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逍遥侯》第一集 名扬京城01-03
fu44.com2014-06-28 17:32:17绝品邪少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一章 英雄佳人 神枪初试 当夕阳的余辉越过江岸上迭起的群峰洒落在江面染红了江水时,宜昌城西的沿江大道上一匹骏马在晚霞中尽情奔驰。马,英俊高大,前胸宽阔,浑身短毛乌黑光亮,犹如涂墨,前额两眼中下方有一块泪滴状白斑,四蹄却是白如霜雪,果是一匹少见的良驹。 马上之人一身白衣。年纪轻轻,却是英俊潇洒,器宇昂然。英俊的脸上留着一撇胡须,更显风流倜傥。左手握著一把带鞘长剑。剑鞘浑身呈暗红色,似是鲨鱼皮包裹在外层。剑柄亦无特别,只是柄中两侧各镶嵌一粒大小形状色泽一模一样的暗红宝石。但这把看似平常的长剑拎在青年的手里,更是增添了晚霞中这青年的不凡之气。 进到宜昌城里来到宜昌城最大的客栈“宜兴楼”酒家。要了间上好客房,让小二将马牵到马廊,便步入前面酒家,要了壶上好竹叶青,四盘精美小菜,慢慢地品味起久违的佳肴。 正在品味,突听有人道:“请问先生,在下可否坐在这里?” 青年抬头,见一双十少年微笑看着自己。 只见眼前这位公子眉如墨画,目若秋波,粉面赤唇和着那高挑俊俏的身材,端的一表人才。再看那靥笑如春之桃开,唇启时仿如一颗红红的樱桃。唇启后雪白的牙齿如石榴籽般整齐排列。虽为公子,不输红颜。看着想着,体内升其莫名的真火,不由暗赞:“好一个俊美少年。” “请问先生在下可否在这里借坐?”少年再次问道。 “当然,当然。”青年抬手让道。 少年从容坐下,叫过小二加了两牒精美小菜,一壶酒,望向青年:“听先生口音不像本地人。” “小生乃扬州人士。兄台亦不像湘楚之地的。” “小弟西安府,到湘楚一带来购买草药的。”少年答道。“敢问兄台贵姓,倒此为何呀?” “小生免贵姓别,别玉寒,是游学而来,出来经年,正要回家以侍父母。”略一犹豫,别玉寒答道,那时,外出游历的学子佩把剑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一来可以防防宵小之人,也可给自己壮壮胆,二来不能壮胆,还可以装饰装饰自己,来个红粉赠佳人,宝剑识英雄。 “小弟方才在后面马廊看到一匹骏马,通体乌黑,甚是非凡。听店家小二说是别兄的。兄台真好眼光。” “兄台过奖。此马是从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那里暂借的。看来兄台也很懂马了?” “小弟岂是懂马之人,只是出外买药,长途跋涉,如有匹良驹代步要省去好多颠簸。”少年忙道,眼中闪烁。 别玉寒低头饮酒,并未看到。 “此马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原来是杜场主借给别兄的。看来别兄和杜场主很熟了?”英俊少年问道。 “哪里?在下与杜场主也是初次见面。杜场主肯借给在下”正说着,门外进来一瞎眼老头和搀扶着他的少女,少女怀中抱着一二胡。 “老夫与小孙女到此,为诸位客官献丑唱两个小曲,以助酒兴。望诸位客官赏脸。”鞠躬后接过二胡坐下,拉开弦,。小女子清了清嗓子便要开口。 “老头子慢着,俺们想听点有意思的。象什么十八模,入洞房的。唱的好老子赏五两银子。”旁边一桌三个酒客中的一人扯着嗓门喊道。 “客官见谅,小孙女只会唱些小曲,这些小孙女没学过。请客官担待些。” “不会唱还到这里唱,别的俺不爱听,滚出去,别影响老子们喝酒。”同桌另一个面色苍白的丑陋汉子骂道。 别玉寒和对面少年听这丑陋汉子如此粗野,同时一皱眉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冷哼:“什么人在这里撒野?” 随着声音,门外走进一胖一瘦两个手拎长剑的婆婆。胖的矮胖似个东瓜,头上只有稀松几根黄白头发,眯成一条缝的两眼里好似长着蓝色的眼珠。满脸横肉的肉缝里多出一鼻头,肉缝里挤出的两份微笑比哭还要让人难受。 瘦的就如架子上垂吊下来的一根长长的丝瓜,脸哭丧着,像是别人欠了她两吊钱却总是不还。红红的长发凌乱的如乱草。 三人一举手中长剑,放要开口大骂,看到进来的胖瘦二婆,膝下一软,当的一声剑掉在地上,接着扑通的竟跪在地上。 “小的关东三剑这里跟两位婆婆请安,不知婆婆驾到,请婆婆饶命。”头如捣蒜磕个不停。瘦婆婆两眼朝天,看都不看一眼。胖婆婆哈哈一笑: “今天没功夫理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下次见到了就留下一对珠子。” “是,是,谢婆婆不杀之恩。”关东三剑爬起来奔向门外。 “走后面!”瘦的那位婆婆冷声喝道。 三人慌忙转身奔向后门。 大厅里鸦雀无声,别玉寒心中纳闷:“怎么号称关东三剑的见了这胖瘦二婆像比见了鬼还可怕?” 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个小姑娘,背上各斜背一把带穗宝剑。长得虽然十分标致,却是一脸的冰霜。入门后不看众人一眼,奔向靠近别玉寒的一张空桌子。将绣的精致的一块纱巾和布垫分铺在桌上和一张凳子上。 这样的天气,食客本就不太多,扭头看,别玉寒发现除了自己这一桌子和瞎子爷孙二人,屋内早已人去桌空。别玉寒对面的同桌少年也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菜,神色紧张。 突闻一阵幽幽的奇香从门外飘来,随着幽香缓缓步入一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婷婷玉立,纤腰楚楚,缓缓行至桌前坐在铺有布垫的凳子上,正好与别玉寒对面。 同桌少年站起身对别玉寒拱拱手:“小弟已酒饱饭足,先行告辞。别兄如有兴致可到小弟房中一叙。小弟在左跨院右手第一间。” 别玉寒站起还礼:“小生饭后一定拜访。” 同桌少年刚一转身,看到瘦婆一翻泛白的眼睛,一双蓝眼珠子森森地瞪来。同桌少年吓得连忙坐下。 尚未坐稳,只见蒙面女子一抬颚,身后一位一位婢女走过去,递给小姑娘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我家小姐想听一段轻松温和的曲子,你就看着唱一首吧。”退回小姐身后。 小姑娘躬身谢过,清了清嗓子贻d口唱起“二月春江南。” 江南二月春来早,哥哥带妹逛花桥。 妹坐花舟哥桥头,憨哥哥看妹儿模样娇。 小姑娘的嗓子确实不坏,歌词很调皮,曲子自小姑娘的樱桃小口唱出来更是欢快动听,但此刻大厅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别玉寒的同桌少年心突突地跳着,跳得别玉寒都能听得见。少年的眼睛不时偷偷瞄向一胖一瘦两位恶神似的婆婆。 刚刚填饱了肚子,此刻如此美女佳肴,幽美小曲,真是颇助酒兴,何不乐哉。别玉寒不看两个恶婆,端起酒杯,抬眼望向对面而坐的蒙面女子。 柔顺的长发有些淡淡的粉红,直直的瀑布般散落在肩上。少女端起茶杯,端着茶杯的一双玉手简直是巧夺天工。根根晶莹纤巧,长一分太长,短一分则粗,皓腕至指尖所露肌肤细嫩如雪。一双手生得如此完美无缺,任何人捧在手里都会爱不释手。 当那只巧夺天工的玉手优雅地将薄纱撩起一角喝茶时,别玉寒心中一跳,丹田升起三味真火,烧得连捧杯的手亦是一颤。虽然少女以袖遮掩,但目光如炬的别玉寒仍然捕捉到那美丽的瞬间。如樱桃样红艳的小嘴轻轻呶著,微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皓齿,映衬着十分丰满的双唇,微微翘起的嘴角使得美丽的双唇彰显出一份孤傲。 连忙一夹腿,将眼睛挪开,强迫自己定下心来。 突然胡止曲尽,大厅里再次鸦雀无声。 “哈哈哈。”一阵笑声自门外传来。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迈步进来。说是迈步,却看不见其脚动。不见其脚动,恍惚间人却已如风般飘到了美少女桌前一丈处。老者个子不高,双手拢在袖中,一双眼微睁似闭地望着蒙面女子,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内力显然十分高强。 老者尚未开口,门外又进来十余名灰衣汉子,个个彪悍,走在前面的是四名蓝衣老者,一行人个个手握长剑。 “不愧是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杀了我崆峒派大弟子,还有兴致在此听歌作乐,看来丝毫不把我崆峒派放在眼里。哼!” “崆峒派算什么东西?”瘦婆双眼向上一翻。 “九幽修罗教虽然了不起,但我崆峒派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废话少说。”瘦婆一声冷哼。 “小心。”老者一声暴喝,右袖一挥,银光一闪,数十枚银针钉在墙上。但仍是有数枚银针穿过老者的掌力,伤了两名崆峒派弟子。 瘦婆的偷袭让来为大弟子报仇的崆峒派众大为愤怒,怒喝声中,四名蓝衣老者腾空而起,四道银光匹练般飞向胖瘦两位恶婆。两位婆婆也不示弱,冷喝一声,手中长剑脱鞘,迎向四人。 十余名灰衣汉子显然也是崆峒派的精英,立刻挥剑摆出阵势,冲向桌旁少女。 刚刚还是欢声笑语四处飘香的酒家大厅,突然间成了撕杀的战场。掌柜小二早已吓得躲了起来。卖唱的瞎子爷孙二人此刻卷缩在大厅一角,浑身颤抖着,满脸惊恐。别玉寒同桌的少年亦是往别玉寒的身边靠来。 别玉寒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鼻子一皱,未及开口,只见就在两名婢女迎战灰衣汉子的时候,老者已如苍鹰一样飞起,长袖猛涨,掌风自袖中飞射而出,袭向蒙面少女。 一付老鹰扑食的架式,蒙面女子俨然就是老鹰爪下之物。 蒙面少女一动不动,待到对方掌风就要袭中自己时,人和椅子突然向后飞去,撞向墙壁。接近墙壁时,身形腾起,金莲借力在墙壁上一点,人已飞起。 人刚飞起,椅子已为追袭而来的掌风击中,劈拍声中椅子粉碎,木屑四溅。 白衣飘飘,长袖飞舞,蒙面少女如天女下凡落向旁边一张桌子。一声轻叱,长袖飞舞中,一把短剑寒光一闪,化作数点寒星,刺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扭腰挥掌拍散寒光,掌力不减,再次击向少女。 冷眼旁观,两位老妇和婢女还未落下风,能抵挡一阵子。但眼前蒙面少女施展轻功围绕著老者旋转,旋转中不时刺出两剑,知道少女不是对手,十数招内必为崆峒一派中武功最为高强的老者所伤。 就在此时,蒙面女子突然间身子一颤,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蒙面白纱,人自空中跌下。武功高强的老者立刻扑上,一掌击向下跌中的少女。 “赫长庭你敢!”激战中一直冷眼观看这边的瘦婆大喝一声,不顾袭向自己的长剑,扑向老者,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射向老者后背。 老者仿佛身后有眼,身子一拧,人滑向一侧,躲过飞来长剑,那一掌仍旧击向少女。 眼看就要为对方一掌击毙,一道寒风袭向拍向少女的手掌,一道银光同时飞向突然下跌的少女腰间。少女立刻凌空飞起,寒风与银光飞泄的同时,一道白影腾空而起,追着银光一把接住少女,飘向大厅二楼。 英俊少年张大嘴巴,惊讶得呆在那里。 白衣飘飘,长发飞舞,白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落在二楼的栏杆上。那片带着点点殷红的白纱自少女脸上脱落,犹如一片白云,飘在空中,缓缓下落。 突然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大厅也在突然间归于寂静。英俊少年,还有刚才打斗的崆峒派弟子个个张大嘴巴,惊讶得呆在那里。 二楼的栏杆上,亭亭而立着一男一女。男的站在那里玉树临风,丰神绰约,悠闲中尽透风流潇洒。男子怀中的女子更是芳容绝世,美若天仙,美丽绝伦的脸因为吐血而有些苍白,却更显其冷艳孤傲。两人同是一身白衣,同是长发,男的披肩长发为一根黑丝轻系,女的发散舞当空,恍惚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正是神仙天女下凡,好一付人间美景。 男的正是出手相救的别玉寒。 赫长庭发现自己刚才堪堪躲过的寒光竟是一双筷子,此刻几乎完全没入坚硬的墙壁中。望了眼墙壁,冷哼一声:“来者何人,胆敢插手我崆峒派的事?” “你不怜香惜玉也罢,却不该乘人之危,明知对方有伤,还痛下杀手,看来你也非普通人物,不怕传出去遭江湖耻笑?”这别玉寒出身官宦之家,书香门第,更是饱读诗书,极是怜香惜玉,如何会让一如此佳人在自己面前血溅当场? “放肆。”赫长庭贵为一派掌门,在江湖何等身份,为别玉寒所骂,顷刻脸色通红,显是怒极,随着这声放肆,白鹤冲天,双掌拍向蜻蜓般玉立在二楼栏杆上的二人,掌风凌厉,如狂涛骇浪涌向二人。 左手仍挽著女子蛇样细腰,脚在栏杆上一点,双双迎向对方,别玉寒右手同时一晃,带鞘长剑化作无数绿芒刺入对方掌风之中。 没有金戈相撞的刺耳,没有劈木裂石的轰鸣,也不见拳掌互击的沉闷,绿芒尽失时别玉寒和怀中女子飘然落在大厅正中,仍是气定神闲,姿态俊逸。 别玉寒落地时,赫长庭亦是暴退一丈,在大厅门口站住。此刻赫长庭身上浓浓的杀气尽失,代替的是脸上惊惧、羞辱、悔恨、悲痛的表情。 “你是剑圣的什么人?”一个名不见江湖的青年,一把未出鞘的长剑,只一招便破了自己名震江湖的一掌。如不是自己见机退的快,自己这双手恐怕就要废在这把剑上。 当然如果剑出了鞘,恐怕废掉的不只是这双手。 惊人的一剑,一剑惊人,惊得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心寒。 明明这一剑来的不是那么的快,也不复杂,没有雷霆震怒之威,没有羿射九日之武,看在眼里甚至还有些逍遥自在,美丽神扬,少了杀气,多了温柔,自己就是接不下这一剑,拆不开那一招。偏偏这一招就那么快地刺进自己掌风无法顾及的死角。 如此前所未见的招式,令赫长庭几乎魂飞魄散。除了当年剑圣,谁人何派还会有如此绝妙剑术? 见别玉寒不回答自己,冷冷看了别玉寒一眼,一挥手,转身向外奔去。 崆峒派的弟子顷刻撤得干干净净。 少女抬头看了别玉寒一眼,白的胜雪的俏脸布上一层红晕,身子向外挣扎。别玉寒意识到自己仍在搂着对方的腰,脸一红,连忙撒手。 方撒手,少女脚下一软,向地上跌去。别玉寒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对方的手臂。此刻少女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忙自怀中掏出一粒丸药,放入口中。低声对别玉寒急道:“快送我到江边大船上。” 别玉寒不敢怠慢,一抄少女纤腰,人向外飘去。老妇和婢女四人紧随其后冲向门外。 “喂,喂,”与别玉寒同桌少年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现别玉寒离去,连忙大喊,冲出门外,已不见对方身影,气得连连跺脚。 一艘华丽的大船停在城外江边码头上,格外的瞩目。上得船来,扶少女坐在船舱中的椅子上。随后赶到的胖瘦二位老妇立刻将少女扶入后舱。 “公子请用茶,我家小姐在后面运功疗伤,烦请公子稍候。”方才客栈里见过的两个标致丫环端茶上来,为别玉寒沏了茶。 大船的里面也很华丽,家具摆设明亮而淡雅。茶具是上好的陶器,里面的茶自然也是好茶。是今年清明后新摘的嫩芽,清新利口,芳香四溢。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只见后舱帘子一挑,眼前陡然一亮,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站在自己面前。 正是那位蒙面少女。此时面无薄纱,笔直高挺的粉鼻竟是如此的美丽。放在这张如玉般洁白无瑕、棱角分明、已经过分俏丽的脸上,使这张脸艳光四射、精美绝伦。美妙绝伦的脸上露出一丝美美的笑容,却不失清冷孤傲的气质,让人陶醉。 别玉寒一时看得呆了。 “小女子这里谢过公子出手相救之恩。”盈盈躬身施礼,声音柔婉动听,听在耳里更是如沐春风。 别玉寒为这柔美的声音惊醒,连忙站起躬身还礼,口中连说“不敢,不敢。在下有幸相逢姑娘,出手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挂怀。” 宾主入座,见对方美丽绝伦的脸冷艳中显出一点倦怠,清澈碧蓝的双眼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忙问道:“姑娘的伤可好些?” “吃过了药,两位婆婆又为小女子运功疗伤,没事了。只是怠慢公子了。” “姑娘客气了,姑娘面带倦意,是否有病在身?” “一点小疾,不足挂怀,谢公子关心。”说话间,脸上却抹过一丝嫣红,露出一分娇羞。 此时女婢端上酒菜,两个女婢及胖瘦二婆站在桌旁服侍两位。别玉寒本是书香门第出身,风流倜傥,端起酒杯,昔日扬州美酒佳人的风流重回身上,方才拘束之意一扫而尽:“秋高气爽,皓月升空,如此夜晚得遇姑娘,在下深感宠幸,在此借姑娘美酒敬谢姑娘。姑娘请。” “公子。”少女端起酒杯,靠在唇边,轻轻地饮了一口,杯中的酒下的很浅,饮酒的姿态却是万千。“客栈里搅了公子的饭食,特意让丫环到码头买了小菜,菜酒简陋,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不敢,不敢,姑娘哪里话?美酒佳肴,甚合口味。姑娘乃是佳人,今日别某得遇,也是上天有成人之之德而眷顾在下,得睹姑娘芳颜,就怕唐突了姑娘。” 两个女婢哑然失笑,赶忙用袖子捂住嘴。绝色女子瞪了她们一眼。别玉寒冲两位丫环报以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绝色美女和两个丫环为之一呆。 这一笑怪怪的,说不出怪在哪里,但却让绝色美女和两个俏丽丫环心里一跳,不觉呆了一呆。 酒过三巡,别玉寒已报了自家姓名,杨州人士在外游学数年正要回家侍奉二老。被问及如此高强的武功,师承何人时,别玉寒无法开口讲出石洞里八年离奇经历,便道深山老林自己练的,没有师承。 虽说的实情,但少女似是不信。江湖中卧虎藏龙,来历不明的大有人在,当下微微一笑,也不深究,频频敬酒。 方要问姑娘芳名,突见瘦婆婆不慎将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道声对不起弯腰去捡。 别玉寒脸上微微一红,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原来与姑娘三巡酒过,尚未谈出个丁卯,下面倒来了酒兴,敲打起桌子来。本就不好意思,幸好有桌子遮挡。如今瘦婆弯腰下去,万一看见,岂不是唐突美人,让人尴尬。 偏偏瘦婆就要看那东东。那年代男人都是宽松长袍,约束力不强,瘦婆见那家伙竟翘起直顶着桌子,下了一跳。 捡起手帕,冲别玉寒笑笑。别玉寒更不好意思,低头喝酒。 瘦婆向胖婆轻轻点点头。胖婆婆进了里厢房,不一会端着一壶酒出来,给别玉寒拿了一个大杯,满满地斟上,顿时芳香四溢。 “公子如此这般侠义坦诚。让小女深感钦佩。这是小女子自己亲酿的雪桃酿,由初春的桃花与立冬的雪水混入米酿中,埋地三年放能取出,馨香无比,今日得见别公子,方舍得拿出,请公子赏脸一尝。”说着双手捧起酒杯,递给别玉寒。 白白的薄纱袖子滑落下来,但见洁白似玉的臂膀,一粒守宫砂鲜红可见,落在别玉寒的眼中。 “如此珍贵佳酿,小生非懂酒之人,岂不浪费了姑娘的一番心血。”别玉寒推辞道。 “能与公子相遇这偏隅便是有缘,宝剑赠英雄,佳酿送郎君。请公子尽饮,品一下小妹所酿是否醇厚。”露齿一笑。 佳酿送郎君,别玉寒听了脸一热,没敢喝下。 “莫非公子怕这酒里有毒?小妹可以与公子同饮。”见别玉寒没有举杯,吩咐胖婆另倒一杯,举杯敬酒:“如此良辰美景,请公子干了这杯。” 别玉寒本就初出江湖无任何经验及防人之心。加上原就是一风流书生,无端八年深山老洞寡欲生活,着实清苦。此刻与如此美妙女子对饮,见姑娘一笑百媚,骨头便有些酥酥的,忙举杯道:“姑娘多虑了,谢姑娘盛情。”一饮而尽。 “端的香醇佳酿,清凉如含玉。小生从未饮过如此美酒,谢姑娘如此盛情款待。”向对方微笑示谢。 再次看到这微笑,少女又是一怔,呆过后脸上一红,直到颈根,忙低头夹菜:“小妹甄如玉从心中感激别兄肯饮此酒。” 斯乃佳人,美名如玉。 “姑娘佳人,名字也美,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姑娘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觉得头晕晕的,又有些困卷。便道:“在下有些头晕目眩,想必是不胜酒力。让姑娘见笑了,小生告辞。”就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小妹这雪桃酿虽芳香可口,后劲却甚大,所以别兄有了醉意。霁月、彩云,扶公子入内休息。” “不劳姑娘。”话未说完,便迷迷糊糊被两位丫环搀走。 船舱里,甄如玉和胖瘦二婆正在争辩着。甄如玉冰冷冷地坐在桌前,面前酒尚在,菜仍热,但却未再动一筷。胖婆在船舱里烦躁地来回走动,瘦婆站在甄如玉对面的舱门前,脸上少的是烦躁,多的是生气和不耐。 “小姐,我们一路找武功高强的来为小姐疗伤,如今姓别的一剑逼退崆峒掌门赫长庭,武功该是何等了得,就连老教主当年武林大会也是百招外才胜了这姓赫的。可小姐临阵退缩,这是为何?” “如不是别公子出手相救,如玉已经命丧赫长庭之手,如今怎可伤害别公子?” “小姐怎么知道就害了姓别的呢?小姐看上他是他的造化,以我们九幽修罗教在江湖上的地位,这小子能做甄家的女婿不亏他。哼!”瘦婆冷哼道。 “那药,那药药性那么强,如果害了别公子怎么办?”甄如玉的脸升起两朵红云,忙低头不看胖瘦二婆。 “害了他?你自己都要没命了,还顾他干什么?”胖婆眼一瞪。想起瘦婆前面在桌下面看到,突然胖脸上的肉逢里挤出一丝笑容:“看他那样子,也未必死的了。” “小姐这一路上对多少武林后俊都哼之以鼻,甚至大开杀戒,偏偏对这姓别的另眼看待。”瘦婆跟道:“如果小姐真的与他圆了房,治好了病,这小子就是我们九幽教的女婿了,即不亏待他又治好了小姐的病,了了小姐的终身大事。” “不,不行。”甄如玉的脸更红了,头也更低:“这种事情怎么也要等到洞房花烛之时。” “能等当然好,可看看你,最近老在犯病了,与这姓赫的死鬼一动手,你差点儿没丢了命,病又加重了,如今碰到这姓别的小子也是天意。万一如果他不同意,好事多磨,耽误了小姐治病的时机,岂不可惜?” “那,那,那如果他事后不同意入我教怎么办?”甄如玉羞羞怯怯地问道。 “敢!”胖婆一瞪眼:“那就宰了他,小姐的名声岂能让他给玷污了?” 九幽修落教虽非邪教,在江湖上却是我行我素的,教中这两位胖瘦护法更是喜怒无常,杀人做事全凭自己。见甄如玉仍在犹豫,胖婆一跺脚:“小姐真是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如果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大小姐?” “既然我们没办法救小姐,还不如现在就到地下见大小姐就是。”瘦婆说着作势就要拔剑自刎。 九泉之下的大小姐自然是甄如玉去世的母亲。胖瘦二婆本就是母亲当初从西域带来的婢女,又是自小服侍养育她的姆妈。母亲去世时自己还很小,已经几乎记不清母亲的芳容,但两位婆婆待自己就如如己所出,自己一直把她们当作自己最近的亲人。甄如玉也怕她这两个亲人闹腾,最怕她们提及母亲来数落自己。 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听她们的话。 别玉寒被放在一张大床上,仍深醉不醒,但身上却已一丝不挂,浑身上下已被擦洗干净,涂了香粉,仅盖着一熏过香的大红被子。屋正中放着一玉白色大浴盆。名叫甄如玉的女子赤裸坐在盆中,霁月、彩云一个往盆里慢慢加着热水,一个向水中不断撒粉红的花瓣。 “小姐,到时候了,请小姐早些,以免过了时辰。”甄如玉点点头缓缓从浴盆中站起。体态完美无缺,皮肤白里透红,修长的身子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凹凸分明,玲珑剔透。湿湿的长发贴在修长娇躯上,还有两缕滑过洁白的脸庞,垂落在丰腴坚挺、雪白晶莹的乳峰上,轻轻迈动一双笔直修长而又丰满的玉腿,来到床边。挥挥手,霁月、彩云关门退出房间,只留下赤裸裸男女二人。 甄如玉掀开红被,别玉寒毫无惊醒,仍安详的睡在床上,敞开着四肢。不,应该说敞开五肢。两腿之间已高高耸立着第三条腿。青筋暴露,绷成弯弯的像一张弓向上翘起,如小儿前臂般粗细。弓的尽头顶着一颗硕大的龟头,圆润润、红通通的有些发亮。甄如玉仔细端详眼前昏睡着的俊美男子,美如冠玉,丰神绰约,确是人中之龙。最后眼光停留在别玉寒腿间的庞然大物上,脸上闪过一丝惧意。望望窗外,将近午夜,咬咬牙,迈上床,分开两只匀称丰腴的大腿,骑跨在别玉寒身上。一只手分开自己的桃花源口,另一只手轻轻握住那张弓,身子缓缓向下沉去。 霁月、彩云紧挨着闭着的门站在外厢房内,脸上一副紧张,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胖瘦二婆紧绷着脸站在外厢房门后,这道门也插闭着。 突听里面传来一声惨痛的尖叫,霁月、彩云忙转身推门。 “站住。”胖瘦二婆同时喝道,拦住二人。 “婆婆,小姐她” “以后你就明白了。”望着这两个不经人事的黄毛丫头,胖婆哭笑不得,扔下了这句话。霁月、彩云不明就里,也只好听婆婆的。 甄如玉想把那张弓放进去,却因弓大鞘小,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按婆婆之前交待的瞄准了,咬咬牙用力将雪白丰满的屁股向下坐去,下面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剧痛,发出刚才让霁月、彩云紧张的要闯进来的惨叫。不敢动一毫,任由那东西卡在那里,等了半天,下面疼痛减轻了些,便慢慢继续将屁股向下压去。只是那东西如此粗大,奋斗了半天,低头一看,我的妈呀,只有那硕大的头部埋了进去,青筋暴露的茎身仍在外面。就这么着吧!忍着痛摇晃起自己的身子。婆婆说了只有不停摇晃身子才能得到男人的元阳。 晃着晃着,疼痛渐渐被一种又酸又痒、从下面酥到骨子里去的感觉取代。动一动难受万分,停下来又想那种滋味。不由晃的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粗,口中哼出忽高忽低的呻吟。似是痛苦,又似满足。(小说) “婆婆,是不是小姐的病又反了。”霁月惊道。胖婆满是横肉的大圆脸一红,没有说话。 “婆婆,小姐的病”霁月急了。 “闭上你的臭嘴。”瘦婆厉声喝道。 “小姐犯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霁月小声嘟囔道。彩云比霁月稍大,突然明白,偷偷拧了霁月一把。在她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霁月白净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低下头看着自己不停拧绞着衣服的手。两个丫环虽年纪尚小,未经人事,但近一年随小姐行走江湖,见到不少登徒子垂涎小姐美貌,想着法子往小姐身上凑,也稍懂了一点男女风情。常听两位婆婆低声嘀咕小姐需要什么元阳才能治病,每次一问总是挨一顿骂。今日见两位婆婆将这位英俊小生能倒洗净放在小姐床上,是要取什么元阳。没想到平是从不正眼瞧一眼男人的小姐竟做那男女肮脏之事,突然明白什么是元阳,怎不面红耳赤。 甄如玉正满足地摇晃着,突感一阵温暖由下体传入。心想必是婆婆所说元阳,赶紧夹紧双腿,不让元阳外泄,同时运起九幽逍遥心法。不一会头顶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 正在白雾越来越淡,渐渐消失,甄如玉有些苍白的脸伴着一层细细的汗珠而出现淡淡的红晕时,别玉寒突然睁开眼睛,两眼冒着一种要把人溶化的炽热,又有一丝迷茫。呼吸急促。看到一赤裸裸的妙龄少女正跨在自己身上,磨擦着自己勃勃雄起的分身。一股似冷又热的奇样感觉顺着分身传入自己体内。翻身将甄如玉按在自己身下,用力的向前顶去。 甄如玉正闭目专注运功,突然被别玉寒翻身压在身下,心中大吃一惊,刚要用力将其推开,别玉寒突然将下身往前一送,那根庞然大物一下子破洞而入,直插洞底。甄如玉疼痛的将喊未喊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憋晕过去。悠悠醒来,见别玉寒正疯狂地爬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冲刺。伴随冲刺传来噗哧噗哧声,十分的有节律。疼痛渐渐被另一种感觉取代。每一次冲刺都给甄如玉带来一下空虚,一下充实。空虚的如掉入万丈深渊,恨不的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充实时两瓣香臀像被活生生的撕开,如此胀痛。每一次拔出带来难以形容的酥痒难耐。每一次刺入又驱走了这难耐的酥痒,带来片刻满足。甄如玉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交替的空虚和充实、酥痒与满足。想努力地将香臀抬起迎凑,又绝望地跌落。眼角泪痕犹湿,因疼痛紧锁着的黛眉尚未及舒展,此时又因另一种痛苦,另一种欢乐的痛苦而锁的更紧,洒出两行雨花。只见甄 如玉张开樱桃小口,香舌半吐,舔著自已的嘴唇。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忽高忽低、娇媚消魂的呻吟声亦越来越杂乱无章:“啊,啊,啊,啊哟,喔喔,啊轻一点呀,喔喔我受不了。哎哟,哎哟,别停啊。”突感全身颤抖,一股凉凉的液体从洞的深处浇向那根庞然大物,又似一股温暖的利剑刺回自己的桃源洞底,忙用尽全身残留的一点力气将 修长的双腿紧紧扣住别玉寒的腰,把香臀高高抬起。同时双手紧紧抓住自己早已紊乱的秀发。不知过了多久,颤抖才慢慢散去。长长呼出一口气,露出万分满足的微笑。忽然觉得那根仍停留在自己体内的庞然大物,又蠕蠕移动,开始了新的冲刺。微睁如丝媚眼,见别玉寒已搂住自己本紧扣着他腰的雪白大腿,晃动起健美的身子。甄如玉一下惊的魂飞魄散,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别玉寒因服食过不少阴阳果,体内早已阴阳调和,本不怕任何毒物药物,酒量也应不错。但喝了这雪桃酿后却先是醉得不省人事。现在碰到女子身体便无法控制自己,意识不清醒地陷入全身难以忍受的躁热之中,仿佛只有胯下的女子才能减轻这种燥热,拼命地抽插起来。 再说外面四人,听着那冲刺声和甄如玉忽高忽低、让人消魂的呻吟声,觉得十分尴尬,彼此不敢想望。这种让人窒息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止,使屋内恢复了安宁。四人各自舒了口气,疲倦的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胖婆锤了捶胖的如大盆的腰,为自己倒了杯酒,灌入口中,准备轻松轻松绷紧多时的神经。突然那冲刺之声又响起,打破了刚刚得之不易的安宁。 胖婆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酒喷了瘦婆一脸。 “啊!”瘦婆一声惊叫,忙又捂住长大的嘴,四人惊恐地睁大了眼。 不一会,那忽高忽低、让人消魂的呻吟声又传了过来。外屋又恢复了那种窒息与尴尬。 别玉寒将甄如玉不断地带向高高的云端,又将她无力地摔下。她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沸腾得就要涨破自己薄薄细嫩的皮肤,忽然却又莫明其妙地抖个不停,虽然屋里正暖融融的。几次她都感到自己疾速地往下沉陷,往下沉陷,却永不见底,拼命地想抓住哪怕是一根稻草,心底深处喊着“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别玉寒一个猛刺却又将她高高地挑起,活了过来。 到最后,不知道自己死过几会,活过来几次。但那种欲死不能,想活不了的感觉却是刻骨铭心,刻骨铭心。那种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颤抖抖去了自己肌肤里每一滴能量。内腹里的无名之火将自己烧得仿佛随时会被焚化掉。 “他疯了,他疯了。我要被他弄死了,我要被他弄死了。”心里绝望地想着却又无力也不愿去推开他。随着别玉寒一声长长的如狼般的嚎叫,甄如玉绝望地扔下一句话: “我与你同在,我与你同亡。” 晕了过去。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章 巧遇知音 红妆女郎 不知过了多久,甄如玉睁开美丽的双眼,发现别玉寒躺在自己身旁,呼噜着睡的香甜。 “他服的阴阳合修百花丸乃天下至淫之药,服药之人会永不停止地做爱,直至脱阳而死方休。他怎么会呼噜呼噜地睡起来?难道他真是个奇男子?”想起他那巨大的阳物,浑身用不完的力气,还有自己的不知几度沉浮,几度颤抖和燃烧,心里涌上一股甜甜的娇羞。望着这个自己将守了十八年的贞操交给了的英俊男子: “别郎,你是我的郎。”将自己温暖酸软的娇躯移向自己的情郎。 “啊!”双腿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巨痛,忍不住叫出声来。撅起如画的小嘴,伸手敲了下熟睡中别玉寒的脑袋:“这么粗鲁,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忍痛将自己靠在心上人的怀中,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上,当眼光随着锦被扫过那软软的一团巨物,脸上闪过一丝害羞却又满足的红晕。 别玉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宽大柔软的床上,一个洁白如雪的玉体紧紧偎依在自己怀中。一只玉臂搭在自己胸上。大吃一惊,忙移开玉臂翻身坐起。与自己躺在一起的竟是昨夜请自己饮尝雪桃酿的绝美少女。少女仍在酣睡,结实丰满的胸脯均匀起伏。丰腴柔美的修长胴体放浪地侧卧着,丰硕的美臀犹如一团突出的白雪。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晶莹浑圆如玉柱,一只笔直地伸着,另一只慵懒地曲搁在伸直的一只上面。一双美足那么的小巧。长长的睫毛上仍挂着两滴未干的泪珠。美丽绝伦的脸上荡漾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好一副带雨梨花。暗骂自己醉酒误事,竟与美女躺在一起。轻轻拉过滑落一旁的裘被,盖在少女身上。突然发现被子下面有点点红迹。 “难道自己醉酒后竟糟蹋了这少女?”拼命回想却没有任何记忆。 “一定是自己醉酒后糊里糊涂地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毁了姑娘家的清白。” 别玉寒虽是一介风流书生,也曾与同窗诗意风流。但自小家教甚严,从未敢真正作男女苟且之事。 慌乱中忙要下床时竟觉得自己疲惫不堪,心里一惊,忙运用逍遥心法练功。一顿茶功夫,疲惫之感尽消,轻轻起身,想要离开船舱,发现外面守着胖瘦二婆四人,不好意思面对,便悄悄打开舱窗,一跃而出,消失在岸边黑夜中。 回到客栈,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只奔马廊。见自己的乌龙正与旁边一匹灰斑花色马相互磨蹭着。解开缰绳,乌龙却也似春情正浓,不愿离开。将其生生拽离马廊,到前面付给困困欲睡的小二五两银子。飞身上马向东疾驰而去。 甄如玉翻了个身,伸手搂向那个使自己备受鞭挞了大半夜的人,却搂了空,立时惊醒。一看身旁早已人去床空。就要下床,下体传来一阵火辣,忙坐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全裸的玉体。 “来人。” 四人立刻推门进来,见小姐一人坐在床沿,浑身赤裸,仅有一被角遮丑。病容尽去,代为满脸红晕。别玉寒却不知去向。心中纳闷儿。 “恭喜小姐病愈。小姐有何吩咐?”胖瘦二婆欢喜满面,同声恭贺。 “别玉寒呢?” “一直在小姐房中啊。我们四人在外屋守了一夜寸步未离。再说他已服了‘阴阳合修百花丸’,又被点了穴,不能随便走动。”胖婆满腹狐疑地答道,传头向四处寻觅。 “以后不准再提‘阴阳合修百花’丸。别找了,他已离开了。速去查明他是否仍在客栈。” 胖瘦二婆应声出去,不一刻,急急赶回房内。 “小姐,小二说他天不亮便牵马离开问了路往东而去。离开已有两三个时辰。” “立刻通知本教各地分坛,追查别玉寒,有行踪立即飞鸽传书告知。” 胖瘦二婆领命而去。 甄如玉忍痛下床,由霁月、彩云侍候穿衣洗漱。迈出屋子。望着已高高升起的太阳,美丽的俏脸上显出一份刚毅: “别玉寒,今生今世我甄如玉绝不离开你,我会找到你的。” 有人说:让一个女人甘心情愿地跟着你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卧房、而非厨房里喂饱她,让她永远无法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不用入胃就能让她食髓知味的绝世佳肴。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即便你是世界上最笨、最懒的厨师,你永远都不会发愁女人会对你挑剔。只会整天钻在厨房里、信手做出一桌佳肴的男人,别的方面一定是有缺陷的。 再说别玉寒离开宜昌城,心中紊乱,放马任意向东奔去。直到了中午,才放松马缰。 “自己受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之托来宜昌城里找她的女儿,并为此吧自己心爱的宝马赠予自己,可宜昌城里似乎没人知道杜帮主所说的飞马牧场被追杀一事。一路行来也没见杜隽或穿红装的女孩,更没见那匹雪白的白凤。如何才能打听到她的行踪?”想起自己下山时凑巧救了为人追杀的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并且答应负伤的他一定找到被杀手在宜昌冲散的女儿杜隽。 受人赠马重托,总要履行诺言,帮杜场主找到他的女儿才是。刻意不去想被自己占了便宜的甄如玉,思索如何才能找到杜隽。别玉寒第一次行走江湖,人虽聪明,却也无从入手。看已过中午,早点就未吃,肚子也饿了,口又干燥难忍。行马不久,见前面有一茶馆,便进去点了些吃的和一壶茶。正吃着,由外面进来四个大汉,手里拎着刀剑,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之人。 几个人在一张桌子旁坐下,点了吃的和酒茶。为首一人咕嘟咕嘟灌了一壶茶,开口道:“明天是荆州大侠裘老爷子的五十大寿,两湖及中原好多门派都派人祝贺。连武当都派了人,我们‘跑马帮’虽不是什么江湖大派,但来回跑马卖马也要靠江湖上个派赏脸照应才能少出事。咱们要加紧赶路一定要在明天中午前赶到。” “不知这荆州大侠裘老爷子是什么人物?”听到他们交谈,别玉寒想到:“看样子派头不小。”心中一动:“宜昌不见杜隽,如果她没遇意外应该往东而行,会不会也到荆州去了。那里江湖人士聚集,正好可以找帮手。不如自己跑一趟也许那里能打听些消息,没准运气好可以完成杜场主交待的事,也算忠人之事。”其实也是为自己找理由离宜昌远些,以免再碰到那美丽女子无法交待。匆忙吃了东西,付账离开茶馆,上马向东奔去。乌龙真是一匹绝世良驹,撒开四只蹄子飞快狂奔,连跑三个时辰居然没有出汗。傍晚在一小镇上吃了晚饭,也趁机让马歇歇脚。一打听到荆州还有二百里路程,饭后又上马趁月色继续赶路。 路过一山坡时,突听坡上传来叮当悦耳的琵琶声。 别玉寒勒住马缰,月色下寻琵琶声望去,山坡上停着一辆八马香车,八匹白色骏马如一母所生,个个英俊非凡,香车华丽气派。车旁升起的篝火旁,一名女子怀抱琵琶,俏脸半掩。别玉寒精通音律,山洞八年,练功之余,常常独自吹奏玉萧书生的那根玉萧,让回荡在山谷里凄凉的萧声陪伴孤独寂寞的自己。此刻,听得出叮咚琵琶声中传来深深的情思,无期的等待,凄凉的无奈,还有一份高处不胜寒的孤独,那种山谷里自己吹出的孤独。 别玉寒听着听着,迎著叮咚的旋律高声吟道: 几多春秋,独倚阁楼。徒见飞花逐水流。转眼春又锁寒楼。君不见,徒悲容妍捱更漏。知音何处?春恨又悲秋。 琵琶声嘎然而止。 别玉寒取出玉萧,放在口边,吹起了常在山谷里吹的曲子,委婉凄楚的萧声随着夜风飘上山坡。 琵琶声再起。 二人仿佛早已是情相连、意相通的知音,箫声与琵琶声巧妙地揉合在一起,互相抑扬顿挫,溶成凄丽美妙的乐曲。 秋风中,琵琶铮铮,萧声楚楚。 秋月下,萧音绕绕,弦鸣切切。 轻吹着箫的别玉寒随着乐声飞回泰山之脚,来到巫女之峰的八年悠悠;忆起昨夜与自己巫山云雨的绝世佳人甄如玉。 弦声越来越急,萧音越来越激扬,急速的弦声和激扬萧音盘旋交织着冲破瑟瑟秋风,刺过幽幽秋云,击向寂寂秋月。 蓦地,萧音与弦声嘎然而止,只有余音缭绕在夜空里久久不散,回肠荡气。 “好词,好萧。好一个‘徒见飞花逐水流,徒悲容妍捱更漏。’足下何方高人吹得如此好萧,甚合吾琵琶之意,实乃知音,何不上来一叙,再奏一曲,不负这清秋明月。”如黄莺唱歌一样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坡上传下。 “在下唐突冒昧,打搅了姑娘月下畅曲,岂敢再多打扰?在下还要赶路,这里赔罪了,告辞!” “请教公子大名,也许日后还能再见。”山坡上的女子急急喊道。 方才的箫弦相奏,再次让他想到自己这几年的离奇人生,一个软弱书生,穷追功名,功名却与自己无缘。颠簸流离,落魄四海,最终却鬼使神差地练成神功,又被杜场主扯入江湖中,真是命运弄人。 一扯缰绳,一骑绝尘而去。凄凄夜风中哀伤、无奈而又豪迈的吟唱飘向山坡: 十年寒窗锥刺骨,一夜断肠神鬼嚎。 万里神山何栖处?跃马江湖何逍遥。 一阵狂奔,看看夜色很晚,前后都无灯火房屋,知是错过了住宿,在路边树林找了一颗粗大点的树,靠树席地而坐,闭目运功打息。 打息中,突听林外隐约传来打斗和救命呼声。心想必是强盗深夜作案,手一按树,人如利箭窜往林外。 只见树林外管道上十数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辆马车。马车两旁四个灰衣人挥舞着兵器奋力阻挡黑衣蒙面人靠近,无奈人单力薄,更因受伤行动迟缓而险象环生。别玉寒见状,知是强盗在杀人抢劫,大喝一声‘住手’,人冲了过去。黑衣蒙面人听到声音,见有人赶来,不但不住手,反而立刻加紧攻击,痛下杀手。突听数声惨叫,四名灰衣人几乎同时被剑穿胸而过,倒地而亡。 四名灰衣人一死,黑衣蒙面人立刻兵分两路,一路迎向别玉寒,一路挺剑刺向车蓬。 别玉寒此时离马车尚有二十余丈,见此料定车内之人必难幸免。大喝一声,甩出两枚暗器逍遥芒射向迎向自己的强匪,数声嚎叫,两枚逍遥芒射穿两四名黑衣蒙面匪徒的胸膛,人随芒到,一脚踢飞刺向自己的两把长剑,另一只脚在一名匪徒的头顶一点,惨叫声中,人大马行空地划过夜空,向马车扑去。 一道寒光,逍遥剑腾飞出鞘,化作一片剑雨。剑雨中不见血雨,攻向马车的黑衣蒙面人齐齐向外跌落,倒地而亡,每人的眉心都有一个剑孔。 这时车内传来一声惨叫,被一名躲在马车后面的蒙面人刺中。别玉寒怒极,清啸一声自空中一脚踹向蒙面人头顶。未及出声,蒙面人便当场毙命,尸身飞向数丈外。 被自己踢飞长剑的两名蒙面人见来人眨眼间连杀自己所有的同伴,大吃一惊,一甩手数点寒芒奔向别玉寒。 别玉寒长剑一挡,暗器尽数落入旁边草叶中,像是梅花镖之类的暗器。两位蒙面人奔入林中,消失不见。 救人要紧,别玉寒顾不上追敌,转身掀开车蓬帘子。 车内一六旬老者歪坐在车里,前胸染满鲜血,费力地用右手指着车座下面,嘴大张着拼命想说什么。别玉寒靠近老者扶住他身子,发现那一剑穿胸而过,回天无术。一手低住老者后背,输入真气,问道: “老伯可有什么交待?” 老者费力点点头,右手仍拼命指着车座下面。 “老夫吏部次、次郎吕、吕辅仁,告诉吏部冷大人,荆州、荆州知府和,和汉”话未说完头一歪,一命归西。 别玉寒轻轻将吕辅仁放下,叹了口气。 “世道越来越坏,竟连朝廷大臣也敢劫杀。”看看车内似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值得被抢。想起吕大人死前以手指向车的下面,弯腰查看,发现车座下一物闪闪发亮。伸手取出是一块玉佩,刻的是一只老虎,维妙维肖。不知是何用途,也许价值不非才被劫杀。可吕次郎临死前却又交待告诉吏部冷大人,荆州知府和汉什么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不如到前面镇上报案,让当地将吕大人好生安葬才是,一个身居吏部次郎的三品大员,如此丧命在荒郊野外,让人唏吁。 将玉虎揣入怀中,翻过吕辅仁的官袍盖住他僵硬苍白的脸,翻身上马向东而去。 天亮时分,前面路边有一酒馆,便策马过去。 要了碗面和两根油条,埋头苦干起来。吃的正香,一个柔柔细细的声音传来:“请问公子,这里可坐么?” 塞了满嘴的油条,嗯嗯不清地点头答应。强行咽下口中的油条抬起头来。 立刻满脸涨的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该不是噎着了吧。公子马骑的快,没想到吃也讲究快。”对面款款坐下一位妙龄少女,嘲弄的微笑着。柔柔细细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 “小姐的八骏香车也不慢。”别玉寒终于缓过气,红着脸回道。 “谢公子夸奖。小女子说过也许日后还能再见,只是没想到也会如此之快。” 原来是昨夜山坡上一曲琵琶的姑娘。 “在下因有急事匆忙赶路,未能应姑娘之邀,还请姑娘见谅。” “事有缓急,公子有事在身,自应先办,小女子怎敢有怪罪之意。但公子才华横溢,萧之精妙更是小女子前所未闻,因此请公子日后有机会不惜赐教。” “姑娘的琵琶才是绝艺。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使在下情不自禁、忘形献丑,让姑娘见笑了。” “咱们也不必彼此谦虚了,互相吹捧对方了。萧也好,琵琶也好,月夜闻曲即是有缘。不知公子是否事已办妥?如办妥小女子请教公子大名。如未办妥小女子就不打扰,日后再请教。” “在下别玉寒。只是急着找一人。昨夜唐突姑娘了。请问姑娘芳名。” “小妹千叶影儿这里有礼了。”屈身施礼。别玉寒赶忙还礼。 虽说昨夜远远望去便知必是妙龄美女,直到这时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对方。两道弯弯细长黛眉微颦,一双凤眼勾人心魂。鹅脂般粉鼻下的小口鲜红如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咬住品尝一下。纤腰楚楚,摇曳多姿,似有些弱不禁风。一袭拖地碧绿色长裙裁缝得体,前胸所绣几片白色的竹叶如此脱俗,让人不禁想看一眼竹叶后面隐藏的突起奇峰。外套一件鹅黄色缎面小褂,两节鲜藕似的玉臂若隐若现在一双湘丝袖中。 “公子如此盯着小妹,可会相面?”千叶影儿似笑非笑地问道。一双明眸传盼多情,泪光隐显,流露出一段自然的风流。 “姑娘真乃天人。在下唐突无理了。”脸一红,别玉寒赶紧赔礼。 千叶影儿身后两个女婢捂嘴而笑。千叶影儿笑道:“公子不会相面,小女子却会胡乱猜字,公子何不说一字让小女子猜上一猜公子可否找得到此人?” 别玉寒不信这些名堂,但一姑娘家主动提出,自己不好意思驳了对方的面子,见对方肌白胜雪,肤如凝脂,出口说了个‘白’字。 “‘白’,去掉头顶一撇便是日字,头顶一撇既短又斜,不如‘一’字长而端正,故不出一日公子便可找到。既是‘白’字,白为色,清白如雪,肌肤胜雪,公子找得当是一位美貌女子。不知小女子说得可对?” 别玉寒一惊,这女子将简单一个‘白’字测得如此好,如此准,真不简单,当下道:“姑娘猜得很对,在下正是从宜昌一路下来要找一个女孩子。但愿如姑娘所言,能尽快找到。她叫杜隽,是” “别兄,别兄,总算追到你了。”一人风风火火地跑进酒馆,冲到别玉寒面前,原来是宜昌酒馆对饮的少年。忙起身邀少年入座。 “原来是兄台。匆匆离开宜昌未及与兄道别。请见谅。”指着千叶影儿介绍道:“这位是千叶姑娘。” 又向千叶影儿道:“这位是,对了,宜昌相识匆忙,尚未及请交兄台贵姓。” “在下免贵杜君。”看到千叶影儿,脸一红,一拱手,沙哑声音道:“在下得识千叶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千叶影儿望着杜君一笑,缓缓施礼。杜君反有些不好意思,脸又一红,赶忙还礼。坐下后迫不急待地对别玉寒道: “别兄跟小弟讲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一行被人戮杀,尚未讲完便离开客栈。回客栈后一直等待别兄未果,清早听小二说别兄向东而去。小弟本要到荆州购药。所以一路就追了下来。没想到竟在这里追上别兄。” “杜兄的马也不慢啊。”千叶影儿冲杜君一笑,柔柔细细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 杜君一怔,笑一笑忙将头传向别玉寒。 别玉寒想起船上的美女甄如玉,不好意思地尴尬道:“在下因有急事不辞而别,请兄台见谅。” “寒兄曾说有急事要办,什么急事,可否与飞马牧场场主有关?不知小弟可否帮的上忙?”杜君问道。 别玉寒苦笑一下,摇头道:“是与杜场主有关,可也太难办了。茫茫人海,谈何容易。” “如果她易衩而行岂不更难办。”千叶影儿突然插口道。 杜君脸一红,不敢看千叶影儿。问别玉寒:“别兄莫非在找杜场主的什么人?” “兄台聪明。在下在找杜场主的女儿。只是”想想蒙面歹徒心狠手辣,眼前这位杜君如此文弱,不忍心将其无缘无辜扯进来。道: “此事很麻烦,与杜兄无关。” “怎么”刚张口又马上闭上,脸却一红。 “寒兄是要找杜场主的女儿,自与杜兄无关。莫非杜兄知道杜场主的女儿在哪里?”千叶影儿突然开口。仍是微笑着神神秘秘地。 别玉寒一听,一把抓住杜君的手:“杜兄真的知道杜场主的女儿在哪?快告诉兄弟。” 杜君俊秀的脸更红了,使劲把手往外拽。见别玉寒抓的很紧。一跺脚,甩开别玉寒的手,向门外跑去。 “杜兄这是怎么了?”别玉寒见杜君突然甩手跑走,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顶。 “你抓住人家的手,人家能不跑么?” “手,手怎么了?”看看自己的手,突然觉得手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杜兄的手还挺香。莫非?”突然发觉刚才握住的手非常娇嫩光滑,柔弱无骨,仿佛是少女才拥有的纤纤玉手。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望向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也不开口,只是微笑着神神秘秘地回望自己。 突然门口一亮,走进一位红妆美少女。高挑丰满的身材如魔鬼般吸引了酒馆里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一条仅到膝上的红裙裹得身子紧紧的有如一团火,一双火红的小马靴蹬在脚上,中间露出一段丰腴的大腿,浑圆雪白如玉柱。右手里握着一根马鞭,少女向别玉寒这张桌子走来。随着轻盈的步伐,前胸那对不甘被困在笼子里的玉兔上下跳跃。左胸绣着的一只金凤凰站在乳峰上展翅欲飞。玉颈间一条细细的红缎子同一头秀发随风飘舞。 同时有两位貌如天仙的姑娘光顾偏僻小店,小二一辈子都没碰到过。赶忙笑嘻嘻迎上去,流着口水拦住少女。 “这张桌子有一位公子坐着,刚刚出去。小的给您安排一张干净桌子。” “滚开。”扬扬手中马鞭,一对凤眼怒张,小二吓得立刻滚到一边。嘴里还委屈的嘟囔着。 一屁股坐到杜君的位子上,飘来同自己手上一样的香气。 “啪!”,别玉寒一拍桌子,喝道:“站起来。” 少女应声吓得跳了起来,惊恐地问道:“干什么?” “厥起你的屁股,打你二十大板。”别玉寒唬着脸喝道。 少女美如桃花的脸唰的红透了,赶忙一屁股坐下,委屈的看着别玉寒:“别大哥,瞧你,这么多人,羞死人家了。” “大哥满世界跑着找你,你到好,女扮男装躲在我身边捉迷藏。该不该挨打?”顺竿子往上爬,自己便当了大哥。 “小妹与爹爹被劫后分散,回宜昌找爹爹时见别大哥骑着爹爹的乌龙,不知你是否杀了我爹而夺走乌龙,小妹才女扮男装趁机打听一下。谁知被修罗教那帮人一搅和,就让别大哥跑掉了。” “那你还敢追来?” “小妹想打听爹爹的下落,不得不跟来。再说别大哥酒馆里帮助救甄如玉时所言所行,便知别大哥定是好人。还有乌龙性子刚烈,生人不可能那么短时间驯服他,一定是爹爹赠予别大哥的。所以小妹就跟来了。” 别玉寒这才告诉杜隽,自己自巫女峡山脚碰到了杜帮主被人追杀,出手相救。杜帮主告诉自己与女儿杜隽到江南访友。返回牧场途经宜昌郊外时,被一群黑衣蒙面人截住。对方要飞马牧场三年内向他们提供万匹战马。被他一口拒绝。因为战马只能卖给朝廷。私贩战马是要按造反罪灭全家的。飞马牧场虽每年向江湖和内地销售不少马匹,但均非官家限售的战马。黑衣蒙面人将其一行围住,并要拿其女儿为人质强迫他答应。一番激战,对方武功高强,人多事众,有备而来,飞马牧场一行十余人尽数被杀只有父女两人凭胯下宝驹冲出重围,却已被冲散。因为杜帮主受了伤,自己又是顺路东行经过宜昌,便答应帮他找找女儿,杜帮主慷慨赠予宝马乌龙作为脚力。 听到爹爹被救脱险,现已没事,高兴的叫着跳了起来。满屋人都扭头看这丫头怎么疯疯癫癫的,她才不管呢。起身向别玉寒施礼道谢:“谢别大哥救了小妹爹爹。” 又传向千叶影儿施了一礼:“小妹杜隽见过千叶姐姐。常听说姐姐美若天仙,娇比西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千叶影儿还礼后笑道:“谢隽妹妹夸奖,影儿不敢当。火凤凰也确是人如其名,令姐姐羡杀妹妹如此美艳如火。” “看来千叶姑娘早就看出你是谁了。”别玉寒笑道。 “那当然,不然怎么叫女诸葛呢。” “女诸葛?” 杜隽白了别玉寒一眼。“只有呆头鹅才傻里傻气的不知面前红颜是谁。我们俩如往荆州城裘老头的门前一站,他的五十寿宴准空无一人,全部晕倒。” “那是,那是。俩位姑娘美若天仙,自然惊世骇俗。”嘴上夸着,下面又要昂首。赶忙将两腿夹紧,尴尬地冲两位美女笑道。 为解脱别玉寒的尴尬,千叶影儿转移了话题:“寒兄可否是到荆州参加裘大侠的寿宴?” “在下并非江湖人,自不认识裘大侠。急着赶往荆州是因为想到杜姑娘可能会到那里。如今见到杜姑娘便完成杜大伯所托,没有必要再去荆州。何况在下已离家数年,归心似箭,要立刻赶回扬州去见父母。”回头叮嘱杜隽带着乌龙去找她爹。免得杜大伯担心。 谁知杜隽脸一沉,嘴厥起老高:“江南这么美,我第一次来,才不想现在就回去,反正爹爹现在没事了。我要跟大哥下扬州,游苏杭。” 别玉寒刚要张口,杜隽截住他: “你放心,我会让牧场在荆州的售马点飞鸽传书通知爹爹的。” “可”别玉寒为难道。自己离家八年,现在带一大姑娘回去。以老爹的古怪脾气怕是解释不清。再想想宜昌那个叫甄如玉的女子,路上自己也许会同样冒犯杜隽。 “可什么?怕我缠着你,我自己去行了吧。哼!”老大不高兴,厥着红红的小嘴,两眼红红的就要下雨。 “寒兄,小妹提议一个折衷的办法。”千叶影儿大破僵局。“不如咱们一块儿向东,到了武昌府,让小妹略尽地主之谊,观赏一下黄鹤楼美景,也等等杜大伯的回音再定下一步。小妹绝不让杜妹妹唐突随寒兄回扬州如何?” 看看杜隽那双盯着自己、阴雨不定的大眼,不忍太过拒绝,点头道是。那双眼立马转晴,脸笑的如一朵花。 吃饱了来到店外,乌龙踏雪旁边拴着一匹较其稍矮的灰斑花色马,两马正亲热地相互磨蹭着,正是自己离开宜昌客栈美女房间在马廊里见过的那匹。杜隽唤店小二取来两桶水将灰斑花色马洗刷一遍,马身上灰斑花色立刻尽退,通身雪白,只有前额有一块泪滴状红斑,四蹄却是红色,正是杜场主口中描述的白凤腾云。身为雌马,比乌龙踏雪稍矮小些,却多了几分灵秀,雪白丰润的短毛在清晨绚丽的阳光下银光闪闪,而嘴唇、鼻头和眼圈都是淡红色,呈现著青春的美。 “好一对雌雄双驹,人间神骏。”千叶影儿见了忍不住开口称赞。 众人跨马上路,千叶影儿怎么也不愿坐到车厢里面,反而把明月、如镜两个丫环赶进去,自己坐到车夫旁边,只是身上多加了件青色绣花小袄。别玉寒与杜隽骑马在香车两侧,三人便走便聊。车夫静静地赶着车,头都不扭一下。别玉寒有意无意地向杜隽提起宜昌酒店里胖瘦二婆。 “那可是两个在江湖中让人闻名胆颤,魂飞魄散的魔鬼。是九幽修罗教的两位护法。脾气古怪,杀人不眨眼。你没看到关东三剑见到她们吓得那样” 还要说下去,千叶影儿打断了杜隽:“寒兄之意不在酒。一定是想问少教主甄如玉吧?” 被猜中心事,自觉脸上火辣辣的,忙应付道:“在下与她们只是在酒店偶遇,见店里人纷纷躲避,所以有此一问。” 千叶影儿淡淡一笑,有些说不出的神秘。不紧不慢道:“有此一问也是应该的。甄少教主可是个大美人啊,江湖十美排在第二,又有西域异国的情调,自然人人都想一睹天容。可她又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主的掌上明珠,又有那两个丑婆婆陪在身边。弄不好会被挖去了眼珠子。寒兄说是留还是溜啊。” 心中吓了一跳,甄如玉竟有如此大的背景,看来以后自己的麻烦大了。看杜隽眼神怪怪的盯着自己,做贼心虚,忙瞪了她一眼,故意生气道:“这么厉害?也不提醒你大哥一声,这样的小妹不要也罢。” 杜隽脸一红,撒娇起来:“对不起了,别大哥。小妹看你剑不出鞘就一剑震住了崆峒派掌门,知道你准没事。再说小妹也是给大哥一个露脸的机会,可以借机接近江湖第二美女,那可是异国情调啊。” 剑不出鞘一招震住了名满江湖的崆峒派掌门,千叶影儿看了别玉寒一眼,仿佛要重新认识面前的人。 车夫那双似睁还闭的眼一睁,余光瞄了别玉寒一眼,又继续赶车。 “胡扯!”想起曾与江湖排名第二的美女同床共寝,别玉寒心里涌起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下面又蠢蠢欲动。心中一惊,忙镇慑心神。转移话题:“对了,二位可是与在下走的同一条道?路上可曾见到一辆马车和几具尸体?” “没有见到。”二人几乎同声回答。 “什么?”别玉寒惊得差点儿掉下马。 “寒兄是不是在一片树林旁见到尸体的?”千叶影儿突然问道。 “对,对,对。其中四人是我杀的。”将夜里所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千叶影儿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小妹明白了。他们一定是毁尸灭迹。”(小说) “毁尸灭迹?这帮强盗为什么要毁尸灭迹?”杜隽抢先问道。 “他们不是一般的强盗。一般的强盗是不会这么费事来毁尸灭迹。” “千叶姑娘怎么知道毁尸灭迹呢?”别玉寒不解。 “小妹经过那片树林时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和药味。别忘了小妹制药世家。经小妹的鼻子一闻便知是由消魂草、灭尸散和硝酸水混合而成,专门用来化尸于无形。”停了停又道: “可马车没法化掉啊。一定是有人把马车带走了。此事奇跷。”转头对别玉寒: “寒兄可否让小妹看一下那块玉虎?” 别玉寒掏出递过去。千叶影儿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递还给别玉寒。 “小妹一时还看不明白这块玉虎的妙用,代表着什么。但这块玉质地上佳,寻常集市珠宝店也不易买到。这只虎雕的更是惟妙惟肖。加上吕次郎临死前一直指着这块玉,所以,其中必有未知的秘密,请寒兄收好,进京见到冷大人也许能解开其中奥秘。” 别玉寒心中一动,立刻建议再回去看看现场。一行驱马飞驰赶回那片树林旁,仔细观察,果然依稀闻到一丝血腥。顺着车轮压过得痕迹,穿过树林,在长江边才消失。看来是被推入了长江,彻底的毁灭掉所有的证据。众人只好作罢返回官道,别玉寒更加相信千叶影儿的判断是对的,决定回家探望二老后赶往京城转告冷大人吕次郎被杀之事。 经过荆州时,杜隽找到牧场在这里的分销处,让他们传话给场主杜大小姐平安无事,随别玉寒到江南一游,不用担心。三人便一路说说笑笑的赶往武昌府。 这一日到了武昌,千叶影儿并未因到家而非常兴奋,脸上反而多了些许忧愁和不安。别玉寒看在眼里,纳闷道: “千叶姑娘有什么心事?” 千叶影儿一惊,忙强挤出一丝笑容。 “小妹离家多日,看到了家门,乡愁却来了。”停了停开口道: “即到武昌府,小妹说好要尽地主之谊,请两位随小妹先到敝府一坐,喘口气再观黄鹤美景。如何?” 别玉寒刚要开口,杜隽却抢先拍手称好,只好跟着一行人返回千叶府。 千叶府座落在武昌府江对面汉口镇中心。一栋三层楼的药房就在商业中心江汉路的正中,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一块巨匾挂在二楼正中,“回春堂”三个大字气势磅礴,甚是气派。再往前走紧挨着济世堂是一特大的宅子,看上去比自己扬州别家老宅大上好几倍。转过墙角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到了门口抬头一望,新用红漆漆过的大门分外鲜艳。一对咧牙撇嘴的雌雄大石狮让人望而止步,与济世堂对比鲜明。一块匾柳书“千叶府”三个金,字挂在门上正中。 尚未上前敲门,大门却哗的声大开,从门里跑出一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喊着姐姐向香车奔来。 千叶影儿探身出来,拉住少年的手。 “宏儿,想姐姐了么?” “宏儿当然想姐姐了。宏儿还等着姐姐教我那招“惊鸿一现”呢。” “想学武功你可要请教这位别哥哥,他的武功高着呢。” 叫作宏儿的少年望着别玉寒,幼稚的脸满是不信的神色。 “宏儿不信,喂,你可敢和我千叶宏比一比?” “宏儿不得对别大哥无礼。请寒兄见谅,宏儿让小妹惯坏了。”别玉寒一笑,觉得这千叶宏天真可爱。千叶宏看到别玉寒身后骑在英俊白马上的杜隽,跑过去拽住缰绳,闻道:“请问这位红衣姐姐是谁?” “她就是你作梦都想见的江湖十美中的火凤凰杜姐姐啊。”明月抢答道。 “啊!”从这一刻起千叶宏就没离开过杜隽身边。 一行人进了千叶府大门,大厅里走出一位年近三旬的青年。瘦瘦长长的身材,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有些过度苍白。一双阴沉的眼在千叶影儿身上转了几转。 “千叶影儿见过大哥。”千叶影儿略弯身施礼。 “妹妹里家出走这么多天,爹爹和哥哥甚是担心,回来就好。爹爹还在生气,待会儿爹爹回来你要小心应付才是。噢,你还带来两位朋友?” “是,大哥。小妹在路上结识了别玉寒少侠和杜隽妹妹。” 这位大哥向别玉寒抱拳敷衍一下,两个箭步便到了杜隽身边。 “杜女侠能到千叶府上,顿使篷壁生辉,千叶强深感荣幸。请杜女侠厅里坐。”双眼在杜隽耸起的胸部和露在裙外的玉腿上毫无顾忌地上下游走着。 杜隽仅一笑还礼,却站在别玉寒身后一动不动。这时从大厅后走出一中年女子,由丫环搀扶着。衣服华丽,容颜端庄富贵。 “影儿回来了,快让姨娘看看。” “影儿见过姨娘。影儿不孝,让姨娘担心了。”千叶影儿上前给中年贵妇磕头,被贵妇一把拉入怀中。 “婚事不答应也用不着离家出走,看让姨娘担心死了。” 千叶影儿满脸红晕,轻轻推了贵妇一下。 “影儿只是出去走走。” 贵妇一笑:“咱娘俩光顾自各儿说话,反冷落了客人。快给客人让座。” 别玉寒和杜隽刚坐下,门外进来一群人,个个蓝衣劲装,有条不紊,俱是练武之人。为首一人向大厅走来,年约五旬开外,瘦峭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子,典型的江湖郎中形像。两眼却炯炯有神,显然武功很高。步入大厅时,带来一股凌势欺人的威严。 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别玉寒和杜隽知道这老者必是千叶影儿的父亲,千叶家的主人,也忙站立起来。 老者径直走到大厅正中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吹胡子瞪眼睛地看了众人一眼,大喝一声:“明月、如镜站出来!” 明月、如镜知道这次躲不过,怯怯地从厅前丫环仆人群站出来。 “你们二人是如何侍候小姐的。竟唆使小姐离家出走,从今日起不用再侍候小姐了。” “老爷。”二女哭了。 “爹爹,不管她们俩的事,是女儿自行作的主。” “你的事等下再给你算帐。下去。” “祝二!” “老爷。”赶马车的车夫站了出来。 “你应该劝劝小姐才是,怎么跟着小姐胡闹。”语气比训斥两个丫环缓了好多。 “老爷教训的是。”祝二应声站到一边。 “老爷,现在有客人,这些事等下再处理吧。”影儿的姨娘从旁劝道。 转向别杜二人,那副凌势训人、阴沉的脸一点没有转晴。 “二位想必刚到武昌府,还未找到落脚之处把。请两位先找客栈住下。改日老夫千叶无方再到贵处请教两位。” “爹爹,你?”千叶影儿急道。 “下去,没有分寸。”千叶无方喝斥道。 路上别玉寒已经从杜隽那里知道了武林十美的事,也知道了千叶影儿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千叶世家的大千金。千叶家以制练专治刀剑伤和跌打等武林外用药和锻造刀剑而扬名江湖。 据说十个武林人九个受了伤会用‘回春堂’的药。而这十个人打斗时九柄武器是出自千叶世家的‘铸剑坊’。 所以,虽然以武功和实力而讲,千叶家虽是武林四大世家中最弱的,但其江湖地位不输任何其他三家。 别玉寒和杜隽都是聪明人,怎听不出驱客之理?千叶世家虽是武林世家,但也仅是武林世家而已,出身官宦世家书香门第的别玉寒亦是心高气傲,并未看在眼里。 别玉寒和杜隽都是聪明人,怎听不出驱客之理。堂堂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千叶家家主竟如此待客,当时别玉寒站起来,双手一抱:“在下唐突造访,不好意思,请千叶老当家见谅。在下与令千金只是萍水相逢,结伴而行。今千叶姑娘即已到家,在下也是归心似剑,不想在武昌停留,这里告辞了。”向千叶无方和千叶影儿一抱拳,不理千叶影儿挽留,转身向外走去。 杜隽也拱手道别,跟在别玉寒后面。二人上马向码头驰去。 刚到码头,突听后面有人喊:“杜姑娘,请留步。” 回头见是千叶强带着几个家仆骑马追来。到跟前勒马停住,千叶强一抱拳:“杜姑娘,请留步。姑娘既然到了武昌,我们千叶家岂能不尽地主之谊,让江湖人士见笑。请姑娘与在下回去,在下为姑娘摆宴接风。” “千叶世家的接人待客之道别兄与本姑娘已经拜领了,不敢再打扰千叶世家的大少爷。别兄与本姑娘还有事,告辞了。”杜隽本也西北第一大牧场的千金、江湖十美之一,对在千叶家所受礼遇忿恨不平。一勒马就要与别玉寒离开。 “慢!”千叶强驱马拦住杜隽。“别兄有事离开可以。但杜姑娘只是漫游江南,本无急事,为何着急离开。怎么也要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顿一顿,道: “武昌武林同道听说杜姑娘光临,争相一阅姑娘仙容。在下已在‘望江楼’为杜姑娘摆下酒宴接风,请姑娘尚脸。”回头对家仆喝道: “去为杜姑娘牵马缀凳。”一家仆应声下马一个箭步窜到杜隽马前,伸手去拽缰绳。杜隽一马鞭抽过去,家仆一声惨叫,手上被马鞭抽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家仆悟手后退。 “姑娘这就不应该了。在下请姑娘乃是一片真诚好意。姑娘不领情也罢,却为何如此无礼,鞭抽我家仆?” “你以为这武昌府是你们千叶家开的?老的想轰人走就走。小的想留人就留。本姑娘便不领这个情。想看江湖十美大少爷也不用如此费事,家里有现成的。千叶影儿排名远在小女子之上,领去不就得了。” 杜隽一番话把千叶强气得七窍生烟。因为正好点到他的痛处。千叶强与千叶影儿本非一母所生。千叶强自小便垂涎妹妹的容貌,但又很畏惧这个聪明非常的妹妹。常常被其整得头破血流。长大后千叶影儿更讨厌这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异母兄长。所以千叶强的那帮狐朋好友常想见而从未得逞,并常以此开他的玩笑。如今这位火凤凰送上门,正可趁此宣耀一番,出口恶气。与千叶影儿娇小的身材相比,杜隽魔鬼般火辣辣的丰满身材更让她欲火中烧,想趁机沾点便宜。不想这丫头一点不领情,还恶言相伤。反正飞马牧场也不是江湖上的大门大派,她又是一人来到江南,身边那位什么别玉寒名不见经传,不会厉害到那里去。想到此便要动强,当下冷笑一声: “姑娘既然不给在下面子,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别怪在下无礼。”手一挥:“上,但不准伤了杜姑娘。”几个家仆一哄而上。 杜隽俏脸一寒,喝道想动武吗,跳下马舞开马鞭。别玉寒没有插手。冷眼观看见杜隽的马鞭倒舞得有声有色,甚有传自大家的意思。几个家仆虽也会几下拳脚,但却不是杜隽的对手。加上又不敢伤了杜隽,不一会,便被马鞭抽的遍体鳞伤,嚎叫连连。 “没用的东西,退下。”千叶强见状喝退家仆。 杜隽甚是得意,用马鞭敲打着小手:“本姑娘代你教训教训这帮狗仗人势、为虎作伥的狗奴才,也让他们以后老实些。” 借机将主人骂上一通。 冷笑一声也不答话,轻轻一跃跳离马背,空中千叶强长剑出鞘,一片剑光迎头洒向杜隽。 别玉寒见千叶强腾空、拔剑、出剑一气哈成,其势快速迅猛,知道这千叶强武功不弱,杜隽远不是他的对手。立即提起精神盯住场中打斗,手也放在逍遥剑柄上。不到三个回合,杜隽已是手忙脚乱,只见千叶强一剑缠绕住杜隽的马鞭,左手向杜隽的前胸玉峰抓去。杜隽拽不回鞭子,撒手弃鞭,拼命向后躲闪,想逃离那支伸向自己丰满乳峰的肮脏魔爪。千叶强冷笑中跟进,五指堪堪要攀上那另人醉生醉死的双峰。突然眼前冷光一闪,一柄剑带着刺骨寒气斩向自己那只即将攀上高峰的手。心中一惊,虽不甘心却不得不放弃攀峰之举,拼命后撤,饶是自己轻功不错,用尽吃奶劲连环提了三口真气,向后一退就是五余丈,但那剑尖离自己的咽喉仍是半寸,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心中升起濒临死亡的绝望,气喘吁吁的停下,闭上双眼。 “别大哥,替我杀了这淫贼。”杜隽怒气冲冲地捡起马鞭,冲别玉寒喊道。 “住手!请寒兄手下留情。”一辆八俊香车飞驰而来。千叶影儿在车上娇喘着叫道。 别玉寒收回逍遥剑,轻轻一迈便站在杜隽身旁。只这一迈便使千叶强心寒了半截,这人的轻功比自己高出太多了。 “多谢寒兄手下留情,饶了小妹这不争气的哥哥。”香车停在离别玉寒五尺处。千叶影儿跳下马车,对千叶强一行喝道:“不争气的狗东西,在我改变主意让寒兄取你们狗命前最好滚开。” 千叶强本就在这位小妹前自惭形秽,此时更觉丢人。捡起自己的剑,带着那几个奴仆逃命而去。 “寒兄,小妹这里为爹爹所作之事赔礼了。爹爹因小妹私自离家出走气愤非常而失礼于两位,小妹十分过意不去。万请两位见谅。”深深施了一礼。二人忙还礼表示并不介意。 千叶影儿又转身对杜隽道:“我那哥哥与我是同父异母兄弟,自小就不争气,见了女人就走不动,活脱脱一个淫贼。因对我有非分之想没少挨我的整。谢谢妹妹这次肯饶了他。下次他再冒犯妹妹,只管杀了他,阉了他,姐姐绝不怪妹妹,只当为天下妇孺除害。” 杜隽拉住千叶影儿的手:“与姐姐比起来小妹这点不算什么。姐姐上有脾气古怪的爹爹,下有如此龌嵯的哥哥,也够苦的。小妹准备和别大哥闯荡江湖,姐姐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看了眼别玉寒,低下头:“姐姐没有妹妹那么好的命,以后再说吧,一切都有天注定。”问了二人以后的打算,惜惜而别。 千叶影儿离开后,杜隽怎么也不回去找她爹爹。说着说着就又要掉眼泪。别玉寒最怕女人掉眼泪,又怕千叶强再找她的麻烦,只好答应带她同回扬州。 二人牵马下了码头想找条往长江下游的船搭乘,即快又剩去马背颠簸之苦。刚要开口问码头上的人,突然从不远处的一艘漂亮大船上传来一串银铃般声音:“两位要乘船么?” 船舱里走出来一位妙龄少女。 别玉寒一看,我的妈呀,是她。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三章 再遇修罗 二女同心 有些时候,当你想摆脱一件东西时,它却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你。 船舱里走出来的正是自己想躲得永远都见不着的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甄如玉。一袭红色拖地长裙尽显优美的线条,披肩秀发在晚风中飘荡。别玉寒心中一阵狂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当着杜隽的面问一夜春宵后可好。正尴尬不知所措时,甄如玉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怪不得寒郎天不亮就溜了,而且一溜就是三百里。原来有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相伴。难怪有道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夫婿皆轻薄啊。” 别玉寒哭笑不得。知道二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杜隽却不干了。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厥起嘴回了一炮: “即没有行周公之礼,何来新人旧人。现在女孩子脸皮也够厚的。” “是啊,现在女孩子脸皮也够厚的。即没有行周公之礼,就准备和大哥成双成对闯荡江湖了。”原封不动地顶回了这一炮。 杜隽刚想再开炮,甄如玉却打断了她:“杜小妹是准备和如玉这么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岸上斗到天亮罗。” “天亮就天亮,谁怕谁呀。” “可杜小妹即是同寒郎连羁双骥,也应该是如玉的姐妹。咱俩这么斗来斗去的岂不让你别大哥为难?这条船乃是如玉特为寒郎回扬州准备的,请杜小妹和寒郎上船”。 见二人未动,桃花似的粉脸露出一丝笑意:“杜小妹莫不是怕我修罗教在船上布下陷阱埋伏?” 别玉寒站在那里未动,因心里正心里犯难。与甄如玉在一起会因那一夜而实在难堪。再想三人如同处一船数日,两人还不天天打架,够自己受的。正想改走陆路,火凤凰却有火凤凰的脾气,哪里受的了这种讥讽,厥着小嘴瞪了别玉寒一眼:“本姑奶奶怕过谁。”一提缰绳跃马上船。 见已如此,别玉寒摇摇头也只好跃马上船。 两名修罗教徒牵马离开,大船也离岸向下游驰去。 “如玉已为两位备好晚餐,请入舱。” 杜隽一扬头,挺胸步入。别玉寒也只好跟在甄如玉身后进了舱。 霁月、彩云早已将晚餐准备好,站在旁边。见别玉寒进来,脸一红低下了头。别玉寒也觉得有些尴尬。 三人落座后,甄如玉举起已斟满酒的杯子:“小妹感谢两位赏脸与如玉一叙,请干了这杯雪桃酿。”轻轻而优雅地饮了手中酒。 杜隽赌气地看了眼别玉寒,一扬头酒尽入腹中。 别玉寒本已举起杯子,听到“雪桃酿”三字,脸一红又把酒杯放下:“在下不胜这雪桃酿的酒力,还是免了吧。” 甄如玉不知是因饮过了酒还是想到那晚的无尽风情。双颊绯红,笑道:“此雪桃酿非那雪桃酿,也没有那次的强,寒郎不必担心。” 杜隽听甄如玉开口闭口寒郎寒郎的那么亲切,心中更气,一扬头又是一杯。 别玉寒想拦住杜隽,不拦还好,一拦又加一杯。只好苦笑着把手中酒饮下。 酒来杯往,又是甄如玉亲自下厨做的小菜,十分可口,三人喝了不少雪桃酿。席间霁月手中的香帕不慎掉到地上,弯腰要捡。别玉寒一见立刻条件反射地绷直腰、夹紧腿,主仆三人窃笑。杜隽不明就里,心中更气。 杜隽心中有气,饮的最猛最多,醉意甚浓。甄如玉让霁月、彩云扶杜隽回舱房休息。只剩下甄如玉、别玉寒两人。别玉寒更觉尴尬,借着酒劲:“上次宜昌客栈在下酒后失礼,竟冒犯了如玉姑娘。甚感惶恐,几日来一直自责,还请姑娘宽恕在下轻薄”。 也许是饮了不少酒,雪白的面孔笼罩着一层红晕。甄如玉似笑非笑的盯着别玉寒的双眼:“寒郎所提无礼为何事?贱妾不记得了。” 别玉寒更是难堪,脸涨的通红。忙以饮酒遮盖。 过了一会,甄如玉轻轻叹了口气:“寒郎不必为那晚的事难以忘怀。虽说寒郎醉了,但贱妾却是清醒的,所以有错也不在寒郎。寒郎心里一定在骂如玉风骚下贱吧。” “在下岂是无情无理之人。在下毁了姑娘一世清白,无论是何原因错都在在下身上。” “如玉这里谢谢寒郎了。那夜的事如玉也有苦衷,改日应该讲给寒郎。如玉绝非下贱之人。如玉初出江湖时曾在先母坟前发过誓,第一个揭开如玉面纱、窥我容颜的要么死要么成为如玉的夫君。寒郎见我真容、得我清白,如玉却舍不得动寒郎一根寒毛,寒郎心中应该明白寒郎在如玉心中的位置。” “别玉寒何德何能得姑娘如此厚爱?实在诚惶诚恐。” “寒郎那一招退崆峒派掌门,尽显寒郎惊世之武功,与小女子萍水相逢却能拔刀相助,更是对如玉有救命之恩。寒郎之英俊威武更是人中之龙,能有这样的夫君该是如玉的福气。可惜”。一双勾魂摄魄的蓝色明眸幽幽地盯着别玉寒。别玉寒被这双似水柔情、我见尤怜的明眸看的低下头。 “可惜春宵尚未过半,寒郎便不辞而别。俗话说春宵苦短,半宵春夜就更短不堪言。裘被未寒,寒郎便已得陇望蜀,另有佳人相伴。我本是佳人,零落依草木。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泪珠在眼眶了打转,草露未滴。 别玉寒打断甄如玉:“别玉寒十年寒窗,虽未博得功名,但做人处世的道理还是学了些。在下与杜隽在一起是受杜大伯所托,照顾杜隽而已。别玉寒与姑娘即有肌肤之亲,便有夫妻之实。在下一定会担起这个责任。但姑娘如此佳人,理应聘嫁有德有才之人,别某才疏学浅,配不上姑娘。” “如果寒郎不配,天下何人敢配如玉?”甄如玉低下头,轻轻靠在别玉寒肩上。 “请寒郎记住今夜之言:以江上明月为证,如玉此生永随寒郎。生是寒郎之妻,死是寒郎之鬼,永不变心。” 别玉寒激动的握住甄如玉精美绝伦的柔指:“我别玉寒也以天上明月为证,愿与如玉共接连理,比翼双飞,此生永不变心。” 如玉紧紧偎依在别玉寒怀中,静静的望着舱外明月,几缕青丝被江风吹到别玉寒的脸上,带来一种莫名的搔痒,加上那双玉雕般的柔指在手中轻柔的转动,下腹那股三味真火蹭得就起来。甄如玉的弯肘无意间轻轻地碰到一硬邦邦的东西,此时的她再不是情窦未开少女,脸一红,站起来轻轻拉起别玉寒: “夜深了,寒郎该休息了。”款款走上旋梯,来到一间极大的舱房。霁月、彩云和胖瘦婆婆都不在。这次细心观察华丽的船舱,靠窗是一张围着纱帐的大号精美木雕床。纱帐外两侧各点一支粗大的红蜡,冒出的青烟在空中缭绕,使船舱弥漫着一种非兰非麝、叫不上名的香气。舱正中放着一只可容两到三人的做工十分精致的浴缸。呈乳白色,十分光滑。无数鲜红的花瓣漂在水上面。浴缸外侧顶部雕刻四个大字,是精美的梵文:出水芙蓉。 “这只浴缸是我娘遗留之物,是由只有西域波斯一带才有的雪杉木所制,故呈乳白色。十分细腻光滑。我娘当年是西域修罗教教主的女儿,西域第一美女。在大雪山救了负伤的父亲并坠入情网。爹爹见我娘沐浴后从浴缸中站起时,惊叹的夸我娘是出水芙蓉。我娘便将这四个字用梵文刻在浴缸上,带回中土。一直用此缸沐浴。” 用手摸了摸浴缸中的水,优美地踏入浴缸。轻轻蹲下身又款款站起。湿透了的红裙贴在身上,尽显玲珑曲线。卡在腰间的双臂如鲜耦,红裙遮掩不住的大腿修长、结实、光滑,白中透红。红发、蓝目、高鼻、美玉雕成的胴体,尽收眼底。 好一副西域佳人、异国情趣。 “好一个出水芙蓉,你娘当年一定也是这样的美。” 俏脸一红,轻轻启齿一笑:“请寒郎入浴。” 别玉寒反到不好意思,毕竟那东西仍硬邦邦的翘在那里让人害怕。甄如玉又羞怯怯的说了句请寒郎入浴。转过身将长衫脱掉,一步跨入浴缸。轻抱芙蓉,缓缓坐下。甄如玉被抱入怀,两座坚挺的乳峰顶住别玉寒坚实的胸膛。别玉寒感到一股温暖从峰尖传过,三味真火更旺。双手先在甄如玉光滑的脊背上滑来滑去,然后滑向前方,两只大手各捂一座山峰。经过宜昌客栈那一夜,甄如玉已从不谙男女之情的黄毛丫头变成一个其味的风情少妇。此时俏脸飞红,媚眼如丝,樱桃小口忽长忽合。别玉寒望着鲜红欲滴的樱桃一口咬了上去。甄如玉吱的一声回应过来,一条香舌缠入别玉寒口中。一双玉手同时向下捞去,紧紧抓住别玉寒硬邦邦的第三条腿,仿佛抓住根救命稻草,上下再也舍不得松开。感到双腿间一阵胀痛,别玉寒一只手松开滑下山峰,游到桃源洞口。先摸到几根稀疏的芳草,接着是两片柔软。分开这两片蛤肉,触及到那颗相思红豆。 甄如玉一阵颤抖,忍不住啊了一声,浑身瘫软在别玉寒还中。娇喘中不时传来一声娇呼,一阵呻吟,两下扭动。 看着怀中美人已不堪忍受,将甄如玉扶起站直,一把将红裙退下。抱起甄如玉,步出浴缸,来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下。甄如玉玉体横陈,全身洁白如玉,不染一丝尘埃。一头略微发红的秀发瀑布般柔软 地铺在玉体下,尤如一层光滑的缎面。微微张开的一双粉腿之间那能使无数英雄折腰的玉门关羞羞答答被柔顺的芳草半掩着。同头发一样,芳草也有些呈红色。别玉寒在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如此近的观赏美女一丝不挂的玉体,有些呼吸急促,急急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敢嘛这么盯着人家看?是不是嫌如玉长的太丑?”甄如玉面如桃花,一双蓝色的眸子深情地瞅著他,勾魂摄魄。 别玉寒轻轻伏向玉体,双手抓住那十根精雕而成的玉指,将一双鲜藕似的玉臂向两侧展开。温柔地吻向湛蓝的明眸。甄如玉娇羞地闭上双眼。别玉寒这一趴使那根长枪正顶着桃花源口,甄如玉以为别玉寒就要提枪上阵。曾领教过这巨物的厉害,心中有点紧张,身子僵硬地向上一挺,十指紧紧扣住别玉寒的双手。但别玉寒虽提着枪却没杀进来,反而吻完明眸后,轻轻咬一咬挺立的粉鼻,又吻向美唇。随着身子,那杆枪在洞口漫无边际地左碰一下,右蹭一招,把甄如玉给痒的唧唧哼哼的。好不容易等到别玉寒将嘴唇挪开,娇喘着问道:“寒郎怎么没进来?” “娘子没听说过英雄不度玉门关吗?娘子不开关,寒郎怎么进?” “讨厌。”甄如玉轻骂道。 别玉寒不再理甄如玉,将头埋下,亲过玉颈,舌头滑向乳峰,轻吻玉兔。随着玉兔猛地一跳,红红的兔眼立刻一颤,高高的瞪住了撩拨自己的人。 甄如玉又扭动起来,口中也满足地哼起了小曲。咬过葡萄,又马不停蹄奔向目的地。此时的桃花源头已是一片狼藉,桃花泉水缓缓溢出。茵茵芳草中有几根已被泛滥的泉水淹倒。泉的尽头,那颗相思红豆鼓的饱满,红的出奇,美的惊人。 红豆美,红豆红,红了门前,红了窗口。 这里的红豆,相思已久。 这里的红豆,为君红了春秋。 问君知否?这里有天下最红的红豆。 问君知否?这里的情怀为君而留。 将头埋到两腿之间便闻到一股特有的芳香。用唇分开两片红润充血的阴唇,舌尖舔向那颗相思红豆。甄如玉一阵悸动,两腿猛地夹紧别玉寒的头,两手甩开别玉寒的手,抓住他的头发不再撒手。上身也向上弓起,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刹时划破江面上宁静的夜空。 别玉寒见甄如玉如此难受,心中不忍,而且自己也胀得受不了了。便放开甄如玉,站起来用手分开两条玉腿,对准穴口,提枪杀了进来。 甄如玉见别玉寒放过自己,终于得以喘口气,便全身瘫软下来,想闭母休息一下。感到别玉寒分开自己双腿,心中一惊,媚眼微睁,想看个明白。突觉下身一阵胀痛,大叫一声,别玉寒已杀入关内。刚刚恢复平静的江面又荡漾起忽高忽地的歌声。 再说杜隽被两个丫头搀回舱房倒在床上蒙头就睡。初始还好,但船行走中经江中的浪一晃荡,有些头晕想出酒,从睡梦中醒来,晕晕忽忽想起来。突听一声哀叫传来,一下子坐起来,以为有人袭击。从身上抽出鞭子,想要出舱。那声哀叫已被一阵忽高忽地的呻吟替代。听着听着杜隽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发热,忙用双手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却仍穿过十指,敲击着耳膜。伴着那呻吟声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辨出那是别大哥和甄如玉的声音心里又生出一股心酸和刺痛。最后恨恨地用被子将头紧紧蒙住,那令人讨厌的声音才消失。可不一会就憋得喘不过气,将被子掀开。该死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就这么掀开蒙住,蒙住又掀开,等船里船外都恢复宁静时,东方已微微发白。 两个人都起的很晚。起来时也不见两个丫头侍候。甄如玉喊了三遍,霁月、彩云才衣衫不整、两眼红肿地慌慌张张跑进来。 “你们两个死丫头是不是偷偷睡懒觉来着?”甄如玉笑骂道。此刻她仍一丝不挂、慵懒地偎依在别玉寒怀中,一条薄被裹着二人。 “还睡懒觉?奴婢们一夜都没合眼。”彩云揉着眼睛抱怨道。 “哟,怎么你们两个死丫头也思春了?”甄如玉取笑二人。 “才不呢,小姐。昨夜船上一只猫叫春叫了一夜,吵得人家都睡不着。就这样叫的,小姐。”霁月捏着鼻子学起甄如玉昨夜呻吟声: “啊,啊,啊,啊哟,喔喔” “找打。”甄如玉满脸绯红,抓起绣花枕头向霁月扔过去,右侧乳峰应声而现。 “啊!”一声惊叫,霁月像小鸟一样跳躲到彩云背后。 看主仆嘻笑打闹,别玉寒满脸通红,尴尬地坐在那里。 “好了,该侍候主子们起床了。”甄如玉笑着站起来,洁白无瑕的玉体竖在别玉寒面前,流畅对称的曲线由宽向下变窄,又变宽后化成那双匀称丰腴的大腿,亭亭玉立在那儿。别玉寒的两腿之间的锦被立马撑成一个帐篷。 霁月、彩云将一雪白的长裙披在甄如玉美丽的玉体上,又过来侍候别玉寒。这下坏了,别玉寒赶紧用手捂住锦被:“不劳两位姑娘,在下自己来。” “侍候姑爷是奴婢们份内的事。”霁月最毛躁,说着伸手拽住锦被一扯。 “啊!”霁月大张着嘴呆在那里。一根冲天肉棒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仿佛在向她示威。 别玉寒大窘,赶忙拉过被子盖上。这时彩云才反应过来,也张大了嘴巴。 “两个小蹄子愣在那干吗?是不是看到什么稀奇东西了?” “是,是。”两个丫头慌乱地答应着,也不知道是答应要侍候姑爷还是回答看到了稀奇东西。 “这么瞎闹,不怕船上的人听到?”别玉寒找机会轻声问道。 “没事,这船上的船工是我教转用来掌船的,这些人多年前就被两位婆婆给割了舌头,刺破了耳膜,听不到,说不出了。”甄如玉答道。 “两位婆婆竟如此心狠手辣,怪不得江湖上人人怕她们呢。”别玉寒想到,但没有说话。 更衣洗漱完毕,别玉寒与甄如玉携手步出舱房,正好杜隽也揉着红肿的眼睛、无精打彩地从房间出来。 “昨夜休息的怎么样?”别玉寒迎上前热情招呼。 杜隽见二人手携手,亲密无间。甄如玉略见疲倦的脸上荡漾着满足、幸福的笑容。想起昨夜那令人心跳的声音,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不要脸。”快步走出船舱。 别玉寒看了一眼甄如玉,丈二和尚摸不到顶。 甄如玉不好明说,轻轻摇了摇傻站着的心上人,也步出船舱。 这一天一向活泼可爱的杜隽对别玉寒不理不采,想找喳搭讪两句却总挨一顿白眼。吃过晚饭便一人回自己的舱里去了。有佳人相伴,品酒赏月,江风习习早已陶醉得忘记杜隽在那里。见夜深了,月明星稀,宁静的江面只有船桨划水的哗哗声,复又性起,一把抱起甄如玉。此时别玉寒食尽其中滋味,学尽画中精髓,反到不急,将甄如玉放到床上,先慢慢地品其容貌,赏其娇艳。揉其双峰,探其花心。然后俯在粉腿之间,轻轻佛芳草,慢慢嚼红豆。不时还舌舔津泉。甄如玉虽昨夜数入仙境,被折腾的早已不堪,但经别玉寒这一撩拨,一熄之火早已燎原。只觉得自己私处似酸非酸,似痒非痒。虽裙钗脱尽,浑身仍燥热难忍。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无助地抓向空中,销魂的呻吟声脱口而出,顾不得别人是否听见。下面也香液四射,弄了别玉寒一脸。抬头见那张如玉粉面已涨的通红,媚眼如丝,伴着呻吟呼吸亦越来越急促,知道时机已到。用一只手轻轻分开红嫩阴唇,另一只手扶着早已怒胀的阳物,对准玉门关口挺枪一插到底。虽已是渔郎几度问津,却如何能一下子容纳如此巨物,当即大叫一声,差点儿晕了过去。 “寒郎为何如此不怜香惜玉?痛杀如玉了。”两滴清泪滴了出来。 “对不起娘子,我想熟门熟路,不用开发了,谁知娘子还是如此的紧。” 当下慢慢抽动。甄如玉经别玉寒前面一阵子揉、探、拂、嚼,早已骚性大发,下体泛滥成灾。不几下花心已觉酸痒难忍,扭头咬住枕巾,不住摆起头来。别玉寒将两条玉腿往肩上一扛,发起虎威。不到一刻钟,甄如玉突然全身一抖,屁股高高翘起,两条玉腿紧紧够住了别玉寒的脖子,身子便一动不动。过了片刻,别玉寒又要动起来,却被两条玉腿顶住胸膛,不再让他任意摧花。 别玉寒望着两条肌肤如雪、滚圆结实的玉腿,双手抓住香臀,往下慢慢滑去,轻走大腿内侧,滑越滚圆娇膝,溜过小腿,在半圆的脚踝处停留一下,握住了那双小巧玲珑的金莲。甄如玉双脚痒的难以忍受,格格笑着用力一蹬,脱离了别玉寒的一双大手,娇喘着滚到大床里面。 “如玉受不了了。想解馋就去找你的杜小妹吧。” “我跟她可没有这种关系。我心里只有你。”别玉寒赶紧辩解。 “郎不薄情妾薄命。看来如玉这辈子是无福独自消受寒郎的爱了。”甄如玉露出幽幽的哀怨。 “是吗?让哥哥看看你怎么无福消受。”就要上床抓她。 甄如玉唧唧喳喳叫着又蹄又抓,不让别玉寒靠近。 没办法,只好披上长衫,自己坐回桌旁,就着酒独自享受起霁月、彩云为他们准备的宵夜。不一会,被喂的饱饱的甄如玉已入梦乡。望着一副甜甜蜜蜜的睡相,想起杜隽。这丫头一天不理自己,准是真生气了,得去看看。 轻轻离开房间,关上门,蹑手蹑脚地到了杜隽门口。轻轻敲敲门:“杜隽,别大哥来看你了,快开门。”还真不敢大声叫嚷。 “本姑娘睡了,你去陪你的少教主吧。”半天里面传来杜隽冷冰冰的声音。 “别大哥有事告诉你,快开门。” “本姑娘已上床安歇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这死丫头!别玉寒无奈只好转身,但胯间之物仍嗷嗷待乳,不肯离去。心中难受,在门外徘徊。突然想起一计。倒在杜隽门前,不敢吵醒别人,轻轻呻吟起来:“哎哟!啊,啊杜妹妹,我中了甄如玉的毒,快救救大哥。” 见里面没有反应,继续呻吟起来,且声音越来越弱。不一会便没了声音。 “吱”的一声,门开了,杜隽探出一脑袋。见别玉寒僵卧在地,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真中毒了。赶紧蹲下,摇动别玉寒的肩膀:“别大哥,别大哥,快醒醒。你怎么了?” 微微睁眼,断断续续道:“快扶我进去。” 杜隽见状,赶紧把别玉寒搀进房里。扶他上床躺下,焦急问道:“别大哥,那下流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别大哥的肚子好痛,快给大哥揉一揉,大哥可能要死了。” “不,别大哥”。杜隽哭了,将一只小手放在别玉寒的肚皮上,小心翼翼地揉了起来。 “往下一点,再往下。”脸上又痛得冒出冷汗。 杜隽赶紧向下摸去,冷不防碰到一暖哄哄的粗大硬物,如小儿前臂。大吃一惊,忙要将手拿开,却被别玉寒一把按住: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快帮哥哥揉揉它,哥哥要痛死了。”说着又啊呀的哼了起来。 杜隽抓住那硬物揉了起来。见别玉寒呻吟声越来越轻,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知道有效,不敢停下。只是那东西不见消肿,反而越来越粗,越来越硬,两只小手一起也仅仅能捂住那胀的滚圆的一端。揉着揉着,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烦燥,下体酸痒。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别玉寒一只大手在自己大腿内侧上下游动着。心跳更加速,身子酸软无力。忙要腾出一手将别玉寒的那只手挪开,抽出时却将别玉寒半开的长衫扯开。一条红通通庞然大物跳跃在自己眼前。自己的一只手正揉着一颗硕大的小圆脑袋。小脑袋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中间一只眼忽睁忽闭。根部环绕着一群卷曲的毛。虽是处子之身,但十八花季,情窦已开,见这么一硬物自两腿之间生出,知必是男人那脏物。 当下大窘,娇艳粉面涨的通红:“你欺负我。” 手一用力,别玉寒杀猪似地叫了起来,刚一叫,又马上闭上嘴。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吵醒全船的人。 “你想谋杀你大哥呀。”一抹额头痛出的冷汗,骂道。 “谁让你欺负我。”恶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你不是武功高强么?怎么这么一掐都受不了?” “武功再高也练不到那儿去。那是你大哥的罩门”。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将杜隽搂在怀里,一翻身压在身下。杜隽身上传来淡淡的、处子才有的芳香,更令他神迷意乱。虽有两座大山撑着,仍觉呼吸困难,似乎经不住别玉寒的重量。满脸通红、紧张兮兮的盯着别玉寒: “你要干什么?” 那张让女人不能忘怀的俊脸在她面前晃了晃,露出奸奸、坏坏的一笑:“妹妹武功也高强,不知能否受的了这一招云雨强渡过关山?” “你敢!”杜隽吓得花容变色,如不是被压着,准跳起来。用一双玉手想把别玉寒推开。这一推,倒把别玉寒推醒了,一脸尴尬: “阿隽,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哥?大哥是喜欢你的。但大哥因醉酒在宜昌客栈与如玉有了肌肤之亲,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哥哥已糟蹋了如玉,怎可再欺负妹妹。对不起,哥哥太荒唐了。”说着支身就要从杜隽身上起来。 “我不让你走。为什么要她不要我?” 杜隽一把搂住别玉寒,哇的一声哭了,且狠狠地在别玉寒的右肩上咬了一口。 作为西北第一牧场主的千金,杜隽知道如何识马,看上自己中意的马时更知如何去将缰绳套上去,最终成为自己的坐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跟着马跑,等他熟悉了你,不加提防时突然准确地甩出圈马绳,将其套住,然后瞅准机会跃上马背,将其驯服,套上缰绳、马鞍。就是再不羁的野马最后也无可奈何,为人坐骑。女人都是十分挑剔的,杜隽选马更是挑剔。如今相中了自己可以骑一辈子的良驹,岂能放过?一路跟着,正不知何时甩出缰绳时,这匹良驹却自动冲向自己,神出脑袋。自己岂能错过时机?何况这是匹英俊、粗大的种马。虽然有人捷足先登得了头彩,自己不得不与别人分享此马,总好过完完全全拱手让给别人,自己到头来一无所得。 两人在床上滚了起来,不一会杜隽的红睡裙已被退掉,只剩下一双红色的小绣鞋。待要扒下,杜隽却两腿乱踢,不让别玉寒得手。好不容易扒下了,原来是一双天足。杜隽羞得抓过被子将头蒙起来。 那年头几乎所有的女人从小裹足,天足十分罕见。有天足的女人常被认为不正经而很难找到婆家。杜隽生长在西北,汉人与蒙、回、西域诸族混居在那里。受其他民族影响,汉家女便常有不裹足的。杜隽是牧场场主的掌上明珠,不忍受其苦而未行缠足。杜场主也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朝一日会远嫁中原。 “是不是嫌我脚大不如甄如玉的三寸金莲好看?”杜隽掀开被子发现别玉寒握着自己双足,怔怔望着发呆,以为他讨厌自己那双天足,恶狠狠地问他。 “谁说的?你这双小脚不同凡响。集天然之雕饰。你看十趾整齐地自然分开,而不象金莲紧裹、长短不齐。一双小脚肥肥胖胖,柔若无骨。染了指甲草的脚指甲鲜红如刚剥开的粒粒石榴,晶莹可爱。别人足臭而隽足独香” “就你嘴甜,会灌迷魂汤。”话未讲完,别玉寒十指已插入她十趾之间轻轻揉了起来。一阵麻痒从趾尖传来,不由自主呻吟起来。 握着两只脚,从两腿之间向杜隽望去。平时红袍相裹,只能体会裙内丰满的娇躯。今日得识庐山真容,让人惊讶。身高与甄如玉相差无几,但却丰满许多。尤其那一对乳峰,虽躺着,仍是高高两堆白雪。白雪堆顶部两圈红晕正中镶嵌着两颗晶莹鲜红的樱桃。较甄如玉的大了许多。丰满的巨胸下却是纤细但又结实的小蛮腰。小蛮腰到后来又变宽画出圆圆的丰满屁股。两条长长的大腿异常丰腴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两腿之间芳草丛生,比甄如玉茂盛了数倍,黑了许多。桃花源口几被完全掩盖住,里边的嫩肉隐约露著几许晶莹。 “看什么看?讨厌。”杜隽睁眼见别玉寒正好色的望着自己,脸一红,骂道。 “你不看我怎又知道我在看你?” “谁看你了,人家在看你怎么长了三条腿。”恶狠狠白了一眼,掩盖窘态。 “你也长了三条腿,不信你自己看看”。站在杜隽两腿之间,用力将自己那条硬邦邦却不能用来站立的第三条腿往上挺了挺。 “大哥你真坏死了。”杜隽摆动屁股想错开那条讨厌的腿。 “大哥不坏,小妹不爱。”将身子俯下压在杜隽身上。 “哥哥巨物吓人。对阿隽温柔些。”见要来真格的了,杜隽有些紧张、害怕。 安慰似地一笑,用自己的嘴对上杜隽的唇。从这一刻起,杜隽再没有让别玉寒的舌头离开自己。 半天的调情早已使杜隽春心大动,爱液横流。轻轻顶到那里,无任何干涩之感。再非少不更事,而是采花老手。左右上下探了几下,便已寻到洞口。屁股往前稍一用力,就要入洞。 一声惊叫,杜隽用力咬住别玉寒的下唇。一股钻心的刺痛从下体传来。床单上片片落红。别玉寒不敢再往里送,只紧紧抱着杜隽。 感觉咬着自己下唇的尖牙松开了些,便又慢慢向里进发。 “不要啊,大哥。妹妹痛。” “不是已经痛过了?难道还没破?”别玉寒纳闷儿。得到甄如玉处夜时他正混睡不知,所以觉得不该如此疼痛。 “谁让你东西长的这么大。”杜隽哭骂道,双手紧紧掐住前胸健壮的肌肉。 “那是因为你这桃源洞藏于深山密林中,无人探觅。待哥哥玉杵探路一番,你就知其味欲罢不能了。”又将屁股向前用力挺进。 “妹妹的桃源洞是留给哥哥的,岂是人人可以探觅的。”杜隽忍痛回道。 别玉寒一阵感激,加快抽插。刺痛过后是胀痛,胀痛过去七魂已丢了六魄。剩下那一魂欲出窍而不能,吊在半空中难受得难以形容。花心每被击中一次,樱桃小口便一张,娇呼连连:“啊。” 到后来,声声“啊,啊”连在一起成了动听的歌曲。 与如玉的直而深不同,杜隽的洞内却有万峦叠嶂。曲折峰回,每抵一次花心都要由龟头开山劈路,每一次撤离又有如被青藤缠住。不停的缠绕与摩擦,将一种莫名的刺激由那硬物传来,张拳怒发,更是奋击交加。 不知过了多久,杜隽在那麻痒之中突然感到一阵颤抖,仿佛要撒尿,无法控制,一声惊叫,四肢紧紧缠住别玉寒,一口咬向他的肩膀,下体一股浓浓的、凉凉的香液喷了出来。 别玉寒肩头一痛,未及反应,突感震颤中一股凉液浇向自己,抵挡不住,阳关一泄,滚热阳精冲向花心。又一声娇呼,杜隽晕了过去。 悠悠醒转,见自己四肢紧缠着心上人。别玉寒的脑袋在离自己几寸远的地方晃荡着,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还没够?”笑骂着用力在别玉寒的背上拧了一把。 “当然不够。要不要再来?” “我杀了你”。吓得一把将别玉寒从自己身上推下来。 别玉寒顺手将杜隽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握住一只丰满柔软的巨乳。 “阿隽,你这对玉兔怎么这么大?”食指与中指夹了夹那颗硕大樱桃。 “长的,讨厌”。轻轻一抖,向别玉寒怀里靠了靠。回道:“你那东西怎么也那么大?” “练的”。 杜隽腾的一下坐起来,两手卡腰,柳眉到竖,一双凤眼瞪着别玉寒,胸脯起伏不定。一双脱笼玉兔欢快地上下跳跃: “哪儿练的?说,多少骚蹄子陪你练过?” 轻轻一笑,板住那双玉肩拉向自己怀中: “不多。就如玉和阿隽两个小骚蹄子”。 “谅你也不敢瞎练去”。那对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再移开目光的大乳房压在别玉寒的前胸上。 别玉寒一阵窒息,翻身将杜隽压在身下,咬住一颗樱桃。 杜隽娇喘起来,一只小玉手摸向别玉寒两腿之间,再次找到那根刚刚给她带来疼痛与欢乐的粗家伙,上下揉弄起来。别玉寒提枪上阵,杜隽又要唱歌。 “阿隽,唱歌可以,可别再泄了。你再泄两回,咬得我肩膀就没肉了”。 “我就咬.”手却轻轻抚向被自己咬破的肩头。 不一会,那似欢尤哀、让人无法入眠的歌声又传遍大船每一个角落。 女人这时唱的歌总是有情有味、最为美丽动听的。正是: 不闻钟鸣寒山寺,客船忽来销魂声。 胖瘦二婆年纪已大,功力深厚,又在舱外扬帆领航。可怜霁月、彩云两个丫头又是一夜悲惨。 船上只有一个人听不到这动听的歌声。就是刚刚唱累了的甄如玉。此刻正满足又疲惫地蒙头大睡。天上打雷也不会被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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