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杨虚彦确实只是隐藏到屋外监察着这个对手,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刺杀沈落雁,好为隋军攻打瓦岗军的老巢作先声夺人的一击。不过现在他的目标已经转向韩星,当然他还不知道对手是韩星,他只是见来人竟可察觉到自己微弱的杀气,并且以他惊人的听觉竟一直到韩星进入小厅才察觉到,心中断定韩星必非普通人物。
他本身并非心胸狭窄又或忌才之人,只因误会韩星是瓦岗的人,并且认为以韩星这样的武功在瓦岗的地位必定不低,说不定比刺杀沈落雁更有价值,才改变刺杀目标。
这时,一股强大的气势自韩星身体散发而出,杨虚彦知道韩星调整自己的精气神达到最佳状态,同时也在凝聚功力,那是一股庞大得让他恐惧的功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就凝聚功力?是不是他发现了我?杨虚彦心中恐惧的想着。练武之人是不会凭白无故的就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要知道那样做是极耗心力的。
长时间维持精气神高度提升的状态,却又没有对手可以宣泄那股压力,那很快就会疲累,同时在短时间之内很难回复到那种最佳状态。所以杨虚彦很奇怪韩星为什么会凭白无故地提升自己的精气神,而这股功力又给杨虚彦极大的压力,甚至让杨虚彦质疑起自己的隐匿能力。
不行!不能再让他提升下去了,否则我将连他一招都接不下!
杨虚彦终于忍受不了,在韩星全力施为的压力和强劲的气势催迫下,决定立刻进攻,以免他将功力提至极限时,被绞成粉碎。
杨虚彦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冲窗而入,以鬼魅般得身法掠向韩星。
韩星冷冷一笑,终于忍不住了吗?
杨虚彦自小学习刺杀之术,隐匿之术自然是其主修科目,他有心隐藏的时候呼吸转入先天内息,而心跳更是慢到几分钟都不跳一下。韩星根本不知道他隐藏在那里,不过他却从空气中隐没的些许危险的气味里,断定杨虚彦必定就在附近隐匿着。于是韩星干脆提升魔种的功力,以魔种的气机引他现身,用以力破巧的方法,破了其神出鬼没的刺杀之术,将杨虚彦身为刺客最大的优势破解。
杨虚彦手中的影子剑化作无数剑芒,向韩星刺去,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
韩星知道对方的剑法乍眼看去好像很可怕,但真正的杀着其实是正朝自己下腹处闪电般攻来的一剑。韩星淡淡一笑,不疾不徐的刺出一剑,当他的软剑与刺向自己下腹要害处影子剑一触,漫天的剑芒瞬间消失。
内劲通过影子剑传入手腕,杨虚彦如遭雷击,只此一击他便明白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这时他脑海里电光的闪过一些想法:既然自己害怕了,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直接逃跑呢?身为刺客,他早就习惯了一击不中立刻远遁,逃跑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从来不是件丢脸的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一逃跑就会留下破绽之类的。他并不知道这都是韩星魔种气机牵引的效果,让敌人心生恐惧无法冷静下来,胡乱出手,正是魔种的可怕之处。
杨虚彦终非常人,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所以决定立刻远遁。幻魔身法全面展开,弹起、后退、闪移连串复杂的动作,在刹眼间完成,消失在房间之中。
然而当杨虚彦冲出窗外时,便见韩星从自己右边掠过,而且他的神态看起来相当悠闲,浑不似自己那般拼尽全力。最让杨虚彦吃惊的是,韩星使用的竟也是幻魔身法。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使幻魔身法?”
杨虚彦惊疑不定的问道。
“头戴绿帽心理变态‘邪王’石之轩正是区区在下,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懂我创的幻魔身法?嗯,一定是我的崇拜者吧。来,叔叔现在就给你签名。”
韩星笑嘿嘿的胡扯着。
杨虚彦自然不会信韩星的鬼话,不过他却明白对方分明是知道自己跟石之轩的关系,才以此调侃自己。难道他就是师尊另一派武功的传人?不会!杨虚彦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测,花间派的传人一向都是那种风流才子般的人物,眼前这家伙分明是个无赖,怎么可能是花间派的传人。
算了,先不管他是什么人,逃命要紧。
杨虚彦加速身法,往左边逃去,他全力施展幻魔身法,就连韩星要追也有几分吃力。要知道轻功这东西不是学得越多就越好的,任韩星学得再多的轻功身法,一次只能施展其中一种,而不能全部施展出来,将所有轻功的速度叠加都一起。
所幸,幻魔身法快则快矣,然而其特长始终在于其诡异难测,论到直线速度却是拍马都比不上韩星现在使用的风神腿的轻功步法——捕风捉影。韩星只追出半里,便已经追上杨虚彦。
想走?留下两颗卵蛋再说吧!到时看你怎么跟我争女?韩星心中大喝着,一招‘风中劲草’已经从后袭向杨虚彦的胯下。
“啊!”
杨虚彦惨叫一声,被韩星踢出数十步,这个时候杨虚彦坚韧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只见他跌倒在地后,没有如常人那般立刻捂住其要害,不住惨呼,而是连爬带滚的转入街角,并再次施展身法往远处逃去。
韩星看呆了,甚至忘了继续追杀,让杨虚彦几个闪身后从容逃去。
韩星看着杨虚彦逃走的方向,心里大叫着:“靠!被我踢到蛋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那么生猛地施展轻功,真神人也!咦?不对!我刚刚根本没有踢到蛋蛋的感觉。难道他已经练成金钟罩最高境界——缩阳入腹?”
杨虚彦那里有练什么金钟罩,就更别提缩阳入腹了,只不过他的蛋蛋早被未来的韩星泡荣姣姣的时候踢爆了,现在那里还有蛋蛋让韩星再踢一次。杨虚彦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了,胯下也早就不是他的要害了。
当韩星回到落雁庄时,四周全是衣袂破空之声,韩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跟杨虚彦一番打斗已经惊动到落雁庄的人,尤其是杨虚彦最后那一声惨叫,那些人听不到才有鬼。
韩星心里分析着形势:素素那里应该不需要担心,有落雁在她的安全应该可以确保。不过落雁还不肯放下她的理想,就算不想捉我,那也势必要装模作样搜捕一番,以免李密生疑。
现在倒是个施展离间计的好机会,但可惜我很快就要离开荣阳,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等她跟李密决裂。万一自己走后,李密才想到对付落雁,那就麻烦了。算了,就替落雁掩饰一回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离间他们,致不济,也可以等李密事败后,再收她也不迟。
韩星想起沈落雁闺房之内有一个暗格,那并不是沈落雁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发现的。韩星跟机关大师鲁妙子也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懂得几分机关之术,所以韩星第一次到沈落雁的闺房便已发现那个暗格,不过考虑到沈落雁的感受,始终都没打开过那个暗格。
韩星暗忖着:那个暗格之内应该是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我偷走里面东西,被雁儿发觉,以她的才智应该能会意,只要她把这事禀告李密,这样就能解释自己出现在落雁庄的原因了。
落雁庄搜查声逐渐平息,大部分的人手已经由庄内转移到庄外,见落雁庄内已无多少下人,韩星又溜回庄内。当韩星在宋玉致所在的闺房上空掠过时,心中忽现警兆。
韩星非常机警,立往横移,岂知左脚踝一紧,已给绳子一类的东西缠个结实。
一缕指风由下袭上来,点往他背心要穴。韩星临危不乱,运转真气,双掌反拍敌人。
那人想不到韩星如此了得,倏地退往房间一端,避过了韩星的掌风。
韩星夹紧双腿间的鞭子,施展风神腿第四式‘风卷楼残’身形原地急速旋转,将那人手里的长鞭扯走,卷到自己双腿上,却没有急着攻击。
其实韩星发觉对方以长鞭攻击,又想到是在落雁庄内,就已经猜到攻击自己的应该是宋玉致,不过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宋玉致竟是一身夜行衣打扮,还戴了头罩,只露出双目和口鼻,想来也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攻击韩星的确是宋玉致,跟韩星一样,她也瞧准落雁庄内手下大多外出的机会。想到沈落雁府内偷点重要的东情报带回阀内,希望能以此为资本争取延缓自己的婚事。却不想刚出房门,便见有人出现在自己闺房顶上,以为这人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又怕这人发现自己不在房内会出什么意外,便打算制服来人,哪想到来人身手如此了得,还抢走自己的长鞭。
这时,韩星轻轻跳起,双腿一踢,将卷在自己双腿上的鞭子踢回到宋玉致附近的地上,还挑衅的勾勾食指。
宋玉致大怒,这人凭本事抢走自己的长鞭就算了,毕竟技不如人。居然摆出挑衅的手势,来羞辱自己?自己堂堂宋家大小姐,天刀之女,岂容你随意侮辱。
既然这人送回长鞭,宋玉致也不跟他客气,长腿一勾将鞭子勾回手中,鞭法全力施展,漫天鞭影打向韩星。
韩星淡然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以手中软剑正面迎击宋玉致长鞭。只见他手中的软剑,每次只轻轻击中那长鞭,不需要多大力气,那长鞭便会莫名其妙拐向别处。
宋玉致发觉手中长鞭竟似不受控制似的,不由大吃一惊,宋家山城内虽好些高手能击败自己手中的长鞭,但如此轻松地让自己的长鞭失去控制实属第一次。
宋玉致不知道,韩星现在所使的剑法正是独孤求败所创的‘独孤九剑’中的‘破鞭式’。
407
‘破鞭式’乃是独孤求败研究所有鞭类武器后所创,‘破鞭式’中每一剑都攻向所有鞭法中攻势的弱处。所以韩星每次击中长鞭,都会让长鞭拐向别处,让宋玉致产生长鞭不受控制的感觉,轻松地破解宋玉致的鞭法。
韩星淡然一笑,身形急进。
宋玉致知道一旦被韩星近身,那自己就输定了,身形急退,同时将内力传至长鞭,再次取回长鞭的控制能力。
宋玉致的轻功明显不如韩星,只见韩星身形左右摇摆一下,软剑像是随意拨弄几下便再次化解了她的鞭法。当韩星欺身近来时,手中软剑点向宋玉致握鞭之手,也没有直接击中,只是一抹剑气击打在她的手背之上,立使宋玉致手掌一麻,再次丢了长鞭。
韩星夺过长鞭,顺势就打向宋玉致身上,却没有打痛她,当长鞭打在宋玉致身上时,长鞭忽然一卷,将宋玉致缠了个正着。
宋玉致还要反抗,然而躯体一软,给韩星扯得倒入他怀里去。
韩星有心占她便宜,收回软剑,一个翻身把对方压个正着。
宋玉致娇哼一声,旋被韩星缠紧了四肢,动弹不得。
韩星双手紧抱着宋玉致的娇躯,触手之处极为丰满,手感极佳,让韩星心中暗爽不已。随后收回点锁了她脊椎要穴的右手,一把揭掉她的头罩。
两人同时“呵”的一声叫了起来。
如云的秀发瀑布般散泻在院子积雪的地面,借雪光的反映,暗黑里她的眸子像宝石般闪烁着精光,果然是那充满阳刚美态的宋玉致。
宋玉致亦趁这个机会看清韩星的相貌,她先是一呆,然后双颊一红。其实她也已经猜到跟自己交手的应该就是韩星,也从自己的兄长宋师道和外界传闻知道一点韩星的信息,但真的见到韩星后仍为其魅力一呆。
“我就猜到是你。”
韩星有点得意的道。
宋玉致回过神来,发觉韩星表情有点得意,觉得韩星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心生不悦轻哼道:“不要这么得意!要不是你的剑法古怪,处处克制着我的鞭法,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输给你。”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小孩输了不服气一样。
韩星失笑道:“输了就输了那来那么多废话,况且你敢否认我武功确在你之上吗?”
宋玉致不由语塞,事实上她甚至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番话,要知道她自小被宋缺教导对于练武比试一定要堂堂正正。宋缺曾对几个儿女说过:输了就输了,任何失败的原因归根结底都在于自己学艺不精,绝不要为自己失败而千方百计找理由,那只会落了下成。
这时,韩星又忽然抱起宋玉致,卷入其闺房将其压到墙上,并示意她不要出声。
宋玉致暗暗奇怪,一会后,才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不由看了韩星一眼,心里暗叹着:他的武功确实胜我良多,居然比我早那么多听到有人接近。
敲门声响起,一个男声传入道:“宋小姐,刚刚听到很多发生什么事了。”
韩星认得这是落雁庄内那名男仆的声音,手肘顶了顶宋玉致纤腰,示意她应付这名男仆。
“我刚刚被搜捕的声音吵醒,睡不着,起身练了会鞭法而已,现在练完了。”
宋玉致答道。她虽然正心生闷气,却也还有几分身为俘虏觉悟,况且她一身夜行衣,被人看到也要遭人怀疑。被沈落雁知道后,虽然也不会因此而对她怎样,但见了面肯定会有点尴尬,谈话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融洽。
那仆人听到是他们吵醒了这位贵客,虽然心中仍觉奇怪,但还是连忙道歉,被宋玉致敷衍几句后,才带着疑惑的想法走开。
仆人走后,宋玉致害羞的道:“你能先放开我吗?”
温香软玉的感觉让韩星暗爽不已,他那里肯放:“那可不行,天知道你会不会又袭击我。”
宋玉致嗔道:“你不是自诩武功比我好的吗?难道还会怕我?”
韩星道:“那仆人分明生疑了,要是再弄出什么声响那就麻烦了。”
“胡说。”
宋玉致挣扎着道:“你分明有心轻薄我,噢,你怎可如此……”
宋玉致的挣扎使二人的摩擦加剧,终使韩星出现男人的天然反应,堪堪定在宋玉致的柔软的小腹上。
韩星丝毫不觉尴尬,笑吟吟的道:“这是正常男人的天然反应,还望宋小姐原谅则个。”
宋玉致感觉到那狰狞之物传来的热气,立刻双颊发烧,道:“你……你若真想我原谅你,那就快把那该死的东西移开一点。噢,你流氓……难道你那些红颜知己都是耍流氓骗来的吗?”
韩星底笑道:“宋小姐真是韩星的知己啊!我若不耍流氓,还真的很难得到那么多姑娘的青睐。一段恋情的开始总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这话有够赤果了,韩星那番话不就相当于在说,我想跟你开始一段恋情吗?然而宋玉致看着韩星的脸却是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韩星立了心要耍流氓,宋玉致没有办法,唯有哀求道:“你,你,你……求你了,先放开我好吗?”
韩星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宋玉致,觉得失去那股爽朗气质的宋玉致跟宋玉华倒是相当神似,道:“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你姐姐玉华。”
宋玉致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但一听到自己姐姐的名字,那眼泪立刻缩了回去,惊道:“你认识玉华姐姐?”
韩星稍微放开宋玉致,没有继续轻薄她,点点头道:“大概两年多,差不多三年前,我被仇家追杀,误入独尊堡认识她的。”
宋玉致立刻问道:“她过得怎样了?”
韩星道:“我认识她的时候过得并不好,一个人住在简陋的竹局里,也没什么人理她。”
“姐姐竟过得这般凄苦?”
宋玉致心里一悲,但随即便发现韩星话里有话:“你认识她的时候?那认识你以后呢?她现在怎样了?”
韩星想了想,决定告诉她实情,道:“她现在在飞马牧场里过得很好,有很多姐妹陪她,就算我不在她也不会寂寞。”
“什么?”
宋玉致惊叫道,却被韩星捂住嘴巴。
“想死啊!叫那么大声?”
韩星低声骂道,见过了一会无人来才舒了口气,放开了宋玉致。
“我姐姐怎么会在飞马牧场?她不是一直都在独尊堡吗?怎么会到了飞马牧场?”
宋玉致心急问道,不过这次她也记得压低声音。
韩星耸耸肩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给我自然要随我到牧场定居了。”
“姐姐嫁了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说清楚。”
宋玉致的心是彻底混乱了。
韩星点点头,详细地给她说了与宋玉华相识的经过。当然,用半强迫的方法得到宋玉华的事自然没有说出来,不然估计她会打闹一场,只说两人认识后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地发生了关系。
“那现在在独尊堡里的又是谁?”
宋玉致稍微冷静下来问道。
韩星道:“我请鲁妙子帮我做了一个玉华的人皮面具,然后找了个信得过女人带上那个面具,一直在扮她。”
“鲁妙子?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你还认识他?还能请他帮你做人皮面具?”
宋玉致又吃了一惊。
韩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并不觉得认识鲁妙子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宋玉致见韩星没有提鲁妙子的意思,也觉得现在首要问题是自己的姐姐,便又问:“那这些年来的书信?”
韩星答道:“都是通过我安排在独尊堡内的女人传递的。”
“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到底是什么女人?”
宋玉致皱眉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
韩星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是闻采婷的弟子,又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姐姐吧。”
“你不是说她过得很好吗?”
宋玉致反问,又吁了口气,叹道:“这事绝对不能让爹知道,不然他大发雷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星点头道:“放心,在我还不是你爹的对手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要不是我知道你跟玉华感情很好,不会出卖她,我才不会告诉你。上次见到宋师道我也没有告诉他。”
宋玉致轻哼道:“你不是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的吗?怎么也怕我爹了?”
韩星没好气道:“我自信不代表我自大,我自问还不是你爹‘天刀’的对手。再过几年吧,等我认为可以接得下他的刀,我就会带玉华回娘家的。”
宋玉致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还要带玉华姐姐回去?我爹一向极为传统,就算你接得下他的刀,可不代表他会接受你们的关系,到时还不是要闹得不愉快?”
韩星理所当然的道:“那总不能让玉华一辈子都这样偷偷摸摸的过吧,她虽然没说,不过我知道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结。有我陪着相信她能渡过这个难关的,大不了被你爹砍几刀而已,我命大死不了的。”
“你,你……总算你有几分担当。”
宋玉致叹了口气道。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姐姐爱上这个男人并不全是那长相的关系,最起码这个男人还是相当有担当的。换了个稍微有点胆怯的,畏惧她父亲天刀之名,肯定不敢去见他,只会带着自己的姐姐偷偷摸摸的过日子。就连宋玉致刚刚也怕了双方见面发生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希望能够把这事隐瞒下来,而不像韩星那样直面这个难关。
韩星也发现宋玉致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一丝欣赏的意味,遂得意道:“你也觉得我这样处理比较好吧。”
宋玉致轻哼一声道:“这事还不是你因为勾-引我玉华姐姐才发生的,我才不相信玉华姐姐那么保守的人会主动跟你……定是你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这件事确是我主动的,不过对于这件事我是一点都不会后悔。”
韩星耸耸肩道:“你想想,鲁妙子的面具做得再像,但行为举止方面还是很难模仿的,但这些年来独尊堡居然没有人发现那个玉华是假的,由此可知玉华原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408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动听的女声传入:“玉致。”
韩星跟宋玉致都认得这是沈落雁的声音,原来那名仆人走后怎么都觉得有古怪,但他一个下人怎敢得罪这名贵客,只好向沈落雁禀告此事。
不需要韩星示意,宋玉致便自觉地出声问道:“雁姐?什么事?”
沈落雁问道:“刚刚有下人报告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想问问玉致是什么事”韩星躲到门后,宋玉致打开门答道:“刚刚不是说了吗?只是我练了会鞭法而已。”
沈落雁从门外看了看房间,才道:“原来如此,我们正在搜捕韩星,传言此人好色无耻,一见到漂亮的女子便要调戏一番。玉致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可一定要小心点才是。”
韩星那会不知道沈落雁已经知道自己就在房内,她这番话看似宋玉致说,但实际却是说给自己听。
宋玉致不疑有他,大嘉同意道:“此人的名声玉致也听闻过,确实可恶之极,实乃女子之公敌。雁姐也是有名的美人,可也要小心才是。莫要被那恶人轻薄了。”
她这话自然也是说给韩星听的,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想要捏藏在门后的韩星一把,不过却被韩星一把抓住那玉手,并在那玉手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沈落雁见宋玉致忽然面红,便问道:“玉致,你的脸怎么忽然红了。”
她的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发生什么事,必定是韩星在使什么手段挑-逗着宋玉致。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想到:“你就是心急想要吃了这个美人儿,也该等我走了再行动吧。”
宋玉致心里同样暗恨着韩星,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应付沈落雁道:“被寒风吹了一下而已,没事的。”
沈落雁走后,宋玉致关好门立刻对韩星嗔骂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玉华姐姐的妹妹。”
韩星浑不在意的道:“你是玉华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姐夫跟小姨子嘛,自然要亲近亲近的。”
宋玉致面一红,瞪了韩星一眼,然后才想起韩星跟自己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可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那般肆无忌惮的挑-逗自己,分明早就立心不良。
她警惕的退后两步道:“什么姐夫小姨子的,我可还没承认你是我姐夫。”
韩星心中想到:“我都把你姐姐全身上下吃了个通透了,就差没把她的肚子搞大,还轮到你不认?”
这些话韩星当然不能说出来,只是颇感有趣的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能承认我这个姐夫?”
宋玉致娇哼一声道:“等你过了我爹那一关再说吧。真不知道玉华姐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无赖。”
韩星笑道:“呵,你怎么喜欢上我,玉华就怎么喜欢上我。”
宋玉致立刻大羞,嗔道:“我,人家哪有喜欢你了!”
韩星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
宋玉致吃了一惊,芳心不期然升起一股不舍的感觉,始才发觉原来自己挺喜欢跟这无赖斗嘴的。
“嗯”韩星点点头,又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右手忽然勾起她精致的下巴,然后便吻了下去。
宋玉致想不到韩星会这么大胆,一下子呆了,当她回过神时,韩星已经不知所踪了。宋玉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脑海里不住地回响着:“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却说韩星偷了宋玉致的初吻后,很快便找到沈落雁,那时她正在装模作样的指挥着手下搜捕韩星。
韩星默运一下魔种,沈落雁立生感应,屏退了手下。韩星才一溜烟的掠了过去,将她搂怀中。
“怎么?不用陪你的宋玉致?”
沈落雁吃味的道。
“她哪有你重要,要不是经过她房间的时候,忽然被她偷袭,我根本不会鸟她。”
韩星笑嘿嘿的讨好着沈落雁。
沈落雁盯着韩星的脸道:“是吗?这么说是她主动勾-引你了。”
“绝对是。”
韩星点点头,又叹道:“唉,长得帅有时候也比较麻烦。”
沈落雁道:“那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就刚好经过玉致的房间呢?”
“偶然,绝对是偶然。”
韩星断然道。
沈落雁直视他良久才吁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你怎么不问问素妹的事,你不担心她?”
“有你在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韩星笑了笑道,给了沈落雁充足的信任。
沈落雁欣慰道:“韩郎,谢谢你信任我。素妹被我安排在落雁庄的密室,很安全的。”
似乎想起什么心事,沈落雁面色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韩星见沈落雁神色有异,问道:“是不是李密生疑了?”
沈落雁否认道:“才不是啦,密公还是很信任我的。”
韩星道:“别骗我了,昨天我出去就知道了,他安排了祖君彦主持搜捕吧。这本来是你最擅长的,但他却安排了祖君彦来主持,凭这就知道他已经不信你了。”
“密公这个安排也正确嘛。若换我来处理,荣阳城还不是任你想做什么都行?”
沈落雁还在为李密说话。
韩星笑道:“换了你搜捕,我能去那,还不是天天往你房间钻。”
沈落雁白了韩星一眼道:“你就会哄人。”
两人有打情骂俏一番后,韩星才说出他要为沈落雁掩饰的事。
沈落雁奇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我离开瓦岗的吗?照理现在就是挑拨离间的最好机会,怎么反而想帮我呢。”
韩星耸耸肩道:“我还不是怕若我离开后,李密才对你发难那才叫麻烦。而且我看准他成不了大事,再过几年铁定完蛋,到时你也该输得心服口服,不会再留下什么遗憾。那时再找我也不迟。”
“你怎么总是……算了,我们都说服不了对方,还是等事实说话吧。”
沈落雁有点纳闷,为什么韩星总是看扁李密成不了事,“至于你担心的事,其实不必担心,若密公真不再信任我且不顾旧情,我自问还是能预先察觉并逃走的。”
韩星道:“那就是说你不需要我帮忙了?”
沈落雁狡猾地道:“帮忙是要,不过那名册就不用偷了,落雁庄后院的仓房里有十坛火油,只要用那十坛火油引起荣阳混乱,我就很容易送你们出城了。”
徐世绩府第的马厩首先起火,四十多头马儿奔了出来,由敞开的后门狂奔到街上。
接着宅内冒起多处火头,溶掉的冰雪,反加强了火势。
府内大部分的人手,均抽调往搜索三人的行动,慌乱下婢仆纷纷逃生,火势迅速蔓延,幸而因有高墙阻隔,又下着大雪,才不会波及邻宅。
当搜捕队仓皇赶来时,另一边沈落雁的庄园同时起火,使瓦岗军疲于奔命。
此时祖君彦站立一处瓦面之上,身旁除了“野叟”莫成外,还有一队多名的瓦岗军精选高手。
情报像天上正下着的大雪般不断由手下报来,但祖君彦双手握拳地看着远处窜起的两处火头,而火势明显已受到控制。
莫成踏前一步,来到祖君彦身后,恭敬道:“看来是韩星搞出来的把戏,只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祖君彦嘴边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淡淡道:“或者只是想搞出些事来,好让我们疲于奔命,直至放弃搜捕,又或者是想引起混乱逃走。”
莫成冷哼道:“他肯定逃不了的,郑踪刚赶抵此处,现随了徐爷去布置拦截的罗网,保证他再逃不了多久。”
祖君彦冷喝道:“莫成!你动气了。”
莫成愕然以对。
祖君彦苦笑道:“这段时间我老是在想,我们花那么多心思对付韩星是否值得,从他一贯的表现看来应该不属于任何势力,亦无心争霸天下。而且他武功和计智都那么高,基本很难有人能抓得住他,更别说从他嘴上套出‘杨公宝库’的秘密,我们弄了那么多事,搞不好只是凭白地惹了个可怕的敌人。”
韩星懒懒的声音忽然在后方响起道:“现在才知道后悔吗?”
祖君彦一众同时色变,回头望去。
只见大雪纷飞下,韩星昂然立在一所民房屋脊处,说不尽的从容镇定,懦雅风流。
祖君彦一见韩星如此从容的气度,分明早有备而来,心里更是发苦,当初何苦要得罪这个人呢?
未待祖君彦说话,众人早飞掠过去,把韩星围了起来,一派剑拔弩张之局。祖君彦收摄心神,飞掠而去,瞬那间来到韩星所站的屋脊上。
韩星淡然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只会让你到床上休息几天。”
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瓦岗军精选高手,道:“还是叫他们退下吧,不然混乱起来,我可不担保没有人命伤亡。”
祖君彦冷笑道:“韩星,你未免过分高估自己,我就不信凭你一人的武功就能把我们全部击杀。”
“是吗?”
韩星的声音再次响起,祖君彦惊讶的发觉韩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跟前,跟自己面对面的。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想什么‘杨公宝库’了,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的。”
听韩星说完,祖君彦便腹下一痛,然后便晕了过去。
将祖君彦打晕后,韩星便瞥见徐世绩和一众得力手下赶至,出现在左方十多丈外一所大宅的屋脊处。于是使出排云掌的步法‘云踪魅影’,于人群中通行无阻,却又让人难以捉摸,不多时便掠至徐世绩跟前,照办煮碗的将其打晕。
李密手下四个最得力的将领中,王伯当叛变已被处死,祖君彦和徐世绩,所以搜查的责任便无可避免的落到沈落雁头上。不过这任务不到半天便被李密撤了,连带着城禁也解了。
李密从祖君彦和徐世绩口中了解到韩星的武功后是真的怕了。若韩星将祖君彦和徐世绩都杀了,那在面对隋军的进攻,他将无将可用,那未打就先输一半了。但韩星没有下杀手,甚至没有重伤二人,让二人还保留领兵能力。李密知道这是韩星的警告,也是韩星的让步,他哪还不识趣,各退一步。
409
荣阳城南门。
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驶出城外,李密已经下令撤了城禁,所以城门人来人往的,这辆马车一点都不显眼。
马车驶出城外几里后,车夫忽然往自己面上一扯,扯掉一张人皮面具,立刻露出一张英俊不凡的面容,此人正是韩星。
韩星向车厢内说道:“好了,出来透透气吧。”
两张艳丽的娇颜穿过车帘探头出来,正是素素和沈落雁,素素问道:“可以了吗?”
韩星淡然道:“放心吧,李密此番解开城禁,分明有意放我出城,不会那么不识趣派人跟踪的。”
两女欣然走出车厢,一左一右搂着韩星。
素素担心的问道:“大哥,你就把徐世绩和祖君彦打伤,就不怕李密怀疑雁姐?”
韩星道:“放心吧,全世界都知道我韩星风流多情,若我跟雁儿故意演一出戏打伤她,反而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沈落雁接口道:“其实自彭城赌场的事传回去后,密公就有点怀疑我跟韩郎的关系。不过韩郎由始至终其实跟瓦岗都没有深仇大恨,而且韩郎亦从来未表现过任何野心,所以密公就算怀疑我跟韩郎的关系,也不会对我怎样的,最多就是对我有点不满而已。这次只不过是因为韩郎就在城内,让密公觉得‘杨公宝库’的秘密唾手可得,才忍不住对韩郎出手。等韩郎离开后,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韩星点着头,不过心里却暗忖着:经过此事后,李密就算重新信任雁儿,但雁儿已经跟李密有了芥蒂,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合作无间。想来雁儿也明白这点,只不过怕素素担心而已。
素素还是有点担忧的对沈落雁道:“我还是不放心。雁姐不如你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沈落雁摇摇头道:“不了,就按说好的,我就送你们一程。”
素素见沈落雁态度坚定,转向韩星道:“大哥,你也不劝劝雁姐?”
韩星耸耸肩道:“我若逼雁儿放弃她的理想,我怕她会怨我一辈子。”
素素道:“你不是说李密八成成不了事的吗?那雁姐的理想还不是一样不能实现。”
韩星道:“放弃理想和努力了但最终失败是两回事,努力了,就算最终失败也不会留下遗憾。”
沈落雁也道:“素素,韩郎说得不错,我不想留下遗憾,就算我的理想最后还是实现不了,我也不想试都不试就放弃。放心吧,总有我们团聚的时候。”
素素努努嘴道:“反正我就是说不过你们。”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向着韩星跟双龙约好的地方驶去,韩星目力较佳,很快便见双龙和楚楚站立在一山林内等候着自己。
双龙也很快注意到马车,寇仲的声音远远传来:“师傅~~”马车驶到那山林,韩星一下马车,楚楚便欢呼一声飞奔入韩星怀里:“大哥,你终于来了。”
双龙这段时间都在北方,早已习惯了北方开放的风气,见楚楚这么大胆也没有奇怪。而沈落雁也早从素素口中得知楚楚的事,也没有奇怪,只是有点吃味的看着韩星。
韩星笑道:“不就几天没见吗?”
这时,双龙也走了上来,徐子陵歉然道:“对不起,师傅,我们也是离开荣阳后,才知道素姐被翟让留在荣阳。”
韩星不在意道:“这次就算了。”
看了看俏立一旁的沈落雁后,轻轻推开楚楚道:“你们先走吧,我跟雁儿单独说几句就来。”
待众人走后,沈落雁才含笑道:“总算你还记得要跟我单独道别。”
韩星道:“怎么会不记得,这次一别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见了,总得留点时间我们单独相处吧。”
沈落雁幽幽道:“那你怎么就不试着挽留我。”
韩星一呆道:“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再说,就算我说了,你就肯放弃理想跟我走吗?”
沈落雁娇声道:“人家就想听你挽留人家嘛。再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一定不肯跟你走。除非,你跟本不想跟人家一起。”
韩星投降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雁儿,跟我一起走吧。”
“不要。”
沈落雁断然道。
韩星一阵无语,半响,才不满的道:“小妞,你存心耍我是吧?”
沈落雁努努嘴道:“还不是你太没诚意,要人家说你才肯挽留人家,我才不要这样跟你走。”
韩星皱眉道:“这么说,又是我的不是了?”
沈落雁理所当然的道:“本来就是。
韩星不由心里暗叹: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啊。
二人又说了些道别的话,沈落雁忽然投入韩星怀里,幽幽的道:“韩郎,不要走好吗?”
过了一会,得不到韩星回答,她也明白这事不太可能,便抬头看着韩星,动情的道:“韩郎,我要你,现在就要。”
韩星愕然道:“在这里?”
沈落雁点点头,道:“怎么,你怕了吗?”
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女人小看了,于是韩星傲然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怕,我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我不想你被人看光而已。”
沈落雁指了指丛林深处,道:“到里面吧,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没人会打扰到我们的。”
韩星不由得好奇道:“我昨晚不是才满足过你吗?怎么现在就这么……这么饥渴了。”
沈落雁白了他一眼道:“昨晚有素素在嘛,把人家弄了一会又去弄素素,然后又过来弄人家。有时候还跟素素一起来弄人家。”
韩星奇道:“我们两个一起弄你的时候,你那样子不是很陶醉吗?难道是装出来的?”
沈落雁面露羞红,呐呐地道:“那倒不是。”
她还记得被韩星和素素前后夹攻时,那快感可是足以让她为之迷醉。又道:“人家只是想跟你两个人的来一次。你勿要怪我银贱,只是这一别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见面,我只想创造多点记忆,可以让我在这段时间回忆一下。”
韩星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只要你不偷男人,我还巴不得你能更银贱一些,最好能像青楼的姑娘那般卖笑讨好我,那才够味。”
沈落雁轻哼一声道:“你想得美。”
韩星心中一动,然后向沈落雁道:“你先到里面等我,我解决一些麻烦就来”沈落雁眉头一皱露出疑惑之色,但见韩星露出认真的表情,便依言往林内走去。
韩星看着空无一人的雪地,忽然道:“出来吧!”
独孤霸很早就来到荣阳,他一直暗中观察着荣阳城内的局势,看看是否有利可图,当他见李密撤去城禁便明白李密怕了,有心放韩星这个瘟神离开了。
沈落雁在彭城赌场为韩星争风吃醋的事,他也听说过,便一路跟着沈落雁,果然见他跟韩星汇合。并知道沈落雁只是送行,并不会跟韩星一起离开。
独孤霸本身就是色中恶鬼,沈落雁这种极品,独孤霸自然觊觎良久。他虽然自信武功胜于沈落雁,却也没把握制服沈落雁的过程中,不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在城内的时候他虽然有色心,却没色胆一展心中所望。
而沈落雁此番送行,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有韩星在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沈落雁回程的落单的时候,就是大好机会了。再配以奇袭之术,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制服沈落雁,然后一尝美色。却不想还没等沈落雁落单就已经被韩星发现了。
韩星早知独孤霸会伏击沈落雁,哪会不提防他。虽然剧情改变了不少,韩星也不确定这事到底会不会重演,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当然是警惕一点为妙了。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独孤霸的行踪。
独孤霸不确定韩星是否在投石问路,他知道很多高手能察觉到有人潜伏,但未必就能知道潜伏者的方位。只要他不是真的知道自己藏匿的地方,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韩星见独孤霸还心存侥幸,冷冷一小,将气息隐匿起来。
“嗯,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他走了?他果然只是投石问路。”
独孤霸不由舒了口气。
异变突起,独孤霸感觉到两只如钢跌般的食指分别点在他的两条臂骨上。
‘咔嚓’一声两臂上的骨骼顿时碎裂。
仿若一盆冷水猛地浇在头上,独孤霸吓得亡魂大冒,想不到韩星果然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且不知使用了何种异法,竟然完全没有泄漏丝毫的生息,没有任何生命释放的迹向,例如本该必不可少的呼吸、体温、心跳全都被他屏蔽了,就像是个隐形人。
面对这种高手,独孤霸怎能不胆寒,知道若自己再不反抗,自己这堆肉就要搁在这儿了。
韩星故意想要折磨这小子,不然,那一下就是他的背心死穴,而不是仅仅折他两条臂骨。
钻心的剧痛顺着断裂的骨头迅速的传入大脑,但独孤霸却无暇分神,右脚一撑,跃出雪地并快速的横移三尺,脚尖一点地面,想仗着自己的轻功立刻遁走。
一招之间战力被废,韩星的实力又一直备受肯定,此时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先逃生。
不过,韩星显然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身形若电提前闪到独孤霸落脚的地方,横起一脚一击侧踢把他冲飞五丈远。
好在独孤霸早已运气了护体真气,凭借着钢筋般的雄躯硬生生挡住这一脚,却也差点被震散了体内真气,韩星的肉体力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轻易承受的,光这一下就有够他受的了。
一柄不足四寸的小刀毫无预兆的从韩星掌心中射出,直冲独孤霸的脸面上飞去,这次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正是独孤霸旧力方去,新力未生的空挡,兼且独孤霸这小子被打寒了心,一心想要逃窜,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柄飞刀。
“啊!”
一声惨嚎,雪地上洒落下数点血红的梅花,只见独孤霸一手捂着眼睛,满脸狰狞,而鲜血正是从眼眶中滴落出来的。
韩星见状,叹道:“唉,失败,居然只废了一只眼。算了,第一次用‘小李飞刀’有这样的成绩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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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韩星只是在无聊的情况下的看了一次‘小李飞刀’得刀谱,这下飞刀不过是顺手拈来,之前根本没练过,也就根本没能练得其神髓。以至于他如此功力,使出如此高明的飞刀绝技,却还让独孤霸在银光进眼的最后关头条件反射般的出手拦截,夹住了刀柄,没让飞刀没入脑内,仅废了一只眼睛。
独孤霸一见韩星没有立刻追上来,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也首次打了个照面。
即便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也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长相。
独孤霸年约三十许,面窄目细,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一看就可以看出此乃天性凉薄之人。
韩星没有再次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独眼龙’轻笑道:“堂堂独孤世家,行踪猥琐,恐怕还想对我的女人行那龌龊之事。白说要是你搞别的女人,我是懒得管你,但既然阁下想动我的女人,那我就忽要怪我残忍了。”
独孤霸很想问一下韩星,我不过是跟踪你们,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打沈落雁的主意。但他也知道自己跟踪他们,心怀不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无论怎样韩星都绝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心中不忿,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话都不敢答,独孤霸扭身就向外逃窜而去。
韩星皱眉低语道:“妈的,这厮太没礼貌了吧,就算是走也得打个招呼吧。”
说话间,脚下也再次发力。仇已经结下,韩星可不打算让这厮逃回独孤阀,还是让这家伙永远留在这里好点。
密林深处的沈落雁,听到一阵激烈的惨叫声传来,也明白韩星让自己里开的意思。
不多时,惨叫声歇下,沈落雁知道韩星很快就要来了,期望的往声音的方向望去,然而却始终未见韩星的身影。
沈落雁的神色逐渐不奈时,玉颈后忽然痒痒麻麻的,她本能地举手往颈后拂去,腰间一麻,往后软倒。
倒进一个强壮青年男子的怀里。
男子伸出有力的双手,紧箍着她的蛮腰,手掌在她小腹摩挲这,前身紧贴着她的丰臀,充满了银亵侵犯的意味。
男子把脸凑到她耳旁,轻啮着她圆润嫩滑的耳珠,“啧啧”的道:“小美人,在等什么人,等得这么幽怨,不如就让哥哥满足你寂寞的心灵吧。”
沈落雁一听男子的声音,哪会不知是韩星在作弄自己。
韩星杀独孤霸的时候,触动了杀意让自己一阵气血翻滚,远远见到沈落雁后想起她要跟自己来个离别前得激情。被情-欲一冲心中更是火热,忽然想跟沈落雁来点刺激的玩法,便溜到沈落雁身后,将其制住。
沈落雁回头看向韩星,只见他双目充满了情-欲的火焰,表情充满侵犯的意味,立刻预料到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她不惊反喜,这绝对是个难忘的离别。
沈落雁心觉有趣,便打算配合一下韩星这情-欲游戏,惊慌的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韩星一见沈落雁愿意配合,邪火狂烧,有点粗鲁的将沈落雁按在一棵大树的干体处,一对手滑入了沈落雁已半敞开的衣服内,贪婪的爱-抚着。
韩星一边爱-抚着,一边欣赏着沈落雁的表情,见到她满脸徘红,秀眸紧闭,小嘴亦紧抿了起来。韩星每一下的抚摸侵犯,都使她浑身抖颤,呻吟喘息。
韩星看得过瘾,银笑道:“我韩星的手法连烈女都要变成银妇,何况你本来就是骚-货。当你试过我的滋味后,保证你这俏军师永远都离不开我,乖乖的听话。”
“什么?”
沈落雁双目一睁,骂道:“你敢骂我骚-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拜托!”
韩星笑骂道:“演戏演全套,你配合一下好不?”
“你……”
沈落雁见韩星被自己一说,渐渐没了兴致,心中大急。她渴望一个激情的离别,好让韩星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不住地想起自己,可不想给韩星留下一个没趣的印象,便又配合起来,稍微挣扎了一下后,呻吟喘息道:“你杀了我吧。”
沈落雁这次的表情语气更加到位,韩星又来了兴致,“啧啧”有声地怪笑道:“你的身材这么丰满,皮肤又这般嫩滑,我怎舍得伤害你,成了我的人后,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办事。”
沈落雁的声音颤抖着道:“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休想可得到我的心。”
韩星食指大动,毫不在意的嘿嘿笑道:“果然是个骚-货,只几下就喘成这样,不过,你也太小看了我的手段,既然能够征服你的身体就不怕你不心服,对付女人大爷的手段多了去了。”
沈落雁闻言幽怨的看了韩星一眼,心中委屈道:“你少骂我几声骚-货会死的呀!”
不过沈落雁不想打扰韩星兴致,没有把话说出来,反而在心中不住地把这份委屈扩大,竟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韩星更加兴奋,看到沈落雁脸上的表情,更是加大了力度,手掌一用力,沈落雁身上的秀袄就被彻底扯了开来,裹着一个紫色肚兜的娇乳终于突破束缚从内里的棉衣中弹了出来。
另一只邪恶的大手则掀起沈落雁身下的裙裳,开始褪下内里的绒裤。
眨眼间,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就要彻底暴露出来。
韩星本已见惯女色,但看到如此丰满迷人的身段,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颤,加上此时气氛特异,一双狼眼射出毫不掩饰的欲-火,口中的气息也有些混乱。
韩星全身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呼吸也渐急促。他迅速的埋首于两座山峰之间的沟壑之中,他的脸隔着肚兜在玉峰上来回摩擦,时不时的轻咬一口。
他双手握住美少妇的双峰,嘴上的热吻却落到了她的粉颈上面,又时而轻吻她晶莹的耳垂。
沈落雁在韩星的爱抚亲吻下,神色已经变得有点迷离,再也顾不得要扮演被强间的角色,她的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搂在他的虎腰之间,而她的身体则是轻轻的扭动着,在两人的身体接触处来回摩擦以获得更多的快感。
“啊……”
下身空虚的感觉随着男人的进入而变得充实起来,沈落雁享受着畅美激情而又欢快淋漓的感觉,小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哼之声。
韩星感受着身下这一个美艳少妇的火热娇躯那曼妙的触感,而胸前也是清晰地感到了柔软、丰满的一对乳房挤压自己,一阵阵少妇特有的清新体香和淡淡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仿佛产生了致命诱惑力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哦……你的好大……嗯……还、好很热的啊……啊……要坏掉啦……啊!”
沈落雁放在韩星的身下抬动着那丰满的屁股开始迎合着男人的抽插!那火热的巨龙每每挤开她的阴唇重重刺入她的身体之时,她的小嘴总是发出一声无比销魂的呻吟!
“啪!啪……”
一阵阵肉体撞击声更是相似处散开!
“啊……真……真好……嗯……你真好啊……哦……我……嗯……啊……啊……用力……顶、顶到啦……啊……”
“骚货!我干得你舒服吗?”
韩星在她那可爱的小嘴唇上轻吻着,舔吸着。
“嗯……不……不要了……啊……喔……好深啊……嗯……要被你……顶坏掉啦……啊……啊……”
处于欲火之中的沈落雁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把身体上下起伏迎合着男人,她的双腿此时用力的夹住韩星的腰肢!
享受着身下这一个动情不已的美少妇那柔软湿润的小嘴儿,鼻中全是她那诱人的青春气息,韩星心中的热火更是更加大涨,不由的在嘴上用力,感觉到柔软的嘴唇正变得火热,湿润的舌尖生涩地伸了出来,跟他的舌头相互交缠着。
胯下更是如有神助般频频撞击着她的粉胯!
“哦……你好厉害……啊……要、要干死人家啦……啊……”
“怎样,还要不要留在瓦岗。”
韩星在她檀口之中不断搅动与纠缠的舌尖使她越来越感到晕眩。
“嗯……不走啦……啊……我……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啦……啊……你……要轻点儿……”
沈落雁咬牙忍受着纤细的手指揪着身下那柔软的小草,樱桃小嘴里不断发出娇尹声:“啊……啊……”
同时,一种让她无法控制的欲火在她的身心里产生了剧烈的旋涡!
韩星双手固定在身下的美少妇的柳腰之上,下体快速的抽动着,身下的玉茎被她的肉壁夹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酥麻的电流通过了分身而在他的身体各处流传,伏在美少妇那温暖的成熟胴上,韩星如有神助,激烈的冲刺着!
“来,你爬起来!我要从后面干!”
韩星将自己的坚硬火龙从沈落雁的身体之中抽出,不顾她的反抗让她双手按着树干,摆成了小母狗交媾的姿势,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一下子闯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啊……顶到啦……啊……哦……好热的……嗯棒棒……啊……我要飞啦……”
沈落雁翘着屁股,双手抓住树干上的树皮开始前后松动起来!
在韩星强大攻势之下,一股股的激烈而酥麻的电流在她的身上流窜着,摧毁着她仅存的意识,使她慢慢地陷入欲望兴奋的旋涡之中。
“啊……啊……好猛……嗯……唔……”
身后男人的一波波冲击让她不停地娇吟着,紧抓着树皮的双手似乎更加用力,几乎要将树皮都连根拔起一般。她洁白的小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呼吸越来越急促了,鼻子之中喷出的气息也越发灼热!
“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忽然她浑身痉挛起来,那一头散乱的秀发开始随着她的脑袋左右摇摆而晃动着!
韩星只觉得沈落雁的肉壁之中紧紧夹住了自己的玉茎,可是这一股丝丝疼痛却和他身体感受的强大快感相互结合着,使得他冲刺得更加勇猛!
沈落雁无意识的娇吟着,身体微微挪动,下体上下迎合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那是一种充满酥麻与颤栗的快感!
“啊……飞起来啦……啦……嗯……我飞了……”
此时在离韩星跟沈落雁激情野合的地方几里外的一丛密林,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驾车的人正是双龙。
楚楚牵开窗帘,探头出去往后面的官道望去,始终不见韩星的身影,失望地缩头回去,担忧的向素素问道:“素素姐,怎么大哥这么久都没有跟上来,会不会出事了?”
素素安慰道:“大哥那么好武功不会有事的,雁姐跟大哥此番一别后,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了。”
车帘很薄,而双龙耳目又极为敏锐,自然听到两女的对话。寇仲哄到徐子陵耳边笑嘿嘿的低声道:“你猜师傅会不会趁着这个时间跟沈婆,沈师娘嘿咻?”
徐子陵皱眉道:“应该不会吧,师傅再荒唐也不置于到雪地野合吧。”
徐子陵还不知道,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韩星正将沈落雁翻身压在树干上,以后入式的姿势疯狂地抽-刺着。
“怎么不会。”
寇仲不同意道:“这雪地景色本就一流,他们两个又身俱上乘内功不惧严寒,再加上临别依依,一时干柴烈火什么事不能发生?”
寇仲的思维显然必徐子陵更接近韩星。
徐子陵听了寇仲的话也觉极有可能,事实上徐子陵早就感觉到,韩星的性格跟寇仲比较相似,或者说臭味相投。而韩星比寇仲更加大胆,寇仲都想到了,韩星会这么做还真一点都不出奇。
徐子陵只能不悦的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勿要忘记那可是我们的师傅师娘来得。”
寇仲叹道:“我不是在幻想师傅他们,只是在想要是我能有师傅一半艳福,那该有多好呢?要不要真如师傅所说干脆把天下打下来,那世间女子还不是任我们予取予求。”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打天下就为了女人吗?”
寇仲理所当然道:“男人争天下,最终还不是为了钱为了权,有了钱和权换什么?还不是女人?所以说我们男人打生打死,最想要的还不是那个后宫。”
要是韩星听到寇仲这番话,一定大叹一声:知己啊!
徐子陵不由翻了翻白眼,道:“你若做了皇帝,一定是个荒银无道的昏君,说不定比那杨广更加荒唐。”
寇仲笑嘻嘻的道:“其实我也不需要太多女人,后宫佳丽三千就够了,你一千我一千师傅一千,刚好够分。”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们自己分吧,我不需要。”
寇仲又道:“那我千五师傅千五一样可以,就怕到时你反悔,又要跟我们分。”
徐子陵道:“放心,我绝不会反悔的,不过你真的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女人吗?师傅身俱神功,可以御女无数而精神不减,但你行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那道心种魔还真是个好东西啊,为什么修炼条件就那么苛刻呢?”
寇仲不无痛苦道。
徐子陵道:“好了,别作白日梦了,我们不过是两个穷小子而已,不过练了些功夫,就想打天下了?”
寇仲不同意道:“立志必须远大,做不成时,打个折扣还是有些斤两。而且今时再不同往日了,论才智,我们不比任何人差,论武功,师傅也说我们欠的只是经验火候。我们真要争的话,相信师傅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可不是毫无本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