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
岛上的女孩子从来到岛上开始,就受到这个教育,每天她们都会被神官们带领著一起大喊:“我们生来就是要服侍伟大的南雅玛台王国的国王的,我们的一切,身体,生命,灵魂,力量全部是为了国王陛下而存在。”
每天她们都被这样教育著,从刚会思考开始,就不断的被神官们灌输著这个概念。
现在罗柔失去了服侍南雅玛台国王的资格,这如何能让本性就暴燥的她平静下来呢?
甚至这些女孩子被教育得把唯一的梦想当作是“为南雅玛台国王奉献她的一切”。
罗柔是个思维简单的姑娘,从来就没有像罗娜那样会考虑一下,为什么要无条件的服从一个人?她们又是从那里来的呢?
林德在海贼船上就是负责了望的工作,又是爬高爬低的职业人士。崖壁上的缝隙多得像是老太太脸上的皱纹,林德很容易的就爬上了数十尺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一把合手的匕首,那样就会更快更安全。但是听说有数十个神官会搜到这里,他也来不及去找可以用来固定在岩石缝隙里的东西了,快点逃走吧!
正快速的攀爬著,他的小腹突然间有些酸痛,“可恶,刚恢复一些力气就按倒了那个丫头,最后弄得体力消耗得太大了。”林德有些后悔,当他发现身侧有一个细小的火球暴开之后,而且是那个丫头扔上来的,就得更加的后悔了。
他后悔的想:“我应该把她干得不能动弹才对。”但是现状逼使他只能把力气运到手臂上更加飞快的爬上去,罗柔不知道她是不是非常想烧死那个坏家伙,但是在火球发射出去的时候突然手臂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当她准备第二个魔法的时候,就被罗娜拦住了。
罗娜皱眉问道:“罗柔,你真的要杀人吗?不论他干了什么,你真的要杀掉他?”
罗柔有些迟疑,这时一行神官从远处椰树林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黛丝。
黛丝远远的娇声责问道:“罗娜,你不老老实实的呆在神殿里,怎么跑这里来了?”
罗娜有些惊慌的道:“我担心罗柔,她今天要来送食物给守护者。”
一个神官却看到了在崖壁上蠕动的身影,她大喊:“快看,不洁的家伙在那儿!”
黛丝抬头看到了林德:“他想去那里?去那个森林里吗?要快点阻止他!”她急忙大叫道:“罗娜!你快把他打下来,他就在你的上方。”不同级别的魔法有不同距离的限制,而且必须停下来用足够的时间才能聚集到足够的魔力。只会一些中低级法术的神官们向著山崖下纷纷奔了过来。
当林德听到了这么多女人兴奋的叫声,虽然她们全是冲著他来的,他却无法高兴起来。他心中又焦急又害怕,于是他就爬得更快了。这得感谢他在光滑的桅杆上锻炼了五年的时间,不一会,他就已经爬上了三分之二还要多的高度了。
罗娜念著咒语,故意把火球打偏到山岩上,罗柔却没那么客气,她放了一个寒冰球,林德躲避不及,右腿被爆炸的馀波击中了,他感到右腿传来一阵啄心似的剧痛,差点就跌了下去,而那条腿已经迅速的蒙上了一层白霜。
林德痛得是眼前一黑,但是他是意志坚强的水手,他咬著牙硬撑了过去,并继续用两只酸痛的手臂往上爬。即便他差点失去平衡掉了下去,即便他只有一条腿好用,他还是爬得飞快,他的腿经常被船长踢得发青,这点冻伤不算什么,林德只担心他没有足够的时间。
黛丝跑到了山崖下,她停了下来念起了咒语,一只火球逐渐凝聚在她的手上。
此时,还有几尺的距离他就要爬到崖顶了,但是林德的面前出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他无法在一条腿好用的情况下越过那里,他转身一看,却看到了那只飞过来的火球,林德那健壮的双手和单腿用力的跳向了一侧,而火球正好落到他刚才呆的地方的一侧,好运的林德借著火球爆炸的冲击波落到了另一块岩石上。但是他的左手一滑就要跌下去,只有右手悬悬的抓住了山岩在那里摇摆著,他抬头一看,距离崖顶不过半尺的距离,看了一眼崖下十数个凝聚起来的魔法球,林德眼裂目赤,不甘心的大吼了一声。
这时,一只巨大的风球击中了他的屁股,把他向上推了一尺多,尽管痛得他是魂飞魄散,眼泪飞溅成无数的水花,林德还是顺势用双手抓住了崖顶。生死关头产生了奇迹,他猛的一下用起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翻身爬了上去。
几只火球和风刃呼啸著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罗柔和罗娜轻轻的说道:“就算要烧死他,也得我来动手。”这个大风球正是罗娜帮助她召集出来的。
林德实打实的挨了那一下风球,那屁股似乎裂成了八瓣,心脏都快被从肚子里顶出来了,就别提其他的东西了。他忍著随时可能使他昏过去的剧痛,那痛得几乎没办法走路的疼痛,而且他的一条腿还生起了冻疮。“臭丫头,等我逮到你……!”他咬牙切齿的咒駡著,爬进了森林。
黛丝第二个咒语落空了,当不洁生物消失在崖顶时,她跑到罗柔的身边问怒斥道:“你发的风球?为什么不用风刃?”
罗柔眨著眼睛道:“风刃?我还要差一点才能放出来呢。”
“那火球呢?”
罗柔指著一块烧焦的岩壁道:“火球我放过了,还要等好久的。”
黛丝气愤的念起了漂浮咒语,当她双手向下浮到山崖边上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了,看著绿树成荫的森林,成片的树影叠压著。她迈前了一步,但是又想起了“那个人”,心中一阵害怕,不由得花容失色,最后她极不甘心的离开了。
玄武铜像有十尺高,玄武是个穿著长袍的中年男人,他须发旺盛,一脸的络腮胡子,头发更是向后爆炸似的生长著,直到他宽大的肩膀上。玄武的双手一只横在胸前,另一只抓著身侧的长袍,他有两道黑黑的浓眉,环眼怒睁,面貌威武,露出袍外的皮肤,肤色有些青黑,高大的铜像就站在大厅底部的高台上俯视著众人。铜像的周围供奉著无数鲜花和一大瓶清水。大神官正虔诚的合著手掌跪在神像前祈祷著。
罗柔被几个女神官带来了,她正一脸的困惑。
就在神殿那洁白的殿堂之中,站在威严的玄武神之前,大神官庄严的质问罗柔道:“你的腿怎么了?”
“摔倒了。”罗柔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背心怎么也破了?”
“石头刮的。”
“是吗?”大神官冷冰冰的说道。她又问道:“那我怎么从你身上感觉到不洁的东西,你和那个男人干了什么?”
罗柔跳著脚道:“是他欺负我!”小腹下一阵疼痛,她又蹲下来捂著小腹。罗娜揪著她的背心,想阻止她却晚了一步。
神殿中的众多神官和女学生们的脸色都变了,神官们只有一小部分见多识广的猜测到发生的事,而其她的人,则是以为罗柔被打伤了肚子和腿,“这个邪恶的生物!”她们恨死残忍的林德了。
大神官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面目庄严,冷冷的道:“你去神殿后接受圣水的洗礼吧!然后你要禁足,等候长老们的裁决。”
罗柔惊呆了,不明白她错在那里,又有谁被她伤害了。
林德躲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当黛丝离开以后,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当他看到冻伤的腿,又无奈的苦笑起来。于是,他寻了一根树枝当作拐杖,忍著屁股上的剧痛,林德光著脚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树林,去找“那个人”,他想:“也许那个人能帮助我离开这里。”
树林不大,但是却很难走,枝叶横生,四处都是蔓藤、灌木和带刺的荆棘,林德光著脚,挨了几次扎以后,他剥了几片树皮用野草捆在了脚上,小心翼翼的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树林的中间,树皮很快又掉了,他的脚上已经扎进了好几处刺。
这里有一片没有树木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一栋古旧的高大木屋,木屋坐北面南,白色的墙壁已经变成了灰色,红色的瓦片也变成了暗红色,这栋建筑是两层的,其上还有一个小阁楼,灰色的高大烟囱无声无息的耸立在屋脊之上,一些蔓藤爬满了屋子的墙壁,院子里更是一片乱糟糟的野草,那野草长得足有半人多高。
“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爬上了三阶木头做的台阶,林德自言自语的来到了门前,钥匙孔似乎都锈死了,高大的木门上满是蜘珠网和蔓藤。
转身把脚上粘的泥巴甩在了门前的台阶上,林德就扣起拳敲了两下门大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问完,他才觉得自己有些傻。那扇满是灰尘和蛛网的门谁都能看出来,至少有五十年没打开过了。
他皱著眉头,又四处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里那堆码得整齐的木柴都腐烂了,上面长著各种菌类和蘑菇。水井的井绳也腐朽了,那木桶的铁箍锈得更是一碰就碎裂了。
“这里只怕有一百年没有人来过了。”林德有些绝望的想,他感觉到爬行和走路消耗了很多的水份,口中一阵发干,饥渴得要命。
他在满是野草和昆虫的院子转了一会,找了只破旧的陶罐,又把腐朽的井绳重新编了一下,将就用著,打上了半罐子的井水。他仔细观察了罐子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这积存了几十年的井水喝下去,那罐子中还漂浮著几片青苔。
矛盾了好久,他叹了一口气,把罐子里的水倒掉了,走回到门前。“没有钥匙没关系,大爷我有的是法子。”林德乾脆坐在那里挑起了脚底的刺,虽然长期在船上光著脚爬桅杆把脚底板磨出了一层老茧,不过还是敌不过荆棘偏地的森林。
挑乾净了刺,他跳了起来猛然一脚大力的揣在门上,但是那看起来腐朽的门竟然坚硬无比,痛得林德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那屁股刚跌坐下又是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最终,他只能撅著屁股,抱著那只相对完好的脚趴在地上直流眼泪,这条强壮的腿过了好一会才能正常的行走。
“该死的门!你也敢欺负我,看大爷我劈了你。”林德蹒跚著在院子的木柴堆里找到了一柄斧子,虽然那斧子的刃满是锈迹,但是木柄还算结实,至少还可以用。
林德拖著斧子,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木门前:“就让大爷我在里面休息一段时间吧,最好有什么吃的还没烂。”林德又苦笑了一下,很难有什么东西这么久还没烂吧,估计屋子里早就烂得只剩下桌椅板凳了。
他之所以这么想进去,多半是因为盗贼的职业病,凡是见到紧闭的门,他都想冲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抢。况且现在他正在找一个“那个人”,谁知道那个人是谁啊?只是应该很可怕的一个人就对了,以至于那么多厉害的神官都不敢追过来。
他扬起了斧子劈在了门上,接连几斧重击都击中了木门,木门发出了砰砰的巨响,门上落下的灰尘把林德呛得直咳嗽,但是每一下,斧子都弹了回来,而且那木门竟然毫发无伤。林德的双手都麻木了,斧子就像是击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上,他三下两下扯掉了蔓藤和蜘蛛网,瞪大了眼睛看著完好无损的棕色古旧木门,他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硬的木头。
又试著大力敲了几下,但是手都快震断了,于是他决定去敲窗户。那宽大木窗的格子上用的是花纹玻璃,这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再珍贵的东西也别想拦住我。”林德拿定主意,抡起了斧子,咣当一声之后,那门窗和花纹玻璃竟然依旧完好无损,他差点被弹回来的斧子敲中脑袋,他拖著斧子,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这是怎么回事?”就是水晶也不可能硬成这样啊!
林德的嘴巴都能塞进一只鸭蛋,他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难以置信的看著完好无损的窗户:“那东西还是玻璃吗?”
林德又试了几次结果徒劳无功。他又围著木屋敲打著,过了一会他就发现这间破旧的木屋简直像是一只钢铁乌龟,完全没有下嘴的地方。用尽了力气,林德喘著粗气,在腐烂的木柴上挑了几只看起来是无毒的蘑菇生吃了下去:“应该不会死掉吧。看来这间屋子,被人用很强大的魔法保护了起来。”林德突然看到了烟囱,他嘿嘿笑道:“这不是有个算成的洞吗?”
林德爬到了木柴堆上然后猛的一跳就抓住了二楼的窗台,他的脸撞到了墙壁上又是一阵剧痛,不过他正亢奋得很,浑然不顾身体的各种疼痛。他接著就爬上窗台,又扣著墙缝爬了几步,然后他翻身一跳就抓住了摇摇欲坠的房檐,这个看起来就要倒塌的屋檐果然和那个透明的玻璃一样坚硬,林德放心的爬上了房顶,他拖著满是冻疮的一条腿和剧烈疼痛的屁股,爬到了烟囱边上。常年在桅杆上锻炼出来的,那敏捷健壮的身体帮了他大忙,林德撇著嘴得意的道:“哼,想不让大爷我进去,门都没有。”
他抓著烟囱口探头往下一看,黑漆漆的一团,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不管了!”林德抓在烟囱口上一跳就撑起了身子,他爬了上去坐在一米半高的烟囱上,看著下方一片的黑暗,他想道:“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
林德的腿一伸,手臂一抬就跳了下去,他很快就落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冻伤的腿的被震得疼痛异常,他很期待的一看,却发现这里还是烟囱里面,他只是落到了几根铁栏杆上,烟囱里的铁栏杆。
“该死,真是滴水不漏。”林德很丧气,脚指的触感告诉他那铁栏杆至少有拇指粗,玻璃都没办法打破,更别说弄断它们了。
于是,他只能准备再爬上去,但是他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周围全部是烟灰,而且很容易碎,怎么都抓不到缝隙。
“这下可完蛋了,也许某一天,会有什么人在这烟囱里发现我的尸体吧?他们会怎么形容我?烟囱人?或者烟囱骷髅?熏尸?”林德跳著脚,希望自己能跳上十几尺高。
第五章 鬼房子
一阵“吱吱……。”的声音传来。“嗯?”狂燥的林德发现响声就在他的脚下,但是他只能弯著身子站在狭窄的烟囱里,无法低下头来。于是林德半蹲著,用手摸索著那些铁栏杆,有一只栏杆的一端似乎有些松动的样子。心中一喜,林德又站了起来,他站到那根栏杆上,抬起那条冻伤的腿,用完好的那条腿踩在上面,开始在不停的跳著,他前跳后鶗疙鶗k跳,直到那栏杆更加松弛,并且向下弯曲著。
直跳了一个小时,呼吸著烟囱的气味和黑色的粉尘,到他快没力气再跳的时候才踩弯了那根金属,弄出了一条缝隙,但是那也只够他把一条腿伸进去。
歇了一会,又啐了几口,口鼻中的灰尘。他就开始在只有一小点亮光的烟囱中继续蹦下去,约么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精疲力竭的林德应该可以钻进去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又跳了一会,才开始把身体挤进去。
“这个洞比那个臭丫头的还紧!”林德抱怨了一句,好不容易钻了进去,用了几分钟才艰苦的把身体挪了进去。但他落到一堆木柴上时才松了一口气道:“哈哈,这偷懒的家伙以为坚硬的东西就不用法术保护了呢。”
林德掸了掸身上的灰烬,站了起来,一条腿酸痛无比,另一条则痒痛得难受。这时,他的脸突然僵硬了,他想起一个问题来:“对了!我,我要怎么出去?”
林德看到右侧有一些光亮,那里是另一扇窗子,他慌忙跑了过去,试图打开窗户,但是窗户的插梢插得死死的,他无法弄动分毫,打开窗户的想法失败了!他只能趴在这恭u 悸熊〕 W,像是囚犯一样从窗子里看看夕阳。他又想去打开门,但是门把手到是很顺利的让他给拧了下来,门却依旧纹丝不动,出去的主要通道全部被封死了。
林德要抓狂了,他大骂道:“为什么我要进来?这下可完蛋了。”
过了一会,心情平静下来以后,借著窗子的亮光,林德找到了一个蜡烛台,他又找到火石点亮了蜡烛,屋子里亮了起来,亮光就像是会传染一样,周围的烛台自动的逐次亮了起来,餐桌上的烛台,然后是书桌上的,再然后是墙壁上的烛灯和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灯,墙壁在光亮的照耀下才看到是淡黄色的,最后亮起的是那个壁炉,壁炉里燃烧起一团明亮的烈火。室内并不如他所料的,内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这里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乾净的闪著光,红色的地毯更是乾净得只看到了一排黑色的光脚印,那脚印还是林德的。
房间看起来很宽大,高有三公尺半,大厅的面积就有二十多坪,客厅的北侧还带有一间小书房。
烛光下,那些桃木制造的上好家俱闪著褐色的油光,桌子上刻有云一样精致的花纹,椅子上则是菊花和小草的花纹。大厅中有一张厚重的长方形餐桌摆在那里,周围稀疏的摆著四张椅子。餐桌上的蜡烛摆在餐桌的中间,它的个头是最大的,亮光也最大。长方形餐桌的一头面对著北侧的门,而另一头则面对著南侧另一扇窗户下的书桌,餐桌上精美的花瓶中还有一束新鲜的玫瑰花与几块叠得整齐的白色餐巾。
房子有三扇窗户,一扇在房子的东侧,迎著太阳升起的地方开的窗户;一扇在壁炉的南侧,面西而开;还有一扇则面北而开,在门的对面,它下面就是那个书桌和书柜。
餐桌的北面不远处就是一个桃木柜子和一个书柜,那里有一个舒适的摇椅,摇椅上有著厚厚的垫子。摇椅边就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有一本厚厚的书打开著,鹅毛笔的一头放在桌子右侧的笔架上,铜印章则压著几张信纸。餐桌的侧面,壁炉的对面,面东而开的窗户的北面还有一处通向二楼的楼梯。
所有的一切,光亮而整洁,周围鸦雀无声。
看著这诡异的一切,林德的头皮一阵发麻,他小心问了一句:“请问,有人在家吗?”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林德闻声看去,却看到一只扫帚从楼梯下跳了出来,站在他面前,林德挤了挤又揉了揉眼楮才问道:“是你在说话吗?”
扫帚细细的杆上并排睁开著两只长型的细眼楮,即便是并排,那两只手指大小的长眼楮也得分开长在杆上的两侧,它倾斜著上身,轮流用两只眼楮看著林德,并且那扫帚说道:“是的先生!请问你是谁?”
林德吃了一惊,他傻站在那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我是迷路的渔民,请问有吃的东西吗?”
扫帚又问道:“请问,你都吃些什么东西?”
林德想了想道:“面包、牛奶还有火腿或者米饭、蔬菜和肉汤都可以。”
扫帚转身问道:“抹布小姐,你知道那里有这些东西吗?”
又是一块脏希希的抹布跳了出来,她用四角站在餐桌上尖声道:“地下室!地下室!”
林德快昏了过去,他从来没和这些东西说过话。他急忙道:“你们可以给我弄一点东西来吃吗?”
它们异口同声的道:“不行,我们只干自己份内的工作,其他的事不归我们管。”
林德乞求道:“求你们了,我都快饿死了,我可以自己去弄吗?”
扫帚看了一眼抹布,然后它们一起问餐桌靠近门边的一张椅子道:“尊敬的椅子先生你看呢?”
椅子的天鹅绒坐垫下的楞角上睁开了两只眼楮,它看了一眼林德就惊讶的大声尖叫起来:“天啊!是一个男人!”
扫帚也恍然大悟的尖声大叫道:“天啊!是一个男人!”抹布小姐激动得一声尖叫后,就昏了过去。
这时餐桌也说话了,它说:“快把这块肮脏的抹布从我身上拿开!”说完,它看了一眼林德后也尖叫起来:“天啊!是一个男人!”
当抹布被桌子从身上抖了下来,并被扫帚踩醒了过来以后,它们三个开始围著餐桌一起跳舞。
尖叫声充满了林德的脑袋,他抓著自己的脑袋使劲摇晃著,转身准备离开四个怪物。他走到了燃烧的壁炉边看著壁炉,并且准备设法弄熄它,然后钻出去。
但是突然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活了过来,壁炉、橱柜和桌子还有书本,它们都激动的大声尖叫:“天啊!是一个男人!”
林德被尖叫声弄得快要疯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这时,伴随著“格吱、格吱”的声音,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穿著全钢盔甲手持双手大剑的家伙,它踩得地板“格格”作响,金属盔甲的连接处更是“格吱、格吱”的响著,那头盔中还有两只黑白相间,白多黑少的眼楮漂浮在里面。盔甲嗡里嗡气的说:“敲响铃铛叫醒主人的时刻到了。”
所有活过来的东西围著林德,它们大叫:“敲铃铛,敲铃铛。”这时从书柜上跳下了一只铃铛,它疯狂的摇动著。
“当当当……当当当……。”
怪物们欢快的叫著,房间里嘈杂得要死,林德堵住了双耳,他痛苦的大叫以洛u灾v是在做梦,他揪了揪头发,很痛!但是,那些怪物就似乎是在他的脑袋里尖叫著跳舞一样。
但是,只过了一会儿,所有的东西一个又一个的回到了它们原来呆的地方,像死去了一样不再说话。
林德很不适应这种突然间的平静,他放开手茫然的看著周围,但是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
突然,从楼梯上传来什么东西踩在长绒地毯上的声音,“沙沙……沙沙……。”
林德紧张的看著楼梯:“一个一百岁的老女巫?”他随时准备跳进壁炉里自焚。
在烛光的照耀下,楼梯上下一片通明,毫发可见。
突然,楼梯上缓慢的迈出了一只美丽的脚,什么也没穿,极其美丽的脚,修长而且有著牛奶般的肤色,修剪整齐的脚指甲上抹著红色的指甲油,鲜红欲滴,即便是一只脚,就消掉了林德死去的念头。
接著是另一只脚,同样的美妙。
然后他看到了迈出的一只光洁得都在反射著烛光的润滑小腿,再然后是另一只同样有著牛奶般肤色的小腿,并且它们披戴著摇摆的白色百摺裙缓缓的走来。
林德瞪大眼楮注视著这个奇迹,“是一个女人!”看著裙子和美丽的小腿,林德很肯定的想。
女人继续不急不满的走下楼梯。
再然后是系著粉红色丝带的娇媚细腰摇摆著出现了,丝带在臀部的一侧打著漂亮的蝴蝶结,那被蝴蝶结点缀著的,没有假臀也无比丰满的臀部偶尔从身体的两侧摇摆在林德的视线中,然后一只纤纤玉手扶在楼梯扶手上出现了。林德吞了一口口水不再害怕,他向前走了一步,直到被餐桌挡住了,他站在那里期待的等著。
女人依旧一步步的缓缓走下。
下面他看到的是那丰满、挺拔、如玉似雪的酥胸,白色连衣裙领口那半裸的圆滚滚的乳房中有一条深深的乳沟,林德又吞了一大口口水。
紧接著是光洁的肩膀和修长的玉颈,还有另一只扶弄著长发的纤纤玉手,那玉手轻柔的抚摸著的长长的闪著润亮光泽的微卷黑发。林德瞪大了眼楮,他企求道:“千万不要是一张有一百五十岁的老脸,玄武神啊!求你了!”
再紧接著出现在他目光中的是尖尖的微笑的下巴,林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再来是完美的唇线,左侧嘴角还有一颗米粒大的美人痣,其上是微微翘起的娇美鼻子和那微微红润的双颊,当林德看到那双微笑著的,黑色明媚大眼时,他彻底放下了心。那心一放下就狂跳起来,那微笑的眼楮带著一点点刚刚睡醒的迷离,那迷人的眼楮看著林德,那眼神里充满著期盼和饥渴,她面对林德优雅的笑了笑。
林德色心大发、欣喜若狂的微微鞠了一躬道:“天啊!美丽的女主人,请原谅我冒昧的闯入了您的家中,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说著话,眼楮依旧不安离她的身影,女人终于走完了楼梯,她来到了林德的对面,她那高挑的身高与林德相若,都有一公尺七十八公分左右。
美貌的女人隔著餐桌离林德很近,近得林德都能清晰得听到她的呼吸声,看清她那黑亮的大眼楮上的每一根翘著的长睫毛,女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著,她用甜美又有些初醒来的慵懒声音道:“没关系,我一直沉睡著,等你已经有六十年了。”
那甜蜜的声音把林德那已经几乎丧失听觉的耳朵给复活了,他有些复杂的想:“那怎么也有八十岁了吧,算了!这么漂亮,就是一百岁也没关系。”
高挑丰满的美女又说道:“请坐下吧!管家,两杯咖啡。”说著,她优雅的坐在了桌子的一侧,并且翘起了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两条洁白的大腿叠压在一起从V字形的开叉裙边露了出来。
她迷人的笑著,并且说道:“来啊,亲爱的客人,请坐到我的对面来。”她把娇躯前倾,玉手放在桌子上托著香腮,只可惜那白白的大腿看不到了。
但是随著她托著腮,林德又看到了倾前的两只乳白色丰满的肉球挤压著的深深乳沟。他坐了下来,暗暗可惜虽然坐在美女的对面,但是那条深深的乳沟就看不全了。
听到上咖啡,林德才发现嘴巴已经很干了,他的喉咙也随之动了动。接著林德又四处张量了一下,但是饥渴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由得有些失望。
这时,几只飞舞的金丝雀饺著两只精美的瓷器茶杯和一只细长精美的银色金属茶壶飞了过来。林德很怀疑那么细小的身体怎么可以饺起半尺高的金属水壶。
美人笑道:“这间房子的名字就叫管家,他是我丈夫制造的。这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由我赋予它们的生命,可惜只能简单的说几句话,偶尔解解闷罢了。”说著,她又幽怨无比的看了林德一眼。
“丈夫吗?”林德很失望,表情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金丝雀放下了茶杯和茶壶,银色茶壶闪著亮光,似乎是银质的,光泽却远比银子要耀眼得多。金丝雀的羽毛上的羽纹清晰可见,但是却反射著耀眼的金属光泽,林德这才看出来它们都是用金子打造的,而眼楮则是用蓝宝石制造的。
“这可以卖好多钱啊!”林德的眼楮又圆鼓了起来。
那美貌的妇人娇慎了林德一眼后,道:“你不用担心啦,那老东西早就死了,人家现在是寡妇哦。”
“富有又‘年轻’美貌的寡妇!”林德打了一个哆嗦,他振奋的坐直了腰,并扬眉道:“哦!是这样吗?真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但是他的脸上除了隐藏起来的喜色却看不到一丝的遗憾。
女主人咬著牙说:“不要提那个可恶的死人了,没有他我也不会沉睡了这么久。”她的玉手一翻按在了水壶上,不一会,那茶壶口就冒出翻滚的水蒸气来。
林德看得有些心惊,他随口问道:“哦,那为什么您会睡这么久呢?”
玫瑰花瓣样的嘴唇都快被扁贝一样的玉齿咬出血来了,她愤恨的说道:“我的那个混帐王八蛋丈夫是雅玛台岛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人们称呼他为不死的杰克。但是他死了!而且这个卑鄙的家伙,他害怕死掉以后,我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他就把我囚禁在了这里。”她为男客人倒了一杯咖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但是她的手依旧死死的抓著银色的茶壶,林德都能看出那其中的茶水都沸腾著冒著浓浓的水蒸气,壶柄都热得发红起来。
林德端起咖啡吹著热气,又摇头叹息道:“像您这样的美人怎么可以被关在这间死气沉沉的房间里?”这水能喝吗?林德还有些犹豫。
她像一只喷火的母龙一样盯著壁炉北侧墙上的一张油画,她咬牙切齿的一甩手就丢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击到那油画上火光一闪就消失了。
林德看了看那张完好无损的油画,那是一个身著法师袍,留著一大把黑色长须,道貌岸然的老人。“这老家伙……。”林德羡慕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很强呢。”
女主人抚著半裸的酥胸媚眼如丝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又对林德抛著媚眼道:“不用担心,这壶水是金丝雀在清晨的花瓣上采来的露珠,你闻闻看,味道很好吧?这些年来,它们每天早晨都要去采上一壶呢。”美貌妇人的大眼楮不停的闪动著,对著林德放电。
林德瞪大了眼楮,把那杯咖啡拿近了眼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又嗅了嗅。噢!果然有股鲜花的芳香味道呢,用露水煮咖啡,真是麻烦啊!
女主人又说道:“管家,请上晚饭吧!客人好饿……!”她拖著“饿~!”的字音,看著林德,饥渴的大眼楮一个劲的眨著。
林德被电得混身是劲,伤口也不痛了。他喝了一小口咖啡,把有些烫舌头的咖啡囫囵咽了下去,并且盯著女人那丰满的半圆形胸脯想道:“真是个风骚的女人,要是我也会把她锁起来吧!没办法了!就不要去想她的年龄了,我就勉强吃点亏吧。”
晚饭是火腿和烤小鸟,还有香喷喷的面包,刚刚烤好的样子,味道真是棒极了,林德差点连舌头都咽了下去。
年轻寡妇却悄悄的伸出了那光溜溜的脚丫,用滑滑的脚指轻轻的蹭著林德的大腿内侧,那滑滑的脚,越伸越高,越露骨的挑逗。她娇媚的笑著,看著林德的大眼楮,更是媚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虽然感觉被很多怪物看著,尤其是旁边的一张椅子正眯著眼楮。但是林德已经吃不下去了,他用餐巾抹了抹嘴,刚准备站起来,然后什么都不在乎的就把那个女人按倒在地。可是,那个女人先扑了过来,她冲过了桌面,撞翻了花瓶、烛台和所有的盘子,把林德按倒在壁炉边的地毯上。
各种东西乒乒乓乓的落地声中,烛台活了起来,自动的跳在一旁照亮著他们。
她疯狂的吻著林德的面颊和嘴唇,伸出舌头来像小猫一样舔著林德的脸,涂得他一脸都是口水。她有在仅仅三秒种之内,就用双手揪断了林德的腰带,撕碎了林德的上衣,并且把他的裤子也扯烂了脱了下来。
林德有些不太适应被女人按倒,他想:“这女人真是饥渴得疯狂啊。”
美貌的妇人微闭著眼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著,她痴迷似的舔著林德的胸膛,纤细揉滑的玉手又紧紧的抓住了林德的分身,有些粗鲁的撸动著,林德有些痛的皱起了眉毛。
她迅速的舔过了林德的腹肌、肚脐和体毛,狂热的看了一眼那根半软的肉棒,一口就吞下了林德的分身,她吞到了分身的根部,还不停的用嘴巴裹动著,而那两只纤手则玩弄著林德的哼哈二丸,她的喉咙吸吮分身的头部,随著粗大的分身在她樱唇中出入,那柔软的香丁舌也飞快的打著卷儿在分身的四面八方扫动著。
“太……太厉害了,这样都能做到!”感叹著,林德爽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分身迅速的充血。
见完成了启动工作,女主人掀起了自己的裙子,那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林德只看到了洁白光滑的小腹和一小片茂密的黑森林,他的分身就被迅速的吞没了。“喔……,真难以置信,竟然里面会有这么多道腔口!啊……!热热的裹住得好紧啊!”林德爽得刚想坐起来按住她,进行疯狂的工作,但是身体却被女主人牢牢的按住了。她闭著大眼楮,迷醉似的急速的动起了丰满的大屁股,她一上一下又一上,而且越来越快,并疯狂的大叫道:“死鬼,老娘要给你戴十万顶绿帽子!”
林德被她叫得差点软了下来,不过紧接著的吸力和那嫩肉柔滑的包裹著扯动他分身的尖端,让他爽得差点就射了:“啊……!厄……这个女人好强啊……!”
林德强忍著要射的快感,不想被这个女人这么快的解决掉。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先是抓紧了女人结实饱满的大腿,使劲的揉搓按挠了起来,接著又扯下了她胸部围著的连衣裙上装,抬手就抓住了那对圆滚滚的白球,那乳房羊脂一样白滑得不留手,差点被它从手里跳了出去。林德急忙抬起上身,紧紧的抓住它们,他身上那女人的美妙肌肤正快速的摩擦著他的身体,女人睁著媚眼勾著林德的心,她轻抿嘴唇,甩著一头秀发伏下了上身,好让林德抓她的胸前抓得更紧,更用力。
“太好了……!再用力……用力啊……啊……!”小寡妇兴奋的叫著,她翻著白眼享受极了。
虽然她的腰际的动作没有那么大了,但是丰满的白屁股却在林德转移过来的两只手的支撑下,上下动得更快更紧密,蜜稠温暖而且紧密的腔体正拼命的摩擦著林德那坚挺的肉棒。似乎觉得裙子很碍事,她随手一划,那裙子就变成了碎片。
林德心中一惊,又是一阵猛力的温暖炙热包裹刺激著他的龟头。他“啊~!”的一声大叫,终于承受不了了,硬挺的分身喷射出了浓烈的白色液体,并且渐渐的松软下来。
女人眼神迷离的道:“这么快就玩了?”语气中含著说不出的失望。
林德很不好意思的抓著头上的短发道:“对不起!今天才来过一次,您太美了也太厉害了,您的身体也太美妙了。”
女人的眼神有些疯狂了起来,她怒视著林德,吼叫道:“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完了?我还没开始呢。”
被女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的林德尴尬的讪笑,他连连点了两下头道:“对不起!那我下次一定努力。”
女人挥舞著两只粉拳,她决断的尖叫道:“不行,你要现在就满足我。”
林德的身体有些发飘,尽管偶尔一天来两次,对他这个年龄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么剧烈的活动,真的很难立刻就进行第三次。
林德苦著脸说道:“那您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女人眼神坚决,她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离开了那粘满了蜜液,软化了的棒体。甩手转身就离开了散发著淫荡气味的地毯,她越过餐桌,光著身子一步几个台阶飞快的就上了二楼。
林德看著她赤裸裸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虽然很想挽留她,却不无遗憾的道:“男人是干不过老女人的。”
不想才过了一会,那个女人又跑了下来,她左手拿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了半满正在晃荡的黑色的液体,而她的右手则拿了一根表面布满花纹的细长银色金属物,像是针,但却要大得多。
林德像是被蛇咬了一样,他光著身子跳了起来,他绕在桌子边躲著魔女,并惊慌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我不会吃那瓶东西的。”今天早晨吞下莫名其妙的东西的糟糕感觉,他还没有忘记。而且那东西不过是个小丫头给他吃的,而这一个,可是一个有恐怖食量的黑寡妇魔女。
“不死的杰克不会就是死在这种东西下吧?”林德害怕了起来,但是在大眼楮魔女的屋子里他找不到躲藏的地方。
丰乳魔女的双眼炙热的穿透了桌子似的看著林德的下体,林德的小弟弟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顿时彻底缩成了一团。她一挥手,餐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空,她微微抬起迷人的粉脸,对著林德优雅的招了一下纤纤玉手,而林德立刻就像是被四只巨大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并且被抬到空中并放在了空无一物的餐桌上。
林德想挣扎出来,但是手脚被按得死死的完全无法动弹,他惊慌的大叫道:“不要啊!求你了,你再让我休息两分钟就可以了,我就能再硬起来了!”
魔女的媚眼喷著火,她急切的娇喘著道:“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林德的四肢被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按住,他躺在冰凉的桌子上无用的扭动赤裸的身躯挣扎著。
魔女挥了挥手,那几只金丝雀又飞了过来,这次它们空著嘴,什么也没带。
林德瞪大眼楮看著那几只黄金打造的精巧飞行物停到了他的下体,其中的一只叼著他的包皮把肉棒扯直了,而其他的几只则围著它歌唱著。
金丝雀的嘴巴又尖又细,它扯得林德刺痛的大叫道:“好痛啊!快让它放下我的东西。”魔女充耳不闻,她挥舞著金属针念念有词的张开了双臂,那高高举起的瓶子中的黑色液体也随著她的动作摇晃著,那黑色的浪就像是击在了林德的心上,他绝望的想:“神啊!那瓶子里是什么?防腐剂吗?”
第六章魔药
“难怪晚饭她要请我吃烤小鸟……呜呜呜……。”林德忏悔的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对不起啊!小鸟们……。”
魔女声音高昂的吟唱了几段咒语,那咒语林德从来没有听过,既像是巨人在喉中咆哮,又像是半兽人在擂起战鼓,他很难想像这个女人可以模仿出这种声音,那一个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字音让林德心颤胆碎。
这下子,即使不懂魔法的林德也感觉到这个法N是极为强大的,要知道这个女人在刚刚没有念出咒语就使用了一系列的法术,而现在她竟然对著他的小弟弟庄重的念起了悠长的咒语。林德害怕极了,他听说有一些变态女巫喜欢收集男性的生殖器官,他大叫著道:“不要啊!我再也不敢比你先结束了!快放开我吧!求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魔女的手指抖了一下,那几只金丝雀也停止了飞舞,它们用尖细的小嘴咬住那已经吓得缩成了一团的小东西。把它尽可能的扯得很大,包括那皱巴巴的皮袋。
林德痛得大叫,眼泪都留下来了,他悲哀绝望的想道:“看来我就要成为雅玛台王国的编外太监了。”
魔女的金属针刺了出去,正中尖端下面神经聚集的部位。那剧烈的刺痛猛的击中林德的脑袋,也许是林德的注意力太集中在那里了的缘故,他痛得会阴部一阵猛力的痉挛,差点就昏死了过去。而魔女才刚刚开始,她每刺一针就要吟唱几句咒语,她的声音时而娇媚,时而粗犷,她刺出的动作时而像是抚摸情人一般优雅,时而像是在砍杀父仇人的头颅……。
随著她一下下的戳著那根东西,一阵或者麻,或者火辣,或者痒,或者可怕的剧痛,它们像电流一样不停的电著林德的脑子。
小弟弟上那传来的一阵阵可怕的疼痛,使林德越来越亢奋的极力惨叫著。他偏开头不忍心再看著她刺他的小弟弟,似乎这样可以不痛一些,他的口中则惶恐的不断哀求著:“天啊,你快停手吧,你都对它干了什么啊!你不是六十年才遇到这么一个唯一的东西吗?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毁掉它呢?”
林德又天花乱坠的吹嘘著自己的神勇,只要再给他几分钟,他就可以成为雅玛台第一种马,刚刚只是他不小心在阴沟里,不,是在她阴道里翻了船,只求她务必手下留情。
魔女的眼楮里似乎都四射的喷出闪电来,她的手中的刺击一下快过一下,而且越来越快。
“不要啊……!啊呀!好痛!其实,我曾经一口气干掉了九十九个中老年妇女……。天啊……!痛死了……!快停止吧!求您了……!”林德一面大叫著解释,一面痛得摇摆著头部,就像是正在分娩的母亲,不,他是带著痛苦、恐惧以及愤怒来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林德感觉自己的子孙袋紧接著肉棒,变成了像是蜂窝一样的东西,他痛得死去活来。最后林德只能哭泣著语不成声的求道:“求您了……不要把……它做成标……本,不要把它……切下来挂……在您的床头或……或者壁橱里,除此之……外,您对它干……干什么都行。”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奢望似的以为女巫在他悲哀的乞求中会手下留情。
这时大屁股魔女的手已经快得像是缝纫机的针头了,不止林德的分身和袋子,他大腿内侧还有小腹都受到了攻击。林德的分身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痛得直硬了起来,林德在密集的痛苦中想道:“她不会把我那东西弄得永远直著吧?比如把那液体灌进去让它固化?然后让它变得比神殿的柱子还要雄伟?要是那样的话,那我还怎么走路?我要穿三条腿的裤子吗?”想著想著,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像火一样烧灼著他的大脑,林德终于昏死了过去。
魔女的纤手渐渐慢了下来,她依旧不停的吟唱咒语,林德已经痛得醒过来又昏了过去,又痛醒了,他满头大汗、鼻涕横流、神智茫然的看著那个头发飘扬著的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的大胸脯魔女,正一下下的处理著他的小弟弟。
林德悲哀的想:“再见了我的兄弟,我对你还不够好,还没让你体验过多少个真正的女人,我对不起你啊!我马上就要失去你了,我是那样的爱你,我会每天都想你的……,呜呜呜……。”
终于魔女停了下来,她丢掉银针像是完成了一部伟大的艺术品似的长出了一口气,并且媚眼含水的望著那耸立的柱状物体,那个物体上满是针眼大小伤口。过了一会,她才把纤纤玉指伸进了那个小瓶子里,沾了一点点黑色的油脂一样的液体,并把它轻柔的涂抹到那红肿的肉棒上。
林德在清凉的感觉下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看著那个女人柔柔的把药一点点的涂抹到那因为疼痛和其他各种刺激而勃起的肉棒上。他的肉棒则怒立在空气中,随著那药物一点点清凉的感觉或者一些馀痛,硬直的肉棒会偶尔的抖动几下。
不一会,魔女就把那里涂遍了,她把那根手指放到了嘴巴里含著,她眨著明媚的大眼楮,面目含春的注视著那根肉棒。小鸟们纷纷飞走了,魔女最后吟唱了几句咒语,之后她抬起了一只手腕,五只纤纤玉指在空中一收一放。
林德突然间发现他可以动了,于是慌忙抬起身,关切的向下身看去,只见那里一团漆黑,哦!那是一团黑色火焰一样的纹身。火焰熊熊燃烧著,条条的纹路像是一条条怒喷的火蛇,它们在他的大腿内侧、小腹、春袋向肉棒上汇集起来,一条条黑色的的火舌栩栩如生,它们吞吐著焰苗、火舌,最终一起汇聚到肉棒的红肿龟头下,它们簇拥著那巨大的红色顶端,像是在朝拜那至高无上的神。
林德惊讶的看著自己那陌生的小弟弟,看起来是那样的威武、那样的狰狞,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那东西可以用这两个词来形容。
他更加惊讶的问女主人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轻轻抚摸著自己的乳房,娇喘著道:“这是力量的纹身。”
“力量的纹身?”林德惊讶极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女人爬上了餐桌的另一端,像一只动物一样爬到了林德的面前,她舔著林德的胸膛,舔著他的乳头道:“是的,这是半兽人的秘技,炎多尔之力量的纹身。它可以让你变得更强,更有力。”
她迷醉似的一路舔到那硬得像铁棒一样的武器,她又像是发情的母猫,她呻吟著,嘴巴因为被塞得满满的,所以呻吟的声音也含糊不清。不一会之后,她就吐出了肉棒,用玉手揉捏著它,并得意的说道:“半兽人贵族总是把这些用魔药纹到他们的胸膛上,以获取爆发的力量,我把它小改了一下,你只要大叫,‘炎多尔!不灭的火神!给我力量吧!’你就可以得到比平时强一倍的力量。而且,你本身越强大,增加的力量也越多。快来吧,让我们试一试。”说完,也不等林德的同意,她向前一跳就坐了下去,飞快的吞掉了那根暴涨的肉棒。
林德只是在脑袋里想了这么一遍,下身就像要爆炸一样膨胀了一号,林德被涨得难受极了。这时,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麻痹似的侵袭进他的大脑,因为肉棒肿大了一些,所以被那温暖的嫩肉包裹得更紧了,林德爽得大声叫了出来,他紧紧的抓住、牢牢的抓住那对圆滚滚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著。
虽然感觉到胸部被揉捏得有些疼痛,但是魔女毫不在乎的摇著满头微卷的黑色长发一上一下的享受著肉棒,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饥渴的小寡妇,她紧紧夹著大腿和蜜道,像是在打磨一根铁棒一样的磨著那肉棒,她闭著眼楮拼命摇摆著腰身,“好烫啊……好棒……啊……!”她不断的加水,不断的磨,她拼命的磨,那个东西,却越磨越大。
林德失神似的爽得大叫起来:“炎多尔!不灭的火神!给我力量吧!”他的小弟弟濒临核爆一样膨胀著,迅速的逼近了临界点。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力量,他的腰猛烈的耸动著,疯狂的耸动著。
林德感觉到似乎身体都被温暖湿润的浪花涌著,被巨浪打击,被无数只小手挤压著,而他分身的尖端更像是有一团火在来回滚著,把他送上了浪尖。林德咬著牙坚挺、拼命坚持。
林德流泪了,他在狂插狂顶中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坚持又拼命坚持,但是!又要坚持不住了!
一瞬间他像是 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桌子上,除了胯间肉棒痉挛似喷射的爽感,心中还有一种喷射后的害怕。
小寡妇眼神迷离的承受著腹中喷射的热浪,她依旧驰骋的飞马的背上,她颠簸的在强壮的马背上跳著,她挥舞著小马鞭,被高空的劲风吹著。但是!突然间!她却感觉到马儿遇到了炙热的太阳,因此它融化了。正爽著,她就从天空摔了下来。
她不甘心的又动了几动腰身,那话儿却软得更快了,女人迷离的眼神看著房顶,喃喃细语,极不甘心的娇声道:“怎么了?怎么会又没有了!”
林德僵硬的躺在餐桌上喘著粗气,他感觉自己被榨干了一样,双手依旧抓著她的乳房,但是手是那样的无力。
小寡妇又变身成了魔女,她切著齿,怒睁著圆圆的大眼楮看著林德,一抬手就打开了放在她乳房上的手。
她极不满的斥责道:“人家才刚到一半,你怎么又不行了,真是没用。”
林德捂著脸哭著道:“对不起!太爽了!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没用”这两个大字像是两座大山压垮了他的自尊。
魔女转身又上了楼,林德开始找躲藏的地方,他想把躲进盔甲里。但是那盔甲大叫道:“混蛋,你想干什么?不要脱人家的衣服啦!”晕,原来是只女盔甲人,她一抬手就用金属的手腕把虚弱的林德打得飞了出去,摔了个半死。
林德爬起来捂著被打肿的脸,想躲进壁橱,结果手被橱子的门咬了一口。
他又抱著手在屋子里逃窜著,最后他用力拉了几下壁炉里的那根弯曲的栏杆,希望可以顺利的钻出去。
当他不顾那雄雄的炉火就要钻进去时候,一只冰冷的纤手抓住了他的小弟弟,把他揪了回来。
林德的下体痛得要死,当他满眼泪花的看到魔女正冰冷冷的看著他,他急中生智的哭丧著脸道:“亲爱的,我只是想看看星星,你要知道,做爱的时候,如果头顶上有星星的话,会让人更加的无忧无虑,更加持久的。”
魔女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她挥了挥手,屋顶就变成了透明色,那二楼和阁楼似乎都不存在了。
天空中布满了点点的繁星,还有一轮弯月悬挂在半空。原来已经干到这个时候了,林德看了看月亮苦笑道:“连你也笑我。”
赤裸著丰满娇躯的魔女又拿起了餐桌上的一只红色的瓶子,还有一根金色的长针。看到这两件东西,林德害怕的吞了口口水,头皮一阵发麻。
魔女眨著眼楮,媚笑著挥了挥手,林德就被四只手再次的抓了起来,但是这一次是把他正面向下按到了桌子上。
魔女站到了他的身后,林德完全看不到她会刺到那里,极度担心,不安的道:“美丽的主人啊,这次您又是要刺什么呢?”
魔女一声不吭,眼中闪著火光,她似乎没听见一样,全神贯注的念起了咒语,一声紧过一声,不一会她就酝酿好了第一针,她猛的刺出,林德觉得他的屁股被刺穿了,下体的神经和肌肉痛得痉挛著。他的眼泪更是稀哩哗啦的流著,知道求饶也没有用,他只能咬著桌子的楞角希望能转移一点注意力,但是餐桌因为痛得直发抖而且抗议了几声,林德只能松嘴,他也怕魔女刺偏了,要打磨掉再重来一遍呢。
不一会,林德就担心他的屁股变成了筛子,一阵阵的剧痛、酸痛、麻痛、揪心的痛伴随著魔女低吟的咒语,他的屁股在千百种痛苦中红得发肿。
林德有些后悔长了两瓣屁股。
过了二十几分钟,怨妇魔女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林德的屁股都痛得麻木了,眼泪也流干了,他在灵魂的深处深深的感触道,无法满足深闺怨妇是会带来可怕后果的,血淋淋的屁股是那样的可怜,只怕许多日都不能正常行走了,接著一阵可怕的剧烈疼痛传来,林德就痛昏了过去。
痛了好久,在林德再一次从昏迷中痛醒时,痛苦终于结束了。在千百种疼痛的馀痛中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林德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那温柔的抚摸,她就像是给婴儿擦爽身粉一样照顾著他那个被虐待了一万遍的屁股。
平静下来的林德可以感觉到那清凉渗入到他的肌肉中,渗入到他的骨头里,渗入到他的全身。一种可以让人清晰觉察一切的力量,感官的能力似乎被放大了,他用屁股可以清晰的能听到屋外那树林的沙沙声。嗯?用屁股听到声音?怎么会这样?
魔女满意的笑道:“这是传说中风族的风之秘技‘风的敏感控制之力’的图章,我那个死鬼丈夫经过多年研究改良并且也转化成了纹身。本来是想给他的爱马纹上的,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死掉了。”说完,她咬起了银牙,又是一个巨大的火球击中了那副画像。
“敏感控制之力?”
“是的,准确的说来是一种技巧的力量,你的技术太烂了。”
林德脸有些红,这时魔女那柔软的胸脯正摩擦著他的臀部,接著她的身体伏下紧紧贴著他的身体,并且那柔软的胸膛又向下滑到了他的大腿,接著又滑到了他的背和肩膀,两条健美的腿很快就像是八爪鱼一样的缠了上来,紧紧的夹著他的身体。
林德混身上下无一不痛,身体更是这样像抽空了一样,即便是他有心也无力了。
但是,那魔女把大腿根在他的腰上摩擦著,一面却媚声道:“咒语是‘伊丝!不知停息的风神啊!给我性能力!’”
林德照念了一遍,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傻瓜似的看著魔女,小妇人这才撩了撩头发眨著大眼楮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她抓起了那个空掉的瓶子,看了看瓶底才道:“应该是给我自由的感觉吧!”
林德默念了一遍,他的身体就立刻似乎被风所环绕著,他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触感,力量的多少!他似乎勉强可以再来一次。
林德苦笑著开始对小弟弟下命令,快硬起来!快硬起来!你他妈的快硬起来啊!再不硬起来就要死人了!
有感觉了,那根软搭搭的小兄弟,正像充气的气球一样,缓慢的鼓涨了起来,林德看著它不停的催眠似的念叨著,林德是第一个催眠自己小弟弟的人类。
那个重新充满了生命力量的小弟弟就像是战列舰上的巨炮一样缓慢的抬起了炮身,它又一次充满了力量。
他又念了一遍炎之力量的咒语,林德感觉到自己像是燃烧的稻草人一样有著旺盛的力气,只怕就要精尽人亡了吧!
不知满足的女人扑了过来,“屁股很痛,不能被再按住了。”林德下意识的躲了开来,他把女人按住在桌子上,豁出去了,狠狠的抽打了几下她那白白的大屁股。魔女趴在桌子上,在击打下兴奋得流出了蜜液,她摇著大白屁股就像是一只摇尾巴的小狗,口中更急切的道:“啊!太棒了!快来啊!快给我!”
林德揉捏著那滑若无骨的臀部想:“我算是知道不死的杰克是怎么挂的了。”他把硬直的分身压下,尖端在湿润的沼泽边缘摩擦了一会,直到魔女快要抓狂的时候,他才猛的一下插入湿润的沼泽,“嗯……!”女主人紧闭眼楮,颤抖著身体,满足的大力呻吟了一声。
林德就像是骑上了一匹猛兽,他猛烈的摆动著腰身,我顶我顶,狂顶狂插,凶猛的在一分钟内完成了上百下狠击。
林德的感觉似乎敏锐极了,他清晰的察觉到魔女最敏感的地方,于是,他就用最足的力道去刺激它,一次再一次,或擦或拈或转或顶或揉搓。林德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人类的潜能在极限的发挥著。
他从后面想抓住那女人两只丰满圆鼓的乳房,可是女人的个子太高挑了,几乎和他一样高,不太好抓,于是他只能轮流抓住一边,使劲的虐待它,用正好魔女喜欢的力度刺激著她的性欲。
魔女颠狂的承受著林德的连续重击和狡猾的摆动,她娇哼著:“嗯……好大力啊……!再快点……啊……太美了……!”
在疯狂的数千下狂击之后,肉棒都快磨得都快发光了,支持不住了的林德疯狂的大叫道:“去吧!快点去吧!去死吧!”林德流著泪想道:“你再不死,我就要死了!”终于魔女达到了顶峰,她大叫:“天啊,要来了……啊……!来了~!”她承受著收缩的快感和一小股涌出的热流滩倒在桌子上,小嘴微微开合著含糊不清的说著:“六十……年啊……呜呜……!”她高兴的流下了眼泪。
林德浑身无力的跪在她身后的地毯上,即便是嗅到那浓浓的骚味也毫无所觉的道:“终于活了下来!”然后,他就像死蛇一样的滩倒在地毯上再也起不来了。
良久以后,魔女才在高潮中回过神来,于是,她站了起来对著虚脱的林德,再次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