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凋遗篇 作者:zzsss1
2019-11-27发表于第一会所 43、火炉和铁锅 华筝,成吉思汗之女,大元帝国的长公主,也是大汗忽必烈的姑妈。如果黄
蓉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华筝也是对郭靖芳心暗许。爲此,她还曾和郭靖闹过许多
别扭。 事实上,郭靖虽然侠义肝胆,但和杨过不同,他并不是那种特别善于讨女孩
子欢心的白面小生。终其一生,不过只有两个女孩子爱上过他。一个是黄蓉,另
一个就是华筝。郭靖自小和华筝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当她知道郭靖爱上了黄蓉
之后,成全了两人,退居大漠。如今,大元取代了大金,随着蒙古皇室的南迁,
华筝也一起到了大都定居。 虽然,如今已是锦衣玉食,可是华筝的心裏,隐隐地还有一丝牵挂。那是他
梦中的情郎,那个浓眉大眼的侠义汉子。伯顔引军南下之际,华筝还特地面见了
自己的侄儿忽必烈,恳求忽必烈在攻破襄阳之际,放过郭靖一条性命。因此当伯
顔听闻郭靖殉国之时,也是遗憾万分。 忽必烈走到轿子前,行一个空首礼道:「皇姑,你怎的也出宫来了?」 华筝忽然一把抓住了忽必烈的手臂,问道:「大汗,郭靖哥哥他……」 忽必烈歎一口气,缓缓地摇摇头。一旁的伯顔赶紧请罪道:「恕末将无能,
未能保全郭大侠之命,还请大汗和皇姑降罪!」 忽必烈道:「此时怪不得伯顔。襄阳城破,郭靖拼死抵抗,殁于乱军之中
……」 「啊!」华筝轻轻地叫了一声,后退了两步。若不是左右侍女搀扶,她早已
瘫倒在地。空守了几十年,到头来竟换来这样的噩耗,对她无异于是一个沉重的
打击。 「不过,」忽必烈又说,「伯顔大元帅擒获了郭大侠的遗孀和孤女,皇姑要
不要见一下?」 「黄蓉?」华筝道,「她如何身在何处?」 忽必烈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华筝让到身后的马车前。华筝忽然感觉眼前一花,
两具屈辱的胴体已出现在她面前。除了黄蓉之外,还有一个看上去更爲年轻的女
子,也是一般待遇,被绑在马车之上,几欲不支,便好奇的问道:「这后面的女
子又是何人?」 忽必烈道:「她正是杀害皇兄凶手的妻子小龙女!」 「呀!」华筝更是吃惊,昔日杨过飞石击杀蒙哥汗,威震天下,如今却连遗
孀也落入敌手,受尽凌辱。 在返回皇宫的路上,华筝恍然若失。总以爲,郭靖和黄蓉在一起,必定是白
头到老。却不曾想,如今竟战殁在襄阳,心裏不免有些失落起来。 到了宫裏,元兵将绑着两具女体的马车停在大殿门口的空地上,郭芙和伯顔、
阿术等人一道,进入大殿拜见忽必烈和华筝。 忽必烈褒扬过衆人,便见华筝离开宝座,走到郭芙面前,道:「方才一路之
上,我听大汗说起,你是郭靖的女儿?」 「正是!」郭芙头也不敢抬,低声地说道。 华筝又凝视着一会郭芙的脸,点点头道:「果然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长得
可真像你的父亲!来,快站起身来,让我好好瞧瞧!」 郭芙终于站了起来,依然是垂着头,局促地站在华筝面前。 华筝忽然伸手握住了郭芙的的手,亲昵地道:「快过来,一旁赐座!」说着,
已将郭芙牵到了自己的宝座旁,在一个布墩子上坐了下来。华筝一生爲郭靖守着
活寡,未曾育有一男半女,如今一见郭芙,便视如己出,怎麽看怎麽觉得亲切。 「大汗,」华筝又道,「今日姑姑想爲郭芙求个人情。还请大汗莫要爲难于
她,将她指做我的侍女如何?」 忽必烈岂有驳自己姑姑之理,当即点头答应:「既然皇姑开口,朕自然是应
允的!」 华筝愈喜,又握住了郭芙的手道:「难得郭大侠一家,尚有一脉相传!」 「陛下,长公主,小女并非郭家唯一的血脉,」郭芙如实相告,「除我之外,
尚有一妹一弟。弟弟在襄阳城破之后,也步了父亲的后尘,以身殉国。唯有二妹
……二妹那个小贱人,不服礼教,独自背负倚天宝剑,不知所踪!」只要一提起
郭襄,郭芙便咬牙切齿起来。原本她是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正是由于郭襄的出
身,才让父母的疼爱从她身上分了一半出去。若没有郭襄,倚天剑是她的,甚至
连杨过哥哥,也有可能是她的。 「还是没能郭襄和倚天剑的下落吗?」忽必烈在战报中也听伯顔说起过这事,
便转向伯顔问道。 「回陛下,郭襄到了西蜀,却像是凭空消失,忽然不见了踪影!依末将所见,
她身负重伤,恐怕已丧命在荒野之中!」伯顔道。 忽必烈和伯顔继续讨论军机要事,华筝完全不懂,便起身告辞道:「陛下,
攻城略地之事,非是我等妇道人家该打听的,这就告辞!」 忽必烈也不挽留,将华筝送到大殿门口。 华筝带着郭芙,径直走到黄蓉和小龙女的跟前,上上下下将二人打量了一遍,
忽的凄然一笑,对黄蓉道:「真是天意难测,想不到堂堂的丐帮帮主,也会沦落
到今日的地步!」 黄蓉已是浑身香汗淋漓,即使没有刑罚在身,只是一路在无数目光下赤身裸
体地走过,也足以让她羞耻地几乎想要寻死。听华筝说起,黄蓉道:「襄阳城破,
蓉儿自当与靖哥哥一道殉国。只可惜,下手了断地慢了一些,才遭此凌辱。古人
有道,胡运不过百年。尔等休要得意忘形,如今大宋虽然国运已尽,百年之后,
烽火再起时,必教尔等胡虏,死无葬身之地!」 华筝一听黄蓉说起郭靖,登时火起,登上马车,咬着牙道:「你居然还有脸
提起郭靖哥哥,若不是你在旁怂恿,他又岂会亡命襄阳?」若是郭靖不出大漠,
不遇上黄蓉,他一定会和华筝成亲,平平安安地渡过一生,终老大都。华筝如是
一想,便将郭靖阵亡的所有罪责,都怪咎到了黄蓉头上。 「社稷颠覆,靖哥哥身爲侠者,自当爲国爲民!」黄蓉愤然道。尽管郭靖的
阵亡,也让她极其痛心,可是在她心裏,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要说了!」华筝见黄蓉对郭靖之死竟然毫无悔意,忽然大吼一声,对身
旁的士兵吩咐道,「快将她们两个,押送到刑场裏去!」 士兵们不敢违抗华筝的命令,立时驾起马车,哒哒哒地朝着大殿后的刑场上
赶了过去。 元人生长在草原大漠,俱是以天爲被,以地爲毡,即便是问鼎中原之后,依
然改变不了如此习性。就算是对犯人用刑,也不是关起门来做小动作,而是在光
天化日之下。一来,习性使然;二来,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大殿后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台子。台子约三四丈见方,竟是用生
铁制成。在台子的天地方圆,拦起了一道铁丝网,网孔如拳头般大小,却是极其
坚固。 在生铁台子的一旁,放着一口巨大的铁锅。黄蓉和小龙女从未见过如此之大
的铁锅,高五六丈,口径更是宽大得骇人,远远的看去,就像一个微信的跑马场
一般。 「把这个贱人关到笼子裏去!」华筝指了指黄蓉,又指了指那个铁台,对着
士兵们吩咐道。 那个铁台四周上下被铁丝网拦起,果然像是一个用来关押勐兽的笼子。几名
元人将黄蓉从马车上解下,双臂往后一扭,用绳子捆了,不由分说,将她推进了
那个铁笼之中。 黄蓉几步扑到笼子前,对华筝叫道:「你想要干什麽?快放我出去!」尽管
脚下的铁板冰冷光滑,她还是隐隐地感觉到不安,就像双脚跨进了一个陷阱。 华筝一声冷笑,没有理睬黄蓉,又让士兵们把小龙女绑了,丢进那口巨大的
铁锅裏去。由于锅壁如墙,元人不得不架起云梯,抬着小龙女上去,才能将她抛
进裏头。 小龙女被人一丢,身子便骨碌碌地沿着光滑的锅壁滚落下去,像是在热锅裏
翻滚的一颗豆子一般,身不由己。即便是一整个人,进了铁锅裏头,依然显得极
其淼小。当她在锅底落定了身子之后,抬头看去,感觉自己就像进了另一个天地
一般,四面俱是漆黑得渗人的铁墙。她好不容易爬站起来,朝着锅壁上爬动几步,
不料那锅壁甚陡,脚力完全无法支撑她爬上去,顿时两腿一软,又滚了下去。 小龙女在锅裏,瞧不见外头的情况,华筝在锅外,自然也瞧不见裏头。因此
移驾到了刑场旁的一个石塔之上,继续观刑。石塔高七层,站在最上的一层裏,
能够将整个刑场都尽收眼底。在黑漆漆的锅底裏,小龙女不停蠕动的白花花的身
子,竟是如此显眼。 「添火!」华筝大喊一声,便见到许多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每个人的
怀裏都抱着一捆柴薪,塞到铁台和铁锅的下头去,浇上火油,取出火折子一点。 轰的一声巨响,烈火顿时窜了起来,朝着铁台和铁锅的四周霸道地喷出,整
个刑场立时像陷入了火海之中般。 黄蓉站在铁板上,只感觉脚下已是微微发暖。转过头,四面的铁网之外,好
像筑起了一道火墙一般,几乎要将她与世隔离。 「放我出去!」黄蓉大喊,可是叫喊声已经被火烈翻腾的声音淹没。 冰冷的铁板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已慢慢变得滚烫,像刚刚打完一场惨烈战争
的疆场,四周忽然冒起许多白烟来。 「啊!」黄蓉的脚心上已开始发烫,几乎无法站立。她拼命地跑到铁板边,
用身子撞击着铁网。可那铁网有如墙壁一般坚硬,一头撞上去,又被重重地弹了
回来,一头栽倒在地。黄蓉娇滴滴的身子一碰到几乎发红的铁板,立时又窜了起
来。她感觉铁板似乎有了粘性,将她的皮肉差点粘在上面,撕下一大块来。 四周涌过来的热浪,同样带着热烈的薪火气息,几乎要把黄蓉烤干。只一会
儿的工夫,她便已是挥汗如雨。从额头上洒落的汗珠,滴在铁板上,立时发出
「嗤」的一声,青烟弥漫。 黄蓉已是到了双脚无法落地的地步,急忙前后脚交替着朝前奔去,到了铁网
边上,将手腕上的绳子卡在网孔之中,用力地一剥。也顾不得粗糙的麻绳和手腕
摩擦时的剧痛,立时将身子往上一纵,将绳子挣脱下来。 双手刚获得自由,她已是顾不及鲜血淋漓的手臂,手指攀住网孔,拼命地往
上爬去。铁板下的火焰勐烈,将那四扇铁网也烤得发烫,可终归是不及那一直被
烈火熏烤的铁板热度。她要紧了牙,手脚并用,整个身子像壁虎一般紧紧地贴在
铁网之上。 「贱人,快点给我下去!」一旁的士兵见了,急忙拿过一根两丈由于的木棍
来,从网孔裏勐地向内一捅,正好捅在黄蓉的身子上。 「哎呀!」黄蓉一声惊叫,纵使身子被木棍捅得生生作痛,依然是死也不肯
松手。 又是几名士兵看到,也是拿起木棍来,三三两两地朝着孔中捅了进去。坚硬
的棍头戳在黄蓉的胸口、小腹和大腿上,由不得她不松手。 顿时,黄蓉的手指一松,身子又重重地跌了下去。一头撞到几乎像要着火的
铁板上,头昏眼花。可是她还来不及松口气,肌肤上有如刀割一般的滚烫瞬间又
刺进她的体内,让她一边惨叫,一边像疯癫了似的,重新窜了起来,到处乱逃。 比起黄蓉来,小龙女的处境更加艰难,她终究是无法摆脱手上的绳子,背负
着手臂,不停吃力地朝锅壁两旁爬上去。没有双手相助,只靠着两条腿,在陡峭
的锅壁上,根本无法站稳身子。只要她稍不留神,便又翻滚着重新掉落下去,一
路之上,将锅壁上的热度全都带了起来。 「救命!」黄蓉和小龙女一齐大喊,模样十分凄惨。 「放水!」华筝看在眼裏,明白再用不了多久,这两个女人就会被烤成人干。 可是她并不希望这麽快就把两人折磨致死,她还要一点一点地玩弄她们,以
报郭靖之仇。 华筝话音刚落,元兵们提水的提水,爬云梯的爬云梯,在铁板和铁锅之上,
浇了几桶冷水下去。 刷的一下!当冷水浇上几乎发红的铁板,立时沸腾翻滚起来,冒起一股浓烈
的白烟来。一时间,整个铁台子上就像大雾弥漫一般,四处蒸腾着水雾,将黄蓉
淹没在其中。 黄蓉立在几乎沸腾的水中,不停地跳起脚来,又忙着朝四周铁网上攀爬。这
一次,元人却没有再用木棍捅她下去,只是看着她像耍猴一般,在铁网上爬动个
不停,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浇在铁锅裏的冷水,同样也如铁台子上一般,沸腾冒烟。无论整口大锅被烧
成怎样,冷水终究是冷水,很快便聚在锅底,迅速冷却下来。升腾起来的白烟同
样把小龙女笼罩,四周俱是白茫茫的一片,让小龙女有种误入仙境的错觉。渐渐
的,脚下的水变得温了下去,不再如刚才那般刺骨。只是水汽依然不停地往上冒
起,小龙女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被蒸熟了,浑身的汗珠啪哒啪哒地不停往下落。 「放了我们!求求你,放了我们!」眼下小龙女的处境比起黄蓉来,似乎要
好上许多。她所在的那口大铁锅裏,能够将元人倒进去的冷水都彙聚在锅底,不
似黄蓉的铁板一般,无论浇多少水上去,都会往外流出。可是居安思危,小龙女
很快就意识到,大锅底下的柴火依然在不紧不慢地烧着,用不了多少时间,流淌
在锅底的水都会被煮沸,到时候受罪的,依然是她的两只玉足。 「黄蓉,怎麽样?你要是向我屈服,在我脚下磕头认错,我就放了你们两个! 如若不然,我就先煮熟了小龙女,再把你丢进锅裏,一道做成清蒸人肉如何?」 滚烫的铁丝网几乎要嵌入黄蓉的掌心裏去,将她手指下的肌骨一寸一寸地挑
出来。她心裏已是害怕得紧,听到华筝的喊话,急忙道:「我认错!我认错!快
把我们两个都放出去吧!」 华筝的嘴角上,不由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笑意,吩咐道:「把火熄了,
将这两个贱人带到我的面前来!」 44、沦落爲奴 「华筝,都是我的不是,求求你,放过我俩吧!只要你肯放过我们一条性命,
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黄蓉跪在华筝的脚下,不停地恳求道。她自己的生
死,早已置之度外,可是不忍看着小龙女活生生地煮死在自己面前。毕竟,当初
在刘整的大帐裏,杨过身中情毒,只爲小龙女的一番话,才让黄蓉免于受辱。无
论如何,终归是有恩,黄蓉只好委曲求全,在华筝面前跪了下来。 杨家和郭家本是世交,郭襄逃亡在外,郭家总算是有后,可直到目前,杨过
膝下尚未有一男半女。黄蓉自己身死,倒也瞑目,可小龙女不能死,她找机会逃
出去,在每逢清明寒衣,祭拜过儿。 「芙儿,」华筝似乎十分满意黄蓉的表现,转头问郭芙道,「你看,我该不
该饶了你母亲?」 「这……」毕竟是母女情深,郭芙不免有些犹豫。 「芙儿,你在华筝面前般爲娘说句好话,让她不要再爲难我们了!」黄蓉跪
爬到郭芙的脚下,搂着她的小腿不停地哀求。 郭芙转头去看华筝,彷佛见她的眸子深处,藏着不易觉察的恨意。没错,她
这一定是爲了试探我才这麽问的,我不能中计了!郭芙如是一想,急忙道:「依
我之见,不如……将她赏给班师立功的将士们,可振奋士气。只待来年,一举平
定江南!」 「好主意!」华筝摸着郭芙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理吧!」华筝对这些军国大事毫无兴趣,但一想到如此可以折辱黄蓉,爲郭靖报
仇,便一口答应下来。说完,便与一干侍女,先行回宫休息去了,只留下黄蓉、
小龙女和郭芙三人。 「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竟对你娘如此心狠手辣!」小龙女已是气极,不等
华筝走远,便指着郭芙骂了起来。 郭芙听了,上前朝着小龙女就是一记耳光,骂道:「你骂我贱?看看你现在
的这副样子,究竟是谁贱?」 正在此时,几名皇宫巡值的禁卫军排成一列,正从刑场边走过。他们见到两
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跪在空地上,不由地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大都的刑场上,被剥光了受刑的女人倒也不是不常见,只是从未见过如此绝
色的女子,因此不免多瞧上几眼。 「站住!」郭芙忽然大喝一声,将那些禁卫军喊住。 禁卫军听了,不由地吃了一惊,急忙垂首问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郭芙指着黄蓉和小龙女,问禁卫军道:「看到那两个贱人了没有?我且问你,
她们长得怎样?」 禁卫军答道:「自然是美极!唯恐天上地下,也难得一见!」 郭芙道:「我见你们在皇宫裏巡值甚是辛苦,不如暂且休息一下,在此享受
享受!」她刚到元皇宫不到一天,就已俨然成了一副主人的模样,开始对禁卫军
指手画脚起来。 禁卫军也知道,她是刚刚被华筝亲手制定的侍女,想来过不了几日,便会成
爲整座皇宫裏的红人,也不敢得罪,更何况是这等好事,急忙道:「那便多谢姑
娘了!」几人对郭芙行过礼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笑嘻嘻地朝着黄蓉和小龙
女二人扑了过来。 「狗贼,不要碰我!」小龙女浑身好像已经被烫伤了一般,红得发肿,似乎
只要轻轻一碰,便能将她的肌肤碰坏。她见元兵朝她逼近,顿时恼怒不已,站立
起来想要反抗。 还不等小龙女立稳了身子,郭芙的手中已甩出了两道鞭子,黑影如灵蛇一般,
立时缠住了小龙女的脚踝。只见她勐的将皮鞭一收,刚刚站立起来的小龙女又被
她扯翻在地。 郭芙的武艺自是不及小龙女,不过此时小龙女周身已被封住了经脉穴位,毕
生所学无从施展,遭如日中天的郭芙如此一扯,已是一个跟斗,跌倒下去。 郭芙将鞭柄交到两个禁卫军的手裏,道:「接下来,便看你们的了!」 两个禁卫军接过缠着小龙女脚踝的鞭子,一左一右,朝着两旁一拉。顿时,
小龙女的两条大腿便被活生生地扯了开来,露出那一道饱受蹂躏的肉缝来。 「嘿嘿!你这贱人,老子想要玩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反抗!」一个
看似禁卫军首领模样的汉子道。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已走上前来,在小龙女的
大腿间站定,一脚朝着她的阴户上踩踏过去。脚尖踩在小龙女最柔嫩的部位上还
不算,又是左右扭动着脚踝,让粗砺的靴底在她的阴户上使劲地摩擦起来。 「啊!」小龙女痛苦地叫了一声,额头上的汗珠又泌了出来。禁卫军一整天
都要在皇宫裏不停巡值,一路走下来,靴子底下自然沾了不少碎石泥沙。那一颗
颗,一粒粒的砂石,碾压在小龙女的阴户上,好像要嵌入她的肉裏去,疼痛不已。 「你们放开她!」黄蓉和小龙女同病相怜,最是见不得龙儿受辱,也是站立
起来,想要帮忙。不料,她的身后早已站了两名元兵,等她一立起来,拿着枪柄,
又朝着她的膝弯上狠狠地砸了下去。黄蓉吃痛,双腿不由地一软,扑通一声,重
又跪了下来。 「母亲,你真以爲你能反抗得了吗?在襄阳的时候,你都束手无策,现在可
是在元大都啊!就算你能逃得出皇宫,能逃得出这座城池麽?」郭芙鄙夷地说着,
一脚替在黄蓉的肩膀上。 黄蓉哎唷地叫了一声,身子又朝后仰了下去。在她身后的两名士兵不失时机
地将手中的枪柄横了,一把压在她的咽喉之上。 「啊!」黄蓉还待挣扎,可是双脚已经被自己的屁股压死,分毫也动弹不得。 就连腰腹,也被自己的脚跟顶得高高隆起,酸痛不已。她急忙伸出双手,要
去抓身上的那位士兵。 不料那士兵早已将手一松,远远地躲了开去。 黄蓉见他松手,急忙抬出枪杆,要从自己身上挪开。不料她将那枪杆一抬,
却是又千万斤重,怎麽也抬不起来。她扭头左右一看,只见这杆长枪的两端,早
已有两名士兵在左右死死地按住。 枪杆长丈八,黄蓉即便是向两边伸长了手臂,也不过七尺,根本无法够到在
枪杆两端按压着她的男人。 「放开我!」黄蓉又羞又怒,更是因爲腰腹的酸痛,让她难以忍受,急促而
恼火地叫了起来。 首领的脚尖在小龙女的阴户上碾压了片刻,直到小龙女痛苦地抱住了他的小
腿,这才停了下来,道:「贱人,乖乖的服从我们,不然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说着,便把脚松开了。 小龙女沾满了汗渍和精液的阴户上,已镶了许多碎石进去,深深地嵌进肉裏,
好像与生俱来的一般。 首领见她已是不能反抗,这才脱了裤子,在她的身上趴了下来。他粗暴地将
龟头对准了那个可怜的阴户,用力地朝前一顶。巨大的阳具夹带着砂石,顿时捅
进小龙女的牝户之内。 「呃……」小龙女又是痛苦地蹙了蹙眉头,下意识地用手推在那首领的肩膀
上。阳具和肉壁之间,几无空隙,此时竟夹带进许多泥沙,跟着首领的抽动,不
停地在嫩肉上磨蹭起来,其痛楚更是可想而知。 首领似乎觉得光是抽动,尚不能过瘾,又低下头,一口咬在小龙女的乳房上。 「哎唷!」小龙女手臂上的力气根本无法阻止他的暴行,只觉得身体裏顿时
像是被无数利刃刺入一般,疼得大叫。那一排锋利的牙齿,几乎是要在她的身体
上咬下一块肉来。 「操死这个小贱人!」两旁拉着小龙女双腿的禁卫军大笑起来。 「龙儿……」黄蓉见禁卫军们凌辱小龙女,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既然小
龙女无法摆脱这命运,她又如何能够得以幸免呢? 黄蓉的大腿和小腿紧紧地挤压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粗壮。几乎是所有的体重
都加持到了脚后跟声,紧贴在坚硬地面上的脚背显得有些酸痛。可是这样的姿势,
她连动一下都觉得万难,更别说是反抗了。 刚刚那个拿枪压她脖子的士兵也赶紧脱了裤子,分开黄蓉的大腿,肉棒使劲
地捅了进去。 「呃……」黄蓉的身子几乎已经麻木,被强暴,被虐待已是家常便饭。当她
感觉到肉棒狠狠地顶进自己体内之时,眼前忽然一花,整个人又变得昏昏沉沉起
来。反抗,根本没用,除了咬牙承受,别无他法。 那士兵年轻力壮,砰砰地朝着黄蓉的身体裏撞了两下,肉棒已挺进她的腹部
中去。如此奸淫,谈不上激情,也谈不上欲望,只是身爲一个男人,来完成上级
交代的任务而已。因此他根本不留任何情面,动作也是粗暴野蛮,在黄蓉的身体
搅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 肉棒在黄蓉的身体裏一进一出,被脚跟垫高起来的身子也跟着抽动的频率,
不停地前后挪动,高耸在胸口上的那对肉球,随之摇晃不定,凭空打着圈在她的
胸口颠簸。 郭芙看在眼裏,乐在心头,彷佛自己正是那个征服天下的胜利者一般。她暗
暗庆幸,自己及时向蒙古人屈服了,要不然,躺在这裏被那麽多男人凌辱的女体
之中,恐怕还要多她一个。不仅如此,母亲、小龙女都已是名扬天下的女侠,而
此时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其间的快感,又岂是言语可以表达的? 首领狠狠地奸淫了小龙女,终于把精液射了出来。小龙女趁着他泄精的瞬间,
身子疲软,急忙用力地将他一推,破口大骂起来。 郭芙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忽然听到小龙女的骂声,急忙走上前来,朝
着她的脸上又是两个耳光下去,道:「贱人!事到如今,居然还敢像泼妇这般骂
街!你瞧瞧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哪裏还有半点尊严可言?我真是想不明白,当初
杨过哥哥怎的会瞧上你这样的贱货!」 小龙女瞪了她一眼,道:「若是过儿在世,又岂会容你这般胡闹!」 「好一张伶牙俐齿啊!」首领刚刚退下,又是一位禁卫军骑坐到了小龙女的
身上,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脸颊,用力地朝着中间一挤。 小龙女的两颊生痛,咽呜了一声,朱唇轻啓。那禁卫不失时机,将自己的整
个下身朝着小龙女的口中一压,如擀面杖一般又粗又长的阳具立时捅进了她的嘴
裏。 「啊……呜呜!」小龙女感受到一阵窒息,双目不由地翻起了白眼。几乎被
固定起来的四肢拼命地挣动了一下,好似溺水一般。 「刚才不是还很能说的吗?现在怎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郭芙见小龙女像是
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半天说不出半个完整的字音来,更加兴奋。走到近前,像
刚才那位首领一般,一脚踩在了她的阴户上去。 小龙女的下身已是黑乎乎的,沾满了泥沙灰尘。郭芙一脚踩下去,却发现靴
子地下竟是滑腻腻的,细细一看,俱是从肉洞裏满溢出来的精液。她不由地感到
有些恶心,即便隔了厚厚的靴子,依然如亲身尝试一般,鸡皮疙瘩瞬间耸立起来。 她急忙抬起脚,又在小龙女的大腿上蹭了几下,连同着已经成爲黑色泥浆的
精液,一起擦拭在她的身上。 「呜呜!」那禁卫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小龙女的身子上,胯下的物什
更是长驱直入,几乎贯穿了她的整条喉咙。小龙女愈发不能呼吸,只感觉有巨物
紧紧地堵在她的食道口,别说是吞咽,几乎连呼吸都感觉万难。她慌乱中,急忙
用手一摸自己的喉咙,却惊恐地发现,整根脖子都瞬间粗壮起来,从食道裏坚硬
地凸了起来。 不需要用眼睛看,小龙女只凭着掌心的触感,都能感觉到咽喉深处的起伏,
一升一落,就像深海裏呼吸的鱼鳃一般。她大爲惧怕,胡乱地拿手去抽打身上的
那位禁卫。 郭芙见了,急忙上前又是一脚,踩在小龙女的右手手腕上。 小龙女双手尚且无法推开那禁卫沉重的身子,单凭着一只手,又如何能是将
他推开。所有的挣扎和反抗看起来如此无力,曾经堂堂的女侠,如今竟沦落地不
如一名普通女子。 禁卫忽然将身上往上一抬,把肉棒从小龙女的喉口拔了出来。但见他那粗壮
的肉棒上,已是沾满了口水。有了唾液裹身,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好像套上了一
层神秘的光环。只见他又将屁股往后挪了一尺,坐到小龙女的胸口上,把肉棒朝
着那对巨乳中间一放,双手捧起那两个已经坚挺起来的肉球,前后抽动起来。 「咳咳!咳咳!啊……咳!你做什麽?啊!怎麽可以这样?」小龙女从未体
验过乳交的滋味,甚至从不曾想,男女之间竟然还有如此不堪入目的交媾方式。 「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这样的机会,老子要把你身上的每个部位都玩弄一遍!」 禁卫似乎已经被兽欲完全占据了身子,狞笑着道。 在硬邦邦的乳房之间,那条巨大地几乎爆裂的肉棒愈发滚烫起来,加之摩擦,
让刚刚差点被铁锅裏的高温烫坏的皮肤差点磨出血来。 「放开我!放开我!」小龙女悲惨而绝望,却不知爲何,此时眼前竟闪过了
杨过潇洒的身影,让她差点以爲自己已经命丧黄泉,在地下与自己心爱之人相见。 在自己的丈夫床上,尚且没有用过这种下贱屈辱的方式,此时竟被一个无名
小辈强迫就范。小龙女恨不得此时就此自尽,以死谢罪。 禁军在她的乳房间又勐烈地插了几下,继续把身子往下挪去,将阴茎插到了
那个早已不知被凌辱过多少遍的肉洞裏去。没抽多少下,似乎已经不耐,精液差
点破体而出。一路由上自下,从小龙女的口、乳、阴三处统统都玩了个遍,此时
他忽然将肉棒拔了出来,身子用力地朝上一扑,一边用手快速地套动着,一边已
将巨大的龟头对准了小龙女的脸。 小龙女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急忙用手去遮挡。 郭芙早已看在眼裏,不失时机地上前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用力地将她整个
脑袋都踩到一旁去了。 小龙女刚刚扭过了头,忽然一股热浪从天而降,竟全部灌进了她的耳朵裏去。 那滑腻腻的液体沿着狭小的耳孔,一路顺流下去,流进耳朵深处,不停地翻
滚。 在耳膜裏,即便的再细微的响动,都能被放大千倍万倍。一时间,小龙女感
觉自己整个脑袋裏都是波涛汹涌。 听着小龙女的惨叫,黄蓉更加麻木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男人,究竟已
经换了多少,可是她一直都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呻吟的声音都几乎不
能听到。很多时候,麻木不仁,没心没肺,才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只是她不
知道,这样的遭遇,究竟会持续到什麽时候! 45、进京救母 身在蜀中,就像世外桃源一般,几乎不知道外头的世事变迁。合州就像一堵
高墙,把蒙古的铁蹄阻挡在千山万水之外,也将风雨的飘零都遮挡起来。当郭襄
和风陵度过嘉陵江的时候,才勐然发现,原来大宋的国运,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伯顔自鄂州班师之后,不过几个月,又倾巢南下,直逼临安。宋恭帝出城投
降,张世杰护着杨淑妃往南逃窜,在福州拥立不满七岁的端宗皇帝继位,继续抵
抗。 失去了长江天堑,元兵势如破竹,顷刻之间,已占据江南大片土地。 「师父,照着你这样走下去,却不知要何时才能到得了大都啊?」风陵见郭
襄已是藏在一家客栈裏几天没有出门,便焦急地问道。 郭襄道:「此地已是鞑子的辖地。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我的行踪,恐怕小命
难保!你不必催促,爲师自有打算!」 风陵撇了撇嘴,坐在一旁,两手托腮:「你我出门的时候,方家那媳妇已是
有身孕。十月怀胎,他们夫妇还等着你回山替他们取名呢!」 郭襄笑笑,道:「只恐怕,这一趟我们是赶不回去了!」 风陵道:「只怕赶得回去,蜀中也早已不是大宋的江山了!」 就在说话间,忽得听闻客栈外头有许多脚步声。二人不禁回头看去,只见数
百名元兵已是披坚执锐,从客栈门前的道路上走过。郭襄急忙把脸一低,生怕被
人认出。 这时,听到旁边桌子上有人道:「唉,这已不知是第几波人马了!听闻张世
杰已经护着小皇帝到了崖山的海上,拦海爲城。鞑子此番大肆调动人马到海上,
想必是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举灭了宋国了!」 「啊!」郭襄不由地暗暗吃惊,「若果真如他们所言,恐怕今后,便再无汉
人的立足之地了!」 等着元兵走远,郭襄与掌柜结了账,又带着风陵,一路朝着北方而去。大都
远在千裏之外,郭襄也不知道,即便到了那裏,究竟还能不能寻到自己的母亲、姊
姊和小龙女。 「母亲,大姊,你们一定要活着等我来救你们啊……」郭襄思忖着,泪水已
经禁不住地流了下来。襄阳一战后,整个郭家后人,都是天各一方,思想起来,
怎能不令她难受万分? 又过几个月,郭襄和风陵终于到了大都城下。一路之上,又听到了许多噩耗,
俱是那些忠义之士,舍身殉国,大好河山,沦于腥膻。渐渐的,郭襄也开始变得
麻木,有些无动于衷。在大都城下,郭襄立在城门口,只见进出的百姓,俱已胡
风胡俗。 「师父,我等这副装扮进城,恐怕不免惹人注目!不如也换成胡人的服饰,
方才能够避过耳目!」风陵人虽小,却极其机灵。 「爲师也正有此意!」两个人在城外的客栈裏住了一宿,花了些银子,换上
鞑子的衣裳,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都城裏。 虽然郭襄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可是守城的官兵哪裏能想得到,这个被朝廷
通缉的要犯,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大都,想也不想,便把二人放了进去。 郭襄和风陵二人先是在大都城裏逛了一圈,粗略地摸了摸地形,便寻了一家
僻静的客栈裏住了下来。 「这位姑娘,不知要在小店打尖,还是用饭!」掌柜是个看上去有些精明的
瘦老头,一见郭襄、风陵二人进来,急忙点头哈腰地迎道。 郭襄挑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坐定,点了些酒菜,让掌柜上齐。不一会儿,那掌
柜便把几样小菜都端了上来,整整齐齐地放在二人面前,道一声:「慢用!」 正要离开,郭襄忽然一把将他拉住,道:「掌柜请留步。小女子远道而来,
想在此打听个人!」 掌柜瞅了郭襄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这位姑娘的口音,好似是从
江南来的吧?」 郭襄见这掌柜也不像是坏人,道:「没错!江南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小女
子前来大都投亲,掌柜若是知道些什麽,还望告知……」说着,已摸出一锭银子
来,塞到掌柜的手裏。 郭襄毕竟是江湖出身,母亲又是号称女诸葛的黄蓉,对这些场面下的往来,
也略知一二。掌柜的见了,喜上眉梢,赶紧问道:「不知姑娘想要打听什麽人?」 郭襄道:「不知掌柜可曾听说过,丐帮帮主曾在襄阳之战中被俘,让元人押
回大都……」 郭襄刚说了一般,掌柜急忙上前,将她的嘴捂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爲何要打听那个女人?」 听掌柜这麽一说,郭襄便明白过来,母亲确是在城裏无疑,便也不再说话。 掌柜的忽然低头,望见了郭襄放在桌子一旁的倚天剑。那宝剑虽然用布条裏
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但明眼人一看,还是能瞧得出其中藏的是一把利刃。 郭襄见他的目光不停地盯着倚天剑,急忙手上一紧。 掌柜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如今元人下令,每七户只能共用一柄菜刀。
你带着宝剑招摇过市,难免不让人心生疑虑!」 郭襄点点头,又把宝剑藏到了自己的包裹裏去,问道:「听掌柜方才所言,
好似认得那个帮主?」 掌柜道:「何止是认得?整个大都城裏,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丐帮帮
主黄蓉和古墓派的小龙女,当日在伯顔班师时,入城献俘,被一丝不挂地绑在马
车上示衆?受尽欺辱不说,更是被凌虐得不成人样……」 「什麽?」郭襄一听,拳头已是捏得咯咯直响,但此时身在敌巢之内,也不
好发作,暂且忍了下来,又问道,「却不知那两人现在何处?」 掌柜摇摇头:「被带进了皇宫,不知死活,音讯全无。前一些日子,街头巷
尾还在谈论着这两个女人的事情呢。这几日,也是澹了下来!」他说着,又看看
郭襄,道,「姑娘,你可千万莫要做一些傻事……」 「多谢掌柜,小女心裏有数!」郭襄不等掌柜把话说完,便又塞了些银两到
他手裏。 掌柜一边摇头,一边歎息,又去张罗其他客人了。 等着掌柜走远,郭襄道:「风陵,今夜你在客栈裏等着我,爲师要出门一趟!」 风陵道:「师父,你要去哪裏?不如带上陵儿,也好有个照应!」 郭襄凑到风陵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爲师要去夜探元皇宫!此行凶险万分,
你武艺尚未成熟,不宜涉险,还是在此等着爲师归来便可!」 风陵似乎有些不高兴,皱了皱鼻子道:「又不带我去……」 郭襄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道:「你放心,等你武功有成,将来什麽事都少
不得你的!」 刚过黄昏,郭襄在客栈裏已是坐不住了,提前跟店家结了酒钱,又买了两个
晚上的客房,将风陵安顿好之后,便偷偷地朝着元皇宫摸了过去。 大元的宫殿,红墙琉璃瓦,建筑像是模彷宋人所建,但终归是有些粗陋。郭
襄年幼时,曾到过临安,此处的宫殿比起临安府的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郭
襄趁着夜色,一个翻身,便到了皇城裏头。 大概是因爲元人自大,一心只道百万雄师已直驱江南,因此在皇宫周围,守
卫并不森严。但饶是如此,郭襄一进这迷宫般的皇城裏,依然像是没头苍蝇一般,
根本不知从何处下手。 就在此时,三名巡值的官兵握着长枪,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由于天
色昏暗,几个人并未看到躲藏在墙角下的郭襄。 「与其毫无头绪地乱找,不如逮个巡哨过来问问!」郭襄主意已定,趁着那
几名士兵走近,忽然从暗处裏窜了出来。还不等那几人反应过来,手中的倚天宝
剑已经出鞘,寒芒所过之处,血色飞舞。如今她的剑法已经臻进,又有九阳功傍
身,武功与刚逃出襄阳时相较,不可同日而语。 一剑之下,同时切断了两名士兵的喉咙,连叫都没叫出一声,僵硬地跌倒在
地。剩下的那元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道已是与同伴一般,一命呜呼了。良
久,才回过神来,急忙跪倒在地,不停求饶:「姑奶奶饶命!不要杀我!」 郭襄拿剑朝他一指,喝道:「闭嘴!你要是敢叫喊,我便也一剑取了你的狗
命!」 果然,这士兵听话得很,紧紧地闭起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郭襄道:「我且问你,黄帮主和小龙女被你们关押在何处?从实招来,如若
敢说半句假话,便休怪我无情!」 士兵不停地点头,却依然不敢开口。 郭襄又好气,又好笑,道:「现在容你开口讲话!」 那士兵如同得了赦令,终于说道:「她们……她们在金锺楼旁的小屋子裏
……姑娘,你可千万去不得啊!那处有许多守卫看着……」只怪郭襄生得楚楚动
人,即便是被她用剑指着的人,也不免心生怜惜。 郭襄「哼」了一声,一掌切在士兵的颈侧。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已是斜斜
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既然探到了母亲和小龙女的所在,郭襄便不再迟疑,纵身几个起落,朝着金
锺楼而去。果然如那士兵所言,锺楼和鼓楼相对,中间是一片偌大的演武场。虽
然已是临近夜晚,但仍有许多士兵在来来回回地走着。看样子,离此不远,定有
一队禁卫军驻扎。 郭襄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藏身在演武场后的一颗大树下,只等天色彻底暗透,
这才现身救人。 过了戌时,那些走动的士兵已渐渐地少了下来。郭襄从树后探出脑袋来,往
金锺楼那边瞧去。果然,彻底暗透了的锺楼旁,有一所小屋,屋子裏灯火通明。 隐约间,橘黄色的窗纸下,有几个人影在不停地走动。 郭襄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摸到那窗子下,矮下身,探听裏头的动静。只听一
个细软的声音道:「母亲,今日你这般打扮,想来那些官爷都会喜欢得紧的。龙
姐姐,你也是……嘻嘻!」 「大姊!」郭襄差点叫出声来。尽管这个说话的语调,与郭襄曾经记得的有
些别扭,但她还是能够确信,在屋裏说话的那人,正是大姐无疑。太好了,母亲、
大姊、龙姐姐都在,我这就将她们去营救出来!郭襄正要动身,却总觉得郭芙说
话的声音似乎哪裏不对,急忙又潜下身来。 「陛下可是最爱看到母亲这副样子的呢……」郭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
却无人答应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郭襄心中生疑,急忙用手指沾湿了窗纸,挖开一个小洞来,偷偷得朝裏张望。 只见黄蓉和小龙女二人背朝着窗子跪在地上,脑后的发髻被梳理得一丝不苟,
上头插满了精致的玉钗,可是她们的身上,却是一丝不挂,高高地噘起着一个硕
大的雪白屁股。两个人的肛门裏,都被插上了一条狗尾巴一样的东西,随着她们
身子的颤抖,那尾巴也跟着左右摇晃起来,好像在讨主人的欢心。 「娘……」郭襄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差点流了出来。看到自己敬畏的
母亲,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岂能不心如刀绞? 再看郭芙,身上衣物完好,却穿了一身鞑子的裘袍,耀武扬威地站立在黄蓉
和小龙女的跟前,手裏拿着一条皮鞭,时不时地将鞭子甩到地上,发出啪啪的声
响,用以震慑她面前的两条母狗。「听到了没?今日给我好好地伺候各位官爷,
若是敢惹得那些大人们扫兴,回来我拿你们是问!」郭芙似乎已成了黄蓉和小龙
女的主人,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黄蓉和小龙女同时点了点头,似乎不敢违抗郭芙的话,显得十分顺从。 「啊……」郭襄轻轻地叫道,怎麽也无法想象,自己的大姊竟然成了母亲的
主人,这可真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就在郭襄惊讶间,郭芙忽然甩动手中的皮鞭,啪的一下,抽在黄蓉的玉背上,
喝道:「贱人,快摇几下尾巴来让我看看!」 黄蓉竟真的左右扭动起屁股,把插在她肛门裏的那条尾巴摇晃得更加剧烈。 郭襄看在眼裏,口中已是忍不住惊叫起来。 「什麽人?谁在外面?」郭芙何等警觉,想来是已经听到了动静,大喝一声。 郭襄见自己已是藏不住身,便把心一横,破窗而入,朝着郭芙刷刷刷连刺三
剑,将她逼开,自己已是拦到了黄蓉和小龙女的身前,叱问道:「大姐,你这是
在做什麽?」 「襄儿?」郭芙见到郭襄,似乎有些诧异。不过诧异之余,还是有些惊喜,
「我还以爲你死了。想不到,你居然仍在人世!」她一边说,一边已把目光转向
了郭襄手中的那柄宝剑,接着道,「你手裏拿的定然是倚天宝剑吧?真是太好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待我将你擒了,把你调教成你身后的那两条
母狗一般模样……」 郭襄已是无心再和郭芙对付,转过身去,一把拔出了黄蓉和小龙女两人屁股
上的尾巴,将二人扶了起来,道:「母亲,龙姐姐,你们没事吧?」 黄蓉一见到郭襄,不由地喜上眉梢,一把握住她的手道:「襄儿……」心中
有千言万语,到了此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凭泪水哗哗直流。 忽然,黄蓉好像想到了什麽,急忙收住泪水道:「襄儿,此处危险,你不要
管我们,快走!」 小龙女也道:「襄儿,你怎的还是如此莽撞?此处与龙潭虎穴无异,若是惊
动了那些鞑子,你就是想走,恐怕也是走不成了的!」 「母亲,龙姐姐,襄儿这次来,是要带你们走……」郭襄好不容易寻到自己
的母亲,怎肯如此轻易离去。 还不等郭襄把话说往,郭芙已在背后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
然还想着走?」 郭襄听了,已是转身,将宝剑横在胸前:「大姐,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
跟我们走,我们一家人……」 郭芙已是听不下去,手裏的皮鞭已如飓风一般,朝着郭襄打了过来。 郭襄的身子动也不动,啪的一声巨响,鞭子落在她的身旁。 「吓?」郭芙似乎有些吃惊,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鞭子,明明是
朝着郭襄身上抽打过去的,爲何偏偏落空? 郭襄的身子确是没动,可是她的脚步已经动了。她的脚心上,就像装了两个
轮子一般,平平地朝旁滑出一寸。正是这一寸,恰好躲过了飞来的皮鞭。 「你居然敢躲?」郭芙终于弄明白原因,勃然大怒,指着郭襄道,「郭襄,
从小到大,你的武艺都及不来我,难道今天你想跟我动手?」 「大姐,从小到大,你是最疼爱襄儿的。这一次,难道你真舍得……」郭襄
说着,泪水差点又流了出来。 「臭丫头,找死!」郭芙像入了魔一般,手裏的皮鞭又朝着自己的妹妹卷了
过去。 这一次,郭襄当真没有躲闪。眨眼间,已让郭芙的鞭子缠在了手臂上。 郭芙得势不饶人,用力一收,将郭襄连人带剑,扯到了自己近前。她觑准了
时机,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趁郭襄朝她跌来之际,来不及收
住脚步,已是一刀朝着她的心窝上刺了过去。 郭襄忽然翻转手腕,剑光一闪,削断了手腕上的皮鞭,侧身闪过迎面而来的
匕首,手中的倚天早已反握,一剑割断了郭芙的喉咙。 【未完待续】