚子疼了一晚上,何况用冰水了。男人居
然会很享受那种冰冰的感觉么?
我用嘴把宁缺的小弟弟吸的挺立起来,然后喝了一口冰水,却发现了一件很
尴尬的事,嘴里含着一大口水的话,根本没法给宁缺用嘴吸,看来A 片里的女优
练的是技术活,不是谁都可以的,我咽掉了一大半,只含着一点水然后套弄宁缺
的肉棒。
当我换成热水的时候,宁缺呻吟着说:「山山,不要这样了。」
我把水咽掉,然后奇怪的问他为什么,宁缺叹着气说:「这样有些受不了,
怕很快就会射。」
我笑了笑:「没关系,那就射好了。」
然后又换成冰水,然后换成热水,再换成冰水,第三次换成热水的时候,宁
缺忍不住射了出来,我温柔的用舌尖轻抚着他的龟头,让宁缺惬意的放松。
然后我的嘴离开了宁缺的龟头,爬回到宁缺旁边,然后微笑的看着他,把嘴
里的热水和精液一起咽了下去,微弱的床边灯光下,宁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
微笑着对他说:「这才是真正给你的奖励。」
宁缺明显很是感动的样子,紧紧的把我抱住。我轻轻的问:「宁缺,喜欢我
这样么?」
宁缺嗯了一声,然后说:「山山,要是觉得恶心就吐出来吧,我没那么变态
的。」
我笑着说:「但是我咽下去,你还是很喜欢的吧?」
宁缺点头承认,我笑着拍了拍他:「没关系的,不恶心。」
宁缺沉默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山山,我刚才太敏感了,射得有
些多,要休息一会才能再来。」
我扑哧笑了,我是爱你才给你做那些事,又不是贪图你的报答,这个小心眼
啊。我笑着说:「我也至少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做。」
宁缺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我无奈的说:「刚才喝了太多水了,现在一动的
话肚子就咣当咣当的,真做的话,你插的那么猛,我怕会吐出来,还是等我上完
厕所再做吧。」
我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宁缺,微笑的对他说:「这次没经验,下次要提前拿
个水盆放在旁边,随用随吐,就不会把肚子喝的这么涨了。」
宁缺迅速的领会到「下次」这个关键词,立刻敛起了笑容,又把我紧紧的拥
进了怀里,我幸福的开心微笑,让心爱的人开心,也是最幸福的事吧。
宁缺很疲惫的直接睡着了,我并没有消耗太多,再加上宁缺求婚这件事,我
的精神还是非常亢奋,睡不着只好无聊的打开电视看。
两个小时后,宁缺醒来的时候,我的舌尖正在不停的刺激他的龟头上那个小
口的位置,宁缺笑着把我翻了下来,腾身压上。
我抱着宁缺的脖颈笑嘻嘻的问:「睡好了么?」
宁缺嗯了一声,一副暧昧的样子:「放心,完全恢复回来了,山山你不要求
饶哦。」
我笑着说:「你都睡了两个小时了,再不把我干到求饶,你好意思么?」
然后,我就真的被干到求饶了,再然后,第二天上午的那两次,我也都被干
到求饶了。
筋疲力尽回到宿舍,我脱了衣服钻到床上,想赶紧补个回笼觉,然后旁边床
的叶红鱼跑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拉开我的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咦,怎么什
么痕迹都没有呢,红的青的都没有。」
还好宿舍没有别人,我好无奈:「小鱼,你黄色小说看多了吧,正常做爱,
又不是受虐,哪有什么青的紫的。」
小鱼笑嘻嘻的趴到我的耳边问:「做了几次,感觉怎么样?」
我也笑嘻嘻的告诉她:「做了五次,其中有一次我是用嘴的,感觉一般,其
他几次感觉都好舒服。宁缺的鸡鸡是这样的,就像一根棒子,前面有个大龟头,
棒子是这么长,这么粗,但是龟头是这么粗。」我一边说一边用手给小鱼比划着。
「你看过A 片的嘛,龟头就像个圆锥体,最下面的地方最宽,然后每次进去
出来的时候,那个龟头的下面,就会刮在阴道的肉壁上,刮的酥酥的痒痒的,特
别舒服。还有,阴道最里面,有个地方特别敏感,每次被龟头撞到那里,就跟触
电一样。」
小鱼很是郁闷:「莫山山……我只是问了你一句感觉怎么样,你有必要跟我
讲的像黄色小说么?」
看着小鱼有些微微的脸红的样子,我忍不住大笑,然后被小鱼扑上来咯吱。
和宁缺的恋情公开之后,后面的周末我动不动丢下一句:「我晚上不回来了。」
就和宁缺住到了外面,不过,宁缺做那个任务时间挺紧,在外面过夜的时候,大
多数的时间也是在学习和编程,再也没有过像求婚那晚一样的纵欲。
转眼到了寒假,宁缺寒假几乎没有回家,他做算法的那个软件,说是年前的
流量压力最大,他要现场排错优化。
过年那两天,双方家长都在,我看着宁缺眼馋却又毫无办法,只好等宁缺提
前返校的时候跟了回来,在酒店住了一晚上才算释放了一下。
可能是我的示范效应太明显了,第二学期开学不久,天猫女就和王书出去过
夜了,她远比我腼腆的多,回来被其他人审的时候,叶红鱼磨了她好几次,才吞
吞吐吐的说了做爱的细节。结果,没想到食髓知味之后的天猫女,后来比我可疯
的多,每周五周六雷打不动的出去过夜,中间也时不时的不回宿舍了,在宿舍的
时候,说起性爱话题,也变得越来越无遮拦。
小鱼很悲愤地说,寝室的乖乖女都被我带坏了。我很不服气,我都一个多月
没和宁缺出去开房了,怎么能是我带坏的呢。
五月的某一天晚上,天猫女和唐晓棠已经睡熟,我还在查资料,叶红鱼很神
秘的爬到我的床上,把我的笔记本合了起来,跟我说:「给你看个东西。」
小鱼在手机上翻出张照片递给我:「我今天在兼职公司拍到的。」
小鱼最近为了筹钱去黄石公园玩,在网上找兼职,前些天面试了一个公司,
刚刚通过,今天第一天过去上班。小鱼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在智商方面能碾压我的
同学,她的智商应该也超越宁缺,她上学期的考试成绩比我差了一些,但那是在
她学习时间不到我的一半的情况下做到的,她的旁骛极多,追十几部美剧,追网
络小说,各种同城活动,还跟着一个学校的乐队学吉他,这种情况下,她的实际
编程能力和经验远超我,不得不承认惠州实校和广州华附的学生差距还真是蛮大
的。
我看小鱼的那张照片,是一面贴满了小纸条的墙,看起来是分了十多个栏的
样子,小鱼在旁边解释:「这个互联网公司,他们的开发理念是完全的微服务模
式,把所有应用拆成原子化的功能模块,每个人一栏,里面的小纸条就是这个人
做好的和在做的应用。」
我嗯了一声,这不就是把SOA 发展到极致的互联网模式么,应该不是什么新
鲜事吧,小鱼神神秘秘的说:「你放大了看最后一栏。」
我依言点开,然后赫然看到「宁缺」两个字,下面贴了两张绿色纸条,两张
黄色纸条,小鱼说绿色代表已经完成的,黄色代表正在做的,我皱着眉头问:
「宁缺也在那个公司兼职?」
小鱼有些吃惊:「你不知道么?」
我摇头,难怪现在宁缺连晚自习都不上了,有时周六日也见不到人,原来出
去兼职了,小鱼有些歉意的样子:「我以为你知道呢,我本来只是想告诉你,这
个公司按工作量付钱,宁缺那两个模块,至少挣了小两万块钱,想拉他出来请客
吃大餐的。」
我皱起了眉头,宁缺这是要做什么呢,上学期他挣的那两万块钱至少还剩了
一万,我们又没什么消费,他着急挣钱干什么呢?
小鱼在旁边添油加醋:「山山,你要不要把宁缺的财权剥夺了,他又没给你
买新手机,也没带你出去玩,那么多钱可别让他去泡别的女生。」
我用力的点头,不过我想的却是,这个混球,挣了这么多钱了,为什么一直
不找我去开房,不知道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么。
第二天,我给宁缺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一起上晚自习,我说我三天没有
见到他,想他了,宁缺说好。
这个事情我确实有些不满,宁缺之前即使不上自习,但是每天晚饭都要和我
在食堂一起吃,可是现在他经常旷课自己呆在宿舍里,到了午饭晚饭时候,还经
常让同寝的人带饭回去,晚自习也不出来,订婚之后反而比订婚之前在一起的时
间还少了。
上学期我和宁缺一天要见好几次,晨跑,晚饭,自习都在一起的,而现在,
就连坚持了十多年的跑步,他竟然都要荒废了,这次都一整周没跑过了。我原来
一直以为他是跟我求婚时的那个任务还没完成,别人催的太紧他才加班的,没想
到他早就做完了那个任务,现在做的是新的工作。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着急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婚礼又不用他出钱,晚上一定
要好好问问他。
然后晚自习,宁缺搬了两大本厚书过来,不停的在那翻书做笔记,然后,不
到九点,宁缺就催我回宿舍,说有个想法要回去验证下。
我看着急匆匆收拾书本要回寝室的宁缺,非常不开心,回去的路上,我突然
问了一句:「你很长时间没带我去开房了,是不是因为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宁缺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不由愣了一下,我继续说:「是不是跟我做一次
可能要两个小时,你自己用手解决只要5 分钟,你就不舍得多花这些时间了?」
宁缺很紧张的样子,着急着辩白:「山山,我绝对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最近
时间太紧,等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我把宁缺拉到路旁边清净的地方,问他:「你一直还在那个公司兼职挣钱的
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宁缺苦着脸:「结婚的时候……」
嗯,什么意思,是彩礼么?不对啊,宁缺知道我很讨厌彩礼之类的说法,像
卖身给他似的,那是怎么回事呢?想到时候给我个惊喜?想结婚时显摆一下?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山山,先别问为什么了吧,反正肯定是为我们两个
人做的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声,宁缺这么不想说,那就不好追问了。回宿舍楼的时候,宁缺抱
了我一下,然后跟我说后面几天进度上比较关键,他要去公司,不能陪我了,我
无奈的点头答应。
上楼时,我才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啊,我关心的是他为什么会在兼职这个事
情上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不是说要问他为什么兼职啊,被宁缺一打岔,神神秘
秘的说婚礼,全蒙混过去了。
回到寝室,宿舍所有人都在,我把天猫女从韩剧里拎起来,问她周五会不会
和王书去出去开房,天猫女很羞怒:「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开房开房的,好难
听!」
我笑嘻嘻的说:「你这周五要不要和王书出去过性生活?」被天猫女掐了一
下之后,无奈的重问了一遍,把开房换成过夜,天猫女才微羞的承认,然后我让
她帮我问问王书,宁缺平时在寝室几点睡觉,为什么早晨起来晨跑时都那么憔悴。
天猫女问我:「山山,你关心的怕不是他的晨跑吧?是不是宁缺最近床上表
现不好,没让你尽兴啊?他现在一次能多久?有没有十五分钟?你们一晚上能做
几次?你最多时候一晚上有几次高潮?」
我还没回答,旁边叶红鱼的枕头已经丢了过来:「你们两个开过荤的,说话
注意点,宿舍里还有两只单身狗呢!」
我笑着把枕头扔了回去,然后让天猫女务必帮我问一下,天猫女笑着答应。
周六晚上,我就知道了具体的情况,天猫女还是很狡诈的,她知道王书是宁
缺的好朋友,她直接问宁缺的情况,王书肯定不会说,所以她打听的是宁缺是不
是有了新的女朋友,在脚踩两只船?
作为铁杆狐朋狗友的王书,立刻帮宁缺辩白,说宁缺基本上在寝室的时候,
都泡在电脑跟前编程,每天晚上都搞到两三点钟,第二天很早又起来,平均每天
也就睡5 个小时,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陪别的女生。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这学期总觉得宁缺在晨跑的时候那么萎靡呢,他睡的太
少了,这么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周日晚上,宁缺回来了,我拉着他在校园散步,宁缺拿了我的手机不知在操
作些什么,过了一会,宁缺把手机还给我,然后告诉我他给我装了个支付宝,里
面是他的账户,把账号密码和支付密码都告诉我了。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宁缺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昨天王书打电
话给我,说天猫女跟他打探我的情况,说你经常看不见我,觉得我在脚踩两只船,
在外面挣钱是给其他女生花的。我真没有喜欢别的女生,公司给我发钱都是直接
打到支付宝帐号里,现在我把我的钱都交给你管,你就会放心了。」
我有些无语,男生之间的友谊啊,真的就是狼狈为奸,从天猫女到王书,再
从王书到宁缺那里,好好的话转了才两手,就成了这种结果,我关心的根本就不
是钱啊,我关系的是宁缺的身体。我看了看手机,钱都在余额宝里,加上第一学
期剩下的,已经有三万多了,我无奈的问宁缺:「上次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两
家又不缺钱,我又不乱花钱,你这么着急的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宁缺神情怪怪的,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那我说完你不要笑我。」
我有些奇怪的点点头,心说宁缺又有什么古怪念头了。
宁缺问我每月生活费大概多少,我心算了一下,说一千多点吧。宁缺点头说:
「我也要一千左右,我们两个一年生活费就要差不多两万,加上学费和住宿费,
还有下学期搬出去住之后的物业水电之类,一年共计要差不多四万块钱。」
我点了点头,可是这也没什么吧,我父母一个月收入加起来差不多税后近两
万,宁缺爸妈还要更高些,支撑我们俩读书不是任何问题啊。
我问宁缺,是不是伯伯婶婶一次性付款了我们广州的房子,现在又装修,家
里没钱了,那样的话我家可以帮他,之前我妈告诉我熙龙小镇的房子装完,家里
还剩四五十万呢,让我在学校不要节省。
宁缺拨浪鼓似的摇头,说这个和家长没有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呢,我更加
的不理解。
宁缺沉默了,我不满的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想不出来,就算要
出国留学,我也会拿到全奖的offer 才会出去,不会给家里太大负担的,他到底
在想什么呢?
宁缺支支吾吾的,被我逼问了几次,终于坦白了:「山山,两个多月之后就
要结婚了,结婚之后,就是真正的成人了。」
我嗯了一声:「怎么了,又不是古代,难道还想让我把头发缠成发髻么?」
宁缺没有理会我的冷笑话,返身拉住我的双手:「山山,我们成人之后,就
不能再花父母的钱了,供你上学,就不再是父母的责任,而是丈夫的责任。」
宁缺有些腼腆的样子:「我怕你笑我太幼稚,太不自量力,所以我才想结婚
的时候再跟你说,那时候你看到我已经挣了足够的钱,就不会怀疑我的想法能不
能实行了。」
啊,宁缺居然是这么想的,而且,似乎很有道理啊,我呆呆的看着他,脑子
几乎不转弯了,是啊,我们结婚之后,再要父母的钱,那就是啃老了吧,那个,
是不应该的吧?
可是,我现在除了挣奖学金还挣不了其他的钱,难道这几年就要靠压榨宁缺
生活了?我脑子一团糟,突然觉得大一暑假结婚是个很二的主意了。
我看着宁缺,突然觉得眼睛好酸,原来宁缺一直在默默的为我们两个做这么
多的事,我却还在怪他,我默默的呆了一会,抬起头,静静地说:「宁缺,我同
意你的决定,但是不管怎样,每天早晨的跑步不能断,我宁可和你生活局促一点,
也不要你把身体弄坏了。」
宁缺郑重的点头,向我保证明天开始一定天天坚持锻炼,我这才略微的放心
了一点。
终身
这个暑假,又是我先回的惠州,宁缺要多呆些天,把公司的任务完成才回去。
回到惠州,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惠惠老师发了条消息,想在婚前单独约她聊一
聊,听一听她的教诲。惠惠老师很快回信,告诉我时间,让我定地方。
我们约在了西湖边的那个西餐厅,就是桑桑追求宁缺失败后约我吃饭的地方,
服务员居然又引领着我们到了当初和桑桑呆的那个小包间。
惠惠老师看着窗外西湖的风景,笑着说我大学一年长进不少,会找这么小资
的地方了。我也笑着把当年桑桑追宁缺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惠惠老师说了,惠惠老
师居然听的有些入神,我这才想起,桑桑也是惠惠老师的学生,我有些担心的问
她:「你不会是站在桑桑那边的吧?」
惠惠老师失笑,然后伸过手来,捏了一下我的脸,我好无语,她怎么会有这
种习惯呢,高中被她捏了那么多次,到现在大学了,还要被她捏。
惠惠老师微笑着问我:「山山,你今年十九岁对吧。」
我嗯的点了点头,惠惠老师说:「我比你大十二岁多些,你比妞妞大十三岁
多些,这样算的话,我们两个应该算一辈人,而且妞妞还管你叫婶婶,所以,以
后你还是叫我惠惠姐吧。」
我有些愣了,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呢,我有些迟疑的叫了声惠惠姐,她笑着点
头答应,然后很温和的对我说:「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妹妹了,那么有些话不好对
老师讲的,对姐姐总可以说了吧。」
啊,原来她是为了怕我难以吐口才这样说的啊,我心里有些感激。惠惠姐姐
接着说:「在婚前单独约我出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我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惠惠姐,你记不记得刚毕业的时候,我
和宁缺在你家里,你给我们讲的那个男子的故事。」
惠惠姐姐点头,问怎么了。我继续说道:「你说你们那时最根本的障碍,不
只在于他的销售工作,更在于他的大男子主义。你宁可他在惠州找一个普通工作,
甚至宁可他在家休息,只靠你的工资相伴着清贫度日,他却一心拼命想要往高走,
眼中只有成功,不肯为爱情妥协,你说他每天像上了发条一样的忙碌,精神高度
紧张。」
惠惠姐姐点了点头:「宁缺怎么了?」
我有些难受:「宁缺现在也这样,他这半年每天只睡5 个小时。」
惠惠姐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因为你们同居了?」
这个话题转的,我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好无语啊,惠惠姐姐想到哪去了,
我怎么会有那么淫荡,不对,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好吧。
我无奈的说:「惠惠姐……」
惠惠姐姐失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下没收住,故态重萌了。」
故态重萌?我有些好奇的看着惠惠姐姐,除了贪吃之外,她似乎一直都是一
副为人师表的样子,难道她私下里也会口无遮拦的开色情玩笑?
惠惠姐姐又笑:「行了,不用好奇了,我有个闺蜜,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
候,说话会比较露骨一些,什么都说。」
我仍旧很狐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的文学素养很高,她会有无心的失言,但
绝对不会词不达意的,如果是现在的闺蜜,怎么会用故态重萌这个词呢。念及我
和宁缺亲密时的私房话甚至是脏话,我似乎明白了。
我嘻嘻笑着:「怕不是闺蜜吧,是不是和旧情人的事。」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惠惠姐姐并没有否认,也没有像高二那次敲我脑袋,她
应该想起了什么吧,似乎有些幸福的微微笑着,说:「男女之间,情色的话,其
实也是情话的一种。」
我和惠惠姐姐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了。她继续微笑着:「臭丫头别乱问
了,继续说宁缺的事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说:「宁缺父母在中大附近给我们买了婚房,刚
刚收房装修完,要不我早就和他同居了,我在旁边的话,起码不会让他那么透支
自己。」
惠惠姐姐静静的点头,我继续说:「大一上学期宁缺自己网上接任务挣钱,
买了钻戒向我求婚,他用了一个学期挣了两万块钱,我以为他只是为了求婚,做
完那个任务就不做了。结果,这学期他比之前还要变本加厉,他在之前接任务的
那家公司签了兼职,按工作量计费,他接了很多工作,为了不耽误学习,他放弃
了其他所有爱好,没有任何娱乐,全在笔记本前编程挣钱。中大晚上不熄灯,他
几乎每天都到2 点才睡,这学期他差不多挣了三四万块钱。」
惠惠姐姐很奇怪:「山山,据我所知,你们两家的家境都不错啊,为什么要
这样。」
我头疼的解释:「我因为这个事情跟他吵过,让他不要太拼命了,以后日子
还长,我责问他到底为什么非要现在去挣那么多钱,我对奢侈品什么的又不感兴
趣,父母给的生活费足够我们的正常开销。开始宁缺死活不说,被我逼得急了才
告诉我,说暑假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就都是大人了,我不能再花父母的钱,只
能花丈夫的钱了。」
惠惠姐姐直接一口水喷在了桌子上,然后大笑:「宁缺这小破孩,这一脑子
什么想法?」
我心虚的看着惠惠姐姐,迟疑的告诉她,我认同宁缺的这个想法。惠惠姐姐
止住了笑容,可能又想起了什么,轻轻叹息:「竟然和我大学时一样,我大二开
始,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做家教挣出来的,不过那是因为我家里条件
不好,我不愿意让父母负担太重,你们其实完全没必要的。」
我摇了摇头:「宁缺太骄傲了,求婚的钻戒一定要自己挣钱给我买,婚后的
生活也要自己承担。」
惠惠姐姐微笑着说:「山山,你不也是一样的骄傲么?你认同不再向父母要
钱,那你难道会只让宁缺一个人去挣钱么?」
我郁闷的说:「我现在能力不够,没法像宁缺那样去打工,而且,我和宁缺
的风格很不一样,宁缺把一门知识掌握了百分之六七十的时候就能拿去做出东西
了,我却一定要掌握到八九十,融会贯通之后才可以,所以我大三前恐怕没有能
力去兼职。另外,我现在还发现了一个情况,宁缺接这些工作,并不只是为了钱,
他好像不停的在学新东西,他拿的每个任务类型都不一样,似乎一直在迫不及待
的提升自己。」
我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宁缺发的朋友圈给惠惠姐姐看,照片上是一个人在夕
阳下的奔跑,然后正文写的是:日夜兼程,只为早日实现那个内心寄予厚望的自
己。
惠惠老师摇了摇头:「宁缺和他真的很像,当年他曾经念念不忘的,除了俯
视飞翔之外,还有一个用科技改变世界的梦想,宁缺是不是也是这个想法?」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宁缺的妈妈在中山大学有关系,又在大学附
近给我们买了房子,她本来希望我们两个将来都留校工作,宁缺直接表示绝不可
能,他认为国内学校里的节奏太慢了,根本不可能站在技术的前沿,还觉得在国
内读博是浪费生命。后来宁缺妈妈只能说服让我说本科保送直博,然后留在学校
当老师,宁缺想闯荡就让他闯荡去,我觉得也挺好,两个人确实应该有个人比较
稳定,可是我现在很担心宁缺对自己期望太高了,然后太拼了。」
「我不一定要他工作之后能天天在家陪我,但我要他陪我过完整的一辈子。」
我非常认真的说,「我不能接受他为了所谓的成功过早的离开我,所以我特别反
对他拿牺牲身体为代价做这些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起有几次我蛮不讲理的拉他去开房,他表现并不糟糕,
却再难出现一次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了。平时经常看到他都是双眼无神,很困顿甚
至是萎靡的样子,我知道就是因为他睡的太少了的原因。
我有些祈求的神色:「惠惠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宁缺慢一点,平静一点,
他现在实在是太急太燥了。」
惠惠姐姐沉思了一会,摇摇头,说:「你这个问题,我当年也想过很多次,
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惠惠姐姐毕竟最终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肯定是没有
影响到他,可是,连姐姐都没有办法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向谁去询问了。难道让
我去问叶红鱼么?那个家伙为了去趟黄石,最近熬夜都熬成第二个宁缺了。或者
桑桑?算了,她的零用钱估计都足够她和宁缺用到毕业,和我处境有些像的,真
的只有惠惠姐姐了。
想起过些天就要嫁给宁缺了,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发慌。
惠惠姐姐笑了起来:「我只是说当年的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又不是说你们
两个没有办法,宁缺比他强很多,你也会比我强很多,有些方法不适用于我,却
未必不适用于你。」
我疑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静静地说:「我当年太弱小了,经济收入和他10
倍的差距,不管是能力还是阅历,在他面前一直是仰望的状态,从心理上就是完
全的不对等,我们两个人内心都把我定位成了依附于他的存在,实际上完全没有
对话的资本,所以我才无法影响他的选择。」
「山山,你不一样,你有可能不如宁缺聪明,但是你的能力和宁缺整体在一
个水平线上,所以,你们两个是可以平等对话的,是可以互相为彼此提供帮助,
也有责任为彼此做出牺牲的。」
对啊,我们是应该彼此帮助,也需要彼此迁就的,我细细的品味着惠惠姐姐
的话,慢慢的感觉乌云笼罩中透出了曙光,我大概想出主意来了。
惠惠姐姐宽慰我:「放心吧,山山,你和宁缺都那么聪明,不像我这么笨,
你们还比我勤奋得多,我相信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把刚才的想法回顾了一下,应该是可以实行的。然
后,对惠惠姐姐的话,我有些好奇:「惠惠姐,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笨呢?我觉
得你讲课讲得非常有条理,讲解题思路也特别好,你怎么可能会笨呢?」
惠惠姐姐说:「我的数学特别差……」她突然有些语塞的样子,是有些脸红?
她又想到什么了呢?
我看着不对,追问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也许是刚才说了很多她和那个男
子的往事,我和惠惠姐姐真正能像朋友一样沟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讲
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次在危险期里连着三次都没采取措施,我觉得每
次怀孕概率是35% ,那三次就是105%了,当时觉得我肯定会怀孕,必须嫁他了。
结果他说不是那么算的,说即使35% 是对的,我们不管多少次,概率都不会到100%,
结果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概率该怎么算,我平时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就一直惦念
着。」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惠惠姐姐,心说这应该是小学或者初中的知识吧?她之前
的学是怎么上的……
我耐心的跟惠惠姐姐解释:「概率不能那么算,从易于理解的角度,你可以
这么想:每次35% 怀孕几率,那么就是65% 的几率没命中,如果不怀孕,就只有
连续三次都不命中这一种情况,则概率是0.65*0.65*0.65,刨除这种概率,其他
情况就是三次里你会命中一到三次的概率,就是你怀孕的概率。那么正确结果就
是1 减去0.65的三次方。」
我抬头心算了十几秒钟,说:「等于72.5375%. 」
惠惠姐姐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这都能心算出来?」
我反而有些奇怪:「这不就是普通的珠心算么,学生都需要掌握的吧,要不
考试的时间那么紧,答完题连检查的时间都不够。」
惠惠姐姐很郁闷的样子叹了口气:「以后不和你讨论功课了,自尊心太受打
击。」
我嘻嘻笑了起来,惠惠姐姐本来就是在开玩笑,看我笑了,又过来捏我的脸
蛋。我突然很认真的问她:「惠惠姐,听起来你那时很想怀孕,是不是怀孕了就
不用再考虑其他事情了,就必须嫁给他?」
惠惠姐姐突然就静了下来,脸上有些涩:「是的,我那时在两条路上琢磨不
定,如果我怀孕了,就没有任何退路,不需要再做任何考虑了。」
我又认真的问:「惠惠姐,那你现在后悔了没有。」
惠惠姐姐沉默了,也许有十几秒,也许有半分钟,她摇了摇头:「我不后悔,
毕竟,我现在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而他身边,也有了比我更适合他的人。」
不知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我心里很酸,我继续追问:「如果他现在放下一切
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惠惠姐姐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不会允许他离开他的妻子和
小孩的,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家庭,我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伤害其他四个人。」
我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十年前,你会怎么选。」
这次,惠惠姐姐迟迟没有说话,她单手扶着脸靠在沙发上,眉目低垂,精致
的短发下清秀的脸庞是那么的沉静。良久,我看到一颗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我
突然很难过,原来错过一个深爱的人竟会是如此的伤心,过了十年仍铭心刻骨。
惠惠姐姐回过神来,微笑着擦了下眼睛,然后静静的对我说:「我和你姐夫
有个决定,等妞妞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再要一个小孩,名字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不论男女,都叫严焰,火焰的焰。」
惠惠姐姐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经非常的清晰的知道了她的答案,
生命就似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爱情就要盛放,当如夏花般绚烂。
我也知道了,宁缺,我终会只是因为爱着你,就会伴你一生风雨同路。
所有的事情已经云开雾散,我们不再提任何感情的事,我们真的像朋友一样
快乐的聊天,原来中学时学生中的那么多秘密惠惠姐姐都知道,原来她竟还保留
着那么简单的童真,和她聊起中学时的那些事会那么开心,原来我们竟然有好多
的共同话题,完全没有我一直认为的隔代人的代沟。
吃完饭,我想买单,伸出的手却被惠惠姐姐狠狠的打了回来,她突然就摆出
了长辈的样子:「你妈妈都没我挣得多,宁缺也没我挣得多,你这个没挣钱的小
丫头,学什么大人买单。」
我小声说:「我这学年成绩在学院前5%,应该至少会有2000块钱的奖学金。」
惠惠姐姐嗤的笑出声,一脸很瞧不起的样子:「你那点钱还是自己买零嘴吃
吧。」
我无奈的缩回手,很认真地说:「那我和宁缺婚礼,你们可不能送红包,我
是绝不会收的。」
惠惠姐姐微笑的点头答应。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情来:「我到时候要捉弄下妞妞,你别生气啊。」
惠惠姐姐笑的很开心:「好的,好的,这个臭丫头被我们宠的实在太调皮了,
正缺一个人好好收拾她一下呢。」
两周之后,宁缺从广州归来,双方的家长开始给我们筹备婚礼,给亲友发邀
请函。我自己跑到宁缺家里,跟伯伯婶婶说,我想让宁缺这几天在我家住,婶婶
笑眯眯的问我为什么,我嘴硬的说,高中时追宁缺的校花从英国回来了,我怕宁
缺会婚前悄悄去私会旧情人,要24小时盯紧他。
宁伯伯大笑着把书房里坐在写字台上敲代码的宁缺拎出来,让他收拾东西跟
我回家。宁缺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心里嘀咕,这次睡在同一个房间,我看你还敢
每天两点睡觉。
我爸妈看见我把宁缺带回家来住,也挺好奇,宁缺略显羞涩的叫了声爸妈就
不再说话,我只是说这几天有事要和宁缺商量,这次可不敢说桑桑的理由了,我
爸妈会真的不放心的。
晚上吃完饭,我完全无视爸妈怪怪的眼神,直接把宁缺拉进我的房间,然后
晚上10点钟我合上书去洗澡,回来直接把宁缺拎起来赶进浴室,他回来的时候我
已经把灯全关了。宁缺也并不抗拒,直接来到我的床,轻轻的吻了我一下,然后
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闹钟响起,我把宁缺拉起来去旁边实校操场跑步,顺便买早
点回来带给爸妈,就不管宁缺了,然后晚上十点继续拉宁缺上床睡觉。
不过这一次宁缺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抱着我很快就沉沉睡去,而是不停的有小
动作,揉揉胸摸摸屁股什么的,我有些开心,这个家伙看来已经恢复了。
我小声说:「想做就插进来嘛,别只是毛手毛脚的。」
宁缺也小声:「床一动就响,被你爸妈听见不好吧?」
我恩了一声,然后说我们在地板上做吧,那样没声音。宁缺立刻翻身下床,
和我把被子铺在地面上,然后快乐的把我压在了身下。
这次时间不长,他射的时候我没有高潮,但是已经很舒服了,我知道是他心
理紧张的原因,觉得很好笑。
我把闹钟调到六点半,又躺在宁缺的怀里开心的睡着了,第三天又是跑步,
学习,晚上继续做爱,宁缺的脸皮应该比较厚了,这次坚持的时间比较长,在我
高潮来了的时候才射,不过他还是好紧张,我高潮的时候忍不住叫出声来,宁缺
居然条件反射似的用手来捂我的嘴,被我笑话了好半天。
第四天没有做,第五天的时候,我跟父母说要和宁缺去熙龙小镇的新房子里
招待几个同学,晚上就不回来住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同学,我们只是在那里很肆意的做爱,一百三十多平的大
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在卧室、客厅里,沙发上、婚床上翻滚着做爱,
宁缺射了三次,我都不记得我有多少次高潮,只是知道最后又是瘫软如泥,还是
宁缺把我从客厅抱回了床上。
我伏在宁缺的身上,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又被你干晕过去一回,已经半年
多没有这样子了。」
宁缺抱着我,信誓旦旦的样子:「山山,开学之后我们就搬到新房子住了,
你经常都会这样的。」
我心里有些涩,可能么,开学之后,他还能有这样的精力么?我轻轻的问宁
缺:「如果是5 天前我拉你过来,你能做到今天这样么?」
宁缺应该知道我说这句话的隐藏含义,但还是很诚实的回答我:「不行。」
我又轻轻的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究竟要做什么,不会只想着赚钱吧?」
宁缺犹豫了一下:「现在想的是卷积神经网络的深度学习或者智能识别这个
方向,或者更深入些的人工通用智能吧。」
我点点头:「好,遗传算法和神经网络好像要研究生阶段才会学,没关系我
下学期可以自学,还有,语言上你主要用什么?」
宁缺说:「现在主要用Go和Python. 」
我又点头:「嗯,我的C 基础比较好,下学期我也会去学Go,暂时先不学Python.」
宁缺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想要阻止我的样子:「山山……」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我的英文比你好的多,我可以帮你查很多英文
资料。」
宁缺把我紧紧抱住,用力的吻我,不让我说了,我知道他有些感动,但是我
还是要说:「宁缺,我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是一个家庭了。我不想做被
你照料的小女人,我不如你聪明,但是我依然能做很多事情,我希望我们的未来,
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并肩走过去的。我认同你说的,我们两个是成年人了,不能再
花父母的钱,但是这个钱我要和你一起挣。」
我认真地说:「宁缺,你上学期平均每天睡5 个小时,我自信我的能力可以
帮助你每天节省两个小时,那么我用我的天分和我的专注,换你这两个小时,我
们保证每天7 小时睡眠好不好。」
宁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吻我。
我继续说:「宁缺,我可以再不要这样被你弄到昏迷,我甚至可以接受一辈
子性爱不再有高潮,但是我要你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抱着我一起变老,那个对
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突然有些啜泣,这是我在宁缺面前第一次流泪吧,我带着点哭腔:「宁缺,
我不要老的时候,只能抱着你的照片回忆我们的青春年少。」
宁缺紧紧的把我拥住,认真的对我说:「山山,放心吧,我在那个公司还有
两个模块,做完了就会辞职,在他们那里已经很难再有质的提高了。我以后再去
其他公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之前我确实太心急了些。」
宁缺吻了下我的唇:「山山,你拉我住到你家的第二天我就明白了你的用意,
你是对的,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一直冲刺反而跑不远。」
我嗯了一声:「宁缺,我不如你聪明,所以未来成就肯定不如你,但是你可
以把我当成你的一条臂膀,你要做什么,我就帮你做什么,我愿意的。」
宁缺呆了一会,没有说话,突然把我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然后翻身下床,把
我拉到床边,赤裸着身体单膝跪下,执我的手,认真地说:「山山,我向你求婚
的时候说过,请你嫁给我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这半年我没有做到,对
不起。」
宁缺吻了下我的手:「山山,我是个被父母和你宠坏了的孩子,做事情只按
着自己的想法来,我以后不会了。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山山,我重新说一遍我
的誓言,以后不管在经济上,生活上我坚决都服从你的领导,山山,你愿不愿意
嫁给我,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和我们注定不会省心的小孩。」
我快乐的拉他起来,站起来吻他。
宁缺已经睡着了,听着他平稳均匀的呼吸,我满心的幸福,我相信,以我和
宁缺的天资和勤奋,未来不会有我们解决不了的困难。
我心里默默的说:「惠惠姐,当年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做到。」
第二天,回到家,吃过晚饭,我和父母说,宁缺现在开始兼职挣钱了,结婚
以后我们上学就不花他们的钱了,宁缺在旁边点头附和。
我爸妈面面相觑了几秒钟之后,突然都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我和宁缺
很是无语,怎么,这个事情有那么好笑么?
我有些郁闷的正色和他们说:「我们是很认真的说这个事情。」
妈妈笑着说:「好好,知道你们是认真的,我正要去找你伯伯婶婶商量婚礼
的事,顺便也和他们说一下。」
然后,爸爸妈妈就把我和宁缺扔在家里,让我们刷碗收拾屋子,两个人笑哈
哈的去找伯伯婶婶了。
过了一会,宁缺手机响了,宁伯伯让他滚回家去,听语气听不善,宁缺走的
时候有些忧心重重的样子。我自己呆在家里,觉得好心虚,书都看不下去了。
一小时之后,爸爸妈妈伯伯婶婶带着宁缺回来了,一看宁缺垂头丧气的样子,
就是被教训了,那么说我们的想法被否定了么,他们还是把我们当成孩子啊。
没想到婶婶很和蔼的对我说:「山山,我们也很支持你和宁缺的想法,你们
开始有责任感了,我们很高兴。」
啊,宁缺居然说服他们了?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一副灰溜溜的样子呢?我
有些疑惑。
然后,婶婶又笑眯眯的跟我说:「不过,婚前有件事情还没办,正好趁现在
做了,山山,这个卡里有二十万块钱,是我们家下聘的彩礼,你收着吧。」
宁伯伯在旁边很严肃的补充:「以后你要把钱管严点,别让宁缺瞎花。这钱
应该够你们国内上学时候用了,将来出国的话,可以再找我们借。」
我明白这就是找了个名目给我们钱的意思,按我们两家的关系,怎么可能要
彩礼,而且彩礼也该是给我爸妈的,不应该是给我的,还有那个所谓的出国借钱,
他们要是肯让我们还那才是怪事。
不过,我看宁缺一点反对意见也没有,知道他肯定在家里的时候被宁伯伯搞
定了,这个方案他是同意的,我只好点头说:「谢谢爸爸妈妈。」
伯伯婶婶看我收下了卡,一幅这就放心了的样子,在我家聊的很开心,走的
时候,又把宁缺给我留了下来。
睡觉前,妈妈过来敲门让我去了他们的房间,在那里,妈妈也丢给我一张卡,
说是给我的嫁妆。我一看,这是老妈的工资卡啊,每月会有六七千块钱进账的,
我看着他们两个,真的是啼笑皆非,嘴里嘟囔着:「你们这也太娇惯了吧,真不
怕把我们养成温室里的花朵?」
妈妈笑着跟我说:「把你们从小养大的,你们是什么样子我们还不清楚?等
你真的不需要这张卡的时候,再还给我就行了。」
爸爸却一脸正色的和我们说:「上学期间,永远不要为挣钱而去浪费自己的
时间,不要因为钱的事耽误自己的进步。下学期你们俩都去办个美国的旅游签证
吧,放假之后去旧金山和洛杉矶好好看看,看看斯坦福,加州理工,伯克利,看
看别人的学校,别人的课程是什么样的,看看硅谷的公司都是什么样的。担心你
们一直是现在这样的话,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爸爸拍拍我的头:「山山,你和宁缺都远比两家的老人更聪明,千万别在小
事上浪费了你们的天赋,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我认真的点点头,然后被爸爸妈妈笑着赶出了房间,回到宁缺身边。
晚上我们没有做爱,我偎在宁缺怀里跟他聊天,宁缺说被他爸爸臭训了了一
顿,说正式工作之前,花钱的事都归他们负责,而且警告宁缺,上学期间好好学
习,不许出去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我哑然,宁缺在外面兼职的事情,还真的不算是歪门邪道吧,也不能算因小
失大,因为他在外面的锻炼确实让他长进特别大,我还想着有机会大三也出去兼
职呢。
我跟宁缺说了爸爸的话,说让我们多出去看看,宁缺问我怎么看。我想了想,
说:「我觉得我爸爸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确实该去看看,我之前看的资料,那些
学校学的东西真的不太一样。比如在中大我们学的操作系统课程是现在的操作系
统的原理,体系结构,文件系统,输入输出之类的内容,但是我在斯坦福查的公
开课,更多的内容是理解操作系统,然后如何去设计一个操作系统这种思路,感
觉比我们高很多。因为片源只有英文字幕,我本来计划用一个月时间,做一份中
文字幕的给你看呢。」
宁缺听完,摇了摇头:「不用给我翻译了,有英文字幕就好,我会自己去啃
完的,泰山大人教训的对,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前我想的结婚后就不能再花
他们的钱的事,确实格局太小了,我妈想让你直博留校的事,眼界也太小了。」
我嗯的点点头:「嗯,我在中大工作的话,应该是从美国学成之后,作为学
者回来,不应该是直博后,凭着关系留校。对于老人,我们将来做的好了,再来
照顾他们就好,不管未来究竟怎么做,现在我们确实该把精力都放在学习和提高
上。」
宁缺认真的接过来说:「不挥霍光阴,不辜负生命。」
我又嗯的认真点头,然后暖暖的靠在宁缺的怀里,有这样志同道合的伙伴,
真好。
再一天之后,我和宁缺的婚礼。
初中和高中时的好朋友菱菱,和小鱼一起做我的伴娘,桑桑听说了我和宁缺
的婚礼,直接订了从英国回来的机票。她也想要做我的伴娘,被我严词拒绝,才
不要呢,她来做伴娘,还不把我的风头全抢光了。
菱菱是第一次参加同学婚礼,她兴奋的不得了,这两天不停缠着我问这问那,
在没人的时候还认真的问我:「你和宁缺试过了吧,他小鸡鸡有没有被你初中时
候撞树撞坏了?」
我笑着对她说:「当然没有,可硬可硬呢,他体力又好,有一次做了快一个
小时,我都来了三次他还没到呢,还有一次,来回摩擦的次数太多了,安全套都
给弄破了。」
菱菱气愤的大叫:「山山!不要在黄花闺女面前说这么淫荡的话!」
我笑的前仰后合,菱菱有些郁闷地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小学时候就
开始看色色的书了,你初中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我戴胸罩的时候你平的只穿个
小背心,现在你胸比我大了这么多,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色女,你是个乖乖女,结
果你现在都要结婚了,我还是囫囵的呢。」
我大笑:「当初劝你别考师范学校,你不听,现在找不到男朋友怪谁?要不
我把宁缺借你两天用用?」
菱菱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好啊好啊,我一定要榨干他再还给你,话说他
现在还能一次一小时的对吧?」
我在菱菱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菱菱啊了一声,然后笑嘻嘻的问我:「你
们做爱的时候,宁缺也会这么掐你吧?」
饶是厚脸皮如我这样的女孩,这种秘密被猜到了,也是不由自主的噎了一下,
有些脸红,菱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逼着我讲和宁缺的事情。
我很无奈的把毕业旅行时候一周多用了12个套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菱菱说
了,说到细节的地方,这个无遮无拦的小色女也居然听的脸红了。
婚礼还是被双方父母安排在了一个大酒店里,我和宁缺无聊的站在大堂迎宾,
除了二十来个高中大学同学,其他的都是父母的同事,我频频点头叫叔叔阿姨,
脖子都累了。
换上伴娘纱裙的叶红鱼跑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非常气愤地说:「我刚才
问了菱菱,她说你们两个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而且从小就是娃娃亲,想什么时
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你们俩在大学装成那样,就是为了打赌坑我的!」
我莞尔笑了,让她和大嘴巴菱菱一起做我的伴娘,自然想得到她总会知道我
和宁缺的故事,我逗她:「怎么样,羡慕吧?」
小鱼有些郁闷:「是啊,为什么就没有好男生追我呢,不是说上了大学就会
有男朋友么,就像发书一样也要发一个啊,我也是交了学费的。」
我微微笑着,拉着小鱼的手:「我下学期不住宿舍了,宁缺家在学校附近买
的新房装修好了,我们会搬过去。轮到我值日的时候,真的要辛苦你帮我了。」
小鱼羡慕的眼睛都亮了:「那你们大二就开始这么没羞没臊的同居了啊,放
心吧,宿舍都是爱干净的,哪有什么要清扫的东西。」
但她马上又有些落寞:「天猫女这学期经常夜不归宿,下学期可能直接出去
租房子,你再一搬走,宿舍就剩我和唐晓棠两个人了,好无聊的。而且,电子系
的陈皮皮追她追得那么紧,搞不好下学期她也出去住了,你们忍心把我孤零零的
丢在宿舍里啊?」
我笑着说:「宿舍没空调,你夏天可以到我们家学习,我们新房的餐桌很大
够用,不愿意回寝的话,我们房子两居室的,你也可以住另外一个房间,12点也
不会断网哦。」
小鱼眼睛一亮,随即又笑了:「才不会住你那,晚上听你们两个演活春宫么?」
我哈哈大笑,让她放心,我和宁缺有过约法三章,上学期间不会纵欲的,小
鱼摇头表示绝对的信不过我。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心虚,我们所谓的约法三章,只有一条内容:非
周五周六晚上,最多只可以做一次,不能耽误第二天上课。拿这个内容来定义不
会纵欲,似乎有些太牵强了。
打发走喋喋不休的叶红鱼,我翘首等着那个很重要的客人。终于,惠惠姐姐
和严师公走进了酒店大堂,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呢,我就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无限的
慈爱和欣慰,应该真的如她所说,我和宁缺的婚礼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之一了吧。
那个跟在他们旁边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的玫瑰,快乐的
冲了过来:
「叔叔婶婶,新婚快乐!」
「妞妞真乖,妞妞要上小学了吧,婶婶这里有两罐聪明水给你,你一会把它
们全喝完之后,就会变的更聪明哦。」
我笑吟吟把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大一开学买的,我特意留到现在的,两个崂
山白花蛇草水易拉罐拿给了妞妞。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宁缺,先是无语然后笑的开怀,他蹲下来对妞妞说:
「妞妞如果不喜欢喝这个水的话,可以找叔叔帮你喝,叔叔很喜欢喝这种水的。」
妞妞赶紧把两个易拉罐紧紧的护在怀里,很提防的样子:「聪明水是婶婶送
给妞妞的,谁都不能喝。」
我看着拼命护食的妞妞,知道她百分之百会喝那两罐水了,不禁心中感慨,
哎,连小朋友的心理都能拿捏得如此到位,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宁缺还真是我
的人生良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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