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章·四个女人闹天宫
我抬头看了一眼地面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的人体,也下禁阵骇然。这次,我居
然单枪匹马打倒了这么多流氓,不过,这也是险胜。如果这些流氓不是一开始就
掉以轻心,一哄而上,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再设若:如果我刚才没
有将思滢强行赶走,两个人一起进来,恐怕思滢我也保不住……
总之,我十分害怕。
精疲力竭地在地上坐倒一会儿后,我紧张的精神开始松弛了厂来,这才开始
感到,左肋上的伤口,正在火辣辣的灼痛。我费力地脱下沾满鲜血的上衣,低头
看了看,发现左肋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太深,不过,因为正砍在肋骨边缘,这里肌
肉不是太厚,所以长长的伤口下面白森森的肋骨也隐约可见,我不禁低声骂道,
“难怪这么痛!”
这可是我出道(从鲁迅公园打倒那个日本杀手开始算起)以来,受伤最惨重
的一次,这时,忽然听到那个女孩子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才想起
我还没有替她松绑。
于是,我艰难地爬起身,脚步摇摇晃晃的走到女孩子跟前,先一把扯下塞在
她门里的破布;(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但愿它是破布吧)刚一扯开那团破布,
那个女孩子就开始放声大哭,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慢慢解
开。解开后,她马上扑进我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发泄刚才受到的屈辱。
不过,她这么“热情”的拥抱,我实在有些“吃不消”因为她的一只小手,
正好抱在我左肋的伤口上。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考虑到这个女孩子刚才受到了那样的惊吓,我
实在不敢粗暴地推开她,生怕以她现在脆弱的神经受不了,我“龇牙咧嘴”地把
女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不断轻声安慰……
我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思滢叫来的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们终于姗姗赶
到,个个手中拎着电警棍喳喳呼呼冲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思滢,想一想也真
难为她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居然这么伙就跑了一个来回,叫来了救兵,想来她
实在是担足了惊旧。
我刚要张嘴说话,思滢已经冲过来,要冲到我的怀里,我把女孩子往旁边闪
了一闪,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把思滢一把抱住。
思滢也是又笑又哭。
后面的保安冲进来,看见躺了一地人,有点儿摸不清楚头脑,问道:“先生,
这里面谁是强奸犯啊?”
我一指地面:“全部部是。”
“啊!”
“真的?”
“这么多!”
“愣着干吗,还不赶快绑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已经打110了。”
我好不容易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安慰好,让她们安静下来。思滢这才发现我
左半边身子几乎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因为左半边的位置刚才被另外一个女孩子身
体挡住,所以,先前她并没有看到)又心痛地大哭起来。
幸好今天是周日,庭院里很多业主都在家,听到保安们声如雷鸣的呼暍声、
奔跑声,全都被惊动,很多人拿着棍棒、菜刀,早就狂奔着赶过来,要齐心协力
帮着捉拿这伙强奸把。
他们比保安们晚一步赶到现场,看见打斗早已经结束,于是,就齐心协力帮
着保安捆人。
几个面目“慈祥”的大嫂过来开导那个女孩子,我想大概总是“有没有被怎
么样了”、“没被欺负就好”之类安慰性的话语吧。虽然罗嗦,但是至少能让处
于惊吓状态的小姑娘,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其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大概怕大伙和歹徒搏斗时,会有人受伤,所
以,居然随身携带了“家庭医药箱”也跑了过来。
她在人群当中看见我身上长长的一道伤口,赶忙跑过来,拉开两个缠在我身
边的女孩子,替我检查伤口。一边帮我清理伤口和包扎,一边对我说:“小伙子,
你一个人怎么能够打倒这么多坏蛋,你是不是武术队的?”
我看越来越多的人围着我,你一言我一语,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城墙一样
厚”的脸皮(摘自《思滢评语》第一篇)居然破天荒红了起来。
这时,思滢站在旁边心痛地流着泪,帮着老太大给我伤口消毒。
实际上,我在这个时候真想说的话只有一句:“阿姨啊,您别再夸了,您这
么一夸,我都不好意思喊痛了,不过你知道我有多痛吗,该死的碘酒,哎哟,这
个痛……”
大约五分钟后,11O警车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员赶到。
下过他们看到现场这么多保安和群众,再看一下横七竖八躺满地上的流氓,
也就不奇怪了,但是,等到问清楚放倒这么多的人,就是我一个人后,很多警员
都“啊”的大吃一惊,一个队长模样的来到我跟前说:“小伙子,看来你功夫不
错,在上海市武术大赛里拿个冠军,大概还行,要不要我们推荐你到上海市武术
队里。”
我有自知之明,虽然我的功夫还不错,但是,大部分只是用来强身健体,或
者领悟人生道理,真的进入专业武术队的话,恐怕也顶多是个市级冠军的水平,
参加全国比赛的话,我恐怕连门儿都没有,这显然不是一个可以当做终生奋斗日
标的事业,所以对于队长的建议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队长也没有强求,接着岔开话题说:“虽然你是见义勇为,但是刚才我们查
看了一下,十三个人当中五个人当场死亡,其余八个人部是重伤需要送医院治疗。
这在我们上海市也算是一件大案了,所以,后续的手续,恐怕会比较麻烦的。
“思滢有些担心地辩解道:”可他这是救人啊,为什么会……“
我知道队长说的是事实,于是打断思滢的话,安慰她说道:“你放心,我这
是正当防卫,而且不存在防卫过当的行为,所以,只要到派出所讲清楚就好了,
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的,你可以放心,这只是一个正常程序。”
“可是……”
思滢着急地还要继续说下去。
队长也解释道:“对啊。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你先生肯定不会合事的,
不但如此,我们还会请示市政府颁发”见义勇为奖“给他,你先生还可以领到奖
金的。”
思滢听了队长的话,才放下心来。
派出所很快结束了现场勘查,拍照、录下部分现场目击者的口供……
队长说:“我们一起回公安局,录一下口供,然后,再让医生替你处理一下
伤口,完了事儿,你们就可以回家等消息了。”
于是,我、思滢,还有那个女孩了,以及物业管理公司的负责人和几个重要
一点的目击证人坐上警车,最后面是押解犯人的囚车,发动起来,呼啸而去。
在警察局里,他们考虑到我的伤势,就把替我做笔录的地点改在附近的一家
医院里,一边由医生为我重新清理、缝合和包扎,一面派了一男一女两位员警帮
我把事情经过由我口述,用录音机记录了下来。
等到包扎完毕,两个人又提了几个问题,在整理出书面口供后,让我签字、
又留下我的身份证副本和联络方式后,总算结束。
使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和思滢刚走出医务室的门口,居然马上走过来一个漂
亮的女贝警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还以为我这么快就有了仰慕者,谁知道她敬了一个礼后,说:“琴清先生,
我是上海电视台法制园地节目的主持人,想采访你一下。”
我刚想推辞,她就抢先一步说道:“这是市公安局下达的任务,您不想我因
为您的拒绝挨上级骂吧。”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思滢游说:“您是琴先生的夫人吧,您这么漂亮大方,
上电视一定很上镜的,到那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观众成为您的仰慕者的。”
我一看思滢的表情,就知道这下不能“善了”了,于是,我只好苦笑着答应:
“看来即便在我们国家,记者也是”无冕之王“啊,所以我不敢得罪,只好答应
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女警花笑着问道。
我说道:“我想,播出时用马赛克挡住我的脸,我可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
至于我的”夫人“,严格说来是我未婚妻,她的问题由她自己决定。”
思滢白了我一眼,对女警花说道:“我们别理她,什么时候开始?”
“就现在,好么!”
余下的整个下午时间,我和思滢,还有几位重要的证人都被请到电视台里,
录制节目。
等到我和思滢,回到她的小屋里时,已经是夜幕低垂的时候了。
我远远看到她的房间亮着灯,就对思滢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
好像是关着的吧?”
思滢神秘地笑了笑回答道:“当然是关着的。”
“那现在怎么会亮着呢?”
我疑惑着道,看了看思滢:她在捣什么鬼各堂?
思滢俏皮地说道:“你进屋不就知道了吗?”
“大概是父母来看你吧!”
我自作聪明的解释道。
“走吧!别愣着了!”
思滢回过头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家里跑去。
我和思滢来到家门口,打开房门,温馨的灯光和饭菜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打开房门,一把秀美的女声传了过来:“你们回来了!”
居然是“乾”妹妹琴书。她怎么来的?我疑惑地抬头、再望了望思滢得意的
笑容,立刻恍然……
我和思滢进入屋子,才发现原来除了琴书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客人。
年纪小的那个我认识她就是今大白天我从流氓团伙中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子,
不过我当时要么忙着和人拚斗,要么忙着安慰她,要么……总之,就是没有认真
打量过她的长相。
我之所以可以一眼认得出她,主要是她身上有一种特别优雅的香味,在她扑
到我怀里“嘤嘤”哭泣时,我曾经清楚地闻到过。这股幽幽的香气,不知道是她
使用的香水味道,还是少女本身的体香。
她走到我的身前。
我忍不住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她有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穿白色的长袖上衣,
淡蓝色的长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宁静柔和的美。
她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略带羞怯,微笑着对我说:“琴先生,今天
中午感谢您救了我。”
当我近距离迎上她皎洁无瑕的脸,以及顾盼流慧的眼眸,我突然感到一阵莫
名的心动,下过我并没有表示出来。听女孩子提到中午的事儿,我觉得这种不愉
快的经历还是少提为妙,于是,开玩笑地说:“你说错了,不应该是你感谢我,
而是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
女孩子有些莫各其妙的反问我道。
“对啊,当然要感谢你啦。”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不都是说”英雄救美“嘛,看来要做”英雄“就
得救”美女“,我正愁着没机会做英雄呢!这不就从天上掉下了一个落难的绝代
佳人让我打救吗?所以,我不感谢你,还能感谢谁?”
女孩子听了不由得忍俊不禁,忸怩地笑了起来。
思滢看见女孩子受窘,就解围道:“啐!你别在这里狗嘴里吐象牙,乱嚼胡
喷了。”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站在后面的琴书说道:“琴书,快过来给你这个”干
哥哥“,介绍、介绍这两位贵客,别躲在后面装哑巴。”
琴书走到我面前,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抢白着思滢:“乾妹妹总没有未婚
妻亲近吧,你倒会躲清闲。”
嘴上虽然这样说,还是向我逐一介绍了眼前的两位女客人。
琴书先指了指那个女孩子,说道:“她叫韩晶晶,是复旦附中高三的学生,
说起来,你们两个倒是”名副其实“的师哥、师妹。”
然后,又向我介绍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说道:“这是晶晶的母亲,叫做
唐心虹。”
接着说:“巧得很,她们都是我家的邻居,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住。”
我打量了一下唐心虹,发现这个女人十分年轻,似乎顶多三十岁,而且出奇
得妩媚,尤其令人心惊的是,她的漆黑的大眼睛中,似乎隐藏着一团火焰。
我虽然见识过许多美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母女二人确实都是美人胚子,
只不过韩晶晶年轻,像朵含苞待放的蓓蕾,未经霜雪,未临风雨,就显得额外的
完美清纯,引人人胜。
而唐心虹,虽然外表年轻,但是,似乎有过沧桑、有过忧伤,自有她诱人的
一面“阅历可以代表深度”所以,唐心虹的阅历和妩媚,反而使人感到她是有立
体感的一个女人。我敏锐地觉察到,在她的心底里,可能有一座火山在涌动,为
什么会这样,我并不清楚,只是感觉告诉我是如此。
唐心虹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道:“琴先生,听晶晶回家后说,您一个
人就打倒了十几个流氓,当时我还以为您一定是个五大三粗、满睑络腮胡子的彪
形大汉呢。哪知道居然是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您救了我们家晶晶,我也
不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以后希望和您成为好朋友。”
说苦,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我笑着和她握了一下手就在我抓住她滑腻柔若无骨的小手时,她忽然悄悄用
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枢我的手心。
我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她时,不知道是否我多心:我感觉她的美目这一瞬间又
大又亮,里边像是有甚么让人头晕的东西。
我松开手,她随即落落大方地站回原处,我不禁怀疑刚才自己的感觉部是幻
由心生。
思滢向琴书问道:“饭菜做好了么?”
“已经做好了。”
琴书答道。
吃饭期间,几个“大女人”、“小女人”、“半大不小的女人”七嘴八舌、
聊得火热,反而把我这个主角晾在一边,不过,我正好清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听,
“深刻”地反省和体会什么叫做三一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闹天宫”……
通过她们的谈话,我才明白唐心虹是韩晶晶的继母,今年才二十九岁,比我
只大一岁,至于韩晶晶的生母,则早在生下韩晶晶时就难产死了;她的父亲是一
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唐心虹本来是教授带的研究生,由于在学期间发生了不伦之
恋,才嫁给了韩晶晶的父亲。结婚半年,也就是三年前,韩晶晶的父亲患肝癌就
去世了,从此,唐心虹亦母亦姐的和韩晶晶一起生活,两人感情也非常融洽。
第二卷·第二章·“苦命”的“超级大帅哥”
她们天南地北地细细私语,不知道怎么样的,最后竟聊到我身上,我想,总
免不了是女人之间惯常的“是是非非”、“闲言碎语”所以,也没仔细听她们说
我什么“坏话”只是一味的发呆。
正当我放任自己的思想如脱缰野马胡思乱想的时候,琴书在我肋上的伤口推
了一下,我痛得“哎哟”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看着四个女人,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儿。
琴书看我下开口,不耐烦地问我道:“你倒是表个态啊,愿意还是不愿意?”
“表什么态?”
我更是仿若陷入了五里雾中。
“给晶晶做家庭教师啊,我们的话你没有听见啊?”
思滢下满地发着“雌威”我惊讶地看了韩晶晶一眼小女孩儿,正睁着渴望的
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苦我。
唐心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看不出她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法。
我本来想答应,可是,一想起刚才唐心虹在我的手心上……就犹豫起来,因
为唐心虹的魅力,恐怕不是我这样一个意志不坚定的“花心”男人可以抵挡的,
我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不妥,最好推脱掉。
哪知道,琴书见我不开口,就大方地替我决定:“反正他也无事可做,现在
整天游手好闲的,总不能让我和思滢两个女人来养活他一个大男人吧!所以,我
做主了,明天开始当家教!另外,由他天天负责接送我们四个人上下班,兼任司
机、保镖和家庭保姆。”
说着,带着祈求的目光,望了我一眼,我忽然明白,琴书之所以这样说,是
怕我被思滢一个人占有了,所以,想方设法要插进我的生活来,我心里蓦的一软,
再也无法出言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思滢心痛我左肋上的伤口,所以,无路如何坚持要一个星期后才可以
正式开始,事情就这么算是说定了。
琴书看我答应下来:心情大见愉快,吵着闹着,非要每个人讲个笑话,活络
气氛(我的天,“叽叽喳喳”的,还不够热闹么?第一个就叫我讲,说我是唯一
的男人,甚么事情都要起个带头作用,还威胁说,如果我讲的不好笑,她们四个
人就要动手执行家法(甚么时候定下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也太不讲民主、人权)
我知道自己在四个女人面前:永远只有伏首听命的份儿,所以也不推辞,脑子里
正好想起前几天在网上读到的一则笑话,就说道:“要笑话我没有,不过烦恼倒
是一箩筐。”
韩晶晶头一个嚷着反对道:“我们要听笑话,不准违规。”
唐心虹安抚住韩晶晶说道:“我们听听他有什么烦恼也好啊。”
思滢也替我说情。
琴书人单势孤,只好说道:“算你吧。不过随后要罚你。”
“你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
思滢关心地问。
我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道:“男人命苦,帅哥的烦恼。”
四个女人这才明白我要讲的其实还是笑话,琴书和思滢的眼睛里,开始酝酿
难以控制的笑意,我笃定待会儿我讲完,她们的笑是绝难避免的。
我慢悠悠地说道:“昨天我走到街上,一群美女拦住我,问我:”
你帅吗?
“我说:”我不帅!“
她们就一起上来打我,边打还边骂我虚伪。“韩晶晶天真地问道:”接下去,
怎么样?“
“我继续往前走,又一群美女把我拦住,问我:”
你帅吗?“我记住上次教训,点了点头,说:”
我帅!“她们又一起来打我,边打边骂,说我太不谦虚!”
“然后呢?”
琴书问道。
“再往前走,又一群美女围住我,问我,”
你帅吗?“,回想起前两次的{下场},我没回应,一扭身,便想走,谁知
她们拿起手里的手提包一起疯抂地抡向我,其中扁我扁得最卖力的那个女生还破
口大骂道,{操!你小子帅得都拽成这样啦!}。”
我苦笑着道。
唐心虹忍俊不禁,扭头喷一口饭,肩膀一抖一抖地笑开,韩晶晶则笑倒在琴
书坏里;琴书和思滢虽然早料到我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没有想到我如此
从容悠游地抖出笑料,更是前俯后仰地笑成一团。
我肚子里忍着笑,装着无辜的样子说道:“所以啊,你们倒是说我帅还是不
帅啊?”
思滢压抑着笑,花枝乱颤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了,你是个”大帅哥“!马
不知睑长,还美得你?”
我继续捉弄她们道:“帅是天意,酷是人为!长得帅并不是我的错,但是如
果你喜欢我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今年过年有个人送了我一幅对联,对联的内容
上联是{看背影迷煞千军万马},下联是{转过头女生爱得跳楼},横批是{帅
呀帅啊}!”
韩晶晶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琴书则趴在桌子上,两肩耸个不停,唐心虹
更是乐得喘不过气来,直冲我摆手。
我不理她们,一本正经地一口气儿说下去:“每天我都在下断刷新一项新的
世界记录,那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保持最帅记录的时间又多帅了一天。
一个见过我的女孩儿曾对我说:“如果世界只剩下十分钟的话,我会和你一
同回忆你帅时的样子;如果世界只剩下三分钟的话,你要再摆一下你最最最帅的
造型给我看;如果世界只剩下一分钟的话,我会对你说六十次你真帅”还有一个
女孩儿每天早晨都站在教室门口,痴痴地望着我,呆呆着呢喃道:“世间本无沙
漠,只是,我每看到一次你帅的样子,天上便会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
天天都是这句。
有一天,我实在是烦,自讨没趣地问了一句:“那世界上那么多的沙漠是怎
么来的呢?”
“哦,那是因为,认为你长得帅的女孩儿,实在是太多了……”
总之,我是如此之帅,人们都说:“青山绿水多可爱”我“身为超级帅哥人
人爱”连我考试的题,都出成这样了题:“作个最帅的样子出来!”
答:“不用作了,现在已经是了。”
题:“作个最丑的样子出来!”
答:“也不用作,再怎么作,也不会丑的……”
我帅得只想毁容,我帅得再也不敢上街……
如果,帅是一种罪恶,那么,我已经罪恶滔天:如果,酷是一种错,那么,
我已经一错再错;如果,聪明也要受刑罚,那么,我岂不足要遭千刀万剐?
苦啊!男人命苦。
身为帅哥,我实在烦恼。
因为太帅,我曾经好几次想自杀,但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苦苦哀求我道:
“你长得的确帅气,但是,你要知道:活下去,要靠你的勇气,帅,也并非是你
的本意,只是上帝他老人家非要看看,世界上有了你将是多么的美丽!”
唯心主义告诉我说:“我说你帅,你就是帅。”
唯物主义告诉我说:“因为你帅,所以我说你帅。”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他妈的就是帅!”
我还要继续鼓起如簧之舌,自吹自擂说下去,四个被笑折磨得再也无法喘气
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于足,“发一声喊”一齐扑上来,把我这个“超级大帅
哥”按倒在地上,堵我嘴的、堵我嘴,呵我痒的、呵我痒……
我大叫:“救救帅哥!”
、“我强烈要求你们保障帅哥的权利!”……
一时之间,粉笔雪腿,四双玉手、八只纤脚:群雌粥粥,天下大乱。
晚饭后,四个女人又嘻嘻哈哈、窃窃私语很久,才“洒泪”而别。
唐心虹对我说道:“琴清啊(好像升级啦,不再叫我琴先生了)晶晶明天还
要上学,所以虽然很开心,我们还是不得不告辞了。”
“琴大哥(这个称呼好像有些乱)这几天你好好养伤,我和妈妈会经常来看
你的。”
韩晶晶说道。
思滢还要挽留唐心虹、韩晶晶母女二人,但是,由于我一向不喜欢虚言客套,
就抢先说:“好的,反正我们今后一起的机会还多得很。不过,让这么漂亮的两
位女士走夜路,我们实在不放心,不如,我和思滢送送你们吧。”
接着,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射在琴书身上,我原本的意思是她们三个人都住在
华山路,何不一起回家,互相有个照应,也比较安全。哪知道琴书噘起小嘴儿对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吓得“心里一颤”不敢开口问她,只好求助地望了一
望思滢。
思滢赶忙替琴书解释道:“今天琴书在我这里睡,我们两个要说一些悄悄话
……”
我向琴书和思滢作了一个揖说道:“感谢两位美女照顾,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啊,别老拿你的滑稽相献宝了。”
思滢瞥了瞥嘴唱道。
琴书朝我做了一个娇俏的鬼脸儿。
我只好转过头来,对唐心虹和韩晶晶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三个送你们走吧!”
“不用的。”
唐心虹谦让地说道。
“不,我要琴大哥送。”
韩晶晶不满地发出抗议。
“我们一起陪你们下去!否则我们会担心的。”
思滢做和事佬说道。
我、琴书相思滢三个人,在光亮的路灯下拦住一辆计程车后,和唐心虹、韩
晶晶互道告别后,直到她们的车影远远地消失到浓重的夜幕里,这才转身回家。
回到思滢的房间里,大概是我“作贼心虚”我觉得气氛颇有些尴尬,因为我
知道思滢和我的关系,琴书肯定已经知道了我和思滢今天早上起来出门的时候,
家里并没有认真收拾过,房间里残留着欢好后的气味,以及云雨后凌乱的被褥,
应当很容易就被人知道我和思滢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况且我们回来的时候,房
间里已经收拾得整洁清香,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琴书的杰作,她甚至把留有思滢
贞血的洁白床单部清洗干净了。
我不知道,琴书在整理留有我和思滢欢好痕迹的房间时,会怎么想,大概心
里总免下了伤心和醋意吧!
爱情也许分为很多种类。
对于琴书,我更像大哥哥的疼爱;对于思滢,则更多的是怜惜思滢是这么甜
美、纯洁和不通世故,我想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会产生疯狂的占有欲吧,不过,
显然我是幸运儿,没费多大的气力,就占有了她的身心。
但是琴书呢?更像是可爱的邻家女孩,或者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初恋
情人,她的清秀动人,非但不会让人感到拒人千里之外,反而使人生出亲近之意。
在她们面前,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我也不想取舍。
对于思滢,我比较有信心,因为我们三人之间她显然是后来者,她的献身和
温顺已经表明了对琴书的默认,当然,我不忍心使她为我伤心。只是,琴书会怎
么样呢,她可以接受这种三角关系吗?
上海的女孩子比较开放和世故,据我所知,这种“多角恋爱”的情况并不少
见,只不过,这方面我并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我虽然是个浪子,经常不停地在女人之间飘荡,不过,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屋
檐下同时和两个女孩子展开过恋爱,对于思滢和琴书,这两个在我心目中占据有
重要的女孩子而言,我并不想进行取舍,最好是同时占有。
我自私地想。
唯一的有利之处是:思滢和琴书,是多年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许姐妹之间的
深情,可以帮助我最后摆平一切,如果靠着我徒劳的两面讨好,恐怕,事情只会
落到“鸡飞蛋打”静默里,思滢说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都忙了一天,大
家还是睡吧?”
“我们怎么睡呢?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
我“为难”地微笑着说道,事实上,我巴不得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告诉我:
“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
那样的话,我肯定可以“幸福”地“左拥右抱、艳福齐天、如鱼得水……”
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微笑里似乎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琴书和思滢,都是聪慧可人的女孩儿,显然读懂了我充满暗示性地“不怀好
意”“哼!”
琴书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思滢则脸颊生晕地叹道:“男人啊!请你放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怎么总觉
得你……”
我涎着脸问道:“觉得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玉树临风“?”
“不对。”
琴书“恨恨”地纠正说道:“是特别”风流好色“、”荒淫无度“、”见色
忘义“、”脚踩两条船“、”见一个爱一个“……”
听着琴书张开诱人的小嘴,滔滔不绝、推崇备至地,在我面前“表扬”一个
男人,连我子弹都打不穿的老睑上,都“幸福地”不由自主地一阵红、一阵白…
………活像脸面上开了一个彩染铺,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琴书还要继续数落着说下去,思滢赶忙打断她的话,总结道:“总之,你就
是一个”好色“的臭男人。”
“思滢,你今天被我破了处女之身后,好像开口闭口都是臭男人”长“、臭
男人”短“的,是不是今天早上,在”长“、”短“上面,吃了”臭男人“的亏,
要下要我晚上补偿给你啊?”
我抓住机会,赶忙发起“绝地大反攻”装作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来,
调侃着思滢。
初经“风雨”、深谙“个中”滋味的思滢,薄薄的脸皮哪有我“厚”霎时小
脸儿通红,再也招架不住。
琴书也是红晕满面:“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奸夫淫妇“,我受不了你们
的”淫言浪语“。得!算我倒楣,我一个人睡客厅沙发好了,好让你们这对”野
“鸳鸯,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死丫头,看我下撕烂你的嘴,一个还没……的大姑娘家,满嘴都是……都
是那个字儿,真不害臊。”
思滢说着,就和琴书两人追逐打闹起来。
两个人笑闹着进入了厨房,然后,不知道在咕咕哝哝地低声议论苦什么……
最后,思滢红着脸走在前面出来,对我“宣布”“考虑到琴清同志一贯的不
良表现,现在经组织研究决定今天晚上,琴清同志睡在客厅沙发,我和琴书睡在
卧房的床上。希望琴清同志藉此机会,奸好反省,彻底改掉{好色}的缺点。”
接下来一阵尖酸刻薄的数落加讽刺,末尾是组织的教育挽救和谆谆教导。
我听得厚睑皮上面,又是一阵“瞬息万变”、“青黄交接”就像进了染缸,
漂染了一回,好不“色鲜丽艳”听完后,我还要向两位上级领导的“谆谆教导”
作出深刻检讨、积极领会和自我批评,未了,我“无比感激”地、用饱含着“阶
级”感情的语言,“忏悔”道:“感谢思滢同志和琴书同志对我的无情揭批,终
于使我认识到了我身上隐藏的错误。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四书五经“、”马列着
作“,对自己的灵魂深处,进行无情地大暴露、大批判,向”工“、”农“、”
兵“、”学“、”商学习,积极向组织靠拢,彻底改造、纠正我极其严重的错误,
做一个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了吧?”
思滢趾高气扬地说。
“具体足什么错误,请讲得清楚一点儿,不要妄图蒙混过关,告诉你,我们”
红小兵“的眼睛是雪亮的!”
琴书叉着腰、示威性地挺起高耸的胸部,用“雪亮”的大眼睛给我抛了一个
“媚眼”我盯在她在我眼前晃动的饱满胸前,只看得“两眼放光”、“色心大动”
不由得垂涎着、脱口用唐山话腔调回答道:“我的错误就是:”
小鸡儿不尿尿,专走歪歪道儿。“(这句话摘自中国某部着名的相声作品,
非本人独创,这句话既然可以向全国人民转达,量必我在这里小范围传达也不会
犯什么政治错误。
思滢、琴书两个娇滴滴、香喷喷的小女孩,听完了这句露骨的“淫词秽语”
都先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继而,面红耳赤、芳心鹿跳,最后终于“羞愧无语”、
无“颜”以对,两人跳起身来,如小鸟乱飞一般,赶忙转身,又逃回里面的卧室,
“砰”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