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会议室里,领导在做总结陈词,贝甜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发呆。 手机屏幕亮起,杨茜一条信息传来:【啧啧 ,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难舍难分?】 贝甜面无表情地回:【哪有,什么都没说】 杨茜:【不说话,只印草莓?】 贝甜:【goodbye,kiss而已】她拉拉衣领,想遮一遮吻痕。 杨茜:【切,少来,门口都听见你叫了,骚得不行】 贝甜转过头,狠狠剜了她一眼。 啰里八嗦的会终于结束,贝甜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菜就回了酒店。 路上依旧逃不过杨茜的情感访谈,贝甜像是提前准备好了措辞,理由充分条理清晰。 “好睡好散,是当今都市男女的最佳约炮流程,我何必要打破?” “这不是想不想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合适不合适、应该不应该。” “我又不是寂寞少妇,再说器大活儿好的又不止他一个。” “你知道我没安全感的,这辈子不会再考虑异地恋了。” “他那么招人喜欢,肯定特多小姑娘追。在学校好好找一个谈谈多好,跟我算什么事儿啊。” “要的就是完全消失啊,省得人家一直惦记。” 每一句似乎都无法反驳,贝甜简直佩服自己的逻辑和表达,只是她不知道这些话究竟是回答杨茜,还是说给自己。 “只有他一个人惦记么?”杨茜懒得听她洗脑,冷不丁一针见血。 贝甜莫名烦躁,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也好,谁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想法呢。”杨茜早看出她的心口不一,于是不再追问,随口安慰道,“万一缠上你怎么办。倒贴感情又倒贴钱的事儿你也不是没干过。” “那倒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杨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接话,停在原地默默看着贝甜的背影。方才那一瞬,她从贝甜的眼中分明读到了不舍。 房间里已经全然没有时渊的痕迹,贝甜呆站在门廊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小时后就要出发去机场,鹿城也终于要成为她出差版图上的一个不知道是否还会再踏足的站点。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耳钉少了一枚,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角落依然无果,于是作罢。她十次出差有八次都会落东西,这八次里有五次都是耳钉。 一眼瞥见桌上的便签纸似乎被动过,她走过去拿起来,看到几行小字。 「钱我放在枕头下面了。谢谢你送的衣服。天涯海角,有缘再见。」 加起来不过二十来个字,她却仿佛不认识似地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正准备放下,无意发现空白处隐隐约约还有书写过的痕迹,她皱了下眉,拿起来对着光仔细看了一会儿,应该是一个手机号码。 盯着这张便签纸,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哑然失笑。 到底是小孩子,连分开都做不到干干脆脆。 她几乎可以想到他写完又撕掉的那副别扭的小表情,不甘又纠结。
------------ 第20章 学校里还是老样子,时渊一进宿舍,就听见室友裴宇的大呼小叫:“靠!可算回来了!你他妈兼个职怎么还乐不思蜀了,连着几天夜不归宿是几个意思?” 他拍了下时渊的背接着控诉,“你消失可是有人要急死,那什么薇就差搬到咱宿舍楼下住了。” 时渊随便“嗯”了一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把几袋东西放在桌上,脱掉汗湿的T恤准备往上铺爬,“别吵,我上去睡会儿。” “都这会儿了你还睡?下午专业课考试你都不要复习一下的啊?”裴宇突然看见了什么,睁大眼睛好奇问道,“你背上怎么了?” 几道明显的抓痕在时渊的背上泛着新鲜的血色,汗水流过一阵蛰痛,是方才那场交欢中贝甜留下的印记。 指甲划过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确认她和自己一样沉迷,一样不舍。但离开时清冷疏离的模样,又让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不想再被人问到,于是他随手从袋子里又拿了件衣服。伸进去一翻,发现里面除了衣物之外,还有几张购物小票。 两身衣服,价格都是四位数。内裤和袜子也都是高档品。 还有……一盒杜蕾斯大号避孕套。 他盯着那张成人用品店的小票,半天没回过神来。 宿舍的空调制冷效果一般,烈日炎炎的大中午,冲过凉之后躺下没多久又是一身汗。时渊很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贝甜柔情蜜意的模样,挥之不去。 忍不住拿起手机翻开相册,他拍照极少,这几天只有最近的三张,都是贝甜。 一张是昨晚她睡梦中的一张侧脸。彼时她因为疲惫时他温柔的按摩而入睡,手指如婴儿一般放在嘴边,趴着的原因嘴唇被压得嘟了起来,隐约泛着的水光令人心动。 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对着她的裸体自渎的欲望,只是举起手机偷偷地拍下了这个画面。 还有一张是那天在海边。按下快门的一瞬,她刚好笑着回头喊他一起去玩,那笑容让他觉得温暖而踏实。 因为他穿着运动鞋无法走近,她遗憾地跑回沙滩上牵过他的手,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足够他听清,“那下次再好好玩儿。” 再往前翻是他在会场偷拍的工作照。贝甜站在公司的展位前,正在和前来咨询的客户交谈。逆着光的侧脸隐隐可见她早晨夹得卷翘的睫毛,那时她正边化妆边从镜子里偷看他。 严肃的套装里是一套性感的蕾丝内衣,是前一晚他刚进到房间就看到的那套。 蹬着高跟鞋的小腿绷得很紧,让他想到她高潮时的样子。 后来她就不知好歹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恶作剧得逞时一脸坏笑的表情真的很欠收拾。 于是他就近找了个没人的房间把她收拾了。 原来为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可以很幸福,原来她连私处的味道都如此迷人。 最后那一刻她闭上眼睛在他舌尖下止不住颤抖的样子真美,美到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考试前在教学楼碰到符薇,分明是被他冷淡的态度伤了心不想理他,又忍不住一再追问他这几日的去向。 时渊简洁地答:“住在外面。” “和谁啊?”符薇维持着声线,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太无措,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着问,“该不会是兼职的时候悄咪咪地找了个女朋友吧?” 时渊沉默了几秒,摇摇头,符薇的心里才松下一口气,却又听到他淡淡地开口,“暂时还不是女朋友。” 灼人的呼吸,难耐的呻吟,滚烫的性器,湿热的花蕊。 坚挺的欲望被紧紧包裹,辗转,摩擦,捣弄,最后狠狠地撞击。 抵死纠缠,不眠不休。 恍惚中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嘤咛,“快……啊……要到了……” 时渊猛地睁开眼,黑暗中一切都在沉睡,只有身下的一片泥泞提醒他,又是一晌贪欢。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最近第几次梦遗了。
------------ 第21章 贝甜离开后,他常常做这样的梦。 梦里的女人面容模糊,倚靠在床头勾引他,又跪在腿间取悦他。脸庞渐渐清晰,她坐在他胯上起伏,再被他压在身下一次次深入,直到高潮。 事后相拥深吻,他才看清,是贝甜。 也许和她相处的日子真的是一场不见天光的疯狂梦境——欲壑难填,不知餮足,醒来只有虚脱的疲惫和深深的失落。 无心睡眠,他掀起床单卷了卷,拿到水房投进洗衣机,然后出了宿舍楼去球场打篮球。 凌晨的球场空空荡荡,气温倒是很舒服。进了校队之后,时渊难得有这样完全自由的打球时间,没有练习的指标和比赛的压力,只有反复到枯燥的奔跑运球上篮。从夜深人静到晨光熹微,他一个人酣畅淋漓地打了近两个小时。 裴宇的电话打来时,时渊已经坐在食堂里准备吃早餐。 “怎么大早上又不见人了你?”时渊近来魂不守舍,忧郁异常,裴宇无意多问,直接切入正题,“下午没事儿吧?乐迪KTV啊。到时候校门口一起出发。” 挂了电话时渊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距离最密集的考试周还有一段时间,大家显然都不打算放过这难得的狂欢节。 下午的KTV几乎都是学生,每个房间都是震耳欲聋,时渊大部分时间靠在沙发上放空,偶尔唱一两首。 有人应景地点了Eason的《圣诞结》。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城的天气预报。12月25日,16℃0℃,中到大雪。 家乡是温暖如春的南方小镇,鹿城更是一年四季停留在夏天,雪在他的印象中只是一副美丽的画,无从感知。 他突然很想知道贝甜的圣诞节会怎样度过。 相约和朋友一起彻夜狂欢?还是早早回家窝进沙发里看剧?抑或是和她的谁在雪中牵手漫步,然后陷入温暖的怀抱。 心里堵得慌,他起身拿起桌子上一盒烟,“谁的烟?顺一根。”推门出去了。 符薇跟着他来到露台上,“靠!你居然会抽烟?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 时渊靠在墙边,“只是会而已。” “会抽也完全没想到啊!”符薇的表情似乎写满失望,“之前对你的印象瞬间打破。” 时渊淡淡地说,“那挺好。” 符薇笑嘻嘻地把后面的半句说完,“……更有魅力了。” 时渊无奈地别开脸,没接话。 符薇锲而不舍继续找话题,“那今天怎么突然想抽?”大约是猜到了答案,没等他回答,她又戳了下他的肩膀问,“诶,你给你那个准女友买了什么礼物?” 时渊不擅长撒谎,沉默了两秒,“什么都没买。” “哟。那她岂不是和我待遇一样。”符薇有些赖皮地冲他笑笑,“我俩算是……公平竞争?” 不想打击她,时渊选择继续沉默。 他的脑子里此刻正一片混乱,如果眼前的女生可以分给他一半的勇气,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就不会被撕掉,落在桌角的纸篓里被忽略,直到最终随着他的等待一起被打了死结。 时渊摁灭了剩下的小半支烟,随手从露台茶几上的小食拼盘里拿了一颗椰子糖放进嘴里。 齿间的甜腻弥漫开来,像是那段回忆不曾远离。 你会想念椰子的味道么? 纠结都给我,选择给你。
------------ 第22章 步入新的一年,全世界都像是打了鸡血,人人都在总结展望,填补旧的遗憾,再许下新的心愿。 展会之后,公司的主推品销量明显上涨,新品也受到业界颇多关注。作为项目负责人,贝甜忙得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用。 领导在春节前的年会上点名表扬她,同事也跟着起哄频频举杯。一来二去,白的红的啤的,加在一起喝了不少。 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贝甜打电话叫了代驾。 “师傅,繁花城三号门。” 车里的暖风让人昏昏欲睡,她不想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车里,于是一直强打着精神和代驾司机聊天。 司机看她健谈,也不时抛出话题。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倒也不算尴尬。 路口等红灯时,司机转头看到街边快递的门店还亮着灯,随口感叹,“年前的快递站也是真辛苦,这么晚了还在点货。” “是啊。”贝甜跟着附和了一句,猛然记起晚上哪个同事随口说的话—— “传达室好像有个你的包裹放那儿好久了,地址姓名是你的,电话是个打不通的空号,你去取了么?” 最近很少有时间网购,她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家庭关系简单疏离,应该也没有外地亲戚会突然送礼。 只有地址姓名没有电话…… 酒忽然醒了几分,她坐直身体,“师傅麻烦你前面掉个头吧。我有点事要先回公司一趟。” 传达室的大叔正在打着盹儿,贝甜轻轻敲了两下门,大叔一看到是她就起身去里间找包裹。 “实在不好意思啊小贝,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大叔把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递过去,“收快递那天不是我值班,不然就给你送去了。” “没关系师傅。”贝甜连忙摆摆手,“我才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快回去休息吧。” 坐进车里,她用钥匙划开了箱子。 芒果条、菠萝蜜干、榴莲糕、椰子糖、果脯、咖啡……一样样数过去,满满一箱都是那个热带岛屿的特产零食。 展会的兼职满共没几天,酬劳也不算多,就是全用来买这箱零食也不一定够。 贝甜叹口气笑了笑,随手撕开一袋椰子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这个点的马路上车已经不多,一路畅通无阻,司机开进小区的时候,那颗糖还在她的嘴里没化完。 浓郁的椰子味让她想起那个满天繁星的夜晚,海风很清澈,回忆也一样。 家里的暖气很足,贝甜一进门就倒进沙发里,浑身燥热地脱光了衣服。她盯着快递单上的号码看了一会儿,决定发条短信说一声东西收到了顺便谢谢他。 头已经不怎么晕了,她自认此刻神清目明,可手指头却不听使唤似的,信息反复编辑了几次总是打错字。索性退了出来,打开微信搜索号码——昵称:渊,头像是一幅海景。 理智告诉她这个行为将会带来毫无意义且不负责任的后果,情感却背道而驰。 定了定神,她点击添加,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在验证信息中填上一句:帅哥,约吗?
------------ 第23章 时渊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到这条好友申请的。 一颗糖做昵称,一张背影做头像,还有这熟悉的挑逗语气…… 不是她还能是谁? 时渊呆呆地看着那条记录,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有种下楼跑三圈的冲动。 手抖着点了通过验证,他盯着聊天界面,思考第一句话要和她说什么。他的下体正在习惯性晨勃,贝甜俯下身为他吹箫的画面还清晰如昨,令他此刻忽觉欲望蓬发,身下又坚硬了几分。 他想到那条验证信息,于是敲了一句【约不约要看过照片才能决定。】 事实证明,喝多了真的会断片——哪怕前一晚并没有不省人事。 贝甜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头有点晕外加走路不那么稳而已,没有呕吐,没有失态,没有发酒疯,没有说胡话。 但是一觉醒来,前一晚年会结束之后的所有记忆,居然一片空白。 宿醉后的头还有些痛,她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 事实还证明,喝完酒真的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快递单上那串号码她早就倒背如流。有个叫做“展会志愿者名单及联系方式”的文档就静静地躺在她的电脑桌面,纸篓里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也完好无损地压在她的显示器下面。 不过是每天都会看到的11个数字而已,昨晚怎么就被她输进手机了里呢。 所以屏幕上这条消息是…… 贝甜把头埋在枕头里装了会儿鸵鸟,又像只蚕蛹一样卷着被子来回滚了好几圈,差不多捋清了前因后果。 重新拿起手机,她看着那条一本正经的回复,想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谁,不然怎么会这么配合。 这么想着,贝甜已经飞快地输入了几个字。 【想看什么照片呀?】 【都可以。】 不到一分钟,正在图书馆复习的时渊收到了一张照片。 仅露的半张脸被凌乱的长发又遮去不少,贝甜支着胳膊裸身趴在床上,柔软的乳房垂在两肘间,乳尖在床铺上被轻压着。背上的曲线一路下滑,在腰部凹进低处,又顺着臀部上行,勾勒出她的浑圆。 【还满意吗?】 时渊只看了一眼就放下手机,不安地扫视过四周,才又再次拿起来看。 微风阵阵的清晨此时忽然变得燥热难耐,深呼吸也无济于事。微湿的手拧开瓶盖,他大口喝了小半瓶水,仍然无法压下胸中那股跳动的欲望。
------------ 第24章 这感觉充斥在他们分别后的无数个突如其来的瞬间。在他穿上贝甜送他的衣服时,在他收到展会志愿者的报酬时,在他路过学校后门的一排水果摊时,在他疲惫至极却难以入眠时…… 贝甜汇报时淡然自信的神态,和与他相处时轻挑诱惑的表情,总是不断反复而真实地出现他的脑海中。 这个没预兆地闯入他生活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占据在他脑海里最感性的角落。 他分不清想念的到底是她的人,抑或仅仅是她的身体?纵然他不认为自己只是精虫上脑,忘不掉她在床上媚人的模样,却又不得不承认,在每一次单纯的想念之后总会发现自己身体可耻的变化。 再想下去又要难受了。 太安静的环境不利于转移注意力,时渊拿着手机起身,想出去透口气,边走边回复【还有么?想看。】 得寸进尺,自找苦吃。时渊笑自己,面对她总是把持不住。 贝甜:【想看哪儿?】 时渊:【哪儿都想看。】 贝甜:【美死你,不约不给看。】 时渊:【不给看不约。】 贝甜扔了个拿刀砍人的表情:【好了不闹了,方便接电话么现在?】 “嗯”字刚发过去,屏幕上就显示了陌生的号码。 时渊接起来刚准备说话,听筒里已经传来贝甜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时渊先生吗?” 时渊还没搞懂这套路,愣了一下答:“我是。” “这边是‘倍儿爽’洗浴中心哦。”贝甜捏着嗓子装清纯。 “您昨晚在我们这里做了大保健之后,把钱包落下了。” “你搞错了。”时渊憋着笑,“我没有去过。” “没有搞错哦先生,我们这里有个叫贝甜的公主,说她确定昨晚点她服务的就是您哦。” “我真的没去过,而且我也没丢钱包。” “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贝甜急得演不下去了,“我都牺牲自己去做鸡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出去嫖一次啊。” “我很安分守己的。”时渊认真地说,“你要相信我。” 贝甜笑出了声,“乖。” 时渊也笑,越想越觉得她好玩,“你刚才真的好幼稚诶,姐姐。”他刻意加重了那个称呼,像是在强调她的幼稚。 “你有点情趣好不好。”贝甜埋怨道,“等等,你喊我什么?” 时渊不敢吭声。 “意思我很老是吧?” 时渊立刻否认,“没有没有。” “没有这个意思还是我没有很老?”贝甜不讲理地咬文嚼字。 时渊居然没被绕晕,“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贝甜略表满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换个称呼。” “那……”时渊思索了一下,“甜甜?” 贝甜“嘶”了一声,瞬间一身鸡皮疙瘩。 时渊笑着试探说:“还是……贝贝?” 贝甜无语:“……” “宝贝?” “???” “宝宝?” “!!!” 两分钟后,贝甜以接受不了时渊这么奇特的画风为由,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 挂掉电话她拉起被子蒙住头,闷得透不过气了才猛地掀开,拍拍自己热乎乎的脸,忽然觉得被他叫宝宝其实也不错。 就……好像真的很幼稚。 因为第二天有考试,时渊一直泡在图书馆里自习。贝甜今天要加班,也是一整天的杂事。闲下来的时候,她有时会给时渊发条信息,但更多的情况是,手机里已经躺了很多条他的信息。 贝甜总是笑着看完,然后回几个表情就继续去忙。忙完再来看,又是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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