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唯心】第四册4~7
fu44.com2014-06-13 14:25:09绝品邪少
第四章 幸福执著 天开语一个人回到实验区的时候,才发现那里不知什麽时候起,竟被封锁了!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天开语仍觉得月亮城军方的行动似乎太过於急迫了些。 为了保护“蓝细多突菌”的研究成果,月亮城军方在梅伊尔学院的配合下,在第一时间将天开语的整层实验区以武力封锁了起来,并以更加严密的手段监视著那些助手的一举一动;至於通讯,早已被干扰波彻底中断了。 见天开语走近,立即便有一名士兵上前来喝止他∶“站住!这里是禁区,你快点离开!” 天开语登时一愕∶难道没有人告诉他,自己是什麽人吗? 正欲喝斥那名士兵,亮明身份时,心中一转念,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很好,既然你们不让我进去,便不进去好了! 想到这里,他立即点头道∶“我记得以前好像这里不是封闭的呀?为什麽现在就不能进去了呢?”说著故作不解地摇了摇头,不理那名士兵的解释,便迳自转身离去了。 将冲杨停在路边泊位,天开语拣了一家可以看到大门的冰廊坐下,悠闲地消遣起来。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麽放松心情了┅┅ 按照时间,小魂儿她们应该再过两堂课就要放学了吧,真想跟她说说话,看看她那娇痴依恋的模样呢。 这家冰廊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的素洁清雅,让人心情很容易生出宁静之感。不过也许是少了激情的装饰,加之营业服务的也不是俊男靓女,抑或纯粹的无人自动经营,而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因此尽管冰廊是月亮城男女情人最喜闲坐谈情的场所,这家的生意却仍十分的清淡,若非天开语进来,恐怕这对老夫妻今天的开张记录要为零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几世的轮回,看透了繁华背後的平淡吧,天开语倒是一眼便看中了这间小而简素的冰廊。 这里的单色简朴装饰,令他十分的享受。 见天开语总是时不时地便抬头望望对面学校大门的方向,那对老夫妻相互对视了一下,会意地笑了笑,一起自後台走出,来到天开语面前坐下。 “怎麽?年轻人,是不是在等女朋友呢?”那面容慈祥和蔼的老伯温和地笑著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笑笑点点头承认。 “那她是在那所学校里的,对吗?”同样银丝如瀑的老妇人也关心地问道。 天开语笑道∶“是啊。” 老夫妻俩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似有默契般的同时轻叹了一声,转眼看了对方一眼--就在这瞬间,天开语从两人的眼神里看到了只有历经沧桑後才会积淀出的深刻情感,登时心头不禁一热! “唉,还有好长的时间呢!像你这样能够等女孩子这麽久的男孩,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呀!你不会著急吗?”那老妇感慨道。 天开语笑道∶“没什麽,就这样看著校门,想著她的样子,我就感觉很好了--我想等她出来後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样说著,他眼前似乎浮现出芳魂月见到自己里惊喜万分的样子,心中竟不觉有些激动┅┅这种少年人才有的情怀,想不到居然还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听到天开语这麽说,老夫妻俩显然深深地被感动了,那老伯忍不住“啧啧”叹道∶“哎--好久了,我都没有听到这麽动听的话了,我想你的女朋友听到後,一定会很幸福的┅┅” 那老妇人也叹息道∶“真是让人感动啊┅┅现在居然还有这麽痴情的人,那个女孩子真是幸运,能遇到你这样的男孩。” 天开语自然是知道他们为何会这麽说。皆因为在新元世纪,人类的一切生活都以数位化、效率化为衡量标准,像他这样“无聊”做长时间等待的人,还真是稀有动物哩! 思绪飘动下,他忽然想到了雅儿,他的心中至宝雅儿┅┅ 其实若论痴情的话,雅儿才是真正的罕有啊! 脑中闪过雪漫雅面容惨白憔悴、双眸乾枯泣血的样子,天开语的心中不禁又是一抽∶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了┅┅她还好吗? 一直坚硬的心,在思念雪漫雅时,慢慢地变软了下来。 一丝愧疚浮现心头--唉!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抽时间陪陪她了┅┅ 见天开语的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感情,那对老夫妻还以为这年轻人是在思念那学校里的女友,一时间更加喜爱了。 “对了年轻人,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老妇人似怕打扰了天开语的情思一般,轻著声音问道。 “哦┅┅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从深远的遐思中醒转过来,连忙回答道。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两位是老年人吧,他觉得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与他们的阅历能够产生共鸣。 “哦,是这样呀--我叫伊瑞达丝,他叫克尔博特。对了年轻人,你知道我们两个名字的意思吗?”老妇人脸上露出与其年龄不相般配的急切,似乎天开语能否猜得出来,对她来说很重要似的。 天开语微微一笑。 这老太太可算是问对了人。 如果她这麽贸然去问别人的话,多半会被打回票;但是问到他,天开语,一个前世曾经是考古专家的人,这便不成为一个问题了。 这对夫妻的名字其实是两个古老民族的辞汇,在这已经湮灭、资料中也难以查询的两个民族的语言中,它们的意思分别是“幸福”和“执著”。 不过天开语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因为这样说,他以为实在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他将用一个浪漫的方法说出答案来。 “这个麽┅┅依我看,你们两位老人一眼看去是如此的和谐,令人感觉你们的生活必定充满了幸福。像这样的幸福,我想只有老天赐予的缘分,加上执著的追求才能得到┅┅”说到“老天”二字时,天开语不禁暗骂了声∶什麽狗屁老天,老子才不信你呢! 听到这里,那老妇明显变得激动起来,就连身边相对沉稳的老伯也有些坐不住了,眼中射出了希冀的光芒。 “你说,你快说下去,你知道了吗?”老妇急不可待地催促天开语道。 天开语不禁为她的热切期盼所打动,他深深地看了两位老人一眼,然後轻轻地,却是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想你们的名字,应该一个是“幸福”,一个是“执著”的意思。” “啊!天哪!居然真的会有人知道我们名字的意思!”老太太忽然似拣到了从天而降的宝贝一般,竟激动得大叫著跳了起来!就连那个老伯,也跟著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喃喃地念叨个不住∶“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天开语当然理解他们的激动心情。 正所谓人们常说的“老小孩、老顽童”,当一个人的年岁大到一定程度,以至於成为“老人”的时候,他便会在情智方面出现“返老还童”的现象,再次由复杂的成人,回复到孩童的纯真烂漫,甚至“幼稚”。 “那那那┅┅你能知道我们哪个是“幸福”,哪个是“执著”吗?”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後,那老妇再次“考”起天开语来。 望著她热切的目光,天开语忽也生出游戏的心情来,便嘻嘻一笑,道∶“如果这次我说出来,而且正确的话,可有奖品呢?” 那老妇先是一怔,随後便露出一脸欢喜道∶“有有有--老头子,我们一定有奖品给他的,对不对啊?” 那老伯忙连连点头应道∶“当然当然,这个奖品一定要给的啦!我们活了快三百岁了,还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名字的意思呢!今天这个孩子说出来了,肯定要给奖励的!对了孩子,你想要什麽样的奖品呢?说出来,只要我们老两有的,一定给你!” 天开语不禁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好一双对生活充满执著和热爱的夫妻! 他微笑著道∶“很简单啊,以後我到这里来,你们都免费请我品尝这里最好的冰品就行啦!” 想不到天开语的要求居然如此简单,没有一点功利的色彩,老夫妻俩顿时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喜爱又增添了几分!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不但是你,就是你带来的人,也一律免费品尝!”老妇立即没口子地答应了下来,接著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好了,你快说吧,我们两个哪个是“幸福”,哪个是“执著”!” 天开语再次深深看了二人一眼,再低头美美品了一口面前的冰糕後才缓缓说道∶“其实你们的幸福来自於对对方感情的执著,而你们的执著,又酿造出了你们更加甜蜜的幸福。从这个方面来说,你们每个人都既是“幸福”,又是“执著”。”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似在给两们历经沧桑的老人回味这番话的空间。过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望著两位老人若有所思的脸,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呢,一般而言,女孩子对爱情的幸福似乎总要感受得深一些,而男孩子一般都是幸福的执著追求者。所以,依我猜呢,老太太您的名字“伊瑞达丝”应该是“幸福”,而老伯伯的名字“克尔博特”应该是“执著”!” 小小的冰廊里一片安静,静得只能听见激动的呼吸起伏声。 天开语的话,撩起了两位老人内心深处的记忆,将他们凝重深沉了很长年代的爱情大海再次搅起了波澜。 已经几百年未流过的泪水,此刻却无所顾忌地淌满了他们沟壑纵横的老脸┅┅ 望著两位老人,天开语敏锐地感觉到,在这两人间,一定曾经发生过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而这段故事,又一定同产生他们名字的古老民族有关。他的大脑记忆开始高速运转,搜索起前世掌握的资料来┅┅ 那段被湮没的历史,应该是在新元世纪刚刚确立的初期了┅┅ 在那个时候,地球上的人们由於刚从旧元世纪那恐怖的核子灾难中摆脱出来,而对未来又充满著怀疑和绝望。就在这种情况下,各地方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以种族为核心的团体,自发地凝聚在民族的大旗之下,然後对彼此猜疑的其他种族进行生存资源的争夺和侵占。一场又一场的屠杀就这样连绵延续了几百年,灭绝和融合的事情交替不断地在各种族间进行,直至达到相对势力的平衡,才最终实现了以後的长久军事化和平,直至现在。 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的民族就是在那段血腥的新元历史中消失的。 那两个民族叫什麽呢? 叫什麽呢┅┅ 未等天开语找到答案,就听伊瑞达丝--那个老妇人,也就是“幸福”的老人,对他说道∶“谢谢,谢谢你,年轻人┅┅是你让我们再次回到了刻骨铭心的从前┅┅”她的丈夫,“执著”的男人克尔博特也在一旁感叹道∶“想不到老天爷居然会在我们行将就木的时候,派一个人来见证我们┅┅” 天开语感觉听得有些不明不白,便不解道∶“我有些不懂你们的意思┅┅” 伊瑞达丝打断他道∶“你这麽年轻,当然不会懂的!” 天开语登时一噎,险些被嘴里的冰糕给呛著--不会搞错吧?我┅┅年轻?如果未来人世不说,按照本人每世代最少活二百岁,恐怕加起来也要比你们大吧!居然仅凭我目前的年轻相貌,就妄下断语,以老卖老了! 不过这个闷亏,他也只好打落门牙肚里吞了,谁让自己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正悻悻然时,却听伊瑞达丝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懂--对了,你的武道修为怎麽样?什麽属性?达到几级了?” 天开语一愣,忙摆手道∶“什麽武道,我不会的┅┅我只对医理感兴趣。”一面说,一面在心中暗暗叫苦∶不会这麽倒楣吧,老太太要用武力的┅┅ 殊不知他这里为隐瞒身份而叫苦,那里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却为他这话而著实大吃了一惊! 什麽?居然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不通武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你┅┅你怎麽可能不会呢?”伊瑞达丝惊疑不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随後便认为天开语是在谦虚,又道∶“没关系的,修为差一点,只要努力,总有成功的一天┅┅” “不,我可是真的一点都不会的┅┅”天开语硬著头皮强撑著道。 “什麽!”只听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像看个怪物似地看著他。 天开语知道再这样被他们以这种异样的目光瞪视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变成怪物,便故作不悦地一沉脸,说道∶“怎麽?难道律法规定,每个人必须习武的吗?” 克尔博特忙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咳,小兄弟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感觉很奇怪,为何像你这样好的孩子,会一点都不懂武道的呢?” 伊瑞达丝此时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满怀歉意地对天开语道∶“是啊,都是我们不好--对了,你说你只对医理感兴趣,是真的吗?” 天开语只好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伊瑞达丝的脸上开始露出失望的神情。只见她转过脸来,对丈夫道∶“老头子,看来没有用了┅┅” 克尔博特也失望地点点头,无奈道∶“是啊,想不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以为有缘份的人,可他居然┅┅”话说到一半,便停滞了下来,显然心情十分黯然。 天开语真是自今生以来头一回对世间之事感到困惑了。这两个老家伙,究竟在动什麽脑筋?为何会遮遮掩掩地不说个明白呢?好奇心促使他问道∶“你们在说什麽呀?什麽没用了?” 伊瑞达丝似乎十分伤心,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下,便端起天开语面前的杯子道∶“你等一下,我给你重新盛一杯冰露来。”随後转身走了。 天开语纳闷地看著留下来的克尔博特老人,看他能说出什麽来。 “其实,我们夫妻两个有个秘密┅┅呃┅┅这个也不用说了--是这样的,我们无儿无女的,想把身上学的一些小玩艺儿找个人传下去。可是,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个我们喜欢的孩子,却不料你┅┅”克尔博特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只是难过地摇摇头。 天开语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没用了”是什麽意思,原来是为这个呀! 当下他笑道∶“哦?是这样吗?那你们能跟我说说,你们学的是什麽武学可以吗?”他已经猜出,这对老夫妻能活到这样的年龄,一定有其深湛的修为做支撑! “这个┅┅我们是┅┅”迟疑地说著,克尔博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面前碟子里尚剩下一半的冰糕上。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忽地一动,知道了老人修习的是何种属性的武学--定是修习“寒”系的心法! 果然,在犹豫了一下後,克尔博特终还是说出了他们夫妻修习的武学心法∶“我们修炼的是“冻冰粉星”心法┅┅” 天开语登时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竟然是“冻冰粉星”!这可是“寒”系心法中已经从记载中失传了的绝学啊!据说这个心法练到极致,那威力足以大到从物质内部断裂原子间的结构,中止原子的运动,进而达到粉碎星辰的目的!真不知道他们怎麽会懂得这个恐怖心法的! 只听克尔博特继续说道∶“只可惜,现在早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心法是怎麽回事了┅┅不过它真的很厉害的,你相信我┅┅” 天开语当然相信他。 现在的武者恐怕已经不知道这个新元世纪早期曾经爆发出无穷威力的的武道心法了。但是根据天开语前世考古的证实,在新元世纪早期,曾有过一次震惊军武界的事件,即“冰点惊魂”。据他的考证,当时的“冰点惊魂”事件,就是一个掌握了“冻冰粉星”武道心法的神秘人物,在举手抬足之间,便轻而易举地将整整一个军团的人冻成了粉末!若非当时的人们找到了“冻冰粉星”的弱点,是达至低温的极限“绝对零度”的话,还不知这个神秘人物会继续制造多少个恐怖的修罗场!而经过这一事件後,这“冻冰粉星”便从此像从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想不到无数武者梦寐以求了多少世代的珍宝,竟然现在在他的面前出来了。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现在他却囿於自设的“不通武道”的限制,而无法快意一试! 真不知道这个“冻冰粉星”与“黑洞力量”哪个更厉害一些呢┅┅ 看著克尔博特叙述“冻冰粉星”心法时犹豫的神情,天开语忽然醒悟--这个老头子说不定只是掌握了“冻冰粉星”而已,尚未真正了解它的恐怖霸道之处!再进一步往深里想,天开语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了∶那“冻冰粉星”自从世上消失了很久後,在军武界早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这个克尔博特夫妻虽然很可能由於那古老种族的原因,而掌握继承了这个绝世心法,但却未必知道它的真正来历和威力!依他们二人的修为造诣,恐怕这“冻冰粉星”的威力,也只不过堪堪与一般“寒”系武学相当┅┅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下便释然了。不过基於人类贪婪的本性,他仍然对这“冻冰粉星”抱有迫不及待占有的欲望。 “哦,是这样的啊┅┅那┅┅那这样吧,虽然我现在不懂武道,但你们可以先教会我,说不定我以後对武道产生了兴趣,到时候就可以修习了呢!”他说著认真地看著克尔博特,心中盘算著老人是否会教自己。 果然,克尔博特听到天开语这样一说,立即精神一振,盯著他看了一眼,然後转头对伊瑞达丝叫道∶“喂,伊丝!你听到这小夥子说的话了吗?” 被丈夫昵称作“伊丝”的伊瑞达丝立即应了一声∶“听到了!我觉得可以呢--你再等一下,我这就把东西端过来!”那声音里竟充满了意外的欢喜,显然是因为天开语的一句话令她再次生出了希望! 虽然两位老人答应了,不过天开语心中却仍存有疑问。 这两个人的年龄说长倒也不是最长的,但也绝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在经历了这麽多岁月中,难道他们就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继续衣钵的人吗?为何非要认定自己呢? 见天开语神情有异,克尔博特忙问原由,天开语便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奇怪这个呀!”克尔博特不禁支吾起来。这时伊瑞达丝已经端了一大盘制作冰品的材料走了过来,便对天开语道∶“这还不是当初我们逃难时┅┅唉--老头子,这事到底说不说出来啊?” 天开语此时已经意识到,面前这对老夫妻定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想不到自己还真是“走运”,净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波切旬月”,然後是“黑洞力量”现在又是“冻冰粉星”┅┅ 难道这是因为自己试图改变命运导致的吗? 他不禁暗暗怀疑起来。 “说吧,再不说,我怕我们就没有太多的机会了--都这麽老了,还硬撑下去做什麽啊!”克尔博特摇头说道。 伊瑞达丝这才坐下来,边搅拌调弄冰品的原料,边对天开语讲述了夫妻俩的往事┅┅ 听著伊瑞达丝的述说,间中夹进了克尔博特的补充,天开语终於知道,这对老夫妻的经历果然与他们那古老的民族有著密切的关系。撇开其中因人老而絮絮叨叨出来的碎枝末节,天开语大致弄清了他们得到“冻冰粉星”的经过。 原来这“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乃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传授给他们的,而当时很奇怪的,这位神秘的无名老人居然如同天开语一样,知道他们夫妻名字的意思。当时这位老人已经与他们夫妻生活了一段时间,平时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只是在在临终前几天,似乎预感到自己大限已到,才将二人召集在一起,说出了“冻冰粉星”的心诀。这们老人在临终前一再嘱咐他们,一定要将这个心法传结有缘之人,并说其中藏有极大的秘密,如果他们夫妻解不开,就一定不能让它失传,而要传给那个有缘人┅┅ 天开语听到最後当然也想到了,那个无名人定是与伊瑞达丝夫妻民族的族裔有著密切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其後裔的分支!而他所说的有缘人,无非也就是类似自己那样,能够知道那久已失传的古老语言的人。 在耐心听完两人的叙述後,天开语终於如愿以偿得到了老夫妻亲口相传的“冻冰粉星”心诀! 在督促天开语第三次背诵心诀的同时,伊瑞达丝仍未忘记天开语曾说过的对武道不感兴趣的话,想方设法地鼓动他修习武道。 “┅┅年轻人,你看,其实学这个很有用处的┅┅喏,最起码你要吃冰品的时候,只要材料具备,可以随时制作呢┅┅”一边说著,老夫妻俩一边兴致勃勃地搅动面前的冰盘,给天开语示范起如何以“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制作冰品来。虽是千方百计地想引起他学习“冻冰粉星”的兴趣来,但天开语在心中却是哭笑不得;想不到曾经威震八表的“冻冰粉星”绝学,居然沦落到被人用来制作食物--还是休闲食物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就在天开语第四次流利地背诵出“冻冰粉星”的心诀,令面前这对老夫妻满意的时候,冰廊外面传来了学校下课的钟声。 天开语登时长长松了口气,同时却暗暗骂道∶这个破学校,怎麽这麽久才放学!害得自己已经烂熟於心的东西一连乖乖背了四次! 不过还是不错,不待他客气起身,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就立即拉他起来,并一个劲地推他出去,一面还不停嚷道∶“快去快去!放学时的人很多,不要错过了你的心上人啦--对了,一找到她,就赶紧把她带过来让我们也看看!” 不知为何,芳魂月在上最後两堂课的时候,总是觉著自己无法集中精神,老是时不时地心神恍惚,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就在她放了学,疑疑惑惑地走出校门,看到一个令她心动神摇的男人的时候,一切便有了答案。 ““天”!是你--”再多的言语都嫌多馀,激动的惊喜使少女不顾一切地飞掠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进了爱人的怀中! 天开语贪婪地吸取著怀中少女诱人的体香,双手更是在她娇嫩而极富弹跳力的腰背上用力抚摸挤捏。 “小魂儿,想到过我会来吗?”天开语在芳魂月白嫩的耳边轻轻地呵出浓烈的男性气息,以带有磁性的低沉喉音问道。 一声“小魂儿”立即叫得芳魂月的全部灵魂都化了开去,那诱人的男性气息更是不住地撩拨著她少女的春心,令她如同化了的冰糕般瘫软在天开语的怀里,再也不知身处何地了┅┅ 昏沉迷醉地被天开语带进冰廊时,芳魂月仍紧紧地抱著爱人的雄健虎躯,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直至耳边传来一男一女两个苍老的声音,她才略为清醒过来一些。 “呀--原来你等了好长时间的女孩子,就是她啊!啧啧,瞧她的脸蛋,还有身段┅┅真好看呢!”伊瑞达丝毫没有吝惜赞美之辞,夸奖天开语胸前依偎的少女。 克尔博特也连连点头赞道∶“是啊,跟伊丝奶年轻时长得一样美丽动人呢!尤其那两扇又黑又长又浓密的睫毛┅┅” 芳魂月羞红了俏脸,羞涩地从天开语胸前分开,好奇地打量起面前两位正不停赞美自己的陌生老人,又不解地看看天开语,那双会说话的传情双眸透出了疑问。 天开语笑著在她柔软的纤腰上暗暗捏了一把,将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夫妻简单介绍了一遍--当然略去了有关“冻冰粉星”的事情。 “哦,原来你们也开冰廊的┅┅真是不好意思,以前我路过时,总觉得这里太简单了,大概里面的冰品口味也单一,所以就没近来过┅┅不过不要紧,既然“天”来了,我以後会常来的!对了,我还会带同学和朋友一起来照顾你们生意的!”芳魂月得知两位元老人的情况後,立即歉疚地对他们表态,好像不来这里,是她的过错一样。 短短几句话,天开语便知道小魂儿是怎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了。 “小傻瓜,奶可不要带人来哦!”天开语有意逗她道。 “为什麽?难道“天”你没看见他们年纪都很大吗?开一个冰廊很不容易的!我们应该帮帮他们的┅┅”芳魂月清澈的眼眸看著心上人,不解地问道。 天开语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微微上翘的俏鼻,摇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信奶问他们--”说著向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呶了呶嘴。 不待芳魂月真的相问,伊瑞达丝便笑著回答了她∶“你不知道,其实他很早就来啦--大概还有两节课的时候就来了!” 芳魂月登时芳心一跳! 两节课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正是自己感觉失魂落魄的时间吗?难道自己真的与“天”有心灵感应? 她正想著,只听伊瑞达丝继续说道∶“他在这里猜中了一个我们提出的谜题,我们答应的奖品就是∶今後只要是他,包括他带来的客人,我们一律免费提供这里最好的“阿公阿婆靓冰”!” “阿公阿婆靓冰”? 这回不只芳魂月呆了一下,就连天开语也怔住了--这是什麽冰品啊,名字可真怪。 这次伊瑞达丝却没有再做解释,而是一扬手,从身後端出了两碗冰糕,笑道∶“看,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冰品,“阿公阿婆靓冰”!” 离开那家夫妻店,天开语第一次由芳魂月带路,来到了月亮城一处专供情人幽会的场所--“爱的小屋”,并顺理成章地与她激情欢好了一番┅┅ ““天”,想不到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赤热的娇靥紧紧贴在天开语坚若磐石的胸膛上,芳魂月松弛了全部的身心,尽情享受爱情的甜蜜和美妙,任由心爱的男人仍轻佻地在自己喷得一塌糊涂的绒绒洞口拨弄--自己已经完全是他的了,即便他现在要将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取走,也是无怨无悔的,更何况他是在表达爱的讯息呢! “小魂儿,如果有一天,奶发现我不是奶想像中的那个人,奶会怎麽样呢?”天开语结束了对芳魂月的爱抚,终於下决心让她提前有个预防。他发现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已经在爱情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深到了连自己都有些局促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源自那虚无缥缈的“一见锺情”。 “嗯?”芳魂月抬起头来,不解地看著天开语,亲昵地吻了他一下,道∶““天”,你在说什麽?什麽你不是想像中的那个人?为什麽你要这麽说呢?难道我们的爱情不是老天注定的吗?” 天开语沉吟了下,考虑著应该怎样回答她。 芳魂月抓起他一苹手,将它放在自己美丽红润的乳峰上,轻轻地揉动著,又道∶“我的爱人,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天开语忙吻她一下,点头道∶“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简直舍不得让奶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就行啦!”芳魂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满意地重新伏在天开语的胸前,一面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一面柔柔地说道∶“只要有这句话,即使“天”变成了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我也会永远跟著他--即便他今後真的不再爱我了,我也会因为他说过的这句话,而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热泪不知不觉地从天开语的眼中涌出。 这样的表白,在这个崇尚数字的时代,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谁说数位时代是个最真实、最精确的时代? 在数位时代,什麽都被数位定性为真的了,却唯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被分割计算成了一个个虚伪的单元。 “小魂儿┅┅”天开语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动情的呻吟,紧紧地拥住了怀中充满鲜活生命力的少女胴体。 “奶放心,我答应奶,今生今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奶、爱护奶--这是我,天开语的一个承诺!”天开语郑重地说出每一个字,同时耳边回想起在冰廊里自己说过的话∶“┅┅幸福来自於对对方感情的执著┅┅执著,又酿造出了更加甜蜜的幸福┅┅”现在,“幸福”与“执著”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体现,相反,在怀里的少女身上却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嗯!”胸前的芳魂月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爱人的承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相偎著,没有进行肉体的交欢,任由时间悄悄地流逝┅┅ 将近黄昏时分,天开语欢好前信手放在床头的腕式通讯器发出了请求连通的信号声,将两个人自缠绵的爱恋中唤醒了过来。 “噫,是映雪姐姐。”天开语皱了下眉头,将通讯器递给芳魂月看。 芳魂月只瞄了一眼,便随手丢弃一旁,亲昵地吻了他一下才道∶“雪姨找你一定有事,我们还是起床吧!”说著如同一个真正的妻子一般,先行起身下了床,然後按住天开语,柔声道∶“你再躺一会儿,等我洗漱好了来帮你。”说著又俯身吻了他一下,惹得天开语忍不住伸手在她累累悬垂下来的饱满乳房上又贪婪地摸了几把才放她离去。在她走动时,天开语清楚地看到,从那雪白的股间,正有一道乳白色的液体蜿蜒流下┅┅ ““天”,你为什麽要给那对老夫妻的店重新取个名字呢?还叫做什麽“粉星靓冰”,难道有什麽特别的意义吗?”坐在一驾封闭的情侣“越流”里,芳魂月裙底真空地跨坐在天开语的腿上,一面缓缓地挺送小腹,一面温柔地抱著天开语的头问道。 天开语享受地吮啜著少女雪乳顶端肿胀紫红的乳头,嘴里含混不清地道∶“没┅┅没什麽特别的,只是随便取的而已┅┅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说著下面用力顶了两下小魂儿灼热流汁的甬道尽头,直顶得她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声放荡的呻吟┅┅ “嗯--“天”说好听,就一定好听的┅┅“天”,你快点出来┅┅不然人家到雪姨家里就不能再做了┅┅”芳魂月娇喘吁吁地加大了下体挺动的力度,想尽快帮助心上人释放出来。 “好┅┅来吧!”天开语低吼一声,腰间一挺,也加大了动作的幅度。 窄小的飞行器里顿时洋溢著无边的春色┅┅ 望著门口刷新过的光波影像招牌,伊瑞达丝紧紧挽著丈夫克尔博特的胳膊,满意地说道∶“看,那个年轻人取的名字还真不错,“粉星靓冰”,真是概括了我们制作的方法和特色呢!” 克尔博特也高兴地点头道∶“是啊,怎麽以前我们就没有想到呢?要是早点想到这个名字,大概生意会好很多吧!” 伊瑞达丝轻捶了老头子一下,啐道∶“怎麽?都这麽大的岁数了,还在想发财啊?真是让人听了好笑!” “嘿,我也只是这麽一说嘛--好了好了,忙了一天了,该休息啦!”克尔博特晃了晃满是银丝的头颅,拉著妻子重新钻回了店里。 就在夜幕降临,这条热闹了一天的街道逐渐归於平静的时候-- 忽然,几条黑色身影似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异样突兀地出现在“粉星靓冰”的招牌前! “粉星靓冰┅┅粉星┅┅”其中一个黑色身影低声地念道。 “难道是那个“粉星”?”另一个黑色身影低声问道。 “查查看!” “走!进去看看!” 第五章 映雪归心 “开语,你到哪里去了?怎麽到现在才回来?你┅┅”甫一见面,天开语一苹脚刚刚跨进门,卓映雪便劈面指责天开语道,及至看到他身後紧随进来的芳魂月,才及时收了口,尴尬道∶“哦┅┅呃┅┅原来小月也来了--雪若!快出来,奶月姐姐来了呢!”边说边连忙将天开语和芳魂月让进屋来。 不过等二人进来後,卓映雪才发现,芳魂月竟是紧紧地抱著天开语的一苹胳膊,显出极其亲密的神态!她顿时心头一沉,一种异样的酸涩感自心底油然涌出∶难道他们┅┅ 不等她心中想到那个方面,便听到芳魂月羞涩却肯定地说道∶“雪姨,我们两个已经┅┅我终於找到值得相伴一生的人啦┅┅” 卓映雪登时胸口一窒! 她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说,她和天开语之间已经订下了终身吗?真荒唐!这也未免太孩子气了! 心里想著,卓映雪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天开语,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质问。 天开语历来行事我行我素,此时见卓映雪这样看自己,便耸耸肩,一手将芳魂月反而搂得更紧了些,甚至有意当差卓映雪的面,大掌在芳魂月饱胀的乳房下缘揉了两下,以显示两人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何种密切的程度。 芳魂月万想不到心上人居然会当著雪姨的面轻薄自己,一时间俏脸羞得晕红了一片,但却在轻轻呻吟了一声後,不但没有推拒情郎,相反还更紧地往他怀里依偎了一些! 看到二人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地调情,卓映雪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滋味。 这个天开语,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小月给勾引了过去,真是想想都令人感到意外! 她的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自己昨晚与天开语的床笫激情,心中的酸涩愈发的浓重了,她实在想不明白,难道这个青涩的小女生,会比自己更有吸引力吗?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不知不觉中,卓映雪那女性争妍斗艳的本能令她将自己与芳魂月做起了比较。 见卓映雪的目光中交织著复杂的情感,天开语也不禁心头一颤,忙转头对沉浸在幸福中的芳魂月道∶“小┅┅月,看,雪若来了呢,快去陪她玩吧!”说著轻轻拍了下少女极富弹性的隆臀。 “,知道啦!”芳魂月立即听话地朝一脸欢喜的黑雪若快步走去。 “映雪姐姐,奶找我来,有什麽事情吗?”看到芳魂月和黑雪若欢欢喜喜地在一起打开幻碟,天开语转身跟在卓映雪身後,边走边问道。 “┅┅怎麽?,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来吗?”却听卓映雪停了一会儿,才幽幽地沉声说道。 天开语一震,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著她曼妙多姿的胴体款款前行,迟疑了一下,才紧赶两步跟了上去。 “没有的事,姐姐什麽时候找我都是可以的┅┅”跟著卓映雪走进她宽阔的书房,在关上门後,天开语从身後一把将美丽成熟的少妇搂进了胸前,在她耳边呵著热气轻声说道。 怀中的娇躯登时僵了一下,随之便渐渐软了下来∶“是吗?可是我却觉得我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叫你来!”那口气仍是生硬的--因为卓映雪已经从天开语的身上闻到了浓烈的体液气息,这只能说明天开语和芳魂月定是在不久前刚刚有过激情的行为,这实在令她心中的苦涩难以消去。 天开语笑笑,一双大手隔著光滑轻薄的织料,将卓映雪沉甸甸的两苹饱满乳房托在掌心,然後收拢十指,缓缓地由轻至重地揉捏起来。 天开语深知,在目前的情形下,任何的语言解释都只能激起卓映雪更大的怨恨,现在无需语言,只要行动的表示即可。 浑身不克自持地变得灼热起来。卓映雪低下头,望著胸前的乳房被天开语的两苹色手搓扁揉圆,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心中不禁暗暗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无法抵挡这个大男孩的挑逗呢?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两行不知为何而流的清泪缓缓地淌了下来┅┅ “幻镜蚀心”对她的影响实在在大,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摆脱这个心灵的束缚了。 “怎麽?失败了?”虽然风雨已经平息,但天开语仍紧紧地抱著卓映雪,保持著从後面进入的姿势,一面双手继续把玩少妇鼓胀的雪乳,一面看著面前的虚拟空间影像说道。 卓映雪不住娇喘著,雪白的肌肤上那激情的玫瑰晕红仍未完全尽褪,若非被天开语双臂用力的抱著,颤抖无力的双腿根本无法再站立下去。颤栗著闭了下双眸,她清楚地感受到正有一股股的液体从下体往外涌流,沿著双股内侧,经过酥软的大腿、小腿、纤足,滴到了地毯上┅┅ “是┅┅是的,不知道为什麽┅┅”重重地喘了口气後,卓映雪以颤抖无力的声音回答道。虽然她身上仍穿著那袭居家轻绡,但里面的贴身亵衣早已经被天开语的暴力撕碎而散落了一地。现在的薄透轻绡,只会增添两个欢爱的兴致。 天开语知道怀里的美妇无法再支撑下去,便抱著她就势倒在了地毯上,然後如同在床上一样,搂著她熟透的丰满娇躯,仰躺著看面前的全息空间影像。 哼,当然会失败了!要是成功了,那才是奇事一件哩--他在心中暗暗冷笑道。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封闭了实验区整层楼後,月亮城军方立即利用事前记录下的完整资料,进行重复操作,试图通过实验的重复,再次生产出“蓝细多突菌”! 不过由於其中关键的催生步骤,却是他亲手操作的,因此绝不可能有人能仅从影像记录中看出他施加无形磁能的奥妙! “哦?是吗?”心中在得意地笑,表面上天开语却露出了一脸的惊讶,似乎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卓映雪贪婪了吸了一口天开语身上好闻的男子体息,声音柔柔地应道∶“是的,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是完全按照你留下来的每一个步骤操作的,绝不会有半点的差错┅┅”情欲的极度满足,早已经冲淡了她对芳魂月的嫉妒,天开语在她胴体上施加的猛烈冲击,令她已经得到了最现实的利益--对她这样一个无论是肉体抑或心智皆已经完全成熟的女人、一个军队的资深将军来说,感情的力量往往会很轻易地臣服於肉体的巨大欢娱中,更何况天开语的“幻镜蚀心”对她的心灵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嗯,我也看到了,他们的确做得很好--对了,姐姐你们怎麽能做这种事情呢?你们不应该将我的研究进行记录的呀!”天开语话锋一转故作不悦地对卓映雪说道。 卓映雪登时哑然。 想不到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情,天开语居然会指责!偏她又无法找出充分的理由去辩解! 要知道,毕竟这种记录的行为无异於是一种剽窃,是对别人研究成果的一种掠夺呀! 尽管这种事情军方长期以来一直进行,而且也人人知道,但却从未有人敢於对此提出异议--开玩笑,得罪了掌握实权的军方,当真是不想好过了吗! 可是现在,这种似乎已经约定俗成的事情,却被天开语这个充满了变数的家伙给点破了。 见卓映雪语塞,天开语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亲热地吻了她一下,继续揉捏她胀鼓鼓的胸乳,安慰她道∶“算啦,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其实这件事情如果姐姐来跟我说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但是别人嘛,哼哼┅┅”言下之意只有与他关系亲密的卓映雪才能让他做出应允的决定。 卓映雪哪里还不明白这个无赖示恩的暗示,忙主动将修长结实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间讨好,一面娇嗲无限地腻声道∶“是啊是啊,就知道你最听姐姐的话了!那,姐姐不也什麽都给了你了吗?” 天开语这才满意地见好就收,说道∶“是啊,其实当时若不是姐姐奶,我还不一定会留在这里呢!要不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姐姐,以我的研究,到哪里还不是被人抢著要!”说著,那倔然翘起之物已经就著卓映雪因缠在腰间而豁然大张的嫣红淋淋水洞插了进去-- “噢--”卓映雪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娇躯再次情不自禁地战栗了起来,那膣内层层叠叠细密敏感的嫩肉立即反射性地缠绕挤压起来,弄得天开语好不舒爽! “开语┅┅你┅┅不要,姐姐有点吃不消了┅┅”卓映雪觉得在贯通的那一瞬间,全身难以自持地涌出了强烈的畅快,但军人的头脑仍令她保持了神志的一丝清明--眼前尚有正事尚未解决,岂可因私废公! 天开语哪还不明白身下这成熟性感的美妇心里念念不忘的是什麽?他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无非是有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意思在内,目的是从肉体征服其心灵,让她对占有自己的男人所做的一切逐渐适应,而後完全顺从。 就目前的情况看,天开语知道他的行为已经初步产生了效果。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他同时深知,对付卓映雪这种心智肉体皆属上上之选的女人,如若逼迫太甚,或许眼前她会勉强接受,但对於长期的控制来说,却未必是上策了。因此在听到她说出这样的哀求後,他立即狠狠地尽根捅了两下,就在她快乐得几欲瘫软时,方才用力一抽,退出了不住抽搐的甬道--登时大团腥骚的稠汁给崩腾昂然的具势挑了出来,滴落在柔软厚实地地毯之上┅┅ “啊--开语┅┅你┅┅姐姐要被你弄死了┅┅”卓映雪死命地抱著天开语,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气,娇躯更是抖个不止。不过体内的空虚虽然难耐,但仍抵不过长期军人生涯锻造出来的钢铁般的意志--在痛苦地缠绕著天开语一会儿後,她终於强自平静了下来。 天开语不禁看得心中暗暗心惊! 厉害,实在厉害!好强的心志控制!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不知怎麽搞的,从何处脆弱的缺口突破了身下这美女的坚固防线,以至於现在的局面仍能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因为自己无意之中令卓映雪中了“幻镜蚀心”所致,否则直至目前,恐怕他仍在这精明威严的女将军的严密监控之中,根本不会有与她如此亲密接触的半点机会! “姐姐,喜欢我这样吗┅┅”天开语不忘做足事後功夫,仍一面蜻蜓点水般啜吻卓映雪,一面在她耳边软语温存。 卓映雪至此彻底堕入身边这无赖小子的情网陷阱之中,而“幻镜蚀心”的威力在这时也终於完全融合到她的整个灵神之内,再也无分彼此。 “嗯,喜欢┅┅姐姐喜欢得要死了┅┅”她喃喃地失神呻吟著。 “哦,那可不行,若姐姐死了,我又到哪里去找象姐姐这样的女人呢┅┅”天开语继续说著绵绵情话。 卓映雪的心灵深处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这个天开语,想不到居然会让自己如此著迷,真是眼下即刻死在他的怀里,也是心甘情愿了┅┅ 刚乇┅┅ 唉,他为什麽这麽多年都不回来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了吗? 卓映雪愧疚地叹了一口气,却将天开语抱得更紧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 等他回来,就跟他坦白自己红杏出墙的无耻行为,任由他责罚,然後再跟他分手┅┅ 想到“分手”二字,卓映雪心中不由得抽痛了一下,便随後便因著紧紧拥抱著天开语而为之释然了。 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无法挽回,就只能任它错下去。至於未来会怎麽样,已经不是现在能够想像的了--不是吗?当初与刚乇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计画过美好的未来,但是现在一切又变成了什麽样呢? 经常的执行任务,经常的不在家,经常的留下自己的妻子一个人┅┅ 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多久了呢? 十年。 十年啊┅┅ 卓映雪忍不住又用力搂紧了天开语一下--虽然二人的胴体间已经紧密得没有一丝的空隙,但她仍控制不住地这样做了,彷佛这样做,便能够减轻和缓解自己内心的愧疚、压力、惆怅。 空阔的书房里一片寂静。 良久,那室内感应系统“嘀--”地一下自动跳节的声音将二人从各自的遐思中惊醒过来。 书房内登时变成一片黑暗,自动光照系统因感应不到有人在活动而自动转为节能状态。 “姐姐┅┅” “开语┅┅” “奶要紧吗?” “姐姐不要紧┅┅姐姐很开心┅┅” 天开语温柔地吻了吻身边女人的柔嫩娇靥,却触嘴一片咸湿。 呀--她哭了┅┅ 天开语心湖微微波动起来--看来她真的动情了┅┅ “那┅┅姐姐我抱奶起来好吗?”天开语柔声对卓映雪耳语道,同时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那没有丝毫赘肉、极富弹跳力的纤腰。 “嗯。”卓映雪似回到了怀春的少女时代一般,轻轻地应了一声,乖巧地点点头,顺从地将柔臂绕过天开语的脖颈,搭在他肩背上。 两人甫一动作,室内的光照系统便立即自行启动,并且由弱渐强地平滑增亮,以方便人眼对光线的明暗适应。 望著地毯上大滩大滩的浓淡秽渍,天开语忍不住又探手在卓映雪的身体上大啖了一番,调笑她道∶“姐姐,看你,真是水做的,居然流了这麽多┅┅” 卓映雪俏脸羞得如血玫瑰一般通红,却未反驳这个无赖的小情人,而是闭上美眸,偎在他的胸前喃喃低吟道∶“呵--姐姐感觉真的很美┅┅开语,你能永远都这样对姐姐吗┅┅” 天开语笑著点点头道∶“除非姐姐奶拒绝,否则我实在找不出放弃你这样的美人儿的理由。不过┅┅姐姐,那小月她┅┅” 卓映雪立即接口道∶“她是她,我是我。姐姐已经想通了--我只想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够全心全意地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至於小月,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只不知你们两个究竟是怎麽在一起的,难道又是你┅┅”说著她的眼中露出慧黠的神情,抬头迎向天开语的注视。 天开语望著她美眸中熠熠发亮地射出澄湛的光芒,不禁轻叹一声,心道∶这才是那个聪明美丽的月亮城女将军呀! 低头柔柔地吻了她一下,他微笑著岔开了话题∶“姐姐不是说实验失败了吗?让我们再看一遍整个过程好吗?” 卓映雪登时清醒过来,记起了自己找天开语回来所为何事。不过这时她已经再也无法回到正常的宁静心态了,因为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天开语,正变得无比柔软┅┅ “嗯,好的。”女将军如同妻子般温顺地靠在天开语的胸前,纤指一弹,一股劲风立即破空射出,重新开启了影像系统。 再看一遍,当然不会看出什麽新奇的东西。天开语装模作样地搂著卓映雪看完後,露出了一脸的茫然,说道∶“怎麽会这样呢?我也搞不明白了┅┅好像所有的过程都对的呀!” 卓映雪微蹙秀眉道∶“是呀,我相信全部的流程是与你操作时完全一致的,那为何会在後面出现差异呢?真是奇怪┅┅哦,开语你不要乱动,人家会不能集中心思想的┅┅”说著她娇嗔地拍打了天开语在胸前作怪的色手一下--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小无赖的手就从来没有从自己沉甸甸的乳房上离开过,现在就开始乱揉乱捏了┅┅ 天开语嘻嘻一笑,停了下来,却仍然紧紧握著她的右乳,说道∶“那┅┅若是实在不成的话,我再去做一次?不过这回可不能做记录了。” 卓映雪一窒,不由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小无赖,居然仍没忘记这个保护自己的措施。当下只好点头答应道∶“那好吧。不过┅┅希望这次你能再次成功啊!” 天开语轻松地耸耸肩,揉了揉她翘翘的乳头笑道∶“当然,为了姐姐嘛!” 二人从书房出来,先悄悄地去洗了个热水浴,以防身体散发的异味被外面的芳魂月和黑雪若闻到。一切收拾好後,两人才亲昵地相挨著来到客厅。 芳魂月和黑雪若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到《天机录》的神奇世界里了,对二人的靠近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仍全神贯注地飞动十指,操控著游戏中各自的角色。 天开语和卓映雪不禁对视一眼,会心地一笑∶果然是小孩子,一旦疯玩起来就没个够! 卓映雪正要上前唤她们,天开语忙一反将她拉住,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接著便拉著她纤长的玉手,轻手轻脚地带她离开客厅,上了楼梯。 见他行动暧昧,卓映雪一颗芳心止不住又“扑通扑通”地剧跳起来--这个无赖,难道又想对自己┅┅ 不过这回她可想错了,天开语只是想将她带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凭栏临风,享受月亮城夜色的美妙。 “姐姐,月亮城真美,能够在这里生活的人,一定感到很幸福。”天开语深深地呼吸著夜晚清新的空气,轻轻地对卓映雪说道。 卓映雪柔柔地一笑,若即若离地依偎在他的身畔--在室外的环境下,她得小心别人的窥视--话语中含有深意地说道∶“难道你不可以在这里定居吗?依照你在医理方面的造诣,我想这应该不是件难事。除非你对此不感兴趣。” 天开语笑笑,不直接回答,只是说道∶“对了,映雪姐姐,白天那个被我医治的人,现在的情况怎麽样了呢?” 卓映雪的脸上立即露出兴奋的表情∶“呀!想不到你真的不是光说的,那人已经能记起昏迷前的乃至前期抢救的很多事情了!据临床人员说,按照这种速度的话,要不了多久,病人就可以完全康复了--你真厉害!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你的能力了!开语,我想以後你就留在月亮城吧,有我在,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当然,有姐姐这样的保护伞,我在这儿哪里还会遇到麻烦呢?” 卓映雪脸上现出理所当然的骄傲,神气道∶“那倒是,在这里,相信我说的话还是有相当份量的!” 正说笑著,天开语忽记起一事,忙提醒她道∶“对了姐姐,奶答应我的事情呢?”见她怔了一下,忙补充道∶“就是那个纪牌┅┅” 卓映雪立刻想了起来,不禁一拍额头,轻叫道∶“呀!看我的记性,都差点忘了--这样,明天一大早,我就替你办妥升级的手续,好方便你享受月亮城的一切!” 天开语立即跟进奉承一句道∶“就知道姐姐最有办法了,谢谢姐姐!”真正是“叫人不蚀本,舌头打个滚”,甜言蜜语的好处,早就被证实是人与人之间交往时最好的通行证了。 果然,卓映雪听他蜜语连连,早笑得合不拢嘴了!一时间花枝乱颤,艳光四射,几至星辰之光皆为之黯淡,看得天开语眼睛直发亮! 就在二人谈笑风生、情意浓浓时,却忽然听到卓映雪的皓腕间响起了清脆的“嘀嘀”声,卓映雪忙对天开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开了通讯器。 “卓将军,接军部指令∶请问您知道天开语现在在哪里吗?”通讯显示的人像居然是那个虚拟系统里的“绅士”! 卓映雪奇怪地抬头看看天开语,不解低声道∶“怎麽会是这个虚拟人来通话呢?”然後低下头对著通讯器道∶“他现在就在我这里,有什麽事情吗?能不能等到明天┅┅”话未说完,便突然听到一阵冲杨飞行器高速破空的尖啸声由远及近地急速临近! 天开语的眼睛立即眯了起来,锐利的目光直射那飞来的方向--直觉告诉他,在自己的身上一定有事情要发生了。 卓映雪掩饰不住内心的惊骇,看到一连十八驾军方专用的黑色高级冲杨齐刷刷地在瞬间停浮於自己面前的半空中,上面的军人更是全副武装--居然全都是月亮城修为达到军武高阶水准的宪兵! “你们是谁?想干什麽!”娇声怒斥的同时,一股汹涌磅礴的真气能量突然在刹那间自卓映雪动人的娇躯迸发出来!这股真气能量来得如此的突然,以至於天开语险些本能地运功抵抗--好厉害的修为! 将天开语安全地置身於自己护体气墙的保护下後,卓映雪的神情略略放松了一些。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冲著天开语来的! 果然,一见卓映雪大发雌威,那些黑盔宪兵立即驾驭冲杨後退了几步,然後队形整齐地降落在院前的草坪上,并一齐跃下了冲杨,齐刷刷地对卓映雪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见他们对自己仍十分尊敬,卓映雪心中的警惕又卸去了几分。她回头对天开语使了个眼色,然後翩然飞身飘下阳台,落在那些宪兵面前,沉声喝道∶“你们奉什麽人的命令,居然敢擅闯我的官邸!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禁区吗?任何人没有特别许可,是绝对不可以在这周边半里以飞行器横冲直撞的!”斥责到这里时,她突地心中一沉,知道今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正如她自己说的,这里是将军官邸,不是什麽人都能侵扰的,那麽如此说来,这些宪兵岂不是┅┅ 她尚未想完,便听那队宪兵中离她最近的一人恭声道∶“对给卓将军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不过我们此次行动如此紧急,实在是奉了衣色军督之命,迫不得已,还请卓将军能予以原谅!” 卓映雪的脸上早凝起了一片寒霜! 想不到竟然是那个成天看上去总是不苟言笑的瘦子军督! 看来事情变得有些不妙了。 为什麽会是这样呢?难道会是开语有什麽事情被他们查出来了?抑或是那个秘密患者的病情出现了意外? “你们想带走天开语?”卓映雪冷冷地质问道,同时浑身的杀气直迫那个宪兵,那宪兵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後退了一大步,以回避面前这辣手霸王花的锋芒。 “是!”这时旁边的一名宪兵却煞白著脸,咬著牙顿声应道。 这时天开语已经从前门走了出来,身边一左一右的,则是对他一往情深的芳魂月和可爱明艳的黑雪若。 “姐姐,有什麽事情吗?他们是找我吗?”天开语缓缓地走近众人,不疾不徐地对卓映雪道。 “开语,他们┅┅”卓映雪刚欲说出时,却被天开语抬手阻住了∶“我知道,一定是为了那个“蓝细多突菌”研制失败的事情,没关系,让我跟他们走吧!” 卓映雪听他这麽一说,登时明白过来∶对啊,就是这件事情!自己晚上急著找他,不也为了这事吗?只是被他一番“无赖”“无耻”的乱来,弄得自己都忽略了正事┅┅ “哦?真的是这件事情吗?”她立刻沉声质问那个脸白得像张纸的宪兵。 “对不起卓将军,具体的原因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拘捕天开语!”那个宪兵显然快要抵受不住卓映雪宛若实质的杀气,身形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倒还算稳定,尚不失月亮城宪兵的精英本色。 卓映雪的心又是一沉。竟然没有说明原因,这说明拘捕天开语的理由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除了实验失败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了。 “你们等一下--先随我进来!我要找衣色军督!”卓映雪冷声命令道--她可不想让周围的权贵们看到自家门前被一群可恶的宪兵纠缠。 见那些宪兵有些迟疑,芳魂月虽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麽事情,但她那女人最好面子的第一想法却是与雪姨一致的,当下她立即恼怒地上前斥道∶“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滚到走廊下面等著,难道想让这区的每个人都看到你们吗!” 那些宪兵显然没有料到面前这看上去娇美可人的少女居然会如此凶悍,一时间如同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一般,连忙“逃”著进了房屋门前的走廊下,老老实实地一动不敢动了。 见原本杀气腾腾的宪兵,现在居然在芳魂月的雌威下变得束手束脚,不但天开语,就连卓映雪冰也似的俏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女儿黑雪若更是雀跃不已,连叫∶“小月姐姐好棒!” 通话的结果令卓映雪大失所望。 想不到居然系统始终无法接通军督梵衣色! 卓映雪的心情陡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她隐隐感觉,似乎在月亮城的军政界,有什麽事情正在发生,而且这件事情的来头颇不简单┅┅ 见卓映雪出来时凝重的脸色,天开语便知道她碰了个钉子。 “姐姐,没事的,我跟他们走一趟便是了!”他迎上前来安慰卓映雪道。 芳魂月一直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这些宪兵是冲著她的“天”来的,可偏偏无论她怎麽问,天开语却又总是微微笑而不答,令她平白地在心里著急得要命。听说雪姨进屋去找人帮忙,可是现在她出来了,却不但没有什麽结果,反而仍要被那些宪兵带走“天”!这是为什麽啊? 见芳魂月眼中已经隐隐渗出泪光,满脸伤心的样子,天开语也不免黯然起来。 “小┅┅魂儿,不要难过,我不会有事情的。”停下来调整一下情绪,天开语又故作轻松地道∶“对了,不要忘了带同学和朋友去那家冰廊喔--还要替我多吃几口那个什麽“公婆靓冰”。好了,不用担心,我会很容易就回来的,乖乖地听雪姨的话┅┅还有,没事就不要乱跑,记著放学後早点回家┅┅” 他越是这麽说,芳魂月心中就越发地难过,说到最後,她的眼泪终於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卓映雪在旁看了心中著实不是滋味。不过她却能够理解芳魂月的心情∶刚刚享受到爱情的甜蜜,却就被生生地拆开。尽管这分开的时间也许不会太长,但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却是每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就像自己之於刚乇一样┅┅ 望著天开语被拘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芳魂月终於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为什麽?为什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雪姨,“天”┅┅他究竟犯了什麽过错,他们要把他带走┅┅为什麽您说啊!”芳魂月痛苦地哭叫道。她实在想像不出,一旦失去了“天”--她的太阳,今後的日子要怎样过下去。 卓映雪苦笑著,只能无言地在她抽动的肩背上轻轻地抚慰。 这种事情如何能用一两句话就对她说清楚呢? 要知道,天开语这次涉及的,可是人类最黑暗、最阴险、最深不可测的军政领域啊! 在这个普通社会律法无法限辖的领域,任何血腥的阴谋都有可能发生。曾经有多少声名赫赫的要人在“军警”这个钢铁机器面前永远消失,更何况天开语仅仅是个出类拔萃的医界高才呢? 现在至要紧的,便是赶紧联络相关的势力,想办法与天开语保持畅通的联系,否则一旦联络中断的话,很难保证不发生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心里这样想著,卓映雪越来越感觉这件事情的不寻常。她不再迟疑,立刻起身离开了芳魂月,身法发动下,似一股轻烟般消失在书房门後。 “裴将军您好,我是卓映雪!”随著全息立体空间影像中显现出那个威严的形貌,卓映雪抑制著心中的焦躁,满怀敬意地行了个军礼报告道。 再次飞临那座黑黝黝的金字塔状建筑的上方时,拘束天开语的冲杨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需要你保持完全的失聪状态,请忍耐一下┅┅”一个黑盔宪兵驾驭冲杨飘浮著靠近天开语--此时他的全身早已经被合金钢箍及一顶造型封闭的头盔固定了手脚和整个头脸,然後抬起手腕,在腕间的控制器上按动了几下。 天开语心中惊叫∶“不好!”便觉得几束细微的电流自头部几个特定的部位刺进了他的大脑┅┅ 见犯人浑身剧烈抽动了几下便软在了合金钢箍内,那个宪兵满意地点点头,用充满了冷血的声音说道∶“这玩艺儿真是管用,轻而易举地便能将这些人渣的视力和听觉封闭起来,哼!看他还能再看、再听、再想吗?”随後一挥手,身边的那些同党便重新启动各自身下的冲杨,呼啸一声朝下面的黑暗中冲去┅┅ “妈的,居然说老子是人渣--其实你们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人渣!”在被重重地扔在一处坚硬冰冷的合金地面後,天开语忍受著身体撞击的疼痛以及扭曲姿势带来的不适,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那些人自以为威力强大的电脉,其实对天开语这个以磁电能量为真元源泉的“异类”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只可笑他们还很得意於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再多想如何咒骂那些军队的走狗,天开语立即开始释放一直蕴藏在体内每一个细胞中的大地磁能,并小心翼翼地不使这些真元能量过分溢出体表--万一走光了,那可就麻烦大啦! 嘿嘿,这合金的牢狱还真是好哩!良好的导体性能,使得他很容易便将游离出的少部分磁能真元转化为电能,循著金属的实体把这间牢房里的每处电路构造都摸了个透--无须睁开眼睛,他便将这里的情况了若指掌了。 果然,窥视的装置无所不在,这看上去黑不见光的地方,居然也安装了三部探测设备! 不过更深一步地探查後,天开语便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三部探测设备,竟有两部因维修不力而失去了电路频流的接续效用!换句话说,即是这两部设备虽在运作,却根本无法将连续的窥视结果及时传送到另一端的中央控制室去,在半路上便损耗掉了! 了解这一情况後,天开语很轻松地便将那剩下的唯一一部完好设备以自己的磁电能量进行了相彷的破坏。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後,牢门外的走道上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天开语暗暗冷笑一声∶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他们的修为,明明可以用轻身身法走路的--再不然像普通人那样行走,却偏偏要这样用力地踏步,似乎生怕被他们关押的人不知道他们的权力、他们的威风一样!真是人渣! “是这儿吗?”炫耀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对,就是这儿。”另一个声音恭敬地回答道。 “确定是他吗?”低沉的声音又问道。 “确定!就是他,天开语!”那恭敬的声音应道。 “好,解除他身上的禁锢。我们回去,一会儿有长官要跟他遥距通话!”低沉的声音说完掉头便走。 “是!我们这里有三路监控,这就去准备,请队长稍候┅┅” 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肥胖的人影“咚咚咚”地踢著厚重的靴子走了进来。 “喀嗒”几声轻响後,天开语身上顿时一轻,所有的合金束缚悉数被那胖子取了下来。 眼前是跃起袭击这个家伙的最好时机,但是天开语却不著急--怕什麽?反正自己有的是与他们周旋的本钱!在这种地方,很有可能探查到月亮城难得为人所知的“背面”哩! “叮叮当当”的牢具被带了出去,牢门再次关上。 听著那胖子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走道的尽头,天开语不禁暗骂一声自己∶“妈的真蠢!难道想不到这些家伙要利用这里的装置通话吗?” 没办法,他只好再忙碌一次,设法将那条线路恢复正常--只是破坏容易修复难,又哪里能修到与原来完好时一样的呢?没奈何,看来只能将就著弄一下了┅┅ “你就是天开语吗?”随著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傲慢的问话,一束强光忽然打到天开语的脸上,他立即现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全身剧烈地蜷缩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後,才似极度惊慌地将脸慢慢地从蜷缩的膝腿中间露出,眼睛里现出一片迷茫失措的神情。 “你┅┅这┅┅这是什麽地方┅┅我我┅┅我怎麽┅┅”他故意做出迟钝呆滞的样子,眼睛更是惊恐、略带点神经质地四处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 “嘿嘿,你想像不到吧!不妨告诉你,你现在是在一个特别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专门安置你们这种特别的人的┅┅”那傲慢的声音里透出令人作呕的感觉,似乎有这麽一个地方的存在,可以让他们得到莫大的满足一样。 “什麽!”天开语失声叫了出来。 停了一会儿┅┅ “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快!你们快放我出去!我要见映雪姐姐--不,我要见卓将军!”天开语似突然醒觉了过来,陡地从地上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不过随即双腿一软,立即又倒在地冰冷的地面上。 “哈哈哈哈!卓将军?映雪姐姐?哈哈!不要再做梦啦!你知道吗?来这里的人,都永远不可能再出去啦!”那傲慢的声音彷佛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在窄小的牢房里回荡┅┅ 第六章 月亮背面 天开语冷静地席地而坐,背靠著坚硬冰冷的合金狱墙,开始转动脑筋,思考起整件事情的始末。 从表面上看,自己被拘押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因为自己留下的实验记录令月亮城军方重复时失败了,这无异於是种耻辱,更有可能令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和戏弄;然而更深一层地想去,这却又不能成为拘捕自己的理由,起码这个理由算不上十分的充分--当然,对这些当权者来说,往往很多事情只需“莫须有”的罪名,便已经足够了。 但是这个理由如果遇上了军方的卓映雪将军,甚至是有裴将军的参与时,便不是那麽简单了! 天开语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已经想到,自己可能卷入了月亮城军政界权力争夺的是非漩涡中。从卓映雪在他开始进行“蓝细多突菌”研究实验之前,那紧张在意的态度来看,便知道她将他这个意外变数的出现看作了一个有利的工具--不,从某种程度来说,应该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才对! 天开语的眼睛突然射出灼灼精芒-- 月亮城的高层正在酝酿著一场变动! 而这场变动,肯定与自己真正需要救治的那个至今都未露面的神秘重量级人物有关! 天开语登时兴奋起来。 嘿嘿,想不到事情会是这般有趣,一不留神,自己居然参与到了这场政治游戏!好玩,好玩! 他的大脑因受到刺激而高速运转不已,开始思忖这场政治游戏的一切可能结果。 看来因为自己做的小动作导致实验失败的结果,已经令裴将军和卓映雪所属的派系遭到了巨大的挫折,而另一个他至今尚未接触到的派系,据刚才那些宪兵前来拘捕自己时所述的,应该就是以那个“衣色军督”梵衣色为首的了。 天开语越想思路越清晰,几世的丰富人生经验令他在分析问题时很自然地便超越了一个世代的普通人,得以迅速地直达问题核心! 没错!那个患上脑死的重要人物,就是这场权力斗争的核心!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月亮城军方两个派系的高层人物都在竭力争取救治那个重要人物--但,这仅仅是一般的正常情况。 在军队这个黑暗之地,是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思考一件事情的! 因为如果大家都重视一件事情的话,往往会出现处理时的两种结果∶一种是全力以赴,共同克服;另一种则会是一方以积极的努力去争取,而另一方却是施以全部的力量去破坏! 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出现第二种情况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双方也许都在抢救那个重要人物的事情上表现得十分积极,但这对蓄意破坏的一方来说,这仅仅是一种遮人耳目的常见手段而已,“欲擒故纵”、“欲取先予”,是玩弄政治阴谋时最常用的手法,但却是最容易见效的! 现在的情况已经明了了∶裴将军所属的军方派系是主张全力抢救那个重要人物的,而军督梵衣色所领导的派系,便是在暗中进行破坏的一方。 “想不到他们居然做得如此的明显而过分,甚至到了毫不顾忌裴将军一方的势力了,竟会藉自己留下--不,应该说是他们偷拍的记录令实验失败而大张旗鼓地行动起来!如此看来,双方的斗争已经开始朝表面化浮现了┅┅”天开语脑中不断思索著,最後终於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些家伙已经寻找到了另一个力量的支撑,这个力量的支撑,使得梵衣色方面根本无须再去掩饰自己的意图--任由那个重要人物死去,而是由自己代替其在月亮城军方的最高领导地位!” 原来是这样! 天开语长长吁出一口气,终於知道了自己真正要救治的究竟是什麽人了! 他就是隐藏在月亮城背後的真正主宰者。 只可惜,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正被手下的两大力量利用起来大作权力争斗的文章,正在破坏月亮城稳定的军事牵掣结构┅┅ 天开语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想不到表面看似皎洁的月亮,其背後却隐匿著这麽多的秘密,原来世人所向往的净土,也不过如此┅┅ 现在,卓映雪方面一定在全力寻找他的下落,以便继续救治那个决定著月亮城力量平衡的重要人物的生命;而梵衣色方面,却已经抢先一步动了手,将他这一在整个棋局中左右双方成败的最关键的棋子给没收了--自己接下来应该怎麽做呢? 这间牢房实在不怎麽样--也许人类世代以来,什麽样的刑事都经过了改进,唯独关押重要犯人的牢房却从未进行过改造,永远都是那麽的坚固、狭小、封闭、黑暗。 想到下一步的行动,天开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便与古往今来所有的犯人一样,就是怎样出去而不被人抓到。 现在,这间牢房里的三个窥视装置都已经被自己发出的磁电能量悉数报废,完全可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一蓬幽幽的蓝芒自天开语的周身透出,立即照亮了整间牢房的空间。 --妈的,居然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仅仅在墙角留下了用於排泄的便器,除此而外,整间牢房便空无一物,完全是个空白的箱子! 至於那被犯人看得最多的地方--牢门,却也未有奇特之处,与自己前世曾经见到过的一样,仍是上方一扇仅有拳头大小的窥视窗洞,当然此时它已经被人从外面锁闭了。而在下方,同样有一个可以塞进食盘的洞口,自然它此时也被锁闭得透不进一点的光亮。除此以外,便是周围合金墙壁上无数的用来透气的小孔了。 唔,起码这里面的空气尚称得上非常新鲜,看来这里的通风系统相当的优良呢! 天开语居然生出了闲情意致,去对牢房里的通风系统进行无聊的评头论足,不知关押他的人知道後,会生出什麽样的心情。 满意地看到整间牢房都被自己身体发出的幽蓝磁电光晕映照得一片通明,“劈劈啪啪”的电芒爆裂声在周围不绝於耳,天开语的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真是想不到,憋了这麽久,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舒展一番手脚,这真是奇妙的异数! 享受著身体每个细胞被能量充盈流转的无比快感,天开语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著一旦真正出现危及自己生命安全的变故,该用何种手段脱身了! 用什麽方法呢? 当然,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完全可以用在平虏基地禁闭时无意中发现的办法,以强大的电流将面前看似坚固的合金门销熔掉,虽然这门的材质可能是防止高温的,但却只能防范外来高温的侵袭,对於他这样以纯粹的磁电能量,从金属内部的原子结构入手进行破坏的行为,恐怕仍是无能为力的! 这样想著,他已经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缓缓地触摸到那合金门的表面-- 果然受到能量的强烈冲击,面前的金属表面开始变得柔软,进而似奶油一般向四周翻卷,令那根侵袭的手指轻松地陷了进去┅┅ 收回手後,天开语望著被一圈圈激射电芒包裹的手指,得意地笑了起来∶哼!任你再坚固的束缚,恐怕也无法奈何老子! 不过,好像仅仅有这一种办法脱身,似乎略显不够好玩呢! 由於心理上的极度轻松,天开语任由体内能量与大地的磁能进行一面释放,一面吸收的周游流转,悠悠地悬浮在半空中,还摆出了个半躺的闲适姿势,双臂枕在脑後,架起二郎腿,无比悠闲地闭上了眼睛,继续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用“力”系的心法?不行!那动静太大了,很容易惊动守卫,如此张扬,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这可不大好。再说这里的人又不是笨蛋,肯定早已经将暴力破门的可能性考虑进去了,因此力量再大,也未必能打破那扇坚固异常的合金门┅┅ 那用“炽”系的能量?好像也不行。这里的合金分明已经做过防高温的处理,应该就是为了防止被关押的人万一是“炽”系武学高手而熔化合金逃逸出去┅┅ 那┅┅除了这些,其他的好像都不行了呀┅┅ 妈的,真是岂有此理,看来除了自己那独有的方法,还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走了! 天开语不禁咒骂这人类的暴力机器真是精确得可恶,居然把一切逃跑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了。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等等-- 对了,自己不是在昨天刚刚学过那个什麽什麽“冻冰粉星”的绝世武学吗! 太好啦! 天开语忍不住睁开眼睛,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险些叫出声来。 嘿嘿,同样是从物质的内部原子结构进行破坏,自己怎麽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 普通的“寒”系武道心法未必可以达到粉碎星辰的极致境界,但这是“冻冰粉星”啊!这可是已经成为武道界神话传说的终极力量啊! 天开语脑中迅速转动,回忆起自己前世考古时找到的早已经湮没在新元世纪历史中,那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的武学神话┅┅ “冻冰粉星”、“梵天极火”、“真空无上”、“究极重力”、“巽界尘嚣”┅┅ 这一个个传说中武道终极力量的伟大名字一个个地从天开语的脑中掠过,令他慨叹不已。血腥的争霸,生命的终结,让这些人类智慧和力量的极限不断生出,却又先後消亡。时间流逝的威力实在是巨大,能够令原本没有的一切出现,又能够让已有的湮没┅┅ “冻冰粉星”。 一股白气混和在幽幽的蓝芒中,自天开语的身体表面缓缓地溢出。 对於武道心法原理历世的积累,以及本身蕴藏著的、能够包容世间一切能量属性的无匹磁电真元,使得他在修习“冻冰粉星”这一旷世绝学时很自然便达到了事半功倍的强大效果。 在确保磁电能量护佑著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情况下,天开语首先以能量扭曲了自身体内部分细胞的运动方式,晋入了“寒”系心法的境界┅┅ 唔--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呢┅┅ 天开语感受著冰寒之感源源不断地自心灵深处涌出,随後体内各处的细胞便以静止--运动--运动--静止的方式交替生灭。与此同时,体内细胞因念力封结原子运动而产生的大量寒气也不停地从体表汹涌逸出--这种由心生物的修习方法对新元世纪的每个武者来说,都已经是必修之课,对於他天开语,更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了。 产生寒冰之力的根本方法,其实就在於修习者通过念力和真元,促使体内细胞原子停止运动,进而失去生命的热能,使寒气生出。但是在全部的过程中,却还要不停地随时调整体内细胞的运动状态--过於封结,则会导致细胞的坏死,从而危及本人的健康乃至生命。因此在修习“寒”系心法时,修习者需不时地“唤醒”那部分僵结的细胞,使之活跃起来,以确保修习者能够行动自如;而要促使已经僵结的细胞活跃起来,又需要大量的心火来调节,这就必然会产生与寒冰之力相对抗的炽热元能。 也基於这一阴阳互生的状况,但於外在的表现时须以纯粹的冰寒之力,因此每一个修习“寒”系武道心法的武者,都面临著两在危险∶一是自身被激发的冰寒之力冻毙;二是被内在积聚的巨大心火焚死。 而相对“寒”系心法的“炽”系武道心法,却因著人类天性好动使然,而无须刻意压抑炽烈的意识,因此虽仍有“炽能噬体”的凶险,却终归要好上许多。 这也是为何虽有“寒”系心法,却鲜有武者修习的重要原因,以致於在别的武道心法得到空前发展的时候,“寒”系心法却迟迟得不到突破性的进展。 现在,天开语的体内便已经积聚了大量的心火。 然而他却未有丝毫的担心。 “冻冰粉星”之所以能够做为一个神话,做为一个终极力量的代表,正是因为它有著一般寻常“寒”系武道心法所无法比拟的独到之处。 这个独到之处,便是将“内体转移,外用放大”。 天开语修习这个充满了危险性的“冻冰粉星”心法,实在是有著得天独厚的优势。 雄浑无匹的真元能量当然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更关键的,是他有著能够包容一切属性能量的大地磁能。有了大地磁能对各处经脉的守护,他便可以放手将那因巨量寒冰之气而产生的炽烈心火,轻轻松松地分解转移到每一条气脉的脉髓之内--这便是“内体转移”;然後再以“冻冰粉星”“外用放大”的独特心法,以几何级数层层递增的方式,将外逸的寒冰之气迅速振荡影响到周围的空气,从而迅速令空气中的气体分子终止表体运动,更进一步,达到破坏原子间结合链的断裂,减缓其内部的高速运转┅┅ 周围的温度迅速地降了下来,在短短几分钟内,那些合金的牢房墙壁上便积聚起一层厚厚的白霜,使得小小的牢房变得如同一间雪库一般。 就在一切进行得完美无比的时候,天开语停了下来。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突然想到,自己目前的目的并非是要“逃”出去,而是找到另外的一种方式而已,又何必如此动这麽大的干戈呢? 念到即止,天开语立即将体内的冰寒之气制止封闭。与此同时,他早已经掌握的“炽”系心法却油然而生。在大地之母无比宽厚和慈爱的磁能力量的帮助下,他成功地在体内将“寒”、“炽”两极截然不同属性的能量实现了圆融无碍的转化。 不消片刻时间,整间牢房内厚厚的冰霜便被炽热的高温蒸发得乾乾净净,未留下一丝一毫冰冻过的痕迹。 小小的牢房空间重又沐浴在那美妙幽然的蓝芒之中。 不过天开语并未真的停止对“冻冰粉星”的尝试--毕竟他还没有亲眼看到那物质被冰冻成粉末的奇景哩! 他只是将范围缩小了而已,就如同刚才他以磁电能量销熔面前的合金牢门一样。 缓缓地伸出一苹手,天开语启动“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将极度的冰寒之气散发著淡淡的白芒,沿著手臂从手中不紧不慢地迫了出来。 在食指指尖集中了那股终极冰寒力量後,天开语轻轻地以这根手指在面前的合金门上慢慢地划过-- 一条冷冻的白痕映在了合金门上,“”声中金属粉末应指而落。 成功了! 天开语眼中倏地涌出惊喜至极的热泪! 想不到这传说中的“冻冰粉星”竟真的存在,而且其威力之大果然无以伦比! 想想看吧,如果这个神话般的力量用在武战时的对手身上的话,会发生何等惊人的效果啊! 天开语闭上了眼睛。 他必须拚命抑制内心的狂喜,否则真的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以这极其霸道的冰寒之力破门而出。 良久,狭小闭塞的牢房终於重新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中。 天开语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现在他的斗志更加旺盛了。 在与天道抗争的路途中,自己又多了一样强有力的支撑! 天开语相信,在目前这个世界上,除去几个可能性,已经不可能再有人的实力足以与他抗衡。 这几个可能性,便是那个诡异的“黑洞力量”,以及其馀那些与“冻冰粉星”齐名的伟大武学。 好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看你们月亮城的家伙拿什麽本钱来与老子争胜负吧! 一晃四天过去--这是天开语以体内精确的生物钟计算出来的,见仍没有人来“照顾”自己,天开语不禁有些担心。 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害怕他的尤物,他的卓映雪会出现意外。 毕竟自己实验的“失败”,会令她承担很多的责任。 她会怎麽样呢? 已经四天了!四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了┅┅ 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天开语知道,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为了不饿死犯人,同时也为了防止让他们吃得过饱而生出异变,这里的牢狱每天仅给犯人提供一顿食物和少量饮用水。 “匡啷”一声,牢门底部的小传送口打开了,一盘食物被用力踢了进来--盘内的饭食登时散落了一地。 天开语冷冷地看著那小窗口关上,听著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消失在走道的尽头,这才坐起身来,对著门口在黑暗中凭著记忆的方位,以真元内力凌空擒起了那只食盘,然後微一吐力,便将金属食盘里的食物以炽系能量焚烧一空,悉数化为灰烬焦炭,再将粉末以几成实质的能量团摄至墙角的那只便器前,接著施出“冻冰粉星”的威力将其碎成齑粉,最後抛进洞口几下将之冲了下去。 在之前三天里,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有趣的消遣--不但不用吃那些难吃的食物,还可以顺便熟练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武道心法,可谓是两全其美了。 不过今天他却失去了兴致。 毕竟时间太长了,多麽有趣的游戏,也会令人生厌的。 --不行!如果再这麽待下去的话,一定会出事的! 天开语决定,如果今天再没有什麽动静的话,他就必须以非常手段破门而出了! 即便这种行为引起了整个月亮城的敌对,他也顾不了许多--要知道,自己不但要救卓映雪,要调查“黑洞力量”,更要紧的,他还得去赶上行弈的同伴! 哼,若是本人提出“震旦之约”这一东熠军武界的头等大事来的话,相信没有人敢再对自己不利;至於可能加诸己身的“扰乱月城秩序”等等罪名,他大不了道个歉,表示是一时兴起游戏的荒唐所为,就应该会没事的--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有平虏和中央军区的烈燧阳将军支持,恐怕他们也不能不接受吧! 想到这些,天开语再也按捺不住,“腾”地自冰冷的地面上跳了起来,在牢房狭小的空间里迅速地走来走去,想著出去後可能遇到的种种变故。 不过天从人愿,就在天开语预备再没人来,便要破门而出时,走道的尽头传来了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嘿,想不到要嘛不来,一来竟会是这麽多! 说实话,这些天来,天开语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去试图以本身拥有的特殊能力,通过磁波的变化来探听周围的声音动静。可他怎麽也没想到,这个关人的地方居然一切系统都是与外界隔离独立的!大概是因为此处所关之人过於重要,为防止各种可能出现的密,这里不但隔音性能极佳,便是那重重叠叠的干扰波从不间断的发射,也令他有心无力,否则他哪里会著急成这样呢? 不过现在可好,终於有人来了,他终於可以结束这与世隔绝的讨厌生活了! 凌乱的脚步声在牢门前停了下来。 “是这儿吗?”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 “是,是这儿。”是初进来时听到的那个低沉的声音。 “他的情况还好吗?”威严的声音又问道。 “┅┅好,好的。”低沉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哼,希望如此!”那个威严声音的主人显然知道能够被关到这里来的人都会遇上些什麽样的待遇,因此言语中多了些警告的成份。 “把门打开!”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是--还请将军等一下,等我们给他上好禁锢┅┅”低沉的声音忙阻止道。 “怎麽?是想先用空气药物将他麻醉吗?”那个被低沉声音称做将军的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出鄙视和不屑。 “是┅┅”低沉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显然十分畏惧眼前的将军。 “哼!还不快给我打开--难道本将军还会惧怕他吗?”将军终於恼怒了,似乎嫌这个狱管动作太过迟缓。 牢门第二次无声无息地打开,登时一片光明洒满了整间狭小的牢房。 “你就是天开语?”身材高大强壮,却不失矫健灵活的将军大步跨了进来,语气咄咄逼人地顿声问道。 天开语懒懒地从地上半坐起身来,故作无法适应突然射进牢房的刺目强光,眯起了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反问道∶“你是谁?” “混蛋!竟然敢这样对将军说话!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从将军高大的身後闪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正是那个声音低沉的狱管--如果天开语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被那个胖子叫做队长的人。 “怎麽?难道说话的语气也要受到管制吗?如果说仅仅为了这个,你们就随便置人死地的话,月亮城的律法也未免太过糟糕了吧!”天开语早窝了一肚子火,若不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料,他早在第一时间就将面前的每个人都冻成粉末了! 那将军的脸上登时露出惊异之色,而他身後的随从却立即一个个地脸色大变,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天哪,这个人莫不是疯了吧?竟然敢对一位尊贵的将军用这样放肆的口气说话! “很好,看来你果然是有胆有色之人!只可惜,本来一个大好的人才,却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这将军目光灼灼地注视著一脸懒散的天开语,从侧面出口提示了他前来这里的目的。 “哦?是吗?我怎麽听不太懂啊┅┅”天开语脸上露出傻兮兮的神情问道。 “不懂?”将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停了片刻,缓缓举起一苹手,他身後的人立即识趣地躬身後退,离开了这间小小的牢房,然後将门重新关上离开。 天开语表情古怪地看著面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将军--真是很奇怪,难道他这麽有把握不会受到牢里犯人的武力攻击吗,或者说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施暴的犯人给制服吗?嘿嘿,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连自己的安全也不要了┅┅ 天开语当然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将军乃是月亮城武道实力最强的前三人中的第二,而以这种实力,即使是在整个东熠,也是排得上名次了!寻常的犯人又哪里会被他放在心里呢? 当然,这个将军的实力固然强横,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懒洋洋的小子,居然身怀恐怖至仅在神话中才有的终极武道,否则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孤身一人、又是距离这麽近地与天开语说话。 二人就这麽相互审视,各怀鬼胎地对峙了一会儿後,终於还是由那将军打破了沉寂∶“我是刀夺烽,为衣色将军办事。” 如此开门见山不绕一点弯子,说明他对天开语这个对手的智慧有著充分的估计。 天开语眼中立即露出欣赏的目光--这个人果然是做事情的料,半句多馀的废话都不愿讲,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谈话的主题。 “是吗?什麽衣色将军,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呐!”天开语以退为进,有意继续装糊涂。 刀夺烽自然知道他在故意回避自己--早在天厅的时候,自己便已经留意上他了,那时衣色将军坐在万众瞩目的首席偏座,凡是参加宴会的人,又哪里会有不认识他的呢? 不去理会这个小子的装聋作哑,刀夺烽自顾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帮助卓将军--当然,也就是在帮助裴将军。不过现在我想请你也帮我一个忙┅┅” 天开语饶有兴趣地看他灼灼的双目,随口问道∶“哦?是吗?想要我帮什麽忙?” “我要你继续实验失败!”刀夺烽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那目光更加地灼亮了! 天开语淡淡一笑。 看来事情已经朝著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在他的估计中,刀夺烽此次前来,只能为了两件事。一件是进一步将他推向命运的深渊--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因为秘密处死个把人,根本无须他这样一个身高位重的人物亲历亲为;另一件则是以利诱之,令自己投向他们那一方的阵营。而迫使他们这麽做的根本原因,一定是卓映雪联合了裴将军,以那个重要人物的生死来压迫他们,逼得他们不得不放了自己。 看来,那个衣色军督找的支持终究还是抵不过裴将军的势力,以及那个重要人物的生死啊! “要我继续失败?为什麽?”天开语调整了一下在地上的坐姿,抬起脸来望著刀夺烽英气逼人的脸好整以暇地问道。 “因为我们不想要你救的那个人活过来!”刀夺烽的眼中突然爆出两道精芒,那目光中竟带著几许疯狂! 饶是天开语已经料到他们的目的,仍不免为其突然露出的狰狞面目而吃了一惊! “为什麽?你们找我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抢救那个人吗?”至此天开语也不再隐瞒自己已经猜到卓映雪重用他的目的了。 “你懂什麽!那个人太老了!他┅┅”说到一半,刀夺烽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肌肉不断扭曲著,大步走了几个来回後,才将手一挥,霸道地说道∶“不要管其他,反正你答应我们的要求就好!” 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笑话,这天下从来就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想让老子平白答应帮你们办事,也未免太过离谱了吧!” 当下他朝天打了两个哈哈,皮笑肉不笑地冷言相讽道∶“是吗?这是个强制的命令吗?不过我可事先声明,除了老子娘,天开语可是从未有人能够命令他的!”停了一下,见刀夺烽背对自己停住了脚步,便继续又道∶“不妨告诉你,你们那个卓将军当初在拉拢我的时候,可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相信依照周密的谍报网,这点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刀夺烽心中不断冷笑--这小子,居然跟本将军讨价还价来了!不过凭你这麽点小把戏,本将军尚且未放在心上哩! 打定了主意,他转过身来--此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副可掬的笑容了∶“这个自然,付出努力,获得相应的酬劳,这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的事情!好吧,你说,要什麽样的条件才能令你心甘情愿地同我们合作!” 天开语心中不由暗叫∶好戏正式开场喽! 再次见到卓映雪时,天开语看到,这美女的秀眸中不加丝毫掩饰地射出激动、思念、担心的感情,而在她身边的却是那个已经将生命托付给自己的美丽少女芳魂月。 由於旁边有诸多眼光看著,卓映雪无法完全表达自己对这个小情人的相思之情,因此在怒视了面无表情的刀夺烽,草草地签收了相关接收文件後,她便上前一把拉住了天开语的手,急促道∶“快,开语我们快回家吧!姐姐已经准备好了替你洗尘!” 见天开语就要离开,刀夺烽突冷然开口道∶“天开语,希望你不要望了自己的承诺!” 卓映雪一怔,紧接著便见天开语的脸上表情一僵,之後不自然地对她笑笑道∶“走吧!姐姐,我真的很想回家洗个香喷喷的泡泡澡呢!” “开语,你┅┅”卓映雪心中顿时生出疑窦,多年的军政生涯立即令她敏感地觉察到,在与自己中断联系的这段日子时,在天开语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麽事情!更进一步地推断,他与那个刀夺烽之间,必定有什麽事情在对自己隐瞒! 卓映雪的心中登时一片冰凉。 想不到一直对自己亲爱热恋的男孩,居然在短短几天不见後就变了心┅┅ 三人来到一艘四人乘坐的越流前,卓映雪看了看正亲昵地紧紧依偎著天开语不停撒娇的芳魂月,心中一阵酸涩。迟疑了下,她便主动坐到到前面的导航位上,却对天开语和芳魂月道∶“小月,开语,你们两个也好久没见面了,就坐在後面吧!”停了下,又强作幽默地打趣道∶“不过可不能在後面偷偷地做小动作哦?不然雪姨可是会训你们的!” 芳魂月登时开心得跳了起来,忍不住一把抱住卓映雪“叭”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欢声叫道∶“谢谢雪姨!就知道雪姨最好了!”说著一下跃回了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立即心有默契地轻舒健臂,一把揽著她的纤腰跨进了越流的後排座位。 刚刚启动越流,卓映雪便听到後面的芳魂月“咯”地轻笑了一声,紧接著便自喉咙底处发出了一下充满荡意的呻吟┅┅ 来了!他们真的开始了┅┅ 卓映雪顿时觉得整个身子“腾”地燃烧了起来!一股热流不克自持地涌下了小腹,令她感觉那敏感的幽泉立时麻酥酥地痒了一片! 听著身後的放浪的喘息声以及布料磨擦的“”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放肆,卓映雪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底裤已经湿透了┅┅ 天开语一面在四周封闭的越流内恣意轻薄芳魂月,一面留意著前面卓映雪的反应。 想不到她想得得如此周全,居然安排了这艘四面封闭的飞行器来接自己回去,看来做这样的安排,定是已经料到自己会在回家的路上做出什麽样的事情了┅┅ 由於在秘密关押的几天里成功修习了“冻冰粉星”的旷古绝学,天开语的感觉在原来就已经极为敏锐的基础上更上了一层楼,尤其是对周围温度的感受力得到了空前的强化。 此刻坐在越流里,他一面享受著芳魂月柔软芳香的少女胴体,一面却感觉出了卓映雪娇躯的体温正在急剧上升,显示出她不但知道自己身後正在发生什麽事情,更因这淫靡的事情而激起了体内原始的欲望! 在故意将接吻的“啧啧”声音放大後,天开语充满色欲的脑子里又想出了一个鬼点子-- 趁著芳魂月被自己的抚摸弄得神魂颠倒之际,悄悄地摘下了她的贴身乳围,然後将春情泛滥的小妮子眼睛蒙上--此时的芳魂月早已是任君摆布了!她甚至还以为她的“天”是在与自己玩一个新鲜的花样呢! 卓映雪的确被天开语放肆的行为撩拨得欲火中烧,以至於她不得不放弃了人为操作,改为由越流自动定位飞行了┅┅ 就在她紧闭双眸,沉浸在对天开语的绮念中时,忽然间,一苹手从肩後伸向前来,进而竟一把握住了她因冲动而变得肿胀坚硬的右侧乳房! 天哪! 强烈无比的快感在刹那间自被紧紧攥住的乳峰炸裂了开来,於瞬间传遍了敏感的全身! 卓映雪登时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瘫倒下来--这个开语,他在做什麽啊! 仅存的一丝灵智在她心中挣扎著∶不┅┅不要啊开语,旁边还有小月啊┅┅ 似听到她冲动的心声一般,天开语充满磁性的喉音在烧红了的耳边响了起来∶“姐姐,小魂儿被蒙上了眼睛,是不是很有女人的味道呢?” 这明显的提醒顿时令卓映雪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不过她仍不忘回头查看一下,却更加地欲火难耐了∶天啊!这个小无赖,居然用小月女孩子家的内衣来捉弄她┅┅再看芳魂月,早已经彻底地放开了自己,只知紧紧地偎在天开语的怀里厮磨扭动,鲜红娇艳的小嘴张大著不停地娇喘道,一面还呻吟道∶““天”┅┅好哥哥,你怎麽能┅┅能让雪姨来看人家呢┅┅雪姨,对不起┅┅小月实在忍不住了┅┅小月实在太爱“天”了呀┅┅啊--” 既然这个小丫头如此会享受,自己又何必忍得这样辛苦呢? 头昏脑胀下,卓映雪失去了平日的理性,索性放任自己的情欲奔放,胴体一仰,解开了胸前衣钮,掏出两苹腾腾弹跳的玉乳交给天开语,任由他尽心地爱抚了┅┅ 越流停在门前草坪上有好一阵子,里面的三个人才衣衫不整也钻了出来。 刚一迈出越流的封闭舱,卓映雪便发动了身法,如一缕青烟般飞进了家门--她可不能让小月、女儿,甚至是远处可能的观望者看到自己胸怀大敞、乳峰跳荡的样子! 倒是芳魂月和天开语,自钻出来起,就一直紧紧地缠在一起吻个不停地慢慢走进屋里。 岂料天开语刚刚拥著芳魂月坐下,便听到里面卓映雪叫道∶“开语,你快点来书房一下,姐姐有事找你!” 再三痛吻过痴情的小魂儿後,天开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往书房去。 甫一开门,一具赤裸滚烫的胴体便扑了上来-- 无须言语询问,天开语便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什麽了┅┅ 同一时刻。 金字塔状建筑的某处秘密所在。 “他确实答应了你的要求吗?”一连几声轻咳後,随著椅子的转动,一个深陷在软椅的瘦削身形出现在刀夺烽的面前,那张苍白消瘦的面孔上布满了凝重。 “是的,正如将军所料,他提出了很多的条件。”刀夺烽如同一柄最锋利的军刀收进了刀鞘内一样,在梵衣色的面前锋芒尽敛,恭恭敬敬地答道,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地面,显示出他对面前这人发自内心的尊重。 “哦?是吗?”梵衣色长眉一扬,交叉在身前的双手分了开来,一手抱胸,一手在下颔轻轻地拈动著,若有所思道。 “是的,而且他的条件距离我们愿意开出的还差得很多!”刀夺烽的声音里透出些得意。显然天开语不大的胃口令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不,把我们事先决定付出的条件悉数给他,一点不要保留!”梵衣色突然眼中射出两道精芒,斩钉截铁地命令刀夺烽道。 “这┅┅是!”刀夺烽不愧是把好刀,绝不会问个中缘由便立即接受了命令。 “哼,事情哪里会有这麽简单--这个天开语,他心里所想的恐怕要比你我考虑的要复杂得多啊┅┅”梵衣色长吁了口气,轻轻一拨面前桌案,椅子便顺势再次转回了後面,仅留下那高大的椅背继续给刀夺烽以沉重压抑的感觉┅┅ 第七章 重返实验 “开语,你真好┅┅”体内的欲望到到彻底的渲後,卓映雪如猫咪一般温顺地偎在天开语的怀里,纤指充满无限爱恋地在他坚实强健的胸肌上轻轻划弄。 “姐姐,累了吗?”天开语关切地在少妇满是香汗的娇嫩肌肤上爱抚著。 “不,不累┅┅姐姐好快乐┅┅”卓映雪说著伸出雪玉一般的皓臂,紧紧地抱住了天开语。 “我也是┅┅”天开语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这些天你受苦了!”卓映雪心疼地抬起脸来,柔亮的明眸中透出浓浓的疼惜,纤手温柔地轻抚著天开语的脸庞。 “还好吧,不过收获也挺大的。”天开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卓映雪看在眼里,登时芳心一颤,之前的担心再次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抱紧了天开语,颤声问道∶“开语,你是不是有事情瞒著姐姐?”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叹她心细如发,点头承认道∶“是的,我是有事情不能告诉姐姐。” 卓映雪心中一紧,忙追问道∶“是和实验有关吗?” 天开语看看她,将目光移开,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这两天姐姐过得好吗?”话一说出口,他便後悔了。 果然这句话立即带出了卓映雪激烈的反应。 “好?你说呢?你知道姐姐这几天有多为你担心吗?你知道姐姐这些天是怎麽渡过的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的下落而著急奔波吗┅┅” “我知道!”天开语皱起眉头一下打断了她一连串充满情绪的问话。轻叹一声後,他轻轻地抚摸著卓映雪因激动而急剧起伏的身体,温柔地吻了下她哆嗦的嘴唇,安慰道∶“我知道姐姐这些天一定没有一夜睡好过,也没有一顿饭吃好过┅┅姐姐你知道吗?你瘦多了┅┅” 听到这些充满温情的话语,多日来的委屈、担心、焦急、思念在此刻全都化作了汹涌的泪水涌了出来。 “开语┅┅呜--”卓映雪一下紧紧抱住天开语失声痛哭了起来。“开语你知道姐姐有多麽想你吗?姐姐好担心啊┅┅”泪水从她的脸庞不停流下将天开语的胸前浸湿了一片┅┅ 天开语此时只能紧紧地拥抱著怀里痴情的女人,一切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法表达自己对她的愧疚之心。 恍惚中,天开语似乎感觉自己怀里抱著的是他至爱的雅儿,在那个自己处於生死关头的时候,雅儿也是这般地痛苦┅┅ “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天开语轻轻地在卓映雪玉般剔透的耳边问道。 卓映雪顿时浑身一震,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抬起脸来疑问地看著天开语--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令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生出的错觉。 天开语温柔一笑,在她唇瓣上轻吻了一下,再次说了一遍。 “愿意┅┅我愿意!啊,开语你┅┅你┅┅”卓映雪惊喜地看著他,那仍然泪光盈盈的美眸中在顷刻间射出了美丽的光芒。 天开语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後将她重新紧拥进怀里,在她耳边继续喁喁低语道∶“那就好了,我就可以放心了┅┅那以後我叫奶雪儿好吗?雪儿┅┅” 卓映雪娇躯立即酥软了一片,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瘫软在了天开语有力的双臂中。 “雪儿┅┅雪儿┅┅”他为什麽会这麽叫自己呢?为什麽偏偏这麽叫,又让自己感觉似乎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呢?天啊,这个小无赖,真是自己的命中克星啊!卓映雪再也无法承受巨大的爱的潮峰对整个身心撼天动地的冲击,在发出一声幸福喜悦至极点的呻吟後,晕了过去┅┅ “幻镜蚀心”的心灵扩大作用实在是无可匹敌,在与天开语相识仅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便令她对这个大男孩由陌生到相识,再由相识到相恋,最後演变成爱得刻骨铭心。 而这一切,便是天开语的後世,那“幻梦大医者”的绝世精神控制手段在今生牛刀小试的结果。 天开语温柔地看著因过分激动而陷於晕厥状态的美丽少妇,心中的爱怜不住地涌出。 轻轻叹息一声,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找到了那散落一地的衣物,五指在虚空中一伸一屈,那些衣物便似被一苹无形的大手抓著一般,不急不徐地凌空飞来,完全与一个人正常行走的速度、节奏相同--若是此时卓映雪醒来的话,只怕会看得目瞪口呆! 卓映雪从爱情的眩晕中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已经穿戴整齐,正被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安放在书房内的软椅中。 她忙睁大眼睛,本能地去寻找那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无赖男人--哦,看到了,这个家伙,正负著手在看著空中闪动变幻的空间影像呢! “开语┅┅”她挣扎著欲从软椅上起身,却陡然间觉得浑身上下俱是酸软难当,惊骇之下,急忙深吸一口气,闭目调节平静好心情,再以意提气凝骤体内真元,并驱之游走周身各处经络血脉。待感觉身体一片舒畅後,她才重新睁开双眼,双手在椅边扶手轻轻一按,整个娇躯便如同一片羽毛般飘飞而起,进而在双足落地的一瞬间,足尖一点,身子便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看来还是雅儿的身法最为曼妙多姿,除此而外,这世间还真没有什麽轻身功法可与其“风”系的轻灵婀娜相比较哩┅┅”天开语眼尾看著卓映雪成熟动人的娇躯飞速来到身边,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感慨。 “开语,你怎麽不叫我呢?”卓映雪俏脸晕起一片幸福娇羞的红霞,无限依恋地抱起天开语的一苹胳膊,似小女生般撒娇地紧贴著娇嗔道。 天开语笑笑不答,仅以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就是这麽一个自然而不经意的动作,却恍然间令卓映雪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这个开语,怎麽似乎要比自己成熟许多呢?那动作,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位长者在对一个後辈的安抚┅┅ 随即她便断然否定了自己的感觉,自嘲道∶开什麽玩笑?自己怎麽会有这麽奇怪的念头!天开语明明比自己小,怎能那麽想呢?要知道,在今後的日子里,这个不通武道的小无赖还得靠自己这个大姐姐的照顾哩! 其实卓映雪突然产生的这种感觉并没有错,刚才天开语的无心举止,只不过是他几世成熟的人生积累不经意地表露了一下而已。 见天开语仍神情专注地看著眼前的空间影像,卓映雪这才想起去看看他究竟看的是什麽好东西。 一看之下,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天!这个家伙目不转睛地在看的,居然是月亮城人口二级机密资料! “开语,你┅┅你怎麽在看这些东西┅┅”卓映雪事出猝然,竟傻傻地问出了这麽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哦,我发现这些东西很有意思呢,所以就看下去了--你看这些人的经历还真是有趣呢!对了,这里面甚至有具体到个人的生理特徵和心理测试情况哩┅┅”天开语饶有兴趣地边说边点评著。 “你┅┅你是怎麽看得到这些东西的?”卓映雪这时才懂得问出这重要的一句话来。 天开语笑了笑,转过脸来,看著她满是惊慌的俏脸,耸耸肩轻松回答道∶“很容易啊,只要把姐姐的纪牌对著镭射接入口扫瞄一下,就可以看到了啊!”说著健臂一舒,将卓映雪揽进了怀里。 原来如此! 卓映雪立时松了一口大气。 凭藉她的纪牌,要调看这种二级机密的东西,当然是没有问题--即便是再上一级,稍微经过简单的手续验证,也是可以轻易看到的呢! “你呀你,真是把人家吓死了,还以为是月亮城的机密系统出了问题呢!”卓映雪轻拍了拍胸口放心地说道。军人维护安全的本能令她对这种保密和密的事情有著高度的敏感。 天开语笑道∶“谁要雪儿奶老醒不过来呢?我又不敢离开奶,怕奶醒来後找不到人著急┅┅” 听他再次亲昵地称呼自己“雪儿”,卓映雪的内心不禁又一次激荡起来,那种甜蜜的幸福感再次涌遍了身心的每一处角落。 天开语的甜言蜜语令这个失去爱情滋润多年的美丽少妇感动得无以复加--想不到他居然心思如此细腻,甚至都想到了自己醒来後看不到他的情形┅┅ “开语,你对我太好了┅┅”卓映雪的美眸中又一次湿润起来,闭上眼睛紧紧地将脸埋进这个简直近乎完美的男人的肩窝里。 天开语轻拍拍她柔肩,提醒道∶“雪儿,我们应该出去了!在这里面待这麽长的时间,小魂儿还在外面等著呢!另外,你我也要清洗一下身体┅┅” 他这麽一说,卓映雪登时感觉出身体某处隐密部位一片黏腻,令自己感觉怪怪的,当下不禁俏脸一红,啐了一口,轻捶天开语一下,娇嗔道∶“都是你啦--” 黑雪若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芳魂月则乖顺地任天开语搂著,四个人就这麽坐在客厅里叙说著分别这些天来各自的经历。 不出天开语所料,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卓映雪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奔波努力,而芳魂月更是乾脆住在她的家里了--反正在卓将军的家里,父母绝不会反对的,相反还求之不得她能与月亮城的高层人物建立良好的关系。这样一来,每天黑雪若便由芳魂月来照顾了,而黑雪若更像是忽然变得懂事了一般,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不但未加任性的阻挠,相反还往往主动提出由小月姐姐照顾自己,这出乎卓映雪的意料,却也令她著实心慰了许多。 不过天开语以其对人生丰富的阅历,觉察出了黑雪若的变化。他隐隐感觉,这个精灵聪慧的女孩,似乎对他与母亲的关系有了点察觉┅┅ 当晚芳魂月仍未离开将军官邸,而是与情郎天开语住在了一起。 小别胜新婚,二人不可避免地销魂了一夜┅┅ 第二天晨曦微露时,天开语从床上悄悄地爬了起来--芳魂月却因过度的放纵而仍然处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轻轻替芳魂月盖好薄毯,天开语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若非因著大地之母慈祥无私的磁能奉献,恐怕自己现在已经精髓尽枯了!连番的盘肠大战,换作一般的武者,只怕所有的真元都赔上还不够哩! 站在阳台上凭栏而立,迎著天边绚烂的朝霞,感受著体内澎湃汹涌的能量涌动,天开语禁不住豪情万丈! --真想长啸一声哪! 只可惜目前还不到时候--转变太过突然的话,只怕会令身边的人儿一时难以接受呢。 天开语心情松弛地思忖著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时,听到了身後掠过一阵轻风--是美丽成熟的女将军来了呢!他的嘴角不觉露出温柔的微笑。 “开语,怎麽这样早就起床了,为什麽不多休息一会儿呢?”一具香喷喷的丰满胴体靠了过来,天开语心头一荡,知道自己的胳膊正顶在身边尤物饱满胀挺的胸乳上,忍不住小腹一热,转过身来将卓映雪一把搂了过来。 “不要┅┅会让人看见的┅┅”卓映雪芳心登时一阵乱跳,忙轻轻挣脱了天开语的拥抱,俏脸红扑扑地说道。那美丽的眼眸中却已经变得春水汪汪的一片了┅┅ 天开语笑笑,忙听话地放开她--他可不会像一般的毛头小子那样的一味矫情,非要女人满足一己虚荣。以後的日子长著哩!只要她的心是自己的,还怕没有亲热的机会吗? “雪儿奶不也起得很早吗?噫?好像已经洗过澡了,好香呢!”天开语对著伊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後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地赞道。 卓映雪听得心中甜滋滋的,想不到早上一起来,便能得到情人的赞美,真是会给一天都带来好心情呢! 紧跟著她心中又不自觉生出一股幽怨--不要说丈夫离开的时间这麽长久,即使是他在身边时,也从未听到他说过这样动听的话呀┅┅ 不过这股幽怨仅仅一闪即逝,因为天开语带给她的快乐实在太多了,以至於多到了足以将一切负面情绪抵消的程度! “开语,我已经准备了早餐,等你去吃呢!”卓映雪含情脉脉地望著天开语道。 天开语点点头,轻轻道∶“不等雪若和小魂儿吗?” 卓映雪美眸中射出浓烈的情火,好似片刻都舍不得离开他地说道∶“不,不用等她们啦,你先起来,就先吃吧--来,我陪你一起用餐。”说著深情地瞥了情人一眼,转身示意他跟著自己回屋里去。 刚进厨房,卓映雪便再也克制不住压抑了一整夜的欲火,返身一下扑进了天开语的怀中,疯狂地在他脸上、嘴上、眼上亲吻起来! 虽也十分的冲动,不过天开语还是克制住了原始的需求,紧紧地箍住了卓映雪的身子,努力限制她的行动,一面在她耳边提醒道∶“雪儿,雪若还要上学啊┅┅” 如同一盆冷水兜著浇下,卓映雪的满腔欲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啊,自己这是怎麽了?居然冲动成这个样子! 幸好开语提醒,不然自己这副放荡的样子被女儿看到,今後可就没脸见她了呀! “开语,谢谢你┅┅”卓映雪感激地吻了天开语一下,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离开。 天开语理解地笑笑道∶“没什麽--对了,雪儿奶准备的早餐呢?这麽多天来,我可是一顿早饭都没吃过呢!” “是吗?可恶的刀夺烽!看以後怎麽找机会修理他!”卓映雪恨恨地切齿道。 “不过还算好,雪儿的动作挺快的,现在我不是又能吃到奶亲手做的早餐了吗?”天开语笑著安慰她道,一面在餐桌前坐下。 “是啊,可得多吃点哦,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卓映雪说这话时,语气中带著些暧昧。 “还好吧,不至於吃不消的。”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摇头道。 “真的吗?昨夜你可是与小月折腾了整整一夜哦!”卓映雪俏脸红红地看著他说道。 天开语不禁一呆,旋即明白过来,她必是通过自己房内的监视系统看了一场免费好戏! “呀!雪儿奶┅┅”天开语故作吃惊地瞪著卓映雪叫道。 “嘻,是啊,真是很精彩呢!”卓映雪吃吃笑道。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天开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才不怀好意地揶揄她道∶“这麽说,雪儿昨晚一夜没有睡好喽?所以刚才才会那麽--呵呵┅┅” 卓映雪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偏心里却又甜丝丝的,忍不住娇嗔道∶“你!再说--再说我就不理你啦!” 天开语忙举手投降∶“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不过雪儿,我倒是真的很想现在就到奶卧室里去看看呢!不知那床上会不会留下什麽山水风光的┅┅” “还说--”卓映雪终於羞不可抑,抓起了一块糕点便朝天开语劈脸扔去! 天开语觑准那糕点飞来的轨迹,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迅速张开了大嘴--正正地将那块糕点一口咬住! “哇,雪儿奶扔得真准哪!谢谢喽!”天开语一面大口咀嚼,一面摇头晃脑、嘴里含混不清地得意道。 卓映雪当然并非是真的要掷他,她的本意也是想用松软的糕点来堵住他的嘴,现在可好,不但嘴没堵住,反而给他又调侃了一下。不过情人间的打闹实在是增添情趣的好办法,因此这样一来卓映雪反而更加对天开语这个无赖情人迷恋了。 二人正无拘无束地谈情说笑间,便听到餐厅门口传来黑雪若清脆娇嫩的声音∶“妈妈,天大哥,你们起得好早啊!” 二人转眼望去,却见门口一个俏生生的美丽少女,正闪著两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们。 心虚之下,卓映雪忽感觉女儿一向天真清澈的目光,此时在看向自己与天开语时,竟变得有些复杂,那眼神中似乎隐藏著些什麽┅┅ 难道雪若她发现些什麽了吗?卓映雪不禁心中忐忑起来。 “雪儿,这次的实验一定要成功吗?”在驾驭冲杨飞往梅伊尔学院的途中,天开语问身边的卓映雪道。 “不错,这次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失误了,否则会有很多人因此遭受巨大打击!”卓映雪沉声答道。 望著脚下的扶风和越流飞来飞去,天开语想起了刀夺烽与自己定下的交易。怎样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令雪儿遭受伤害,又不让那家伙看出破绽来呢? 心里想著这些,嘴上却说出了另一句话∶“对了雪儿,奶送的那三个美女还真的很不错呢!” 卓映雪登时一愕,猝然之下,险些没有把持好冲杨∶“开语,你在说什麽呀!”一股嫉妒自心里油然生起--开语一定与那三个手下都有过关系了!真可恶,这个好色的无赖! 似听到她心里的声音一样,天开语嘻嘻笑道∶“不过雪儿奶可不要生气哦,她们三个可是奶安排给我的--不过像她们这样的,再加上一百个,也比不上雪儿呢!” 卓映雪登时被他这一番夹酸带甜的话弄得一颗芳心忽上忽下的--既为他与三个下属有过肌肤之亲而嫉妒,又为他慷慨献上的赞美感到甜蜜。 “你┅┅你就会胡说┅┅”卓映雪嘴上仍要强道。 “是不是胡说,雪儿奶心里最清楚了,对不对啊--姐姐?”天开语忽然又将昵称改回原来,顿时令卓映雪芳心大乱,另一种浓浓的母性温柔立刻涌上了心头,再也无法对天开语的无赖好色行径生出怨怼。 “你呀你,就会胡闹┅┅她们三个里面,你最喜欢谁呢?”卓映雪淡释嫉妒後,转而关切地问道。 “都喜欢,她们都很好呢!不过--嘿!我们快到啦!”天开语说了一半,忽指向前方叫道。 卓映雪感觉,现在的自己对这个小情人除了深深的迷恋和爱宠,实在生不出半点的负面感情。 这个小无赖,有时的思维如同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一般缜密精确,有时的言行却又像个孩童般的天真奔放;有时他与自己在一起彷佛索求无度的色魔,有时却又似乎十分依赖自己的引导┅┅ 就在她沉浸在爱情的美妙思想中时,梅伊尔学院的检测系统在冲杨上提出了警示--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再次见到那些熟识的面孔,纵使天开语惯於将感情深藏在心底,也仍不免在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激动--这里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蕴满了泪光,充满了委屈、崇敬和期待。 尤其那三个美女上尉,碧丝丝和屏爱琳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而左蓝珂也许是因为相对比较成熟的缘故,未像她们般的激动,却也跟其他人一样,眼眸中闪动著喜悦的泪花。 “先生,您┅┅您终於回来了┅┅”左蓝珂颤抖著声音,从列队的众人中走了出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天开语的一苹胳膊,将脸贴在胳膊上,表达著自己深刻的思念。 感情的洪水一下决堤,原本规规矩矩列队的众人立即涌了上来,将天开语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表达自己对他的盼望之情。 天开语心中一片感慨。 他当然知道,在军队这黑暗残暴的铁拳下,这些天来这些助手们可能遭受到什麽样的打击和压迫--在任何时代,底层的民众永远都是强权的代罪羔羊。 直到这时,一直站在门口,安排这动人场面的导演卓映雪才走了过来。 屏爱琳眼尖,立刻看到了将军大人的到来,忙惊惶失措地对她“啪”地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同时叫道∶“卓将军!” 她这一叫,一下提醒了正沉浸在兴奋和激动中的众人,大家忙纷纷重新列队,向这个高贵的美女敬礼。 卓映雪并未阻止他们,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们的敬意--对於一个深谙权力之道的人来说,她清楚地知道,在大多数情况下,威严的确立要比人性的沟通更加重要,在行事时也更加有效。 “现在你们的天先生回来了,希望这一次大家能够成功,不要辜负裴将军的厚望!”卓映雪不再隐藏这项工作的目的性,因为现在的斗争已经变得公开和明朗--尽管表面上月亮城两大派系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错!如果这次失败的话,你们的命运将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变得无法预测!”一个冰冷生硬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转向门口-- 竟然是刀夺烽将军! 这个与卓映雪在月亮城青年一代男女将军中齐名的高手,正神情冷峻地看著实验室里仍满脸激动的人们。 令众人愕然的是,在他的身後,竟然也有一队身著助理服色的年轻人! 卓映雪立刻明白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行动如此快速,如此迫不及待地便要插手进来! 克制著内心的愤怒,她先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天开语等人,再冷冷地望著刀夺烽和他的手下,面带寒霜道∶“怎麽?刀将军这就来了吗?” 刀夺烽望著这个月亮城军界有数的美女,面上却未带一丝表情,仍是那副如同磐岩的神情,沉声应道∶“奉衣色将军之命,特增派人手,以协助天先生尽快成功!”说时目光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要履行“交易”? 如果同一句话在别人耳朵里听上去是字面上的意思的话,天开语的理解便是他要求自己遵守双方约定,令实验失败,让约定完成! 卓映雪何等的精明,立刻也听出了刀夺烽的弦外之音。望著这青年将军英俊而略带杀气的脸,自己明明知道他绝非是表面上说的那麽简单,但万万也想不到,这人竟然会丧心病狂地做出将那个受到月亮城万人景仰的人物,置於死地的决定! “还有,在新的实验开始之前,我想请天先生跟我再走一趟,相信卓将军不会拒绝吧!”刀夺烽的目光咄咄逼人地望著卓映雪,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要求。 卓映雪先是心头一震,随即转念一想,便针锋相对地回应道∶“当然没问题,谅你也不敢再做什麽小动作!” 刀夺烽登时心中一乱,不禁有些老羞成怒,知道她在暗讽自己上一回“不告而夺”的卑鄙手段,不过表面上却未露出丝毫的异样,仅仅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对天开语道∶“天先生,请跟我走吧!” 天开语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卓映雪道∶“那好,我先去一下。” 卓映雪忙一把拉住他,关切道∶“自己小心点┅┅要不要她们--”说著指了指碧丝丝三女∶“她们陪你一起去好吗?多少会照应一些的┅┅” 天开语笑笑摇头道∶“不用啦,这麽多天都没把我怎麽样,难道这次众目睽睽之下,还能玩出什麽花样吗?” 卓映雪想想也是,便点头道∶“那好,除非你亲口告诉我,否则两个钟头後,我必然上门去要人!” 天开语注意到,虽然转过身去,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刀夺烽宽厚的肩背仍明显抽动了一下,显示出卓映雪的这句充满了威胁的话语令他多少产生了震动。 这是天开语自天厅一别後,第二次见到梵衣色军督。 不过在他的转世记忆资料里,这个人早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梵衣色,根据记忆,似乎在前世的时候,曾经有桩生意需要与他打交道,但後来却不了了之,没有再与他接触--不过有关此人的资料,却因为这桩生意,手下的人搜集了不少┅┅ 看来如果必须要与此人交往的话,还得想办法回到前生的财阀去,进入核心机密资料库调出此君的资料来。 见天开语一句话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著自己,久经战阵的梵衣色也禁不住有些浮躁--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心里不安地升起∶这个奇怪的小子,似乎能够看透自己心里所想的┅┅ “你见过裴将军了?”良久,梵衣色才轻咳一声,掩饰了内心的动荡单刀直入地问天开语道。 “是的。”天开语倒也十分乾脆,立即承认了。他知道,与裴将军见面的事情看似保密,其实任何秘密,只要是人做的,就绝不可能长久地隐藏下去。 见天开语回答得如此爽快,梵衣色不禁眉毛跳动了一下--这个天开语果然不简单!他如此回答,分明是摆明了要他与裴将军别苗头,而自己却坐收渔人之利! 想了一下,梵衣色欲言又止。忽然间,他发现,自己与这个天开语见面,真是十分的愚蠢;多年勾心斗角的军政生涯,令他直觉地感到,眼前的天开语表面不像那些饭桶谍报人员表面调查得来的那般简单,他的智慧绝不低於自己--甚至极有可能正扮演著扮卒吃帅的角色!如果想来,自己过早地与他见面,实在是有欠考虑。 “夺烽,你可以带他出去了!”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梵衣色说出这句命令後,便轻轻转过了软椅,令高大的椅背对著天开语和刀夺烽。 虽然对自己上司的表现感到高深莫测,不过做为习惯於服从命令的一柄钢刀来说,刀夺烽是绝对不会对此追根究底的。 离开时,天开语深深地看了那高大的椅背一眼,与此同时,椅背後面的梵衣色立即感到後背有若芒刺扫过,感觉极不舒服┅┅ “你可以进去了,里面是你应得的酬劳!”刀夺烽面露讥嘲,不屑地说道,一面一挥手,打开了面前的一扇门。 迈步进去,天开语登时眼前一亮-- 居然是六名姿容各不相同的绝色美女! 这些美女正或坐或卧在房屋中间那方巨大厚重的绒毯上,一个个均是轻绡掩映、肤光致致,那乳高蒂红、臀隆股腻的无限春光无不一一毕现在他睁大的双眼之中! 果然好手笔! 天开语不禁暗叹在拉拢人心方面,这梵衣色要比裴将军更舍得花大本钱。要知道,以他丰富的人生花丛阅历来看,面前这些美女也个个都是千中选一的绝佳品相了! 见有人进来,那些美女立刻停下了各自原本在做的事情,纷纷抬头向天开语处看过来,那一双双翦水明眸直看得他五指大动--若非是他,换作另一个经验不够的家伙,只怕眼下立刻便会扑将上去了! “从今往後,他就是你们的主人了,记住了!”刀夺烽仅仅吩咐了这麽一句,便嘴角挂著不屑的笑意退後去了。 门在身後无声无息地关上。 天开语的心中一片雪亮,知道这些美女必定早已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不但在床笫之间具有绝对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高超技巧,更有著蛊惑人心,从被其迷惑的男人身上获取她们真正的主人--梵衣色所需要的一切秘密的本领! 看著她们一双双水汪汪的美眸中流露出的幽怨和渴望,尤其是那薄纱轻绡遮掩不住尖尖凸挺勃起的鲜红乳头,天开语不禁暗叫厉害!看来这些女人分明受过严格的媚惑之术的训练,不然绝不可能在第一次遇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便表现出如此的淫媚之状。 幸好是自己,若是换一个人来,只怕从此就会堕入永不翻身的悲惨境地了┅┅ 天开语心中暗叹的同时,一个灵光悄然自脑际闪过。 “万象幻镜”! 想到媚惑之术的根本精髓便是令人从肉体的感知上产生精神的迷恋和错觉,天开语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幻梦大医者”的拿手好戏。 一丝邪恶而恶趣的笑纹自天开语的嘴角微微漾起,并慢慢地扩大至一个灿烂的笑容--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越来越多彩多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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