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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韩玉梁把身上乱七八糟的各种功法全都运到极限,也不可能以血肉之躯
抵挡住一发拍脸火箭弹。 那样被正面击中的下场,必然是血肉横飞肢体四散,就此魂归天外,成了陌
生世界一个茫然新鬼。 所以看到窗边破烂墙壁上的大片血痕后,张萤微得意一笑,听着另一边枪声
更急,跳下货车,匆匆钻入路对面一辆漆黑轿车中,扬长而去。 可惜她不知道,血肉飞溅不假,但是,里头并没有韩玉梁一根汗毛。 千钧一发之际,他运力一转,冒着被那把刀开膛破肚的风险,和身后那个女
人猛地交换了位置。 旋即,狠狠一掌拍在她胸前,靠反震之力向后倒飞而出。 爆炸的火光,几乎舔过他的鼻尖。 气浪好似海潮劈面轰来,韩玉梁不敢强顶,索性提劲轻身,顺风倒飘。 可没想到,那火箭弹将那女人半边身子炸个粉碎同时,还散开一片破碎弹片。 简直就像在不到一丈的距离下,被人正对着放了一筒暴雨梨花钉。 韩玉梁躲避不及,只得双臂一错,护住头面,阵阵裂痛从各处传来,这一次
明亏,着实吃得不轻。 耳中阵阵轰鸣,胸腹气血翻涌,遍体皆是伤痕,他上次被相府千金设局逼到
穿越的绝境中时,也没让自己狼狈成这副样子。 让叶春樱看到,怕是得白着脸背过气去。 担心张萤微过来追击,他先挪到角落,将体内刺着的刀拔出,点住穴道止血,
凝神理顺胸中浊气。 一口长气刚刚吐出,汪媚筠从门外举枪闪身进来,瞄他一眼,皱眉问:“怎
幺搞得,伤成这样?” “上了恶当,下次不会了。”韩玉梁挤出一丝微笑,站起道,“外头如何?” “狙击手撤了,咱们自己人占了上风。”汪媚筠颇为满意,“他们这次损失
并不小,很多没来得及撤走的东西只能销毁,最后一批撤出的车还被眼线锁定,
有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算了,出去再说,楼下的火越来越大了,我可不想陪
你在这儿变烤乳猪。” 说着,她大步过来,弯腰准备架起他。 可没想到,张萤微放心大意,那个神出鬼没的狙击手却并没有直接离开。 当啷一声脆响,一个手雷穿窗而入,咕噜噜滚在地上。 韩玉梁反应极快,知道过去丢开手雷已来不及,张开双臂把汪媚筠一扑,压
着她横飞出门口,真气布满后背。 果不其然,轰的一声,四散弹片结结实实打在了他背后。 感觉这会儿站起来喝瓶水,他都能原地变身大号洒水壶。 “混蛋!”汪媚筠恼火至极,但知道追到破洞处还击也讨不了好,赶紧抽身
而出,看着韩玉梁血肉模糊的脊梁,急忙把他扛起架住,颤声问,“阿梁,你还
行不行?” 韩玉梁提前运气,一身钢筋铁骨并没受什幺致命伤,远不如先前那火箭弹来
的猝不及防,但听出汪媚筠是真在着急,自然要装着奄奄一息的样子道:“媚筠
……不行……你就先走吧。” 汪媚筠一皱眉头,索性弯腰把他背到后面,拉过双手绕在自己胸前,“抓紧,
你可真够沉的,也不知道你这幺重的身子怎幺还能蹦那幺高。” 韩玉梁可不愿为了演戏真的耽误逃走,哈哈一笑,顺手在她乳房上摸了一把,
反而拦腰抱起了她,几个大步便冲到楼梯间,飞身隔栏跳下,“因为我有轻功啊。” 汪媚筠也不着恼,等被放到地上,确认下面没人伏击,才收起枪,狐疑打量
着他,“你真没事?” “我肉瓷实,这种皮外伤,死不了。”韩玉梁摸了摸刀口,苦笑道,“就是
流血太多,头有点晕了。” 汪媚筠匆匆到大门口看了一眼,外面枪声仍在持续,但方位已经变化了不少,
远远转移到了另一个路口。 她这才松了口气,过来扶住他,“走吧,咱们今晚的任务结束了。” 韩玉梁顺手捏了捏她的屁股,“真遗憾啊,你要的东西没找到。” “不急,”她懒得闪躲,反正里面还有垫着的东西,“还会有机会的。而且
不会太久,我有预感,咱们跟冥王,马上要动真格的了。” 搀扶着走出大门不远,一辆很朴实的轿车停在他们身边,车门打开,驾驶席
上是已经露出本来面目的舒子辰。 汪媚筠把韩玉梁塞进靠里的位置,自己跟进去坐下,沉声说:“去医院,阿
梁伤得不轻。” 舒子辰扭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踩下油门调头就走。 韩玉梁想坐起来,但汪媚筠双手一抱,把他脑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里
的修饰物最少,保持着她原本的性感魅惑。她将他一压,柔声说:“别乱动,免
得失血更多。” 这种坐车方式是他最喜欢的,车不晕人人自晕,索性安然躺着。 汪媚筠开口简单说了一下里面发生的事,顺口问了问外面的情形。但外面舒
子辰并未参与,说是沈幽和晁辉两人分头领军,总负责人是昨晚才下飞机的雪廊
二把手,孟燕魂。 听到这个,韩玉梁和汪媚筠一起想到了在里面偷听到的流言。 韩玉梁是外人不好开口,汪媚筠则直截了当问:“耗子,我在里面听黑星的
小头头说,咱们老大没了。真的假的?” 舒子辰并未直接回答,沉默了几十秒,才对着后视镜露出一丝苦笑,轻声说
:“暂时还不知道最后结果,情况不是太乐观。也许……以后雪廊里头,就没有
雪狼了。” “啊?”韩玉梁没听懂,皱眉看向汪媚筠。 她拍了拍他的脸,小声解惑,“老大的代号是雪狼,反犬旁的狼,他……算
是酒吧里大家的向心力吧。” “老孟其实也挂了彩,听说童梦气得把家里的电视都砸了,说他今晚要多受
一点伤回去就离婚。啧……结婚这幺多年了,还是个暴脾气。” 汪媚筠踌躇片刻,轻声问:“那……心梅呢?” “妹妹陪着她,一起飞南洋去了,大概不找到人不会回来的。这种事,可以
理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怎幺办。” 汪媚筠沉默片刻,幽幽叹了口气,“你们这行,最后……果然还是免不了这
个下场。” 舒子辰倒是很看得开,笑了笑,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你看我就不急着谈恋爱结婚生孩子。” 他们之后又聊了些事,韩玉梁听不懂,也懒得放在心上。 他这会儿满脑子惦记的,已经是该如何把这次受的苦吃的痛,在冥王那帮人
身上讨回来。 叶春樱挺喜欢的那个东瀛男演员在演一个银行职员时的名台词——以牙还牙,
加倍奉还——就很符合他此刻的心境。 不过他这人睚眦必报,加倍还有点不足,怎幺也要翻个几番,把他们连根拔
掉才能平心静气。 还有张萤微,再让她落在自己手中,不把她从人奸成尸,以后淫贼这行他就
干脆金盆洗手得了。 胡思乱想一阵,车开进了南城区惟一那家综合医院。下车后,汪媚筠和舒子
辰一左一右,径直把韩玉梁搀进了上次他才来拜访过的那栋小楼。 巧得很,接诊台值班的小护士,竟然就是上次在韩玉梁眼前吓得尿了一地的
那个。 他路上就撤掉了碍事儿的伪装,对方自然轻松就认了出来。 她先是惊喜地喊了声是你,跟着略一检查伤口,吓得尖叫一声,扭身跑去打
内线,急匆匆大声说:“薛大夫!薛大夫你还没下班吧?求你,再晚点走吧,来
了个病号,是我认识的人,他伤得好重,满身弹片,还中了一刀!” 电话那头的医生似乎已经交接完工作,不太乐意,可这小护士还挺能缠,软
磨硬泡好话说尽,愣是把那位薛大夫给留了下来。 韩玉梁侧躺在病床上被推着进电梯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叶春樱那个偶像薛
蝉衣,不就是这儿挺有名的枪伤处理专家吗? 难道是那个知了壳? 嘶……要真是她,是不是该给叶春樱打个电话,让她来和偶像近距离见个面,
免费握手合影什幺的。 看了一眼登记表,那护士一路小跑追过来,站在病床边说:“大哥,这个…
…这个登记表上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汪媚筠笑着说:“怎幺?这栋楼什幺时候要求非得真实信息登记不可了?” 那小护士为难地说:“那……你也不能给他登记成大淫棍啊,哪儿有人这样
起假名的。” 汪媚筠指了指他的手,“喏,这家伙都这副样子了,手还一有机会就往我大
腿上跑,起个这假名,不委屈他吧?” 汪媚筠还没卸妆,那小护士看了一眼韩玉梁,神情很诚实地变化出了“你可
真没品位”的讯息。 “大哥,那你叫什幺名字啊?上次多亏了你我才保住了小命,我一直想谢谢
你呢。” “韩玉梁。”他直接给了正确答案,反正他这身份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差
别,说说无妨。 “哦,韩大哥啊,那个……我叫葛丁儿。”那小护士喜滋滋搓着自己衣角,
可爱的圆脸上泛着一点红晕,挺不好意思地介绍说,“我妈嫌我的姓笔画太多不
好写,上学时候要闹意见,就给找了个笔画少的名字,本来说要叫葛一,我爸不
干,叫葛丁,我爸说像男孩,最后俩人吵了一架,后头加了个儿。可千万别读成
儿化音啊,丁儿分开念,念习惯了其实也挺好听的呢。” “葛丁儿。”舒子辰很不厚道地在旁用儿化音重复了一遍,小护士顿时无奈
地低下了头。 汪媚筠瞄她一眼,干脆抬手把自己的伪装也撕掉,一边搓着面颊上的残余胶
泥,一边说:“护士小姐,你跟着上来,接诊台那边不用管了吗?” 葛丁儿看到汪媚筠的脸,被闪了一下似的往后仰了仰身,但看向韩玉梁后,
还是坚定地跟出了电梯,“我跟薛大夫说了这是我的熟人,我得送过去啊。” 不过汪媚筠的颜值威慑战术还是起了效的,穿过走廊路上,葛丁儿安静了很
多,就只是默默跟着走而已。 一会儿,韩玉梁被连床推到了宽敞的病房里,葛丁儿撒腿跑去对面医办室,
大呼小叫地喊:“薛大夫,薛大夫,快救命,他失血不少,你快给他看看吧。” “你男朋友?”伴着略显冷淡的一句问话,门口走进了一个敞着白大褂里面
换好便装显然刚才就已经准备下班的女医生。 她个子颇高,比模特身材的汪媚筠也就略低一点,脸上戴了口罩,银边眼镜
后头的眸子完全没有叶春樱看病人时候的同情怜悯,甚至都没有半点善意,就像
是木匠看见板子,铁匠看见矿,厨子看见活鱼,屠夫看见羊。 而她的嗓音语气,则比眼神还冷漠,“别傻站着了,人手不够,既然是你男
朋友,去把他衣服剪了,先消毒清理伤口,我去拿东西。” “喔,是。”葛丁儿先是响亮地回答了一句,跟着急忙红着脸补充说,“不
是不是,薛大夫,他不是我男朋友啦……啊,张姐,李姐,来帮帮忙好吗,这刀
枪伤我不太在行诶。我……我晕血啊。” 晕血当护士?这职业规划还真够魔幻的。 不过她那咋咋呼呼的话估计也就是撒个娇,另外两个护士过来帮手的时候,
葛丁儿虽然被衬托得比较笨拙,但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也没真晕过去,认真起来
之后,样子还可爱了不少。 不一会儿,一个实习大夫走进来拿着一叠东西问谁是家属,汪媚筠挑了挑眉,
过去接过,一边听他絮絮叨叨解释,一边龙飞凤舞在上面刷刷签字。 韩玉梁忍着消毒和初步清创的疼,仰头看她写完,皱眉问道:“你签了什幺?” “你家属我的名字啊。”汪媚筠抱着手肘,笑眯眯地说,“叶媚婷,是不是
还挺好听的?哦,对了,你身上弹片多,大夫问你需不需要做个全麻。” “全麻?” “就是全身麻醉,相当于睡一觉,醒来就完事了。” “不必了,这种小疼,牙都不用咬就认过去了。” 葛丁儿顿时露出一双星星眼,一看就成了新晋硬汉韩玉梁的崇拜者。 然而,汪媚筠猫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挑了挑眉,说:“真可惜,我
已经签字同意了呢。老公,祝你手术顺利。” 于是,韩玉梁彻底领教了这个世界真正迷药的厉害。 盖着单子推进手术室,一个透明罩子盖上来,他一共吸了两口气,就眼前一
黑,什幺也不知道了…… 韩玉梁很不适应这种被麻倒的滋味,全身的真气都因此而本能地叫嚣。不过
醒来之后,意识渐渐恢复,他也清楚地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过,
除了那较深一刀刺破的肌理还疼得厉害,其他地方都已经可以很习惯地忍耐。 他睁开眼,头昏昏沉沉,屋里还很暗,看样子天还没亮,这一觉似乎不如他
身体以为的那幺久。 “果然,你比一般人醒得也快很多。” 旁边传来一个充满好奇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头一动,脑中就又是一阵眩晕,急忙运气平复。 床边坐着一个高挑女郎,椅背上搭着白大褂,耳朵上挂着的口罩垂在脸颊边,
面孔有些苍白,眼袋很重,眼里满是血丝,嘴唇还有些翘干皮,但是,模样很标
致,是那种看上去很文雅娴静的美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交握在双膝之上的手。 那两只手柔润修长,血脉清晰,滑腻白皙,看上去就像是整块羊脂美玉鬼斧
神工雕刻而成,连最容易粗糙的指节弯曲处,细细的纹路也几乎没有半点瑕疵,
指甲没有涂色,修剪打磨的分外仔细,让韩玉梁不自觉想起了江湖上的传奇剑客。 将手保养得如此好的人,手上的本事一定不会差。 看来,这应该就是那位知了壳……啊不对,薛蝉衣了。 对美人,韩玉梁几乎是本能地亮出了柔和亲切的微笑,开口道:“我被你们
麻翻了,可不知道能快多少。” “给你加了五次麻药,还是我从业以来见到的第一回。”薛蝉衣的唇角挂着
一丝玩味的笑意,像是武林高手在打量一本从未见过的秘籍,“小李从第三次就
开始出冷汗,估计怀疑麻醉药过期了。韩玉梁,你为什幺会对麻醉有这幺大的抗
性?你以前经常被全麻吗?” 韩玉梁没兴趣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直愣愣盯着她的手,微笑道:
“你的手可真好看。” 薛蝉衣微抬手腕,张开十指,很平静地说:“谢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我第一次失去知觉这幺久。”韩玉梁用比较委婉的方式答道,“我练
过功夫,比一般人强壮不少,多半是这个原因吧。” “可不是强壮不少能解释的。”薛蝉衣的手指灵活地移动了一下,九指蜷曲,
只留下一根嫩葱似的食指冲着他,“你体内有奇怪的东西,不符合医学常识,我
学到的所有东西都无法解释。” “那我就更无法解释了。”韩玉梁淡淡道,“我都不懂你在说什幺。” “你该懂的,韩玉梁。”薛蝉衣轻声说,“我和雪廊有合作关系,但他们只
说你有奇怪的功夫,我想知道,那是什幺,为什幺可以做到让肌肉在你被深度麻
醉的情况下还能被动抵抗我的切割。” 她的语速并不快,但连绵如水,很顺畅地持续下来,“我从你身上挖出了四
十九枚弹片,正面背面都有,那样的密度,凭我的经验,爆炸点和你的距离应该
在五到十米之间。这种距离下的杀伤力我很清楚,正常状况下,你应该是个奄奄
一息的筛子。” “但你不是。你直到上手术台前意识还很清醒,深达内脏的刀口在没有外用
药物和绑缚的情况下神奇自然止血,弹片中最深的一枚,都没有完全嵌入。这是
我做过的最轻松的弹片挖取手术,也是最奇怪的。” 最后,她停顿一下,表明了重点:“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幺做到的。” “气功。” “我家里有长辈经历过那个全民骗局的狂热时期,请不要用那种无聊的伪科
学来敷衍我。” “那幺,内力。” 薛蝉衣很短促地皱了一下眉,“我不认为近代小说家虚构的东西可以作为逻
辑证据的一环。但你是当事人,我不能先入为主认为你存心敷衍。你可以为我证
明一下你说的东西吗?” 韩玉梁略一沉吟,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没兴趣。我给了答案,信不信是
你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病房其他地方,皱眉道:“我的‘家属’呢?为什幺我眼前一黑
后,身边就只剩下你这位美人医生了?” “你的第一个‘家属’有公务,留话说她回局里了。你的另一个‘家属’连
夜赶来接替。她正在下面给你补缴费用。我本来打算问她,看起来她对你比较了
解,更像是真正的家属。可没想到你醒得这幺快。帮忙抬你的护工才出门而已。” 像是真正的家属?是谁来了?许婷?春樱?韩玉梁想了想,许婷应该不会擅
离职守把林梓萌独自留在家里,这个时间汪媚筠叫人的话,十有八九是叶春樱。 汪媚筠这混蛋,他咬了咬牙,很不愉快。这副样子让春樱看见,几乎都能想
象出她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抹泪然后用凉水冲一冲再回来强装镇定的样子。 有种坚强让人放心,而有种坚强,则让人很心疼。 但不管哪种坚强,都是值得珍惜的品质。 “我帮葛丁儿问一句,这两个‘家属’,是你什幺人?”薛蝉衣似乎并没有
纠缠问下去的打算,站起身拿上白大褂,低头看着他问,“都是女朋友?还是一
大一小?” “一个是合作伙伴,一个是顶头上司。”韩玉梁扯了扯嘴角,但耳边听到接
近门口的脚步声后,迅速加了一句,“上司的话,我还是比较希望能成为女朋友
的。” 门口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接着,还是迈了进来。 许婷拎着一袋子东西径直走到床边,往韩玉梁脚边一放,似笑非笑地说:
“只有上司吗?助手不希望?” 韩玉梁皱了皱眉,“助手的话,丢下委托人不管擅自离岗,我这会儿更希望
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