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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十六至第二十节

fu44.com2014-03-29 14:41:08绝品邪少

  第十六节心痛

  天刚初亮,她就忍不住起身,去那刑房中看他,只见他已是意识完全模糊的
被悬架在那木马之上,手腕脚踝被铁环勒得鲜血淋漓,几乎磨出了白骨,胸前的
樱红已是被扯得支离破碎,让人不忍卒视,后背满是皮开肉绽的鞭痕,更可怜的
是他的下身,几乎已是与那铜柱血肉相连了,从私处流出的鲜红的血沿着他修长
紧实的长腿内侧汩汩而下,从小腿下滴落,流满一地,实在是惨不忍睹!

  看见他这般的惨状,云飞的眼中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湿润,她记得她曾无数次
半开玩笑半是恐吓的跟他说:“象你这般的美人儿,只要顺从我,我绝对会放过
你!”其实,她是说真的,真的!只要虞天求她,只要他稍为顺着她一点,她便
什么都答应他,什么都饶了他了!

  可是,他每一次,都是怒火中烧的反抗着,只当她的话是污辱,是讥讽,是
调笑,是捉弄,是恶意的。

  她苦笑了笑,是自己游戏人生吗?还是自己恶名远扬?早已不再有资格为人
相信?为什么她一次次说的真心,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呢?还是,他根本不在意!

  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不在意她的在乎,不在意被人蹂躏得破碎,甚至,不在
意生死!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她还能怎么样呢?

  如果她够豪气,知道了他的这颗不屈的心,是不是该潇洒的放他走了,或许
他这一生,还会偶尔想起她这个人,可是,她竟是做不到!

  只要一想着放了他,或是让他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坚毅冷冽的面容,她就
会觉得心里好空,好乱,好象被抽去了一片重要的东西似的,再也不会完整。

  于是,她就这样强留着他,明知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她却一直
一直的骗着自己,相信总有一天,会得到他的那颗坚守的心。

  可是,他却受不了了,他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了,他宁愿挑衅她,让她一
气之下杀了他,这样才能解脱,不是吗?

  她折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困了他多久,就苦了自己多久,可她又怎么能
相信,他情愿死,也不愿意再这般苛活了!

  她的眼角湿润了,如果死是他的唯一愿意,那她,是不是该满足他这个唯一
的要逃开她的请求呢?

  她忍了忍泪,将他从木马上解下,将他拔出铜柱的一瞬间,血肉!疯狂的从
他的下体涌出,他的身子好象冰冷得没有温度,好象已经快要解脱这无边的痛苦
了!

  她将他身子平放在床上,看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心中痛得无法
自已,他要离她而去了吗?这就是他的选择,是吗?还是,她的?

  她静静的守在他身旁,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低叹一口气,幽幽的醒转来。

  一睁眼,便看见她,静静的坐在身边,他竟又淡淡的笑了笑,自己还没死吗
?她折磨得自己还不够吧!对,只是这样,哪里够她出气的!

  他轻轻启着他薄而苍白的唇,声音低得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今天还是要再
和我做吗?来吧!我喜欢得很啊!”

  云飞微闭了闭眼,这个该死的,永远是那么不怕死吗?永远都知道要如何去
激怒她吗?他只求速死吗?自己,该满足他的这个请求吗?

  云飞狠了狠心,将他一把拽起来,直视着他美丽得没有一点温度的眸子,冷
冷的说:“好!做到你够为止!”

  虞天竟又是淡淡的笑了笑,云飞竟是看得痴了,那般美那般好的笑容,他以
前竟是从来没对她施展过,那个刘小姐,何其幸福!

  她心中又是剧痛,再不敢看他那苍白美丽的面容,只得将他反转身子,用麻
绳将他双手紧紧捆在一起,绑紧在床头的柱上。

  云飞拍拍他的臀,命他跪在床上,他强忍屈辱的折起双腿,云飞却还不满意
,一只手将他腰部向下出力按下,另一只手却向他双腿之间摸去,恶意的说:“
张开点!不会吗?你还真是生涩得很,白待在我身边这么久了!”

  虞天咬了咬唇,将身子俯低,将双腿向两边张到最大,极是屈辱的跪伏在她
身前,云飞心疼的轻抚着他支离破碎的花穴,他已惊得身子微微颤动,真不知他
瘦弱的身子还能禁得起多少折磨。

  可是一想到他的嚣张冷淡,她心中又是说不出的滋味,佩上阳具,闭了闭眼
,狠心的向着他那破碎的隐密便直刺进去!

  没有半点润滑,没有一刻前戏,就这么将那冷冰冰的巨物,硬生生的直插进
去,虞天只觉得将被她生生破开两边似的,已非人能抵抗的巨痛,他只来得及发
出一声凄惨的尖叫,便活活痛得昏死过去!

  云飞也是一怔,才想起他在边关一直操累,又是快马赶回,根本不曾休养过
,昨晚又被那木马已是折磨得不堪一击,竟是虚弱得承受不得,血如注的从接合
处涌过,心中痛得非常,一时竟是不舍得抽插那阳物,只是犹豫的看着他软倒的
身体,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飞停了片刻,便将手向下,捉住他已是痛得萎缩的花茎,慢慢用手抚弄着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醒转。

  云飞半是试探半是假装,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样求欢,你也喜欢得很
吧,是吗?嗯?”

  虞天的额际满是细密的冷汗,沾得他的几丝长发微贴在脸侧,更是美得让她
心动,只是镶入体内那物已教他几乎痛楚得神志尽失,却咬了咬牙,仍是轻声说
:“是!我喜欢得很!”

  云飞又是一阵心痛,见他这般,只得还是狠下心来,将那物向他体内最深处
猛的捅入,虞天只觉得天旋地转,象是内脏都被她刺得粉碎般的五内俱痛,咬碎
了唇,便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就眼前一黑,又是昏厥了过去!

  云飞又是一怔,再不迟疑,忙极轻极柔的将那物缓缓退出,将他身子反转过
来,轻轻用手抹去他额上的冷汗,看着他雪白冷傲又是美得让人心颤的样子,心
中只痛得一阵一阵的绞痛!

  放了他吧,由得他吧!她再不忍心了!再这般下去,粉碎的,便是她的心了
!她仔细的处理着他的伤口,派人炖了参汤来,亲自一口一口的喂他喝,静静的
待他醒来。

  不知多久,他细密的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冰霜般迷离的眸子看着她,却
仍是那般平静无波,还是,只带着些凄怨?

  她却看再也看不下去,不再说话的,只俯身跨上他的身子,低头,轻轻的吻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耳际,温柔的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柔柔的,沾上他那冰
冷的唇,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思考,他只是即将离她而去的恋人,是她永远无
法得到的解药,是她心念向往的孤高自傲的飞鹤!

  她只知道,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交欢了,从今往后,不管睡里梦里,他
绝不肯来入她的梦的!从今往后,今生今世,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苦苦思念!

  她的吻,从温柔到狂热,好象要将他的唇揉碎,好象要将他的魂刻在她的肌
肤上,时刻不可或忘!她疯狂的拥吻着他,象是要索取他唇中心中的的所有,他
竟是,被她吻得几乎要窒息一般的失神,他无力的回应着,甚至以为这些,都只
是自己意识模糊的幻想,她这般热情如火的吻,是因为他之将死吗?还是因为她
……?

  他又是苦笑,死到临头,自己还要欺骗自己吗?她只是为了报复自己,折磨
自己而已,她哪有那么多的情,来施舍自己这个不懂柔情,不懂顺承,不知所以
的无谓人!

  放开他的唇,她沿着他线条优美的颈项,一路轻吻下来,小心不触到他破碎
的痛处,双手支在他身侧,她静静的望着他,他那绝美如冰的眸子也平淡如水的
望着她。

  她的心,竟是这样的柔软吗?被他坦荡清澈的眸子击中,让她好容易收拾的
心情又是散不成军!他的冷冰,他的傲气,他的不屈,他的坚守,居然成就了她
的致命伤,他是那么的不同,又让她那么的心动!

  她竟不敢再看他的眼,她怕自己又要陷入,不顾一切的强留他,可是,他要
的不是这些,是吗?他要的是,离开,甚至,死亡!

  云飞的心痛得如同被利刃刺入,他宁愿死!每一次,他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他宁愿死!也不愿屈辱的留在她身边,即使她迁就隐忍体贴了这么久,他仍是
这样选择了!

  她缓缓抬起身体,将他的火热缓缓的含入体内,温柔的,缓缓的,在他身上
抽动着身子,她的紧密收缩着,拥含着,柔情似水的,包容着他那火般的热情!

  亲爱的人,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放你走,即使是,多么的不舍,多么的
不愿,多么的依恋,我也不想,再勉强你,你的心,你的身,将永远的——自由

  云飞含着泪,用最最温柔的方式,表达着她全心全意的情感,她温柔的索取
着,湿润的包容着,情意的起伏着,只想在这一刻,向她始终不可及的人,流露
她所有的爱意!

  第一次,没有任何虐待,没有任何刻意,没有任何他念的,全心全意的与他
交合,只是因为,再也……不可得!她和他都忘记了这一刻的处境,忘记了前一
刻的仇对,忘记了下一刻的选择,只有这一刻,只在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倾尽
全力去爱去满足对方的爱侣!

  两人在惊涛骇浪中,一同翻滚着,一同腾飞着,一同驾雾着,一同抵达那无
间的幸福终点!

  激情过去,两人的身体仍是紧密的贴在一起,她趴在他坚守的胸膛上,听着
他怦然的心跳,滴落在他心房上的,不知是她的泪,还是……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他的身子,再深深的望他一眼
,听得见自己心中那颗易碎的心砰的被敲开一角,碎裂得,再也无法拼凑,她抿
抿唇,终是,转身离开。

  他躺在床上,盯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的说,终于该结束了,一切
,都该结束了……

  第十七节离别

  听着她面无表情的下令,命人将从西域带回来的那头巨型藏獒牵到庭中,又
命人去准备行刑架,逸风吓坏了,他怯怯的跟在云飞身边,终是忍不住问:“云
飞,你要怎么样对虞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能原谅他吗?”

  云飞冷冷的看他一眼,只说:“我不说的,你最好不要问!”

  逸风吓得六神无主,云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虞天才刚立了功回来
,就被她这样残酷的对待呢?看她的眼神,似乎这事,不得善了了呢!

  他别无办法,只得去求韩冰,不知他能不能劝得动云飞呢!

  等韩冰曦夜他们赶到的时候,已见到那体大如牛的藏獒已被牵到庭中,虽是
用数根粗链绑着,仍是被它一阵阵低吼的咆哮和如雷的气息而震憾着。

  而虞天,竟是被赤身锁在行刑架上!他的双手被吊挂在上方,腿跪在地上,
两脚被向两边拉伸到最大的锁死在架子的两边,他满是鲜血伤痕累累的后穴就这
么被动的完全暴露在那藏獒的前方,那藏獒似已被血腥味给刺激引诱得发狂,象
是要挣脱身上铁链似的一阵一阵企图冲向虞天那单薄又遍体鳞伤的身子,那獒跨
下的巨物也充血的巨大着,象是要撕毁一切的嚣张着!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韩冰带头跪在云飞跪的脚下,他的声音满是惊惶
:“云飞……啊——不,主人,求您饶了虞天吧!他纵有千般错处,您严惩他也
就是了,这样子,会要了他的命的!”

  曦夜和逸风也赶忙跪在一旁,帮忙求情,可是云飞不为所动,根本看也不看
他们一眼,只是自己端起茶杯,可洒落在她衣襟的一滴茶水,终是暴露了她心中
的动荡!

  云飞看着跪在地上,那般接近死亡的虞天,他仍是一脸的泰然,仿佛再多的
折磨,也不会让他求饶!他的硬气啊!他的执着啊!云飞看着他那绝美英气冷静
又无一丝情意的脸,心中如同被冰裂般,无法不动容动心啊!

  他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浑身数不清的伤痕也无法掩盖他那完美又英挺
的身材,鲜血纵横在他的身上只平添了他的性感,想着一刻前,这美丽的身子还
在她身下承受着柔情,这一刻,就要面临死亡,她真的,不知如何面对!可是,
一切,又不可不行!

  她迟疑着,却仍是要下达她对他最后的宣判,却有门人来报,萧羽求见!韩
冰等狂喜,只盼萧羽能劝得回她,若是连他都做不到,那就谁也救不了虞天了!

  云飞看着风尘仆仆的萧羽笑嘻嘻的走进来,却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若
是来为他求情的,就白来了!”

  萧羽眼角早已瞟到秦虞天的惨状,却仍是笑容可掬的迎上云飞的冷脸:“我
只是想你了,来看看你,还不行吗?”

  云飞淡淡的瞅着他,心知他远道而来,必然有因,也不问他,只是冷冷的说
:“那好,既然来了,就看完这场好戏,你我再叙旧不迟。“说着就要命令人放
开拴着藏獒的锁链。

  那藏獒早已心急如焚,这时只觉身上铁链松了些,便张开血盆大口,前掌一
伸,竟是搭住了虞天的肩上,那巨大的挺立竟是要奋力的,向他那鲜血漓淋的穴
口顶去!

  眼看那粗壮以极非人类可以承受的巨物竟要生生将虞天脔死,萧羽再不能拖
延,忙飞身扑在虞天身后,一出横力,将他连人带架,居然向前推动了数尺!可
萧羽自己,却也被那藏獒的巨爪,将他左臂撕得血肉模糊!

  云飞惊叫出声,忙出手将萧羽从那兽爪下救了出来,众仆从忙赶上绑紧那恶
物!刚才一刻电光火石,只吓得她花容失色!她心痛的看着萧羽受伤的手臂,忙
帮他止血,一脸的担忧和心疼。

  萧羽却面不改色的笑嘻嘻的看着她:“连我这个丑八怪被它抓了一下你都这
么心痛,那你心爱的人被它伤了,你还不得痛死啊!还不赶快多谢我救了你的心
上人!”

  云飞啐他一口,却忍不住回头看看惊魂未定的虞天,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
遭的他,再坚强,这时竟也是骇得面无人色,心中,倒真的无端的痛起来,只是
又恨萧羽在这胡说八道,白白教他知道自己的心,又得如何呢,难不成还能掠到
他的情吗?

  她苦笑,却回头吼萧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在我心中是什么位置
,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又在这做顺水人情,是不是又想来勾引我啊!“

  萧羽却挠了挠头:“你对我是如何?我倒还真的不知道哦!你有对我说过什
么,承诺过什么吗?我怎么记得你从来没说过呢?要是你说了,我倒说不定会考
虑哦!”

  云飞被他窒得哑然,是啊,被他们宠坏的她,好象从来没有将感情宣之于口
的习惯吧,除了对韩冰,对别人,她一向都没有明说过什么,一切,都是以已所
想为想,好象对方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他们真的知道吗?就连聪明了
解如萧羽,也不知道,又何况是,冷若冰晶的他呢?

  这一刻心中竟是突然的怔了半响,他知道吗?他知道我对他的情意吗?我对
他的照顾,体贴,呵护,心疼,他都能感受得到吗?还是,只是猜测得永远没有
答案呢?

  萧羽见她面上神色变幻不定,知道说中了,忙趁热打铁,咳嗽两声:“我说
那个,你要判人死刑,也得让人申辩吧是不是?不审问不招供就把人给杀了,这
不是冤假错案吗?不是早跟你说了,一定要给他个机会吗?”

  云飞抬起眼来看他:“你不是知道原委吗?还说我错怪了他!你安的什么心
!”

  萧羽笑笑:“我安的什么心你没必要知道,关键是,你们俩,到底安的是什
么心才重要啊!”

  云飞又禁不住回头望向虞天,却见他脸色如死人一般雪白,一抹黑血从嘴边
溢了出来,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浑身冰冷的呆在当场,他真的宁愿死吗?他
真的要永远的离开她吗?他真的再不会陪在她身边了吗?她的心疼得快碎裂般痛
楚。

  萧羽忍不住吼她:“你真想他死吗?这样你就痛快了,开心了,是不是?还
不去救他,就真的要死了!”

  云飞才回过神来,忙回转身将绑着他的绳子用剑砍开,将他横抱在怀里,忙
不停手的连点他心脉七个大穴,护住他心脉,再按他脉搏,眉头皱了皱,却是一
脸疑惑。

  萧羽也忙冲了过来,伸手搭在他脉上,脸中神色甚是奇怪,半响,才缓缓说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天竺奇花之情花巨毒,中此毒者,心脉绞痛断裂而死
,就算有能解百毒之玉露丸,最多也只能护他七天,死前经历人生种种情愁苦痛
,死得奇惨无比,即使侥幸偷生,也多半会终生昏迷不醒,就算饶幸救过来,哪
怕只要有一丝毒性未解,也终生不能再谈情事,只要一念及情人,便心如刀割针
扎,痛彻心扉,生不如死!想不到虞天他竟会对自己用这样的毒,看来他真是恨
极自己用情之心,即使死不成,也再不做那有情之人了!“

  云飞听他如此说,忙拿出玉露丸喂虞天服下,心中剧痛,却又是另一番想法
,难道说,他心中早有心上人,只是被我所迫才与心爱之人分隔两处,百般相思
,终不可得,所以他宁愿死了,宁愿忘记,也胜过再不可与爱人相聚之苦?

  云飞此时柔肠百结,却才知自己是真真的爱惨了他,原来自己竟是一直的梦
中痴人,害苦了他,却仍是得不到他的半点儿心,此刻他便要死去,她才心中一
片空明,既然他另有所爱,始终不渝,难怪她一向待他的心,都是白费了!

  此时心中酸楚不已,只得转头望向萧羽:“你既知得这般清楚,可知解药何
处有么?只要救得了他,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

  萧羽耸耸肩:“这个嘛,那我还是只有麻烦帮中兄弟们罗,但愿他们七日内
能找到解药吧!反正你才说他不是你心上人的,死了就死了呗!”

  云飞气得又给他一掌,吼道:“还在这愣着干嘛啊,三天之内找不到解药,
我就要你的命!”

  萧羽没法,嘴中嘟囔着走了,还回头给她做了个鬼脸。

  云飞却抱紧了虞天,再不肯撒手,心中只是对自己说,再抱他几天吧,少就
是七天,多的话,他好了,也不是我的人了!

  第十八节断肠

  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他只是昏迷不醒,偶尔脸上便是那痛苦挣扎
的神色,她便知道他的药性儿又发了,只轻柔的将他抱在怀中,用冰凉的身子安
抚他。

  好容易盼得萧羽回来,他手中却只拿着几株同样剧毒的断肠草,云飞惊到:
“你这是干什么!要直接给他一个了断吗?”

  萧羽苦笑:“这情花的解药要到天竺去寻,最快也得一个月方找得到,几位
帮中长老说,凡是毒物,七步之内必有克星,便应该是这物了,反正你信也好,
不信也好,如今也只得这个法子了,你自己考虑吧!”

  云飞接过那深紫色的断肠草,心中真是痛得肝肠寸断,这一剂药下去,怕是
情花不毒死他,也给这草毒死了,可眼下除了这样,还真没别的法子,心中柔情
百结,竟是下不了决定!

  又等了三天,眼看第二日便是七日之期了,看秦虞天的脸色越来越是不好,
云飞咬咬牙,真是端了一碗断肠草汁到他唇边,心中伤痛,不可自已。

  狠狠心灌了下去,这一夜,他只是辗转反侧,不断惨呼,冷汗从他的额上背
上不停冒出,竟是痛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她守了他一夜,只是用内力护紧了他的
心脉,生怕他有什么不测,直到天光时分,他呕出一大口黑血,才平静些睡去了
,她心中才暗暗放下心来,兴许,真的死不了了!

  逐日减低了断肠草的份量,生怕那毒已解,这毒又致命,只是不敢加量,所
以后来情花的毒应该已少了许多,可还清得不完全。

  虞天仍是昏迷不醒,云飞日日守在他床前,生怕他就这么去了,让她终生遗
憾,她痴痴的守着他照顾他,总是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她从不曾对他言说过的
深情,她怕再不说,这一生就无法说给他听了。

  这天,她又在他床边陪他,忽然见他手指微动了动,她的心忽然跳得飞快,
他要醒了吗?那么,他不会死了!上天还肯再给她一次机会对他好吗?

  她轻轻俯在他耳边唤他:“虞天,虞天,你醒来好吗?我求你不要再这样无
知觉的躺着了,我好想你……”

  不知说了多久,虞天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仍是没有半分颜色,云飞忍不住俯
在他冰冷瘦削的身子上哭出了声,他仍是无知无觉的躺着,云飞哭得心都快碎了

  一双手从背后怀抱着她,轻轻的抚她柔软的长发,她知道是萧羽,这些天,
他一直在这里陪她,她起身,擦干眼泪,不说一句话的转身离开,这时候,她真
的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任何话。

  萧羽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云飞,你不要这样再折磨自己了好吗?难道
他一世不醒来,你就一世都这样守着他吗?你醒醒吧!”

  云飞甩开他的手,只说:“我去看看他的药煎好了没,到时间吃药了!”仍
是坚强固执的背影,萧羽看看床上的虞天,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她端着一碗药走回来时,居然赫然见到虞天长长的睫长扑闪了几下,缓缓的
睁开!

  云飞欣喜若狂的扑上去,可只见到虞天的眸中只是有着深深的绝望和冷漠,
他痛苦的闭上眼,居然有一行清泪沿着他极冷冰绝美的脸滴了下来!

  云飞震惊了,他哭了!象他这般坚强如冰石的人,居然在她面前哭!她怔怔
的立着,不敢再走前一步。

  虞天张了张唇,声音嘶哑挣扎,几乎轻得听不到:“还不够吗?这样对我,
还不够吗?连死都不允许我死,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云飞的心,都痛了起来,她将声音放到最柔的呵着他:“先别说这么多好吗
?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先吃药,不管什么,都等好了再说,行吗?”她小心的递
上药碗,就是要喂他吃。

  他猛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瞪着她,用力拂开她的手,将整碗药都摔泼在地上
,碗也摔得粉碎,病了这般久的人用这么大的力气,只教他侧躺着微微喘气,他
用冰得如星的眸子毫不畏死的看着她,象用尽全身力气似的恨声说:“你别碰我
!我宁愿死!”

  云飞连忙倒退几步,安抚的说着:“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别生气,身体要
紧,我这就走,好吗?”

  见他终于醒了过来,她终于安心,哪怕他再恨她再讨厌她,她也不再逼他了
,她已想通,就算他不在身边,也比他不在这个世上要强胜多倍,这些天,只要
她一合眼,就会惊醒的去摸他脉搏,她无法想象他冷冰冰的死去,再也无法见到
的那种心痛与恐惧!

  她退到门外,不出声的坐在他房门外的台阶上,心中痴想着,仍是守着不肯
离开,忽然听得里面的仆从一声尖叫,她又是惊得整个人跳起,冲进房中。

  却见到虞天手中抢了一片摔碎的瓷片,狠力向自己颈中割去,留下照顾他的
两名仆从没有武功,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呆看着尖叫。

  云飞抢上去夺,他却拼命挣扎着,云飞不忍用强,只怕弄痛了他,一时竟和
他争持不下,僵持着,云飞竟是整个人几乎压在了他身上,这姿势怎么竟是这般
暧昧,两人不禁都停了手。

虞天看着她,语气中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怨恨和心碎:“你一向待我那般残忍
,从无半点留情,谁都可以折磨我,甚至,连禽兽都可以!既然这样,又何必再
留我!我死了,不是更遂你的心意吗?”

  云飞这般近的看着他美丽如冰的眸子,冷得教人心寒的盯着自己,竟又是心
中一痛,微微转开眼不敢再和他对视。

  她忍着心绞碎般的痛,咬紧了唇,终于只得轻声说:“你不要再寻死了,等
你好了,我一定放你走,再也不留你了,你想去哪里,和谁在一起,都由得你,
这样总行了吧!”

  虞天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见她说得坚决,终于缓缓放开那瓷片,云飞再看他
颈中手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好在他病重未愈,伤口不算太深。

  伸手拿过药膏,就是要为他抹上,他却用臂格开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不
说一个字,云飞黯然,将药放在他手边,便是要起身离开。

  可是想想又是不放心,生怕他又要寻死,便又重新坐下,虞天不知她为何又
起又坐,只防备的看着她,不知她何所为。

  她连忙摆了摆手,离他远了点,转开头柔声说:“我只是怕你又要寻死,我
不碰你,我就在这待着,什么也不做,总行了吧!”

  虞天倒觉得奇怪,此番醒来,她怎么象是换了个人般,竟是百番忍让,他再
怎么发她脾气,她竟也一点不生气,从来没过她这样待过自己,这番倒教他好生
纳闷。

  再偷偷看她,才发现她一脸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倒象是多少天没好好睡过
的样子,难道是……心中一动,只这么一想,那残余的毒性立时发作,忽地便教
他心中绞痛万分,痛得肝肠寸断昏天黑地,只捂着心口说不出半句话来,脸色也
立时苍白得如死人般,冷汗津津的沿着俊美的面容滴下。

  云飞见他不说话,回转头一望,才惊见他这般,只骇得冲近去将他搂在怀中
,一边按他脉搏一边急声问:“怎么了?虞天,你怎么了,别吓我呵!”

  虞天心知这情花之厉害,实在无法只能拼命推开她,闭上眼不看她,忍着剧
痛吼她:“你走远点!我不要再见到你,你非要害死我才肯心甘吗?”

  云飞被他吼得一愣,守了这般久,好容易才盼得他醒来,忍受着他的无视,
却只听到他越来越是冷酷无情的话,见他为情花所苦,知他心中又是在思念他心
上之人,实在再也控制不住,泪珠终于沿着脸儿滴了下来。

  怕教他看见,这时只转开脸,咬得唇生疼,再不说一句话,转身奔了出去,
虞天也无暇多想,好容易才平息心情,胸口却仍是隐隐作痛。

  不一会儿,只见萧羽笑呤呤的走了进来,见他这般模样,取笑道:“你们两
个冤家还真会折腾啊,过了这事看你还闹不闹,这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了吗?”

  虞天苦笑,摇了摇头,轻声说:“就算我知道了自己的心,也永远不知道她
的心……”才说着,心又抽痛起来,便不敢再想。

  萧羽笑笑:“痛死你也活该,现在外面想砍你几刀的人多了,为了你这倔性
子,她可是一个多月几乎不眠不休的守在你床前,死活不肯好好睡一觉,不管谁
劝都不肯听,我看啊,她这心也是白用了,谁教你只是个冰雪石心的美人儿呢!

  虞天抬起头看着萧羽,却在他眼中看不到半点儿取笑,有的是感动,甚至是
……羡慕?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她竟然……心念只稍动,他便不敢再想,又低
了头不出声。

  萧羽无法,只得说:“我真服了你们了,你说什么也非不能教她陪着,她不
看着你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这会子还在外面守着非不肯去休息呢,你们乐意就这
么耗着吧,我可受不了了……还有,上次解药的事,看来也不消对她说明了,是
吗?”

  虞天低着头,思量了良久,才轻声说:“……你叫她进来吧……”

  萧羽才笑着退出去了,慕蓉云飞却是前后脚的就进了门,只远远的看着他,
眼圈儿还是红的,却不肯说话。

  好一会儿,见他没发脾气,她才慢慢走了过来,柔声道:“你好些了吗?我
不打扰你,只在这坐着就行!你不消理我的。”

  虞天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绞痛,无法可想,只得闭上眼不看她
,冷漠的说:“哪敢教慕蓉庄主这般费心,要真怕我再寻死,你只消将我绑上,
不就得了?”

  云飞也是一时被他骇得糊涂了,这时才想到,这倒真是个好办法,人总有个
疏忽的时候,万一看不住他,便是教她悔恨莫及。

  这时才回过神来,当下便找出两副铐子,先拿一副,纤手执住他一只手腕,
将铐子铐上,忽然想起什么,又将那铐解开,却用条纱帕子缠住他手腕,才又将
铐铐上,似是怕那金属划伤他肌肤似的。

  虞天见她竟这般细心呵护,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绞痛,不敢再看,只得侧开脸
去,她将铐另一端锁在床头间架上,将他另一只手锁在另一端,试了试无法挣脱
才轻笑起来:“我竟是想不到这个法子,只是又要委屈你一下了。”

  这时他既无法动弹,她便又拿起药膏,细心的帮他抹在颈上和手上的伤口处
,他也没再出声阻止她,只静静的任她搽着。

  搽完药,他仍是不理她,只紧闭双眼默默的躺着,她看着他苍白失色的憔悴
样子,想着自己一直待他的无情,又是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痴痴的想着,也终于抵不住困倦,伏在他身旁,便这么睡去,他偷偷睁开眼
看着这般温柔守护自己的她,心中无限感慨,禁不住又是剧痛难受,再不敢多想
一刻。

  秦虞天一向是个极冷冰性子的人,自己总也没弄清自己的心,到底是不是真
的爱上了那样的云飞,对她的心,他更没一分了解,可想不到,这番中了这情花
的毒,竟是教他,明白分晓了自己的心意!

  恨她吗?本应是恨极了她的,可偏偏硬不下心恨她!离开她吗?苦苦在她身
边等了这般久,不就是为着她的一点柔情吗?又怎么舍得走?一直以为自己没有
那么爱她的,却是爱惨了她,就算被她那般惨无人道的折磨,仍是敌不过她这刻
的似水温柔!

  他自醒来后这日里夜里,只要一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巧言软语,柔情似水,
便是痛得心肝剧痛,象是连命也给她牵了去似的,情之一字,竟是这般伤人,教
人心牵梦寐,又怎么不教他心如刀割!

  更让人恼怒的是,她竟又是大改常态的,偏要时时刻刻温柔的在他眼前出现
,那份关切,那份情意,再不掩饰分毫,教他是又喜又惊,又怒又怨,好好的,
偏要在此时来招惹他,稍动心神,便让他痛得心胆俱裂,苦不堪言,真真是害惨
了他!

  既然知她心中有他,他又如何再恨她,只是,怨她为何不曾早点这般待他,
也白教他吃了这些苦头!

  这时既是宠着他由得他,他也无奈何,只有再三板起脸来赶她出去,叫她没
事别到他这儿来,唉!他竟从不知道这相思却是这般的苦,这情之一字,即才是
人生最痛,任何肉体之痛,都无法及其万一啊!

  等了不久,丐帮中人终于自天竺寻了那解药来,才算彻底解了这苦,可她,
却似是被他给吼远了,竟是真的再也不来了。

  第十九节整死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去寻她,冷冷的说:“我找你有事。”

  云飞知道,这番总是避不过去的,他,总是铁了心的要离去的,无奈的,与
他各骑一匹马,便向那莫干山深处慢慢的踱去,心中却是痛得不行,知道这次,
怕是再也留不住他了!

  秦虞天回过头来,冷冽清澈的眸子盯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庄主大人
,您想好了,要怎么处置我吗?老这么把我给凉在一边没个结果,还不如直接让
我死了呢!”

  云飞听得个死字,心中又是一震,心知,再要强留住他,只怕是留下他的命
了呢!苦笑着,将声音粉饰得若无其事的说:“你……若肯老老实实说出你中情
花毒时,时时刻刻念记的心上人到底是谁!我也许便真的……放你回去寻她!”

  秦虞天怔了,原来她竟还是不知我的心的,忍不住唇边一抹轻笑,将马驾前
了些,说道:“你可答应了的,我说了是谁,你就要放我走的哦!”他偷偷换了
她的原句,却是故意要套住她的话语。

  慕蓉云飞此时心中剧痛,竟是没有留意他的小把戏,只点了点头。

  秦虞天笑着打起马,大声说:“那我就告诉你吧,她的名字是…………是…
…………慕!……蓉!……云!……飞!”说罢哈哈笑着,打马飞驰,片刻便去
得远了。

  云飞一怔,几乎回不过神来,久违的幸福顿时溢满了她的心中,这个该死的
,又皮痒了是不是,居然敢捉弄我这么久!她打马飞驰着追上去,只想捉住他,
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冷面男子!

  秦虞天自小纵横马上,骑术傲人,这时抢了个先机,云飞又心乱如麻,一时
竟是追他不上,云飞心中又是急躁又是心乱,只是乱了章法。

  一不留神,竟马失前蹄,整个人摔了下马,秦虞天回头一望,只心中一紧,
忙回过马头,赶将回来,一下跃下马来看她。

  看她坐在地上不起身,他紧张得直问:“摔到哪儿啦?怎么这么不小心?”

  云飞故意扭过头不理他,他只得放柔声音说:“真生我气吗?我……给你陪
不是,总行了吧?”

  云飞转过头来瞪着他,假装恶狠狠的吼道:“你又是在耍我的是不是?每次
都这样,让人家以为你乖乖从了,又是暗藏机关,都说了放你走了,还要回头骗
我!有本事你再跑远点啊!永远别让我碰!”

  虞天被她吼得一愣,抿了抿唇,微转开头:“第一次是我骗了你,是我不对
,可那次我依了你,你之后却都没……碰过我,我以为你只是玩玩我就甩开的,
所以……”

  “所以你就冷落我,不理我,不上来争宠,要离得我远远的,还……竟然敢
来欺负我,是不是?”云飞没好气的说。

  虞天更是气苦,心中微痛:“我只是你的俘虏,在你心中,娇宠不及韩冰,
亲厚不及逸风,爱惜不及曦夜,无非是你一时看中我这表相而已,我凭什么与他
们相争,你既然不理我,将我凉在一边,我还能怎样?”

  见云飞不出声,他只得继续说着:“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对我除了冷冰残
酷,还有什么?唯一一次对我说过丁点儿柔情的话,还是我为了你的曦夜受伤那
次……甚至,你都从不曾召我侍过寝,我又该怎么想……你不肯碰我,却让谁都
可以上我,还包括那只……”他不禁掩住胸口,似是疼得说不下去。

  云飞忙不敢再装,伸手抱住他,手轻轻抚着他的心口,柔声说:“心里又痛
了吗?但是……我真的好欢喜啊,第一次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等了你多
久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我强要着留下的,如果只是迷恋你的相貌身子,我为何不
干脆夜夜强要你相陪!我不愿强迫你,总在等你和他们一般主动对我流露你的情
意,可是,等来的,却是你越来越冰冷的应对,千里迢迢去边关看你,你居然还
是冷若冰霜,可不教我生气!你这个坏蛋居然还敢那样对我……我那时可真是恨
死你了!”

  虞天忍不住微侧过脸:“我当时只想着,与其这么继续痛苦,还不如直接给
你杀了算了,可是又不舍得虐待你,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与你温存的感觉,
你要是还恨我,就一剑杀了我吧!”

  云飞附在他耳边轻声坏笑,吹气如兰,只弄得他耳边痒痒的:“我当然不放
过你,我怎么舍得一下杀了你,谁都不许再碰你!我要天天都和你温存,一辈子
那么长,慢慢的……狠狠的……亲自整死你!”

  虞天忍俊不禁的轻笑:“天天?你敢吗?好,我等着你召我!看你不给他们
纠缠死!”

  云飞看见他冰雪消融般的笑容,不禁又是心动,又假装坏笑着说:“那倒不
一定,他们可不敢和我过不去,倒是你……可得小心点儿了!”

  虞天一窒,恨道:“哦!原来你还是消谴我来着!还没欺负得我够啊,还要
教他们也来欺负我是不是?哼,大不了拼了,看谁怕谁!”

  云飞勾起他的下巴,轻佻的说:“哟,这么有性子啊,我喜欢啊!看你们谁
打得赢谁好了!谁赢了,我就召他侍寝好了!”

  虞天忍不住又拍开她的手,怒道:“你这个魔女!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我
可不加入,这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云飞笑着耸耸肩:“好吧,你不参加就不参加好了,那就又总也轮不上你侍
奉我罗,我也帮不了你!”

  虞天又是一阵气闷,转开头去不出一声,云飞才笑着去解他衣衫,吃吃笑着
说:“那不我们专在野外里来偷情如何?”

  虞天哪防得她这般,虽然这里深山少人,可也时常有猎户樵夫经过,哪里干
得这事,只惊得他用手握实领口,轻咤她:“你不是吧!”

  她却只坐上他的腰部,解开他的腰带,将他双手向上拉,绑在后面的树干上
,一边笑得坏坏的说:“别装了,我一直只道你是个冷冰冰的,却不知原来你才
是最欲求不满最骚的那个!”

  虞天虽由得她将自己绑上,这时听了这句,仍是心中不快的反驳她:“你说
什么啊,我哪是……”

  她笑着凑到他耳边,吹气如兰,只整得他耳际麻麻痒痒的:“不知是谁和我
说,要做到死才够,又说自己很喜欢和我做的呢?还敢说自己不骚?”

  虞天只给她气得又羞又怒,索性闭上眼不理她,云飞笑嘻嘻的说:“好,你
不理我,我便将你衣服剥光,一个人扔在这里,看你还硬不硬气!”

  虞天仍是不睁眼,抿着唇不出一声,云飞说到做到,居然真的三下两下剥光
他衣物,将衣服席卷着,扔上马背,便拍马离开。

  虞天想不到她竟然真如此做,忙睁开眼看,却只见她仍是俏生生笑盈盈的站
在眼前,只是一匹马被她赶开了而已。

  他横她一眼,又侧开头去不理她,她收了笑容,看着他,良久,才说:“虞
天,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点儿,老和我斗气,不肯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
累吗?你不累,我也嫌累啊!”

  虞天身子一震,回头看她,眼中竟有些寞寞与萧萧,竟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只痴痴的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说:“你只怪我,可你待他们都那般……就
不能对我也好些?”

  云飞却“扑哧”一笑,扑在他身上,柔声说:“对了,我就是想听你讲这些
,我想天天听你说,你有多在乎我,有多想我要你,有多喜欢和我做……你一天
不说,我就得把你给忘了!看你说不说!”

  虞天瞪着她,终于也忍不住轻笑的斥她:“难怪他们都叫你妖女!果然坏得
很!“

  云飞抚着他的笑容,竟是要迷醉在他这般难得一见的温柔中,她着迷的看着
他如春风般拂过的绝美笑容,轻声说:“虞天,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

  虞天刚有些感动,她就坏笑着说:“我指的是,你被剥光衣服绑在这野外的
样子!真是引死人了!我们天天出来打野战好不好?”

  又成功把虞天窒得说不出话来,只用冰雪般的眸子怒盯着她,她嘻嘻笑着,
骑上他的胯间,慢慢磨擦着他的硕大,待它抬起头来,便坐下身子,将它索入体
内,或轻或重或进或退,只教他轻吟低呼,几乎忘了身在露天荒野随时有人经过
的境况!

  她轻笑着,加快了速度,教他更生难耐,她轻轻折磨慢慢揉吸,只要他亲口
在她身下承认,一直以来,他所有从不宣之于口的情,和爱!还要补偿他欠她的
,一切!

  第二十节吃醋

  这天,慕蓉云飞又赖在秦虞天房中,两人缠绵完后,她又磨蹭良久,却还没
有走的意思,秦虞天皱了皱眉,忍不住赶她:“喂,你还不去韩冰那儿啊,一会
他又迁怒我了,你是不是想害我啊!”

  慕蓉扑哧一笑,却仍是腻在他身上,鼻尖顶着他的,嘴唇在他冰冷的薄唇上
若即若离,取笑他:“你不怕我,倒去怕他?我的秦大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肯屈
居人下了?”

  秦虞天没好气的把她推开:“得了吧,还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你给他的权
利,他怎么敢这样!算我怕了你们,你快去罢!”

  慕蓉云飞心中好笑,却又是一把抱紧了他,柔声道:“天天,你是不是吃醋
了嘛,那我补偿你好不好?”

  秦虞天给她缠得没办法,只得翻身压她在身下,作势说:“得了得了,迟点
儿我补偿你总行了吧,你快去罢!”

  云飞这才娇笑着不再引他,自去韩冰房中歇息。

  第二日一早,虞天还没醒,云飞就蹑手蹑脚的偷偷进了他的房,轻轻趴在他
身旁,看着他沉睡中冷冽清俊的样子,心中实是平安喜乐,无限欢欣。

  原来私心念里想了他这般久的人,却也早已在心中放下了自己,早知如此,
就不必虚耗了那许多日子,现今既然知道了他的心,又如何舍得放开他。

  只恨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的倚在他身旁,看见他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就忍
不住逗他,嘴角忍不住偷偷价笑了起来。

  轻轻俯身吻他的耳垂,凉凉的,软软的,嗯,感觉真好,伸出舌头柔柔的舔
他轮廓优美的耳廓,唔,他微觉有点痒,轻轻摆了摆头,仍是沉睡,云飞偷笑,
继续,用舌尖轻挑弄他的耳内,齿尖轻轻啮咬他的耳。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睁大眼睛,赫然看见云飞在他眼前几寸之外,笑盈盈的望
着他,只得无奈的说:“早啊,庄主大人!这么早来,有何贵干啊!”

  慕蓉云飞笑得坏坏的:“我来收某人昨天的承诺啊,不是答应了要补偿我的
嘛,鸡都叫了,还不起来干活,想赖账啊!”

  秦虞天气结,反正早上起来正是血气方刚,干脆就把她一翻身给压在身下,
手便去解她衣衫,嘴里还说:“既是这样,那您就好好享受我的服侍吧,我可放
肆了哦。”

  他一手摸过来,云飞不禁浑身酸软,娇笑的由他做主,虞天也不由得为她清
丽如花的巧笑着迷入神,忘情的沉醉在她的柔情宠溺中,努力的亢进着,直至冲
至顶峰!

  激情过后,两人倚在一起,闲话有一句没一句的,云飞忽然想起什么,欲言
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那个刘小姐……”

  虞天脸色一变,她又侧过头不说话了。

  虞天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还要纠缠这事多久啊!我根本从来就
没和那个刘小姐接触过,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我一出事她家就退婚了,
我连她长得是圆是方是长是扁都没留意过!你放心没有,开心了吗?”

  云飞飞快的的转过脸来,欢喜的在他唇上猛亲一口,笑逐颜开的说:“开心
!我开心极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这么说呢,白教我吃了这么久的干醋!不然
也不会这么折腾你了!”

  虞天拿她没办法,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转念想想,才道:“你现在才告诉
我,你和我斗气都是吃这个醋吃的啊!我真是……”

  云飞伸了伸舌头,忙顾左右而言它,突然又转移话题道:“上次你给我服的
那药,解药是不是你给萧羽的?”

  虞天不理她,仍是瞪着她,云飞才笑笑说:“我就说呢,萧羽这么本事,几
天时间就找到解药了?同是出于异域的情花毒,他就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回来,两
件事联在一起想,才觉出问题来呢。”

  停了停,她又似无意的带出话头:“那个我被你药倒之后……小蝶和小及,
到底被你给怎么了,现在何处啊?”

  秦虞天只装作听不见,也不睬她,自走到另外一边的椅上坐下,云飞自已觉
得无趣,可憋在心里又忍不了,隔了一会,还是追问:“小蝶小及他们,不会被
你给杀了吧!”

  虞天冷冷的回她:“如果我说是,你又要如何!”

  慕蓉云飞心中一阵心痛,却是说不出话来,小蝶那温顺服从逆来顺受的样子
和小及纯真乖巧的样子顿时浮现在她眼前,虞天他,不会真的这样吧!

  虞天见她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转开脸冷冰冰的说:
“早知道你这般心疼他们,我倒真这么做才好了!”

  云飞大喜,一下骑在他身上,笑着捧起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又腻在
他怀中纠缠:“好虞天,乖虞天,快把他们放了吧!可想死我了!”

  虞天更是心中闷气,一手推她,口中便怒道:“一下就厌烦我了,是吧?想
起你那柔媚的小情人就心痒了是不是!”

  云飞更是开心,一手捏起他完美的下巴,探究似的盯着他那清冽冰冷的眼,
此时竟也象有从火焰在喷烧,笑道:“你也吃醋啦?好虞天,快告诉我,是不是
?”

  虞天一手拍开她的手,转过头不看她,云飞闹心大起,伸手将他双臂扭到身
后,穿过椅背上的间枝,便解开他的腰带,将他双手交叉,绑在椅后。

  虞天还没反应出她要干什么,她已毫不客气的撕开他的前襟,双手将他衣裳
一分,便向两边褪去,他赤裸结实的上身,立时便展现在她眼前。

  云飞轻笑着,轻吻他的耳际,又引得他浑身麻痒,嘴向他冰冷美形的唇上吻
去,手却轻轻沿着他优美的颈项,轻轻抚过他迷人性感的锁骨,终于落在他樱红
小巧的茱萸上,轻捻慢揉巧捏玩弄。

  纵是虞天定力超人,被她这么挑逗,却也竟不住从唇中溢出一丝呻吟,云飞
浅笑着轻触着他的唇,迷惑他:“亲亲小天天,快说,你是不是为我吃醋了,嗯
?”

  虞天身子被她诱得麻痒,心中却仍有一丝清明,当下闭了眼,不去理会她。

  云飞吃吃的笑着,手仍是不停的向下探究,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柔柔的打着
圈儿,另一口手,却放在他腰间,捏摸揉搓,嘴却凑在他鬓边眉间,吐气如兰的
轻吻。

  满意的看着他冰冷的身子被她调弄得泛上情欲的淡红,鼻息也渐渐粗重了起
来,终于一手扯开他的长裤,果然,他的硕大早已高高昂起,呼之欲出。

  虞天羞愧得不敢看她,可她才没那么容易放手哟,柔软的手指轻轻沿着肚脐
往下,缓缓进入微卷浓密的花从,在那里柔柔的打着转,偏不碰他那火热。

  甚至还手腕一转,竟是绕过它去,向那柔软的鼓涨轻抚过去!虞天全身一阵
颤抖,禁不住咬紧了下唇!

  云飞左手手指伸入,轻轻撬开他那那排贝齿,柔声说:“不许咬自己,我要
听你出声!”

  虞天再是难忍,齿间溢出渴求的呻吟,被她玩弄得全身抖颤,可挣不脱分毫
,可恨她居然碰也不碰他那欲望的根源,那火热的巨大!

  云飞仍是柔声细语:“宝贝小天天,你还是不肯说吗?嗯?说出心事,有那
么难堪吗?”

  虞天低了头,却仍不作声,可呼吸渐重的他,却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身子,
竟是在她身下扭动着,似是要将那火热向她手中磨去。

  云飞笑了笑,终于将手,环掌在他的火热上,他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努力
的挺起身子,只盼能解救在她手中!

  云飞却是不紧不慢的套弄着,将他那敏感的分身玩弄得欲生欲死,可偏不加
快速度放他出来!

  秦虞天恨得浑身一阵一阵的麻软,就是无法逃出生天,咬不了唇,只能发出
一声声似诉似怨的哀声,可云飞并不心软,只是带笑的望着他,折磨着他的热情
和欲望。

  秦虞天冰冷锐利的眸子此时却只写满欲望的色彩,目中竟是湿润得快露出水
来,一双美目怒瞪着她,忍不住埋怨:“你……这个……该死的……妖女!”

  云飞看着他的狼狈,欣赏着他在她手下欲哭无泪的挣扎,心中好不得意,故
意加快了手中的力度和速度,引得他更是一阵阵身不由已的欲涌的扭动挺进。

  可惜,在他以为即将能够释放的一刹那,她又无情的用手心,堵住他那火热
的出口!他低吼一声,情欲迷蒙的双眼不得不抬起望实了她,里面,分明已有了
一丝的乞求与哀怨。

  云飞不依不饶的逼紧了他,在他耳边仍是说:“天,我承认,我的确是为你
吃醋了!你也告诉我,你有多爱我,你有多在乎我,好吗?”

  秦虞天望真她清澈迷人的眸子,里面不再是玩弄与亵意,分明写着的,是她
的款款深情,他终于微低下头,轻声说:“云飞,我爱惨了你,心里始终只有你
一个,你还不知道吗?这一次,我是真的自愿留下的,你还不清楚我的心吗?可
是,你身边,有多少个?不要逼我表达对你身边其他人的感觉,好吗?这样,对
我太残忍!”

  云飞的心,瞬间被这酸楚的幸福包围着,全身心的充溢着对他的疼爱和欠疚
,她深深的拥吻着他,索取他唇中的爱意。

  身下更是放开了手,将他的火热,温柔的用她的身体包容着,加速着,他们
用那热炽的情意,燃烧着彼此的身心,直达快乐的巅峰!

  过了两日,云飞刚睡醒午觉,秦虞天便来找她,云飞笑着靠在他怀里调戏他
:“又想我了是不是?又欠调教了是不是?”

  秦虞天淡淡的拉开她的手,不出声的牵她出花厅,赫然便是小蝶和小及已在
那边等她!

  云飞又惊又喜,一下冲到小蝶面前,狠狠的抱着他,亲了一满个香吻,小蝶
被她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媚眼如丝的,竟是浑身酸软的倚在她怀中,好容易喘
过气来,才娇声道:“主人,你想奴儿了没有?是不是把奴儿都给忘光了!”

  云飞乐不可支:“好蝶儿,我怎么会不想你,一天怕没有想上数十次呢,只
想着怎么一见你,就好好‘疼爱’你个够呢!”

  小蝶横飞她一个媚眼,便将那狐狸脸儿靠上她的手心,腻声说:“只要主人
您喜欢,小蝶任凭您怎么玩儿,都可以的……只要主人您,千万别不要小蝶……

  云飞更是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眼角却看到那直肠直肚的小白狼,看到他们
这场好戏,一付敬谢不敏的样子,更是好笑之极。

  当下放开小蝶,搂着那银发小美男,便向他唇上吻去,他惊得后退一步,瞪
着云飞怒目而视:“你……你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啊!你当我是什么啊!早
知这样,我……我……”我了半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云飞笑笑,故意伸出手指,一二三四的数了好半天,然后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我也数不清有多少个了,你现在后悔,兴许还来得及啊!”

  宇文及更是大怒:“还来得及,来得及什么!我——我——都被你吃干吃净
了,你还想不负责任,是不是!你这个大色狼,我恨死你了!”

  云飞更是好笑,伸手擒住他的下巴,轻吼他:“喂,你这小白狼,到底恨我
什么?是恨我吃了你?还是恨我不负责任啊?”

  塞外男子没有中华古国诸多讲究,饶的是直肠子,只恨不得跳起脚来:“我
自然是恨你勾三搭四,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我可是真心跟你的!你却这么
待我!我恨死你了!”

  云飞心中感动,忙拉过他的手,搂他在怀中,哄他开心:“别胡思乱想了,
我对你也是真心的哦,只是要委屈你当妾侍而已,别太在意好吗?我会对你好的
,真的!“

  宇文及被她软声相哄,心想既已被她骗了来这离乡万里之地,一颗心也早被
她骗到,也别无他法,只盼她真能待自己好些,便也不出声的气鼓鼓的由她得搂
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