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孽缘】三十章-三十二章
【江湖孽缘】三十章-三十二章
作者:红绳紫带
代发:武悼天王冉闵
首发第一会所
第三十章五仙论道
人竟然可以站在湍急的流水上,手上还托着千钧巨石,踏波而行。
歌声悠悠,绕耳不绝,仿佛将人的心念托上云端,一睹仙人的风采。
石坪上的众人怔怔地看着流水上的身影,甚至有人揉了揉眼睛,几乎无法置信。怎样的武功可以做到这一步?他们想遍无数江湖英豪,天南地北奇人异士,直至自家掌门、祖师,无人可以做到!
优扬的余音在天地间回荡,如同整个世界尽在掌握,「有人天上来……」,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仙人?
「姓陈的,不要欺人太甚!」老顽童怒喝一声,却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撼。
青衣人静静地站在河面上,从容优雅,气度超然,宽大的衣袍随风飞扬,宛如路过的仙人。他没有看老顽童,只低着头,凝视青山在碧水里的倒影,水波映上他的眼帘,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然后他挥挥手,那巨石就飞了出去,如呼啸的陨石坠落砸在石坪上。一记天崩地裂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胀,大地抖动,乱石崩飞,数个江湖好手被砸成肉泥,宽大的石坪裂开一道深深的壑坑。
众人大骇,纷纷退避,一灯大师等人亦是心中一寒,如临深渊。混乱中,黄蓉当先反应过来,急令众人撤离石坪,这青衣人武功超凡入圣,非人力所能敌,若是趁乱大开杀戒,不知要死伤多少。
正混乱间,忽见那青衣人纵身一跃,瞬间化为天空上一颗黑点,黑点升到巅峰又急速坠落,如一座山峰般压倒下来。
一灯大师心神一动,便要前去相阻,忽见一个威武巨汉扑跃而去,正是「血和尚」雷洪。那「血和尚」方才战至正酣,杀气四溢,又施展金刚不坏秘法,将「悲喜和尚」战败,这时见青衣人如魔神般从天而落,想也不想便迎了上去。
「速退!」
一灯大师低喝一声却已来不及,只见那雷洪怒吼一声,一把大铡刀脱手飞出,整个人也化身一尊金光闪烁的大佛,如巨神般腾跃而起。
晴澈的天空上,出现一只光洁的裸足,它一尘不染,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在视线中急速变大,便连脚上的纹理都纤毫必见。那脚从天而落,踏过铡刀,铡刀四碎,踩过拳头,铁拳化泥,一路摧枯拉朽,踩着「血和尚」金刚不坏的肉身碾压到石坪上,将他踏成一滩肉泥。
滚烫的血肉如暴雨般倾泻,石坪上仿佛炸开一朵血色的莲花,莲花散后,一切都被染成一片红色。
方才还力战两大人境高手刀枪不入的「血和尚」,此刻却在青衣人脚下化作漫天血雨,如蝼蚁般脆弱。离得最近的乌悲被淋了满身的血肉,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便要遁走。
青衣人转头看去,眼中精光一闪,虚空中仿佛炸开一道闪电,那乌悲瞬间定在原地,鲜血从全身各处喷涌而出,雪白的骨骼从血肉中挤落,整个人如同一具皮囊瘫软在地,骨肉分离。
「阿弥陀佛……」一灯大师宣了声佛号,脚步未动,身躯却已伫立在青衣人面前,仿佛一直站在那里。
青衣人双目一凝,开口道:「想必这位便是一灯大师,果真佛身无量,通澈空明。」「施主武功通天彻地,当看破凡尘一心寻道,又何必妄做杀孽,染指血腥?」「云云众生不过过眼云烟,难逃命数轮回,大师又怎知此非天道假我之手,行朔魂之事?」一灯大师佛心微动,便知魔主心念,这诛心之言悄然而起却端得凌厉,稍后怕是凶险异常,他一边传音黄蓉一边道:「天生万物,命由己造,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魔主道心未果,岂有假道之念?」「好!」魔主抚掌而赞,又道:「天地生而不仁,万物皆刍狗,今日我杀人,明日我斩花,那佛不言,未尝不是慈悲之事。」「阿弥陀佛,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魔主执着生灭,八苦便在,一切有为法如梦如影,果觉因心,念无念念。」「禅唯心也,佛国何在?」魔主大笑道,「那佛有慈悲,不去渡众生,却教你念佛,非是佛渡众生,乃众生渡佛!」一灯大师闻言,神情骤凛,连宣佛号。
却说黄蓉等人退下石坪,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呼喝诛杀魔主,黄蓉一番严令才勉强制止,她急声道:「诸位稍安,魔主此番亲临非同小可,切莫上前干扰三位前辈。方才一灯大师传音于我,令诸位当即撤离,退守临安不得有误!」黄蓉说完又是一阵喧哗,更有不少子弟刀剑出鞘,抵死坚守,黄蓉一番安排收效甚微,只好令众人后退百步,结阵以待。
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魔主如此胆大包天,竟单人独闯武林大会,此般豪迈气概,纵是黄蓉与之敌对,亦甚为钦服。想到传言中这魔主一人杀灭武当三位前辈,战少林,屠日月,武功不知高到何等境界,再看一灯大师等人面色凝重,便知稍后定是一场惊天大战。
化境对决,非同寻常,动则山崩石裂,草木枯荣,周遭天地为之变色。黄蓉虽未登临此般境界,却自小与之相伴,见多识广,知晓此战无论输赢,外人都难以插手。想那黄药师当年一夜间屠灭数家门派,滴血未沾,郭靖出入十万大军,万箭不能伤其分毫,料这魔主还要更胜一筹,不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黄蓉回想着方才他从天而落,举石踏波,又瞬间脚踩肉泥眼摄白骨,浑然不似人力所能及,若非亲眼所见,实是难以置信。
正思忖间,横刀行走来报知后情,劝慰道:「黄帮主不必多虑,今日几位前辈在此,又有一灯大师坐镇,那魔主纵有通天本事也要命折于此。」黄蓉尚未说话,却见老顽童挤过来侃侃道:「你这小娃不懂观势,那魔主心念滔滔,气势正盛,还是趁此时机溜之大吉……」他说完便要逃遁,却被黄蓉一把拉住,道:「莫逃莫逃,他们三个若不够,再加上你一个!」老顽童一听,打了个哆嗦,却道:「我之前与这魔主打过二十招才走,我们四人,也只能打八十招,不可不可,还是速速离去……」黄蓉一听,心底又是一沉,这老顽童说二十招,估计十招之内便被打败,怪不得如此惧怕,堂堂一代化境高手,竟也如凡人一般被拿捏,真如天方夜谭。黄蓉无暇去想,只死死抓住老顽童,这关键时候,哪能让他跑掉?「你这走了,他们三个若败,我定也活不成,到时爹爹怕要找你算账。」「嘿,那老黄毛,我可不怕他……」黄蓉无法,只好又道:「爹爹你是不怕,倘若一灯大师身陨,谁又陪你去玩?」说到玩,老顽童登时哑口无言,喃喃道:「是呀,一灯要是死了,谁来陪我?可不成……可不成……」
黄蓉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却没闲情取笑他,只催促道:「少些嗦碎,快看看怎样打败那魔主。」「这回要打败魔主,全看一灯!」老顽童注视着远处的石坪,道:「他浸研化境数十年,无人能比,更在数年前一朝顿悟,踏出那一步,可是比我强太多。」他刚说完,又连忙摇头纠正道:「也就那么一点点……」黄蓉想到那道佛音,又想起一灯大师说的「几个法门」,她心中本有猜测,如今听到老顽童亲口证实,顿时放心许多。对于普通习武之人来说,化境便是人间巅峰,但是黄蓉自小耳濡目染,知晓在绝顶高手中流传着一个说法,化境之上仍有境界!那是真正的大自在,大超脱,道家谓之「知微妙境」,佛家谓之「觉者」,可惜从未听闻有人登临。
黄蓉知道这等秘事乃是化境绝密,况且她境界未到,便是如数获知也毫无所得,见老顽童说得隐晦遂不再多问,只道:「我看他们刀兵未动,风声伴身,可已神识对峙?」「何止神识,这乃是心念交锋,道意相噬。化境之途贵在修心,刀兵之上更有道念相冲,比之骨肉之伤凶险万倍,稍不留神便是道消意灭,沦为痴魔傀物,生不如死!」老顽童鲜有地严肃起来。
黄蓉心知此言不虚,想那些心志不坚破境未遂者,大多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便是如此。她放眼望去,只见那宽阔的石坪上,三大高手互为依托,将魔主钳制当中,气浪滚滚,落叶沉浮,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氤氲笼罩其上。
一灯大师眉头轻皱,佛心微涩,魔主的攻势如黑云压顶,直击本心,绕是他意念通透,短时间亦无法化解。
廖无计见状,一步踏出,宣道:「为而不争,方得清静,道法自然,生生不止。」「那佛去也,那天来!」魔主笑道:「试问天地不仁,何以养道?」廖无计一窒,道:「无状之状,无物之泉,岂有无之言,莫不可名。」魔主摇头,仰天而叹:「梵言道法,众生之门,玄之会之,因果循循,何以不堕轮回?那佛应去,那道当消,那天当祭,无法无天!」廖无计一时无言,没想魔主道念如此霸道,有如惊涛拍岸,不可掠其锋。
「说那多有何用?莫如打过!」翁江雪冷哼一声,气势再起,登时将石坪氛围打破。一灯大师与廖无计身形一震,遥相呼应,三人再次将魔主牢牢锁定。
「好!」魔主道势被破,反赞道,「倒也是大道无声,势气相合!」「哼!莫要容他再蓄势!」翁江雪大喝一声,当先出手。只见他手臂一震,一片刺目的光华闪过,那剑已悬在魔主眉心三寸。
「好亮的剑!」魔主屈指一弹,宝剑疾飞而回,却是刺向廖无计。那剑快若闪电,眨眼便去,然而前方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廖无计的影子?
一抹雪白的身影当空划过,翁江雪身在半空,手张剑回,人也如厉箭般刺向魔主。一瞬间,周遭气息骤降,仿若寒冬突至,隐约中似有雪花飘飞,那剑锋更是凝上一层寒霜,要将前方一切事物斩成漫天雪花。
忽然,虚空中伸来两根手指,如捻花般将宝剑并住,风雪骤停,寒意消散,两根手指也被无边的真气化作冰霜。
「一剑飘雪,果真名不虚传!」
魔主话音刚落,河畔猛烈一震,伴随着密集的爆裂声,数棵参天大树拦腰而断,破碎撕裂,化作无数木剑漫天飞舞。又有飓风平地而起,将木剑卷作一条巨龙,向魔主当头罩下。
「星龙万剑阵!」
阴风怒号,龙吟阵阵,万把木剑瞬间将魔主吞噬,再也看不见里面一切。巨龙越旋越急,越缠越紧,阵阵刺耳的摩擦声中,一团团木屑飞扬而出,誓要将里面的一切搅作尘埃。
「轰!轰!……」
低沉的轰鸣从龙身中传出,大股龙鳞抛飞,隐约中,雪亮的剑光时隐时现,昭示着里面翁江雪凶险的激斗。
化境相争,世所罕见,更何况这种生死激战,真个天昏地暗,莫可名状。
说起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间,众人本是心气焦躁,转瞬间便见雪花飞舞、巨龙怒号,霎时震惊无语。
黄蓉紧紧盯着前方石坪,绕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咋舌不已,这般战况真个举世无双,料想当年华山论剑也不过如此。她心中一动,连忙拉着老顽童道:
「形势危急,一灯大师为何还不出手?」
「他当然不能出手!」老顽童看着狂风中犹自站定的一灯大师,说道,「一灯看似未动,实则魔主大半神念都落在他身上,若是没有一灯牵制,那两人现已落败。」「那你还不快快出手?」黄蓉急道。
「唔,我可不若翁糟鼻那般斗狠,还是再寻时机……」见老顽童支支吾吾,黄蓉眼珠一转,取笑道:「老顽童,你莫不是被那魔主吓怕了?再看下去,他便要杀来,现在逃跑还来得及!」老顽童一听,顿时气道:「怕?我周伯通可从来没怕过谁!这便教他知晓我的厉害!」老顽童言罢身形顿起,如苍鹰般腾跃而去,只见他半空中双手一招,十把长剑越众而出被他遥遥擎在手中,一齐向那巨龙杀去。
「姓陈的,你周爷爷回来啦!」老顽童大叫一声,十把宝剑或削或刺各施招式,瞬间没入星龙剑阵中,与魔主战在一处。他早年曾创「左右互搏」之术,如今更是练到「十指互搏」的境界,每根手指都能各自发招,以指御剑,凌厉无匹。
五大高手战在一处,翁江雪近身缠斗,老顽童群剑相加,廖无计绝阵困身,一灯大师神念对撞,如此阵势,绕是王重阳再生也要命丧于此。
「喀嚓!喀嚓!!」
又有数棵大树断裂四碎,化为木剑卷入其中,星龙剑阵全力运转,越收越紧,誓要将魔主绞杀当中。
龙吟剑啸,天地变色,林木石流被阵意搅得一片混乱,激荡的真气将石坪削下一层又一层,剑气纵横,佛音呢喃,胶杀的神念犹如实质般在剑龙身上荡出一层层波浪。
人境之上,金蝉破立,化凡为仙,是为化境。五大高手决战石坪,便如凡间仙人对决,其凶险激烈前所未见,被后世称为「五仙论道」。
正激战间,宽阔的石坪猛烈一震,一声畅快的长啸响起,密集的剑阵中撞出一道白色的身影,他衣襟染血,宝剑断裂,乍一出现便落入林中,生死不知。
「老糟鼻!」老顽童惊呼一声,顿时手忙脚乱,十把长剑本已被魔主崩断数把,此时更是齐卷而回,让他忙于招架。更糟糕的是星龙剑阵此时也剧烈动荡,碎木纷飞中,魔主随时破阵而出。
「魔头休走!」
一声大喝当空传来,波纹散处,廖无计现出身形虚空一按,几点星火疾射而来,那剑龙遇火即燃,在飓风催动下瞬间化为一条火龙,将魔主焚烧当中。
大风起兮,烈火飞扬,熊熊的火焰从石坪延伸到数十丈高空,飞舞的火龙似要将整个天空点燃,炽热的气息哪怕远处的众人也能感受到。
「哈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好个星龙万剑阵!」老顽童大笑,却瞬间又面色一变,急急后退。
「轰!!」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响起,火龙化作漫天烟火四散,所过之处浓烟滚滚,星火飞扬。一个青衣人缓步走出,远远望去,宛若神明。
「大天,大地,大自在,无穷妙意法自然!」魔主仰天大笑,忽地眉心一凝,抬头喝道:「镜法!」他挥手一扬,一片水波荡漾而起,化作三尺水镜悬在身后,一根五彩斑斓的细针不知何时沿着浓烟划过的轨迹悄然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倏忽没入水镜不见踪迹。镜面一转,一声嗡鸣传来,仿若弓弦离手,那彩针如闪电般急射而回,竟比来时还要迅疾。
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哼,廖无计迫出身形,肩头已被自身的彩针洞穿。
魔主连败数人,却看也不看,又是一声沉喝,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花法!」
魔主大袖一甩,一片水雾悠然浮现,雾气翻滚涌动,一根干枯的花枝探了出来。花枝似曲似直,枯萎褶皱,暗褐色的枝头生着一朵萎缩的小花苞,像是已经谢败。
刹那间,枯败的花枝重新焕发出鲜活的气息,通澈的绿意开始在枝间流转,生出纤长的叶子。万象衍生,仙音阵阵,萎谢的花苞微微鼓动,下一刻便要盛开,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红艳。
蓦然,虚空裂开,一根通透的手指缓缓伸来,它仿佛来自遥远的星空,又仿佛近在咫尺,佛音呢喃,慈悲永在,佛指循着难以言喻的韵律轻轻点在尚未开放的花苞上,一层梦幻般的波纹散开,佛指穿透花苞,落在魔主胸前。
一声闷哼,魔主后退数步,鲜血直流,那佛指已将他整个人贯穿。
「好!这一击,价值连城!」魔主赞叹着,丝毫不为自身伤势所困,眼中反而流露出欣喜。
「趁危施袭,无甚光彩,实是愧不敢当。」一灯大师摇头道,「魔主花法尚未展开,诸多变化蕴藏其中,让我心中既想看又不敢看。久闻魔主自创「镜花水月」四大功法,今日虽只得见二法,天下第一高手已实至名归!」魔主深吸口气,摇头叹道:「那也只是天下第一!」他神情感慨,又欣慰道:
「大师磊落,陈某亦非狭隘之人,今日输了便是输了,念大师踏出化境,举步大道,陈某甚是欣喜,漫漫长路,终究不再一人独行!」廖无计现出身来,与一灯大师站在一处,见远处老顽童将翁江雪血肉模糊的身躯抱出树林,心中不甘,道:「魔主如今身受重伤,不妨留住几日,廖某也好尽地主之谊!」魔主摇头道:「今已尽兴,来日再与论道。我虽伤重,大师也已真气耗尽,他方才强施绝技,真气化灵噬髓,左臂怕已断废,单凭你二人想要留下陈某,那是断无可能!」魔主言罢,便不再看他,只道:「你等设此武林大会算计于我,是为明智,来而不往非礼也,陈某今日便以魔主身份,向你七门九派各大掌门邀战,向所有江湖中人邀战,九月为始来年三月为终,若有胜者,魔教退出江湖永不复出!」魔主声音朗朗,传遍河畔,众人一时心神激荡,久久无言。
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江湖,这等豪言壮语前无古人,何等的慷慨豪迈!战胜魔主,江湖便从此太平,比之面对魔教大军要简单许多,然而魔主武功通天彻地,要胜他似乎比战胜魔教大军还要难。
众人心中跌宕起伏,尤其看着一灯大师四人联手竟也无可奈何,不禁对魔主的忌惮更深一分。那青色的身影站在天地间,便如魔神一样高不可攀,天下无敌!
河畔一时静默,残枝断石遍地,正此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河边传来:
「魔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是天?」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河边静静伫立,她洁白无瑕,婉约娉婷,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
魔主一怔,仰天大笑:「有天么!」
言罢,纵身而起,一把抓住那少女,飘然而去。
第三十一章牡丹心嫉
小龙女与左剑清下山入城,汇合周庸后,在一处客栈安歇。
夜深人静,小龙女却难以入眠,正踌躇时,左剑清前来敲门,宽慰道:「见娘亲房中灯火通明,料是担忧丫丫小妹安慰,那魔主功深造化,定不屑宵小之事,娘亲不必太过忧心,说不得,也是她的一场机缘。」原来他二人昨日行到半山腰,恰逢魔主从天而降大杀四方,远远观之,恍若天人,丫丫被擒之时亦救之不得,小龙女为此担忧不已,已整日未曾饮食。
「只怪我功力消退,不能保她周全。」
左剑清眼神一动,道:「莫非那魔主当真天下无敌?武林强者如此之多,便无人能接下他的四大功法?」小龙女摇头道:「此人武功早已登峰造极,再简单的招式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知微知人知天知地,夺天地造化而不可忖度。」左剑清闻言心中一动,隐约记起一些往事,恍惚不明又似曾相识,仿若一场大雾遮蔽了识海。
「我自习武以来,所遇高手甚多,却从未见闻如此天人,功深造化近乎于妖,此非武林幸事。」小龙女叹了口气,「如今乱世将起,中原内忧外患,江湖又掀腥风血雨,不知这偌大世间,可有一处安歇之地?」「娘亲若是疲累,清儿愿为娘亲寻得一处世外桃源,恬静安宁,与世无争。」左剑清坐到小龙女身旁,拉起她的手,深情道:「娘亲行走尘世,清儿便以死相护,若隐居世外,清儿便相濡相伴,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小龙女心头一颤,却不敢看他灼热的眼神,左剑清的心意她又岂会不知,只叹自己身有所属,不能予他成全。
「好娘亲,这一路山高水长多艰多难,你我相依为伴,当心心相印,多加亲近才是。」左剑清说着,抓起小龙女的手放在胸前,再要开口时面前的人儿却已站起身来,幽幽走到窗前。
「清儿眷眷之心,娘亲自是感怀,然而天意难全,又怎能强求?这一路你也累了,去歇息吧……」左剑清见此只能轻叹一声,告安离去。
偌大的客栈门窗四闭,里面布满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他们聚在一起一言不发,眉宇间凝重之极。在众人上首,七门九派严阵以待,团团拱卫着顶楼的房间,一股压抑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密闭的场间落针可闻,哪怕彼此的呼吸都是那样清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房门开启的那一刻。
在这众人瞩目的房间里,廖无计为昏迷的翁江雪仔细诊治一番,道:「性命无虞,只是今后怕不能再握剑。」「嘿,死不了就好,我还当这老糟鼻没救了……」老顽童唏嘘道。
廖无计摇了摇头,又询问一灯大师伤势,见他无碍,才道:「若是黄药师在此,定能将他治好,可惜远水解不得近渴。」一灯大师摇头道:「翁掌门身为化境迟迟未醒,怕不仅是骨肉之伤,道念也已受创,便是治好也难重回巅峰。」「他奶奶的,姓陈的忒个厉害!我等身皆受创,老糟鼻险些身死,便连一灯也废了一条手臂,这样竟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昨日若再来一人,定能将他留下,可惜可惜……」老顽童连连摇头,忽地身躯一震,低头喷出一口浊血。
廖无计一惊,连忙为他查看伤情,嘴上却道:「你这老顽童却也这般倔,都这当口了,还要死撑……」黄蓉和一灯大师见状,连忙上前查问,老顽童却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我虽受创,想那魔主也不会好过,嘿……,这时候还要去挑战七门九派,说不得死在谁手里……」「魔主武功盖世,四位前辈联手尚不能杀他,这话又从何说起?」黄蓉问道。
老顽童刚要说话,廖无计却将他打断,令他打坐修养,自己道:「门派腹地乃是各掌门破境之所,是为道源,和自身道念、天法暗暗相合,一花一叶皆为所用,威力强绝。譬如我在罗生门,招手间即可发动数门绝阵,将魔主围困当中;你父亲在桃花岛,亦可借助五行桃花阵和山河石海对敌。」黄蓉一听便懂,暗想靖哥哥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有如神助,应是把战场当做道源之地,只不知那道源是否影响本心,这些年靖哥哥越发的冷漠,已与当初判若两人。
黄蓉正胡思乱想,却听廖无计又道:「我观那魔主道念强横,武功登峰造极,纵使身受伤患,又有道源之助,怕也绝难胜之。」「哼,正好给那些牛鼻子知晓天外有天,免得傲到天上去,说不得,他们现在正看咱们笑话哩……」老顽童不满地哼哼道。
黄蓉见士气稍疲,本想激励两句,然而想到魔主的可怕,不禁心中无奈。魔主此次公然挑战七门九派,看似鲁莽意气,实则是一箭数雕的妙棋,既能为魔教扎根壮大争取时间,又能斩杀各派高手打击正道士气,同时也能瓦解刚刚结盟的武林大会,使其各自为战,无法凝聚。
黄蓉一时无可奈何,想到如今丐帮人才凋敝,更无化境人物,那魔主若来战,靖哥哥定会代她出手,到时怕是凶多吉少。她叹了口气,跪倒在一灯大师面前,道:「魔主武功高强,正道危急,今若人心涣散,再无取胜之机,还请大师登临盟主之位,主持大局!」一灯大师连忙将她扶起,道:「黄帮主何出此言,我本无门散人,何能服众?
不若另择贤人……」
一灯大师尚未说完,廖无计也道:「还请大师莫要推辞,我等心系自家,行事难免有失,大师慈悲为怀,正是众望所归。」二人一番劝说,一灯大师仍辞不受位,老顽童眼珠一转,便道:「你这去当盟主也好,那些后生拼不过魔主便被斩杀,好生无趣,你若去,说不得能与他同归于尽哩……」黄蓉二人听他说得荒谬,正要劝解,却看一灯大师颔首连连,应道:「如此,我便去这一遭。」盟主之位,位高权重,常人求之不得,哪怕之前黄蓉、廖无计和翁江雪也为之赌斗,岂料一灯大师却视如敝履,众人奉他他不应,反倒老顽童说有杀身之祸,他却欣然而往,真个奇哉怪哉。黄蓉二人不得其解,见老顽童挤眉弄眼颇为得意,心中也松了口气。
门缓缓打开,黄蓉等人依次走出,见楼下人影丛丛翘首以盼,心中愈加沉重。
她深吸口气,开口道:「翁掌门无恙,魔主也已身受重伤。此次魔教公然挑战,用心险恶,值此危急关头,务必凝聚一心,共抗外敌。」「今推举一灯大师为武林盟主,唯令是从,望诸位同心协力,扞卫正道。」「参见盟主!」「扞卫正道!」
群雄纷纷响应,声震云霄。
昨日魔主从天而降,不可一世,带给众人的压力有如黑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心中那一丝争胜之念也烟消云散。如今正道凝聚一心,群龙有首,众人声声呼喊中,将积聚的忧惧通通发泄,魔主的压力愈大,抗争便愈大。
武林大会行至此刻,竟是异常的顺利,一灯大师登临盟主,群雄心服口服,若非他最后关头断臂一指,将魔主重伤,众人今时也不知能活下几人。
一灯大师以盟主之令,命廖无计为先锋,周伯通为侧援,黄蓉为统幕,七门九派均有其位。黄蓉人尽其用,将众人打散分派委以其任,一番安排已近晌午,却犹自心神振奋。
蓦然间,黄蓉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武林大会悄然结束,一如开始时那般波澜不惊,众人一批批散去,待都走尽,黄蓉又与一灯大师等人密谈半日,这才去与丐帮弟子汇合。
黄蓉心事重重,详尽安排好胡长老事宜,确保绝无差错,这才小睡片刻。待她醒来,院中只剩下胡长老和尤八二人,那尤八左右无聊,直催着胡长老一同去春坊快活,见黄蓉醒来,这才讪讪一笑,假装无事。
黄蓉令二人待在客栈,自己独自外出,走到一处街巷,忽见巷中一人遥遥招手,黄蓉心中一动,径直离去。又走过数条街,那人出现在前方,向她摆了摆手,走进一间衣坊,黄蓉想了想尾随而入。
那是一个少年,见她进来,撩起一片红绸道:「江湖自有佳人行,袅袅挪挪入我梦,夫人定是中原第一美女黄蓉了。」「你是何人?」
「我是夫人所寻之人。」少年笑道。
黄蓉摇摇头,转身欲走,却听那青年道:「蒙人紧逼,襄阳告急,赵家如今自顾不暇,断不会派一兵一卒,各方诸侯隔岸观火鼠目寸光,能救襄阳者,唯嵇家是也。」黄蓉转过身来,细细打量面前的少年,只见他身躯魁梧,目露精光,虽颇年少,却俨然有高手气质。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嵇家少主嵇霸。
「嵇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又怎会派兵救援襄阳?」「嵇家野心不假,却也知唇亡齿寒,若蒙人大举入侵,生灵涂炭,焉有我汉人容身之地?」嵇霸叹道,「世人皆知嵇家之野心,却不知嵇家之忠心,赵家难守其国,嵇家迎难而上,边陲蒙将得我珠宝而不发,乌山国师享我佳丽而不动,其中凶险艰辛,难为外人所知。」黄蓉对边陲之事知之颇深,知其所言不假,她之所以放过那乌喜和尚,也是有此顾虑。黄蓉本已对赵家死心,如今闻得嵇霸所言,虽知他是反贼,却仍大为赞赏。
「蒙人势大,我中原却人心难聚,纳贡称臣不过饮鸩止渴,终有一日天下大乱,不知小兄弟可有法子?」黄蓉问道。
「一力降十会,计谋也难施,只能竭尽人事,不忘本心。」「竭尽人事,不忘本心……」黄蓉喃喃道,心中对这少年刮目相看。忽见一件物事抛来,黄蓉伸手接住,入目所见,竟是一封火漆密函。只听那少年朗声道:
「今天下存危,襄阳告急,我以嵇家少主身份,调令戍京卫军两万,即日出发前往支援,不知郭将军可否接应?」黄蓉大喜,明知嵇家介入会有损声名,今后遗祸无穷,却仍拜道:「少主之恩,襄阳百姓没齿难忘。」嵇霸微微一笑,道:「无需谢我,只愿夫人记得今日情意,日后互为依托。」他说完,也不待黄蓉回话,便转身离去。
黄蓉沉默片刻,心中略略谋算,嵇家此次主动找她,派兵支援襄阳,断非表面这般简单。如今形势紧迫,已顾不得其他,嵇家虽是乱臣贼子,却终究心有天下,总比蒙人入侵要强。
黄蓉摇摇头,不再去想,她刚走出衣坊,却见一个火急火燎的汉子从面前急奔而过,竟是尤八无疑。
黄蓉心中闷闷,这憨货不是让他呆在客栈吗?怎又跑来这里?定有鬼情!黄蓉心中一动,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却见尤八在巷中左拐右拐,最终钻入一处不知名的院楼。
黄蓉抬头看去,只见那院中琼楼高耸,红装艳丽,门口录事招展,眉眼含春,竟是一处青楼。
「岂有此理!这贼厮不听我令,却跑来青楼寻欢作乐!」黄蓉心中恨恨,暗道上回匪寨之事还未与他清算,这次定要他知晓厉害。
黄蓉冷哼一声,纵身潜入院落,只见里面繁华奢靡,雅阁颇多,琼楼之中往来丛丛,欢声笑语处处洋溢。夜幕缓缓落下,灯红酒香的青楼成了男人的天堂。
黄蓉掩藏身形,见尤八与些个录事调笑片刻,便大摇大摆走入一间雅阁,一只手犹自不老实地在侍女臀间乱摸。
这些个雅阁设计颇为精巧,画壁相隔而立,阁外又有翠屏遮春,华丽之余房中之事亦不虞被外人窥听。
黄蓉入得屏内,不多时,见一艳女款款走来,她手托玉盘,腰悬淫具,转眼间入得房内,也不知那些个瓶瓶罐罐都有何妙用。黄蓉忽然想起尤八那些稀奇古怪的春药,在他眼中如珍宝一般,八成也是从这里获得。
房中忽然传来女人的娇呼,继而是尤八得意的笑声:「哈哈,我的美娘子,今夜你便是中原第一美女黄蓉,待八爷好好受用于你……」黄蓉不明所以,暗道这呆子莫不是糊涂了?自己明明在外面,却与这房中之人何干?这时却听那倌女咯咯笑道:「我乃丐帮帮主黄蓉,你这淫贼见得我,还不快快跪下!」「这便跪,这便跪,呃……不知女侠是想我跪在你的脚下,还是石榴裙下?」「淫贼讨打!」倌女娇斥一声,继而是妩媚的娇呼,只听那淫贼笑道:「八爷的活儿任你去打,只不过女侠这娇嫩嫩的臀儿,八爷却要先打几回……」房间里传来倌女的惊呼,继而是衣物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尤八的淫笑,火热的大手用力拍打在丰嫩的臀儿上。
黄蓉目瞪口呆,一时间无法思考。从窗孔中看去,房中的二人彼此追逐着,一个喊着淫贼掩面躲闪,一个唤着女侠抚胸弄臀,真是好一出「淫贼戏女侠」的火热戏码。
原来这尤八日日意淫黄蓉,如痴如醉,每每到春楼风流,必要倌女扮作黄蓉,将脑中那龌龊之事上演一回,方能大爽。不料,这次却被真黄蓉看了个正着。
听着房中淫声浪语,黄蓉仿佛置身其中,换作真正的自己,与尤八淫淫嬉戏。
她戳开窗纸,只见那尤八光着屁股高呼女侠,两只手臂抱着倌女光洁的大腿,丑恶的头颅埋进白花花雪臀中狂舔不止。
「哈哈,我的黄女侠,八爷舔到你的屁股啦!」「死淫贼,快快走开,啊……」「嘿嘿……,黄女侠不是很高傲么?怎么也会叫春?是不是心里早已饥渴难耐?」尤八淫笑着,丑陋的脸上异常兴奋,「既然如此,就让你瞧瞧八爷的厉害!」他五指并拢如剑,另一只手扳开倌女雪腻的臀瓣儿,狠狠刺了进去!
「啊……!」
黄蓉美臀一抖,仿佛被刺的是她自己,一股热流从下身弥漫开来,令她娇躯禁不住有些酸软。她忍不住想起在山寨中被尤八侵犯的一幕,那粗大的巨根深深插进她身体里,不管不顾尽情鞭挞,险些把她奸得昏死过去。
「嘿嘿,怎样……我的黄女侠?舒不舒服?要不要八爷再深一点?」「呀!死淫贼,快……快住手!」「住手?女侠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用屌?嘿嘿,这就满足你!」尤八说着,抽出作祟的大手,扬起那根狰狞的大肉屌,狠狠刺了进去!
「啊……!轻点……」
「喔……好爽!又肏到我的黄女侠了,你可真是个骚货!」房间中传来淫乱的呻吟,黄蓉两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尤八耸弄的下身,那根巨长的大屌在倌女臀中进进出出,发出响亮的交合声,淋漓的汁液在二人股间喷洒。
「嗯……」黄蓉轻吟一声,一股浪水喷出,她喘息着,躁动着,丰满的娇躯用力绷紧,一只手不知何时已伸入裙中,轻探频频。
「啊……淫贼……慢些……慢些……」
「哦……我的黄女侠!你现在是八爷的奴隶,八爷要干死你!」尤八大声呻吟着,大屌狠狠肏弄,他朝思梦想的黄蓉仿佛化身成胯下的女奴,任凭他淫辱奸肏。 他一边耸动一边幻想着,雄壮的身躯顶着女人娇弱的肉体四处走动,与那日肏弄黄蓉无异。
而黄蓉趴在窗后窥探,脑海中也尽是淫淫春事,淋漓的浪水打湿了她的长裙,燥热的身躯在快感中交织,一颗春心早已和尤八交媾在一起。
猛听一声高亢的浪吟响起,黄蓉娇躯一抖,两条大腿用力并拢,一股温热的春水喷涌而出,股间一片狼藉。
倌女泄身败倒下来,房中春事暂歇,传来尤八得意的笑声:「堂堂丐帮帮主黄蓉,这般便给八爷肏到泄身,却还有何话说?」尤八一口气将倌女肏到泄身,自己却远未射出,他武功不济,房事却甚是了得,一根大屌持久非凡,生猛无匹,调笑片刻便再次刺入倌女的身体肏弄起来,淫浪的呻吟响彻房间。
黄蓉刚从春潮中滑落,闻得淫声竟又心生欲火,她连忙起身逃开,心中却若有所失。
「这该死的淫贼,竟如此折辱于我,真是岂有此理……」黄蓉激情平复,又心生愤然,怪不得这憨货几日夜夜不归,原来竟是在做这种丑事,真是死性悔改。
黄蓉心中想着,忽听琼楼哗然之声,她绕过屏风,举目望去,但见一位白衣仙子飘然而立。
她高挑婀娜,气质超然,两条修长的美腿婷婷玉立,纤腰丰臀无一不美,胸前一对高耸的双峰更是浑圆硕大,丰满绝伦,让人忍不住想拨开她的外衣一探仙境。更让人赞叹的是她那倾国倾城的绝美娇颜,纵是身在万花丛中,亦如鹤立鸡群,让人心动神摇。
这般绝代红颜,世间再无她人,只能是那江湖第一美女,终南山仙子小龙女!
黄蓉心中震惊,暗道她不是应与杨过在一起吗?这次武林大会自己并未邀她前来,怎会出现在此处?看着小龙女如众星捧月,众人无论男女,皆被她美貌所摄,黄蓉心中甚是不快。她的样貌、身材亦是万里挑一,然而江湖第一美女之名仍被小龙女所得,实是美貌各有千秋,身高恐有所不及,这令她始终无法释怀。
「哼,这女人当年就勾搭杨过,破坏杨过与女儿郭芙的婚事,这次出来,定是别有所图……」黄蓉心中想着,却看小龙女在侍女的引领下,深入楼院,走入一处屏阁。
黄蓉暗暗跟了上去,心想这小龙女平日清冷得很,怎会来这烟花之地?莫不是瞒着杨过,水性杨花?她附耳窗后,果听里面传开阵阵男声,心中顿感振奋。
「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得了杨过也就罢了,竟还红杏出墙!」黄蓉心中不耻,暗想当年自己施计于她,令其落入贼人公孙止手中,任其幽禁施为,没想今日仍不知悔改,定要再行惩戒一番。
黄蓉心中暗暗计较,却不知自己早已嫉心作祟,因怨生怨。她看了一眼不远处尤八的房间,想到他那丑恶狰狞的大肉屌,忽地心生一计。
「哼,既然她水性杨花,便让我替杨过惩戒一番。尤八那死淫贼嗜色如命,淫物端得凶悍猛烈,这次就便宜他一回……」第三十二章龙雀戏凤
再说小龙女进得房中,见宽大的春床上一男一女滚作一团,大屌粉臀扭动不止,顿时羞得脸颊通红。
「清儿,你……」小龙女欲言又止,整个人站在那里甚是尴尬。原来她这两日屡次拒绝左剑清出精的要求,以至他心中苦闷,今夜饭时寻他不到,便问及周庸,周庸左右而言,最终才说出左剑清去春楼解闷之事。小龙女心生愧意,便要将他寻回,这一路而来竟出奇顺利,直到见到赤身裸体左剑清,才顿觉尴尬异常。
「娘亲?你怎来此?」
那床上男子见得一席白衣,连忙起身而来,他一丝不挂,俊秀精健,下身毛发处一根雄伟的巨物笔直朝天,见到面前天仙般的小龙女,瞬间又胀大了几分。
小龙女不敢看他,只轻声道:「跟娘亲回去,莫要这般折辱自己……」「好娘亲,孩儿心中苦楚,夜不能寐,若再不能射出,不如一死了之。」左剑清神情哀哀看着小龙女,见她面色羞赧而愧疚,连忙上前抱住她双腿,道:
「好娘亲,成全清儿罢……」
小龙女心中一乱,便要答应,然而想到此刻身处淫秽之地,又有倌女在旁,便道:「清儿,先回去,娘亲答应便是……」「不!娘亲休要骗我,若我回去,娘亲又要拒绝。」左剑清满脸不信,抱着小龙女不肯放手,「清儿哪也不去,便在此处出精!」左剑清不依不饶,见面前的小龙女仍犹豫不决,连忙给倌女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倌女狡黠一笑,缓步而来,拉着小龙女的手劝道:「这位姐姐貌若天仙,身姿无双,难怪官人对我兴趣索然。既然官人如此情深,姐姐又怎忍心再折磨于他?今夜良辰佳缘,不若我与姐姐共侍官人……」言罢,不待小龙女拒绝便拉着她坐到床边,同时对左剑清催促道:「姐姐已经答应,左少侠还不快快过来?」左剑清大喜,连忙跑过去,把一根骇人的大屌举到小龙女面前,一瞬间,浑厚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臊人的情欲令面前的仙子玉颊羞红。
「姐姐你看,少侠的活儿如此巨长,比之方才还要雄伟,可见他心中对姐姐的情意之深,你且摸摸它……」倌女说着,扶起小龙女一只纤手,放在左剑清滚烫的大屌上。
小龙女小手一颤,芳心大羞,却情不自禁捉住那根烫人的巨物,轻轻套弄起来。
「哦……好舒服……」左剑清呻吟着,对倌女投去赞许的目光,二人心神领会,一齐看向面前的小龙女,心中荡起淫邪的念头。
原来左剑清屡次求欢未果,便心生一计,他告知周庸自身去处,又串通老鸨、侍女,引她来此房间,更与昔日熟知倌女铃儿合谋,最终令一代仙子跪侍胯下。
看着身下柔柔套弄的小龙女,左剑清心中激动万分,他日夜幻想的美仙子,终于再次屈从在他的胯下,这回定要把握机会,在她美妙的肉体上尽情快活一番。
「哦……好娘亲……用力……」左剑清扶住小龙女双肩,屁股顺着她的套弄缓缓抽插起来,狰狞的淫物在小龙女洁白的柔荑中膨胀跳动。
「姐姐你看,左少侠他很舒服呢……」铃儿轻笑着,俏丽的脸上流露着兴奋。
小龙女羞于抬头,只握紧手中的大屌加快套撸,长长的肉器在手中穿插耸动着,滚烫的气息令她的娇躯也燥热不堪。
「哦……好爽……」左剑清耸弄着,呻吟着,清凉的小手抚弄着他的下体,阵阵快感传递而来,他绷紧了屁股,火热的大屌勇往直前,一颗龟头几乎要戳到小龙女的脸上。
铃儿媚笑一声,趴在小龙女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美丽的仙子顿时娇靥绯红,耳根发烫,只见她犹豫片刻,张开性感而红润的小嘴,将那硕大的龟头吞入口中。
「啊!娘亲……!」左剑清欢呼着,脸上充满惊喜,他美丽的娘亲竟主动为他口交,这还是第一次。只见面前绝色佳人双手抚屌,小嘴大张,努力吞咽着他过于粗大的巨屌,温暖的香舌在肉冠上轻轻舔弄,一丝丝绝妙的快感透过龟头,直达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左剑清两腿一抖,不由自主地扶起小龙女螓首,狰狞的淫屌狠狠插了进去!
「唔……」小龙女呼吸一窒,长长的大肉屌把她整个小嘴都占满,又强行延伸到喉腔,令她险些被呛到。
「哎呦,慢些……」铃儿嗔怪地打了一下左剑清,责怪道,「姐姐身子娇嫩,少侠怎能如此粗鲁……」说着,轻抚小龙女后背,稍作安抚,见她渐渐适应,这才引她吞吐。
左剑清讪讪一笑,紧接着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邪恶的下身在仙子温柔的吞吐中,被交合的快感淹没。只见柔和的烛光下,他美丽的娘亲跪在他的胯下,红唇含着他硕大的肉屌,娥首起伏,吞吐不休,绝美的娇颜圣洁又淫荡。
「好姐姐,你真是太美了,怪不得左少侠对你如此痴情,纵是铃儿身为女儿身,也想与你销魂一番呢……」铃儿吃吃一笑,抱住小龙女的身子,在她娇美的脸上亲了一口,一只手又伸进她半敞的胸口,抚上一颗浑圆的肉峰,亲昵地捏弄起来。
「嗯……」小龙女被她作弄,却无暇反抗,只能双手扶住左剑清的大腿,芳唇努力张大,一边吞吐一边迎接他越来越迅猛的抽插。
铃儿手抚大乳,又揉又捏,不禁赞叹道:「姐姐不但貌若天仙,一对乳儿竟也这般大,小妹真是好生羡慕,若姐姐投身欢场,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铃儿赞叹着,一边在小龙女白皙的玉颈上缓缓亲吻,一边笑看着左剑清,在他兴奋的神情下,缓缓脱下小龙女洁白的衣物。薄薄的亵衣轻轻滑落,露出如玉般的肌肤,雪臂香肩,春色四溢。
左剑清眼睛一花,便见小龙女玉肤外露,只剩一件胸兜遮羞,那幽深的乳沟摇晃涌动,两颗硕大的肉奶互相挤压,几乎将薄薄的肚兜撑爆。左剑清瞬间呼吸急促,热血冲脑,又见铃儿媚眼看来,一双小手穿过小龙女臂下,捉住她两团雪白的肉乳用力挤弄,那夸张而惹火的形状令他瞬间癫狂,不能自控。
「啊!好铃儿……快!快把娘亲脱光!我要看……!」左剑清催促着,胯下越发勇猛,直把小龙女插得娇躯颤颤,燥热难堪。
「嘻嘻,好姐姐,左少侠想看你的奶子呢,要不要给他看?」铃儿嘻嘻一笑,趴在小龙女耳边吹气,两只手却不停地捏弄着她的双乳,挑逗着左剑清的神经。
小龙女口不能言,一颗芳心羞涩不堪,她一边为左剑清殷勤口交,一边又承受着铃儿的侵犯,心中的情欲早已如春水般泛滥不堪。
「好姐姐,快说嘛,给不给他看?」铃儿调皮地含住小龙女如玉的耳垂,双手却将小龙女惹火的胸兜拉开,让那雪白的奶肉在左剑清面前晃荡。她嬉笑着,见小龙女口含巨屌哀羞受插,一对傲人的硕乳被她任意操控,纵是自己姿色不及她万一,能够玩弄这样的绝代佳人,也是莫大的荣幸。只见那铃儿瞟了一眼左剑清,痴痴笑道:「那就给他看一下!」摇曳的春色中,薄薄的胸兜被一把扯下,一瞬间,两颗硕大的肉奶摇晃着呈现在面前,波涛汹涌,惊心动魄,整个房间似乎都被照亮。
「唔……」小龙女羞吟一声,想伸手遮挡却又做不到,只能任由两颗晃荡的胸乳暴露在左剑清面前。片刻间,口中的屌物仿佛再次变大,欲望与羞耻交织在一起,令她娇躯一抖,淋漓的春水喷涌而出。
旖旎的大床上,绝伦的双乳一经释放便牵动三个人的心,那铃儿见得此般硕硕肉峰,一时间又是惊奇又是羡慕,两只手情不自禁托起小龙女的双乳,感受着它们无与伦比的手感、沉甸甸的分量,两只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啧啧,姐姐的乳儿真个傲视群芳,世间仅有,怪不得左少侠要看,想必是垂涎已久……」铃儿说着,将那硕满的双乳高高托起,炫耀一样呈现在左剑清面前,又用力一捏,挤出夸张的形状,惹得左剑清呵呵怪叫,胯下拼命捣弄。
「哦……好铃儿……给我……给我……」左剑清神情亢奋,伸手去抓大乳,却被铃儿躲开,雪嫩的奶肉在面前不住地翻涌。
「嘻嘻,左少侠好不贪心,得享姐姐唇儿却还不知足,还要摸她大乳,铃儿不依……」铃儿娇笑着,双手捉住小龙女的双乳在左剑清的魔爪下躲闪连连,口中连呼「不给,不给……」左剑清捉乳不得,下身越发肿胀,只得抱住小龙女美丽的螓首奋力抽插。哀羞的仙子一时间疲于迎凑,一丝亮晶晶的淫液从嘴角流出,滴到她雪白的胸前,又流进幽深的乳沟。
「少侠慢些,姐姐仙躯娇嫩,哪堪这般猛浪……」铃儿说着,自己却抓住小龙女的肉峰用力揉捏,玩得不亦乐乎。
小龙女嘤嘤轻吟,赤裸的肉躯被二人夹在当中尽情玩弄,心中的情欲早已如春水泛滥,泥泞不堪。她腰身前倾,美丽的螓首不停地前后摆动,忘我吞吐,猩红的大屌上沾满了她的香涎,变得通红油亮。
「哦……好娘亲……你真好……」左剑清赞叹着,双手捧起小龙女绝美的娇颜,二人四目相对,心心交融,缭绕的欲火瞬间爆发。
「好娘亲!今晚你是清儿的!」
左剑清大喊一声,狠狠抽送数回,忽而一把拔出自己的大屌,在小龙女的惊呼中,将她扑倒在床上。二人上身赤裸,肉与肉紧紧贴在一起,鼓胀的硕乳被左剑清的胸膛压扁、溢出,硬硬的大肉屌戳在小龙女的胯间,令她敏感的私处一片濡湿。
「清儿……」小龙女轻唤一声,美丽的眼眸含情迷离,见左剑清低头吻来,情不自禁丹唇相应,与他缠绵在一起。
一旁的铃儿刚刚坐起身,见小龙女与左剑清缠绵亲吻,浑然忘我,不禁笑道:
「原以为姐姐不食人间烟火,没想也有春情之时……」小龙女闻言芳心大羞,她此时情欲正浓,又与左剑清肢体交缠,只能一边激吻,一边背过身去,羞于见她。
铃儿见得小龙女羞臊模样,越发不依不饶,她侧身贴到小龙女背后,与左剑清一前一后将她夹在中间,一边亲吻她的玉颈,一边将手探入她的白裙。
一代仙子被前后夹击,丰乳肥臀尽皆失守,无边的欲望在三具肉体中燃烧,一向羞于房事的小龙女,此时也已爱欲如潮,两只纤手动情地抚摸着左剑清的身体。蓦然,小龙女娇躯一颤,发出一声动人的呻吟,只见她洁白的裙摆中,铃儿的一只小手埋入她丰嫩的雪臀,两根手指插入她羞耻的肉屄。
「好姐姐,你的宝穴真个紧如处子,趁现在左少侠尚未入主,便让小妹替他探查一番……」铃儿趴在小龙女颈后,一边说着,一边手上骤然加力,两根手指深深刺入紧凑的嫩屄。
「啊……不要……」小龙女呻吟一声,挣脱左剑清的亲吻,丰腻的雪臀用力夹紧、颤抖,不待她挣扎,胸前又传来一阵美妙的快感,一颗粉红的乳头已被左剑清吞入口中,卖力吮吸起来。
「哦……」小龙女扬首娇吟,两颗傲人的硕乳被左剑清双手俘获,成为他施淫的对象。波涛汹涌,肉香乳浪,「滋滋……」的吸吮声中,强烈的吸力从乳头上传来,小龙女绷紧了娇躯,扭臀摇乳,浪水喷涌。
「啧啧,好娘亲……清儿终于又吃到你的奶子了……」「好姐姐,快不快活?让铃儿更深入一些……」「啊……嗯……你们……你们……」粉红的合欢床上激情四射,三具赤裸的肉体紧紧交缠在一起,亲吻着、蠕动着、抠挖着……,美肉交叠,淫水喷涌,场面淫靡不堪。
小龙女无奈地呻吟着,丰满的肉体被二人夹在中间尽情亵玩,羞耻的快感袭满全身,令她迷人的胴体扭摆逢迎,意乱情迷。忽然,铃儿的手指剧烈震颤起来,两根灵活的手指又钻又挖,几乎要触碰到她娇嫩不堪的花蕊。小龙女娇躯猛颤,扬颈急吟,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缠住左剑清的腰身,美丽的娇颜哀羞欲绝。
「啊……啊……不成了……」
小龙女娇吟连连,粉胯急剧抽动,胀满的双乳高高挺起,忘情地送入左剑清口中,淋漓的雪臀快速迎合着铃儿的手指,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射出来。
「哎——!」
一声高亢的长吟响起,小龙女死死缠紧左剑清的身体,两条大腿痉挛般绷紧、抽搐,在一阵销魂的颤抖中,滚热的阴精哗然泄出!
花径盛开,仙露播洒,凤屄嫩肉紧紧嘬着入侵的手指,将宝贵的阴精一股又一股喷洒而出。一代仙子娇颤呻吟,丰满的肉体终于不堪二人玩弄,丢精泄身,坠入肉欲花谷。
良久,小龙女才从高潮中滑落,她娇喘吁吁,玉颊绯红,软绵的肉体挂在左剑清身前,犹如死过一回,只有汁水淋漓的雪臀仍自紧夹着铃儿的手指,片刻不曾放松。
「好姐姐,妹妹侍候得可还满意?」铃儿嘻嘻一笑,抽出粘满汁液的手指,在小龙女滑腻的雪臀上涂抹画圈。
小龙女羞于回应,只将螓首靠在左剑清胸前,喘息连连。
铃儿再要调笑几句,见左剑清使来眼色,笑道:「姐姐自是舒爽,但是左少侠的活儿,却还硬挺着哩……」她忽地伸手一捞,从左剑清下身掏出那根硬硬的大屌,横在小龙女臀下,附耳笑道:「姐姐你看,它这般硬挺,可如何是好?」小龙女芳心一颤,那滚烫的巨物是如此的粗悍,从阴户一直延伸到臀后,烫得她花唇抽动,刚刚放松的肉体再次紧张起来。
「好姐姐,想不想要它?」铃儿媚声撩拨着,捉起左剑清的大屌往小龙女臀上拍去,长长的肉屌又硬又烫,「啪啪……」的拍打声中,羞得小龙女雪臀扭动,躲闪频频。
左剑清屌根被捉,当做棍棒挥舞拍臀,亦是爽得连声呻吟,下体情不自禁耸弄起来。他抱着小龙女美妙的躯体,看着她娇羞迷离的动人模样,激动道:「娘亲,清儿要进入你的身体,再次占有你!」「清儿,我们……嗯……」小龙女话未说完,便被左剑清温热的大嘴吻住,二人再次亲吻起来。
铃儿趁二人热吻,将硬硬的屌棒戳向小龙女阴户,硕大的龟头在湿滑的肉蚌上来回摩擦,激得小龙女雪臀颤颤,浪水喷涌。
「好姐姐,左少侠想要插进来呢,要不要他进来?」铃儿媚笑着,在小龙女耳边亲吻呢喃,「似姐姐这般仙姿国色,世间仅有,不知多少男人排着队想与姐姐巫山云雨,铃儿也好想看看姐姐交欢的样子呢……,嘻嘻,那就让他插进去吧!」铃儿说着,忽地手上一用力,通红的大龟头「滋」地一声挤进紧窄的屄口。
「哦……」小龙女娇哼一声,芳心又是满足又是担忧,她伸手去捉左剑清肉屌,然而那巨物在铃儿的操弄下不断地往她身体里塞,左剑清又抓住她两片臀瓣儿用力下压,不出片刻,那滚烫的肉器便在二人的配合下塞入大半。
紧窄的肉屄被大大撑开,彼此的性器渐渐结合,那种胀满的感觉让小龙女心神迷醉,不能自拔,她情不自禁想起那日在潭水湖畔与左剑清纵情媾合的一幕,此刻他的巨物已经侵入她的身体,欲望缭绕下,只能再次与他翻云覆雨,苟且乱伦。
「哦……好娘亲,你的里面还是这么紧,清儿今晚要把你干个够!」左剑清神色兴奋,正要发力捣插一举奸入,忽然脑中一阵眩晕,铃儿不知何时已倒在一旁昏睡过去,面前的小龙女也扑在他怀中,肉躯瘫软。
「不好,是迷药!」左剑清心中一惊,再要摒息却为时已晚,只能和小龙女肢体交缠昏睡在一起。
「吱吖……」
门缓缓打开,一席黄衣的美妇无声而来,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三人,心中顿时一荡。
「这女人果然水性杨花,竟跑来这里苟且偷欢,怎对得起过儿?哼!这回定要好好惩戒一番……」来人正是黄蓉,她看着床第间的小龙女,那雪白的肌肤,婀娜的身段,纤腰隆臀,硕硕双峰,简直夺天地造化,美到不可方物。她被一男一女夹在中间,玉体红艳,美态毕现,宛如被亵玩的莲花,丰腴的雪臀却夹着男人长长的大屌,淫水淋漓,邪恶异常。
黄蓉见得小龙女美色,往日高傲的心中竟出现一抹嫉意,面前的女人不但姿色倾国,便连身材也毫不相让,尤其她婀娜的身段高挑出尘,竟比自己还要略胜一筹,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令她心中更加不悦。
「哼,这女人虽有倾国姿色,却是红颜祸水,不知要耽误多少男儿,今日便让我替天行道……」黄蓉心中不平,嫉意顿生,她把左剑清与铃儿拖到床底下藏好,又将床榻稍作整理,便退出房间。
黄蓉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小龙女,那雪白的肌肤、丰满的轮廓……,即使对女人也有着浓浓吸引力,遑论那些好色的男人?
「哼!再怎样美丽的姿色也要受到惩罚,就让尤八那个丑陋的淫贼在她美妙的身体上翻腾辱弄,尽情施淫,看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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