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已经猜到白痴的身世了?”
我点点头。
“那好,我们再去看看白痴在干什么,也再给自己加点油。”
“不,我不去,你们自己去好了。”
我不愿意再看两鬼的丑态,就独自留下来,徜徉在美丽的池畔,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成为这一切的主人,心里忍不住激动莫名。
不久,两鬼就又回来,说,家中美女还没有回来,就继续说故事:“事后小姐没敢对家里人说,只是两人之间气氛的截然改变,让家里人意识到出了点什么事,但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禽兽事。公子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改变姐姐对他的想法,也就打道回府。他倒是经常想到这个姐姐,主要是她的美貌,她的完美无缺的身子,还有仅有一次销魂的遗憾,始终萦绕在他的脑际,使他变得更加淫恶。
“他的名声在家中变得很坏,且已经半公开化,这使他的猎艳十分困难,而他现在也没有了花言巧语的耐心,只想真刀真枪干起来。于是只好把目标瞄向了外界,凭着他的家世相貌,这对他实在是轻而易举,很快他就结交了一批渣滓朋友,堕落成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花花公子。
“再说北京的姐姐,不久就显露怀孕的症状,家里人大吃一惊,询问之下,姐姐也只是说被强奸,而不肯说出是谁来,她的姐姐中有人隐隐约约猜到真相,但也不敢明说,而她母亲却没有往这方面想。大家只是苦恼该拿这孩子怎么办。她们的宗教信仰绝对不能接受大家都认为理所当然的做法——流产,但看着小女儿渐渐消瘦的身躯,渐渐鼓起的肚子,大家又十分心痛。但永恒的恐惧还是战胜了短暂尘世的害怕,最终决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等到孩子落地,竟然是个男孩!姐姐作为万家的一员,才猛然醒悟过来,这可是非同小可之事!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母亲,母亲当时也吓得目瞪口呆,也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告诉老爷,这对老爷恰如一声晴天霹雳,把他的美梦猛然惊醒,调查之下,才有人吞吞吐吐说出他得意儿子的劣迹。老头气得大病一场,到底是八十多岁的人,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会就此魂归西天。还好是他儿子以特殊的方式救了他。
“他病倒在床上,开始想着严厉管教儿子,专门雇了几个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儿子,接送上学放学,以为万无一失,哪里知道,保镖很快就和儿子同流合污,试想在老头快死的状态,谁会和儿子过不去?儿子带着保镖变得更加威风,更加肆无忌惮,只是瞒着老头一个罢了,或许都在等着老头咽气呢。
“但事情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了转机,儿子在一次彻夜放荡的狂欢中,竟然吸毒过量,突然死亡。消息传来,人们开始还不敢报给老头,但老头现在疑心极重,一天不见就要问,家里也就只好如实禀告,以为就此会送了老头上西天。没想到老头听了之后,只是默默无声地在床上躺了几天,突然精神又振作起来。病情竟然不治而愈,真是奇迹。
“其实是老头对家族的责任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他让人把孙子接来,准备好好抚养这个孙子,当时白痴还刚满月,白白胖胖,面相俊美,家族特征明显,老爷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为了他奇特的身世,老爷以八十多岁高龄,重上五台山,拜神求佛,也请高僧卜个吉凶,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佑孙子,禳凶去灾,还捐出了一笔极大的财富。老和尚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说,这个孩子,恐怕天人共愤,最好让他给万人唾骂,以毒攻毒,或许还有转机。于是赐给孩子一个名字:万人厌。”
“万人厌?”
我又吃惊又好笑。
“是的,万人厌,这就是白痴的名字。现在家中的美女们应该开始回来了,现在你跟我们去看看白痴在做什么,好好学学。”
我起身随他们往里走,一边问道:“那老爷什么时候发现他是白痴的?”
“当然不久就发现了,请了国内一流专家会诊,大家束手无策,连原因都搞不清——老爷对熟悉的专家暗示过近亲的问题,但专家说他的弱智和近亲无关,只知道孩子几乎没有智力。但正因为查不清原因,老爷就认定是老天在罚他,就像当年罚他六十多岁才有儿子一样,所以也仍然相信存在着转机,再说五台山老和尚的话也使他相信一定存在着转机。现在看来,还真存在着转机,只是转机存在你我身上。”
“会不会眼前的一切真的都是冥冥之中注定,让我们给这家人一个转机?”
另一个鬼说道。
我吓了一跳。如果真是如此,那命运可真太可怕,真是谁也逃不出它的掌心了。不过我宁可相信只是一场偶然,是因为两个色鬼偷看春色而犯下的无意错误,之所以想到借白痴回魂,也只是因为两个色鬼经常来此偷看美女的缘故。
“嘻嘻,”
一鬼突然淫邪地笑起来,“这家人的命运竟然和强奸密切相关,难道是一种传统?你做了白痴以后,会不会也去强奸姐姐?尤其是早上看到的那个绝色姐姐?”
我一边骂鬼浑蛋,一边心里也不由悚然而惊,是啊,面对这么多美丽的女人,我会不会迷失本性,堕落到强奸犯的地步?我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如此。
我们进到屋里,看到白痴只是在无聊地瞎转,一个个房间瞎转。有人就会胡搅一通,倒也不是摸奶,但偶尔仍可看到白痴的这种企图,但总会被人打手,白痴就会露出一副咧嘴要哭的怪样。
我看了好气又好笑,想象自己借他回魂,会让别人有什么想法?要演得让别人不起疑心,还真需要过硬的演技呢。
“什么时候让我还魂?”
我问道,有点迫不及待想大显身手了。
“最好找个好时机,比如摔一跤什么的,脑袋撞一下,然后把你送进去,好像摔醒的样子,才妙。等等机会看。”
那鬼不经意的话,令我大喜,我知道这实在是个极好的主意,这样我一进白痴的身体,就立刻可以有智力,而不必装白痴了。
时间已到了下午,上学的人络绎回来。白痴站到门口,冲回来的人开心地笑,一脸可爱真诚,要不是偶尔流下的口水,真看不出是个白痴。
进来个美女,往沙发上一坐,说,“累死了,白痴,过来捏捏。”
白痴高兴地过去,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揉着捏着,手法之熟练,让我大吃一惊,我迷惑不解地望向两鬼。一鬼摇摇头,说,“不知道,几乎是天生的,他有几项天生的本领呢,这是其一。这也让老爷更加相信他不是白痴呢。”
白痴揉着捏着,手就想暗暗伸向少女的胸前,女孩啪的打他一下,站起来,“够了,白痴。”
拿起书包,上楼去了。白痴咧一咧嘴,一副要哭的模样,马上就又恢复正常,重新站到门口去了。这样的情形接着又发生了好几起。
突然我眼前一亮,原来是早上那个绝色美女回来了。想到刚才那鬼说的话,我不禁怦然心动!就算我只是个魂,并没有形体,可我依然感觉到自己在心跳不已。
她一进来,就嚷嚷着,“累死了,白痴,来。”
白痴咧嘴笑着,紧跟在美女后边,一颠一颠地上楼去。美女一走进房,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就重重倒在床上,面朝下趴着。白痴立刻过去,从脖子往下,按摩推拿、揉捏滚打多种手法,浑然天成,美女舒服得直哼哼,白痴起劲干着,头上渗出一片汗滴。按摩一直延续了近二十分钟。结束之后,白痴站在床边,咧嘴傻笑起来,像一条狗等待着主人的奖赏。
美女下来,竟然熟练地解开衣服,文胸,露出右乳。完美无缺的乳房!坚挺饱满,洁白细腻,一圈花瓣似的乳晕,覆盖在雪白的峰顶,一点殷红,点缀挺立在花瓣的中央。白痴迫不及待的张嘴含住,在美艳绝伦的乳头上吸吮,一只手也习惯地摸向左乳,却被绝色美女打了手背,白痴咧了咧嘴,显然早已习惯。一会儿,美女推开白痴,说“好了,你走吧”就掩起衣襟,可白痴却依然站着不动,美女就又说道,“你老没完没了,以后不要你按摩了。”
但还是又解开衣襟,露出左乳,同样完美诱人!白痴又吃了几口。这才依依不舍走出房间。
这套程序显然已经成熟,两鬼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他们却依然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当然和两鬼同样看得目瞪口呆,这美女的乳房确实美,让人无法转开眼睛,衣襟一掩起,又同样让人感到一阵遗憾,一种失望,一种渴望。恨不得自己上去再去解开,我想在彼时彼刻,我和白痴没有什么区别吧。这又让我想起鬼的话语,我感到一阵寒意,难道我有一天会去强奸这个美女姐姐?不,不会,决不会!我自己对自己说。
白痴心满意足地往楼下走,我突然想到并对两鬼说:“你不如现在就抽白痴的魂魄,让他摔下去,再把我和白痴的魂一起放回去。”
“好主意。”
不及仔细思考,一鬼举起手来,一道我见过的淡黄光芒射向白痴,白痴离地面还有三四格楼梯,突然就像一段木头一样倒下去,额头撞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大厅里也随之发出一片惊叫。我看见白痴的魂悠悠地冒上来,很小的一缕,但却是浓浓的灰白色,不是淡淡的那种。我不及细想,两鬼已经把我的魂和白痴的魂揉捏在一起,又塞进白痴的身躯里了。
正文 12
我醒过来,只听见周围一片哭叫声,我知道我已经在白痴身躯里。我极为兴奋,整个灵魂都充满了奇妙的感觉,想张开眼睛,张开嘴,叫他们别哭,我想这一定是世上有过的最戏剧化的场面。但我想起两鬼的嘱咐,我想我必须演得像个白痴醒过来那样,而不是像另外一个人附体那样,我必须小心。
我微微睁开眼睛,至少我以为微微睁开眼睛,但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心里不免惊慌起来,刚才那一跤,那一声沉重的闷响,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现在我张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是摔坏了眼神经?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太亏了!
我又努力地睁眼,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不同,我没有感觉到我的眼皮在动!也就是说,眼皮没有听从我的指令,它依然严严地盖着白痴的眼睛!突然我心底升起一股极为彻骨的寒冷,假如两鬼骗我,我根本没有占据白痴的身躯,相反,只是利用白痴的身躯作为牢笼,把我的灵魂囚禁在里面,那可太可怕了!假如两鬼能够做到,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真是万无一失的好主意啊!
我惶惶不安,但转念又想,我确实听见了周围的哭声,就是说我利用了白痴的耳朵,那意味着我也能利用白痴的眼睛,至少听看这个世界没有问题,我想起那个绝色美女,心中略微感到安慰。
只听有人说,“张医生来了。”
有人抓起我的手,翻看我的眼皮,听我的心脏,随后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没事,有一点轻微脑震荡,会醒过来的。”
又一个苍老而坚劲的声音问道:“肿得这么厉害,会影响视力吗?”
“不会,消下去就好了。”
我这时才感到额头一阵强烈的疼痛,睁不开眼会是这个原因吗?不对,我同样无法动我的手。会不会是因为白痴昏迷的缘故?难道白痴昏迷了,我就无法控制这具躯体?这样的话,那我的借体还魂,就比借尸还魂亏多了,谁知道白痴什么时候会出来捣捣乱?我想起我看到的白痴的魂,那浓度可远远超过了淫魔市长,这魂里怎么会没有一丝自主的东西?
不过,我随即想到,这毕竟是个遥远的问题,我眼下似乎还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些,我现在要担心的是,有没有可能,两鬼借白痴的躯体来囚禁我的魂?就算能听能看,却完全不能指挥这具躯体?眼下的情形毕竟表明我没能完全控制白痴的躯体,我想,但愿是因为刚进入,我的魂还没能和躯体融合,或者说,躯体还不熟悉我,不知道如何按照我的指令行事。总之,我躺在那儿,一动不能动,脑袋里自然胡思乱想,一片混乱。同时我也听出,大厅里同样是一片混乱,人显然比刚才多多了,或许大家都知道白痴出事了,老爷也到场了,不到现场来表示一下关心,怕老爷不高兴吧。可我从一些哭声中,听到了一些真切的关怀和伤心。
我静静地躺着,忐忑不安地等待白痴醒来,那时才能知道,我究竟能否指挥这个身躯。我想起刚才老爷的担心,他只担心孙子的视力,却不担心孙子的智力,因为白痴没有智力可担心,但如果我能指挥这个躯体,现在的孙子就不仅有智力,而且是受过高等教育、天资聪颖、历经人世的非凡智力,老爷的惊喜会如何?
我听到张医生说,不要给他闻,先擦药。我感到额头一阵清凉。我又听见张医生说,还是包扎好,免得弄破了感染。额头上一圈圈绕上了纱布。然后我闻到一股刺激性的味道,我感觉我的身躯动了动,我知道那是白痴在动,只听周围的人惊喜地叫道,“白痴醒了,白痴醒了。”
我心里也是一阵狂喜,同时又是一阵担忧,我必须搞清我到底能不能控制白痴的身体。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老爷极为关切的眼神,我转头四望,周围全是美女,都关切地望着我。我内心一阵激动,我在转头!可我又不敢相信,也许是白痴在转头?我让头转向左边,它果然转向左边,我心头一阵狂喜。在左边我看见了那个绝色美女,她同样关切地望着我,甚至眼光里有一丝水光。我内心产生莫名的激动,难道这个绝色姐姐真的在乎白痴这样一个弟弟?我觉得难以理解,不过,如果他真的关怀白痴,当然不是坏事,强奸绝色姐姐这样的坏事,我做不出来,可如果能吃吃绝色姐姐的奶,我当然也不反对。此时此刻,我竟然动起了色心,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我又让头转向右边,可它没动!我又一阵担心。
听见那个医生说,“没事了,老爷,你休息去吧。”
于是老爷简单吩咐了一句,就和医生一起走了。
动动手吧,我想。手真的动起来,我慢慢抬起手,去摸我的额头,同时也纳闷,是我在动手还是白痴在动手?“别碰。”
一位中年美妇抓住我的手,我这才发现我的头正躺在她的怀里,脑袋紧贴着她的丰满柔软。我仔细地瞧她,认出来,她就是那个母女美人中的妈妈,此刻她看上去显得更美,因为她眼睛里含着泪水,显然她比其他人更关心我,我心里一动,难道她就是白痴的母亲?我又转头去看她的女儿,那个绝色小美人,可她不在边上,看来他不太关心白痴,我不禁有些失落。
“疼得厉害吗?”
她看见我醒来,就心疼地问道,还没等我有反应,她又转头去问边上的人,“他怎么会摔这么重?谁在边上碰他了?”
显然,她并没指望白痴回答,白痴应该连话都听不懂。
“谁也没碰他,旁边没人。”
不知谁回答了一句。
“是从你房里出来吗,”
她又问那个绝色美女姐姐。美女点点头,脸有点红。
“你骂过她吗?或者做过其它什么特别的事,让痴儿不正常?”
这问话里带着点暧昧,也带着点严厉。美女一边摇头,一边不满地说,“干吗出了事往我身上赖?我好欺负啊?”
“玥姨只是随口问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顶真?”
“那你怎么不问别人?”
“不是痴儿刚从你房间出来嘛?不是他喜欢去你那儿吗?”
绝色美女有点脸红,却无话可说,只“哼”了一声。两个人似乎有点针锋相对,但同时似乎都对白痴很关怀,她们两人都把眼光转向我,眼神里都流露出明显的心痛之感。这让我很受用。
我的头一阵疼痛,我想起她刚才的问话,想到了一个验证我能否控制白痴身躯的好办法。她刚才没有等白痴的回答,是因为她知道白痴听不懂她的话,不会回答,那我只要作出一个点头或摇头的回答,那就是我在控制。我想引她再问我,就大声地哼叫起来。
我夸张的哼叫声,引得她们两人同时情不自禁发问,“怎么啦?很疼吗?”
我刚想要以点头作答,可美妇人已经把我的头紧紧贴紧她的乳房,嘴里哄着说道,“喔喔,痴儿不哭,给你吃奶。”
她竟然就解开衣服,拿出丰满的乳房,当着众人的面,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满口腻白芬香,心里莫名的激动,她真的就是白痴的母亲?或者说,也将是我的母亲?我心里有点古怪,觉得事情似乎不应该这样。另外,她虽然美貌,但在这个家族里并不特别显眼,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出色。我突然发现自己在用力地吮吸着她的乳头,一只手也握住了她的另一只乳房,心里一阵惶恐,是我还是白痴在吃奶啊!我的眼角瞥到四周,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吃奶,我感到一阵非常强烈的羞愧感,脸上火辣辣的。突然听到那个美女姐姐说,“玥姨,你把白痴的脸都憋红了。”
“喔。”
她把我的头微微挪开。我猛然醒悟过来,是我在脸红!不是白痴在脸红!白痴不会脸红!我心头剧烈地狂喜,我能够控制白痴的身体!我想吐出奶头,离开她的怀抱,挣扎着坐起来。
可是我的躯体却没有动,我不能自如地控制他!想来,吃奶大概是白痴最喜欢做的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事上了,那么也许我可以自如指挥躯体的其它部分?于是我试着乱动乱舞起白痴的脚来,我的脚四处乱踢,踢到了好几个人,她们纷纷笑骂,“你怎么了,白痴?吃奶还不老实!”
我知道是我在指挥,心头又是一阵狂喜,更加用力地乱踢,身子也乱扭起来,但我却无法指挥白痴吐出乳头,也无法让白痴脱手,我知道,摸奶和吃奶的手和嘴,受着白痴的控制,我能控制其它部分。
“你怎么了?”
美妇看到我莫名其妙的乱动,不禁有点古怪,问话也就脱口而出。
我抓住机会摇了摇头。我充满狂喜,我确信是我在摇头,不是白痴在摇头。
“白痴,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绝色美女姐姐插嘴问道,好像忘记了我是白痴。我想是我脸上的表情,惊动了她们。我又摇摇头。
“你为什么摇头,痴儿?”
此刻美妇和我说话,就好像我能听懂一样。
我还是摇头,我想我还是先不要说话。“真是个白痴,就知道吃奶和摇头。”
一个很清亮的声音愤愤说道,我望过去,却看不到说话的人。
有人笑起来,开玩笑说,“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大家都笑起来,说,“他有脑子可摔坏就好了。”
我赶紧点头,不停地用力点头。
“白痴又点起头来嘞。”
有人好奇地开玩笑说,“今天白痴可有点怪,不会是摔出个脑子来了吧。”
我又赶紧点头。
“他又点头了,好像能听懂话哎。”
周围一阵轰动,美妇也显得非常激动,她一边叫大家安静,一边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
我点点头。
“真的能听懂?”
我又点点头。
“你认识我是谁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心里突然犯难,不知道该扮演到什么地步,不知道该承认认识好还是不认识好。再说,我也不能确定她就是白痴的母亲。
她好像有点失望。“玥姨,我来问他。”
那个绝色美女激动地上前来。“你喜欢我吗?”
我明确而又用力地点头。
“你讨厌我吗?”
我同样明确而用力地摇头。
屋子里猛地炸开。到处是各种尖叫。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正文 13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切又安静下来,原来是老爷和张医生又快步走过来。这时,我已经从美妇的胸前离开,白痴应该已经得到了满足。我看到老爷的脸涨得通红,我想站起来,老爷一把搂住我,俯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真的醒过来了?”
我点点头。
老爷的眼泪如决堤的海水,倾泻出来,滴落到我的脸上,咸咸的。大家都哭起来,我也跟着哭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个近百岁的老人这么个哭法,我实在不能无动于衷。而我的眼泪又引来了一片惊讶之声,尽管她们也在流泪,她们依然纷纷叫道,“白痴流泪了!白痴流泪了!”
看来白痴以前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老爷抱着我哭得更响了。
“老爷,请保重。”
张医生在边上扶着老爷,劝道。可老爷似乎没有听到,把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屋子里一片哭声。
“老爷,少爷刚醒过来,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一定要保重!”
张医生反复地说了好几遍。老爷才慢慢缓过来,挨着我坐在沙发上。手依然捧着我的脑袋。
“你知道我是谁?”
我点头。
“你会叫我吗?”
我内心踌躇了一下,该不该说话呢?会不会显得太意外呢?不过,如果真要像个白痴,慢慢学说话,那也太惨了,再说这屋子里爷爷两字说得太多,我会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我点点头,张嘴叫道,“爷爷。”
但我嘴里发出的不是“爷爷”的音,而是近于“诶诶”的音。原来我不会说话!舌头的转动是一种技巧,白痴从来没有学过,尽管我知道怎么发音,但舌头却不配合,发不出正确的音来。但这反使事情显得更为真实,我内心不由地高兴起来。但爷爷根本不在乎我的发音,又激动得老泪纵横起来。
他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自说自话道,“醒过来了,终于醒过来了,魂兮归来,我知道你会醒来,万家的独子,怎会不醒来?可你让爷爷等得好苦,爷爷没有多少年好活了,爷爷以为见不到你醒来的一天!我可怜的痴孙,我可怜的痴儿,万家还要靠你振作,爷爷还要靠你送终……”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哭诉着,边上的人都陪着眼泪,我也一直陪着眼泪,这让爷爷感到特别激动。
张医生又一次竭力劝说,美妇和绝色美女也竭力劝说,看来她们两人大概也是爷爷喜欢的人,老爷终于答应去休息,说,“你们两个帮我好好照顾他。”
爷爷说的“两个”自然是美妇和美女,可见这两人和白痴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两人自然赶忙答应。老爷走几步回回头,吩咐这吩咐那,大家都连连答应。
爷爷一离开,大厅里又热闹开来。总有人挤进来问我认识不认识,我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实在不认得她们,又不愿意让她们难过。还是绝色美女姐姐最聪明,说,“什么认得不认得?反正脸是见过的,名字不知道。还是来认识认识名字,我帮你介绍。”
“我叫万菀,以后叫我菀姐。”
我诺诺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这个美女姐姐我是最喜欢的了,我心中在猜想,不知道白痴的按摩手法我还能不能做,要吃不上那么美的乳房,可真是不小的损失啊。我的眼睛自然而然地瞄向她挺拔丰满的胸部。
她伸手捏住我的鼻子,把我的头抬起来,说,“你已经不是白痴了,不许再老是色迷迷盯着女人的胸部看。”
周围传来一片笑声,我想在笑声里,大家一定有狗改不了吃屎的意思。没想到这个美女姐姐说话这么直截了当,我很不好意思。美妇说,“菀菀,就你最调皮,别欺负他了,小心捏疼了他的鼻子。”
“玥姨,就你最心痛他,你小心把他惯坏了,看爷爷收拾你。”
玥姨脸色一紧,刚要说话,菀姐已经抢过去说,“玥姨,我开玩笑的,你可别生气。”
又对我说,“这是最心疼你的玥姑。嘻嘻。”
我心里有点迷惑,按她的说法,显然她不是我母亲,难道是大家有意掩盖家中的丑事?反正我有点不知如何叫她好,就询问地望着她。
“你就叫我玥姑吧,这是你玫姑,这是你珂姑,这是你珊姑。反正你自己慢慢认吧,有你认一阵的。”
她指着几个离得近的中年美妇对我说。
“我来给你介绍几个姐姐吧,”
菀姐拉着我的手,指着几个紧围着的少女一一说,“这是萏姐,这是棻姐,那是菲姐、菁姐、苓姐。”
她一口气说了一串,我仔细地看过去,其中依稀有几个在白天见过,白痴为他们捏过肩膀。她们一个个都国色天香一般,青春靓丽,美目流盼,穿着紧身的家常内衣,身材婀娜多姿,玲珑剔透,凹凸分明。现在她们都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这么多美女围着我,我心里喜得那个痒痒啊,真是言语无法形容,想起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的变态,我想我的脸上大概又流露出一副白痴相了。有个细柔的声音就在人墙后说,“刚刚有点像人,这回又像白痴了,大家别高兴得太早了,也许第二天睡醒又变白痴了。”
我听出来,这就是刚才那个愤愤说我只会吃奶和傻笑的声音。
“艾艾,干吗胡说八道?不许咒人!”
玥姑严厉呵斥道。
“艾妹,进来,让白痴哥哥见见你这个不喜欢她的漂亮妹妹。”
菀姐从人后拉着一个纤细的女孩进来。就是那个绝色小美女!此刻看过去,觉得她的相貌更为清丽脱俗,我细细打量她,心中和市长那儿见过的女孩作着比较。或许她长得更加精致一点,犹如艺术家刻意雕琢过的一般,那鼻子的精美,真令人赞叹不已。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脸红了,骂道,“这样的白痴,你们都当他是宝贝,我可懒得理他。”
“知道艾妹为什么特别讨厌你吗?”
菀姐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因为你老吃艾妹妈妈的奶,艾妹是嫉妒呢。”
“谁嫉妒了!”
艾妹生气地说,“这么大的白痴还吃奶,看了就叫人生气。”
“你知道他是白痴还生气?”
菀姐笑嘻嘻的说。
艾妹无话可说,又赌气道,“只有你才不生气,还给他奶吃!”
“谁给他奶吃了?”
菀姐脸涨得通红,毕竟她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让人这么说,无论如何下不了台。她生气地转向玥姑,“谁在背后胡说八道?玥姨,不会是你对她说的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艾艾你不许胡说八道。菀菀你也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小孩子瞎说,别当真了。”
艾艾不敢再说什么,但嘴里却嘟嘟囔囔着谁不知道白痴给你按摩图的什么之类。
我看着两个绝色美女斗嘴,觉得真是天下最美的景观,从心底深处漾出笑意来。菀姐看我还在笑,生气地用手指戳我的额头,“你还笑?都是你这个白痴害的,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我赶紧抓着菀姐的手,嘴里呜呜地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我合着手作出拜揖的动作,向她道歉。这个美女姐姐我可真是太喜欢了,我可绝对不能让她下不了台。我又轻轻挥自己的耳光,表示都是我不好。我的这个动作引来一片笑声,同时也夹杂着赞叹,大家没想到,白痴一醒来,就好像很懂事的样子,实在令人惊奇。
“真是个白痴。”
只有艾妹依然恨恨地说。
“艾艾,以后不许再叫白痴,你没看哥哥已经懂事了?”
这时爷爷的秘书走过来,对大家宣布说,老爷说了,不许叫我少爷或其他的,还是就叫白痴或者叫名字。
“听见没?”
艾妹得意地对她妈妈说,“还是爷爷明白。”
又冲着我大声叫道,“白痴!白痴!白痴!你这个万人厌!”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不是就如菀姐说的那样,吃了他母亲的奶?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我可不讨厌美人,何况还是妹妹,在座的看来都是姐姐,只有她是妹妹,从白痴的身世来看,他的姐姐有很多,他的外甥女应该也不少,可妹妹也许绝无仅有,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我前世就没有妹妹,这世可得好好疼她。
“好了好了,今天让痴儿早点休息吧,大家都散了吧。——叫胡妈来,领他去休息。”
玥姑看来在家中地位颇高,说话中不知不觉带着决断。
早上见过的女佣进来,领我去休息。大家都意犹未尽地在后面目送我离开。
其实我还不想睡觉,毕竟这样的人生开端,实在太精彩了,我都舍不得让它轻易落幕,可玥姑却哄我道,“乖,痴儿,睡觉去,明天早点醒来,会有更多的姑姑来看你呢,你早点睡,明天精神要振作!”
我一边依依不舍地走去,一边心里构思着我未来的生活。
我确信,那一定会是非常精彩的生活
正文 14
这晚我实在兴奋得无法入睡,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我好比新生的婴儿,但不是无知无觉的婴儿,而是带着智慧来到这个世界,带着成年人的智慧来到年轻人的世界,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
我不停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照照镜子,看看我自己俊美年轻的脸,得意地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甚至脱光了衣服在镜子前看我自己的裸体,一个年轻俊秀的身体,细腻光滑,和我原来的松弛微胖形成鲜明对比,这样的感觉简直太好了。在我有生之年,在和同事聊天中,曾说,我在二十岁,看重女人的脸蛋;三十岁,看重女人的身材;四十岁,看重女人的智慧。当时自以为我的话至少有一半真诚。现在看来,那话里最多只有十分之一的真诚,是因为知道年轮无法倒转,自己正在年复一年老去下的自我安慰。现在,看到镜子中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我知道,我愿意用智慧换取这样一副年轻的躯体,只要不是回到白痴。
一会儿又找找白痴的房间里有什么可以看看,我早已养成睡觉前读书的习惯,我也想知道我是否还认识字。可惜白痴房间里连图画书都没有一本,更别说带文字的。所有的玩具都是极为低幼,正适合白痴玩的东西。
我不停地折腾,让伺候我的保姆,也不停地进来催我睡觉,要不是我原来是个白痴,他们一定会以为我这晚脑子坏掉了。想象一下一个年轻的男人,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裸体,是一副怎样的情景!但当时对我而言,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行为了。
两个保姆年龄相仿,都是三十多岁,样子也差不多,不算漂亮,但还算好看,尤其难得的都有一对饱满的乳房,这自然是按照白痴的爱好而定。我相信以前她们一定给白痴洗过澡,对白痴的裸体不陌生,但现在看到我的裸体,她们竟然还是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眼神来,作为多年的老师,对这一点很善于辨别。我有点难为情,把她们赶出去,很想对她们说不许进来,可惜说不出话来。我想把门插上,竟然发现白痴的房门没有门锁。
我不睡,保姆也就不能睡。最后,两个保姆硬把我拉到床上,把灯关掉,一个保姆对我说,“乖,快睡觉,阿姨让你摸着奶,你闭上眼睡觉。”
她就解开衣服,把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了。
白痴以前肯定没有少摸她们的奶,可我很难为情,想把手伸回来,但吃惊的是手似乎不听我的使唤,自己在保姆丰满的乳房上抚摸起来,而我在黑暗之中也感受到了成熟女性乳房特有的柔软温暖,我一边摸着乳房,一边想到,到底是谁在摸乳房,是我,一个成年人,一个对丰美乳房一向很向往的成年人,还是白痴,一个习惯了临睡前要摸乳房的白痴?或许两者都有,但白痴的成份占多少呢?这是我担心的问题。
我强迫自己把手拿回来,翻身朝里,但发觉自己根本安不下心来,一则是兴奋尚没有过去,另外似乎也老想着保姆那给人无限安慰的丰满乳房。这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安静。尚没有离开的保姆,就对我说道,“你还是摸着奶,早点睡吧,已经过十二点了。老爷知道会骂我们的。”
于是我就继续摸奶,而且摸得心安理得,因为是为了让保姆免得挨骂。这回我自己感觉到好像更多的是我在摸奶了。因为我一边摸着,一边感受着手上的美好感觉,那种充实温暖,女性特有的挺拔柔软的特点,在男人抚摸乳房的时候,感受得最为真切。而且我好像带点挑逗似的捏弄着她的乳头,而保姆的乳头也在我的捏弄下竖立起来。
我感觉我的下身硬起来,我暗暗纳闷,难道我变身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女人会是保姆?这楼里到处是美女,难道我就和一个姿色平平的中年女人做第一次?老实说,我心有不甘。但因为我正想着这种事,而手心里又捏着一双饱满诱人的乳房,下面却变得更加坚硬。
保姆在无意中碰倒了我的柱子,似乎大吃一惊,又用手去试探了一下,当她确信我确实高高竖起,她竟然推开我的手,惊慌地跑出去了。我心里暗暗好笑,我正怕自己吃亏呢。
可没有一分钟,两个保姆又都一齐进来,而且拉开灯,走进我,眼里充满好奇和紧张。
我感到很好笑,开玩笑的想道,难道两个保姆想要吃我嫩草?后进来的保姆竟然掀起我的被子,因为两人进来,灯又开亮,我的柱子已经倒伏,她疑惑地问道,“你真看到他硬起来了?”
“是不小心碰到,灯黑着。”
“也许搞错了?”
“不会,我又特意摸了一下。”
她们俩人好像遇到什么难事似地望着我,我感到既好笑又生气,他们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的家伙是否竖起来过,明显还是把我当成白痴了。最后一个保姆犹犹豫豫说,“明天要不要告诉老爷呢?”
我大吃一惊,这事还用得着告诉老爷?
“那他不睡觉,还让不让他摸着奶睡了?”
刚才被我摸奶的保姆问道。
另一个踌躇了一下,说,“不了,走吧,让他自己睡。”
她们走后,我躺在床上,想着保姆奇怪的行为。难道那个白痴从来没有勃起过?我伸手去摸自己的小弟弟,应该说发育得很好,虽然不硕大,但比我的前生大。也一定比我的前生运气好,我想,一定会尝到不少美女。我想到莞姐的美艳,坚挺完美的乳房,还有艾妹的清丽,苗条纤细的身材,我的小弟弟又微微挺立起来。
从来没有立起来过?我依然感到不可理解,照白痴的状况,恐怕洗澡都由保姆代理,也少不了摸奶,竟然从来没有冲动过?
不可理解。
或许,我又想,或许白痴对此还什么也不懂,根本不知道女人有什么用,对,一定如此,白痴根本没有想到过女人和自己下面的小弟弟有什么关系。就算喜欢摸奶,那也更多的是小孩天然的对母性的依恋,而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抚摸,这只要看这家的女人对白痴的摸奶并不太排斥厌恶,或许就能理解,包括那个美丽的莞姐,竟然也会让他吃上一口,也是把他当成孩子吧。虽然白痴的父亲小时也这样,且酿成了大祸,但白痴应该不一样,所以她们就又松懈了?那我现在醒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将不会给我奶吃了?又想到菀姐美妙绝伦的乳房,不由得感到惆怅失落。
我又想起今晚保姆的反应,当我抚摸揉捏她的丰满乳房,她的乳头微微挺立起来,那是因为是我在抚摸,是一个男人在抚摸,而不是白痴,一个还完全不懂的小男孩,所以她才会有反应!或许她也不是无意碰到我的小弟弟,而是有意在试探。我想白痴以前一定有过勃起,比如晨勃之类,只是时间短暂,保姆没有注意,否则我今天不会这么顺利地就坚挺起来,让保姆大吃一惊。
可她们为什么这么紧张?非得告诉爷爷?
爷爷?对了,就是爷爷,这一定是爷爷吩咐,让他们留意。这个家庭的一次乱伦,出现了白痴,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那万家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翻身。另外爷爷也许对白痴已经绝望,但希望白痴的下一代,可以不是白痴,也许爷爷在有生之年,还想看见白痴生出一个正常的儿子来呢。
白痴的小弟弟,可以说是万家的命根,真正的命根,这才是老爷特别关注的原因。
明天如果老爷知道会怎样呢?是惊喜还是恐惧?大头小头同时醒来,老爷一定会认为是天大的惊喜,但也会有忧虑,害怕我会蹈白痴父亲的覆辙吧。
我会吗?
我心中暗暗好笑,我当然不会。我会偷香窃玉,但绝对不会留下孩子这种罪证。
但是老爷也许会预防,会禁止家中的女人和我亲近,他会吗?他会的,一定会。我有点担心起来。
我会蛮干吗?当然不会!我不是白痴,也不是色狼,我是美的追逐者,绝不会干亵渎美女的恶心事!
可是白痴会吗?我突然打了个寒噤,我想起我看到的白痴的灵魂,那瘦弱但浓浓的一缕。它现在在哪儿呢?毫无疑问,它依然潜伏在这个身躯里,我并没有完全控制它,今晚开始摸保姆奶的时候,我知道是它先动的手,不是我。
假如,假如让白痴知道女人的妙处,让白痴尝到女人能够给男人带来的销魂,我还能轻易控制他吗?
我没有把握。
我想我应该谨慎,不要轻易让白痴食肉知味,万一举止失控,对我的形象可大大不妙。
我决定短期克制自己的欲望,先了解如何自如地控制白痴的身躯。
于是我又兴奋地练习起来,我想练习发音,把爷爷莞姐玥姑艾妹几个音练习练习,明天让他们惊喜一下。
可我发现我无法张嘴,我吃了一惊,我也不能动手,刚才还能控制,怎么会……难道?难道?我心里冒出一个有趣的想法,难道白痴的身躯可以自己睡着,而我的灵魂却可以独立醒着?
我又变得兴奋,胡思乱想起来。直到晨光熹微,我才感觉到大脑开始疲惫混乱,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之中。
正文 15
第二天我被叫醒,脑袋依然昏沉,我似乎说了还想睡之类的话,想翻过身去,但身子却没有动,我依然沉睡着。
突然我被哭声惊醒,我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小餐厅里!两个保姆正在喂我吃饭,而我的手竟然摸着保姆的丰乳!和我魂魄时见过的场景一模一样。我立刻明白,白痴在控制这具身躯!我感到一阵寒意。
而失声哭泣的却是玥姑,她进来看到这幅景象,以为我真的像她女儿所说的那样,一觉醒来又成了白痴!
我赶紧使劲,硬把白痴的手从温软迷人的乳房上拿开,冲着玥姑作出一个害羞的神情,低下头来。我想我起床有多长时间了呢?我的白痴样又延续了多久?显然两个保姆看出我起床后的样子不像个明白人,害怕了,叫来了玥姑。可玥姑到底进来多长时间了呢?前后的变化会让她起疑心吗?
我也无法可想,只好装模做样,甚至又故意偷偷抓了一把保姆的乳房。玥姑睁大眼睛,看了我一会,走过来,搂住我,哭说道,“你把妈妈死了,我的宝贝。”
我有点纳闷,到底她是不是我的母亲呢?还是一激动就会自称“妈妈”呢。
“你们也太夸张了,他不过是犯犯老毛病,怎么就说又成傻子了?把我吓个半死,幸好没去惊动老爷!”
玥姑责备保姆道。
两个保姆面面相觑,其实她们最有发言权,知道我是白痴还是明白人,幸好她们没有地位,说话没人相信,要不我的角色还真不好演。听到玥姑责备她们,我心中暗喜,也许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她们也不敢轻易去汇报了吧。
但我不能完全控制这个躯体,总是个头疼的事,我想,这还真要想想办法。可是白痴在哪呢?我到哪儿去找他啊。
“快点吃,宝贝,大家在客厅等着你呢。”
玥姑催我,并且注意的观察我的反应。
我点点头。她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你也不傻了,自己学学吃饭吧。”
我一看,真是,还是保姆拿着勺喂我呢。我伸出手,接过勺,自己到碗里去舀。白痴的早饭真怪,一碗黏糊糊的东西,我能品出牛奶巧克力鸡蛋的味道,好像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竟然都一锅儿烩在一起了。
可我发现自己不会用勺,舀了一调羹,手紧紧地抓着,还不住抖动,往嘴里送的时候,沥沥喇喇地往下滴,没送到嘴边,勺里已经不剩东西了。
一个保姆哧地笑了一声。
我气得把勺子往地上一扔,其实我是在气白痴,不是气保姆的嗤笑。但玥姑却又训斥保姆,“笑什么,不想法帮帮他,还笑!”
保姆低头不敢回答,我现在明白,我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可能都连着别人呢。我对玥姑摇摇头,意思是不要责备她们,是我自己不好。玥姑理解错了,问我,“不想吃了?吃饱了?”
我赶紧点头。我也确实没胃口了。
“那好,出去吧,外面已经等急了呢。”
跟着玥姑来到大厅,吓我一跳,三百来平米的大厅,竟然济济一堂,我一走进去,大家立刻静下声来,好奇地望着我。
“这儿全是你的姑婆姑母姑父表姐表哥,当然也有外甥男女,大家都要来看看你,你自己慢慢认识吧。”
我冲玥姑点点头,又冲大家点点头。“嗡”大厅里一片议论声,我看到窗外草地上还零散着不少人,这回也都开始往大厅里挤。
我环顾四周,几乎全是陌生面孔,但女人无论老少,一个个都艳丽多姿,令人目不暇接。至于男人,我只是礼貌地点头,但他们对我的点头却很在意,非常殷勤地拉着我的手,似乎为我不再是白痴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我一边欣赏着美女,一边在人群中寻找菀姐和艾妹,但两人都不见踪影。
周围嗡嗡翁的噪杂声突然消失,静得只听见笃笃笃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原来是爷爷来了。看到爷爷从门口走进来,我大吃一惊,仅仅一个晚上,他好像整整老了十岁!一副风烛残年随时要倒下来的模样,显然不仅是我,全体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刚才的安静不仅是因为爷爷的地位,或许更多的是突然老去的模样带来的震惊。
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立刻意识到,那是因为白痴,因为白痴的突然醒来,爷爷肯定和我一样,昨晚一夜没有睡觉,在他这个年龄,一夜不睡意味着什么,大家可想而知。
“爸……”
一个我没见过的中年美妇,从人群里走过去,搀扶着爷爷,哽咽地叫道。
“琳儿,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爷爷不高兴地责备。
被叫做琳儿,也就是我的琳姑,极为美艳,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美的万家女人,她穿一袭黑衣,衬托出脸蛋脖子的肌肤雪白细腻,身材苗条而不失丰腴,浑身透出高雅和冷峻。我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一种莫可名状的亲近感,同时似乎也隐隐有一些畏惧。
只见她低着头,小心地搀扶着爷爷,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顺着娇艳的面颊留下来。
在爷爷后面,跟着进来的有张医生,还有一个看上去木讷内向的中年人,还有菀姐。菀姐看着琳姑,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嫉妒。我这才注意到,爷爷虽然极为虚弱,进来的时候却没有人搀扶,显然是爷爷拒绝了别人的搀扶,但却接受了琳姑。我又仔细地端详着琳姑。发现她现在的眼神有让男人心寒的冷光,让男人不敢轻易对她有觊觎之心,甚至不敢饱餐她的秀色。在我欣赏她的时候,她就用这种冷光瞄了我一眼,吓得我立刻移开了目光。
爷爷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坐下,他用极复杂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嘴却哆嗦着说不出来,一缕口水从嘴边流下,我心里突然很伤感,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本是个敏感的人,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我颤声地叫道:“爷……爷……”
今天一早,我已经多次练习着叫爷爷,本想让爷爷惊喜一下,现在是情不自禁地叫出来,效果是可想而知。爷爷一阵激动,连连咳嗽,突然喘不过气来,张医生赶紧拿着一个瓶子,凑到爷爷的鼻子底下,爷爷猛吸了几口,才慢慢地缓过气来。
“我说你不能出来……”
爷爷挥了挥断了张医生的话,又冲着木讷的中年人点点头。
中年人用极沉稳没有感情的语调宣布,“老爷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万人厌就继任万家的族长,……”
这一唐突的宣布,让全场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房间里立刻响起一片议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稍稍等待了一下,等声音静下来,继续说道,“万人厌年满十八以前,由我和之钧作为监护人代理他。”
爷爷冲大家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责任重大,明白吗?”
我点点头。我在想,之钧是谁呢?周围看去,没有人像是。
“你要学习,否则不会明白,大家不会服你,菀姐也不会喜欢你。明白吗?”
我心想,老爷此刻把菀姐提出来,难道要施美人计?我一边点头,一边转头去看菀姐。她脸色有点红,显得娇艳醉人,她瞪了我一眼,说,“爷爷让你听我的话,你敢不听,小心点!”
我伸了伸舌头,想起昨晚的担心,看来爷爷并没有禁止家里的美女和我来往。我慢慢地说道,“听……菀……姐。”
菀姐俩字也是我今天重点练习的内容,说出来有模有样,菀姐高兴地点着我的额头,“没想到白痴还是语言天才呢。”
爷爷在张医生的催促下,颤巍巍站起来,拍拍我的脑袋,由琳姑搀扶着回老楼去了。
大家又重新围着我和菀姐,七嘴八舌问着。菀姐告诉大家,张医生说,昨晚爷爷一夜没睡着,还发作过一次心绞痛,今天早上已经算好一点。张医生认为,暂时生命没有危险,只是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那样的精神了。
说到这儿,菀姐又狠狠戳了我一下,说,“都是你害的,你要不好好读书,看你怎么对得起爷爷!”
我一边冲着菀姐傻笑,一边暗想,读书对我是小菜一碟,怎样把读好书弄成美女的功劳,那倒大有学问。
琳姑回来,大家显然对她很尊敬,或者说有点忌惮,自动地让出道来,菀姐也显得有点怕她,恭恭敬敬地叫道,“琳姨,爷爷还好吗?”
琳姑冲她点点头,说,“希望你好好带带痴儿。”
语气淡淡的,但不知为何,我听着里面总有点危险的味道。我觉得菀姐也有这样的感觉。琳姑又看着我说,“好好读书,明天就给你找老师。爷爷这么匆忙宣布这个决定,你明白爷爷的用意吗?”
我点点头。
“但愿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能让他看到真正的希望。”
琳姑说着,眼圈红起来。
我又点点头。
“你真理解我的话?”
琳姑似乎很惊讶,不相信地问道。
我确切地点点头。
琳姑笑了,几乎把我的魂都笑没了,那美艳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琳姑笑着说,“不知道你现在是真聪明,还是装聪明,好在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
说完就站起身,和大家打了招呼,走了。我一直目送着她出去,觉得有点失落,也有点疲倦,而菀姐却冲着我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就走了。我知道自己有点失态,惹菀姐生气了,情绪不佳,也就和大家点点头,回房休息了。
正文 16
接下来一段日子繁杂而混乱,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起曹雪芹巧妙的引出刘姥姥来,也很想模仿,却茫无头绪,还是老老实实把几件事交代一下吧。
首先是我的学习正式开始,第二天就来了三个老师,一个教我说话,一个教算术,第三个教智力。三个都是美妇,我想这大概是爷爷有意安排,知道白痴喜欢和女人亲近,由女人做老师或许能学得好一点。
我最喜欢教说话的李老师,三人中她最年轻,也最漂亮,而她所教也确是我现在不会,又急需的内容。据说她是电视台著名主持人之一,我前生不大看电视,感觉面生,但我的姐姐们显然都很熟悉,还有的酸她的粉丝。她面相端庄,身材窈窕,眼睛清亮,属于大众情人一类。
她教得很认真,我学得很努力,她向我解释发各种音时嘴的不同形状,以及舌头的各种位置,让我仔细观察,我就凑近仔细观察,她嘴唇天然艳丽,不抹口红,舌尖细细,色泽淡红,令人忍不住想把她的舌头卷进嘴里,我看久了,她就会脸红,就会叫我坐好,赶紧练习。我的练习总是让她很满意,总是夸奖我。
我跟着她学的时候,菀姐在家,就会进来看看,菀姐也会跟着夸我。我心里就会想入非非,要是菀姐教我,我学得好,会不会奖赏我吃几口奶呢?于是我的眼睛就开始在菀姐和李老师的胸部徘徊流连,把两人的胸部加以比较,菀姐挺拔秀美,李老师的饱满圆润。菀姐已经习惯我的眼神,她会戳我的额头,叫我老实点,好好学,然后就出去,而李老师的脸就会红上半天,惹得我更使劲盯着她的胸部看,她有时会惊讶害怕,我想这时我一定露出原来的白痴相了。
第二个老师教我数学,据说她是大学里专门研究儿童数学学习能力的专家,我最不喜欢她了,她教的东西对我而言太浅,我又不能说我会,只好跟着她学,而她的一次次的惊讶,夸奖,仿佛发现了一个数学天才,又让我好笑,也有点担心,她是个专家,假如她断言我不是聪明,而是以前学过,或许就会有点麻烦,好在现在的人都不相信附身之类,也就不往那边去想,我也得以飞速升级,很快就要小学毕业了。
第三个老师最有趣,也最叫我为难,她教我智力,或者说启发我的智力。据说也是大学教授,专题研究智商问题。她给的题目由浅入深,我考虑的往往并不是答案,而是要不要给出正确答案,题目里有数字的,图形的,逻辑思维的,我不知道回答到什么地步才切合醒过来的白痴身份,想不清楚,一开始我就一概答错,她就帮我分析其中的规律,然后同类的题目我就一概答对,让她大为吃惊。
另外,这段时间里,天天家里人不断,一则来探望爷爷的病情,二来也都觉得有必要正式觐见一下我这个新任万家掌门。他们都中规中距地给我名片,我也一本正经接过来,董事长有姓万的,也有不姓万的,那大概就是我家的产业;他们都客气地请我关照,我也客气地请他们指教,指教两字我已说得非常标准。还有一些政府要人,竟然也都跑到家里来见我,也都客气地要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教,我真是觉得好笑,但表面上依然客客气气。
老实说,这一套我都烦死了,早就想说我一概不见,只是因为琳姑的夸奖,我才坚持下来。
琳姑这几天每天必到,探望了爷爷,就会来询问我的事情,显然她和玥姑一样,对我特别关心,只是她严厉,而玥姑温柔。可是过了不久,她听了老师和那些客人对我的夸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温和。
琳姑显然是爷爷最喜欢的女儿,可她为什么不住在家里,而要住在外边呢,我问过她,她却瞪我一眼,说,“还不是因为你这白痴。”
说着,眼睛里又流露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寒光,吓得我不敢继续问。
我说我不想再见客,琳姑就哄我,说我作为万家的掌门,这些人对我很重要,一定要见的;又夸我,说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有大家风范,琳姑听了很开心之类。为了让琳姑继续开心,我也就只好接着见客。
不久爷爷的身体明显好转,万氏家族又在超五星酒店包了一层,大肆庆祝一番,同时又算是一次正式的掌门传位,前一次,只是老头怕熬不过去的权宜之计,现在却是郑重其事地宣布,在场的不仅有万氏家族,市里头头脑脑的来了不少,我也是在这天知道了老爷子的身份,全国政协的副主席呢。从政治上说,权不大,但脸大,何况还有这么一大家族的实权派在后面撑着。我还只有十四五岁,其实我到底多大,生日哪天,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呢,爷爷就决定传位给我,可见是有孤注一掷的意思,当然,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我明白我自己的责任重大,我想我不会让爷爷失望,关键是能否让爷爷在有生之年看到,就像琳姑说的那样,我想我暂时也只有在学习上让爷爷觉得我很努力,而这对我是轻而易举的事。
爷爷身体好转,琳姑就不天天来了,这让我失望,虽然家里的美女,大大小小大多奉承着我,可我最喜欢的还是琳姑,我已经习惯于每天见到琳姑,她脸蛋的娇艳依然如少女,而身形的成熟优美却远胜少女,她一颦一笑中蕴含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和风韵,决不是少女所能拥有,她眼睛的美丽和智慧,更是让人倾倒。她喜欢穿一身深色套装,更衬得她脖颈和胳膊腻白细滑,引起人无限遐想。
她近来对我又特别好,看着我眼睛总是笑吟吟的,让我的魂魄悠悠飘荡。
这天她终于又来了,我迫不及待迎上去,嘴里激动地叫着“琳姑,琳姑……”
我暗里有时也纳闷,我为什么有时表现得真像一个少年,而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呢?难道白痴年轻的身体会影响我的思维吗?还是白痴的魂依然在不知不觉地起作用?
琳姑看我这么高兴,也有点激动,竟然搂住了我。我就顺势把头埋入琳姑的怀中,其实我已经和琳姑差不多高。我用脸轻轻蹭着琳姑的乳房,隔着衣服和文胸,我都能感觉到琳姑的柔软和饱满的肉感,甚至感觉到乳头的微微突起,一阵阵乳香直透我的脑颅,我忘乎所以了,或许是白痴忘乎所以了,情不自禁的寻找她的乳头吸吮起来。
“啪”脸上被轻轻拍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到了琳姑眼里久已不见的严厉,那一道透人心肺的寒光,让我不自觉地缩了回来,我似乎犯了大错一般,蜷在沙发上,不敢看琳姑。
琳姑坐到我边上,托起我的脸,问我,“疼吗?”
其实琳姑下手很轻,我听琳姑这样问,知道琳姑没有真正生我气,我就有意地装作委屈地摇摇头,眼睛里都汪上了泪。
“你不是白痴了啊,你现在是万家的族长,再这样会被人瞧不起。我们万家也会被人瞧不起。”
我知道她说的对,只好含糊不清地咕哝。
“你也不是小孩了,差不多快成男人了,琳姑最恨男人对我色。”
我咕哝道,“对你不色才是坏男人。”
琳姑呆呆望着我,我不敢看他。过了一会,只听她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还真是长大了。可我是你姑姑啊,哪有对姑姑色的?这是乱伦!姑姑最恨!”
我又咕哝着,“我才没有,我只是看你好看。”
琳姑又柔声说到,“万家的男人都喜欢美女,这没什么,只是不能乱来,更不许乱伦。”
说到最后,琳姑的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我怯怯地点头,偷偷瞄着琳姑,发现琳姑已经不再生气,就又大胆地抬起头来,说,“琳姑,你最美,在家里。”
琳姑毕竟是个女人,听我夸她,还是高兴了,笑眯眯地说,“你好象还挺能欣赏女人似的,真是个可爱的白痴。”
我抗议,“琳姑!我不是白痴!”
“好好好,你不是白痴,是琳姑的小宝贝。”
她笑着搂过我的头去,在我的额头上温柔地吻一口,接着又把我的脑袋搂在了怀里。我靠在琳姑丰满柔软的乳房上,心醉神迷的吸着一阵阵淡雅而浓烈的乳香,一动也不敢动。
我又听见琳姑幽幽说道,“我家真正的美人,你还没有见到呢。”
我很想问是谁,但立刻知道不该问,何况我也不舍得离开琳姑的怀抱。我就这样靠在琳姑的怀里,闭上眼睛,垫着丰柔的乳枕,闻着迷人的乳香,如睡着一般,一动不动。
我心里觉得很奇特,琳姑一面骂着白痴,一面又动不动把白痴搂进怀里,让白痴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难道不知道白痴见了女人的乳房没命?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有美女的美乳倚靠,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枕头吗?可却无法动动手指,世上也没有比这更遗憾的事情了。
正文 17
其实我一直在比较琳姑和菀姐到底谁更美,倒不是我要这么比较,这两个绝对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有她们在身边,我都觉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哪里会去比较什么谁更美的问题。可是菀姐却几次逼着问我,是她美还是琳姑美。我心里很犯难,我知道应该说她美,可是,我一向不是个虚伪的人,尤其对最亲近的人,更无法虚伪,如果是个疏远的人问这类问题,打个哈哈,当然你最美,也就过去了。可是,菀姐和琳姑都是白痴最亲近的人,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然不能随便应付她,于是我只好说,琳姑美,你菀姐也美,一样美。
但菀姐却总是生气,今天又是如此,或许她觉得她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竟然不能胜过徐娘半老的琳姑,那一定是我更喜欢琳姑的表现。她就故意疏远我,不理我。
我有点急了,毕竟琳姑过几天才来一次,菀姐可天天在家,我只好追着菀姐说,“菀姐,你最美。”
可菀姐不领情,说,“你逼急了才这么说,心里还想着琳姨美呢。”
“没有,我从来没在心里说,她比你美。”
“也从来没在心里说,我比琳姨美,是吗?”
问题又回到了起点,真让人伤脑筋。老实说,这几天我被逼着问这个问题,倒也在心里想了想,比了比。比的结果,却是琳姑得分略高。我毕竟是个中年男人,多年的阅历,使我对智慧比较看重,尤其看重美女的智慧。而美女一般头发长见识短,倒也不是她们天生智力就差一点,绝对不是。而是她们从小过多地受到男人的关注,性情相对容易变得轻浮,注意力过多地集中在外貌上,就不肯用功学习了。
此刻,我很想干脆说菀姐漂亮算了,可我前生就是个不肯撒谎的人,现在白痴显然更不会撒谎,刚犹豫了一下,菀姐已经撇下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又急又气,脸憋得通红。
玥姑走过来,看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脸憋得通红,心痛地搂着我,说,“是不是菀姐又欺负你了?”
我还没有回话,菀姐在二楼的拐角处伸出头来,“玥姨,你凭什么瞎说,我怎么欺负他了?”
玥姑吐了吐舌头,冲我摇摇头。对这个爷爷最喜欢的脾气又怪怪的甥女,玥姑也总是让着三分。玥姑拉着我去到她的屋里,让我坐在沙发上,我的脸色已经正常,玥姑却嘲笑我说,“你刚才的样子,正好像贾宝玉错把袭人当黛玉诉衷情的模样哎。”
我呆呆望着玥姑,回想刚才的情景,正是很像,我突然又觉得自己也正像贾宝玉,当代的贾宝玉,被一大群美女围着,也被一大群美女困扰着。可玥姑自然以为我是听不懂她的话才发呆。
“不知道贾宝玉是谁?没关系,听不懂正常,听懂了才不正常!不过,真希望你能早点去读读这本书呢!你就是当代的贾宝玉啊。比贾宝玉还值钱的宝玉,他有兄弟,你可是独苗啊。”
白痴明明听不懂,玥姑依然自说自话地说,可见她很喜欢这本书了。
玥姑亲热地抚着我的头发,又说,“贾宝玉也不见得比你俊啊。”
我顺势倒在玥姑的怀里,心里想着,《红楼梦》我恐怕比你还熟悉呢,只是没法跟你讨论罢了。要是有一天,我和她真正讨论起这本书来,不知她会有什么感受。
我的脸蹭着玥姑饱满的乳房,而玥姑并不像琳姑那样拒绝我,于是我大胆地攀上玥姑的乳房,我感觉玥姑依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就去解玥姑的衣扣,玥姑饱满挺拔的乳房,被文胸勒出深深的乳沟,我把鼻子埋进乳沟,尽情享受着腻软和芳香。
玥姑微微欠了欠身子,自己伸手到后面,把文胸解开,于是玥姑的一双乳房,娇美挺拔的乳房,颤巍巍地现在我的眼前,我要用双手才能完全拢住玥姑的大乳,而且还只是略微下垂的美乳。我捧着,欣赏着挺立的乳头,颜色略暗的乳晕,突然想起见过的菀姐娇艳淡粉的乳头乳晕,心头不禁骚动起来,我张开嘴,尽可能多的把玥姑的乳房吸进嘴里,捏着乳房的手也开始使劲。
我感觉我的下身逐渐坚硬,戳到了玥姑的大腿,玥姑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突然就推开了我,并且迅速系上文胸和衣服口子,我恋恋不舍地望着玥姑的美丽乳房消失在衣服里,我不敢再动手,我怕玥姑也会生气。
整理好衣服,玥姑出神地望着我,情不自禁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喃喃问:“玥姑,你没有生我气吧?”
玥姑摇摇头,“玥姑没有生气,玥姑只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
其实我心里明白玥姑担心什么,但我当然要装糊涂。
“这……你现在还小,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还小,那还担心什么?”
我这话模棱两可,既可以看作一句糊涂话,也可以看作一句暗藏深机的话。玥姑又探索般地端详着我。
“你不教我,我怎么会明白。”
我又赶紧说。
“有的事情,玥姑暂时也不能教你,玥姑只是要你答应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尤其是做了什么很开心的事,一定来告诉玥姑,不要瞒着玥姑。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
我很痛快地回答,心知肚明玥姑指什么。
“那好,你走吧,玥姑要休息一会。”
“玥姑,你还是生我气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赶我走,我喜欢在玥姑身边呆着。”
玥姑笑了,笑得很开心,她用手点点我的额头,“可你呆着就不老实。”
“那我现在老实,行不?”
玥姑笑着点点头。
我看玥姑的情绪很好,就小心地问:“玥姑,刚才是你自己解开……”
我停了一停,“文胸”两字有点难说,而且我又立刻意识到我不该说“文胸”两字,“……自己解开小衣服,让我摸奶的,为什么生气,还说我不老实?”
“你可真聪明了,会抓别人的把柄了。”
玥姑简直是喜笑颜开地戳我的额头。
“我只是不明白,所以问么?你不是对我说,不懂要多问吗?”
我装痴做傻地撒娇。
玥姑又用探索的眼光审视我,我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假如有人怀疑我,除了那两个贴身的保姆外,大概就是玥姑了。我想我要搞定她。我摇着玥姑的胳膊,继续撒娇一般地催道,“告诉我么,告诉我!”
玥姑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以前只是吃玥姑的奶,你现在是玩玥姑的奶。”
说完就仔细打量我。
我呆了呆,心想,好细致的玥姑。我当然明白玥姑的意思,但我却故意装糊涂,依然用呆相望着玥姑,“这……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大不一样。”
“那……玥姑,你是说,我可以用嘴吃奶,不能用手玩奶,是吗?”
“不是,你不明白,你以前也用手玩,但那也是吃奶。”
“什么用手玩也是吃奶啊?你越说我越糊涂?”
我听玥姑说我不明白,心头暗喜,她的话里又正好有明显的字面上的漏洞,我就继续装糊涂。
“这……你肯定不会明白,”
我心头大喜,玥姑犹豫了一会,似乎下了决心一般地向我解释,“你以前不管用嘴用手,都是吃奶,你像个孩子;现在你不管用手用嘴,都是玩奶,像个男人。你可以像孩子一样吃玥姑的奶,但……不能像男人那样玩玥姑的奶。”
我依然装作一头雾水般地望着玥姑。
“不懂没关系,以后会懂的……刚才你下面还发胀,是吗?”
我觉得我有点脸红,我想我不该脸红,我点点头。
“那就是你慢慢变男人的标志……好好听玥姑说,你还不是男人,你不能去碰它,会生病的,也不要让别人碰它,有人碰它,你就来告诉玥姑。答应玥姑!好吗?”
我从玥姑的语气里听出玥姑是真心关怀我,心底有点感动,就用力地点点头。
“这才是好孩子,乖孩子。”
“那……我做好孩子乖孩子,玥姑你还给不给我吃奶?”
“如果真乖,玥姑就给你吃。”
“玥姑你真好,琳姑就会生我气。”
“琳姑也是真喜欢你,你小时候吃过玥姑的奶,也吃过琳姑的奶……当然两件事不一样。”
玥姑的脸色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我很像问玥姑有什么伤心事,但觉得会显得太细心,太敏锐,不像个醒来不久的白痴。于是就换个问题,“我吃过琳姑的奶?”
“是啊。”
“可我听说琳姑根本没有生过孩子,她怎么会有奶给我吃?”
我觉得奇怪。
“所以玥姑说不一样——玥姑累了,以后再说。乖,你出去玩,别提这件事了,当心琳姑生你的气。”
我望望玥姑的脸,觉得她更伤心了,眼睛也慢慢湿润起来。我知道不该再说什么,就站起来,告辞出去了。
正文 18
从玥姑那儿出来,听到隔壁房间传出优美的钢琴声,那是波兰女钢琴家巴达婕芙丝卡的《少女的祈祷》我最喜欢的名曲之一。我寻声走过去,推开房门,看见艾妹正专心地弹着曲子。
自从醒过来,这个小美人最让我动心,动得不是一般的色心,而是类似于亨伯特对洛丽塔的那种强烈渴望,只是我故意压抑着这种渴望,另外,家中无数的成熟美人,也中和了这种渴望。但看到她,我心中忍不住要剧烈跳动。
此刻,我站在门口,不敢打扰她,耳朵里听着优美的钢琴声,欣赏着艾妹超凡脱俗的侧影。她穿着一件淡雅的连衣裙,现在并不太时髦的衣服,颜色也不艳丽,白色的底料缀着淡蓝的花纹,紧裹着她精致的小身子,尚未发育好的胸部,乳房微微前突,总令我想起在市府见到的那两座迷人的小山丘。
她美丽的脸蛋,轮廓分明,精美的鼻子,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艺术品,直挺小巧,细腻精致;修长的眉毛弯弯延伸,柔长的睫毛毫不做作地覆盖着美丽的眸子;小嘴艳丽,耳廓细致洁白,她的脸望久了让人产生离世的念头,任何肮脏的想法都在她的清丽前羞愧无地,但我们依然还是会航脏地想念她,渴望她。
她纤细修长、柔若无骨的手指轻快地在琴键上跳跃,美妙的音符有如山间清泉,潺潺流向你心底。她的头随着自己的音乐,一会儿附向前去,仿佛在沉思;一会儿又扬起来,又像在向上苍祈祷。她的眼睛里有着微微的湿润。再没有比此情此景更适合《少女的祈祷》了。
我沉醉在音乐之中,不知为什么,在沉醉之中,似乎混合着悲喜交加的莫名情绪,那悲伤的情绪甚至还要更强烈一点,使我忍不住有想哭的冲动。
可音乐突然停住了,我抬头望去,正好艾妹也望过来,我看见她生气地瞪着我。
“艾妹,你弹得真美。”
我喃喃说。
艾妹却不理会我的赞誉,只是生气地瞪着我,责问道,“谁让你进来了?”
“我……觉得好听,所以进来了。”
“你懂什么好听难听?白痴!出去!”
艾妹还真是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我想,一点也不给我面子。自从我醒过来,又被任命为万家族长,这个家里人人对我好言好色,琳姑也只是在我过分的时候训斥我,菀姐生气只是因为我不能对她忠心耿耿,只有艾妹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要凑近她,她就会用冷冰冰的口气,叫我白痴,叫我走开。但我想着白痴确实在吃她母亲的奶,再加上这个妹妹的美貌,我从来都不计较,只把她当作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此刻,我却颇有点生气,也有点委屈,那音乐引起的内心的伤感,也让自己有点失控,就没有像平时那样迁就她走开,而是气呼呼地站在门口,瞪着她,看看她下文会怎样。
“你不走?那我走。”
没想到她很干脆地站起来,“砰”的摔上盖子,就要往外走。自然,她走了,事情就无趣了。于是我赶紧说,“别,艾妹,别,我走。”
我说着,赶紧退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我静静站在走廊里,阳光穿过高大玻璃窗,晒在脸上,热辣辣的。我望着六月的花园,绿草盈盈,花朵竞相开花,高大的梧桐树下,斑斑驳驳的光影,随着微风摇晃,变幻出千姿百态的美丽。我猛然觉得我近来过于关注家里的美女,而忽略了自然的美。
是的,自然之美,和美女之美,都具有某种艺术特征,但两者之间毕竟很不相同,毕竟我们对自然之美的欣赏,总是带着出世的非功利的目的,因此,美丽大自然总是能够陶冶我们的情操。而美女,则总让我们想入非非,使我们在俗世红尘之中,陷得更深。想到这点,我不禁深深叹气。
此刻艾妹的钢琴声又轻柔地响起来,是李斯特的《爱之梦》梦幻一样的乐声,唤醒了我近来沉睡的精神世界,我想,我追求美女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美女的形态?尽管美女让人头晕目眩,心神俱醉。但那毕竟只是皮相,难道我真的浅薄到会迷失在女人的美丽外表里?仅仅是外表里?不,我相信我不会。我猛然意识到,我最喜欢的几个美女,琳姑,菀姐,艾妹,绝不仅仅因为她们确实是家中最美的女人,也因为她们身上有一般的美女所没有的特质,一种特赋的精神气质。可同时,心中某个角落似乎有个声音在嘲笑我说,何必为自己的好色寻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多没有意思,多虚伪!
我也不知道谁是对的,我也不想去多想,只是静静地听着艾妹的钢琴声,在她的琴声里,有一种令人动心的流动的什么东西,缭绕在我的心上,我想这或许就是艾妹这样的美女特有的精神气质。是的,艾妹的身上,确实有着某种特殊的东西,令我动心,要不艾妹对我如此不堪,我也不会一直忍让,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作为女人而言,她还算不上吸引人,家里可有不少美丽的成熟女人在向我招手,在向我表示亲近,可以说,她们都近在手边,常常让我有喜洋洋的感觉。可艾妹却一直让我有种心痛感。
在艾妹的钢琴声里,我的前生渐渐复苏,我知道我为什么心痛,我的初恋情人,我梦中的情人,虽然不如艾妹美丽,但却有点相近,尤其是气质上很相近。
我的给我留下不尽伤痛的初恋情人啊!
万瑶!
我的心猛然一震,剧烈跳动起来,从她的名字,以及她的美丽和气质,我的初恋情人,应该是这个家族的人!她应该是白痴的某个姑姑,她应该还活着!我应该能够见到她!我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尽管我们其实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我想到这一点,依然充满了激动的痛苦。
艾妹的音乐在继续,我的心又是一震,舒曼的《梦幻曲》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你怎么独自站在这里?”
我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拭去眼泪,转过身来,看见玥姑站在我身后。
“怎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
“没有,我眼睛痒痒,揉的。”
“还撒谎,满脸泪痕。是不是你艾妹又欺负你了?”
玥姑望了望那扇门。
“没有,我只是听音乐,觉得好听,眼泪就下来了。”
玥姑诧异地望着我,当然,听音乐能够听到流泪,这世上大有人在,可白痴听音乐听到流泪,那就稀奇了。我虽然醒过来了,可在她们眼里,我在音乐上,应该依然是个白痴。
“那为什么不进去听,站在太阳底下,脸都晒红了。”
玥姑拉着我的手,引我进房去。我挣扎着退后,说,“不要,艾妹不喜欢我进去。”
“那还是艾妹欺负你了?”
玥姑推开房门,拉着我进去了。
“艾艾,你怎么又欺负你哥了?”
“谁欺负他了?我只是不想让他在这儿捣乱。”
艾妹不屑地撇撇嘴。
“我没捣乱,我只是在听。”
我喃喃申辩。
“白痴听我弹琴,我还能弹下去?那还不叫捣乱?”
艾妹轻蔑而不屑地说道。
“艾艾,别叫白痴,叫哥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再说,你怎么知道哥哥听不懂?”
“妈,你就是向着他,好像我倒不是你生的一样!”
艾妹生气地回过头去,不理我们,但又加了一句,“白痴懂?还不如对牛弹琴好。”
“刚才哥哥在外面听你弹琴,听得泪流满面呢。”
玥姑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带着迷惑不解,还有一丝探究地望着我。
艾妹诧异地转过头来,仔细看我的脸,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心里却微微有点讶异,好像玥姑在怀疑什么似的。艾妹大概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沉了一沉,又继续说道,“谁知道他为什么流泪啊,到底是白痴。”
可语声里似乎少了一些刚才的刻薄,多了一丝好奇。
我也不申辩,只是转过头去,问玥姑,“我能学钢琴吗?”
我的问题让母女俩人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反问,玥姑是“你真想?”
艾妹是“你也想?”
我点点头,期待的望着母女俩,艾妹撇撇嘴说,“你可别指望我会教你。”
“如果你真想,玥姑会帮你找老师,可学钢琴很苦的,你真的想学?”
玥姑的话里似乎带着很复杂的情绪。
我点头,心里也在想,钢琴确实很难学,我现在正是处在什么都要学的阶段,马上又去学钢琴是否有点不明智?另外,玥姑还想对我有点特别的想法,我表现得太聪明,会不会弄巧成拙?可当我看到艾妹好奇而带点期许的眼光,我就又坚决地点点头。
玥姑也想到了我的问题,就劝我道,“厌儿,你要学的东西可太多了,钢琴不急,以后有空了再学好不好?”
“不。”
我坚决地摇头,同时转头望向艾妹。艾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我。但我从艾妹的声音里听出,她赞赏我的决定。
玥姑无奈地说,“你一定要学,我就去找老师。”
又转头对艾妹说,“你有空也指点指点你哥。”
“想的美,休想!”
顿了一顿,又说,“除非先学出点样子来。”
显然小美人,因为我想学钢琴,多少对我有点改观。
我点点头,也不多说话,对玥姑说,我想回去休息了。玥姑关心地问道,“刚才是不是晒猛了?要不要让张医生给你点药?”
我说不用,就出去了。走到阳光下,我还真觉得有点头晕。我就靠着墙,休息一下。这时我听见艾妹说,“妈,你刚才是骗我吧?”
“什么骗你?”
“就是你说白痴流泪的事。”
“他真的泪流满面。”
“不会是听了我的音乐吧?”
我觉得艾妹的话里带着些期待。
“我也不敢说,”
我听见玥姑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有时真弄不明白,是白痴醒过来了呢,还是白痴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有什么区别啊?”
艾妹说。
“但愿没有什么区别。”
玥姑又深深叹气。我听到这儿,心底惊喜交加,喜的是知道艾妹也许并不真正讨厌我,惊的是,玥姑好像已经在怀疑我,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她和白痴走得最近,最容易发现里面的漏桶,我要小心,可我同时也在想,要是她真怀疑我是另一个人,她会怎么做呢?
正文 19
第二天是星期天,传来个好消息,家里的游泳池开放了。我已经多次催促爷爷,早点开游泳池,可爷爷总是说每年什么时候开,总有定规,早了,要着凉的。可我说,今年不一样啊。爷爷呵呵笑着,说,人不一样,天气一样。原定该下周开放,可今天的气温突然上升,爷爷想起了我的请求,就提前一周开放了。
我一早起来,保姆就笑嘻嘻地告诉我,游泳池今天开了。我一听就想去,可保姆又说,要到下午呢,第一天开,总有些事要准备,下午才能开。我只好先按照他们的吩咐吃饭。
我前世喜欢游泳,听保姆的口气,好像白痴也喜欢游泳,可我记得并没有对保姆提起过,我催促爷爷的事也不该传到保姆这儿。
我犹豫地问,“我……会游泳吗?”
“你游得可好了,少爷。”
只有两个保姆有时叫我少爷,我皱皱眉头,“不是不让叫少爷吗?”
保姆伸伸舌头,说,“有时真不知叫你什么好。”
我知道家里不少人在称呼我时犯难,我想起玥姑琳姑叫我“厌儿”“痴儿”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刚想告诉她们,转念一想,还是随她们去,称呼有时也看出人的真情来。让他们自己去慢慢琢磨吧。
我急急忙忙用早餐,我想早点去通知我喜欢的菀姐玥姑,让她们下午也去游泳。现在我已经学会了自己吃饭,早餐也变得简单,就是牛奶面包之类而已,只是我发现面包在不停的换花样,她们总想让我吃得好,多吃点,其实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吃上。我已经觉得现在的我比前世能吃多了,当然白痴正长身体,这也是自然的事。
最有趣的是,当我最初开始自己吃早饭的时候,她们好像总是在期待着、也害怕着我会去摸他们的乳房,我也好几次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他们的乳房,可我总是严厉地克制着自己,因为我知道,这种时候往往是白痴比较顽强的时刻,而我心里存着要和白痴较较劲的念头,在吃早餐的时候,总是我获胜,自然这和现在早餐时间很短也有关系。但是在晚上临睡,有时保姆进来催我睡觉,我觉得白痴就占了上风,或者说,晚上我自己的意志力也变得薄弱起来,我就会去抚摸保姆的乳房,然后再稳稳地入睡,我也暗暗给自己一个借口,这样也许更有助于我和白痴保持和睦吧。
早餐吃完,到菀姐和玥姑那儿转一圈,她们都答应去。
到了下午,却知道要到两点才开,保姆劝我先睡午觉,到时一定会叫我,自从我成为白痴,也延续了白痴的习惯,那就是雷打不动的午觉,白痴的觉好像特别多,一吃完午饭,就开始犯困,不睡简直不行,今天还是这样,于是我就先睡一会,吩咐保姆准时叫我。
可我听到敲门声——我已经装上了门锁,也习惯睡觉时锁门——醒来,却已经过了两点,我有点生气,责备保姆,她们有点委屈地说,早就来敲门了,可我就是不醒,原来是白痴睡得太死。我赶紧拿起衣服要走,保姆却来解我的衣服,我吃了一惊,“干吗?”
保姆说,“帮你换衣服啊。”
“为什么在这儿换?不在泳池换?”
我有点奇怪地说。
“噢,对不起,少爷,你以前总是换好才去的。”
“为什么?”
“嘻嘻,你乱跑啊,老往女生更衣室跑,老爷就吩咐让你换好再去。”
“我现在已经不是白痴了。”
我有点生气地说。不过,衣服已经解开,我觉得换好去也没有什么,保姆一边递给我一件浴袍,一边啧啧称赞,“少爷,你的皮肤还真白哎。”
我有点尴尬地望望保姆,我只听过夸女人的皮肤好,第一次听到女人夸男人的皮肤好,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但我听出她们是真心夸我,也就笑一笑出去了。
我急急忙忙来到游泳池,我一走进去,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她们见我进去,响起一片议论声。一眼看去,这应该是个标准泳池,那一头,还有一般泳池没有的跳台,不过不高,最高的也就两米左右。我看见菀姐和玥姑都在深水池那边,就赶紧走过去,菀姐责备说,“叫我们准时来,自己倒睡懒觉!”
我一边道歉,一边站在深水区边,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游泳,我的前世很会游泳,但前世的本领,那些身体的本领,比如简单的拿筷子吃饭,都已经不会。那么游泳呢?
虽然保姆说白痴很会游泳,可白痴曾经很会按摩,我试过按摩——那些姐姐们都很羞怯,不让我按摩,只有菀姐偶尔还让我按摩,但也不去她的房里,只在大厅的沙发上,可菀姐总说,“白痴,你好像不会按摩了,一点也不舒服。”
我也觉得很失望。现在我敢保证我真的会游泳吗?
“白痴,脑子好了,身体又坏掉了?”
我知道是菀姐在嘲笑我,只有她和艾妹会肆无忌惮嘲笑我,我心中一动,不会游泳那不正好?害怕菀姐玥姑不救我?会游也该装着不会啊。美人救英雄,多美的景象。于是我就“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我的脚很快触到水底,在触到水底的刹那,我的本能告诉我,我会游泳,于是心绪宁静,作弄菀姐的念头浮了上来。
我故意用力挣扎,手脚乱动,一会儿脑袋挣出水面,大喊一声“救命”又沉下去,还咕嘟嘟的吐几个泡,往水底沉去。
菀姐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她急忙向我游过来,竟然没有怀疑我在作假——谁会怀疑一个刚醒过来的白痴会作弄人?何况菀姐是真心爱护我,这一点我早看出来了。
菀姐潜入水中,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也顺势搂住了菀姐的腰腹,滑腻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的少女的腰,触感好极了。我的头靠在菀姐的胸口,让菀姐把我带出水面,玥姑也游了过来,帮忙推着我到游泳池的边上。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搂着菀姐的手,菀姐关切地望着我,她看到我并没有惊慌的样子,有点怀疑地问道,“你怎样?”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不该和菀姐开这样的玩笑,我喃喃说,“我没事。”
“你不是故意的吧?”
我想她现在回想我刚才在水中的情形,一定开始怀疑我了。语声中带了点生气。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慌了。”
我赶紧申辩。
“你把他想得太聪明了,菀菀,他哪里会这样!醒过来第一次接触水,难免会发慌,你不是说他按摩也不会了?”
玥姑帮我解围道,但我觉得玥姑看我的眼色很有深意,或许她才确信我在假装,可她不愿拆穿我,也许是个好兆头,我想起了昨天的问题。
菀姐想想也是,用手戳戳我的额头,说,“下次淹死你都不理你。”
“菀菀,不要瞎说。”
他们家忌讳开这种玩笑,我当然不在乎,我说,“谢谢你,菀姐,你是我救命恩人,下次你还会救我的。”
“想的美,白痴。”
菀姐游走了。
一时我倒不好意思开始游泳,玥姑让我去浅水区,我就走过去,在游泳池边坐着。欣赏一池美女。游泳池里有三四十人,几乎是清一色的美女,不是我的姑姑,就是我的姐姐,偶尔几个男人,都是住在家里的姑父,我的那些哥哥可一个也没有见着。或许他们还没有接到通知,否则也许不会错过这美艳的开池式。
池中的美女们穿着鲜艳的各式泳衣,年轻的多穿三点式,中年的则是一体式,都紧紧地裹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凹凸分明,肌肤在水珠的滋润下,显得格外娇嫩亮丽。我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美女在我不远的地方嬉戏。
我前世很喜欢游泳,每年放暑假,我总会办一张卡,天天去游泳池游泳,但主要是游泳,不是看美人,老实说也没有多少美人值得一看,所以我进池前,眼镜都放在衣柜里,七百度的近视让我看不清任何一张脸,我只能根据泳衣来分辨男女,这样一来,只要是女人,倒都像个美女,游泳池是最令人遐想的地方之一。
白痴的视力极好,白痴不喜欢看电视,也不会玩电脑,眼睛没有受到过一点伤害。现在好视力可派上了用场,我目不暇接地一个个欣赏着池中的美女。在浅水池中的多是我的姐姐,她们互相追逐打闹,泼水,我总觉得似乎因为我的在场,她们闹得更欢了。
一个美女向我走来,水正及她的乳房,在水波的折射下,本来就饱满的乳房显得硕大无比。她倒不怕我盯着她乳房的目光,笑嘻嘻地招呼我,“下来玩啊。”
“你是……菁姐?”
我有点不好意思,家里的姐姐太多,不少仍然认不清记不得。我当了多年的老师,知道记不住名字,对学生就是种伤害,我想对美女应该更是如此,所以我一边下水,一边抱着歉意地问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就记得一个菀姐呢。”
“哪里,你们都不理我。”
我拉着菁姐的手,她的手滑腻细软,握在手里感觉非常舒服,我想起古人的用词,“柔胰”真的形容美妙。我随她向那群欢闹的美女走去。在那里我开始一一辨认她们的名字,我每叫出一个姐姐的名字,就引来她们的一阵欢呼,叫错了,就引来一阵失望的嘘声,但我看出来,她们显然都愿意奉承我,我想,曾经死亡的神一般的万家男人,现在正在复活,不仅复活在现实中,也逐渐的复活在家中无数女人的心中,但是肯定远远没有复活到重新走上神坛的地步。
以后呢,我会继续上升,还是下降?我会做出什么丑事来,就像白痴那个傻爹那样,伤害她们心中的神的形象吗?还是会克制自己,重塑爷爷那神般的形象?
正文 20
菀姐早早离开了泳池,我问她为什么现在就走,她头也没回就出去了。我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觉得菀姐生我气了,但眼前毕竟有一群美貌姐姐,我也不愿显得太无用,就继续高高兴兴和姐姐们玩在一起,一会儿和几个姐姐们追逐打闹,泼水嬉戏;但没有故意的去触摸她们的胸部,而表现得像一个规矩友爱的弟弟。一会儿我又去游一会泳,我惊喜地发现我确实会游泳,而且会的不是我前世拿手的蛙泳,而是我前世不会的自由泳,我竟然能够非常熟练地掌握自由泳的技巧。在惊喜之余我也有担心,显然白痴在这个身体里还占着很重要的位子,如果不能控制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坏事。
不过白痴的游泳技巧还真相当不错,引来我那一群美女姐姐的赞叹,还吵吵着让我教她们,我想有机会一对一教美女游泳,还真是绮旎美艳、令人向往的事。
我在泳池里玩了一下午,虽然爷爷特别派人来,让我第一天悠着点,少游一会,可我却不肯上来,直到大家都走光,我觉得多少有点让我早点出来,她们才走光的意思,吃晚饭的时候,爷爷看我精神焕发,也就放心了。
晚饭后,我想起莞姐,下午只顾着和一群姐姐游戏,冷落了莞姐,我怕她真生我气,就急忙去找她。
莞姐还没有回家,莞姐的父母并不在这儿住,而是和她弟弟一起住在外面,是爷爷特别喜欢莞姐,她才搬进了紫苑路1号。莞姐一向喜欢独往独来,现在没有人知道莞姐去哪了,我在大厅里不安地徘徊,不耐烦地等待着她的回来。
莞姐终于回来,我赶紧迎上去,叫道,“莞姐,你终于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
莞姐看我急切的样子,诧异问道。
“没,没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
“累死了。”
莞姐不再理我,径直上楼去了。我紧紧跟在莞姐的身后,一直进了莞姐的房间。
“莞姐累了,你出去,我要休息一回。”
“莞姐,你生我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下午,我没跟你玩,你这么晚回来,回来也一直不理我。”
莞姐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我,说,“白痴,你现在感觉还真好,你不跟我玩,我就会生气?”
我脸红了,短短的一个月,我确实被家里的气氛烘染得有点飘飘然,但对莞姐,我是真心想亲近,从没有居高临下的想法。我着急地说,“莞姐,我只是怕你不理我,哪有别的意思。”
“莞姐不会不理你,莞姐只是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莞姐你去哪儿了?”
“读书啊。游泳累了,又读了半天的书。”
“今天是星期天啊。”
“所以要补课啊。”
我这才想起,莞姐今年已经高二,明年面临高考。前世的经历在我脑中生动地闪现出来。
“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