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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悠闲生活》第十二集

2018-09-23 22:42:30

第十二集 第一章   感到己方到达极限的青霭,将最后的预备兵力投入战场。与其等敌人投入匈奴骑兵,还不如己方先出手。   在后方待命的两万美妾军团骑兵,在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两名殷地安女将带领下,士气如虹的投入战场。八万只马脚踩在大地上,震动得草原为之晃动,健马嘶鸣,战士怒喊,精力充沛的新力军快速前进,从两侧猛袭向不列军和德全军上面。动作之迅敏,甚至让匈奴骑兵还来不及行动。   青霭的表凸实凹阵形,从一开始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利用凹形诱敌深入,破坏其队形,于敌军攻势顿挫后。两翼骑兵突进,置敌人于反包围中歼灭。   德全和不列颠军火力凶猛,对集团骑兵有惊人的杀伤力。只是在数小时的激战后,身心俱疲的兵将,在面对海郑联军火枪和火炮部队,鼓足余勇支援火力下。仅能以凌乱的枪炮反击美妾军团。   和伊罗巴诸国是宿仇死敌的两命殷地安女将,手中弯刀如破开天际的圆月,脱手飞出直斩向敌阵中。首级被砍掉的敌军,变成一座座人形血喷泉,喷出满天血雨之后才缓缓倒下。钳形猛冲而至的骑兵,席卷敌阵,将德全和不列颠士兵一一砍倒。顿时大减敌方火力,使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能藉乘势反击。   不过好景不常,被青霭抢先了一步的凡尼亚,匆忙下令后方的匈奴骑兵突入。四万以上的铁骑,漫山遍野的杀至,从箭筒抽出箭矢,箭法如神的匈奴骑兵万箭齐发。银芒的瀑布打击在美妾军团上面。   把所有还能动的人,连轻伤兵都全数动员的青霭,不顾一切的对包围圈来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猛攻,务要以气势击溃敌军。本己疲态毕现的两军将士,把最后一分力量都迫了出来。   作为首领的癸,也挥舞着魔刀着着抢攻。硬砍数十剑,把华伦斯坦一时迫退,抽出身上所有竹筒炮,全数扔向敌军,把十数名敌兵炸至四肢分离。再发出炽热的炎龙冲入敌阵。   「我才不能输给你这恶魔!」   一度被逼退的华伦斯坦,又再持剑攻来。使出一招创世洪流,像水蛇一样的数道高压水柱疾卷而来。高压水柱将地面划出深坑,威力就如海神发怒般骇人,二人再度交起手来。   被包围的一方中,天守军的士气全然崩溃。可是无处可逃,加上四面敌人滔滔不绝的杀至,他们唯有死战下去。德全和不列颠军,在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驱使下,绝不相信己方会败于被东洋国家的军队手下。受到骑兵攻击的拔出配剑顽抗,被敌人枪炮猛轰的则坚持驳火至骑兵杀近身旁。   而在包围圈外,美妾军团承受匈奴骑兵的凶悍攻势,于首波箭雨中就有二、三千人被射下马来。其后敌军抡起大刀和斩马刀攻至,双方骑士互相驰骋砍杀,刀光剑影中别说被砍杀,只要在碰撞中掉到地上,立时即会被踩成肉酱。   美妾军团承受比己方更优异和双倍的骑兵攻击,正缓慢的崩溃瓦解。唯一例外的是猛兽战队,主将的灰影和白武虽留在包围圈内战斗。但骑乘猛兽的士卒们,待战斗由箭矢交锋结束后开始突入。成为美妾军团的中流砥柱,狮、虎、豹等猫科杀手,不断扑杀匈奴骑兵。任匈奴士兵马术再精湛,马匹面对猛兽的本能畏惧反应,仍使他们发挥不出应有实力的一半。   受围的不列颠军中,凡尼亚亲自击鼓指挥,同时提升将兵的士气。这名英雌的勇敢表现,使青霭难以接近胜利之门。   青霭面对如此战况,想要解开包围放走天守军让他们溃走,又怕反而被乱军冲垮阵形。拚死猛攻的优势,又抵不上美妾军团的败势。他们既要攻击德全和不列颠军,又被外面的匈奴骑兵狂攻不绝,要不是有猛兽战队,早己瓦解溃退下来了。   至此地步,青霭要觅十兵卫以直属神枪手狙杀凡尼亚。她们奋力前进迫近凡尼亚,从数百步外火枪齐射。   一时间数十颗子弹射来,将凡尼亚的战鼓也打穿了。她在惨叫声中倒下。   但一会儿后,她又再次站起,而且抽出军刀,亲身投入战团。率领对她忠心耿耿的不列颠士兵,和海郑联军死斗不休。   较弱的美妾军团骑兵,在匈奴军的蹂躏下,已到了极限,不满一小时的战斗中已有过半人伤亡,包围圈快将被突破,到时优势就会全倒向敌军,纵是凶猛的猛兽战队也已改变不了战局。   就在这时,海面上炮声隆隆,获胜后急赶而回的云仙,以全舰对水面的齐射宣布己方到达。士兵们跃上小艇,用绳索吊到海面,努力伐浆的水兵们,让小艇急航岸上。   援军虽然赶到,但一点都不及时,而是太迟。青霭看着包围网在顷刻间就会被突穿,而云仙的援兵现在才登陆,等他们上岸编队赶来,已不够时间了。不过援军的到来,还是有阻止天守军在逃脱后返回再战的压力。   没有后顾之忧的青霭以旗号传令,要灰影放开包围网的一角,让士气全无,只为保命而战的天守军获得一条活路。   一直在第一线,死伤最重的天守军,目前还存活的还不满二万人。包围网被打开后,这些存活者就拚命朝缺口逃去,要脱出死神的怀抱,而青霭早无追击之力。接下来她命令,美妾军团朝左右散开,以免遭到全歼,伺机而动。   激战整日后,海龙的弹药箭矢也所余无多。全军暂停射击,准备以火炮箭射的齐射迎接匈奴骑兵。   但是青霭预期的敌军总攻却没有发生。和癸刀剑交击的华伦斯坦,看着云仙回援,己知道我方海军战败,到这阶段硬战下去还不如随图后计。因此猛攻数招后,暂放下眼前的死仇大敌,回身去保护凡尼亚。   退却未必见得明智,因为在这里一败,就意味着蓬莱仙境的陷落,可是对华伦斯坦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妻子的性命,只要还留着性命,就有报仇的机会。遗憾的是,不列颠、德全和新金军的指挥系统,在青霭的猛攻下已经瓦解。德全和不列颠士兵,在包围被破解后,心中全想着尽速退出去。可是后方的匈奴军在击退美妾军团后,已收不住攻击,直冲入德全和不列颠军的阵势之中,协调不足的敌军反而自乱阵脚。   看到敌人出现意料之外的混乱,青霭一面立时要受创的美妾军团,从敌阵后方再次发动攻击。同时传令所有火炮、火枪和弓弩部队作三连射。   之后隆隆的炮声响起,海郑联军陷入己方射击的硝烟之中。敌军却被炮炸弹得人仰马翻,枪箭的齐射,击倒数千的敌军,过百发炮弹的杀伤力非常可怕。   将敌人成新月形半包围的青霭,不顾部下疲劳到极点,仍强令总攻击。而云仙则率领数千登陆士兵,朝唯一的缺口冲去,试图封锁敌军的出路。   双方面是疲兵对疲兵,青霭所发动的总攻击其实威力有限,要不是有不少弹药和箭矢用尽的士兵,以配刀参战,根本带动不了那些要喘数口气,才有力量再砍一刀的将士们。   在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忙着恢复指挥的时候,看到云仙的突进,担心再次被围的敌军终于崩溃。除不列颠军外,德全和匈奴军全都转身向后而逃。   乱军之中,华伦斯坦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妻子处,浑身血污的二人相拥在一起。差点就可复仇成功,却功败垂成。眼眶中不由得盈满泪珠,看着溃走的兵将,凡尼亚重整不列颠军,准备作最后的一战。   将追击的工作交给美妾军团,还有云仙的新力军后,青霭下令俏婢和艳妓军团延伸阵形包围着不列颠军。   「卡尔你这贱人出来,有种我们单挑!」   身边残卒不足一万,华伦斯坦仍无惧三倍敌军的包围,发声叫阵。   不止士兵,看着连黑狮、红蠍还有军中的魔界战士都起飞逃走。华伦斯坦知道现在局势已到不可为的地步,如果和妻子混在乱军中逃走还有机会。但是看着凡尼亚平静的外表下,眼中不屈的坚定神色,他知道妻子是不会丢下为自己奋战到这地步的不列颠军士兵逃走的。   「你是我会答应吗﹖薰,你叫青霭由船上补给弹药,他们不投降就用枪炮解决掉。」   面对已败的敌人,癸可不会傻至在这时候接受决斗。   「不!我不想再打下去了。但作为癸的妻子,我又不能看着你去决斗。单对单改为二对二吧!我们获胜的话,你们就投降。我们输了就放你们走。」   薰看着战场上满地尸骸,还有存活者们与死人差不多的脸色,她实在不想再多作无谓的牺牲了。   「好!我们接受。」   华伦斯坦看着凡尼亚,二人情深的交换了最后一眼,持剑同时攻上来。至于癸则是无奈的看着薰,能体会她心意的癸没有再多说什么。火仓发出灼热的红橙色烈炎,跃起攻看华伦斯坦。   癸和华伦斯坦的战斗打了一天都没分胜负,如今敌人走上绝路,癸极有可能死在对方不要命的垂死反击上。   薰会接受决斗,不只是单纯的善意,是她有以最低代价获胜的信心。有决心去死的男人,不见得就能看着爱侣死在自己面前,而薰有自信击败凡尼亚。   双眼精芒闪现,为了不再增加死伤,为了癸,薰都非胜不可。在癸和华伦斯坦生死双搏,后者以不要命的同归于尽招手强攻时。薰持刀疾劈,真空剑气划过地上,激射出泥土碎石直向凡尼亚而去。   当持剑抵挡的凡尼亚回过神来时,尤如魔神似的散发强烈杀气,薰己抢到她身前,电光闪现吉光的旋风般劈至。   铿的一声,手中一麻的凡尼亚已被薰击飞了剑,薰的吉光就指在她颈上。虽然凡尼亚不如薰甚远,薰又燃起无比决心;要不是凡尼亚在觅十兵卫枪下中弹负伤,却强忍痛楚苦战至今,绝不会一招落败。   「投降吧!否则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以靠置生死于度外打法,暂时占了上风的华伦斯坦,回头一看,全身为之一震。   「别管我!杀了卡尔,我们在天国再做夫妻。」   凡尼亚半点疑惧都没有,昂然的把颈项和薰的吉光上送。   「我先走一步!」   到此地步,凡尼亚抿嘴一笑。   千钧一发之际,已预料对方可能有此一着的薰,一掌劈在凡尼亚颈上,让她痛得全身抽搐,无力再自尽。   「作为一个男人!最可耻的就是连自己的所爱都保护不到。放下剑的话,我用丰臣薰的名义保证你两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无论是海龙和郑家军中,谁也不会动手杀害你们的。」   听到薰的一番话,癸苦着脸停了手。他就曾是保护不到最爱女人的可耻男人呀!虽然薰是无心之失,可刺痛得癸无法下手。   不列颠的士兵们,尽管体力早到极限,但要是薰伤害凡尼亚,他们全都会不惜生命也要替她报仇,以血红的眼睛看着海郑联军。望着妻子准备慷慨往死的表情,大仇人龙癸一脸愧疚之色没有再攻上来。华伦斯坦把眼光由手中寒光闪动的宝剑,移向了薰那对怜悯和真诚的眼光。   「好吧!凡尼亚的性命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华伦斯坦苦笑着丢下剑,走近薰身边,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凡尼亚。   虽然逃走了的天守、匈奴和德全军不下六、七万人,蓬莱仙境的战斗已分出胜负,接下来的一个月,只是残敌扫荡而已。   「癸!很抱歉,我擅自作主的饶了他们。」   「有什么所谓,他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半点都不重要。」   癸看着不列颠军解除武装,把薰轻接进怀中,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只有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   他咬着薰的耳珠呢喃。   待到战斗完全结束的现在,青霭才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癸身边,打破他和薰的亲热。   「啊!我计算不精的小军师来准备受刑吗﹖」「癸……是这样。两个多小时前,莉亚娜黛被敌人的刺客攻击。之后一直陷入昏迷,多香子大夫正忙着抢救。」   「喂!她怎会……」   「是真的!连佩尔蒂也受了重伤。」   本来还没半点正经样儿的癸,脸色倏地变得凝重无比,没说一句话就向舰队处飞奔而回。   把体内所有余下的潜能都使了出来,癸快越奔马的赶回到暗天后号上。入目所见,是包满染血绷带的佩尔蒂,用焦虑表情抬首看着癸。   而莉亚娜黛胸口的衣服被解开,她的黑裙大半条都是污黑的血迹,多香子大夫正用双手压在她胸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辉。   「莉亚娜黛怎样了﹖」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面白如纸,娇艳的红唇失去血色,癸心中忐忑不安,要是莉亚娜黛有什么万一的话。   脸上挂满汗珠,神情憔悴的多香子开口道:「不乐观呀!如果是外伤,我可以用针逢好伤口,制止了出血后,以仙气促进伤口癒合。但是蠍子刺由她胸口穿过透出,莉亚娜黛又不像你有深厚的内功。」   「那到底还有没有救!」   癸一时情急捏在多香子肩上,痛得她柳眉倒竖。   「只能看她自己了!还有,你有力量就输点内力进我体内,我可是快支持不住了。现在我是用内力强行封闭她体内的伤口,再用仙气促进痊癒的。目前她失血很多,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多香子黑着脸回答,她不是恨癸捏痛了她。而是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人,她忍心不救好几百个士兵。自己为莉亚娜黛可是揭尽了心力,癸却只会激动。   「对不起!」   用颤抖的语音回答后,癸不再多语,不顾一天激战的消耗,将余下所有内力都输送进多香子身上。 第十二集 第二章   把癸的力量转换成仙气后,已近油尽灯枯的多香子,再次恢复了力量。   正往黄泉前进中的莉亚娜黛,经过好一刻的输送后,一点点的张开了她的那对美眸。癸激动得立时把她的手握进掌中,本应温润如美玉的一对葇荑,因失血已变得冰冷。   「没事的!多香子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咳……咳……咳……」   神智还未清醒的莉亚娜黛,在多香子运劲下,把气管中的血块都吐了出来。看着身世可怜的莉亚娜黛,骇人的吐血场面,癸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没去把教皇宰了,灭掉十四门徒会呢!你绝不能这样走掉的。」   全身惶恐得抖震的癸,把莉亚娜黛比雪女们还冷的娇躯紧拥着。   「口里全是血腥味,恶心死了!」   气若游丝的莉亚娜黛,不改她本色的发言。   「傻瓜!」   「刚才迷迷晕晕的,全身都冷起来。我感到好孤独好害怕呀……卡尔……」   清丽的泪珠如断线风筝,从莉亚娜黛的美目掉下来。   暂时稳定下来的莉亚娜黛,由癸抱起她进回船舱内,多香子大夫则持续给她输送仙气,加速体内细胞的康复速度。当晚癸一直留在莉亚娜黛身边,内力耗尽的他,之后由白武、灰影、薰等以妖气或内力轮流支援多香子。   解决了战后的处理工作,青霭待到晚上才有空来探望莉亚娜黛。伤口暂时被封住的她,半裸的胴体还穿着血污处处的黑衣。   「天呀!莉亚娜黛你没事吧!」   青霭虽然知她的伤势重,但亲眼所见还是吓得她失魂落魄,莉亚娜黛一定痛死了。   「还没死!不过差点不能再欺负你了。」   想要强装出笑容,莉亚娜黛反而牵动体内的伤口,立时痛得她泪光莹莹。   多香子道:「别乱来!暂时这样可以了。伤口暂时癒合,可是举例来说,就像一把长寸厚被割开的肉,勉强连接到一页纸般薄。我警告你,若是不好好休息,再把伤口弄出血的话,我可再救不了你。千万别乱动,这样子硬用仙气使伤口癒合,要不是刚好战斗结束,大家能回来给我输送内力,现在你就不是活人了!」   满脸疲态,双眼血红的多香子站起身。   「多香子大夫﹖不能先把伤全医好吗﹖这样仅仅止血的程度,太危险了。」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不要打仗。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个,已牺牲了上百个本来还有救的生命。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我就不能再只顾照顾她。」   多香子的话对癸来说是很无情,因为莉亚娜黛在他心中的分量,岂同一般士兵。但是当初拉拢多香子入伙时,就已说好按伤势处理的。莉亚娜黛的伤势,因深入体内,救她一个人的时间,本来可处理数十名外伤的士兵了,衡量轻重,要不是莉亚娜黛对癸的重要性,和她一死就要拖累上万人部葬,多香子早放弃拯救。看到多香子眼中的决意,和她不顾肉体已到极限,强要替将士疗伤气魄,癸再疼爱莉亚娜黛也不好多说什么。   目送大夫走后,满脸忧急的癸,表情转冷,以深寒的语气道:「为什么不即时跟我说莉亚娜黛的伤势!我再迟一点回来,多香子大夫撑不住的话,她不是没救了吗﹖」「可是……当时战况危急,前线不能缺少了癸。还有若是莉亚娜黛负伤的消息走溜,奴隶们和额有魔鬼烙印的士兵,骚动不安的话,我军就会不战自乱。」   大急的青霭慌张的辩解道。   「卡尔……别怪青霭是我……」   强忍痛楚,勉为其难问口的莉亚娜黛,看着癸手中一闪。一掌掴在青霭白嫩的脸蛋儿上,立时使她的香腮都肿起来了。   「你别狡辩。」   癸就像火山大爆发一样。刚才太危了,一想到万一失去莉亚娜黛的话,他就六神无主。   「你打我……你为了莉亚娜黛打我……」   泪眼汪汪的青霭,面上火烧般痛的悲叫。   而这反而更刺激起癸的怒起,他反手就打了青霭另一个耳光。   「你……你……」   青霭的心像要碎裂一样,太过份了!自己何尝不心痛莉亚娜黛的事,事实上能做的一切自己都做了。战况最激烈之际,不懂武功的自己,为了癸却一直在敌人炮火下指挥作战。多少次炮弹就落在身旁十余尺外,现在却……   「你住手!」   莉亚娜黛硬是咬在癸的手上,阻止他再冲动妄为。   「对……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策略不如姐姐,也不会这样。」   青霭强忍心中苦楚,迫使自己以最冷静的态度迎接,不像是癸的爱侣,倒像死不足惜的士兵。   「告退了!」   青霭在内心大骂着癸这没良心的,半点都不体谅自己的劳苦,细小的肩膀抖动着,忍住不发出哭声退出去。   「你为什么打人!」   看着瞋怪自己的莉亚娜黛,癸的怒气才转缓。自从与森罗的手下开始战斗以来,战斗一次比一次艰巨。预想中悠闲的海盗生活,往往成了要命的恶战。   癸走上战场,除了为势所迫,骑虎难下。就是为保护青霭、莉亚娜黛和薰等人,还有达成她们的愿望。最后才是反击养父兰道夫,比起十万将士的性命,千万神州国百姓,在癸心中都不如后宫众女的安全来得重要。   今天薰无意中刺痛癸救不了华香的旧患,莉亚娜黛又陷入如此重伤中。焦躁、自责的癸,不由得恨起自己来。青霭只是不好运的遭到余波所及。   「因为我心痛你呀!」   癸哀伤的抚着莉亚娜黛的玉背,打青霭第一个耳光时他就后悔了,可是就是无法消解心中的怒火。看着双颊红肿,眼含泪光的青霭,癸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自己保护不了莉亚娜黛,还向青霭迁怒。   离开病房好,青霭感到口中咸咸的,张口一摸,唾液中竟混集着红丝。   「癸你这大烂人!都不会体贴人家的,我也是很难过的呀!呜……坏蛋、坏蛋,癸是最坏的坏蛋。」   气得号啕大哭的青霭,到底也只是一名少女。怒气冲冲的她,召集策谋阁的成员,商谋下一阶段的行动。面对脸颊印着一个指印,灵秀的眸子哭得通红,策谋阁的成员,只好依命令行动,小心别再激怒他们的军师。   大战中全然没有该有的表现,莉亚娜黛实在感到对不起大家,可是握着骨灰盒的她,当晚在癸怀中造了一个美梦;一个梦罗丽沙和马格德没死在火刑中,佩尔蒂也没变成猫,癸不是海盗而是自己喜欢的邻居男孩。现实中她没可能得到的,拥有一个温馨家庭的美梦。   本来女孩子最重视的是自己的脸颊,但是青霭却没打算遮掩脸上的指痕。第二天来探病时,对莉亚娜黛和其他姐妹虽一切如常,还向莉亚娜黛再一次道歉,可是对癸就不同了。   当仅仅睡了一个时辰,就再赶回莉亚娜黛身边的癸,看到青霭时脸上展现出不安的神色。   「昨天……是我不好啦!」   莉亚娜黛刚要松一口气时,青霭却淡淡的道:「用不着道歉的,卡尔先生!你还是叫莉亚娜黛再给你改别的名字好了。我不过是个算有遗策,老是要被人打屁股的失职军师。」   「喂!别生气了好吗﹖昨天是我不好,当时我担心得全乱了方寸。」   「都说了不用道歉了!首领大人如不打算把我革职,我就回去工作了。」   当时探病的还有梨花、成美和薰等人,看青霭低着头走出去,大家立时走出去劝解。   唉!莉亚娜黛心中一叹。这全都怪自己,但她也只好等癸和青霭和好了。   本来癸除了以性爱征服众女,就是他死蛇烂鳝的缠人工夫。软硬兼施下,很难有人敌得着他的攻势。奈何这次青霭是铁了心不原谅癸,更麻烦的是多德雷在莉亚娜黛受伤后就留了下来。青霭抓着这点来冷嘲莉亚娜黛不忠,癸在好几次好言相劝都不得要领后,加上青霭故意挑衅的态度,他也生气起来,两个人干脆展开了冷战。   莉亚娜黛平时虽然是一副率性而为的坏蛋姿态,心计可半点不低,不过不对大家使出来而己。早看出青霭出身大家,总有点千金小姐的脾气。癸那样呵责和为自己打她,也不能怪她生气。而且这次吵架吵出了真火,癸虽然道歉,青霭内心也想愿谅他,但怒火未息下一切不自觉的去到尽。癸已低头忍错,她还是觉得不够。何况众女侍一夫,要说全无妒忌还真不可能。平日大家情同姐妹还好,癸厚爱自己而呵责青霭的态度,是真的深深刺伤了青霭。   「唉!佩尔蒂,看来还是要我这后宫主人出马才行。」   「那关我什么事!」   伤势一度非常严重,靠着冒险使用功力球而得救的佩尔蒂,可是因结痂而痒得要命的黑豹,根本无意理会。   「当然有关了!我想和你共侍一夫呢!」   数日后,已好了大半的莉亚娜黛把癸找来。   「也该是跟青霭道歉的时候了!」   「才不要!我又不是没认过错,你没看到她多嚣张呢!」   「身为大男人跟小女孩生气闹别扭,成什么样子。」   被莉亚娜黛如此一骂,癸才软了下来。   「我是大男人呀!软的功夫我都用尽了,青霭就是不低头,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要我跪下跟她叩头认错。」   莉亚娜黛明白他们两个会如此,都是因年轻,气势去得太尽不留余地之固,还有青霭因此事对自己生了妒忌之心。   「那么为了青霭,再低头忍输一次不行吗﹖你是男人呀!我们几个私下进行就可以了吧。」   「知道了!都怪我一时把持不住怒火。」   莉亚娜黛道:「青霭,你可以过来了。」   一脸高傲之色的青霭,这才由隔壁走过来。看样子她还要癸放低身段,说不定真要跪下道歉才行。唉!感情使人丧失理智,你若是这样欺负自己的男人,他就算投降了,以后还会再像以前疼你吗﹖想不到莉亚娜黛早请了青霭到隔壁,癸涨红着脸准备再次道歉。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天你们就和好如初吧!佩尔蒂麻烦你了。」   莉亚娜薰话毕之后,一名黑色长发,身体娇小却拥有诱人曲线的裸身美女,从莉亚娜黛的棉被中赞了出来。动人的赤裸身躯,尽现女性的体态美,粉雕玉琢的身躯却暗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勉强使用还没完成的功力球给佩尔蒂疗伤,让她功力提升至可以变身为人。   癸被激起淫兴,眼定定的看着裸女。平时不会在意这种事,但正和癸斗气的青霭,可被激得怒火中烧了。   「莉亚娜黛,你是什么意思﹖」满脸寒霜的青霭喝问道。   「我们是家人呀!家人这种东西呢!说好的地方是大家都不戴假面具,你不厌我丑,我不厌你霸道粗野,相互礼让才能同住下去。我知道你为我和卡尔做了很多事,他却毫无表示,还生你气,更不是男人的出手打人。可是作为女人,你也太霸道,不懂女人的武器就是温柔的道理。为了让你们和好如初,佩尔蒂给我把青霭绑起来吧!」   接下来是恃强凌弱的斗争,强悍的裸体美女,轻易地把气得冒烟的青霭绑起来。   「忘了告诉卡尔和青霭一点!我莉亚娜黛既然是魔女,自然不可能正正经经的劝架,当然得要你们感受一下我的魔性才行。」   被莉亚娜黛弄得糊涂的癸,双眼色眯眯的在裸身美人上乱转。   赤裸美女道:「看什么看,平时没看够吗﹖」凤眼一瞪,裸女起脚就往癸胸口踢去。眼中被美女双腿尽头处,黑色小草丛中的粉色秘裂迷惑,来不及反应的癸被这巴辣美女踢得倒翻出去。   「嘿!这没种的色狼有什么好,真不知他为何有那么多女人争着要。」   赤裸美女大胆的贴近青霭,她的丰胸散发着迷人香气,摇晃的一对美乳彷若向她示威。   虽然几天来一直跟癸生闷气,青霭内心的爱意可从没有减少。只不过总是想癸多低声下气一点才原谅他,过了癸忍受的限度尤不自知。青霭内心又何尝不为冷战难过。最气人的是癸刻意跟后宫其他人亲热,就是丢下她不理。被这美女如此教训和鄙视癸,青霭内心可是气炸了,不过她怒意未除,不肯出声替癸说话。   「咳!好巴辣的女子。莉亚娜黛,她不会真是那只臭猫吧!」   「怎么还不信吗﹖」没等莉亚娜黛回答,佩尔蒂就像平时一样教训癸。   讶异和错愕,加上面前春光无限好,癸对咄咄逼人的佩尔蒂,眼中忙着看,手上实在快不起来。很快又被佩尔蒂打得飞出去,这次在落地时还被她一脚踩在胸口上。   从张开的双腿看着中间,让人涌起无限遐想的玉丘,那迷人的肉壑,让癸心神无法集中。   「其实呀!莉亚娜黛说我总不能找头雄猫做我的男人,叫我和她共侍一夫。我们是姐妹,本来也无不可。可是呀!我实在想不到,凭我佩尔蒂何必要下嫁龙癸你这妻妾众多的家伙。有本事的话就使出你顺服女人的手段来看看!」   佩尔蒂的美不只是在于她裸体,要是她搔首弄姿的任人看,癸倒不会被她迷住。癸身边的美女可不少,又不是没看过裸女。可这头黑豹虽然不知为何能妖化成人,可她从没给癸好脸色看过。冷傲爱戏弄人的黑猫身分,配上这青春动人,自然流露女体美态的样子。可说刺激起癸因爱意而被压抑的性欲,见美即上本是男人的天性。癸不再随便出手猎艳,纯粹是为能有多点时间陪伴他的众香。   愈难到手的美女,就愈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顾不得青霭生气和莉亚娜黛旁观。被激起了性子的癸不进反退,运劲震破船身,脱出佩尔蒂的脚掌,再由下层从破洞跃上来发起攻击。与赤裸而不淫荡,反而处处显自然健康美的佩尔蒂拳脚交手。 第十二集 第三章   虽然没用足以伤人程度的力量,可交手中的癸和佩尔蒂,被对方的重拳打中的话,不止痛入心肺还会麻痹上好一阵子。   靠着体型和力量的优势,癸还是闯入佩尔蒂的掌力范围内。幸运的是,以往抓得癸皮破流血的猫爪,在人化后已经消失了。   陷入劣势的佩尔蒂一个倒翻,凌空连环踢向癸。腿影重重还未致避不开,可是佩尔蒂腿间的肉贝,让癸看得一呆。   蓬的一声,癸又再被击中,连中数腿后胸口如遭雷击。可是他却运气压撑下去,双手黏上佩尔蒂退上,把她拉进怀中。撞倒在地上的二人,展开本应是最凶险的近身搏斗,不过大家到底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佩尔蒂像实战中下杀手的癸,苦忍痛楚,承受佩尔蒂的指甲攻击,以绿山之爪反击。娇嫩敏感的乳房被癸握着,这致命伤让野性十足的佩尔蒂终于停止了动作。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癸像八爪鱼般缠在佩尔蒂身上。   「放开呀!你这色狼……别……别再乱摸呀。」   受到癸这风月老手的魔爪攻击,性感高耸的乳峰,被搓弄得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浑身发滚,甘美麻痒的感觉。   「臭猫!知道本首领的厉害没有。」   「嘿!除了打仗,就只会在床上发情的色狼。」   「敢说我是色狼,就让我这色狼奸污你这头野猫。」   癸说完把佩尔蒂按倒地上,分开她的粉腿,埋首神秘的黑草丛,以灵动火热的舌头去撩拨花苞下的花蕊。粉红色肉珍真,被舔舐后让佩尔蒂无从自制的喵喵乱叫。   到这地步,莉亚娜黛才开口道:「癸呀!其实佩尔蒂她以猫的身分活得太久,不止早习惯裸体,没有人类该有的羞耻心。连性格上也严重猫化,你就好好替她开窍,让她体会女性之乐吧!」   虽然目到过癸和后宫众人做爱无数次,可是佩尔蒂因受身体影响,并没有像一般少女情窦初开,对异性有所倾慕。今次要不是莉亚娜黛拜托,她绝没有意思成为癸后宫的一员。但莉亚娜黛是她的姐妹,岂能让佩尔蒂终身做猫。这次除让佩尔蒂尝试性爱的幸福好,就是借此化解癸和青霭的心病。   「卡尔!你是因为青霭做得不好才打她的吗﹖」暂停了让佩尔蒂淫声乱语过不停的口交,癸的十指游走在她身上,耳轮、美腿内侧、玉背、圆滑的香肩先后受到抚弄,让这高傲的雌豹,全身燃起官能的热火。   「对不起!青霭。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时候……我的心好乱,又急躁。身为你们的男人,我却保护不到你们。我很憎恶自己的无用,内心想着,要是我能在莉亚娜黛身边的话,她就不用受伤了。我其实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拿青霭你作发泄。对不起,真的!打屁股的事,以后我也不乱说了。好多谢你为我做的种种,所以可以原谅我吗﹖」「没有半点诚意!在别的女人身上乱来时向我道歉,是故意气我的吗﹖」低垂着头的青霭,虽未原谅癸,但在他诚心道歉下,气倒消了一半。不过旧恨未消新仇又起,被癸冷落了几天,他不来满足自己,反而在那只黑猫身上胡来。青霭因妒火而燃起新的怒意。   「那你想怎样﹖要卡尔跪你。如此侮辱自己的男人,其他姐妹会怎样想﹖你自己啦。男人大丈夫岂能随便跪人,卡尔都如此放低姿态了,还不消气吗﹖」受到莉亚娜黛调侃,青霭倒不好发作了。可是她就是爱使小性子,想到那热辣辣,痛了她好半天的二掌,就不愿开口说饶了癸。   「青霭!我一向不打女人的,那时实在太冲动了。我的心其实都好后悔的,不过放不下脸来求你。」   「嘿!什么不打女人,姐妹们吃你的鞭子还少了吗﹖那边床上还有个爱被虐的淫乱女呢。」   青霭放肆的用辛辣的言词攻击。以性虐调剂性爱,她已经接受多时。问题是癸当日是带着敌意打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内心明明想原谅癸,偏偏反而管不着意气用事的嘴巴。   红着脸蛋,回想着被癸抽得全身肿痛,再疯狂作爱的莉亚娜黛,微感腼腆和不好意思,内裤还为之濡湿了。   「卡尔呀!女人是最小气的生物,那边那个嘴硬的小妮子,其实早已心软了,就是小心眼儿的爱记仇。你就随便使用佩尔蒂,借此让她理解一下女人的幸福。是甜甜蜜蜜在情郎怀中好,还是为了无足轻重的面子,大家斗气,自行做起冷宫皇后来的好。」   说毕后,莉亚娜黛以一个暧昧的笑容,给了青霭一个秋波。   「啊呀……哈啊哈啊……唔……呼呼……」   「这……这是什么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好像要融化一样。」   软瘫在地上的佩尔蒂,双眼风情万种的望看癸。本来她觉得男女做爱是什么无聊的,实际尝到快感后,她全个人都变了。想像着莉亚娜黛和青霭高潮时的表情,心思思的想要品味一下,更刺激的快感是什么样子。   「你这没节操的淫猫,现在想要了吗﹖」癸知道再求青霭都没用,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对莉亚娜黛心有灵犀的浅笑后。把目标集中在佩尔蒂身上,手指情深款款的扫过她的柳腰,停在桃花园上,玩弄着爱液泽国中的黑色绒毛。   「人家是猫!那有什么节操,要怪就怪那个,连死也不让我死的小魔女。」   「救了你一命,难道也是我的不是!」   情同姐妹的二女,旋即又吵起来。   佩尔蒂没有少女该有的矜持和拘谨,可又不是淫娃荡妇的去追逐性的欢愉。少女时代以猫的身分度过,使她的性观念就像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纯粹是对性爱抱有一种好奇,和想试试新鲜,让癸尝到从没体验过的珍奇感受。心灵是幼女,肉体是青春焕发的少女,让癸像教坏一个不知性爱味道的小女孩一样。   从花穴爱液长流,双颊泛红,喘急的呼吸,癸都知道佩尔蒂早已准备好迎接他的进入。   蓦地癸把发情的佩尔蒂抱起,把她放到绑着鼓起腮帮子,又妒又怒却倔强不屈的青霭面前。   女体的香气扑鼻而来,充满光泽和弹性的乳房,单是看就知滑不溜手,岭上双梅因动情而充血变大。   青霭好羡慕,和癸冷战的日子,使她这已经习惯男欢女爱的身体,渴望着自己的男人。而让她无法行动的除了妒意,就是看穿莉亚娜黛和癸的用心。他们分明准备用性爱做手段,挑逗到自己放弃为止。想到这两个魔星如此奸狡,青霭就气难下。明明已经欲火焚身,亵裤为淫蜜湿透,她就是不开口。   「要去了!佩尔蒂。你这风骚的小猫女做好准备了吗﹖」「唔!我会忍住痛的。」   没有忸怩羞急,佩尔蒂诚实的把屁股高举。猫是自私任性的,可也同样需要爱和关怀。接受癸不代表她的身心投降了,纯粹是追求刺激和愉悦。   癸盯视眼前的两个大蜜桃般的臀瓣,从分开的双腿间,露出色泽鲜艳,显出真实反应的桃花源。反之由耳根红到脸颊,呼吸紊乱的青霭还是不肯开口。   「啊呀……」   在佩尔蒂的痛呼之中,癸的肉棒贯入淫液充足的花穴内,突破这任性猫女的纯洁方寸之地。   「喵喵喵喵喵……」   不知是不是变身的能力不完全,佩尔蒂的双耳消失,从头顶长出一对猫耳,光滑的屁股蛋上更窜出一条黑色的尾巴。   要不是受伤,也是加入进来的莉亚娜黛开口:「佩尔蒂,一会儿记得要用你的尾巴,让虚伪的人变得真诚。」   让眼泛泪珠的佩尔蒂小休一会后,癸的肉棒全力朝桃花园冲刺,雄浑有力的贯入,为猫女佩尔蒂带来无比的欢愉。   「喵喵……啊啊……喵不行了……难怪莉亚娜黛这么喜欢……」   呢喃呓语的佩尔蒂,全身泛上美艳的樱色,娇躯渗出汗珠,尾巴兴奋得乱摆。   佩尔蒂起伏摇摆的双乳,就碰撞在青霭的面上。那嫩腻的触感叫她心底产生强烈的后悔。内心在向癸投诚和坚持尊严之间摇摆。   好香,肌肤热热的。佩尔蒂一定好享受吧!青霭内心的思绪由憎妒,飞到了渴求和想要分享上面。   「喵……」   人的灵魂与猫的身体融合,以魔法把身躯半人半猫化的佩尔蒂,承受癸英勇狂野的冲刺,发出了愉悦的猫儿叫春声。爽快得尾巴绷紧高扬后,俐落的转入了青霭的神州式长裙内,直向上攀爬,深入到亵裤内的桃花源,在上面一阵旋弄。   「呀……」   佩尔蒂高叫一声。   「爽吗﹖你这现实的小猫,感受到我给你的快乐,就改变了平常的高傲姿态。」   「不是!是我发现青霭的亵裤里湿淋淋的。还有真的好舒服嘛!青霭和莉亚娜黛会起欢做这种事,佩尔蒂开始有点明白是为什么了。」   「哈哈哈哈……」   莉亚娜黛笑得花枝乱颤,青霭的香腮却像发烧般的火热赤红。   之后癸使全出十八般床技,壮硕的肉棒真是捣遍佩尔蒂体内每一寸,让她欢腾的叫嚷,紧窄的处女宝地,绞得癸无比受用。   受到猫尾把的折腾,偏偏佩尔蒂的技巧生涩。青霭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想享受快感,又总是欠了什么似的,要强忍又受不住如此玩弄。全身肤色转成桃花似的,衣裙亦被汗水弄湿。   「呀……呀……呀呀呀……」   当佩尔蒂的尾巴钻入进臀沟,游走徘徊在菊穴外时,青霭终于崩溃了。就这样原谅癸,虽有所不甘。但她更不甘心癸和佩尔蒂欢好,但却把自己丢在一旁干着急。何况她好渴望得到癸的抚慰,想要他热情的拥抱。   「好过分!癸和莉亚娜黛你们放开我。」   「还在生气吗﹖」「我有这样说吗﹖……人家真的伤心呀!那样子被赏了二个耳光。而我为癸尽心尽力,你就只会欺负人、怪责人。呜……现在还这样!只抱佩尔蒂不抱我。」   看到泪如泉涌的青霭,以妩媚和幽怨夹集的眼神看自己,癸遂把她身上的索绳扯断。   被释放的青霭再也顾得什么矜持,抢入癸的怀中,推起螓首胡乱吻在他脸上,用身体去磨擦忍耐了好半天的肉体。   「那天打痛了你吗﹖」癸抵下头,吻在青霭有泪珠横过的脸上。   「痛!比起脸上的痛,内心更加痛。我觉得你只疼莉亚娜黛不疼我。」   「傻瓜!」   冷战数日后,癸和青霭深吻在一起。这一次青霭从开始就把丁香小舌主动伸过来,和癸的舌头痴缠在一起,直舔到快要窒息他们才无奈的分开。   吵架之后的冰释前嫌,使他们二人都更加激动,癸不耐烦替青霭脱衣,直接就将衣衫撕掉,让青霭日渐成熟的身体和猫女佩尔蒂的比较。比起在癸肉棒下摇摆扭动的佩尔蒂,青霭一反常态的比佩尔蒂还要热情,除了互吻之外,更以玉手来个猴子偷桃,抓着癸的肉袋加以抚弄。   不久三人都倒在地上,在旁边看戏的莉亚娜黛,边以言词开导青霭指挥佩尔蒂性技的时候,还不忙嘲讽青霭,取笑她的大胆动作。   青霭这次可老实不客气,一改平日的女儿家羞态,对莉亚娜黛能看不能加入的苦况,报上一个鬼脸反击。主动的推开佩尔蒂,把癸的肉棒抢过来,以骑乘位让花穴吞纳这沾满猫女爱液的肉棒。而对感到空虚的佩尔蒂,青霭用中指和无名指插入她的花穴,食指和姆名指则轻搓着那小红豆,奔腾的快感冲击得佩尔蒂发出春情荡样的欢呼声。   久旱的花田,再次获得癸雨露的滋润,灼热的男根填满自己的体内。陶醉在快感的波涛之中,青霭感到这份悦乐,比起什么尊严都来得有价值。   「癸!这么小气是我不好,但我是因为忧心你不爱我才恨的呀!你不知人家有多难过。」   映入癸眼前的是一张既哀伤,又快意的脸孔。癸不再多语,将他的悔疚和爱意以动作回报。在青霭身下的他,像只疯马一样狂野。把青霭转前转后,抛上抛下。肉棒直冲花穴尽头,迫近子宫口。更指示佩尔蒂把猫尾送进青霭菊穴,前后受袭的青霭,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满足,整个人爽得如腾云驾雾似的,于癸身上感动的泄身。   满足完青霭后,癸怜惜的把她抱下来,连给了几个安慰的甜蜜之吻,让青霭进入梦乡。今次的事,全是自己的错。   解决完青霭后,癸把目标转回到败象已现的佩尔蒂身上,玩弄着她敏感的尾巴,轻扯、扫弄,以奇兵突袭的同时。主力的肉棒再次进占花穴,回旋、斜行,侧位、背后位等变玩不绝,直干至炽热的阳精喷洒佩尔蒂体内。   「喵噢……」   满足的至福淫叫下,佩尔蒂也接继癸之后,登上高潮的颠峰。全身弓起如豹,双掌十指紧抓地上,花穴内蠕动不绝,直到泄出来为止。看着她们三人累倒在一起,有伤在身的莉亚娜黛虽然对未能参加而感到遗憾,可是青霭能与癸和好,佩尔蒂又成为癸后宫的一员,这样她已满足了。 第十二集 第四章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投降后,要莉亚娜黛确保他们生存,以不得违背薰的诺言为条件,癸将他们交给了莉亚娜黛处置,不列颠降卒则成为奴隶押回天涯海角。占领全个蓬莱仙境,扫清残敌后计算,海郑联军阵亡和伤残达四万之多,沉没的大型舰二十五、中型舰四十。至于敌军,除败逃的百余艘敌舰和二万多将士,其他十九万人近乎全灭。   战争到了这地步,是再没有力量能阻止海郑联军进攻一舟岛,龙家的根据地。为了能尽早展开邪马台帝国攻略,防止龙青霞迁入神州国。青霭调动天涯海角和思明岛的留守兵力,以及从征伐蓬莱仙境的大军中抽调精锐。没有休整和维修舰艇,动员近十万兵力,计划立即进攻一舟岛。   出征前夕,由于癸记得森罗应是他的旧识,所以尚未完全康复的莉亚娜黛,利用新近完成的一项魔法,从幽凤脑中读取记忆,再以她的妙手划出人像图。好让癸看看有没有森罗的存在。之所以会如此复杂,原因非常可笑的是,癸这色狼脑海里除海神的重要干部外,根本没留下任何男性相貌的记忆。   看着一幅幅素描画,癸从中选出一张大叫道:「就是这可恶的混球!」   画中人是癸少年时,与他争夺海神继承人之位的百名少年之一。   「这混蛋叫什么名呢!」   对一脸苦苦思索表情的癸,幽凤无奈的道:「他叫谢浩然呀。」   「没错没错!」   癸拍掌大叫,随着脑中深处对此人的记忆浮现,他不禁又惊又喜。   在十年前那段充满血腥味的日子,癸真是活在地狱里。每天持续着无情的训练,武术、江湖智识、历史、兵法、用人术。衣食虽不缺,但未满十岁的小孩,每天睡不过二个时辰。吸收智识的讲解倒还好,冰天雪地只有一条短裤的耐寒训练,沙漠中只给一壶水却要独自过十天,和能杀死自己就可获释的成年奴隶战斗。   兰道夫以无限的资源去培训他的后继者,手段残酷至极。由心狠手辣的武林高手作师傅,给最有营养的食物,剥削孩子游戏的时间到无。   癸清楚记得兰道夫说过的一句话:「这些小鬼虽然花费我不少钱来训练,失手错杀一两个,根本不用在意,只代表被杀的小鬼没本事。我只要一个胜利者就够。就像养蛊一样,将百种至毒的虫放进壶中,让他们相斗至余下一只。」   这里没有慈爱的父母,没有兄弟朋友之情,有的只是互相计算和杀戮。   百名少年中最终有七十余名死于各种训练和考验中,余下的二十九人则是死在互相残杀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兰道夫会安排比赛,让这些小孩们互相战斗。   癸就在这没有任何可温暖人心的地方成长,身边一切都是绝望。就算和其他小孩做朋友,想到要亲手杀死他们,还不如只有自己一个。就连偷偷饲养动物,一经发现就会被处死掉。除兰道夫的试练外,小孩们更被压迫至全失去同伴意识,互相为生存而偷袭暗算。   在孩子们中,绝对多数人只有母亲或像癸一样父母不明,极小数人有父亲。其中谢浩然就是少数,他的父亲在他被虏回海神时遭杀害,母亲因抗拒强奸而自杀。和含癸在内孤军作战的人不同,他拉拢和联合最弱的数名小孩,暗中组成联盟,成功逐个击破个别的孩子。   当时他也曾有拉拢过癸的行动。   少年的谢浩然,己被师傅们称赞拥有清奇的上乘练武体质,外表秀美俊雅如小女孩,可是刚毅的眼神让人绝不会弄错他的性别。   「卡尔,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没兴趣!」   在热得要命,满是汗味的挤迫小房内,谢浩然于深夜时俏俏溜到癸床边道。对他满脸真挚的神情,癸当时的反应就只是握紧私下藏起来的自卫小刀。   「我们的环境你很清楚,一百个人中只能活一个,所以我联合最弱的几个人组成同盟。而最强的你,事实上受到所有人围攻。不加入我们,很快就会死在别人的围攻下。比起与所有人为敌,增加多名同伴,卡尔认为何者有利。」   「嘿!不可靠和暗藏祸心的同伴,比起正面的敌人更可怕。我有自信胜过所有人活下来,你别多费唇舌了。」   「别太自大了!你比起我也不过强一点点而已。还有你不想报仇吗﹖我计划在余下最后几个人时,我设法按排大家诈死,由我或你出任海龙的少主。到时我们才有机会向兰道夫报仇。」   「报仇这种事留给你去做好了!我对父母可没有半点记忆。一旦成为少主,到时就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我可没你那么傻。」   「原来你想做兰道夫的走狗,算我看错了你。」   癸之所以决绝,是出于他看穿谢浩然的为人。炎黄民族,武林侠客之后的出身。这个人不止以白道和正义者之居,更有那种强烈要亲手杀死仇人的执念,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他向最没有获胜可能的弱者,伸出希望和友情之手,联合起来打倒其他人。可是癸根本不信他所言,用诈死去救同志的话。事实上谢浩然的联盟是秘密的,表面上他们还是各自为敌,以免其他人也自组同盟对抗,暗中却联手格杀别的孩子。今天他会来找自己入伙,仅是因为癸擦觉出他们暗中组成联盟,想以入伙来封他的口。   癸没有为毫无感情的父母复仇的想法,连父母是怎样死的都无法确定,说什么复仇。命运将他置身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使得癸认为唯有最强者才是生存之道,服从兰道夫仅是他无法跳脱命运的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更苛酷的试炼,不只比赛不断,连饭菜都有可能被同伴下毒。直到最后只余十人,进行在船舰坟场举行的最终决战。   地点是在一个海神弃置被捕获,却损坏至无法修复船只的海域,四处都是搁浅和半沉的船,只能靠捉鱼和吃尸肉维身的地方比试,能杀掉余下九人的将会成为海龙少主。四周是负责监视的海神精锐和茫茫大海,根本无处可逃。   战斗一开始,各人自行乘小艇进入船舰坟场内。谢浩然集合同伴围攻孤立的对手,癸则选了一名和较弱的人下手。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相互之间不止没有友情,还各怀鬼胎的明争暗斗,这一切全只为了兰道夫需要继承人。   恶战之后,癸在对手身上刺了三刀,劈下他的左手。握着和自己相差无多,十一、二岁在小孩与少年之间的对手颈项。虽然对方眼中尽是哀求之色,癸却无情的收紧十指,直到对方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无法再呼吸为止。   杀人之后,癸既不后悔也不自责。兰道夫像神一样无情地,给他安排了这样的修罗地狱作成长之地,不杀人癸自己也活不下去。何况要结束这地狱般的生活,唯有成为得胜者。   虽不像谢浩然那样利用人,癸也自有他的手段。将对手杀死后的癸,把尸体切成二截。在腐坏的船板上弄破一个洞,把下半身藏进去;再把尸体的下半身放在离自己身体半尺之隔处,间隔处洒满内脏和血液。忍住刺鼻的血腥味,癸静待一切结束。   在癸诈死和杀害一名对手后,情况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谢浩然利用同伴,解决掉其他所有人。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当谢浩然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癸时,没有细心视察,凭第一眼就认定癸死了。   之后谢浩然开始和同伴相议,如何让同伴能诈死逃生,自己成为海龙少主。可是在谢浩然与同伴们分享食物详谈后,他们不久即毒发倒地。   中毒后在地上挣扎的数人,哀叫连连,不能相信和自己同心协力,一起走到这地步的谢浩然会下毒。   唯有其中一个平日较有心计的不甘心问道:「你……你的毒是下在那里的﹖刚刚我的确捡查过。」   口吐蓝红的少年们怒极恨极,有些则还不相信谢浩然会下手杀害他们。   「把两种无毒药物,混合在一起就可产生致命剧毒的方法,你们也学过吧!大家平日相处,多的是下毒机会。我对不起各位,但是不亲手宰了兰道夫,我不甘心!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双亲,还有被迫在这种环境下自相残杀的九十五位同伴,请你们安息吧。」   谢浩然没有像癸想像的大笑和意气风法,反而诡下请求他们原谅。这哭声和他悔恨的表情,都是真实的。到这地步他也无必要再骗他们。   就在这时,癸笑苦开口道:「你刚才算错了,是九十四位。还有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这不就像一面吃牛肉,一面说对不起牛吗﹖」从腥臭的血污和内脏中站起,癸举刀指向谢浩然。   擦掉眼上泪光的谢浩然振作起来,也拔刀摆出应战的姿势。同时暴喝道:「你住口!像你这种走狗,怎会明白必须下手杀害好友的悲痛心情。如果有第二条路的话,我岂会这样做。」   被癸刺中痛处,使他勃然大怒。   「兰道夫有那么可憎吗﹖我不像你,有值得要报仇的父母回忆。不过我杀人,就像是狮子、老虎猎杀牛羊一样,是生存的必然法则,没有需要悔恨耐疚的地方。但在我眼中看来,你根本像兰道夫一样,为达目的毫不重视人命。简直就像一样父子。」   谢浩然对癸的嘲弄表情的回答,就是持刀砍过来。匹练电光一闪,刀未至已有强劲的刀气扑身而来。癸则跃起如同飞燕,倒翻下劈谢浩然。二人各自使出全力搏杀,这是幼龙与少狮的恶战。   癸的招式迅猛不拘常法,天马行空的视情况而动。谢浩然的反击可亦诡异多变,当中还流露出一种浩然正气,显出他自幼修习正统武学的威力。   倒在地上垂死的四人,出于对谢浩然无奈的谅解,又或者被背叛和抢先了的不甘心。分成两边各自为他们打气。   上百招的激斗,一向不及癸的谢浩然,暴露出他一直暗藏杀手。使出真功夫后,他的战斗力仅略逊于癸,要杀他癸非付出高昂代价不可。   有了此觉悟的,凌空跃起后落在一名中毒者身上,立时踩得他内脏爆裂,让对方即时死亡。之后随手割下他的首级。   「生长在这种环境下,我一向以真小人自居。如果有一天得要亲手杀死对方,那就不要和他们做朋友。而你这家伙自认侠义,要为父母报仇,除掉兰道夫这海盗王吧!」   自认胸怀坦荡的谢浩然道:「没错!我不像你这走狗,不能报杀父母的大仇岂为人子。兰道夫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今天害了自己的兄弟,是迫不得已。」   「笑话!说不定兰道夫也像你一样,为了打倒别的大魔头,而迫不得已做起海盗大王。正道自然该做好事,行事比邪道还要心狠手辣,还说什么正义。在我看来不过是伪冒正义之名的伪君子。来!我把你对不起的这些兄弟们的首级送回给你。」   身在虎狼儇伺的环境,癸认为要活就只有成为最凶猛的狮子,杀害对手是求生的自然手段。深信自己正义的谢浩然,则是认为大义之所在,行霹雳手段只是环境所迫。   癸有真小人的自觉,谢浩然却自认是为了大义,被迫便宜行事。遇到太多像谢浩然这种打着正义之名,行事诡诈阴险的人,是种下癸日后厌恶正义的主因之一。   被首级掷中的谢浩然,内心惶恐不安。他是真的把他们当兄弟,要杀他们是为接近兰道夫的无奈之举。如今看着他们一一死于癸手下,一时感情冲动的他,受到深埋心底的耐疚和自责影响,不自觉的出手去救。   连杀三人,癸打乱谢浩然的刀势后,将最后的一人举起,推向谢浩然。他本能的伸手去接,癸却从后闪雷般出刀,利用这中毒伤者妨碍谢浩然的耳目,一刀接连贯穿二人的身体。   被癸在肚皮上开了一个洞,使内腑被创血如泉涌。伤口火灼般的痛楚使谢浩然再无力与癸打成平手。   癸以洪水爆发似的攻势,手中刀接连进袭,在谢浩然身上划下大小不一的伤口。   「没为爸和娘报仇之前!我不能死在这里。」   浑身流满鲜血的谢浩然怒吼,将他的恨意和执念的贯入刀上,以奔雷的速度疾劈向癸,他绝不甘心死在这里。   巧妙的将刀势收起,硬接这凌厉一击后,接下来旋身将谢浩然踢入大海之中。获胜之后,癸俯视被染红的海水,满脸煞白的谢浩然抓着船身不放。   「其实我反而很羡慕你还有父母的回忆,可是一百个中只能活一个!只好请你移民到黄泉国。」   凝视着不放弃求生意志的谢浩然,癸走近船旁后举刀刺入他的身体。激战后获胜却并不痛快,在斗智斗力的比赛中,癸为了获胜任何恶毒的手段,只要有需要他就会用。   死抓船身不放的谢浩然,感到身体转寒,变得麻木,失去感觉。   「你不恨兰道夫吗﹖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是他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嘴角挂着血死,离死不远的谢浩然呻吟着问道。言词中包含着他的不甘心和无边的怨恨,自己怎能死在这里。   「恨就有用吗﹖我也想试试拥有家人的滋味,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再痛苦你还是得改变自己接受现实。」   癸一脚踢下去,让他这死敌没入滚滚波涛下消失无踪。他是豁出性命去战斗,如今不过幸运获胜。你能下手杀人,就要有被人杀的觉悟。若是败的是他,可不会像谢浩然那样满怀怨恨。 第十二集 第五章   在蓬莱仙境重编后,十万海郑联军北上进袭一舟岛,千帆并举的出航当日,一艘小船出现在舰队前方。打着龙家旗号的小舟内,是当家的龙青霞。   为免癸见色起心,受到姐姐封龙印的压制,青霭在明天后号独自接见她的这位血亲。步入船舱的龙青霞一身白衣素服,文静典雅,香风扑鼻,容姿世间罕见。   「想不到青雾和你夫君,二年多的时间竟能如此大有作为,姐姐也替你感到欣喜。」   俏脸满是欣悦之色,再怎么看都不像做戏,姐姐的演技又精进了不少。   「姐姐!二年嘛。我和你也成长了不少。」   房内仅有二人,青霭替姐姐奉上香茗。不像往日年轻气盛,青霭是希望能与姐姐妥协。   「青雾你这样说,真让为姐满心欢喜!就让姐姐作一个和事佬,让你们和新金国言和好吗﹖」真挚诚意的笑容,看得人如沐春风。   「姐姐该知道不可能的,就算我答应,癸夫君、云仙将军和我们手下千万儿郎能答应吗﹖」对青霭无奈之语,龙青霞脸上仅是维持着浅笑,不语不动。无声的沉默持续好一刻,姐妹两人都无意打破。   「青雾这样决定,姐姐我很为难的!」   「这不是为不为难的事!只要姐姐愿意,当家的位子我还是会让姐姐做。可是我要你站到我们这一方,成为海龙的从属组织。」   「青雾这样是违犯龙家传统的。」   轻啜一口暖茶,薄怒的龙青霞瞪视着妹妹。   「我不管!难道姐姐要看着我用武力进入一舟岛吗﹖」为了癸和众姐妹,只要能增加一分胜算的事,她也不能放弃。   「龙家舰队也有五万将兵呢!你别以为可轻松攻下。何况战火一起,龙家的千万卷宗文件,通讯用的驿马、信鸽、讯龙、巨鹰会损失多少,更别说数十万的仆役。你这样做只会玉石俱焚的。」   面对青霭的威胁,龙青霞疾言厉色的反击,但接下来她落寞的垂首。   「也罢!就依你的话去做。」   青霭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心高气傲的姐姐,怎会轻易答应。她原先还认定,一舟岛血战誓难避免,为免造成太大破坏,得要用自己龙家二女的身分去策反姐姐的部下。   「姐姐……」   看着不能自信的青霭,龙青霞颓然的道:「我们是姐妹呀!我孤身前来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龙家的存续高于一切,既然不能劝服青霭,为姐只好隐退。龙家遍布天下的百万人手,都交给你了。」   「姐……」   「我们是姐妹,以往有多少隔阂都好!这是不变的。姐姐心绪很乱,可以找个地方让我小休一会吗﹖」凄苦寂寞的眼神中,却有一瞬即逝的怜悯和同情。但青霭凝神一看,姐姐眼中那有什么怜悯和同情。   「多谢姐姐!」   对往日争夺当家失败、苦劝她支持癸不获接受、眼下又迫姐姐交出龙家。心存芥蒂的青霭,面对失落步出的青霞,一时欲语还休。   可是想到龙家不用毁于战火,比起以往透过童流霞得到的消息,想到海龙的谍报能力将会大增,她不由得满心欢喜。得到龙家的力量,或许就有可能针对森罗建立更强而有力的情报组织。像千头黑猩鸟来袭,差点在珍珠江遭洪水淹没的事,将来或许就能预防。   当青霭宣布她姐姐无血献城,一舟岛之战可以避免时,众人自然振奋满足。不战而胜的海郑联军,遂终止一舟岛作战,为明年的战争准备。云仙将要负责迎击炫静的百万新金军,癸方面得要攻打邪马台帝国。   莉亚娜黛和多香子大夫的其中一个研究项目,乃是再生术。试图让人类将失去的手脚再长出来,又或者用人工蛋培养失去的肢体,进行移殖。青霭对此理解甚低,人又岂能像死物一样随意组合;像蜥蝪般再生尾巴。可是像魔法和仙界医生等玄妙的东西,青霭只能着意于享受她们的研究成果。   莉亚娜黛曾提及过,可能的话,制造一个新的肉体,供她和青雾分用。届时就不必再二人邻互肉体的使用权。所以龙青雾霭不得不接受莉亚娜黛,让她背脊发出恶寒的实验。   从地下秘室的床上留下,青霭匆匆穿好衣服,莉亚娜黛却没像以往,乘她裸体之际来欺负人。   「青霭你说过自己是二魂一体,和青雾供用一身吧!」   「是呀!」   对微感疑惑的青霭,莉亚娜黛语重心长的道:「我确认过,你的身体内只有一个灵魂,三魂七魄都齐存。你根本没有两个灵魂,所以即使将来我们能成功培养出没有灵魂的肉体,你和青雾也是不可能分开的。」   「莉……莉亚娜黛你说什么﹖」「这样解释吧!前世今生的轮回观念,若是在一世内发生二次呢!首先存在于『龙青雾』这个肉体内的灵魂是青雾。可是出于某些原因,青雾将自己封印了,而之后出现的就是青霭你。情形绝不是像你所想的,二个灵魂迫在一个身体内。」   「可是……我们两个的性格和想法都全然不同呀!一个人怎会有两种性格﹖你胡说。」   「是有可能的!你想想轮回转生的故事。一个灵魂,在不同的环境成长,经历不同的人生,性格也会截然不同。青霭你的情形,应说是双重人格比较恰当。」   「等等!一定是我先出现的,不可能是青雾先出现的。」   和青雾争夺肉体使用权的青霭,关系比她和其他姐妹之间,可是差多了。当一个人活动时,另一个人只能沉睡体内。青霭心中可是很讨厌青雾的幼稚和任性的。   「不可能!你母亲替你改的名字是龙青雾,龙家所有人都只知道有龙青雾,而不知有龙青霭。」   「那为什么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记忆的!」   「你最早的记忆应该没超过七岁,可是想想五岁到七岁之间的情形,应该全是由青雾控制身体的,属于青雾的记忆。」   「我不信!你胡说。」   虽然想过青霭可能不会轻易相信,但莉亚娜黛可没想过她会如此激动的。青霭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面色转白。   「那我让你自己回想起小时候的情形好了。」   莉亚娜黛捧起青霭的螓首,歌咏着青霭听不明白的超古代语。气愤、讶异和震怒的青霭,逐渐失去意识。   深藏在龙青雾霭脑海里被遗忘的角落,小孩甚至婴儿时的一些片段逐渐变得清晰和真实。   青雾和青霞两姐妹,从小就接受成为当家的训练,母亲在忙碌的工作中,总是抽空陪伴她们,不致两个小孩缺少了温暖。   每天每天都是不断地教授,军事、营商、用人、历史、礼仪的智识。三年的差距使青雾很多地方都不如姐姐,但是慧黠的她为了获得娘亲的赞赏,一直努力不懈。   有点霸道和盛气凌人的姐姐龙青霞,不止在学习上领先妹妹,而且处处以师傅的口吻训导妹妹。   事实上青雾并不比姐姐差太多,可是身为次女,她更受母亲溺爱。比姐姐来得柔弱内向的她,很多时并非不懂,而仅是害羞和不擅于表达。不管青雾怎样努力,都不能超越到她自信和伶牙俐齿的姐姐。当自信心十足的姐姐展开她的滔滔雄辩时,慑于辈分的威势,青雾只有做听众的份。   青霞对龙家的事业,充满兴趣,性格也积极向上。反之青雾之所以努力无非是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多获得些妈妈的关爱。   为了无法超越姐姐,青雾内心无形中凝成一道伤疤。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听到母亲对两姐妹的评价:「龙家的继承权,还是交给青霞为佳。论资质和意愿她都当之无愧。青雾的头脑虽好,性格上却太软弱一点,对家业的兴趣也不及姐姐。我想让青霞负责下一任当家,不用青雾再受训了。」   作为一个母亲,大女儿如此出识自然高兴,难得的是她自己喜欢。小女儿其实更讨她欢心,既然她志不在此,何不免了她接受继承训练的苦役,让她能承欢自己膝下,享受一个轻松愉快的童年。何况青霞虽然有点任性,不善于体谅人,但她教训妹妹都是出于爱护之意。青雾母亲的建议,最终因家中长老的建议,认为当家还是多一个后备,以免青霞有意外时能有取代的人,受到否决的下场。   可是母亲的心意,那是小小年纪的青雾不能体会的,觉得母亲疼爱和看重姐姐的青雾伤心得不想去学习。青霭的人格就是在这时候成形的,想逃避继承人训练的重担,又想在母亲面前争一口气。被自己迫到极限的青雾,创造出青霭的第二人格,以之向姐姐挑战。   回忆起昔日背着母亲和姐姐偷哭,为自己胜不过姐姐而不甘心的青雾,心中一阵唏嘘。   相比之下,青霭已到了崩溃的边沿。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青雾是多余的,处处不如自己,要没有她分薄自己的身体。龙家当家的地位,不会落到姐姐身上。更不用和她争癸。得知自己竟然是因青雾的内弱,而诞生的真相,使她一直以来的自信全然瓦解。   从来都互不相让,互相讨厌的两个人格,在心灵的深处对话。   『呜……呜……呜……』青霭心痛极的饮泣。   『姐姐!』青雾则反省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创造出青霭,不止身体分了一半给她用。甚至使心底憎厌的对象,由姐姐一个,变成姐姐和青霭二个。更甚者是青雾感到癸爱青霭远比自己多。龙青雾的地位,在癸心中最多胜过梨花和成美一两分,和幽凤比不见得能多得了多少。青霭的地位则可以和薰和莉亚娜黛媲美,甚至可和传说的橘华香比较。因为自己的软弱,使得自己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青雾决心坚强起来。   『你别再哭下去了!』『可是……我是假的……我不是母亲的女儿,只是你创造出来的人格……我究竟算是什么﹖多余的东西吗﹖』『没错!你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给我消失去了!』青雾感到心底满是自信,青霭做得到的,她也可以做到,因为纵然人格分裂,但还不是同一个脑袋,两个人格共有着记忆和智识,她要试一试。   『不要……我不要消失掉呀!』纵然悲鸣不绝,青霭还是被青雾压迫退缩到心灵的一角。这里没有癸和莉亚娜黛和其他所有姐妹,她只能独自一个面对青雾。被包藏在青雾心底的青霭,感到全身充满绝望。怎会忽然间自己所有的一切,就此冰消瓦解掉。   再次睁开眼睛后,青雾黯然神伤的道:「好长的一个梦呀!」   「怎么换过来了﹖刚才又没有高潮呀!」   莉亚娜黛疑惑的问道。   「又不一定要高潮才能换过来的!多谢你,莉亚娜黛简直是我的再生之母。」   青雾兴奋得抱着莉亚娜黛跳起舞来,而这爱玩的小魔女,虽然不明所以,兴之所致,也和青雾两个女儿家共舞起来。   舞罢之后,香汗淋漓的青雾道:「我觉得今后的人生呢!一定每一天都充满希望,莉亚娜黛再见了。我去找癸玩。」   「关于分体的事……」   「那种事不重要了!」   因为从今以后,世上只会有一个龙青雾,不会再有什么龙青霭的。   『不要!我不想消灭掉。让我出去呀!』对心中悲叫的声音,青雾幽幽的道:「要你就这样消失,是有点可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但你别忘了,我才是本体。你不只是多余的,还长时间支配着身体,让我很不服气。要不要让你出来,就看我的心情吧!」   面对内心那颗破碎的心,青雾虽然同情,但在回忆起一切真相之后,可不甘愿再把身体让回给她。   青雾内心觉得,青霭根本是另一个姐姐龙青霞。为了胜过姐姐,自己创造出这人格,不意被她占用身体多年。因为自悲和恐惧,她有多少年没和青霞这唯一的血亲接近过,还演变至为青霭和姐姐互斗,她们本就不能算好的姐妹情,反而因青霭更加淡薄。 第十二集 第六章   自那一天起,青霭的人格被幽闭在青雾体内,青雾对癸宣称由自己暂代军师。没有在意的癸,只是一笑置之没有理会,但显出真本领的她,并不逊色于青霭,比起以往只能在青霭控制身体的日子掌握军务,改为每天由青雾处理,反为更有效率。   癸初时还不以为意,尤其在青雾处理工作的能力上,显出她不输青霭的实力后。只是追问过青雾,青霭不出现的原因,而她则是避而不答。莉亚娜黛对没有了青霭供欺负,可是感到日子无趣多了,对性爱兴趣浓厚的青雾,全然无法提供她作弄人的兴趣。姐妹们中,唯有薰探问得最多。   青雾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调动舰队准备接收一舟岛。而在同时,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坏消息传来,新天主教在邪马台国策动的起义遭到镇压,起义军受到魔君家康各路兵马的围攻。若不提供援军的话,起义不可能支撑过年底。其次则是薰收到妹妹茧的来信,母亲的情况已是非常危急,不要说一年,再不终止魔君家康对她的凌虐,可能连半年都过不了。   想到要与未曾谋面的母亲永隔黄泉,再坚强再以大局为重的薰,也到了极限。   在策谋阁商议接收龙家的工作时,薰形容憔悴的提出,立即出征邪马台帝国的要求。   「癸、青雾、莉亚娜黛、幽凤、多香子。虽然目前我们的能力有点勉强,可是再不回去,薰会后悔终生的。这要求或许很任性,还请诸位乃念薰以往的努力,准许薰的要求。」   情真意切,眼中激动得泛着泪光。海龙最出色的女将,深受亲情所折磨。   「青雾﹖青霭有什么要说的。」   癸从座位站起,走到薰身旁,抱着她颤抖的香肩。   「那家伙没有意见!薰姐姐,照计划我们是打算明年才回邪马台帝国的,何况今次战胜之后,森罗随时会派出更强大的部队。目前还不是全军出动的时候。不过我可以让薰姐姐带夜叉军团,先出发到邪马帝国去,我由其他军团抽兵强化夜叉军团。给薰姐姐六十余艘船,一万四千人。虽然未能能一举打倒魔君家康这蠢货,可是和政宗联手,加上新天主教。最少可以迫魔君家康离开江户城,伯母就不用再受罪了。」   对这二、三天青霭的不出现,癸虽感到有异,话是青雾说的,又不能确定青霭的意见。但癸不能让薰伤心,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至今为止却都是为薰和莉亚娜黛别的姐妹行动。   「一个军团够吗﹖」「唔!」   薰倚偎在癸身上,想到母亲的情形,她不止心绪大乱,整个人都变得软弱起来,实在很需要癸的支持。   会议结束后,薰难舍难离的暂别癸,即时开始出征的准备工作,虽然她心底是如饥似渴的想得到癸的安慰。之后薰计算要动用的弹药、药材、粮水、装备,下令夜叉军团迅即展开补给作业。心急如焚的她一天也不想多等,只要准备工作一完成,她就会出航。   巡经仁心仁术号,查找那个将校伤势已快康复,可在接下来的战役中起作用时。薰看到多香子大夫,在一班女仆的包围下,看顾一个女婴。   「薰小姐你是来找我﹖」「不!我不是找大夫的。虽然很想,可是炫静最近备战的进行愈加积极,为了应付新金国的大军,大夫还是留在癸身边好。论人数来说,大夫留下来也可以处理较多的伤患。」   「薰将军以大局为重的心胸,真让人敬佩呢!」   薰嘴上说得轻松,她内心可不知多想把多香子大夫也带去。无柰仙道医术和月读神宫的治癒术,都是相同性质的东西。就是带多香子大夫去,也无多少作用。   「母子之爱,是世上最普遍,但也最不求回报的爱。希望薰小姐能救回母亲。」   「薰必定办到。倒是这个女婴是……」   「朱霓旌,目前神州国的皇帝。」   多香子以一张柔情的贤淑俏脸看着女婴,手中贴在女婴额上为她输送仙气。   「这孩子好可怜!没有了家人,还被奉为傀儡皇帝。」   愁肠百转的多香子,可是感触良多。   「早前蓬莱仙境之战,她所在的战舰被炮火打中,小小的身躯插入了两块小碎片。碎片虽小,可是婴孩是多柔弱的生物,情况一度极为恶劣。没有母亲的细心照顾,婴孩怎可能健康的成长起来。差点她就被老天爷召回去了!还没经历过世上任何美好的事物。」   薰感到其中必有隐情,所以暂时没有走开。   「我也曾是薰主公的臣下呢!」   语气中隐然透露着,以往承受的几许风霜。   「什么﹖」对错愕不已的薰,多香子幽幽的道:「十年前我也是丰臣残党之一,当时和败军之将的丈夫,一路逃避德川的追捕。意图前往新大板城的我们,却被德川水师截获。那一次海战中,我失去了所有一切,家人、夫君、还有我刚出世的小宝宝……小宝宝她……」   说至此处,多香子大夫泪眼婆娑,硬咽难语。   「她才出身不够三个月,是个非常精灵可爱的孩儿。喂哺她时,看着那甜甜地笑的小脸蛋,能够使我忘怀战乱中的所有惊惧。原本……要不是有战争,她已经十岁了吧!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但是……但是却……」   「大夫!」   薰用衣袖拭去多香子,因悲痛难忍而流下的清澄泪珠儿。   「我不是改变天下命运的名将,只是一个连孩儿都救不得的母亲!幸得师父天河仙女所救,还传我仙界医术的入门之道。但是看着薰小姐,我就不由得想起那段回忆。」   内心痛苦得如被毒蛇所噬的薰,胸怀满是歉意,想不到多香子大夫也是为她牺牲亲人者。   「人各有志!我的话听在癸首领耳中,可能只是陈腐的废话。但是请你一定要救出千姬夫人,我能够体会她的心,失去亲人,被人轮暴。」   「大夫……」   「只是……在你奋战的时候,也请想一想,战火所到之处,会有多少人被卷入进去。她们也像你一样,有母亲,也可能像我一样有女儿。战争不可能不死人,但是请你尽一切可能,别再让世上的伤心人增加。」   「我会的!」   紧握着多香子作为一个丧女之母的手,薰更真实的感到母亲德川千姬的痛苦,今次出征就算会死,她都要救出病危的母亲,终止她可悲的苦难。纵使她会像多香子大夫,一样为自己的死伤感难过。可是母亲还有茧这女儿,只要她能幸福就好。否则舍弃复兴丰臣家之后,自己的所有一切战斗,不就无然丧失意义了吗﹖到深夜时份,薰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七海布武号。她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光线,黑漆漆的空间,就如同她内心孤寂的反映。   原来以为癸会等她的,可是大概在那个姐妹的床上风流罢!   薰不是妒忌,身为一个邪马台女子,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只是在这特别的时刻,她好想得到癸的安慰,想要听他的甜言蜜语,想在那强壮的臂弯,宽厚的胸膛内尽情的哭泣,然后进入梦乡。哪怕癸在她入睡之后再去找别人。   「好寂寞呀!癸。」   母亲大人……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连衣衫都没有脱,薰躺倒在床板上。双眼一热,视线模糊。薰没有发出软弱的哭声,仅只用手掩着眼,胸口起伏。   次日天还未光,作为一个功力深厚的武者,薰自然的醒转,不管她昨晚的劳累有多深。刚踏出房门,就看到癸的近身之一的梨花。   「有事吗﹖」「癸相公有请薰姐姐!」   听到此话后,薰脸上绽放出欣喜之色,迟了一晚也不要紧,癸对自己有心意就够了。内心虽对救母一事分秒必争,可是在出征前,薰还是想要获得癸的安慰,才能走得平静。   「好的!我马上去,在那里。」   「在幽凤姐的天工开物号上。还有关于出征准备,癸相公已交托给青雾小姐处理,薰姐姐可以不用操心。」   「多谢你了梨花。」   薰纵身而起,以幽魅似的难办高速,越过身下以百计的战船,直往天工开物号而去。向女仆问明癸的所在后,她直奔船舱内的工场。   一开门后,薰感到如入火炉,灼热的气空迎面而来,烫得人想叫。除了通风窗口的微光,眼前就只有刺目的烘烘热火,还有飘在空气中让她心乱神迷的男人汗味。   「铿、铿、铿、铿、铿!」   手握变成大鎚的火仓,癸雄伟而布满伤痕的身体,仅有一条内裤。结实贲起的肌肉上,流满了汗珠。   「来了吗﹖」癸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迎接薰,眼中却暗含忧色。那是她这不羁、大胆妄为、无视世间道德与法律的夫君,偶尔会出现的神色。薰知道他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人。   「癸帮忙幽凤姐姐打造兵器吗﹖」「不是!是我自己要打造的,昨晚我捉着莉亚娜黛和幽凤,要她们一夜间替我把图纸划毕和完成魔法的准备工作。今次薰回邪马台国,我要亲手打造一件盔甲给你。用虏获的魔界战士兵器作材料,我还挑了目前质素最佳的宝珠。」   就如癸的火仓一样,大多数仙魔界神兵都有一颗作核心的宝珠,负责能量转换与特殊攻击。   「癸你造了一晚﹖」「没有!三个时辰而已。」   看着这孔武有力的身体,薰内心一种温暖,他没去找其他姐妹,为自己劳动了一整晚。   「珠宝玉器、绫罗绸缎、酿酒美人等适合别人却不适合你。」   「真是的,喜欢酿酒美人的是你吧﹖」「才不是!莉亚娜黛不就喜欢吗﹖」一阵莞尔的薰,内心暖烘烘的。这样闲话家常,使她感到一种家庭的温暖。   「我没送过什么东西给薰,左思右想后,考虑到此行凶险,才决定铸一副盔甲。」   「多谢癸、多谢、多谢……」   薰忍不住从后抱住爱郎,感动的泪水滚滚而下。早已不是青涩少女,成为少妇的薰,不止不厌恶癸的汗臭味。回想到他驰骋在自己身上时的豪勇,娇躯甚至为之燥热不安。   放下火仓的癸,眼中悲意更浓,抬起薰的螓首,疯狂的吻下来。啜吮得那么用力,仿似要吸干她口中的香津,舌头还霸道的深入口腔内。   冒着火烫热气的双臂,紧紧的箍着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间隙。   「我有自信和兰道夫对抗。可是森罗和万象两个,不可能乖乖地等到我们强到足以挑战才出手,就像那次千头黑猩鸟来袭。迟早他们会发动天帝军惊人的战力来攻。我好怕到时无法保护你们!」   「就算真是这样,我们已有决心和癸生死同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灵动的双眸内,透灵出坚定不移的神色。   「黑田殿生死时,薰好难过吧!可是孩子接受双亲过世,是自然界的定律。但失去最爱的伴侣是不同的,那种痛是不同的。之前莉亚娜黛被行刺,深深地刺痛了我,还无用到迁怒于青霭身上。」   「这件事你别对其他人说﹖不然她们要呷醋呢!幸惠、维月、梨花、血莺都为我受过伤。我爱她们,若是失去她们,那种痛楚会让我狂怒。可是在后宫内我最爱薰、莉亚娜黛、龙青雾霭、幽凤你们四个。要是失去你们,我的心就会失去平衡!」   癸知道就算死的是梨花,他会伤心、会愤怒、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但换了是薰、莉亚娜黛、幽凤和龙青雾霭四个。他远不只是伤心,将会是崩溃,届时恐怕他会痛心到自残身体发泄。就像他在失去华香后,于孤岛上捕鱼维生的日子。而且今次将会超越上一次,因为对她们四人的爱虽深至不输华香,但经历过失去华香之痛后,癸的内心是再无法承受,一次相同的苦痛。   「要铸好这件盔甲,得要几天日子。莉亚娜黛的魔法,总离不开性爱,火仓的力量又来自血液或者男子阳精、女子阴精。所以我想薰陪在我身边。」   「唔!」   接下来癸提出让薰羞死了的要求,自慰以提供爱液和阴精给火仓补充能量,好用作铸刀的材料之一。   其间癸压仰着欲火,无比专注的反覆鎚打和淬练金属块。听着薰诱惑人心的娇吟呓语,裤裆中肉棒高举的癸,将热情、欲火和爱意都融入进火仓上。这每一鎚都包含着他的心意,当薰离开自己身边时,就只有这身盔甲能代自己保护她。   注视着熔炉内的烈火,癸回想起让他悔恨终身的那一天。   「薰,几天前我已想起森罗的真正实份了!」   接下来癸娓娓道来,他小孩时代如何在人为的修罗地狱成长。   相比之下,薰小时候的严格训练,只能说是优闲的生活。听得热泪盈眶的薰,怜惜的抚在癸颤抖的身体。   「不用那么难过,肉体的苦不算得什么,在战乱中渡过童年的小孩,还比我苦呢!最让我痛心的,是失去华香……那才是我一生的最痛。这件事,只有黑白那条臭鱼,我手中半人半刀的火仓春潮,还有幽凤姐知道。」   莉亚娜黛的身世已经够苦的了,而青雾和青霭,癸可不想增加她们的心灵负担。   「薰!只有你能和我并肩走过刀山剑海,这是她们所有人都做不来的。我想告诉你我战斗的意义。对付海神是为了报仇、德川幕府是为你、伊罗巴诸国是为莉亚娜黛、新金国是为青霭、万象和森罗是他们找上门。不久前佩尔蒂那黑猫骂我,除了上床做爱,就只会打仗。男意志在四方,我要成为七海霸主,却把一切交给青霭去策划是为什么!」 第十二集 第七章   一手握着大铁钳,手中火仓叮当不绝的锤打着金属片,癸以不堪回首的声音道:「海神是一个以兰道夫为中心的组织,它的存在就只是单纯的进行劫掠,伊罗巴诸国是它最优先的目标。成员方面什么人都有。兰道夫对手下的要求,就只是服从和不能内斗争权,符合这二个条件,就算是存心找他报仇的人,也照用无疑。对质疑他做法的手下,他说:『我要的不是忠諴,是服从。维系海神存亡,靠的是我一人的力量。就算有人整天想杀我也没有所谓,他有本事就来好了,只要做好死的觉悟,我欢迎任何人向我挑战。在挑战者还没准备好之前,大家互相利用而已。』」当癸眼中闪烁着诉说不尽哀伤时,手中火仓倏地放出强光。将春潮的记忆,用珠影魔法同类的技术,播放给眼前的薰看。映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支人强马壮,猛将如云的精兵。腥风血雨,让人不忍心看的无数次恶战。还有癸与传说中的华香小姐,如胶似漆的温馨生活。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薰彷佛身处其中。看着其中一幕,癸替云雨过后的华香整理衣裳。甜腻笑着的这名美女,薰真的很羡慕,唯有她曾独占了癸的爱。   「以深不可测的武功,强硬霸道的行事手法,兰道夫以一人之力统率百万龙蛇混集的海盗。他不像一般海盗,对享乐和金银财宝全不在意,反而醉心在和强敌交手上面,就算偶尔强奸妇女,也是借此侮辱对手。自己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练武和营运海神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战斗就是他生命的意义。华香是他的亲生女,但作为父亲他却从没去疼爱这个孩子,华香母女在他眼中就如同平凡到极的部下一样。薰……我曾经很崇拜他,也畏惧他。兰道夫的强不愧海神之名,让我不得迫屈服在他脚下。我相信这是无可抗拒的命运……可是这命运实在太伤人了……」   「兰道夫曾经跟我说过:围棋不同象棋,有将帅兵卒的强弱之分,仅只有黑子和白子。要战胜同战力对手,唯有掌握弃子精神的人才会获胜。这个精神就是绝情,兵将就如同黑子白子,不必对之抱有感情。利之所至,可以牺牲任何一颗,甚至大量的棋子去获胜。我相信他的话,在我的命令下不知有多少人被杀。」   「几经长期的训练,兰道夫给了我最后的试练。前往砂漏之洲毁灭当地大伊比内的殖民地,而且今次连奴隶都不用保留,要杀光所有人和生物,连一头猪一只狗都不可留下。率领海神七大舰队中的三个,我彻底地灭绝了当地的守军和所有居民,斩首百万以上。更在战斗中显示出为了求胜,可以像兰道夫一样无情的牺牲任何人。」   薰眼前的影像转到去当时的情形。   癸带回百万个已变成白骨的骷髅头,堆叠在海神总部的人头,成为一个发出深寒杀气,高耸入云的白骨山,就连平日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海盗们,也没有多少人承受得住如此可怖的情境。   于硕大无朋的总旗舰上,聚集着一个个单看外表就知身手不凡的将帅,出席兰道夫将海神实权交接给癸的仪式。薰的心思在人丛中,就落在癸和华香身上。癸的肤色远比现在白净,没有如今久历风霜磨练出来的凝重。华香则畏怯的倚偎在癸怀中,那样一个充满同情心,待人以诚以爱的女子,面色吓得苍白,却以绝对的信赖享受着癸的保护。   没有平时的古井不波,罕有的流露出一种无法克制的激动,君临七海的兰道夫的身体,有点微微颤抖的发言:「卡尔!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进行一单大买卖,对手之强超乎人类的境界。到时我将需要在第一线苦战,而你则要作为我海神的指挥,统帅全军。经过数不胜数的试炼后,我认为你已达到我的要求,无情之道,将人当棋子下的兵法。」   「有一件事我要先问你,今次杀掉一百万人的行动,你有什么感觉。」   「不爽!整个人像被浸在血海里。」   「可是你还是动手杀了﹖为什么﹖」「废话!是你下的命令呀!我能不执行吗﹖」「你没有罪恶感的吗﹖」对兰道夫的追问,癸好不容情的回答:「这应该问你自己,为何要下令灭绝百万人口。我的身分是刀,主人要杀谁,我没有可以去影响的自由意志。该不会你内疚了吧!」   接下来的声音,是薰细意倾听,才仅仅捕捉到的微弱之音:「内疚!不管犯下多少罪,如今也唯有前进下去。只有继续让血流下去,才不会让已死的人白死。」   「也好!你既然以刀自居,我也不再个问你的感受。只要你真的做好刀的本份!刀是没有感情的,你就替我杀了橘华香,证明给我看你是一柄刀。」   癸停下了锤打金属的手,两行泪珠沿着癸的面颊流下,混和在他面上的汗珠中,转瞬即逝。眉头深皱的他,脑海中尽是往昔那一场场屠杀,在火海和喊杀声中消失的城镇,还有数不尽的人濒死前的呐喊。「为什么我身为首领,却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青霭,就是因为我害怕去面对,作为全军的统帅。这是报应吧!为了守护我和华香身边小小的幸福世界,我不知送了多少人上黄泉路。薰我做错了吗﹖」手中的火仓和铁钳掉落地上,癸屈膝跪倒地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癸愿意如此在自己面前坦露心意,可见他有多信赖和爱自己。承受着迫人的热气,赤身的薰走到癸的面前,把止不住泪水的癸,抱在她丰满的浑圆双乳中。   「不要难过!看到癸这样,薰好心痛。薰明白的,癸满手血腥,杀人百万,在世人眼中是不可饶恕的恶行。可是作为一个女子,薰能体会华香小姐的心意。为了自己,就算毁灭世界,也情愿选择保护自己。这份爱有多深,我看到华香小姐呵护癸的场面,以她这样一个富于爱心和善良的女子,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忍别人受苦的。但薰看得出来,她是好感动好欣慰的。」   「薰……」   伸手环抱着薰光滑的裸背,胸前传来薰心跳的脉动,癸像小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胸口中说不出的苦涩,华香生前的一颦一笑,像走马灯一样掠过心头。   感受到癸的哀思,薰对能和他分享,同情和感同身受之余,她觉得很荣幸。   「癸……可能的话,让我取代华香小姐好吗﹖」大力摇头之后,虎目含泪的癸挺身而起,用颤抖的声音道:「就是养猫养狗狗,也不是死了换一头就可以的,何况是人。薰不能取代橘华香在我心中的地位。」   被癸如此切实的拒绝,薰可说大受打击,心中失落。不由得自怨自艾,自己再怎样努力,还是胜不过一个已死的人。   「薰是薰、华香是华香,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就如同你一样,同样不是另一个人可取代的!所以你此次去邪马台,千万不能让我再尝到那种遗憾。这件盔甲,我会投下所有心力进去,要打造到完美无瑕。」   暂压心中酸苦,癸重新拾起火仓和铁钳,继续铸造盔甲的工作。无比的专注用心,稍一不满就放弃重作。   癸一个人,实在不可能无时无刻保护后宫每一个所爱,想到也许这副盔甲,将会救到薰一命。癸就把他对薰的爱,以对盔甲完美的坚持表现出来。   薰看着癸眼中的热情,下手的细心和竭力,就明了癸对自己的爱多心。默默的替爱郎用手臂拭汗,每当要提供爱液而自慰时。薰就兴奋得热情如火,癸锤打的盔甲犹如她的替身,想到此她像是要融化在癸的爱意里。时光流逝彷若未觉,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完成盔甲主体的癸,依着莉亚娜黛所教的技巧,将已施法的宝珠嵌入盔甲,并且细心的在盔甲上雕刻桃花的浮雕。   内心汹涌的感情,因专注工作而稍缓,紊乱心绪平静下来的癸,让火仓将停止下来的影像,再展现下去。一手握着薰的纤腰,让她倚靠在他身上,深喘一口气再说下去。而薰则脉情默默的听癸的由衷倾诉。   「兰道夫淡淡道来的这翻话,犹如暴风雪般向我袭来。内心的情绪翻腾震骇,这霸王竟要自己杀她的女儿。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薰看着本来就因白骨山的阴森而怕得颤抖的华香,脸上的表情惊愕至像石化。她很心痛吧!骨肉至亲的爸爸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你在说什么﹖华香是你的亲生女。」   癸护着华香对他的主人咆哮,华香就等如他的一切呀!他所有的爱和心灵寄托所在的女子。他怎可能动手杀她。   「爸爸为什么﹖华香做错了什么事。爸爸一直冷淡的对待我们母女,可是我还是敬爱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华香脸容凄苦心如刀割,内心反覆问着爸爸为何对自己如此无情。   兰道夫一字一句的回答,仿若有万斤巨石压在他双肩道:「你没有错!多年来我疏远你们母女,就是为免动情。武学之道有两个看法,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武,与之相反的则是唯有绝情才能登上武道的颠峰。少年时代我信奉前者,如今我信奉后者。为了胜利,就要消取感情上的弱点。对我来说你不是弱点,但你对卡尔来说就是弱点。因为对你母亲的情分,没有必要的话,我才一直不主动除掉你,而现在却不能不下手了。卡尔,你俐落一点下手,不要让她痛苦,就当作是我对她们母女最后的补偿。」   「你简直是疯子,那有人为了消取弱点要杀自己的女儿。」   癸抽出火仓指着兰道夫痛斥,同时撕裂身上的衣衫为布条,准备把华香绑在身上突围。   「薰,那时我心中方寸大乱,一直以来杀人盈野,都只是为生存之故,就像一头狼。面对像神一样存在的兰道夫,反抗是没有用的,比自己强十倍的高手,在他手中还不是难逃一死。长年为兰道夫奋战,就是为了在海神内保有一己之地,和华香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如果华香死了活着还有何意思!我不能忍受由当时甜蜜的日子,回到心灵没有依托,和同龄小孩相残死斗的过去中,那根本不是人类过的生活。可是要护着华香逃出去,我没有半点信心。二人同时死在这里,难道就是他们的下场!」   癸放在腰间的手颤抖不停,眼前再演当日的景像,无疑是在癸心灵的伤口上洒盐。薰不安的握起癸的手,把螓首贴上去轻吻,予以安慰。   「爸爸为了要消取卡尔的弱点,所以要他杀我!」   泪流满脸的华香,眼中是如饮似诉的伤痛神色。她一直相信,父亲对自己的爱并不少,只是他不懂得表达,如今却……这善良可亲的美女,内心片片碎裂。   「别叫这种人做爸爸,他根本不配,这战斗狂,没有人性的畜生。」   利用兰道夫还未有行动的时候,癸将衣衫扎成布条绑在身上,再把华香抱起放在胸前布条做的兜子内。以他的武功,要保护华香杀出去,有可能吗﹖但是癸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卡尔你真是不长进,枉费了我的心机。除掉华香是确保你能心无杂念,因为我要对付的是伊罗巴诸国联合还强大得多的对手。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别人代劳,你给我下去好好静思己过。死亡气息和梅香凝你们两个替卡尔动手!」   「黑白快来!」   癸绝望的悲叫。面对兰道夫和海神的众高手,唯有逃进海中才有一线生机。   殷地安人死亡气息是曾在癸旗下,进攻星之州的天竺洋舰队司令,炎黄人梅香凝则是克里特洋舰队司令。前者一身白衣,笼罩于无从窥探的神秘感中。后者是出众的炎黄民族熟女,其实力与她柔弱秀气的外表截然不同。运功后黑瞳转金,死亡气息锋利无比的白色情人直斩而至,用秘法炼制的金属线,像毒蛇群一样窜至。浑身劲装,巾帼不让须眉的梅香凝,手中黄泉碧落枪一震,像破空而至的狂龙一样攻来。以她们为首,旗下将士锋涌杀来。   癸握刀在手,在刀山枪林下,抱着爱侣苦战,用血肉之躯作盾牌保护华香,各种不同的兵器,于癸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伤痕。其中最可怕的是死亡气息的白色情人,受到白色情人热情拥抱的癸,立时全身手、脚、背都被割得鲜血淋漓,唯有他胸前以火仓重点保护华香能安然无抱恙。孤立无援的癸与华香,受到数不胜数的海神战士围攻,远处的幽凤无从接近只能在人墙外哀叫住手。   癸在七大舰司令之二的围攻下,护住华香左冲右突,逃避黄泉碧落枪的可怕杀着。陆续增加的伤口虽非致命,可是割成一个血人的癸,痛得他咬得牙齿格格作响,失血过多的癸动作渐见迟钝。   「呼……呼……呼……」   听着卡尔的深深喘息,华香全身都被温热的液体濡湿,那是癸流出来的血。   「天啊!卡尔你。」   心痛得泪眼盈眶的华香悲叫。她不明白为何爸爸要杀她,沐浴在癸的鲜血中,她难过得心中满是苦水。她伤父亲的无情,哀爱郎的伤势。   看着那痛不欲生的俏脸,眼前刀光剑影让薰犹如身处现处,华香抱紧癸的一对抖震纤手。   薰难过得悄悄饮泣,感同身受。影像中的癸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不管有多少兵刃划过他的身体,癸都檩然无惧。对比起眼前的真人,不惜以身作盾,不是爱对方胜于自己,如何会做得出来。   爱情升华到高峰,就远不只互相理解和沟通,而是以对方的喜怒哀乐为己意。牺牲自己去成全和保护恋人,虽然很笨。因为对方也会为自己心痛。但这就是爱情的伟大之处。因为不想对方受伤,所以甘心情愿用肉身去抵。   薰吻在癸早已结疤的伤痕上,很痛吧!看着造成这样创伤的悔恨一战,薰宁可由自己代癸去承受。可是比起外伤,癸的内心更是痛苦吧!怎样左冲右突,都无法保护华香杀出去。   想像华香小姐在癸怀中的心情,薰能想像,那必是让她愁苦莫名的自责,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爱人替自己捱刀子,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这比割她自己的肉还要难过。 第十二集 第八章   当日每一个情景都深印在癸脑海里,从没忘记过。但是用火仓的视觉,重看那一战,癸还是首次。   远处传来黑白的叫声,癸却难以闯出围攻。再这样下去华香会死的!他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想到失去华香的绝望,癸心如刀割的心灵镇定下来。现在要护住华香杀出去已不可能,如今唯有牺牲自己才能救她。虎毒不食儿,若是知道兰道夫无情至此,就是放弃踏过无数尸体才得到的权力地位,癸也毫不在己,而宁选和华香一起出走。那时癸下了决心,死也要把华香救出去。   你会很难过吧!华香。父亲要杀你,我又要先你而死。再也不能同你月下共乘黑白背上,不能替你梳理这把柔美的长发,不能听你天籁仙韵的演奏。身为兰道夫的傀儡,想不到自己的下场就是死在这里。可是能认识你已不枉此生,我爱你。   被劈至血肉横飞的癸,泪水划过脸旁,低头吻在华香额上和她道别。英雄无泪,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不是怕死,而是伤痛要和华香死别。   「火仓解除抑制,使出最大力量。」   癸绝望的嘶吼!以现在自己的力量是无资格让火仓解除抑制装置的。威力全开的火仓烧灼烤焦癸身上的肉,痛得冒出的冷汗,被刀身的高热霎时蒸发,而癸还得将自己的内力用来保护怀中的华香。勉强使用火仓的力量,加上身上的伤势,癸知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华香!你不止是我最爱的女人。更是这没有人间温暖的这世界内,让人内心充满温情的圣女。要我失去你,我宁愿死的是自己。   如同红日降于大地,火仓上烈炎腾升,超高温烤得甲板上的血液蒸发。癸颤抖着手一挥,威力烤得甲板冒烟的火龙,迫使死亡气息跳海逃生。接下来旋卷向梅香凝,超高温的炽热火炎,穿透梅香凝的护身真气,烧着她的衣服。压迫她倒在地上滚开退避。总旗舰上的人,武功高者相继跃到邻舰,武功低的若不见机跳海,全部相继死在火地狱中。   被火炎烤灼得皮肤烧伤,癸痛苦得咬紧牙关至渗血,船上的旗帜和甲板也因高温先后燃烧。在这大混乱之中,唯有那金发碧眼,像泰山一样屹立的兰道夫不为所动。   「你这蠢才,不要命了吗﹖」以龙怒吼发出的音波攻击,摧毁掉甲板上的帆与桅,将之震成粉末,破开火仓的烈炎海。其余威将旗舰旁的战船都震碎,船内将士全都体内出血而死。   掌中运起老狮拳,手指产生的劲气,凝成一个真空球,将他与火海隔绝。海神之名不是兰道夫自封的,他全力出手的威力,使敌人惊惧得如此尖叫。日后他才以此命名自己的海盗组织。在癸的目光追求前,他已跃至半空,双拳连发。气空被他击中,成为威力无匹的气团打在癸身上,击得他身上多处骨折。凌空下击的兰道夫如魔神从天而降,豁出性命一战的癸,举刀挡格。   接下来拳剑交击的闷响,直抵云霄。魔刀火仓春潮裂成无数的碎片,如星星闪光的飞散。刀身碎裂后,火炎化作刀身,其热气烫得华香难受至极。   「哗呀……」   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的癸,脸上泪痕未干,嘴角满是血污,看起来和地狱的厉鬼没多少分别。   「放开华香!让我替你疗伤。」   「你住口!我可以容许你玩弄我的人生,可以为你杀全世界的人,但我不可以让你夺去她。」   癸眼中涌出的伤心泪,被火炎瞬间蒸发。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准备让华香能逃到黑白背上。现在他的心情,除了说不尽的忧伤,可说平静如清澄无波的湖水。兰道夫强到不像人类,但就算是他,也绝不能在自己死前夺走华香的。只要他手中有春潮化身而成魔刀,海上有挚友的黑白就不可能,那怕流尽自己的鲜血,癸都要让华香逃出去。   「够了!卡尔。不要再打下去了。」   接受着癸源源不绝传来的内力,华香挣扎而出,深邃美丽若夜空星星的眼眸,藏有比深海还深的悲伤,清澄的大眼洒下宝石一样的泪滴。   「你全身都是血了,很痛吧!」   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华香好心痛,痛得一颗心像被毒蛇噬咬一样。   「别管了!反而是你没有受伤吧!火仓烫得你很痛吧。」   纵然得到癸内力的支撑,华香的身体依然如被火烤般难受,可是她没把这说出来,否则癸只会更难受。朱唇紧咬的华香,撕裂染满鲜血的衣裙,想要替癸包扎伤口。   「不要白费功夫,我护着你杀出去,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脸上血迹斑斑的癸,握着华香的手,全神贯注在兰道夫身上。   「怎会不重要!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卡尔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会不为你难过啦!」   面对浴血苦战的爱郎,华香的内心真是肝肠寸断。   「可是老头子他……」   「这不重要!」   螓首轻摇,华香费力地忍住她平常最害怕的血腥味,替癸包扎身上的伤口。对痛得皱眉的癸,华香用她的热吻加以抚慰。癸灼热的体温使她黯然神伤。   「我知道卡尔爱我胜于自己,所以纵然片体鳞伤,也要保护我。但华香对你也是相同的。卡尔心痛我、珍惜我,华香又岂会不一样。」   「华香!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呀!」   渗出癸眼眶的泪水,冲淡他面上的血污。癸激动得抱着他所珍惜的可人儿。   「我也一样!不想卡尔为保护我而死。卡尔记得你说过吗﹖可能的话想要离开海神,到外面过自由自由的生活,以往我为了不舍得爸爸。一直把你留在这里,又不肯随你离去。我知道你心底可能的话,绝不喜欢做父亲的杀人道具。」   呜咽的哭声凄凉无比,华香如痴如狂的吻在癸被灰尘染黑的脸颊。这是她最后一次吻在这张脸颊上了。   眼前重现的影像看得薰心都碎了,注视着华香在癸不留意的情况下,拾起火仓的碎片,割得纤手皮破血流。   「不要呀!华香小姐。」   对着无法改变的过去薰哀鸣道。她对华香的心情了然于胸,被敌人层层包围,癸使出未伤敌先伤己的秘招。只要自己留在癸身边,他不只没有逃出去的机会,还会陪自己一起死在这里。橘华香在当时已决定自尽了。   再怎么悲鸣,过去都是无法改变的,癸与薰两人相手紧握。癸的手握得那么紧,那么用力,说明他心情的如何激动。   「卡尔!你要活下去,度过属于自己新的人生。」   爸爸兰道夫的绝情,伤透了华香的芳心,鲜血横飞的战斗,吓得她六神无主。但是这都比不上内心的痛,万箭穿心、锥心刺骨都不足以形容。她好想能和癸闯出去,开创二人新的未来。可是不行,带着自己这负担,癸是逃不出去的。癸愿意为她不惜一死,她何尝不一样。今后她再也不能留在癸的身边了。原谅我这么忍心,如果有来世,二世、三世、生生世世她都要做癸的妻子。   在癸不察觉的情形下,她将这削铁如泥的神兵碎片贯入自己的胸膛下。血花飞溅到癸面上,对癸的打击犹如电光霹雳劈落在心头。   「华香、不要……」   放声痛哭的癸环抱着细小柔软的身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最爱的人,就在眼前自尽。而这全是为了让他活下去。   「我真想……真想以往答应了你离开这里,可是我放心不下爸爸。可是……可……是……」   「别说了!」   即使耗尽自己的内力,只要能让她多活一分一秒他也愿意。可是相信命运的癸,还是敌不过命运的作弄。   「你一定要活下去,不可以……不可以死在这里的。出去过你早就想过的自由生活,但是爸爸!虽然他这样对我,但还是请不要杀他,更加不要想去报仇,不然我死了也会恨你的。我……我……爱你……一生……一世……」   「华香……」   癸发自心底的悲鸣,他是为什么不惜一死都要解除火仓的禁制。抱着怀中的玉人,感受着生命的气息离她远去。盯视着他的兰道夫根本没被看在眼里,癸全心全意都放在华香身上。   「你不要丢下我呀!没有了你,这世界还有可藉得依恋的。」   满脸凄苦的华香,牵强的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抚着癸的脸,口吐鲜血道:「华香又怎忍心想丢下卡尔,可是华香不能让癸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歇力抬起变得愈来愈重的身躯,软倒癸怀中的华香,吻在癸唇上,把丁香小舌也伸了进去。时光假若可以倒流,又或停留在这一刻,那有多好。虎目含泪的癸,和华香双舌缠扰,珍惜这最后的时刻,直到比自己性命还最重的恋人,舌头停顿,吐出一口冷气,于他怀内魂归离恨天。   「华香……」   癸仰天长啸,心中悲苦不起身上刀创烧伤,还强烈千万倍。   「没有了!没有了你……这个世界一片黑暗。」   抚尸痛哭的癸,泪如泉涌,久久不能歇止。直到华香的身体变得冰寒,癸才张开苍凉森寒的眼睛道:「你……你……你……你这恶魔,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我必定要叫你为今天的事后悔。」   面对癸怨毒的眼神,兰道夫深吸一口气道:「华香你不愧是我的女儿,我对你无情,你却还懂得大义,主动除去卡尔心灵的破绽,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好了卡尔,别浪费了华香的心意,作为女子她已是死得其所。让我为你治伤吧!」   无情的兰道夫稀有的流露感动之色,向他的养子伸出手。   癸不再多语,全身大小的割伤和烧伤,像把人千刀万剐,使他觉得死了还比较痛快,可是比起如烈火焚身般,丧失爱人的心痛,这外伤就无足轻重了。癸蹲下身体,割下如闭目歇息,但已无呼吸,黯然辞世华香的遗发。使出最后一分力量,握着火仓的断剑跃到海中黑白的背上。   聪敏超常的黑白,好像感到船上她的最好朋友,刚刚已经永远离开了她,发出悠长的哀鸣。杀人鲸黑白戴着癸飞快的游离海神的根据地。   这伤势是活不下去的了,肉体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癸不甘心,他一定要活下去,给兰道夫好看,可是这伤势实在太重,自己能活到明天吗﹖华香、华香、华香……   「真是让我失望的废物!」   立于大火烘烘的船上,屹立不动的霸王冷冷的道。 第十二集 第九章   火仓所展现的回忆到此结束,重温当日悲伤的癸,整个人就像泡浸在冰河后似的脸色发白。好不容易,癸艰难的开口道:「在我失去意识前,从他耳中听到的是兰道夫鄙视的声音。当我再次清醒时,已不知经过了多久,黑白似乎一直背着我北游。」   如今回想起来,癸那时心如死灰没空多想。以他的伤势之重,断无生理。但昏迷后醒来,内伤和外伤明显比逃离海神时好多了。否则失血、烧伤加上被太阳晒伤,他早应该没命的。癸事后想来,难道当时有人替自己疗伤过,但那是谁﹖「薰!我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断气,我什么也做不到。连自己最珍惜的人都保护不了。」   作为一个男人,再没有被这叫人更悔恨的了。   犹如要脱去身上,名为失落的无形重甲,癸又一次拿起火仓和铁钳,再次锤打炽热的盔甲叶片。   「人类内心的伤,可以透过爱和时间去治癒。由失去华香到现在,经光四年的光阴。心中的伤口虽然永不能痊癒,时光却让它缩小了。更重要的是我有了可和我分享心灵世间,新的家人,就是薰你们。请你穿上我精心为你打造的这件盔甲上战场,然后不管胜负伤亡,你都要活着回到我身边。」   泪眼婆娑的薰,回想着与癸相识相恋,从他海上骑鲸出现,第一次结合体缘,从政宗手上抢回自己,义父黑田死后的安慰。随着岁月流逝,感情日增的他们,这一刻再无心的隔阂。   「薰在这里承诺,无论将来面对怎样的危难,我绝不会先你以去,癸也要一样!」   要挥别过去是无可能的,人只能从悔恨的泥土上走过,踏出步向未来的新一步。   癸比起兰道夫这个人,更恨他的想法,那种只要变强,就要割舍失边一切的做法。他在心中立誓,不管能否战胜兰道夫、森罗和万象等强敌,他都要守会着所爱们到最后。不是完全的胜利,就是他亲手创立的海龙以烟飞灰灭作下场,不会让自己珍惜的人再先己而死。   沉重的劳动持续,双眼赤红的癸斗志更旺,将所有的心意和爱都融化在这盔甲上。而为提供爱液作材料的薰,全身火烧,胸口中充斥着激情。   比起言词,他们二人都更想要藉身体去表达自己的心意。到最后癸将盔甲投入水中,升起的白烟遮蔽了视线,灼热的气空在癸与薰的皮肤上流过。   捞起水中的盔甲,癸以忍耐到极限的兽性目光看着薰。   心神领会的薰,玉手轻抬,让癸亲身替她穿戴。连场自慰后,薰身上布满汗珠和爱液的味道,这芬芳让人情难自禁。   忍住手足之欲,癸让女将军薰以全甲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仙魔界特殊金属制作,乳白式的贴身盔甲,紧贴薰的嫩滑肌肤,将她丰腻的酥胸,纤细的腰肢,健美的双腿都暴露出来。上面还刻有樱花的浮雕,裙子由独立的铁甲叶片构成,短短的仅能掩饰裙下春光。背上还有翅膀的骨架,胸口则有宝珠。   「癸怎知薰的尺寸。」   包裹薰全身,没有一丝空隙的盔甲,使薰发出疑问。   「当然知道,薰的胴体早在我记忆内倒了模,连薰花穴的阔窄我也清清楚楚。」   薰双颊绯红,陷入幸福的羞涩之中。   「让我施一个小魔法给薰看!」   举起火仓的癸,在胸前划出一道刀痕,温热的鲜红倏然涌出。   「癸……」   对花容失色的薰,癸亢奋抖震的将她抱在怀内。瞬间盔甲吸收掉鲜血,由十成乳白色转为七分透明,三分粉红。樱花的浮雕变成像真的樱花瓣一样,凝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凤凰图,震翅高飞的凤凰,恰到好处的掩盖着薰的乳头和桃花源。   「这件凤凰同心甲,是我送给薰的礼物,请你这头凤凰和我这条龙,共同制霸这天球星,开创我们的未来。」   回荡胸中的欲火和情意,到此全面爆发,嗅着薰自慰后身上发出的香气。癸的手分袭薰的胸部和桃花源。左掌隔着盔甲将内力传送出去,直透薰的肉体。右手拨开金属片组成的裙子,直探裙下风光无限好的秘花。癸的手指恣意大胆,狂放豪迈。他己忍耐到像要火山爆发了。   和禁欲铸甲的癸不同,薰因自慰而炽热的肉体,就如火上加油,爆发了如岩浆翻腾的情欲之火。矜持尽去的薰,享受着癸深情的爱抚。   癸是男人,现在他就要用下身刚硬火热的肉棒,占有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以此洗涤他内心的伤口。   薰内心替华香小姐感到惋惜,她再也不能和癸肉体交缠,享受这男女的鱼水之欢。同时想到今后自己要阔别癸,远往邪马台帝国的前线,得每晚以孤寂和思念为伴,渡过没有癸的日子。爱念以肉欲的形式爆发,薰要获得可以抵上数月相思之苦的激情性爱。   受到癸的拨弄,裙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薰濡湿的花穴受到癸手指的贪婪侵袭,花穴紧缩夹紧手指。   「癸!尽情的蹂躏我。将失去华香小姐的痛苦都发泄到我身上,还有让我的身体布满癸的吻痕、指印,深刻到我们在重逢时才会消失。」   「薰……」   癸眼中神色复杂,对亡妻的思念、对薰的爱意。   「啊呀……」   像野兽咆哮的声音后,癸推捯薰于地上,嗅索着她身上的女儿香,扯下内裤,将昂扬的肉棒送进淫水密布的花穴内。   「啊呀……」   快意和美妙的娇吟自薰口中高唱而出。   「哈呀!哈呀!哈呀!」   癸激动的抽插在薰体内,肉棒被花穴的黏膜绞压,仿似要压榨出他的精浆一样。   「薰……」   肆意驰骋的癸,以和下身粗野入侵相反的柔情,情深意重的摸在薰火热嫣红的面上。他把无法让华香幸福的遗憾,以让人热情到融化的性爱投入进薰的身体内。   婉转承欢于癸的肉棒下,每一下的冲刺,都让薰如登天国。脸颊受到癸满怀爱意的轻抚,她螓首轻侧,让癸摸得更贴实。   被癸贯通与征服,使薰感到灵欲一致的欢愉性爱。   「啊啊……好深……好热……不要停,用力冲……冲到薰散开为止……」   身着凤凰同心甲,英姿勃发的薰,现在却是快意的淫唱,玲珑浮突的身体曲线,在癸的征服下挣扎扭摆。   将二人分的爱投注在自己身上,那霸道的手指摸遍全身每一个羞人的地方,雄猛的肉棒不只占据薰的女阴,还勇悍的狂冲乱捣。把理性丢开的癸,由情生欲,以狂涛淹没薰。   「啊啊啊啊啊啊……」   澎湃的官能享受,让薰尽情的淫叫。像漫步云端,又似飘浮于碧涛中,薰心底尽是叫人疯狂的快感电流。但在悦乐的尽头,薰以自己的肉体包容癸的心伤,洗浟他的内疚和哀伤。   可怜的癸!你很难过吧!以往你难过到无法把伤痛说出口,仅能在心底自责忏悔。但现在不同,请你用薰的身体治好你的心伤。   舔遍薰的全身,连菊穴也不放过,尽情舌耕到满意。癸在满布指印吻痕的香躯上尽情爆发,喷洒着他积蓄己久的精浆,填满薰花穴的每一寸。   「啊啊啊呀……去了……去了……呀呀呀……」   亢奋得像电流通过全身的高潮,让薰疲软无力,但癸尤不停止,当夜第二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的入侵,然后爆发,直到他的精液将薰的子宫都贯满为止。   燃烧一切的欲火歇息后,癸的肉棒依然高昂的进驻在薰体内。面带桃花,威风帅气而又流露出女性娇艳的薰,骑乘在癸身上。十指依恋的在癸胸口抚弄,特别是他刚刚又在胸口割伤的地方。   「刚才天国地狱、地狱天国的,差点被癸弄到我魂飞魄散呢!」   癸没有答话,只是不舍得的连连握起薰的玉手来吻。   「想到要离癸远去,每晚孤枕独眠,薰真的好难过呢!自相识起,我们从没分开这么久的。」   「我和薰一起到邪马台帝国好吗﹖」「不!我自己去就够了。青霭、莉亚娜黛、幽凤她们也经历过分离,癸不能只迁就薰的。若是怜惜薰的话,那休息后我们再做,直到薰满脑子都是癸挥之不去的影像。有这件贯满癸心意的盔甲保护我就够了。」   「我会的!一直做到薰起不来为止。但是暂时先这样,让停留在薰体内。感到和你连结在一起,我内心很温暖。」   薰的手游走在自己的小腹上心想,幽凤姐已经怀孕了,要到何时我才可以像她一样呢!怀癸的孩儿,像母亲大人一样,成为妈妈。到时想必自己会更了解母亲大人的心情。   癸很怕会失去包括薰在内的后宫诸佳人,一想到此,他真不愿放薰离开,生怕这种幸福的日子,会有结束的一天。   铸甲、回忆、性爱,薰三天三夜间,毫无阻隔的分享癸的一切。直到舰队做好出航准备,一万四千将兵,踏上生死未卜的邪马台帝国远征之旅。   立于甲板上的薰,一直看到癸的身影从海平面消失为止,可是她并不觉得寂寞。身穿凤凰同心甲的她,感到这盔甲就如同癸的指掌一样,热情狂野的包围着她。被粗野爱抚弄得发痛的身体,叫她心底甜思思的。只要这快乐的疼痛持续,她就能忍受各种压力。   「母亲大人!薰一定会救出你的,不管要薰付出何种代价。」   送别薰后,青雾调集五万兵力,二百艘以上的舰艇前进一舟岛。   乘风破浪重临旧地,癸远眺一舟岛,内心浮起梦儿小姑娘的笑容。当时未能得到的龙家,如今却唾手可得。她的女主人,无血开城,将之献给了自己。   立于癸身旁的青雾,就更是感触良多,经过几许风雨,无数战乱之后,她又回到自己的家。除了夫君癸之外,要构成一个家,就少不了她骨肉血亲的姐姐。   登陆前夕,青雾派驻的先遣人员,不止回报一切妥当。龙家舰队的五万将士,亦在她的指示下,驶出珊瑚礁外停泊。她应该可以放心下来,但是姐妹间的长期相处,使青雾始终无法信服,姐姐会如此容易屈服。虽然以姐姐手上的筹码,降服绝不是那么意外的选择,但基于自己的直觉和经验,青雾还是无法相信,在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姐姐,会就此交出龙家。   「癸!有件事要拜托你,能和我、姐姐一起先行到岛上走走吗﹖」对青雾期盼的眼光,想到这里是她的故乡。癸扫弄着她的满头青丝道:「好吧!我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那一夜,在海风的轻拂下,青雾要姐姐和她一同先行秘密登岛。大感讶异的青霞,实在无法理解妹妹的想法。   「青雾不担心为姐吗﹖你就这样跟我回岛,就不怕我改变主意,擒下你们二人。」   寒夜海风中文静典雅,像月之女神降临的姐姐,青雾真挚的握起她的手。有多少年她没和姐姐如此亲近。   「姐姐若是有此心,有岂会说出来。青雾不怕,因为你是我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我不信姐姐真的忍心伤害人家!」   刹那间演技出神入化的青霞,忍不住别过脸不敢看青雾。   果然!青雾心中惊呼。姐姐孤身前来必有所图,幸好她心如铁石,也是对他人,无法冷酷的对待自己。   「青霞姐姐只身前来海龙,就是相信我不会加害姐姐,青雾也一样!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还有我的良人。」   青雾深情的望看癸,这两个她的家人。   「姐姐……」   「不用多心,我又岂会忍心伤你呢!」   像雾又像花,让人看不出她真意的青霞对青雾嫣然一笑。 第十二集 第十章   癸不明白青雾追问的意义,龙家舰队远在百里之外,岛上先遣人员亦没有发现。此去一舟岛,应该就像今夜的大海,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青雾不用担心的!要真有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   将心情放在那个永眠于海底冰棺内的小姑娘,癸的危机意识并不重。   可是青雾细心思考各种情报,除岛上粮食增加一万人分外,并无可疑之处。考虑到民众因我军迫近而增加储量,这误差不算大。她并无把握姐姐真有什么阴谋。但自少相处,加上在体内看青霞姐的表现,使她始终无法接受。龙家会轻易落入手中。十多年间的朝夕相处,使她们都非常熟悉对方,她不是看穿姐姐的计谋,而是洞悉姐姐的为人。   「姐姐你最珍贵的是什么﹖是龙家的传统,还是我们的家业更上层楼。可是对人家来说是癸,还有姐姐。」   濡湿的双眸凝视着龙青霞,不容她狡辩推托。   「当家的位置青雾是不会当的,人家知道姐姐志在当家之位。但是……请姐姐想一想,什么才是你真正重要的。朋友、亲情、爱情,还是你想扩大龙家到寰宇的目标。」   「唉……谁叫我跟你是姐姐。有多少年啦!青雾都没这样柔弱,惹人怜爱。」   忆起母亲交代照顾妹妹的遗言,徘徊在理想和现实与妹妹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后者。或许路会绕远点,所花的代价不斐。只要还活着,她就有自信将龙家扩展到全天球星,而骨肉相连的妹妹就仅此一个。由好强争胜的青霭,换成了天真无邪的青雾,龙青霞铁壁的心防被她攻破了。以妹妹对姐姐的爱,家人之间无私的关怀。   「癸公子,请你掉头回航,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坚定的语气,绝无半点犹豫,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的陈述。   「什么意思﹖」「就是说,青霞无意让出龙家;还准备好一个陷阱给癸公子踩。」   「就凭龙家的十大杀手和守护你们姐妹的十二生肖。」   癸不信青霞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凭潜伏这碧波中三十艘龟甲舰,上面的一万新金军,还有以炫静为首的五百魔界战士,这支雄师等若五万大军。当贵军进港时,他们浮升到水面施袭,再加上龙家舰队翻转掉头攻击。到时除青雾之海,没有人能逃得出这一舟岛,海龙全军必将覆没于此。」   「姐姐……」   神色倏变,面色发青的青雾握着青霞的藕臂。想不到他们一直防范的魔界战士,不是从空中攻击,反而由水底突袭。   「龙家是祖先留给我们的遗产,可是如今为了你,姐姐唯有赌上一赌了。」   龙青霞接下来交代了她和炫静的勾结内情。除水底龟甲船外,岛上重要据点像审卷馆、三生馆和龙殿都秘藏了炸约,确保青霞不能反叛。   「此外连奴家身上也被下了禁制,所以我是绝不能背叛炫静的。」   听着龙青霞的坦白,癸的震惊非同小可。不过这个危机同时也意味着一个机会。   「青霞姑娘可以请你相信我们吗﹖你的禁制我会要莉亚娜黛替你解除的。岛上的炸药和暗藏的魔界战士,我都会想法止消清。今次我一定要在这里击倒炫静。」   放弃致胜的机会,对龙青霞而言,已是万般遗憾,癸的话无疑是叫她拿自己的性命和龙家的未来在他身上下注。   「姐姐请你答应癸哥哥好吗﹖就算背弃龙家的传统,我都想和姐姐一起。我们二人同心合力,去制霸七海,把龙家的影响力扩张到全世界。」   「这是第一次啦!我们姐妹同心做一件事。癸公子若不厌弃,就请让奴家加入海龙吧!」   难得布置好这精密的陷阱,胜利就在眼前。谁叫自己面对妹妹,不能做到心如铁石呢!想到要是禁制解除失败,花样年华的自己就要面对死亡。她内心可是忐忑不安,平静不下来,要不是为了家人,她绝不会下此冒险的决定。   吃软不吃硬的她,由刚强的青霭改为对上天真无邪的青雾,可是被击中了死穴。   海面上平静无波,凉爽的海风怡人心神。癸却满额是冷汗,仅差一点,他就大意得直往陷阱中闯入进去。   经由龙青霞安排,癸派出灰影、白武等精锐魔界战士,除掉潜伏岛上进行监察任务的魔界战士。亲自布署迎击水底敌军的行动,一切准备都在暗夜的掩护下悄悄进行。   当炫静和手下精锐潜伏在海底,计划明天给癸送终时。决心为梦儿那可怜小姑娘报仇的癸,心想着命运真会作弄人。在这里他和炫静结下到死不解的深仇,明天他就要亲手解决掉炫静。   晨光初现,海龙舰队陆续从珊瑚礁的缺口开入一舟岛,远在百里之外的龙家舰艇亦秘密返航。   癸和龙家的高手们聚集在码头上,等待一会儿将要开始的血战。昨晚一整天莉亚娜黛都忙着替龙青霞解除身上禁制。要是不能赶及的话,不止会丧失杀炫静于此的机会,青雾的姐姐还会陪上一命。   在癸烦躁不安的看着旭日初升,舰艇相继进港,战机稍纵即逝的时候,青雾喜气洋洋的陪着容颜憔悴的龙青霞出现。   「成功了吗﹖」「唔!姐姐没事了。」   「好!爱新觉罗炫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对意气风发的癸,龙青霞谦恭有礼的道:「劳烦诸位为青霞费尽心力。」   在这最后时刻背叛,除了不伤让妹妹伤心外。也是她面对炫静反过来控制的无奈反击。森罗王子在背后支持炫静,彻底改变了她和炫静间,傀儡与主人的关系。   聚集在码头区的上千龙家战士,数目虽少,可却全是千中挑一的好手。青霞和青雾两姐妹,首次携手对负共同的敌人。   潜藏在水底的炫静,透过潜望过看着海面的海龙舰队,志得意满的她,跃跃欲试在魔界转生后,新获得的超人力量。   「放信号弹,全军出击!」   炫静一声令下后,随着天空上炸出一阵彩烟,三十艘龟甲舰上浮,组成二个扇形,左右夹攻海龙舰队。   霎然间海面浪花四起,陆续浮上的龟甲舰,将盛满稻草油脂火药的小艇纷纷放下水,准备火攻敌军。   要不是龙青霞的背叛,癸一伙可是难逃此劫。   顺水流而下的小艇直奔敌舰而去,海龙舰队虽不断开炮轰击,却阻不着这些要命的小艇。   如同星罗棋布的数百小艇,直航急进。眼看就要撞上敌舰去的同时,炫静身旁的黑狮蓦地道:「敌舰的吃水线太深了,这当中可能有什么不妥。」   他话音刚落,一直潜藏在舰队中间的鲸豚战队汹涌而出,将小艇一一掀翻。侥幸撞上敌船的小艇,虽然能爆炸起火,却未能烧毁炸沉敌船。因为海龙舰队已事先淘了防火剂,船内还装设临时制作的防炸隔层,就是船身被炸开一个小洞,海水亦无法穿透隔层而入。   「混帐,怎会这样的!」   对精心布署出现这样的结果,炫静怒不可遏。   影雀道:「是给对方看穿了吗﹖」难得拥有惊人的力量,想要好好使用的,结果却是如此。炫静对意外的发展,在错愕后冷静下来。就算龙癸信不过龙青霞而在进港时早有准备,也没道理料到己方会用小艇突袭的。   难道龙青霞敢背叛自己,她不要命了吗﹖「红蠍派人联络龙青霞,说既然敌方有备,偷袭不成的话,我会到岛上和她共同指挥,防守到龙家舰队回头夹击海龙为止。」   「会不会龙青霞出卖了我们!」   「不会的!你们只要跟着我行动就好。」   炫静回答影雀后,脱下身上的龙袍,露出一身纯白的贴身短裙,粉背玉臂和美腿都尽露在外,看起来青春活泼。   默运仙力后,随着她一声娇叱,背上的肩胛骨处长出二对素净如新雪的翅膀。万象赐给她的乃是羽民的力量,还是四翼羽民的超强实力。   美艳如神的使者,炫静展翅翱翔,身后紧跟有翼狮身人首兽黑狮、吸血僵尸影雀,以及五十名黑猩鸟的强大战力,直往一舟岛飞去。   海面上新金舰队和海龙舰队已大战起来,前者数目远比后者小,可是龟甲舰能升能浮,极为机敏灵活,船身坚固,尤其擅长于肉搏。数百名魔界战士的实力,远超过海龙阵营中的仙妖战士。双方展开刀刃交击的短兵相接。   收到炫静要前来的消息,青霞青雾立时决动将计就计,要士兵填装火枪,做好射击击备,务求迎头痛击。癸也伪装成普通的龙家战士,守护着她们。   炫静不参加海战反而退守陆上,实在出乎癸他们的预料。握紧手中魔刀火仓,看着逼近的魔界战士,癸想到马上就可替梦儿姑娘报仇了。   飞翔天际,自由自在的快感,让炫静大感快意。海面上的战斗,海龙倚仗富丰的海战经验暂占上风,最重要的是鲸豚战队以水雷反击龟甲舰队。战场上硝烟四起,炮声隆隆,不少舰艇已陷入血腥的肉搏。   「真是清爽的风!」   飞临码头前的炫静,在进入火枪射程前主动停步,遥望人群中的龙青霞后,她把视线移回手中的嘉护之仗上,这是万象赐给她的仙魔界武器。注入仙力后,嘉护之仗发动了。海水被它卷起,凝成一个超巨大的水球,比城池还高,湍急的海水声势骇人。   「去死吧!」   既然有所怀疑,宰了就行。   使出翻江倒海的炫静,以高越三丈的人工海啸冲击码头区,一时间竟有种天崩地裂的威势。   海龙的旗舰上没有看到癸的火龙,敌舰队的防备充足,已使炫静怀疑龙青霞的了。虽然证据不足,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她才不会因虚耗时间找证据,而让青霞能计算她。想到癸和龙青霞曾给她的屈辱,今天能一举雪清,使她大感痛快。   「糟了!」   察觉到腾升悬立的海啸,被炫静抢先出手的癸,第一时间扑倒青霞和青雾,一把将火仓插入地上,使出千斤坠,张臂护着她们二人,承受海啸冲击。   震耳的海浪声中,强烈的浪涛打在码头上,立时淹没了一切。   「陛下。」   黑狮和影雀对炫静出手袭击同伴,全然不明所以。   要瞒敌先瞒己的炫静,这才下令道:「进攻!杀无赦。」   飞扑而下的黑猩鸟群,手中是反映着银芒,形相各异的魔界神兵,威势如瀑布下击的俯冲袭来。   倏然间码头上退却中的海水,窜起一条炎之龙,冒出灼热气息的炎龙,张牙无抓,吞噬掉当先突袭的一名魔界战士。火炎把黑猩鸟化作焦炭。   「果然是这样。」   注视着炎之龙的炫静斗志焕发。   「人妖,下来和我打过!」   从青霞口说知道炫静的秘密,由倒退的海水中屹立而起的癸持刀叫骂。   人妖二字可是炫静的大忌,被人如此侮辱,使她恨不得立下杀手。   「嘿!我用得着和你打吗﹖黑狮、影雀,给我打到他趴在地上为止。」   「怎么﹖没胆鬼不冒亲自出手吗﹖要宰仇人,还是亲自下手来得痛快。这点你这不男不女,只会下毒的小畜生是无法理解的。算了,以我堂堂男子之身,去和人妖打还真是自降身分。」   「你……你以为你是谁……敢侮辱朕!」   怒从心上涌的炫静持仗下攻,要亲手击杀癸于此。她心中一直憧憬着的,就是成为一个昂首七尺的伟男子。当初利用梦儿下毒对付癸,就是为了她的妒忌。   癸之所以大胆挑衅炫静,乃是因受到她翻江倒海的抢攻,码头上军势顿然瓦解。火枪被水沾湿,无法击发的话,士兵们如何抵挡黑猩鸟的凌空下扑。刚才海啸卷来,虽只杀死百多人,但被卷下海的不下半数。以五百阵势大乱之军,如何应付五十名黑猩鸟,以及影雀和黑狮二名主将。   为免青霞和青雾受到攻击,癸决意牺牲自己作饵,引开对方的进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癸和炫静都恨不得亲手杀死对方。癸利用码头区林立的房舍左闪右避,一有机会则以火龙反击天际的炫静。   居高在上的炫静,掣出手中嘉护之仗,催动仙力将癸的攻击反射回他身上。   赤红的火柱,像朵朵红莲冲天而起,矫健如豹的癸腾挪闪躲,像幽魅的难以捕捉。天上脸罩寒霜,容姿倾国倾城的炫静,像是天使下凡,不绝追击地上的雄伟恶魔,从海中卷起海水,务要将他卷入海中淹死。   比起炫静,黑狮和影雀乃是更为危险的对手,他们虽只偶尔出手,但毒舌镖和狮子吼却封死了癸的前进路线,使他无法逃向岛中心,被困在码头区受到炫静连绵的迅猛攻势。   一阵以快打快的追逐战中,癸全然落了在下风,体力不只消耗不小,身上还有数处挂彩。所幸的是把最危险的三人都引走了,不过青霞和青雾在魔界战士们的围攻下,却是危在旦夕。要不是龙家好手中的十二生肖,和一百零八好汉们的拚死保护,她们早已丧命多时。 第十二集 第十一章   炫静又一次使出排山倒海,像烘荒巨兽的海啸肆虐码头,数幢房舍就在癸眼前被海水绞成碎片,片瓦无存。癸虽以奔雷电光的速度闪过,也免不了受到碎片的打击,那是混杂进沙石的人工雨。   就在癸与炫静火来水往的互击中,影雀封死了逃往内陆的去路,前面则是咆哮瞪眼的黑狮。一时间他已逃生无门。   「你这贱民就死在朕的高压海啸下,化成肉汁消失于世上好了!」   「嘿!人妖皇帝,你能大话连篇也只有现在了。等会儿我拔光你的羽毛,让你试试千人轮暴的滋味。」   杏眼圆睁的炫静,摧动手中的嘉护之仗,引起比之前每一次都还要高的海啸。   五丈高一丈阔,其冲激力碎金裂石的海浪直逼而来。   无处可逃的癸握紧火仓,挥刀破空斩去,撕裂大气的高速斩凝成新月形的真空刀气。   连发数刀的真空斩,劈在波浪中激起漫天水花,奈何却无法改变的了海啸的去势。   从海上急涌而来的海啸,快将打中癸的同时,他舞动魔刀火仓,凝成一条新的火龙。   「喝!」   炽热凶猛的炎龙直钻浪涛,癸则跃起朝炎龙之尾飞去。   水火相克,分别以这两种力量交战的话,水被蒸发则癸胜,火被淹息则炫静胜。而一条火龙怎样也挡不住这泰山压顶的大浪。   海啸与炎龙冲突后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被淹没的火龙造成蒸气四溢,倏然间白烟弥漫。   炫静了定癸必死于此一击下,但在烟雾稍散后,却看到癸活生生的潜入水中。他从绝路中找出唯一的生机。   刚才癸先以真空刀气连续攻击海浪,将之削出一个弱点,再以火龙一点突破,逃过被水压扁的命运。   泳技出神入化的癸入海后如鱼入水,深潜水底。雷霆震怒的炫静不断对海底发动攻击,使大海为之震动,非致癸于死地不可。   气喘吁吁的炫静却持续看不到海水染血,反而是杀人鲸黑白与癸在水底会合后,载着他破浪而出。   乘鲸飞驰海面,遇险即潜入水底,炫静察觉再攻击也是徒然浪费气力。海面上的两军激战,新金军渐见不支。他们虽有等同五万兵将的战斗力,海龙方面加上己方的仙魔战士,实质战力不下六、七万人,舰炮更远超新金军。决定胜负关键所在的则是鲸豚战队的女战士,英勇的将水雷直接安装在龟甲舰上,造成难于击沉的龟甲舰多艘沉没。   面对不妙的形势,影雀道:「陛下,还是撤退吧!」   略一思索之后炫静阴狠的回答:「不!打下去,到一兵一卒为止。你们两个跟我来。」   为了对付炫静和众多的魔界战士,事先癸定出了由各军团旗舰拖延对手,再集中攻击的战法。奈何战斗爆发后炫静没与星河、九华、白武、灰影等仙魔战士交手,反而一开始就选择青雾和青霞攻击。炫静行事心狠手辣,手下士兵的生命只有棋子的作用,而森罗拨给她用的魔界战士更是死多少也不在意。就此败退,还不如让部下和海龙同归于尽,多杀几个敌人为佳。正好为她争取时间向龙青霞下手,不止杀掉这敢背叛自己和森罗王子三角联盟的贱人,可能的话还可有奇效。无视癸的叫骂挑衅,炫静如舞于空中,以优雅的姿势转向,直取龙青霞。   青霞青雾姐妹,如今的形势可是大大不妙。炫静留下的魔界战士,使出他们的奇技异能,手中魔界神兵,更柄柄都是世上罕见的神器。龙家的战士们,面对强横若此的对手,唯有以血肉筑起长城,保护他们的主人。   空中之敌,连番俯冲攻击,真空斩、冰箭、火球、石弹、闪电,杀得她们四周腥风血雨。忠心耿耿的龙家战士们,为她们流血舍命。   每当有大战爆发时,青雾差不多都是躲藏在青霭体内。被刀光剑影所包围,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倒毙在血泊之中,这可怕的情形吓得她魂飞魄散,瑟缩抖震。死亡的威胁徘徊于她们头上不去。   作为一个智者,而不是战士,龙青霞比之妹妹虽长了数岁。但身在部下们的严密保护下,她曾几何时见识过如此死伤枕藉的情形。看着长伴身边的忠勇部下,被敌人斩手切脚,但可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奋战不退。她既感动又惊惶。   身为姐姐,心中虽怕,还是张开双臂把青雾抱在怀里。面对姓命受威胁,她不止没有后悔,反而庆幸自己最终选择的是妹妹。身处危难,使她们更形亲近。   「青雾不用怕的,有姐姐在这里,等我们的舰队回来就没事的了!」   手抚妹妹的背脊,青霞同时也在心中不住叫自己镇定下来。   「唔!癸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在她们姐妹亲情交流,互相安慰的同时,又有一名十二生肖的成员,在魔界战士的高速斩下被分尸,一阵血雨直洒向她们。   就在只余下四名十二生肖和四十余名一百零八好满时,炫静、影雀和黑狮出现在她们上空。   炫静打的如意算盘是借攻击龙青霞逼癸挺身而斗,自己计划保留实力对付癸,反而示意影雀出手。美艳的吸血僵尸张翼下扑,手中骷髅镰刀寒光闪闪。   青雾怕得闭上眼不敢看,而龙青霞却抬头看着影雀出手,骷髅头怪叫后吐出毒舌镖,深红的影子在虚空中留下残影。守护着姐妹二人的二名十二生肖,就这样被毒舌镖在身上穿出几个窟窿。   银芒耀目的骷髅镰刀,直斩而下。   「当家快和二小姐退下去。」   生死一线时,仅余的二名十二生肖,奋力架下影雀力压华山的重击。怕得发软的龙青霞拉起妹妹青霭,拖拖拉拉的逃走。   「哗呀……」   走不三步,一声惨叫之中,一个首级被劈飞半空。比起害怕,龙青霞内心更是悲痛,那个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龙家忠仆,如今……   铿锵的交击声之中,被斩成血人的最后一名十二生生,以响彻云霄的厉喝道:「要杀当家和二小姐,随非踏过我们的尸体!」   「真是忠勇之士,让人佩服。」   深为感动的影雀,暂缓攻势,吐出香舌舔吮骷髅镰刀上的人血。   「各为其主,也没有好怨的,黄泉路上保重吧!」   眼中寒芒大盛的影雀,把最后一名十二生肖,用月影斩切成肉块。不是龙家战士弱,以人类来说,他们哪一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武林高手。问题是对手不只是魔界战士,还是个中菁英的影雀。   这期间青霞拖着青雾,在所余无几的一百零八好满护卫下,跑了三十余步。   武功惊世骇俗的影雀,再施杀手,在人体残肢和血浆肉碎下突进。二十步,十步的迫近而来。   期间又有二十名一百零八好汉,牺牲自己挡下这杀人魔王。   感到性命忧矣的龙青霞,在此最后时刻,对以往没有和妹妹好好相处,甚为悔恨。在死亡前所未有接近的时刻,骨肉亲情更胜求生本能的渴望,使她本能的护着妹妹。她不能看着青雾像部下们一样,在眼前被强敌斩成肉块。   高举的骷髅镰刀上还沾满肉块血汁,叫龙青霞看得心底虚怯。   「住手!敢杀青雾的话,我把你们煎皮拆骨。」   千钧一发之际,明知是陷阱,癸还是在下令莉亚娜黛负责增援后,急赶而来。远在二十丈外时,他就运劲大吼,震得影雀手上犹豫。   听到癸的叫声,一直受到姐姐保护的青雾心神一震,抢出姐姐的臂弯,挺身护卫自己的姐姐。   「青雾……」   刀锋落下的同时,癸用尽全身的内力,再借用脚下黑白的妖气,掷出如同慧星坠落的一刀。火仓摩擦空气造成一道火炎的尾巴,直射向影雀。   眼看要被剖开二半的青雾,在刀锋落到距她头顶一寸时,因影雀不想同归于尽,回刀自救而捡回一命。   铿锵一声,电光石火的硬碰后,震得手臂发麻的影雀挡开癸连钻石都可洞穿的一击。火仓变成猫形急退回主人处。   远方的癸则在炫静强攻下,于黑白背上闪躲回响。   「别出去呀!」   染满部下鲜血的龙青霞一手把青雾拖回来。姐妹二人紧张得内心七上八下的抱在一起。   「青雾没事……吧!」   就在青雾摇头时,龙青霞口喷鲜血倒下。   「姐姐……」   如遭雷殛的青雾看着影雀收回骷髅镰刀的毒舌镖。从龙青霞身上穿入再抽出的毒舌镖,造成她背上一个二寸阔的大洞。刚刚影雀回刀自救时,她分神使出这一招要取青雾的性命,在最后时刻却被龙青霞舍身挡了。   「好痛……」   痛得闭目的龙青霞大叫。   平日杀人如麻的影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龙青霞,舍下她们姐妹二人前去迎战癸。   要是有命令,影雀必会打至取下青雾的首级为止。但目标既然是借攻击龙青霞,引诱癸回来,就乏不着取青雾的性命。看到龙家姐妹互相为对方牺牲的场面,想起死于大屠杀下的亲人,使这位背负悲惨命运的吸血僵尸女战士,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假如她知道青雾的真正身分,影雀自然不会让海龙的军师活下去。   海面上癸收回火仓后以一敌三,悍然向炫静挑战,以阻止她出手伤害青雾,以吸引影雀和黑狮过来援护。不然他一个人无论如何无法在三人围攻下,守护青雾。   不能飞的癸要力战炫静等三人,实在非常不利,可说是在玩命。月影斩、狮子吼、炎之球,着着都是威力无边的狠招。要不是他脚下经过天河教授,锻链妖力至初有所成的黑白,用疾风一样的速度游动,癸早被三人围攻打成肉饼了。   以整体实力来算,海龙略胜过新金龟甲舰队。在炫静调走最强的影雀和黑狮,加上五十名魔界战士后。以星河、九华、碧涛、云影、魅罗和纱夜等仙魔战士的奋战,配合大显神威的鲸豚战队。重创敌军至孤立被围的残兵后,莉亚娜黛下令指挥权移交各军团人类将校,抽出百余名仙魔战士来援。   当癸被炫静打到遍体鳞伤时,这支援兵终于到了。看到大军迫至,炫静不服气的挥手下令撒退。   「混帐!我能让你走吗﹖」癸极不甘心,怎能让炫静尽情捣乱杀戮后逃去。一万新金军也罢,五百魔界战士也罢!对森罗和炫静来说无疑是九牛一毛,就是全被歼灭也不在意。可是若能打倒炫静于此,则新金国将再无人承继皇位,陷于诸将内斗的局面。甚至有可能爆发炎黄新金军与女真军的夺权之争。成功的话,新金国将陷入内战中,无疑是断森罗一条右臂的壮举。   「去吧!我的损友,让他们看看你的新力量。」   听到癸的话后,黑白在海中急转巡戈,达到最高速后发力而后,黑背白身的杀人鲸跃水而出。   所谓鲤跃龙门,也不过是如此声势。震起的水花高越十丈,冲击着空中的炫静、影雀和黑狮。将妖气聚于鳍上,成为一对无形有实的翅膀,黑白短暂的飞翱天际。下面是蔚蓝的大海,白如冰霜的浪花,水珠在阳光中凝成一道绚丽的小彩虹。   受惊于黑白的跃升能力,炫静使尽全力硬是急升一丈,避开癸的攻击。   仅差一丈就要让炫静逃去了吗﹖癸不甘心,想着他日再战神州国,兵凶战危,得让后宫众女冒多少险,他就不能放走炫静。   要是让敌人一次次施袭后都悠然退走,癸自问自己还可以算是男人吗﹖梦儿姑娘,今天我就要送把你害死的主人送去陪你,请你在黄泉准备好,狠狠的折磨她报复。   痛下决心的癸向后一跃,落到黑白的尾巴上。翻身一拨的杀人鲸,使出万斤神力,将癸将炮弹般送上去。   面色发青的炫静匆促间,以嘉护之仗挡格。双方一个气势如虹,一个临急应战。可是癸自知刚才已被他们三人夹击至气虚力缺,手中火仓把目标锁定炫静背上双翼。   要一招重创炫静这种同级对手,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癸将左手赌在莉亚娜黛和多香子的魔法和医术上,牺牲一条手臂硬接炫静的嘉护之仗,火仓横空一斩,连肩带臂削下炫静背上的一边羽翼。这一刀甚至深入肺脏,要是炫耀还是人类之身,肯定当场身亡。只不过癸的左手虽已运功防护,掌骨和手臂骨都震得全碎。   折翼的美丽堕落天使下坠进茫茫大海中,癸紧跟于她身后墬落。当先坠下的则是黑白,它激起的水花声势如同海底火山爆发般壮观。 第十二集 第十二章   爱郎出生入死于魔界战士的凌厉攻势时,被姐姐所救的青雾泪珠滚滚。青霞姐姐的娇躯被夺目的热血染红。她已经手忙脚乱的帮青霞姐包扎过,可是血却还一直从背上的伤口涌出来。   「现在才道歉会不会太迟呢!青雾。以往姐姐真的太任性和自私,要是我多让住你一点就好了。」   「不会的!是我不对,太懦弱和不懂珍惜姐妹之间的情谊。」   「好漫长的一段岁月呀。为了当家之位,我们一直互相防范和计算。」   「唔……」   晶莹剔透的泪珠,无休止的划过青雾的脸庞。姐姐的伤口到现在还未止血,怎办﹖怎办﹖自己应该怎办好!   「能守护到青雾就好……我……我应该不会死吧!姐姐才不过双十年华,我不想就此离开人世呀。没尝过恋爱的滋味,没把龙家的事业扩张到东洋之外,没能弥补和青雾之间错失时光。」   「放心好了!姐姐才不会死在这里。我会派人去找多香子大夫来,她的仙道医术堪称神技,癸相公就连身体被贯穿了她都治癒。所以,姐姐一定可以平安渡过的。」   「是的话就好了……空气变得很冷呢!」   一直抖震之后,龙青霞闭上了眼睛呢喃道:「姐姐要小睡一会。」   那一瞬间,被封印在青雾心底的青霭,发出了绝望的悲呜。   水气环绕,视线不佳。癸却准确的落回黑白的背上,单手提着魔刀,骑乘黑白朝波浪间挣扎的炫静突进。   眼看可毙这死仇大敌于瞬间时,收翼急坠的影雀使出了月影斩,硬生生止住癸的攻击,电光石火间骷髅镰刀和火仓的力拚,更震得癸坠入水中。   天空上九华、星河、云影和碧涛如同群鹰俯掠而至,黑狮则奋力妨碍四位仙妖战士,好让影雀能拯救,眼界不高任性妄为的炫静。就在这一刻,远方的海龙舰队上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耸山一样的巨大影子出现在海面上。   「哈哈哈哈去吧!骨肉龙。」   三头的骨肉龙,没有眼珠的黑洞内发出幽冥鬼火式的青光,叫人毛骨悚然。其背上是妖媚狂傲,拥有苍天色美眸,黄金色青丝,身者黑色香艳伊罗巴长裙的莉亚娜黛。   考虑到对手的战斗力,莉亚娜黛不惜工本的使出,终极烤腌肉魔法。今次的骨肉龙是海龙挖掘所得的龙骨中,最珍稀的一副。远在仙魔大战爆发的远古时代,三头的壮硕巨龙,头长超过十丈的庞然巨兽。   差点致能癸于死地的影雀,从水中抱起湿漉漉脸容痛苦扭曲的炫静。而黑白则以机敏灵巧的身手,带着癸暂退开去。   内心下了觉悟的影雀,从容发言道:「黑狮,由我留下来殿后,你带同这小鬼撤走。」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对黑狮豪迈的回答,影雀螓首轻摇拒绝。跟随星河等前来的,是数十名精挑出来,有飞行能力的仙妖战士。更骇人的是三头骨肉龙,它升空前双翼的拍动,竟然掀翻了数千吨重的战舰数艘,正以台风来袭的怒涛声势冲来。不找人殿后,是无法让炫静逃出生天的。   「这小子在罗殿下的计划中,是不可缺少的棋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敌人步步进迫,黑狮知道时间已经无多了。   「你可别死了呀!」   「不用在意我,吸血僵尸唯有在头被割下或心被贯穿才会死。我可没这么容易命丧于此。」   「那我先走一步。」   「要是我回不了去!替我向森罗殿下说声对不起,影雀不能再追随他。」   留下一个惨淡的苦笑,影雀割下一繓头发交给黑狮后,转身面对来敌,再没回头望一眼。   钦佩影雀所下的必死决心,黑狮忍下内心的凄酸心情,背起呻吟哀叫的炫静,转身起飞进入云霄中。   沿途吞噬抓杀黑猩鸟,就如杀一只蚂蚁般轻易,撕裂龟甲船像撕纸船那么简单的三头骨肉龙,彻底破坏了双方的平衡。面对这叫人膝头发软的魔法,新金军不降即逃。魔界战士们也战意全消,四散而去。   回身奋战的影雀,不愧是森罗手下的猛将,加上吸血僵尸的不死身,以一敌众阻拦着癸一方的仙妖战士攻击。   被黑白救起的癸,只能满胸遗憾的看着黑狮背着炫静消失于云端,仅能目送莉亚娜黛骑在龙头上和佩尔蒂、多德雷追击而去。   如果自己也有翅膀的话……可恶啊……当不甘心的癸发出雷响的呐喊作发泄时。   一阵凉风吹送在他背上,转身回望的癸,眼前所见的是银发飘逸,衣着大胆的维月降落在鲸背上。   「癸,就让我作你的翅膀。」   端详癸感动的面容,能像薰一样为癸出力,使维月满心欢喜。   「委屈你了。」   「不!能这样和癸身心融合,维月觉得好幸福。」   迅速松开腰带后,维月让衣裳随海风吹飞,纤手猛的一扯,露出癸雄壮的虎背。将备妥的拳头大宝珠移放于胸口,使其融入肌肤中,发出数十道直上云霄的强光。之后在维月的柔荑贴在癸背上时,灼热的暖流汇进癸的四肢百骸,维月的肉体融合进癸的身体内,光线更强更耀眼。   当超新星的眩目光线消失,癸的头发增长变银,随风飘荡闪闪生辉。从背上生长出一对素净雪白的羽翼,全身浮现银色的条纹图案,突显癸结实肌肤的爆炸性力量。瞳孔亦转成银色,闪烁着无人能敌的战意。   改进完毕的合体魔法,终于进入实战阶段,不止几部增长癸和维月的力量,他身上的图案更有祈福强化的作用,使癸更耐累、五感强敏锐、治癒力更是超出常人十倍。   合体后的癸随手一挥,魔刀火仓的刀气就劈得海水喷洒进虚空,构成一道水墙。   跃空而起的癸,只遗下几根乳白的羽毛和一阵劲风。疾风似的横越天际,直追黑狮消失之处。梦儿姑娘,今天癸誓要雪清炫静让你承受的屈辱。   注目划过海面升空而起的癸,影雀摆脱对手的云影,直追而去。   和男人不同,自盘古初开,人世间无数女子,生存的目标就只有一个,追求爱恋自己的情郎。纵然身世可怜,备受男人玷污。影雀心中就如同无邪的少女一样,追求一分纯纯的爱。   明知森罗殿下不能满足自己的希望,她还是把一颗芳心寄托在他身上。之所以下必死的决心留下来,相比起实现森罗的愿望,更主要是作为一个女儿家,她想森罗能为自己的死而感触。   取出怀中费了好几个夜晚刺绣,祝愿他征服天球星,却始终没有送出去的锦囊,影雀手中一阵紧握后,将之丢进湛蓝的大海里。   就算活着那个人都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自己就会方寸大乱,内心小鹿乱撞。你会为我的死伤感吗﹖森罗殿下。   癸为了复仇,为了减少将来要面对的战祸,他非追上炫静不可。而为了一个或许只对自己有一、两分情意的男人,影雀不顾一切,挺身阻挡在癸面前。   骷髅镰刀连劈数刀,月影斩劲箭的朝癸射去。   优美轻盈的攀升急转,癸一一避开这些致命的攻击,手中火仓火花闪动,燃起炽热的烈炎。   手中舞动骷髅镰刀,增速至像一快至仅余残影的风车,杀气腾腾的影雀怒劈而来。   双刀交加后,空中劲气冲突,癸和影雀各自被弹开十数丈。   女人明知危险仍毅然勇往战场,一为爱情,二为孩子。为此二者,虽死无悔。   凌厉无匹的真空斩连发,癸的火炎更多次冲击影雀。而靠着风魔披肩的守护,险死还生的影雀,凛然无惧,誓死不退。   叮当不绝的兵刃交击声中,包念着癸的斗志和激情。大开大砍的他,决心突破影雀缠扰不放的攻击。   「滚开!」   倏然间双方己互击数百次,影雀的身体多次被火灼伤,美艳丰满的身体香汗淋漓。癸雄伟的肉体,亦被划过数道伤口。   「办不到。恋爱中的女人是很强的,虽然是单恋。」   影雀凄然一笑。   气势汹汹的癸,面对这已无退路的女子,一时间也闯不出去。莉亚娜黛虽已往炫静追去,可是不亲手砍下她的首级,癸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心。   就在二人胜负难分之际,云影和骑乘独角兽形态九华的碧涛,先后赶到。   「来得好,九华、云影、碧涛三位仙子,这女人就拜托你们。」   丢下影雀给部下,癸成弧形飞行。以一敌三的影雀,只好赌上自己的再生能力拚死一搏,受到云雾天马行空的云雾枪攻击,用风魔披肩凝成一道气盾硬接。翻身再去追癸,决不让他赶上炫静。   危机却一浪又接一浪而来,刚避过云影,碧涛又举着鱼鳞剑杀来。不付出代价她是绝对杀不出去的。   手中骷髅镰刀佯攻碧涛,实攻九华,斩得这位独角兽仙子负伤急坠而下。而影雀也付出血洒长空的惨烈代价,左手被鱼鳞剑削断。   伤口血如泉涌的影雀,接回断臂后,迅雷的急追而上,骷髅镰刀划出刁转诡异的角度,以奔雷之态直取癸的背脊。   受到这名女将连环攻击,癸事先有所准备,魔刀上缠扰着火蛇,幻起千重赤色刀影,一个回转,反攻向影雀。   铿锵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痛,癸一翼被斩断负伤坠落。   「森罗殿下,不是影雀。你会记得有一个名叫柳如烟的女子,为你战死在这里吗﹖」脸上绽开满足的笑容,胸膛被贯穿,心脏被烧毁的影雀坠入碧波之中消失无踪,一缕芳魂就此辞别人世。   高速飞坠的癸,回想着刚才的一刀。自己竟然破戒亲手杀害一名女子,虽是敌人,比起背上刺痛的伤口,这更让他不爽。可是这真是一个性烈如火的勇敢女子呀!竟然拿着持有骷髅镰刀的断肢来斩击,以此意料之外的一臂之距阻止了自己。在他落入汪洋大海之前,刚咬死一名黑猩鸟的星河,俯冲掠过,接着断翼的癸。   正当影雀牺牲自己时,被莉亚娜黛追的的黑狮被追赶到迫降一个小岛,迎战她的三头骨肉龙。那是天摇地动的一战,不想辜负影雀心意的黑狮,以无比的斗志决战。   想到或许就此死别,黑狮为之神伤黯然。心底中他悄悄暗恋着影雀,可是他既不能背叛已逝的妻子,影雀一颗痴心又早已有所属,他只能把自己的情愫藏于心底。如果不救出炫静,影雀留下岂不是毫无意义。   骨肉龙踩得大地震动,双抓攻击迅猛如风,龙头冲击之威开山劈石。   黑狮的反击同样凶猛绝伦,狮子吼在骨肉龙身上击出一个个森然的大血洞。来去如风的黑狮,游斗骨肉龙,置生死于度外。   「炫静!你给我逃出去,不可以死在这里。」   单手用嘉护之仗作拐杖的炫静,则在他舍身守护下,大口的喘着气转身而去。   连番激战后,黑狮被骨肉龙重击于地上,全身浴血后,他再一次挺身而起。而他的对手,要不是死灵类的骨肉龙,就是真龙也死上几次了。饶是如此,骨肉龙最终还是被打得崩溃成肉块。   在佩尔蒂背上观看这场生死斗到结束,莉亚娜黛也不由得为敌人的勇悍鼓掌。   「真是一个勇士,作为一头豹,佩尔蒂很佩服这狮子呢!」   「是呀!当初我还以为几招,就可收拾这凶星。」   「莉亚娜黛,我们放了他如何﹖」「别多愁善感了!十四门徒会就是耶和华在天球星的打手,你想我能放过这家伙吗﹖」美眸中浮现憎恶之火,莉亚娜黛打手势,要她新的培育出来的三名神秘战士出手。   「和这种真汉子打,四对一太不公平了。让我和他单对单好吗﹖以我继承自爸爸,医院骑士的名义。」   「不!所有人一起上。」   「你真没风度呢!莉亚娜黛。」   「恶魔是没有风度的,而把我变成恶魔的,不就是他的同伴吗﹖」一拨肩上金色的柔美发丝,莉亚娜黛示意佩尔蒂等出手。   「哈哈哈哈,鹿死谁手还未知呢﹖」黑狮伏低狂啸,他可还没认输呢!   佩尔蒂从小都以父亲为榜样,以一名医院骑士而自居,她会识英雄重英雄。不过莉亚娜黛可没有这种,个人英雄的血腥浪漫情怀。恶魔就该有恶魔的做法,想到母亲受尽凌辱后惨死于火刑架上,她就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对敌人同情、敬重、佩服,更别说讲气量了。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十四们徒会视她作魔女,她就要对手知道,魔女有多可怕、多血腥、多无情。   让满脸不忍神色的多德雷护卫,丢下佩尔蒂以四敌一,莉亚娜黛出发追击,在地上留着一滩血迹,力歇的炫静。   「可恶!朕不甘心。差点就可宰了龙癸的,朕没有道理会死在这等孤岛上的。」   哭得梨花带雨的炫静,瞪视从身后追上来的莉亚娜黛。要不是她任性,无视影雀和黑狮的劝告,想利用新获得的力量亲手杀癸,她现在还可居于神州国的北之京,做她的女真国皇帝。   就在莉亚娜黛要多德雷去落井下石时,受到影雀舍命阻延的癸,终于赶到了。莉亚娜黛没让炫静逃出去,使他心下一松。   「该是算算我们老帐的时候了炫静。」   「呸!你这为祸作乱的海盗,有什么资格来跟九五之尊的朕算帐。」   炫静不是英雄气慨,可是既然求饶也没用的话,她就只能逞强下去了。   「你下毒让梦儿姑娘暗算我,害得含苞待放的她,年纪轻轻自尽收场。在神州国时意图水淹杀死我的所爱们,今次又利用龙青霞设陷阱谋害我。要再让你逃出去,下次再来施袭,我就把海龙叫成海虫!」   战意激昂的癸,举刀锁定炫静,催发出让炫静心底发寒的杀气。   「笑话,梦儿不过是我的破鞋,要杀要剐悉听朕意。你敢杀朕的话,森罗王子、万象大王都不会放过你的。」   内心虚怯的炫静,将残存不多的仙气聚集到嘉护之仗上。   「癸请等一等,我一向都不喜欢杀人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还不如由我亲身为对手,准备一个人工的十八层地狱。保证比仙魔界中的地狱青出于蓝。」   脸上阴霾密布,眼神恶毒得叫炫静心底发寒的莉亚娜黛发话。   注意着炫静眼中闪过的畏怯,加上莉亚娜黛的往积,癸改变就此砍杀炫静的主义。   「就依莉亚娜黛所言。」   双脚一蹬,癸瞬间横过双方的距离,如同天外飞仙,手中刀气万千的直劈炫静。不想死,更加不想落入对手的活地狱中,炫静的眼泪往心里流。世间太不公平了,让她拥有半男不女的身体,母后被多尔衮淫辱,区区一个海盗头子也敢欺到自己头上。   「啊啊啊……」   哀号的炫静举杖挡格。手中一麻,像被风切过身体,她持仗的手被斩断飞上半空。双目含泪强忍不哭的炫静,跪在地上哀叫。   浮现出一个诡异的浅笑,莉亚娜黛道:「看到我肩上的小猫吗﹖他叫小梦儿,就是你以往的仆人梦儿拾回的小猫。现在就让你试试失去主人,这小猫的愤怒吧!」   特意把小梦儿带出来,就是用在此时,莉亚娜黛使出魔法让他豹化。脸上血色尽去的炫静,看着变成豹的小梦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叫不出声音来,莉亚娜黛要让炫静见识她的人工地狱。而且今后只要炫静不死,就可永远在莉亚娜黛的牢狱内享受最高等的服务。   「听龙青霞所言,你好像是雌雄同体。就让小梦儿把你的那一根舔出来,再作点心填肚子好了。到时你可以做个真真正正女人!」   不再看炫静的下场,在她的厉叫声中,莉亚娜黛倚偎在癸怀内道:「这样子满意了吗﹖」「没有比这更满意的了!可是就算把这家伙凌迟,死去的人还是不可能活过来。」   癸的感叹,正正说到莉亚娜黛的心伤上去。她真正想要的不是复仇,也不是对十四门徒会的灭教大屠杀,而是妈妈。要是妈妈能活过来,就是饶了他们又有什么所谓。就是因为妈妈不可能复活,备受伤害的莉亚娜黛,才把对母亲的爱,用复仇的形式发泄出来。她真正想要的,虽然不是复仇的痛快感觉。但是为了要让心中的痛苦稍稍平息,莉亚娜黛不得不化身为魔女,用血去满足心灵的空虚。   趁莉亚娜黛不在,战至体无完肤的黑狮,在无法救出炫静的情形下,最终被佩尔蒂主作主张的放了。炫静就是死一百次他都不在意,可是想到无法达成影雀的心意,留下悔恨的血泪,黑狮怀着对佩尔蒂的感激,踏上了归途。就因为是敌人,黑狮衷心希望有一天能还佩尔蒂这个恩情。   战斗到了尾声时,多香子终于赶到了青雾和龙青霞的身边。她眼前的小军师,抱着和她同样满身血污的姐姐坐在地上。   「多香子大夫,你快来看!姐姐的伤很重呀!刚刚龙家的大夫还说她已死了呢!他们好过分呀。」   青雾身边的战斗已告一段落,在她附近只有无奈的大夫们垂手而立。青雾怀中的龙家当家龙青霞,脸上白如冰霜,身上已再无半点生命气息。   「青雾,不要这样。让姐姐走得轻松点吧!」   「姐姐怎能走﹖多香子大夫你快看呀。」   拒绝承认姐姐已香消玉殒,青雾急得泪水盈眶。   「青霞小姐已辞别人世了,不能让她一直这样的,你也要保重身子呀!去换一件衣服,好好睡一觉。」   「多香子大夫!你再这样说,青雾要生气的了。姐姐的手还暖,她还有心跳有鼻息的。你再不动手医治,姐姐才真的危险呢!」   执轻龙青霞冰冷冷的手,青雾拒不承认事实。   多香子痛心的跪下,捧着青雾的螓首欲哭无泪,尸身冰冷的龙青霞,那里有半点体温。阅尽世间死别场面的多香子,知道她是说不动青雾的。   「我可怜的小姑娘!」   溢出的泪珠,划过青雾秀美的面庞。她不想承认,难得和姐姐重修旧好,想要一起振兴龙家,甚至想让她成为癸后宫的一员。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老天太会作弄人了。 第十二集 第十三章   将修罗地狱在人间上演的恶战结束后,一舟岛又再复归于平静。此役在海龙来说,是代价奇低,战果显赫的大胜。可对青雾来说,却并不如此。龙家有数高手中的十二生消全灭,一百零八好汉和十大杀手死伤大半。更重要的是她失去骨肉相连的至亲龙青霞,天人永隔之后,她是再无机会去重修她和姐姐的关系。   经过肃穆简洁的仪式后,龙青霞被葬于黄土内。当一铲铲的黄土落在棺木上时,她心都碎了。婉拒了癸和莉亚娜黛的安慰,青雾去到姐姐生前办公用的书房,透过这里的一桌一椅一瓶一画,去缅怀只能成为追忆的姐姐。   就在清理遗物时,青雾在废弃的公文里,发现书有;吾妹青雾、青霭阅的遗书。   心弦颤动的青雾,忍住满腔的热泪,手忙脚乱的将书信拆阅。   『青雾,还有我名唤青霭的另一位妹妹:当你们看到此信,也就意味为姐不是死于海龙,就是死于炫静手上。你们现在的心情怎样呢!是狂喜,还是悲伤呢﹖就算你们开心到手舞足蹈,我也不怪你们,谁叫姐姐对不起你们呢!   阅毕首段,青雾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濡湿了信纸。谁会开心﹖谁会为姐姐的过世开心。青霞姐姐太看不起人了。而在青雾心底,快要冰消瓦解,属于青霭的人格,感到一思暖流,频临崩散的意识,好不容易重新积聚。   对自己身为第二人格,青霭所受到的打击和震撼,可说是心灵世界中的天崩地裂。虽然事事均和姐姐青霞姐相争不绝,但姐妹就是姐妹,况且相比起久未亲见姐姐的青雾,近几年来,都是她与青霞姐相处的。目送着她辞世,却被困于青雾体内,什么也做不到,那种遗憾和失之交臂的无力感与痛悔,就像喝下满满一大坛苦酒,苦涩、伤感、自责。就在快要被青雾融合,从此烟消云散前夕,看到姐姐的信中竟提到自己的在存,使她悲伤到谷底的心情一阵激荡。青霞姐姐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心情各异的青雾与青霭,继续往下看去。   人生在世,再重要不过的东西,就是家人和理想。为姐未免看得后者太重,而太轻前者,我唯一的妹妹你了。满怀雄心壮志,青霞想要开创出一个,让天国中的娘亲都要为之傲然感动的新龙家。所以对持有异议的……青霭吧!才会一再互不相让,甚至姐妹为敌。   继失去娘亲后,你又离岛和夫婿共创未来后;偶有闲暇之时,想起四处落流的你,姐姐我总是想,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了。   对此,请容为姐向青雾、青霭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自森罗王子出现起,形势逆转,我竟有反为炫静操控之势。处此危急存亡之秋,姐姐遂开封祖先们数代秘藏,不到龙家面临大难,不可开封的秘库。得出封印二百年,祖先们关于世间各地仙魔种族、居地、器物的记载。此乃祖先们往昔被方丈洲众仙所迫,被封印的秘藏资料。对你重振龙家和对抗森罗王子、万象大王必有大用。姐姐在此祝你旗开得胜。   最后……从派驻在天涯海角的人员得知,青雾体内竟有另一名唤青霭的灵魂,姐姐既讶异,又觉得释然。从你幼小时性格大变起,出现在姐姐面前的就是青霭吧!二魂一体的事,玄奥难明。可是你们都是我的妹妹,不论是避不见我的青雾,还是处处和我针锋相对的青霭,姐姐我都是从心底关心你们的,可惜为势所逼,如今后悔已迟。请你们二个灵魂好好珍重。青雾很抱歉,我让你很难过吧!青霭虽然口舌相争不断,但有你这样一个杰出的妹妹,姐姐感到满心的欢喜与光荣。   姐青霞绝笔』本应到此为止的信,后面却又附了一行。想不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能和青雾……还有她能内的青霭重修旧好,真是彷如隔世,这都要多得莉亚娜黛小姐的魔法,解除我被炫静下在体内的禁制。   全信阅毕后,青雾豆大的泪水已把信上的字迹,弄得模糊难辨。可是姐姐所写的每一个字,都刻印在她心底不可泯灭。姐姐……姐姐……   『青霭,听得到吗﹖』哀思缠绕心头不去的青雾,对心底的第二人格道。   『听到……』像万丈深海般深的痛心中,青霭呜咽哭道。   『我想找莉亚娜黛帮忙,能否找出一个,让我们各自拥有肉身的方法。』『为何……』『并不是恨你,只是……任谁都不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的。可是……娘亲去世后,现在姐姐又……我们的关系千言万语说不尽,可都是姐姐的妹妹,青雾不想连你也失去了。』近日青雾察觉到,青霭的思绪在体内快将瓦解冰销的事实。在姐姐离世前,仅有愈来愈低不可闻,呼唤着癸的微弱声音。   『你不恨我抢占你的身体用吗﹖』伤心到极限的青霭,于看到青霞遗书时产生的暖流。这一下子扩展为一条充满生命气息的大河,拯救了她快要崩溃的人格。   『你以往不也同样讨厌和你抢身体的我……说来我们也可说是姐妹,要连你也失去,青雾的心真会裂成碎屑的。』相处好,同住难,遑论二个人格共用一个身躯。既怨怼又亲密的关系,就像家人一样,虽然平日吵吵闹闹,当对方真正陷于困境时,能不论回报伸出援手的就只有家人。这份关怀对向来自傲的青霭来说,就像和煦的太阳光一样,温暖她的心头,让她说不出的感激。   一身白衣孝服,容颜憔悴的青雾,再次拜诚莉亚娜黛,请教她有何解救之法。   「我等你很久了!」   暗天后号的秘室内,以微带一丝落寞,莉亚娜黛露出一个安慰的浅笑,轻抚着青雾的玉背。亲人过世的痛苦,莉亚娜黛最能明白。青雾的心情难过,她可是衷心体会。   莉亚娜黛心底间长年憧憬着,让她们分体后,联同青雾尽情欺负青霭的有趣场面的。奈何情况落到这地步,她可不会不识大体,在这时说不合时宜的话。   「因为你们不是二个灵魂,而是双重人格。不可能像佩尔蒂一样,将灵魂移到别的肉体。可是仙魔界的法术也有分身术一类的存在。这本来是想要将人一分为数倍,增强战斗力的方法,可是分体也就等于将战斗去自行分散,所以因不实用的关系而遭废弃。后来经过一条淫龙,将之应用在床技上,才得以留存下来。」   「那么即是我们可以分开了﹖」无边的哀伤后,所满溢出来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和真挚。   「先别开心得那么早!这魔法满危险的,祂把一个人的灵魂强行分割到复制出的肉体上。时效只有数个时辰,而且分开的肉体要是不在一天内合并,不止会死亡,连灵魂也会分解。施行时更要借用所当强大的妖力或内力。」   「那么还是不可能呀!」   「不可能我还柰烦说那么多吗﹖妖力或内力,海龙内有的是高手,还会缺吗﹖你不懂内功,我不会找人给你注入吗﹖问题是你敢冒险吗﹖」青雾没有回答,可从脸上自然绽放出一个满溢信赖的笑容,莉亚娜黛就知道答案了。   施法的准备工夫自然不少,尤其是第一次,不过青雾忐忑不安的心,就只关注结果。   数个时辰后,脱下孝服裸身于大理石制作,施行魔法专用的特制床上。成功分体的青雾和青霭各自醒来。眼前一模一样的自己,使看着对方的她们都感到诡异无比。   二话不说,心绪紊乱的青霭,霎时抢过脱下的孝服,胡乱披在身上,丢下赤裸的青雾,抢到莉亚娜黛身前。   噗的一声跪到在地上,轻启檀口,以激动难制的声音道:「莉亚娜黛!大恩大德,青霭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他日就算粉身碎骨,青霭也要回报你这份恩情的。」   「你这小气的东西,那么正经干什么。你这是看不起我!以我们的关系还用这么见外吗﹖」笑意盈盈的莉亚娜黛,拉长青霭的面颊,让她姣好的面形全都变了形。忘于战斗支援魔法和淫术研究的同时,不知多少天通宵研究,以百计的实验辛劳。在看到青霭的苦瓜脸时都不在意了。   「可是……你不知道这样我多重要!这份恩情……这份恩情……」   青霭己经是语不成声,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万般怜爱。她差点就无声无息的死在青雾体内,从此归于虚无,什么也没有留下。   「去找那个人吧!」   捏了肉感什好的小屁屁一下,莉亚娜黛娇笑着打了青霭的屁股一下。方寸大乱的青霭,忙乱的起身,衣衫不整的飞奔而去。   裸身的青雾缩成一团还懒在石床上,虽然每天得要合并一次,更得要花费同伴不少内力,一旦分开过久还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能和青雾分开,这无疑是比什么都来得有价值。   「唉!你们两个,究竟谁更像小孩子呢!」   拿起一条毛巾,莉亚娜黛递给青雾。   「我真想一直像小孩子下去,能够这样你说有多好呢!淫贱小魔女。」   「你这死鬼,道一句谢都不会,还这样说我,看我怎样整治你。」   气得头顶冒烟的莉亚娜黛,擂起粉拳就教训青雾。   被莉亚娜黛打得鬼叫的同时,青雾幼嫩的心灵,却存在着一股驱之不去的哀愁。因为她的逃避责任,所以才会有青霭的诞生。不止让她的肉体被占用,更造成她和姐姐无可弥补的裂痕。而心底明知不该,她还是妒忌着比自己更得癸宠爱的青霭。   酥胸半露,身上香汗淋漓,文静典雅心细如发的形像全面崩溃,青霭如痴如疯的四处探问癸的所在,然后不顾肉体的疲劳,拚命奔去他的所在。   以往因战况关系,她独占身体一个月并不算少,今次被困于青雾体内,虽然前后才一个月。对青霭来说可是历尽苦难,没有人能明白,没有人能体会,没有人能理解,她所面对和承受的处境。一天一天步向毁灭的处境,在这期间连青霞姐姐过身,她连一句话都没能和姐姐说上。可说险死还生的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还能有走在阳光下的一天。   正在竹林内和白武、灰影、星河等练功的癸,看到久未露面的青霭,如此衣不蔽体,雪肤香肌外露人前,满心欢快之余,咆哮着把部下们赶走,不许他们偷看。   「癸……癸……癸……」   被骤起骤落的感情,掏得身体都快虚了的青霭,不顾一切的投入进癸怀尽,矜持尽失,如同无助的小婴儿一样,放声大哭。   「傻瓜!这么久不出来。」   以比崇山峻岭还高,比万丈海底还深的无比深情,癸细意的抱着他的小军师。一月不隔的空虚感,就好像分别一整年那样漫长。   「我以为一生一世,再也见不到癸了。」   想到差点在癸不知道的身体深处,就这样被青雾融他吸收掉。那份孤独和无助,深深地刺伤青霭,使她像是遍体鳞伤一样难受。   「你……你有想着人家吗﹖」「当然有想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舔舐着青霭渗出眼眶的热泪,看她这可怜样儿。癸窝心得真想把青霭一生都捆到背上,再也不把她放下来。   「因为人家好难过好难过,好像万箭穿心一样,又像是有千百万条蛇在噬咬自己的心灵。差点……」   人格崩溃的事,青霭还是在最后一刻忍住没说出口。   「青霞姐姐就这样离开我,而我连一句话都没能和她说上。」   白衣素服,为少女香汗沾湿,下面晶莹剔透的娇美肉体,半透明的诱人万分。看着让自己心痛得要死,恨不得抱在掌下好好珍惜的青霭,癸盛满柔情蜜意的心,也不由得燃起炽热得要烧毁一切的情欲之火。   品味着青霭咸咸的泪珠儿,癸决意用最狂野的性爱,去抚平青霭的心伤。难过的时候,大醉一番,也不失为一个解决之道。可是酒能伤身,就让自己使出叫青霭爽得融化的性技,以性爱代酒,让她忘怀所有的不快和哀愁。   就当癸的手肆虐于青霭的身体上,想要尽去她上衣衫时,出现在竹林中的人影让癸看得目定呆。身处整齐孝服的青雾,竟和莉亚娜黛并肩出现。   「这……莉亚娜黛你何时成功把她们分开的……」   想到她们不用苦于身体争夺,癸的狂喜感动,可不逊于青雾和青霭。   「就是刚才。不过用了什么魔法,卡尔就不用在意,重要的是结果!本来我不打算阻扰别人的好事,可是青雾硬拉我来这里。你们就当我不存在,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写生取景,画幅竹林春宫秀。」   香唇浮现一抹暧昧的笑容,莉亚娜黛让肩上的佩尔蒂豹化作座椅,开始放置画具。自然她写生的对象,肯定是欢好中的青霭。   心底创伤之钜非笔墨可形容的青霭,刚被癸燃起体内的欲火,对莉亚娜黛和青雾的出现。俏脸转成玫瑰色,羞涩腼腆得垂首低语。只能以眼神示意莉亚娜黛离去。而该死的魔女,则用唇语回答,请把我当成不存在的玻璃人偶。   顾盼青霭粉雕玉琢动人胴体,从半脱的衣衫中暴露,她在癸怀中小鸟依人的样子,青雾内心不能自制的,升起一丝妒意。   「姐姐的死,让青雾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大痛,好难过,好难过。青雾想要癸用粗野的侵犯,填补我空虚的心灵。」   脱下守孝所穿的丧服,青雾坦荡荡的展露她和青霭,一模一样的肉体,加入进青霭和癸之中。   螓首低垂到青霭耳边,青雾用几不可闻的小声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能同时和癸做爱。我知道某个人被人看到自己做爱的话,会特别兴奋爽快,所以带了那坏心眼的魔女来此。」   「胡……胡说八道,人家……人家才没有那么变态!」   青霭柔声细语的回答时,娇躯不自觉的微颤。   她们同样想要癸,去满足撕心裂肺的愁思。不过比起更受疼爱的青霭,处身于下风的青雾,心中凄怨酸苦。她自知以爱意来衡量,青霭所得到的爱,绝对比自己多。纯真善良的她,发泄这妒恨的方式,就是像莉亚娜黛一样,以恶作剧的心态去欺负青霭。她不忍心让青霭人格破灭,可是作为女子。想要在二人之间的关系上,凝成如同姐姐的优势,作为她心灵的补偿。 第十二集 第十四章   「请癸相公试一试,青霭她是不是表面矜持,实质淫乱不堪,不被人看不痛快的淫乱女!」   带着一丁点恶作剧的意味,美眸跳皮灵动的青雾,凑近癸耳边,用青霭只能隐若而听不真切的语音发话。   「唔!那可真要好好试一试!」   双目略一游移,闪烁着一丝狡黠后,癸双手快飞的潜入进青霭的孝服中,一手棒着嫩滑无比的乳峰,另一手寻幽探秘,直去到少女的桃花源为止。   「呀……你们……不能这样的……」   眼含泪光的青霭,被逗弄得颊泛桃花,妩媚呢喃的娇吟出来。秀美的面容,白中透红,羞涩、为难、哀伤的底下,快意的洪水已涌起。   姐姐的亡故,在青雾心底造成不可泯灭的伤痕。要治疗这伤口,全心全意的投入进性爱中无疑是绝佳的选择。尽情的放任自己去享受,直到悲伤随着热情而消散为止。   癸身上扑面而来的汗味,直薰得青雾心痒难抑,胸口骚动不已的。她转迅就扯开癸的上衣,松开裤头带,扯下内裤。露出那一柱擎天,青筋浮现的血肉宝剑。天真的表情上添上一点点快意,青雾红唇轻启,吻在朝天直至的龟头上。   快意的电流窜过癸的胯下,青雾的舌技更上层楼。目前已到了能把樱桃打几个结的地步。   「哗呀……这……你……这……你……」   被癸逗玩得昏昏沉沉,玉脸红粉飞飞的青霭,纤手羞得遮掩脸蛋儿,连爬带滚的逃出癸怀中。愁思尽去,脸上全是错愕和尴尬的青霭,抬手指着赤身伏于癸股间的青雾。   「怎么﹖我的好妹子为何转身而逃。癸的这里很好味呀!」   天真漫烂的青雾,回眸笑问。她的神态一如未懂人事的小女孩,可她的樱桃小嘴上却挂着一丝唾液,好不迟疑的舔弄把玩男人的肉棒。   「嘻……哈哈哈哈哈……」   狂笑出来,仪态尽失的莉亚娜黛,好不容易止住笑得她连腰也直不起来的大笑。以玄妙虚幻,故作惊疑的声音解说:「卡尔呀!青雾和青霭的情形不是一体二魂,而是双重人格。我强行将灵魂分至二个肉体,把三魂七魄分藏二体。所以她们的感受是连贯的,青雾闻到什么,青霭就闻到什么。你干她们任一个的小穴穴,另外一个人也就会高潮连连。」   「哦……那我试试……」   坏心眼神情尽显面上,癸把青雾的头押下,腰间运力,前后飞快抽送。发出淫秽的噗滋噗滋的声音,肉棒直抵青雾小嘴内的嫩滑肉壁。   「不要啦!这种事……人家……人家怎能做的……」   青霭没有任何行动,可是鼻端嗅着的是浓得透不过气来的男人味,口腔内感到被肉棍连捣。如此淫乱大胆的行为,叫保守的她,身体如泥塑木雕的无从移动。全身像是被火烧的滚烫。   「无论有任何心事都好,在这时刻,全都把她忘怀进心湖之底。」   大感快意,爽得销魂蚀骨的癸,催运真气,隔空把青霭拉回身边,把她押到全裸的青雾旁边,面对着沾满青雾甘津的雄伟肉茎。   要是平日,轻易休想青霭肯去口交的,除非癸和莉亚娜黛对她用刑。而目前相邻的青雾一开始就脱得光光的已叫她脸红心跳,莉亚娜黛满脸得色,下笔如飞的在画画。淫靡的气氛,似乎从空气中渗进青霭的体内,花穴内骚动不已,淫水长流。   「癸!我想得到你的恣意宠爱。但我心灵深处,却觉得好内疚。姐姐还没经历过恋爱,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而我却醉心于癸身上。人家觉得罪孽深重,既想惩罚自己,又想倚赖癸洗涤我的心伤。」   体内欲火高涨的青霭,想到永眠的龙青霞,不由得脸上清泪簌簌而下。   「我能意会你心底的难过,可是你不用自责,更没必要刻意去禁欲或自残。这样做,死去的人既不会活过来,也不会感到高兴。甚至不能治癒你的心伤,守孝不过是自残以忏悔,什么也做不到的行为。」   癸低下头轻吻在青霭的珠唇上,用舌头拭去她的清泪。   亲情比起爱情,最大的分别就是少了那份激情。依癸的经验,就算终日借酒消愁,又或陷入回忆中自责不已,又有何用。一点用都没有!这还不如再在短时间内重新出发的好。对失去的亲人挚爱,只要让他们常在心间,就已足够了。对死了的人来说,想必也认为,亲人能时常想起自己,胜过郁郁寡欢,千百万倍。   「青霭!人家的想法也和癸哥哥一样。如果一个人闷在心里痛苦,我会发疯的。所以我才以爱代酒,去麻醉自己。」   用舌尖轻扫癸的肉棒前端,吹之以冷气,呵以之热气。同时青葱似的玉指,下探花唇,扫弄着自身的敏感地带,在体内激起快意的千层浪。   「啊……」   被青雾如此作弄,青霭俏脸酡红,就如酒过三巡。含羞答答,闭目依恋在癸的肉旁。   没有贴上癸的肌肤,可嘴唇上还是传来灼热的气息,坚闭的小嘴内,舌头还持续传来舔弄肉棒的感觉。如今这般已足够了,就让自己忘情在性爱中。羞得全身酥软的青霭,感到能获得所爱的人全心全意的安慰,还恢复何求。   「试试学青雾那般﹖」轻托青霭香腮,癸看着那含情脉脉的大眼道。   「这……」   浑身有名为快感的高压蒸气窜过,珠唇几度轻启,青霭犹豫再三。回望青雾有趣,莉亚娜黛等看好戏的表情,她就是无法舔下去。   「不浑忘一切,是无法抛下心里的包袱的!我的好妹子。」   心胸坦荡,还因刺中青霭死穴而喜上心头。青雾主动脱下青霭的孝服,露出一身羊脂白玉,欺霜赛的柔美肌肤。最瞩目处,自然是从青霭粉腿尽头,所垂挂而下的透明牵丝,在阳光下闪亮亮的眩目迷人。   「为……为什么我是妹妹﹖再怎么说也是聪慧谨慎、细心如发的人是姐姐。」   关系不明,以往又素有心病,青霭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妹妹。   「身为我创造出来的人格,有什么资格对年长的姐姐说话!」   伸出一只柔荑,在青霭莹白如玉的花唇一抹,手指间沾满亮晶晶的爱液,直伸到青霭面前炫耀。   不要呀!青雾、癸、莉亚娜黛联手欺负自己一个。   「妹妹就妹妹吧……」   不好意思的青霭,嗫嚅的回答。第二人格的自卑感作祟,加上面对青雾的进逼。青霭无奈的回答。   「这才是我的好妹子!」   笑嘻嘻的青雾推动青霭,让她漂亮的一对八月十五正面暴露在癸的眼前。笑容的背后,青雾内心一阵唏嘘。青霭的性格和姐姐青霞相近,抛下对青霭以往的芥蒂后,青雾对能获得这妹妹作补偿,愁云惨雾的内心犹如得到一丝阳光。   一声嘤呢后,像白雪堆成的一对光滑水嫩的香臀,款摆摇曳在癸眼前,鲜嫩爽口的粉红菊穴,蠕动收缩。青霭的肉体在诉说着她的渴求。   伸手细意撩拨好一会儿,将手指沾满桃花源濡出的琼浆,兴致勃勃的他一指直贯菊穴内。   「啊呀呀呀呀……」   二女口中同声吐出旖旎诱人的香艳呻吟,青霭红艳艳的表情尽是迷茫与喜悦,闭上眼不敢看莉亚娜黛嘲笑的鬼脸。从菊穴涌向全身,水涨船高的官能悦乐,则让青雾欢喜得像拿一根羽毛,细心却大胆的扫遍她的骨髓。即时享受的快感,远超在青霭体内所能感受的。   癸爬到青霭身上,将一台雄纠纠的肉炮直抵青霭的檀口,以手指尽情侵袭菊穴后,癸索性将嘴唇抵上口,嫩滑香腻的触感碰上唇瓣。运气内功,吐纳呼吸的癸,将一道如有实质的气劲,送入菊穴内的嫩滑黏膜处。   刹那间,青霭感到被贯通的至福之喜,全身酥软融化。更要命的是青雾因快感而用手指自慰,轻逗巧触女人最碰不得的小红豆。   天籁般悦耳的淫唱,自青雾和青霭口中直穿云霄而去。花间重地洪水爆发的她们,弄得铺在地上的白色孝服,沾满清亮的淫汁,黏稠的浓郁液体,散发着让人心荡神摇的女儿香。   就在她们爽得要昏了时,一把语带讥讽的轻笑声传来:「是女人的给我吃下去!努力。」   莉亚娜黛速写了一幅,青霭艳色四溢,表情欢悦快意的画给她看。   「小坏蛋!为什么专跟人家过不去。」   在莉亚娜黛和青霭的盯视下,张开红唇的青霭,一把吞没癸那耀武扬威的肉棒。   莉亚娜黛不住兴奋得按青霭吞吐的节凑拍掌,还即时谱词唱起歌来:「龙家有女初长成,沉鱼落雁比天仙,仪态万千艳绝尘。少女情窦初开时,把那龙根爱如宝,吻吻舔舔吮吮吸吸,快乐胜比天上仙。」   「给我收声,不押韵不对称不工整。回去学好神州国语之前,少取笑人了!」   强忍羞耻,青霭吐出癸的肉棒回嘴,整个白瓷一样的青涩少女身体,染上妖艳的樱花色,就像一只美人虾跃然于眼前。   「嘻嘻!作画完毕,我就告退好了。免得卡尔怪责我打扰他的好事。」   流下一个叫人为之气结的笑容后,莉亚娜黛骑着佩尔蒂施施然退去。心想这样子一来,青霭和青雾该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热情、狂野、窝心、喜悦的爱抚持续,青雾和青霭二人身上洒遍了爱液与香汗。抱在一起的二女,感到以往昔所有的心病都已冰消瓦解。   大口喘着气的青雾媚声道:「癸的那一根好味吗﹖」「你自己不知道吗﹖」含得下巴软酸,用口内香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肉棒洗得干干净净的青霭不依的回答。   心下一宽的癸,将灼热的肉棒一举贯入身下棒在一起的青雾与青霭身上。   发自心弦的甜美呓语,让癸的征服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肉棒龙飞凤舞于青雾体内,直干到二女娇喘声入云,尚未肯罢休。   这种挥洒自如,运肉笔于女体内的快意,真是痛快淋漓。长久以来,青雾和青霭都是癸最麻烦的对手,高潮时还得要他算着成双不能成单,免得二人换来换去,最后才来个一发逆转。现在却可以想怎干就怎干,时而插青雾,时而插青霭,十指雄师更袭遍她们全身,逗弄得她们泄身高潮不绝。   雷动的冲击,捣得青雾和青霭,脑海中炸成了一个个粉红色的甜梦,这是让人春心荡漾,花穴淫水澎湃的销魂梦。   姐妹吗﹖在失后青霞姐姐之后,她们已是对方唯一的亲人。虽然是一个灵魂的不同人格,却各自有住她们的想法性格。不止共用一个肉体,如今更是同时承受癸狂风暴雨的热爱。这种亲密都不可分的距离,使她们不自觉的深吻在一起。   让她们均沾雨露后,癸在青雾与青霭娇躯内各自爆发了一次,将滚烫的精浆填满她们的花穴,获得大胜凯旋,一泄如注的征服感。让愁伤尽去的她们,能安然的进入梦乡。   云雨过后,悠悠醒转的青雾,绽放出一个灿烂满足的浅笑。青霭则是难为情的垂首轻笑。   让二人尽欢之后,癸心中想住的是出征支援薰的事。今次侥幸胜过炫静,未来他将面对的是老奸巨猾的魔君家康。不同于多尔衮过于自信的大意,炫静自视过高。以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出名的家康,他唯一的弱点就只是用兵过于小心。面对用兵无隙可寻的家康,不以压倒胜的兵力差,天球星上能胜过他的人无异是凤毛麟角。   青雾和青霭不是二个人,所以她们不用对话,就可透过灵魂直接对谈。经由脑海的商议后,会心一笑的青雾开口了。   「癸!早先我取代青霭指挥的事,让我内心如遭千斤重压。姐姐的死可说是我的责任,加上以我的性格,名知凶多吉少的任务,无论如何都无法要求部下执行。不过我也不能一直懦弱下去,所以……将来我会协助青霭主理好龙家内部,让她专心对敌。」   经历青霞姐之死,青雾不止从打击中站起来,而且决心和长年只懂逃避的自己告别,要勇敢的迈向未来。   相对之下,可说是险死还生的青霭,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强烈战意。以坚定不移的语气道:「癸!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要求的。今后我不止作为军师,我还想向你要全军的统帅权。和云仙或政宗将来的合作方式,不是盟友协商,而是向她们借兵的方式。一切全由我作主决定,青霭会击碎森罗、万象的天帝军,开创我们的未来。」   反思以往的失败,还有很多次可说是走钢线式的胜利。青霭深知一件事,在敌我强弱悬殊的情况下,要是还像现在知己不知彼,她们是不可能再胜下去的。具体的作战方案,青霭心底约略有个大概,可是她并无必胜的把握。而要得到最终胜利,一次、二次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青霭决心要建立由她独揽大局,建立不管是胜是败,都要让众人迷信自己必会引导他们步向胜利。   「青雾、青霭!你们有信心吗﹖」「有。」   二对美眸中闪耀的自信,显出她们在挫折后的成长。癸近来其实有由自己亲自指挥,以决战兰道夫和森罗这两名宿敌的想法。面对她们的决意,癸把躁动和急于求成的心放下来,或许她们做得不如自己绝和狠。可是要为了胜利而舍弃同伴,将他们当弃子用,还不如坚持往日的做法,将一切赌在青雾和青霭身上。   「我们全体的未来,就寄托于你们的智谋上了。」 第十二集 第十五章   一舟岛伏击作战,以惨败告终后,黑狮汇合整顿残军,突围而出的红蠍。在炫静生死不明的现在,他们没有返航神州国,反而踏上归途,航向森罗设在东洋区域的海岛据点。   当体无完肤的黑狮交上红莺的遗发,报告结果时。森罗王子感到,一道冷冽刺骨,寒冷犹如极北冰原上,肆虐咆哮的狂风,无情地扫过他的心间。竟然就这样失去了影雀,还连炫静这道具都没有救出来。   一瞬间,无比深重的悔恨,压在森罗背上。自己实在太大意了,如果再加派一些人手,或许影雀就不会死。忆起她的甜笑,失去那个多情的炎黄姑娘,森罗才醒觉,她在自己心中所占有的分量有多重要。为什么之前,没能发现这一点!   奔腾炽热的怒气,自森罗的心底涌出,犹如翻腾的火红岩浆。扫射向跪在地上的黑狮和红蠍身上,身负重伤而回的黑狮,毫不犹豫的迎接主人的怒视。幸运地无伤而归的红蠍,被那像地狱魔神凶狠的眼光一瞪,反而畏缩颤抖起来。   「是我的错!所以才会失去影雀。可是比起他们,红蠍你究竟做了什么﹖」「我……」   一时语塞的红蠍,被发自主人身上,让人自骨底感到恐惧的气势所迫,全然无法作出回答。   双目寒芒爆射,神彩流转,风压胜于台风的掌风自森罗手上发出。风龙狂啸的气流,摧毁幽暗秘洞内所有陈设家具,一击把红蠍轰出了洞外。被撕裂成木屑碎布的装饰摆设,以灰烬般微小的颗粒状态落下。   想起影雀出任务前的请求,森罗王子心中盛满苦水。要是当时,他给了影雀一个实在的回答!   「应天。」   宏亮爆喝震得洞内沙尘滚滚。   「在!」   一团没有实质,飘逸难辨的气团回答。   「你带同暗夜妖姬出击,给我的老朋友,送上一分大礼!」   旧恨加新仇,森罗的声音凄怨幽寒,如同仙魔界的鬼王。   「暗夜妖姬小姐……吗……」   「没错!卡尔,你就好好享受,这叫你悔不当初的大礼。」   洞内被森罗狂扫得满地打滚的魔界战士们,都对森罗的决定惊疑不已。担负重任的应天,也无法理解森罗的为何作出这决定。   看住影雀……不,柳如烟的遗发。森罗王子回忆起远在海神时代的记忆,爱情的确是世上最盲目和不讲道理的。所以无论他有了多少女人,都无法忘怀这初恋情人。明知对方不爱自己,他还是珍而重之的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如今,既然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那么就用她作为报复卡尔的工具。反正他们有的是永恒的时间。   森罗派出了新的刺客,某种意义上来说,祂无疑是世上最强的刺客。留下决心待伤势康复后再战沙场,为影雀进行复仇战的黑狮。森罗将今后的计划交待部下们执行,出发前往伊罗巴大陆,人类至高主宰者的所在地,十四门徒会的教皇厅。   修建于高耸入云的崇山之中,被云海包围,空气稀薄。清新的空气吸入肺内,泌人心神,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处身于天球星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就是最庸俗的主教,来到这里也不由得会生出忏悔和罪疚的心绪。   像山峰一样连绵不绝的教堂和修道院,每一座莫不是耗费千金,历时百载。不提当中金银翡翠所造的十字架,任何一座大理石雕刻的塑像。都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让人莫不肃然起敬的杰作。建筑群无一不是由当代震古铄今的艺术家们修建,晨光初现和日落黄昏时,巧妙的设计和布置,更会以太阳的光辉为这地上天国,渡上一层威严的金色。   这里没有饥饿,食物虽清淡,却保证任何人三餐不断。除了苦修的僧侣,还有各地贵族挑选儿子们出来组成的,十四门徒会少年团,又或者从各地被修养来,无依无靠的孤儿。无论是辛勤的清洗工作,还是没有止尽虔诚的仪式与祭典。连教皇都不可以不劳而获,堪称是一个去人欲存信仰的地上天国。   和这里的圣洁气氛迥然不同,森罗无疑是最世俗的代表,其心思自然不同常人。这里无论是从最低等的修士与孤儿,以至权倾一国皇室的红衣主教。进行再多的祷告都好,都不会生产出一粒小麦。为了修缮保护教皇厅的亮丽堂教建筑群,上万计的人口,每天要下等的贱民劳动多少年,才能提供足够的经费呢!   在莉亚娜黛的想像中,十四门徒会的教皇,必定是一个满肚肥肠,身穿金线刺绣的上等紫色圣袍,头戴至尊之冠的俗物。而想像和事实,永远是有着难以想像的差距。   身为教皇的男子,正以圣经中的典教谆谆告诫,孤苦无依被教会收养的孤儿们。银白色的长发,苍天色的眼眸,脸上慈祥和谐,双瞳闪现着智慧和对神以至万物的爱。一身简单却白如新雪的袍子。经过慢长的讲道后,他才拿出味道清淡如无,价钱便宜得寒暄的糖果,纷发给小孩们。并且还珍以重之的告诫他们:「这都是田地上的农夫们,辛勤劳动的成果。大家要感激天帝的赐福,才能享受到这恩惠。」   「教皇陛下,那为何我们不是感激农夫呢!」   要是一般人发出如此大不敬的话,火刑架就是此人生命的终结处。   谦和慈爱的教皇却道:「是天帝耶和华创造太阳、大地、人类。出于他的仁爱,农作物才不会被蝗虫吃掉,不会被风灾所毁。能够在风调雨顺的环境下,以辛勤劳作,换取这难得的成果。比起天帝的努力,农夫的劳动,以万比一尚嫌夸大。你说,我们应该感谢谁呢﹖」好不容易等到小孩们全都走了,森罗才起身走近毫无架子,连一个随从都没有的教皇。   「这里真是一个地狱﹖」「俗物呀!你不懂神的天国有何道理的吗﹖」「耗费巨资修建的监狱,还有内里一班自找苦吃的修士,这根本是一个大监狱。」   摇头苦笑的教皇道:「瑰丽巍峨的建筑,可以动摇人的心智,打击他们自大的意识。贫苦的清修生活,可以洗涤人们无尽的欲望。唯有如此才能接近神多一步。世俗者!」   无视于教皇不卑不亢的教导,森罗早已掌握这教皇厅的本质,宏大的建筑,清贫的教士,无不是用来使,每年以千万计前来朝圣的门徒,信服的工具。   「名为卡尔的海盗杀掉了炫静,已到了再不阻止不行的地步,所以我想出动塞伯拉斯的军团,请万象大王许可。」   面对天神一般的人物,森罗无法不畏怯,可是以他的性子,就是天帝耶和华亲临,也休想他会像狗一样摆尾奉迎。   「森罗你这样做事不行呀!炫静还没有死,这点也没有弄清楚。上次妄自出动到过千的黑猩鸟,又迟迟未能收拾海龙。你滥用魔界战士的力量,让天帝丧失了多少珍宝去满足方丈州的妖孽们。」   语气虽有责备之意,却像慈母告诫子女。万象大王无奈的轻叹中,随手拾起一根蜡烛。森罗蓦地进入戒备状态,气劲散发,重重保护住自己。   可是接下来无声无息的,蜡烛凭空消失。感到胸口剧痛的森罗,这才发现自己被这万象用蜡烛在身上穿了一个洞,好一招比音速还快的一击。到此时发招的风压才到达,重击他的胸膛,让他血洒当场。   这妖怪……封穴止血的森罗王子,深感双方实力的天差地别。无论他怎样苦修,都无从缩短二人的实力之差。   「以我手上的战力看,唯有出动塞伯拉斯才是万全之策。况且面对方丈洲的妖孽,与其一直认耐,何不除掉他们。」   身为吸血僵尸,森罗自然不会因这种伤而死。以钢铁般的神经去对抗痛楚,他连一丝痛苦之色都没显露出来,铁塔般不动如山。   「森罗!我是神在地上的忠仆。过去的艰苦经营,全都是为了在仙魔界的战争。对能在神身边工作的仆从来说,这边的工作可能无足轻重。可是你要知道,我实际上就是天球星的主宰者,拥有等同创造主的力量。难道你以为有资格指导我应怎做﹖」就在万象平实却不容否定的回答之中,窗外的世界倏地吹起了风雪,还在极短时间内增强成狂风暴雪。   「我是没资格教万象陛下怎做﹖可是扫掉那些妖孽,不是干净俐落得多的做法吗﹖长痛不如短痛呀!」   「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人类﹖」「我只是一只为你工作的吸血僵尸!」   「好吧!……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话。一旦打破禁忌,将人类直接牵入我们天帝军和妖孽们的战争。到时死者之多,将可堆山填海,叫地狱魂满为患……有需要就出动塞伯拉斯和他的军团,方丈洲方面我自会处理。」   「是!」   一番对答之后,森罗胸口的洞已经康复,除了沾上一点血迹,就像从来都没有被洞穿过一样。   转身告退的森罗,步出教堂外面,看着因倏来倏止的风雪而惊怕得跪满一地,满脸都是惊惶之色的人类。   自己早已不是人类了,今后无论会死上千百万人,他半点都不在乎。卡尔啊!连兰道夫都不敢破坏,神魔仙妖的战争不应牵涉人类的禁忌。你竟然敢打破,这也无妨。你就准备迎接一场,改变天球星上数亿人类存亡的战争。我等着在这血与火的炼狱中和你再次较量。只望你不会在燃起火把之后,还没等大火燎原,就被自己所点起的火烧死。   获得姐姐留给自己,关于神魔仙妖数百年前活动纪录的龙青雾霭,二重人格同心协力,为一场将会星火燎原天球星的超级大战作出最初步的定案。其中的详细内容,连癸也不得而知,仅有龙青雾霭和她被幽禁,不能轻易外出的幕僚们知道。面对守口如瓶的青雾和青霭,癸所能得到的消息,也是从正式进入后宫,成为龙青雾霭幕僚的童流霞,所泄露出来的一鳞半爪。   而为了更大规模的战争作准备,分掌魔法、医术、科学的莉亚娜黛、多香子和幽凤,已经忙碌到可说连懂分身术,也腾不出空暇来的地步。   其中莉亚娜黛所研究增强功力的新方法,已经可供仙妖一族的成员实用。但人类使用的话,成功率只有一半,失败的话不少实验品从内部被炸成肉浆。   世上没有平白增长的功力,要想短期内爆增内力,自然得要付出代价。   癸在天河仙女的指教下,武术更上层楼。当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肉体的强化,以及初步掌握将内力妖气化。没有快死的师傅,给癸凭白赠送几十年内力,癸眼前就只有使用吸收日月天地精华,乃至他吸收他人功力的方法。对他的冒险决定,莉亚娜黛和幽凤都屡次劝阻,可是明知凶险,癸还是不惜一试。   因为不止是癸,青霭、青雾所定的计划,都要求海龙全体,在各方面都有超越性的成长。   冒性命之险,总好过他日对上森罗时,全无招架之力。   决意在入冬前尝试的癸,于准备就绪的前一夜,探视已经怀孕的幽凤。初春时所播下的种,怀胎成孕后,让幽凤婀娜的身体,变成了腹大便便的孕妇。   胸前本就丰盛的豪乳,现在更为了未来产后的喂哺准备,长成了一对小西柚似的。想到隆起小腹内,有住自己的孩儿,癸的心田像是凝成了一个温泉,泉水清甜如蜜。   夕阳西沉后才来访的癸,留意到房内有幽凤还未完工的婴儿车。体态更形丰满,臀乳肥美白腻的幽凤,额上还留有工作所产生的汗珠。疲态毕露的她,脸蛋儿上却幸福的挂着新月似的笑容。   「辛苦你了!」   想到她正当怀孕之中,还要为兵器铸造和战舰生产烦恼。癸内心真不好过,自己连要她安安稳稳的养胎都做不到。   「怎会呢!每晚为我们将来的孩子工作,人家不知有多幸福。就是时间有点不足。」   亲昵的牵起癸的手到床边,幽凤内心甜思思的看着未完工的婴儿车。   这等功夫海龙有的是人手去解决,可是幽凤就是坚持,由一床一车,到棉被尿布,她都要亲手去做。腹中的是自己和癸的第一个孩子,能为性别未明的他做事,是自己的福气。   「委屈幽凤姐了!我自己在风流快活,你却要忍耐到产下麟儿。」   从确认幽凤怀孕起,二人就停了房事。无论癸多珍惜幽凤和未出世的孩子,他总不能要后宫众香一起陪幽凤禁欲的。   「要是癸想要的话,人家也可以的……」   表面上勉为其难,但幽凤经过癸往日的努力开发,肉体变得非常敏感,渴求性爱。她嘴上不说,心底可是想要的。   「这就免了!我可不想冒失去这孩子之险。」   癸的回答语重心长。事实上备受家庭和战争的压力,作为首领他身心都承担着何止千斤重的压力。   「这也好……」   幽凤语气幽远的回答,脸上罩上一丝失落。   她能体会癸珍惜孩子和自己的心意,虽说他身旁总有不同的姐妹。纤腰不再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是拥有,一对不能掌握的硕大豪乳,软如棉絮,滑如凝脂的酥胸,可是分量十足的。癸的眼神早已述说出,他何尝不是苦苦忍耐。   为的无非是想给这孩子和自己幸福。要知到了这地步,要是因房事而失去孩子,幽凤的心情将会如何。   「其实偶一为之也无不可,真的!我感到肚内的孩儿很有活力,绝对不是承受不起小小打击的。」   几经内心挣扎,面红耳赤的幽凤嗫嚅回答,纤手摸上圆滚滚的小腹。   「幽凤姐!癸今天来此不是为泄欲。若是我只有你一个,要我忍十个月又何况。我是想在明天之前,尽可能让你感受到温暖。」   「闭嘴!」   听癸说到生离死别似的,幽凤内心不悦的抬首,用香吻阻止他胡言乱语。   禁欲中的二人,被这火辣的一吻打破了所有的忌禁,癸放任舌头侵入幽凤的檀口,受到主动迎击的丁香小舌欢迎。双手一阵犹豫后,禁不住抚上了那饱满的乳峰上。   「呼……呼……呼……柳下惠不是阳萎就是天阉来的。」   用理智强压欲火,臭骂着坐怀不乱的伪君子,癸强压推倒幽凤的欲望,临崖立刻。   「就做吧!孩子和我都受得了的,我知道的!」   胸中燥动不已的幽凤急道。   「不行!还是不行!我们就谈谈心好了。」   扶直倚在怀中的幽凤,额泛汗珠的癸回答。   「人家嫁的相公,可不是满嘴论常道德的伪君子。」   淫欲之火一旦点燃,要厌抑可就难了。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幽凤姐以为,我就知道在你身上渴求满足。发泄完后睡一觉,又去找别人。就是温温馨馨的谈谈情话,我也是可以的。」   「奴家也不是不懂妇道!癸有这分心意,人家心底不知有多高兴,可是现在我更想要的是灵欲一致。」   勾着癸的颈项,幽凤想到癸明天要冒的险,他在众芳中独选自己,就知他对自己有多重视了。 第十二集 第十六章   「唉!我的孩儿呀!你还没出世,就要老子受罪。等到你出世后我就找个机会,打到你的屁股变成猴子屁股。」   隔衣抚着让幽凤羞涩为难的大肚子,癸下了决定!   凑近幽凤耳边,癸以坏坏的声音道:「不管下面敢拦阻妨碍的浑小子了,我就拜访幽凤姐的蜜穴,算是和未出世的孩儿亲近亲近。幽凤姐胸前的肉包子,跟我这对会魔法的十指可阔别多时了。」   骤然间,本就微带红晕的双颊,转成了斜阳落日色。幽凤不好意思的螓首低垂,以示同意。   得爱妻首肯,癸心里难得会有的禁欲思绪,以慰妻的名义全扫进云霄之外。   心虽急,下手却不能急!用比什么三日三夜不动的决斗还要坚毅的斗志,癸小心翼翼脱下幽凤姐宽松的衣服,把带着淫靡湿气的亵裤褪到脚上。非常放荡的就挂在脚丫子上。   怀孕时段身材变形,女性最是介意,以如此姿态出现爱人面前,自是万分不愿。面对癸征收衣服的十指大军,幽凤顽强苦抗,眸子哀求、纤手推拒、罗裳半解,分别系在腹部和脚上作掩饰,半遮半掩下,泄露出的神秘感,更煽动癸的欲念。   久未观其全貌的玉峰,果然没让癸失望。胖白的奶球,足有孩童玩的小皮球大,岭上双梅长成了深红色的葡萄。   有点畏怯的幽凤,注目着癸的十指,眼神中飘着一丝压抑下的淫靡荡荡。   人妻的妙处就在这里!脱下少女的青涩后,身体全然成熟。因怕被斥为淫荡,保留三分矜持。可等一会儿尝到肉味,矜持尽去,不由自主的放荡起来,这才够味道。   爬在幽凤身上,癸揉搓起那圆润饱满的肉球来。左推、右捏、前按、后拨,千变万化的动作,旋即引发起幽凤不是身为母亲,不是身为女人,而是身为雌性的快意呓语。   不管再怎么玩弄,大肉球还是归回原位,此时颤动不已的深红乳头,叫人目不暇给。就在癸恣意爱抚时,幽凤识趣的挺起圆滚滚的大肚子,偷偷把一个绣花枕头,塞到屁股下。   针对胴体内淫欲之火烧得正旺的幽凤,癸一把含着大乳头,舔吮、吸弄、轻噬、浅吻。耳边响起火样热情的喘息作伴奏。   「哈呀……唔……啊啊啊……」   久未尝过男女欢好快意的幽凤,感到全身刮起快感的狂风骤雨,尤其是花穴之内。淫水泛滥成灾,没等癸来袭,爱液已溢满而出。   感到腰间受到粉腿夹紧,癸知道时机刚好。想到能进销魂洞内尽欢,心神之爽快直如天上神仙。   脱下外内裤子,癸反身朝下,将血肉大炮送到幽凤姐的豪乳上。双手掀起半掩身体,更引发人情欲的衣裙。将散发着酸乳酪味,一开一合如同鱼嘴的蜜唇展现眼前。未入盘丝洞前,癸先踩探一对饱满熟透的硕大乳峰。   「会……难……闻……吗﹖」幽凤在快要透不过气来的喘息中呢喃道。自从怀了身孕,盘丝洞的分泌可比往日多了不少。   「恰到好处!如假包换的女人味!」   起手式就来过长鲸吸水的癸,对上薰芳的花穴,直吸而来。用上内力的他,满满吸了一口淫水。黏稠温热的爱液,叫人爽得魂飞天外。   深懂男女风情的爱妻幽凤,适时用壮硕的豪乳两面包夹癸的肉棒。前后旋磨,左右摩娑。肉炮虽是硬如金刚,受到这嫩胜丝绸,滑胜水煮蛋的大胸脯,四面八方的围攻。痛快淋漓的感受,潮水般自炮身直传回大脑。   癸合指成棍,用两根指头直捣黄龙。翻龙折腾幽凤的销魂妙处,另一只手拉动抽夹花唇。最终兵指小红豆,将那散发粉红光芒的肉珍珠拑在指间。深情的爱抚,野性的舌耕,畅快的乳炮,烘烘燃起的欲火,已到了挥棒进洞的时机。   为迁就腹大便便的幽凤姐,癸把她移到床边,自己立到地上,掀高她粉腿,把玩雪白嫩滑的双腿,怜惜的向前一推,龙根屯兵肉门关下。   俏脸抹上彩霞,呢喃淫叫的幽凤,快要不刻自持,媚态横生的娇吟,诉说她是如何饥渴。   推前押入的癸,立时感到十面埋伏。湿如泽国的花径,充斥滑腻黏稠的爱液。更要命是因怀孕关系,花丘变胖,造成花径缩窄。一入这盘丝洞,蠕动火烫的嫩肉,里压得癸几乎要溃师后退。其热醉人、其湿迷人、其紧掳人,让癸的肉棒传来销魂透心的刺激享受。   「啊……好大……好胀……」   轻如微风的吐息哀饶,美眸却奉上一个浪荡的秋波。   轻驰缓进的癸,感到如登仙境的悦乐。进进出出之间,与幽凤姐母子三人,最是亲密无间。贯入幽凤蜜穴,孩儿就在她子宫内。寻幽探秘的肉棒雄师,更直抵花穴,顶在她子宫颈上。明知不可能,想到要是将来孩子,记得他叩宫慰问的这一刻,癸就感到无比满足。亲子之乐就是如此吧!   哈呀唔哦的悦耳呻吟,幽凤下身不敢乱动,把一切交给癸去掌握。纤手游走在壮观圆润的乳球上,痴迷的不住抚弄。下身临盘在即,珠圆玉润的体态,使蜜穴紧窄更胜往昔。不自知的幽凤只觉得癸的肉茎变得更形粗壮,每一下的前进,都叫她心旌动摇,舒畅迷醉得全融化于香甜的仙酿。   癸阵阵摧逼,雄浑粗壮的肉棒,成为带给幽凤人间极乐的淫魔使者,给与幽凤直透心嵌里的欢悦。下身肉棒在幽凤全心夹弄奉迎,腰肢拧动下,阳精整军待发。癸再三压抑,延长这妙到九重天的感受后。精浆一泄而出,喷洒在花穴尽头,给胎儿一个见面礼。   此时此刻幽凤姐,也被送到了高潮的仙境。洋溢着妩媚快意的高亢淫唱,回荡连绵,清丽的阴精倾泄而出,持续上好一刻不止。全身收缩颤抖的她,让癸更感销魂。云雨过后,癸亲密无间的把幽凤姐抱在臂弯里,二人衣衫半脱,共同享受肌肤相贴的幸福感。   「等孩子出世!我找个乳娘给他喂奶,这对酥胸就留回给为夫享用。」   一手捏着红葡萄似的乳头,癸另一手扫过狼籍的花田,把沾在手指上的阳精与甘霖送到幽凤姐的红唇前。   「连婴儿的奶你也抢,癸你羞也不羞!」   「虽然心痛,那就分半个乳房给他。先补一补身。」   满脸红霞的幽凤,还是受不了癸的逼迫,张开娇艳的红唇,将白浊的阴精与精浆吞到肚子里。   「这种幸福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延长下去有多好。」   想到战场上兵凶战危,芳心总是牵挂在癸身上,幽凤幽怨的道。   「再不久!我必会和兰道夫与森罗有一战。等到告一段落,以后我们幸福的日子,长到没有尽头。」   「没有尽头的幸福日子,奴家不敢奢想!只望能与君共渡下半生的光阴。」   「我知道的!」   把厚实的手掌放在圆鼓鼓的大肚,感受住胎儿的心跳。癸的斗志更加旺盛。   他不会像多尔衮那样,想要什么能一较高下的强敌。每次出航,最好对手全是白痴,让他轻松胜利而回。如此才能确保幽凤她们能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   「若是战胜了的话!我们便可在天球星上横行霸道。让我为幽凤姐和腹中胎儿,开创一个适合你们生活美好的世界。」   「不能若是……请癸夫君一定要战胜,还必定要活下来。我可承受不住独个儿抚养孩子的重任。」   美眸中流露的深情,直透癸的心底。为了背后支持自己的众芳,他是万万不能输的。   服侍幽凤入睡后,癸小睡一会,用冷水冲身后,准备行险一搏。为安全计,莉亚娜黛已安排好了护卫,还有相关的准备。   身置在天涯海角的山中,上古凝成的深奥洞穴内。癸仰视以魔法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的能量球体。人头大小的银球,包藏着可媲美人类百年苦修的内力。不时放射着闪电的功力球,就像一个被电蛇缠绕的巨型珍珠。   自天河仙女传授仙术以来的苦修,就看接下来的这一刻。经过锻链的肉体,能否接受这强大的力量。   想起实验失败后炸成肉浆的人体,幽凤担心、青霭青雾牵挂、莉亚娜黛不安的表情。癸心底一瞬犹豫起来,这样子勉强为之,是否太武断了。一时难下决定的癸,心底忆起远征邪马台帝国的薰,心中已有定案。   抬手伸向彩芒流动的银球,癸运起内力将之吸收进体内。马上一道叫人舒畅快意的暖流,从手臂涌向五脏六腑。   呼!看来可以吸收自余……   崩紧的神经刚放缓,接下来却变化倏起,这暖流转化成炽热的岩浆洪流,手臂的感觉比火烧还痛十倍。火灼的感觉接下来更是袭向他全身。   「哗呀……」   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后,癸凝聚全身真元,全力要折服体内翻涌的热流。   以癸的身体为中心,热气四溢,从浑身毛孔穿破而出的热流,撕碎了癸身上的衣服。饶是如此,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的癸,还是感到他无法压抑惊涛骇浪的能量。纵然已从皮肤上泄出不少真气,体内的狂涛还是全无止息的迹象。   而在遥远的邪马台近海,手执爱刀吉光的薰迎风挺立在她的旌旗七海布武号的船首,在带着凉意的海风吹拂下,凝望着阔别经年的故国。   妈妈我再次回来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会将你救出地狱的,面对着澎湃的浪涛薰在心里起誓。   「在船上待了这么久,终于又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了。」   真田十勇士之一,女尼三好清海入道把手指握得格格作响,摩拳擦掌地期待着不久的大战。   比起跃跃欲试,好战热血的部下们,薰的心情沉重得多。眼前的陆地变得逐渐广阔起来,前方是满布光裸石砾的岩滩,背后是高耸连绵的山脉。在崇山峻岭的背后,彷佛有着母亲的身影。   薰勉励自己要振作后下令道:「放下锚!准备登陆。」   薰率领以真田十勇士为首的先头部队,先行上岸与盟友天草四郎的起义军联络。   以岛源为起点的大起义,虽然获得海龙给予人员和武器的支援,轰轰烈烈地发展到直卷差不多整个九州岛,并且获得东北的豪强独眼龙伊达政宗的支持。但是在魔君家康反应过来,调集大军镇压后,不止逐渐丧失优势,更向岛源半岛一路败退。   起义军目前还有四万人,但正规军只有一半,另外的一半不过是临时加入的武装农民。而他们面对着以德川军为首,达到十万的各藩联合军。德川军沿着整个九州岛的前线筑起一个个的小堡垒和寨城,逐步推进把起义军不断压缩包围。   面对这种情形,游击战可说是全无作用,如果没有强而有力的外援,起义军被扑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薰巡视着前线的情形,派来支援起义的海龙顾问人员则在旁给她讲解情况。看着一个个列队欢迎,衣衫褴褛以不正确姿势握着新型火枪的义军,薰明白靠他们是无法战胜德川家康的。   「可有伊达政宗方面的消息?」   「因为海上的联系被德川水军切断了,所以我们根本不了解哪边的情况。」   这种下级的军官,只能告诉薰这么多了,但她要获得情报自然有办法。   「让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两姐妹,补充清水和食物后尽快做好出航的准备。」   半里之外的德川军,正在建筑起又有一座两丈多高的小城,面对领土被不断蚕食的起义军,薰迫不得已派出数千步兵支援他们。   登陆后第七日,薰驻扎在一个邻近码头的小城内,双眼凝视着烛光下的地图,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母亲所在的江户城。   「很久不见了姐姐。」   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薰身边的,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德川茧。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装,虽然遮掩着她一身洁白胜雪的肌肤,但却突显出比从前出落得更加丰满成熟的胴体曲线美,和薰非常相像的美丽面孔,则有着比往昔更加深沉和忧伤的表情。   而在她身后的则是一身浪人装扮,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手执酒葫芦的成熟美女,邪马台国第一剑豪柳生十兵卫。   「我等你很久了。」   薰差点喜极而泣,因为没有茧作内应要救出母亲真的是难比登天。   薰鼓起勇气握着妹妹的手,这个十分陌生但却血脉相连的妹妹。她们不止从没有一起共同生活过,甚至还一度在战场上刀剑相向,而联系着她们则是命运悲惨的母亲德川千姬。   茧的手略一颤抖,最后还是没有推拒掉姐姐。   「难得姐妹重逢何必如此拘礼,应该更热情一点。」   十兵卫再灌下一口酒豪爽地说。   两姐妹交换了一个百感交集的眼神,开始进入正题。   茧道:「九洲岛的情况相信姐姐已经了解,而在东北那一边十五万德川联军,正对抗着十万的伊达军,而且是采取守势和类似九洲岛的筑垒战术。」   「政宗虽然是一代豪杰,但面对这种形势也一筹莫展。她的兵数本来就较小,纵使强行突破防线,还要面对后方强力的预备队。更大的问题是德川水军掌握着制海权,不断由沿海发动上岸骚扰的作战,政宗方面虽然没有问题,但依我来看天草四郎已经支持不下去。」   薰深深地叹一口气,德川家康的用兵稳重而无隙可寻,想要速胜真的没有可能吗?   「我这次带了一万七千人来,如果由你作内应可否直攻江户城。」   薰目光燃起火炎般的杀气。   茧软弱无力的道:「这个数目只是杯水车薪,江户城城坚兵众,我们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你们的主力何时来到?母亲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面对茧情急的追问,薰只能坦言说自己也不清楚。癸正在处理龙家的事,就算解决了大军起程赶来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母亲最近都在连续地发烧身子更加虚弱,再这样下去……」   女儿关怀母亲的心情,薰怎会不明白,她和茧一样是千姬的女儿呀!   「我会马上起程前往东北,到了那里我会与正宗联手击破德川军,届时魔君家康就不能不离开江户亲到前线指挥,母亲就可以休养一段日子。」   薰拔出传家宝刀吉光,注视着寒光夺目的刀刃。魔君家康我丰臣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能蹂躏母亲的日子马上就会结束。   「茧你先回去吧!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姐姐不用多顾虑的。」   茧来如风去无影地飞身而去。   但她的护卫柳生十兵卫仍然没有离去。   「薰小姐长途跋涉来到邪马台,晚上一定寂寞得很,不如让我来替你慰寂!」   薰为之哑然失笑的道:「不必了!就算对方是女人,我也不习惯与丈夫以外的人肌肤相亲。」   「我对你来说可不能算是外人,我与龙癸过去也有过一夕之欢呢。」   「他是他我是我,你留下来该不会就为了勾引我吧。」   薰面红耳赤的说,虽然曾经多次和同伴一起服侍癸,但就算对后宫的同伴,薰也没有同性恋的兴趣,何况是癸这多情种一夜情的对象。 第十二集 第十七章   薰系出战国名门,再被你们这种喽罗阻血统纯正优良,皮肤如同白瓷一样亮丽光泽,飘瀑般的三千乌丝顺滑柔软,虽然英武迫人的甲胄包里着她婀娜多姿的胴体,但闲静优雅的仪态配上彷似浅尝美酒后千娇百媚的羞态,实在看得人心醉神迷。   对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的柳生十兵卫而言,让她大为赞叹不已,又再大灌了一口酒才说:「十兵卫没有资格拜见千?夫人,但从茧的口中我也略知一、二。」   「母亲大人她有什么问题吗?」   「最大的问题是求生的意志,所爱的丈夫被杀,又受到祖父的奸淫,遭受十多年的虐待,就是钢铁的意志都会崩溃。」   薰听得心头一凉。   「千?夫人所追求的,无非是你的谅解,以及你们姐妹两人能够团聚的幸福。如今你已谅解夫人,茧也再非需要保护的小孩,你们两姐妹已能有力量自力去追求幸福,或许夫人觉得自己的死活已经不重要。」   「怎会不重要呢!她是牺牲自己保护我们两姐妹的妈妈啊。」   跪坐在地上的薰全身颤抖,纤手紧握成拳双目淌下一行清泪。   「贤慧的姐姐虽然不错,但我已习惯了保护你有点反叛的妹妹,她没有我不行的,在下告辞了。」   在柳生十兵卫飘然而去后,薰擦光眼泪强迫自己振作。可是她多么希望有癸和其他同伴在自己身边。   在薰到达邪马台国后不久,德川方面就已经确认了这个情报,并且针对这一点将本来分散用于伊达政宗和天草四郎背后的舰队重新集结。   而在集结完成之前,薰已经重新启航前往东北。德川水军的指挥官毛利康元,决定加以迎击。   德川有大型战船三十艘、中型战船四十艘,薰的一方面则有大型战船二十艘、中型战船四十艘,加上陆战兵力,双方均有约一万七千多人。   对于满脸白发白须,体格却有如年轻人般精壮的毛利康元,他手上有两样秘密武器,其一就是十名以一敌百的黑猩鸟。使他能够抢先发现薰的舰队,并且占据上风位置从容布置好阵形。   从天上黑猩鸟的活动,薰亦估计到敌人不久后就会出现。   而在海面上出现的敌舰,数目并不比自己一方有明显的优势,其所采取的阵营是传统的左中右方块阵,并不是炮战用的线性阵形。   薰决定把舰队组成两个纵队,从敌人的左右穿越,以火炮加以杀伤歼灭。   面对实力不弱的敌军,薰不仅想获胜而且想要获得大胜,好压迫魔君家康亲临前线。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母亲。   位于七海布武号上的薰,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正是敌方的旗舰。   当双方接近到数百码距离时,海龙舰队抢先射击。经过幽凤的改良,海龙采用的火炮威力更大、射程更远、准确度也更高。   好几发炮弹落在德川战船的旁边,激起了冲天而起的水柱,接下来第二次齐射,接连几发都命中在船身上。但叫人惊讶的是,炮弹不但没有贯穿进去反而被弹了开来。   三好清海入道错愕的大喊道:「那是什么木头的船身,可以把炮弹弹开。」   「那不是木头,是漆成棕色的铁甲。」   目光锐利的薰很快就发现了事实。   「这可怎么办?」   在入道发问的同时,敌人舰队已经解散阵形,各自顺着风向朝海龙舰队冲过来。   「以旗号下令,舰队以三艘为一组各自为战。就算进行肉搏战,入道认为我们会输吗?」   「当然不会了。」   此时敌舰已经发出猛烈的反击炮火,船侧吐出浓浓的黑烟杀过来。   「船首炮准备!开火。」   虽然只有单独一门,但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炮。炮管内有莱福线,炮管加长增大倍径,而且使用优秀工匠人手打做内藏火药的炮弹,而非寻常的铁弹。   「轰隆!」   船首炮的第一发,就打在敌舰的甲板上,不止轰穿了一个大洞,还引发了火灾。   同时间敌舰的炮火也命中了七海布武号,造成了十多名的死伤者。   德川水军并不像薰所想的,所有船只均是铁甲舰,仅有十艘是铁甲舰。不只因为其弱点是船速慢,更重要的是铁甲舰的造价高、费时长、所需金属也多。相对地海龙一方,有新型船首炮的舰只也不过五艘。   在一般舰艇方面,海龙不单是炮和船的性能更好,士兵们也更有经验。此时大局实质上是有利于薰的。敌我舰只之间炮火你来我往,距离逐渐拉近。   与七海布武号交手的,正是毛利康元的旗舰。   薰让舰只躲避敌人的冲撞,一路试图绕到敌舰的侧背,想要用已方火力所在的侧舷对付敌人火力薄弱的船首船尾。   毛利康元明白自己的铁甲舰航速较慢,自然不会让薰得手,于是决定派出船上的黑猩鸟作主动攻击。   面对那些掠空以来的黑色死神,七海布武号上的士兵们俐落地集结在甲板,准备以火枪阵来迎击。   「又是这些以一敌百的黑猩鸟?」   薰拔剑在手仰视着高速飞掠而来的敌人。   「要说到以一敌百,我们真田十勇士也不会输这些家伙的。」   对入道豪勇的发言,分别继承了猿飞助佐幸吉和雾隐才藏之名的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一致点头。   「来了!」   五名黑猩鸟分别由不同角度不同高度袭来,七海布武号上百枪齐发升起了一阵灰白色的硝烟。   其中一名黑猩鸟中枪掉入汪洋之中转瞬即被怒涛所掩没,残余的四名降落在甲板上,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   薰今天穿着癸给他打造的凤凰同心甲,半透明的赤色甲胄代替癸保护着爱妻。   手执吉光的薰和黑猩鸟刀剑相交。   「现在的我可不能再被你们这种喽罗阻挡着。」   激发出全身力量的薰,把魔界战士压迫得一路后退。   「区区一个人类竟然如此大口气!」   黑猩鸟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在薰的催逼下双脚却无法停下来,最后逼得张翼展翅凌空飞起。   吉光幻起无数个刀花,反射着璀璨夺目的阳光,犹如天上银河一样向敌人涌来。   如果不是魔界战士的超人体能,常人恐怕早已在薰的刀法下被切成碎块,黑猩鸟仅能凭着背上双翼的惊人速度左闪右避。   薰的攻势虽然有如水银泻地般,但却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黑猩鸟就像随风飘动的棉絮,抓不到砍不着。   薰手下忠勇的真田十勇士,各自对抗着一名黑猩鸟,仅能战成平手。虽然己方有火抢手助阵,但双方的速度实在太过快,火枪手想不误伤同伴又能打中敌人简直不可耐。   看着逐渐逼近的敌舰,薰不能再拖延下去。停止了手上的刀势,放射出光芒万丈的闪电之鲛。   两股闪电在天际冲撞,发出了又如雷响的声音。   「可恶!」   黑猩鸟狼狈异常的急叫。   他手上所使用的魔界神兵,正好和薰的同样是闪电属性。   薰的眼光更加凌厉,背上的凤凰同心甲,弹出了六块像翅膀一样的金属片。   一道赤色的光辉,以比喷泉还要急激数倍的声势向上从天而去。虚空中爆出更加强烈的电光乱窜不已。   「不可能……」   被切成上下两截的黑猩鸟坠入了蓝色的波浪中,他身上的伤口被闪电烧灼得焦黑。   飞行于天空中的薰右手握着吉光,另一只手拿着敌人掉落的魔界神兵,向下审视着正在怒海中交战的上百艘战船,掩盖了海风和浪涛声的是震耳的炮声和枪声。   凰凤同心甲可不是普通的盔甲,是利用在战场上掳获属于敌人的武器改良重铸而成,在吸收了薰的内力后,可以高速振动背上的六片铁甲短暂飞翔于天际之间。   几位真田十勇士,能够单独对一名黑猩鸟,也是使用了适合的魔界神兵的缘故。   薰没有停滞于空中,由天上像流星般俯冲而下,刀身上放出电光,斩击在与入道交手的敌人身上。   清脆俐落地一刀切下了黑猩鸟的首级,从天而起的血柱使残敌都为之丧胆。其中一名黑猩鸟振翅高飞而逃,却立时成了火枪手最好的目标,两轮齐射之后被打成了蜂窝掉进怒海中。   另一个则破坏了甲板,闯进船舱内再打破侧舷而出,在海面上之字型低飞逃去。   自从癸组成海龙这个海盗组织后,这还是人类成员首次轻松大胜魔界战士。当欢呼声响遍全舰的同时,毛利康元的旗舰撞上了七海布武号,于是双方进行了全面的肉搏战。   入道、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既然能力斗以一敌百的魔界战士,自然就没有把寻常的人类对手放在眼里,而一艘大型的战舰上也不过三、四百人罢了。何况还有薰这个主帅坐阵,在毛利康元拔刀在手的同时,他已经被吉光劈成了焦碳。   交战仅仅进行了五分钟,德川军的旗舰就已经完全落入了海龙一方的手中,敌人非死即降。   在战场的另一边,另外的五名黑猩鸟正对抗其他的几名真田十勇士,双方一时不分胜负。   德川水军在失去旗舰后,就丧失了系统的指挥,各舰面对质素上明显有优势的敌人,在炮战中船身都被打得千疮百孔,即使侥幸能打登舰肉搏战也往往反而被杀得落荒而逃。   仅靠九艘铁甲舰,扭转不了全体的败局。位于战场边缘的各舰,开始四散而逃,而留在战场中央的负伤船只,则只能在投降和全灭中二选一。   薰并没有就此放松,一路追击敌人的魔界战士,直到他们放弃船只改为飞行逃走。   薰旗下的舰队沉没和因严重受损而被迫放弃的共有十余艘船,并死伤了三千多人,但是却击沉及捕获了一半的德川船只,杀伤了对方八千人以上。   虽然德川水军集合全个邪马台国的力量,无论在舰只和人数上都比薰的舰队多,可是以今天的战果来看,德川军中再没有人敢进行正规的舰队战。   在击破了敌舰队之后,薰顺利到达东北,并且和伊达政宗的军队会合。   伊达军无论在装备和士兵的质素上,都比天草四郎的起义军强得太多了。这次负责接待薰的,还是从前那个油嘴滑舌的鬼庭良幸。   在伊达军的本阵内,还未见到政宗本人,在营帐外就可以听到她爽朗的笑声。其勇武和谋略在邪马台国可说无人不识的伊达政宗,连盔甲也没有穿上只穿上一件武士服,正拿着一件玩具与一个爬在地上趣致可爱的婴儿玩耍。   看到这种天伦之乐的情形,薰为之一呆。她没有想到政宗会不理政事在大帐内和女儿玩耍,可是目前她正为救母一事困扰,对弄儿为乐一副慈母的样子政宗,把她和母亲加以比较后,她又无法产生任何的怒火。   「小龙儿很可爱吧!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女帝。」   政宗满面笑容的说,一副迫不及待与人分享她快乐的模样。   「这个就是癸的女儿啊!」   「现在已经会叫妈妈呢!」   眼前活泼的小婴儿,叫薰不禁会想自己何时会有癸的孩子。   「龙癸这几年的表现,比我所想的还要出色。但是他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原本笑容满面的政宗,语气转为严肃。   刹那间薰不知如何为癸辩解,当初政宗采用了青霭的建言,利用癸的种为她生孩子。现在却反过来指责癸不负责任,这不是有点太奸诈了吗?   「龙癸这个人重女轻男,对于自己的嫡长女,应该好好补偿一下吧!」   「对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的。」   薰这时所想的责任,不过是政宗会加入到后宫的阵营之内。   只不过她实在太低估这个独眼龙了。   「根据我们的协议,天草四郎的九州岛会独立成为一国,当然前提得要他没有被德川军所灭。而除此之外的邪马台国,会全部属于我。将来我会让这个孩子,仿照神州国的制度登基成为女皇帝。但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协议,做为父亲怎样也应该送些好礼物给长女,这个天球星很广阔且领土众多,我想他也不会是对女儿吝惜的人。而且做海盗不如做皇帝,总不能只靠打家劫舍生活的。」   薰这时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政宗的野心并不只在乎邪马台国,而是希望海龙由一个海盗组织转变为一个帝国,并且由她的女儿出任皇帝。   政宗和十兵卫都是独眼,但政宗不仅年龄更大,也更加成熟。她可不是普通的中年艳丽美妇,现时的外表虽是一派慈母的模样,但实质上却是意图称霸天下的野心家。   唉!这种事还是留给负责后宫的莉亚娜黛,与身为军师的青霭去处理好了。   「会有什么礼物送给这孩子,我想还是留给作父亲的人决定好了。」   「我想这孩子收到礼物,一定会很开心的。」   政宗说完才吩咐仆妇把婴儿带下去。   当两人讨论到战场上的形势时,薰立时表达了天草四郎的情况危急,要求政政立即出击的意见。   「情况不是我想出击就出击的,家康这老狐狸的防线极为坚固,贸然强攻只会浪费兵力,我们应该等待更好的机会。」   「如果再等下去的话,等到天草四郎的起义军覆灭了,家康的主力就会转过来进攻伊达家。」   「虽然目前我无法进攻,但说到防守我不会比家康这老狐狸差的,他就算把西线的十万人都调回来,也攻不破我的防线。」   此时薰不能不这样想,政宗是否存心利用德川军消灭天草四郎的起义军。   「心急是没有用的,只要再坚持三个月等龙癸与他跟郑云仙借来的援兵,二十万人到达邪马台国,届时前后夹击何愁德川不灭。」   「政宗公对情报的掌握真是准确。」   「当然了!想当初我借了多少人马给龙癸起家,而到目前为止你们又从邪马台国招募了多少人作海盗。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虽然说是盟友,但互派奸细了解对方的情形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实。薰只是意外于政宗的间谍网规模之大和详实。再联想到她扶植女儿成为女帝的野心,她果然不简单。   「我统兵东来,就是做为大军的前锋。要我无所作为地等主力来到,薰办不到。」   「击破德川水军已经给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薰小姐何必勉强。」   「如果政宗公不愿出兵的话,薰只好独力为之。」   面对薰挑战似的视线,政宗依然不为所动,仅是淡然说道:「一个武将是不应该为私情所动的。」   被说破了心事的薰大为震动。   「有一句说话,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我不止知道天帝军的存在,更知道家康利用魔界转生,延长生命和性情大变。他与自己的孙女乱伦生下德川茧。既然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要猜到将军的用心也不是难事。」   「既然政宗公明白的话,就请您成全薰。」   薰不顾尊严俯伏地上恳求政宗出兵。   「何必行如此大礼,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政宗匆匆扶起地上的薰。   「可是薰将军有母亲,士卒们也一样有母亲,我不能平白浪费他们的生命让他们的母亲伤心,如果薰小姐坚持要出兵的话,请以海龙军为主力进行,政宗也会给予相应的支持。」 第十二集 第十八章   政宗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她仅会以有限的兵力支援,再请求她增兵除了自取其辱外没有其他作用。   「薰先在这里多谢政宗公的援手。」   告退之后,薰立即准备出兵。只要在德川军的防线上打出一个大洞,随着形势的转变政宗自然会增兵。   从船舰上拆下相当数量的大炮供陆战用,薰将手下兵马分成两股,一股在敌后登陆,另一股联同政宗派出的上万士卒,以火炮强攻德川军的城寨防线后,再一举突破。而在事先她更联同数名真田十勇士,潜入敌阵之中破坏。   薰可说是倾尽了全力,事前的准备更非常完善。   可是结果并不如她所预期的一样,虽则突破了德川军的防线,但在这条坚固的筑垒阵地面前,损失的士兵和敌人的一样多。而且败退的德川军,迅速退到后面的第二条战线上,在获得预备队的快速支援下,除了将前线推进了数公里可说是一无所获。   平白牺牲了数千人后,薰只能无力地继续等待。一切情况就愈如同政宗这沙场老将所预料,除非有更为庞大的援兵到来,否则是无法打破僵局的。   除了薰之外,茧一样竭尽所能以图谋拯救母亲。   在江户城的地底,建筑有同样七层的裹江户地下城。魔界转生之后的德川家康,拥有了更为强壮的肌肉和长久的生命,而他所付出的代价除了性情大变,还有外形的明显改变,全身成为了黏黏湿湿的一只巨型青蛙,在两只蛙眼中间是仍然保持着人类形状的头部,外形怪异而且恶心。   脸上神色不善的德川家康,手中抱着的是她年过三十病弱美艳的孙女千姬。千姬全身一丝不挂,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一动也不动地任由祖父玩弄自己的身体。   「你说要我亲自出阵?」   家康睨视着足跪在他脚下,不知应该算是女儿还是曾孙女的茧。   「是的!岛源叛乱军的覆灭虽然指日可待,但政宗这叛徒获得丰臣薰的支援后,声势更大了。敌舰队夺取了制海权,数日前更攻破我军防线,迫使将士们一度退却。」   「你这无能的家伙越来越大胆了!连自己的工作都办不好,如今居然更大胆到干涉军务。」   家康同时吐出他人口和蛙口的舌头舔嘴,看得人诡异莫名。   他眼中的茧一日比一日愈加成熟,现时虽身着全套甲胄,但她玲珑浮突的双峰却是掩盖不住的,身裁前突后翘走起路来香臀摇曳生姿,现在的她比之年轻时的千姬另有一股吸引力。   感到家康污秽的视线笼罩着自己全身,茧厌恶和害怕得全身冒冷汗。   「人类的能力能有她这种程度就不错了!」   发言者是魔界战士柳州,其语气充满讥笑之意。   他的外观和一只螳螂没太大分别,唯独不是六只脚而是两只,腹部也没有真的螳螂那么长,由于森罗王子的命令,他和黑狮都被派来协助家康,而他所负责的就是情报。   茧不服地怒瞪着柳州。   「我手下的都是堂堂正正的人类,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能力不如是理所当然的。」   「我对你很失望啊!」   家康伸出前肢,碰着茧的面颊。真滑!少女的面庞简直滑不溜手。   他身上滴下的肥油,叫茧几乎恶心得想呕。   「你的情报不止来得迟,还时常错误百出,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也不能太过自以为是的,应该脱裤子打屁股。」   想到茧玉雪可爱的屁股蛋,他在内心淫笑不已。   位于家康的怀中,一直不言不动的千姬不顾身上的高烧,竭力喊道:「我不许你碰茧,你要碰的话就碰我。」   茧含恨在心地看着家康的手由自己身上抽回,折磨他怀中无助的母亲。   「够了住手吧!还想玩乐到何时?」   茧很想义正严词地斥责这个恶魔,但她既不敢也不能。   发言斥责家康的是一直沉默的黑狮。当然他可不是为了保护德川千姬。「我来这里是为森罗殿下作战的,不是为了每餐吃美女的肉,和看你们奸淫妇女而来的。人类的力量已经到了界限,接下来我们应该暗中出手援助他们。」   战意高昂的黑狮发出雄壮的吼声,虽然对手不同但同样是海龙的一分子,他要以敌人的血悼念战死的影雀。   「也好!自从大阪冬之阵,我就没有好好活动过这个身体。」   家康把千姬掉在地上昂然站起,茧则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扶起口中吐血的母亲。   茧深信再过不久一切恶梦都会结束。可是回想起刚才黑狮所说的暗中援手,她不禁为自己的姐姐忧虑起来。情况的发展已不能说是暗中援手了,魔界战士以小规模参加对海龙的战斗,而且数目越来越多,相信不久的将来全面冲突只是时间的问题。   经过薰和茧姐妹的努力,终于把家康迫出了江户城,进驻靠近东北前线的上川城,指挥十五万的德川军改守为攻,全力向政宗猛攻。   在这段期间,千姬故然获得了难能可贵的养伤时间,但其代价就是前线的日益恶化。   德川军在数量上多出五万人,更以黑狮为首派出上百的魔界战士轮番出击。   薰唯有全力协助政宗防守,还好除了真田十勇士外,政宗也模仿海龙暗里招募了少数的仙魔一族的成员参军。而政宗也不愧一代名将,利用防御的优势加上要塞,抵挡了敌人排山倒海的攻势。   战争就这样进行了两个月,其间茧一阵和薰暗通情报。而伊达军的防线则向后退了差不多一百里。再这样退下去的话,就会到达伊达蕃的核心所在仙台要塞。至于天草四郎,则和包括民兵与平民在来的三万八千人,死守岛源在半岛的一坐孤城内,距离城陷之日已是屈指可数。   每一天由黎明时开始,德川军首先就用大炮轰击,然后改由魔界战士率领步兵冲锋,由大炮打开的缺口中突入占领阵地。如果成功就将阵地巩固把大炮移入继续推进,失败的话就再重覆攻击直到日落为止。   薰每一次都和真田十勇士死守于阵前,好不容易又击退敌人的一次冲击时,地上一具德川军的尸体突然跃起冲到她的面前。   薰毫不留情地挥出带满闪电的一刀。   「停手!   是我……」   「茧……」   脸上涂满血污装成尸体的茧,匆忙脱下头盔擦去脸上的血迹,嘴上沾着人血的茧就像涂上妖艳的口红一样别具风姿。   「我听说岛源城已经被攻下,包括天草四郎在内三万八千人起义军全部被斩首,尸体被丢弃在海里,是真的吗?」   薰忧心如焚的问道。   茧摇头否认,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开口说道:「那是家康放出来的谣言,实情是龙癸已经到了,主力部队更已经登陆,正在准备由后方攻击德川军。」   听到这句话薰惊喜不已,差点体力透支要妹妹扶着才不至跌倒。   「太好了!终于等到他来了。」   说着说着薰才发现自己竟然泪出了眼泪。   「机不可失!这次绝不能让家康活着回去江户。」   茧怒不可遏的说。   薰点头同意茧的意见,姐妹同心地手握着手。几经波折才看到一家团圆的希望,薰的喜悦是无可言喻的。尤其是想到青霭的姐姐已经去逝,对比之下自己更加感到这份幸福的难能可贵。   一回到本阵之后,薰马上和茧面见政宗,要求全军出击。   「如果这是真的话,的确是一个好机会。」   政宗手握配刀难掩兴奋之色。   「千真万确!我德川茧亲眼见到海龙的部队。」   「我的妹妹不会骗我的!」   看到这对丽质天生的姐妹情急心切的模样,政宗一时间却难以定夺。   「但我还没有释疑,首先我怎知道这个是真的德川茧,自从和魔界战上作战后,我不再觉得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你是他们假装的呢!甚至乎连记忆也被读取了的话!」   「既然如此就用事实去证明吧!德川军的防线上除了负责火力支援的炮手外,就只有那群用来掩人耳目冒险进攻的部队。不需要用什么大军,只要用小部队的全线试攻立知真伪。」   茧雄辩滔滔的回答。   至于薰则说:「我自愿领军作先锋。」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出阵!」   政宗以雷鸣闪电般雄壮的声音下令。   薰和茧两姐妹率领数千骑兵以松散的队形,如洪水一般朝敌阵涌去。   「喝!」   茧一面快马加鞭厉声叱喝,一面紧跟着出姐姐的坐骑之后。   敌阵内闪光不断,不断发炮向她们射来,尽管身前身后不断有炮弹落下,她们两人却鄹然无惧。   而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连绵不断的防马栅。茧正想加速一跃而过之际,薰拔出了吉光并且在剑身上积聚像雷霆般的闪电。   刹那间闪电化作鲛的形状,朝防马栅射去。在彷若烈日的光辉中,上百尺长的防马栅被电成了炭,更远处的则熊熊燃烧起来。   我也不会输给姐姐的,茧在马背上一蹬,就越过长空落在丈高的土墙上,抽出背上的接合鎌刀,一刀削断吊桥的绳索,让后方的大军开进去。   和茧几乎分毫不差地,薰由马上跳到土垒上去,以两姐妹惊人的武艺,迅速解决了几个防守的士兵。   情况就如茧所说的一样,德川军的防线早已人去楼空,除了小数炮手和刚才负责进攻的部队,撤退回来后分散部署在各处。原本坚固的防线,在守军严重不足之下,几乎是一触即破。   薰和茧由土垒跳下之后,使出轻功在田野上疾奔,在速度上完全不比手下的骑兵们慢,可说是快如疾风。   「姐姐我现在先去和十兵卫会合,我会在地图上的地点拦阻家康的。你要尽快赶来!」   「我会的,你等我。」   看着薰珍而重之地手收下地图,茧和大军分道扬镳,钻入眼前的山林野岭中,以她的轻功无论是在河川、森林还是山地,都不会比奔马慢。   二个时辰之后,茧在黄昏时分到达了和十兵卫约定的地点。   伏击的地点位于一个高山的小路之上,仅容许一辆马车通过。自从以癸为首的海龙主力登陆后,就试图切断德川军回去江户的退路,而家康也立时下令撤退,双方比拚速度,一方面在追,另一方在逃。   和十兵卫在一起的,是只对茧一人忠心的女忍者,全都已经换上了海龙的海盗制服。   「情况怎样?」   「两军有了部分接触,德川军一战即退。海龙曾经派出忍者和骑兵绕到前方拦阻,但都被魔界战士击退。」   在战斗的前夕十兵卫不惧反喜,能够与高手对阵使她身上剑豪的血液正在沸腾。   茧脱下身上德川士兵的盔甲,穿上海龙所用的女忍者制服,上衣黑色没有袖子,下半身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像围裙短得不可再短的迷你裙,如果站着不动还没有问题,一旦有所动作衣服下的丁字裤,必定会尽现人前。   「龙癸这家伙不是好东西的,把衣服弄成这样,和没穿有什么分别!」   就连平素不拘小节的茧,看到这不成体统的制服,也羞红了面庞。   「至少还是三点不露的。」   十兵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茧更衣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考虑到万一失败的情况,为了掩人耳目茧决定伪装成海龙的部队。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并且放弃爱用的接合鎌刀,改用一般兵所用的邪马台刀。   山路上川流不息的部队当中,终于出现了德川的旗本队,以及搭乘着家康的专用马车。   茧-挥手示意部下点燃事先所埋藏的炸药,接下来同一时间发生的两声隆然巨响,炸裂了山路将德川旗本队从前后方的兵马中孤立起来。   山路上的兵马乱成一团,人车争路互相推撞,不少人因此直接摔到山下。   位于山上的忍者们,以火枪向着下方的部队连续射击,一时间惨叫声和枪声四起,德川军不是死于自相践踏,就是被火枪所击败。接下来更将一颗数尺阔的巨石向下推去,撞落在家康专用的马车上,将整辆马车压得破烂不堪。   「德川家康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茧在高兴之前首先感到的是颓丧,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父亲,死在山路上的不过是一只奸淫母亲的大青蛙。一直生活在家康的压力下,茧在心中日夜畏惧着家康,可是想不到这个一代魔君,这么简单就死在自己的手下。   但是……重愈一千斤的巨石,在茧的眼前骤然间晃动起来,然后从马车顶翻滚落山脚下去了。   「是那个不要命的想暗杀我?这种程度的手段太少看我了吧!」   茧心里一沉,就算是黑猩鸟被千斤大石一压也应该变成肉饼了吧。   看着从破烂的马车中挣扎而出的德川家康,他那个青蛙身体在夕阳下沾满了油脂,看得人厌恶已极。   「集中火力射击!」   不断进行三段射击的忍者,将目标锁定德川家康,超过一百发的子弹同时命中。   「啊啊!」   德川家康大声呻吟,可是他坚韧的皮肤配合上弹性极高的肌肉,以及表皮上的黏液,将子弹的冲击力全数吸收并且反弹开去。   原本就算刀斧加身都不会为之变色的女忍者们,以无言的恐惧注目在她们的首领身上。   茧今次完全是哑口无言了!这是什么东西,就算他不是人类是怪物,这也未免太不合理了。   「让我去会一会他!」   十兵卫几乎垂直地站立坐峭壁之上,以惊人的速度行向下直冲。   如果是一般人茧可以不在乎,但对一直保护着她的十兵卫就不同了,茧不顾自身的安危紧追在她身后而去。十兵卫拔出爱刀三池典太,迅雷一样的刀光一闪即逝,劈落在德川家康的身上。   接下来身形一闪,十兵卫已跳出了家康的反击范围之外。   手臂上被割破一道伤口的家康,像一只负伤的野狗般在哀号,鲜血从伤口上渗透而出。   茧内心一喜,十兵卫证明了就算大石压不死,子弹打不伤的德川家康,一样会受伤的,而既然会受伤那么就可以杀死。   可是当她抬头看着十兵时,却见她擦拭着嘴边的血道:「他的手虽然孔武有力指头上还有利爪,但最可怕的还是他的舌头,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见。你的武功比我低,武器又不合手,留下来不要上去冒险。」   「我们是朋友吧!你为了替我救出母亲拚命作战,我这个作为女儿的能够袖手旁观吗?」   「谁说我们是朋友?」   在茧错愕之际,十兵卫吻在她娇嫩的香唇上。十兵卫的一吻好香好甜!茧一时昏昏迷迷的。   「我们是情侣吧!龙癸虽是一个好男人,但是我十兵卫可不喜欢他。沙也加也好、成美也好、乱都好。全是我先看上的,她们被抢就算了,为免他再来抢我的女人,十兵卫唯有先下手为强。」   留下茧在安全之地,十兵卫转身再次对德川家康发动攻击,她以超乎常人的体能和速度,奔走在峭壁之上,绕到德川家康的背后攻击。   「你这家伙明明是女人呀!」   茧明白十兵卫多年来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她无法接受同性恋罢了。十兵卫的在意癸,使到她再回忆起那不羁、叛逆、强得不在十兵卫之下的男人,那个身为姐姐丈夫的男人。   十兵卫游走在德川家康的四周,试图寻找机会发动攻击,但是只要家康的口一张,无论是在山路上还是在峭壁上,都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凹痕,可以猜想他舌头速度之快,以及打中时的威力惊人。   【第十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