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渐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人,房中寂静无声,撩开床帏,目光扫过,
桌上的两个包袱已然不见。王翠翘一早就悄然而行。
床前的古铜镜台上叠放着一顶苏样的百柱软帽,一件鱼肚白的湖纱道袍,还
有一套月白色的内衣裤。方学渐拿来穿了,倒也合身,欲取那顶小帽,见下面压
着一张素纸,急忙抽出一瞧,只见纸上几行娟秀的小楷,却是宋代词人晏殊的一
首《木兰花》: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
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末尾写了“谢谢,珍重。”四字。
方学渐虽然不是文盲,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知道得相当有限,瞧了半天也没
推敲明白这首《木兰花》写的是什么意思。那最后的四字却是懂得的,歪着脑袋
心想:珍重是一定要的,这个谢谢……
瞧她昨夜如饥似渴的疯狂模样,怕有两、三年没与男人亲热了,要不是方大
爷也被大小姐撩拨得几欲发癫发狂,这两天正好火气旺,一般情况下,还真难保
证能十分满足她。嘿嘿,这次也算好人做到了底,既送银两,又在枕席之间尽心
竭力地抚慰她,这个“谢谢”倒是当之无愧、却之不恭的。
方学渐一生之中虽然坏事没做多少,好事却也没干几件,他有时在街上碰到
卖身葬母、卖房还债的,即使有心帮衬,但囊中羞涩,却也无力资助。这次发了
横财,一出手便是五百两,也算是破天荒第一遭了。
洋洋得意之下,突然想起龙红灵来,哎哟一声,自己通宵未归,如果被她知
道是在妓院里过的夜,自己身上的骨头可不是根根发痒了吗?想到大小姐生气时
柳眉倒竖、凤目圆睁的恐怖情景,心中栗栗,两个大腿不自主地打起架来。
方学渐不敢停留,顾不得打量周遭的景致,沿着昨日的来路疾步冲刺,跑出
玉春堂,在门外雇了一辆驴车,吩咐一声,朝天清客栈而去。
天空冷漠而阴沉,如钟馗板着面孔的脸。太阳藏在低低的云层后面,只有偶
尔从缝隙间漏下来的一线亮光,才让人们确信还是白天。灰白色的轻雾,一缕缕
从屋檐上飘过,秋风呜咽,树叶瑟瑟发抖,似在悲哀地哭泣。成群的麻雀从树丛
里腾空而起,又像暴雨似地纷纷散落在青石街道上。
鞭子在空中发出响亮的“啪啪”声,驴子一溜小跑,车辕边的一串铃铛在风
中急促地鸣响,像大小姐生气时吐出来的话语。驴车经过冰溪楼,又跑了约莫一
顿饭的工夫,已到浮桥跟前。
车夫吁了一声,驴车停下。一个官差走将过来,揭开帘布向里面打量。方学
渐朝他一阵挤眉弄眼,手中一只三两重的银锭就递了过去。官差掂了掂手中的银
锭,脸露笑容,叫道:“老鼠眼、酒糟鼻、大龅牙,这位银大爷要去醉香楼赶个
饭局,兄弟们放行。”
帘布垂下,车子继续前行,方学渐长长地舒出口气,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心
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真一点不错。
驴车在客栈门前停下,他会过钱钞,急步进门,穿过正厅大堂,走后门,绕
过两栋并排的楼房,一条石子路直通后院,龙红灵的房间便在左边楼房的底层。
方学渐走到门前,心口突突乱跳,龙大小姐会不会在里面烧好了一口大油锅
只等自己“扑通”跳进去?还是架了一只火炉,把一块烙铁烤得血红,等着来亲
吻自己的屁股?还是磨快了一把钢刀,“三鞭汤”还缺一样材料,正好割下自己
的去充数?
他轻轻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先探了半个脑袋进去,两粒眼珠骨
碌碌一转,只见房中端坐一个道士,身穿青布道袍,一根乌木发簪插在油亮的头
发之中,左手支着脑袋,上身倚在桌前,面孔朝向窗外,看不清容貌。
方学渐疑心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未老先衰,得了散光兼老花,眼睛一眨,老母
鸡变鸭,房中怎么突然多出一个道士?大小姐呢?她不会和自己一样,也是通宵
未归,和什么野男人偷偷约会去了?
方学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高抬,慢落脚,走到离那人三尺的地方停下来。
道士的半截头颈露在衣外,脑后的绒毛细软如丝,肌肤的光泽微微闪动,晶莹嫩
白,仿佛明月一般。
看样子年纪还轻,长得这般好看,肯定是个风流小道士,难道是大小姐的情
郎?不管怎样,擅入他人房间者,罪该万死。方学渐打开双腿,蹲下身子,扎了
一个稳健如山的马步,慢慢提起手掌,凝聚丹田热力,手肘后缩,化掌为拳,再
猛击向前,这是少林罗汉拳第十三路第五式“苦海回头”。
招式骤然发动,拳风呼呼,打向那人的腰眼,这一拳击实的话,不死也得重
伤。
那道士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个没良心的小色狼,怎么到现在还没
回来?唉,不要被哪个狐狸精迷住才好。”清脆悦耳,如风中铃铛,正是龙红灵
的声音。
方学渐大吃一惊,差点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拳风撩起道袍,露出猩红一角,
拳头离她的腰眼只余三寸,仓促之际,如何能够轻易收回。他脑子电闪,左手拳
头蓦地打出,击在自己的右臂之上,拳头略偏,擦着她的小腹肌肉过去,咯勒勒
一声响,打断一条桌脚。
桌子缺了一条腿,重心不稳,登时倾倒下来,龙红灵惊呼一声,身子后跃,
不料身后有一个倒霉蛋等在那里,“平沙落雁”才使了一个开头,屁股已然撞上
一个圆圆硬硬的物事,正是方小色狼的脑袋。哎哟喂,哎哟喂,两人慌乱之下,
大叫出声,你抓我的头发,我抱你的大腿,跌成一团。
“你这死色狼,进来应该先敲门,这点礼貌都不懂?”
“大小姐,请你斯文一点,至少也该温柔一点,那个地方是不能掐地……”
“那你老老实实地,一五一十地,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给我坦白交代,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
“我…能不能保留一点个人隐私?”
“不行。”
“大小姐,你的眼睛又大又亮,好像天上的星星,还有这个鼻子,小巧挺直
,
真漂亮,一万人中也挑不出这么一个秀气的鼻子,只是……这两条眉毛……唉…
可惜……”
“不要转移话题,快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的话,哼哼,我掐断它……还有,
我的眉毛怎么样?是不是淡了些?”
“也不是很淡啦,只是有些……这样跟你说吧,世上的眉毛大致分为十三大
类,每一大类又分十八个小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你就知道……哎哟,哎哟,
我投降,我投降,昨天晚上,我其实出去寻你了。”
“出去寻我也用不着通宵不归吧,我二更不到就回来了,见你不在,问遍了
客栈里的每个人,都说没见你,你知道我有多……轻松,真是高兴死了,最好你
给那些官差抓起来,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再用夹棍夹断双腿,走不得路,
只能在牢里爬行,爬一尺,便流一尺的血,我一夜不睡,哈哈,就想看看你的那
副可怜模样。”
方学渐仔细望去,见她的眼中荧光闪烁,一双美目微微红肿,有不少血丝,
果然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只怕还流了不少眼泪,心想自己在玉春堂里逍遥快活,
她却在这里苦等一宿,心生愧疚,怜惜不已,在她的眼帘上亲了两下。
龙红灵羞得满脸通红,心口怦怦乱跳,犹如鹿撞,与他情致绵绵的目光甫一
接触,便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她昨天外出办事,回来后不见了方学渐,心
中大急,问遍客栈中的每个伙计、客人,都说不清楚、不知道。
她知道方学渐在玉山人生地不熟,无处寄宿,深夜不归,多半是被官差捉了
去,心中着急,却又无法可想,只呆呆地坐在那里等他,想到衙门里的种种残暴
手段,方学渐一进去,所遇一定凄惨无比,越想越心酸,免不了掉下几行珠泪。
此刻见他平安归来,这一下真是喜出望外,情难自禁,改口虽然及时,话语之中
的担心和情意,只怕聋子也听出来了。
方学渐双臂使力,拦腰将她抱住,右手抄到她腿弯里,将她横着抱起,放到
床上道:“一晚没睡,好辛苦地,快快睡吧,睡醒了我们去醉香楼开个饭局。”
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俯身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龙红灵心中甜丝丝的,格格一笑,伸臂抱住他的腰身,噘起红艳艳的嘴唇,
道:“快给我讲讲,我的眉毛哪里不好了,否则我怎么睡得着?”
世上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往往把自己的容貌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何况龙
红灵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平时更是关心备至,丝毫不会马虎。
方学渐心中苦笑,这眉毛什么的,都是他临时编出来分散大小姐注意力的由
头,龙红灵眼似秋水,眉比春山,虽淡了些,于妖艳之中更增一分柔媚的动人,
哪里有什么问题了?
他睁大了眼睛,凑过去仔细端详她的眉毛,要找出一点瑕疵来批点批点,鼻
中突然闻到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又见她双目微合,娇羞无限,心中不由一
荡,伸出红润润的舌头,在她的两条柳叶眉上舔了一圈,笑道:“眉毛淡些怕什
么,以后我天天给你画眉。”
龙红灵听他表明要与自己长相厮守,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心中却是大有甜
意,举起拳头,装作要敲他的脑门。方学渐轻轻捉住她的拳头,道袍宽大,一段
嫩藕似的手臂登时滑出衣袖之外,皓腕如玉,欺霜赛雪。
方学渐怦然心动,低下头去,嘴唇印上她光洁的手背,舌尖伸出,轻轻撩
动。龙红灵“嘤咛”一声,娇羞万状地埋进他的怀中,面上火烧,似乎连白玉般
的额头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方学渐抱紧怀中的女子,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栗,两人呼吸相闻,两颗心脏跳
得如此急迫,从没有此刻近过。灵活的舌尖从圆圆的下颌到弯弯的眉梢,沿着鹅
蛋脸庞的精致弧线轻轻滑动,挑逗她柔软的耳垂。
“大小姐,能不能先向我透露一下,这一次你的‘七日断肠散’藏在什么地
方?”
“不告诉你,你自己找。”龙红灵的呼吸渐渐轻快,吐气如兰,一双眸子嫩
得能挤出水来,牙齿咬啮他的肩膀。
“真的?是不是在这里?”方学渐的手掌握住了一团丰满的胸肌,隔着衣衫
揉搓起来。
龙红灵轻呼一声,脸颊桃红,一双丹凤形的美目水汪汪的极是娇媚,两条柔
软的手臂抱紧男子的腰身,依偎在他怀中,身子一阵阵地火热,微微扭动,感受
着他手指的温存。
方学渐爬上床去,揭开毯子,伏在她山峦起伏的身上。两人搂抱一处,身子
紧贴,互相挑逗似地点吻着对方的脸颊和嘴唇。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方学渐因为吃过“七日断肠散”的亏,嘴唇只在
她的口边打转,即使她主动把舌头伸过来,也只在空中和她交战,绝不敢真的含
入口中。两只手掌却一点不含糊,早已占据了两处极险峻的所在,又摸又挑,弄
得美女娇喘不已。
“你这道袍这么丑怪,穿在身上有碍观瞻,赶快脱下来。”粗麻布的质料让
他的手感大为迟钝,有隔靴搔痒之嫌。
龙红灵让他从自己的身上脱下青布道袍,露出一身火红的原本打扮,咬着他
的耳朵,笑道:“你猜我昨天穿这一身行头,去干什么了?
方学渐吻着她细滑的香腮,手掌在美女的腰臀之间来回滑动,奇道:“难道
你学那个峨嵋的青峰道长,也去装神弄鬼骗银子?”
龙红灵微微喘息,笑道:“是啊,我昨天乔装打扮,主动上王家园林去了,
他们对我很客气,让我到后院去捉鬼,嘻嘻,你猜我做了些什么?”
方学渐知道她怕痒,故意伸手搔了搔她的腋窝,道:“我猜你一定是去瞧他
们冤大头的样子了,在花园里摆个道坛,装模作样地舞一会儿剑、捉一会儿鬼,
然后让他们好酒好菜地招待,末了还要送一包银子给你,这不是被人卖了还要替
人家数银子吗?当真好笑。”
龙红灵格的一笑,扭动身子,躲避他的手掌,道:“我口袋里装了六万两银
子,还稀罕他们那点小钱?何况我忙乎了半天,他们最后才给了二十两银子。”
方学渐的另一只手掌滑入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抚摩美女的隐秘之处,口
中奇道:“二十两?他们上次给青峰道长的不是二百两吗?难道他们没钱了?”
龙红灵面颊火热,喘息更急,慌忙夹紧了两条大腿,压缩敌人自由活动的空
间,道:“嘻嘻,他们有没有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他们吓得够呛,王家园
林怨气冲天,鬼雾笼罩,八月十五的月圆之日,地狱里的魔鬼妖怪将在那里会聚
一堂,到时满门飘红,鸡犬不留。”
方学渐伸出中指,仔细探索着美女饱满花房的形状,道:“今天已经八月十
一,他们不是要急急如丧家之犬,赶着搬家?”
龙红灵漆黑清澈的一对大眼开始迷离起来,桃腮晕红,鼻中发出低低呻吟,
身子在他手指的蠕动下轻微痉挛,颤声道:“我已经和钱伯说过了,如果他们把
那套庄园低价出让的话,他会去联系。钱伯是玉山城中的头面人物,各方的人缘
都比较熟,让他去办这件事情最合适。小傻瓜,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把那
个庄园买下来。”
方学渐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洒下无数热吻,另一只手掌攀上挺拔的山峰,细
细搓弄,感觉一粒相思红豆正在变得挺拔、坚硬,笑道:“我用偷来的钱去买房
子,会被他们发现的。”
龙红灵迷蒙蒙的双眸中闪耀着羞涩而兴奋的光芒,小手伸下去,握住了男子
的阳根,隔着两层布料,仍能感觉到它强大的热力。这个部位她熟门熟路,自然
手到擒来,只是形势不同,心中微微发慌,远没有平时动作的潇洒。
美女饱满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喘息高低沉浮,如狂风暴雨下的大海,波涛壮
阔,汹涌起伏,她用牙齿咬了咬下唇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刚下山的时候,我让
你挑两个箱子下来,轻的那个是药箱,重的那个装的是黄金,五百两黄金。”
两人下山的前一夜,龙红灵偷看他和小昭交欢,被方学渐的精液射了满脸,
又气又恼,有心想要整他,便让他挑个担子送自己下山,担子一头重一头轻,重
则极重,轻则极轻,便是作弄他的手段之一。那箱子和普通的抽屉差不多大小,
既要小,又要重,自然是用黄金最好。
其时黄金采矿技术尚为完全掌握,金子的主要来源是金沙江的挑拣、提炼,
大明朝每年的黄金产量不足两吨,价格甚高,金银比价是一比八十,五百两黄金
就是四万两白银。
方学渐被五根青葱似的纤细手指抓住要害,更是情热如火,下体更加粗壮,
胸口似要爆裂开来一般,张嘴咬住一只微微颤动的柔软乳房,舌头隔着衣衫舔弄
少女娇嫩的殷红草莓。
吞吐、调弄和研磨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吐出口中的蓓蕾,美女胸前的
衣襟已经给唾液打湿一片,乳头骄傲挺立的形状清晰地显露出来,在胸前轻轻摇
晃,仿佛冒着丝丝热气,性感之极,淫糜之极。
方学渐把脑袋埋进深深的山谷,长长地吸一口气,鼻中似乎能闻到一缕淡淡
的乳香,成熟的,香甜的,带着母性的宽厚和慈爱,让人迷醉。他将这缕乳香吸
进自己的脏腑,吸进自己的血管,吸进自己的灵魂,让它和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每一块血肉联系起来,生生不息,永世不忘。
方学渐闭上眼睛,心跳如鼓,嘴唇贴在最靠近她心脏的地方,吻,再吻,还
吻。
他要把带着自己的名字、印记和爱怜的灼热呼吸喷入她的山谷,喷入她的心
坎,喷入她的魂魄,让自己的气息弥漫到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潜入她每夜的梦
乡,刻入她记忆的最深一层,让她的心跳都和自己的呼吸连在一起,呼吸同步,
相思刻骨。就算沧海桑田,就算天翻地覆,也永不忘记,直到天荒地老,锉骨扬
灰。
龙红灵媚眼如丝,春情荡漾,挺起高耸的雪峰迎接他的亲吻、爱抚和镌刻,
嫩滑的小手轻轻抚弄男子的雄壮,吐出梦呓般的声音:“你要不要看一看黄金,
我不骗你的,这辈子都不会骗你,只要你真心对我好。”
方学渐心头一震,从山谷中抬起头来,透了口气,道:“黄金有什么好看,
灵儿的身体才好看,赤身露体的灵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宝贝,比什么黄金、夜明
珠、猫儿眼都好看百倍。”
龙红灵呜咽一声,满面绯红,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喜悦,身子一阵颤抖,手掌
放开男子的分身,两条手臂缠绕上来,抱紧男子的头颈,似要把自己的身体融化
在他的身上一般。
方学渐感觉美女的下体一阵颤动,抽出抚摩美女秘密花园的手掌举到眼前,
中指突出,上面亮晶晶的,挂了一丝粘稠润洁的玉液琼浆,沿着手指,正极缓极
缓地滑落下来。
看见自己动情的罪证暴光于情郎眼前,龙红灵的粉脸一下羞成一块大红布,
一双慧黠灵动的眸子躲躲闪闪,荡漾着火辣辣的妩媚波光,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腻声道:“不要看嘛。”
有佳人投怀送抱,方学渐自然心中大乐,把中指伸进嘴里,舌尖蠕动,把那
丝处女的甘甜蜜露舔舐干净,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道:“真香啊,干嘛不要看,
我都吃下去了。”
龙红灵羞得睁不开眼来,全身好似火烧,如骄阳下缓慢融化的一堆陈雪,软
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胸中情潮汹涌,诸般从未经历过的销魂滋味涌上心头,
恨不得就此和他融成一体,喜结连理,比翼双飞。
方学渐闻着少女身上的扑鼻芬芳,摸到她腰间罗带,十指动作,解了下来,
嘴唇沿着衣襟的缝隙口,用牙齿一个个咬开的布制的湘妃纽扣,美女的肩部柔软
而圆实,两条修长的手臂宛如两段玉藕。床榻之上,逐渐裸露的肌肤发出美玉一
般的光泽,比丝绸还要光滑。
红衣之下只穿了一件杏子红的贴身肚兜,下摆露出一截玉润光洁的小腹。龙
红灵的酥胸相当丰满,把一只小小的肚兜撑得半天高,柔软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
轻轻摇晃,圆润饱满的曲线一览无遗。
方学渐心中赞叹不已,把脑袋深深埋入,一股清甜的少女体香钻鼻而入,他
舒服地长吁口气道:“灵儿的一对大兔儿当真可爱,活蹦乱跳,我是想煞爱煞,
如果每天能捧着她们睡觉,就算玉皇大帝请我去做神仙,我也决计不去的。”
龙红灵唔了一声,握住他摸过来拉结子的手掌,睁开一双娇羞美眸,波光粼
粼,俏脸红得像出血一般,轻声道:“门还没关。”
方学渐嘻嘻一笑,嘴唇在尖尖的乳峰上轻轻一吻,笑盈盈地道:“我去关
门。”翻身下床,垂下梅花帐子,把一床春色关在里面,再跑去关门。
他的手指还未碰到门板,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瘦小汉子正直挺挺站在门口。
方学渐心中一愣,凝神望去,原来是客栈里打杂的伙计阿福,只见他的手中提着
一只雕漆食盒,该是送午饭来的,笑道:“阿福,送饭来了。”
阿福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两粒眼珠转动之际也不怎么灵活,他把手中的饭
盒交给方学渐,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比哭还糟糕的笑容,两条血色的液体突然从
他的鼻腔中流了下来,笑道:“袁少爷,吃饭了。”
方学渐接过食盒,瞪大了眼睛瞧他的鼻子,奇道:“阿福,这两天你是不是
吃了大补的东西,虚火这么旺,好端端地突然流起鼻血来了?”
阿福的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古怪的神色,伸手抹了抹鼻子底下,慌忙道:“没
有,没有,袁少爷,你们慢吃,我就不打扰了。”转过身子,飞也似地跑了。
方学渐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摇了摇头,关上房门,插上门闩,心想
不吃补品也会流鼻血,这倒是奇事一件。桌子倒在地上,只好把雕漆食盒提到一
张梨花木的镂空圆凳上,回转身子,撩起蚊帐一角,脱鞋上床,唤道:“亲亲好
宝贝,现在可以放心了,我连门闩都上好了。”
龙红灵躲在床角,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似喜还嗔,伸手和他相握,笑
道:“饭菜送来了,我们先吃饭。”
方学渐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嘴唇凑过去,在她的小嘴上轻轻一吻,道:
“我快饿死了,我现在就想吃灵儿胸前的一对大白兔儿。”
龙红灵羞红了双颊,一张吹弹得破的粉脸红扑扑地,肤光润洁,娇艳绝伦,
让人生出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方学渐吻着芬芳的柔颈,手指伸到她的后背,解
开肚兜的结子,轻轻拉去,两座含苞欲放的双峰怒耸而出,饱满、柔嫩、丰润,
巍然挺立,跌荡起伏。
龙红灵一身冰雪似的肌肤皎洁如月,明亮得让人不敢睁眼,她陡然感觉胸口
一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用一双玉臂抱住自己的柔美雪峰,眸子转动,正好与
他火辣辣的目光相碰,一颗活泼泼的少女芳心登时跳得乱七八糟,红霞扑面,娇
羞不禁。
一道光滑莹白的深沟横亘在双峰之间,溪流涓涓,仿佛千百年来,那里一直
流淌着高峰上融化的雪水。山沟边缘是两只玉钟似的玲珑乳房,拔地而起,高耸
入云,直插云霄,山上的积雪万年不化。
雪峰之巅,两粒细圆如珠的相思红豆静静而立,如两朵在清晨顶着露水悄然
开放的蔷薇,在微风细雨中轻轻摇曳,流光溢彩,如梦如幻。
方学渐看得血脉贲张,呼吸渐渐粗重,张开嘴巴,将整个美女胸前的娇嫩花
苞小心奕奕地含在里面,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用口腔中灼热的温度去孵化她,用
滑润的唾沫去灌溉她,用密闭的口腔去呵护她,让她洗净尘世的铅华,开放出连
昆仑仙境都为之黯然失色的最娇艳的花朵。
龙红灵如遭雷击,秀眉微蹙,娇躯一阵轻颤,随即柔软下来,一阵阵的酥麻
感觉从乳尖直扩散到全身,鼻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呻吟,手臂圈住他的脖
颈,十根手指插入男子细密的黑发,任他轻舔慢吮,细细品味自己鲜嫩娇艳、可
爱诱人的山巅樱桃。
方学渐的手掌握住美女的另外一只柔软丰盈的雪白乳房,伸出两个手指,夹
住那个娇嫩嫣红的乳尖,轻轻揉搓,细细挑逗。龙红灵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柔
若无骨的躯体像火炉上的一锅冰雪,正在他的唇舌下一点点融化,温热,滚烫。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钱塘江八月十八的浪潮一般,从高耸的乳头尖端汹涌激
荡,奔涌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灵敏的神经末梢,一个浪头叠着另一个浪
头,奔腾,撞击,迸溅出滔天的水花。美女全身的皮肉仿佛已经被旋涡搅得支离
破碎,一块块分崩离析,在情爱的浪潮中上下沉浮,自由飘荡,随波逐流。
方学渐全身血气翻腾,情潮如沸,下身的男性欲望膨胀开来,伸展成长长的
一根,如炉火炙烤的熟铜棍,又热又硬,狰狞雄壮,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轻轻
跳动,耀武扬威一般。
他吐出那颗沾满了唾液的坚挺蓓蕾,殷红的乳头披风带露,在险峻的山巅之
上轻轻摇曳,迷幻出眩人眼目的光彩。男子贪婪的舌尖留恋着,在两座巍峨的山
峰四围徘徊一圈,翻山越岭,趟水过河,蜿蜒而下。
龙红灵玲珑有致的身材骨肉匀称,曲线优美,圆润的细腰中间生着一枚精致
的肚脐,小巧可爱,像镶嵌在上面的一朵小花。方学渐解开紧身长裤的扣子,慢
慢地脱下她的下身衣物,莹白如玉的肌肤退潮中的沙滩,一寸寸裸露出来。
圆的臀,长的腿,油亮的芳草,毕现眼前,那芳草之下的秘密花园,若隐若
现,还羞答答地藏在山谷深处。方学渐激动难抑,兴奋得全身发抖,嗓子渴得似
要冒烟出来,伸出颤抖的手指,摸上她晶莹雪白的大腿,美女的肌肤滑腻如玉,
凉润似水,摸上去有丝绸般的质感,滑不停手。
鲜润的舌头像一匹疾驰的枣红骏马,掠过水草丰美的辽阔草原,在神秘的花
园外来回逡巡,虔诚地等待着美女的青睐,像青藏高原各处的僧侣,终其一生,
须翻山越岭一次,前去佛都拉萨朝圣活佛。
龙红灵满面潮红,星眸半睁半闭,嘴唇间不住发出娇媚的低吟,像痛苦的哀
叹,又像愉悦的歌唱,两只手掌在席上乱抓,如溺水之人打捞水中的浮木。
方学渐唇舌不停,腾出两只手掌握住她的一双绵软小脚,十指用力,慢慢分
开美女修长圆滑的双腿,神秘的处子幽谷渐渐显露,茸茸草丛中的娇羞花瓣紧合
一处,如笼罩了一层迷雾似的朦胧。
他伸出舌尖在美女象牙似的光洁大腿上亲吻、撩拨。龙红灵面上飞红,“咻
咻”气喘,嘴里叫声不止,妩媚入骨,风骚无限。身子怕痒一般,在男子的舌尖
下轻轻地不住颤抖,肌肤的光泽映到帐上,微微荡漾,如阳光下的细浪。
方学渐凑近细看,美女的两腿交错间露出的幽谷水痕宛然,更显两片花瓣的
鲜嫩水灵,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惟恐弄破娇嫩如水的肌肤。美色当前,方学渐
屏住呼吸,胸口鼓胀欲裂,下身的阳根已然隐隐有些疼痛,火烧火燎一般。
他深吸口气,凝神细听,耳中仿佛能听到清泉丁冬,那两扇门户似乎正在慢
慢开启。红唇饱满,粉色艳美,正渗出一丝丝晶亮的液体,凝在一处,沉积成一
滴,挂在处子花房口,摇摇欲坠,挂得久了,这才沿着浅红色的股沟摔跌下来,
打湿羞答答的菊花门。
第二十八章 求亲
广阔的天地仿佛刹那间缩成了一个只有六尺长,四尺宽的空间,一顶雪白的
梅花帐子将红尘俗世所有的春色都关在了里面,男子低沉急促的喘息和女子愉悦
压抑的呻吟渗出床帷,在暗沉沉的房中轻轻回荡。
方学渐将美女的双腿高举过顶,架在自己的肩上,嘴唇沿着大腿修长圆润的
曲线一路爬行,洒下无数火烫的热吻。两只精致的绣花鞋脱落下来,彩绣的牡丹
花红艳艳的,娇艳如龙红灵的面庞。一双小巧秀气的双足晶莹剔透,玲珑如玉,
羞涩地轻轻颤抖,如风中含苞欲放的两朵雪莲。
方学渐的下身慢慢挤入美女盘曲的双腿间,雄壮的阳根正对她的私人花园,
横眉怒目,高昂挺直,气势逼人。龙红灵原本洁白得如同雪原的肌肤已然涂上一
层娇艳的红妆,绵软的玉体因为紧张而轻微的律动,粉嫩的玉溪中间盛开着一朵
靡靡红花。
方学渐心中爱怜无限,浑身的血气奔腾如潮,往丹田深处汹涌而去,下体高
昂挺拔,勃然怒发,像一根放在火炉上烧烤的熟铜棍,越来越热,越来越亮,通
体血红,青筋盘结,集男子的阳刚之气力于一身。
龙红灵紧张般脚尖绷紧,身子丝丝轻颤,桃腮晕红无伦,眼波迷离,娇羞万
状地望着身上的情郎。点点蜜露,清亮的体液从下体不断涌出,濡湿男子火热的
阳根。花房收缩,两片滑腻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她在羞涩的躲避,还是挑逗的
舔弄?
美女迷人的原始森林山川秀丽,丘陵起伏,溪流淙淙,水草繁衍,油亮而茂
密,覆盖了半个原野般肥沃的小腹。家园虽小,繁花似锦,春意正浓。
方学渐长吸口气,缓缓摆动腰身,把男子的强壮慢慢挤入女子润泽的花径,
像一个粗鲁的陌生客人贸然登门。龙红灵长吟一声,全身上下的千万个毛孔似乎
都在冒着丝丝热气,双足轻轻颤抖,忍不住扭动柔软的腰肢,拒绝男子的继续深
入。
方学渐恨不得立时提枪上马,收复中原,直捣黄龙,但知道女子初次交合极
是疼痛,强制心头的狂热,俯下身去,凑到她耳边,轻轻吻着美女的嫩滑肌肤,
柔声道:“宝贝儿,我想要你。”
龙红灵芳心狂跳,俏脸蒸霞,眼眸之中如烟似雾,柔情蜜意荡漾心头,伸出
柔软的双臂,抱紧他的脖子,咬住他肩头的肌肉,颤声道:“不要,我怕痛。”
浑圆高挺的臀部往后缩了缩,花房之中的半个棒头登时退了出来。
方学渐的双手在她的全身四处游走,爬山涉水,翻山越岭,一路风光旖旎,
春色撩人。手掌捧住两只娇嫩雪白的大腿,下身火热的棒头在桃园渡口处细磨轻
点,把两片桃红花瓣弄得汁液淋漓,水光一片。
龙红灵一生之中如何经过如此热辣辣的挑逗,一经试弄便娇喘不已,胸腔之
中似有熊熊烈火腾腾燃烧,如沙漠中万里跋涉的旅人,唇舌干裂,口鼻窒息,白
蛇一样的身子在床上不住扭动,像狂风巨浪下的大海,潮起潮落,汹涌激荡,生
生不息。
方学渐心跳得如同打鼓般,屏住呼吸,分出一只手掌握住自己的粗大下身,
小心翼翼地缓慢挺进。龙红灵的花房虽然饱满柔韧,但狭小的花径初次被一条又
硬又热的怪物顶入,虽然只是一个鸽蛋大小的棒头,却犹如塞了一根烙铁进去,
当真痛不堪言,忍不住发出慌乱、痛苦的哀鸣声。
方学渐只觉花房中温暖狭窄,棒头被一团柔软的肌肉紧紧裹住,无处可进,
和昨夜的王翠翘全然不同,腰部稍稍用力,往前挺进。
龙红灵像被针扎了一下,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下体涌来,如何受得?喉
咙里一声呜咽,身子一阵痉挛般的抖动,架在男子肩上的柔软大腿挺得笔直,纤
巧的美足绷成一道浅浅的玉钩。
方学渐见她面孔扭曲,汗水淋漓,两行珍珠般的眼泪夺眶而出,脸上的表情
痛楚无比,心中不忍,慢慢退了出来。龙红灵压力骤减,喘了几口气,睁开泪水
汪汪的双眼,抽泣道:“痛死我了。”
方学渐俯到她的身上,吻干美女脸上的泪水,心中又爱又疼,道:“亲亲好
宝贝,女子第一次是有点痛的,做上三、四次后就快活无比了,这是书上说的,
总不会有错。过会儿我尽量放温柔些,不要让你痛苦才好。”
龙红灵的全身泛出细细的汗珠,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更显得肌肤白嫩光
洁,艳丽绝伦,她的眼角犹自挂着两滴泪珠,笑起来如梨花带雨,牡丹披露,伸
手下去,抓住他的下身要害,娇羞一笑道:“这根东西如此之大,小昭那小丫头
被它戳弄,难道不痛的吗?”
方学渐心中也有些迷茫,摇了摇头,道:“大概个人的体质不同吧,我也不
怎么记得当时的情况了。”
当时,龙红灵根据古书上的记载,私下配了一大包“销魂散”,全部放在方
学渐洗浴的水桶里面,药性随着蒸汽飘上来,他和小昭在不自不觉中吸了不少进
去,登时浮想连翩,情难自禁。
两人交合的时候全凭本能行事,就算有些疼痛也被灼烈的欲望所吞没。只是
完事之后,小昭的花房肿痛不堪,轻轻一碰都如针刺般疼痛,要过上五、六天后
才会好转,那便是不知疼惜、贸然失身的代价了。
龙红灵虽然隐隐猜到其中道理,却又如何开口?她生来聪颖过人,兼之调皮
好玩,对各种未知的事情都要想法试一试,年纪渐长之后,对男子自然而然地产
生特别的困惑和敏感,总想找个人来暗暗地研究一番,好弄清楚男女间的那档子
事。
方学渐这样无根无底的傻小子主动送上门来,正合她的胃口,重伤醒来后的
当天夜里就迫不及待地喂他吃了春药,还把服侍自己的丫头与他玩弄,她则躲在
一边偷看观摩,以解心头疑惑。
情窦初开的少女最易动心,也是方学渐机缘巧合,龙大小姐一玩之下,于嬉
笑怒骂、拳击脚踢中不知不觉地身陷情网,对他情根深种,此刻已然难以自拔,
只怕梦乡之中都是他的音容笑貌了。
两人平时聚在一起还好,一旦分离,当真失魂落魄,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
焉。方学渐昨日一夜不归,龙红灵心中又急又恼,苦苦等待之下,当真是柔肠寸
断,满腔情丝千缠万绕,全系在他的身上。
暗夜沉沉,朔风呜呜,独处斗室,龙红灵芳心可可,目光虽然望着窗外,脑
中却尽在回忆和方学渐平时嬉闹时的情景,心头或甜蜜或焦躁或气愤或担忧,想
得越多,相思越深。问世间,情是何物?如果真是两情相悦,实在难割难舍。
方学渐心思敏捷,自然觉察到她对自己的态度逐渐有所改变,心中也是暗自
欢喜,只是他出身贫寒,碰上这样大富大贵的小姐,自卑心作怪,先自胆怯了三
分,做起事来难免缚手缚脚。
他对龙红灵又爱又怕,虽有得陇望蜀之念,娶了丫头想吃小姐,但想到两人
地位差距之远,自己恐怕打马也追之不上,娶她为妻的念头偶然有所想及,也多
半对自己的痴心妄想觉得幼稚好笑。
直到两人马上交欢,身体紧贴,情意相融,方学渐大喜过望,对大小姐的喜
怒哀乐才真正放上了心头。那一夜,他的自信心大增,渡船之中和人打斗一扫颓
势,勇往直前,轻易获胜,男子的勇猛往往和美女的鼓励是分不开的。
而其后的“苏小妹三难秦少游,龙小姐两戏方学渐”,更是让他们从肉体到
灵魂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体念和交融,情意荡漾心头,其中的甜蜜滋味自然是不足
为外人道的。只是最后的这层窗户纸,大家都没有捅破。
龙红灵双掌紧握着男子的阳根,轻轻抚摩,只觉手中之物像炭条一样,越来
越热,想起以前自己曾用双足帮他下身清火,胸中柔情涌动,粉脸生晕,凑到他
耳边,低声笑道:“我那里真的好痛,不能给你这个粗鲁家伙碰了,如果你憋得
难受,我可以用脚给你弄出来?”
方学渐大摇其头,左手中指在她的花园圣地摸索探寻,又挑又逗,美女的花
露水流了一手,脸上一本正经道:“你不给我碰,我们的一大堆胖娃娃以后从哪
个地方出来?”
龙红灵吃吃笑着,羞得耳朵红到根子上,钻进他的怀里,撒娇道:“我不管
啦,人家痛死了,生胖娃娃的事情,让小昭去做就好了。”
方学渐伸手过去,在她娇嫩的圆臀上掐了一下,道:“这次可以饶你,只是
须得依我三件事情。”
“什么事情?可不许太难。”
“第一,我们成亲那晚,你得同意我这粗鲁家伙碰你那里,而且要到碰不动
为至。”方学渐手上用力,一节中指已然戳入她的花房。
龙红灵呜咽一声,突如其来的偷袭让她的呼吸差点停顿,身子僵硬,好半晌
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喘口气,脸庞上蒙了一层绯红的彩霞,胸脯急速的起伏,两
只眼睛红润发亮,斜了他一眼,指甲在棒头上狠狠地掐一下,嗔道:“你这小坏
蛋,就喜欢作弄人。”
方学渐哎哟一声,下身要害受到重创,全身猛地一抖,惨叫出来,差点流下
泪来。棒头是男子身上最娇嫩、最敏感的所在,平时手指轻弹都是痛不可当,龙
红灵的指甲尖利非常,立时掐出两道紫色的血痕。他又痛又痒,叼住她的耳垂,
用牙齿轻轻咬啮,道:“下手这么狠,如果用力再重点,真要给你掐断了。”
龙红灵咯咯一笑,两只白嫩的小手握住粗挺的火棒,温柔地上下捋弄,眼波
之中神采奕奕,又羞赧又喜悦,嬉笑道:“谁叫你这么坏的,老是作弄我,第二
个条件是什么?”
方学渐经她如此抚弄,原本有些萎缩的阳根登时又神气活现起来,在她的手
心不住跳动,他拔出紧密花房中的左手中指,把琼浆玉液全数涂在玉女峰顶,两
颗圆鼓鼓的粉色小葡萄登时显得格外晶莹透亮,鲜艳欲滴。
他心中好玩,朝上面轻轻吹了口气,微风掠过巍巍的雪峰,两朵羞涩的浅红
花蕾如雪中樱桃,含苞待放,在山巅之上微微抖动,红光摇曳,妖媚入骨,动人
心魄。方学渐目睹如此妖艳美景,直看得心醉神驰,露齿一笑,道:“第一个问
题你还没有答应呢?这么性急问第二个?”
龙红灵娇颜晕红,目光躲闪,神情忸怩地钻到他的腋下,伸出柔软舌头在男
子光滑的肌肤上舔弄几下,腻声道:“我们成亲那晚……自然什么都依你。”声
音轻飘飘的,几不可闻。
方学渐心花怒放,左手悄然潜入她的股间,掌心轻轻贴上她丰腴的隆臀,用
力虽然不大,但女子的两股中间最是敏感,轻轻抚摩比用力搓弄她的圆臀还要有
效,阵阵的酥麻快感登时直冲美女的心底。
这一招叫做“海底探月”,关键在于拿捏的部位要准,着力要轻,让她感觉
好似一片羽毛在上面轻轻爬搔。方学渐抚弄片刻,见她的呼吸渐渐轻快起来,心
中大为得意,笑道:“好宝贝儿,第二个条件是你要帮我现在消火,不过,这次
可不是用你的双脚,而是用你胸前的这对大白兔。”
龙红灵满面通红,春潮泛滥,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滑润悦耳,像口中含着
一颗橄榄说话,羞得抬不起头来,一张粉脸贴在他肌肉结实的胸口,轻轻厮磨,
腻声道:“就你喜欢多作怪,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方学渐出生以来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这个骄纵任性,动则对人使用“踢
裆神功”,脾气极大的龙大小姐,不仅乖乖的依偎在怀中不说,还对自己百依百
顺,心中大乐,全身的三万六千个毛孔都似高兴得合不拢嘴来,真比吃了人参果
还舒坦三分。
他抱紧美女的身子,在她头顶狠狠亲了一下,道:“答应了前面两个问题,
第三个条件就很简单了,我只想让你叫我三声‘亲亲好相公’,很容易是吧?”
龙红灵的舌头正在挑逗他的乳头,听了他的第三个要求,咯咯一笑道:“人
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还没有成亲,相公什么的怎能胡乱叫得?让人听了去,羞也
羞死了。”
方学渐的手掌不住抚摩她的滑润背脊,低声说道:“我们拣没人的时候,私
下里叫叫又不打紧,我叫你亲亲好宝贝,你叫我亲亲好相公,夫唱妇随,情意融
融,可有多美?再说我也叫了你不少声亲爱的姑奶奶,可也没人来笑话我,乖,
先叫一声来听听。”
龙红灵“嗯”了一声,红晕上脸,心情激荡之下,嘴唇动了几下,却总是叫
不出口。镇定片刻,她呼出口气,闭上眼睛,轻轻叫道:“亲……”这个“亲”
字,当真细若蚊呐,耳音稍稍差着半点,可再也听不出来,饶是如此,她的脸上
已羞得通红。
方学渐知道只要她叫出这声“亲亲好相公”,自己的名字就将永远融入她的
灵魂,自己的身影就将永远刻入她的心坎,自己的气息就将永远汇入她的血管,
飞入她的梦乡,伴随她的心跳,参与她的呼吸,今生今世再难忘记。
方学渐放开她的身子,让龙红灵的玲珑玉体像一朵雪莲花似地在床上舒展开
来,精致美丽的五官,雪白柔软的手臂,滑腻圆润的肩膀,玉肌丰盈饱满,雪肤
光润如玉,曲线婀娜优美,果真是妙绝人寰的一具绝美胴体。
他张嘴含住了美女温香软玉般的饱满雪峰,这雪峰如此巍峨挺拔,整个口腔
塞满了,还留了一半在外面。娇嫩的胸肌晶莹如玉,含在口中,柔软芳香,仿佛
随时都将融化一般,胜过世上任何美味佳肴。方学渐感觉自己的下身胀得又有些
痛了。
一丝绵软甜蜜的少女芳香在他的鼻端凝结,方学渐的舌头灵动如蛇,口腔中
逐渐发硬的乳头宛如原野上遭受雨露滋润后的草莓,滋味鲜美。龙红灵的呻吟悠
长压抑,像从百丈深渊下浮上来的一串气泡。
鲜红的男性象征高耸笔直,如一尊威风凛凛的红衣大炮,昂首挺胸,杀气腾
腾,巍然而立。方学渐臀部上移,手握阳根,把狰狞的棒头点在她鼻尖上,道:
“好宝贝,该叫亲亲好相公了。”
龙红灵芳心乱跳,感觉到他的压力,羞涩地闭上眼。火棒点上她的红唇,在
她的牙齿上撞了几下,无功而返,蜿蜒而下,慢慢拖过她的下颌、脖颈,滑入美
女的山峰中间。
跨坐在美女身上,杆子摆动,撞击两边的山壁,发出轻微的啪啪声,淫糜之
极。一对娇艳绝伦的乳头如风中红梅,挺立在高耸的峰巅之上,左右摇荡,柔媚
怯怯,娇羞无限,红晕流转,说不出的媚惑诱人。
龙红灵刺激得娇声迭起,两座玉峰高高挺起,随着急促的呼吸汹涌起伏。方
学渐把血红的棒子埋入深壑,抓过她的两只小手,让她握着自己的双乳,缓缓挺
动腰身,让粗大的阳根在润泽的山川丘壑自由出入。
龙红灵红霞扑面,喉咙深处不自觉地挤出阵阵呻吟,娇啼之声大作。饱满挺
拔的双峰瑟瑟发抖,迎接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如迎接一场史无前例的雪崩。
山谷之中回响着轰隆隆的崩塌声,渐渐稠密,风狂雨骤。
男子的火棒如一股滚烫灼热的洪流,如一股四处奔腾的岩浆,穿越了她辽阔
的原野,炙烤着她冰雪般的肌肤,融化掉她羞涩的矜持,她的血液在那一次次的
撞击中滚烫,沸腾,燃烧,口中的呻吟和呼叫渐渐嘹亮,汗水四处飞扬,高高地
挺起上身,双手握紧自己胸前的两座玉峰,心中呐喊,让这股滔天洪浪奔流得更
急迫些吧,让这场暴风雪来得更凶猛些吧。
血红的棒头不住从山道尽头展露出来,山沟很深很窄,溪流边密布的苔藓和
藻类让山岩显得异常光滑,阳根抽打急如暴雨,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迷乱,火热的
熔岩在沟壑间呼啸奔泻,穿梭往来。
方学渐闭上眼睛,只觉自己的灵魂离身体越来越远,渐渐飞上九霄云外,他
呼喊、叫嚷,他在长满鲜花和芳草的原野上奔跑、追逐,伸出手去,却总是够不
上。他心头一震,口中大喊一声,红衣大炮的引线燃到了尽头,强劲的炮弹直射
而出,全数喷到美女痴迷的容颜上。
长长吐出口气,方学渐拿起那件杏子红的湖丝肚兜,替她擦去脸上的污物,
然后卧在她的身上呼呼喘息,好半晌才道:“好宝贝,现在可以叫了吧?”
龙红灵的呼吸也渐渐地缓下来,脸上娇艳夺目,星眸半睁半闭,胸中柔情荡
漾,轻声道:“只叫一声,剩余两声留到我们成亲那天叫好不好?”
“七折八扣下来,还能剩下多少,好吧,叫的好听些,我听着呢。”
龙红灵心如鹿撞,凑到他的耳边,张开两片牡丹花瓣似的嘴唇,忸忸怩怩地
道:“亲…亲…好…相…公。”念一个字,要停上一停。
方学渐大摇其头,道:“果然是七折八扣,这算盘打得忒精了些,怪不得你
们神龙山庄会发大财。”
龙红灵轻啐一口,推开他的身子,穿上衣服,道:“我饿死了,吃了饭好好
睡一觉。”
方学渐早饭没吃,这时也觉得饥肠辘辘,早饿得狠了,赶忙披衣下床,把化
妆台收拾了一下,打开食盒,原来是三菜一汤,一盘西湖醋鱼,一盘桃仁酥鸭,
一盘虾子茭白,并一大碗芙蓉鲍鱼汤,旁边还有一壶上好的越乡花雕酒。
他咽了口唾液,把饭菜放到桌上,在桌前的一个圆凳上坐了,回头对正在下
床的龙红灵道:“菜还不错,来来来,亲亲好相公来服侍老婆吃饭。”说着张开
双臂。
龙红灵脸上红潮未退,眼眸中波光荡漾,转动之际妩媚撩人,满头的秀发松
松地堆在头上,随便挽一个螺髻,仍用那根乌木发簪别了,秀发乌黑油亮,光可
鉴人,更显出肌肤的白嫩水灵。
她嘻嘻一笑,纵身一跃,扑进他的怀中,笑道:“饭菜都凉了,我要你捂暖
了喂给我吃。”
方学渐伸手抱住美人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左臂搂住她的纤细腰身,
右手夹起一块鸭肉,笑道:“应该,应该,相公服侍老婆吃饭,这是天经地义的
事情。”说着,把肉块送入口中,剔出骨头,慢慢嚼碎,捂得暖了,这才凑过去
渡入她的嘴中。
满嘴的食物才渡过一半,龙红灵就咯咯笑了出来,玲珑的身子如花枝乱颤,
她伸手掩住鼻子,笑道:“也亏你好耐心,这样吃法,只怕太阳落山,这顿午饭
还没吃完。”见他下唇有些食物留在那里,伸出丁香小舌,替他轻轻舔去。
方学渐望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女子,一张花骨朵似的容颜娇美绝伦,心中又疼
又爱,柔声笑道:“能喂灵儿吃饭,不要说是太阳落山,就是日月穿梭,天翻地
覆,吃上千年万年又有何妨?”
龙红灵面上羞赧,心中喜欢,脸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嬉笑道:“一顿午
饭吃上千年万年,那可实在希罕,难道我们现在吃的是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
哎哟,我们可不成妖怪了吗?”
方学渐哈哈大笑,道:“有没有吃唐僧肉我不敢肯定,只是我们原本就是两
只妖怪,雌雄双怪,你是马面,我是牛头,你这么快就忘了?”
龙红灵忆起往事,嘻嘻一笑,心中充溢柔情蜜意,真比吃了蜜糖还甜,正待
作答忽听房门“得得得”轻响三下,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小姐,我是老麻。”
两人吃了一惊,龙红灵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道:“是麻叔,可
能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到床上去躲一躲,我去开门。”
方学渐点了点头,爬上床去,用毯子盖了全身,又好奇地探出脑袋,只听
“叽”的一声响,房门打开,龙红灵的声音道:“麻叔,山庄没发生什么事吧?
我在城里乖觉得很,成天躲在屋中读书写字,你不信的话,钱伯可以作证。”
一个老头咳嗽一声,道:“小姐这次到城里来,确实比前几次安分多了。”
听那人的声音,正是天清客栈的钱老板。
方学渐肚中暗暗好笑,心想这几天她和自己装神弄鬼,打家劫舍,把南京兵
部尚书的后院全家弄得人心惶惶,焦头烂额,如果这样都叫安分,前几次怕不是
要把整个玉山城掀翻颠倒了么?
老麻笑道:“老钱,小姐安分不安分,是你的事,可不要把我也给扯进来。
夫人今天上午回到山庄,她让我来接小姐回去。”
龙红灵惊叫一声,道:“娘…她回来了?”
老麻道:“夫人刚到山脚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小姐的情况,我不敢有所隐瞒,
便把小姐来了玉山城的情况据实向她说了。夫人听了有些不高兴,让我立时下来
接小姐回去,不得耽误。”
静了片刻,只听龙红灵幽幽说道:“麻叔最是胆小,我娘说什么就做什么,
我也不小了,她还这样管着……嗯,麻叔,你在外面等我,我收拾一下,这就跟
你回去,省得你为难。”
龙红灵关上房门,转头看见方学渐直直地坐在床沿,几步快跑,扑进他的怀
里,双臂抱紧他的腰身,呜呜哭出声来,哽咽道:“娘亲让我回去。”她少女初
恋,正是情浓之际,一下要与恋人分离,竟是不能自已。
方学渐心中也自不舍,伸手抚摩她的头顶,勉强笑道:“只是分开几天,又
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鼻子?过上几天,等我备好一些礼物,就去山庄求亲,只
怕你娘眼界太高,一定要找个皇亲国戚做女婿,见我这样一只贼眉鼠眼的土包子
上门,非拿老大的一个扫把给拍出来不可。”
龙红灵听他说得有趣,登时破涕为笑,握住他的一个手掌,放在自己脸上轻
轻抚摩,一双娇媚无伦的眸子中露出温柔的款款深情,笑道:“亲亲相公,你可
一定要来,我天天等你,嘻,我就是喜欢贼眉鼠眼的土包子,那些只会装酷玩帅
的皇亲国戚,谁敢上门,我拿老大的一个扫把给拍出来。”说到最后,忍不住
“扑哧”笑了出来。
两人相拥片刻,方学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收拾东西吧,别让
麻叔久等了。”
龙红灵初尝男女情爱滋味,只盼能和他多呆片刻也好,心中也知母命难违,
又挨了稍息,松开手臂,站起身来,轻叹一声,道:“如果爹爹在就好了,爹爹
最疼我了。”
“你爹爹到底去了哪里?一直没听你说过。”
龙红灵望着窗外的那棵桂树,经过这几天,树上的桂花已盛开了不少,星星
点点,像天上的繁星。她怔了片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爹爹去了哪里,唉,
已经五年多没有他的音信了,以前问起爹爹的消息,娘亲总是拿各种理由来搪塞
我,什么练功、闭关、炼药,后来问得烦了,她爽性就不理我,唉。”
方学渐从柜里搬出那些从商铺里买来的大包小包,笑道:“灵儿,你娘亲最
喜欢什么?我好对症下药,她一高兴,说不定就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许给了我。”
龙红灵把一匹翡翠宝马,一只白玉老虎,还有几个盒子从里面挑出来,摆到
桌上,摇头道:“我娘喜欢紫色,还有,她很看重那些诚恳踏实的年轻人,最讨
厌吊儿郎当的,像你这种。”
方学渐认得那些盒子里装得正是前几天两人上街,从城中最大的珠宝店“凤
缘祥”买来的几样首饰,一只挂了两个铃铛的银丝脚链,一副红玛瑙耳环和一对
乌金手镯。翡翠宝马和白玉老虎则是从王家园林顺手牵羊,反手牵牛得来的。
他点了点头,道:“礼物要丰厚,人要诚恳踏实,这倒是个问题,须请人给
我化妆一下,最好加两撇小胡子,这样看上去既老成,又有修养。”
龙红灵嘻嘻一笑,道:“娘亲那边我先去吹风,你这边也要好好准备一下,
有些场面上的事情,你可以请钱伯帮忙。”
方学渐打了几个老大的包袱,这才把那些盒子、罐子、瓶子都包好,提到门
口,道:“这个自然,难不成让刚过门的新媳妇住露天地?至少该在城里买套像
样的院落,买几个听话的使唤丫头,这是半点马虎不得的。”
龙红灵从身后抱住他,贴在他的背上,轻轻摇晃,腻声道:“渐哥哥,你如
果把王家园林买下来,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方学渐只觉一团软绵绵、香喷喷的身躯贴在背上,说不出的舒服,笑道:
“如果当真买下来,不如叫做牛马山庄,纪念我们伟大的‘扮鬼二人组’出师顺
利,大获全胜,只稍微吓唬几下,就让他们乖乖投降。”
龙红灵咯咯轻笑,圆润的下巴在他后背上轻轻摩擦,柔声道:“牛马山庄,
这个名字创意倒好,只是太难听了,不如叫它灵昭学苑?还好听一些。”
“灵昭学苑?”方学渐心头一震,心想大小姐的心思当真灵巧,在龙红灵、
小昭和方学渐三个名字中各取一字,凑成一个山庄名号,在她的心中,当真愿意
和小昭一起,服侍自己了。他心中感激,握住她的手掌,笑道:“灵昭学苑?听
上去怎么像个念书的学堂?”
龙红灵嘻嘻一笑,道:“像个学堂才好,你资质不差,只要肯用功,定能成
才,我和小昭轮流监督,一定要你允文允武,最好能考个文武双料状元,把那些
绣花枕头的皇亲国戚比下去。”
方学渐胸中热血奔腾,豪气干云,想象自己有一天摘取文武双料状元,一夜
扬名,万众瞩目,光宗耀祖,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炎黄之星,荣耀冲天,
直追“文圣”孔夫子和“武圣”关云长,可不是美得呱呱叫,别别跳?
他头脑一时发热,差点得意忘形,但是胸中多少有些自知之明,心想小时候
自己背佛经老爱打瞌睡,读那些枯燥乏味的四书五经,只怕更是小和尚念经,有
口无心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娶到手,至于以后,只
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方学渐心中主意打定,又安慰了她几句,两人携了包袱开门出去。马车停在
客栈门口,正是他们来时的那辆,他向麻叔见过礼,送龙红灵上车。
天上的云层看上去像一层又一层的铁板,沉甸甸地压在头顶。秋风扫过长长
的街道,在树上奏出瑟瑟的乐音,枫叶飞红,仿佛在痛苦的啼血。
天清客栈的麻布招牌在风中猎猎作响,张牙舞爪。方学渐定定地站在旗杆之
下,清脆的蹄声还在耳边隐隐回响,马车和龙红灵的绝色娇靥已转过街角,再也
望不见了。
他突然觉得眼角有些发酸,抬起头来,视野之中,一只孤单的飞鸟像箭一般
掠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