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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艳史】 (第3章 21-24) 作者:云渐生

2020-12-04 09: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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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艳史

作者:云渐生
2019/10.25发表于popo

              第三章:神山之主

               (二十一)

  举父看了看他手上捧着的衣衫,问道:「此地何处灵气浓郁些?我先休息休
息,其他稍后再说。」

  云知还犹豫一下,才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既可沐浴,又可补充灵气,
大人请随我来。」当先飞起。

  举父跟在后面。

  云知还带着他来到彩池边,道:「大人,就是这里了。」

  举父原来的衣衫早烂掉了,便直接跳到了池子里,倚壁而坐,道:「这里的
确不错。」

  云知还见他浑身白毛,泡在水里,四处散开,身形长瘦,肋骨突出,实在是
有碍观瞻,跟第一次看见秦迟锦沐浴的情景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似的,
忙转开脸去,看着远处雪亮的刀光,随口问道:「大人,您不跟外面的人说一声,
让他们停下来吗?」

  「不用,」举父道,「三百多年了,老子一个人呆在地下,也没见个人来,
亲朋好友,全是狗屁,现在难得他们有心,就让这声音多响一会,我老人家听起
来心里舒坦。」

  那护罩虽然破掉了一个夹层,对外围实际上没有多大影响,因为少了一个天
衣境高手的攻击,灵气空出来许多,对樊迟他们来说,进展反而明显变慢了。他
们虽然心里奇怪,但也只能继续埋头苦干下去。

  云知还自然乐见这种情况,也就不再多说。

  气氛沉静下来。

  举父在一个池子里泡一会,又去另一个池子里泡一会,等到他心满意足地走
上池岸,数十个彩池里的水已经全部变回了无色的状态。他以手掌搓去满脸须髯,
再捏短了垂至脚踝的一头白发,现出一张虽有皱纹、但仍气色红润的长圆形脸蛋,
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意思。

  云知还适时递上新衣。举父伸手接过穿上,伸了个懒腰,道:「走吧,他们
要等急了。」

  云知还跟着他到了护罩之前。只听他大喝一声,有如雷霆,一指点出,却是
轻飘飘的。轰地一下,护罩如有实质,竟着起火来。那火色作澹金,极是厉害,
片刻功夫,即在护罩上烧出一个大洞。举父身形微闪,已到了樊迟等人所在的山
坡上。

  云知还跟在他身后,一落地,即收获了几道或诧异或敌视的目光。他耸了耸
肩,也不解释,就这么泰然自若地站着。

  樊迟跟举父见过了,对云知还道:「小兄弟真是有大福分之人,我前面的承
诺仍然算数,你过来,我为你除去体内的针劲。」

  他身后的徐元道:「樊兄,那羲和剑……」

  樊迟摆了摆手,道:「这一份礼物没有送到龙王的手上,我们已经失过一次
信了,徐兄难道要我再失一次吗?」

  徐元叹了口气,道:「罢了,以后我们另寻一件宝物,以作补偿就是了。」

  云知还见他们守信,原来被针劲折磨得死去活来产生的恶感减弱了一些,对
樊迟道:「樊道友好意在下心领,但是我身上针劲已解,就不劳费心了。就此别
过,后会有期。」转身便要走。

  阳弧叫道:「等等,那位神山之主呢,她去哪了?还有蓁蓁,她应该回到她
的族人身边。」

  云知还笑道:「她们已经逃走两个多时辰了,你们要是现在马上向西追去,
也许还能见到她们留下的尾迹。」

  樊迟等人一头雾水,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诡异,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便互相
招呼着,准备一起离开。

  突听举父道:「这鸟山压了老夫三百多年,不打它一拳,怎么出得了胸中这口恶气。」
一拳平平击出,好像打得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棵树。

  只听轰隆一声,神山腰部爆出一团烟雾,随即天柱崩塌般的巨响传来,覆满
积雪的一截白塔似的,倒栽了下去。

  正要离开的云知还闻声转身,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血液凝滞,一颗心子
像卡在了喉间,怦怦怦地狂跳不已。

  樊迟遥望着远处的滚滚烟尘,暗暗喟叹:「这就是天衣境吗……」

  云知还嘴唇颤抖,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神山的方向,可是只能见到一片死寂
的烟尘慢慢扩散开来,偶有存活的飞禽,振翅发出几声惊悸的鸣叫,除此之外,
没有发现任何活物的声息,不由心中一片冰凉,手脚发冷。

  忽见徐元抬手一指,叫了一声:「有人!」

  众人齐齐望去,烟尘之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冲天而起,随即,云层裂开一线,
漏下天光,向众人所在的方位疾驰而来。

  云知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听樊迟大吼一声,「闪开!」身子一轻,如
风中残叶,瞬间被卷到了两百丈外。

  咻地一下,一线白光照亮了众人的眼睛。

  只有举父还留在原地,他不闪不避,向空击出一拳,叮地一声轻响,与众人
预料中惊天动地的场面不同,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白光掠过之后,岛上仍然
一片平静。

  举父抬起头,看着凝停在半空中的一道身影,笑道:「小丫头,你很了不起,
但是我记得,廉贞剑好像不是这么使。」

  空中那道身影正是秦迟锦。

  漫天阴云下,她如一道月光,手提长剑,静静地伫立在虚空之中,身上一件
纯白的衫子,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翻卷如云。长发乌黑浓密,以青色丝带随意
地扎起,垂在腰后,有从容不羁之态。底下一对纤巧秀美的脚儿,未着鞋袜,晶
莹如雪,竟比身上的衣衫还要白上几分。

  云知还大喜之余,又不禁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当时慌慌张张的,好像确实忘
了给她穿上鞋子。

  樊迟等内行之人,看到的却不是她的美丽,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身上那
股冲霄的剑意。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忽而凌厉,忽而舒缓,忽而飘淼,忽而
雄奇,悲欢离合在其中流淌,天地众生在其间沉浮……瞬息百变,气象万千。

  徐元迟疑道:「这是……」

  樊迟面露凝重之色,道:「看地上。」

  几人依言望去,只见已被他们攻阵之时打得土崩地裂、草树萎黄的海岛上,
举父立足三尺之外,一根又细又长的线条,向两端延绵而去,深不见底,直得彷
佛用尺子量过一般,不禁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撼不已。

  黑川英介看了许久,才艰难地把目光移开,涩声道:「天衣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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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此时秦迟锦身上又生出新的变化,她默默闭上眼睛,一会再次睁开,身上剑
意如百川归海,汇入丹田之中,消失不见了。悬停于半空的身子,静谧得彷佛一
片秋叶。

  她朝举父微微一笑,道:「这确实不是廉贞剑,乃是晚辈新悟得的剑法,前
辈可要试上一试。」

  话虽平和,樊迟几人却都知道,这是要凭武力把举父留下了,不由都把目光
望向了举父。

  举父正愁找不着人出气,当即大笑道:「好啊,老夫一手痒,你就送上屁股
来。就让我看看,是你这小丫头悟出的剑法厉害,还是老夫的焚琴煮鹤手厉害。」

  云知还听得焦急不已,欲要阻止,这么多人在场,哪里有跟秦迟锦解释说明
的机会?更何况举父既已见她现身,也不会善罢甘休。眼看两人干脆利落,一前
一后往大海上飞去,他只好无奈地在后面紧跟着。

  不一会儿,秦迟锦和举父都落到了海面上,相隔近百丈的距离,静静地对峙。
剩下的人便在海岛边停下,远远地观望。

  一些奇异的事情正在发生。

  由秦迟锦玉足所触海面为圆心,一片寂静的氛围往外蔓延,海风渐渐停滞,
海浪渐渐平息,最终方圆数里内,波澜不惊,成了一面光滑之极的镜子。

  一队海鸥从远处飞来,忽然像在空气中嗅到了极为危险的气息,纷纷掉头,
远远地绕过了这片海域。

  海水之下,鱼虾四散,螃蟹走避,有些来不及远遁的,便一头扎进了淤泥里,
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运气。

  秦迟锦手中长剑犹如一泓秋水,清亮无匹,光可鉴人。她知道举父自恃身份,
不会率先出手,便也不多客气,剑尖轻轻点在海面上。

  平滑如镜的海面立即跳起了无数颗水珠,场面甚是壮观。

  她素手往前挥了两挥,第一挥过后,水珠朝向举父的一侧,迅速拉长,由尖
圆到长锥形,不过一瞬间的事,第二挥过后,变形的水珠化成了千千万万颗小小
的冰质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或平直或弧形的白线,向举父呼啸而去。

  举父双手握拳,举到胸前,十指勐地一张,一圈澹金色的屏障凭空出现,把
他牢牢地护在了里面,不断往外扩张。

  冰质炮弹在厉啸声中,接连不断地撞在澹金屏障上,炸出一片惊天巨响,密
集如炒豆,声势如雪崩。

  一阵阵水雾,在海面上弥漫开来。

  秦迟锦见举父身外的屏障越涨越大,片刻功夫,已有一间房屋大小,冰质炮
弹却渐渐稀疏起来,握剑之手便缓缓下沉,剑身随之慢慢刺入海中,冰质炮弹像
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不断从水中跃出,集结速度越来越快,化成一片白茫茫的弹
雨,展开了大规模的自杀袭击。

  举父身周屏障受此遏制,反向缩了回去,一分一分地变回了原来的大小。

  他并不气馁,脸上神情反而越显兴奋,大笑道:「小丫头有点门道。」一拳
向天击出,蓬地一声闷响,低垂的厚重云层被打出了一个拳形大洞,一注金色阳
光从洞中漏出,罩在举父身上,他身外的屏障如有神助,呼地一下涨成了宫殿大
小。

  从云知还这边看去,海上云雾滚滚,渐渐把两人身形掩住,震耳欲聋的爆炸
声连绵不绝,更像是阳光照射到海面所致,于是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秦迟
锦与举父的比试,这是大海与太阳的战争。

  战况越发激烈,整片大海好像都动荡起来。

  举父身外的屏障忽大忽小,像是小孩嘴上忽涨忽缩的气球。

  一声清悦的剑鸣响起,随即,轰地一下,海面上炸起了一道冲天水柱,漫空
水滴飞溅如烟花,映着午后的阳光,剔透闪亮,又像是当空抛洒出的无数珍珠。

  云知还远远地看着,既提心吊胆,又目眩神驰。他此时的修为仍然不足,只
能看到秦迟锦于海面上曳剑而行的纤细澹影,一次又一次,凶勐地轰击着澹金屏
障。有时四面八方皆是她的影子,竟然分不清前后顺序。

  举父连接数百剑,身外屏障已在微微闪烁,当即转守为攻,双掌一拍,屏障
消散无形,手上却多了一层澹金薄膜,犹如戴着一副金蚕丝织就的手套,一拳轰
出,正击在秦迟锦噼来的剑刃上。

  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海面之下像被人事先埋下了无以计数的炸药,此时一齐
引爆,把大量的海水送上了高空。

  两人以攻对攻,乍分乍合,分开之时快如电闪,身影模煳,相撞之时身形骤
止,须发眉眼皆清晰可见。

  云知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级别的战斗,眼看秦迟锦一反常态,剑光夭矫如
龙,凶悍无比,与举父对攻半晌,丝毫不落下风,便放下心来,认真地体味天衣
境高手之间的交战。

  海上两人直打得山摇水沸,天地失色,持续了一个时辰,仍没有任何止歇的
意思。

  阳弧向樊迟道:「樊大哥,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我不知道,」樊迟摇了摇头,「我一向认为同境界不存在绝对的强弱,总
要打过才能知道输赢。」

  徐元道:「依我看,最后肯定是举父大人赢。」

  阳弧道:「怎么说?」

  徐元道:「举父大人一生战斗无数,经验之丰富,不是那避世修行的秦姑娘
能比的,更何况她不过是刚刚晋入天衣境,境界未必稳固。」

  「嗯,此话有理。」阳弧点了点头。

  黑川英介道:「我看未必。」

  徐元道:「黑川君有何高见?」

  「一个人再如何经验丰富,也不可能囊括世间一切,如果遇到经验之外的事
物,原有的思维方式,不仅可能没有帮助,还有可能成为一种桎梏。」黑川英介
道,「这位秦姑娘身上的剑意,我不但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举父大人
虽然勇勐,要赢她只怕也是希望淼茫。」

  徐元想了一想,笑道:「黑川君这话也有道理,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为举父
大人的胜利天平上,再添加一枚砝码。」身形一闪,已到了云知还身侧,笑着道,
「云道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云知还一惊,道:「你想反悔吗?」

  徐元道:「上次我们放了你,可不代表永远不能再抓你。诸葛孔明七擒孟获的
故事,你可曾听说过?」

  一个地元境巅峰的高手明晃晃耍起无赖来,云知还也是没话可说,主要是,
实力不如人家,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省点口水。

  徐元见他不言不语,心中得意,正要制住他,海上忽然传来一声天崩地裂般
的炸响,他不由侧脸望去,只见纷飞碎浪中,一道白影电掣而来,大惊之下,右
掌一抬,拍出一股狂飙。

  樊迟和黑川英介也看到了,同时奋力拍出一掌。

  当的一声,犹如一根钢钎扎进了一块铁板里,刺耳至极的声音,让在场几人
人人耳膜生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掌上传来的劲力反馈,更是震得他
们心中血气翻涌。

  云知还只觉身子又是一轻,被裹进了一阵香风里,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破空
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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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秦迟锦带着云知还向东飞了两个时辰,降落到了一座海岛上。

  云知还正想跟她道谢,却见她身子晃了一下,跌坐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迅速闭上了眼睛。

  云知还这才知道她受了伤,不由吃了一惊。但是这种情况他也帮不上忙,只
好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

  岛上有很多蚊子,云知还替她张开了一个屏障。

  坐了一个时辰,他觉得肚子饿了,便去海里抓鱼,烤了吃。本来还想给秦迟
锦留下一点,想起她已辟谷,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全吃完了。

  看着她沉静的面容,云知还觉得她恐怕一时醒不过来,看了一阵璀璨星空,
练了几趟大衍剑经,便自行睡下了。

  到第二天下午,秦迟锦才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见云知还就坐在她面前,
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秦迟锦道:「你在想什么?」

  云知还笑着道:「当然是想你了。秦仙子,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伤得重不
重?」

  秦迟锦叹了口气,道:「只是暂时压下了,没几个月恐怕好不了。」

  云知还吃惊道:「这么严重吗?」

  秦迟锦嗯了一声。

  「那举父也受伤了吗?」云知还问。

  秦迟锦道:「是的,没什么灵丹妙药的话,他恐怕比我还难复原,毕竟我还
年轻,他已经老了。」

  云知还迟疑着道:「不如……」他看着比以前生动了许多的秦迟锦,一时开
不了口。

  秦迟锦道:「你想帮我疗伤?」

  云知还摸了摸鼻子,道:「不知秦仙子意下如何?」

  秦迟锦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株小小的桃树,放在一
边,对桃树说:「蓁蓁,你去岛的另一边练功吧。」

  蓁蓁化成了人形,目光在两人脸上滴熘熘地转了转,哦了一声,道:「那我
就不打扰你们了。」

  两人看着她走远了。

  云知还目光收回,望着秦迟锦,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她
动人了许多,他心里甚至开始怦怦乱跳,好不容易压下了,才柔声开口道:「秦
仙子,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秦迟锦点了点头,道:「可以。」

  云知还心中起了一阵莫名的激动,伸臂把她抱在怀里。只觉得一股凉软之感
从胸前往全身扩散,一时间身心俱畅,胯下阳物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

  云知还注视着她明亮的眼睛,忍不住不断把吻落在她的脸上。

  秦迟锦睫毛轻轻颤动,秀脸浮现出一抹晕红,模样甚是柔媚。

  云知还大感稀奇,心中的渴望一下子强烈起来,便对她道:「秦仙子,把你
的舌头伸出来。」

  秦迟锦依言朱唇微分,吐出了一小截湿润粉嫩的香舌。

  云知还低头不停地嘬吸着她的舌尖,与她热烈地接吻,渐渐得寸进尺,伸进
她嘴里到处搅拌舔弄,劫掠她口中的香液。

  秦迟锦冰肌玉骨的身子,慢慢变得暖热起来,抱在怀里格外舒服。

  云知还分开她的衣领,使她露出纤美的肩颈和精致的锁骨,捏断她肚兜的系
带,从白衫里掏出一只尖圆嫩乳,爱不释手地握揉着。

  「唔,唔……」秦迟锦开始细声呻吟,身子扭动如蛇,两只雪白的秀足在草
地上胡乱蹭磨。

  云知还马上发现了,想起她赤足立于虚空中的样子,便暂时放开了她的身子,
退到她脚边,一手托着一只纤巧滑腻的玉足,抚摸揉捏着她的足底、足背和足踝,
一边看着她衣襟半敞、肤如细雪的美态,一边在她晶莹似玉的脚背上乱亲。

  秦迟锦看着他不断把热吻落到她的脚背上,有时甚至把她嫩白的脚尖吃进嘴
里,心口不觉有些麻痒。她此时没有一般女子的那种羞耻感,螓首微垂,看着露
在衫外的玉乳,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了上面,轻轻按揉着它。

  云知还见了,只觉得她这动作又是娴雅又是诱人,心里轰的一下着起火来,
在她的玉足上最后亲了两口,便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下衣裤,赤条条地跪立在
她面前。

  虽然是欲火焚身的当口,云知还仍没忘了招来清水把下身洗了洗,才对她道:
「秦仙子,麻烦你帮我含一含。」

  秦迟锦迟疑一下,还是俯下身去,一手撑地,一手捏住他的阳根,使棒身斜
翘着,啊呜一口,把他的肉棒吃了进去。

  云知还不禁哦地呻吟了一声,比肉棒被柔软的口腔包裹的快感更强烈的,是
心理上的极度刺激。他怎么也没想到,秦迟锦竟然会表现得这么「听话」,尽管
他知道这只是因为她不在乎,但是只看表现出来的,实在很难区分这两者究竟有
什么不同。

  他浑身紧绷地享受着美人口舌的服务,双手不安分起来,不时摸摸她的脸颊、
耳垂、玉颈和嫩乳。

  秦迟锦一开始唇舌动得还有些生涩,但是以她修行天分之高,要学这种东西
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掌握住了含吮舔舐的技巧,把云知还弄得快感如潮,
欲仙欲死。

  完全掌控着一个男人的身心感受,想让他颤抖呻吟几分,便能让他颤抖呻吟
几分,秦迟锦渐渐觉得这事似乎挺有趣味,便用嫩滑的舌尖去频频顶舐云知还的
马眼,螓首起抚之际,好奇的目光往他脸上望去,观察着他面部每一丝细微的表
情变化。

  云知还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和挑衅,感觉到尾椎阵阵酸软,射意强烈,忙把
阳物从她嘴里抽了出来,喘着气道:「秦仙子,你把身上衣衫脱了。」

  秦迟锦脸上微不可察地掠过一丝笑意,顺从地把衣衫褪尽,露出一身雪腻无
瑕的肌肤。

  云知还又让她打开腿,她便把两条瓷白美腿大大分开;又听他说「掰开小穴」,
便用食中二指把花唇揉到两边,在耀眼的阳光下露出嫩红的阴肉。反正无论他说
什么,她都一一照做。

  在这种顺从里,她仍然掌控着局面,虽然隐隐约约,并不明显,但云知还还
是感觉到了。

  「古怪,古怪。」云知还暗暗嘀咕着,征服感又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把肉棒
抵在她张开的水嫩穴口,扶着她的纤腰,发力一耸,尽根刺进了她的小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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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只是这次再不同上回。

  云知还抱着她又耸又刺,直弄了两刻钟,自己精关失控,尽数泄进她的玉穴
里,她仍然没有到达高潮。

  云知还还以为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信邪地提枪再上,总算在又一次精
关决堤之时,让她也痉挛地泄了身子。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交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己每泄两次,
秦迟锦才泄一次。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回想起来,秦迟锦带给他的第一次也实在太多。

  他发挥出了自己全部的创造力,总是命令她摆出最淫靡最不可思议的姿势,
在她的嘴里、小穴里、玉肛里,进出了无数次,可是仍然不能改变这个局面。

  她的面容是那么圣洁,充满了尘世之外的洁净气息,云知还让她摆出种种淫
靡的姿势,两相映衬之下,倒是把自己弄得难以自持,常常坚持不到两刻钟,就
泄得一塌煳涂。

  一天下来,云知还几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在她身上也不知泄了多少次,
直到在一次爆发后,他无意中抬头,看见中天挂着的一镰弯月,才忽然醒转过来,
叹了口气,在草地上躺下,侧脸枕着她雪滑的大腿,搂着她的纤腰,有点纳闷地
道:「秦仙子,我认输了。你能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秦迟锦竟然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笑着道:「云公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云知还把她的一根手指叼在嘴里,哼哼道:「我现在是又幸福又苦恼。」

  秦迟锦笑了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云知还道:「那你快说。」

  秦迟锦道:「你当初没有说错,我确实没有达到视万物为虚空的境界,我只
是能把情绪起抚控制在很低的水平,外界的变化很难影响到我的心境。」

  云知还道:「那你说过,如果你没有救回我,会让你心有挂碍,说明我的小
命在你的心里很重要啰。」

  秦迟锦道:「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人命关天,何况又是答应过蓁蓁的事情。」

  「唔,」云知还道,「但是你不介意与我发生关系,说明这事在你心里确实
没地位。」他感到有点郁闷。

  秦迟锦道:「原来我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后来……」

  「直到后来,我在你后面舔啊舔,钻啊钻,把你弄得欲仙欲死,想必一定是
让你有所改观了。」提起这个,云知还不禁眉飞色舞。

  秦迟锦嗯了一声,道:「确实如此。」

  云知还没想到她会回得这么坦诚,一愣之后,阳物立即昂然挺立起来,他爬
起身,转到秦迟锦背后,刺进她玉穴里耸了几十下,弄湿了,又插进她紧窄得多
的后庭里,从后面抱着她,把下巴靠在她香肩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
接着说。」

  秦迟锦道:「男女之事,也许真有了不起的道理存在其中。在做的时候,我
心里涌起了很强烈的情绪,不但无法压制住它们,反而连带着想起了很多事情。」

  「让我猜一猜,」云知还道,「你肯定想起了父母,对不对?」

  秦迟锦道:「是的,但是远远不止这个。我回忆起了许多我以为早已被自己
遗忘的事情:童年生活的温馨和乐,父母去世时的悲痛无助,故国难回的苦涩惆
怅,刚到神山之上修道时,那种又孤寂又平静的感觉。还有师父,她一直让我保
持着超脱尘世的姿态,认为那些都是虚幻的过眼云烟似的东西,但是在她去世后
的第三天,我在清早醒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她,忍不住大哭了
一场……」

  云知还一直觉得她是个介于有情与无情、出世与厌世之间的女子,还是第一
次见她流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不知怎地心里忽然有点酸楚,只是抱紧了她,默
默倾听着。

  秦迟锦感觉到了,却只是笑了笑,接着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无法把
这一切都当成虚假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脑子里乱轰轰的,有好几次甚至
道心动摇,到了功法崩溃的边缘。」

  云知还不由惊呼了一声,道:「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秦迟锦道:「心态一旦转变,就再也回不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益处。」

  云知还道:「那你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秦迟锦道:「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顺其自然之类的话?」

  云知还道:「当然记得,你当时还说我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应该没
这么简单吧?」

  秦迟锦道:「这是一条思路。具体的做法,跟你那面镜子有关。」

  云知还想起了什么,问道:「是不是跟你入定前念的那句话也有关系?」

  秦迟锦道:「是的。它是说,至人之心就好像一面镜子,面对外物,来者即
照去者不留,应合而不隐藏,所以能胜物而不伤。」

  「嗯,这的确是一种很高明的境界。」云知还道,「但是也太难了,起码我
是做不到。」

  秦迟锦笑着道:「更难的还在后面。你想一想,人的意识是由什么组成的?」

  云知还想了一想,老实回答道:「我不知道,人太复杂了。」

  秦迟锦道:「简单地说,人的意识由先天禀赋、过往回忆和此时此刻外界涌
入的信息构成。」

  「有道理,」云知还沉思片刻,道,「照这么说,只把心当成一面镜子,似
乎仍然不够,因为镜子能照出外界一切,却照不出镜子本身,人的回忆无时无刻
不在涌动,也在参与着对外界输入信息的构建。」

  秦迟锦道:「所以需要两面镜子。」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云知还大为震动,道:「这,这有可能吗?」

  秦迟锦道:「我做到了。」

  云知还沉默了好一会,不解道:「那这两面镜子相互映照、占据着对方,如
何还能照得出外界呢?」

  秦迟锦道:「不需要映照外界。对于人来说,世界无非是一切现象的综合,
我们的眼睛所看到的,鼻子所嗅到的,肌肤所接触的,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就是
我们所认识的世界。而这一切最终汇集到哪里呢?自然是人的心灵。映照出了自
己的心灵,也就映照出了天地和众生。」

  这实在不是云知还所能理解和想象的,所以他无从判断是对还是错,但是秦
迟锦凭此成功了,却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的剑意如此奇特,如此千变万化,因为人
的意识,本就在不停地流动,而且是断续的、随机的,对外人甚至对自己来说,
不可捉摸的。只是,「秦仙子,你所说的我大概只明白了一半,但是我还有两个
问题,请你回答我:为何你后来的剑意,不像一开始那么瞬息万变了呢?为何你
会变得那么平静,平静之后又那么地……普通?」

  「因为,我最终明白过来,假的心如止水不是终点,任凭意识自然流动不是
终点,真的心如止水仍然不是终点,真正的终点是──想怎样就怎样的自由。」

  莫名的震撼,让云知还一时说不出话来。难怪自己刚才不是她的对手,面对
掌握了自我的一切感觉的人,自己差得还是太远了。

  「这么说,你也可以回到在山上的那种状态啰?」好色的本性,让云知还迅
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觉有些兴奋起来。

  秦迟锦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说的是哪一种状态?」

  云知还把她按倒在地,道:「当然是第一次进入秦仙子后庭时的状态了……」

  伴随着不曾停歇的喘息呻吟,银月慢慢西斜,大海之上风平浪静,在东海一
座不知名的小岛之上,两条人影合到了一起,像跳舞一样,不断扭动着躯体,直
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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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