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第十四集
出版日:2010-11-12
内容简介:
纪龙贼心不死,且手下的能人竟然还有不少。在童怜的安排下,策划了一次惊天动地的皇城之乱,在一些隐藏极深的叛逆里应外合的配合下,竟然运送了大批的人马和几位高手进宫行刺。
郭敬浩俨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为了纪龙之事他也忙得没日没夜,但却屡屡遭到一名蒙面女子的袭击,布下陷阱依旧无法将她擒获……
郭香儿,小家碧玉形型的极品萝莉。夜叙丞相府时,倾盆的大雨挡住了归家之路,许平无奈之下只能在此留宿!而郭敬浩竟然要她来侍寝……
【第十四集】第一章:逼迫
官道之上那滚滚浓烟确实让人惊讶,将守城门的禁军吓了一跳,难道是有什么敌情?如果是纪龙的人马来袭,那各地的哨岗应该有所察觉,绝不会让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骑马进京,普通的镖队不可能也这样的气势。
许平脸色一沉,悄悄退到城门内,瞪眼看着奔来的人马:一看之下不由得暗赞一声,果然是兵强马壮,每一个兵将看起来都很强悍,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分成两批前来,并非同一伙人。
左边那一队人马全是四、五十岁上下的老将,虽然没有穿戴盔甲,但别在马上的大刀闪着渗人的寒光:大刀并不是新打造的闪亮,而有着不少的血迹和卷痕,破败之中的寒气不知夺去多少的人命才能铸就,让人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批人大约四、五百人左右,个个面沉如水,没半点表情,即使没有愤目而视,但也能感觉到他们前进时那强大的压迫感,这么厉害的杀气绝不是没上过战场的军队所能拥有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
右边的人马差不多也有二、三百人左右,一样轻车简从,手里清一色的长枪也是寒气逼人,相较而言,他们似乎多了一种风霜,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漠,似乎任何胆敢阻撞的人都会被他们践踏于马蹄之下,豪迈之情让人望而生畏。
双方看起来一样是狼虎之师的兵将,却不知道出自哪个单位,细看之下,他们身后各有一辆马车慢慢行进着,能动用这样的兵将护卫,那他们的主子肯定是不世的强者。
有人已经认出了这两队狼虎之师,一队是隶属破军营的将土,另一队则是威镇东北的饿狼营,看这个架势应该是两位开朝大将归来,才能动用这些精兵护卫。
城的守卫一看清楚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前来驱逐围观的百姓,又赶紧派人进宫去报信,队长更是亲自赶来为两位大神开路,避免围观的普通百姓惹出騒乱。
马车还没进城内,就有许多流言蜚语,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次两人一起进京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镇北王的身分是那么微妙,但现在却与唯一能和他一战的金吾将军一起出游再携手归来,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很不错,当前这情况实在太跪异了。
许平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看着两辆马车在重重护卫下朝皇宫驶去,心里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次外公和纪中云到底谈了什么?绝对不是他们所说游山玩水那么简单:纪中云这老狐狸来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一切的一切就连朱允文都倍感疑惑。
许平并没有一路跟进宫里,而是先悄悄地回到太子府里,静静思索着目前的形势:阿木通带着他的人马也已经退到边境,近距离的驻扎对于一向强悍的饿狼营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饿狼营这群杀神肯定气愤不已,但破军营的虎视耽耽让他们又不能有任何动作,而破军营这边也只能按兵不动,毕竟除了和饿狼营对峙以外,还得时时注意津门的局势,无法挪动半寸。
东北一线陷入很奇怪的状况中,大明最强的两大军队几乎动弹不得,而阿木通大摇大摆的驻紮更是引得流言四起,如果不是眼下局势不明朗,恐怕按纪中云强悍的性格,早就派兵将这群不速之客打回草原了。
阿木通送来的战马固然是一大诱惑,但对于他这样一个王子来说,两万匹马的代价还是很大,这么大的礼物送上门来,许平收下了,但收得不怎么安心,毕竟绝对没有从天上掉礼物的事情,拿了好处也得堤防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主子。」
林紫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着爱郎皱眉沉思的样子觉得心疼,但又感认真的样子很好看,在一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忍不住徐徐地说:「您要不要用点膳食,要不我让小米过来伺候好吗?」
许平播了攞手,轻叹了一声说:「最近让小米好好休息吧,记得让厨子给她多做点补身子的东西,也多陪她说说话。」
「是。」
林紫颜一看爱郎满面愁云也不敢打扰,轻应一声后就告退了,心里却有些嫉妒,小米一个从宫里来的小丫鬟也能得到如此宠爱,恐怕这么好伺候的主子世上难找第二个了。
许平还在飞速地分析个中原由时,林伟笑咪咪地站在门外,明显回来后休养得不错,一脸春风的喊道:「属下林伟,叩见主子。」
「回来了。」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来再说:打量了一下这个手下,别说这家伙还是一脸淫荡,脸上的贱笑看起来依旧那么下流,但是比起以前感觉成熟了不少,
隐约多了几分稳重,云南之事看来也是一种不错的磨练。
「主子。」
林伟嘿嘿地笑了笑,毫无廉耻地说:「昨天不就回来了,看您那么忙我也没敢上前请安,不过呢,咱也不是啥老实人,昨晚在飘香楼爽了一晚上,不过帐都是记在您的名下。」
「你这个王八蛋。」
许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笑骂道:「这年头嫖妓还有他妈记帐的,我告诉你,自己去把这钱给结了,老子一分钱都不出,挂着老子的名号去记帐,你皮痒了是吧!」
「不是吧!」
林伟脸色苦得和死了儿子一样,满面委屈地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大内侍卫的职务已经被停了,府内又一直没记我的名,现在没人给我发饷银,您再不救济我怕连房租都付来。」
「你这个臭小子。」
许平描头笑了几声,马上又面色一沉,严肃地问:「别再说些废话了,说吧!
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
林傲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以后,才凑到跟前来,压低了声音说:「主子,据我在云南这段时间的潜伏打探,发现纪龙身边一直有个叫童怜的女人在为他组织情报、招兵、买马,据说这个女人能力之强绝对是纪龙麾下之首,眼下有传闻说她已经潜到江南一带,与一些江湖人士来往密切,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外泄。」
「童怜?」
许平皱起眉头,纪龙手下确实苷不少能人,但惟独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一号人物存在,更何况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和自己一样去欣赏女子的才能呢?
林伟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说:「对,按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个女人是青楼出身的清倌,后来被纪龙收为养女,可她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女子,甚至于上次京城之乱时的江湖人马有一半以上都是她网罗来的,层层阻击更是她一手策划,手段之髙明,隐藏之深确实让人佩服。」
「还有这一号人物。」许平细细地思索了一下,冷着脸说:「这个人我会想办法找出来,把你手里有用的线索全整理出来就好。」
「属下明白。」
林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一脸猥琐,淫笑着问:「主子,咱在云南那也待几个月了,您说说,这次回来是不是先给点赏银,让属下先玩一段时间再说,我这穷得都快尿血了。」
「玩你个头呀!」
许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没反对,不耐烦地说:「你一会儿去支一万两银子吧,记得和孙正农平分,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有事的时候我再找你们,不过不许给我惹麻烦知道吗?」
「是。」
林伟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恭敬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放在桌子上,全都是这次云南之行获得的情报,看来他也是早有准备。
等他退下,许平才拿起情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个童怜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虽然对于她的信息只有只字片语,但却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手段之高明,京城之乱时,铁臂苍鹰这些人都能被她收于麾下,又为纪龙网罗那么多的人才和高手,这些人隐藏在京城那么久却不被发现,可见她的高明之处绝不止纸上所描绘的这些。
妈的!许平不禁暗骂了一声,恐怕这娘们就是纪龙的影长,纪龙一直站在明处吸引朝廷的眼光,她却私下准备叛逆所需的人马和兵器,甚至早就把人马埋伏在京城之内,朝廷上下那么多眼线竟然都没有发觉,真失败……
「来人!」
许平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
「主子。」
一名丫鬟赶紧跑了进来,虽说是丫鬟但却是魔教中人,自从柳叔死后许平加强了府里的防卫,不少丫鬟都是从刘紫衣那挑来的,忠心耿耿扮演着下人的角色,一个个身手不凡,各有不同的本事。
许平满面怒火地将情报拍在桌子上,咬着牙吼道:「将这份情报抄写起来,一份送到宫里,一份送到你们教里,告诉柳如雪,手上能停的事全停,第一时间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活的不行哪怕屍体也要。」
「是。」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一看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拿着情报跑了出去。
童怜,许平红着眼记住了这个名字,看来这女人绝对没自己估计的那么简单,能力之强恐怕还在柳如雪之上,这种暗地里的较量确实困难,这女人直到现在朝廷的眼线还发现不了,可见她手段之高明,想抓住绝不容易,但若能抓住她,等于砍去纪龙的一只手,绝对大有功效。
休息了一会儿,果然宫里就来人了,名义上说得好听,说是两位将军回来了,所以圣上设个家宴,但实际上还不是纪中云有了明确的消息,朱允文想要许平一起来商量。
马车一路上缓慢地朝皇宫行进,许平半眯着眼,猜想着纪中云到底要干什么?
搞得京城局势紧张,但他却和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晃,看来令天一切就能分晓了。
御花园内热闹非凡,丝毫看朱允文一贯节俭的作风,到处都是忙碌的宫女、太监,精心准备着一道一味佳肴,又将御花园好好装饰了一番,金杯银筷,玉碗桶木屛,一切尽显皇家的奢华之风。
随同一!人一起前来的几百名将士虽然无法一起进宫,但朱允文还是在宫阄外赐宴,这举动就连许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再怎么功勳萦萦的老兵,也不必给他们这样的恩宠。
朱允文这个九五之尊架子自然不小,哪会那么早到场,许平刚穿过走廊时就看见御心亭那有两个健朗的身影在对飮,阵阵豪迈大笑更是不绝于耳,周围的宫女、太监早被屛退到百米之外,恭敬等候两人的吩咐。
两人的谈笑戛然而止,纪中云半眯起眼来,抬头看了看许平,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纪镇刚也转过头来,一看见宝贝外孙,立刻就童性大发地喊了起来:「平儿,赶紧过来陪我喝两杯。」
「来啰。」
许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除了以前不经意地看几眼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纪中云。
身材不像外公那么魁梧有型,虽然有几分消瘦,但看起来却充满了力量,虽说是苍老之颜,但给人的感觉依旧威风无比,隐约透露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威严,鹰眉剩目煞是好看,想必年轻时也是一名美男子。
御膳还在准备中,但这两个老家伙已经忍不住在亭边摆开一桌先喝一点,虽然隔壁亭子里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但戎马一生的他们似乎更习惯粗糙简单的生活,几块牛肉干,一把花生已经是他们最好的下酒菜,对于这两人不合规矩的要求,没人敢说个「不」字,乖乖为他们准备这一桌粗糙的酒菜。
许平迳自坐到他们面前,客气地弯了弯腰,微笑着说:「平儿参见外公、镇北王。」
纪中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尽管他是异姓王,但皇家之人相见自然不必行礼,许平的谦虚倒让他有点意外,马上也站起身来鞠了一躬,爽朗地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纪中云不过一粗鲁莽夫而已,哪当得起你这大礼呀。」
本来按这种场面应该是「久仰久仰、哪里哪里」之类的废话好好说上一顿,互相看一下谁拍马屁的功夫比较高,将吹嘘奉承的恶心话较量一下。
纪镇刚似乎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吹胡子瞪眼地说:「得了你们,别在老子面前装斯文,真当我不认识你们啊?一个个比我还他妈无耻,装什么装呀!」
纪中云尴尬地笑了起来,许平并没有继续客气,而是笑着一挥手示意大家先坐下,一二人轮番坐下,眼尖的宫女立刻拿来酒杯碗筷,殷勤地为三人斟满了酒。
「平儿。」
纪镇刚爽爽地抿了一口酒,满面红光地说:「外公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这次咱家有后也多亏了你的主意,回来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一下,已经有四个小头怀孕,看来我离抱孙子也不远了。」
「呵呵,恭喜外公。」许平双手捧起酒来,一脸谦卑的微笑。
但许平心里却暗自骂了起来,心想:你那手段比我还狠一百倍,我那可怜的舅舅不累断老腰才怪,这段时间光是被你灌下的春药没一斤都有八两,这么强的药劲,别说是睡几个女人了,短他去给猪配种,照样能怀胎下崽。
纪镇刚爽朗地笑了好一会儿,纪中云马上就不爽地说:「得了你,别碰个人就开始吹嘘这事,这把年纪才抱孙子有什么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了太孙呢。」
「我乐意。」
纪镇刚立刻吹胡子瞪眼,像小孩子耍脾气一样让人哭笑不得。许平在一边笑而不语,从这轻松的气氛丝毫看不出两人之间关系的微妙,两大军营的对峙似乎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反而凑在一起如孩童般打闹,这种血水里滚爬来的交情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圣上驾到!」
一声高亢的喊声,朱允文在宫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即使一身便服,但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帝皇之尊,两个老家伙一看立刻都闭上嘴,老实地站了起来。
按规矩,面圣时自然是要跪地行礼,但朱允文抬眼一看,一个是不太听话的儿子,从来不喜欢给自己面子:一个是现在最为仰仗的泰山大人,辈分比自己还大:最后一个是让人不省心的开国大将,手握饿狼营大军,现在态度还不明朗。
这三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没等三人做点样子就摆手说:「行了,都是自己家人不必行礼,入座吧。」
许平笑咪咪地看了他!眼,心想:你倒是识相。两个老家伙也没说什么,许平马上客气地让两位老不死的先进亭子入宴,自己这小辈当然是最后一个坐下。
刚落坐,朱允文就温和地笑了笑,捧起酒杯温和地说:「两位将军,这次衣锦还乡想必感慨不少吧?一会儿可得把一路上一闻说说,让我也听听有什么趣事。」
「荒野之地而已,哪有什么趣事。」
纪中云客气地回应了一声,捧起酒一飮而尽,红晕迅速爬上脸庞。一纪镇刚自然也不甘落后,头一扬酒杯也空了,两人的豪迈之情不减当年,尽管都年过甲子,但依旧健朗无比,不过似乎有点暗自较劲的意味。
朱允文一放下酒杯,原本满脸微笑瞬间消失,手一挥,宫女们立刻惶恐地退到一边去,纪中云似乎也意料到了什么,一点都不显慌张,而是笑咪咪地说:「圣上,有话不妨直说吧!」
朱允文眼睛溜溜地转了几圈后,才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朕想知道,镇北王规在到底持哪种态度?是想帮着令郎一起对抗朝廷,图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或是依旧忠于大明,还是我大明忠心耿耿的镇北王爷?」
许平和纪镇刚顿时有些愣住,朱允文把话说得这么坦白,让二人有些预料不到:对于纪中云,朝廷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这斩钉截铁的问一在令人诧异。
反而是纪中云镇定许多,微微的一笑,反问:「圣上,如我有逆反之心,那此刻也不会坐在这与您同飮了,和我一起到京城来的就是饿狼营的大军,难道我的态度还不明朗?」
朱允文冷哼了一下,说:「王爷,既然如此,你们不听兵部调令,又从何谈忠心二字。」
纪中云也不恼怒,苦笑了一下,说:「您又何须明知故问呢?兵部不过是朝廷的一个傀儡而已,养的全是一群只会吃饭的人,纪某真正在意的是圣上的意思,兵部之令别说是我,破军营和其他各军哪个听其调遣?」
纪镇刚可不想在这时候被拖下水,马上抬头看天,装聋作哑:许平自知辈分小,也乖乖地没说话,心里有些惊讶老爹竟然这么直接地质问他,难道不怕纪中云恼羞成怒吗?
朱允文面色一下就有些沉了,不过还是压着怒火,声音嘶哑地说:「王爷,明人不说暗话,饿狼营盘据东北多年,却不听朝廷之令,眼下令郎谋逆已是事实,今天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唉……」
纪中云一地叹息了一声,抿着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允文始终冷着脸看着他,没了以往那么谦卑的态度,许平满脑子全是疑惑,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灵光—闪,难道老爹手里已经调集了足够应付饿狼营叛变的兵力,才会信心十足地逼他表态,或是有别的原因才让他这么胸有成竹?
气氛一时间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许平和纪镇刚都直直地看着纪中云,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目前的局势,如果饿狼营真的全军北下,到时候北方一地肯定会血流成河,甚至连京城都会被牵扯进去,战乱会迅速扩散全国,还没稳定下来的大明瞬间烽烟四起,生灵涂炭。
纪中云沉默了许久,突然抬眼看了看许平,皱着眉头又是无奈的苦笑,有些自嘲地说:「圣上,如果我的那些孙子,哪怕有一个能和太子殿下的聪慧媲美,恐怕我真的会拔营起兵,和逆子一起打天下了。」
朱允文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确实如纪中云所说,别看纪龙乃一代枭雄,可是纪中云的孙子全是吃喝嫖赌的公子哥,哪怕打下了江山也坐不住,真是凤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鹏,一代不如一代。
许平嘴角难掩讥讽地一笑,除了纪开文被自己收拾以外,其他的孙子全是酒囊饭袋,凭他们也妄想能坐穗江山?纪中云威震天下,纪龙也是一个当世枭雄,但却后雄无人,实在可笑。
纪中云满眼赏识,想想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儿孙难免摇头叹息,苦笑着说:「纪某追随了祖皇一辈子,自问火里来刀里去没眨过一下眼,但逆子之事却让我寝食难安,如果妄然起兵,恐怕一世忠名就毁于一且了。」
「镇北王执意要出兵吗?」朱允文眯着眼,微微露出一丝的杀气。
纪中云慌忙摇了摇头,一脸自嘲地说::「不,我绝不认为凭着饿狼营的起兵就可以横扫天下,毕竟近年来,兄弟们有的告老还乡,有的在边疆战死,朝廷一直没有补充过一兵一卒,又没多余的粮饷可以扩充。饿狼营号称十万之众但却只剩七万兵马会靠着这些老兵残将不可能对抗得了朝廷。」
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把老底交代得那么清楚,朱也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地问:「镇北王到底是何意?饿狼营战与不战全凭您一句话了。」
纪中云面沉如水,思索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圣上,纪某也不想再争什么,自问戎马一生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现在半截身子入土,也不想背上叛逆的骂名,但一边是皇上,一边是骨肉挚亲,手心手背全是肉,实在难以抉择。」
「难也得做出选择。」
朱允文的声音很低,但却给人无边的压力,皇权之尊的威严别说纪中云了,就连许平都感觉到一丝惶恐和不安。
纪中云被朱允文一句句地逼到悬崖边:一脸扭曲不难看出他的纠结:对于祖
皇的忠诚让他戎马一生不畏生死,在屍骨遍地的前线打拚了那么多年,可说是功勳费费,哪曾想到老了远得面对这样的局面,一方是自己儿子的谋逆,~方是对大明的忠诚,他甚至悲哀地想过要是自己死了多好,起码不用面对这样的两难。
「圣上!」
纪中云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跪到地上,气若游丝地说:「老臣教子无方,罪孽深重,但眼下之势却让我左右为难,纪某斗胆请求圣上开恩,让臣遣散饿狼营的老将,让他们安心地回家与亲人圃聚吧。」
短短数十秒钟,他竟然全身大汗,一脸无神,彷佛苍老了十几岁:如此表态等一不想和朝廷对抗,纪镇刚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就连许平都欣喜不已。
不过朱允文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不愿还乡,无乡可还的,起码也有两、三万人吧,不知道王爷有何安排?」
纪中云跪地不起,颤声说:「臣知道朝廷已经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自当交出帅印和兵权,从此不问军事,但营中人数众多,难免有逆子的党羽,此事老臣无法可用,还请圣上定夺。」
好一个纪中云呀!许平眯着眼冷笑了一下:这老家伙说到底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既不想参与这场纷乱,却也不愿朝廷赶尽杀绝,真够狠的。
「既然如此。」
朱允文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脸色有几分阴冷地说:「那就先遣散这些老兵吧,户部会妥善地安置他们,至于不愿还乡的依旧是隶属朝廷的兵马,日前契丹有一股人马盘据于边境上,大摇大摆地行走简直视我大明如无物,遣散后还请王爷下令饿狼营拔营出境,驱赶外族。」
战争,要解决开朝遗留下来的兵马最好的方法是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既不用担心这些人还乡后做乱,又可以大量消耗这些老兵:许平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第一次和外公见面时的谈话,没想到老爹的这一招更损,这等于叫他们出关去送死。,
但阿木通可是自己的盟友呀,眼下契丹形势不明朗时,握着这么一颗棋子是最好的保障,许平急得刚想劝说,但马上被朱允文狠狠一瞪,到了嘴边的话也职了回去,毕竟比起纪中云盘蹈东北的威胁,牺牲一个阿木通确实微不足道。
纪中云一下就愣住了,满面痛苦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地说:「老臣遵旨!」这一句话似乎抽去他全身的力气,一瞬间感觉他似乎白头发多了不少。
朱允文马上一脸亲切的微笑,十分尊敬地说:「王爷深明大义,不愧为我大明第一大将!既是如此,朝廷绝不会亏待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田地、房屋、银两,朝廷会倾尽所能安抚好他们。」
「谢皇上。」
纪中云说话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力气了,亲手将追随自己多年的兵将送上不归路,这种痛苦清晰地写在他饱含沧桑的脸上。
许平和纪镇刚相视一笑,纪中云为人信重承诺,既然已经许下诺言那就不会反悔,接下来就可以慢慢遣散饿狼营,东北一线没了威胁,朝廷只需组织兵马钱粮,相信打下津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杀啊!」
就在三人欣喜不已时,突然安静的宫阚外扬起一片喊杀之声,混杂着兵器的碰撞和宫女的惊叫声,许平和纪镇刚一阵紧张,纪中云也无暇感慨,警戒地站起身来。
倒是朱允文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冷笑着说:「王爷不必担心,这又是令郎的一出闹剧,京城之一来个皇城之乱,真高明呀丨,」
纪中云的脸色一下就黑了,纪镇刚马上站起身来,警戒地左右看了起来,似乎满天都是喊杀之声,能攻打进皇宫,恐怕这次袭搫的人马不在少数。
「护驾!」
大内侍卫们充刻警戒地冲到禁门,守护着大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妈的,有这事情你不先和我说一声。」安稳一天的许平这时候也跳了起来,先骂了一声后赶紧跳到围墙上一看,顿时楞住了。
偌大的养心殿前,竟然有几千人混在一起厮杀:有大内侍卫,有禁军,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场面之大让人无比震惊,向远处一看,皇宫各个地方似乎都陷入混战之中,到处刀光剑影,遍地血水残屍,还有各路人马源源不断地赶来。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略带几分嘲讽地说:「看来纪龙不坐上龙椅是真不甘心呀,眼下只要把我们四个人干掉,皇权路上再无阻碍,他就可以算是高枕无忧了。」
纪中云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能当上开国大将他自然不是什么傻子,自然听得出朱允文的话不是开玩笑,自己一直不肯出兵相助,逆子竟然要连自己一起杀掉,骨肉至亲的叛逆让他很心痛,但他也想着办法为儿子周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哪里跑!」
声爆厉的咆哮,许平惊诧之中突然看见内宫的房顶有三个人影缠斗在一起,张丛甲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的宝刀如闪电般地脱鞘而出,瞬间幻化成无数的寒光,朝一个拿着长枪的白衣男子杀去,白衣男子爆喝一声竟也是天品之威,刀枪一碰之下与他斗个不分伯仲。
白衣男子是三位天品供奉之一,善使长枪的鬼夜叉,这个外号曾经名震江湖,甚至到了现在人们都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鬼夜叉的枪尖一挑,银光一舞瞬杀数十人命的威风,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供奉之!
「贼子,休得狂妄。」
仇四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爆喝一声后,舞动手里的双拐朝他杀去,浑重的拐点直取他的脑门。
「哼,想偷袭!」
鬼夜叉一个俐落的翻身,长枪挑出一个圆圈瞬间挡住两人的进攻,虽然看起来潇澜如意,但三人的修为都不相上下,以一敌二他根本没有胜出的可能。
「鬼夜叉!」
张丛甲满面的阴霾,大喝一声:「你为何要悖逆圣上,难道你不怕造反之名让你身败名裂吗?」
「打就打,何需多言!」
鬼夜叉冷着脸,但眼里却有一丝悲痛闪过,竟然舞着长枪主动迎了上去,似乎不怀怕眼前这二人。
操!许平暗骂了一声,这鬼夜叉的脑子是进水了呀?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以一敌二,傻逼呀!不过为了防止他突然偷袭,许平还是警戒地站到朱允文面前,随时准备出手。
三位天品之战自然让人胆寒,鬼夜叉挡住仇四的一拐藉势跳到宫阅外,两人毫不迟疑追赶过去,〗二人在混战的人群中又斗在一起,天品之威的强悍让很多人吓得不敢靠近,有不少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三人缠斗时外放的真气所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慌忙退开一圈,与这三个杀神保持距离。
许平看得胆颜心惊,没想到三位天品供奉里竟然有一个是叛徒,要是他突然做乱那还得了?当鬼夜叉跳出去的一刹那,许平心里一突,暗叫不好,这家伙故意引一甲他们走,明显是调虎离山。,
朱允文彷佛不知情一样,有些讽刺地说:「王爷,令郎狗手段确实不错,策反了我不少人,尽管有的绑架家人,有的威胁利诱,但不得不说真是有效果。」
「逆子呀!」
纪中云气得脸都黑了,当知道纪龙准备将他一起杀掉时,他的心已经痛得快碎了。
「靠!」
许平这时候忍环住破口大骂:「有这样的事你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奶奶的都打到一来了,要是人手准备不足,那不完蛋了。」
朱允文面无表情,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不疾不徐地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手里的人马现在都有事干,再说你那些人远水救不了近火,还容易打草惊蛇,省省吧你。」
「你……」
许平气得直咬牙,但看他这副波一不惊的样子,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老爹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
这时候,久未露面的烈火道人突然出现在御花园里,后边还带着三十多个起码一流境界的高手,更是有四位地品的强人:虽说是供奉之一,但他满面阴笑看起来是来者不善。
烈火道人走上前来,依旧很恭敬地行了一礼,笑咪咪地说:「皇上,太子殿下,二位将军好。」
朱允文摆手一笑,有几分调侃地说:「我猜得没错的话,石天风和他的人手现在都被你缠住了吧!恐怕这时候他想救驾都来不了,是吧?」
「圣上英明!」
烈火道人得意地笑了笑,有几分狂傲地说:「既是如此,我劝各位不必顽抗,虽说太子殿下已是地品上阶,但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你们根本无力挣扎,我看还是别做无谓的反抗比较好。」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叛变的?」
许平的口气出奇地轻松,笑咪咪的样子看起来毫不紧张:气归气,但刚才把老爹的话一琢磨,就猜出应对这场大乱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朱允文呵呵地笑了起来,满面嘲讽地说:「烈火道人嘛,他倒不是叛变,而是一开始就是纪龙的人,人家的女儿都成了镇北王的儿媳,眼下女婿起事,做泰山大人的自然得助女婿一把。」
纪中云站在一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照这样看来,恐怕儿子刚进官场的时候就存了逆反之心,只是他步步为营的野心自己都没能察觉,恐怕这次要连自己一起诛杀都在他的计画之内了,好歹毒的人呀。
「拿下!」
火道人似乎不屑多言,手一挥,后边的人立刻大吼着冲了过来,仔细一看,周围的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杀光,遍地都是屍体和血水。
「贼子,安敢放肆?」
另一声如公鸡嗓子一样的叫声响起,只见一个太监领着一帮人朝他们冲了过去,瞬间纠缠在一块。
这个太监许平认得,似乎叫海子,一直都跟随在老爹的身边,他平时不声不响的,但现在一出手就是地品上阶的实力,所带的人数也不比他们少,双方一下就斗了个旗鼓相当。
「无知之徒!」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轻蔑地说:「不过纪龙应该不会指望这些煆兵蟹将就能成事吧。自己的人马不知道到了没有?」
「靠!」
许平不屑的骂了一声,这时候海子已经带着人将烈火道人打出宫阅之外,大内侍卫立即迅速把缺口堵上。
外边依旧杀声震天,混战的一群没因为死伤而减少,反而出现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一地的人马中有两方人特别显眼,一方自然是张丛甲他们的天品之战,到处都是横飞的刀气枪花,鬼夜叉明显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被两人联手打得非常狼狠。
另一方则是身着轻铠的数百名骑兵,他们疯样想向御花园这边靠拢,手里挥舞的屠刀竟然不逊色于一众的武林高手,整齐的冲锋在这时候显得怪异,但杀伤力之强也让人震惊不已。
「来了!」
朱允文突然眼神一冷,站起身来笑咪咪地说:「重头戏就在这了,呵呵。」
许平瞬间感觉到脊背上有一阵寒意,回头一看,亭边十米远的小池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三个面沉如水的老人,虽说都是普通的百姓打扮,但一个个眼里却都闪着邪光,一看就知道并非善类。
三人一起冷笑了一下,突然间像千万斤的大锤砸过来一样让人难受,朱允文不为所动冷眼相看,两位戎马一生的开国大将池是文风不动,但许平却大屹一惊,三人竟然全是天品之威,纪龙手下哪来那么多的高手呀!
「嘎嘎,当今天子呀!」
三人发出了一阵嘲笑之声,也不急于动手,似乎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老爹。」
许平感觉一阵头疼,苦笑着问:「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人马已经全出来了,眼前这三个妖怪你打算怎么解决?老实说我可打不过他们。」
「不用你!」
朱允文胸有成竹地说:「这几个乱臣贼子哪用得到你出手,我早就有应付之策。」
「妈的,策在哪呀?」
许平禁不住大骂了一声,三个天品供奉叛变了一个,哪怕张丛甲和仇四现在过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现在去哪找人来挡住这三个变态呀?
奶奶个腿的,这会儿哪怕妙音或者吕镇丰有一个人在都行,挡住他们绝对没有问题,但这会儿这两个更变态的不知所踪,最关键的时候看不到人,这可真完蛋了。许平急得又气又骂。
「想必圣上已有安排了。
纪中云毕竟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只是惊讶了一下,马上又恢复镇定自若,笑呵呵地问:「不知道可有老臣能效力的地方?」
「对呀,看外边打得那么热闹,我都忍不住了。」
纪镇刚也在摩拳擦掌,不过看起来他是单纯的手痒。
纪中云这话一出,等于说他想通了,逆子无情他也可无义,看来这位老将军打算大义灭亲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笑,抬着手谦卑地说:「那就有劳二位将军助阵了,宫外的混战烦请二位坐镇,调遣禁军将叛逆诛杀!」
「是!」
两人一脸严肃地跪了下去,面上的肃杀之气犹如当年追随祖皇征战南北时一般豪迈。
「想走,问过我们没有!」
三个人一看朱允文似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立刻不满地叫嚣起来。
「干嘛问你们呀?」
朱允文嘲讽了一声,似乎真不把这三个武功高强的家伙放在眼里。
「找死!」
三人立刻恼羞成怒,浑身真气蓬勃外放,爆喝一声后,竟然不约而同跳了过来,不管姿势或是速度都是一模一样,看来连修炼的武功都是同一脉。
许平暗自骂了一声,心想:现在这关头老爹你还装什么逼呀?骂归骂但还是爆喝一声,浑身的真气迅速调动,准备抵挡一下,为老爹和两个老不死的蠃得逃跑时间。
「阴海三老,你们的修为长进了嘛!」
一声淡淡的冷笑,犹如宏钟长鸣一样的渊远流长,声音似是天上而来一般悠扬,又如同地狱传来的索命之音,夹杂着一股无边的内力,浑重得让人窒息。
【第十四集】第二章:皇城之乱
这突然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一样,让人措手不及,伴随一股惊人的威压,阴海三老的老大本能地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无比的威压正向自己袭来,惊得大喝了一声:「快退后!」
三人也算机灵,迅速往后一跳躲过突然的一击,在刚跳回原地还没站稳时,无形的真气猛然砸到地上,顿时飞沙走石的爆炸开来,硝烟散开之后,地上竟然出现一个四、五米深的大洞,直径足有十多米,随意一击的恐怖威力让人胆寒不已。
阴海三老早年之前就凭藉三位一体的武功成名于江湖,即使都是一流境界的修为,但却能凭藉精妙的配合与地品髙手周旋而不落下风,这些年来早已经销声匿迹,谁曾想这时候却成了纪龙的党羽。
许平总感觉这写意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抬头一看,上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他踏步虚空而立,即使面沉如水但却给人很厉害的感觉,一身飘逸的青袍随风而舞,写意之中又透露着阵阵威严,淡漠一切的镇定让人感觉很压抑。
「圣品之威,林远!」
阴海三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出现的人赫然是原本天品三绝之一的林远,这时候立了圣品之威的他看起来更是高强无比。
许平更是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指着半空中那个熟悉又让人恐惧的老者,颤声地问:「林……林远,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殿下,一别数月,天房山一别恕林某眼拙。」
林远淡定地笑了笑,身影慢慢落下,立地的时候刮起了一阵气旋,冷眼看着阴海三老,圣品威压之强让他们一瞬间变了脸色。
妈的,一个天品的怪物还没法解决,又来林远这个更厉害的变态,青衣教被朝廷灭了门,宋远山更是被自己弄死了,新仇旧恨那么多,这日子怎么过呀?许平顿时急得快哭了,拼命给老爹使眼色,叫他赶紧跑。
朱允文依旧镇定自若看儿子紧张而又关切的模样,心里一阵欣慰,笑了笑,有几分尊敬的说:「平儿,林前辈已经答应在我皇室做十年的供奉,忤逆之事乃他逆徒一人所为,与前辈无关,更与青衣教无关,此番前辈是出于善意前来救援,你不用紧张。」
「什么?」
许平惊讶不已,老爹是什么时候把林远这个妖怪蒙到手的?靠,招到这么一个怪物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很多大门派有个天品的坐镇都可以雄霸一方了,更何况是圣品的变态。
林远似乎听不见父子俩的对话一样,消瘦的身躯往前一靠,却似大山一样挡在阴海三老的面前,冷声地说:「贫道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三位移步后山一战吧,倘若不从……」
阴海三老的老二脾气似乎有些火爆,尽管林远立天品时他还只是个不入品的小人物,但他还是倔强地站了出来,咬着牙问:「不从的话又能怎样?」
林远面色一冷,浑身瞬间布满杀气,一字一句地说:「林某就杀上阴海,将尔等徒孙家眷,赶尽杀绝。」
阴海三老暗自叫苦,本以为纪龙计画那么周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引开张丛甲和仇四,拿下皇室首级就易如反掌,这会儿一看眼前的局势有点后悔了,后悔为那个护国神教的虚名所骗,眼下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半路上杀出一个林远来,虽说三人从小心意相通,凭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也很快立了天品,但这会儿一对成名数十载又是圣品之威的林远,虽说有一战之力,却没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林远一出现就让人有些胆怯,谁知道这个成名数十载的老妖怪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阴海三老的巷大犹豫了一会儿,站上前来满脸恭敬地试探着问:「前辈,我等无意冒犯,既是如此,还请前辈移驾后山,不管是输是羸,还请前辈勿负所言,不与我阴海为敌。」
「然也!」
林远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妥协。
阴海三老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看样子他们也打算一拚,或许仗着三人心有灵犀的配合,和林远一战也不一定会输,但要说能臝的话,谁都不敢有这想法。
「前辈,请了。」
阴海三老说完,脚步一蹬,很是灵巧地朝外跃去。依旧是身形一色,甚至给人的错觉是一化而三,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
林远也纵身一跳,毫无畏惧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不想在这打,或许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一打起来,光是外放的真气就会伤到朱允文父子俩人:或许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大开杀戒,为自己和青衣教树下阴海这个大仇家。
两个理由相较而言,朱允文更愿意相信后者,阴森森地说:「麻烦前辈了,但我不想看到活口。」
林远浑身一颤,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地说:「好,不过圣上请记得你的诺言。」
说完,身影紧随着阴海三老消失在后山密集的树林里。
他们一走,纪中云和纪镇刚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当年的血性和豪迈,甚至还有一点对于战争的兴奋,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携手朝外边走去:「圣上,吾等杀敌去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了笑,关切地嘱咐说,「二位将军小心点,你等皆是千一躯,犯不着为了这些小兵小将而伤了自己。」
「妈的。」
许平没管这些客套话,回过神来立刻气得大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能不能安分一点,年轻人打架辟你们屁事呀,凑什么热闹?」
「老子哪不年轻了?」纪镇刚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拉着纪中云走了出去,两人有默契的样子似平是同个妈生的。
朱也文倒是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算了,外边他们有自己的兵马在,再加上我早有准备,起码安全不会有问题,何况他们又不是那种只会蛮冲的傻子,这点你不用操心。」
纪镇刚走出宫闱,立刻抢了一匹马和一把长刀,面色凝重地大喝一声:「破军营众将听令,将这些胆敢做逆犯上的贼子给我诛杀。」
破军营的众将这时候杀得满身是血,已经有部分人气喘连连,但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杀开血路围拢过来,似乎回到到昔日驱逐元兵时的豪迈,一个个激动地大喊道:「诛杀叛徒!」
纪中云也不甘落后,哈哈大笑后眉头一皱,大声地咆哮道:「饿狼营听命,全力诛杀叛逆,破军营杀一个你们就得杀两个。让他们看看我们在东北从未解甲的岁月过后,依旧是大明最强的虎狼之师!」
「镇北王威武!」
饿狼营的众将大吼了一声,拖着一身血腥也迅速围拢过来,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丝毫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是轻而易举,过了那么多年,他们最喜欢的依旧是战场。
两营的兵马空前兴奋,这时候似乎化解了一直对峙着的恩怨,豪迈地大笑起来,陪着两位大将一起挥舞屠刀,血性爆起地将这变成当年驱逐元兵的战场。
两位大将都是国之帅才,不管是自己的身手还是在排兵布阵上均是无可挑剔,禁军的人一看他们竟然能凭着不到一千人,进退有序地杀来杀去,立刻聪明地把指挥权交到纪镇刚手里,听着他的号令朝来袭者奔杀而去。
纪镇刚哈哈大笑着,将禁军的人以五十为单位排开阵形,即使武功不及人家高强,但在令行禁止的冲锋下丝毫不落下风,将本就是乌合之众的叛贼杀得惨叫连连。
「饿狼营的孩儿们,列阵冲锋!」
纪中云自然知道现在禁军是不可能听自己的话,但也不计较。
纪中云迅速集合饿狼营的人马,红着眼挥刀一指,排开阵形的饿狼营尽管只有伍百多人,但却爆发出无边的杀气,整齐划一的喊杀声将其他人全吓了一跳,在天都府里的叛贼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被他们第一轮的冲锋杀得死伤过半。
「俩老家伙还真强呀!」
许平蹲在围墙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指挥着兵马如狼入羊群一样地杀得敌人惨叫连连,心里暗惊这俩老东西的强悍还真不是盖的,在军队的冲锋之下,似乎所有的武功都成了摆设。
朱允文不屑地哼了一下,有几分调侃地说:「你以为呢?你外公平日里嬉笑怒骂,但打起仗来可一点都不含糊,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血战数十载还威风依旧,手控大军横扫江南:纪中云虽然年过甲子,但威风也不减当年,这两人都是从屍山血海爬起来的强者,那些造反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两个的排兵布阵之道,堪称天下无双。」
许平看着他们在混战的人群中如鱼得水一样地屠戮,着实震撼了好一阵子,猛然回过神来立刻看着朱允文,想想林远的事,还是疑惑地问:「老爹,你什么时候把林远这老怪物也招来了?」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有些轻蔑地说:「说到底你还是嫩了一点,那是多好的机会你也不知道利用,林远既然没有谋反之心,有了他的行踪,自然得招来为我所用。」
「你答应他什么?」
许平一副不信的样子,还没等话说完,后山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犹如火药炸山,伴随阵阵喝喊之声,拳头相碰时刮起的气浪浑重得惊人。
妈的,变态打起架来也那么变态!许平脑子发空地掏了掏耳朵,感觉被震得头皮有些发麻,这帮家伙打个架搞得和用火药炸山一样严重,还是不是人?林远那家伙最变态,都跑到后山去了,距离那么远在这还能听到他的咆哮声,妈的,扩音器都没这个效果。,
朱允文狡黠地笑了笑,难掩得意地说:「傻孩子,天房山被禁军扫荡之后,天下人谁不知道青衣教造反的事,青衣教三字就如同是造反的铁证,所有人都恨不能和他们搬清关系,就连原来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回去,全都躲起来或者干脆退出,青衣教这三个字已经让天下人谈之色变了。」
「别老卖关子。」许平不附烦地说:「我要知道重点,重点。」
朱允文一副自得的样子,彷佛外边漫天的杀戮和他无关一样悠闲,笑呵呵地说:「重点就是,对于青衣教的覆灭林远深感自责,毕竟青衣教传承了数百年,就这么毁了他不甘心,有一天晚上我在御书房里批奏摺,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找到我,当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只是请求我给胄衣教一个重建的机会!」
「呿。」
许平没等他说完,忍不住竖起中指,一脸鄙视地说:「不用和我强调批奏摺这事,你这纯粹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和哪个娘们在调情。」
朱允文讪讪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后来我和他密谈了一次,答应为青衣教正名,拨给他五千银两让人重新修缮总坛,而代价嘛,就是他必须为朝廷效力,并保证必要时青衣教也必须效忠朝廷。」
按朱允文的说法,青衣教早有教训在先,就是他们不问战乱之事,但却十分的排斥异族,从他们的教训中不难看出,青衣教的创祖是个十足的智者,老早就提出「天下有德者居之,后世弟子不得妄为」之类的规矩,也难怪林远没什么脾气,祖宗早把他的脾气给弄没了。
「妈的!」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心想:你这个王八蛋林远,老子差一点就被你徒弟弄死,但我又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有这样的好事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找这只老狐狸呢?不就弄死了你一个徒弟嘛,你又何必不信我的人品,别说他妈重建分坛,他给五千老子给一万都没问题。
「小子,吃亏了吧!」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起来,确实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圣品的手下,这样的事任谁都会欣喜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林远没有什么野心,又深受儒家帝权思想薰陶,加上教规洗脑,也不会给朱允文这样好的机会,换成别人,那一晚早取了朱允文的首级发泄灭教之恨,可惜的是,林远是个十分古板的人,心存敬天地礼君王的执着,又十分敬重青衣教的袓训,这才让朱允文侥幸活了下来,又得了一个大好处。
「圣上!」
话音当口,张丛甲和仇四一身是伤地拖着鬼夜叉的屍体回来了,看来这一战他们也不轻松,这时鬼夜叉早已经没有半点气息,胸口被大刀穿过的血洞还在流着血,颅骨似乎也挨了仇四一拐,微微有点变形。
「辛苦两位了。」
朱允文总算松了一口气,指着一桌的菜肴,有几分尊敬地说:「二位陪朕一起进膳吧,外边全是小虾小蟹不用两位再出手了,先休息一下。」
老不死的!许平暗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让人家在这保护你,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似乎你不怕死一样,老子打从心眼里鄙视你。
「是!」
二人自然也明白朱允文的意思,相视一笑后不客气地落坐,在亭中喝起小酒,看起来十分自在。
许平却在开始算计,得用什么手段把林远这个百年大变态挖到这边来,明显这家伙是个古板、守旧、冥顽不化的家伙,只要让他感恩戴德,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
「圣上!」
突然海子一身是伤地跑了进来,着急地说:「不好了,有些叛逆逼近后宫,还挟持几位娘娘做人质,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
许平顿时脸都黑了,小姨这会儿可是在假扮老妈呢,马上冲上前去一把抓着他的领子,满面着急地问:「皇后娘娘呢,没事吧?」
海子伤口吃疼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焦急地说:「皇后娘娘那有重兵把守应该没事,但叛逆们现在往那边聚拢,我怕娘娘那的守卫也撑不了多久,眼下有几位娘娘被他们抓了,圣上您看……」
现在宫里的皇后是小姨假扮的,朱允文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轻描淡写间说的话让人无比心寒:「皇家之人岂容凡夫俗子玷污,不能保全性命的话,宁可玉碎也不能让她们沦为笑柄。」
意思很明确,这种时候就别管她们了,不行的自己动手把她们杀了,就是不能让这些嫔妃落入这些叛逆的手里受辱,让皇家成为笑柄。海子眼里满是凶光,恭敬地雎了声「是」,拿起刀又跑了进去。
许平急得直跺脚,皇权至上,的朱允文会这样冷酷不难理解,为了九五之尊的地位,牺牲区区几个嫔妃根本不在话下。但那可是自己的小姨呀,那个再怎么刁蛮任性但却让人牵挂的美人,哪能让她有半点的意外。
「妈的,我去救人!」
许平来回走了几圈,尽管外边还是杀声震天,但还是骂了一声后朝外边走去。
「平儿,不许胡闹!」
朱允文满面阴霾,略有不快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个嫔妃而已,静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着急什么?」
确实,尽管纪静月是皇亲国戚,但为了巩固皇权,在朱允文的心里她是一个随时可以样牲的棋子,无情最是帝王家,除了血脉的问题,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负担。
「别废话!」
许平一边推开护卫把守的大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老子不是无情的人,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把小姨给救出来,两位供奉,拜托你们好好保护圣上。」
朱允文怒火中烧,刚想大骂时,许平已经跑了出去,他急得直咬牙,但这时候也毫无办法了,外边乱成这样,还没彻底消灭叛贼之前,他这个九五之尊根本不能出去,眼下两个供奉必须留在身边守护,也不能妄然调动,心里骂儿子不懂事之余,也只能下令尽快荡平叛逆者。
宫阅外早已是屍骨遍地,一些无辜的官员和宫女也被无情地杀掉,此刻到处都是厮杀的人群,纪中云和纪镇刚两位开国大将的参战迅速稳定人心,组织着人马将叛逆们镇压得越来越无力抗拒。
许平眼一尖,猛然一跃而起,强横地将一个骑马的大汉踢得飞出十多米远,他还没来得及惨叫,脑袋早就变形,只剩屍体掉地后本能的抽搐。
抢到马匹,许平也红了眼地朝后宫的方向杀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保留,抢来一把大刀,仗地品上阶之威杀开一条血路,满面狰狞,吓得无人敢近前一步。
匆忙地看几眼,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外公的身影,这时候纪镇刚正居高临下地指挥着禁军对叛逆进行围剿,禁军令行禁止,不敢有半分的怠慢,一时间真将叛逆镇压得根本无力抵抗。
叛逆如潮水般地集合着,且战且退地朝后宫退去。纪镇刚也是咄咄相逼,一点都不留情地穷追猛打。
许平一边策马奔去,一边红着眼朝他大吼道:「外公,把你的兵借我,我去救人!」
眼下局势紧张,纪镇刚也顾不得抱怨这宝贝外孙鲁莽的参战,赶紧手一挥,严声大喝道:「破军营的将士听命,保护太子爷!」
「是!」
齐声应答后,一百多名早已经伤痕累累的破军营战士不知疲倦地跟了上来,即使满身血水,但他们依旧威风凛凛,手里的大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生命,依旧闪着骇人的寒光。
纪中云正带着一部分禁军和天都府的护卫在宫门阻杀妄想逃跑的叛逆,一看这形势思量了一会儿后,皱着眉大喊道:「饿狼营众将听命,从现在开始全力保护太子,他要掉根头发的话我让你们人头落地!」
「是!」
饿狼营的三百多名将士齐声咆哮,如虎狼下仙一般地策马奔来,即使满身伤痕,但也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跑到许平身边。
后宫的禁门之前被叛徒们占据。即使这时候落了下风,但他们仗着门洞的狭窄,靠着有利的地形硬是守住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令大内侍卫根本无法杀进去。
「太子爷,我来助你!」
一声大吼过后,石天风终于摆脱几个高手的纠缠,带着人赶来救援。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狗日的给我打退!」许平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红着眼冲到最前,尽管修为极高,但面对这样乱战却是没半点办法,刚冲到宫门没一会儿就被叛贼们乱七八糟的打法逼得又退了回来。
两营的将士一看,立刻心领神会对着其中一个禁门整齐地发起一轮猛攻,肃杀满天的屠戮中也只把他们逼退了一点,但自己却死伤了一百多人,依旧无法破开这个障碍,叛徒们这时候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得意。
后宫这时候也传出一阵女人惊慌的尖叫声,听在耳里更让许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纪镇刚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皱皱眉后冷声地说:「平儿,看来得赶紧冲进去了,绝不能让这些贼子吓到你母亲,不然皇室就名誉扫地了。」
许平也急得没解释里边那个是谁,只是点点头,冷着脸问:「外公,你赶紧想一下办法吧,哪怕冲进去一波人,也能里应外合一下。」
「我命人射一轮火箭,等他们一慌你就带人冲进去,从里边骚扰他们,我带人从正面打进去。」纪镇刚说完也不问许平的意见,胸有成竹地命人准备。
话音落没多久,一阵火箭朝禁门射去,吓得叛徒们抱头鼠窜地躲避着,这一瞬间的慌乱许平可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后带着人再一次冲锋,长长的禁门里现在除了叛贼还有大火,攻起来更是艰难。
许平这时候也想不了那么多,抓紧机会带着人往前冲,满面阴霾地挥舞着大刀杀了进去,艰难地杀开一条血路,从狭窄的门洞里冲了过去,刚一进禁门,身上就火辣辣的疼,面对那么多人的阻击,一不留神身上也中了几下,后背不知道被哪个龟孙子砍了一刀,鲜血顿时不停往下流。
妈的!许平这时候也顾不上伤口,一看后宫内乱糟糟的一片,心里立刻担心起小姨的安危,继续策马朝慈宁宫冲去,心里只祈祷小姨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那是太子!」
「抓住他,抓住他我们就有活路了!」
后宫内的叛徒有些认出了许平,立刻眼放精光地冲了过来,或许绑了许平对他们来说是唯―的活路。
眼见那么多人冲过来,许平暗叫一声不好,刚才随自己冲进来的只有一百多个人,而且个个伤得不轻,眼下这群叛逆有四、五百人之多,不少都是会武功的,凭着这些伤残之躯能挡得住吗?
这时候禁门前又是一阵大乱,石天风和几个手下的高手在纪镇刚又一轮箭雨的协助下也破开阻击冲了进来,石天风一看眼前的局势也不容多想,大喝道:「太子爷,这里有我挡着,你赶紧去看一下皇后娘娘。」
「小心点了!」
许平一咬牙,留下了两营所有的人马帮他拖住叛贼,自己孤身一人朝慈宁宫的方向杀去,好在进来后宫的叛逆还不是很多,一路上都是些小喽罗,倒也没什么阻力。
刚到了台阶前时,竟然有一个漏网之鱼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竟然色胆包无地抓着一个宫女在地上强暴,可怜的小宫女被他脱了个精光,正含着泪忍受着粗暴的凌辱。
「操!」
许平走上前去话都不想骂了,手起刀落把这叛逆和宫女一起杀了,毕竟把这宫女留着对她来说也是个耻辱,还不如杀了省事。
迈过台阶一看,许平脑子都空了,妈了个逼,石天风再强也抵挡不了那么多人,现在他和两营的战士被蜂拥而来的叛贼缠住,有几十个人一看到许平,立刻大喊着供了过来!
「活捉皇后!」
「妈的,抓到老子要干完她再说,死了也他妈値了!」
一阵阵无耻的叫嚣让许平顿时怒火中烧,横身站到台阶前,浑身真气迅速调动,爆喝一声:「哪个王八蛋刚才说的屁话,给老子死出来!」说完,全身的真气狂爆躁动起来,只等着与他们生死一战。
「别怕,他就一个人,就算是地品但再强也没用!」
「对,大家一起上他总有真气耗尽的时候,杀呀!」
叛逆中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叫嚣着就朝许平杀了过来,一点都没有惧怕的意思,许平这时候满腔的怒火,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侧身躲过他寒光凛凛的一刀后,手握成拳朝他胸口羁去。
独龙眼大叫不好,在拳头触上时吓出一身冷汗,但马上却惊讶地发现这一拳竟然只有一流境界的内力,杀伤力小得让人震惊,他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虽然也受伤但好歹没什么大碍!
没等他高兴,许平冷哼一声,突然全身的真气仿如拔地而起一样,通过躯干迅速地朝拳头集中,许平满面狰狞地大喝一声:「操你妈的,去死吧!」
独眼龙这才察觉杀招还在后边,但这时候已经没一躲避的空间,靠在胸口的拳头竟然在没有任何支点和藉力的情况下,凭空生出一股澎湃凶悍的地品内力,如万斤压顶一样砸了过来。
一流境界的内力破开防御后,地品之威的杀伤随后而来,独眼龙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马上被这强大无比的一拳砸得口吐血雾,如脱线的风筝一样朝后边飞去,摔出了十多米远,等他落地的时候只剩身体机能性的抽搐。
「来呀!」
许平一击得手也不轻傲,毫不畏惧地站在一众叛徒面前,面带挑衅地看着他们,刚才这一下是早就计算好的,凭着地品的一击或许无法将他一招击毙,但只要叠上一流境界的内力,将他轰死就十拿九稳了。
将首领一击毙命果然收到效果,其他叛徒全被许平这一下给镇住了,不敢再叫嚣,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着,谁都不肯先迈前一步送死,只能一直对峙着。
许平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彼此之间也不团结,要不然自己这会儿肯定玩完了,没事的时候都没办法挡那么多人,何况现在身上还受了伤。
感激姚露呀,要不是一时兴起跑去调戏她,学了百花宫密不外传的叠劲,真没办法在这关键的时候镇住他们,许平不禁有些感慨。
刚从津门回来的时候,许平有一次色性一起,偷偷潜到老郭的府里,想好好地调戏一下姚露,虽说干得十分隐密,但丞相府戒备森严,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一个百花宫的小姑娘发现。
不过那个小姑娘倒是顽皮,被发现时许平马上揭下面罩,说自己是来找姚露的,这妞居然嘻嘻窃笑着,满面兴奋地带着许平来到姚露的房门口,临走时还不忘暖昧地看上几眼。
之后的事就简单多了,进房,瞎聊一会儿,亲个嘴调戏一番,许平也是灵机一动,突然想起姚露曾经用叠劲将一个大汉打飞的事,马上就缠着她让她把这一手露出来。姚露早被许平哄得晕头转向,心想:虽然百花宫的武功密不外传,但太子爷也算是自己的师叔祖,再加上害怕再被上下其手,姚露也就答应了,十分细心地将用劲如何运气,怎么将两股内力分开来的细节一一告诉许平,更殷勤地演示了一番。
许平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难得没起色心地亲了她一口就跑了出来,暗自找地方修练这一招,好在战龙诀的真气特性是海纳百川,短短几天就把百花宫这一狠招用得出神入化,不过这个秘密许平谁都没有说。
思绪过去,许平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警惕的环视着他们,拳头始终握得紧紧的,准备随时出手。
叛徒们这时候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沉默过后一阵叫嚣,又朝许平冲了过来,许平也不敢大意,双手摊开后且战且退地和他们缠斗起来。
「妈的,这家伙用的什么武功!」
「太他妈邪门了,这哪来的家伙呀!」
叛徒们一阵阵惊讶的叫喊声中,许平咬着牙,用尽浑身解数和他们周旋,在知道战龙诀内力的特点后,也杂七杂八学了一些粗浅的功夫,再加上通晓十字拳,会一点吕镇丰的邪功,加上叠劲的威力也是不落下风,诡异至极的套路一时间让他们不敢近前,只敢试探性地打上几下,没人敢上前拚命。
慢慢的,许平感觉背上伤口的血越流越多,但依旧咬着牙坚守着,许久后已经退无可退,被他们逼到寝宫的门前。
「去死丨」
许平满面狰狞,在脸上挨了一脚的同时也打出一掌,将来犯者打得吐血而飞,猝不及防的时候胸口又被打了一拳,胸口一疼,立刻闷哼了一声后退几步,一下撞到房门上。
「操,这家伙的武功太邪了!」
其他的叛徒们这时候也不敢妄然上前,毕竟许平的强悍还是让他们忌讳,这会儿一看许平受伤了,便采取先围不打的策略。
好在不是用刀,看着胸口的伤势,许平自暗庆幸了一下,又立刻提高警觉地站了起来,怒目瞪着包围自己的众叛徒,虽说打得他们死伤一半,但还是有二、三十人没受半点伤,个个武功又都是一、二流的,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他身上全是伤了,兄弟们杀呀!」
旁边一个鬼鬼祟祟一直躲在别人身后的男子,这时候嚣张地喊了起来,手里拿着匕首朝许平扑了过来。
他的话引起同伴的鄙视,大家都在拚的时候这家伙躲得最积极,所以谁都没有出手帮他的意思,许平强忍住身上的伤痛,握拳准备迎击,突然背后的门「砰」的一声破开一个小洞,从里边射出一道银光,从房内飞出一条银色的铁鞭,如灵蛇出洞一样纒上男子的脖子。
「平儿,是你吗?」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传出一声好听的疑惑,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惊喜和期待。
「妈的,这时候才想起帮忙呀!」
听到小姨熟悉的声音,知道她没事许平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也忍不住没好气地喊道:「现在才出手,你怎么不再等一会儿帮我收屍那不更好,操!」
「有气一会儿再发!」
纪静月没好气地顶了回来,这时候银光一闪,匕首男子还没来得及恐惧,鞭子迅速在他脖子上环绕了一圈又缩回房内。
匕首男子立浏惨叫着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鞭尾锋利的小刀已经把他旳喉管割开,这会儿鲜血不停往外喷,他一边凄厉地叫喊着,一边在地上翻滚,没多久双眼:一白,睁着眼死了。
房门缓缓地打了开来,纪静月一早就脱下繁琐而又华丽的凤袍,穿上那身她最喜爱的红色短打劲装,面色如霜地走了出来,双手各握一条九节铁鞭,英气逼人的样子真有点巾幅英雄的味道。
绝色的容颜,娇好的身段,成熟的风韵结合在一起的美丽,让所有的男人都愣了一下,明显可以听出不少人在咽口水,许平这时候可没这个心情吃她豆腐,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早有准备怎么不出来帮忙,妈的!害我一身是伤!」
「我又不知道门外是谁,能出来吗?」
纪静月一向不会客气,一个白眼瞪了回回,不过这个白眼在其他人看来是那么具有风情,有些叛徒脸上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抓了她,老子要干她。」
「上呀丨」
剩下的人一回过神来,立刻面露淫荡之色地冲了上来,这次的目标不是许平,而是让他们海绵体充血的纪静月,在他们看来,蹂躏这个大美人是十拿九稳的事。
「一群败类。」
纪静月一时满面冰霜,粉眉微微一皱,双手往上一扬,两条铁鞭顿时舞起了一阵凄厉的破空之音,犹如万千条毒蛇出击般地凌厉,毫不畏惧地划出一道道的寒光朝他们迎了上去。
许平梧着伤口冷笑了一下,心想:你们这群色狼真是找死,小姨虽说是个女人,但离地品也只有一步之遥,平时的皮鞭不过是玩物而已,这会儿她用双铁鞭的话哪容得你们嚣张。
纪静月的铁鞭舞起来虎虎生风,不断织造着一个个的圆圈,密不透风的舞蹈下竟然将所有的叛徒一步步逼退,有几个只有三流境界的家伙更措手不及地挨了几鞭,惨叫几声后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没了反抗之力。
「长进不少嘛!」
许平也不是什么善类,趁着他们慌神的时猴,狡猾地绕到旁边发动偷袭,将还没回过神来的两人打倒在地,一回头看见小姨的英姿,不禁色笑一下,调戏说:「不过就是身体没再发育差了一点,再接再励。」
纪静月这时候无暇和许平斗嘴,冷哼了一声,继续挥舞着铁鞭与叛徒们缠斗:这时候她犹如一个旋转的轴,强大的离心力将鞭子甩得哗哗作响,让别人根本无法靠近。
许平虽然嘴上占着便宜,但这时候已经失血过多,伤口的疼痛越来越麻木,意识渐渐有几分模糊,但还是咬着牙一直在外圈与其他人周旋,只要一有机会立刻二命,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
纪静月凭仗着灵活的鞭子始终没有受伤,不过许平可不好受,在一掌将另一个叛徒打倒时脚步已经有些发虚,恐怕是有些失血过多了。
「爷丨」
两人灵活的游斗十分有默契,在巧妙的配合下杀了十多人,但许平这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倒下。
叛逆们在进攻受阻后还不死心,刚想策划新一轮的群攻时,突然一声着急而又着急的娇喝响起,声音虽然悦耳动听但这时候却透露着深深的担忧和阵阵的怒气。
一道道细丝如同闪电一般地划过,瞬间织造成无数个密集的大网,将叛贼们捆了起来,带起一道道的血雾和凄厉的惨叫,纪静月惊讶地一抬头,却看见十多位妙龄女子手舞着细丝在转眼间将剩余的叛逆都诛杀掉,为首的那个女子面容姣好,低却流露出阵阵心疼,正是许久没见的姚露。
「妈的,总算有人来帮忙了!」
许平嘿嘿一笑,一看到姚露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还来不及感慨几句,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晕厥在地。
「小流氓!」
纪静月担心地大喊了一声,丢下手里的铁鞭慌忙地跑了过来,一把跪到了许平的身旁,心里一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在这种危难的时刻许平孤身闯进来救她,已经让她感动不已,这会儿看着这外甥满身的伤口和被血染红的衣服,更是心疼得都快碎了。
倒下的那一瞬间,许平清晰地看见不远处有涌动的人群朝这冲来,一边冲还以边打斗着,有惊魂未定的叛徒们,有大怒的纪镇刚,更是有杀红了眼的石天风。
姚露一看,顾不得忧伤,带着百花宫的弟子迅速保护两人,许平这时候脑袋已经是一片沉重,最后的印象是小姨扑在自己身上,眼含情泪的关怀。
妈的,装什么娴静!许平脑子里闪过了这句话后,立刻就没有半点的意识,软软地晕倒在了纪静月的怀里。
【第十四集】第三章:大乱初定
许平的感情用事是朱允文预料不及的意外,比起一些可有可无的感情,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允文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自己的权力,对于其他各种东西,诸如臣子或是嫔妃之类都是可以牺牲的对象,只要能得到足够的利益,他们的生命也算是有利用价値了,但惟独这个宝贝儿子不能出半点的意外,毕竟事关皇家的血脉传承,没有了子孙后代,再大的江山又有什么用呢?
好在这次朱允文准备妥当,即使纪龙的偷袭层出不穷,袭击者身手之强更是让人惊讶,但朱允文还是凭藉着手里强悍的人马和事前的准备应付这场祸事,眼下这群叛徒一进宫简直成了瓮中之鳖,只要禁军呈一个合围之势,他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
郭敬浩自然也参与了这次的清剿,姚露众女也是他带进宫来的,随同的遝有不少刑部人马,目前埋伏在宫外的禁军已经呈合围之势,慢慢将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看叛徒已经被紧逼在一起,他才松了一大口气。
朱允文脸上有深深的阴霾,经过了京城之乱后,没想到纪龙还能集结这么多的叛徒,而他手下的强人比起自己麾下不弱分毫,甚至一些早有反心的官员竟能陈藏得那么深,没有这些人的里应外合,根本不会让这么多叛逆混进京城,有些甚至早早潜忧在宫中。
不管是烈火道人、阴海三老或是鬼夜叉都是江湖上难得一见阶高手,这些高人一等的强人如果突然发难那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察觉,恐怕这会儿他们已经得手了:阴海三老更是让人有些震惊,好在有林远,不然真没法抵御这三个天品高手。
想到这,朱允文不禁咬牙切齿,嘶哑着哼道:「朕这次要彻底铲除这帮余华,将所有的叛逆一网打尽,让纪龙无法再染指京城!」
「保护师叔祖!」
姚露带着众弟子将许平围了起来,这时候她们即使再怎么娇美如花,但手里的细丝也变得冷血无情,不管是谁都呈现拚命之势。
叛逆们把生还的希望都放在许平和他们误以为是皇后的纪静月身上,这时候当然拼了老命地想上来抓人,可姚露这时候怒目而视,带领着百花莒的弟子拚死抵挡他们的进攻,无奈人数上悬殊太大,也只能指望其他人马赶紧救援。
纪镇刚咬着牙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进来,这时候随同而来的破军营众将已经与叛徒纠缠上,但他们一个个都已经身负重伤,勉强支撑着在许平和叛贼中间筑起一道人墙,不少人都战得力竭而死。
「大胆贼子!」
纪中云随后闯门成功,一进来就看到追随自己多年的手下死伤无数,有些更是死得凄惨,镇北王立刻红了眼,不管自己的安危炮哮着冲了过来。
石天风也即时带着手下强人翻墙而入,一看到两位老将军都气疯了,赶紧带着人警戒地保护着两位老将军的安全,同时也迅速加入救援之中,将许平和还在嘤嘤而泣的纪静月团团护住,不让这些叛徒接近分毫。
战场迅速转移到了后宫,随着越来越多禁军的参战,叛徒们也意识到他们没有逃脱的可能,有些人在越来越多的包围下马上弃械投降,有的却依旧做着困兽之斗,但这种顽抗在朝廷人马的集结下也渐渐无力,一个又一个倒在禁军的寒刀之下。此时朱允文坐在御花园中,虽与二位供奉谈笑风生,但听着宫闓外越来越远的厮杀声,心里也忐忑不安,自从获得了纪龙准备来一次皇城之乱的情报后,也确实准备足叛多的策略才算防住了万一。
不管是鬼夜叉突然的叛变,还是烈火道人的潜伏,甚至一些大内侍卫被收买的事,这些对朱允文来说都不算惊讶,毕竟人都有私心,而明显这些叛徒中大多是江湖人士,没有内应根本进不了皇宫,趁这个机会也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将身边的不一因素一并除去、。
最让朱允文倍感意外的是经过京城之乱以后,纪龙竟然还能调集那么多的叛逆来京,人数之多确实让人惊讶,而且个个全都身手高强,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一路攻打到了御花园外,甚至若没有林远的帮助,恐怕阴海三老冲进来时,纪龙的阴谋早就已经得逞。
尽管事情和预想的有点出入,但这时候朱允文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阴笑。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以后,京城之内基本再无乱事,可以开始抽调一些人手出来计画攻打津门之事,不过赌输的代价也是不小,甚至有可能大明就要改朝换代了。
皇城之乱渐渐呈现一面倒的局势,在二位开国大将的指挥下,当禁军顺利从外城攻进皇城起,叛乱就已经宣告失败,这时候主要的工作还是清理叛逆和其他埋伏的眼线,纪龙的手段确实高明,但却奈何不了朱允文天罗地网一样的应策。
皇城之内的杀戮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朝廷各路人马的集结让叛徒们已经没了抵抗的余地,此时,顺天府、天都府和大内总管海子也开始清洗那些在宫里埋伏的叛徒。
也难怪朱允文会暗自得意,这次表面上来看是纪龙给京城又一次的打击,但实际上却被朱允文狠狠玩弄了一次,不仅调集北方人马的行刺失败,顺藤摸瓜之下也将京城之内他所留下的其他势力全都铲除一尽,收获之大确实让人惊喜,牺牲一些人当然也是在所不惜。
明月髙挂之时,京城内的厮杀之声才渐渐安静下来,大乱一直持续到凌晨时分才被彻底镇压,这时候纪中云和纪镇刚望着遍地的叛徒屍体,两人才算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不免哈哈地大笑起来,看着屍骨如山的场景,似乎又回到昔日征战沙场之时一样,豪迈之情让禁军的众将感叹不已。
两位老将军都没受什么大伤,这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眼见大乱已过,朱允文赶紧派人护送他们回王府,先让两位老人休息一下,顺便让纪中云好好思考。
这次叛变的太监和宫女也不在少数,虽然罪孽深重但也是先收监处理,叛徒之中的活口也被天都府全部带走,等待他们的就是残酷的审讯过后绝无可脱的死罪,那些接应叛逆的眼线和人也全被连夜押捕回来,甚至连租房给他们的平民百姓也无法幸免。
尽管月色皎洁动人,大乱过后似乎一切都安宁下来,但这时候宫里遍地全是残肢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一样恐怖,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皇城之内完全失去往日的奢华和大气,而是一片宁静。
海子这时候也是伤痕累累,从开朝至今,皇家的恨事他似乎已经看习惯了,脸上依旧沉寂一片,没见半点胜利的喜悦,正指望着惊魂未定的宫女、太监抬来一桶桶的清水,洗刷各地的血迹和残肢碎骸,镇定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幸存下来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看着禁军在清理叛徒的屍首更是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出半点大气,一个个颤抖着干活,偶尔看见地上有几根肠子和眼珠之类的器官也让他们胆寒不已,差点反胃大呕。
宫内的人都各自忙碌着,朱允文这时候已经正坐龙殿听着各方人马的汇报,确定叛徒和眼线都被铲除一尽时才松了一口大气,这一战,京城内的各方势力也损失不小,短期之内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
内部叛逆隐藏得很深,突然发难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导致各府也是伤亡惨重,最悲伤的莫过于纪中云和纪镇刚,经过清点,两营人马竟然无一生还,他们所带来的心腹大将在残酷的冲锋下已经全部牺牲,近千人全数尽忠。
全军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大多都是在血流满身的情况下才被诛杀,这群在开朝大战中幸存下来的老兵无一不是百战余生,都已经四、五十岁,但强悍的战斗力和不畏生死的豪迈还是让他们赢得了最大的尊敬。
没曾想到他们戎马一生,本应在开朝时马革裹屍才是最好的归途,但百战余生之后却是死在了同族的屠刀之下,如果不是纪龙的谋逆,再过几年可能他们就解甲还乡,可以惬意地享受着他们用汗马功劳建筑的太平盛世。
对于他们的壮烈,朱允文也不免动容,马上下令为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修缮忠烈祠,并瞩咐礼部不可怠慢,尤其他们是为了保护太子而犠牲的,再加上开朝之战时战功彪炳,礼部的人哪敢有半点懈怠。
皇宫内一片忙碌,直到晨曦初上,天空微露的白光才宣示了混乱的结束,这时候的宫阄内早没有了屠杀的痕迹,所有的血水都被冲洗一净,所有的屍体和残屍都被拉到城外掩埋处理,如果不是昨天漫天遍地的喊杀声,谁又能料到这次混战的规模之大,比起京城之乱也不差分毫。
即使宫内已经恢复平静,但后山依旧战声隆隆,直到了天空微白时,这场让人胆颤心惊的绝杀才有了结果:百官退去之后,林远才迟迟归来,身上的青袍满是裂口,饶是立了圣品之威的他也是满身伤痕,看起来这一战打得很不轻松。
阴海三老的心神合一让他们的威力翻了几倍,想要把他们诛于手下不是容易的事,双方小心翼翼地缠斗着,林远明白只要一有破绽,就会被他们接二连三的攻势打垮,阴海三老也是万分谨愼,毕竟林远的实力和威名,相信天下无人敢有半分的轻视。
林远满面的憔悴走了进来,手提着两颗人头,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有气无力地说:「皇上,阴海三老已诛其二,林某不才,不能将他们尽屠,被老大趁机逃了!」
「林前辈辛苦了!」朱允文满意的站了起来,关心地说:「您受伤了,赶紧去修养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朕一定会满足您的。」
「谢皇上!」
林远消瘦的身体有点摇摇欲坠,即使强大如他,面对阴海三老心神合一的抵御也是战得举步为艰,能将其中二人除掉也是靠着多年的经验。
朱允文笑咪咪地摆摆手,突然神色一冷,满面怒火地朝旁边的海子下令:「传旨,禁军一校迅速休整,立刻出发将阴海夷为平地,叛逆之眷不留活口。」
海子面色一阴,鞠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这一道圣旨下去,肯定又是一方杀戮,造反的阴海三老被诛九族的罪过是无可免去的。
「圣上,我已经答应……」
林远愣了一下,马上着急地想说话,刚才他确实是做出了诺言,而这年代的人是最讲的信用,一听到朱允文的话他马上吓了一跳。
朱允文一脸的阴森,皱着眉有几分不快地说:「前辈,那是您自己答应不去找麻烦的,青衣教不与他相犯就是了,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不过问,但叛逆之罪重在逆天,岂是您三言两语能左右时,您快去养伤吧!」
「我……」
林远还有话说,但这时候朱允文眼里的杀气让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无奈地答应一声后退下了,毕竟造反之罪的深重他也清楚,而林远深受孺子之学薰陶,自歉不敢违背君命,只能暗自叹息。
林远满面黯然地退了下去,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为青衣教正名,不让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里,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也得对得起青衣教的列祖列宗。
朱允文窃喜之余也暗自庆幸,好在这个林远思想正直,才让自己稳稳地拿住了这颗棋子,而青衣教的祖训可以多加利用,似乎他们对于皇权也很畏惧,而林远也没什么野心,纯粹就是对青衣教被灭一事愧疚不已,抓住这点的话以后他想跑都难。
宫内的混战结束,已经关闭四门的京城之内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各府加快速度清查眼线和捉拿埋伏的人员,也有不少地方受到小规模的騒扰需要支援。
此次纪龙也不再多做妄想,并没有分兵去攻打太子府,反而是十分演密地做了安排,派出一部分的人马暗地里埋伏,所袭击的对象竟然是一直低调无比的张庆和跟欧阳寻。
没人想到他会对这两个小人物下手,这两人甚至在朝堂之内都没多少人会去关注他们,但纪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童怜不是没拉拢过这两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但都以失败告终。
纪龙很清楚朝廷每年的赋税有多少,每年各项的支出有多少,甚至于精妙到皇家的花费都早有算计,可以说近几年的天灾那么多,光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和一直泛滨的长江水难就足够让国库空虚。
而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朝廷依旧能大规模地调动破军营,许平更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两万人的恶鬼营和尙未明朗的河北新军,不管钱粮兵马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这样大的花费从何而来,纪龙哪会看不明白?
所以这次纪龙就狠下心,打算顺手除去这两人,掐断许平的财政命脉,而赵铃的敛财手段他也早有耳闻,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赵铃这边还好一点,突然变更计画去了通洲没遇到险情,而且身边的护卫充足,再加上张虎谨愼地带了不少护卫,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欧阳寻比较幸运一些,遇袭的时候身边带着不少人马,在手下人的保护下匆忙地逃到天都府,才躲避了这场杀身之祸。
而张庆和就没那么好运了,当时他正忙着处理一些公务,坐在从商部回府的马车上,经过闹市的时候就受到了大批人马的围攻,明显纪龙比较重视他,袭击的人也都是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区区几个护卫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的偷袭,张庆和被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于闹市街口。
围观的百姓把现场围个水泄不通,想起刚才的打斗一个个都心有余悸,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死的是当官的,竟然都冷漠地笑谈着:或许这时候官本思想再强烈,但在他们心里当官的依旧不是好人吧!
天都府赶到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被刺了几剑,身上更被砍了十几刀,血水流了一地,早就没了半点生命迹象,这时候他还瞪着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恐惧,却是十分愤怒一样。
皇城之乱的事压了两天,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开,一时间又闹得沸沸扬扬,宫里死了多少人是个秘密,但商部尙书惨死在街头却是不争的事实,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大话题。
事件沸沸扬扬地闹了好几天,街口闹市不时可以看见一些嘴巴厉害的绘声绘影地说那天死了多少的人,如何亲眼看见禁军趁着夜色运屍掩埋,屍体堆得和小山一样之类的话。
有的人说张庆和身中数刀后还大义凛然地责骂着,他死的时候惨状如何,但这些事在百姓的眼里只是一个炫耀的话题而已,相信没多久就会平息。
过了十多天,这时候的太子府正在忙碌地准备着,准备将他们在宫里养了十多天伤的主子接回来,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人很多,刘紫衣满面忧虑的走来走去,听到爱郎受重伤的消息,宫门之深她无法进去探视,愁得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其他人都默默无语地站着,一个个难掩悲伤之情,听到张庆和遇害的消息,众人不免有些哀伤,尤其赵铃更是唏嘘不已,一想到自己要是没出京城,可能也会遭到毒手,小姑娘想想都有些惊魂未定。
在纪静月的搀扶下,许平在众人欣喜的注视下慢慢走进主厅里,身上的伤好在没什么大碍,后背的刀伤处理得很严谨,尽管没伤到要害,但在这种没抗生素的年代依然是个大伤,甚至有可能夺去生命!
御医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愼重地观察了半个月,确定没事的时候才敢让许平回府,不过朱允文不放心,还是点了几个御医跟回来,随时照顾许平的伤势。
有御医的照顾,再加上美女小姨一直深情地陪伴,许平也没有大家预想中的那么憔悴,除了脸色还微微有点发白外,精神一如既往的好,爽朗地笑了笑后坐到主位之上。
纪静月神色也是有几分憔悴,明显这段时间休息得不是很好,扶着许平坐下后,
咬着下唇有几分不舍地说:「平儿,你好好休息吧,爹那有事传我过去,他也差不多要离京了,我得陪陪他。」
「嗯,你先去吧。」
许平温和地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关怀地说:「等那边忙完了,你再过来吧,注意安全别去太久,我会想你的。」
「嗯。」
纪静月瞬间感觉到周围全是暧昧的目光,慌忙应了一声后,红着脸就跑了。
堂下,除了一众的手下外,最显眼的莫过于悲愤满面的张启华,这时候他身穿孝衣跪在堂下,怀里抱着张庆和的画像,难掩一脸的悲伤之情,咬着唇,眼泪掉个不停。
他身后跪的十几人都是张庆和的子女,老张富甲一方,妻妾不少儿女自然也不少,这时候一个个全在低声啜泣,或许是第一次面见太子不敢放肆,他们都压着噪音不敢哭出声。
「唉。」
许平不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张庆和会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被刺杀,他的才干和忠心不容怀疑,如果不是他的运筹帷幄,商部的成立也不会那么颇利,突然说他遇害,许平直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
「主子!」
张启华满面的哀伤,一边哭泣着边嗑着头,悲怒地说:「求您给我父亲报仇,刑部说他是遭到了纪龙的埋伏才会身亡。」
「后事办好了吗?」
许平有气无力地说:「张大人死前贵为商部尙书,他的后事也不能马虎,得让他风风光光地走。」
张启华用力地点点头,有些感动地说:「圣上下令按二品大员的规格办,礼部的人也没说什么就来了,父亲走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官员前来送行,他九泉之下有知也该高兴了。」
「启华。」
许平闭箸眼,有几分痛苦地说:「以前你有几分玩世不恭,整日靖皮笑脸的游戏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以欧阳泰为榜样,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辱没了令尊的辜负。」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张启华是家中的长子,自然而然成了张家的家主。
这会儿他尽管满心的仇恨,但也明白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辅佐太子,尽早帮助朝廷的大军攻破津门,平定天下之时才是他手刃仇人之刻。
许平看看挂在木柜上一块玉雕的如意,示意刘紫衣将它摘下递到张启华的面前,声音沉重地说:「启华,这块玉是朝廷在我满月时的赏赐,你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十分喜爱这件如意,眼下他为朝廷尽忠,这就赐给他陪葬吧。也算是我谢谢他一年多来兢兢业业的忠诚。」
「奴才,谢主子了!」
张启华恭敬地将如意高举过头,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张家家眷也感动不已,一个劲地磕着响头。
「先下去吧。」
许平闭眼长叹,张家人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门就忍不住抱在一起号啕大哭,不知道是为了悲愤,还是为了父亲得到的而欣慰。
「欧阳寻。」许平沉默了会儿,这才点了个名。
欧阳寻毕竟是个沉稳之人,这时候镇定的样子似乎早忘了遇袭之事,脸上有几分憔悴,人也稍微清瘦了一些,或许好友的死去对他来说是个打击,但他也更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云的好机会。
「商部事物繁多,以后你就领尙书一职吧。」许平沉吟了一下,难免惆怅地说:「张启华虽然一向轻浮,但经过了这事相信他会沉稳许多,他的天赋也不错,以后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学习,知道吗?」
欧阳寻马上郑重其事地跪地谢恩,虽然难掩窃喜之情,但还是信替旦旦地保证道:「殿下放心,张大人与我情同我足,微臣定当鞠躬尽瘁的教导他,以慰故人九泉之下入」
「下去吧。」
许平轻轻地叹了一声。
欧阳寻满面严肃地退了出去,但每个人都看出他难掩的喜意,毕竟交情再好是一回事,这段时间他早已接管商部的事务,暂代了尙书一职。
原本商部在张庆和死后人心惶惶,但在他的介入下逐渐稳定,不管是从服众还是能力上都没有能挑剔的地方,自然成了新任尙书的不二人选,再加上原本被人诟病是浪荡哥儿的儿子欧阳泰深得太子器重,商部上下也就没有反对的声音。
这时候主厅里站的还有刘紫衣、赵铃和姚露,三女虽然一直乖巧地没有说话,但牵挂与担忧之情却是让人感动坏已,尤其是刘紫衣,眼圈微微有点发红,如水中月一般的美眸里包含着深深的情愫,似乎随时会掉下眼泪。
许平神色一暖,刚想和她们说说话的时候,小米穿着一身普通的丫鬟装走了进来,这段时间在林紫颜的开导下,小米也看开了许多,从失去亲人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一听到许平出事的时候她也是吓得直哭,无奈除了哭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毎一次夜深人静时都躲在被窝里低声地啜泣着。
小米这时候显得有些拘谨,走上前来一看到许平依旧温和的微笑,立刻松了一口大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主子,御医说您现在得泡一下药酒,奴婢已经把水备好,要不您先移驾吧。」
许平朝她温柔地点了点头,一招手:「你来扶我吧。」
小米高兴地笑了笑,因为从许平的眼里她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疼爱,似乎主子并没有因为家里人的胡作非为而怪罪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地疼爱着自己。
赵钤也赶紧上去帮忙,两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许平朝屋里走去,柔软的娇躯贴在身上,淡雅的少女幽香不停飘散,手臂更被她们紧紧的抱在美胸之上,禁欲了十多天的许平不禁蠢蠢欲动,但想想还有正事要吩咐,立她圃头说:「你们也一起进来吧,我有事要吩咐。」
刘紫衣早已委身于许平当然也毫不扭捏,开心的一笑后落落大方地跟了上来,一看两女搀扶时比较吃力,马上温顺地上来帮忙。
但姚露一个无名无分又是处子之身的女孩顿时就脸红了,既然要泡药酒自然是不穿衣物了,尽管已经与许平花前月下,但这时候她也是无比羞怯,扭捏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红着脸跟了进来。
许平的卧室一向布置得温馨简单,并没有过多繁琐的装饰和凸显大气的金银珠宝,也没有附庸风雅所摆设的大量书籍和各种书画,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当今太子住的地方。
屋子的正中央已经摆好一个大桶,深红色的药酒微微冒着轻烟,散发着酒和草药混合的味道,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就会放松的清香。
几个小丫鬟恭敬地站在桶边,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就告退了,出去的时候将房门严实地关上,还不忘暧昧地笑了笑。
小米没有半点羞怯,满面柔和地伺候许平将衣物脱下。这种事对她来说轻车熟路基本没有问题,赵铃即使有点腼腆,但还是红着脸和小米一左一右地忙着,将爱郎身上的遮羞一一除下。
刘紫衣也是体贴万分,轻轻将爱郎掉落在地的衣物拿好,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四女里姚露最不自在,羞怯地低着头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毕竟即使已经确定了关系,但她并不像其他三女那样早就献上处子之身,自然不习惯这样香艳的场面。
当许平一丝不挂时,完美的身体曲线、饱满的肌肉似乎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男性魅力,让在场的女孩们芳心大乱,但小米却看清了许平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心疼得眼圈一红。
赵钤更是看清了许平后背那道已经用金丝缝合的刀伤,尽管过了半个月,但却依一没有完全癒合,立刻心疼地掉下泪,一边轻轻的抚着,一边哽咽着问:「平哥哥,疼吗?」
「乖,不疼。」
许平突然狡黠的笑了笑,放开她们的搀扶,笑咪咪地摆了个老子很有力量的造型,淫笑着说:「老子身体那么好,不过流点血而已,哪会像个半死不活的病人一样。」
姚露一听到赵铃的话便担忧地抬起头来,但一看到许平胯下的巨物立刻吓了一跳,又怯怯地低下头去,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几眼,毕竟从未见过男人的性具,对于满心好奇的她来说自然有着致命的吸弘力,看清之后,心跳一时间快得有些离谱。
许平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泣刻哼着小曲,很是测落的一个翻身跳进了桶里。
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让刀伤碰到水,坐在齐腰深的药酒里,硬起的龙根髙昂地挺立着,硕大的龟头露在水面上,显得顽皮又十分的好玩。
赵铃愣了好一会儿,聪明如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擦了擦眼泪,一边走到桶边拉着许平的手,一边委屈地撒娇道。「平哥哥,你好坏呀,害人家担心死了!」
「嘿嘿,小铃儿最乖了。」
许平色色的一笑,拉着她朝小脸上亲了一口,色手立刻就要往她饱满的酥胸上摸去。
赵铃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扒光,马上灵活一躲,看小米还有点迷糊,立刻就顽皮地笑了笑,用暧昧的语气说:「还有什么好想的,咱们的色主子呀,用这个机会和阿姨培养感情,享受一下阿姨难得的温存体贴呢。」
「是这样呀!」
小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一看许平确实没什么事,也就明白了主子的色心,比起被戏弄来说,她更高兴的是主子没什么大碍。
刘紫衣轻轻拿来毛巾沾沾药酒,想帮许平擦洗着手臂,但小米害怕她不懂得伺候而弄出意外,赶紧把毛巾接过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为许平擦洗着。
刘紫衣也明白这份活不是很适合自己,马上温顺地跑到一边为许平准备着擦身体的毛巾,赵钤则是哼着小曲,将小米该用上的东西一一递上,三女的配合显得很有默契,让许平感觉自己腐败到了极点。
少女的体贴和温柔是许平最是享受的,尽管还是色欲满满,但还是先闭上眼享受着小米的伺候,沉吟了一会儿后低低地说:「姚露。」
姚露正百般纠结,如此的艳景让她很难为情,但多日思念也让情费初开的她舍不得离去,又羞叉怯地站着,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惊慌,让人感觉柔媚。
许平直直地看着她,问:「现于百花宫留在京城里的人中,谁是能作主的人?还有,你们师祖有消息了吗?」
姚露面带羞红躲避着许平灼热的眼光,但还是老实地答道:「师袓出行以后一直没有音信,京城周围的姐妹一直听令于柳师姐,在这里她最能压住这群小丫头。」
「这样呀。」
许平暗笑了一下,突然一脸温柔地说:「那你回去和她说一声,明天就带箸你们一群姐妹搬过来吧,府里已经为你们清出了几个院落,足够住三、四百人,多余的东西也不必搬了,到时候会有人为你们置办,只要人过来就行。」
「什么?」
姚露错愕了一下,马上就摇着头说:「不行吧,柳姐姐虽然和郭大人没什么,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妾室,这样做是不是不妥?再说,她不一定会同意呀!」
「你就放必的去说就行了。」许平一脸的胸有成竹,但却难掩嘴角淫荡的色笑。
「可是,她……」
姚露感到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紫衣突然察觉到了许平的得意,马上就领会了是什么情况,转头朝还犹豫不决的姚露笑了笑,尽是暧昧地说:「小露你还不明白吗?你家柳姐姐应该比你早进门了。」
「什么?」
姚露一脸的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柳姐姐人那么娴静,又不常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不太可能吧
刘紫衣妩媚地笑了起来,马上朝姚露狡黠地挤了挤眼,笑咪咪地说:「主子的魅力那么强,连你都摆平了,更何况一个柳姐姐呢?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别说她躲在府里了,就算躲在地里,只要主子看上还有她跑的时候?」
许平噗哧一笑,哭笑不得地说:「不是吧,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厉害?还躲地里去,你们当我是瘟神还是妖魔鬼怪?」
刘紫衣娇媚地笑了笑,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没有说话,赵铃这时候也是玩心大起,嬉笑着说:「刘姐姐不是那意思,刘姐姐意思是说您是色心坚定,只要看上个女的,不管人家是谁都要到手,这等坚毅値得天下人学习。」
许平哈哈大笑着,猛然朝她充满弹性的香臀上拍了一下,赵钤惊慌的「啊」了一声,随后娇羞地白了一眼,不过也温顺地没有再说话。
「我、我……」
姚露羞怯地刚想解释「我没有」时,许平给了她一个温柔似水的眼神,姚露的谎话硬生生吞了回去,低下头来也算默认了。
「就这样吧。」
许平温柔地嘱咐说:「你先回去,这事暂时不用告诉郭大人,和你师姐说就好了,知道吗?」
「那,奴婢告退了……」
姚露恋恋不舍的道了个福,美眸里尽是留恋地看了许平一眼,转身要走的时候赵铃却是将她喊住。
姚露疑惑地转过头时,赵铃已经微笑着走上前来,满面亲和地将一枚耳环递到她的手心里,温柔地说:「姚露,以后大家就是好姐妹了,我看得出爷很喜欢你,定个名分也只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那没个定情信物怎么都说不过去,这个是西洋进贡的宝石耳环,是爷之前特意挑选的,你戴起来肯定好看。」
好懂事的丫头啊!许平满心的感动,自己真的从没挑选过这些个定情信物,但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一些,赵铃明显知道百花宫对于自己很重要,才会刻意拉嫌她,这丫头实在太惹人疼了。
「谢谢姐姐。」
姚露又羞又喜,看着手里的红宝石散发着暖暖的光芒,心里感到幸福无比,看了看赵钤,立刻乖巧地叫了一声姐姐,尽管她的年岁比赵铃大,但还是按先后进门的顺序叫了一声姐姐。
赵铃亲切地笑了笑,摇着手说:「好啦,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那么客气,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让人带你们去买一些新的衣服。」
「嗯。」
姚露脸色微红地看了许平一眼,难掩一脸的幸福之色,满心欢喜地走了出去。
「小铃儿!」
许平笑呵呵地调戏说:「看起来她对你印象似乎很不错嘛,这一会儿就叫姐姐了,以后大被同眠时不得叫你阿姨呀。」
「嘴花花。」
赵铃红着脸嗔了一下,确实姚露的态度那么好也不是全无原因的,大多江湖门派都需要靠一些买卖来维持日常支出,百花宫全是女弟子,可赚的钱就少了许多,尽管有郭敬浩的援助但也不是很富裕。
三番五次得到百花宫的帮助,又隐约知道了爱郎与她们渊源颇深,赵铃立刻聪明地去拉拢她们,除了用她特有的温婉搏得好感外,更是大方地将香水厂的加工全交给百花宫,直接给了她们一块天大的蛋糕,这让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赵钤调皮一笑,有几分调侃地说:「平哥哥,有人吃醋了哦。」
许平这才看清小米和刘紫衣脸上不约而同的羡慕之情,马上打着哈哈说:「你俩就别嫉妒了,等有好的东西我再送给你们,都是我的宝贝,肯定不会送一些普通的东西不是吗?」
「奴婢没有。」
「妾身没有。」
两人慌忙地摆手解释,但一说出口又脸红下,没有才怪呢,女孩子最喜欢浪漫的东西,看着姚露幸福陶醉的模样,谁不会嫉妒呀?
许平叫百花宫众女搬过来倒不是一时色欲薰心,而是仔细盘算后才开的口「经过那么多的乱事,百花宫实力之强不容质疑,要是藉着妙音的关系将她们招到麾下,肯定是一大强援。
现在看来只要柳清韵愿意,随时就可以把京城这群活泼又厉害的小姑娘占为己有,到时候太子府的安全又加了一大保障,当然并非没有私心,许平不喜欢后厢有男人进来,可这样的话守卫就薄弱一些:花宫的女孩们一来,既解决了安全的问题,又能让许平的占有恣不被扰乱,说不定还能有艳遇,确实是一举多得呀。
只是这样一来会得罪老郭,明里会让人以为他被自己戴了绿帽子,暗里却是挖走了他手下极强的一个势力,怎么说都会让他不快,不过许平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目前正和他关系好的时候,这时候不下黑手什么时候下?老东西肯定会抱怨几句,到时候自己就装傻吧。
刘紫衣一边为许平按着肩膀,一边轻声汇报着一些情况,这次皇城之乱的策划者又是童怜,而这批亡命之徒被她集合到京城,几乎是纪龙手上北方所有可动用的江湖人士,沿路上小心翼翼地清洗了众多朝廷的眼线,才能瞒天过海把这么多人送进京城。
听完,许平不禁齩起了眉头,咬牙切齿地嘱咐她转告柳如雪,必须想尽办法将这个女人或抓或杀,绝不能让她再这样兴风作浪,纪龙已经被困在津门,但却突然冒出一个童怜,实在叫人气愤。
刘紫衣满面冰霜地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童怜带来的麻烦有多大,心里更是羞愧号称情报最强的魔教竟然一直疏忽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相信这次柳如雪亲自下江南也是因为这个奇耻大辱。
禁欲了十多天,许平不是没调戏过小姨,不过宫里人多眼杂的也不好下手,加上身边每时每刻都有御医和宫女跟着那更没机会了,这会儿身边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哪还忍得住。
说完正事马上频频吃着她们的豆腐,引来了佳人的嬉笑嗔怪,小米倒是温顺地任由许平上下其手,刘紫衣一看这阵势,立刻红着脸说自己来了月事无法服侍,在许平失望的眼神中无奈地退出房去。
她一退出去,许平马上兴奋得要两个小美人脱衣服共浴,来个香艳的三人戏水,不过赵钤态度十分坚决,摇着头说他有伤在身不能如此纵欢:小米虽然不出声,但是站在她那一边。
许平软硬兼施都没用,嘴巴都说破了也不见半点效果,虽然知道她们是关心自己,但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许平光着屁股坐在床头上嘀咕着,赵钤为许平擦着头发,尽管心软但这时候却不肯妥协,小米跪在脚旁,温柔地为许平擦去脚上的水珠和身上的水。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米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坚硬如铁的龙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赵铃,试探着问:「钤姐姐,主子这样很难过,既然不能欢好的话,要不奴婢用嘴伺候好吗?」
「应该可以吧……」
赵铃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爱郎满面的期待,才勉强地点了点头。小米欣喜地给了许平一个甜美的微笑,立刻跪到了胯间,红红的小嘴一张,温热的小舌头立刻对着龙根舔了起来,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这日思夜想的味道。
赵铃立刻难为情地红了脸,许平趁机将她抱到怀里,不停地上下其手,将小美人弄得娇喘连连,小米也知道许平绝对不会满足于口舌之欢,乖巧地除去自己的遮羞,将青春完美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半推半就之间,赵铃也被扒成一只赤裸的小羔羊,红着脸娇唭之时,许平已经抱着她躺到床上,笑咪咪地将她的小脑袋也按到胯下。
赵铃禁不过许平的哄骗,只能乖乖地当着小米的面将龙根含住,来回添遍,小米暧昧地笑了笑,给了许平一个狡黠的眼神后,开始亲吻着许平的全身。
许平舒服得直想呻吟,渐渐的赵铃也放开了,开始含着龙根上下呑吐起来,小米则舔着许平的腿间,不停用她的小嘴挑逗着男人的情欲。
就在许平欲火焚身忍不住想在她们的身上冲撞时,赵铃却苦苦哀求着,要爱郎珍惜身体暂时忍一忍,她急得就差没掉眼泪了,态度的坚决和深切的关怀让许平也无法用强。
最后,几乎是谈判一样的威胁利诱下,赵铃才红着脸答应女上男下的体位,在许平色眯眯的注视下跨了上来,小米马上扶好龙根对准了她已经湿润的销魂洞,赵铃慢慢地往下坐着,长长的龙根进入体内时满足地长叹了一声。
小米马上乖巧地坐在一边,知道赵铃性子覼腆也不敢过于讨好主子,也没有做出诱人的举动,只是跪伏下来,温柔地用小嘴亲吻着许平的乳头和胸口。
房间里一时间春光无限,赵钤压抑的喘息渐渐变成情动的呻吟,而小米也是意乱情迷,主动抓着许平的手放到了她充满弹性的美乳上,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人骨头都酥了。
许平伸手往她腿间一摸,早已经是潮湿一片,小别胜新婚自然是渴望无限,再加上小米是初破身的小姑娘,对于性爱的滋味也是欲罢不能,立铆红着脸扭扭小香臀,情动地呻吟了一下。
许平淫笑了一声,一手继续在小铃儿饱满而又结实的美乳上搓揉着,一手已经开始爱抚着小米敏感的小阴唇,将她弄得娇喘连连,呼吸也是越来越快。
「平、平哥哥……我、我不行了……」
赵铃的上下晃动越来越快,眼里尽是迷离,快速地套弄了几下后也「啊啊」的呻吟起来,小穴里一紧一松之间,爱液从快乐的子宫里喷出,迎来了第一次的高潮。许平摸摸她的大腿,示意她先到一边去休息,小米尽管这时候很想好好的温存一下,但还是体贴地扶着赵铃躺到了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布满了淫水的龙根,眼神一时间非常灼热。
小米温柔地跪到许平的胯间,先是甜美地笑了笑后低下头,吻吻龟头,用舌间点了几下马眼后,开始用温润的小舌头清理掉上边的残留,抬起头来讨好地看着许平。
许平吻了吻她的小脸,小米立刻妩媚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跨了上来,扶着龙根对准蜜处慢慢地坐下,刚破身没多久,厘大的尺寸让她多少有些不适,每进入一点她都瑟瑟地颤抖着。
尽根没入之时,小米长长地吐了口气,趴下身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胸膛,一边缓慢地抬起香臀,又轻轻坐了下来,让龙根轻轻地在她娇嫩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两女交替着在许平的身上呻吟着,一阵阵悦耳娇嫩的叫声让人激动无比,许平也是兴奋异常,不停的在她们身上爱抚着。
意乱情迷的呻吟极度诱人,急促喘息没有停止的时候,这时候小米已经无力地倒在一边,全身布满香汗喘息着,脸上尽是满足的桃红,细长的美腿无力地开着,腿间泥泞一片,看起来香帘而又诱惑。
赵铃休息过后立刻坐了上来,娇喘连连地蠕动着动人的肉体,终于在她一声长长的呻吟之下,许平也禁欲太久的关系,被她高潮时的一夹立刻精关失守,火热的精液灌溉进了她娇嫩青春盼子宫里。
三人无力地抱在一起,享受着这美妙动人的感觉,即使浑身无力,小米运不忘自己的职责,赶紧起身为两人擦汗递水,―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让许平赞许有加。
【第十四集】第四章:独宠赵铃
香艳无比的一夜在呻吟与喘息中慢慢过去,小米懂事地不与赵铃争饵,许平在一阵阵的痉挛中将所有精液深深灌进小铃儿的身体里,赵钤满足地叹息一声后,感激地看了小米一眼,自从知道了蓝小熏的存在,她这时候也十分渴望自己能孕育上一个小生命,与爱郎有一个爱的结晶。
三具肉体交横在一起嬉笑玩闹,两位美人都是逆来顺受的类型,温柔得让人自豪。禁欲了许久,东摸一下西捏几下,惹得她们娇嗔连连,许平当然不肯就此罢休,缠着要梅开二度好好爽一吓,可惜赵铃这次态度坚决,软语相求就是不肯就范,小米也要许平爱惜身体,许平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妥协。
晨曦初昇的京城依旧忙碌一片,渐渐人们也淡忘了这次的皇城之乱,对他们来说柴米油盐,塡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谣言再怎么厉害也渐渐平息下来,时过半月似乎已经没人关心这个话题了。
赵钤一向比较勤快,早早就醒了,一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还依偎在爱郎怀里,脸上尽是幸福的红润,小心翼翼地挪开许平抓在她乳房上的大手后,羞怯地在爱郎脸上轻轻一吻,才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
「铃姐姐。」
小米比她更加勤快,身为贴身丫鬟自然是晚睡早起的不二榜样,这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早早准备好温水和梳洗的用具,等着两人梦醒的时候。
「嘘……」
赵钤怕打扰到爱郎的美梦,赶紧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小米不再出声,才轻手轻脚地挪动玉步下了床。
小米体贴地笑了笑,马上殷勤地用毛巾泡了泡温水,拧干后立刻跑上前来,温柔地要帮赵铃擦拭身上激情的痕迹,和主子残留的味道。
赵铃红着脸摆了摆手示意不浙,毕竟她也不是那种身娇肉贵的大家闺秀,不习惯这种贴身到极点的伺候。
不过小米并没有如她的意,一脸的为难,犹豫了一下凑在赵铃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赵钤一听脸立刻红得快滴血了,不过还是动了心,半信半疑地随她走到屛风后边。
屛风之后,赵铃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等到她穿着一身合体的丝绸粉裙出来之时,本就清纯可人的小脸上带着一层淡淡润红,如同青涩的小苹果般看起来吏加甜美,许平要是看到,会把她再次扒光,狼嚎一声来个白日宣淫才肯罢休。
两个女孩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赵铃这才按捺不住好奇,红着脸问:「小米,刚才你给我洗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原来刚才在屛风之后,小米很细心地为赵铃擦洗了一番,甚至还仔细地为害羞的小美人清洗了下阴,将腿间最羞涩的小地方也洗得香喷喷,被同性女孩如此亲密的抚摸隐私地带,要不是小米说这是主子的意思,赵铃恐怕早就羞怯而死了。
小米也有几分难为情,面带羞红地说:「听说那是宫里不外传的秘方,是主子特意找御医要来的,既可以清洗我们的羞处,又能养护身子,听说如果平时不注意点的话,可能会影响害喜之事,这也是主子特地交代的。」
赵钤一听,羞怯之余感动得就快哭了,这年头的人大男子主义强烈,一般女子在这社会不可能有什么地位,妻不贤可休之,妾无分可送之,即使嫁为人妇,但大多数女孩都小心翼翼的,因为只要有一点不好随时会被休掉,那等于是败坏名声。而被休掉的女人会被娘家视为耻辱,改嫁的话又被唾弃不贞。基本上只要被夫家赶出门,根本就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大多数只能沦落街头自立更生,苦命一点的甚至会流落青楼,出卖皮肉才能养活自己。
妻尙且如此,妾更是不堪,俗称姨太或是陪房,地位比起正妻低一些,在这个上青楼被视为风雅的年代,许多妾室都曾是青楼女子,或者是出身低微的民家女子在一般的大户人家,妾的身分也只比丫鬟高上一点。
这观念古板的社会,妻生的孩子自然是身娇肉贵,而妾的孩子被视为庶出,有时候跟家里的童工根本没有区别,甚至有些妾室是男人用来款待好友的工具,用妾室招待好友更被视为是好客之举,妾室的身分之低有时堪比是家里的牲畜一般。
赵铃满心甜蜜,自己还没正式过门,爱郎就这般疼爱不已,就连男子最忌讳的房事都如此百般体贴、呵护倍至的关怀,试问世间有多少男子能做到如此?这种强烈的幸福让她有几分眩晕。
小米乖巧地送赵铃走出后厢,一路上也在说着一些养护身子的小秘方,赵铃尽管不太适应这样直接的嘱咐,但这时候也很认真的凝听,末了还红着脸吩咐小米将这些事也和其他姐妹说说。
「知道了钤姐姐。」小米温柔地点点头,脸色有几分陶醉地说:「钤姐姐,我感觉您真幸福,主子贵为国之储君,不仅平易近人,还那么心疼人,世间能有几个这样的男人呀。」
「看你说的话。」
赵铃甜甜一笑,故作责怪地说:「说得似乎你不受宠一样,你说说,主子什么时候拿你当过丫鬟?恐怕别人家的妾室都没你这么好的命吧!」
「是。」
小米难为情地笑了笑,心里也是甜甜的,毕竟这年代的女子只是玩物而已,丫鬟与宫女更与牲口无异,死了都没人过问,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思索,小米也想通了许多,觉得自己更该珍惜现在的日子。
赵铃是太子府最忙的女主子,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和忙不完的工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她是草芥出身,但能力之强让人尊敬,没有半点架子还经常嘘寒问暖,丫鬟们无一不拟她为榜样,一声声「铃姐姐」叫得亲热而又崇敬。
按行程的安排,赵铃现在得自赶去河北一趟,一方面是回家乡去祭拜父母和祖宗,算是衣锦还乡、另一方面是天工部的迁移之事也是琐事居多,从选址、人才的安顿,甚至于兵器的原料来源都有数不清的活。
天工部被工部吞并之事一直让赵钤耿耿于怀,毕竟那时候许平忙得无暇分身,所以这个最有创造力的部门可以说是她―手建设起来的,感情上就等同驴己的孩子一样,猛然被人摆力一道,许平心里郁闷,就连太子府上下都有不满的情绪,赵钤自然也是委屈得很。
出了正门,赵铃马上让小米赶紧回去伺候,刚一迈出门时,看见外边的阵仗不免愣了一下,太子府门前竟然早早候着浩浩荡荡一帮人马,而且出行马车也排了长长一列,看起来像要出远门一样。
「钤姐姐。」
程凝雪嘻嘻一笑,策马走了上来,一身红色的劲装洒脱而又不失妩媚,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更有巾帼红颜的迷人味道,甜美之中尽显英气。
林伟这个猥亵的家伙也站在车边,虽然没穿护卫服,不过也是威风凛凛,一看到赵铃赶紧走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行了一礼说:「林伟参见主子!」
「您回来啦。」
赵铃甜甜一笑,林伟虽然是个玩世不恭之人,但他和张虎却是她最早认识的府中之人,初到京城时,面对这里的金碧辉煌和爱郎的高高在上,赵钤满心惶恐,如果不是他们的平易近人,恐怕她也无法这么快适应这个大明的权利中心。
「劳主子恼记了。」
林伟呵呵地笑了笑,他也观察了一下赵铃,一开始时那副乡野民女的不安消失了,这时举手投足间充满气质,这种气质除了皇家之人的尊贵外,更给人感觉是一种自信,一种聪慧的睿智。
赵铃温婉地笑了笑,亲和地说:「林大哥,您是来见主子的吧?他现在还在歇息,恐怕您得等一阵子了,我现在还有事得出远门,没法陪您叙旧了。」
口一个「您」的叫得林伟很是舒服,即使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赵铃还是那么体贴可人,谦卑的话林伟很受用,马上摆着手解释说:「不是,是主子下令让我们陪您一起去河北,一路上保护您的周全。」
「不用吧!」
赵铃温柔地笑了笑,摇着头说:「我就去一段时间而已,路途又不是很长,带上一些侍卫行了。我认识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铃姐姐。」
程凝雪半鞠着身,看起来调皮可人,指指一列长长的马车,笑咪咪的说:「谁说不用,你看看主子叫了多少人一起去。」
赵铃回头一看,马车上陆陆续续走下不少人,一看到这么多人,赵铃立刻惊讶的张力了嘴,除了程凝雪外,竟然还有百花宫的几十名弟子,不少府里的护卫,林紫颜和已经立了地品的张虎。「
「怎么这么多人!」
赵铃惊讶得都说不出话了。
「嘻嘻,这算多?」
程凝雪一副神秘的样子说:「主子这是担心你的安全,纪龙既然要对你下手了,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啰。」
赵铃有些不习惯这么大阵仗,但一听是爱郎的安排也就不再多说,林紫颜虽然不怎么会武功,但她的责任是督促这拚命的小丫头一日三餐和休息的时间,细心的安排缤赵铃感动得无法言喻。
「有劳各位。」
赵钤轻轻地道了个福,才上了张虎所驾的马车,林伟色笑了一下,跑到车后守卫,不过也免不了和百花宫的弟子调笑几番。
马车队伍缓缓走出南门时,张虎爽朗地大笑一声,手一挥,候在城外的两千多名高头大马的骑兵一前一后插进队伍之中保护着车队,个个身穿正统盔甲,这阵势简直和行军打仗一样,正规军的护送让这队伍更加壮观,阳光下寒光逼人的大刀让人不敢直视。
赵铃听到许多轰鸣的马蹄声,拉开车帘一看顿时吓到了,两千多的骑兵一字排开,高调地穿着盔甲,披着披风甚至架着大旗,简直像是护送朝廷大官上任一样。
「怎么这么多人呀?」
赵铃顿时有些志忑不安,毕竟她一向低调,哪有过这么大的排场?
林紫颜温柔地笑了笑,亲热地拉拉她的小手,有几分羡慕地说:「这有什么不可,主子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再怎么说这次你回去算是代表太子府,怎么样都得有点排场,是吧?」
驾着车的张虎也是点头赞乱「不过也顺带解释说:」还有,现在路上不怎么安全,多带点人是好的,再者,顾及到这是您第一次回乡,这会儿礼部的人巳经在替您修缮袓坟了,这都是主子安排的。「
看着长长的队伍和长旗上鲜红的「赵」字,赵铃眼圈一红,两行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幸福得无法言语,尽管脸上梨花带雨,但心里却比什么都甜,甜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林紫颜轻声安慰着,不过她也明白赵钤为什么而哭,感动之余心里也有些嫉妒,为自己也是为了女儿,许平最疼的是这个聪慧的美人,这是公开的秘密,现在连圣上都赏识她,看来这正妃的人选也不用再争了
长长的队伍迎着晨曦朝河北前进。一路上高调的姿态让百姓们议论纷纷,让人们都知道聪慧无比但却平易近人的赵钤要回去省亲,规格之大俨然有了正妃之尊,无形中许平也想告诉其他女人,她才是正妃的不二人选。
吞并天工部意外的顺利,颇利得工部的人毛骨悚然,聪明人也知道太子的脾气,绝不会老实地吃这个大亏,果不其然,在工部万千期待之下,来的竟然都是一些普通的工匠,大多都是一些打下手的平庸之人。
随同他们~起来的,还有管事的、管采购的、管做饭的,甚至扫垃圾挑水的都来了,除了能工巧匠之外,几乎所有的闲人都往这塞,工部这下可是欲哭无泪了,想捞点好处而已,没想到真是惹了一身腥。
看着眼前一大堆的人,工部的官员都只差没哭出声来,天工部现在的能工巧匠确实不少,最让人动心的方面就是创新,能拿出新金属配方的铁匠,尤以纪宝丰为代表的这一群人最吃香,无奈国舅爷可不买你工部的帐。
在许平的安排下,纪宝丰一开始就带着他挑中的人跑到河北去,名义上说不想入朝为官,喜欢清闲一点,但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许平就是要工部吃这个大亏。
眼下国舅爷把人都带走了,工部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都抓回来吧,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加上纪镇刚现在还在京城,这时候敢动他儿子,老爷子脾气一上来还不把你工部的招牌给拆了,对于这次的暗亏,工部的人也只能打落门牙,含着血水往肚子里呑了。
纪宝丰一听到许平的安排,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了。没等许平再说几句话,立刻就红着眼收拾起行李,还催促快点动身,积极性之强实在让人汗颜呀。
纪宝丰连夜丢下几个身怀六甲的媳妇就跑了,跑得那么干脆俐落,气得纪镇刚大骂儿子薄情寡意,不过他说的倒也不怎么对,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纪宝丰也和几个女孩恩爱有加,过得十分融洽。
知道内幕的人都明白为什么他跑得那么快,最大的原因还是纪镇刚这个为老不尊的,定时定量给他喂春药,简直和吃饭一样准时,这下好了,纪宝丰脱离了苦海,因为京城有御医在,所以几个媳妇也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不过纪镇刚也不甘心,除了一直嘀咕外,更指示那些没怀上的儿媳,带着春药直追河北而去,无耻的行径一点都没为人父的尊严,让许平也是汗颜不已。
天工部算是正式并入工部了,张庆和一死,商部上下的气氛也有些沉重,这时候谁都知道最好别再提呑并的事了,太子这只铁公鸡还在气头上,没准和工部一样惹了大麻烦还得罪人,那更划不来。
城北原本天工部的驻紮地,昔日之人尽去之后却也不显寂寞,回京城休养的一万恶鬼营早早就驻紮于此,起码也做到物尽其用的节俭,这地方辽是够大,容纳这么多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时候除去有大伤在身的将士,其他的九千余人全在山坡下如火如荼地操练着,一个个赤身光膀手拿大刀,每挥砍一下都威风凛凛,十分骇人。经过了津门之败以后,虽然说吃了点躬,但这些人却有了变化,上过战场以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许平正坐在最高处的烽火台之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们的操练,不得不说,没上过战场的兵是有些轻浮,此次津门回来以后,恶鬼营上下似乎都憋着一口气要发泄一样,肃杀之气更是浓烈。
「禀太子。」
小强一身戎装地走了上来,跪地行礼后满面严肃地说:「犯人已经押到。」
「让他们先停一下吧。」
许平挥手示意将士们先休息。
这时候营外一辆辆马车缓缓驶进来,说是马车不如说是囚车,不同的是,车上所囚的竟然是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有正当风华之年的少妇,也有青涩惊慌的小美人,眼看进了军营,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胆小一点的更是号啕大哭。
恶鬼营众将顿时瞪大了眼,色眯眯地看着她们薄薄囚服下那玲珑的身姿,这些人大多是叛逆犯官家的女眷,大户人家的闺女和妻妾自然是姿色上佳,有的更是名动一时的青楼清倌,美丽的风韵足以让这群色狼们把她们当女神看待。
她们约有百人上下,一进军营立刻面露惊慌之色,年轻胆小的已经吓得哭出声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这些将士们更是色心大动。
如展示商品一样地让她们来回晃了一圈,引得将士们口水狂流后,又马上把她们押到原本供给那些能工巧匠居住的后院里去,嘤嘤的低泣之声如千万蚂蚁在爬一样,弄得这些光棍一个个心痒不已,早就听说过太子爷有赏女人的手笔,这会儿大家更是精神百倍。
许平嘿嘿一笑,站起身来,默运内力大喊道:「兄弟们,这些女人不错吧!」
「好呀!」
铺天盖地的大喊,声势之强恐怕连京城内都能听到,小强咬着牙狠狠瞪箸他们,一这帮兔患子平时操练可没这么好的精力。
许平挥手示意他们先安静下资,接下来狡黠地一笑说:「可我很为难,你们有九千多个人,这才一百多个漂亮娘们,该怎么分呢?」
这话一出立刻譁然一片,看来真有赏女人的好事,聪明一点的已经猜出这些女人会成为操练之后的奖品。
「而且……」
许平面露得意之色,说:「而且新的兄弟们也不甘于人后,相信他们也对这些娘们有兴趣。」
新的兄弟?众将们一时间面面相觎,有点摸不着头绪,许平呵呵直笑往营门外!看,大家的目光整齐地看过去,只见一支也有一万人左右的兵马已经策马进了大营,一个个也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那种干吃粮饷的部队,更重要的是,他们所用装备竟然是标准的恶鬼营配备。
见将士们有些疑惑,许平笑呵呵的说:「恶鬼营号称是营,但两万兵马实在太少,相信你们也知道赵将军手下还有别的兵马,这一万人马以后也是恶鬼营的编制。」
「难怪!」
众将又是议论纷纷,恶鬼营的装备已经号称最豪华了,即使比起禁军都不逊色,在兵器盔甲的配置上有天工部的支持,粮草方面的后台是商部,要找一个可媲美的地方驻军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关大明骑在一万兵马之前,豪爽一笑后,带着将士翻身下马,跪地喝道:「末将关大明,率恶鬼营余下兵马前来报到。」
「参见太子。」
新的一万兵马齐声跪下,整齐的呐喊中气十足让人眼前一亮,黑铠黑衣,就连刀上都抹了黑漆,黑压压一片看起来非常骸人。
关大明原本带着猛虎营三校横扫山西,将叛逆之人打得连连败退,干得最多的事还是确保西北的商部可以与女真进行通商,后来许平觉得手上的将才实在太少,无奈之下只能出了一部分粮饷,让朱允文派兵平定西北。
朱允文也想把一些兵马调得离京城近一些,再加上现在山西那边基本已经平定,两人立刻一拍即合,猛虎营三校在和江南驻军做了交接后,就退出这一战线,而西北商队也没受到影响。
调换以后关大明也松了一大口气,长久的消耗战打得身心疲惫,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京城,许平就下令他先去河北,带走赵猛手一的六千余人,再加上原本的猛虎营三校共一万人,一起编进恶鬼营的序列中。
「平身吧。」
许平点头示意,突然脸色一沉,大声喝道:「恶鬼营听命,即日起,恶鬼营兵分三营,一营为水泉驻军,由陈奇统领,目前驻紮京城的两万兵马混合编制,一会儿编出二营与三营!」
这话一出,上下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关大明眼珠子一转,立刻想通许平为什么不用现成的编制,而要打乱后重组,一方面是担心内部形成小势力,一方面也消除这些兵马的出身隔阂。
关大明没有二话,虽然猛虎营带得已经有了感情,但还是上了锋台站到许平旁边,瞪眼大吼道:「放肆,主子面前不得喧譁。」
他的嗓音中气十足,立刻压住下面的议论声,关大明一看众将士都安静下来,立刻恭敬地站到一边去
许平下令新来的兵马也全都光着膀子集结起来,接着阴冷一笑,说:「刚才的赏赐你们也看到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偏袒,恶鬼营全军奉行弱肉强食的理念,自然是强者才有资格受到赏赐。」
关大明看着看着,有点琢磨出心得了,猛虎营三校尽管都是老兵,但战斗力也是十分强悍,但这些老兵却最不好驾御,主子还是有些不信任,不希望他们再聚集起来排挤别的新兵。
「那边有一个小亭子,谁把其他人打趴下,先冲上去摘下亭前的旗子,她就是谁的!」
众将顺着许平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南边有一片小湖泊,湖泊之上只有一条容纳二人经过的走廊,亭子就建在湖的中心,可进路只有一条细长的走廊,也就是说有点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意思。
亭子里绑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少妇,皮肤白皙身材娇好,饱满的乳房随着惊恐的呼吸上下摇晃,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即使不再青涩但也是个诱人尤物,此女正是张玉龙的正堂之妻,此刻的阶下死囚。
许平看着他们一个个目露绿光,满意地笑了笑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大吼道:「开始!」
「冲呀!」
两边的人马这时候一片混乱,哪还管得了和谁是哥们,一个个嗷嗷叫唤着,如饥饿的狼群一样朝小湖冲去,走廊只有一条,两万人马到了近前的时候早挤得水泄不通,这时候他们也意识到光冲是不可能冲得过去,立刻红着眼对身边的人大打出手。
两万人马挤在一起的场面何其壮观,你拉我扯,拳来脚去一点都不客气,有胆怯或是身手不好的立刻老实地退后不敢参加竞争,那些自信满满的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走廊上瞬间就有人挤了进去,但没多久就被打落水里,但还是不甘心地游泳前行,其他人依旧呀呀的喊杀喊打想将其他人挤开,边打边骂彷佛有杀父之仇一样。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到处尘土飞扬,湖水里密密麻麻全是落汤鸡,色胆包无的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即使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掉了,但依旧光着屁股前进,挺着个鸡巴毫不畏惧地往前冲。
「这、这不太好吧!」
小强第一次看见这样莫名其妙又荒唐的操练,看着士兵们一个个满身伤痕的模样,一时间吓得目瞪口呆。
关大明在旁边嘿嘿直笑,眼睛一瞪,明显不屑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当了兵就喜欢女人和酒,这样的赏赐比银子实际,再说,现在受点伤流点血,总比上了战场送命强吧。
许平赞许的点点头,与其说这是一种操练,不如说是在培训他们的竞争意识和分化他们的小集体,娱乐的同时也能尽快让河北新来的兵马还有猛虎营三校能更快融合。
张庆和之死、柳叔之恨让许平无法对这些可怜的女人心生怜悯,尽管按自己的看法来说她们是无辜的,但也是难逃诛九族之罪的一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多压搾点利用价値比较实际。
最后,一个胡子大汉将几个人打下水后,拚命堵住一身后的人,冲上前满面兴奋地拿起了旗子大喊起来,「她是老子的,老子赢了!」
尽管他光着屁股,尽管鼻血直流,门牙都掉了,众人还是羡慕不已,其他人一看虽然嫉妒,但也只能乖乖地退了回去,落水者也郁闷地开始往回游,不少光着屁股的开始在找自己的裤子和腰带。
大汉期待地看向烽火台,许平什么都没说,笑呵呵一挥手,他立刻兴奋地谢过恩,满面淫笑地扛起少妇朝后院冲去,可怜的少妇这时候早就吓晕了,两万个男人如狼似虎地冲过去,其声势之大恐怕绝世的荡妇都会被吓死吧。
其他人虽然心生嫉妒,但一想后边还有别的女人,立刻又变得精神抖擞,穿裤子的穿裤子,擦血的擦血,一个个站回原位期待地看着烽火台,摩拳擦掌地准备下一轮比试,拜祖宗的时候眼神都没这么虔诚。
许平得意地笑了笑,问道:「刚才这人是谁的兵呀?」
小强似乎有些郁闷,但还是老实地摇摇头,关大明哈哈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地说:「这个人叫余四,是我的人。」
「不错!」
许平赞许地笑了笑,小强立刻有几分嫉妒,突然朝操场大喊道:「你们这群兔崽子,都他妈给我努力点,搞不到女人的话,小心老子让你们搞男人!」
「老子要搞女人,不搞男人!」众将冷汗直流,马上齐声大喊起来,一个个态度坚决,和入洞房时一样虔诚。
许平不想在这时候让他们有派系之分,立刻下令两边的人马各换一边,而且还是按排数和单双混乱的安插,把原本的编制打乱。
将士们看着旁边的人变得陌生,刻犯起了嘀咕,有些一看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没了,难免有点微词,关大明吼了一声让他们全闭嘴。
比了射箭和刀法又赏下去几个女人之后,许平又让他们长跑:在五里之外安排人放着百两银子分成十份,谁第一个拿到既得银两又得美人,激得他们狼性大起,即使是跑步前冲,但速度之快也让人咋舌。
编制渐渐明朗后,二营归关大明,三营暂时由小强带着,做好安排以后,许平这次可是重棒出击,犯妇之中有一对是姐妹花,出身青楼曾是京城的花魁,姿色自然无比动人,将她们一押出来立刻引得群狼大嚎。
色狼们个个流着口水,这还不算,许平手一挥,剩下的四十多个犯妇也全押了出来,妙龄之年的少女、风韵妩媚的少妇全哭哭啼啼的,看起来非常可怜,但一点也不减少辞狼的热情和色欲。
「你们俩先下去!」许平不急着说这次的考验是什么,反而让小强和关大明先下去站在双方人马的面前,将二营和三营分得明朗。
小强和关大明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一声后走了下去,当站到人群面前时,关大明才暗骂一声:完了,这主子做起事疯疯瘫癫的,既然能整这群色狼也能整自己,看样子绝对没什么好事。
看关大明脸色迅速苍白,小强才算是回过神来,冷汗也瞬间流了下来,早就听张虎说过这主子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当然不会只满足于操练这些士兵,恐怕自己也难逃厄运。
两人相视一眼,全是无奈的苦笑和忐忑不安的惶恐,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但不知道这次主子又会用什么阴人的手段,两人都扒着脑袋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得罪许平的地方,自己一直很恭敬,没什么犯错的时候呀。
这两位绝对没有什么过错,不过许平也淫笑了一声,目的只不过是要训练而已,绝不是什么整人取乐,嗯,纯粹是为了训练,和拉拢军心。
两个太子府的护卫难掩窃笑,一边阴阳怪气地看着两人,一边在他们的衣服上挂上大大小小四十多片布条,关大明身上挂的是蓝色,小强挂的是红色,两人一数各自布条的数量和犯妇的数量一样,吓得冷汗直流,隐约猜出主子要玩什么花样了。
许平面露狡猾之色,在大家屛住呼吸的期待下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喊道:「最后的一项比试是营与营之间,两位将军身上的布条和犯妇的数目一样,各有四十六条,谁先抢下来就可以拿着布条来我这报到,但抢的同时你们也得保护各自的将军,哪位将军身上的布条先被抢完,哪一方就落败,所有的犯妇就归胜利那!方手持布条者拥有。」
「靠,不是吧!」
关大明和小强顿时吓了一大跳,有没有必要玩得这么大岈,把两人丢进这场浪战之中,这可是两万个挺着硬鸡巴的色狼呀!
「记得,拚抢的时候也得保护好你们的将军,要是他们的布条先被抢光,那你们即使抢到对方的也没用!」
许平面露顽皮之色,突然大喊:「现在,开始!」
关大明冷汗直流,一反应过来便迅速退到自己的人群里,一边护住自己的身体,一边着急的吼道:「快列阵御敌,老子的内裤要被他们扒了,你们也没好果子吃。」小强一反应过来,也迅速退回自己的人群里,大吼道:「别他妈着急冲抢,先防御,老子要被扒光了你们抢到死都没用,赶紧防御。」
两万色狼迅速分开,爆发出无边的杀气,和女人有关这时候谁也不会客气,互相敌视着,纪律之强让人汗颜。
「听着!」
许平面露阴险之色,皮笑脸不笑地说:「你们两个,落败的一方会有惩罚,老子的手段你们也清楚,敢只防不攻给我拖时间,你们试试看。」
两人一听心里同时一颤,居然还有惩罚,主子的手段那么狠,真被他给盯上肯定下半辈子没法过了。想到这,关大明也不敢大意,立刻镇定地指挥着手下的兵将列开阵形。
小强也不敢怠慢,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下令兵马迎敌,毕竟对面的关大明是当年喜烽口的镇敌大将,他也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轻蔑。
双方的人马尽管对于彼此不怎么熟悉,但在两人的指挥下,再加上女性的诱惑,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了一开始混乱的场面,进退有序开始分化成两派。
关大明实战经验多,沉得住气,小强则有些年轻气盛,对峙了一会儿就按捺不住,试探性地开始攻打。
一开始双方都很谨愼,都是小规模的试探,但操场太小导致双方的摩擦不断,没一会儿就开始了冲锋战、阵形战、混战,打了好几次后,一开始的秩序已经瓦解。
许平笑眼而看,对于两人的指挥也是赞赏有加:在这种情况下最能观察他们是否为大将之才,地形很小时,攻守兼备的情况下谁想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实这也不算一时兴起,一方面是想让两个将军熟悉自己的兵马,另一方面是希望、这些新融合的兵将加快彼此熟悉的过程,这样的模拟战争应该是效果最快也是最显着的方式。
操场上慢慢地演变成混战,有忍不住浑水摸鱼的,有快速想抢布条的,尽管两人还下着一道道军令,但又要防又要攻也让两人有些手忙脚乱。
随着日幕夕下,关大明和小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毕竟场地那么拥挤,没办法将这些人全部展开来好好布阵,难免也有浑水摸鱼的家伙抢去身上的布条,他们也是更加谨愼。
混战持续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经验老到的关大明凭藉着自身的优势蠃了,不过他也不好受,不仅衣裳凌乱,身上都是深浅不同的抓痕,身上的布条也只剩下一条,胜得惊险。
落败的小强脸色苦得和死了全家一样,忐忑不安地看看烽火台之上的许平,心里一到底是什么样的处罚等着他,怀抱着必死的决心。
许平手一挥,胜利的一方立刻譁然大吼起来,四十多个抢到布条的士兵也抬头挺胸走了下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二挑选自己中意的女子带走。
关大明这边的手下有些即使没法享受温柔乡,但也是带着胜利的喜悦一顿起哄,虽然话语粗糙,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同进退之后已经融洽许多,勾肩搭背的庆祝着胜利。
三营的人马落败了,个个郁闷地瞪着二营的人,俨然也是一致对外,短短的一个下午已经让他们有些适应新的编制,收获还是不小。
现在恶鬼营已经扩充到三万人,许平满意地点点头:不管从这些人的素质、身体和意识上来看,毫不逊色于四大军团,现在他们缺乏的是上场杀敌的经验,相信有了四千猛虎营老将的融合,会让这些新兵更快熟悉残酷的战场。
许平满意地笑了笑,下令两个营各自回去驻紮地休整,毕竟这一天再怎么喧闹、再怎么无耻也已把他们累得半死,一个个全都大伤小伤满身,汗流浃背,显得很疲倦。
晚餐的安排上更是有区别,输了的三营啃着冷馒头和咸菜,而二营的伙食好得让他们羡慕,除了香喷喷的米饭、面条之外,居然还一人赏了半斤叉烧和一两牛肉,更有大碗的牛骨汤伺候。
异样的差别自然是引起阵阵嘀咕,许平眼一瞪,没好气地说:「抱怨个底,有能耐的话明天把他们干了,到时候你们喝酒吃肉馋死他们,没能耐的话照样给我啃冷馒头去。」
小强也不服输,一边郁闷地啃着馒头,一边大吼道:「兄弟们,都他妈争点气,休息好了明天给我打起精神,咱们要喝酒,吃肉玩女人,让他们啃冷馒头。」
「好!」
三营的将士们齐声呐喊,一个个恨恨地咬着馒头,等着明天报仇雪恨。
二营以胜利者的姿态不加理会,虽然没有冷嘲热讽,但却故意吃得很缓慢,每喝一口酒都大喊一声爽,肉香和酒香刺激得三营的人咬牙切齿。
就是要他们形成竞争和新的归属感,看着两营人马不同的心情,许平满意地笑了笑,看看渐渐圆润的明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以后朝军营外走去。
不得不说欧阳寻非常聪明,领商部尙书之职后,藉祝贺之名送礼的人很多,他收下以后不敢私藏全贡献出来,另外还自己贴了一些银子,美其名犒赏将士,辽包下了这段时间集训的所有粮草花费,老狐狸到底狡猾,知道什么候该干什么,
这时候早已是明月高挂,许平要走时众人相送,其中最是无奈的是刑部的人,太子莫名其妙把犯妇提到这来供将士宣淫,一到天都府审讯之时找不到人犯,这罪过就算在他们头上了。
「十天,照今天的模式,一样的奖赏。」
许平满面严肃地嘱咐道:「别害怕受伤知道吗?就这样训练,不许有一天中断。」
「太子爷。」
刑部的人面露难色地问:「可……那些女人全是死囚呀,您这样带出来,我们很难做事。」
许平面色一冷,冷哼了一声,说:「我知道她们死罪难逃,十天之后你来拿人,就算还没定罪,但也可先赐死知道吗?」
「微臣领命!」
刑部人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交差,死和活也没什么区别。
「好好地看着这些赏品,哪怕死了也得把屍体留下还给人家,人若是丢了我拿你们是问!」
许平面色凝重地看着关大明,虽然都是一些不必怜悯之人,但也得预防她们心有不甘下会策反将士,或者是暗地里搞点小动作,枕边风是最有用的手段,训练一结束,她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军营。
「属下明泊!」
关大明眼露凶光,简单明了的话不必多领会就知道意思。这些女人再有心计,只要杀了她们就可以免除后患,毕竟当兵的有一部分人有些单纯,尝到了温柔乡的滋味会很容易就被她们鼓惑,所有的念头都必须掘杀在摇篮之中。
「嗯。」
许平点点头没说话,想想晚上还有事要办,策马沉着脸朝京城的方向奔去。
小强还对今天的失败耿耿于怀,最后被人家打落马下,连几根阴毛都差点被人拔光,他是大将自然待遇好了一些,起码还有小酒伺候着,不过他也只能喝闷酒,没半点荤腥的下酒菜。
关大明回营以后直接来到他的住所,带着烧鸡牛肉来找他喝酒,小强的态度不冷不热,关大明也不计较,―边说着亲近的话,一边和他共饮,消除小强有些郁闷的情绪。
当然免不了也将许平今天所为的目的和他说一下,包括人马打乱后再编制的意图,小强一听豁然开朗,也没再苦着脸,两人渐渐地推杯换盏起来。
尽管话语间都很要强,也卯足了劲要在明天决一胜负,不过小强对于这个边境悍将还是尊敬有加,关大明也不藏私,一边和他说着战场上的经验,一边讲解一些用兵之道,丝毫没有白天的隔阂。
两人相谈甚欢,哈哈大笑着,这时候早已融洽无比,小强更钦佩关大明镇守边关多年的经验,言语之间也恭敬了不少。
军营之内渐渐安静下来,偶尔响起女性荡人心魄的呻吟,在漫漫黑夜里更是让人难以入眠,一群色狼躺在塌上咬着牙诅咒别人不举,也等着明天可以一尝美人的软玉温香。
【第十四集】第五章:蒙面刺客
京城里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非常喧譁,不过可不敢延续到皇城周边,因为这是皇权的禁区,另一个不被百姓打扰的地方就是城东一带,这里住的大多都是朝廷的官员,连走街串巷的小贩都不敢进入半步,更别提那些普通的民众,虽然没专门的护卫在这看守,但为了小命安全,大家也都知道不能随便来这乱走。
一辆豪华的大马车缓缓驶出皇宫,身后跟着十几个骑着大马的护卫随行,一行人慢慢行走在大道之上看起来很有威严,马车虽然没有十分奢侈的装饰和表明身分的大旗,但精致的装饰却显得大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商人的坐驾,而是官家的出行之物。
马车慢慢走过市区,周围百姓们纷纷让道,猜测着车主的身分该是何等的尊贵,此时,一间客栈上也有一双眼睛盯着这缓缓而过的车队,这双眼睛清澈如水又似湖泊般荧润,原本该是迷人的繁星,但这时候却透露着仇恨的怒火,可惜了如此沉静的一双美眸。
马车刚拐进另一条道路的街口,这时候护卫们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危险接近一样,为首的人立刻警戒地喊道:「有点不对劲,大家小心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有一道黑影从路旁的屋顶一跃而起,如同落叶飞舞一样轻巧地朝他们袭去,如丝断柳的小手一翻,一柄短剑立刻闪着寒光划出好几道剑气。
「保护大人!」
首领惊骇得有些慌乱,来人不仅无声无息,而且一出手竟然是地品中阶之威,轻功之高竟然让人无法察觉,强得让人一时间来不及反应。
其他护卫赶紧包围马车,戒备着朝闹市退去,黑衣蒙面人一看婀娜的身段就知道是个妙龄女子,她这时候唯一露在外边的双眸尽含杀气地瞪着马车,似有血海深仇一般,利落的一个转身就朝首领杀了过去。
首领只有一流的境界,和其他几个武功较高的手下慌忙想拔刀迎敌时,却惊骇地发现自己脖子上微微发凉,又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渗出来一样,非常诡异。
黑衣女子在他们中间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跃过,几乎没有半点声响,但就在这一瞬间,几人的脖子全被刺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被夺去生命。
剑为君子之选,但在古代的战争之中,或任何拚命的场合中,软剑只是一种权利或者是地位的象徵,并不是什么实用的兵器,所有形容战斗激烈的词都是真刀真枪,因为钝一点的兵器才能造成最大的杀伤力。
软剑根本不适合打斗所用,因为剑身虽轻但杀伤却不大,就算划开点口子但却难伤筋骨,除非能修练到每一招都是一剑封喉的地步,不然没人会选择这样的兵器来保护自己周全,真到用武之时很少人会用这样的兵器。
黑衣女子明显已经修练到了一剑封喉的恐怖境界,在首领几人的身体还没落马之前,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追上马车,见她小手猛然挥舞着,寒光闪烁间,几个护卫立刻就捂着脖子上的血口倒地惨叫。
黑衣女子眼里难掩喜色,突然一剑带起渗人的寒光直取车中之人,锋利的剑气将车厢割开,却惊讶地发现车内竟是空无一人。
蒙面女子暗叫:「不好,上当了。」
这时候她明白自己被人算计,转身刚想走时却发现原本热闹的街口已经没半点人声,安静得诡异,而剩下的护卫也全跑光,哪还有刚才那喧闹的景象。
「哈哈,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一阵爽朗而又得意的大笑声突然响起,周围突然响起跑步前进的声音,听动静绝不是百十人所能带出的,蒙面女子警觉一瞥,从各个小胡同和客栈里不断涌出手持火把的官兵,看来他们早就埋伏好了,只等着自己掉进陷阱。
七百多个官兵手持大刀迅速包围蒙面女子,不过还是保持起码十米的距离,这时候一个清痩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边鼓掌,一边赞赏说:「姑娘好身手呀,竟然能做到剑剑封喉索命,但你又何必与郭某为难呢?不知道是不是郭某有得罪之处。」
来人正是一品大员郭敬浩,上次被偷袭之后他已经恨得是直咬牙,皇城之乱过后,他趁着自己手下死伤不少的情况想引诱这个刺客出来,毕竟总被一个地品高手盯着任谁都会睡不着觉,所以才有这出大戏。
蒙面女子什么都没说,沉默无言地看着他,但眼里仇恨的火焰却燃烧得更澳烈,似乎不将这些官兵放在眼里,手里的软剑一扬并无投降的意思。
郭敬浩眼露阴光,冷哼了一声,说:「郭某虽不知道与姑娘有什么过节,但你三番五次行刺我,恐怕你也不是受人指使,眼下你已成瓮中之鳖,逋不快束手就擒!」
黑衣女子彷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一声,有几分轻蔑地说:「就凭这些人吗?百花宫的人那么多都抓不住我,这些官兵又有什么用?」
女子刻意伪装原声,声音沙哑而低沉让人感觉阴寒,郭敬浩明白眼前之人轻功高得让人惊叹,不过却一副胸有成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那你大可试试。」
黑衣女子心里一突,尽管觉得有点诡异,但知道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趁着众人失神的时候脚尖一点,纵身朝上飞去,凭藉着绝高的轻功欲先突破官兵的包围再说。
郭敬浩这时候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蒙面女子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不觉有此天惊,刚跃起不到一丈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本能的恐惧,头顶上似乎有千斤重石压下来一样,直朝自己的天灵而来。
蒙面女子暗叫―声「不好」,在半空中一个就地转身,几个翻转后朝右边躲了过去,众人还没回神,只见女子躲开之后,地面上突然「砰」的一声炸开,炸得地飞砂走石,极为恐怖。
「哈哈,好轻功!」
烟雾还没散去,一个写意的大笑声响起,有赞赏也是有感慨地说:「云梯纵行举重若轻,随风而行潇洒如意!能把轻功练到如此写意的地步,自问连老夫都做不到,姑娘的天赋之高真是让人感叹呀!」
遍地硝烟渐渐散开,所有人一看到路面上被砸出的那个五米多宽、近两米深的大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爽朗的声音伴随大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身青色的长袍随风飘逸,手里的大刀寒光逼人,一看就不是凡物。
细看之下,虽然来人身高不算伟岸,但鹰眉剑目的凌厉竟然与张虎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手里的大刀,如此强大的修为自然是天品供奉张丛甲。
郭敬浩得意地大笑起来,有几分讨好地说:「张供奉在此,我看你这次是插翅也难逃了,还不早早投降,以免死于乱刀之下。」
蒙面女子一见张丛甲顿时暗暗叫苦,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原本想趁着郭敬浩人手空虚的时候将他诛杀,没想到他除了设计这个陷阱外,竟然能请来张丛甲这样的绝顶高手,看来这次想跑也难。
张丛甲呵呵一笑,并没有咄咄相逼的意思,反而退到人群之中,有几分玩味地说:「我说小娃娃,我看你年纪也不算大,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厉害的身手,自问老夫做不到而且也没看到过几个有你这样的天赋,你又何必出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呢?」
「要打就打,哪来的废话!」
黑衣女子目光凝重,手里的软剑抖了几下,地品之威的真气瞬间爆发,看来也打算拚死一战。
张丛甲只是笑笑地站在郭敬浩旁边没有说话,似乎不急于出手,他不急,郭敬浩可是急得很,立刻阴着脸喝道:「将刺客拿下!。」
包围的官兵碍于女子地品之威不怎么敢上前,但一想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天品的高手在,信心增加不少,一声令下后纷纷握着大刀呼鹌着冲了上来,想仗着人多将女子迅速拿下。
官兵们一拥而上,面对这么多人,蒙面女子也不敢含糊,冷着脸一边挥舞宝剑出与他们周旋,一边面露凶光地看向郭敬浩的方向,且杀且进地朝他杀了过去。
眨眼之间,黑衣女子已经杀进了十米之内,尽管凭藉着高强的身手没受到伤害,但在蚂蚁啃大象的围攻之下也脱不开身,被官兵们缠得没一会儿就已经累得一身大汗,呼吸和灵活的步法也有点发乱。
「大供奉!」
眼见官兵死伤了将近一浓,郭敬浩着急地说:「这女子看来是要以死相拚了,麻烦您快出手将她拿下吧!」
张丛甲默默不语,突然眼露亮光看向左边一家客栈,只见客栈里突然冲出数十名黑贫人,冲破官兵的包围救援蒙面女子,这群人全有入流的高强身手,再加上是突然偷袭,一下就把缺口打开。
「可恶,竟然还有同党。」
郭敬浩一看暗叫不妙,立刻恨恨地骂了一声。
明显蒙面女子愣了一下,眼里也有些许迷茫,张丛甲抓住这一点讯息,摇摇头也有些疑惑地说:「不,看起来他们并不认识,这群黑衣人不是那个女人的同党,但他们似乎在那埋伏了许久。」
黑衣人对蒙面女子明显没有敌意,一路的冲杀为她挡开身边的纠缠,蒙面女子虽然错愕,但却抓住这一瞬间的空档,跃过人群,娇喝一声,手里的宝剑舞着无数剑花朝郭敬浩杀去。
眼见女子尖锐的剑锋离郭敬浩不足一米,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直按兵不动的张丛甲突然快如闪电地动作,只见他眼里凶光一闪,大刀拔地而起,带着威猛的破空音,硬生生与女子的宝剑撞在一起。
张丛甲的这一击蕴涵着爆发性极强的天品内力,猛然一击似乎还带着野兽的咆哮一样让人胆寒,蒙面女子只有地品之力,接下这招的时候极为勉强,一触之下竟硬生生被他打得飞退了数十米远。
蒙面女子狼狈落地时感觉喉咙里一甜,知道自己接这一招受了很重的内伤,再一看自己的宝剑也被砍得一断为二,手里所握的只剩半截,另外半截已经不知道被打飞到何处,对于张丛甲的强悍不禁有些骇然。
横杀出来的这批黑衣人身手高强,杀得官兵们连连败退,蒙面女子虽然心有不甘,但这时候稍微一动筋脉已经有些撕裂的剧疼,张丛甲的一击何其霸道可想而知。
眼见场面越来越混乱,郭敬浩也有些急了,满面阴森地说:「再这样闹下去就不好了,皇城大乱刚刚才平稳,要是再闹出大动静那会让百姓不安,人心惶惶,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原本这些事都不是张丛甲该管的,但这会儿。一听郭敬浩的话,他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眼色一冷,脚下爆出一圈强劲的气浪,大喝一声后扬起宝刀,朝蒙面女子杀了过去。
面对他大山一样压过来的攻势,蒙面女子顿时大惊,别说现在有伤在身,就算全身无碍的情况下她也不是张丛甲的对手,眼下看来她已是走投无路。
张丛甲横空一跃,冲到蒙面女子不足三米的距离,暗叹一声「可惜了这奇高的天赋」,手里的宝刀舞出一个半月朝她挥砍而去,对于自己的刀法,他绝对有信心一刀之内将她斩下首级。
蒙面女子凄厉一笑,带着仇恨的眼神不甘心地看了看郭敬浩后,闭上眼等着自己屍首异处的无奈,就在她快香消玉殡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声爆怒之极的咆哮:「看刀!」
张丛甲似乎早已察觉有人埋伏在暗处,冷哼一声,感觉头顶有砍开空气的压迫感,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刀锋瞬间指向半空之中,力道之强明显早有准备。
「砰」的一声巨响,不像双刀互撞的声音,彷佛是地动山摇一样的震撼,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手握大刀隔开他霸道的一斩,趁这空档将蒙面女子拉到身后。
一触之下张丛甲不禁心里暗惊,刚才虽然察觉到有人藏在暗处,但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来人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境界,浑厚的真气几乎已经临近天品之境,这又是哪方的高手?
两人硬碰硬的一击,张丛甲不挪分毫,但所站的地面却应声龟裂而开,来袭之人即使凭藉偷袭之势,但也明显稍逊一筹,马上被强大的内力震退了好几步。
蒙面男子仓惶的后退几步后,赶紧将女子护在身后,满面严谨地抬刀准备再战,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唯一露出的一双眼里却充满不屈的战意,面对张丛甲的强悼明显并不畏惧。
「供奉!」
郭敬浩惊讶地说:「来者不善,不可再恋战了!」
「我知道!」
张丛甲这时候收起了满面的玩味,手缓缓抬起,横刀指向两个蒙面人,冷声的说:「老夫不知道你们是何芹高手,低刺杀朝廷」品大员之罪形同叛徒,若不束和就擒,休怪老先刀下无情?」
「你是谁?」
蒙面女子对这一系列的变故错愕不已,这时候尽管被拉在身后相护,但也不免好奇一问。
蒙面男子握刀的手有些颤抖,疼得有些无法施力,明显是勉强挡下张丛甲这一击,转头看向女子的眼神明显有怜惜也有责怪,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注意点,找机会跑。」
蒙面女子一听这声音,再一看这双闪亮如月的眼眸,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张丛甲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大喝一声,扬起宝刀朝两人冲了过去。
蒙面男子眼神一寒,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手里的宝刀明显也不是凡品,剧烈碰撞之后依旧寒光凛凛,在两人近身时突然行了一个诡异至极的步法,浑身转成一个圆圈朝张丛甲砍去。
张丛甲一看这起手势顿时大惊,稍微犹豫了一下,无数刀光四面八方砍来,赶紧就地斩了几个圆圏将攻击全部挡住,大惊道:「斜阳落日,你怎么会这招的?」
他的惊叹还没过去,蒙面男子突然一蹲身后朝他冲去,出手又是一套精妙之极的挥砍,将刀光舞成无数个半月朝张丛甲攻去。
张丛甲心神一时有些慌乱,但也手忙脚乱地将一波接一波的攻势接了下来,心里越来越震惊,来人所用的刀法竟然是张家密不外传的百斩刀法,这……这怎么可能?
张丛甲心绪一乱,顿时只剩下招架之力,惊讶地看着来者一招接一招舞出,全是标准的百斩刀法,不管是龙旋斩、迎风斩叶、斩风七式和断水裂击,每一招都是标准的张家百斩刀套路,这家伙到底是谁?
趁着张丛甲心绪大乱的时候,蒙面男子突然狡黠一笑,一招卧月拜月突然由下往上砍去,凌厉的刀风伴随着霸道真气直取张丛甲的面门。
张丛甲慌乱之余赶紧挥刀一挡,却发现这只是个虚招,大骇之下发现来者竟然用了百斩刀法里极诡异的横扫千军直取自己胸口,眼见只离分毫就将被伤到,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咬着牙往后一跃,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供奉,没事吧?」
郭敬浩一看来人竟然打退张丛甲,也吓得无法相信。
「小兔崽子!」
张丛甲落败之后恨得直咬牙,原来连那招横扫千军都是虚招,等退后再一看,一时候人都跑了。
其他黑衣人已经且战且退引走了大部分的官兵,而蒙面男子也是虚晃几招后,趁着张丛甲一乱,带着女子迅速溜了,这时候除了十多个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哪还有他们的踪影?
如此精心的埋伏也徒然了,张丛甲这时候脑子里还有些惊讶,搞不清楚来人到处是谁,竟然如此擅长百斩刀,而且还从容地骗过自己将刺客带走,看来他也是早有预挥。
郭敬浩心生畏惧,拍着胸脯无奈地说:「没想到,本以为引她出来便可以将她拿下,没想到她同党那么多,而且还有这样一个强人。」
张丛甲狠狠瞪了他一眼,明显这话是说他张丛甲不是人家的对手,心想:要不是一时心绪大乱,这两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但事实摆在面前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是惊讶难道张家出了叛徒?还是与这一品官员有什么仇?张家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地品高手,但自己却毫不知情?
官兵们开始收拾残局,苦心布置了那么久的陷阱,又请来了天品供奉却也是无功而返,郭敬浩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看来以后都得防着这个剌客了,要不是许平将百花宫的人骗走,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尽管还是让她跑了,但郭敬浩还是谦卑地谢过张丛甲的出手相助。
回宫的路上,张丛甲一直皴着眉头,细想之下觉得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个蒙面男子尽管不知道是谁,但一出手就是地品之威,而且内力浑厚得让人惊讶,张家有这实力的人他心里有数,绝对没有这一号人。
再细心琢磨,那女子似乎与其并不相识,而百斩刀法又是密不外传的武功,绝对不会有旁人能通晓。
但那小子招招诡异,出手间没半点拖泥带水,却似乎一点都不恋战,与其说是迎敌而击不如说是晃动虚招,行里招间没有半点杀伤之意,似乎在和自己传递信息一样,真是匪夷所思。
【第十四集】第六章:萝莉侍寝
精心的布局,附心地等了十多天的时间,又费了好大的精力才从宫里请来夭品供奉张丛甲相助,郭敬浩自信满满地以为这次能一举将这个三番五次行刺自己的女人抓住,但一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本来这次计画是如原先设想那样的进行,连续诱惑了几天终于把这家伙引了出来,在官兵的包围和张丛甲的威慑下她根本不可能逃脱,谁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强如张丛甲都被他戏弄了眨眼的工夫人又给跑了。
这街头闹剧很无奈,尽管郭敬浩已经封锁消息,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呀!
没两天朝廷官员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免不了私语一番,对于刺客的身分,更多人的猜想都倾向纪龙所派。
入夜,丞相府里的气氛似乎因为这次事件而很压抑,后院里的花园中明灯长亮,一桌酒宴设在这花丛之中明月之下,两个身影在花前月下对桌而飮倒有几分趣味,只是对飮的却是两个男人。
许平放下酒杯,脸上尽是淫贱的笑容,有些调戏地问:「我说老郭呀,我真的严重怀疑你是不是逛青楼没给钱才惹的这个麻烦,还是你毫无廉耻地搞了人家的老婆?怎么就有个妞日夜惦记着你呢?艳福不浅呀」
郭敬浩拿起酒来有些郁闷地抿了一口,苦笑着说:「殿下就别挖苦我了,这个刺客已经不是第一次刺杀我,以前我一直没有声张就怕她会逃出京城,本以为这次设下陷阱请来张供奉可队一举将她拿下,谁知道半路杀出一帮同伙,结果又是无功而返。现在百花宫的人被你挖走,府里的人手实在不足,而我又被这么一个高手盯着,晚上觉都睡不安稳。」
「少来了!」
许平一听他要抱怨,立刻板起了脸,一脸正经地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和她们的关系,论起辈分,百花宫的人都是我的徒孙,到我那去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你老郭下能人异士那么多,也不缺这三瓜两枣的,哭个屁穷。」
「是、是。」
郭敬浩无奈地笑了笑,确实手下还有三、四个地品高手在府里,但面对那个轻功卓绝、神出鬼没的刺客却没半点办法,保住自己没有问题,但想捉拿她几乎不可能。
许平看着他一脸苦相也不再调戏,而是沉下脸来,压低声音问:「你查出了那个刺客是谁了吗?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这样一个高手在京城里潜伏侍机于此,是个不安全的因素。」
郭敬浩沉吟了一下,还是摇头叹息道:「出了这样的事能不査吗?为这事我都动用了不少的人脉和关系,但査来査去京城没有一个相符的人,但却有一个人比较近似。」
「冷月是吧?」
许平一点都不惊讶,大大方方地说:「刑部的人有时候真白痴,说起剑法好、轻功好的女子,连老子第一个想起来也只能是她,这特徵太明显了。」
「是啊!」
郭敬浩苦笑着说:「但査来査去都是不可能,那个刺客的修为已经是地品中阶了,冷月才多大岁数,没可能强到那个地步,而且姚露在天房山的时候也和她交过手,她和姚露最多是平分秋色,哪有能力在百花宫的围堵下从容而逃。」
「没头绪呀。」
许平举起了酒杯,笑呵呵地说:「既然如此就先别去想了,我让手下人也帮忙找找吧,京城里有这么一个隐藏极深而又不怀好意的高手,对咱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嗯,谢太子。」
郭敬浩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许平话里言间已经和他亲如一家,这种亲近话让喜欢权势的他高兴不已。
当两人讨论一些政事,说起此次的收获正相谈甚欢时,突然一声欢快而又娇嫩的童音响起,如百灵鸟的歌唱回荡山谷一般,让人心情变得愉悦:「爹,人家回来啰。」
郭敬浩听到这声音立刻脸泛红光,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许平转过头一看,一个欢蹦乱跳的可爱身影正笑靥如花地朝这跑过来,欢快有甜蜜的摸样让人感觉童趣又顽皮。
一头细长的头发似乎降生之日起就不曾修短,柔顺而黑亮的盘道腰间别有风韵,梳理着一个顽皮有可爱的小盘头,几根小辫子随着她的跳跃一摇一摆显得很可爱,蓝色的发饰藏在发间,让人觉得特别好看。
白皙无暇的面庞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白里透红的肌肤滑嫩而细腻,弯弯细长的柳月眉,一对宛如皎润圆月的大眼似乎会说话一样,水蒙蒙的特别动人,精致小巧的鼻子十分可爱,樱桃小口没半点粉黛却红润亮泽,鲜嫩的让人想冲上去吻她一口。
较小身躯穿着绿色的小裙子更是稚气十足,长长的裙子一摇一摆,娇趣得宛如出阁仙子一般,让人眼前一亮的小萝莉呀,光是一笑就甜的让人陶醉。
许平不禁眼前一亮,没想到郭香儿这个小萝莉只是稍微打扮就变得这样可人,看样子还没上半点粉妆,要是再打扮一下不是更加漂亮了吗?
郭敬浩精神为之一振,不自觉露出慈爱之色,但马上又板起脸来,故作责备地说:「香儿,你怎么回来了,得到允许了吗?」
郭香儿如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三步两蹦地跑到郭敬浩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了起来,笑嘻嘻地说:「爹,今天人家没事就回来看你啦,这是皇后娘娘恩准的。」
「你这个调皮的丫头。」
郭敬浩溺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但还是皱起眉斥资道:「太子殿下在这和为父亲谈事呢,请安就过来,而且还不知道先拜见殿下,太没礼数了。」
生性单纯的郭香儿这才看到在一边笑盈盈的许平,白皙的小脸顿时爬上一层红晕,瞬间变得很征捏,羞怯地版下头,不敢直视这张英俊的脸:进了储秀宫时,她也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经被夺走了,而面前的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还不叫人!」
郭敬浩的语气有些不悦,尽管很疼爱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儿,但郭府一向家教甚严,这会儿可不许她这么没有礼貌
郭香儿看起来很难为情,脸红红地看了许平一会儿,又如同受到惊吓的小恙羊般低下头不敢直视,小家碧玉的羞怯尽显无遗,看到这副可爱的样子,哪能想到京外的夜晚她是多么聪慧的侃侃而谈,将一帮江湖草莽唬得一愣一愣的。
许平笑而不语,越看这小丫头越觉得喜欢,以前对于极品萝莉的定义就停留在巧儿身上,现在一看到她观念也改变了,巧儿的诱人之处是调皮可爱和一脑子的鬼主意,郭香儿是羞怯的小聪明却带着小家碧玉的羞涩,两个小萝莉各有讨人喜欢的地方,只能说有着不同的诱惑。
郭香儿一看父亲似乎要生气了,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请安,不过似乎很紧张,话到嘴边却变得语无伦次:「太子哥哥好,不是不是,太子姐夫……不是,什么呀!」
她一着急话说得乱七八糟,看来平日里常和姐姐互相调侃,眼看郭敬浩都有些忍不住笑意,郭香儿急得都快哭了,许平也被她这突然的傻话弄得有些呆滞,不禁噗哧一笑,这丫头实在太可爱了。
「不理你们了!」
郭香儿满脸通红,难为情之余竟然耍小脾气跺跺脚跑了,娇小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可爱,让人根本无法生她的气。
「抱歉了!」
郭敬浩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笑呵呵地说:「小女自小被我宠坏,本以为去了储秀宫会学乖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调皮。」
「调皮点好呀!」
许平眯着眼也没计较,心想:你老郭真是话里有话,意思就是你教不好,储秀宫也教不好,资任不全在你对吧。
撇开这个小插曲,两人又谈论了一些朝堂上的情况,纪龙的动态和各地的局势,话语之间总是拉近关系,想让礼部早日赐婚,好风风光光地当他的太子老丈人,许平敷衍地应付着,这时候谁有空去办什么大婚呀,开什么玩笑。
眼见都快凌晨了,这时突然毫无预兆地下起毛毛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伴随着闪电雷鸣,来得十分突然。
郭家的丫鬟慌忙撑伞想为二人挡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雨点大得和豆粒一样,又快又急,不像北方的毛毛细雨,反而像是南方梅雨季节里的大暴雨一样凶猛。
等郭敬浩和许平避到走廊时,不过十几步远的距离,两人就被雨水淋湿了,浑身湿得和落汤鸡没两样。
老郭歉意地笑了笑,一边贼眉鼠目的和丫鬟嘱咐了几句,一边不好意思地说:「殿下,本来明月高挂谈兴正佳,没曾想转眼之间大雨倾盆,扰了您的雅兴。
「没事。」
许平看看贴在身上的衣物,苦笑着说:「下就下吧,只是回去的时候麻烦一点。」
郭敬浩暧昧地笑了笑,有几分猥琐地说:「郭某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冒雨赶回去的话恐怕您会着凉,我看晚上您就在府里将就一晚吧,我会差人去太子府告知一声的,请殿下不要嫌弃。」
「那就叨扰了。」
许平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现在有一点累,有些懒得回去,再一看老郭的眼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从未在外过夜,老家伙是想藉这个机会再次巩固他自己的地位。
老狐狸时时刻刻脑子里都有打算,狡猾得让狐狸都惭愧。妈的,本来已经是一人之下了,但却不忘无时无刻让别人看到他的地位,明天自己留宿丞相府的事大概会传遍朝堂,老郭到时候就可以扬眉吐气,摆他储君泰山的架子了。
郭敬浩满意地笑了笑,抱歉地拱拱手说:「现在天色已晚,恕郭某年纪大了不便相陪,丫鬟会带您去房间休息,已经备好洗澡水和新衣,请您移驾。」
「谢了。」
许平心里有些不快,这老郭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随便找个丫鬟给自己带路?似乎有点过分。
尽管心里不快,但许平还是压着火气,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西罾一个小院里,一小院种满桃树和海棠看起来别有韵味,不奢华但却很精致,粉色的桃花被雨水打落在地,艳丽又让人怜惜。
院里只有独立的一座小屋位于中央,丫鬓走到这的时候显得有些羞怯,眼神也带着暧昧的玩味看着许平,恭敬地敲敲门,轻声地说:「殿下来了。」
房内有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将门轻轻打开,她明显有几分害羞,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说:「殿下,您快进来沐浴宽衣吧!」
老郭搞什么呀?许平纳闷的想:他不会是想搞暖床这一套吧?谁不知道老子最恨的就是这种没意义的性交,虽然眼前的小丫鬟长得甜美可人,不过身上黏黏的难受还是让许平无暇多想,点点头后走进屋里。
进屋以后,许平微微愣了一下,一般主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品位和风雅,即使客房也会摆放不少文人用品和书画瓷器,最好是一进门就能看见附庸风雅的玩物。
但眼下这个房间却不像是大人的房间,反而显出几分稚气,不管是摆设和装修都令人感觉很青涩,进了门并不是直接就是卧室,而有一小间的厅子供沐浴或者待客之用,这时候厅子中央已经摆好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
「奴婢伺候您沐浴。」
小丫鬟红着脸试试水温,就过来要帮许平宽衣。
这小丫鬟细看之是十分动人,身上有青涩的可爱,这时候显得很紧张,似乎从未接触过男性一样,许平也没说什么,背着手示意她过来。
小丫鬟似乎是第一次伺候异性,显得惊愤而又拘谨,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跪到地上,用颤抖的小手开始解开许平的腰带,小心翼翼地脱去已经让漉的衣裤。
在她不很熟练的伺候下,许平终于甩下很重的湿衣服,皮肤一接触到空气,顿时感觉有几分凉意鲜邻丫鬓赶紧搀扶着许平进了浴桶,在充满少女气息的柔软身体接触之下,许平不禁也有些想入非非。
温热的清水一接触皮肤,许平不禁舒服地长叹了一声:有时候泡个澡真是人生的第一享受,而且水里似乎加了精油,让人感觉清醒了不少。
小丫鬟赶紧拿着毛巾为许平擦洗,尽管很殷勤但因为紧张的关系动作稍顾笨拙,许平也只能将就了,不得不说在贴身的伺候事宜上,还是小米的体贴让人最喜欢。
仔细沐浴了一番后,靳平也不想再洗下去了,起身的时候尽管龙根还没硬,但巨大的尺寸和狰拧的样子也让丫鬟红了脸,好奇而又羞怯的眼光看起来极为可爱。
小丫鬟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为许平擦去身上的水珠,一个如此甜美的少女在膀下做你的奴仆为你服务,相信任何男人都会有所反应,即使许平很排斥交配一样的性爱,但这时候也是不禁起了色心。
居髙临下地看着这个娇小可人的丫鬟,许平禁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环儿。」
丫鬟回答的时候战战兢兢,或许是第一次看到成熟的男性身体,眼前神秘的龙根,优美肺又结实的身躯都让她芳心一阵的纷乱。
环儿话语之间淡淡的香气随着热热的呼吸吹在龙根上,许平不禁感觉一阵发痒,心想:老郭送上门来的美少女,不要白不要,色笑了一下将龙根一挺。
这一挺猛得龙根在环儿细嫩的小脸上打了一下显得非常淫秽,小丫鬟脸上顿时满脸通红,清澈的美眸里尽是羞怯和拘谨,但却不敢违背许平的意思,或许她多多少少已经知道男女之事,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许平也不说话,只是玩味地看着她,小丫鬟脸色红润,慢慢闭上眼,软软的小手抓住龙根,凑上前在龟头上轻盈地吻了一下。
可是这一下过后,就呆住不再有任何动作,小嘴亲上来的时候轻得几乎没什么感觉,许平有些不悦,难道这丫头要侍寝还不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
环儿羞怯地睁开眼来,放开龙根后,一看许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立刻惶恐地解释说:「殿下,小姐已经在房内候着您了,奴婢还是伺候您先穿衣好吗?」
小姐?难道是郭香儿?许平眼前顿时一亮,不是吧,在这过个夜老郭就急着把女儿送上来给自己糟蹋,有这样的好事,老家伙不会急到这地步了吧?不过回想一下自己似乎开过玩笑说已经把她上了,莫非老郭深信不疑,本着一次两次都一样的,默认了这所谓的「苟且之事」:
封建时代的婚前性行为,被说成是苟且之事,败壊门风,道德丧尽,所以即使定了婚,也得等到洞房花烛才能XXOO,珍惜幸福吧各位读者,没结婚之前该糟蹋的别手软。
想想郭香儿那娇嫩的小身子,甜美浪漫的美貌和水鸟依人的可爱,许平精神一振,笑呵呵地点点头示一,她帮自己穿起衣服。
环儿马上松了一口气,赶紧拿来一件白色的睡衣和嫩竹织造的凉鞋为许平穿上,小心翼翼地繋好每一个扣子后,才恭敬地说:「爷,您请进里屋,过了书房就是小姐的闺房。」
「嗯。」
许平表面上严肃,但心里淫荡无比,看来晚上真的能采摘这个小美人了,不知道她在储秀宫那么久,有没有做好身为人妇的心理准备呢?想想小美人扭着开始发育的小身子在胯下呻吟的场景,许平无耻的有点硬了。
环儿一边指使其他丫鬟将浴桶和东西撤下,一边带着许平绕过一间小书房,走过一道翠玉的屛风来到郭香儿的闺房里。
小萝莉的闺房就是不一样,并不像一般人喜欢深红或者赤色红油家具和古板的格局,也没有高高的房顶来显示大气,色调竟是这时候少有的粉色,刚迈进去时似乎有一阵清香迎面而来。
房间的摆设尽显少女情怀,没有大户人家的宽敞,小小的空间似乎是女孩的秘密一样,给人浪漫的感觉,挂着粉色的帘子,屋顶的横粱上有许多似是收集而来的木或者玉雕刻的小物件,密密麻麻的小玩具让这个房间精巧而又趣味十足。
小小的房间,就连床也不大,似乎郭香儿很锺情桃花的粉艳,就连床单被褥都是同一个色调,隐约散发着小萝莉淡淡的体香,总体感觉充满少女的遐想,也让男人想入非非。
郭香儿这时候正蹲在房子的一角嬉笑着,这里放着一个小笼子,关着一只通糖雪白的貂,似乎是她的宠物,她肉嫩的小手正用吃食在逗牠,愉悦的笑声听起来十分悦耳。
环儿走上前去,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殿下来了。」
「啊!」
郭香儿这才站起身来,羞怯地看着换上睡衣的许平:原来她也早沐浴完毕,似乎没料到许平会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又薄又软的贴身丝绸睡裙,赤裸的小脚丫白皙得可以看见血管。
郭香儿吓得叫了一声,随后跳上床用被单捂着身子,满面羞红地问:「您……您怎么在这儿?」
虽然没见到半寸肌庸,但女子身着贴身衣物被窥到的话也算毁了清白,难怪她会如此大惊小怪,许平十分郁闷,别说春光了,连走光都没有需要反应这么大吗?连摸都没摸到。
环儿羞红着脸,轻车熟路地凑到床前,在郭香儿耳边压低声音,难为情地说:「小姐,老爷说晚上要您给殿下侍寝,刚才这雨一下,殿下没法回去就只能在这留宿。」
「什么?」
郭香儿吓得目瞪口呆,失神的小模样可爱而又让人怜惜。许平温柔一笑,慢慢走上前去,用调戏的口吻逗她说:「是呀,今晚太子哥哥,应该是太子姐夫,在郭大人的成全下要抱着小香儿一起睡哦。」
「我、我……」
郭香儿急得快哭了,许平每走近一些她就后退一点,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进入她的小天地,虽然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出嫁,但突然要侍寝却让她很不安。
「殿下。」
环儿也看出小姐的紧张,立刻朝许平试探性地问:「环儿已经备了点小吃与酒水,您是否要与小姐飮谈一番?」
这小丫鬟也聪明,知道突然要圆房会让郭香儿害怕,她甚至还担心许平会不会一进屋就兽性大发地压住小姐上下其手,将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主子吓死,还好许平表现得很温柔,让她眼里也不自觉有点小星星。
许平也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后微笑着说:「一好的,窗外风雨交加,屋内你侬我侬,不错!」
「奴婢去端来。」
环儿转身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拚命给郭香儿递眼色,示意她别那么惊慌。
看着蜷缩在床角犹如小猫一样可怜的小萝莉,许平当然不会獣性大发地扑上去,反而斯文有礼地伸出手,开玩笑说:「香儿小姐,上次一别也有不久的时日,我不小狗,不会吃人的,起来一起吃点小点心吧!」
郭香儿一看许平笑得真诚,犹豫一下还是有几分羞怯地说:「那、那我换衣服吧,您先出去好吗?」
「不用换。」
许平尽管脸上还带着笑,不过态度却很坚决的摇头说:「看都看过了,还害怕什么?再说我英雄救美之后,美人不以身相许也就罢了,连音信都没半点,难道这时候还不给我个面子吗?」
郭香儿顿时想起初吻被夺时的场景,她也相信那次所谓的拉拢其实是父亲设计铲除叛逆的计画,所以也就不再怀疑,人家都救了自己,又将是自己未来的夫婿,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伸出小手。
许平得意一笑,轻轻握住她柔软而又纤细的小手,小萝莉的手特别温暖柔滑,摸起来很舒服,许平并不急于吃她豆腐,而很温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香儿扭捏了一会儿,终于红着脸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似乎是第一次穿着如此羞人的衣物站在男人的面前显得十分僵硬,一边笨拙地挪着,一边下床,小巧白暂的脚丫每晃一步都让许平心神一荡,从脚上的勒痕来看,似乎她有缠小脚。
握着手里白暂细滑的小手,许平不禁心痒如麻,小萝莉肯把手交给自己牵,又穿着贴身的小睡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就等于她也接受了自己,嘿嘿,看来晚上有好戏了。
郭香儿走得很扭捏,毕竟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虽然平时百般调皮,但这时候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紧张男孩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别那么害怕,但是一这么想,心里不由得回想起在储秀宫目睹的一切,姨娘和他一丝不挂缠在一起时的场景快乐一样地呻吟着,难道滋味真的很美妙吗?
【第十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