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倦,即便是风月阁也从喧嚣慢慢归于平静。
三楼的一间缕金雕花的房间,门窗紧闭,隐约传来不断息的男女交媾的喘息声、呻吟声。
「婊子,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先来个鸳梦重圆吧。」
冷如霜最后一层遮掩物早已褪尽,在男人的掇拾下,弄成了狗趴的姿式,她省起这正是一年前她被海棠绑架上山,王喜试图侵犯她时未遂的模样,结果拯救及时,王喜还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还惦记着。
这恶棍的报复心好可怕啊。
虽然向下趴着的姿式让男人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奸,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顾虑什么,昔日高高在上的冰山美女已成她嘴里的一块肥肉,只待他怎么下口了。白天德,去他妈的,老子还真怕了他不成。
时间还有好长好长。
他嘴角挂着一丝淫笑,大模大样将手板从胯间往前抄去。那种清凉柔软的感觉让他心底爽到了极点,下身一哆嗦,从龟头喷洒出一股液体,打在女人尖翘的屁股肉上,泄了。
冷如霜默不作声,王喜自己难堪,很少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就算上次在白天德的后花园中集体轮奸冷如霜时也没翻船,只觉得余韵未尽,反而在最不该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操!」
女人扯过草纸,自己将脏物擦干净,平躺在床上。她不说话,神态间却分明充满了蔑视,似乎在说你二喜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无能废物。这家伙受不了这刺激,报复性地抱着女人的胴体拚命摸啃,手指四下里乱抠乱摸。等待下一轮的勃起。
冷如霜采取非抵抗不合作的对策,双腿绞得紧紧的,任凭男人怎么弄,就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的是这样还不行,男人腋下有股狐臭,扫过来时那浓烈的膻味真把冷如霜恶心得想死掉,只好强行屏住呼吸,将头扭到一边。
王喜注意到了,更是狂怒,估摸着主意,忽然邪笑了笑,放开手,光着脚就下床去了,去了好一阵时间也没回来。
冷如霜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被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犯困了,打起盹来。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侧了过来,两只手腕拖到身后,用细绳捆在一起,不太重,身子又放平,两只脚大大地打开来。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寻思大不了又是男人变态的举动罢了,身体只是被动地随人摆布。
好像她狭小的玉户被手指撑开来,有个东西撑在里面,有些疼痛,一些什么东西倾倒进了她无遮无挡的洞里……
「啊!……呜……」冷如霜突然惨叫出声,立刻又被男人重重摀住,强行塞进一条汗巾。
不知道男人往她的下身塞了什么东西,冷如霜发现阴户到小腹就像被烈火灼过,极痛极麻极痒,交织在一起,好像同时将世界上的酷刑加诸她一身,还是从内往外爆发,真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两腿不能并拢,更不能乱动,微一动弹那种折磨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侵袭。
她开始没能明白,身体挣扎了几下,痛痒得差点发疯,眼睛泛白。双手反捆在背后,只有雪白的大腿高举在空中无力无助地踹着,像一只垂死的青蛙。
王喜站在床沿,淫笑地着看,就像观赏一场残忍的表演,还悠然地点上一根烟。
冷如霜额头已经是细汗泠泠,可能是有一点点适应了,体内总算没有再翻江倒海,但她也只能将两腿屈膝打开着,还是尽量打开到极致,才能稍微没那么难受。
当然,也不能再阻止王喜拿一双色眼死死地往她纤毫毕现的胯间里瞧。
她恨恨地盯着他,眼里喷出火。
王喜笑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按在女人的阴户上端,嫩滑的肚皮上。
女人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口里从塞满手巾的缝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阴户已经翻红变肿。
待得平静下来,冷如霜已是泪流满面,眼神中终于露出乞怜的目光。
「把舌头伸出来。」王喜命令道。冷如霜这次听话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尖,「伸长……再伸长……夫人听话的时候,还真像一头发春的母狗呢,呵呵……」
冷如霜欲哭无泪。
男人把长长的烟灰弹到她的舌头上,叫她吞进肚里。又将狐臭的腋窝架在她的鼻孔上,令她大声吸,无声呼,冷如霜也乖乖照办,纵然干呕了好几声,刚才的傲气荡然无存。
王喜方才笑道,「这才乖嘛……臭婊子,不给点颜色硬是不晓得老子姓甚名谁,老子对付你多的是办法。本想用在海棠那臭婊子身上的,先给你享受享受,想晓得是什么东西整得你死去活来吗?」
他骑到女人的脸上,扯出塞口巾,把勃起老高的阳具插进口中。女人的檀口着实太秀气,就算男人的鸡巴不大也只咽得下一小半。王喜一边用力往她喉头挤一边自己回答,「猪鬃的碎屑,硬度不错,韧度够劲,好好玩吧。」
冷如霜被插得两眼翻白,偏生两条腿还得费力高举着不敢稍动,想死的心都有,哪还有丝毫他讲得好玩。
「对了,我还要讲一件招你恨的事,」王喜的身体与感受都攀上了快感的极致,「你那个丫头小金宝,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把她的肚子剖开,奸死了她!
恨我吧,哈哈。」
「呜……」冷如霜从喉头发出一声长哭。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精液喷射出来,涌满女人的喉管……
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精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胸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捏着她的一只乳头。
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眼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她怎么睡得着呢?两条腿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户早就肿了,像个白面小馒头,体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痒疼痛,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悲伤。
这真是出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子,往王喜裸露的背上用力插去。
这一刀可能正插着骨头,竟没进去多深,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身而起,不料冷如霜伸出胳膊死死抱住了他。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
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顶,口鼻中也溢出血汁,满身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抽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
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身的折磨都一时抛开,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
凶手本欲离去,听到呻吟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轮奸吗?来不及细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
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等一下。」
她悄然溜了出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不多时,带了一条肥猪肉和一盆温水过来,说,「忍着啊。」
肥肉条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像阳具一样一点点插进冷如霜的阴户,那种生死不能的感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银叶把肉条抽出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粗短的毛发屑,触目惊心。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道,切下另一块肉条,再塞进阴户中。
反复几次之后,肉条出来时终于干干净净,虽然阴户依然红肿,但体内再也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口气。
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头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道,「谢谢你,妹子。」
银叶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块杀掉的。」
冷如霜凄然道,「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
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了。」
冷如霜惊道,「那是为何?」
慢慢地回过头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姐姐被那般畜生折磨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会,可以干掉白狗,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不恨你?」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
「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慰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粗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腿杆上布满了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身,集中在阴户和大腿内侧,竟长满了暗红色丑陋的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治,只有等死,妓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眼看到过多少姐妹不是被驱赶出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出去。
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
银叶擦擦眼睛,说道,「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他!」
冷如霜伸出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骚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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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婊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